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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所恶之人》by未至末(完结)

楼主:x未末  时间:2020-07-11 23:50:28
发前啰嗦一下:
大家嚎,窝是未至末~【好好说话
第一次在这里发帖,有些小紧张呢
如果有什么不妥还请大家指出

新文《所恶之人》出来啦~
大家不用担心坑的问题,因为是写完修改后才发的wwwww
每日更新,几更不定
为避免发生被吞楼等情况,扔上仓库地址,以防万一:weizhimo☆blog☆fc2blog☆us 把☆换成 . 即可


嗯,顺便广告《墙》的个人志
近期开始校对~
为方便到时印刷,如果有需要请告诉我,或者关于特点礼物啊什么的有想法也请告诉我~~企鹅啊微博啊百度啊帖子啊邮件啊…只要我能看见就行
欢迎扩散wwwww【没人想扩散


广告结束,接下来扔上文案:


【文案】


他想他是憎恶任万成的。
无论是学习,还是性格、体能、人际交往、长相……各方各面,硬件软件,任万成都比他优秀太多。
他憎恶母亲总是拿他们对比,也憎恶身边人总是说任万成的好话。
他觉得任万成的存在突出了他的一无是处。


所以他这二十几年一直致力于“尽善尽美”。
他友善,正直,宽容,踏实,洁身自好。
克己守礼,去做一个社会道德规范下的“好人”。


——直到任万成以与之前截然相反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


———下层楼正文———

楼主:x未末  时间:2020-07-11 23:50:28
奇怪= =更新了为什么发布出来

楼主:x未末  时间:2020-07-11 23:50:28
—接69L—


元正礼见到任万成那样,有时会为自己说出那样过分的话而懊悔难受,语气态度会缓一些。但他从未道歉,也从不和任万成多聊,每次都是把想问的想说的一说,就止住了。
他偶尔——实际是频繁的——专门带些小吃的小玩意给任万成,但大多都是别扭的、故作厌恶的,随手般的撇给任万成。每当任万成眼睛亮亮的看向他,他就一皱眉,好像对于这些事很不耐烦般的走了。
而他的愧疚和想补偿的想法一般也持续不了多久。当他的母亲又开始批评他、又拿任万成开始和他对比的时候,他之前的那些感情就一下子连渣就都没了,只剩下想将对方排挤到扁的愤恨厌恶与嫉妒。
之后任万成情绪渐渐恢复了,在学校可能会好一些,但在家里,还是有些消沉。
有一次小考不知道任万成怎么回事,一道题也没写,所见之处的答题区全是光秃秃白刷刷的,卷头上红艳艳的“0”。
母亲对此震惊又担心,好声好气的问任万成为什么不答题,是不是不舒服,还是怎么回事。
而元正礼那会儿刚因为成绩不好而被批完,拿着卷子沉默的低着头站在不远处。
任万成当时就大哭了出来,哭的气都不顺,边哭边大喊着:
“妈你为什么总要说哥啊!”
母亲愣了。
元正礼也愣了。
他那会儿震惊后还没来得及感动,就见母亲开始缓声安慰任万成。
安慰了很久。安慰完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那个眼神,好像是恨铁不成钢,又好像是嫌恶与放弃。
反正就是走了。的确没再训他,但也没给他什么安慰,甚至没给他好脸色。
他那会儿就盯着任万成。他还有些震惊,但也仅此而已。
他觉得他应该感动的,但他没有。
因为任万成起码还得到了好声好语的安慰。
明明一道题都没答,零分。
他看了任万成一会儿,就走了。
任万成看着他。挂着鼻涕,湿漉漉的眼睛通红。看着他。
眼巴巴的。
任万成可能是想等他的一句感激安抚的话,或者一个温暖的拥抱。
然而他什么都没给,冷漠的就走了。
晚上静下来后还是有些后悔的,觉得对任万成太冷淡了。
但晚了。
就像他每一次的迁怒与漠然之后的愧悔。晚了,却从没真的道歉过。
他的情绪反反复复。
他总觉得是挪不开面子,后来有一天他才意识到还有其他的原因。

有些事情不一定是要有个刻骨铭心的记忆。家里人、或者外面的人、有时候是电视里的人的那些面部语气反应;语言上的,或字面上的褒贬,哪怕是字典无意看到的,也在不知不觉中给人以影响。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知道那些事的,关于“同性恋”,关于“乱伦”。
负面的评价,贬义的词汇,厌恶的表情与语气。当他见到听到感受到这些的时候,他就知道有些事是“不该”发生的了。
但让他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次看电视,大概四五年级,电影里似乎是演到了一个花枝招展卖弄风骚的男人在勾搭男人,母亲当时露出的嘲笑又嫌恶的表情:
“变态。”
那一刻他有很多事就突然都串联到一起了,然后就明白了。
男人和男人“那样”,是不正常的。
他想起他和任万成做的那些很亲昵的事。他突然就意识到他们是男孩子,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
他猛地发觉那些过分亲昵的事情是最罪不可赦的。
他那一刻脑子里突然明晰起来。他睁大了眼睛,坐直了。
他庆幸自己遏制的及时,也开始觉得自己曾经那种伤人的话和行为是应该的。
他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敢与任万成和好,就是因为怕任万成再做出类似于“亲嘴”一样亲密的事情。
那是不对的。
他顿时就觉得以后也应该和对方划清界限。
他忽然有了底气,也清楚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与义务。他认为自己身为哥哥,自己有责任要给弟弟带领一条“正确的路”。
他感到欣慰,因为他没有将任万成往脱轨的方向带的更远。
也许是从那天开始,他开始留了意,和任万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就连换衣服,都会像女孩子那样避着任万成。
他知道其实是自己多虑了。因为没人会把小时候亲嘴那些事当真,那只是玩而已。
夜里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琢磨这些的时候,在下铺的任万成已经沉沉入睡。
就他还在纠结这些。
那一阵儿任万成情绪已经渐渐回转过来了,平时虽然还是笑着,和他交流时还是会有些小心谨慎。
后来任万成转了学,他们连一起上下学的机会都不再有,回到家也说不了几句。任万成在新学校似乎有了更多更有趣的新朋友和事,性子慢慢又活泼了起来,待他没有再过分拘谨,但相比起他们最亲密的时候,他们还是有些疏远了。
他想他的目的达到了。他和任万成不会有“什么”再发生了。


