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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深陷迷局(麻雀同人 鬼畜变态攻x心机城府受)

楼主:ieiicon58125  时间:2021-03-26 13:36:04
晚上,陈深坐在办公室里的茶几前,对着棋盘发着呆。良久从口袋里抽出随身携带的剪刀,慢慢又把剪刀换到左手,门外忽然响起了阵敲门声,扁头大嗓门在外喊着:“头,徐福楼的烧鹅,热着呢,头快开门。”
“不吃!”
扁头闻了闻手里的烧鹅,“头,可香着呢,你真不吃啊。”
“不吃,拿走。”陈深吼道。
扁头吓得缩了缩头,不知道谁又惹得头生气了,只能拿着烤鹅悻悻地走了。
陈深皱着眉头,神情专注注视着手中剪刀,良久,慢慢地用力想像以前那样旋转,可是指头却似有千斤之重,怎么也施展不开。
这时,门外又响起一阵敲门声。
“砰”,剪刀掉到了地上,陈深起身没好气的开了门“又怎么了?”
却见门口并不是扁头,而是唐山海。
唐山海手提着烧鹅:“刚刚在外面遇着扁头,他求我一定要把这个拿进来给你,我看他也怪可怜的。”
陈深气呼呼地道:“不吃,没胃口。”
“那你也让我把东西放下吧”,唐山海扬了扬手里的烧鹅。
陈深满脸不开心地放唐山海进来,唐山海将烧鹅放在桌上,低头看见了地上的剪刀,弯下腰捡起来。
陈深看着他,烦躁的从口袋里摸出烟,想点,却觉得左臂一阵酸痛,刚想扔了烟,唐山海已经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点燃凑到陈深面前。
陈深就着打火机点燃烟,深吸一口,朝唐山海看看:“来一根。”
“好啊,”唐山海接过烟盒,自己也点了一根。
“我还以为你只抽雪茄”,
“偶尔也想换换口味,”唐山海道。
“恩,这烟虽然味道淡点,但感觉还不错。”唐山海又抽了一口。
陈深笑笑边抽着烟边在茶几旁坐下。
“原来你也爱下围棋啊,”唐山海看到茶几上的棋盘眼神一亮。
“要不要来一盘,”陈深见唐山海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想他可能晚上无聊,便也动了棋瘾。
“好啊,”唐山海翻起衬衫袖子,“想当年在重庆,和人下棋我可是从来没输过。”
“那就试试吧,”陈深不以为然,本来以为三两下就能搞定唐山海,执棋没多久,陈深就发现他还真有两下子,当下收起玩心,认真思索。
朦胧的灯光下,唐山海将第二根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抬头就见陈深手执白子,煞是认真的对着棋盘。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刘海软趴趴的耷拉下来,有几根发丝挡在眼角这里,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唐山海忽然很想伸手帮他把发丝撩拨上去。
“喂,该你了,发什么呆呀,”陈深皱眉催促着。
“这么认真,”唐山海回过神看棋盘,却吓了一跳,似乎走入了死路。
“那当然,不赢玩什么,”陈深见唐山海脸色一变,得意地把玩着手里的棋子,“忘了告诉你,在上海也没人能赢我,连老毕都不行。”
“毕忠良那是让你吧,”唐山海不服气地回了下嘴。
陈深一板脸,“那是他技不如人。”
“我输了,”唐山海对着棋盘研究了半天,倒也不含糊。
“你这人棋品不错,”陈深惬意的伸了个懒腰,抬手从柜子上拿了瓶格瓦斯,又拿了根筷子想起瓶盖,却发现握着瓶子的左手使不上劲,瓶子老翻倒。
“我来吧,”唐山海伸手想帮忙,却被陈深挡开,“不用”,陈深站起来,一咬牙咬开了瓶盖,喝了一大口,喝完就见唐山海愣愣地盯着他的左臂。
“只是偶尔使不上劲,”陈深解释道,将格瓦斯递给唐山海。
唐山海接过也喝了一大口,喝完便皱起眉头,“这东西味道真怪。”说着便将瓶子递还给陈深,哪知道陈深嫌恶地摇摇头:“我不喝别人喝过的东西。”
唐山海目瞪口呆,只能收回手,又猛灌了一大口。
“改天去看看碧城吧,”陈深望着窗外的月光。
“咳咳。。。”唐山海被呛了一口,抬眼望着看着月光的陈深,柔和地月光下,目若朗星,宁静而温柔。唐山海像受到了蛊惑般说:“陈深,你能像信任碧城一样信任我么?”
月上柳梢,寂静如墨,陈深转过身,脸庞隐在黑暗中:“不早了,唐队长早点歇息吧。”

