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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贴身助理 By 硫酸弹弹(大牌瓶+ 助理邪 萌物)

楼主:上帝骗人了  时间:2020-09-28 09:50:16
惯例..



楼主:上帝骗人了  时间:2020-09-28 09:50:16
加固...

楼主:上帝骗人了  时间:2020-09-28 09:50:16
授权....

死了谢谢家 族: 鲜鲜一族 等 级: 鲜鲜人四阶经验点:358/Lv:4


来 自: 窄马潜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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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言时间:8/15/2011 8:24:00 PM(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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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言时间:8/15/2011 11:31:00 PM(第1楼)
哦,可以的。转完放个地址,谢谢。咦,这里讲话也设最低消费吗?-------------------------------------------------------------------------------- [ 首页 ] -


楼主:上帝骗人了  时间:2020-09-28 09:50:16
01

吴邪在健身房运动了一小时才进的公司,没找到阿宁,就拐进休息室边打发时间边等她回来。
上星期试镜的感觉不错,吴邪觉得机会非常大。他之前已经连续37次试镜落败了,这次的成败对他很重要。
休息室里只有新人王盟在,正坐著翻杂志,看见吴邪进来忙起来倒了杯水递过去,“吴哥,喝点水。”
“谢啦。”吴邪接过水杯拉开椅子坐下来,随口问道:“今天没有训练吗?”
王盟笑得有些羞涩,摇摇头,“下午有体型训练。宁姐叫我没事多看杂志学习,尽快熟悉业内的环境。”
这是一家中型规模的模特演艺经纪公司,老板姓陈。以前在业内混得相当风光,人人见了都要毕恭毕敬喊上一声“四爷”,近几年倒不太露脸,把手下的业务大部分转给阿宁,不知道跑哪里去养老了。
吴邪出道便签给这家公司,算算也有五年,可一直没有很好的发展。特别是近些年,冷冽气质和神秘主义在圈内大行其道,像他这样学生气的娃娃脸更是发展艰难,没有工作机会几乎成为生活常态。
看王盟认认真真兢兢业业的模样,吴邪仿佛看到几年前的自己,不由温和地笑道:“你条件很不错,努力几年,一定会很有前途的。”
王盟挠了挠头,带著无限向往的口吻说:“要是能有张小哥一半的成绩,那我也就满足了。”
吴邪一听到张小哥三个字,心里就一黯。
王盟口中的张小哥大名张起灵,是陈老板去年亲自签回来的,背景很是神秘。进公司时吴邪还帮忙培训过几天,条件是相当出色,学得也异常快,就是个性极不合群,常常半天都说不上一句话,活脱脱就似一只闷油瓶。可是碰巧踩中圈里刮起的冰山风潮,一下就被捧成了巨星,如今已是压轴主秀,身上代言广告合约无数。
两相比较,吴邪这个老前辈当场就全盘溃败,惨不忍睹,整个人灰扑扑的,仿佛缩成了一粒尘。
王盟完全没有注意到吴邪的沈默,滔滔不绝地发表著对张小哥的无限景仰,恨不得马上再投回娘胎,就算投不成张小哥的弟弟,投成他儿子也行。
吴邪苦著脸正想办法怎麽让王盟安静下来,休息室的玻璃门被敲了两下。
阿宁拿著个蓝色文件夹推门进来,看见吴邪先是一笑,“Super吴!”随后转头吩咐王盟,“你先去吃饭,吃完了直接到训练室报到。”
待王盟走后,阿宁才在吴邪对面坐下,“上星期的试镜结果下来了,”说著把手里的文件夹打开推到面前,又笑道:“Super吴,恭喜你!”
吴邪心里狂喜,忙去看文件内容,只见是一张表格,末端的红叉从上打到下,整整齐齐红艳艳的一排,并不是常见的合同文本,便疑惑地抬起头来。
阿宁手指轻支在下巴旁,笑眯眯地说:“38次。连续38次试镜落选。吴邪,恭喜你又破了公司纪录。”
吴邪听了这番调笑,心中大窘,可又不能迁怒他人,这毕竟是他自身实力不济,怨不得别人。
看著吴邪低著头,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阿宁放软了语气,“你最近的状态一直不太好,而且你也清楚目前业内的主流风向,我以朋友的立场真心劝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将来的出路了?”
吴邪依旧低著头,一声不吭。
阿宁叹了口气,还想再说,手机突然大响,只好先接起来,“我是阿宁。好的。我明白。好的。我马上过来。”
“我新签的那个家夥不知道又搞出什麽新花样,我得过去看看。”阿宁挂了电话,抓住吴邪的手臂,“帮我个忙,下午带张起灵到裘大师那里,两点,不要迟到。”
吴邪才要推脱,阿宁已经抓起手机朝外走,“反正你现在也闲著。裘大师那里是个很棒的团队,你多学著点。”

吴邪拿著从阿宁那里拿来的钥匙,不情不愿地捅开张起灵家的门。张起灵目前是公司头号红牌,向来都是阿宁亲自带的,这让野草一样自生自灭的吴邪难免不产生一点想法。
红人昨晚不知道是不是睡太晚了,居然下午一点都还没起来,头埋进枕头里伏趴在床上睡得安稳,完全没有被吴邪进来的动静给惊醒。