—未完—

楼主:x未末  时间:2020-07-11 23:50:28
—接73—


十.校

元正礼进学校住着了。
开学前任万成跟父母一起去了元正礼的学校,将一些被褥及生活用品搬了过去。
任万成从始至终都没哭,只是在离开时盯着他问:“哥,你周末回来吗。”
他点点头。
任万成就再没多说。
之后他才意识到,任万成五年级了。
初中的课程越发的难了,实际上他小学的课程,尤其是五六年级那会儿,学得就不怎么好。
虽然认识了些新同学,但大部分时间大家都在学。沉闷的学,压抑的学,除了吃饭睡觉以外一整天都在学。
第一周回去,他妈问他怎么样。
他想说“累”,但想了想,说了“还行”。
任万成兴高采烈的见他,而他却表情平淡情绪没有起伏。
任万成有些失望。
他是想对任万成笑一笑的,但他很累,笑不起来。
不过任万成很快恢复过来了,晚上拉着他去逛超市。
除了家里交代的一些东西外,还买了些零食,还有巧克力。
结完账任万成就把巧克力包装拆了,掰了一块很顺手的就递到了元正礼嘴边。
元正礼低头看了看,微微皱了下眉。但还是默默的用手拿了,然后默默的吃了。
出了超市,任万成问:“哥,你去网吧玩不?”
元正礼眉头就立刻皱了起来,看下任万成:“你平时去网吧?”
任万成看看他,“不啊。”顿了下,“家里不是有电脑吗?”
不过不太让玩罢了。
但那是对他。也许任万成是可以玩的。
他放松了些,却还是皱着眉叮嘱:“不要去。环境不好,听说很乱。”
“嗯。”
往家的方向走的时候,任万成又看他,问:“现在要回家?”
“嗯。你要去哪?”
“你不转转吗?”
“……不去了,作业还没写。”
任万成就不说话了。
过了会儿任万成又开了口:
“……哥,那个学校是不是很累。”
声音压了些,好像有些小心。
他想了想,低低的“嗯”了声。
过了会儿又补充,“有点”。
两人就再没多说。
回到家后元正礼就开始写作业了,任万成也就老老实实地写作业。
元正礼写作业到很晚,越发精神不济,冲了澡擦了擦头发就睡了,第二天醒来也依然有些疲惫,起了床继续写,中午吃饭的时候也蔫蔫的。
他妈见了后有些不悦:“你怎么从昨天回来就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元正礼微微蹙了眉,但什么也没说。反而是任万成,皱着眉语调降了下来:“哥作业有点多。”
“你就别在那唠叨了,吃饭吃饭。”元正礼的继父对母亲说道。
母亲对此就只好不再说什么,表情是有些不痛快的复杂,但语气还是缓了下来,说“累了中午就睡一会儿”。
他中午当然是要睡的,午饭后没多久他看了会儿英语,就累了。
他缓慢的准备往上铺爬着,晃晃悠悠,好像一个不稳就要掉下来。
任万成站在下面盯着,说,哥,反正就一会儿,你睡下来吧,别爬上爬下了,麻烦。
顿了下,“你睡吧,我这会儿不睡。”
元正礼看了看任万成,犹豫了一下,就没往上爬了,头一低,进了下铺,然后坐在里面抬眼看了下任万成,“那我睡了?”
任万成点头:“嗯。”
元正礼就拉了薄被面朝墙躺下了。
他没闲暇考虑太多。他太瞌睡了,满脑子都是刚看的英文单词在飘,躺那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里面,背对墙了。
一睁眼,就见任万成面对着面的也在睡。睡的沉沉的,隔着两拳不到的距离,呼吸都隐约能感觉到。
元正礼差点“惊坐起”。倒不是因为其他,就是很久没和人在一起睡了,突然有人和他一起睡还这么近,还是任万成,他有些没反应过来。
之后他就慢慢的起了,下了床。一直小心翼翼,怕把任万成吵醒了。
那时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多想了。小时候意识到的一些自己都不清不楚的事情、所想的“要划清界线”、换衣服都要谨慎提防等等,在不知不觉中就不再当一回事了。
因为换做任何一个人,长大些再回首小时候做的一些小事,发现那些事已经没人再做、没人再提、也没人再放心上的时候,就会觉得只是个年幼时有点蠢的玩乐罢了。于是当事人也不会再当真挂心上、认为会重演或继续发展下去。
男孩子不像女孩心思那么细腻、想得多、害羞,等等等,所以他渐渐的也就不再去想,松懈了,忘了。

那周周末过完以后元正礼就又回了学校,继续上学,周末就再回来,然后再去上学,如此往复。
他妈每次一见他必问的就是学校怎么样、学习怎么样。很不巧,他学的依然不怎么样。
成绩出来不合他的心意,他就知道更不合母亲的心意了。
两者叠加起来,让他越发不痛快,看到书本越发烦躁了。就算大家都在学,他见了,也心躁,学不进去。明明知道该学,却不想学,一想到成绩、母亲询问就心烦,宁可窝火的蹉跎时间也不想再看一道题。
宿舍有个哥们斯斯文文,经常能看见坐在书桌开个台灯在看书,但不是什么文化课的“正经书”,而是些“杂书”,小说一类。
元正礼不想学习,闲的没事,就借来了一本看。一看,就更不想学习了,聚精会神看的时候也想不起来身边的人都在学习或压力大烦躁了。于是他没事就看书玩。
小测验下来,成绩依然不上不下。
元正礼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笑是因为没下滑,但也正是因为没下滑,他觉得闹了半天自己平时学不学都是一样的。
于是他就真不怎么学了。
反正被训的已经麻木了。