楼主:ieiicon58125  时间:2021-03-26 13:36:04
几天后的早晨,一分队队长办公室,陈深懒洋洋地从床上起来,伸了个拦腰,抬头一看已经快十点了。
“扁头。。。扁头!”陈深洗漱过后,边喊着边扣衬衫扣子。门外响起了两声敲门声。
“敲什么,进来,”陈深头也不抬很不爽地道,“这么晚了也不来叫醒我,早点买了么?把我西装拿来。”
进来的人愣了愣,伸手从衣架上取了西装走过去。
陈深抬手等着扁头给他套西装,边转身边嘟哝道:“买的什么,有粥么,我不想吃得太油腻。。。”
唐山海好笑地看着转身后僵住的陈深,手里却没停下,帮他套上西装后顺带着整了下领口,“早听说陈队长起床气厉害,看来是真的。”
靠的太近,这样的亲昵令陈深下意识别过头去,脸色一赧,但很快又若无其事的取了旁边衣架上的领带走到镜子前,“唐队长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可以找你么?”唐山海双手交叉抱胸靠着办公桌望着陈深的背影。
陈深闻言眉梢一挑,系着领带的手顿了顿,本想揶揄两句,却从镜子里瞟到唐山海似是玩笑又似认真的眼睛,到了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
得不到陈深的回应,唐山海无趣地放下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办公桌上的书镇,被敲击着的玻璃桌面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碧城说晚上准备了菜,让我们下了班一起过去。”唐山海道。
陈深边系领带边皱眉瞄了瞄镜子里的唐山海,嘴角不自觉抽动一下,终于转身走过去往办公桌上一坐,任性地将书镇放进抽屉里:“晚上老毕约了打牌,改天吧”,眼神一动忽又想到什么,靠近唐山海小声问道,“对了,有苏三省的消息么?”
“什。。。什么?”陈深毫无征兆就这么靠过来,唐山海一下没反应过来。
“我说。。。苏三省有消息了么?”陈深不得不又凑近唐山海一点。
“没有,自从毕忠良把苏三省停职后,他就像蒸发了一样,陶大春查了几天都没有查到,”见陈深听后蹙眉不语似有心事,唐山海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肩:“放心,没了李默群这个靠山他现在自身难保,一定是找个地方躲起来了。”
“苏三省必须死,”陈深脸色一正, 眉宇间透着杀气,“他知道太多秘密,必须尽快除掉。”
“好,我让陶大春抓紧时间去查。”虽然唐山海心里并不觉得苏三省掌握了多少他们的秘密,现在又是失势起不了什么风浪,但见陈深如此紧张这件事情便点了点头。
“头,头”大汗淋漓提着早点的扁头忽然出现在门口,他一边按着胸口喘气,一边正要开口,就看见自家头儿坐在办公桌上仰着头,唐山海背对着门口挡在陈深面前,上身前倾弯着腰,两个脑袋凑在一起甚是亲密的样子。顿时愣得下巴都合不上了。
“什么事?”陈深侧过头疑惑地看着扁头。
“唐。。。唐队长,一大早就来找我们头啊?”扁头像是忘记了来干嘛来了,眼睛仍直直瞪着还“赖”在陈深办公室不走的唐山海。
陈深扫了扁头一眼,站起身一手接过早点,一手敲了下扁头的脑袋:“快说什么事。”
扁头“唉哟”了一声,回过神:“头,曾树死了!”
“什么?”陈深放下早点,惊愕地瞪大眼睛,“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阿庆接到警察局电话说曾树死了,听说还有他的老婆和孩子,刘二宝已经跑去跟处长汇报去了。”
“地址?”
“大巷街37号。”
陈深听完头也不回直接冲出了办公室,唐山海紧随其后。
“头,头,你早点还没吃呢,”扁头扯着嗓子喊着,可是陈深和唐山海已经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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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山海无精打采地开车来到李小男和徐碧城住的小洋楼下,抬头望着阳台上的灯光发呆,良久取了根雪茄吸了两口觉得无味,便扔出车窗,打开了车门。
小男笑嘻嘻跑过来开了门,冲屋里叫了声“碧城,唐队长来了,”又像阵风似的跑回了厨房,
唐山海脱下外套放在沙发上,就见饭桌上像模像样的已经摆好了几碟小菜。
“山海,你怎么才来。”徐碧城正弯着腰从柜子里取了三个酒杯。
“抱歉,出来的晚了,”唐山海松了松领带,挽起了衬衫衣袖走过去帮忙。
“帮我放到桌上吧,”碧城把酒杯递给唐山海,“哦,对了,还有这个”,转身从另一边拿了瓶格瓦斯。
唐山海刚想开口说陈深没跟着来,就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
“还是唐队长聪明,以后我们还是一块来,省得就我一个人给她们做苦力。”陈深眨着大眼睛,身上系着条深蓝色的围裙,端着一盆菜从厨房走出来,眼角带笑,梨涡微现,齿白如瓷。
唐山海一个晃神,险些把格瓦斯掉到地上,
“小心,”李小男眼明手快从他手里抢下掉落的汽水瓶,像捧着宝贝似的拿回去递给陈深。
“开饭了开饭了,我都饿坏了。”李小男嚷嚷道。
“什么都不做净知道吃,”陈深放下格瓦斯,抬手点了一下李小男的脑门,才背过手想把围裙解了,徐碧城见了立刻善解人意过去帮忙,一时却怎么也解不开。
“我来吧”,唐山海放好酒杯,走到陈深身后,徐碧城愣愣地让到一旁,唐山海弯下腰仔细一看竟然被打了个死结,试了一下仍是解不开。
“好了么,”陈深等得不耐烦了,“干脆剪了算了。”
“快了快了。。。”唐山海脑门冒汗,猛一用力倒是把带子给扯断了,长吁了一口气,“好了。”
“李小男都是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陈深没好气地指李小男,小男满不在乎冲他做了个怪腔,张口塞了满满一大口菜在嘴里,边嚼着边回嘴:“脱不下来才好呢,这样你就能一直给我做饭了。”
陈深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终于同碧城和唐山海一起坐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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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深喝完一瓶格瓦斯后,李小男终于放下了手中碗筷,摸摸肚子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碧城又从柜子里取了一瓶格瓦斯递给陈深,陈深冲她微微一笑,瞳仁灵动,像一缕暖暖阳光,写满无限地温柔。
看着相视而笑的陈深和徐碧城,唐山海心里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仰头喝光了杯中的葡萄酒。
“对了,小男,苏三省最近有没有来找过你?”陈深忽道。
“恩。。。”,小男歪着脑袋想了想,“前天吧。。。哦不是,再前一天,他来找过我。”
“是么?”陈深一挑眉偷偷和唐山海交换了一个眼色,“他有没有说些什么?”
“有啊,”李小男脱口而出,“莫名其妙说了两句话就走了。”
“什么话?”
“你那么想知道啊”,李小男朝陈深狡黠地眨了下眼睛。见他放下格瓦斯,脸色一凝一本正经的样子,便识趣地眯着眼睛回忆,“他说。。。他要离开一段时间但。。。。。。不会太久。他还说。。。。。。他永远会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了。”
“那天晚上?小男,那天晚上是什么意思啊?”碧城好奇地问道。
李小男一拍桌子,“就是啊,没头没尾的,害我后来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是哪天晚上,气死我了。”
“那你知不知道苏三省家在哪里?”陈深又问道。
李小男撅着嘴摇摇头:“不知道啊,每次他带翠兰姐都是和我在外面吃饭呢,从没去过他家里。”
陈深低头,握着格瓦斯的手转了转,“以后苏三省再来找你,你别理他,也不要再和苏翠兰去吃饭。”
“噢”,李小男眨着大眼睛乖巧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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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行动处的路上,唐山海开着车,从后视镜里偷偷看了眼坐在后面的沉默不语的陈深。
“你说苏三省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陈深望着车窗外,声音有些闷闷的。
“他和李小男说的那些话其实是对你说的吧,”唐山海又偷眼瞄了下陈深的表情。
陈深收回望着窗外的视线,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
一路无语,远远地已经可以望见行动处的大门,猛得停下车,唐山海心里仿佛有块石头堵得慌,不吐不快:“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很奇怪,那天晚上苏三省为什么要放火烧了你的房子。”
万籁俱寂,车后座的人悄然无声,唐山海忍不住回过头,陈深侧着脸倚在后座位,月光打在他英俊的脸上,睫毛像薄薄的羽翼般随着呼吸颤动,恬静而安然,应该是睡着了。
唐山海回过头叹了口气,重新握紧了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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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行动处办公室,陈深简单梳洗了一下,换上睡衣打了个呵欠躺下正准备休息,就听见对面唐山海办公室的门轻轻地开了又关上。

陈深侧着身睁开了眼睛,揉揉酸酸的手臂暗自思忖,最近唐山海的行为有些微的反常,外表看似清闲,却经常不见踪影。陈深坐起身回想起自从毕忠良召集了大家在会议室宣布日本皇军对于抓到“熟地黄”甚为开心,隐佐打算五日后在华懋饭店召开庆功宴。之后没多久,唐山海就开始变得古怪了。

陈深抬头看了下墙壁上的钟已经快凌晨一点了,这么晚,必定有些猫腻。陈深思前想后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唐山海顺便也为了刺探下情报,于是起身轻轻敲响了二分队队长室的大门。

“谁?”门内传来唐山海低沉的声音。

“是我,陈深。”

陈深刚答应着,楼道尽头远远传来扁头巡逻的声音,陈深犹豫了下正想离开,门一下开了,冷不丁就被唐山海一把拉进去,捂着嘴抵在门上。

“嘘。”唐山海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紧贴着陈深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陈深莫名其妙地被压在门板上,暗忖即使扁头看到又怎样,唐山海也太小题大作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令他如此行为怪异。

心自盘算着,陈深没有挣扎而是努力瞪大双眼点了两下头表示非常合作,可唐山海却并未理会,不但不放手,反而压得更紧。男人沉沉的呼吸喷在陈深的耳后,痒痒涩涩很不舒服,陈深不禁翻了个白眼,心里默默把唐山海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此时扁头仍在走廊里,不知道是偷懒抽烟还是怎样,就是不走。陈深终于耐不住性子,抬脚重重踢了唐山海一下。

