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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债 (老九门同人 张启山×二月红)

楼主:鹿亦华  时间:2019-01-19 20:41:23
C8
张启山在外面待了好一阵子才回到屋里。
大夫见他心神不宁的样子,心下了然,于是拉着他走到一旁,“你就是孩子的另一个父亲吧?”
张启山微怔,接着点点头。
“既然如此,我便将实情告知你。”大夫神色凝重,轻声道:“由于之前很少有男人孕子的先例,怕有危险,我不敢轻易给二爷堕胎,但若是留下孩子,以他男人的身体构造又很难平安顺产。”
张启山心中一惊,“左右都不行,那现在该怎么办?”
大夫安抚道:“也不是没有两全的法子,我曾听闻过一种灵药,叫作鹿活草,据说有去腐生肌的功效,可治断折之伤,关键时刻能救人一命。”
“鹿活草……”张启山握紧了拳头,巧合的是,这灵药的一半正在他的手里。
痛苦的回忆涌上心头。
那日,美国大使馆托人带来一个匣子,说是有味珍贵药材想要放在他这里暂时保管。
张启山打开匣子,里面只放着一枚精致的瓷瓶。
“这是?”
来人解释,“此物为鹿活草,是不可多得的灵药,请佛爷代为保管。”
张启山疑惑道:“你们怎会想起把如此珍贵的药材寄存在我这?”
“有人对这鹿活草虎视眈眈,佛爷名震长沙,谁敢在您的地盘上造次?放在您这自然安全。”那人将眼镜向上推了推,微微扬起嘴角。
“您真是谬赞了。”张启山将匣子向对面一推,“这瓷器活我看我还是不要揽比较好,免得辜负了你们的信任。”
“哈哈哈……佛爷真是精明!”那人大笑,他用手按住匣子,低声道:“明人不说暗话,我就直说了。看上这鹿活草的是日本人,我想,佛爷也不愿意让它落到日本人手里吧?”
“这……”张启山沉吟。
那人见状连忙推回匣子,“佛爷再考虑考虑。”
张启山抚摸着匣子上错落有致的花纹,“既然如此,我就暂且收着。”
那人眉开眼笑,“佛爷果然深明大义,那我便不再打扰了。”
示意副官送他出去,张启山把玩着瓷瓶,眉头紧皱。
他找来药材品鉴方面的行家,经鉴定,此物是真品,但这只是一半剂量的鹿活草,并不完整。
“佛爷,您信刚才那个人说的话吗?”副官问道。
张启山回答道:“来者不善,可我又摸不清他们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副官指着桌上的匣子,“那这药……”
“好生收着吧。”张启山挥挥手。

【未完待续……】



楼主:鹿亦华  时间:2019-01-19 20:41:23
啦啦啦~鹿鹿决定弃剧了等以后有启红粉红再看,原因是求药的剧情毫无逻辑……佛爷散尽家财求的药居然不好使(求佛爷的心理阴影面积)结果丫头把药退了回去现在退好使吗?又不能把钱换回来……还有,二爷雨中求药,演技是ok的,可是wuli民族大义在哪里?受人之托是什么鬼啊……佛爷这锅背得真是心塞,二爷还要拿剑要去捅他都什么年代了还拿剑,又不是没有枪……好啦,等到二爷恨佛爷的时候再告诉他真相,尼玛现在说出来了wuli佛爷的锅不是白背啦难道现在二爷就不想陪丫头去屎啦?(而且就算再恩爱,真正殉情的夫妻有几对?)
so,鹿鹿果断放弃剧情,自己编一个合理的理由,嗯嗯
ps:今天坐沙发的北鼻拒绝了我所以在此楼下第一个回复的北鼻送一张画,直接告诉我画什么就行

楼主:鹿亦华  时间:2019-01-19 20:41:23
其实我想画这个


楼主:鹿亦华  时间:2019-01-19 20:41:23
@一起都是幻想利威尔兵长画好了


楼主:鹿亦华  时间:2019-01-19 20:41:23
以后鹿鹿更完文后,第一个回复的北鼻直接告诉鹿鹿想要画什么就行接下来放文
…………………………………………