楼主:上帝骗人了  时间:2020-09-28 09:50:16
吴邪与张起灵的接触其实不多,除了开始培训时的相处外,张起灵都被公司严密地保护起来,以保持他神秘的形象,这是一种包装策略。
可是再怎麽大牌也应该具有基本的职业操守,两点的行程,这只闷油瓶一点还在赖床,这让连工作机会都得不到的吴邪牙根痒痒,轻手轻脚走上前抓起被子就打算用力一掀。
还没好好使出力气,吴邪就觉得头重脚轻顿失重心,被掀翻了压制在床上,肩膀被牢牢按住,挣扎不动。
张起灵骑在吴邪腰上,眯眼看清了他的脸,撇过头轻“啧”了一声,放开钳制站起身来,斜倚在墙上看著吴邪,脸上又恢复成一片空白的模样。
吴邪被摔得头昏眼花,看张起灵光是站著不动看他笑话,扶住额头就喊起来,“小哥,这都几点了?两点还有人翻你牌子呢!”爬起身推著他赶紧洗漱。
“你平时也这麽掀阿宁的?”吴邪蹲在旁边看张起灵刷牙刷得满嘴泡沫,远没有平时在镜头里的酷劲儿,不由就想说笑几句。
张起灵从镜子里看了吴邪一眼,把泡沫吐干净了才说:“她从不这麽叫醒我。”说完随手就脱了裤子,跨进淋浴房冲洗起来。
吴邪没想到他这麽放得开,吓得一个转身撞到门上,顿时眼泪鼻涕一起下来,捂著鼻子退到客厅仰头歇了一下才止住痛。
紧赶慢赶把张红牌准时送到裘大师那里。裘老头看到张起灵就跟看到亲儿子似的激动,上前一把搂住左摸右拍,嘴里“my boy ,my dear”叫个没完。
裘大师,裘德考,其实是会说中文的,而且说得非常流利。他在中国混了十几年,凭著张老外脸,风生水起地硬是混成了一介大师。都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又特别是在强烈媚外的时尚圈,脚步永远紧随著国外的风潮,裘大师便成为一枚业内潮流的风向标,指引风骚。
如今,裘大师热爱著张起灵,仿佛从他身上获取了无穷无尽的灵感,接连几个项目都指定与他合作。
张起灵被裘老头搂在怀里面无表情地“嗯”了几声,随即挣脱了搂抱走到棚边开始进行工作前的准备。
服装、发型、化妆和编辑一拥而上把张起灵围了个水泄不通,手脚不停地开始造型。裘大师摸著下巴在周围转来转去不住点著头,仿佛无论张起灵被摆弄成什麽形象,都能满足他对美怀有无限渴望的目光。
吴邪被挤在外面,挤了几次都被人推开,唯恐自己碍手碍脚,只好跑到远处默默地观察学习。
换衣服时,张起灵招了招手,把吴邪叫过来,拿过造型师手上的服装递给他,“帮我穿。”神色相当坦然。
“哦,好。”吴邪总算有了机会,里里外外帮他换完,仔细上下打量,由衷感叹张起灵真的天生就该干这行,腰细腿长、骨骼匀亭、线条纤长,无论穿什麽都能自然显现出过人的风采。吴邪本身条件一般,天生体脂肪偏高,稍不注意就有发胖的嫌疑,唯一的好处就是个子还行。
工作进展得无比顺利,张起灵迅速进入专业状态,在裘大师的镜头前摆出各种造型。
裘老头打了鸡血一样地亢奋,低头拿著相机快速地左右晃动身形,边按快门边不停地喊“好的!”、“再来一组!”
吴邪守在一旁看张起灵抬手伸腿移换重心,眼神沈毅得像一潭寒水,又隐隐透著光芒,像在深潭底下藏了一块钻,遥遥地反射出冷硬的光。
拍完一组造型,吴邪帮张起灵换下一套造型。张起灵抬著手臂方便他动作,垂眼看他眼光老是朝著裘老头那里瞟。裘老头和几个编辑以及助理正围著电脑在看刚才拍的照片,一张张地比来比去,评得头头是道。
张起灵放下手臂走过去,朝吴邪歪了下头,“过来”。吴邪忙跟在张起灵后面凑到电脑边,看裘老头指指点点。
裘老头见张起灵过来,亲热地搂住肩膀,指著几张照片哈哈大笑,“太棒了!你看,犀利中带著茫然,茫然中又有些倔强,倔强间夹杂了恐惧,却又不是单纯的恐惧,还包含了不安、焦躁和蠢蠢欲动!My boy,我想要的一切都被你完美表现出来了,你太伟大了!”说到激动处,伸嘴在张起灵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吴邪看张起灵面无表情的脸上湿漉漉的闪著水光,不禁对之前腹诽他的职业操守暗自做了检讨,探头仔细去看那几张被裘老头夸耀的巨作,准备深刻学习。
吴邪看看照片,又转头看看身边的张起灵,再回去看看照片。他发现不管是照片里还是照片外,张起灵始终都是一个表情,那就是没表情。吴邪在茫然中意识到自己与艺术之间的距离。有些才能,无论是发现还是创造,那都是需要天赋的。
调整了灯光背景,忙碌地投入下一场拍摄。几套造型换下来,时间已经接近午夜,裘老头依旧对最后的场景设计感到不满,“我需要更能表现出力量的场景,更强烈的对比!”
工作人员大多已经疲惫不堪,跟不上裘大师灵感迸发的速度,只能眼睁睁看著他在原地绕著圈地拔头发。张起灵大约是以不变的表情保留了大部分体力,拉过一边的吴邪,“用他怎麽样?”
吴邪呆滞著任裘大师从头到脚地打量,脖子僵硬地扭过去看张起灵。张起灵在他手臂上握了一下,用口型说“放松”。
裘老头勉强点头,“不是特别理想,不过可以试试。”在吴邪胸上拍了一把,回头招呼周围的人,“帮他准备一下。”
吴邪混混沌沌被扒了个精光,穿了条内裤就要被推到镜头前,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妥,趁著大家还在打光换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卖力做了两组俯卧撑。看著还是不太满意,偷偷又翻了支眉笔在身上画了几道,显得肌肉更有线条些。
战战兢兢地完成了拍摄,天色已经光亮。走出摄影棚,吴邪不能适应地眯著眼睛问,“去吃早饭还是直接回家?”
张起灵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低头想了下,“你会煮粥吗?”
“那当然是肯定会的。”吴邪心想,老子有长著一张连粥都不会煮的脸吗?
张起灵点了点头,“带我回家。”



楼主:上帝骗人了  时间:2020-09-28 09:50:16
02
即使是头号红牌,通宵后吃完暖烘烘的白粥一碗,脑运行速度也明显下降,坐在餐桌边眼神呆滞,盯著吴邪忙进忙出地收拾,完全没有想挪动的意愿。
吴邪脱掉围裙,凑到近前去看,发现他居然睁著眼睛就睡著了。忙过去把人架起来,连拖带拽地搬到床上,“小哥,趁著有时间快躺平了睡会儿吧,估计一会阿宁又得上门来揪人开工。”帮忙拉开被子铺盖好,临走前留了张纸条,“我还留了点粥在锅子里,要是饿了可以热来吃。”
本打算回家冲个凉就好好睡一觉,下午再去公司看看有没有新的试镜机会。一开门却看到自家二叔坐在客厅里,看著报纸喝著茶,见吴邪回来头也没抬,“彻夜不归,看来工作很有起色?”
“唔,还行……”吴邪支支吾吾地回应,规规矩矩坐到吴二白对面。
吴二白对谁说话都是斯斯文文。吴邪长得这麽大还没见他对谁红过脸,总是慢悠悠笃笃定一派沈稳的模样,可心里对这个二叔总是有些惧怕,当下连呼吸都收敛起来。
等不到吴二白开口,吴邪硬起头皮问,“二叔等我一晚上吗?有什麽要紧的事情?”
吴二白把报纸折了折放到一边,“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当初答应你五年,五年内若做不出成绩,你就要回来帮忙家里。如今时间也差不多,你的事业看来依旧没有大的起色。” 说到这抬起头来看向吴邪,“我是来问你,准备好了没有?”顿了一顿,“回来帮二叔。”
吴邪几乎要把脸埋进腿间,沈默了半天才嗫喏道:“二叔,再给我一年,我一定……”
“阿邪,”吴二白出言打断,“重复的话我不想多说,家里的情况你也都清楚,我今天来这里并不是与你商量。”
“我知道,可是……”吴邪急切地还想辩驳。
“一个星期。”吴二白伸出一个手指摇了两下,“我只给你一个星期。”起身就便离开,临走前丢下一句,“阿邪,不要让我失望。”
二叔一直反对他走演艺圈,吴邪很清楚。二叔、三叔都没成家,吴家只有他一个孙辈,他爸早年一直在野外从事地质勘测落下了不少毛病,三叔又跟著陈文锦不知在哪个热带丛林里研究大猩猩,家里的生意全落在二叔一人身上。当初与吴邪订下五年的约定,才任由他凭著个人兴趣闯荡一番,现在时限已到,自然要带回去培养他接班继任。
吴邪也不是不努力,时运不济只能说是命,当初向往著自在些的工作环境鬼使神差地签进公司。早两年青春活泼的形象还讨点巧,可随著年纪的上去,路渐渐地越走越窄,万年娃娃脸抵不过鲜嫩多汁的正港美少年,后来又刮起神秘冷酷风,把吴邪直接刮进了北极圈。
这行一向是机遇比勤奋重要,付出从不能与收获成正比,努力只是新人给自己画的一枚空心大饼。
其实比起很多圈里的新人,吴邪已经幸运很多,家里不用他养,还给房贴钱,才不至於开不到工就去睡大街。可默许的态度只到今天为止,二叔的主意从不会被轻易改变,要不回去跟著二叔做生意,要不顶著三餐不继的压力享受自由。
吴家人大多随了吴爷爷的性子,并不爱被成规束缚,不论吴一穷还是吴三省都始终在偏远的山地丛林中奋斗,安稳坐下来的时间屈指可数,虽然奔波,但也很是乐在其中。
只有吴二白,随了吴奶奶家的经商传统,为人精明、性格沈稳,几十年间倒也攒下不小一份家业,只指望吴邪将来能帮上把手,那苦心算计的日子也算有个奔头。可偏偏吴邪不知是不是从小被吴三省带野了性子,好好的正经买卖不做,非要去做模特,白瞎了吴二白的一片苦心。
吴邪抱头想了一会,决定给大金牙打个电话。
大金牙是个野鸡经纪,也就是常说的掮客,在圈里到处流窜,专给开不到工的九流小模介绍些偏门的工作。吴邪跟他接触过几次,给山寨手机拍宣传图本,给私人会所拍服务手册,虽然工作不怎麽入流,但好歹算是累积经验,来钱也快。
现在条件好些的机会试镜都通不过,二叔又下了最后通牒,已经不是吴邪摆架子的时候了。只要有工作,那就是好工作。
大金牙答应得十分痛快,很快就来了消息,下午就有个厂商试镜,可以安排吴邪参加。吴邪万分感谢地挂了电话,看时间已经不早,抓紧时间回一下公司就得赶去试镜。
正巧一进公司就看到阿宁站在走道上打电话,好像遇上什麽棘手的事,与对方起了争执。
吴邪候在远处,等阿宁挂了电话才过去把昨天裘大师那里的情况简单汇报了一下。阿宁听了很是满意,在吴邪肩膀上重重拍了一记,“看,机会是无所不在的。现在又有个机会,晚上张起灵在鲁王宫大酒店有个酒会要参加,我实在是有事去不了。Super吴,你再帮我带一次。”