唐山海小声闷哼了两下,吃痛放开陈深急揉膝盖。看到唐山海有些狼狈的样子,陈深嘴角忍不住上扬,随后双手交叉抱胸靠在门板上打量着四周。

屋内亮着一盏小小的台灯,灯光朦胧微弱,窗帘被拉得密不透风,除了床上凌乱的扔了件西装,屋子收拾得很是干净。

过了会扁头终于走了,唐山海注意到陈深显得并不太友善的脸。 刚想开口,陈深已经先开口。

“这么不讲究可不像平时的你”, 陈深戏谑地指着自己的脖子,唐山海一低头,刚刚来不及解下的领带正歪歪扭扭地挂在脖子上,下意识地扯下领带扔在衣架上。唐山海有些心虚地避开陈深的目光,转身的瞬间却被陈深捕捉到了他略带纠结和不安的神色。

“我记得不久前你还说过我们要互相信任。”
“本来你们军统的事也我无权过问,我过来是想提醒你一下,最近你有些反常,既然我看到了,不代表其他人看不到。”

“对不起,是我不够谨慎。”唐山海拿起桌上的水杯倒了半杯水递给陈深,陈深摇摇头,唐山海也不介意拉了把椅子坐下,一口接一口喝着水。

屋子里寂静得让人有些烦躁。

“话说完了,你自己小心。”陈深见唐山海面露难色,欲言又止,当下决定不再多言转身便欲离开,手刚搭到门把手,唐山海放下水杯抬起头。

“陈深,其实今晚你不来找,我也会去找你。”
“我们要刺杀隐佐。”
搭在门把上的手紧了一紧,陈深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刺杀隐佐惊得睁大了双眼:“你们军统做事怎么那么鲁莽,隐佐是说动就能动的么?”

“陈深,你听我说,整个计划我知道的也不太详细。”唐山海急促地说着,起身握住陈深的手,在他手心里比划:“你知道这个么?”

“潇湘?”陈深在唐山海写完后瞳孔一缩吸了口冷气。

楼主:ieiicon58125  时间:2021-03-26 13:36:04
唐山海重重点了点头: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反对,事实上我也根本没有资格说一句话。”

“没想到戴笠会派出军统第一暗杀小组。”陈深眉梢一扬,“看来他是势在必得。”

唐山海听闻陈深此言,心里莫名平添了几分自豪:“我也是最近联络陶大春才得知潇湘暗中部署刺杀计划,事实上他们也一直在等待机会,而这次的宴会便是个绝佳的下手时机。”

“表面看似机会,也有可能是陷阱。”陈深从唐山海熠熠生辉的眼睛看到了他急于成功的渴望,而忽略了其中的危险,忍不住出言浇了他一盆冷水。

“陈深,我明白作为特工必须谨小慎微,但是欲行其事,有时候不得不铤而走险。”

陈深的脸变得严肃起来,他明白才来行动处没多久的唐山海毕竟不像他已经混了三年,漫长的等待早已把他的心磨得去棱去角化为骨子里的审慎,怀疑周遭的一切,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都未必是真,越是糖一般的诱惑越可能是带着致命的毒药,踏错一步便万劫不复。然而唐山海不会明白,他初来乍到怀着革命者的坚定和期翼,骨子里虽谨小慎微,但在正式行动中却缺乏经验容易留下破绽,再加上斗志正旺不怕牺牲也不屑于牺牲,种种这些在这个危机四伏处处陷阱的地方恰恰是最可怕的。

“陶大春说潇湘需要我提供宾客名单和行动处人员安排,其他的计划部署我知道的有限,他们只是要求我随机应变尽量配合。”
“这次的暗杀行动首要目标是隐佐,但是据我猜测潇湘部署已久,可能还会对汉奸名单上其他人下手。陈深,你的名字也在名单上,我担心。。。。。。”

唐山海仍在兀自说着,陈深却思绪飘零,一方面他同唐山海一样希望刺杀行动的成功,然而回到现实中,利用隐佐发起的宴会来实施暗杀在陈深心中实非上策,这其中许多不确定因素随时可能成为致命的炸药瞬间将人炸得粉身碎骨。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对唐山海说些什么,他们身处不同的军营,今日是战友明日便可能是敌人,如此尴尬的身份,理智如唐山海本不应该把这么重要的消息透露给自己,或许是因为徐碧城?

陈深眼神一闪,“碧城参与这次的行动么?”

唐山海愣了下随后摇摇头:“我已经联系过碧城,明晚她不会来参加宴会,倒是你。。。。。。”

“如果刺杀成功,你和碧城继续潜伏特工总部会非常危险,你们想好退路了么?”陈深打断唐山海的话。

总是被打断的唐山海有些许懊恼,他发现陈深明显没注意到他担忧的是什么,脸色有些黯然闷闷地道:“如果刺杀成功,我和碧城可能会结束潜伏,撤离上海。”

听了此言,陈深回忆起徐碧城之前告诉过自己 “熟地黄”最初的任务是为了锄奸行动,如果这次行动成功,唐山海提前完成暗杀任务,到时若是能带上这个涉世未深太过善良的“小白兔”远离是非之地也许是件好事。

想到这儿陈深心里暗自有些欣慰,但随即又有点说不出的落寞。

楼主:ieiicon58125  时间:2021-03-26 13:36:04
唐山海一眨不眨地观察着陈深的表情,不由自主的靠近过去,总觉得和平时果断睿智也好,吊儿郎当也好,深不可测也好,今晚的陈深似乎有些不一样,具体在哪里唐山海也道不清。 就像现在他神思恍惚倚在门上想得出神,眼神里没有往日的神采,低垂着眼睑隐没在黑暗中,显得尤其形单影只。
长期孤身一人行走在黑暗边缘,陈深,你也很辛苦吧。唐山海忽然有些冲动,他很想过去抱抱陈深给他些安慰给他些力量,他想告诉他他不会再是孤身一人,他的生命里还有他的存在,然而微微伸出的双手在陈深抬头看他的瞬间僵住。

“我可以认为你是在舍不得我们么?”唐山海移开目光,握了下拳头,暗骂自己没用,又忍不住隐隐期许能得到肯定的回答。

陈深收回暂时抽离的思绪,眼神深邃露出了个温暖的笑容:“山海,我真心希望这次任务完成后,你能带着你爱的人远走高飞,离开这个尔虞我诈的地方去开始新的生活。不过在此之前,你必须先放下一些人一些事,冷静下来重新回到之前那个镇定谨慎的唐山海,这样你做出的每个判断才能更客观更精确。”

唐山海叹了一口气,脸上难掩失望的表情:“可惜就算计划成功,我爱的人也不会跟着我一起离开。”

陈深皱皱眉扶了下额突然有些心塞,一遇到感情上的事,唐山海表现得就像个傻瓜,鬼知道刚才这番话他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你起码也得给我发个誓表个态这算什么,碧城有那么难搞么?搞得现在还得反过来耐心地教他:“唐山海你这人有时候就是脾气太好,你不能老惯着她,关键时候她就算有一百个不同意,你也得拽着她拉着她,就算打晕了也要扛着她走,这是为了她好。”