—未完—

楼主:x未末  时间:2020-07-11 23:5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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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湿哒哒的黏着。他有些难受。
本不应该感到冷的季节,却觉得热烘烘又凉冰冰。
他没生病,只是那么觉得。
他不高兴起来,莫名其妙的非常憎恨着任万成。
非常的,憎恨。
一切都变得厌恶起来。天气、雨水、公交车、湿哒哒的衣服、干净的地板、整洁的屋子、在厨房忙碌的母亲。
整个家,都变得陌生。就像巨大又苍白的怪物,张着大口。
他恨他。
他在想他恨任万成什么。也许是在恨任万成出去玩了,而他还要写作业。
但其实并非如此。
他知道他在恨什么。
只是他不愿直视那样懦弱孤僻又依赖性强的自己。
他脑子乱糟糟的去洗澡了,等洗完的时候,发现平时放衣服的地方只有自己之前拿进来的浴巾,其他干净的衣物什么都没拿。
他湿漉漉的站在那,头发滴着水,皱着眉盯着浴巾,有些不快。
他只好拿着浴巾擦了下头发,然后裹着浴巾偷偷摸摸匆匆忙忙的回到了自己房间——他怕被母亲看见,不仅是因为这个年龄赤裸裸的被女性看见会感到羞耻,还因为肯定会被母亲训一顿。
他做贼似的的赶紧进了屋关了门,然后一转头,就看见了坐在床边含着棒棒糖、本来在翻书包的任万成。而任万成也正惊诧的望着他。
他先是诧异,因为他没听见任万成回来的声音,可能是洗澡水声太大。接着他又淡定下来,一声“回来了”,也算是打了个招呼。
任万成赶紧喀拉喀的把嘴里的糖咬了、拿掉了塑料棍——好像觉得在元正礼眼前含着棒棒糖的样子是极不合适的——他眼睛黑亮亮的看着元正礼,认真的点了点头、嗯了声,然后鼓着腮帮子咔嚓咔嚓的把剩下的糖嚼了。
元正礼没再说什么,平淡的裹着浴巾从任万成眼前走了过去,往里面角落的衣柜方向走。
任万成拿着小棍,目光有些好奇般的跟着元正礼,接着在看到元正礼打开衣柜的时候就又一副了然的模样,淡定的起了身把小棍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然后继续低头翻书包找东西了。
天气不冷,因为翻柜子一动浴巾就容易往下滑,元正礼就卸了浴巾搭到一旁,赤身裸体的站在那翻柜子。
他那会儿已经十三四岁了,正是发育的年纪,骨架在往开长,却又没完全长开。个子比任万成要高半头,不瘦也不胖,因为不是很经常运动,所以身子上肌肉不多。象牙色的背光溜溜的对着,屁股有点肉,紧实且圆润。
任万成不知道什么时候抬了头,看着。
元正礼的身子骨那会儿隐约有些大人的感觉了。而任万成,看起来还只是个大点儿的孩子。
任万成看了元正礼一会儿,就站起了身,走到黑色的窗前,把左右两边的窗帘拉上了。
元正礼抬头看了看,接着又把头转了回来,继续翻着,然后将换的衣服拿了出来。
任万成站在拉窗帘的地方没动,只是朝元正礼的方向看着。
而元正礼完全没在意,只是在认真的找内裤而已。
找到后,他看了看正反面,然后抬腿换上。白净的肚皮下面的耻毛还没有长齐,只是稀疏的冒了点尖,淡淡的阴影里的东西是青涩粉嫩的颜色。内裤套上后,那些影影绰绰就和那根羞怯的东西就埋在里面了。
接着元正礼把衣服穿好了。那些平日里遮蔽在布料下的东西又被隐藏了。
之后元正礼收拾了浴巾还有衣服,等一切妥当后就准备做作业了。他回过头,发现任万成还站着,目光正好和他直直对上。
任万成立刻像做了什么坏事般把目光躲开了、慌乱的闪着。
而他转过了头坐到了桌前,没再理对方。
没一会儿,任万成就低着头匆匆忙忙的出了卧室。
夜里睡觉的时候,他闭着眼睛,听见听下铺的任万成在不断地来回翻着。
不断地翻着。
过了不知多久,他在这窸窸窣窣和床发出的轻微的咯吱声中快睡着的时候,他听见任万成小声的、试探的,喊了一声“……哥?……”
似乎有些不稳、变了调。
他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任万成却不说话了。
似乎一下子就静了,也不翻了。
他那会儿已经瞌睡了,不想说话了,就等任万成说。
结果任万成半天都不说。
他没等多久就睡着了,半睡半醒之际任万成似乎又开始翻了……
但也可能没有,是他的错觉。
第二天任万成的状态很不好。
平时都是神采奕奕、笑容朗朗,但那一天却有些蔫蔫的,打不起精神。
他和任万成说话,任万成就嗯一声,低着头。
他不知道任万成怎么了。那种感觉好像任万成被谁训了一样。
他很少见任万成这样,他印象里任万成有这样的表现,唯一一次,就是……
小时候任万成偷亲他,他一把将任万成推开。
他一想到那件事心里就有些发憷。他不是憷会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而是憷被自己狠狠推开的任万成:
在暗色中一声不吭的缩在栏杆边、悄无声息的下了床淹没在夜色中、蒙着被子小声的哭。
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害怕。
他说不清那是种怎样的害怕。那就像个黑暗的无底的洞,他连想都不敢再想。
于是他没有细想,也没有问,就当什么都没注意到。


—未完—

楼主:x未末  时间:2020-07-11 23:5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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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一个人的话会更不清楚去哪、没什么心情闲逛,只好回学校。
任万成看看他,反问:“哥要去哪?”
“……我无所谓。”
“那就随便转转吧,我还没怎么在你们这儿转过呢。”
说转,其实也没什么好转的,元正礼就带任万成去转不远处的市场。那里卖一些衣服裤子鞋子玩具文具吃的等等,平时来转的人就不少,再加上是周末,越发的人多、小偷也多、空气差。并不狭窄的过道里人塞得慢慢的,空气污浊、人声鼎沸,走个路都觉得困难,犹如在上下班高峰的公交车上一样拥挤。元正礼没一会儿就有些躁了,逆着人群,想赶紧出去,但他又要照看着任万成,免得任万成走丢了。
其实何来走丢一说。任万成已经初一了,而且这里也并非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然而元正礼就担心,皱着眉一步三回头,生怕他弟被人潮给卷走。
任万成看着他,三挤两挤就挤到他旁边,然后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他看向任万成,有些诧异,而任万成也正看着他,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他不由在心里感慨原来任万成还真是怕走丢了。然后在人潮涌动之下拉住任万成的手,面朝前,往开阔亮堂空气流通的外面走。
任万成的手用力的握着他的。没一会儿他就感觉到那只手全是汗了,又热又潮,却仍紧攥着,连带着他的手似乎都出汗了。
他想是市场里人太多所以太闷热。
他们终于挤出了市场,门口的人也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但比里面好不少了。任万成还拉着他的手没有放,然而他却松了手。
已经没必要拉着了。
而且之前是人挨人人挤人之下不会看见,现在人稀疏了,拉着的手暴露在光线下、空气中,人来人往的都能看见。
他那会儿才自觉有些别扭了。毕竟一个十三了,一个十五,两个都是男生。
小时候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拉着都无所谓,然而长大了,就会发现男生间是不会拉手的了,拉着似乎很奇怪。
任万成似乎也有些别扭般,手有些不自在的、缓慢的,放下了。
“走吧。”他对任万成说。
任万成就垂下眼睑“嗯”了声,手握了起来,像偷拿了什么东西般紧贴着衣服塞进了衣兜里。
两个人沿着马路走,元正礼又不怎么说话了。他皱着眉,垂着眼睑盯着路面慢慢走着,脑子浑浑噩噩。
吃饱饭,刚才在市场里做了运动般的挤了半天,热烘烘的,而他平时中午又习惯睡觉,再加上昨晚上没怎么睡——总而言之,他是有些乏累和瞌睡了。
任万成也不问他去哪,只是时不时的看看他,过了一会儿,说:“哥你瞌睡了?”
元正礼就紧着眉,嗯了一声。
“……要回学校吗?”
“不回。”很坚定。
“那找个地方坐一会儿?”
“行吧,前面有家快餐店,去那吧。”
进了快餐店,元正礼就选了个角落的座位两人坐下了。然而在人家店里也不能白坐着,于是任万成放了书包又去买了两杯饮料搁到两人跟前。
元正礼见任万成过来了就半伏在桌子上了,对任万成说了声:“我睡一会儿。”听任万成嗯了一声后就埋头在桌上趴了个实在。
虽然趴着没有躺着睡得舒服,但元正礼还是很快就睡着了,而且反而睡得很踏实。
这是家小店,人并不多。任万成就静静坐在元正礼旁边,时不时喝喝饮料,等着,打量着四周,看快餐店的装潢,看并不是很忙碌的来来去去的店员,看来了又离开的客人。
只有他们一直在这里坐着,就像这个城市的旁观者。
明明家里更舒服,哪怕是宿舍,好歹也有一张床,然而他们却不回,在一家清静的小店里休憩,就像是远离了嘈杂纷扰的世界,逃离了那些枷锁,去更远的地方。
元正礼睡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醒,是因为胳膊压麻了。期间他还朦朦胧胧地换着胳膊压,一会儿正着压,一会儿侧着头压,最后实在是睡不实在了,醒了。
他醒的时候任万成还在旁边,也趴着,只是在看其他地方,听他醒了就转过了头,眼睛黑亮亮的看着他。
他先看了下表,然后看向任万成,坐端了身子象征性的问了句:“你没睡?”
任万成也坐了起来,“没。”
他心底不由有些惊诧,表面却平淡,又补问:“看书写作业了?”
“没。”
这回他更惊愕了——那会儿手机还都是大人用的,没几个小孩有,包括他们。也就是说任万成什么都没干就在这陪他熬了两个小时。
他心里感激,眉头却皱了起来:“你怎么不叫我。”
他觉得任万成在浪费时间。
任万成完全可以是写作业或看书。他本想以此来说任万成,然而一想到学习自己心里就先不舒服起来,于是就没说。
没多久后他们就准备走了,就像离开留宿的地方、离开这座城市、去一个对他们而言世外桃源般的地方似的。
实际上他们只是在这一片儿兜圈子,兜完圈子就各回各的。
路过车站的时候,元正礼问:“你给妈说了吗,你来这儿。”
任万成点头:“说了。”
“说什么时候回了吗?都这会儿了。”
也并没有多晚,任万成回家刚好可以赶上晚饭。只是元正礼也不知道该往哪转游了,而且他的卷子还有几张没写完。
说白了,是希望任万成回家了。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无耻。他现在睡醒了,精神来了,心情舒畅了,不需要人陪他在外面转悠了,也敢回学校了,就要赶任万成走了。
任万成看着他的眼睛,答:“我说晚饭前……”接着像理解了他的意思般,“哥你要回学校了吗?”
元正礼就顺着任万成的话赶紧点头,“嗯,我还有几张卷子……”
任万成就嗯了一声,“我刚好也回啊,到家差不多也不早了。”把他的话顺顺利利的接了下去。
元正礼顿时被任万成的懂事“感动”了,他甚至因此还有些小小的愧疚,不由缓声说了“你上车后我再走吧。”然后“好心”的要在车站陪任万成一起等车。
任万成看了看他,然后又看了看地面:“没事,我自己等一会儿就行。”
表情语气虽然看起来和刚才差不多,但元正礼能感觉到,任万成有点失落了。
元正礼不知道任万成是因为要回去了,还是因为他那种想赶任万成走的意思让任万成察觉到了,所以任万成才会如此。
元正礼想装作对任万成情绪的变化不知情,但实际上他有点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东张西望的想给任万成买点东西做补偿。
“你喝水不?”在发现小商店后,他转过头问任万成。
任万成就看他,“不用了,今天喝了挺多,现在都有点撑。”
的确如此。吃饭时候一瓶,结账送了一听,之前在快餐店又一杯。
“……那你吃什么不?那边有烤肠。”
“不用,我吃不下。”顿了下,望着他问,“哥你饿了吗?”
他摇摇头。
“我以为你饿了。”任万成说,“你晚上怎么办?吃什么?”
“我到现在都还不饿呢。”
两人又不咸不淡的聊了几句,没一会儿公交车就来了。
任万成的情绪已经比刚才好了不少,元正礼总算放下心来。上车前任万成问他:“下周回来不?”他想了想,点头,“应该回吧。”
车开走后元正礼也回去了。今天在外面转了转,还睡了一会儿,心情很不错。只是他进校门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快,不过也只是单纯的因为进了学校——这个呆了三年的和学习有关的地方而已。