楼主:上帝骗人了  时间:2020-09-28 09:50:16
03

吃完饭一起进公司,正迎头撞上阿宁大发脾气。
“当红炸子鸡带女返屋,彻夜逗留!”醒目的标题就占了很大的篇幅,正文详细写了记者如何辛苦蹲守最IN男模张起灵的寓所,拍到他带著高挑的神秘女友进屋的全过程。文旁还配上照片,的确是张起灵搂著一个歪歪斜斜的旗袍长发女子进入大楼,举止相当亲昵,女子的整个脸部都埋在张起灵肩上,看不清容貌。
阿宁把报纸重重摔到桌上,眯起眼就带出点凶相,“我才一天不盯,就搞出这麽大的新闻。”随后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勾起嘴角笑了笑,放柔了声音,“这女的是你朋友?以前从来没听你说过。是哪个公司的?”
张起灵事不关己地仰头看著天花板,靠在椅背上一声不吭。吴邪坐在旁边,心里剧烈斗争,按说这事他是理应向阿宁解释清楚的,可一说就必然牵连私下找外活还被搞到如此难看的事曝光,可不说又害闷油瓶白白背上这个黑锅。
阿宁等了半天也等不到回答,脸上慢慢维持不住笑意,口气不由硬了起来,“张起灵,你现在的确很红,可你别忘记了,这都是谁造就了你。”
吴邪深知阿宁的性格,外表看来甜美,其实手段极其老辣,为达目的可以用尽手腕,一切只以公司利益为重,也正因为如此陈老板才会将公司交给她打理。
再不开口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吴邪抛开自己的顾虑,开口就要说出真相,“阿宁,其实……”
“这是我的私事,和你没有关系。”张起灵突然开口,看了吴邪一眼后,转头直接与阿宁对峙,没有波澜的眼神毫不退让。
“好吧。”阿宁无奈地扶著额头坐回办公椅上,“我这阵子实在太忙了,没办法跟著你,我也有疏忽的地方。”
直起上身扫了吴邪一眼,阿宁叹了口气,“你看这样,让吴邪跟著你怎麽样?我调他做你的助理,如何?”
“不行!”吴邪大吃一惊,转头去看看张起灵,“我完全没有经验,小哥一定不会同意的。”
“我没问题。”张起灵并不支持吴邪的想法,淡淡地开口。
阿宁又换上笑盈盈的面孔,“Super吴,这对你也是很好的机会。扩展人脉,开拓视野,我相信聪明如你,一定会想明白其中的好处的。”
其实吴邪明白阿宁说的很有道理,更广的人脉意味著更多的机遇,何况现在能与闷油瓶合作的团队在圈内的业务水平都是数一数二的,无论是质还是量相比起他之前所接触过的都远在另一个更高的层级。这对吴邪的确是个好机会。
可是从模特转换成助理,这心理上的落差也不是能够使人轻易接受的。
吴邪为难地看向张起灵,对方仰头瞧著天花板,眼神沈静,侧脸线条优雅,平静得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
这两天小哥有意无意帮了他很多,现在又为了他背上了一个黑锅。绯闻对一个偶像的演艺事业影响不能算小,特别是一向与绯闻绝缘的张起灵。被这麽大篇幅报导后合同厂商和受众的情绪波动都不能预测,说就此断送了演艺生命也不是危言耸听,大把的先例在前,也无怪乎阿宁会有这麽强烈的反应。
这样想来,由模特转换跑道到私人助理也不再那麽难以接受,吴邪虽然在心里默默找了很多权衡的借口,可其实只看了小哥一眼他就已经接受了这个条件,他想要为小哥做些什麽,助理也挺好的。何况张起灵并不如他看起来那麽难以接近,这份工作也许会是份不错的工作。
“好吧。”吴邪迟疑良久,终於点点头,“我同意你的安排。”


楼主:上帝骗人了  时间:2020-09-28 09:50:16
阿宁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同时拍拍双方的肩膀,“就这麽说定了,大家合作愉快。”
吴邪也朝张起灵伸出手,“小哥,麻烦你了。”
张起灵收回投放到天花板上的目光,放到吴邪身上,停留了片刻竟然转身离开了。
吴邪愣在当场,手伸也不是、收也不是,看得阿宁哈哈大笑,“Super吴,以后就要辛苦你了。”
张起灵性子冷淡也不是一天两天,毕竟是欠下他老大一个人情,吴邪还是追上去跟在他身后低低说了声“谢谢”。
张起灵回过头,脸色一派漠然,“我说了这是我的私事,你完全不需要谢我。”
吴邪被他说得心里一惊愣在当场,心说老子要把前言全部收回,不难相处什麽的全是错觉!老子瞎了眼才会以为他是个好人!骂骂咧咧还没腹诽完,看张起灵已经走老远了,急急忙忙追上去。
接下来的两天果然反弹强烈,闷油瓶的人气真不是吹的。公司的电话被各路媒体打到爆,询问的主题只有一个,张起灵的恋情。
吴邪初带张起灵上工,各项工作都还不熟悉,就先遭重大考验。无论是出门还是下车,都早有记者围堵在外,话筒直接捅到脸上,简直是举步维艰。
七嘴八舌的追问,叽叽喳喳吵闹不休,连问“什麽时候结婚?”“打算要几个孩子?”的都有。张起灵依旧面无表情地自顾自走路,完全就像生活在另一个时空里的人。
吴邪对这情况自然是满怀愧疚,既怕张起灵生气,又怕他为此得罪了媒体,加倍小心地护著他进出的同时,尽量陪著笑脸向记者道歉。
记者们要的是张大牌的劲爆猛料,根本没人在乎吴邪的好脸色。拥挤推搡间,不知是谁把吴邪撞了个踉跄,还险些被踩倒。
张起灵忙回身一把扶住,扳正了吴邪的脸仔细查看。果然眉骨旁已经飞起一片红,撞得实在不轻。
张起灵冷下脸,抬眼看向一名摄影记者,低声说:“道歉。”
记者们一时哑然,面面相觑。刚才场面混乱,真的碰到撞到也在所难免,不过是一名助理被碰伤,没想到向来不太搭理媒体的张大牌居然会为此翻脸。
被张起灵盯著的摄影记者人高马大的,向来依靠体型威武在混战中抢到不少好画面,从没被人这样当面指责过,环顾左右只作蒙混。
吴邪看气氛僵持起来,忙捂住眼角伸手拉张起灵的衣角,“小哥,算了,我没事的。”
张起灵并不理睬吴邪,仍是静静地盯著那名摄影记者,声音又冷了几分,“道歉。”
吴邪本来就心里有愧,就怕这次的事情闹大了影响闷油瓶的工作,现在居然又是为了他搞出这麽难看的场面,心里急得简直要哭,不由提高了音量吼起来,“都说了老子没事!”
众人被吴邪吼得一愣。张起灵皱了眉毛不再说话,只是沈默地看著那名记者,任吴邪怎麽拉扯都不肯挪动半分。
对峙了没多久,记者被看得背上爬满冷汗,犹豫了片刻咳了几下轻声含糊道:“对不起,抱歉撞到了你。”
张起灵这才点点头,领著吴邪离开。
回到公司,吴邪的眼角已经高高地肿起一片,挤得连眼都要睁不开。
阿宁看了直啧嘴,喊可怜。张起灵用毛巾包了一包冰块,压在吴邪脸上,帮他冷敷。
吴邪咧著嘴问阿宁,“这事到底怎麽办?老是这样也不行啊,成天跟个老鼠似的,走哪儿都被人追。”
“你别管了,我会处理好的。”阿宁弯腰戳了戳那片红肿,“倒是你,这要不要紧?不行就赶紧去医院。明天就得飞阿拉伯了,到那儿可没人给你看病。”
吴邪嘟囔著,“都说了没事的。”转头看向张起灵,“小哥,你就不该那麽大脾气。得罪了记者,天晓得他们会怎麽黑你。”
阿宁也趁著机会劝诫,“你这脾气是要收敛,以前我带著你,有事还好及时处理。现在吴邪跟著你,才几天就被你搞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虐待他了。”
吴邪虽然听著这话觉得不太对味儿,可想想也没觉得哪儿有错,就跟著点点头。
张起灵一直坐在一旁拿冰毛巾给吴邪消肿,两根奇长的手指轻柔地揉压按摩,看他呆呆地跟著点头,什麽都没说,放下毛巾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吴邪要追。阿宁摇头说:“让他去吧。我们来说说阿拉伯的事情。”