像冲锋枪似的陈深一口气说完不想再搭理唐山海转身:“好了,我该走了,记住小心驶得万年船”,突然意料之外的被一把大力拉了回去。

唐山海有些失控地拽紧陈深的手臂,拽得太急以至于没有发现自己拽的正是陈深之前受过伤的手臂。

“放手,”陈深脸色霎时白了一下,伤口虽已大好,可终究是受过重伤落下了病根,平日里多动几下就会酸胀难受,更何况是被人这样硬生生拽着。

“陈深,你肯不肯和我们一起走。”唐山海显然并未察觉,左手已然拽紧他,右手按着陈深的肩膀,力量之大让陈深一时无法挣脱,“隐佐一死,日本人一定会彻查整件事,到时候你的处境也一样危险。明晚任务一成功,陶大春就会载我们去码头,到时你可以趁乱和我们一起走。”

忍耐着手臂被撕扯后突如其来的疼痛,陈深有些惊愕,面前的唐山海眼神执着而热切甚至还怀着些莫名的渴望,让陈深坚定如磐石的心底忽然柔软了一块。不是没有注意到之前唐山海话语里时时对自己安危透露出来的关怀,陈深向来习惯了独来独往,如履薄冰的生活让他刻意忽略了许多感情, 除了埋藏记忆深处对于徐碧城那份真挚的初恋外,他早就开始催眠自己绝对不能相信任何人。毕忠良、刘兰芝、李小男、扁头。。。。。。一如人生中的过客,终有一天多余的情感会成为负累。

但是唐山海与这些人有着难以言喻的不同,他身处和他一样的境地,他有同样不能让人知晓的身份。曾经,陈深望着唐山海就像望着几年前的自己,初来乍到磕磕碰碰,满怀憧憬又一次次失望。 如果不是身逢乱世,他们可以成为很亲密的朋友。 即使是现在为了情报大打出手,危机时刻却心心相惜互伸援手。相比刘兰芝形容自己和毕忠良的关系是一副筷子缺一不可,陈深倒觉得他和唐山海更像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息息相关。

看到陈深并没有立即反对,唐山海似乎看见了希望,他握着陈深的手臂又紧了紧:“你听我说,等到了重庆,如果联系不上GCD,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加入军统,军统并不像你想的那样,我们也有很多爱国志士发誓要将日本人赶出中国,你去了同样可以施展你的抱负。”

被手臂上传来的痛楚拉回来,陈深听着唐山海说的话眼神一凛,他忽然唾弃自己竟然为了些许的感动动摇内心。 一时间大哥的教导、嫂子的惨死、皮皮孤苦无依的画面以及才发生没多久骇人听闻的皖南事变都在陈深脑海拉响了警报,民族大义面前,任何情感都显得格外奢侈甚至令人感到羞愧。 再次面对唐山海,陈深的眼神恢复到一如既往的固执与冷酷,开口也是一贯的毒蛇和伤人:“唐山海,我真要对你刮目相看,本来我还想策反你,你倒是先开口了。”

“陈深,你误会了,我是为了你的安全。。。。。。”

“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陈深试图挣了一下,被唐山海按得太紧无能为力。

“如果这是为了你好呢。”唐山海仍然不死心。

“那只好让你失望了,扁头扁头!”不想再纠缠下去,陈深忽然扯着嗓子大喊了两声。

唐山海惊得一下松开了陈深,陈深立刻推开他,开了门。

楼主:ieiicon58125  时间:2021-03-26 13:36:04
粗粗巡了一遍岗后,扁头和两个兄弟们吃饱喝足,此时正歪斜着靠在墙头迷迷糊糊打着小盹。听到陈深召唤,急急忙忙拍了拍还有些稀里糊涂的脑袋,一路小跑了过来,正看到陈深从唐山海办公室出来。

“头,头,出了什么事。。。”扁头上气不接下气。

“我渴了,唐队长这里也没有水,给我打点水去。”陈深若无其事回到自个办公室,身后唐山海重重关上了门。

“头,咳咳咳,”扁头按着心脏喘气,“大晚上的能不能别这么大声,我。。。我小心脏受不了。”

“睡得和猪一样,不大声,能听得到么?”陈深阴沉着脸不由分说将水瓶递给了扁头。

扁头接过掂了掂,一咧嘴:“头,这不还有水么?”

“不够热。”

陈深眼睛一瞪,扁头吓得吐了吐舌头,“行,热的,我这就去。”,说着提着水瓶一溜烟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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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分队长办公室,唐山海背靠着门听着外面陈深和扁头的对话,直到一切又归于平静。

屋内似乎还残留着陈深的味道,唐山海走到床边,斜倚在床上,刚才的情绪失控他一点也没有后悔,甚至有些惋惜到嘴边的话竟然还是没有说出来。

过了明晚会迎来怎样的命运,没有人可以预测。但是如果真的要走的话,即使打晕了也要把他扛走,陈深这话是你自己说的。

唐山海伸手拉上了灯。

楼主:ieiicon58125  时间:2021-03-26 13:36:04
唐山海暗暗咬了咬牙,当下从服务生手里拿了杯葡萄酒径直朝那男人走过去,在走近几步的时候突然一个踉跄将葡萄酒尽数洒在那人的西装上。
“妈的,你长不长眼啊。”
“对不起。”唐山海低头赔了个不是。
大庭广众下不便发作,“太子爷”恨恨地瞪了唐山海两眼,扔了酒杯,跑去洗手间收拾。
唐山海心道就是不长眼怎么了,回过头,就见陈深拿着格瓦斯瞧着他,嘴角若有若无的勾着暧昧的笑容。于是唐山海走过去,不客气地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
陈深放下手中的格瓦斯扶着额摇摇头自言自语:“怎么好的不学,偏要学苏三省。”
唐山海本来有些得意的脸上瞬间挂不住了:“我怎么学苏三省了?”话刚出口,就想起苏三省曾经也把酒水洒在陈深身上,一时僵住,伸手拿起桌上的格瓦斯就喝。
“诶”,陈深还来不及言语,他就已经喝了一大半。
“怎么不去跳舞?”喝完唐山海扯开话题,心里暗想也许这是你在这里跳的最后一支舞了。
陈深假装叹了口气:“徐碧城和李小男都不在,你让我和谁跳去。”
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陈深压低声音:“碧城装病,李小男照顾她,一会她该怎么脱身。”
“你放心,她会有办法的。”唐山海回应道:“还有半个时辰隐佐就要出现了,到时候你要特别小心,我怕你也在被暗杀计划里。”
陈深悄悄点了点头,唐山海站起身叫住waiter要了瓶格瓦斯,眼神一漂,远远看到那个“不长眼”不知道从哪弄了套西装换上,重新回到了大厅里,还向着陈深的方向走过来。便一边将格瓦斯递过去,一边露出了个看你怎么办的眼神,闪到了后面。
陈深无所谓地撇撇嘴,眼珠转了转,忽然扬起格瓦斯朝着那“太子爷”盈盈一笑,顿时把“太子爷”看得骨头都酥了,正想过去,陈深接着又喊了声:“老毕。”
“借过,”毕忠良推开挡在前面的人,朝陈深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唐山海刚刚坐过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有人英雄救美不够,还拿我当挡箭牌啊。” 毕忠良好笑地拿眼角扫了眼悻悻离开的“太子爷”。
“哈哈,老毕你又笑我,这不人红是非多么”,陈深嬉笑着摊摊手露出一贯的厚脸皮,指着毕忠良的酒杯:“倒是你不爱喝就去换了花雕,这样拿来拿去的也不嫌麻烦。”
“欸,正经点,今天这宴席非同小可。隐佐来上海总共就请过两次,上次是日本宪兵队负责保安工作,这次任务落到了我们特工总部,怎么着我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李默群和我都逃不了干系。”
“我知道,所以你不带嫂子来,就是怕她有危险。”陈深若无其事地喝着格瓦斯,眼睛却一瞬不瞬地打量着大厅里的人。
“晓得就好,”毕忠良拿唇碰了碰葡萄酒,皱皱眉扔在了一边。
“今天来了很多生面孔啊,好像是日本人。”陈深忽道。
“看出来了吧,”毕忠良凑过去压低声音,“日本人终究是对我们不放心,估计是安排了便衣。”
“那也正常,”陈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了,二楼安排了什么人,我累了想上去躺会都不让我进去。”陈深撅着嘴抱怨。
“这个我刚问过李主任,他也不太清楚,只是说隐佐将军请了日本有名的歌舞伎来助兴,二楼都给她们作休息用,其他人不得打扰。”
“噢,这么神秘,我倒想看看是什么女人需要那么大的架子。”陈深作势起身,被毕忠良拦着。
“站住,小册老,不许放肆。既然是隐佐将军吩咐的,那就有他的道理,管他什么女人一会不就知道了么。”
陈深吐吐舌头刚要坐下,又站了起来。
“诶,你又要去哪?”。
“无聊,出去抽根烟。”
“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别到处乱跑。”毕忠良不满地责备道。

