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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玄武之北》(接盗八,藏海花、少年篇无关,HE)

楼主:喵御史  时间:2020-08-12 11:38:36
一楼百度(没错,这货就是赶着在这个王道吉日开坑的)
二楼说明


楼主:喵御史  时间:2020-08-12 11:38:36
说明:
1、哥不会出现得太早,人物会有一定程度的崩,楼主尽量控制;
2、楼主感情戏废,故感情方面会慢慢来;
3、基本日更,任何意外会提前通知;
4、中长篇,绝对HE!
另:现在只是赶着开坑,马上开始码字,尽量完成第一章后再发,然后会放艾特。这里再祝爬墙君生日快乐!!

楼主:喵御史  时间:2020-08-12 11:38:36
胖子笑眯了眼,“云彩自个儿都‘放下’了,胖爷还有啥资格放不下她?你们小年轻就是讲个浪漫啥的,胖爷我不是放不下云彩,放不下的是对着云彩妹子的心思,待在巴乃,也就是想跟自个儿的真心待久点儿。”
胖子一直给我的感觉是盲目乐观还贼大胆,说出这番话有点出乎我的预料,但偏偏让我接不下话茬,从2005年开始,三叔消失,潘子没了,还有特地跟我告别的闷油瓶……吴邪的生活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二叔接了三叔的盘,凌厉地换了自己的班底,稳住了局势还彻底收了原来陈皮阿四的地盘,一时间长沙那边的各大盘口对二叔马首是瞻,二叔这人,一副仙风道骨的无害模样,但我私下听到的不少传闻中二叔的手段,只觉得不愧是吴家多年的一把手,吴三爷唯一畏惧的人物!
我如今也在他手下担了堂,负责出货这一条线,按二叔的说法,我顶着个名牌大学的学历,人长得上得了台面,多磨磨气场,串个“儒商”不在话下。我本以为顶多是铺子大了点,没花大心思,结果被二叔竟在某天来了个突然袭圌击,从长沙飞到杭州,说要跟我下棋,一盘下来,几乎在片刻之间被杀地片甲不留。押了口茶的二叔说:“阿邪,从两年前你决定跟老三下斗开始,你就是真正的吴家人了,知道么?”
二叔说完话就回去了,在杭州的整个过程我敢说不会超过两个小时,那天,我独自在家自斟自饮,干了两瓶白的,不知到第几杯的时候,开始泪流满面,大奎、老痒、阿宁、文锦、三叔、潘子、云彩……朦胧中他们一一出现,爷爷说过:“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这些人,不是每一个跟我的感情都多深厚,却都在我面前离去,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它”和“它”的欲壑难填,沾上了,这辈子都没法逃离。
在醉死过去的时候,他们所有人渐渐离我远去,一片漆黑之中,一双淡然无波的眼睛却越来越清晰而深刻,闷油瓶。
我笑起来,越笑越觉得自己可笑,三叔不是没有警告过我,而我的固执让自己自投罗网,谁又不该为自己的决定负责呢?吴邪啊吴邪,有个人,生来就注定要为别人的选择负责,而他心甘情愿……
十年之约,我若还“天真无邪”,难道再要让那个人替我十年么?
那天之后,我给自己造了座墙。
“天真,在巴乃,我多少也听说了你的事儿。”胖子打断了我的回忆,语气竟有些沉重。
我苦笑,“胖子,我以为你都要在那儿养老了。”
胖子点头,“胖爷还真有那打算,多好的地儿,胖爷好养活得很,还有力气干活,那提溜的人见识少,够胖爷吹的,这三年算是胖爷成爷之后最舒坦的日子。”
“那怎么又出来了?没钱了?”我好奇起来。
胖子东张西望了阵,确定没人后,才道:“能让胖爷回来的自然是大事儿!天真,胖爷这会儿跟你说句心里话,胖爷在巴乃逍遥,只有两个人可以让我出去,一个是你天真,一个就是小哥。”
我一惊,闷油瓶出事了?!我下意识地摸烟,这几年我心里不太平的时候就抽烟,瘾头大的连二叔见了都皱眉头。
胖子见我表情不对,忙继续解释,“这事儿胖爷还没法确定,不然怎么的第一个都得通知你小天真啊,所以胖爷才想先悄悄回北京这头问个究竟,万一弄错了消息,不是害得你白担心一趟。”

———————————————————TBC———————————————————

撑不住了……我高估了自己的效率……第一章还欠三分之一,白天补全,然后晚上再更第二章~~没力气艾特了。。。明天更完第一章之后一定艾特之前答应的妹纸们!!!握拳!【严肃脸】


楼主:喵御史  时间:2020-08-12 11:38:36
什么情况?!!我明明只贴了一边啊!!!!度娘你怎么回事儿啊!!!!!!!!

楼主:喵御史  时间:2020-08-12 11:38:36
第一章(补完)

