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郎山水
女主:妃妆
这是一个暴脾气善良女杀手和温和狡诈少堡主的故事
不定期更，想着想着写写

今晚想看水水还是清清？

又是一阵恶臭，妃妆差点想腾出手来捏鼻子:“你……又拉出来了诶。”
“……我知道，不想收就别收。”郎山水的声音听起来似乎还在生气，妃妆也对车上推他还在内疚。
“我收，我收。”她将他抱进屋，郎山水扭过头四处打量，就是不看这近在咫尺的如花美眷。
打过水一番轻轻擦洗后妃妆给他套上亵裤，看着松松垮垮的裤子遮不住他竹竿一样细瘦的腿，高耸的膝盖显得有些突兀，她突然也觉得他有些不容易。
“别生气了。”妃传将他翻过身来，整理好他凌乱的衣衫，郎山水看着自己萎缩得几乎没有几两肉的身子，又对上她的一双澄澈鹿眼，答道:“我能生什么气，横竖都是个任人摆弄的废人，对吧？”
听他这么说，妃妆更愧疚得想给自己几拳，拽着他的衣袖说:“不是！不是不是！”
“哦？不是什么？”郎山水经过几天接触，几乎摸清了她的性子。不是他多睿智，而是她太简单，一切都写在脸上，现在她一脸对不起良心的样子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泛着粉红的脸蛋快让他忘记她粗暴的样子。
“不是任人摆弄的废人，好了郎山水，你要别扭到什么时候？”她有些抓狂，怎么哄不好啊？
“嗯……别扭到下个时辰。”此时郎山水费力微微抬起手，“脸凑过来。”
赎罪的妃妆以为郎山水要给她一拳，闭上眼将脸靠近他微微颤抖的手，顺着鼻梁轻轻一滑的触感让她睁圆了眼，心跳加速。
原是郎山水的手指蜷缩着伸不直也抬不起来，只得用手侧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原谅你了。”他浅笑着轻声说，觉得和她在一起真是有趣极了。
妃妆摸了摸鼻梁，回想着那轻轻柔柔的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我以为你要打我呢。”
“打不动。”
“还真想动手啊？你个没良心的……咕噜咕噜。”
“……你肚子在叫。”
“……你才在叫……咕噜咕噜……”
妃妆vs郎山水，妃妆败。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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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山水，张嘴，呼呼~~”晌午，妃妆将就王大夫家的厨房，下厨给他做了几道爽口小菜和白粥，端着粥扶起他一边吹一边说。
郎山水看着勺子里的粥越来越少，喂他吃饭的动作也越来越轻柔，她的变化让他有些感动，然而舌头搅和半天还是进不去所有的粥，依然会漏出来。
“你这笨……算了你生病了，我不凶你了。”妃妆掏出手帕给他擦着唇边沾上的米粒，“再来。”
郎山水就定定的看着她眉头微蹙，咬着粉唇一点一点往他嘴里送粥，因为哭过一双小鹿眼还有泛红，这一幕带给他从未感受过的温情，在日后二人分开时成为让他夜不能寐心心念念的毒药。
在王大夫家小住两天，待郎山水病情稳定后，妃妆将他背回家里，走进院子却发现她种在树下的几根小葱被人掐了去，摆在另一边的摇椅位置也变了。
“家里进人了。”妃妆开始小心翼翼的四处探视，郎山水不说话，眼睛也扫视着周围。
“少堡主！回来啦？”突然从屋里走出一个青年，配着一把剑，剑穗上带着小小的墨玉平安扣，剑鞘雕工精美，还镶着宝石，一看就名贵不已。而他本人也衬得上这样的珍品，身形挺拔，鼻梁英挺，俊美无比。
“你谁啊？谁让你进我们家的？给我出来出来出来！”妃妆将背上的郎山水往上抬了一下阻止他滑落，一边不耐烦的看着面前这个人。
“不得无礼，快见过御剑山庄少庄主。”郎山水在她耳边有气无力地说道。
妃妆吓到，竟是他？御剑山庄，红袖坊，郎家堡在江湖上算是三足鼎立，当然是以郎家堡为首。御剑山庄的人精通剑法，庄主欧阳须臾已经将剑用到出神入化的境地，但平日在外露面的都是他，倒是没听说过什么少庄主。
“我叫欧阳栩，”他一步步靠近她，妃妆看着凑近的脸连连往后缩脖子，“你叫什么？”
“妃妆。进去再说吧。”郎山水先答话了，妃妆赶紧绕过他跑回了屋里。
“我去找轮椅，你们先聊。”妃妆将郎山水放在床上平躺，白了一眼笑得纯良的欧阳栩，茶也不给他倒就跑了。
“郎兄真是艳福不浅呐，妃妆姑娘定是对你有意。”欧阳栩开启了八卦体质，因为一个浪荡子轻而易举就看出了妃妆看郎山水眼神不一般。
“欧阳兄说笑了，郎某这副模样，只得孑然一身，孤独终老。”郎山水脸上露出勉强的笑容，又咳嗽几声，“说正事，西雪已经跟你说了吧。”
“这也是我来的目的。你我二人多年未见，为何这次你一找我就是为这么大的事？”欧阳栩回想起白衣女子突然出现，说出的那番让他震惊的话。
“我还活着，就为了完成这件事。我已经让南景和北珏回郎家堡通报我在红袖坊内，只要郎乾坤一带人去红袖坊，东黎就会来通报你，到时候……”说了一大段话，郎山水有些气喘，欧阳栩好心的想给他顺顺气，却被他摇头拒绝，只得收回手。
“围剿郎家堡？郎山水，你到底在想什么？”欧阳栩不解，“那不是你的家吗？”
“我……我没有家。”郎山水平静的注视着欧阳栩惊讶的脸，“这里就算是我家。”
“郎兄，”欧阳栩玩味的看着他又看看门外，“莫不是倾心妃妆姑娘？”
郎山水眸子一凝，却马上否认了:“郎某志不在此。”
“啧啧啧，”欧阳栩情场阅人无数，不会看错，这郎山水也真是的，“郎兄，难得有情人。”
“欧阳兄说笑了。”郎山水眼中越发黯淡起来。
妃妆没想到放了两天的轮椅还在那老树下等她，兴冲冲的给弄了回来，就看见欧阳栩负手站在门外看着黄角树。
“少庄主，你没欺负他吧？”不知为何，妃妆就觉得欧阳栩挺讨厌。可能因为他掐了自己的葱吧。
“不敢，不敢。不如我请你们吃饭？”
“切！谁稀罕……吃什么啊？”
“去村里酒馆再看呗。”欧阳栩觉得妃妆甚是可爱，一双大眼更添灵动。
“那我不去了。”妃妆想着屋里躺着那个人不方便移动，但只是往屋里看，也被欧阳栩发现些心事。
“红袖坊不给御剑山庄一个面子？”欧阳栩特意夸张的说。
“错，是我不给你面子。”煞到欧阳栩风景的妃妆有些小得意，终于露出点笑容带着轮椅进了屋。
欧阳栩看着她的背影，许久不曾有过的心动。但他明白这也许是错觉，怎么也不该和郎山水中意的人发生些什么。幼时曾有一面之缘，日后再见他已经坐在轮椅上苟延残喘，欧阳栩一向欣赏郎山水的性子，只是这次……连欧阳栩也觉得他要除掉郎家堡，有些莫名其妙，还太狠心了点。
“对了，郎兄。你要遣散你的四名随从，他们可都不依，西雪说他们还会来找你的。”吃着妃妆做的几样小菜，欧阳栩竟觉得偶尔尝尝粗茶淡饭也不错。
正在努力吞咽的郎山水一番缓慢的动作后看向他:“她说的？”
“嗯。西雪姑娘真是聪慧又倾城，郎兄你可真幸福，身边有这样的美人~~”欧阳栩故意这么说，眼睛却在看妃妆的反应，发现她不着痕迹的撇撇嘴一脸鄙视的表情后，欧阳栩脸上的笑容放开了，觉得这妃妆还真是个活宝贝。
郎山水注意到欧阳栩热辣的目光在看着正认真给他喂饭的妃妆，明白他想做什么，便看向妃妆说:“你也不错。”
“嗯，我也觉得我挺好看的。”妃妆本来听到那西雪姑娘有些不爽，郎山水一说她心情又舒畅起来，还飞了个眼刀给一脸看戏表情的欧阳栩:“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看来看去还是老熟人儿们的留言，写得不好看吗
其实我也觉得写得不咋地来着

