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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失忆症(有甜有虐HE保证,失忆有,末日题材,瓶邪唯一)

楼主:口羊声依旧  时间:2020-10-13 02:43:41
嘿嘿嘿,我来开新坑了,不多说,封面镇楼

这次本来是要写纯末日逃难题材的,但是后来想了想太阴暗了,所以前面还是会一个一个事件来,先甜后虐,最后HE,算是半架空,有跟原著设定相似的地方,也有我自己的发挥~窝是很慢热的,瓶邪要纠结很久才能真正确定关系,但是期间的小暧昧和小互动绝对不会少~惊险情节有,略18X的血腥情节也有,但都是情节需要,绝非嘘头,请亲们根据口味选择食用~~

我的上一篇文《西泠分警局刑侦科纪事》地址在此:http://tieba.baidu.com/p/(瓶邪)1980555788 度受傲娇,请去掉(瓶邪)呦。这篇文也是有甜有虐,有虐身有虐心(被砸),最后美满地HE~~也是半架空的,小哥背负着家族的压力,吴邪不知不觉被卷入其中,最后两人情不自禁相爱,也因此解除了多年的诅咒,差不多就是这样哈哈

最后请大家多多指教(鞠躬)

楼主:口羊声依旧  时间:2020-10-13 02:43:41
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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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在这个房间有多久了?

这是哪里,我又是谁?

不知道,灯光始终亮着,而我的神志混乱,已经没办法分辨时间。屋里除了一扇门,就是连在身上的各种导管,纠缠在一起好像蜘蛛网,我被十几根皮带牢牢绑在两根铁柱上,完全动弹不得。

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知道,背后的墙角可能有个扬声器,不定时的会有人问我问题,无非就是那两句话:

张起灵是什么人?

资料藏在哪里?

我承认自己是个怂货,只要听见那刻板的机械声,就忍不住浑身发抖,因为没有办法回答这两个问题,我已经尝过了所有超出人类忍受程度的痛苦,他们甚至不需要对我用刑,只要通过我静脉的导管注射一点药齤品,再加上铁柱放出电流,就能够直接刺激我的神经,有时候让我以为自己被烈火烘烤,有时候又像掉进了冰窖,眼睛完全没有用,即使我能看到自己完好无损,浑身上下传来的触感相比起来却更加真实。

我是活着还是死了?这里难道就是所谓地狱吗?阎王爷现在也与时俱进,刀山火海之类的老掉牙节目要升级换代?

身体被牢牢束缚着,即使挣扎和抽搐,也只能做最小范围的活动,有时我忍受不了想要咬舌,马上就会被机器塞住嘴,结果是连叫都叫不出声。自有记忆开始,我就没有吃过一口饭,全靠注射进来的葡萄糖溶液维生,又因为塞着导尿管,所以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和我身后冰冷的刑具。

那两个问题我不是不想说,而是真不知道,什么资料?我连自己的事情都忘干净了,又怎么会知道张起灵是谁?我是因为他被关在这里的吗?他扔下我自己跑了?真想麻烦这位哥们儿还是回来砍死我吧,再这样下去我就不止失忆那么简单了,非发疯不可。

问讯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忍不住的开始发抖,浑身冒冷汗,不管他说了什么,只能低声道:“我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了,求求你们饶了我……”

插在我右手静脉上的针管里,缓缓流进冰冷的液体,又来了,今天又是什么花样?我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这是人面对恐惧和威胁时的正常反应,事实上完全没有用,甚至不能减缓一丝一毫的痛苦,如果没有随之流入身体的药物,我恐怕早就吓昏过去了,可他们要我保持清醒,我就只能清醒地等着,对于自己的身体,我早就没有半点自主权。

突然间,手指和脚趾同时传来火辣辣的疼痛,逐渐开始向上蔓延,感觉就像有人正从身体末端开始扒我的皮,我控制不住地颤抖惨叫起来,可是没有用,那种感觉越来越鲜明和真实,我几乎看到自己血淋淋露出骨头的四肢和躯干,嘴里无意识哀叫着,但没有说出那些人想听的话,刑罚就不会停止,疼痛蔓延了全身之后,我已经神志不清,即使只是冷汗流过身体,感觉也像被烙铁烧灼。

嘴里突然被塞进什么东西,可能是因为我无意识地想咬舌根,防止我自杀所以套上的塞口球。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不让我死?!我已经没有办法思考更多的东西,身体抽搐起来,大脑却还保持着清醒。

让我死吧,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眼前突然一黑,意识竟然慢慢坠入深渊中,他们竟然放过我了?根本来不及思考,温暖舒适的黑暗就俘获了我,我终于失去支离破碎的意识,从有记忆以来第一次陷入沉睡。

迷离的梦境中,大段陌生记忆突然涌上来,梦里好像真的有一个人,他名叫张起灵,浑身是血地躺在我家巷口,黑暗中一双眼睛杀气凌厉,好像负伤的豹子,随时准备跳起来做困兽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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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口羊声依旧  时间:2020-10-13 02:43:41
【记录一、脑虫】

下班了,一天的工作终于结束,我伸了个懒腰,换上衣服,走出科研大厦,坐专车来到跨城高铁站,等着五分钟一班的动车把我送回家。

现在是2053年7月,如果在地面上,应该到了“夏”季,据说会很热。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个热法,低头往下看,只能看到大片大片茂密的森林。时至今日,已经有40%的人类移居到了离地五百到一千米不等的漂浮城市——屏城当中,这里气候由中央电脑控制,常年保持恒定,整座城利用反重力物质“屏”漂浮在空中,不用担心地质灾害,火山、地震、洪水这些词汇不再意味着悲剧和痛苦,人类文明也能在更安全的基础上继续进行发展。

这些都要感谢我供职的东沐公司,八十年前那些挑灯夜战的同事们,首先研究出了“屏”的锻造工艺,现在我们才能住在半空中这些玻璃球里面高枕无忧,连接着漂浮城市的高铁外围也有一层屏,坐在车上感觉良好,我忍不住哼起了歌,刚刚把一份药齤品的配方计划上交,得到领导首肯,我接下来会有段轻松的假期,真是太棒了,我早就想去刚修建的旅游屏城“夏威夷”,据说公司下了血本,一半都是真正的海水,还有一半是从地面上运过来的森林植被,躺在沙滩上戴着墨镜看比基尼美女,绝对是种享受。

我住的屏城叫楼兰,同事王凯旋经常吐槽公司的品味,他说看着一个个城市漂在天上,连根线没有,就跟气球似的,怎么瞅怎么不稳当,还偏要拽文,一边说一边拍着肚子上的膘:“胖爷我都知道这些个名字不吉利,你说上面的头儿们怎么想的?”我笑他杞人忧天,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你这小屁孩,没经历过事,胖爷告诉你,人就是要接地气的,我可不管你了,我放假要回老家。”

胖子的老家在地面上,是原先Z国首都西京,为了不影响地面上的居民,屏城都漂浮在荒郊野外,什么沙漠戈壁大洋之类鸟不生蛋的地方,所以胖子回家总得折腾一整天,先换航空飞机,再倒火车,尽管如此,他却从来没打算过移居屏城,哪怕公司给再多优惠也不肯,只把我们的公寓当成旅馆,一放假就屁颠屁颠回家去接他的地气。

屏城里人们的生活跟一百多年前倒差别不大,反正人就吃喝拉撒那点事,所以哪怕飞上了天,也还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我去市场买了菜就匆匆回家,天色已经变暗了,急着吃饭,我就绕了条偏僻的近路,走过街角时突然听见一阵沉重的喘息,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很快就发现不对:那边角落里,真的有一个人。

我左手拎着面粉花生油,右手捧着一堆面包牛奶蔬菜,凑过去喊:“喂,你怎么样?要不要报警?”

他扫了我一眼,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眼神:警惕,危险,锐利的就像刀子,然后那人低声说了一个字:“滚。”

我顿时恼了:“好心问你,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怪我从小脾气倔,人家越让我走,我越要看清楚,就往前凑了两步,然后立刻愣住了:那人浑身上下都是血,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但他手紧紧捂着腹部,估计也受了伤,我吓得倒退,脑子一时转不过来,难道说碰上黑社会火拼了?等会儿街上是不是就要有人冲过来把我灭口?

我还在胡思乱想,那个人已经支撑着站起身来,最后扫了我一眼,转头往巷子更深处走去,他步子踉跄,一步一个血脚印,好像随时都会栽倒,我顿时头脑发热冲了上去,把面粉花生油放下,拿出手机喊他:“等等,我给你叫救护车!”

结果就这么低头按几下屏幕的功夫,刚才还行动困难好像马上要玩儿完的人却突然窜过来,一把抓住了我手腕往后扭,他力气大得惊人,居然轻轻松松就让我的腕骨脱臼了,手机掉在地上,我甚至来不及喊痛,就被他捂住嘴狠狠按在墙上,后脑勺和背都是火辣辣一片,被按在头顶的右手更加疼痛,圆萝卜长面包洒了一地,我都顾不上心疼。

这人动作非常专业,另一只手也同时抓住了我左手腕,把我整条胳膊都推回胸前,肺里的空气几乎都要被挤出去,我吓得拼命挣扎起来,却一动也不能动,慌乱中抬腿乱踢,被他用膝盖顶了回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下身顿时麻了,全靠他的力量才能支撑着站住,我想起曾经看过的节目,上面说如果被劫持,不要刺激歹徒,要尽量让他觉得安全,娘的,现在我倒是想刺激他,他肯定觉得安全了,关键是我不安全啊!


