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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犬子》(伪叔侄,养成,年下)

楼主:水墨梧桐gid  时间:2019-01-12 11:00:21
颤颤巍巍的还是发了原创,妈耶我同人还有那么多坑……=V=
我,魏长安,文笔差,文风崩,更速慢,大纲毁,但是我不要脸啊
好叭言归正传。本文1v1,强强,架空古耽,HE。
黑心假白莲迷弟攻,风骚假纨绔公子受。
作者有颗玻璃心,不喜的话请勿喷的太厉害……






楼主:水墨梧桐gid  时间:2019-01-12 11:00:21
二楼备用

楼主:水墨梧桐gid  时间:2019-01-12 11:00:21
午后的日光毒,火辣辣的,京城外的林子里,此时闷热至极,但是好歹没有外面那么晒。
小道上行着一队车马,车轱辘在凹凸不平的地上不断撞击石子,发出难听的喀啦声。
坐在车前驱马的老徐抹了一把汗,心里骂着鬼天气,真是不叫人活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马车里。那里边兴许比外边还闷,怎么就没见里边的人哼一声?
老徐暗忖,自家公子这是叫他从夜郎接了个什么人物?明明看着十二三岁的少年样,偏偏那么沉得住气。
不过,这也不是他一个车夫该管的。
一路疙疙瘩瘩,总算行至长安城里。此时日头不那么毒了,倒是好受了些,只是街市上往来人太多,有些闹。
不过所有的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富的穷的,似乎都在默契的回避着一所府邸。
老徐一扬马鞭,稳稳把车停在了那所格外冷清的府院门前。
这时,车里的少年才掀开窗帘一角,窥探外面。帘子中,只透出一只乌黑的眼睛。
此刻朱红的大门里,走出一群人。
最前面是六个眉眼精致的侍女,皆穿着粉蓝的襦裙。后面紧跟着一队高大英武的侍卫,走路笔直。这两队人分立在大门两侧站好后,一个身形修长的紫衣男子才款款而出。
车里的余潼看不大清那人的样貌,却也通过这夸张过分的排场里猜到,那就是将自己从夜郎接到长安的人——自称为他父亲的拜把子弟弟、纨绔之声远近闻名的常棣侯,陆鹤,陆千帆。
余潼掀开帘子下了马车,规规矩矩行礼,说了一声:“草民见过常棣侯。”
那人一只略苍白的手扶住他的胳膊,道:“好了好了,本侯知道——余潼,对吧?进来说话。”
那人的声音带着一点随意,余潼记得那只手上带着玉镯和扳指,一截紫色衣袖上有鎏金纹,即便余潼不识货,也看得出这行头绝非凡品。
活脱脱一个京城纨绔。余潼迈步走进候府大门时,心底对这人带了几分贬意。