—未完—

楼主:x未末  时间:2020-07-11 23:50:28
—接121L—

不过早上醒后再回想起来,他就庆幸了很多――他似乎并没有梦到什么。
他放松了不少,觉得果然是发泄过就好了。
他认为终于摆脱了那个梦。
想来也不是太可能做的梦,以前在家里住偶尔会梦到类似的事,也没见遇到过任万成。
估计是巧合罢了。

这是他以为摆脱了,才会任由自己随意解释,但当他发现自己没摆脱的时候,他的心情又沉了下来。
因为才隔了几天而已,那些梦就又回来了。
不再是曾经模模糊糊的人影白雾,而依然是任万成。
有时候比较缓和,亲吻,拥抱,再者就只是趴在他身上、埋首在他的颈边而已。然而有时候,行为却是有些露骨了,带着欲望与发泄,粗鲁中是带着克制的谨慎,一言不发的做着龌龊的事,在他呻吟声大的时候像怕被人发现般捂住他的嘴。
他感到惶恐,觉得就自己像被困入没有出口的牢笼,永远被这样操控着。
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不能让他渐渐变得习惯和无所谓。正是因为频繁的出现,他才认为这不是偶尔的。
他晚上常常怕到不敢睡,不想再去梦见那些事,因为不论从哪个角度,那都是不正常的、可怕的。但尽管如此,因为疲惫,他又撑不了多久,还是会沉沉睡去,然后面对那些。
醒来有时候会闻到那种奇怪却又不难闻的气味,很淡,他甚至会怀疑是不是他的鼻子出了问题,但他坚信他确实是闻到了,这莫名其妙不知从何而来的味道总会让他心惊胆战。
他开始有些怕任万成,尽管任万成还是以前那个任万成,笑容干净又温和,喊他“哥”。
他知道那些都是梦,梦里的任万成和现实的任万成不是同一个人。但他却忍不住害怕。
——万一呢。
他总是会克制不住的这么想
某天他发现自己的内裤在不知不觉里已经被他扔的只剩一条的时候,他才意识到,“那些梦”要比初三时频繁很多。
他顿时觉得自己犹如被宣判癌症到了晚期一样。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梦中那个朦胧的雾影,再没出现过。
就像被任万成取代了一样。
直到有一天他又梦见了那团白雾,蛇形缠绕着他,隐约又变成了一个人的形状,在他侧面紧紧把他搂抱着。
他那会儿居然庆幸起来,竟因对方不是任万成而觉得被拯救了。
然而当那个人的模样清晰起来后,他的表情就垮了。
――是任万成。
那一刻他才意识到,不是任万成替代了那个模糊的人形白雾,而是那人形的白雾,就是任万成。
他犹如坠入黑漆漆的无底的深渊。
他醒来后,纷乱的脑内在不断往前追溯。他不能清晰的去思考,只是觉得,距离头一次梦到这些开始,已经过去很久了。
一年,也许听起来很短。但对他而言,对隔三差五就会梦到这些的他而言,很长。
也就是说,这些个日夜里,他所梦到的,其实都是任万成。
他没法接受。
尤其是他发现自己梦遗了之后。
当他再一次发现自己在梦里因为那些事泄了后,他觉得自己受够这些了。
他在卫生间将裤子扔到一旁后,盯着底下毛毛草草之间的那根胆怯低垂的东西,他的目光充满了憎厌。
他心里不舒服了一个早上,到了中午,吃完饭后他以要去买书为借口,脱离了一起吃饭的同学们,然后自己一个人去了文具店,冷静的买了把美工刀。
他一脸平淡的拿着美工刀回去了,潮湿的手却总觉得美工刀外的包装纸很滑。
他将美工刀塞进了书包。
晚上快要洗澡的时候,他拆了美工刀的包装,然后偷偷的拿着刀进了卫生间。
他锁了门,脱了裤子。他低头看着自己毛草中那根低垂的东西,还没推出刀片的美工刀拿在距离底下十五厘米的地方,他的手心就已经全是汗了。
他甚至觉得拿着这把轻轻的小刀都没力气。
他推出了刀片。喀啦喀啦喀啦喀啦。他死死盯着他底下的那根东西,快速的呼吸着,心跳快的发慌。
他抬起了底下那根玩意,屏息着,硬着头皮将刀片的刀锋挨在了根部。
刀锋在那儿细微却冰冷的触感让他全身发凉。他手里出汗更厉害了,几乎不敢呼吸。他全身轻颤起来,他左手中的那根东西也害怕和哀求般的颤着,他极力克制,但右手的刀也不可避免的跟着在抖。他手中出汗就越发厉害了,同时他又将刀更紧紧的攥着,生怕自己在没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一个手滑割掉了自己、疼到难以忍受的在地上捂着流血不止的地方痛嚎。
半晌后,他却颤颤巍巍的放了手。
他盯着自己的那根东西,憎恨着,却没胆下手,只是因为怕疼。
他恨自己的懦弱、自己的胆怯、自己的恐惧;他恨任万成,恨任万成看他时的双眼、碰触他皮肤时的双手、低喘和亲吻时的嘴唇,还有那有时温和有时粗鲁的行为;他更恨他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欲望、可耻的快感,还有自己脑中如雨后春笋般不能控制、不断出现的梦。
恨这一切。
他无力的站在苍白的空间,像要嘶吼嚎哭般的张开嘴,然而他哭出来,却和无声电影一样,没有声响。