楼主:口羊声依旧  时间:2020-10-13 02:43:41

没办法,身体不能动,我只好尽量表现出无害的样子,期待这偏僻的巷口能有路人经过,他还是那样气息粗重,慢慢地凑了过来,一双豹子似的眼神好像要透过瞳孔看清我的脑回路,我不敢动弹,只能看着他越靠越近,时间好像被拉长了,我竟然莫名其妙地发现,除了那双凌厉的眼睛之外,这家伙一张脸竟然很帅气,如果没有满身血污,绝对会是小女孩心目里的偶像派。

妈的,我是不是昏了头了,这人二话不说就把我手腕扭脱臼,我竟然在想这些!!如果还能动的话我绝对要扇自己耳光,可是我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尽全力表现出十二万分的无辜。

他到底在看什么!有必要靠这么近吗!沉重的呼吸和血腥味都喷在我脸上了,如果没有那只按住嘴的手,我们俩几乎就是面对面贴一起!这小子搞什么飞机!我实在忍受不住,又挣扎起来,结果他突然后退,拽着我的左手让我转了个圈,再次把我狠狠按在墙壁上,整个过程不超过两秒钟,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脸上就蹭了一片墙灰,只能认怂开口说:“大侠,大侠你行行好,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路过,啥也没看见,你放我走成不成?”结果一说话又吃了满嘴灰,忍不住就咳嗽起来。

那人一只手抓着我的左手反压在我腰上,力气还是大得像头牛,另一只手从头发开始迅速把我摸了一遍,动作非常轻巧,但也十分细致,就连腿间都没放过,最后他可能是确定我没带着凶器,又一下子给我把脱臼的手腕接上了,趁我疼得倒抽冷气,他也放开了钳制,我转过身刚要骂几句,就看见他迅速俯身捡起那根面包塞在腋下,一齤手抓起圆萝卜,灰也不擦就放进嘴里啃,转身逃掉了。

我站在那里哭笑不得,除了地上的几点血迹,就是莫名其妙消失的食物证明我被一个怪人袭击了。报警?说我被非礼了?还是说有强盗抢劫面包和萝卜?我才不去丢这个人,只能嘟囔着骂他几句,捡起手机,还不错,不愧是N牌的,这样都没摔坏。再收拾好散落一地的东西,我赶回家时已经八点多了,本来还想炒两个菜,心情被那人破坏,实在没兴致,随便煮了碗挂面交给厨卫清洁一体机打扫,我晃上楼倒在床上就去梦会周公。

凌晨我被尿憋醒,上厕所的时候听见楼下有动静,莫非进了贼?第一反应是不可能,报警系统好好的,就是野猫也跳不进来,但那声音竟然没停,虽不大,在安静的夜里却很清晰,我慢慢拉开抽屉,抓起手齤枪,蹑手蹑脚走出去,一出门,那声音更真实了,不太规律的窸窸窣窣,难不成是进了老鼠?!

我走下几级台阶,俯身就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月光中看到厨房里果然有人影,背对着我站在桌边,好啊,还真是贼,偷到我这里来了,看那身影,个头跟我差不多,但是比我瘦,年纪轻轻好吃懒做,当什么不好要当贼,小爷可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既然只有一个人,我也是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没什么好怕,下了楼梯,把手齤枪放进睡衣兜里,我顺手抄起墙边的棒球棍,来到厨房门口,抡圆了照着那贼的后脑勺就拍下去,结果人没拍到,我却因为用力过度失去平衡,往前踉跄了一步,顿时就被抓住手紧紧按在桌上,手齤枪也被收走,半个身子都不能动弹,我这才发现桌上全是些开了封的食品,从零嘴到火腿,就差啃生肉了,难不成不是贼,是饿死鬼?

脑子里电光火石想起那个抢走我面包和萝卜的怪人,该不会……!

后面那贼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压在我身上的力量瞬间消失了,我马上翻身去看,果不其然:“……娘的,是你!”

清晨的阳光下,那张曾经离我只有一两公分的脸格外清晰,被我抓了现行,他竟然满脸淡然,只往后退一步,居然张了张口没有说出话来,联想到下午那一出,他从头到尾只说了一个字,说好听点叫沉默寡言,说不好听,该死的就是个闷油瓶子。

“这怎么回事……?!”我都懵了,竟然开口去问他。

“……我饿。”闷油瓶用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盯住我,很肯定地告诉我答案,相当天经地义。


楼主:口羊声依旧  时间:2020-10-13 02:43:41

“饿……”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你有手有脚,上哪去挣不到一碗饭吃?你还偷了什么,拿出来!”

他摇摇头,还挺像那么回事的,我没本事把他按在墙上搜身,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他,结果闷油瓶就把自己的裤子和衣服口袋都翻了出来,果然空空如也,我这才注意到他嘴上还沾着几粒芝麻,好像是我煮面时候加进去的,不用看了,那锅面估计也已经惨遭毒手齤。

“枪给我!”我这才意识到唯一有点威慑力的家伙还在他手上,开口就很没底气,想不到,他竟然真的把手齤枪放在桌子上,我慌忙抓起来指着闷油瓶,自己都觉得有点滑稽,咳嗽了一声,想说几句话挽回体面:“看你跟我年纪差不多,小爷劝你一句话,年纪轻轻干什么都成,偷偷摸摸惹人贱看,你快滚吧,再叫我碰见,别怪小爷不客气了。”

结果闷油瓶不但没走,反而开了金口,问我:“你这里有工作吗?”

我愣了愣,他看我不回答,又接着说:“我需要工作。”

按理来说,面对一个下午把我的手腕扯脱臼又喂我吃了一嘴墙灰,晚上还不请自来闯进我家厨房大快朵颐的家伙,我应该立刻按报警器让他滚蛋,不过面对闷油瓶,我竟然做不出来,可能是因为亲眼看到了他的伤,也可能是因为他的种种行为不像坏蛋,我只能叹口气放下枪说:“我也是给人家打工的,你要是真有这心,把简历给我一份,我去给你找点活干,你体力这么好,现在都抢着要呢。”

结果闷油瓶却说:“我没有简历。”

我还在捉摸这是什么意思,他不会写吗?就追问:“也行,你先给我看看居住证吧。”

他又摇了摇头。

难道是混进屏城的黑户?有不少人没钱买屏城的房子却想住进来,所以偷渡,我也能理解,只好说:“算我欠你的,身齤份证也行。”

这次闷油瓶干脆告诉我:“我不记得自己是谁。”

奶奶个熊,这是个失忆人口啊?!怪不得他在外面游荡呢!我无奈了,闷油瓶在这里,我也没法继续睡觉,只好叫他等着,我去换了衣服,准备领他转转看有没有店面打下手,不用签合同拿身齤份证的,好好一个假期被这人给毁了,我只觉得晦气,再看看他,身上还穿着那件破破烂烂的衣服,衬衫上还有血迹。

“喂,你的伤没事吧?”我问了一句,闷油瓶低头去看,摇摇头,我不放心,这怎么见人?只好又领他到屋子里脱下衣服,这一看才发现他腹部的伤特别重,虽然已经结疤了,但是因为没有处理,看起来怪吓人的,就又跑去拿了医药箱给他清洗上药然后包扎,他一动不动,哼都没哼一声。

“怎么弄的?”我随口问了一句。

闷油瓶好像在思考,半天才回我说:“有人袭击。”

得了,问他就跟没问一样,这伤肯定是给人砍的,难道还能是自残,可他失忆了,只知道有人攻击,至于为什么就完全不清楚,结果还不如我自己猜。

那件外套早就脏透了,估计也洗不干净,我就想扔到垃圾桶里去,却被他阻止了,从夹层里掏出个东西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是张小卡片,印着闷油瓶的照片,还写着一行字:Z国长沙市国齤安局安全部,下面有个名字:张起灵。

我顿时吓坏了,敢情这闷油瓶子是国齤安局的,是特工?!再看看那卡片,照片绝对是他没错,卡片背面什么也没有,我也不能指望跟名片似的写着国齤安局的业务,抬头看闷油瓶,还是一脸波澜不惊的样子,我咽了咽口水,语气顿时狗腿起来:“那个……小哥……你这不是有证件么,怎么不早给我?”

他扫了我一眼,说:“也许是假的。”

没错,可能他是什么特殊职业者,专门办了个假齤证方便行动,难道追杀闷油瓶的就是国齤安局?那我可完了,这是窝藏间谍啊,娘的,上帝保佑这玩意是真货,不然的话就祈祷国齤安局讲理,不知者无罪吧。

当着闷油瓶的面,我也没有办法,只好把证件还给他,再去浴室打开水,准备让他把血迹清理干净,伤口这么严重,不能碰水,就只能擦一擦身洗洗头了,我给他放好水,准备了毛巾和换的衣服,一一嘱咐完之后,就迅速跑下楼给我道上混的发小解雨臣打电话,这小子还会唱两句戏,有个艺名叫解语花,我都喊他小花:“小花,不好了,我抓着个烫手山芋,你快帮我查个人。”

小花听我三言两语说完,冷笑道:“就你这性子,早晚连外星人也让你伺候进家里。查什么?我连他照片都没有,你在家等着吧,我叫人过去把他带走。”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但我还是忍不住嘱咐小花:“你叫他们好歹客气点,这小哥身上有伤呢。”

小花怪笑了一声:“怎么,你还心疼啊?”