楼主:水墨梧桐gid  时间:2019-01-12 11:00:21
进了候府之内,怎么说呢,余潼自认为余家以前在夜郎的府院不错,却没想到,这常棣候府竟然如此奢靡。在余潼十二岁的见识当中,从未有过一座院落也可以如此奢华的概念。入目的是宽阔的院子,正堂由金砖金瓦砌成,颜色刺目,两边的高树上竟也隐隐泛着金光,余潼仔细看去,才发现是树冠上挂着些金叶。有那么一瞬间,余潼被满院金光晃的头晕,几乎觉得金銮殿恐怕也不过如此。
当然,他从未见过金銮殿,全凭想象。
从震惊中回神后,余潼更加无法直视自己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叔叔了。不仅装修趣味庸俗至极,而且还挥金如土!
(陆鹤:我有钱怪我喽?)
余潼闹不明白自己父亲怎么会和这么个人拜把子。
他不明白归不明白,可余潼知道这话说不得。因为这个视金钱如粪土的常棣侯,是他现在唯一的靠山,得罪不起。
陆鹤一路把余潼领进了后院。给他指了一处地方住。
“以后,住那儿,记住了吗?”陆鹤指向一座略清静的小园,好歹没什么金砖银瓦的。
余潼点点头,这时他才抬头看到陆鹤的真容。脸色和手一样苍白,眉细,眼角微挑,本来是该有些凌厉之感的,可眸子里的随性与懒洋洋又盖住了这几分精神气。鼻梁秀挺,嘴唇颜色极淡,抿的薄薄的。长的虽好看,但是带了一副薄相,实在不大讨喜。
余潼敛了心思:“记住了。”
“行了!你是余沧海的儿,也算我半个儿子,有什么不顺心的说就是了。”陆鹤一扬手,转身边走,一边走一边吩咐旁边侍女:“玺儿,晚上多备点酒,本侯邀了周世子和齐公子,今日一叙。”
果真是个纨绔。余潼想。
不过那纨绔对自己倒还可以,余潼也就不再想那么多了。被派来侍候他的那个婢女笑盈盈道:“余公子,需要点什么尽管和婢子吩咐就是。”
余潼点点头,十二岁的他像个小大人一样,一本正经道:“谢谢姐姐,东西都适宜,没什么不好的。只是今日舟车劳顿,我有些乏了,需先小憩一会儿。姐姐自便。”语罢,便进了内屋,关上了木门。他听见外面,那个婢女和另一个婢女的低声交谈:“那余小公子,忒早熟了。”“就是啊,十二岁的小人儿,偏偏说话那么老成。”
余潼漠然地脱掉外套,除去鞋袜,呈大字躺在床上。
早熟……吗?
余潼至今一闭眼还能看见那一天的场景。
他跟父亲吵架,一气之下耍了孩子脾气,跑走去了河边摸了一天的鱼,日落西山,他气也消了,于是准备回家和父亲道个歉。
当他熟门熟路的到家 推开掩着的大门时,手里提的鱼登时掉到了地上。
是血,到处都是,还有尸体,都是家丁的。
余潼以为自己一定在做梦。可是当他颤颤巍巍走到后堂,看见父母的尸体时,余潼突然就微妙的知道,这不是梦。
现在余潼很难想起当时的感受,不过唯一他可以确定的是,他当时就像地上的那只鱼,在几近窒息的情况下挣扎扭动,却毫无意义。

楼主:水墨梧桐gid  时间:2019-01-12 11:00:21
emmm

楼主:水墨梧桐gid  时间:2019-01-12 11:00:21
大概就是那一天,十二岁的小余潼长大了。
在夜郎,余潼找不到亲戚,就是有几个远房的,也不愿收留这个小累赘。至于官府,压根不敢管这事。好好一大家子无声无息灭了满门,一看就知道这事绝不简单,那人模狗样的知府哪里敢接手,随意编了个理由就上报了。反正余家就剩一个半大小子,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余潼那几日在邻居家住了几夜,之后不再好意思住人家里,就在河边草地里凑活了几晚上。
反正不管在哪儿,都是睡不着的。因为余潼一闭眼,就是那一日的场景。
可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哭。大概是潜意识里觉得,哭也没用吧。
余潼没想过死。他还要报仇。无论杀他满门的是谁,余潼发誓,一定要手刃了他。
把他救出水深火热的,是从天而降的小叔叔。
在河边野外混日子的第三日,来了个中年男子,侍卫模样的打扮,找到他本是问路,却问到了他的身份,就絮絮叨叨说了一堆。
余潼不大记得那人具体说了什么,总之就是长安常棣侯是他父亲余沧海的结拜弟弟,在长安城中听说此事,便来接他云云。
余潼拿不准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是还是来了,就算这人没安好心,路上要弄死他,他也认了。反正,他又没有别的去处。那常棣侯的臭名哪怕在夜郎也是家喻户晓的,从未听得父亲提过有这么个拜把子弟弟,没成想,他还真的平安住进了候府。
按说换了别的孩子,怎么说也得感激涕零了,就算没有,也不该如此防备。毕竟那常棣侯似乎真的是个大草包,没甚头脑,也无害人之意的。
偏偏余潼在经历了那天家破人亡之后,心里总是吊着,时时揣度他身边所有人。包括这个常棣侯陆鹤。
为什么一个长安的侯爷,要来接他一个夜郎的孤儿呢?就算他是父亲的挚友,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他竟从未听父亲提起过?
陆鹤的态度也实在奇怪,对自己爱搭不理,话并不多,完全看不出来对结拜大哥家遭遇的态度,却并没有在衣食上为难余潼。
还有最重要的是,这一切发生的太过仓促。怎么那个侍卫一问路,偏偏问到了他?夜郎的知府压根没把这事报给朝廷,甚至在夜郎本地,余氏屠门的事也被压了下来。这个常棣侯又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他在夜郎还有眼线?可他不是个不问世事只管自己花前月下的公子哥儿吗?
复杂,太复杂了。余潼觉得自己脑子要炸开了,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楼主:水墨梧桐gid  时间:2019-01-12 11:00:21
八百多字……莫名手疼