胖子说的事儿才没几天,大概一个星期前,胖子照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吃过晚饭出去遛弯,站在能看见埋葬了张家楼的湖的高地,一边欣赏天边的云彩,一边怀念那时候云彩对闷油瓶哼唱的小调儿,隐隐绰绰间,竟发现湖边有人影移动,胖子当下就决定去摸个究竟,按理,三年前的事对道上是个大轰动,霍仙姑的死几乎让北京一大半而的盘口有了动静,对于张家楼,所有人都产生一种由衷的恐惧,甚至改变了皮包这样的倒斗新星的人生目标,所以胖子觉得如果不是有新的发现,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轻易去张家楼送命。
待靠近之后,胖子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看到了那个塌肩膀“张起灵”跪在几个人面前恸哭失声,他的脸整个地被毁了容,眼睛那一块儿光剩下俩窟窿,估计是碱气破坏了他的泪腺,所以只能听到他在那里干嚎。
我们跟塌肩膀面对面说过话,在我的认知中,他就是个铁桶般的人物,油盐不进,刀枪不入还特附有攻击性,难怪当时的张起灵计划会挑中他,在常人的理解中,他这等级已经够牛的了,当然后来真正的张起灵出现之后,正常人连想都不敢想。
无论如何,能让塌肩膀伤心成这样的人物绝对也是个牛性生物,胖子眯起眼儿想看清楚那领头人是何方神圣,奈何天公不作美,连一点光线都不肯施舍,任凭胖子称酸了眼睛还是看不清人脸,只模模糊糊地看身形轮廓,应该是个年轻人,身量显瘦,却比边上俩壮实的保圌镖样子的人看上去稳当,按胖子的说法,一看就是位大圌爷,一般人站不出那种气势。
胖子唯恐打草惊蛇,所以没敢靠近去打照面,当时按下心中疑惑,悄悄遁了,想等第二天在村子里打听打听,有外乡人来这儿,多多少少会有蛛丝马迹,尤其那个湖,没有向导能找准的,要么亲自来过而且不止一次,要么装了小哥牌GPS。
第二天,胖子在寨子里四处打听一番,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有,我相信胖子的观察力,巴乃瑶寨虽然出过很多事儿,但那边儿的人整体仍是很淳朴的,跟胖子淫浸多年的功力没法比,如果连细心状态的胖子都看不出一点端倪,那百分之九十九是没有端倪。于是胖子开始分析另两种可能,首先他想到的是闷油瓶,西沙的张秃摆在那儿,胖子没法确定他看到的人里头没有闷油瓶的马甲,但闷油瓶想干什么呢?总不见得是来跟塌肩膀单挑争取姓名权不成?而且小哥这人别的优点不说,就是单兵作战够强,三对一那完全不是闷油瓶的作风。再加上他跟阿贵稍打听一番就知道三年前的那茬,于是只剩下一种可能:那三个人至少有一个曾经到过这边,知道塌肩膀的存在,甚至可能进过张家楼。

———————————————————TBC———————————————————
第一章补完了,然后我慢慢来艾特之前答应过的妹纸们,今天晚上会更第二章,大概11点左右吧【也可能比较晚,天气太热,效率一路下滑……


楼主:喵御史  时间:2020-08-12 11:38:36
先是养老院一众:爬墙君一只@BloodKissesU好基友神阿月一只@月夜魅之影大发蹄子一只@FireLuna卡叶子一只@刘春叶巢靥妹子一只@巢靥小舞妹子一只@君〃莫々舞℃纤手君一只@xx慵整纤纤手吹笛子的一只@次舞白涟起孤影买菜君一只@麻雀爱上凤梨君

楼主:喵御史  时间:2020-08-12 11:38:36
吧里or微博的一众:小梦你最好找了!!!沙发梦~@跟着小哥吃粽子阿步@两面派step阿陌@陌雪璃殇苏锁@谨念苏锁这个……我就不说了@这个魔女叫小邪哟酱@L_Oyo_yi微博上的影子君@影玲珑等等等等等等等,我翻页面已经翻得抽了,不知道那位说过要艾特,只能把我熟悉的名字艾特上了。。。如果有缺少的,我……我……我自pia以谢天下!

楼主:喵御史  时间:2020-08-12 11:38:36
第二章

胖子想到的是解家小花。

本来胖子计划的是找上当事人直接问个一清二楚,虽然塌肩膀九成九不能交代实话,总能有点儿线索,但就在第三天傍晚,他摸向湖边的时候被急圌喘着气的当地猎户迎面拦下,那小伙子满脸惊恐,语无伦次地跟胖子说湖上有怪物约莫是个人形却没有脸,胖子大骇,以为是密洛陀从陨玉里头挣脱了出来,揪着那小伙儿潜到湖边,那是天还没黑,待胖子看清那个东西之后,心中咯噔一下,那是塌肩膀的尸体,漂在水面上。

塌肩膀的丧事是寨子里的人帮着简单办的,胖子借着整理遗物的名义去了趟塌肩膀的那个山洞,却发现,那里已经被清空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一些简单的日用品,就好像这个人只是因为被毁了容而自闭地躲起来一个人过日子。胖子越想越觉得这里头有阴谋,而且决然跟张家有关,像他说的,事关小哥,他怎么都不能袖手旁观,但事情不能确定,他怀疑小花,而我和小花之间的关系还有那么点复杂,于是他打算查出点眉目之后再来跟我商量,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我听完胖子的叙述,总结出这么个事实,疑似小花去了巴乃找到塌肩膀,然后告诉了他什么震撼的消息,这时候出现了选项——A、塌肩膀受不了打击投湖自尽并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干过的勾当把东西清理了;B、塌肩膀受不了打击投湖自尽然后是疑似小花那伙人把他的东西清理了;C、疑似小花那伙人弄死了塌肩膀然后把他的东西清理了。

关键在于,那个消息是什么?塌肩膀的东西里头有什么?而首先,要确定那个疑似小花究竟是何方神圣!

“胖子,你再好好想想那个‘疑似小花’有啥特点,小花这人鬼精,我上门去试探他风险太大,一不小心就得看出来,得罪他也就算了,万一他去我二叔面前透个风,那就诸事不宜了。”这几年跟解家没少来往,要不是看在发小的份上花儿爷能让我亏到卖裸圌照……都是九门新生代,他那就是小天王,我这就是万年新人,二叔不止一次说过要是我跟小花掉个个,他就能提前享清福了。

胖子对我怀疑他的判断很不满意,“小天真,你还别说,就算胖爷看岔了现在也只能先去跟花儿爷探探口风,放心,咱直接上门去,开门见山得了,就你那挫样,还想跟人斗智斗勇不成?没得被人看笑话,还不如大气着点儿,死了也有人夸句‘是个爷们儿’。”