“我吃，我吃。哈哈哈——”欧阳栩笑着举手投降，埋头刨起饭来。
饭后，欧阳栩表示自己准备在这里小住两天，难得有机会与郎山水叙叙旧，并且这位少庄主出门从不带钱银，平日都是随从护卫带着，这就表明——
他是个来吃白饭的。
郎山水倒是说着十分欢迎，妃妆收拾碗筷进了厨房，脸一直黑着，欧阳栩心里窃笑，这妃妆和郎山水的局他搅定了，在御剑山庄里被老爹压迫久了，他很久没这么轻松的出来放放风，难得遇到这些男女之间的事……突然，他脑海里就出现了西雪的模样。媚眼如丝却不显俗艳，秋瞳剪水，眉如新月，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竟然开始念想了么？欧阳栩笑不出来了。
因为小别院只有两间房，妃妆只得把自己的房间借给欧阳栩，带着被褥进了郎山水的门。本来她也知道按理说应该是两个大男人同住，但她就是不想让欧阳栩看到他残破的身子，下身的尿布，万一半夜尿湿了，欧阳栩笑话他怎么办？她才不要这新来的讨厌鬼嘲笑另一个可怜的讨厌鬼。
“你怎么来了？欧阳兄呢？”郎山水闻到她的香气猛的睁开眼，他因为会是欧阳栩过来。此时他已被洗净躺在床上，一脸不可思议。
“我不能来啊！才不要欧阳栩看到你……”妃妆把被褥往他身侧一丢，突然就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呵，红袖坊的女子，都如此主动？”郎山水兴趣盎然的看着她的动作。妃妆就发现一个悲剧的事，床太窄了，根本堆不下另一床被褥。
她拍了一下额头，冥思苦想一阵，还是将它们撤下来，这才反应过来郎山水在笑她，脸一下红起来:“谁主动了，我不过是……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郎山水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妃妆留下句:“凭什么什么都告诉你，本姑奶奶就不说。”然后吹灭蜡烛，钻进了被窝里。
郎山水的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妃妆只是平躺在他身侧，他就感觉好像自己已经和她过了一辈子。
妃妆伸出手在身侧被子上用手压出一条线隔开二人的躯体:“不准过线。”
郎山水无奈的笑了:“我动不了。”
“哦，这样，忘了。”妃妆点点头，将被子拉到脖子合眼睡去，手下却悄悄摸摸的往郎山水下身伸过去，摸到软垫干爽，她才安心的缩回来。
这一切郎山水并不知道，他只知道心里异样的种子不止发了芽，还越长越高，迎光而上，清浅的呼吸在耳边有一阵没一阵，模模糊糊中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幼时的他能跑能跳，可怜的娘还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他最爱吃的糕点，一声声叫着:“水儿，水儿……”
一滴热泪不自觉的滑落，在黑夜里闪着晶光。
欧阳栩来了三天，妃妆就和郎山水如此睡在一起三天。期间欧阳栩总爱开她和郎山水玩笑，妃妆总是脸红着追着他打，眼睛却匆匆扫过郎山水的面庞，却只是毫无波澜，让她有些小失落。
“我得回去了，小丫头。”欧阳栩接到一封飞鸽传书，面色凝重，眼里一丝慌乱。
“怎么了？”妃妆已把他当做朋友，本来觉得他太聒噪，现在倒有些不舍。
“有点事。上次你问我那个问题，我现在回答你。”欧阳栩走进屋里拿出自己的剑，妃妆跟在他身后连忙追问:“快说吧！他到底在想什么？”
“郎山水要让整个郎家堡在武林中消失，”欧阳栩突然转过身，表情复杂的说:“你们坊主，负责杀郎乾坤。而我们御剑山庄，就趁郎乾坤出来后围剿郎家堡，明白了？”
“我们坊主？郎乾坤？怎么可能，坊主打不过他啊！郎乾坤强到变态武林皆知，坊主怎么可能去送死？”妃妆想起棠岚风没个正型的样子，曾一度怀疑红袖坊要灭亡在她手上的，怎么可能？