楼主:水墨梧桐gid  时间:2019-01-12 11:00:21
陆鹤打着酒嗝,笑得朦朦胧胧,送走了周世子和齐公子。“哈哈哈……今日喝的尽兴,有空再聚!”“对对对,下次来我府上!”“侯爷留步吧,我们……嗝,先走了!”“好的好的……”
陆鹤醉醺醺的送走了那二人,原地醒了醒神,自由自在的哼着乐坊姑娘新编的小曲儿,在侍女的搀扶下歪歪扭扭的走回去。
这人真是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败家之气。
“湫儿,嗯……几时了?”陆鹤含混不清的问。
婢女玺儿没打算纠正侯爷叫错名字的错误:“侯爷,此时已经快丑时了。”
陆鹤软趴趴的样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只是胡乱的点点头,然后被扶回了那金光闪闪的寝房。年轻的侯爷晕乎乎的被几个侍奉的脱了外袍,搀到金镶玉的大床上。几乎挨到床的瞬间,他就陷入了深度睡眠。几个侍女早已见怪不怪,赶快燃上安神香,吹了蜡烛,离开了。
婢女离开不久,那酒气冲天的败家子就下榻,步伐稳健的走到紫檀木窗边,打开了窗——竟不似一个喝醉了的家伙。
开了窗,陆鹤就坐在小桌旁边斟茶,悠悠的喝了起来。
过了约莫半柱香,窗外忽然有了动静,然后翻身进来一个十六七岁的青年。
陆鹤连眼皮子都没抬:“逐疏,今日怎来的晚些?”
白逐疏翻了个白眼,在他身边坐下:“是哪个喝了这么多酒,玩到这么晚的?”
陆鹤笑着在白逐疏头顶上拍了一下:“我不得应付那俩货?”
白逐疏提起茶壶给自己灌了一口:“行行行,怎么都是你有理——**!这他妈什么玩意!苦死了!”
陆鹤不耐烦的抢过茶壶:“得了吧,我还没嫌弃你哈喇子。”
白逐疏骂骂咧咧的用袖子擦擦嘴,终于把二人今夜的话题扯到了正题上来——“你怎么想起来接余沧海的儿子来候府?你现在接他很麻烦,傻子都看得出来,余家这事不简单,搞不好是什么大事的纽点,别再把朝廷江湖全牵扯进来,那么事就大了。”
陆鹤这次没有说话,他只是用一只苍白的手捻弄着紫色衣袖上的鎏金纹,半晌叹道:“我到底欠余沧海的大人情。不还,我心里不安生。”
白逐疏斜眼瞟了他一眼,终究没再挖苦他。陆鹤一直对当年他跟余沧海的恩怨缄口不提,大概也是这位看似没心没肺的侯爷,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儿。
“那个……余潼吗?我听苍青说,他看你挺不顺眼的。”白逐疏转移话题。
陆鹤倒是被惹笑了:“哎呦,你这话说的,好像有人看我顺眼似的。——一个半大孩子,我管他怎么看我呢。”
陆鹤打了个哈欠,开始下逐客令:“不早了,走吧逐疏,回去的时候别叫别人看见。”
白逐疏愤愤的爬上窗台:“我这个谋士做的怎么这么憋屈!狗还有狗洞,我只能爬窗户!”
陆鹤笑眯眯的用脚送了他一步:“行啊,明天我给你挖个人洞。”
“……”白逐疏冲闭上的窗户翻了个谁也看不见的白眼,离开了候府。