—未完—

楼主:x未末  时间:2020-07-11 23:50:28
PS:节日快乐w

楼主:x未末  时间:2020-07-11 23:50:28
惨了!!!!!!!!!!!!!贺文没存到云端上!!!!!!!!!!!!!!QAQQQQQQQQQQ在麻麻家的电脑上!!!!!!!!!!!!!对不起今天发不成了!!!!!!!!!!!!!可能得过几天了对不住大家!!!!!!!!!!!

楼主:x未末  时间:2020-07-11 23:50:28
—接145L—

之后他在客厅看到了任万成。任万成就穿着个短袖白汗衫、套着条米色裤子靠在沙发上看电视,见了他,勾了唇角,一声“哥”。
他则是一眼就看见了被汗衫布料紧贴着的任万成的身子,匀称又结实。
他一瞬间就觉得背上寒毛都要炸起来了,接着浑身都……别扭,不自在。
他转身就跑了,脑子都是空的。
他进了厨房——他本来就是要进厨房的,也还好无意识间就进来了——然后他站在料理台前还有些懵。
他手在脸上不停的来回搓揉着,然后胳膊上也不舒服一样的来回搓了搓,之后他感觉好了点,站在那,发现自己心脏鼓噪、呼吸急促。
他来回抹了下额头,然后又抹了把脸,他觉得自己不该这个样子。
想一想,任万成本来就是这样,自己又不是没见过。
可能平时也不怎么正眼瞧任万成而造成的。
他心里这么想着,接着脑海里又莫名浮现出早上恍惚间做的那个梦。
阳光充足的浅色的屋子,任万成赤裸着身子,温和的笑着抚摸他的脸……
他盯着料理台,咬着唇,浑身难受。
也不知是个怎样的难受,就是每一寸的皮肤上好像都有东西在轻轻的抚过一样。
他在那干站着脑子里乱七八糟了半晌,什么活儿也没干。任万成开了厨房门进来了,见他这个样子,就挑了唇角笑着问:“哥你在这儿干嘛呢。”
元正礼受惊般猛地转身退到一旁了,胸口迅速的起伏着,眼睛警惕的盯着距离一米左右的任万成。
他恨不得手边能有把刀让他直接握着。
任万成笑的反而越发明显了:“哥你怎么这样看我?我什么也没干吧。”
元正礼这回脑子过来了,盯着任万成,反应活像初次犯案被警察围堵的问题少年,他磕磕绊绊的喊道:“……你能想到‘什么也没干’,证明你就是想干什么!”
任万成就笑了声,坦然又随性道:“我只是来看看饭什么时候做好,哥你想多了。”
元正礼不说话,就提防的盯着任万成。
“倒是哥,站在这半天为什么什么也没干。在这儿光发愣吗?”
元正礼这才意识到他来这儿是做饭的,但他现在连菜都没拿过来。
他局促的站了会儿,说:“你出去!”
“我为什么要出去,站这儿又没妨碍你。”
“……碍眼!”
任万成就耸肩笑笑,位置却一点也没挪。似乎根本没把元正礼的话听进去。
元正礼只能在那干瞪任万成。瞪了一阵儿,却也没办法,就心惊胆战的转过身,紧张不安的去拿菜了。拿菜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手都有点没力气。
择菜,洗菜,切菜。任万成果真就在那,除了换姿势外基本上没动,一直看着他。元正礼就一边时刻谨慎留意着任万成的动静,一边因注意力分散而不自主减缓速度的一刀、一刀的,切着菜。
“哥,专心点,别切着手了。”任万成看着他笑。
“闭嘴!”元正礼愤愤往任万成的方向瞥了眼,想一个菜刀就扔过去,最好正正的劈在任万成的头中间。
任万成笑笑。
元正礼继续切着菜,静了一阵儿,不知怎么就突然有些不确定的开了口:“……昨天那个人……”说着,眉头先皱了起来。
他问,也只是因为昨天没机会问罢了。他不希望任万成沾染那些龌龊的事。
就如他当年不希望任万成去网吧、任万成去他所在的初中上学、任万成早恋等等,一样。
“不是什么人。”任万成轻松笑着,随意的回答,“也没什么关系。”
元正礼转头看了过去,一本正经地盯着任万成:“那你们……”
任万成怂怂肩:“只是玩玩而已。”
元正礼就眉头皱的更紧了。
任万成却只是笑:“真的,我和他没什么。就像我和其他女生笑,不证明我会拉她们上床一样。”
“……这不一定,你干过这事。”
“我也不是是个人就往床上扯的。”
元正礼只是皱着眉盯着任万成。半晌,转过了头,继续切菜:
“你不要弄那些事,太恶心了。”他认真叮嘱,“还会得不干净的病!”
“又不是上了床就会得病。”
“但同性恋得艾滋得几率要比普通人要高!”元正礼停了切菜瞪向任万成,“你没看新闻吗!”
任万成只是笑笑。无所谓的样子。
元正礼看了就想把菜刀扔过去劈任万成头上。
但他也只能是愤愤的盯着愤愤的想一想而已,最后他还是只是愤愤的切菜,小声愤愤嘀咕了句“真恶心”。
“放心,哥。”任万成笑着在后面突然说,“我除了你没碰过其他男的。”
元正礼手顿了下,表情有些不自在。
“女的我也有做好措施。”任万成还在说着。
元正礼想转过头去看任万成一眼,但他却莫名没有勇气去看对方的脸。
他只是静了几秒,就又继续切菜了。身子有些局促,心里却放松了不少。
不管怎么样任万成还算是……
也不能说是洁身自好,但也没太差劲儿吧。
他只希望任万成别再碰其他人了,不论男女,因为那样会让他觉得恶心。
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
任万成则依然在那儿悠哉的站着,盯着他。
菜快切完的时候,任万成突然有了行动,不疾不徐的过来了。元正礼虽提防着,但也毕竟切着菜,不可能直接撇了刀就跳一旁。
但另一方面,是他不敢动,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者是该拿任万成怎么办。他只好抱着一个“任万成也许只是站近点,不会干其他事”的心态来面对这样的事。
显然他是在自欺欺人了。
任万成站着他身后,环住了他的腰,低头蹭着他的耳边,缓缓道:“哥,我饿了……”
让人舒适的男声,带点孩子气撒娇的感觉。
他就想起来小时候,家里只有他们俩的时候他照顾任万成,任万成饿的时候就经常这么说。
那时候任万成还很小,看着他,拉拉他的手,或者拽拽他的衣服,声音软软的,说:“哥,我饿了……”
然后他就会去给任万成热饭。如果没到饭点,就去找点零食。
他站在那,看着菜板,却一动也没动,甚至连握刀的力气都没了。
“马上就好……”他说了话,却发现一出声声音都有些不稳,“马上就好……”
“哥,我不会离开的。”任万成低喃,抱紧了他。
他只是站在那,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气息和想颤抖的身体,却没说话。
他想任万成是该离开的。
而不是像初中那会儿,抛下了队友和同学朋友们,只身一人向自己这里前来。
任万成是该离开的。
去上更好的学校。
去到更好的地方。
去有更好的工作。
去找更好的女友。
去组成更美满的家庭。
往更优秀的方向发展。
——别抛下我……
任万成应该爬往一个优质的上层,而不是饱食终日、无所事事,最后在这碌碌大众中淹没生活。
——别抛下我……
留下来是愚蠢的。就犹如当初任万成提到的那个成绩优异、却希望能和成绩不够高的女友一起去上普通高中的男生一样,是荒废了前途的愚蠢。
但尽管如此,却依然会想着:
……别抛下我。
那一刻他才知道,当一个人刻苦努力了很久,却仍没有办法达到对方的高度时,是会多自私的希望对方能留下来。