“亏你还是棠岚风身边的人，却连她实力如何都不知道？”他突然觉得妃妆是真笨，猛的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可知多少人觊觎红袖坊？江湖武力值前三的棠岚风，没这么容易死。况且最近她得到一本《无极心经》，这可是失传的武林秘籍，练成后修为大涨不说，奇招无数，令人防不胜防。想必郎山水是得知了这个消息才找到她。”
远在老横山闭关修炼秘籍的棠岚风狠狠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猜测谁在背后说她……“该不会是妃妆吧？”想起脏兮兮的郎山水，棠岚风又打了个颤。
“可只凭他一人，为何可以让红袖坊和御剑山庄一齐为他做事？”妃妆摸摸被弹红的额头嘟囔着。
“因为他提出了我们无法拒绝的条件，而除去郎家堡，御剑山庄和红袖坊都有机会一跃成为武林之首。不要只看到武林第一，其中的利益纠葛，不是你这小丫头能明白的。好了，我去给郎兄道个别。”说罢嗖的不见，留下楞住的妃妆还杵在原地。
“郎山水……”她呢喃道他的名字，心里五味杂陈，总觉得他哪怕一脸贱笑着逗她眼里都有一层浓雾，原来是这样……难道是为了报仇？因为郎乾坤将他推下山崖？可为何郎乾坤又会这么做，郎家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仇恨至此？越想越不明白，她甩甩头，想不通，果然郎山水没这么简单。
待欧阳栩跟郎山水保证东黎一通知他就带人去郎家堡后，立刻就准备上路。谁知刚走到门口就被妃妆叫住。
“还有何事？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欧阳栩想起信上说西雪途中遇上旧仇人不敌被掳心里很是焦急。
“喏，拿去。”妃妆一脸不高兴的丢给他一个小布袋，欧阳栩接住就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了。
“下次来再不带银两我就让你去睡大街哦！吃白饭的！”妃妆挥挥拳头作势要揍他的样子，欧阳栩觉得这丫头还挺贴心，又羡慕起郎山水来。
“走了！下次再说！”双足在地上轻轻一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晚上应该还有一更，提前更一点，光棍节快乐，购物节快乐