楼主:水墨梧桐gid  时间:2019-01-12 11:00:21
翌日清晨,天色还算明朗,连空气也是清清朗朗的。使得那恶俗不堪的常棣侯府,竟也平添了几分雅致。
余潼此时便坐在雅致了几分的候府正堂桌前,模样乖顺的等着面前的陆鹤说话。
陆鹤倒是并不急着对余潼说什么,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扯了几缕自己的发丝绕在手指上玩。动作虽漫不经心,他眼睛却始终放在余潼身上,观察自己这个从天而降的侄儿。
余潼虽才十二,却生了仿佛十四岁的骨架子。长的蛮高,就是略瘦些。他眉眼间还带着些许稚气,然而更多的是沉稳,倒像个小大人了。生的白净,像他母亲,可在陆鹤眼里,这小子性格跟他父亲更像。
余潼偷偷瞄着陆鹤。昨日只是匆匆一瞥,未看得清,今日再见,他觉的这个人——更庸俗了。
紫色的锦袍,细密的金线在袖口勾出鎏金纹。这并不是昨天那一件,较之款式稍简单一些但造价依旧不菲。陆鹤的发被一根白玉簪子束起,那簪子可谓花里胡哨,制作者似乎把所以能安的奇珍异石毫无章法的安了上去。他细白的手腕上带着个金镶玉的镯子,手指上还戴着鹌鹑卵那么大的蛋白石。
余潼:“……”他都不嫌沉的吗?
余潼觉得有点惨不忍睹,于是不再看他。
陆鹤终于开口,声音慢慢悠悠,没睡醒的样子:“下月给你找几个师父学些东西。不能光玩知道吗?”
余潼:“……哦。”陆鹤自己就是个最爱玩的,他也好意思说。
不过若是真找师父,他当然欢迎。他还想找出杀他全家的仇人,怎能没有技艺傍身?他道:“侯爷,可以给我寻个武术老师吗?余潼感激不尽”
陆鹤淡定的看了一眼余潼眼中愈发浓厚的戾气,打断他:“你想报仇?”
余潼心思被戳破了,也不着急,换了谁不会想报仇呢?
陆鹤瞥了他一眼,轻轻嗤笑了一声。
他觉得会点武功就能报仇?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不过现在跟他说啥,他都不会听,也听不懂。于是他应下了。余潼这小子,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驴样子,那他不介意给他树立这么一堵南墙, 让他撞撞看。

楼主:水墨梧桐gid  时间:2019-01-12 11:00:21
这真的不是一篇复仇文

楼主:水墨梧桐gid  时间:2019-01-12 11:00:21
自己dd

楼主:水墨梧桐gid  时间:2019-01-12 11:00:21
余潼跟着师父学了三月有余,陆鹤和一帮狐朋狗友浪了三月有余。
过了这忙忙碌碌三个月,天气微微转凉了,候府里的金叶子不再那么扎眼了——反正一树的叶子都跟镀了一层金子似的。
许是天气凉爽了,余潼的心态也慢慢变好了。候府里不缺他吃,不缺他喝,平时没人打扰,等他把枪练好,就能报仇了。
一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愉悦的不得了,连带着那个败家的常棣侯都显得可爱多了。
恰巧“可爱的”常棣侯迈着他那醉神一般的步子来到练武场了。他无视了余潼的行礼,只是掂掂刀剑架上的武器,朝他似笑非笑的说:“你觉得练得怎么样啊?”
你知道啥。余潼腹诽了一下,面上从善如流:“还好。师父说我小有所成。”哪怕竭力掩饰,余潼还是不自觉挺起了十二岁骄傲的小胸膛,眼里也带了些少年锐气。
陆鹤眯着眼打量了一下这臭小子,回想起教他的师父跟自己说的对余潼的评价——
“根骨尚可,心性薄弱,一招一式戾气难掩,难成气候。”
所以“小有所成”只是安慰余潼的。
废话,这傻小子也不想想谁三个月就能练得小有所成!瞎自信的熊样,跟他半壶水叮当的爹真像。
陆鹤随手拿过一杆枪掂了掂,那玄铁造的真家伙竟是叫陆鹤那细瘦的手腕轻松提了起来。他状似漫不经心道:“小有所成啊。那要不要,咱俩切磋一下?”
语罢,他真的摆出了一副迎战的起手式。