—未完—

楼主:x未末  时间:2020-07-11 23:50:28
是接153…抱歉忘了改了_(:з」∠)_

楼主:x未末  时间:2020-07-11 23:50:28
—接163L—

任万成将新钱包拿了出来,打开里面看了看,说很喜欢里面的夹层。
元正礼就点点头,想着喜欢就行。
任万成把新钱包打开倒扣在一边腿上,接着打开了旧钱包。刚才开新钱包的时候是像开书一样向外倾斜,但开旧钱包的时候任万成却将它直直的立了起来,完全背面朝外的取里面的东西。
元正礼心里硌了下。接着装作无意般挪开了视线。
这可能是类似于不想让别人知道有多少私房钱一样。任万成可能不想让他看到里面有什么。
那是任万成的隐私,不想让他看也是自然的。
尽管如此,他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任万成毕竟已经长大了。
也许里面有其他女孩的照片。
他这么想着。
然而再一琢磨,想着也不太可能,这年头很少有人用纸质的照片了,要看照片也应该是在手机或电脑里设置成桌面才是。
谁知道,也许有呢。
“刚好。不大不小,也不会显得臃肿。”任万成合上了新钱包说。
元正礼这才转过了头去看,的确刚刚好:
“那就行。”
接着他看到了旧钱包老老实实合着躺在任万成的腿边。他扬了扬下巴,“那个就扔了吧。”
任万成却把旧钱包也拿在了手里,笑着说:“扔什么,还好着。”
他看了看,见任万成拿的实实的,就莫名觉得,可能里面还有东西,只是任万成不好当着他的面换到新钱包里罢了。
他就没再多说,起身走了。

这天夜里他又做了梦。
他接连几天都已经给“任万成”说了他很累,想好好休息。对方每次只是口头上应着,待他睡觉的时候又在他梦里肆虐。
不知哪里的灯开着,朦朦胧胧的映着卧室。他混混沌沌的侧趴着,迷迷糊糊能感觉到任万成在旁边不断的亲吻他的后颈与后背,手不断在他后面的口儿那摸着,手指似乎还尝试着想往里探。
粗重的呼吸声。
他有些不安,想朝一旁躲,却动也动不了,也发不出来声。那会儿才朦胧发现自己和对方似乎都全裸着。
过了会儿任万成似乎起来了。他听见了什么打开的轻响,就像瓶罐打开了一样。
没一会儿,一大堆湿凉的液体就被抹到了臀间,接着就伴随着手指黏滑的往里进。
他的呼吸开始颤抖和混乱。梦里的自己似乎醒了,冷汗不停在额头上冒着,底下又凉又难受。
任万成却覆了过来,一边手指在下面进进出出着,一边亲吻着他的耳根,低声沙哑的说:“没事的,哥……”
他终于努力勉强的发出了一点低喊,以表示抗拒。
然而对方并没有停,除了低声安抚外,就是手指不断地进出、增加,再带进去那些又凉又滑的液体。
他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发出痛苦的哼声。他从未遇到过这种状况,他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却又本能般克制不住的感到害怕。
过了会儿,对方的手指终于出去了。他有些不安的稍微放松了些许,接着腿就被对方抬起来了。任万成从后面搂着他,硬邦邦的发热的东西滑腻腻的顶在之前手指进进出出的地方。
他终于感到了恐惧,开始努力的试图挣扎、发出低喊——尽管他感觉不到他自己挣扎了,只能勉强的发出点声音。
他可能还是有些挣扎了。任万成从鼻腔里长长的呼出气,然后起了身,将他完全翻了过去,让他屈了膝跪爬在那,俯身一只手按着他的肩将他压在床上、一只手在底下扶着东西,试图进入。
他只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冷汗出了一身,丝毫没有力气挣扎。
但任万成似乎试了很久都没进去,只好一只手扶着东西,一只手把他的臀部向外掰。
之后他就喊出了声,却没有醒过来。
他想梦里的一切都是有可能存在的,就像他能在梦里感受到恐惧一样,他在梦里也能感觉到疼痛。
撕裂般的。
他觉得整个空间都混乱扭曲起来。
那东西完全进入以后就克制不住般的开始猛烈的进出起来。任万成压在他的身上,粗鲁的摸着他因疼痛而毫无快感的软绵的底下,一边亲吻着他的耳根和脖颈,一边喘着粗气、带着强烈的欲望喊他“哥”。
他当时就希望任万成从此以后别再叫他“哥”。
这种充满兽欲的行为让他们的关系彻底分崩离析了。
人伦的丧失。
只剩下原始的侵占。
单方面的不断的冲击,他就像一个泄欲品,而不是任万成的哥。
他痛苦的大口喘着,出了一身的汗,而这些汗之后又会被任万成舐去,或抚摸到了其它地方,亦或者和任万成身上的混在了一起。
他听见任万成不断的低喃着:“哥,对不起,对不起……”而后面却仍被用力的一撞一撞着。
……扯谎。
任万成根本没有感觉到歉意。
那只是欲望,没有歉意。
任万成死死的顶住他的时候他感到了强烈的不安,试探有所挣扎。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否真的去挣扎了,而任万成就在那时用完全的压住了他的身体,接着他就感到后面有热的液体冲了进来。
他似乎惊恐的睁大了眼,身子剧烈的抖了一下,接着就僵在了那。等没有东西再涌进来的时候,他的身子就抽了力般的软瘫了下来。
他的意识在半空中看着自己,觉得自己就像一具无魂魄生命的躯壳。
任万成的东西退了出去,然后他被翻过了身。任万成覆了上来,抚着他的脸,定定的盯着他,呼吸轻颤着,语调低缓却决绝:
“哥,我没法坦然的将你放在这就走。
“我心不安……
“……我心不安。”