节日快乐

次日傍晚，西雪突然叩响了妃妆的房门。妃妆一看见她心里就不舒坦，酸溜溜的说:“怎么不去陪你家少堡主，来我这里干嘛？”
西雪的脸异常的白，缓缓说道:“妃妆姑娘，我发现房子周围有些杂碎，今晚得去清理一下，所以少堡主那里，今晚只能劳烦你了。”
周围有人？不会啊，自己作为杀手，功夫虽然一般但耳力超群，要是有人她应该早就发现了。妃妆心想，但想到能有个机会和郎山水单独相处，硬生生把“技不如人”这顶帽子扣在自己头上，明明乐呵呵又故作深沉的说:“哼！就知道麻烦人，那就今天一晚啊！明天我可不肯。”
“姑娘说笑，我们明早启程。”西雪露出笑容，但这个笑落在妃妆眼里竟有些惨淡的意味。她还发现自打西雪刚刚踏进她的门就未正眼看过她，似乎在尽力避开她的视线。
“你没事吧？脸色好差。”妃妆好意询问道，西雪却连连摇头说她要出去了，临走前却又回头补上一句:“妃妆姑娘……请你一定照顾好少堡主，一定。”
看着她的眼神里似乎有光在跳跃，妃妆倒有些懵了，点了点头。
待她进入郎山水的房间，发现他还被束缚在轮椅上。看见她踏了进来却一点也不惊讶，只是笑盈盈的看着她。
也许西雪早就告诉过他了吧，妃妆心想，放下手里的铜盆解开了束缚，郎山水立刻往旁边一歪，妃妆连忙接住将他抱上了床，他也很配合的斜倚着床栏双手支撑着不让自己摔倒，妃妆开始除掉鞋袜将他畸形绵软的脚放进了水里。
看着好像不是自己的双脚无力的在水里虚虚的漂浮，郎山水心里苦涩，脸上却习惯性的勾起了唇角。
“你明天要走了？”妃妆装作不经意的问出了声。
“嗯，要走了。”他很想腾出一只手摸摸她的头发，但刚一离开床面发现保持不了平衡，只得作罢。
看着眼前的人儿咬着嘴唇并没有说话，郎山水又开玩笑的说:“怎么，舍不得了？当初还很讨厌来着，现在这什么表情啊。”
妃妆鼻子一酸，眼泪就要出来了，只得将嘴唇咬得更紧，复而从牙缝里挤出毫无底气的细小声音:“现在也挺讨厌的。”
“是吗？”郎山水注视着着一脸委屈的她，心里默默说着:你何时才能不逞强？嘴里却说着:“那就好。”
妃妆说不出为何现在心情因为这几个字糟得一塌糊涂，掀翻铜盆楞楞的看着水撒了一地，转身跑出门外，跑着跑着眼泪就不知不觉溢出眼眶，一滴滴滑落下来。
郎山水并不意外她会做出这样的反应，这代表他猜测是对的，妃妆确实对他产生了感情。瘦弱的腿脚暴露在空中，开始微微颤动起来，他想讲脚搬回床上，却一个重心不稳摔了下去，开始了剧烈的痉挛，心脏也扯着疼，郎山水的眼睛始终注视着敞开的门，残手拍打着胸膛，两腿也在地上胡乱蹬着，他知道这样的自己很丑，很恶心，却也无能为力。
等到痉挛过去了，意料之中的异味开始散发出来。他呆呆的看着依旧空荡荡的门外呢喃道:“我该拿……什么……留住……你……”
等妃妆气头过了回到屋里，看到的就是郎山水衣衫尽乱，手脚扭曲着躺在地上，一双清目依旧清醒，看着她疾步跑过去。
她没有心情跟他说些什么，刚才在外面吹了一阵冷风，她发现自己真的被他改变了很多。从嫌弃到习惯，西雪出现后的妒忌，轻易被刺激到的神经……不知不觉中，心里好像就被刻上郎山水的大名了。但他无知无觉的样子，让她失望，难过。这大概就是喜欢吧，她对着月亮说:“你告诉我，我怎么才能留住你？”月亮不能回答，只是将冷清的光洒向大地，她沐浴着这样的月光，心里一阵发凉。