**”了一句,心说我就不该为这人凭白担着心,隔三差五地打听他的近况,还动过给他请个心理咨询师的念头,这厮一出来就损我,这是哪门子**友情。“那你说怎么干?我就这么一个人找上门,揪着小花,‘喂,是你弄死塌肩膀的吧’不成?你以为我有小哥那能耐?这么干还没近小花身就得被扭断了胳膊!还爷们儿,那儿尽是小花的人,编排一个我想吃花儿爷豆腐被花儿爷结果了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胖子听我这番理论,愣是严肃了张脸,拍着我的肩膀,道:“你跟花儿爷不是青梅竹马来着?弄不好一个脑热还定过娃娃亲,那就算不得觊觎,大不了就把花儿爷娶了,包你下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去你圌娘的满脑子龌龊黄料!你他圌妈圌的就不能正经一会儿?!”我忿忿地抬脚踹向胖子的瘸腿——当然没用力,纯粹吓唬人。

胖子果然紧张地一手捂住瘸腿,一手伸开跟我保持距离,“小天真不带你这么谋财害命的,我怎么不正经了,这可是你先挑了话头的。”

我不稀罕搭理这个话茬,道:“行了,说说怎么办吧,直接上门倒不是不可以,我牺牲了也就罢了,总得想个法子把消息套出来。”

胖子贼兮兮地转了转眼珠,“刚胖爷就想好了招,咱这么来,先找个由头住进解家,花儿爷是人精,不代表解家都是人精呐,指不定从厨娘那儿就能打探到花儿爷前段时间出过远门的消息,心里有个底再去逼问。”

我心说胖子这招虽然迂回了点,但可行性高,暴露的危险不大,我们当即拍板,当天晚上我就跟小花通了电话,把我和胖子想到他家借住一段时间的事儿说了,小花答应地很爽快,甚至还问我要不要他派人去接,让我不觉怀疑胖子看到的人只是跟小花的身形像而已。


楼主:喵御史  时间:2020-08-12 11:38:36

敲定小花那边儿,我还得跟二叔报备,二叔没说什么,只说让王盟帮我好好盯着点,这三年,除了我自己,王盟这小子也历练了不少,先是头一年二叔硬是把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弄得他才像二叔的大侄子。后来王盟回到我身边帮衬之后,我才彻底明白二叔的良苦用心,王盟或许永远不可能成为潘子,但他起码算个心腹。

做完这一切,我闷闷地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明明一天的折腾下来身体很疲惫,精神却极度亢奋着,这种充满了战斗力的感觉离开我很久很久了,久到我都快忘记铁三角曾经的走南闯北的跳脱。

我静静闭上眼睛,脑海里交错着曾经倒斗的片段,最后定格在长白山上弄晕我之前的闷油瓶的眼睛,他的眸色比一般人深邃,无波无澜,但映着长白漫山的雪色,却能看到浓得化不开的宿命的忧伤。我总觉得闷油瓶很强大,事实上,他只是习惯了独行。

回忆过后,我开始想着明天和小花的见面,首先我得自然,不能让他觉着我在打小算盘,或者即使看出我在打小算盘,也要把他的思想转移到是吴家想跟解家讨笔赚头。其次我得混淆视听,这是打太极的功力,最重要的就是沉得住气,我没二叔那样能耐,但模仿个形似还不在话下,反正这不是比输赢,多撑一刻就是我的胜利。再次最好别跟小花正面交锋,这个应该不难,我知道小花不是一般的忙,说句好好招呼我们顶多就让我们吃好喝好罢了,要他作陪,别家不说,我们吴家除非二叔亲自出马。

我一路洗澡收拾,一路在自己脑子里模拟跟小花的见面,怎么开口,怎样的表情,真有点小时候考试没考好忐忑在回家的路上想怎么跟爹妈报备的感觉。我被自己的想法弄得好笑,眼见着手机没电了,就翻了翻随手带的旅行包里头,希望曾经在某次旅行之中藏过电板。突然一个块状的硬圌物磕在手上,我不觉讶异难道我一不小心带上什么利器了,不对,如果是利器我是怎么过机场的安检的?难道因为奥运会、世博会结束了交通安检就疏忽大意成这样了?

待我抓圌住那个东西的时候,一股凉意从手尖直蔓延至心头,鬼玺……

我可以确定我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随手扔在这个旅行包中,三年前从长白山回来后我没有带回闷油瓶,只多了个鬼玺,一度怀疑它的真假,辗转让几位大师鉴定过,却都告诉我是真货,还说这个东西玄乎得很,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就能镇得住的。我心说这还用说么,鬼玺这玩意那是指挥阴兵的兵符,估计也就闷油瓶那种人用起来没有心理压力,我光是捧着就觉得透着一股阴气,所以一直是锁在古董架最上头的隔间里头。

现在的问题是,这玩意怎么会在包里?!知道胖子出车祸的消息后我几乎只拽了换洗的衣服就出发了,怎么可能有心思去开了隔间拿出鬼玺?!但它确确实实出现了!

我单手捧着鬼玺,那深绿色的玉石闪着未明的幽光。

这些年,我对一些灵异的东西接受度高了很多,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个鬼玺不会害着我,这些百年、千年、甚至万年的东西见惯山水人世,都带上些灵性,它跟着我,只怕也是灵性所趋。

我神差鬼使地抚摸着鬼玺上头的纹路,心中对胖子的猜测加了几分信,这件事儿绝对跟张家脱不开关系,闷油瓶这些年一直在寻找的东西,还有他离开张家族搭上老九门的原因,以及张家族的秘密,或许都会在此慢慢揭开。

我有这种预感。一想到这个,我竟平静下来,那阴森森的鬼玺似乎也变得可爱起来。我对可能帮到闷油瓶这件事的认知形成之后,就觉得心情都好了起来,果然这人太强大,总让人躲在他的羽翼之下,这回反一反,不定多带劲儿。

小心翼翼地把鬼玺收起来,躺上床阖上眼,去格尔木之前的心境复现,有些事我可以等一个答案,所以我承下十年之约,但有些事,如果不主动争取,只会徒留遗憾,闷油瓶,既然一个机会放在我面前去揭开这段迷,不抓圌住那就不是吴邪了,在斗下老让你和胖子护着,这次,让我去找到些什么来承你救命之恩,和护我周全之情。

——————————————————TBC————————————————————

我暗搓搓地来更新了……另,我好饿啊!!!!!!!



