意兴索然地让莲香将饭食撤下去，平常瞧着解闷的话本戏折子也懒怠看了，莲香看我不开心的样子，终是开解般问我，“小姐可是恼庄主了?”我摇头，脸上的表情大抵是闷闷不乐的，她比我大两岁，因而作出姐姐的做派，安抚道，“庄主是段家幼子，在母胎中就落下了不足，七八岁时因被庶兄推落莲池磕坏了头颈，从此瘫废，便溺不能自知，方才想是激动中水府大开，不想让小姐见了这些龃龉。”我听了这话，心里生出些许酸涩，雨也停了，便披了件罩衫去隔壁段卿的院子找他。守门人见了我，虽面露难色，却并不敢拦我，段卿早就吩咐下去，我几时想吃什么用什么做什么，都得竭尽所能地替我去办，底下人对我总是恭恭敬敬。我进门之时，屋内的鎏金兽首香炉里早就撒了大把郁金苏合香，却难掩空气中的淡淡腥臊。李文正在收拾换下来的尿/布，远远看去，屎屎尿尿一片狼藉。“段卿。”我走了过去，李文看了我一眼，行了礼，端了铜盆并着那些污物出去了，段卿陷在高高的锦被中，头部仰着，嘴巴无法闭合，大张着喘息，涎水不断往外淌着，双眼因为看见了我而不断颤动着翻白，嘴里呜噜着努力叫着我的名字，“哈。。哦。。恩 。。蓝。。唔。。呃 。啊。。。。”，头也不时向后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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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夕阳的余晖落下的时候，安橙收拾好教案，发现班里最乖巧的小女孩丝颜还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她走了过去，“李丝颜，你怎么还不回家，你家司机在外面等了很久。”听班里的人说李丝颜家很有钱，但是她性格乖巧，不爱与人交往，甚至有些孤僻。“。。。。”小姑娘抬起头，一双桃花眼里竟然含着一包晶莹的泪，“老师，我是不是得了怪病要死掉了？”安橙大惊，“丝颜你怎么了，不要吓老师。”小姑娘慢吞吞地站起身来，椅子上有暗色的血污。安橙愣了一下，立马笑了起来，“傻孩子，你这是长大了。”现在城市的孩子条件好，发育也早，李丝颜虽然才五年级，却已经月经初潮了，小姑娘以为自己生病了。“长大了？”李丝颜止住眼泪，狐疑地看着眼前的语文老师，“对啊，你妈妈没和你说过吗？”安橙揉揉那颗有着柔软短发的小脑袋，语气温柔。“我没有妈妈，我的妈妈生下我就离开了我。”小姑娘说这句话时声音里又带着哭腔，安橙最见不得小孩哭，“好了好了，不哭了，是老师不对。那老师带你去换衣服。”她拿出纸巾给小姑娘擦了眼泪，和她家司机打了招呼，就带着她到自己的教工宿舍洗了把脸，给她买了少女专用的卫生棉，又把买给自己小侄女的裙子给她换好。“老师。。。”丝颜咬了咬嘴角，有些欲言又止，“怎么了？”安橙好脾气地问道，“今天你能陪我回家吗？”她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好吧，我是怕你再哭鼻子。”小姑娘这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丝颜的家里果然在本市的富人区，白色的别墅带着超大的花园，令安橙感到咋舌，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家里佣人都一大群。慈眉善目的管家恭敬地对安橙道谢，“谢谢你安老师，小小姐的事情是我们家里疏忽了，没有给她专门讲过。既然来了，您就留下来吃个便饭吧。”安橙正要谢绝，丝颜拉拉她的手，“老师，你就留下来吧，爸爸说非常感谢你。”美丽的桃花眼那么明澄，带着满满的希望，安橙那句拒绝的话于是再也说不出口。
女佣泡好的锡兰红茶香气扑鼻，安橙坐在超大的沙发上辅导丝颜写作业，一边慢慢喝茶。“丝颜你爸爸呢？”安橙也属于没话找话，像这种千金小姐家里长辈估计都是忙于生意的。“爸爸身体不好，一直在家里的。不过这个点他也应该出来用餐了。”像是回应她的话，室内电梯叮的一声响，一个护工模样穿白衣服的男人推着一架黑色的高背轮椅缓慢地向客厅方向过来，轮椅上的人清瘦苍白，头一下一下向右歪扯，无法控制的头部有海绵挡板保护着，腕骨高耸，别扭地划拉着圈儿，另一只手腕内勾着，勉强勾住轮椅的控制杆，颤颤巍巍，白皙的面部僵硬抽搐，舌尖不时顶出了嘴巴，露出粉嫩的牙床，和满下巴湿乎乎的口水，灰色的家居服心口处湿哒哒一块，束缚带将他畸形的身体禁锢在轮椅中，双腿间即使有海绵隔开，无法控制地翘着二郎腿一样交叠在一起不能平放，两只内翻的畸脚在半空中不停抖动，一只压在下边，只有足尖虚虚点着踏板。