楼主:ieiicon58125  时间:2021-03-26 13:36:04
陈深应付着点点头,朝门外走去,顺便又偷偷打量了下二楼一排紧闭的房门,隐约感觉从其中一扇未关紧的包房门里,有双眼睛注视着自己,定睛一看,又并没有什么发现。

低着头,陈深狐疑地度到华懋饭店门外,扁头立刻迎了上去:“头,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凉。头放心有我扁头在。。。”

“去去”,陈深斜了扁头一眼,慢慢取出根烟点燃:“别以为我没看见,平时我是怎么教你的,这偷懒也要看情况。让你守着大门你干什么去了?”

扁头讪讪地一笑,往旁边躲了躲:“头,我哪儿敢,日本人不还没来吗。”

不再理睬扁头,陈深抽着烟暗自思量,“潇湘”的名字他从毕忠良嘴里听到过,戴笠手下四大杀手:赵理君、王天木、陈恭澍、沈醉,个个手段狠辣无比。而“潇湘”直接隶属于江湖人称“追命太岁”的赵理君执管。早年赵理君曾盘踞上海一带,后奔走南京投靠军统,以杀人为生以杀人为乐,“潇湘”的名字也因为赵理君的关系被传得神乎其神,早前还有传言爱国人士杨杏佛、史量才也是死在他们手上,陈深骨子里对“潇湘”没有好感,但如果这次军统的枪口是对准日本人的话,从立场上来看陈深没有理由干涉,甚至庆幸终于有一次军统把枪口用在了正确的位置上。

低头看了下手表,已经快到时间,隐佐的车怎么还不见踪影。陈深隐约有些不好的感觉,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扔了烟头在脚底下碾熄,正要转身回去,远处终于开来了一排日本军车。

刺目的灯光照得陈深眼睛都睁不开,他忍不住伸手挡了挡,先头是两辆日军卡车载着全副武装的日本兵,中间是辆黑色小轿车,里面坐的应该就是隐佐,陈深放眼望去后面还有一辆大卡车跟着。

隐佐不放心特工总部的保安可以理解,李默群、毕忠良再厉害在日本人眼里终究不是自己人,但是何必兴师动众带着那么多的日本宪兵,陈深有点想不明白,现场多出的好几个日本便衣也让他感到不安。正思量着,隐佐的轿车已经停在华懋饭店门口,陈深立刻带着扁头等人退在一边,让出条路,行了个军礼。
隐佐戴着墨镜从车上下来,神情肃然扫了陈深一眼,朝旁边的涉谷队长示意了一下便往里走去。

陈深故意慢吞吞跟在后面,眼角扫到涉谷指挥着卡车上下来的日本宪兵在华懋饭店外面围得个水泄不通,还在两边的高楼上安排了狙击手。陈深俊眉一敛心往下沉,日本人如此兴师动众,难道走漏了消息,如果“潇湘”真的已经潜入饭店内部真的是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加快脚步进入大厅,唐山海已经在门口等待着陈深,根据他从陶大春那里打探到的少量情报,“潇湘”会速战速决,所以他必须离陈深近点,一方面可以保护他,一方面也便于他实施逃离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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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深一见唐山海接近,立刻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情况可能有变,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唐山海听完面色凝重,紧张地望向隐佐一行人。

众人入席,隐佐威严地在大厅中央站住,简单说了几句然后举杯,众人便跟着举起酒杯。

悠扬的音乐声响起,四个打扮妖艳,身着日本和服的艺妓推着一个巨大的餐台缓步走来。

按照日本人的礼仪,隐佐会砍下鳟鱼的鱼头,然后将生鱼肉片分发给众人以示款待。
整整一条硕大的鳟鱼被日本樱花装点着放置在精致的特制白瓷大盘里,隐佐满意的看了眼鳟鱼餐台,从腰间抽出明晃晃的日本武士军刀,对准鱼头一刀砍了下去。
“砰”,一阵巨大的声响伴随浓烟滚滚,在武士刀砍上鳟鱼的一瞬间,整条鱼身体炸裂,吓得众人尖叫着连连倒退。原来鱼身里藏了枚小型炸弹,只要一碰触发点,便会导致爆炸。

烟雾很快散去,隐佐断肢残骸头都被炸飞了鲜血淋漓倒在血泊中,毕忠良和李默群好像世界末日一般怔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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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陈深身后的唐山海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望向陈深,陈深同样也被眼前的场面镇住,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眼神锐利地扫视大厅二楼,此时二楼几个包厢的房门微微打开漏了个细缝但仍然毫无动静。
唐山海疑惑刚想跟着抬头,火石电光间,刚才还在为众人服务的几个侍应生,忽然面露凶相,翻手从衣袖里拔出匕首,寒光阵阵隐隐还透着荧光,应该是淬了剧毒。其中一人离陈深极近,唐山海大惊失色,立刻想出手制止,却被陈深身体一侧挡住“别动”陈深暗暗叫了声。再见那人的匕首已经直奔陈深面门而来,唐山海睚眦欲裂已回天乏术。

“砰砰砰砰砰砰砰”突如其来的枪响,粘稠的鲜血顷刻间溅了唐山海一脸,他惊恐地睁开双眼发现陈深面前的那个刺客已然脑浆崩裂横在地上。
“陈深,陈深,你怎么样”唐山海急急扶着陈深起来,陈深擦了擦脸上的血迹,顾不上唐山海,拨开人群冲上去大叫着:“老毕,老毕。”
毕忠良将压在身上的尸体翻开,见到陈深安然无恙,面带焦虑冲过来的样子,心里也长长舒了一口气,
陈深把毕忠良扶起来的同时,李默群也被随从扶起,偷袭的刺客已经尽数倒在枪口和暗潜的日本便衣手里,仅仅几分钟便结束了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
大厅二楼的包厢打开,几个全副武装的狙击手从里面陆续走出来举着枪口虎视眈眈扫视楼下众人,只要有谁露出可疑举动便会随时射击。