我顿时觉得窘迫,解释道:“万一他真是国齤安局的怎么办,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行了,我有数,这还用你教?”小花在那边说道:“他们十五分钟以后到,你等等吧。”

楼主:口羊声依旧  时间:2020-10-13 02:43:41
关于艾特:有需要的请尽管留言OVO如果在《刑侦科纪事》那里留言而我没有艾特的请告诉我,肯定是我忘记了OTL绝对没有别的原因,请原谅我后来翻找的时候没有翻找齐,并留言打我吧!还有不需要艾特的亲也可以留言,或者私信给我OVO

楼主:口羊声依旧  时间:2020-10-13 02:43:41
我目瞪口呆,娘的,难不成这闷油瓶是个百发百中乌鸦嘴?!雕塑都能被他说活了!

人面鸟又颤动了几下巨大的翅膀,慢慢从屋顶往前走两步,突然展开双翼,朝着人群俯冲,惨叫声中,铁钩一样的爪子抓起一个人甩上屋顶,一脚踩烂他的脑子,俯身开始吃起脑浆来。

整条街上顿时炸开了锅,男女老少都在惊慌失措地大喊大叫,拼命推挤着往回跑去,那个阿姨吓得全身颤抖,一边尖叫,一边挣开我转身就逃,我担心闷油瓶,还想挤过去找他,很快发现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务,就是苍蝇也只能被洪水一样的人流裹挟着,身不由己,我大喊:“小哥,小哥!张起灵!!”根本听不到回应,他难道也被挤走了?

跑不了多远,就听见有人喊:“是警齤察!”接着头上掠过几架飞车,我百忙之中回头去看,他们已经围住了人面鸟,但没有立刻射击,而是投下铁网来,可能想把这玩意活捉,结果人面鸟的力气超乎想象,挣扎中竟然把一架警用飞车甩了出去,砸在大厦上,它也挣脱铁网,扭身朝这里飞来。

我们大吃一惊,刚刚平息的尖叫声又接二连三响起,所有人都在狼狈逃命,我也不敢再看,扭头只管拼命跑,一片阴影慢慢覆盖下来,接着就听见警方开火的声音,人面鸟在我们头顶发出几声怪叫,掉了些羽毛,竟然没有受到致命伤,而是猛扑下来,我眼看着它的利爪伸出,就要抓到一个摔倒在地哭喊妈妈的小女孩,瞬间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猛窜出去一把搂住她在地上打了个滚。

背上从肩头到腰际一片火辣辣,好像给那爪子刮中了,我勉强抬头去看,只见人面鸟猛然降落在我面前,逆着阳光朝这边走来,估计是因为地上平民太多,警方也不太敢开火,我依稀听到他们在喊“狙击手狙击手!”,人面鸟脸盆大的脚爪已经抬起来瞄准了我的头,却被一枪打中胸口,顿时退后两步,怪叫着抖抖身子,竟然还是没死,它迅速低下长长的颈项,一张似人非人的脸顿时在我面前放大几十倍。

难道它准备活吞了我的脑袋?

小女孩还是哭个不停,我躺在地上起不来,只能用力把她按进怀里,闭上眼睛缩起脖子,旁边的人早就跑远了,我就听见警齤察突然大喊:“停止射击!”,狐疑地抬头去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闷油瓶不知怎么爬到了旁边建筑物的三楼上,嘴里叼着一把刀从窗口飞身而下,正好扑在人面鸟背上,冲力让人面鸟怪叫起来,他一手捏紧人面鸟细长的脖子,一手握刀,我还没看清怎么回事,怪物头已经给削下来了。

喷涌的血顿时溅了我一身,小女孩哭着想抬头来看:“大哥哥,怎么了?!”我连忙挣扎起身,挡着她的视线说:“没事没事,你跟我走,别看。”忍着背上的疼痛把她往人群里送,马上有个女人冲出来抱住了小姑娘,母女俩哭成一团,我转身去看,那人面鸟没了脑袋,竟然还在挣扎,踉踉跄跄飞出去几百米,一边飞一边翻滚着想把闷油瓶甩下来,可他紧紧抓住怪物脖子,竟然像生了根一样,最后人面鸟终于死透了,摔倒在一片小平房的楼顶上,警车马上围过去,闷油瓶也跟着跳了下来。

看到他没事,我总算放下一颗悬着的心,顿时觉得整个后背都在疼,几个警齤察过来扶住我,问我要不要紧,我迷迷糊糊地摇头,他们拉我进车里,让我躺靠在座位上,一个人就给医院打电话,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靠背都被血浸透了,才看到闷油瓶冲过来,隔着车窗伸手摸我的脸:“吴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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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一章的重点是八万胡了!!!

楼主:口羊声依旧  时间:2020-10-13 02:43:41
他第一次叫我名字,我神志不清,居然半天没反应过来,闷油瓶的扑克脸竟然也能这么着急,挺有意思的,我就扯出个笑容给他看,他却眉头皱得更深了:“别逞强。”我低声说:“没事,你怎么样?”

他好像有点惊讶,最后才摇头:“不要紧。”

救护车来了,我被抬进去送往市医院,闷油瓶一路跟随,我背上的伤口最后缝了十几针,整个人都僵着,不能弯腰,只能躺在床上。可怜我本来应该在夏威夷度过的假期,眼看就要泡进消毒水里了。

在住院的当天下午,闷油瓶就给我看新闻,上面写着人面鸟雕塑活了的事情,专家分析考证半天,也没分析出结果来。还有一段视频,闷油瓶的出镜率居然挺高,再看一次,我还是觉得惊心动魄,同时更加确定特工的身手果然跟我等平民不是一个级别,于是拍拍闷油瓶说:“你这是跟小爷炫耀吗?反正我没你的本事,保护个小丫头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了。”

“为什么要救她?”闷油瓶突然问我。

“这还用说吗,怪物要吃她啊。”我很是奇怪。

“你保护不了她,自己也有危险。”闷油瓶用他一贯的平淡语气追问,“为什么还要去救?”

我一听就郁闷了,这闷油瓶,也不知道给人家面子,就赌气顶他道:“我是没你厉害,可我一个大老爷们,眼看着小姑娘有危险,能不去救吗?如果她真出了事,将来我一想起曾经有个活生生的人在我面前被怪物啃了,本来能帮她一把却没帮,那晚上会做噩梦的。”

“不救,只有她会死,你救,两个人都要送命。”闷油瓶冷冷地说:“你也是弱者。”

我登时怒了,但还是勉强压抑着冷笑道:“我是弱者,我拖了你后腿了,本来你张爷一个人耍帅就行,小姑娘也不会有事,我也不会受伤,多完美,现在没让你好好拯救世界,我道歉,对不起啊!”

闷油瓶半天没说话,我以为他意识到自己错了在反省,也就不去理他,结果人家思考了半天,突然开口:“吴邪,你生气了。”

娘的,敢情我把话都说得这么难听,他还不知道我生气了?!这人脑子里是不是缺根弦!我赌气挪动着身子躺下去,拉起被子盖着头:“你出去,我要睡觉。”

结果他却来扯我的被子:“别蒙头,会窒息。”

我心里郁闷,再加上好好的假期要泡汤,也不答话,闭上眼睛装睡,结果装睡成了真睡,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醒过来,第一感觉是背后的伤还很疼,第二感觉是我想上厕所,勉强动动身子,顿时疼得倒抽冷气,结果病房门马上被推开了,闷油瓶走进来,身上带着一股凉气,问:“疼吗?”

当然疼,可我不想让他小看了,就挥挥手说:“没事。”咬牙坚持着一个翻身挺起来,结果背后一道伤口立刻就像要把我整个人豁开一样,可能是麻药过了所以特别难受,我实在忍不住,还是脱口哎呦起来,声控灯都被我叫醒了,闷油瓶马上坐到我旁边,把我的头按在肩膀上,让我尽量收起背,然后他不由分说就掀起病号服,好像在查看伤口,估计是没事,闷油瓶又把衣服放下了,低声道:“要去哪,我扶你。”

我顿时尴尬起来,扭捏一阵,扛不住小腹传来隐隐疼痛,这么大个人了,总不能半夜尿床吧,只好低声说:“厕所。”

结果闷油瓶完全没有犹豫,手上一用力,竟然把我整个人托起来,他巧妙地避开了伤口扶着我的腰,让我坐在他右臂上,这样就不会拉扯到后背,我先是一吓,顿时郁闷起来:我们俩体型明明差不多,他还比我瘦,竟然能这样抱我,人家说我弱,也就真是一句大实话。

闷油瓶把我送进厕所里,却没有走,手往下一滑,直接给我把病号服连同内裤一起卷到膝弯,他这动作太行云流水了,我完全没反应过来,屁股一凉才发现不对劲,顿时脸上烧红,弯腰就想把裤子提起来,结果一往前倾伤口就疼得厉害,闷油瓶更是直接一齤手按我的腰,一齤手把我的肩膀往后顶,让我站得笔直,说:“别动。”

娘的,吴邪,你有的他都有,看就看吧,什么大不了!我拼命麻醉自己,想让脸上的温度稍微下降一点,可惜完全没有用。这么紧张,我反而撒不出尿来,虽然膀胱已经憋得疼,可一想到闷油瓶在旁边,我就觉得别扭。卫生间里陷入尴尬的沉默,我还在扶着小吴邪努力平复心情,结果冷不防小腹上被狠狠戳了一指头,下面顿时开了闸,稀里哗啦放起水来,我气得骂他:“你干什么!小爷还在酝酿呢!”