“爸爸。”看见父亲，丝颜没了之前的安静，跑到那重残男子面前开心极了，“爸爸，老师说我是大姑娘了。”李丝颜的父亲李羽有一双歪斜的桃花眼，他艰难地用目光追随女儿，“啊。。啊。。呃。。甜。。。啊。。。哈。。。呃。。。呃。。。”扯动嘴巴，脸部肌肉也跟着一块儿挤动，李羽含糊不清叫着女儿的小名，便再也吐不出只字片语，口水淌出嘴角，拉成了丝，鸡爪手也在心口划动着圈儿。安橙没想到李丝颜的父亲是个重残人，不过她还是走上前去，“你好李先生，我是丝颜的语文老师。”李羽翻动眼皮，努着嘴，“里。。。啊啊。。。呃呃。。哈。。。啊。。考，”可能是激动，他的头往右扯得厉害，口水糊了满脸，舌尖也不断带着晶亮的口水。

补了吞掉的

补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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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陈晗
受：司齐
1·下午兩點半，陳晗被手機鬧鈴吵醒了，備忘錄上寫著今天的工作是去臨江路的司齊先生家，約在傍晚五點鐘。陳晗這才起床洗漱，中途還接到協會發過來的提示，上面講司齊先生除了是先天重度腦麻痺患者，還是個低視力者，對方家屬希望陳晗能穿顏色醒目一點的衣服。陳晗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格子襯衫，想了想，從衣櫃深處翻出一件紅色套頭衛衣換上，背上一個斜挎包拿上鑰匙手機出門搭捷運，就像普通的上班族一樣。
陳晗的工作是替身體有障礙的人士提供服務，這種人一般身體殘疾程度比較重，但是也是有常人的xu求，而且陳晗是男生，他的客戶都是童xin戀，所以比起協會的女同事，陳晗一周接待的人數不多，但報酬卻是女同事的幾倍。他們協會不是公益組織，收費倒也合乎情理。
臨江路這一帶環境很好，很多富人都選擇在這裡置業，司齊家是一棟帶花園的別墅，陳晗按了門鈴，一會兒就有用人出來開門。司齊的父母早就在客廳等著了，他們穿著打扮都很得體，司太太有些拘謹，“真是麻煩您了，本來應該去貴舍接您，可是協會說您都是獨來獨往。”，陳晗笑笑，沒說話，心裡對這對夫妻還挺有好感，兒子是殘疾人並且還是鈣傾向，他們也沒有覺得兒子bt，還通過協會找到他。“司太太，令郎呢？”陳晗早就觀察了周圍，並沒有看見客戶本人。“彩依，快帶陳先森去樓上。”司太這才吩咐女用帶路。
司齊的房間很大，護工推著一架高背黑色輪椅從裡面出來時，陳晗看著他，心裡竟然有些不一樣的感覺。那人皮膚異常蒼白，頭不時衝著右邊歪扯，撞到擋板上，雙臂佝僂在兄前，腕骨高聳，帶動畸形的手指不可抑制地胡亂畫圈，黑白分明地眼睛顯然沒有焦距，呈內斜視，還不停翻白，歪咧的嘴巴不能閉合，嘴角抽搐著拉出長長的口水流滿了下巴，深綠衛衣領口處都是黏答答的口水，束縛帶攔住了他坐不住的身體，因為癱瘓多年，肚子上滿是贅肉，包著厚厚的紙尿褲，海綿隔斷將兩條病癱的細腿隔開，雙足一隻馬蹄般外翻，一隻早就變形嚴重看不出腳的形狀，在踏板上踢動。
“司齊先生您好，我是陳晗。”陳晗放下挎包，自我介紹道。
司齊近乎全盲的眼睛在聽到陳晗好聽的嗓音后開始費力地追隨著，卻只能看見一團厚厚的紅色霧障，眼睛翻起來，露出渾濁的眼底，頭抽得厲害，撞得擋板發出悶響。嘴巴怒動著，“嗚啊。。啊。。哈。。呃呃呃。。”含混不清地發出無意義的聲音，口水流得更歡，擠眉弄眼地臉部又是怪異地抽搐，“啊。。呃。。呃。。里。。。呃呃。啊。。考。。。哦哦呃。”努力地發出類似你好的音節，雙臂帶動著殘手在兄口拍打劃拉，“司先生那我們要開始了，您的預約為兩個鐘，不要浪費了。”陳晗說完就開始打開帶來的挎包，準備起用物來。
司齊聽護工說對方是個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子，長得很好看，臉就紅了，翻著白眼兒，嘴裡含混道，“啊呃。。麻嗚嗚嗚。。。呃呃呃呃”，心裡懊惱，人家怎麼聽得懂自己說話啊，臉部擠動，流著口水，嗚嗚呃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