陈深仰着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二楼其中一扇仍然紧闭的包厢大门,良久,楼上的狙击手终于收起长枪,涉谷将军走到门前微一鞠躬小声说了句什么,门打开了,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众人哗然,出来的赫然是早已毙命当场的隐佐将军。

望着仍然躺在那边缺胳膊断腿的“隐佐”,原来是替身!
日本人早已洞察了本次刺杀行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明白过来的唐山海整个人身体一震,紧咬牙关仍抑制不住地发抖,双手暗暗扶着把椅背才勉强站住。

“隐佐将军受惊了,行动处办事不利,请隐佐将军责罚。”李默群惶惶不安正要开口,毕忠良抢前一步,陈深也跟着鞠躬。

隐佐摆摆手:“不知者无罪,毕处长李主任不必太在意,相反这次能够一举歼灭军统第一暗杀小组“潇湘”反倒大快人心,值得好好庆祝。”说完击掌三声,门外施施然走进来一个人,陈深抬眼望去像是被毒蛇咬到了一般全身僵住。

出现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消声灭迹好多天的苏!三!省!

楼主:ieiicon58125  时间:2021-03-26 13:36:04
苏大变态真的是打不死的小强,又要来虐我深深了


楼主:ieiicon58125  时间:2021-03-26 13:36:04
硝烟散尽,一场还未开始便已宣告结束的“鸿门宴”终于画上了句号。
隐佐已经离开,李默群和毕忠良紧跟其后。
陈深按照毕忠良临走前的吩咐和唐山海一起指挥收拾现场,说是指挥其实不过是充当个发话筒,隐佐已经将所有调查的实权都移交给了苏三省。不但离开现场的每一个人都要经过严格搜查,就连每具尸体在被移开之前都要有苏三省的命令,彻底审核过后方能被移走。

此时扁头和其他手下们已经将一具尸体搬到了大厅门口,陈深若无其事靠着门栏冷眼旁观,扁头把尸体往地上一扔,敲着胳膊直接站到陈深身边,一脸嫌恶地对着蹲在地上亲自检查尸体的苏三省。

所有被列为可疑的物品都被放置在纸箱里以备调查,苏三省几乎翻遍了整具尸体不漏过一个角落,方才站起身挥手示意放行。扁头马上叉着腰仰头朝天故意假装没看见,其他人也愣愣地站着没有动弹。苏三省拿眼阴阴地扫了陈深一下,陈深才直起身拍了拍扁头:“快干活,不想回家了?”冷冷抛下句话便朝着站得远远的唐山海方向走去。

唐山海站在大厅另一侧眼角抽动,此时的他胸中气极但仍要维持着表面上的镇定。望着满地的疮痍,他下意识摸摸西装口袋,掏了根香烟正要点燃,手一抖掉落在地上,出气似的拿脚使劲碾了碾,抬眼正好看见陈深慢慢走过来。

陈深在离唐山海几步之遥的地方暗暗使了个眼色,转弯向着洗手间而去。唐山海会意,便吩咐着一旁几个手下继续抬尸体,也跟了过去。

唐山海进去的时候,陈深已经清洗完脸上的血迹,对着镜子整理衣服,洗手间里并没有其他人,陈深递了块毛巾给他:“擦擦吧。”

唐山海默默接过毛巾心不在焉地擦了几下,忍不住叹口气撑着洗手台情绪低落。陈深仍然不露声色抬手整理了下凌乱的发型,侧耳倾听确定外面并没有人跟过来,才放下手拧开水龙头边洗手边压低声音:“镇定点,告诉我‘潇湘’对你和碧城的身份了解多少?”

“为了安全,我没有和他们有直接接触而是通过陶大春传递消息,”唐山海重拾了下精神,侧头看了看手表,“按照后备计划,如果刺杀失败,大春就会立即放弃接应我们,现在应该已经坐船暂时离开上海。”

“嗯”,陈深暗暗点点头,关了水龙头转身取了架子上的毛巾擦擦手,身后唐山海重重锤了下洗手台恨恨地道:“都是因为苏三省,我要杀了他。”

陈深脸色微变,按住唐山海的肩膀:“苏三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诡计多端,不是你能应付的,千万不要自乱阵脚。一会你清醒一下再出来,记住,失败并不代表什么,重要的是保住性命以待来日。”说完便走了出去。

远处扁头四处张望,看到陈深急急跑过来:“头,有毕处长电话。”
陈深点点头,走到吧台前拿起话筒,电话那头传来毕忠良的声音:“明早八点通知处里开会,隐佐将军和李默群也会出席,记住不许迟到。”
“知道。”陈深回答。
毕忠良声音顿了顿:“刚才走得急,你没受什么伤吧?”
“我没事。老毕,隐佐没有为难你吧?”
“我能有什么事,”毕忠良冷笑一声,“陈深,你知道今天死的是什么人么?中统最厉害的暗杀小组,隐佐早就收到苏三省的密报安排了天罗地网等着他们入套,我和李默群竟然都被蒙在股里,苏三省这个人绝不简单。陈深,从明天起你就给我盯紧了,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汇报。”
“是。”电话这头的陈深听着毕忠良恼怒的声音眼神闪动。
“好了,你也辛苦了,现场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吧”,陈深抬眼查看了下四周,出席宴席的众人已经被搜查完毕,人已经散得七七八八,还有几具尸体正等待着苏三省做最后的检查。
“处理完了早点休息吧,”毕忠良的声音略显疲态。
“好的,老毕,你也快点回去,嫂子该着急了。”
“恩。”
挂了电话,陈深进了吧台随手从架子上拿了瓶格瓦斯起了瓶盖。

楼主:ieiicon58125  时间:2021-03-26 13:36:04
苏三省蹲在地上又检查好了一具尸体,站起身恰好看到陈深拿着瓶格瓦斯侧身倚在吧台前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明亮的灯光打在他柔软的头发上,额角微微闪烁,几根发丝湿漉漉的正滴着水。苏三省的目光从额头落到细窄的腰身又移到了修长的大腿,再要细看被刚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唐山海挡住视线立刻回过神来。

“怎么了?苏队长还查不查啊?”扁头喘着气又扔下一具尸体嚷嚷着。

“行了,把其他的带回行动处再查,”苏三省一挥手命令道。

“查也是你,不查也是你。。。”扁头没好气地抱怨着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朝陈深的方向望了一眼,见他冲他做了个闭嘴的手势,终于咂巴着嘴巴和其他人一起把尸体抬上外面的卡车向着行动处驶去。

见差不多了,陈深放下格瓦斯说了句“收队”,从吧台上跳下来拍拍衣服,和唐山海正要出去,却被苏队长伸手拦住。

苏三省微微一躬身:“隐佐将军有令,所有出席宴会的人都要经过搜查才能离开。”

唐山海气得眉毛一歪上前一步:“怎么,苏队长连我和陈队长都怀疑?”