楼主:喵御史  时间:2020-08-12 11:3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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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喵御史  时间:2020-08-12 11:38:36
我来了~~~赶到吐血。。。写了一半的时候突然冒出点事儿来居然。。。幸好我赶上了!

第三章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医院接上胖子,他已经办了出院手续在等着了,北京的公交我从来不敢恭维,因为胖子的腿我们打了个车,然后堵掉我近百人民币,肉痛了半天,而后来为了显出我们纯粹是来好哥们家借住,一点儿都没有急迫的打探消息的心情,还在解家附近慢腾腾地吃了个早饭。所以见到小花的时候已近中午,小花正在花园里头喝着茶听留声机唱花鼓戏,他是个特别念旧的人,家里头的装饰都透着当年解九爷的风格,这台留声机我见过,还是当年留洋回来的九爷置办的,经过这么些年,本来是早坏了,连修的人都找不着,偏偏花儿爷神通广大,硬是跑到产地找出当初的厂家给弄好,如今他还从各处掏回了老碟子,逮着空闲就在院子里听,兴起了还跟着唱一回,还别说,做起架势来,隐隐还能看出当初那个从招贴画里头走出来的小姑娘的身形。

见我们到了,小花挑眉笑得意义不明,挥手让我们过去坐下,歪着头问我:“阿邪,你今儿个怎么得闲了,二叔竟放得你过来照顾病人?”

我特真诚地笑,说:“小花你还能不知道我跟胖子的交情么?过命兄弟,差点去阎圌王殿,我还不得亲自照应?这回别说二叔了,我爷爷在世也没法不让我过来。”

小花看看胖子,道:“胖爷这样儿我怎么看不出鬼门关晃一圈呀?莫非是用了灵丹妙药了?”

我心说我这不是给自己下套么!非要说那句“差点去阎圌王殿”干吗?!难道要说胖子见到我之后难以抑制激动的心情,原本已经停止的心跳又被我刺圌激直飙120么?

正在我急速反应之时,胖子插嘴道:“还不是医院里头大惊小怪,屁大点儿事儿就发啥病危通知,要这么娇贵,胖爷我还不早就折在哪个坑里头了,哪能在道上扬名立万。”

小花凑近看了眼胖子,笑得格外灿烂,“是折在茅坑吧胖爷?”

怎么都没想到高雅艺术熏陶着的小花会冒出这么一句,我万分庆幸他还没来得及叫我喝茶,不然喷哪儿都不好。看胖子,他倒是一副坦然样,“嘿!花儿爷不是我小看你,你这年岁家世,怕是正宗的茅坑都没见过吧?胖爷这就给你普及下知识,不是随便儿挖个坑就能当茅坑,首先得挖地够深,大小适中,然后架上木板子,这有讲究,太轻了架不住胖爷这样的身材,要不说我就比你和天真容易掉茅坑呢!这怎么弄胖爷还真研究过……”

小花的笑已经有点僵了,任谁在快饭点儿的时候听这番“茅坑论”也受不了,我赶紧打断胖子,“别胡扯了!要是茅坑知道你这么惦记它,指不定还得让你跟它亲密接触下。”

小花噗地笑出声,指着我道:“阿邪,我是多久没见你这么损了?果然胖爷就是个奇人。”

我跟着笑,心说,过了三年吴小三爷的生活,我也没想过我还能跟着胖子一块儿互相掰扯得轻松若此。“小花,这几天就打扰你了,胖子潘家园的房子都几年没人住了,估计得收拾一阵子。你这儿也不差两双筷子,我就不跟你提啥房租餐补的了,就是有啥要注意的你也直说吧。”

“白养你们两个还是养得起的,注意的话……”小花别有意味地看了眼胖子,“我这院子里头女孩子不少,你们住在别去骚扰就成。”

胖子不乐意地反驳道:“花儿爷就算不相信我们哥俩的人品,也该相信我俩的品位,一看小九爷就知道解家的女娃都不好惹。”

小花哭笑不得道:“这话时夸我还是损我呢?我怎么听着怪别扭的?”

胖子赶紧装狗腿,“必须是夸!解家不论男女都得才貌双全。”

“罢了罢了,”小花站起身来,“总之不要招惹就是,碍着吴家面子,阿邪的话顶多断根手指,至于胖爷,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咱吃饭去,要是吃不惯解家的饭菜,我让厨子给你们开小灶。”

吃了饭,小花让管家领着我们去客房,自个儿推说有事儿就不见了人影,我收拾着简单的东西,心说,早知道昨晚上忐忑个什么劲儿?所以千准备万准备,不如临场随机应变,这总算是住进来了,那接下来更得小心谨慎。


楼主:喵御史  时间:2020-08-12 11:38:36

小花这两天似乎一直很忙,那个悠闲的早晨就像是我自己的幻想,不管怎样,他不常在解家是对我们最好消息,胖子充分发挥他的交际能力,没两天就跟解家上上下下混得好像几十年的老朋友,问题是谈天说地归谈天说地,就是问不出啥有价值的消息。我想这些仆人进解家必然是受过训练的,知道随便嚼主人家舌根会有什么下场。

时间渐渐推移,我越发心浮气躁起来,心中有很糟糕的感觉,我不知道我的第六感准不准,但这几天一直怪梦连连,有时候一片苍茫,好像雪山又像奔腾起沫的海浪;有时候是黑暗一片,像是无底洞,而我在不断坠落;有时候又是被硬塞进另一个身体之中。总之睡的我几近神经衰弱。