楼主:水墨梧桐gid  时间:2019-01-12 11:00:21
攻君余潼要怎么变成常棣侯的迷弟呢自己都觉得难以转变

楼主:水墨梧桐gid  时间:2019-01-12 11:00:21
余潼倒是微微吃了一惊。这位病歪歪的绣花枕头怎么说要和他比?
少年人的自满最终压过了心头一点疑惑。余潼执长枪,利索的一招刺去,却被陆鹤一杆子拨拉开,震的余潼险些跌倒。
——那小细手腕哪里来这么大劲?!
余潼愣了一秒,晚了半拍,陆鹤的长枪便瞬间架在了余潼左肩上。
余潼:“……你”
陆鹤见他一脸难以置信,不禁翘了一下嘴角,随即反应过来:赢了一个小孩哪里至于这么开心?于是赶紧压下。
陆鹤抻了抻衣角,端的一副世外高人的架子,“怎样,小孩?别老自己觉得不得了——能拉磨的驴多的是,况且拉的比你快的也大有人在。”
余潼:“……”话糙理不糙嘛。
余潼自下往上看了他一眼。看来自己的确太轻视他了。他迅速爬起,连衣服上的灰都没来得及拍掉,立刻毕恭毕敬行了个礼:“侯爷,小的知道了。”
陆鹤见他终于听进了点人话,末了,拍拍他的肩,扬袖离开了。
余潼拾起地上的长枪,定定看了一会儿,眸子里的傲慢消散些许,开始认真练功。
…………
“哟,就这么暴露啦?”白逐疏翘着二郎腿,坐在陆鹤屋里的小几旁嗑瓜子。“万一那小子心性未定,投靠了别人,把你习武的事说出去咋办?”
陆鹤冷冷的瞥了一眼小山似的瓜子壳,道:“他是余沧海的儿子,不会的。——少吃点,你他(和谐)妈快给我吃完了!”
白逐疏响亮地嗑开最后一粒瓜子,噗噗一吐,耸耸肩:“行吧——既然你愿意无条件信任你那个结拜兄弟。不过我可告诉你,他是他,他儿子是他儿子。”
陆鹤只是淡淡扯了一下嘴角:“我不糊涂……我身子不好又不是脑子不好。只不过——余沧海这么一死,我怎么还他的恩呢?只能尽可能的护着他儿子了。”
白逐疏这次没有接话。他知道陆鹤被余沧海救过一命,但具体如何,陆鹤从未谈及。
他明白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这个看着没谱的浪荡子侯爷,是自己承担着一些陈年往事的。
他不愿说,他们也不好问。

楼主:水墨梧桐gid  时间:2019-01-12 11:00:21
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篇原创

楼主:水墨梧桐gid  时间:2019-01-12 11:00:21
我想请你们忽视开头的玻璃心,还是喷死我吧不写大纲看来真的布星

楼主:水墨梧桐gid  时间:2019-01-12 11:00:21
“小公子,侯爷叫你过去。”日近晌午,陆鹤身边的侍女来练武场通知余潼。
找他干什么?余潼烦躁的点点头,把一边搭在架子上的外套拿过来套上,跟着侍女向正堂走去。
入了正堂,见了陆鹤,心里再烦躁 礼节也一点不能少。
不过余潼没想到,这次行完礼,那位爷没有像往常一样躺尸半柱香再有气无力的说话,而是冲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余潼不明所以的走到他身边。
……转眼就被塞了一嘴软乎乎的……糕饼。
余潼鼓着腮帮子,既不嚼也不咽,干瞪着他。陆鹤看着好笑,戳戳他鼓溜溜的脸:“好嘛,这才有点孩子样儿,成天装什么小大人。”
不用说,保准是他院子里的几个侍女说闲话叫陆鹤听见了。
余潼勉强咽了下去,决心不理会这人的无聊行径,规规矩矩退后三步:“侯爷有事吩咐?”
陆鹤又拾了块糕点,自己吃进去,方说:“有事,自然有事。本侯的两个侍卫,你认得吧?黑的那个,嗯……腿伤着了,所以本侯现在缺一名侍卫,思来想去,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
余潼心道他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嘴上推辞:“蒙侯爷厚爱,只是小的武功实在不能与苍海先生相提并论,恐怕要……”
“哎呀那就这么说好了,你下去吧,明天找苍青报道。本侯困了,走走走悦儿,扶本侯回去再睡一觉。”
余潼:“……”他真的,一点也不想干这个活。
堂外,如厕完毕正准备进门的苍海突然一把被苍青扯到一边,险些跌倒。
“苍青你.他.妈干啥?!”苍海冷不丁被吓了一跳。
苍青捂住他的嘴,面不改色:“你腿瘸了。”
苍海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我腿没事啊。”
苍青沉默了一下,说:“给你放假了,开心吗?高兴吗?不知道的少问——走了走了。”