楼主:上帝骗人了  时间:2020-09-28 09:50:16
06

结束了本次工作后,王子特意指派私人直升机送张大牌离开绿洲,这也就免了吴邪和胖子再次骑骆驼颠簸之苦。胖子对於乘坐直升机异常兴奋,“他奶奶的,让胖爷也来过过上流社会的瘾。”
吴邪对这个消息也很庆幸,跟著来到机场。直升机旁早有几个人等在那里,走近了一看才发现领头的就是他们到达当天拉著张起灵说话的白头巾男。
冲在最前面的胖子看到那人愣了一下,回头小声嘀咕,“这狗丵日的王子别是舍不得他的宝贝飞机,特地专程过来说是逗我们玩儿的。”吴邪对白头巾男就是王子有点小吃惊,不过还是顺著接口说,“有可能,看你的体型就明显超重,估计王子得把你当行李打包上骆驼单独运回去。”
胖子听了脸都绿了,扭过头冲著吴邪就要肉山压顶,被闷油瓶扫了一眼才忍气吞声地哼哼唧唧继续朝停机坪走去。
王子像上次那样拉著张大牌叽叽咕咕说了不少,双眼皮都快翻出风来了,张大牌还是一如既往地摇著头,被说烦了,招招手把吴邪叫到身边。
吴邪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麽,被王子翻著双眼皮看了好几眼,一头雾水挺不是滋味,纳闷地朝闷油瓶靠了靠,小声问:“这是要干什麽?”
张起灵拉住他的手,轻摇了一下,朝王子低声说了句话,就拉上吴邪转身要上直升机去。胖子看见了,连忙赶过来,第一个钻进机舱,生怕真把他丢下去骑骆驼。
王子见状不好再坚持,招呼手下捧来一个大盒子拿给张大牌,又取过一个小盒子亲自交到吴邪手里。
吴邪不怎麽敢接,回头去看闷油瓶。
张起灵点点头说,“他送你的。”
胖子在机舱里听说有礼物拿,又扭著大屁股钻出来要拿给他的东西,结果才钻出来,王子就已经微笑著和他们告别,在一众护卫的陪同下转身离开了。
上了直升机,胖子气哼哼地唠叨,“什麽狗屁东西,胖爷我才不稀罕。”话是这麽说,手却闲不住地去开闷油瓶的大纸盒,“让胖爷瞧瞧,资本主义恶势力到底是打出了什麽样的糖衣炮弹。”
抖开一看,正是张大牌压轴主秀的那套阿拉伯传统长袍,把胖子看得两眼放光。
吴邪对胖子的浅薄见识无限鄙视,“不过就是件衣服,胖子你至於吗?”
“不过就是件衣服?”胖子喷著唾沫极力反驳,“就这件衣服就得好几万美子!头巾上镶的可都是真钻!”
吴邪听了大拍胸口,暗自庆幸当初帮忙换衣服的时候没有错手蹭掉一两颗钻,不然赔不上钱,说不定还得被扣在阿拉伯做奴隶。
胖子看完了大盒子,又来翻吴邪的小盒子,嘴上嘀咕,“凭什麽你小吴连拐带拿的,我就没?明明这次的主力是胖爷我。”
盒子打开来是两颗粉色的挂坠,挂在两个银色的小夹子上,晶莹剔透。胖子提起来仔细查看,“这是什麽?耳坠?”说著尝试著往自己的肥耳垂上夹,倒是给夹上了,左摇右摆的,十分臭美。
吴邪纳闷,“老子又不是女人,送我对耳坠干什麽。”拿过盒子翻产品介绍。
胖子还在那里晃得美,听他这麽说,嘿嘿笑道:“你不要给我啊,胖爷拿去送花姑娘,一泡一个准。”
吴邪翻出产品说明一看就不干了,“狗丵日的,又是真钻!给你个鸟!老子留著自己用!”
一手护住宝贝粉钻,一手抢过说明介绍,胖子边翻边感慨,“真他奶奶的有钱,出手就送真钻。早知道胖爷好好抱抱这王子的大腿,说不定连飞机都能送给老子。”翻到一半,胖子突然脸色怪异地一把扯下两个耳坠,裹著说明书一把丢还给吴邪,“你留著用,胖爷我消受不起。”