胖子倒是一直很有劲头,看着他跟中年厨娘乐呵呵的交谈,我甚至怀疑他要迸发人生的第N春,可惜依旧没有办法知道小花是不是出过远门。解家不愧是老九门最有谋略的九爷一手开创,权力的核心被很好地控制在金字塔的塔尖,小花有两个算得上形影不离的左右手,基本就是那种见此二人如见花儿爷的架势,跟着他十几年,算是解家的死士,所有正规的外出,小花身边必然有这两人,其他情况一律都守在小花的大屋门口,至于大屋里有人没人,那就不是其他人能揣测的了。至于饭菜,每天照做,吃或不吃都有人处理,故而其他人那里探不出任何消息。

只是这样的日子没等几天,因为住进解家四天之后,小花带了个人来见我,而那个人的出现解开了一些疑团,但又出现了更多的疑团。

那天晚上日子很巧,是个十五,解家有规矩,每月十五是个“算账”的日子,当然不像扮三叔那会儿的交账那么险象环生,就是每个堂口的负责人过来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签到,然后就是解家本家的几位当家一块儿吃顿饭,至于能吃下多少……我也没见识过。

这次显然正好撞上了。

吃的是晚宴,本来我和胖子身为外人,没有被小花邀请过去,但就在我们吃完了想去“遛弯”的时候被人请去说有要事,等我到了大客厅的时候,才知道,解家这回,真是出大事了。

因为解连环回来了。

看到他的时候,我有瞬间迷茫,然后突然有种抓圌住他往潘子坟头带的冲动,三年了,我年年清明、祭日给潘子扫墓,一直没法给他带去他最在意的三爷的消息,而面前的这个,虽然是个冒牌,但毕竟是官方许可的,潘子地下有知,总是个欣慰。

解连环看到我有点不自在,踯躅着不知道怎么喊我。正尴里不尴尬的时候,小花开了口,“阿邪,不认得了么?好歹叫了几十年三叔了,这怎么还不如我这个没见了二圌十圌年的儿子自在呢?”

我呆呆地坐下,冲着小花抱歉一笑,三叔虽然一直以玩弄大侄子为乐,却真的很疼我,不管真假,而小花,明明是解连环的亲生儿子,为了二圌十圌年前的计划,可以说没有享受过几天解叔的疼爱,这一点上,我总有种霸占他的东西的感觉。

“三……解叔。”我叫了解连环一声。他不留痕迹地看了眼小花,点点头,“小邪,这么久不见了,家里都还好吧?”

我大致说了说我家那边的近况,本来就没啥大事,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吴二白那只老老狐狸,自然知道有二叔接管,吴家是不会出太大纰漏的。

这一问之后,几个人又是安静,倒是胖子忍不住了,“我说你们几个都是大老爷们儿!咋这么别扭呢?呃……解三叔,小天真被你和吴三叔那是弄得一头雾水了,这会儿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怎么地都把事儿交代交代吧,我看你见天真,那就是愿意说事儿了,不然瞒着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我知道胖子是帮我的,可这话听着就是让人不舒坦。

解连环倒是真大方起来,跟小花对视一眼,那一眼,同伙的感觉大于父子,然后道:“小邪,确实有一个消息,而且,你已经陷进来了。”

解连环告诉我,他之所以消失,是去了蛇沼,三年前张家楼那边的事儿给了他一个提醒,他并没有全程参与二圌十圌年前的事情,所以没法弄清楚前因后果,当然张家楼是不能再去了,唯一能弄清楚的人大概只剩下在蛇沼失踪的陈文锦,于是他爬进了当初文锦消失的窟中,看到一个巨大的蛹,蛹坚硬无比,解连环判断那是青铜蛹,蛹身有铭文,由于整个蛹是陷在窟中的,根本没法看到完整的铭文内容,他不知道是什么文字,就用纸和泥土拓了下来。那个青铜蛹有个细狭的裂口,周围围着细细的不易发现的铁链,应该是个机关,文锦和张起灵应该就是从这个机关进入了蛹,然后一个消失,一个失忆……解连环没有想赌命,所以就退了出来,想看看从铭文上能找到什么线索。

“我找古文字专家来判断拓下来的文字,可惜没有人认识,后来还是道上一个土夫子在墓里头见过类似的,这才破解出来。”解连环拿出一张画着不知何方文字的纸,递给我,“那个土夫子小邪也认识,就是道上的黑瞎子,关外满人,这东西照他的说法,就是‘肃慎’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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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继续!

楼主:喵御史  时间:2020-08-12 11:3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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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天我写出“体现了真正的维护社会公平正义的职业道德和崇高的职业精神”、“不仅本人兢兢业业、尽职尽责,整个团队更是将合作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之类的文字请相信楼主今天编先进事迹的材料编得想死的心都有了。。。。。TMD的!!!!!!!

楼主:喵御史  时间:2020-08-12 11:38:36
第四章


解连环知道原本的计划已经不可能执行下去,他已经没有吴三省时代的能力,所以要查清楚这个线索必须由另一个与吴家不相上下的家族当靠山,于是接下去的事就顺理成章,他干脆回到了解家,恢复他本来的身份,当然一切都在秘密之中。

今年年初,黑眼镜从关外寄来了一封信,拆开只有一张照片,是一尊模糊的青铜像,而照片上被黑眼镜圈出来的地方俨然是“肃慎”的铭文,而整个铭文又巧妙地组成一个我们都熟悉无比的图案——麒麟踏鬼。

解连环当下决定去关外找黑眼镜问个清楚,没想到黑眼镜那厮拿乔说有个条件,就是让他入伙,这事儿必须算他一份。解连环弄不清楚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但不答应也没法子,只好击掌为盟,黑眼镜这才说了前因后果。

那尊铜像是兴城县郊的一座小庙里头的神像,黑眼镜也是无意间看到的,他这种人对青铜器尤其是啊看上去就有些年头的比较敏感,趁着庙里没人,他把青铜像看了个底朝天,要不是是实心的他真能拆了,然后在后颈的位置看到了那个纹路,黑眼镜倒没想到之前的铭文,他的第一反应是鬼玺。然后开始觉得那尊铜像有种熟悉感,找了附近村子里一个秀才似的老人家,这才明白那种熟悉感是哪来的,那尊铜像的本尊是满族的先祖——佛库伦!