楼主:口羊声依旧  时间:2020-10-13 02:43:41

结果闷油瓶无辜地回答:“我以为你尿道发炎。”

我呸了一声,这不是咒我吗?!可自己给人伺候着小便,毕竟不好意思再挑三拣四,完事之后只得又让他提上裤子,原样抱回屋里。闷油瓶给我盖好被子,站起身就要出去,我喊他:“你上哪?”他转过头来说:“外面。”

“外面有睡的地方?”我狐疑了,追问他。

“有椅子。”闷油瓶理所当然地回答我。

我顿时更过意不去了:“椅子上怎么睡,这病房里有沙发,你怎么不睡里面。”

“……”他沉默了半天没说话,关上门往前走了两步,用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我,说:“我以为你在生气。”

他这么说,我那一点郁闷烟消云散了,反而觉得自己太过分,闷油瓶失忆了,一看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他说那话应该就是在担心我,我倒好,劈头盖脸挖苦一阵,结果人家不计较,还来给我把屎把尿,相比之下我吴邪岂不是心胸狭窄?于是放软了语气说:“小哥,我没生气,你进来睡吧,你在屋里我安心。”

他眼睛里闪过一点光芒,点了点头,关掉灯,侧身躺在沙发上蜷了起来,睡姿就像一只猫,我笑了一下,闭上眼睛很快也再次坠入梦乡。


第二天,记者带着被我救的那个小女孩和她爸妈一起来了,他们提来一大堆东西,还送给我好多花,父母都千恩万谢的,女孩的爸爸硬按着她要给我磕头,说这是规矩,小女孩也二话不说就跪到地下,我连声喊:“不用不用!小哥,小哥你帮我扶住!”闷油瓶就上前去拦了他们一家,结果母亲从包里掏出一摞钱要塞给我,我连忙推开她说:“阿姨别这样,我不缺钱,也不是为了钱救小妹妹的,你们拿着去吃顿好的给她压压惊吧。”

于是当天的新闻又充斥着我的光辉形象,我承认自己心里美滋滋的,虽然报道录像就一段,我还是碰到就要看,闷油瓶也坐在旁边陪我看,晚间娱乐新闻记者激动地说:“很多人指责我们是迷失的一代,没有责任感,没有同情心,没有热血也没有勇气,可是吴邪先生面对着危难下意识做出的反应,击碎了所有不切实际的谣言,人类发展到今天,我们依然坚守着真善美的底线,感谢吴邪,感谢所有勇于伸出双手的好心人,是你们照亮了这个世界。”

这段说辞也不知道是谁写得,把我夸得都脸红了,同时热血沸腾,忍不住就跟闷油瓶说:“你看你看,人家说的多好。”

楼主:口羊声依旧  时间:2020-10-13 02:43:41

我郑重其事地告诉他:“开颅也好,不开颅也好,我给不了你任何承诺,仅仅是从一个医生的角度来说,脑瘤发展成这样最好马上手术,你可以自己选择。”

魏先生并没有犹豫很久,他很快平静下来点了点头,眼神坚定,转身走了。我长吁一口气,也说不清是放心还是更担忧,今晚潘子和另一个研究员值班,我匆匆赶回家去,十几分钟的路程却忍不住胡思乱想,总害怕一到家就看到那闷油瓶又被格盘了,上帝保佑,多给我一点时间,他曾经救过我,我也希望自己能救到他。

一到家看见闷油瓶,我连门都没关,鞋也没换,扑上去抓着他的手臂问:“你还记得刚失忆之后的事情吗?”

闷油瓶眼神里有点莫名其妙,但他还是认真回答:“我只记得自己在一个房间醒来,门开着,逃出去的时候有人追赶。”

“细节清楚吗?如果再看到那个房间,你能不能认出来?”我又追问。

他很肯定地点头:“能。”

我出了一口气,看样子不像是逐渐失忆,否则的话他现在应该发展得很严重了,那也许有别的原因,改天要带这闷油瓶去做个检查。

我又转过身去换鞋换衣服,闷油瓶上前两步,问:“怎么?”我摇摇头:“没事,碰到两个失忆的病人,情况很严重,我怕你也会那样。”

“吴邪。”闷油瓶突然叫了我名字,我穿上拖鞋转过身,就看到他站在那里,一字一句地说:“你担心我。”

娘的,你心里知道就行了,说出来干什么!我老脸一红,挥着手说:“去去去,你傻了,我就没有摇钱树了,谁担心你,我担心我的钱。”

闷油瓶也没说什么,转身去了餐厅,饭他都做好了,口味也不错,说实话,我感觉就像养了个仙女儿一样,还能挣钱,还不要我齤操心,下班回来就有口热饭吃。有时候晚上躺在床上半夜睡不着我就瞎想,这闷油瓶会不会是我前年救过的流浪猫来报恩来了?

“小哥。”我一边嚼他做的蘑菇一边说,“我安排一下,带你去我们公司检查检查吧,这失忆怪吓人的。”

“……”闷油瓶吃饭很安静,抬起眼看了看我,摇头不肯。

“你别不好意思,去医院还得多花钱,到我们那儿,仪器都是现成的,怎么样?”我诱惑他道。

“……”结果闷油瓶直接不说话了。

我有点郁闷,后来想了想,他这么宅,估计是不喜欢见人,就又劝他:“只是给你做个CT,花不了太多时间,我亲自来,赶紧查一查,也好让我安心。”

闷油瓶把筷子一放,说了句:“我人在这里,钱就是你拿着,失忆不失忆没有区别。”

楼主:口羊声依旧  时间:2020-10-13 02:43:41
窝来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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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辆车的车顶盖突然慢慢收起,转瞬间变成了敞篷的,一个油头粉面的少年趴在车窗边看我,突然吹了声口哨说:“是不怎么样,可少爷我喜欢。”接着他举起另一把激光枪指着我的头:“你就是吴邪?听好了,赶紧跪下,乖乖喊我一声远哥,我就疼你,不欺负你了。”两辆车七八个男男女女顿时笑成一片,有个开车的女孩锐声说:“整天夸自己多能耐,你把他带回去操翻了,让他喊什么不行?”

我怒火中烧,咬牙说:“做梦。”结果一群人又是笑得前仰后合,两腿膝盖顿时连中了好几发激光,右腿还凑合,左腿本来就有伤,这一下更疼了,我本想给自己争一口气,再难受都不能喊,却忍不住叫出声来,虽然马上咬住嘴唇,那个自称远哥的少年还是大笑不止,戏谑地说:“真好听,怎么不叫了,再叫几声来听听。”一边把瞄准光点移到我裆部,暧昧地舔舔嘴唇说:“上回少爷这样调教过一个奴隶,他爽得很,你要不要来试试?”

另一辆车上持枪的少年哈哈大笑:“你那奴隶爽了一天,最后连血都射出来了,他娘的真有意思。”其他人顿时一阵喧闹,都说:“还是远哥会玩”“我也回去试试。”

我咬紧了牙也不回话,挣扎着想往后退,可我本来就浑身麻痹,动作慢得很,而他只需要稍稍移动手腕,就能紧紧咬住我不放。

这群少男少女到底是什么来头?看他们打扮和装备,可不是一般的小混混,而且对人命这么轻贱,甚至还在家里养着奴隶,可能是群仗着爹娘有钱有权就生事的败类。

可惜,我吴邪的命运现在就攥在这些败类手里,我没法反抗,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少年,听见他说:“再给你一次机会,跪下,叫哥。3,2,1……”

就在这时,我看到闷油瓶冲了过来,他几乎是瞬间就跑到巷子中间,突然飞身而起,踩着垃圾桶借力,直接跳上四五米高的墙头,接着三步并作两步,从后面往这里赶来,就在少年喊到1的时候,闷油瓶突然窜出,猛扑进车里撞上那少年的背,激光顿时偏离了,打在我腿间,我顿时被吓出一身冷汗。

再抬头,就看见闷油瓶一手拎着后座上一个男孩的领口,直接扔了下来,这男孩比较胖,惨叫一声,砰地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剩下三个,那女的已经吓坏了,闷油瓶也不管她,先用肘击拍晕了副驾驶座上的男孩,伸手要去抓远哥,却被几道激光被逼退了,一直退到车边,接着好像脚下一滑,掉了下来。