楼主:水墨梧桐gid  时间:2019-01-12 11:00:21
余潼还云里雾里的,却也不得不离开。甫一走出堂门,苍青便眼疾手快的把苍海往廊柱后面一推,笔直的站好。
余潼看见“未来同僚”,赶紧问了个好:“苍青先生。”
苍青面色沉稳的点点头,说:“明日余公子来找我即可。”
余潼点点头,又同他攀谈了几句便迈步离开了。
苍海从柱子后面冒出来:“什么情况?到底怎么了苍青?”
苍青目光复杂的看着他,然后说:“其实,候府要完了。”
“啊?”
苍青凝重的点点头:“侯爷秘密招兵买马,准备发动叛乱,结果被圣上发觉,龙颜大怒。抄府的就快来了。”
苍海见他口气逼真,信了个全,当下急了:“那怎么办啊苍青?应该怎么做?”
苍青幽幽的看着苍海,轻轻开口:“应该怎么做?我觉得,你应该去治治脑子了。”
“???”
恰好路过的白逐疏:“……苍青你别逗他了。”
苍海闻言才知上了苍青的当,眉头一跳,当即要开吵。
白逐疏飞快捂住了苍海的嘴,转头问苍青:“侯爷在里面吗?”
苍青点点头。白逐疏松手,款款进门。
屏蔽了外面的争吵杂音,白逐疏松松散散的请个安,然后不悦的看向更加松松散散的陆鹤。
“你怎么回事?”他劈头盖脸的质问,语气很是不快,“感情用事也要有个度。”
这一句问完了,久久不得答复。倒不是回答之人在思考什么的,而是他正在努力从他那个安乐窝里坐起来。白逐疏耐心的等着,直到那坨肉终于靠着扶手坐住了。
“那坨肉”闲仙仙的开口:“我没有感情用事啊。”
“放屁。苍青苍海都是老人了,武功到家,也无二心,你嘎一下就换,你经过我批准了吗?”
“你又不是侯府夫人,干嘛要经过你批准?”陆鹤玩味的笑着。
白逐疏感觉自己脑门上都要爆青筋了:“谁 他 妈 稀罕当你夫人!我是府里的大管家!怎么不用?”
“再废话就让你当一次大太监。”陆鹤斜愣他一眼,“我自有我的理。”
白逐疏竭力告诉自己这是个傻子,不用跟他一般见识。当着那么多侍女的面他忍!
随后他生硬的挤出一个笑容:“那就好……属下,告退。”
陆鹤笑眯眯的摆摆手:“慢走。”
……跟这人说话简直折寿。

楼主:水墨梧桐gid  时间:2019-01-12 11:00:21
不用怀疑,这个白逐疏就是那个白逐疏(语病),第二身份大管家【真不是太监

楼主:水墨梧桐gid  时间:2019-01-12 11:00:21
及第二日,余潼一早从被窝里爬起来,穿好衣服就往苍青那里赶。即使这并不是一个他所喜欢的活计,但必须做的还是应该做好。
余潼固然起的早,但苍青更早,余潼到的时候,他已经半倚在他寝房门框边等着了。见余潼气喘吁吁的跑来,冲他点点头,算作打招呼。
余潼道:“抱歉让苍青前辈等着了,晚辈明日一定早到!”
苍青交给他一包衣服,不疾不徐道:“不晚。侯爷不睡到日上三竿一般起不来,明日你可晚些到,直接去沉香苑侯着就行,我也会直接到那儿,不必再来找我了。”
苍青说话永远是平平淡淡一个腔调,说起陆鹤睡懒觉,语气中也没什么埋怨的意味。
……恐怕自己也得练就这么一个本事才行。
——————
这日午后,陆鹤睡午觉的当儿,余潼借给侯爷买糕点为由走出府门。
过了门口冷冷清清的一块地儿,京城的街上才显现出它热闹的本质。路边店家酒旗飘扬,路边间或歇着几辆牛车,买小玩意儿的摊子边上围着一群小孩。
余潼买糕点的速度很快,但他没有接着回去,而是站在路边出神。
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并没有看到陆鹤对自己家灭门一事做出任何举动。一连好几日,他都想过凭自己的力量找出残害自己父母的恶人。但是,办不到。
有时候,他想做的事总是受限于他的年纪。
可是有时候,他的年纪也会促使他想做一些荒唐事。
他无时无刻不想复仇,但比起这些……他更厌恶寄人篱下的生活,对高堂刻骨铭心的思念。
此刻,在暖阳的发酵作用下,他心里的惆怅蔓延开来,最后化成一句轻叹。
余潼摇摇头,回了回神,提着糕点回去了。


楼主:水墨梧桐gid

字数:8873

帖子分类:寒武纪年

发表时间:2018-06-30 23:46:00

更新时间:2019-01-12 11:00:21

评论数:275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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