有多少人在看？这条下不同人留言超过十条加更

她看着他亵裤大腿根上已经蔓延开的杏黄色，空气中充斥的异味，很奇怪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脱离了红袖坊女子喜洁的教义，现在竟然心甘情愿的为他做这些让人犯怵的恶心事。
将一切收拾干净后，郎山水的脚在冷风中抖了抖，水渍已被风干，妃妆默默地将它们放上床拉上被子盖起来。郎山水微微张嘴却如鲠在喉，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只得用视线追着她的身影。
妃妆出门打来热水，拧干毛巾一点点擦拭起他光滑白皙的脸庞。他的眉眼中似藏有水墨画一般清雅，鼻如天工精雕，薄唇樱粉，她细细看着，想悉数印入脑海，她怕他一走日后再难相见，她会忘记他的模样和这段记忆，郎山水则盯着被子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但当妃妆熄灭点点烛火准备退出房门时，黑暗里传出郎山水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妃妆。”
“嗯？”她心情低落，心想如果郎山水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就不理他了。
“你去哪儿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有一丝异样的依赖。
“出去逛了逛，怎么了？”她也听出来这声音背后的情绪不太对。
“你会站在我这边，对吗？”他突然莫名其妙的问出这么一句，让她不知道怎么接。
“你这么说……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我始终是红袖坊的人。”她老实的答到，也许这样最保险吧。
“嗯。去睡吧。”
郎山水听到关门的声音，却依然睁着眼看着床前那片昏暗的月光。
现在身边的可信的人只有她和……而她现在说自己的立场是红袖坊，那明日她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刚才她出去的一瞬间，他竟然也害怕起来，恐惧她也是背叛者之一，但看她回来的态度倒不像。
郎山水突然回忆起初次见面时她一袭红衣从天而降，目光如潺潺溪流，唇角带着一丝嚣张气焰微扬，是那样动人而明媚。

翌日清晨，西雪赶回来伺候郎山水起床，而后西雪推着郎山水，北珏和东黎背着包袱在院子里和妃妆告别。
“那妃妆姑娘，就在此别过了。”西雪脸色不佳，妃妆也不多问，只是点点头目光却锁定在郎山水身上。
西雪准备推他离开，却被他双手按住了轮子。
“你们走吧，我留下。”郎山水抬头看着西雪，却对妃妆说:“妃妆，来推我过去。”
北珏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走上前去想问清楚，怎知背后却被人捅了一刀，利刃入肉的声音清晰的传入妃妆耳中，她大惊失色正想拉开手握匕首刺入了北珏体内的东黎，西雪的动作却更快一步，她立刻闪现在妃妆面前，手持一把青光剑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出来吧，你还要看多久的戏？”这一切似乎都在郎山水意料之中，所以他并没有很惊奇，只是用冷静的口吻说着。
这时从房顶上跳下来一个人，正拍手叫好:“好啊！好！不愧是我郎乾坤的儿子！”妃妆一看快吓晕过去，这就是草丛中那个郎乾坤！！他衣着破烂，脸上还有伤，但确定就是生龙活虎的郎乾坤！！
“郎乾坤？！你怎么在这！你别伤害他！”妃妆挣脱不开被西雪钳制住的双手，只得咬牙切齿的吼道。
“哟，啧啧啧，废人也有人爱啊！”郎乾坤眯着眼睛看着妃妆吓得惨白的脸，“还挺有本事的嘛，给我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儿媳妇。”
“无需废话，你想怎样？”郎山水厌恶他用那双充满欲望的眼睛去看妃妆。
“怎样？你毁了郎家堡，倒问我想怎样？”郎乾坤坏笑着掐住郎山水的脖子却不用力:“跟爹回家，交出爹要的东西，好不好？我的乖儿子？”
“我跟你回去，你放了她。”郎山水喘着气，他很早以前就知道西雪和东黎是郎乾坤的人，从前不想活了，就放任这两个安插的眼线将他的一举一动报告给郎乾坤，但从去到医仙谷开始计划后他便有意避开这二人，之前派西雪去御剑山庄找欧阳栩也是计划之中，他在赌，赌西雪对他有情，东黎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他的计划。那一次他赢了，这次西雪却不知什么理由倒戈了。更没想到棠岚风的消息不知是真还是假，总之，郎乾坤没死，这次是他败北了。
“放了她？那不行。我的乖乖儿子喜欢的东西，是他的软肋，抓回去才能让你好好办事，对不对？”郎乾坤放开手，看了东黎一眼，说了声“带走!”便先行一步消失了。
北珏捂住伤口在地上挣扎，嘴里吐着黑血，东黎解开束带将郎山水扛起，准备拖着北珏一路，西雪却全然不像之前的温和，冷冷的说:“你拖着累赘做何？反正他已经中毒命不久矣，还不赶紧抓人过去，堡主发怒你我二人都承担不起。”
东黎回头盯着她，似乎从她那里看出了诚意，便带着郎山水轻功先走了。
西雪突然挥了挥手，押着一脸震惊还没缓过劲来的妃妆也走了。
北珏恨自己没能早一步发现，当他觉得全身力量在流逝，对着天空心里忏悔着让少堡主陷入危机时，扭头就发现旁边地上有一颗红色药丸，红得滴血。