楼主:上帝骗人了  时间:2020-09-28 09:50:16
07

说是内部派对,其实更像是场相熟媒体的先行发布会,请了不少业内的嘉宾,拿了酒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说笑。几个资深记者看见张起灵进场,围上来寒暄,从言语间依然在试探关於他绯闻的内幕。
张起灵接过吴邪拿来的酒杯,找个角落靠墙站立,身边人的再如何搭话都一言不发,完全化身人形立牌。吴邪在一旁堆笑解释张大牌是由於才结束海外工作,仍未适应时差身体疲累,所以无法接受采访。
记者可不管吴邪的客套说辞,依旧不依不饶地言辞闪烁,就盼能从张大牌嘴里挖出丁点儿消息独家报导,回去就是头功一件。
正闹闹哄哄,阿宁站上丵中央的小舞台,拿著话筒高声招呼大家,使场内的目光瞬间聚焦到她身上。
“感谢大家参加我公司的派对,很高兴来了非常多的好朋友。我知道在场有很多朋友都十分关心张起灵近期的消息,在这里,就将为大家对此事件做一个详细的说明。”
话音刚落,大厅里灯光蓦地一暗,几道银色的光束集中汇聚到后方一个狭小的入口处。在众人关注的目光中,从那方小小的暗影中缓缓走出一个修长的身影,旗袍贴身,长发披肩,十足一位高挑美人。
那美人在灯光照耀下,弯起嘴角微微一笑,无视引得众人惊讶赞叹议论纷纷,优雅地迈步走到阿宁身边,身量竟与站在高台上的阿宁一般高。
“就如大家所看到的,这位,就是我们公司即将推出的新人,也是新闻报导中所提到的那位神秘女郎。哈哈哈,现在请允许我来重新为大家介绍,张起灵的同门师弟,解语花!”
“啊……师弟……我们没听错吧!”一时人声鼎沸舆论哗然。解语花就在人们的注目中抬手揭掉假发,露出短发的模样,面目清朗,眼眉间带著浓浓笑意。
吴邪一看,立刻认出来了,就是下午擦身而过的粉红衬衫,他开口笑道:“大家好,我是解语花。”声音低沈悦耳,英气十足。
“解语花……”吴邪瞬间像被雷劈到了一样目瞪口呆,嘴里话都说不连贯了,“我想、想起来了。他是小、小花!”惹得闷油瓶侧过脸来看他,“吴邪,你认识他?”
“对啊。”吴邪仍是看著聚光灯下的解语花咽了口唾沫,“真没想到。我下午就觉得他十分脸熟,脑内搜索半天都搜不出来,原来是搜索的区域错了。在公司碰见的,我以为是同事或者业内同行,根本没想起来他是我六七岁时一起玩的小朋友。”
吴邪越说记忆仿佛就越加清晰,小时候的片段情景都逐渐浮现出来,“我光觉得他脸很熟,根本没往那方面想。何况小时候,我记得他是个女孩子啊!他是我奶奶家的亲戚,表了一层又一层,关系相当远。一年就只碰面两三次,加上年纪小也不怎麽记事,要不是解语花这麽个怪名字,我完全就想不起来是他。”
张起灵若有所思地看著吴邪连说带比划的,显得很是兴奋,“老友见面,要过去聊聊吗?”
“不不不。”吴邪连忙摆手,“我还没缓过来,记得小时候像招贴画里走出来一样的小女孩,现在居然变成了个大老爷们。你看,喉结都老大了!跟记忆里完全对不上号,我觉得有点晕。”
闷油瓶就又恢复了他的一贯造型,靠到墙边不再说话,任凭吴邪在那里垂头追忆似水年华。
解语花倒是没忘记童年小夥伴,和媒体寒暄完了之后,跟著阿宁来向当红师哥打招呼。阿宁咯咯笑道:“张起灵,对我的安排有什麽不满吗?”张大牌端著酒杯,不置可否。
小花在一边笑盈盈地看著吴邪,“吴邪哥哥,想起来了吗?”把吴邪臊了个大红脸,“小、小花,你变化太大了,这不能赖我。”
“是吗?”解语花故意长长叹了口气,“我可是一眼就认出你了。亏我小时候还说要嫁给你,你倒是把我忘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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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听他越说越不著调,忙打断了问,“你怎麽回事?怎麽变成这样了?”
小花在小酒桌上摸了一把花生米就靠墙倚著开始吃起来,“小时候长得嫩,又在跟著师傅学戏,唱青衣和花旦,戏里戏外分不清楚,就轴不过来,真把自己当女孩子。到了十几岁才突然明白过来,那天差点崩溃,好在中国的小孩子,抗压能力普遍强,最后竟然被我轴正了回来。”说著说著很是感叹,“真是生不如死的青春期。”
吴邪看他还穿著一身旗袍,暗想了一下他青春期经历的种种可能,无比同情地拍拍他肩膀,一时不知道说些什麽好。
阿宁凑过来跟解语花打趣,“没想到你们俩认识。早知道直接让吴邪去带你就好了,也省下我大把的力气。”
小花笑嘻嘻地马上接口,“现在换也来得及。”伸手一把揽过吴邪的肩膀,“让我们俩好好重拾旧时的情意。”
阿宁听了哈哈大笑。
吴邪扭著肩膀急忙说,“别开玩笑了。我一点经验都没有,老是给小哥拖后腿,多亏了他肯给我机会学。我还是不祸害你了。”边说边抬头去看闷油瓶的反应。他还是独自站在一边看天花板,不知道有没有听他们说话。
吴邪怕真的把他转给小花了,转开话题问阿宁,“对了,阿宁你能联系到什麽便宜些的住所吗?我住的地方快到期了,还没找到新地方,挺急的。”
解语花一听就乐了,“找什麽房子,来我家住。我也就一个人,正好搭个伴。”
阿宁正要说话,一直站在一边神游的闷油瓶突然开口,“阿宁,我想换个家政。”
阿宁把短发一撩,眉头大皱,“祖宗,你知道现在要找个嘴严的家政有多难!你这每天要吃要喝的,说换就换,我哪儿去给你马上找人?”
张起灵满不在乎地低声说,“吴邪做得就不错。”
阿宁听了一拍手,“对啊!吴邪你不是找地方住吗?去张起灵家。反正你们现在工作也在一起,同进同出的多方便。”
还没等吴邪开口,解语花就反对道:“不行,吴邪又不是家政。”转头来拉住吴邪的手,“还是去我那里住,我们好好叙叙旧。”
吴邪是不愿意去住小花家,免得让二叔知道了又以为他靠家里的关系,亲里亲外的也说不清楚,就说,“我没关系的。小哥他又不挑嘴,反正我本来就得自己做饭,一个人两个人没差的。”
阿宁放下心了,咯咯笑说,“就这麽说定了。吴邪你抓紧时间把家给搬完了,过几天马上就得去东北。”解语花看大家都同意了,也不再说话了。
吴邪没什麽大件的行李,包了几包换洗的衣物就搬进了张起灵家。一间储存室整理出来给他睡,只有几样简单的家具,床架被拆开了堆在角落,花了一下午拼装完毕才想起没有床垫。
天色逐渐暗下来,吴邪在出门买床垫和做饭之间选择了做饭。吃饭时,看闷油瓶每个菜色吃得都不错,挺有滋味的样子,心里一股自豪感扑面而来,心说原来做家庭主妇也挺有快感的。
张大牌吃完了把筷子一搁,“晚上睡我房间。”吴邪听了一愣,不知道该怎麽回答,随即想到是自己理解错误了,简直就想捂脸,费力咽下嘴巴里的食物,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推辞,“那怎麽好意思,我打个地铺也是一样的。”
张大牌完全没...理会他丰富的表情变化,丢下一句“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就径直洗澡去了。
晚上吴邪躺在闷油瓶床上感慨那个万千,上次睡这张床虽然只在不久前,可两人的关系已经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今时不同往日,以后他要跟闷油瓶好好相处,相互信赖和依靠,成为各种意义上的好夥伴,吴邪边想边握拳,很快就沈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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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主打歌意境凄美,是云彩转型的重要作品,为了配合她的新形象,我打算在原有基础上加大MV的长度,使它的剧情内容更丰满,更能表现衬托歌曲所要表达的对爱情的执著信念和永不放弃的精神。”导演把修改后的剧本和分镜简介分发给众人,“对男女主角的表演要求可能会更高,但是效果一定比原先更具视觉冲击和感官震撼。”
阿贵拿了剧本锁著眉头抽烟,“云彩的形象一直很健康,这次要拍爱情戏,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想提出几点要求,第一不能有床戏,第二不要太过裸露,第三嘛,这个吻戏最好也不要。”
导演听了连连点头,“那当然,我已经想好了,整个故事无论情节和画面都是清纯唯美的,绝对不会有超尺度的要求。”转过头又问云彩,“云彩小姐,你有什麽意见吗?”
云彩穿了件ELAND的少女装坐在一边,纯中还带出一丝性感,整个人看上去娇俏可人,把胖子的眼睛都看直了。但是她丝毫没注意到胖子热烈的眼神,低著头好像在仔细地研究剧本,却时不时偷看闷油瓶,看的很小心,瞄一眼就转回,清澈的眼睛明明白白坦露出羞涩的少女心。
听导演问她话,摇了摇头,转过来状似随意地问闷油瓶,“张大哥,你有什麽意见吗?”
闷油瓶一贯惜字如金,也是摇了摇头,连个眼神交汇的机会都没给云彩。
导演说:“既然这样,明天一早我们就进山取景,会是相当辛苦的一天,大家回去早点休息,养足精神。”
吴邪按惯例跟闷油瓶回了房,拿著剧本翻了半天,突然抬起头问道:“小哥,你会笑吗?”
闷油瓶正弯腰从旅行箱里掏内裤,听到这话,皱了眉头疑惑地望向吴邪。
吴邪挠著头嘿嘿笑了几声,“没别的意思,我看这剧本里好几场都要你对著云彩温柔地微笑,可我好像都没怎麽看你笑过,一时好奇。”
张大牌没有说话,走到吴邪面前,拉了张椅子坐到近前,两眼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轻轻叫了声“吴邪”。尾音还未落下,唇角已经微微翘起,一个温柔的微笑展现在眼前。
吴邪目瞪口呆地看著这一切的发生,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张大牌已经收起笑容继续掏内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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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MV的剧情讲述的是一个美丽动人的爱情故事。闷油瓶所扮演的男主角上山探险,不幸遇上雪灾,被埋在一片雪海之下。救援队搜救数日都不见踪影,纷纷放弃了希望,收队下山。只有他的恋人云彩坚信自己的爱人还活在人世,不顾众人的反对和阻止独自上山,凭著坚贞不变的信念和爱的感应,终於在茫茫雪山中徒手把爱人挖了出来。最后在云彩深情款款的呼唤中,被埋多日的恋人睁开了双眼。