由于实在猜不透个中缘由,张启山便不再把灵药的事情放在心上,直到那日,二月红前来府上拜访。
“二爷可是好一阵子没来找我喝茶了。”二人落座,张启山端起茶杯,用杯盖轻轻拨了拨茶水中漂浮的叶片,语气颇有几分哀怨。
二月红有些尴尬地小啜一口,随即朗声道:“自古有云,‘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与佛爷之间便如同这茶水,味道清淡却沁人心脾,回味悠长。”
“哈哈哈……”张启山抚掌大笑,“二爷这番茶水论真是有趣极了!”
笑了一会儿,他眨眨眼睛,促狭道:“跟我还装什么!说吧,什么事?”
二月红挤出一丝苦笑,“佛爷果然明察秋毫,其实我今日前来的确是有一事相求。”
张启山挑眉,“说来听听。”
“听说佛爷新得了件宝贝,不知可否转让给我?”二月红斟酌道。
张启山神情一滞,马上便又恢复正常,“我最近可是收藏了不少奇珍异宝,不知二爷说的是哪一件?”
“……”二月红注视着他,开口道:“鹿活草。”
张启山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在桌上一掷,“谁教你来的?”
二月红垂下眼帘,“陈皮告诉我说你这有能救丫头的药。”
“那他又是从何得知?”张启山冷冷道。
二月红沉默不语。
“糊涂!”张启山动了怒,“你明知陈皮私下和日本人有来往,这消息必然是他们故意放出的,如今你来不是正中了圈套!”
二月红紧握拳头,眸中仿佛掀起惊涛骇浪,他声线微颤。“可是丫头的病又重了,那鹿活草是她现在唯一的希望。佛爷,我不能眼睁睁地看她病死,就算只有一线生机,我也要搏一搏。”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对她用情很深!”张启山双手死死扣着二月红的肩,大吼道:“但你可知道这通敌叛国是多大的罪名!不是你我可以承担的……”
“况且,这药我只是替人暂时保管,于情于理,都不能给你。”
“算……算我求你。”二月红拉住他的手,眸中隐隐有水光浮现,“这样也不可以吗?”
张启山闭着眼摇摇头。
“好,我明白了。”二月红起身,拱手道:“打扰了,红某告辞。”
“红儿……”张启山轻唤一声,二月红却仿佛置若罔闻般径自离开。


楼主:鹿亦华  时间:2019-01-19 20:41:23
重发,刚刚落字了
【回忆·二月红视角】
二月红一回到红府,早已等得望眼欲穿的陈皮便迎了上来,接过他的披风。
“师父,张启山答应了吗?”
二月红长叹一声,摇头道:“你师娘怎么样了?”
陈皮难掩脸上的失望之色,语气低落,“还是老样子,刚刚又咳血了。”
“什么!我去看看她!”二月红急匆匆地就要赶去卧房。
“实在不行我就去张启山府上把药偷回来!”陈皮望着二月红的背影大喊道。
“不行。”二月红停住了脚步,他转身,“正人君子不该行偷盗之事,你万万不可萌生这样的想法。”
陈皮低下头,“可是……可是师娘快不行了……我却什么都不能为她做……”
“陈皮。”二月红抚摸着他脑袋上乌黑卷曲的发,“师父把轻功传授给你不是为了让你去偷去抢,更何况,佛爷家中机关重重,你很可能有去无回。”
“可我们如今根本没有其它法子可想!”陈皮吼道,泪水夺眶而出。
二月红只是沉默着,他拍拍陈皮的背,向卧房走去。
推开房门,只见丫头病殃殃地躺在床上,贴身丫鬟站在一旁服侍。
“老爷……”丫头看他进来,双眸顿时恢复了些许神采,她在丫鬟的搀扶下挣扎起身。
二月红坐在床边,将她按回床上,拂了拂她有些凌乱的额发,强作欢颜。“感觉身子如何?”
丫头虚弱地笑笑,“好多了。”
“傻丫头,都什么时候了还要骗我。”二月红拉过她的手,“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要医好你。”
丫头移开视线,艰难地开口道:“老爷不要再白费力气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如今也不想再自欺欺人。”
“不会的!”二月红抱着丫头,头埋在她的颈间,眼中湿润。“我们说好一起到白头,你可不能食言!”
丫头轻抚着二月红颤抖的脊背,轻笑,“好,我会一直陪着你,看你长命百岁……”
“丫头……”二月红抱着她嚎啕大哭,忍了许久的泪倾泻而出。
丫头掏出手帕温柔地替二月红拭去眼边的泪,“老爷,我自知时日无多,若我真的不在了,请你尽快忘记我,续一房夫人,开始新的生活。”
“我今生唯一的遗憾便是没有为你生个一儿半女,若是红家的香火因我而断,我便罪孽深重了。”
二月红只是不停地摇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