苏三省也不发怒挑衅地看着唐山海:“所有人自然是包括了唐队长和陈队长,就算是毕处长站在这里老子也照查不误。”

“你。。。”唐山海刚要发作被陈深拉住,“既然是隐佐将军的命令,我们还是不要为难苏队长,天色不早了,早点查完我们也好早点回去复命。”

“还是陈队长识大体,”苏三省朝旁边的随从一使眼色,那个随从得令立刻走到唐山海面前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地搜了一遍没有所获,朝苏三省摇了摇头,苏三省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唐山海狠狠扫了他一眼,一甩手走了出去。

陈深正要抬手让人检查

“等等”站在一边的苏三省眯着眼睛忽然开口。

随从立刻退到一边,苏三省趾高气扬地站到陈深面前扬起眉毛:“陈队长还是由在下亲自来检查吧。”

陈深微微皱眉,眼神里杀气一闪而过随即恢复到之前的沉静:“剿灭刺客有功,过了今晚苏队长一跃成为隐佐将军面前红人,这种小事怎么敢劳烦。。。”

“诶,陈队长言过了,不劳烦不劳烦。”苏三省刚要靠近陈深,却见陈深捂着鼻子玉面一沉:“不是吧,苏所长才碰过死人就来搜查我,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上级,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去,拿块毛巾来,”苏三省当下也不生气暗道陈深你要玩我就慢慢陪你玩,于是脱了外套,接过毛巾将双手擦得干干净净后扔在地上,举起双手对着陈深:“陈队长这样行了吧。”

陈深冷哼了声不再言语,苏三省阴阴一笑走过去把双手按在陈深肩膀上,从上至下摸索了一遍,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了一柄锋利的剪刀扔给随从,转身阴阴笑着指了指陈深垂着的手臂:“陈队长配合一下。”

陈深暗暗咬了下牙抬起手臂,苏三省迅速解开陈深的西装衣扣,伸手往里探去。动作轻轻地绕过陈深的肩膀移到后背,顺着背脊的曲线慢慢下滑,身体渐渐挨近过去,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手指指尖,即使隔着衣服这种曼妙的触感仍是带给了苏三省难以言喻的满足从而勾起更强烈的欲望。
手上的动作仍在继续,速度放缓一寸一寸地往下移,逐步加大的力度让陈深脸色微变,他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小步,却被苏三省更加过分地扣住腰身来回的摩挲。

沉沦在快感中有些忘形的苏三省闻着陈深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淡淡青草味,忍不住眯起眼正想深吸一口气突然脖子一紧被人死死掐住,身边的几个宪兵立刻举起手枪围了上去。

正在僵持之时“砰”响起了一阵刺耳的枪声。

“谁要是敢动一动我就要了他的命!”屋外开了车久等陈深不见的唐山海急急折了回来,就看见陈深目露凶光掐着苏三省的脖子被一群人拿枪指着,当下举手朝天花板开了一枪。

陈深直视苏三省的眼睛终于收起戾气慢慢放开了手臂,抬手挥开挡在眼前的一把枪,面无惧色地走了出去。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刚要追上去,苏三省摸摸脖子剧烈的喘息过后挥挥手沙哑地说了一声:“让他走。。。”,眼神怨毒地盯着陈深的背影:来日方长,陈深,我们慢慢玩。

楼主:ieiicon58125  时间:2021-03-26 13:36:04
谁来把苏大变态的咸猪手给剁了

楼主:ieiicon58125  时间:2021-03-26 13:36:04
又是个明媚的早晨
76号行动处会议厅
隐佐将军坐在上手,本来极佳的心情由于苏三省的迟迟未到而显得有些扫兴,他漫不经心敲击着桌面闭目不语。
李默群用手帕捂着嘴唇凑近毕忠良:“忠良啊,苏三省怎么还不过来,你昨天有没有通知下去啊。”
“陈深,你通知了吗?”毕忠良向坐在对面揉着眉毛发愣的陈深询问道。
“通知了,”陈深闪着疑惑的大眼睛:“可能,苏队长夜以继日公事繁忙,早上起不来吧。”
毕忠良略有些尴尬地移向隐佐:“对不住了隐佐将军,忠良立刻派人去叫他。”说完向刘二宝使了个眼色。
二宝站起来行了个礼快步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见苏三省急急忙忙军装套了半个袖子正迎面赶来,遂弓着身退回来。
“隐佐将军, 李主任,毕处长,苏队长来了。”
苏三省进入会议厅顾不得衣服立刻鞠躬:“对不起,隐佐将军,对不起各位,三省迟到了。”
隐佐将军微微睁开眼睛:“苏队长,我的印象里苏队长不像是个没有时间观念的人。”
苏三省眼睛朝陈深的方向斜了一斜低头道:“不敢,隐佐将军,三省昨日连夜搜集证物,冥思苦想一个晚上终于让三省查到了他们是如何带着武器潜入华懋饭店和他们有可能用作联络的地点所以才有所耽搁,请将军恕罪。”
此话一出,隐佐脸色立刻由阴转晴,唐山海眉骨隐隐抖动,毕忠良则冷眼皱眉,一番察言观色之后李默群快速向苏三省招招手:“苏队长辛苦了,快过来坐吧。 ”
“是”,苏三省直起身扣好衣扣径直走到毕忠良旁边的位置坐下。
“苏队长,那么你就说说你查到了点什么。”隐佐将军立即发问。
“是”,苏三省又站起身:“报告将军,经过三省昨夜缜密调查,发现华懋饭店的店员方清山和刘忠有重大嫌疑,方清山是两年前进入饭店一直负责饭店日常采购工作,此次刺客潜入所使用的武器和炸药正是被藏匿于鱼肚之中又让活猪生吞带入饭店内部。 而负责人事调派的刘忠也是两年前到的华懋饭店,根据在下推测这些刺客化妆成送菜的潜入又由刘忠安排乔装成侍从伺机暗杀计划。除此之外,三省还发现刘忠很有可能是戴笠心腹爱将赵理君手下亲信,如果能抓到此人就很可能查到赵理君的行踪。”
“嗯,那就事不宜迟赶快去把这二人给我抓回来。”隐佐将军立即吩咐道。
苏三省闻言嘴角上勾一欠身:“隐佐将军,所谓兵贵神速,三省想通这几点之后已经立刻联系涉谷队长,现在涉谷队长已经在赶去的路上,未能及时向将军汇报,请恕三省鲁莽。”
“哈哈哈哈,不,你做得非常好,”隐佐神情大悦,“苏三省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是能干事的人, 我们大日本帝国需要的正是像你这样的人才。”
“隐佐将军过奖了,三省以前不懂事,对李主任和毕处座多有得罪,多亏将军肯给三省机会,今后三省定将肝脑涂地尽心尽力为将军办事鞠躬尽瘁在所不辞。”
在座的李默群和毕忠良一听此言皆是一脸尴尬。
“好,你坐下吧,” 隐佐满意地点点头,笑意渐收将目光移向毕忠良:“毕处长,这次暗杀虽然事先有苏三省的密报,不过我对于行动处的保卫工作还是有一定信心的,所以事前并未透露一点信息, 而且刚刚听了苏三省的分析,我觉得军统用的手法也未见得高明到哪去,无非就是。。。噢。。。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就是里应外合,倒是身为我们精英云集的行动处保卫工作还是有很大的漏洞啊。”
毕忠良额头微微冒汗,立刻站起身:“将军,这次是忠良没有能够洞察到军统的险恶用心,保卫工作确有纰漏,令将军失望是忠良的失职。请将军能再给忠良机会, 我一定会严格整顿特工总部,保证绝对不会出现第二次失误。 ”