—未完—

楼主:x未末  时间:2020-07-11 23:50:28
—接169L—


第二天按照计划那样送走了任万成。
他有些低烧。昨天本已经好些了,但夜里莫名又烧了点。
但这也不能影响要按时送任万成去机场。任万成本来不想让他去,要求他去看病打针。他就说回来了再去,烧的也不是特别厉害。
任万成本不同意,但他不耐烦的火大的吼了任万成,两人竟差点为这事吵起来。最后任万成让了步,让他之后一定去看病,这才同意了。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他陪任万成打包了行李领了登机牌,然后送到了安检口。
任万成笑着说明年暑假就回来了,但看他时的眼神很复杂。他有种这个大男生会冲过来抱他的错觉。
他想任万成多少还是有些恋家的。
他也嘱咐了几句,最后“有事就联系,钱不够了给我说”——虽然自己那点钱可能在美国根本不够花几天的。
任万成嗯了声,看着他,接着莫名的抬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还有点烧,记得之后一定去看。”
声音温缓。
他愣在了那。
脑子都空了。
然而再回过神的时候任万成却像什么都没做过般,和之前一样垂手站着,微笑着说“走了”。
他懵了会儿,接着迅速的反应了过来什么似的,强迫自己恢复了镇定,嗯了声。
之后任万成就离开了。
他在外面一直看着任万成过了安检才离开。
在等机场大巴的时候,有个人站到了他旁边,然后握住了他的手。
他转头去看,是再熟悉不过的脸。
“哥,我不走了。”
这个人气喘吁吁的朝他笑了笑,额头上汗津津的。旁边是行李箱。
他能感觉到对方掌心的湿度、温度和触感。
他先是睁大眼睛看了对方半天,之后缓过了神,转回了头,静静看着地面,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抽出被握着的手。
“……哥?……”任万成笑容退了些,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他依旧沉默。
上了大巴,任万成给他们各自系了安全带:
“一会儿先看病吧,你还在低烧。”
他还是没有吭声。
见他似乎不想说话,任万成之后就很少再说什么了。
下了机场大巴,元正礼直接就坐车回家,根本没去医院,只是去药店买了些药,在小区门口买了点水果,便往回走了。
“怎么不去医院。”任万成紧了眉头问。
他就看着路,皱着眉,不理对方。
他去找了楼下的那户人家,说明了昨天借药的情况后将水果送给了对方。
邻居客气了几句后收下,问他现在是否好点了。他微笑着回答:“好多了。”
“昨天谢谢了。”任万成居然也在旁边笑着对邻居说。
“没事,一点药而已。”邻居对任万成说,接着打量了下任万成,“是准备出去吗?拿着行李箱。”
“没,是刚回来。”任万成居然也礼貌的笑答。
元正礼看到这一幕都懵了。
这就类似于自己以为见了鬼,结果别人都也能见着,而且还很坦然。
在邻居关了门后他上了楼,脑子里还有些糊涂。他时不时转身看看往上辛辛苦苦抬行李箱的任万成,不知道眼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开门,进屋。他专门帮忙把门开着,然后盯着任万成拖着行李箱进屋。
他坚信这个“任万成”是假的,哪怕要怀疑自己、怀疑所有人、怀疑整个世界,他也仍认为这个“任万成”是假的。
他之所以为此开门,只是因为他没办法把门甩到“任万成”脸上,把对方关门外而已。
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可笑,搞的这些好像都和真的一样。
他开了空调,坐在那休息。
任万成也就跟过来了,挨着坐在他旁边,有些不解担心的看着他,问怎么了。
元正礼根本没去看,闭了眼侧身撑着额头,挡避了对方的视线。
“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对方微皱了眉想去碰触他,却被他皱着眉抬手挡住。
“够了!”他喝道,“别学他了!”
对方诧异的看着他。
“他根本不会把所有的事都办好后才在登机前莫名其妙的说他不去了!”他盯着对方大声道,“他甚至不会像你一样坐的离我这么近!”
任万成从来是坐在他旁边单个的沙发上,而不是直接挨着坐在他旁边。
对方望着他,有些惊诧,似乎不明白他为何会有如此反应一样。
接着微皱了眉,困惑:“……哥你在说什么?我知道我不去了的事有些突然,但哥你到底在说谁?”
“别装了!”元正礼猛地站了起来,头有些发晕。但他仍喊着,“他不会做你做的那些事!那种在机场时的小动作!你那样会误导我!”
“误导?”任万成突然盯着他,“到底是谁误导的?”
元正礼瞪着任万成,却是提防的。
任万成就笑着站了起来,看着他,是另一种分外熟悉的玩味:
“有些事你明明知道。”
——但还是不知道的好。
元正礼的脸色变得有些糟糕。
“哥,这不都是如你所愿吗。”“任万成”笑着。
“闭嘴!”元正礼沉声喝道,“别把那些恶心的想法加在我的身上。”
“那些明明就是你的想法。”
“我从没那么想过!”
“那是谁夜夜希望被有血缘的兄弟干那些事情,而且满脑子都是那些不堪的思想?”
“我没有!闭嘴!”
“这两个晚上被操的也很舒服吧。”“任万成”一步步的逼近他,胜利般的笑着说着那些不堪的话,“有点疼?甚至没什么‘反应’?但也许对你而言其实并没有太大关系。像动物界雌性被雄性压着一样被‘他’压在身下侵占,只是这样其实你就觉得很满足吧?”
他气的哆嗦,趔趄着弄翻了电视机柜旁的花瓶。玻璃的花瓶摇晃了两下跌倒了一旁,啪一声,四分五裂。
“——哥,和弟弟像野兽一样的交`媾感觉怎么样?”
“任万成”笑着盯着他,又往前了一步。
他浑身都没了力气,想往后退,却头昏腿软的跌倒了地上,但接着他又瞬间清醒,因为按在地上的手瞬间钻心的疼。
玻璃扎进了手。
看着在他跟前单膝蹲下的“任万成”,他突然从旁边捡了一块儿大的玻璃碎片攥在了手中,尖头对着对方,气喘吁吁地提防的盯着:
“……别再说那些话。”
他受够了那些污蔑,不论对他,还是对真正的任万成。
“任万成”却看也没看那玻璃片,只是笑了声:“哥,你觉得这玩意能伤我?”
他没说话,只是手不稳的持着那玻璃片,盯着对方。
“任万成”看了眼那尖锐的玻璃片,笑着握住他的手,玻璃的尖头顶到了喉部。
元正礼立刻就紧盯着那被尖头对着的皮肤,握紧了,生怕一不小心真割伤了对方。
哪怕对方是不存在的。
然而“任万成”却死死的握着元正礼的手使劲。所以尽管元正礼用力的在收手,皮肤却仍划破了些,血珠立刻冒了出来。
元正礼顿时手就软了,这时对方也松了手,那玻璃片就脆声掉了下来。
元正礼脑子都是懵的,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全身都在发抖。
他眼前看到的是受了伤的任万成——无论这个任万成是“谁”,也无论这是多重或多轻的伤。在他眼里,都是“受伤在流着血的任万成”。
他只是呆呆的看着喉部那蜿蜒流下的血迹,眼泪却如崩溃般的落了下来:
“……别伤害他,
“别伤害他……
“也别再污辱他……”
他无法忍受任万成受任何的伤害,不论是躯体上的,还是言语上的。
——……任万成是不会对他做那些事的。
骚扰,侵犯。真正的任万成不会做那样的事。
他不希望有任何人把那盆脏水泼到任万成身上。
而“任万成”笑着就抬手,缓缓的抚上了他的脸,说:
“哥,你伤不了我。
“就算你能下的了狠手,但只要你活,我就不会死。
“我是‘他’,
“但我也是‘你’。”