楼主:鹿亦华  时间:2019-01-19 20:41:23
@爱的事迹启红的h图画好了坑死我,母上大人在我背后看剧,我就在前面偷偷摸摸地画,出了一身冷汗


楼主:鹿亦华  时间:2019-01-19 20:41:23
我突然发现一件事,忘给二爷画小丁丁了嗷嗷嗷,二爷不会杀了我吧……

楼主:鹿亦华  时间:2019-01-19 20:41:23
眼看着丫头的病一天比一天重,二月红却再没有踏入张府一步,也绝口不提求药的事。
不是放不下面子,而是深知张启山的脾气秉性,他一向看重兄弟情谊,但若是牵扯到民族大义,无论什么与之相较都是轻如鸿毛。
陈皮耐不住性子,多次潜入张府偷药,张启山忍无可忍之下将他抓了起来,二月红听闻后只是淡淡道:“陈皮行事过于急躁,让他吃些苦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时光不待人,这一天还是猝不及防却也是预料之中地到来了。
丫头吐了许多血,神智已然不很清明。
“老爷……老爷……”她在病榻上痛得呻吟,一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抓着什么,仿佛溺于水中的人正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二月红紧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我在。”
丫头艰难地睁开眼睛,抚摸着二月红清减了不少的面庞,自责道:“是我拖累你了。”
“傻丫头……”二月红在丫头额间落下一吻,“我们是夫妻,本就是一体的,讲这话就生分了。”
丫头一脸幸福地点点头,接着便在虚弱中沉沉睡去。
二月红体贴地为她掖了掖被褥,见外面飘雨,又过去关了窗子。
他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然后便匆匆走了出去。
雨大了起来,街上的行人纷纷奔走避雨,昔日繁华的街市顿时变得空空荡荡。
冷冷的冰雨浇在头上,顺着发丝滴落。
二月红掀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二爷,您这是做什么啊!”张府门前的小厮见状连忙跑过来搀他。
“放开我!”二月红甩开他的手,大声喊道:“佛爷!二月红前来求药!”
乌云密布,天空中电闪雷鸣,雨势愈演愈烈,不过几时便大雨倾盆。
小厮踌躇一会儿,跑进府里通传。
张启山站在窗前凝视着雨中那一抹红影,点燃了手中的香烟。
“让他跪着罢。”
他将手掌贴在玻璃上,“他有他的执着,我也有我的无可奈何……”
小厮垂着头退下。
跪在外面的人硬撑着不肯离开,屋内的人也陪着他不吃不喝不睡。
张启山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站在那里,脚下,是一地的烟头。