少年们一片叫好,我心顿时悬起来,结果闷油瓶没有摔出车子,反而拉住了敞开的车门,被他这一拽,整辆车都大幅度倾斜,女孩吓得尖叫不止,远哥也没防备,扑倒在地,大喊大叫着溜了下来,闷油瓶一手拉住他的手腕,他就被吊在半空,顿时脸色都白了,我还在诧异闷油瓶什么时候这么慈悲,就看见他用力一拗,远哥大声惨叫,顿时放开了激光枪,闷油瓶抽走枪,远哥也摔了下来,在地上翻滚着大声喊痛。

那一辆车上的少年可能意识到遇见了硬骨头,吓得一起朝闷油瓶开枪,他马上松手落地,漂亮的一个猫腰,连声音都没有,飞车掉头就要逃走,估计是吓破胆了,闷油瓶追上去几步,我还以为他要用枪,激光枪又穿不透车身,有什么用?结果转瞬间就发现我低估他了,闷油瓶右臂舒展,身子拉成一张弓,猛地把手齤枪扔了出去,正中飞车下方的反重力系统,远远地传来一片惊叫和飞车坠毁声,接着就是警笛,闷油瓶转过头来扶起我,我身子还麻着,一条腿不能动,几乎是挂在他身上。

“妈的,别以为就这样完了。”远哥在地上捂着手腕疼得呲牙咧嘴,表情都扭曲了:“你齤他妈不过是个死技术员,我伸出小拇指就能摁倒一片,公齤安局长是我爸铁哥们,我玩死你都不用负责的,以后出门小心着点!”

我不准备理他,但闷油瓶本来已经扶着我的腰走过去了,这时候却又转过身来,猛然一个窝心脚把远哥踢翻在墙边,接着用脚勾起他的脸,两人对视了半天,气氛紧张,闷油瓶却没说话,最后突然扭脚,开始狠狠地踩下去,远哥顿时窒息了,拼命挣扎起来,最后眼泪鼻涕口水一起流,连裤裆里都湿了,我吓得连声喊:“小哥小哥!”就怕他闹出人命,拽又拽不动他,结果闷油瓶直等到远哥开始四肢抽搐口吐白沫,才收了脚,又继续扶着我往外走。


楼主:口羊声依旧  时间:2020-10-13 02:4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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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直加班到晚上十点多,我头都晕了,按说值完夜班可以休息一天,但事情紧急,我就没回去,连轴转了三十多个小时,实在有点挨不住,我连饭都不想吃,就想睡觉,昏昏沉沉睡到第二天中午,眼皮还沉着抬不起来,却听见门外闷油瓶在跟人说话,开始以为有客人,后来才发现他好像在打电话。

“他的工作,我不清楚。”

闷油瓶的声音透过门板隐约传过来:

“……问过,吴邪没有说。”

“也许跟失忆症有关。”

“嗯。”

接着是开门声,我脑子还钝钝的,眼睛也没睁开,就听见他把一个盘子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拍我的脸:“吴邪,吃点东西再睡。”

我只好坐起来,头还在疼,鼻子里却闻到一股香味,顿时觉得饿了,转头去看,发现闷油瓶把饭菜已经端了上来,他起身去我房间把床上电脑桌拿来架好,跟伺候病人似的,我顿时有点尴尬,就想下床:“小哥不用,我们去餐厅。”他却按住我说:“你累了。”然后端起饭菜放上来,还把筷子塞到我手里,自己坐在旁边,闷闷地看着我也不说话。

我在他的注视下吃完了午饭,闷油瓶又收拾走碗筷,我再次躺下闭上眼睛,脑子里反而清醒了,他刚才在门口给谁打电话?是在说我吗?他问过我的工作而我没有说?我是刻意隐瞒闷油瓶,但他也只问过一次,再没有接着打听,谁会跟他说这些?他失忆了,还能和什么人联系?

想着想着我又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到下午两点多,闷油瓶坐在楼下看书,他好像不喜欢电视和电脑,跟老头似的就喜欢读书看报,而且也不挑,抓起什么来都看,甚至连几本时尚杂志都翻遍了,经常对着一页半个小时不动,我都怀疑他根本不是爱看书,只是爱看着书发呆而已。

几天前我曾经想让闷油瓶去他遇上我的地方走走,结果后来方飞远出现搅和了,他整天闷在家里宅着,估计后来也没有去,我还是耿耿于怀,无论如何失忆都不是好兆头,就算闷油瓶没有感染脑虫也不行,于是过去硬拉着他出门,他摇头不肯,我就有点纳闷,按说一个人失忆之后,肯定会很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是谁,这是人类的本能,怎么他就完全不好奇?

难道闷油瓶是石头,我伸手恶作剧地捏了一下他脸,捏的嘴都咧开了,自己忍不住笑出声,闷油瓶总算放下书,无奈地抬眼看着我。

“小哥,说真的,你这样不行,跟我去走走,就当陪我散步。”我扶着他肩膀问道。

闷油瓶还是不说话,但我已经能从他那张脸上读出个七七八八:他不愿意。

“唉,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万一你以前是什么落难王子,失踪巨星之类的,再不赶紧回去,你的粉丝都要哭了。”我继续劝道,“而且啊,小哥你应该有女朋友,她现在不知得多伤心呢,你倒优哉游哉的,以前说不定跟人家海誓山盟,现在就撂下不管了。”

“我没有女朋友。”闷油瓶突然说。

“你怎么知道?”我一愣,“你想起来了?”

他却说:“我就是知道。”不肯继续解释。

这种病人倒也有,通常是没有完全失忆,隐约对过去还有点印象的,如果这些印象很糟,他们就会排斥,甚至暗示自己不要想起来。闷油瓶第一次和我见面,就满身是血,他却只有一道伤,剩下的血怎么来的,我都不敢想。以他这身手,估计徒手对付十几个人也不成问题,要是再有武器,大概得逆天。可能他失忆后马上就面对很多敌人,杀开一条血路逃了出来,却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被袭击,再加上这些天,闷油瓶对过去的生活有了个大致感觉,所以他更不想回去,只想继续眼下的悠闲日子。

但是无论如何,他的过去始终属于他,逃避没有用,我严肃地说:“小哥,我猜你可能是不愿意面对一些东西,但你不去面对,他们也还在那里,早晚有一天会找来的。不如提前知道,好有个防备。”


楼主:口羊声依旧  时间:2020-10-13 02:43:41
【二、尸蹩】
对于我带着闷油瓶来度假,小花是非常不满意,他几乎都没正眼看过闷油瓶,还经常瞪我,我知道出来玩是借了他的光,而且他从来不会对我动真气,所以就傻笑装看不见,一次两次的,小花也拿我没办法了,闷油瓶就更不用说,他天生有把人当萝卜的本事,任你飞过去一千个眼刀,也能通通MISS。

解家就是有钱,我们连跨城高铁都没坐,直接乘航天飞机从楼兰飞到了夏威夷,远远的我就看到透明球体里一半是蔚蓝的海水,一半是金色的沙滩和绿色的丛林,这座屏城漂浮在地面上空57米,美得就像一个童话。

下飞机之后,我和闷油瓶跟随小花到了他们下榻的酒店,他打开门之后,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房间里装修得古朴华贵,一套家具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别说酒店,就是一般家庭都买不起,我忍不住就凑上去敲敲摸摸,再看这房间,跟我租的那套面积差不多大,厨房卫浴,应有尽有,还有个超大的观景阳台,小花喜欢复古式的装潢,所以不但家具都是原木制造,而且一张床也是旧式实木床,规规矩矩挂着幔子,我坐上去试了试,果然舒服,小花站在门口说:“我们还有一批人没有到,这宾馆房间少,你们俩凑合住一起,今天和明天随便玩,饭点儿记得回来吃饭,后天中午咱们坐船出海。”

我连连点头,把他送出去了,顿时觉得一阵兴奋,到厨房里看看,竟然连常用的鸡蛋青菜面粉米饭都是新的,咬牙笑骂了一句:“他娘的有钱人!”

闷油瓶走到门口,突然问我:“吴邪,你很喜欢钱吗?”

“当然了,不过钱不太喜欢我。”我推上抽屉站起身,拉着他往阳台走:“你看看,咱能住在这儿,还不是因为小花的钱,要是我连房子都租不起在大街上流浪,你也不会认识我了。”

阳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还有坐垫,我就在地上坐了下来,享受迎面吹来的海风那,怪我没出息,一闻到这腥味就想起海鲜,大虾,螃蟹,扇贝,鱼子酱……想着想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闷油瓶就那样直挺挺站着,他头发都被风吹乱了,张牙舞爪的,我拉了拉他袖口让他坐下来,指着沙滩上说:“快看!”

那里正有一队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在叽叽喳喳笑着打沙滩排球,虽然不是个个都漂亮,但洋溢着青春活力,让我觉得沉寂多年的心都跟着沸腾起来,忍不住就吹了口哨,一个女孩听见了,转头看见我们,高兴地笑起来,朝这边挥手,我也举起手示意了一下,本以为这就完了,结果她拉着同伴说了几句话,那些女孩都往这边看过来,我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就听见她们突然齐声大喊:“帅哥,下来玩!帅哥,下来玩!”