楼主:ieiicon58125  时间:2021-03-26 13:36:04
隐佐将军眯起眼睛不置可否,毕忠良只得尴尬地朝李默群看了一眼,李默群方才推了推眼镜靠近过去轻轻道:“将军,毕处长这次确实失职,不过长期以来他对大日本帝国忠心不二又立功无数, 想必他前阵子为了抓捕‘熟地黄’劳心劳力,所以才会放松警惕,功过相抵,将军就再给他次机会吧。 ”
“嗯” 隐佐终于点点头示意毕忠良坐下
毕忠良悬着的心刚放下一半,隐佐将军又开口道:“毕处长确实是日理万机,不但是毕处长还有李主任也是为了梅机关劳心劳力, 我在此非常感谢也很体谅二位对于我大日本帝国的无私付出, 所以这阵子也正在考虑是否需要想个办法给李主任还有毕处长减轻点压力。。。”
闻言在坐众人皆惊诧万分,李默群和毕忠良刚想开口却被隐佐挥手制止:“无需多言,我已经决定成立东亚政治研究所,等建成了,由苏三省出任所长一职。”
“多谢隐佐将军厚爱,”苏三省心中暗喜立即起身:“只是。。。”苏三省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苏三省你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
“将军,主要是三省初来乍到独立难支,时常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果。。。身边能有个得力助手的话相信做起事来更能事半功倍。”
“哦?那你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隐佐抬眼问道。
“这个么。。。”苏三省忽然向坐在毕忠良对面低头思考的陈深瞟了一眼:“其实三省来到行动处后,承蒙毕处长关照与陈队长有过几次合作,三省觉得陈队长办事干净利落又对这里情况非常了解,如果毕处长能够割爱将陈深调过来帮我,那真是不胜感激。”
陈深此时正暗暗思考,因为不想干涉到军统暗杀行动,故而自己在对华懋饭店的审查上确实有点刻意放水, 导致毕忠良疏职受到责难脸面无颜,一会该怎么向老毕交代。却没料到此时苏三省竟然厚颜到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不由得心中一震猛然抬头望向毕忠良。
而毕忠良早已按捺不住急急面向隐佐:“将军,苏队长眼力果然是厉害,陈深能受到苏队长的赏识足见他确实是个有能力的人。实在并非忠良小气, 忠良自出任行动处处长一职,陈深一直尽心尽力协助左右,这么多年来有他在幕后打点一切,忠良做事情才能够放开了手脚,行动处也因此建功无数。这一下子抽去我这一员大将, 行动处已经失了苏队长这样的人才如果再走了陈深的话, 忠良也是真的独立难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还请将军三思。”
苏三省早料到毕忠良没那么轻易松手,当下也不客气眉毛一歪指着唐山海: “毕处长此言差矣,您怎么就独立难支了,您不还有唐队长么?”
“哎呀,你看我这脑子,我怎么就把唐队长忘了呢, 说到这办事才干唐山海是一点也不逊色于陈深。其实无论是陈深还是唐山海于我而言都是左手右手缺其一而不可。 但是苏队长真是有困难的话,我也只能忍痛割爱,这样吧我把唐队长暂时调过去协助你。”毕忠良说完也不待苏三省开口就把脸转向了唐山海:“山海啊,你没有意见吧?”
本来还在看好戏的李默群见话锋一转从陈深转到了唐山海身上,假装咳嗽了两声立刻出言打断:“忠良啊,苏三省,你们也不必争了,我看还是听隐佐将军来决定该怎么安排吧。”
隐佐皱着眉头按了按太阳穴,刚才的那番争执如果不是李默群打断,他也早已听得不耐烦了。陈深,又是陈深!自从上次毕忠良演了个苦肉计,陈深当着众人的面不惧刺刀向他提出谏言的时候,“陈深”这个名字就在他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能让毕忠良和苏三省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人都对他另眼看待,不惜拉下脸皮。这个人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隐佐抬起头不免又多看了陈深两眼。
“忠良啊,你和陈深的感情我也是知道的,本来这特工总部人员调动也一直是由你安排,我从来没有也不想过多的干涉。 但是,我觉得还是要提醒你一下,地球始终不是围绕一个人转, 行动处也不是离开了一个人就活不下去。 在培植新人方面,你也应该多关心关心,不要把责任都压在一两个人的身上,要分散开来,你说对不对啊。”
“是,隐佐将军说的是。”毕忠良额头青筋直跳,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恩”,隐佐将军上下打量了一下毕忠良又道:“目前研究所正在筹备阶段,人员的安排也不急于一时,我要再好好考虑考虑。 在此期间苏三省你就先委屈一下留在行动处,待研究所建立后立即就任,散会吧。”
隐佐说完站起身,走到门口又回过头:“苏三省, 刺客的事你还是要抓紧跟进,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是,隐佐将军请放心,三省绝对不会让您失望。”苏三省立刻答到,待直起身后眼神眉梢不无张狂之色。
隐佐将军出去后,李默群也紧随其后。 毕忠良冷哼了一声对着陈深说了句:“到我办公室来”,便头也不回出了会议厅。感受到会议室里不寻常的气氛,刘二宝脚底抹油,收拾了会议纪要赶紧出去。
苏三省阴测测的眼神在陈深身上转了一圈,没有做声,待陈深出了门口,忽然拦住唐山海:“啧啧,唐队长被人利用完了像垃圾一样的扔掉,这种感觉不好受吧。难为你跟在毕忠良和陈深屁股后面忙前忙后,一会唱白脸一会唱黑脸,三省真是替你觉得不值 。”
“苏三省,你挡着我的路了,”唐山海不为所动冷冷地道。

楼主:ieiicon58125  时间:2021-03-26 13:36:04
陈深一踏进办公室就看见门口一盆兰花被打翻在地,烟雾缭绕,毕忠良坐在办公椅上抽着雪茄一言不发。

这盆兰花毕忠良养了很久,没事的时候他还会拿出手帕轻轻地擦拭它的叶子,如今残肢败叶碎了一地如同垃圾一样被弃之不顾。

“哟,生那么大的气啊。”陈深把花盆往外边踢了踢,关上门瞪着大眼睛乖乖地在坐在毕忠良对面。

毕忠良见陈深进来,狠狠地掐熄雪茄勃然大怒:“你说苏三省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他吃了豹子胆了敢打你的主意,还无耻到把隐佐搬出来,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不就是看我和你关系太近,想把我们分开么?”陈深脑筋飞快地旋转着,表情却是一脸无辜: “否则你说他要我干嘛,我除了会剃头一无是处,难不成他那里缺剃头的呀。”

“哼,你也别谦虚”,毕忠良没好气地斜了陈深一眼:“你是不是省油的灯我不知道?你尾巴一翘我就知道你动点什么坏脑筋,苏三省明明晓得我和你明里暗里摆了他几次,差点就弄死他还一个劲地把你要过去绝对有问题。”

“诶,这倒是。”陈深翘起二郎腿,仰头枕着双手,俨然把办公椅当成了沙发用:“那你别说他胆子还真大,调我过去就不怕我连屋带瓦把他那什么破所的房顶都给拆了啊。”

“说正事呢给我正经点。”毕忠良生气一把把陈深翘着的二郎腿推开,陈深一个没留意“扑通”一声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地。

楼主:ieiicon58125

字数:201461

帖子分类:寒武纪年

发表时间:2017-10-18 05:16:00

更新时间:2021-03-26 13:3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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