“呃……”他瘫痪的手脚欢快的跳动起来，嘴里也涌出鲜血染红了白衫，发出一声闷哼。妃妆慌了神，赶紧上去压住他瘦弱的手脚，却止不住溢出的血，“你撑住啊……撑住……”她的眼前已经涌出泪意，只得努力将它们逼回去。
“不要……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不要用水乔儿的眼睛看我！！”郎乾坤突然失神的冲他大吼起来，他想起水乔儿的目光，怨毒的诅咒他生生世世都要背负她的恨意，郎乾坤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没见过她这般烈性的女人，也没见过能让他如此恐惧的眼神。
“郎……乾坤……你……不得……好死……”郎山水觉得自己快死了，可听他提起水乔儿，他的心又像被捏碎，视线被泪光模糊，可怜的娘，现在在哪里等着他？是否还端着他爱吃的糕点，是否还笑意盈盈？
“你给我吃下去！！吃下去！！你跟水乔儿一样，贱人生的瘫子，让你看！我让你看！！”郎乾坤现在的样子就像个街边乞讨的疯子，狼狈又癫狂。他猛的推开妃妆，从衣襟里摸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黑色药丸就往郎山水嘴里塞，见他紧咬牙关努力摇头挣扎着，郎乾坤干脆捏开他的嘴将药丸粉碎在手心塞了进去，还不忘狠狠拍了几下他的背。
郎山水吐出的血越来越多，妃妆哭着跪倒在地，郎山水是不是要死了？可电光火石间西雪交代的那句话突然浮现在脑海，她大喝一声:“郎乾坤，杀了他，你还想不想要那东西了？”她的心七上八下，紧张得攥起身后的衣衫，因为并不知道到底他们有何渊源，这是最后的筹码了。
“你知道？”他狐疑的看着她，放大版郎乾坤的脸出现在眼前，妃妆觉得自己也快和郎山水一样二便失禁了。
“你喂他吃了什么？他会死的！”妃妆强装镇定，这时候她多希望棠岚风能像个盖世英雄一样敢来救命，但她明白，这是个白日梦。哪怕红袖坊收到消息要跑来这不知名的地方恐怕也要费上一阵工夫。
“不会，不过就是让他变成瞎子的药，你看，他已经晕过去了。我讨厌那种目光……”郎乾坤居然像个没事人一样笑着和她说起来，妃妆的眼泪却开始唰唰的掉个不停。
他说他要瞎了……明明已经活的够辛苦了……
随着掉下的泪越来越多，妃妆爬过去抱住郎山水，果然他闭上了眼睛，再一摸干瘪的臀部……每一次痉挛后都会失禁，这次也不例外。
“郎乾坤，让我红袖坊的人掉眼泪，你可想好怎么死了？”突然一个暗红的身影出现在逆光的隧道口，妃妆的下巴快掉到地上，睁圆眼睛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坊主！！”她喜极而泣，白日梦变成真的了！！
“哭什么！你忘记教义了？”棠岚风故作严肃，眼里却是笑意，再一看旁边的冰棺里躺着的人，她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告慰柳意在天之灵了。失踪了十几年的柳姿的尸体，就这么出现在眼前，果然郎山水没有骗自己。
“好，我不哭，坊主！！呜呜呜……”刚擦干泪，她一叫着坊主泪水又决堤了。
“可不止你们坊主，我也在呐，啊。这次我可带银子了。”年轻爽朗的声音在棠岚风身后响起，“欧阳栩！”妃妆感动得快死过去，关键时刻竟然出现了救星。
看着从暗处走出来的西雪，妃妆赶紧抱起郎山水靠过去，轻声在她耳边道了一句感谢，西雪只是摇摇头，目光却深情的看着郎山水。
“我记得，我可没邀请你们来。”郎乾坤摩擦着手掌，站在冰棺前挡住柳姿的脸一脸阴沉的说。
“妃妆，你先出去，外面有人等着你。这里交给我们。”棠岚风突然对转头对她说道，妃妆有些懵，但她隐隐约约能猜到外面的人是谁。果然还是来了啊……
“西雪，你就不怕毒发身亡？可别小看我从苗疆学会来的千虫蛊。”身后响起郎乾坤的声音让她浑身一震，抱着怀里失去意识的郎山水拔腿就跑。
“已经有人替我解开了，劳烦堡主担心……”西雪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听着妃妆也能判断自己离洞口越来越近了。
终于见到了外面的光亮，如获新生，妃妆还没来得及开心，身后就传来一个严肃老者的声音:“幸怀柔，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回医仙谷看看我这把老骨头？”
妃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凉意直冲头顶，闭眼皱眉撇嘴一番才缓缓转过头去，僵硬的笑着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声:“爷爷……”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从她六岁逃出医仙谷就再也没见过的爷爷，医仙谷谷主，人称醉药翁的天下第一医者幸君鹤。
幸君鹤抬起龙头杖用力拍到妃妆大腿上，疼的她快跪下去。看着她怀里双目紧闭的郎山水，他的脸色仿佛凝上了一层霜。真是会给人添麻烦的小鬼，他暗自想。