楼主:鹿亦华  时间:2019-01-19 20:41:23
@萦绕于指尖的虹工藤新一画好了


楼主:鹿亦华  时间:2019-01-19 20:41:23
说个事啊,关于画画的,以后不管每天有几更,鹿鹿都只画一幅,就给最早更那一次第一个回复的北鼻画啦~~

楼主:鹿亦华  时间:2019-01-19 20:41:23
C10
【回忆·双人视角】

“佛爷!二月红前来求药!”
自己也记不清究竟喊了多少遍,只是面前的铁门依然紧闭,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
双膝已然冻得失去了知觉,二月红跪在地上,脊背挺直,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
他在求一个奇迹。
“老爷……”带着哭腔的呼喊声,在雨帘的阻挡下不很清晰。
二月红循声望去,只见丫头打着伞站在不远处。
“你怎么来了!”二月红愕然,接着急道:“雨这么大,快回家去!”。
“我不!”丫头还是第一次拂逆二月红的心意,她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丢了伞跪在一旁。
“丫头!”二月红怒道:“回去!”
“不!”丫头扑进他的怀里,大声喊道:“是你说的,我们夫妻一体。你跪着,我便跪着,你淋雨,我便陪着!”
二月红狠下心,将丫头推到一旁。
“老爷……”丫头趴在地上失声痛哭。
二月红直直地望向大门,没有理她。
这时,门开了。
张启山面无表情地出现在二月红面前。
“佛爷!”二月红跪着挪过去,抓住救命稻草般拽着他的裤脚,乞求道:“求您赐药!二月红愿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张启山俯身搀扶他,“你先起来。”
二月红摇头,抹了一把脸上的雨,颤声道:“您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张启山仰天长叹。
“不是我不想把药给你,只是这个女人不死,必有更多无辜的人被牵连,以一人之命保全大局,这孽即使万死,我也得扛!”张启山质问道。“难道除了她,别人的死活你都不在乎吗?”
二月红跌坐在地上,一阵沉默。
“回去吧……”张启山语调苍凉,“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个忙,我帮不了。”
二月红迟疑了一会儿,咬牙起身,他抱起丫头蹒跚前行,每踏出一步都似行走于刀尖,钻心的疼。
走了几步,回头望向张启山,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仿佛一桶冰水迎头浇下,张启山只觉身体由内而外透着蚀骨的寒意。
雨势渐弱,空中的乌云也开始散去,露出一轮皎洁的圆月。
张启山静静地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手捂着胸口,痛到无法呼吸。
明明是满月,却显得格外的荒凉……

【回忆完】


楼主:鹿亦华  时间:2019-01-19 20:41:23
【续回忆】
不久,红府便传出了丫头亡故的讣闻。
由于二月红平素人缘口碑极好,又颇有威望,长沙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悉数前来吊唁,却唯独少了张家的人。
对此,二月红不作任何反应,明眼人都能从中看出一些端倪,自然也没人提起。
几日后便是出殡,一路上,纸铜钱漫天纷飞,杂役们抬着沉重的棺椁,一袭红衣的二月红走在前面,看不出悲喜,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哪有白事着红服的?路人对着二月红指指点点,有人说红二爷受的打击过度,精神已不大正常了。
…………
张府。
而此时的张启山正缠绵于病榻,他的高烧不退,口中不停地说着胡话。
大夫来瞧过后,也只是说了一句,“心病难医。”
那日,美国驻华使馆的人再次登门拜访,张启山由于大病初愈,不方便见客,便命副官把药交还。
“佛爷义薄云天,我们大人有心与佛爷交个朋友。”那人说道:“听闻佛爷近来身体不好,这药就赠予佛爷了。”
他留下药便离开了。
张启山清醒后听说了这件事,冷笑道:“这是要卖个人情给我,反正他们的目的也达到了,多说无益,这鹿活草便留着罢。”
他握着装有药的瓷瓶,苦涩一笑。
破镜可以重圆,覆水也可以收回。
有些人和事,却再也回不去了。



楼主:鹿亦华  时间:2019-01-19 20:41:23
唔……求药的回忆终于写完啦接下来就是日常养包啦~应该是先虐后甜的,毕竟wuli二爷辣么傲娇~顿觉佛爷好可怜~还有,希望北鼻们可以多多冒泡,这样鹿鹿也能更有动力爱你们~