“这不是鬼扯嘛!”胖子看了剧本就直呼扯淡,“胖爷就算用盲肠编都编不出这麽没逻辑没丁点合理性的故事。这编剧学过小学语文和自然常识吗?”
吴邪看写这剧本的导演就坐在小巴前排,忙捂住胖子唾沫飞溅的大嘴,“还小学语文呢!你听过汤显祖吗?你知道牡丹亭吗?‘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这是咱老祖宗多少年的心得感悟,就你盲肠发炎一样的思想境界当然是理解不了。”从小跟著二叔看了不少古籍,吴邪对古文学还是有著相当了解的。
胖子被这一套套的说得一愣,“整这文绉绉的我是不懂。情啊爱的不就是过日子嘛。胖爷过日子就是你耕田来你织布,你挑水来你浇园。”说著笑眯眯转向另一边的云彩,“不过要是有云彩妹妹这样水灵灵的媳妇,那自然所有家务都我包了,保证不让云彩妹妹动半根手指头。”拿腔拿调的把云彩逗得咯咯直笑。
胖子跟剧组上了山,简直都变成了云彩的随行,走到哪儿跟到哪儿,恨不能马上管阿贵叫爸爸。
这几天天气晴好,剧组得抓紧把雪山上的场景镜头都给拍完,不然过几天风雪来了,不但拍摄有难度,连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
趁著布轨架灯的空隙,吴邪凑到导演旁边聊天,“这一点雪也不下,本子上雪暴的戏怎麽拍?”
导演嘬著烟头笑了一下,“这麽危险的戏,怎麽敢让他们拍实景。万一出点意外,生吃了我都不够赔。”扔掉烟头拍拍吴邪的肩膀,“这些戏都会进棚拍蓝背景,拍完了送到国外去做后期。知道阿凡达吗?就送到那个工作室去。这次制片人花血本了,你们就等著看效果吧。”转身去和当地的导游讨论路线去了。
吴邪安下心,离开时顺手把导演扔掉的烟头拾起来,丢去垃圾集中回收点。
原本以为云彩和闷油瓶都不是专业演员,拍摄的进度会十分缓慢。没想到这两人对於表现都极有天分,一点就透。导演说戏最多不过两遍就能顺利通过,而且常常会自然得出乎他的意料,大呼幸运。
特别是闷油瓶,平时瞧著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无论什麽事都牵动不了他面部的任何一条神经或肌肉,可在镜头前就跟按了开关似的,喜怒哀乐居然毫无障碍。导演连连称赞他表演有层次有内涵,绝不浮於表面,能表达情绪的深度,尤其是眼神,含而不露,收放有度,堪称上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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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性向这事在别处可能还算是争议性话题,可在时尚圈里,吴邪虽然是没吃过肉,可会跑会跳的猪也没少见,但是这其中从不包括他自己。  吴邪平日里为人和善宽厚,大部分时间里看著都较为随遇而安,骨子里却是像所有的吴家人一样倔强刚强,不会轻易为外界的影响而改变自身的坚持和想法。业内的大环境大多不拘束交往对象的性别,同性丵伴侣随处可见,吴邪多见不怪,可从来没有设想过自己会成为其中的一员。  把刚才的悸动归咎为一场幻觉,是高丵潮后的心率不调,是亲密行为后的暂时短路,是太久没释放生理上的恍惚才引发心理上的失神,这样那样,有太多理由能解释这场失常了。在床上翻了半夜,吴邪足足数出一百个理由终於满意地说服了自己重新把!!乱跳的心脏放回胸腔里,安心地睡过去。  只安稳睡了大半个夜,就困乏不堪地起床动身出门往秦海婷那里去。  秦海婷一看到闷油瓶,眼都直了,狂打结巴,“这、这不是张…张那啥吗?”  吴邪故作轻松地搂住他肩膀嬉皮笑脸,“你看也像对吧?很多人都说他像张起灵。”  “哎哟娘喂!”秦海婷又仔细看了两眼,直拍胸口,“太像了,吓俺一跳。”围著闷油瓶左右转了几圈,“大兄弟,你也给俺拍几张吧。俺挂在店里说是张起灵代言的,哈哈哈。”  吴邪听了脸都抽搐了,心说让闷油瓶代言,把你这店拆了卖十回都不够。忙上去拦住,“别开玩笑了,我这朋友是陪我过来的,不拍照。”  秦海婷把嘴一撇,不乐意了,“俺又不是陈老师,拍拍照怎麽了?还能拍掉块肉?就拍一张呗。”  吴邪见她真有些生气,还要拿软话慢慢解释。闷油瓶倒是已经很干脆地点点头,“拍一张。”随手从一边的内丵裤堆里拿了一条裤衩去里间换装。  吴邪想阻止又不好明说,苦著脸想,要是被阿宁知道了,非活拆了他不可。  很快闷油瓶就换好了裤衩出来,秦海婷边笑边拍著手说,“太可爱了,太合适了。”让他站好位置拿相机哢嚓哢嚓拍了几张。吴邪纳闷居然还有人夸闷油瓶这个万年面瘫脸可爱,忙去看,一看之下,也跟著嘴角抽搐。他穿的那条内丵裤上两只嫩黄色的卡通小鸡各占一边遥遥相望,简直就像在恋爱。  看都这样了,没法管了,吴邪只得也去换了裤衩开始工作。秦海婷这里不比专业摄影棚,对灯光构图都没什麽高要求,全凭著吴邪的职业素质才拍出几套能看的宣传图样。  很快完成了常规裤衩的拍摄,秦海婷又神神叨叨拎出一个袋子,说是叔叔给她的最新款,市面上都还没怎麽见过,让吴邪快去换上。  吴邪把袋子里的几套内丵裤拎出来一看,心情就复杂了,“我说,这是正常内裤吗?”  “是啊。”秦海婷眨眨眼睛,“情趣内裤,现在卖得可火了。”边说边指指他手里的内裤,“你看,这丁字的,包档的,三角的,还有带毛毛的,都是现在最火爆的款式,淘宝上卖疯掉了。”  吴邪有心想推脱,可见闷油瓶抱臂站著一边好像很有兴趣地看著,心里就暗自说别小看老子,老子也是职业的,毅然拿上一大袋情趣内衣去里间换装。  幸好由闷油瓶帮忙处理了体毛,那些情趣内裤有的小到稍微一动就有走光嫌疑,吴邪紧紧地夹住屁股大腿挪出来,心里不断告诫自己要拿出专业素质,将注意力集中到镜头上。  可是闷油瓶的目光总让人不由地在意紧张,好像身上蜿蜒爬行著一条蛇,留下一路被灼烧的痕迹,滚烫地疼痛著。吴邪又想起昨天与他发生的这样那样的状况,脸上烧得快能烙饼,眼神躲闪得连秦海婷都看不下去了,“吴邪,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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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 =
我也不可能不吃不喝不玩一直在弄啊..
最迟明天全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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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有这样的好事吴邪当然不再拒绝,跟著教练走到一边听他说飞行的要领。
“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姿势、放松身体,这是飞行的真谛。”教练边说边展开身体,摆出一个伸展的姿势,示意吴邪跟他著学。
吴邪学著样子也把手臂展开,下巴稍稍抬起。教练看了说:“对,就是这样。保持住。”说著弯腰把吴邪的双腿又往左右掰开了些,顺手在他腰腹部拍了几下,“不要这麽僵硬,要放松,记住去感受风,将自己当做是只鸟。”又让他把眼睛闭上,伸出手指在他身上轻轻划动,“想象这是气流,在你身边经过,围著你旋转,把你稳稳地托向高空。”
吴邪努力凭空想象著自己是只盘旋在万里长空的苍鹰,可教练的手就像是一股风暴乱流,一个劲在他身上毫无规律地乱走,几乎就要走到某些关键的部位上去了,使他十分焦躁。
睁开眼要制止教练的进一步行为,却先被看到的情形吓了一跳。闷油瓶蓦地从高处一下降到他们视线的水平位置上,稳稳悬浮停留在那里,面对面地与他们静静对望。虽然隔著风镜和飞行帽的双重阻碍看不太清神色,可被锁定的感觉仍使人浑身不自在。
“大概就是这些,注意点姿势就可以了。” 教练讪笑了几声,放开手佯装在周围又转了几圈钻进休息室去了。
吴邪意识到自己刚才好像是干了挺蠢的事,而且还是在闷油瓶的围观下,当下懊恼起来。眼看张大牌打开垂直风洞机的门,脱下飞行帽和风镜走出来,搓著手立在当场不知该做什麽反应。
闷油瓶径直走到一旁,蹲下在他的背包里翻来翻去。吴邪想了下还是跟过去站在他身后小声说:“小哥,打断你训练,真对不起。”闷油瓶很快站起身转过来塞了一包东西给他,“穿上。”吴邪纳闷地打开来看,是闷油瓶的备用飞行服装,很是不解。闷油瓶面无表情说道:“我来教你。”
其实在垂直风洞机里体验飞行并不很难,就像教练说的放松身体、保持姿势就可以了,难的是在毫无凭借的气流中自由翻腾和停留不动。
跟著闷油瓶进入风洞,扑面而来就是一阵热风,吴邪随著指示慢慢将身体前倾,尽量伸展开四肢调整姿势。今天他完全没有准备,穿了一条宽松的裤衩,强劲的风迎面吹得小吴邪紧紧贴在大腿根部滚来滚去,让他无比紧张。
闷油瓶看他手脚有些僵硬,以为他对腾空感到害怕,就用手托住他腰部,慢慢帮助他将身体放平。
整个身体都被稳稳地托了起来,手脚悬空地漂浮在气流中。风呼呼地吹著,宽大的飞行服仿佛变成了翅膀,不断地把他吹向高处,每呼吸一次,身体就上浮一寸。吴邪转过头望向闷油瓶,想开口叫他别放开手,生怕一被放开就会撞向天花板去。可戴著全罩式的飞行帽,脸被挤在保护软垫里根本开不了口,只能“哼哼唧唧”发出一点含糊的声音,也马上被吹散在强劲的气流里。
吴邪当下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闷油瓶扶在他腰间的手,唯恐他放开。怕什麽来什麽,闷油瓶偏偏真的一点一点放开了手。吴邪冷汗都下来了,为了保持平衡手脚也不能乱动,不然真想一把捞住他的手,紧紧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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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吴邪对陪解语花拍广告的兴趣不大,有阿宁带著根本没有他去的必要,跟过去像个闲人一样待著还不如在公司看看有什麽可以干的。何况不知道闷油瓶什麽时候回来,万一错过了也是他的失职,犹犹豫豫地便想推辞。