都辣莫心疼水水咩？要不让他盲一段时间？毕竟医仙谷有不治他的理由

“走了，欧阳栩。”郎乾坤身中数剑倒在血泊中，棠岚风收起剑抱起柳姿往外走。
“去哪？”欧阳栩看着郎乾坤还痴痴的望着柳姿的遗体，竟生出一份同情。
“我要回红袖坊安顿好柳姿师叔，将她葬在上任坊主身边，你要找妃妆的话，就去医仙谷。”
“医仙谷？她不是红袖坊的人？”西雪有些吃惊。
“她叫幸怀柔，妃妆是我给她的名字。去吧，我先走了啊。”说罢棠岚风就运功往外飞，早在多年前柳意把她捡回来的时候就知道她的身份，要不是传位时偷偷告诉了她，棠岚风自己做也蒙在鼓里。只是她觉得这次的事隐隐约约有些不对，北珏来求助时，出现的未免也太及时，仿佛就跟安排好了一样……
待欧阳栩和西雪离开，山洞里只剩下郎乾坤。他知道自己不行了，模糊的视线里竟然看到了柳姿在对他温柔的笑，可她的身后，分明就站着水乔儿……那双泪眼朦胧，含情带恨的眼睛，“乔儿……”他情不自禁的叫起她的名字，唇齿间满是鲜血，他终其一生只为柳姿活，却不想临死前叫出的竟是她的名字。
我错了吗，郎乾坤嗤笑，突然想起那一天，他想带水乔儿回中原，她脸红着应下的场景。如此娇媚的乔儿，却孤零零的死在山崖上，还被他一脚踹下了山崖。
我错了吧，要是早些明白，她也不会活得这么累。些许泪凝结在眼中，郎乾坤睁着眼咽了气。
“郎山水，起床了！”妃妆站在他床前大叫，他缓缓张开眼，茫然的直直注视前方，依然什么也看不见。
妃妆听幸游方说他醒来时，赶紧跑了过去。没有失望和懊恼，也不曾怨天尤人，郎山水就这么平静的接受了他瞎了的事实，平静得让她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什么地方不对劲。
“现在是什么时候？”妃妆将他扶起来的一瞬他脸色煞白，说话声音越来越轻微，她看在眼里，也明白他的身子越来越差了。
“已经辰时啦！太阳晒屁股咯！”妃妆让他倚靠在床边，开始捣腾洗漱。
“别把我当孩子。”郎山水发现自从他醒来后妃妆的态度似乎变得更温柔了，他从幸游方嘴里听到她的背景时也是一惊，竟然是那老头的孙女，可却一点也不像他这般古怪爱刁难人。
“今天开始复健了哦，仇爷爷说了，你这样的身体要经常走动走动，可以减少不少病痛呢！”
“仇明光？”他脸色突然暗淡起来，“幸怀柔，你认识他？”
“啊？你怎么知道我叫幸怀柔？”妃妆啃着手指，“幸游方跟你说的？看我不揍死他——”她不想让他知道太多，万一他知道郎乾坤杀了自己父母，会不会不知道怎样面对自己？唉，像我这样善解人意又大度的女孩子真是不多了，妃妆在心里夸着自己，一阵飘飘然。
“我都知道了，你就不恨我？我毕竟是你仇人的儿子。”郎山水脸上突然挂起一个苦笑，让妃妆心里很是不舒服。
“我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吗？哼。”她将他的腿摆正，开始学着仇明光教她的方法按摩起来。郎山水只听见细碎的声音，却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只能勉力抬着手在身侧摸索，就摸到了正按在他腿上的一双小手。
“你在做什么？”他用手掌轻轻蹭蹭她的手背，妃妆脸一红，立马说:“在掐你报血海深仇，怎么样？”
郎山水突然笑起来，向声音的方向身体前倾抬起下巴仰起头凑过去说:“来吧，扇几巴掌解解气。”
妃妆看着他失去光亮的眼睛，微启的薄唇下露出一些藏在里面整齐的皓齿，竟鬼使神差的靠近，轻啄了一口。亲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怔在原地。
郎山水被唇上突如其来的轻柔触碰惊了，往后缩了一下，感觉自己的心激动又紧张，跟着残手微微颤抖。可他努力稳住自己的心神，提醒自己不要忘记那件已经决定好的事，收敛起惊喜和眷恋，只是淡然的说:“不要欺负一个瞎子。”
哼，还是不能承受自己变成瞎子的事实吧。妃妆瞅着他微蹙的眉头，心想他还真是嘴硬，可是自己亲了他，他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郎山水越来越严肃，她竟然开始想念当初那个死皮赖脸的他了。