楼主:鹿亦华  时间:2019-01-19 20:41:23
C11
准确来说,二月红是被饿醒的。
空虚的胃里火烧火燎,强烈的生理需求硬是驱散了他满满的睡意。
他努力睁开眼睛,刚开始眼前乌蒙蒙的一片,过了好久才勉强适应屋内光线的强度。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
深绿色的军装,除了张启山还能是谁?
二月红本想无视他,可实在耐不住腹中饥饿,于是他只好哼唧一声,装作悠悠转醒的样子。
“有东西吃吗?”二月红不情愿地开口。
“有有有!”见二月红肯主动与自己说话,张启山受宠若惊地连声应道,他从一旁的桌子上端来一碗早已准备好的白粥。
二月红满脸嫌弃地瞅了一眼,嘴角顿时耷拉下来。
张启山轻笑,“你几天没有进食,现在得先吃一些流食垫垫肚子,要不一会儿胃里又该难受了。”
说着,他舀起一勺,细心地吹了吹才举到二月红唇边。
“我自己可以!”二月红忘记了自己手上有伤,劈手就要夺过张启山手中的碗。
伤口撕裂,二月红手一松,碗里的粥倾洒了一些在张启山手上。新出锅的粥烫得很,只见张启山的手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
二月红愣住了,心底闪过一丝愧疚。
“嘶……”张启山龇牙咧嘴地甩甩手,接着轻描淡写道:“没事,这点疼对于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你手不方便,还是我来喂你吧?”张启山试探道。
经过刚才的事,二月红也不好再对他发脾气,只得点点头。
喝了几口,仿佛一股清泉涌入久旱干涸的土地,小腹处暖洋洋的。好久没这样舒服过了,二月红的手摩挲着小腹,嘴角不经意地上扬。
张启山的余光扫过二月红放在腹上的手,纠结了片刻,开口问道:“那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咳咳……”二月红毫无防备地呛到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问的。”张启山手忙脚乱地轻拍着他的背,口中一个劲儿地道歉。
二月红抚着胸口,朝他摆摆手,“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你的确是孩子的另一个父亲。”
“你放心,孩子留与不留全凭你的意愿,我绝不干涉。”张启山坚定道。
二月红凝视着他,“你很喜欢孩子,我知道的。”
张启山苦涩一笑,“没有……也就一般而已。”
“谁说的,记得以前咱俩去茶馆听评书,你看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稀罕得不愿意撒手。”二月红说着,笑弯了眉眼。“那小孩哭得可凶了,后来人家父母把你当成人贩子,差点报警呢!”
自顾自地说了一会儿,二月红如梦初醒地住了嘴,他自嘲一笑,垂下眼帘,“罢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如今也没有必要再提了。”
“红儿……”张启山默默地站在他身旁,心上仿佛有根鞭子在凌迟,一下一下,血肉模糊。



楼主:鹿亦华  时间:2019-01-19 20:41:23
张启山从悬挂在墙上的剑鞘中抽出剑身,递到二月红手里。
“我张启山自认为不负国家民族,也不负长沙城的百姓,却唯独负了你和丫头。”他的眼神坚如磐石,“你有多少气,大可在我身上发泄。只是,我有官职公务在身,你得给我留条命。”
“张启山……你这是什么意思?”二月红气得浑身发抖,他挥剑,离张启山的肩仅有一寸。“别以为我不敢伤你!”
张启山闭上双眼,神色坦然。
“你!”想起那时的他抱着丫头冰凉的尸身,绝望无助,想起腹中有悖伦常得来的孩子,二月红狠下心来,剑深入肌理,划下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喷涌而出。
张启山的额头有细汗渗出,却连吭都不吭一声。
二月红钦佩道:“佛爷果然是条汉子!”
张启山捂着伤口面不改色,“只要你能消气,多来几剑也无妨。”
二月红再度举剑,这一次,却迟迟没有落下。
“罢了。”他将手中的剑掷在地上,“人死不能复生,就算真的杀了你也于事无补。”
语气低落,“毕竟……我们不能永远活在过去。”
张启山敛眉,沉默不语。
“我理解你的苦衷,但我无法原谅你。”
二月红展颜,梨涡浅浅。
长在心头的一根毒刺,就算暂时拔去,依然会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痕。