解语花靠近他耳朵又说:“我记得你奶奶大寿就在这几天,外景地就在附近,抽个空我们可以一起去拜寿。”
吴邪这才想起来,“对,忙得差点就忘记了。”连连在脑门上懊恼地拍了几巴掌,“还好小花你提醒我。真是该死的,我怎麽完全都没想起来。”
“那你怎麽谢我?”小花斜著眼笑嘻嘻地问道,“我可是帮你记著不少事,只要你说过的,我都没忘记。”
吴邪听他这麽一说更不好意思了,亲奶奶的寿诞还得靠外人帮忙记著。虽然小花也是沾亲带故的,可自己这也太不上心了。当下就笑著说:“那当然要谢,请你吃饭,你爱吃中餐爱吃西餐?”
解语花听了这话明显一愣,过了会才缓缓又笑起来,笑得有些无奈,“开个玩笑,不用你请。”
“别呀,贵的我请不起,一般的没问题。”吴邪不想被看扁了,以为他是个多小气的人,“只要你喜欢的,都行。”
阿宁在一边都看不下去了,一拍吴邪肩膀,“别罗嗦了,回去整理整理跟我们一起去吧。不然他在那边闹起脾气来,我也没辙。这几天你做下临时助理,也算帮我忙了。”
外景地果然是离老家不远,就在城外的山上。虽说就在城外,可上山的路挺曲折,越野车开到了盘山公路的尽头,又雇佣了几个当地的村民赶了牛车才能把人和器材都送到目的地。这里早些年也可算得上是深山老林,近十年作为旅游景点渐渐开发起来,有些人气。可是没被开发的山林深处,还是保持著相当原始的自然风貌,除了当地村民和极少数的背包客,几乎没有人迹可循。
吴邪坐在牛车上一颠一颠地望著前方,视野极好,一方翠绿的山峰,云雾缭绕,就像在画里一样。想拿相机拍上几张,在包里翻了半天才发现没带相机,当即懊恼起来。在闷油瓶身边工作时,随时都想著帮他留工作记录,所以从来没有出现过忘记带相机的情况。这次临时派来帮小花,不知是不是不够用心,把相机都给忘带,真是失职。有些歉意转过头去看小花,发现他头一点一点的居然睡著了。吴邪忙把身体挪过去点,让他靠著睡,好睡得舒服些。
到了地方,是在一面巨大的崖壁底下。与上山时看到的满目翠绿并不相同,一大片裸露的岩壁黑中带红,远看像是山石里渗出了血,基本没有什麽植被生长,只在山缝里偶尔伸出几根枯老的枝桠,彰显顽强的生命力。
吴邪抬头往上看,光裸的岩壁几乎与地面垂直,乍一看虽说不上光滑如镜,但也是非常平整,很少有多余的凸起。工作人员正忙碌著往山壁里打攀岩固定器,那是一种可以插入岩石缝隙间瞬间卡死的小装备,用来系挂攀岩绳,除了方便小花攀爬之外,也能保护他的安全。
“这麽高,你能行吗?”吴邪收回震惊的目光,有些担心地问身边的解语花。
小花正伸展身体做著基本的暖身运动,听了这话很是轻蔑地笑了一声,“把这‘吗’给去了。”说完脱了外衣交给吴邪,走到山壁前,拖了根绳子挂到腰上,竟然徒手就开始往上爬。
吴邪吓了一跳,追著就喊他下来。阿宁听到动静也跑过来看,喊了几声不见反应,咬牙骂了几句不好听的,指挥工作人员上去拦他。
小花动作非常快,根本追不上。他犹如一个精灵在岩壁上极快地翻转挪移,动作行云流水,不见一点吃力,几秒内就离人群远去了。等工作人员都狼狈地撤下来时,他已经快爬到山壁中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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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围拢在崖下都抬头看他攀爬,那身影在巨大的崖壁上显得异常细小,可不知道为什麽,爬起悬崖来好比杂技表演,很多想都不敢想的动作,比如说单手挂在突出的峭壁岩石上,用腰部的力量把脚送到极远处的一棵树上,用脚背挂住树然后松手整个人倒挂著荡过去,或者是,因为够不到往上的岩石突起,他会极快在悬崖上翻身,头下脚上地用脚背挂住然后瞬间用力翻上去。他做起来除去利落,甚至还有一种特殊的美感。
最让人惊叹的是他的速度,吴邪真的是看著他才意识到什麽叫做飞檐走壁,除了遇到难以攀爬的地方之外,他所有的攀爬都在是极其快速,甚至比走路还快的情况下进行的。大半个小时后,当解语花成功地攀上崖顶朝下挥手时,下面的人都由衷地鼓起掌来。吴邪拍著满是手汗的巴掌,无不佩服地心说这家夥学戏的时候肯定也学了西游记了。
利用小花带上去的绳子,工作人员很快就把所有的器材通过一组滑轮都吊了上去,大大节省了原定所需要花费的时间。阿宁也无话可说,只能咬牙切齿地警告他以后再不能干这麽危险的事。
小花很无所谓地耸耸肩,转过来笑眯眯地看著吴邪,“怎麽样?我能行吗?”
“何止是能行,这简直、简直是太行了。”吴邪激动的心情还没有平复,攥著满手心的汗,衷心表达钦佩,“这麽高这麽难爬的地方,我光看就心慌了,更别说是爬了。上面风景一定很好吧?”
“想上去看看吗?”小花贴近了问道,还没等吴邪回答,工作组已经完成了准备,喊他过去开工。小花看了一下,在吴邪手上握了一把,“等我拍完了,带你上去。”就跑去开工了。
可能有了前一次的攀爬经验做底,解语花的拍摄异常顺利圆满,连导演都开玩笑叫他“小汤哥”。大家提前收工都心情愉快,组织起来轮流把人吊上崖顶看看风光,也不枉到此一游。
轮到吴邪被吊上去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沿著峭壁往下看去,只看到一片绿色的树冠层层叠叠连绵不绝,像是一片广阔的绿色大海,风吹过泛起层层波澜,已是觉得美丽壮观,可到了顶部一看,更是震撼。
那是真正的绝顶,几乎没有立足的地方,上面长著一些低矮的树和灌木,夕阳昏黄的光下,远处巍峨但柔美的山峰变得神秘莫测,而四周的绝壁山谷绕起一股飘渺的白雾,在夕阳映照下,山中背光的阴影处已是一片黑暗,远处山村的炊烟和这里的一切,形成了一种光怪陆离的意境。
小花就坐著一块石头上,双脚荡在悬空,下面就是云烟缭绕,他看著远处,眼中是万分肃穆的神采,让吴邪一时想到了闷油瓶。
这样的神情,闷油瓶也出现过,是在雪山上的阿盖西湖边。当时吴邪静静地站在旁边,在淡蓝色的烟雾中,陪他体会大自然美妙的恩赐。
如此美妙的场景完全属於另一个世界,只有置身其中才能理解。所有的只有四周的几块岩石,而两面都是悬崖峭壁,雾霭在脚下缓缓凝聚,吴邪坐著,在这百米高的孤峰上眺望四周,却分辨不清哪里才是朝向闷油瓶的方向。
不知坐了多久,小花拍了拍他肩膀,“天快黑了,我们下去吧。再不下去,他们该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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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下到崖底,果然大家都已经收拾完了器材,就等**了下山去。
回到市区小花揽著吴邪就跟阿宁道别,“吴邪借我两天,过了大寿我就把他还回去。”
吴邪急忙又补充道:“要是小哥回来了,帮我说一声,我给他发的短消息他也没回,不知道情况怎麽样。”
阿宁把头发拨到耳后笑著说:“跟著大老板,你怕他吃什麽亏?”说著斜了解语花一眼,“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Super吴。”在小花哈哈的大笑声中与他们分了手。
吴邪的奶奶在老伴过世后就一直独自居住在老宅,子女儿孙都在外忙各自的事业,只有在吴奶奶大寿时才回家聚上一聚,热闹一下。到家时,只有吴二白坐在客堂里陪吴奶奶说话,看见吴邪点了点头,转头看到解语花明显愣了一下。
“奶奶,二叔。”解语花跟著吴邪打招呼,“很久没来走动,不知道还认不认得我?”
吴二白把鼻梁上的眼镜推了一推,“你是……解家的孩子?”
吴奶奶闻言也抬起头戴上老花眼镜仔细上下看了好几眼,“没错,这不是小花吗?多少年没来看奶奶了。阿邪,快给搬凳子坐过来我好好瞅瞅。吃饭了吗?去厨房找你妈拿些点心过来。”
“你们怎麽都能认出来?他小时候不是那、那样吗?”吴邪不好明著形容,把衣服下摆往外拉了拉,模仿出穿裙子的模样。
“哈哈哈,”吴奶奶先笑了起来,“小花,阿邪他还没忘记你小时候的模样,你有没有忘记小时候说要给我们阿邪做媳妇?哈哈哈哈。”
吴邪闹了个大尴尬,跑厨房去找他妈去了。解语花完全不介意,陪著吴奶奶聊天,谈笑风生,逗得老人家极为开怀,拿过吴邪端出来的点心一样一样给他挑。吴妈妈叫上吴一穷出来,大家一起围桌坐著,说说笑笑很是有趣。
吴一穷很久没见吴邪,问他工作的情况,听他说转成了助理,有些不高兴,“你不听你二叔话非要去做模特,家里人由得你自己发展也没有多说什麽。可你也不好好干,这才几天就转了个别的行当,吊儿郎当一事无成。”
吴邪听他爹教训,不敢回嘴,埋著头一个劲地只是听训。
解语花在一旁笑眯眯地接过话,“吴伯伯,作为吴邪的同事我得说一句,他是名非常优秀的助理,工作也十分努力。目前带著全公司最重要的模特,都完成得十分出色,能力可想而知。要不是吴邪不同意,我真心希望他能做我的助理协助我工作。”
吴一穷听了解语花的话,心里有些欣慰得意,可还是摆出威严的脸色,“工作是一件正经严肃的事情,绝不能随心所欲地乱来,阿邪,你要时刻警醒。”
吴邪连连点头称是,不敢理会小花在桌面下拉他袖口邀功的小动作。
吴二白看大哥下了台阶,就插口问小花:“你家……长辈都好吗?”
“谢二叔牵挂,都挺好的。”解语花眨了眨眼,“就是小叔出国这几年一直没有见过面,家里都很记挂他,不过听说他今年也要回来了。到时候好好聚聚。”
吴二白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麽。
聊得宾主尽欢,吴奶奶留下解语花转天吃正日子的寿宴。吴妈妈急忙要去整理客房出来招待他休息。解语花摆手笑说:“哪用那麽麻烦,我跟吴邪睡一屋子就行,我们正好叙叙旧。一直想好好聊,他工作太忙找不到机会,今晚就挺好的,我们聊个痛快。”
吴妈妈听了也说好,多搬了一套枕被放进吴邪房间,临走还让他们俩好好聊。
小花洗完澡往被窝里一钻,贴到耳朵边轻轻叫了声:“吴邪哥哥……”
吴邪赶了一天路,洗澡后躺在那里已经开始迷迷糊糊地犯困,听这麽一声叫,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困劲都跑了一半,“别这麽叫,太肉麻了。”
“肉麻?”小花把手撑在耳朵边,歪过脑袋冷笑一声,“我记得你小时候挺爱听的。”
“没有吧。”见小花凑过来,吴邪就蹭著肩膀往外挪了点,“小花你别靠那麽过来,都快把老子挤下去了。”