哼，还是不能承受自己变成瞎子的事实吧。妃妆瞅着他微蹙的眉头，心想他还真是嘴硬，可是自己亲了他，他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郎山水越来越严肃，她竟然开始想念当初那个死皮赖脸的他了。
“说话。”郎山水心里一团乱麻，他本就肢体受限，现在看也看不见，她不出声，他连从表情揣摩她的心思也做不到了。
妃妆突然恶趣味的想，既然说欺负他，那就真的欺负他试试。她宁愿看他大动肝火，也不想他这样像一具没多少情绪的尸体。于是她捂嘴屏息，刻意不发出任何声音。
“那我也不说话了。”他突然松开支撑在一边的手让身子倒下去，闭上了眼开始小憩。
“诶！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妃妆无奈的摇着他一侧肩，郎山水怎么总有办法吃住自己，讨人厌！
“……”他依然没睁眼，也不答话。
“郎！山！水！别这么小气嘛~”
“……”
该不会这么快就睡着了？妃妆靠近他的脸，感受他呼出的热气传到自己脸上，眼珠在眼皮下不安分的转动，睫毛微颤，当她的鼻尖擦过他的鼻子时，郎山水突然噘起嘴准确无误的吻到她的唇，但他极力控制住自己想探出去寻找她香滑小舌的舌头，只是坏笑着说:“扯平了。”
“你！”妃妆的脸像火在烧，刚才是自己一时失神，现在他却主动吻了自己，让她爱意源源不断的从心底涌现出来。但始作俑者的笑掺杂着一丝苦涩，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能安抚他的心。
天知道郎山水多想和她缠绵热烈的亲吻，多想将这活蹦乱跳像顽猴一样的女子牢牢的圈在怀里不让她多看别人一眼。可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何必再拖累她让她心心念念。想是这么想，刚才实在情难自控，他一边想推开她，一边又想占有她，但他紧咬自己的舌头让疼痛将自己打醒，事到如今已经收不了手了，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自己一死，她该怎么办？

悲催的告诉你们要停更，要出成绩了我好方脏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还老做噩梦，没心思写文了，可能停三四天上帝保佑我，啊啊啊

我过了！！司法考试被我踩在脚下了！！激动得满地打滚明天更文！！今天让我放纵一下！！鬼知道我经历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