黑眼镜觉得有些奇怪,佛库伦虽然是满人的先祖,但这么供着的真不多,且不说满人经过清之一朝早就汉化了大半,就是满人原始的萨满教,那供奉的也是石神。于是他留了心眼,没想到真被他看出了点端倪:他发现,除了那个秀才老头,村子里其他人都叫那个铜像“王母娘娘”,叫那个小庙“娘娘庙”,黑眼镜对“王母”两个字尤为敏感,西王母城的那段儿就算是这位爷也决计印象深刻。问起来,还是秀才老头那儿的信息最有价值,原来那铜像到这村不过三十来年,来路特别蹊跷,眼见过这事儿的人都讳莫如深,因为铜像不是运过来的,而是从地里长出来的。

黑眼镜就说这是江湖术士的把戏,秀才老头却摇头,他们那个时候虽然科技不先进,但还没有没世面成随便被骗,村子里不知道挖了多少次被认定是长出铜像的那块儿地,没有任何种过东西的痕迹,但铜像就这么凭空出来了。而后来声称见识过的那些个人,陆陆续续无病无灾却不明不白地死了,那以后这就变成村里人谈话的忌讳,而这铜像被好好得供了起来,倒也真像是保佑一方,村子里很是平静了一番,几十年连饥圌荒都没遇上过。

这番叙述对于一般人来说大概就得往灵异上想,但我们这群土夫子出身的,自然会想到底下的勾当,黑眼镜是个土夫子里头的优秀分子,他几乎第一时间就肯定这铜像是倒出来的,那几个声称眼见铜像从地里长出来的人九成九是去挖了哪个坟,又不好销赃,没法子才公之于众的。他就追问了那些自称的目击者在见到铜像之前的行踪,秀才老头回忆了半天没有结果,倒是告诉了他其中几个还有家人在村子里头,可以去问问。

我听着解连环说这段事儿,不觉好笑,心说这秀才老头难道是黑眼镜的私生爹,怎么能这么管用?不过转念一想,有钱能使鬼推磨,黑眼镜只怕为这些个消息下血本了,只是不知道他的血本有多厚实,要知道他在道上的价位跟闷油瓶差不了多少,而且这人是公圌安局的“头牌”,估计都得给现金,指不定这人家里的墙上头贴满了老人头当壁纸用的。

“小邪,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一定要来找你的原因。”解连环看向我,严肃道。

我瞪眼看着他,表示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耐让他“一定”来找我,难道是我的体质特殊想让我当诱饵?还是想拉吴家下水,但把主意打到二叔头上那绝对是脑袋被驴踢了,就退而求其次拉我去凑数?

我还没问出心中疑惑,胖子先开口了,“我说解三叔,你家小邪得劲的也就驱虫子的血和那小哥留给他的鬼玺,打这两样的主意可都不厚道啊!这不能胖爷瘸了小哥走了就可劲儿地欺负咱天真呐,胖爷现在进了解家门儿就任解家人宰割那是没法子了,可人小哥可跟天真约好了的,要是到时候见不着人,就不怕人小哥杀上门来问您要人?”


楼主:喵御史  时间:2020-08-12 11:38:36

我感激地看向胖子,心说这人到底是个知根知底的,我这人,心软是个硬伤,给我十年我都不可能轻易拒绝三叔,不管真假。胖子知道我想问什么,也知道我问不出口,这一点,只有胖子能做到,对他,我可以毫不掩饰自己的各种俗里俗气的心思,因为我们都是凡人,但对闷油瓶,我觉得哪怕有一点儿这样的心思都是亵渎,他是个神,不是因为太强大,而是足够不在意。

“胖爷这话虽然不中听,不过我明白你们的意思,”回答的是小花,“那还是先听听接下来的事儿,阿邪再做决定吧。”

“嘿!”胖子抢白道:“天真好骗不代表胖爷好骗,就九爷这人精儿的样儿,拿捏小天真的命门还不是一摸一个准儿?玩心眼儿这回事儿,打吴老狗起他们吴家就没玩的过你们解家,不带这么以己之长攻他人之短的。”

小花似笑非笑,“那您倒是划个道出来,怎么着才算公平?”

胖子从善如流,“有去有来,再借不难,不管天真最后做啥决定,你花儿爷得如实回答我们一件事儿。”

“原来在这儿等着呐?”小花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我说这回怎么非要住我这儿,阿邪,难道这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么?”

“咱别白话了,有事说事,开门见山,我和胖子也不藏着掖着了,行不?”我心说反正没有什么需要继续隐藏的,玩不过心思,我跟你们玩坦白总行了吧。

解连环到底是长辈,咳了一声,继续讲之后的事,黑眼镜去了那几个人的家里头,几十年前的事情不是轻易能记起来的,但那些个人年轻的时候干过什么倒是清楚,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走私珍稀植物,冬天没活计的时候会去长白山附近挖野山参,然后偷运到内地或者越境卖给人参贩子。那个时侯这种挖社会主义墙角的事儿是说不得的,所以家里人只知道个一星半点,对着外人都是三缄其口,现在倒像是种传奇了,拿出来说说谁都不知道真假。