楼主:上帝骗人了  时间:2020-09-28 09:5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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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到崖底,果然大家都已经收拾完了器材,就等**了下山去。
回到市区小花揽著吴邪就跟阿宁道别,“吴邪借我两天,过了大寿我就把他还回去。”
吴邪急忙又补充道:“要是小哥回来了,帮我说一声,我给他发的短消息他也没回,不知道情况怎麽样。”
阿宁把头发拨到耳后笑著说:“跟著大老板,你怕他吃什麽亏?”说著斜了解语花一眼,“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Super吴。”在小花哈哈的大笑声中与他们分了手。
吴邪的奶奶在老伴过世后就一直独自居住在老宅,子女儿孙都在外忙各自的事业,只有在吴奶奶大寿时才回家聚上一聚,热闹一下。到家时,只有吴二白坐在客堂里陪吴奶奶说话,看见吴邪点了点头,转头看到解语花明显愣了一下。
“奶奶,二叔。”解语花跟著吴邪打招呼,“很久没来走动,不知道还认不认得我?”
吴二白把鼻梁上的眼镜推了一推,“你是……解家的孩子?”
吴奶奶闻言也抬起头戴上老花眼镜仔细上下看了好几眼,“没错,这不是小花吗?多少年没来看奶奶了。阿邪,快给搬凳子坐过来我好好瞅瞅。吃饭了吗?去厨房找你妈拿些点心过来。”
“你们怎麽都能认出来?他小时候不是那、那样吗?”吴邪不好明著形容,把衣服下摆往外拉了拉,模仿出穿裙子的模样。
“哈哈哈,”吴奶奶先笑了起来,“小花,阿邪他还没忘记你小时候的模样,你有没有忘记小时候说要给我们阿邪做媳妇?哈哈哈哈。”
吴邪闹了个大尴尬,跑厨房去找他妈去了。解语花完全不介意,陪著吴奶奶聊天,谈笑风生,逗得老人家极为开怀,拿过吴邪端出来的点心一样一样给他挑。吴妈妈叫上吴一穷出来,大家一起围桌坐著,说说笑笑很是有趣。
吴一穷很久没见吴邪,问他工作的情况,听他说转成了助理,有些不高兴,“你不听你二叔话非要去做模特,家里人由得你自己发展也没有多说什麽。可你也不好好干,这才几天就转了个别的行当,吊儿郎当一事无成。”
吴邪听他爹教训,不敢回嘴,埋著头一个劲地只是听训。
解语花在一旁笑眯眯地接过话,“吴伯伯,作为吴邪的同事我得说一句,他是名非常优秀的助理,工作也十分努力。目前带著全公司最重要的模特,都完成得十分出色,能力可想而知。要不是吴邪不同意,我真心希望他能做我的助理协助我工作。”
吴一穷听了解语花的话,心里有些欣慰得意,可还是摆出威严的脸色,“工作是一件正经严肃的事情,绝不能随心所欲地乱来,阿邪,你要时刻警醒。”
吴邪连连点头称是,不敢理会小花在桌面下拉他袖口邀功的小动作。
吴二白看大哥下了台阶,就插口问小花:“你家……长辈都好吗?”
“谢二叔牵挂,都挺好的。”解语花眨了眨眼,“就是小叔出国这几年一直没有见过面,家里都很记挂他,不过听说他今年也要回来了。到时候好好聚聚。”
吴二白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麽。
聊得宾主尽欢,吴奶奶留下解语花转天吃正日子的寿宴。吴妈妈急忙要去整理客房出来招待他休息。解语花摆手笑说:“哪用那麽麻烦,我跟吴邪睡一屋子就行,我们正好叙叙旧。一直想好好聊,他工作太忙找不到机会,今晚就挺好的,我们聊个痛快。”
吴妈妈听了也说好,多搬了一套枕被放进吴邪房间,临走还让他们俩好好聊。
小花洗完澡往被窝里一钻,贴到耳朵边轻轻叫了声:“吴邪哥哥……”
吴邪赶了一天路,洗澡后躺在那里已经开始迷迷糊糊地犯困,听这麽一声叫,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困劲都跑了一半,“别这麽叫,太肉麻了。”
“肉麻?”小花把手撑在耳朵边,歪过脑袋冷笑一声,“我记得你小时候挺爱听的。”
“没有吧。”见小花凑过来,吴邪就蹭著肩膀往外挪了点,“小花你别靠那麽过来,都快把老子挤下去了。”


楼主:上帝骗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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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1-08-16 17:54:00

更新时间:2020-09-28 09:5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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