【正文完】

楼主:x未末  时间:2020-07-11 23:50:28
线3
任万成下班回到家的时候,他哥还在床上睡觉。
今天给哥吃了药,睡到现在也是正常的。他想着,不由唇角弯了弧度,放下钥匙和公文包,脱了外套,进了卧室。先俯身亲了亲他哥的脸颊,然后缓声说:“哥,我回来了。”
元正礼迷迷糊糊的醒了,茫然的“嗯?”了一声,看到昏暗的空间后他缓慢的翻过身,看向床边的人,半晌确定道:“……任万成?”
“嗯,哥。你醒了。”
“……这是哪?……”
“家里。你睡了一天了,要起来吗?”
“我好像做了奇怪的梦……头有些难受。”元正礼说着,混混沌沌的在任万成的帮助下坐了起来,接着他看了看任万成,“你要出门了吗?……”
“我刚下班。”任万成温和的笑笑。
元正礼显得有些茫然,“刚下班……?哦,你已经上班了……”
“今晚上要吃什么吗?”
“不怎么饿……”说着,伸手准备拿床头柜上的水杯,而任万成见状就给他递过来了。
元正礼喝了几口水后将杯子递给了任万成,任万成拿到手后又放回了床头,接着继续注视着元正礼。
“感觉有些不舒服……”元正礼说着,又慢慢躺了下来。
他已经很久没离开这儿了,最多就是在楼下的花园由任万成陪着走走或者是去医院。任万成经常说他状态不是很好,不适合出门。而他也清楚自身状况,尤其在这种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能很好交流的地方,以至于他来到这里之后一直无法很好的接触外面的世界。
“可能因为今天吃了药吧,你又睡了快一天。”任万成看着元正礼躺下,忍不住伸手去摸对方的头发。
头发有些长了。
任万成看着,勾起一缕头发,在食指上缠成了卷,然后又滑下。
他克制不住的俯身在元正礼的头上亲了亲,然后低声说:“哥,去洗澡吧。”他瞳孔放大的双眼静静的注视着闭眼躺着的元正礼,声音沙哑着。
元正礼却微微动了动,缩了些身子,似乎有些抗拒,“……不了,我……感觉很难受……”这是实话,他总觉得头脑发胀,里面的画面和片段乱七八糟,身子也没什么力气。
而且每次洗澡十有八九都会做那些事情,他今天真的是实在不舒服。
不知不觉觉得任万成可怕起来。
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明明待他很好,态度也很温和,却有时候觉得可怕。
任万成似乎把他看的很严,不喜欢他出去,也不喜欢让他和其他人说话。其实也可以理解,毕竟他精神状况不好,如果出了事或者在他人面前疯言疯语起来是件很糟糕的的事。
而对于未来,任万成总是说“没事,哥在我身边就好”,其他的一概不提。
一年前任万成以治疗为借口将元正礼接了过来,那会儿元正礼的状况实际上已经好了不少了,然而在过来后情况又开始恶化,接下来就变为时好时坏,反反复复。
任万成只料到如果他接他哥过来他哥不会有太大异议,毕竟他哥的性子如此,不会和他争执。而且见他哥稀里糊涂的在晚上不知真假的被他猥亵了几年,他就觉得要么是他哥心底也有这个意思,要么就是他哥认知能力方面有问题,要么就是他哥太易接受某些暗示。
只不过没想到他哥还会真精神方面有点状况。
正好随了他意,接过来了。
最初的确是想把元正礼治好的,只是元正礼在逐渐恢复正常后,任万成就发现元正礼试图努力和外面的人事物接轨。
说真的他很反感那种感觉。听他哥讨论着其他人事物。
生病的时候要么很安静的躺着,要不然就谈起一些奇怪的梦,或自身的一些状况。
起码是和他们相关的,而和其他人无关。
其实精神上的问题,一旦不及时治疗,拖得时间长了,或者病情反复,都有可能会减少治愈的可能性。
但某一天,他在他哥感到不适、而他照料对方的时候,他突然觉得,那些都无所谓。
这样就很好。
他来照料就好,他在这儿就好。哥完全没必要去其他的地方,认识其他的人,见识其他的事物。
反正这儿没有任何熟知他们的人,他们可以随心所欲。
他克制不住那些渴望。
克制不住。
他换了药。
然后将这栋屋子变做一个监狱,而他哥就是这儿唯一的囚犯。
元正礼对任万成带有强迫意味的亲吻有些挣扎,他一边扭头吃力的往旁边避着,一边说:“今天不太想……我真的不舒服……”
“没事的,哥,你今天只是睡的太多了……”任万成呼吸变的粗重起来,他一边扯着领带一边爬上了床,隔着薄被压在了元正礼身上。
元正礼尽可能的挣扎起来,然而他并没有什么力气,只能被任万成牢牢的压在身下。
这种事已经不是头一次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任万成会变成这样。
而实际上任万成一直都是这样,只是很多事他不知道罢了。
“停下……!我今天真的不想……!”他嘶哑的喊起来,动静却像一直没吃饱的小猫。
“……有什么关系,哥,一会儿就好了。”任万成呼吸急促着,语调似乎还在尽可能的温和,手却已经按住了他,掀开了薄被,把他身上那件无用的浴袍往两边扯开,接着就开始解皮带了,金属扣发出清脆的响声。
元正礼已经放弃挣扎和抵抗了。他已经没了力气,只能躺在那气喘吁吁,被任万成分开双腿。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任万成也不知道。
只是有些东西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就已经变质了,腐朽了,扭曲了,变成了解不开的结。
[end 3]

废话时间:
说真的我已经不知道我在写些啥了ODO【凌晨5:20
自己的番外也能写成OOC,感觉也是凌乱和销魂ODO
看着玩儿就好,其实还有一个…类似于特别篇或者彩蛋什么的玩意,我实在懒得写了,下回吧orz【
按照评论里各位的想法总结加工了一下写的,其实还有很多个END,但我实在懒得写了ODO【没错我就是这么懒
不要问我为什么第一个辣么短,说真的辣么惨的单恋我实在写着就感到难过QDQ
最喜欢的还是END3~虽然这是脑洞开的最大的线ODO但我这几天对这些病病的东西喜欢到无可救药了【快送医院
其实END 3是有一些经历可以铺垫发展成这样的,但是我觉得一个番外嘛没必要写那些,而且,我很懒ODO【懒炸了
你们能想象我两晚上都在敲这篇神奇的玩意吗ODQ

最后祝五一快乐ODO

楼主:x未末  时间:2020-07-11 23:50:28


没有微博的各位不用担心~到时候会在这边放链接的~
不方便但需要书的各位请留言~
感谢支持~ο(=·ω<=)ρ⌒☆

楼主:x未末

字数:19925

帖子分类:寒武纪年

发表时间:2015-01-31 00:40:00

更新时间:2020-07-11 23:50:28

评论数:40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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