对于一群可爱姑娘的邀请,实在不好拒绝,但我毕竟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突然要面对泳装少女,事到临头就忍不住紧张起来,拉闷油瓶说:“小哥你陪我!”

她们看见我拉闷油瓶,喊得更起劲了:“一起来!一起来!”

最后我们俩还是从阳台翻了出去,虽然在二楼,但下面都是沙,为了耍帅,我一跃而下,闷油瓶更不用说,这点小落差还有缓冲,对他来说估计跟下楼梯没有什么区别。

刚加入她们的行列,我马上就被两三个女孩抱住了胳膊,拉到球网一边去,闷油瓶也被拖到另一边,她们叽叽喳喳的要我们俩加入,我也应了,幸好是排球,大学时候学过一点,沙滩里皮鞋不方便,干脆脱了踢到一边,闷油瓶直到现在还满脸茫然,好像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我笑着喊他:“小哥来,别绷着脸了,陪她们玩玩!”

女孩子打球,就只看得见一片手忙脚乱,夹杂着不明所以的尖叫声,但我必须得承认这极大刺激了我的雄性荷尔蒙,闷油瓶一开始显然没进入状态,而我抓住机会连扣四五个球,女孩子们高声欢呼,我顿时得意忘形,结果没想到再一次球刚刚过网,闷油瓶突然窜起身,也看不出使了多大力气,在那球上一扣,我明明算准了路线,也早做好准备去接,结果人还没到,就听见砰一声巨响,接着被扬了一脸沙,那排球被他扣在沙地上,竟然弹起来五六米高,地上一个深深的窝子,都见着湿沙了。


楼主:口羊声依旧  时间:2020-10-13 02:43:41

足有三秒钟,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没有说话,最后还是那边的女孩反应过来,拍手欢呼起来,一个胆大的冲过去抱住了闷油瓶,顿时所有人都围上去了,还有两个好奇的扒他胳膊看,我隐约有点不满,咳嗽一声说:“小哥,别使这么大力气,都是女孩子,你这万一扣到人脸上怎么办。”

闷油瓶点点头,虚心接受意见,游戏再次开始,又继续不到十分钟,我就受不了了。

这个人有没有一点自觉!我知道你比我厉害,也不用次次都扣杀吧!而且还越学越上道,刚开始还有几次用蛮力,后来都是巧劲,那球都他娘的会拐弯了!再过几次,这货还学会了假动作掩护别的人扣球,尼玛啊,国家排球队不让你去真是浪费人才!

关键是你厉害归厉害,咱们俩好歹是在玩,一群小姑娘面前,能不能给我点面子!我气得咬牙切齿,这边的姑娘们也都嘀嘀咕咕不高兴,算了,早就知道闷油瓶不懂体谅别人的心情,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再说了,这打球也是要凭技术的,世界冠军也一样丢球,我就不信他能耐这么大。

要说打排球,其实我不太擅长,我更喜欢的是足球,小时候看动画片迷上的,练了好一阵子,还进了个夏令营,教练把我当尖子培养,说我准头特别足,闷油瓶的行动模式我也差不多能了解了,眼看着他一个窜高跳起来扣球,这球肯定是要落在后半场的,我早跑了过去,一脚把球往后踢去,顿时脚背一片火辣辣的疼,这杀千刀的闷油瓶子是下狠手啊!我不顾自己,连忙抬头去看,那球高高飞上天,然后迅雷不及掩耳地砸下来,正好砸在界线上。

赢了!女孩子们大声尖叫欢呼起来扑到我身上,一堆年轻的身体紧贴着我,我连推一下也不敢,只能一直后退,突然好像踩到了什么,不敢用力,腿一软顿时摔倒在地,结果还是闷油瓶过来把我拉起身,我连说没事,结果却觉得脚踝一疼,低头去看,刚才接球的右脚肿起一大块,笑着说:“小哥你真是的,都跟你说别这么用力,幸好是我接了,要是她们还不给你砸坏。”

“我以为你接不到。”闷油瓶这样回答,眼睛一直盯着我肿起来的右脚。

“切,你太小看我了,我就非得输给你啊?”我打趣他,他连理都不理,蹲下去按了按我的脚踝,突然一用力,把我像扛猪肉一样扛起来,大踏步就往酒店里走,吓得我大喊:“等等等等!”去拍他,他就跟石头似的理也不理,女孩子们一片低语窃笑,我连忙抬起上半身跟她们摆手:“不好意思啊,你们先玩!”

“你们也好好玩!别忘了安全措施!”那个大胆的女孩子红着脸说了一句,她们顿时哄笑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仔细想想,既然说到安全措施,应该是笑话我打个球都能伤了脚吧?还真够沮丧的,逞强还被女孩子笑话了。

我们俩刚才从阳台翻出来,连钥匙都没带,闷油瓶把我挪了个位置,说:“抓紧”,我连忙两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他又扳了一下我的脚,示意我用脚环住他的腰,我只好照做,结果他一下子就松开了托着我腿的手,在地下层窗台上一踩,手拉住排水管,上了一楼阳台,又站在一楼阳台上伸手去够二楼阳台,身子一挺,猛地就窜起来,我还没做好准备,已经落在了坐垫上,闷油瓶又轻轻捏了捏我的脚,说:“等着。”

我看见他叫客房服务,又走回来给我按摩脚踝,没过两分钟,门铃就响了,闷油瓶去开门,一个人却冲了进来,直扑阳台说:“吴邪,怎么回事?他欺负你了?”

我才看清是小花,他还拿着手机好像刚在打电话,低头看了看我的脚说:“先敷上药,等会儿到我房间来,跟我住一间。”

“不用,小花,我们闹着玩的,是我硬要去接球,又不是小哥故意打我,这点伤算什么?咱俩小时候混一起,哪天不挂彩?”我笑着拉他:“你赶紧忙你的去,我还能叫人欺负吗?”

他狐疑地看了看我,又转头去看闷油瓶,正好手机响起来,小花只能叹了口气,说:“算了,你呀,从小就招这些东西,隔三差五不是流浪猫就是流浪狗,有什么事来找我。”接起电话走出门去,闷油瓶蹲下身用服务生送来的药给我敷上,其实本来就不算伤,我很快站起来能走了,服务生敲门让我们去吃午饭,我也可以自行到大厅再回来,只是一时还不能跳。


楼主:口羊声依旧  时间:2020-10-13 02:43:41

夏威夷这边的饭菜跟楼兰不同,甜的生的特别多,肉也有点腥,我吃着不过瘾,好在客房里有米有面,我就想自己煮碗面条,又被闷油瓶拦住,他自己和面擀面,我也乐得轻松,就在屋里上网玩,等他把面条伺候到嘴边再吃掉。

闷油瓶从刚才起就没说话,我喊他说:“小哥,你怎么啦,咱不是玩得挺开心的吗,我脚也消肿了,没事的。”

他不答话,把碗筷放进洗碗机里就回来,躺在床上好像要睡午觉,我也困了,扔下电脑滚上床,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半,被闷油瓶拍醒拉到阳台,我本来还有点迷迷糊糊,这时候一下子就清醒了。

天堂啊!!!

沙滩上不知道为什么堆满了各色海鲜,有牡蛎,有扇贝,有鱼,有虾,有螃蟹,有我叫不上来名的东西,好多游客都在捡,这怎么回事?闷油瓶说:“刚才广播说赶海时间到了,然后潮水一直涨到这里,退潮之后就成了这样。”

娘的,原来是福利!!我一下子就扒住栏杆要跳下去,被闷油瓶眼疾手快拦腰搂住:“你的脚!”我这才反应过来脚上有伤,跳着说:“小哥你先下去,见着什么拿什么,我给你找口袋,不对,就用床单裹吧,我从前门走,你多拿些虾!多拿牡蛎!”

交代完,我随便扯出床单来递给他,自己就拿了钥匙开门,匆匆忙忙下楼到沙滩上,再转过酒店就看见闷油瓶认真地往床单里面扔海货,我连忙迎上去跟他一起捡,夏威夷门票很贵,而且限制人数,所以虽然满地海鲜,出来捡的游客也不算多,我也不管丢人不丢人了,拖着个床单做的巨大包裹,和闷油瓶捡了足有几十斤海鲜,又让他扛回宾馆,我俩都沾了一身沙,路上别人都用诧异的眼光看我们,估计把我们当成了乡巴佬,乡巴佬就乡巴佬,海鲜在屏城是稀罕物,我可不是死有钱人,就是见了便宜不捡心里难受,怎么地吧。

结果闷油瓶扛着海鲜上二楼,往走廊尽头的房间走时,却迎面碰上一个人,竟然是霍玲,她还是那么美,一看见我们,就仰起头哼了一声,侧过身去要避开闷油瓶肩上巨大的包袱。实话说,这个时候遇见她,我也感觉很别扭,我现在是灰头土脸,而且满手泥沙,挂着占小便宜的傻笑,跟她那种出尘脱俗的女神气质,简直就不像一个次元。

奇怪的是张起灵就跟没看见她一眼,扛着包袱就走过去了,她扭头看了一眼,好像很怨恨,突然叫住我说:“喂,等等。”

我转过头,就看见她仰着脸上下打量:“你回去换身干净一点的衣服,十五分钟后来我房间。”说完转头走了,蹬蹬下楼,也不知道去干什么的。

楼主:口羊声依旧  时间:2020-10-13 02:43:41

我想了一下,点点头:“有,她说我跟她……”

突然间就像脑子里打了个霹雳,我整个人都愣住了,什么情况,霍玲喜欢张起灵,张起灵没跟她好,然后霍玲说我跟她争,还说我一个平民很有本事,这……难道是说……?!