楼主:鹿亦华  时间:2019-01-19 20:41:23
怎么能让二爷这么轻易地原谅佛爷呢?咩哈哈哈……

楼主:鹿亦华  时间:2019-01-19 20:41:23
C12
张启山木头一样杵着,胳膊血流不止,颇有壮士断腕,洒尽热血的架势。
二月红有些看不过去,他俯身从床底的隔板内找出药箱。
“胳膊……”语气不耐。
他杏目圆睁,狠狠地瞪了张启山一眼,只是这一眼在有心人看来,却更似秋波暗递。
淡极始知花更艳,任是无情也动人。
张启山爱死了这双灵动的眸,从多年前开始。
戎装少年,鲜衣怒马。
台上戏子不经意地一瞥,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像是在看他,又像是看着远方。
那惊鸿一瞥,就此定格在回忆中,挥之不去。
努力压抑着吻上去的想法,张启山在心底自嘲,难道只是看一看,都会产生欲望吗?
他摇摇头,听话地将手臂伸过去,二月红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小瓶,倒了点白色粉末在上面。
仿佛伤口上撒盐般,张启山一声痛哼。
“现在知道疼了?刚才不是豪迈得很吗?”二月红丝毫不给面子地嘲笑,接着解释道:“这是我红家的独门秘方,治外伤有奇效。”
待到药吸收得差不多,二月红拿起绷带在张启山手臂上缠了几圈,用尚且完好的左手在上面笨拙地打了个结,歪歪扭扭,怪难看的。
二月红系完后连自己都不愿瞅,余光扫到张启山紧盯着他不放,炙热的眼神仿佛要将他射穿,他瞬间红了耳根,嘴硬道:“少自作多情了,我又不是为了你。身为长沙城的布防官,还要上阵杀敌,胳膊若是因我废了,那我岂不成了罪人!”
见张启山依旧目光灼灼地望着他,眼睛像是长在他身上似的,二月红顿觉浑身不自在,便恼羞成怒地将张启山轰了出去。




楼主:鹿亦华  时间:2019-01-19 20:41:23
夜深人静,二月红趁着月色持烛盏进入红府的书阁。
这里自红府建成之日到现在已有数百年的历史,红家祖祖辈辈的典籍几乎都存放于此,可谓是卷帙浩繁。
由于藏有许多与地底下有染的秘密,外人是不允许进来的,就连二月红本人也只是在需要考查先辈手记时才偶尔过来一趟。
其实就算外人有心硬闯也无妨,因为这里的机关精妙,凝结了红家历代先人的智慧结晶,非本族高手轻易不能破解。
二月红进去后关上门,房间内入目空荡荡的,只有一尊书案。
他用手中的蜡烛引燃案桌四角的烛灯,案上的视野顿时变得通明起来。
一套齐全的文房四宝,镇纸石下杂乱无章地压着几页泛黄的纸。
二月红拿下笔架下层的第三枝毛笔在手中把玩,白玉做的笔杆,触手温润,就连狼毫也是极为上乘,最起码也得是清初的高档货。
将毛笔挂在上层笔架的第三个空缺处,这时,他身后的墙一分为二,徐徐裂开。
原来,这房间竟是别有洞天,而毛笔正是打开密室的机关。
二月红侧身进入密室,动作无比迅捷,快如闪电。
漆黑的密道,廊壁上悬着火把。
脚下升起一列矮桩,下方是锋利的刀尖,稍不留神便会踩空。
他提气,蜻蜓点水般掠过。整套动作行云流水,观赏性极高,展现出红家班功夫的精髓。
只是这一次身体有异,落地后,二月红抚着肚子微微喘息着,心里暗自懊恼,怀了孩子果真不中用了,破个小小的机关居然会累成这样。
休息一会儿,等到气息平稳了些,他继续向密道深处走去。



楼主:鹿亦华  时间:2019-01-19 20:41:23
码字码了一半,老妈进来了,非得要看我手机,一着急按退出没保存,拍桌哭
所以今天没有了

楼主:鹿亦华

字数:34704

帖子分类:十世

发表时间:2016-07-06 22:31:00

更新时间:2019-01-19 20:41:23

评论数:4842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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