黑眼镜就是在这个时候联系了解连环,当初在云顶天宫的事,道上传得我都不忍心去打听。云顶天宫是东夏王陵,解连环把这个跟黑眼镜互通了有无,当下两人觉得我们见过的云顶天宫只是整个云顶天宫的一隅。他们在山上带了一个多月,没能找到当初下去的地儿,就像我与闷油瓶分别的时候一样,庆幸的是,他们的向导是个传统的满人,所以对长白山有更多的听闻,他说起了流传在老满人之中的一个传说——娘娘坟。

娘娘坟据说是个上古的仙冢,是满人的祖先布库里雍顺为了纪圌念自己飞天的仙女母亲而修建的衣冠冢,长白山东北部曾经有座布库里山,山下有一个布尔瑚里湖,那是佛库伦吞果受圌孕的地方,所以布库里雍顺就在这个地方造了母亲的陵墓。

这当然只是传说,上古社会非常开放,感而孕这种事情倒不如说是父系氏族回忆母系氏族的时候强制按上的名目,说到了湖,解连环他们自然是想到天池,按他的说法,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丁点儿地图去寻龙点穴。唯一确定的就是在长白山的东北面,漫无目的地找是不可能的,说是找斗,实际上就是找之前的人留下的蛛丝马迹,娘娘坟肯定被人盗过,盗到什么程度没法判断,找人的痕迹简单了很多。

中间过程的艰辛不加累述,最后他们找到了那个地方,黑眼镜还下去探了路,只是没进多深就遇上拦路虎,一道青铜门……

我听到这儿,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答应解连环的邀请,我一直在想闷油瓶留给我鬼玺的意义,他需要我去接替他么?如果他能够眼睁睁地看着我去青铜门后又何必代我十年?他娘的他根本就是算准了我必定会死心眼地去找云顶天宫那时候的老路,而那条路的机关是他可以轻而易举破坏的。

那么十年,不过是一个欺骗的幌子……

我突然想笑,仰天长笑,他娘的自以为是的闷油瓶!

“三叔,我答应,什么时候动身,只等你一句话。”我镇定地看向解连环。

他点点头,却没有欣慰的表情,甚至更加凝重,“明天就走,瞎子在长白山等着。花儿会跟我们一块儿去,有什么事路上说。”

——————————————————TBC————————————————————
我粗线了!嗯~~~应该没有任何神经搭错的穿越语句~~
明儿见!

楼主:喵御史  时间:2020-08-12 11:38:36
我擦!!!度受吞楼了?!!还是在审核??!

楼主:喵御史  时间:2020-08-12 11:38:36
再发一次。。。度受吞楼啊喂!!!

第四章

解连环知道原本的计划已经不可能执行下去,他已经没有吴三省时代的能力,所以要查清楚这个线索必须由另一个与吴家不相上下的家族当靠山,于是接下去的事就顺理成章,他干脆回到了解家,恢复他本来的身份,当然一切都在秘密之中。

今年年初,黑眼镜从关外寄来了一封信,拆开只有一张照片,是一尊模糊的青铜像,而照片上被黑眼镜圈出来的地方俨然是“肃慎”的铭文,而整个铭文又巧妙地组成一个我们都熟悉无比的图案——麒麟踏鬼。

解连环当下决定去关外找黑眼镜问个清楚,没想到黑眼镜那厮拿乔说有个条件,就是让他入伙,这事儿必须算他一份。解连环弄不清楚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但不答应也没法子,只好击掌为盟,黑眼镜这才说了前因后果。

那尊铜像是兴城县郊的一座小庙里头的神像,黑眼镜也是无意间看到的,他这种人对青铜器尤其是啊看上去就有些年头的比较敏感,趁着庙里没人,他把青铜像看了个底朝天,要不是是实心的他真能拆了,然后在后颈的位置看到了那个纹路,黑眼镜倒没想到之前的铭文,他的第一反应是鬼玺。然后开始觉得那尊铜像有种熟悉感,找了附近村子里一个秀才似的老人家,这才明白那种熟悉感是哪来的,那尊铜像的本尊是满族的先祖——佛库伦!

黑眼镜觉得有些奇怪,佛库伦虽然是满人的先祖,但这么供着的真不多,且不说满人经过清之一朝早就汉化了大半,就是满人原始的萨满教,那供奉的也是石神。于是他留了心眼,没想到真被他看出了点端倪:他发现,除了那个秀才老头,村子里其他人都叫那个铜像“王母娘娘”,叫那个小庙“娘娘庙”,黑眼镜对“王母”两个字尤为敏感,西王母城的那段儿就算是这位爷也决计印象深刻。问起来,还是秀才老头那儿的信息最有价值,原来那铜像到这村不过三十来年,来路特别蹊跷,眼见过这事儿的人都讳莫如深,因为铜像不是运过来的,而是从地里长出来的。

黑眼镜就说这是江湖术士的把戏,秀才老头却摇头,他们那个时候虽然科技不先进,但还没有没世面成随便被骗,村子里不知道挖了多少次被认定是长出铜像的那块儿地,没有任何种过东西的痕迹,但铜像就这么凭空出来了。而后来声称见识过的那些个人,陆陆续续无病无灾却不明不白地死了,那以后这就变成村里人谈话的忌讳,而这铜像被好好得供了起来,倒也真像是保佑一方,村子里很是平静了一番,几十年连饥圌荒都没遇上过。

这番叙述对于一般人来说大概就得往灵异上想,但我们这群土夫子出身的,自然会想到底下的勾当,黑眼镜是个土夫子里头的优秀分子,他几乎第一时间就肯定这铜像是倒出来的,那几个声称眼见铜像从地里长出来的人九成九是去挖了哪个坟,又不好销赃,没法子才公之于众的。他就追问了那些自称的目击者在见到铜像之前的行踪,秀才老头回忆了半天没有结果,倒是告诉了他其中几个还有家人在村子里头,可以去问问。

我听着解连环说这段事儿,不觉好笑,心说这秀才老头难道是黑眼镜的私生爹,怎么能这么管用?不过转念一想,有钱能使鬼推磨,黑眼镜只怕为这些个消息下血本了,只是不知道他的血本有多厚实,要知道他在道上的价位跟闷油瓶差不了多少,而且这人是公圌安局的“头牌”,估计都得给现金,指不定这人家里的墙上头贴满了老人头当壁纸用的。

“小邪,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一定要来找你的原因。”解连环看向我,严肃道。

我瞪眼看着他,表示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耐让他“一定”来找我,难道是我的体质特殊想让我当诱饵?还是想拉吴家下水,但把主意打到二叔头上那绝对是脑袋被驴踢了,就退而求其次拉我去凑数?