我猛然抬头去看闷油瓶,那张棺材里上竟然明明白白写着焦虑,难道说他跟霍玲说他喜欢我吗?!

“你跟她什么?!”闷油瓶又靠近了一点,脸几乎贴在我脸上了,我顿时觉得红光满面,知之为无物地说:“她说我……跟她争……”

闷油瓶黑色的眼睛里突然现出一点光芒,我马上接口道:“小哥你真是的,你不喜欢她就不喜欢她,说这种话,玩笑开大了,就算你失忆只记得我也不行,咱俩都是男的……”

“男的不行吗?”闷油瓶根本没打算放开我,就像刚见面时候一样,把我的手按在头顶,身子紧紧靠了过来。

他的气息喷在脸上,我突然觉得无法直视那双眼睛,而且喉咙干渴,说不出话来,“不行”两个字,怎么都没法出口。

“我问你,男的不行吗?”闷油瓶的话里有一种威慑力,我几乎没法动弹,男的就不行?我之前一直没往那方面想,现在回忆起来,竟然发现自己对跟他在一起并不排斥,甚至两个人晚上搂在一起睡觉,也自然而然就习惯了。

难道他跟霍玲说喜欢我不是托词,是真的?

这个闷油瓶喜欢我?

心突然怦怦乱跳起来,我不能面对他,只好转过头去说:“小哥,别闹了。”

“我没有闹。”闷油瓶一字一句地说,“吴邪,我……”

“够了!”我一把推开他,只觉得心慌意乱,“别说了!你现在打住,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再说下去,朋友都没得做,别怪我吴邪翻脸不认人。你失去记忆了,所以不知道,人不是为自己活着的,我爸妈就我一个儿子,把屎把尿养这么大,连孙子都抱不上,我怎么对得起他们,还有同事、朋友会怎么看,我承担不起,所以你别再说下去了。”

“……”闷油瓶站在那里,看了我很久,慢慢转过头走进厨房,里面很快飘来海鲜的香味,我却觉得如坐针毡,蹭到门口一看,他把我说先拿的虾和牡蛎都做了菜,可现在这个样子,我跟他单独呆在屋里都觉得脸红心跳。

“那个……小哥,我去大厅吃晚饭了,你自己吃吧。”说完这句话,我逃也似的离开房间跑到大厅里,晚饭是自助式的,我拿了餐盘都不知道自己拣着些什么东西,坐那里机械地咀嚼,吃着吃着,脑子里全是闷油瓶专为我炒的海鲜,想到他现在孤零零在房里对着那两盘菜,我就觉得难受,可如果不逃走,还能怎么办呢?

我已经习惯了生活里有个闷油瓶,醒来的时候就能看到他,吃饭的时候期待他今天的手艺,有拿不准的事情问他,新鲜事情说给他听,烦恼也对他倾诉,虽然他很少回答,但总是那样静静地听着,非常专注和认真。

事到如今,我发现自己已经没法想象没有闷油瓶的生活,这是中毒了?上瘾了?如果他不说,我会永远把他当成好朋友,好哥们儿,可他今天突然要挑明,我才发现友谊和爱情之间的窗户纸比想象中还要薄,这挨千刀的,就不能不说吗?!就不能永远做朋友一辈子吗?

可是我好像真的中毒了,我已经没办法想象自己跟除闷油瓶以外的人在一起,也没办法想象他和女人恋爱结婚,我发现自己已经对他有了占有欲,不愿意跟任何人分享闷油瓶,只想我们两个在一起。

这就是爱情?可说起来轻松做起来难,我怎么面对父母?怎么面对社会?人人都会在背后指指戳戳,我能受得了吗?他能受得了吗?与其在一起然后被活生生拆散了,不如就不要开始。

下定决心之后,我又开始发愁另一件事,晚上怎么办呢?知道枕边人对我有意思,我还能跟他睡一起吗?这闷油瓶看起来虽然是个正人君子,但是难保不会一怒之下把我给强了,虽然不至于像女人一样奉子成婚,但他可以威胁我让我不准说出去。想到这里,一个奇怪的念头突然冒出来:不如干脆就让闷油瓶强了我,这样我就可以把事情推到他头上,说他威胁我。


楼主:口羊声依旧  时间:2020-10-13 02:43:41
尸化了。。。。

楼主:口羊声依旧  时间:2020-10-13 02:43:41
由于小呆现在上网很艰难QAQ估计以后都要晚上才能更新了,还有大家的回复不能一一留言,非常抱歉,但我每一个字都有在认真看,而且会反复看好几遍QAQ我能回报大家的只有努力保证更新,请各位谅解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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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低声说:“别怕。”用力握紧了我的手:“别出声。”

我赶紧点头,紧紧攥着他的手,背上全是冷汗,那爬行的声音越来越近了,然后在我们门前陡然停下,我一惊,接着就听见门上咣当一声,好像是霍玲直起身来撞在了门上,同时,门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咯咯声,听起来就像骨头擦着地板一样瘆人,我没出息地两手紧紧抓着闷油瓶胳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上传来一阵喧哗,好像是保安来了,接着霍玲离开了我们的门,就听见外面人声嘈杂,有的喊:“抓住抓住!”有的喊:“那边,快!”有的喊:“太快了!”

我又好奇心发作,趴在猫眼上往外看,走廊灯全部大亮,一群保安正试图抓住霍玲,这时候我才看清楚,霍玲的手脚关节都弯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整个肢体看上去特别诡异,就好像是因为什么外力扭曲成的,但她速度却很快,力气也很大,三四个保安竟然都制不住,有几个房间的客人走出来,马上被保安拦回去,接着小花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不要伤到霍小姐!用绳子!”

几个保安又慌慌张张去拿绳子套,结果绊了一地也没套上,眼看着霍玲迅速朝这边跑来,闷油瓶突然拉开我,打开门就冲了出去,霍玲见有人拦在路上,就想急刹,结果,闷油瓶早上前两步一把抱住了她,两手扣着她腋下,两腿绞住她的腿,硬是把霍玲死死制住,这时候保安才用绳子把她捆了带回房间,我还心有余悸,闷油瓶已经进来了,关上门,没事人一样地就要去地铺上睡觉。

“等等,小哥,这是……怎么回事?”我忍不住问他。

“……尸化。”闷油瓶回答,“我记不清为什么,只记得霍玲会尸化。”

我吓了一跳:“尸化?!怪不得她叫我去的时候就特不正常,幸好我跑出来的早!”

闷油瓶点点头,我忍不住说:“小花好像也知道,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带她旅游,难道这就是小花说的正事,我们出海是为了给霍玲治病?”

闷油瓶道:“我有一点印象,可能是。”

好端端一个人,为什么会尸化,这里又有什么治疗石化的办法?我倒在床上,临睡着之前还在不停思考这些问题。


第二天早晨霍玲又清醒了,虽然昨晚她对我说过很多莫名其妙的话,但我再怎么小心眼也不可能跟一个受尸化折磨、神志不清的女人计较,就叫上闷油瓶一起去看她,结果她一看到闷油瓶就大哭大叫,把他往外推,关上门不让我们靠近,我们也只好走了。对她而言,在喜欢的人面前变成那副模样,估计这辈子也不想再见到闷油瓶了吧。

中午要坐游艇出海,我们吃了饭之后就跟着小花到码头上去,看他的样子,好像还要等人,大约过了十五分钟,果然另外有一批西装革履的人走了过来,簇拥着一个穿白衣服的,靠的近了我才发现,那人竟然是方飞远?

他好像也远远地看到了我,只是瞟一眼,没有多余的表示,在小花和两人众多手下面前,这个方飞远倒还真有点像个贵公子,言谈举止都很得体,到底不是暴发户的儿子,一点点表面功夫还是会的,我也没有理他,装作看不见,心里却纳闷他怎么也来了,转头去看闷油瓶,他冲我轻轻摇头。

上了游艇,我才发现自己小看这艘船了,虽然没有泰坦尼克号那么奢侈,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东西都有,小花算是主人,方飞远是客,起航以后,两人互相陪着聊了些有的没的,先是寒暄,然后互相奉承,我们也坐在保镖后面,没油没盐地听着。

方飞远前一阵子威胁我,小花暗中教训了他,他就算不知道,现在看到我和闷油瓶,应该也猜着了,这么一个飞扬跋扈的公子哥,竟然能强压着气跟小花虚与委蛇,我倒小看了他。小花既然知道他要来,想必也早有准备,干脆装傻,两人都不提上个月的事情,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楼主:口羊声依旧  时间:2020-10-13 02:43:41

“他失忆了,应该是。”我也低声回答。

“失忆了?”霍秀秀马上反问,但很快自己点头说,“怪不得。”

我们俩这样悄声细语,好像在商量什么国家机密一样,我感觉别扭,就放开了声音说:“既然这样,咱们进去聊吧。”

霍秀秀也同意,刚要起身,闷油瓶却突然醒了,他也不看我们,也不说话,站起身就往船舱里走,霍秀秀有些奇怪:“怎么回事?他听见了?生气了?”

我有些尴尬,估计闷油瓶是真的生气了,莫非他没有睡着,刚才的话都听见了?我赶紧说声失陪,就要追过去,霍秀秀在后面喊:“帮我跟他说声抱歉!”我连忙答应着就往船舱里走。

客房里没有人,我顿时慌了,团团乱转起来,这闷油瓶真是的,小姑娘又不是说他坏话,只是跟我打听打听,人家关心自己的姑姑而已,他何必这么大气性。但我隐约觉得闷油瓶不是会为这点事上火的人,那到底为什么呢?

屋里找不到,我只能一间间房间拉开找,几间屋子里都是等着换班的保镖,没有闷油瓶,我找到酒吧时,却看见方飞远正在那里喝酒,估计闷油瓶也不会在的,我探头看了看,果然没有,就想退出去,结果却被他大喊保镖:“关门!请吴小爷进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马上被人拉了进去,门砰一声关上,四五个保镖过来夹着我往吧台走,我也就不躲了,倒要看这方飞远在打什么主意。

“真想不到,吴小爷竟然是小九爷的人。”方飞远翘着二郎腿,晃荡小半杯酒,仰靠在吧台上看着我说:“怪不得那天死活不从呢,你早报上小九爷的名号,不就完了吗?早知道你被人玩过了,我也不稀罕要。”

“解雨臣是我朋友,你放尊重点。”我低声说道。

“朋友?!”方飞远露出一个鄙夷的笑容:“他是谁,你是谁?我问你,既然是朋友,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今天带你来这里干什么?”

他这一问还真让我心里暗暗吃惊,是啊,明明是来给霍玲治疗尸化的,小花为什么却要带上我,还不肯说出真实目的?难道也像他说的那样,这是另外一个人的指示?

方飞远看我不说话,冷笑一声,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突然动手来捏我脸,我一挣扎躲开了,方飞远笑着说:“别跟我装这个假惺惺的样子,像你这种,平常就是求着爷上,爷都不肯。现在给你个机会,好好表现,不然的话,你回去也不用到我爸公司上班了。”说着他招招手,一个保镖抓出大把钱来,很蛮横地伸到我脸前:“这是远哥给你面子,别不识抬举。”

早就料到这个家伙会用钱和工作来威胁我,我冷笑着说:“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我挣钱虽然少,可凭的不是我爸,是自己的本事,你就回去点名道姓让总裁开除吴邪,东沐竞争公司多得是,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方少爷跟我是两路人,何必非要自讨没趣。”说着站起身来就走,一个保镖上来拦我,我本来就急着要去找闷油瓶,又被方飞远气着了,猛地就把他推到一边,三步并作两步拉开就把门走了出去。

砰一声关上酒吧的门,我深呼吸几次,告诉自己别跟一个臭屁小孩计较,又继续往后找,结果在书房角落里发现了闷油瓶,他坐在地毯上背靠着一排书架抬头看天,那表情就好像担心天会掉下来一样,我叫了他一声,他就看看我,也不像生气的样子,我干脆走过去坐在他旁边:“小哥,你怎么在这儿?”

“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他还是看着天花板,紧锁眉头,“都是片段,非常模糊,但总觉得以前好像见过你。”

“啊?”我一愣,“你是说失忆以前?这不可能,我没有印象 ,还是你听谁说起过我,但咱俩不认识?”

闷油瓶摇摇头,我看他的样子,好像想说什么,但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我笑了笑:“失忆过的人偶然会出现这种情况,你心里总是觉得以前见过我,有时候就会自己当真了,毕竟记忆也是存在脑子里的东西,可能会出现假……”

话没说完,他一下就打断了,转过头来盯着我:“不是假的。”

我被他这严肃的样子吓到了,连忙安慰:“好好,不是假的,那你努力回忆一下,都是什么片段,说来我听听,给你分析分析。”

闷油瓶点头,慢慢开口,好像很努力地在斟酌语句:“我从一个很窄、有很多岔路的地方出来,看到你躺在睡袋里,地上有一盏矿灯,还有个人坐着打瞌睡,本来觉得非常害怕,看到你们,突然安心了,我就过去躺在你身边,就这样。”

楼主:口羊声依旧  时间:2020-10-13 02:43:41
“啊?这个听着像做梦啊,小哥。”我脱口而出,结果被闷油瓶瞪了一眼,连忙道:“你别不信,听我给你说,这个很窄又有很多岔路的地方呢,有可能暗示着你以前的生活,危机重重,千头万绪,然后你看见了灯,灯就代表着光明、安全,因为我跟你以前那些事完全没有联系,你自然就会觉得我要跟灯呆在一起,至于还有一个人,估计是你下意识觉得我孤身躺在那种地方很不合理,所以臆想出来的,一句话,这个梦反映出小哥你对安定自由生活的渴望,我说的对不对?”

我一时得意,忘了昨晚上闷油瓶疑似表白的事情,还当他是胖子,伸手揽住他的肩膀拍了拍,然后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忘形了,赶紧讪笑着把手抽回来,闷油瓶一直盯着我看,也没有插嘴,这时候才说:“那不是梦。”

你刚才明明就在甲板上睡觉,不是梦是什么,我还想说,但到底忍住了,跟失忆的人不能计较太多,只要他别做个梦梦见跟我是两口子,醒过来硬说是真的就行:“好吧,小哥你再说说,还有没有别的。”

“还有,我跟一群人在一起,你躲得很远,好像不敢过来,我也不想让你过来,我们往一扇大门里面走,这门马上要关了,我就回头跟你说,再见。”闷油瓶又说出一个模糊的情景。

“哎呀,这个更好解释了,人都有点自虐倾向,害怕什么就梦见什么,这个梦寓意更清楚,你不想跟那群人回到原来的世界里去,所以模拟了一下,对吧?”我张口就来。

闷油瓶这次没有反驳,低着头又想了想:“还有一个,我在船上,你在水里,有什么东西袭击你,我形容不出来,但记忆里看得很清楚,是一种非常大的虫子,扑到了你的脸上,我就过去把那虫子掀开了。”

我笑着说:“一个比一个简单,你就是害怕我出事呗,放心,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还怕什么虫子,小哥我说你啊,最好放松一点,别整天想这些事,都出来玩了,就好好玩呗。”

闷油瓶沉默半天没有说话,最后低声道:“所有这些事,我都有一个非常奇怪的感觉。”

“嗯?”我只好顺着他继续问,难得闷油瓶愿意说这么多话,我得支持鼓励啊。

“它们都发生在很久之前。”闷油瓶说道。

“有多久?”我好奇追问。

闷油瓶刚要开口,外面走廊里突然一片混乱,我听见有两个保镖在门口说话,隐约有“尸体”“淹死”之类字眼,连忙站起来就想去看个究竟,闷油瓶也跟上来了,我们夹在人流里赶到夹板一看,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那里躺着一个被泡涨了的死人,两眼爆出,非常恐怖,一群船员都站着手足无措,方飞远也出来了,皱着眉头喊:“谁叫你们把这种脏东西捞出来的,赶紧扔回去。”

“方少爷慢着,让我看看。”小花带人赶过来,伙计们马上让道,他凑到前面去一看,突然蹲下身,从尸体外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猛然攥在手里,退后两步道:“仔细检查一下,还有什么东西?小心点。”

几个伙计应声围上去,尸体膨胀,衣服都紧裹在身上,不得已就用刀子划开了,结果一划开更加可怕,这尸体身上密密麻麻全是伤口,被泡大之后更是触目惊心,变形了,也看不出是什么咬的,一个伙计用棍子去翻了翻,结果腰部伤口里突然钻出一对螯东西,接着有只虫子就爬到了棍头上,那伙计好奇,举起棍子来看,我也凑上前去,发现这虫子有点像屎壳郎,但头上却有一对坚硬的螯,如果没猜错,尸体满身伤口就是它的杰作。

闷油瓶突然喊了一声:“快放下!”一边猛力把我往后拉,我完全没防备,一下撞在他胸口,紧接着就听见一片惊呼和惨叫,定睛去看,那只虫子竟然从棍头扑到伙计脸上,两只螯一夹就夹出了眼镜,紧接着从眼窝钻进了伙计脑袋里,所有人都吓得后退,那伙计顿时疼得五官扭曲了,挣扎惨叫不停,突然鼻子里冒出血来,虫子钻了出来,他伸手去抓,虫子又一下钻进他嘴里,我们眼睁睁看着那伙计滚倒在地上翻滚呻吟,最后满脸是血一动不动了。

一时间甲板上陷入死寂,没有人说话,足有两分钟,才勉强有几个伙计凑前两步,闷油瓶又喊:“别动!”那些人马上停住脚步,面面相觑,闷油瓶低声道:“这虫子叫尸蹩,都退后。”


楼主:口羊声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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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3-01-22 01:14:00

更新时间:2020-10-13 02:4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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