我还没问出心中疑惑,胖子先开口了,“我说解三叔,你家小邪得劲的也就驱虫子的血和那小哥留给他的鬼玺,打这两样的主意可都不厚道啊!这不能胖爷瘸了小哥走了就可劲儿地欺负咱天真呐,胖爷现在进了解家门儿就任解家人宰割那是没法子了,可人小哥可跟天真约好了的,要是到时候见不着人,就不怕人小哥杀上门来问您要人?”


楼主:喵御史  时间:2020-08-12 11:38:36

我感激地看向胖子,心说这人到底是个知根知底的,我这人,心软是个硬伤,给我十年我都不可能轻易拒绝三叔,不管真假。胖子知道我想问什么,也知道我问不出口,这一点,只有胖子能做到,对他,我可以毫不掩饰自己的各种俗里俗气的心思,因为我们都是凡人,但对闷油瓶,我觉得哪怕有一点儿这样的心思都是亵渎,他是个神,不是因为太强大,而是足够不在意。

“胖爷这话虽然不中听,不过我明白你们的意思,”回答的是小花,“那还是先听听接下来的事儿,阿邪再做决定吧。”

“嘿!”胖子抢白道:“天真好骗不代表胖爷好骗,就九爷这人精儿的样儿,拿捏小天真的命门还不是一摸一个准儿?玩心眼儿这回事儿,打吴老狗起他们吴家就没玩的过你们解家,不带这么以己之长攻他人之短的。”

小花似笑非笑,“那您倒是划个道出来,怎么着才算公平?”

胖子从善如流,“有去有来,再借不难,不管天真最后做啥决定,你花儿爷得如实回答我们一件事儿。”

“原来在这儿等着呐?”小花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我说这回怎么非要住我这儿,阿邪,难道这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么?”

“咱别白话了,有事说事,开门见山,我和胖子也不藏着掖着了,行不?”我心说反正没有什么需要继续隐藏的,玩不过心思,我跟你们玩坦白总行了吧。

解连环到底是长辈,咳了一声,继续讲之后的事,黑眼镜去了那几个人的家里头,几十年前的事情不是轻易能记起来的,但那些个人年轻的时候干过什么倒是清楚,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走私珍稀植物,冬天没活计的时候会去长白山附近挖野山参,然后偷运到内地或者越境卖给人参贩子。那个时侯这种挖社会主义墙角的事儿是说不得的,所以家里人只知道个一星半点,对着外人都是三缄其口,现在倒像是种传奇了,拿出来说说谁都不知道真假。

黑眼镜就是在这个时候联系了解连环,当初在云顶天宫的事,道上传得我都不忍心去打听。云顶天宫是东夏王陵,解连环把这个跟黑眼镜互通了有无,当下两人觉得我们见过的云顶天宫只是整个云顶天宫的一隅。他们在山上带了一个多月,没能找到当初下去的地儿,就像我与闷油瓶分别的时候一样,庆幸的是,他们的向导是个传统的满人,所以对长白山有更多的听闻,他说起了流传在老满人之中的一个传说——娘娘坟。

娘娘坟据说是个上古的仙冢,是满人的祖先布库里雍顺为了纪圌念自己飞天的仙女母亲而修建的衣冠冢,长白山东北部曾经有座布库里山,山下有一个布尔瑚里湖,那是佛库伦吞果受圌孕的地方,所以布库里雍顺就在这个地方造了母亲的陵墓。

这当然只是传说,上古社会非常开放,感而孕这种事情倒不如说是父系氏族回忆母系氏族的时候强制按上的名目,说到了湖,解连环他们自然是想到天池,按他的说法,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丁点儿地图去寻龙点穴。唯一确定的就是在长白山的东北面,漫无目的地找是不可能的,说是找斗,实际上就是找之前的人留下的蛛丝马迹,娘娘坟肯定被人盗过,盗到什么程度没法判断,找人的痕迹简单了很多。

中间过程的艰辛不加累述,最后他们找到了那个地方,黑眼镜还下去探了路,只是没进多深就遇上拦路虎,一道青铜门……

我听到这儿,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答应解连环的邀请,我一直在想闷油瓶留给我鬼玺的意义,他需要我去接替他么?如果他能够眼睁睁地看着我去青铜门后又何必代我十年?他娘的他根本就是算准了我必定会死心眼地去找云顶天宫那时候的老路,而那条路的机关是他可以轻而易举破坏的。

那么十年,不过是一个欺骗的幌子……

我突然想笑,仰天长笑,他娘的自以为是的闷油瓶!

“三叔,我答应,什么时候动身,只等你一句话。”我镇定地看向解连环。

他点点头,却没有欣慰的表情,甚至更加凝重,“明天就走,瞎子在长白山等着。花儿会跟我们一块儿去,有什么事路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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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喵御史  时间:2020-08-12 11:38:36
我勒个去!!!网突然断了……特么明明显示已链接啊!!!抓狂了!!!!!!

楼主:喵御史  时间:2020-08-12 11:38:36
链不上。。。算了,明天上午去实习的地儿更新……

楼主:喵御史

字数:86331

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2-06-10 07:56:00

更新时间:2020-08-12 11:38:36

评论数:265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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