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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希伯努情人

楼主:荷依清佩  时间:2020-11-19 16:36:35
上层社会某大佬x被豢养的希伯努小男孩

楼主:荷依清佩  时间:2020-11-19 16:36:35
·闷骚痴汉大佬x乖僻宠物小情人
·相爱相杀(?)的平凡日常
·背景架空
·r18大量,注意避雷
·即兴开坑

ready?——

楼主:荷依清佩  时间:2020-11-19 16:36:35
00
难以记起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或许是从那一天起,一个似乎已经很久远的日子,回忆起来都有些吃力,就像是在墙皮发霉的杂货间里搬开一层又一层蒙着防尘布的桃木收纳箱,或者是徒手挖开后院的泥土,在一个根本不确切的位置,指甲里沾满了雨后潮湿的泥巴。
在我第一次见到他的那天。寒冷的雾气弥漫的夜晚,农舍棚屋里逼仄的小房间,昏暗的灯光,水禽的腥臭味,铺着肮脏的棉花被的生了锈的镂空铁床。尚且年幼的他被勒令坐在那张床上向我展示他的身体,但他仍用那种不谙世事的好奇目光代替行动四处张望。粗鲁的大胡子男人去捉他的胳膊,被他躲开了。
不,不,是他初次来到卡尔顿庄园的那天。刚刚被按在木桶里用泡着山栀子花瓣的温水沐浴过身体,套着因被错估身材而显得过于宽松的衣服,他依然是坐在那儿,仍然用那种好奇、但多了点恐惧、迷茫的眼神打量着四周,在温暖的壁炉前悄悄打了个哈欠。
或许是在尤里加送来信件那天?在晚宴结束后醉醺醺的弗利拉蒙扯住我不停地说着胡话那天?在十六年前南部的某个小村落里传来第一声啼哭的那天?
难以记起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当我回想这一切,就像透过烟斗上白茫茫的雾霭,无意间瞥见一个讽刺而悲戚的笑,而当我起身想要凑近,却又什么都看不真切了。
或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mon grand péché radieux.

楼主:荷依清佩  时间:2020-11-19 16:36:35
01
我从布鲁密苏回到坎戴尔时,夏季已在尾声,天气开始转凉。翻过连绵起伏的丘陵与崖壁,广袤的平原像卷轴一般在面前缓缓铺展开来。途经一片金灿灿的麦田,预备好被加工成面包的麦子将香气提前送进车窗。光着脚的孩童站在田埂上远远地目送我们。越过一处河流,再穿过一片橡树林,松鼠从林荫间蹿过,雨后的空气凉爽而潮湿。车轮碾过铺着银杏叶的石板小径,卡尔顿庄园就近在眼前了。
“我离开了多久?”
我问维纳德。他顿了一刻,随即回答道是八个礼拜。
八个礼拜。我眯起眼睛。不知道这八个礼拜是否算得上久,又或许只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罢了。维纳德随我下车后我们进入宅邸,马其拉准备好了茶点,我们在沙发上坐下后,管家尤里加例行向我汇报。
我注意到自进屋以来维纳德的目光就一直在四处搜寻,他发现我在看他后便耸了耸肩,悄声嘀咕了句“可真是任性啊”。我知道他指的是谁,他也明白。尤里加汇报完毕后递上了我不在时寄来这里的信件。马其拉上前为维纳德添茶,我看了她一眼,她了然地颔首回答。
“埃尔尼希少爷在楼上休息。”她迟疑了一刻,补充道,“近几日他身体不太舒服。”
“怎么不叫医生来?”我闷哼一声。
“医生只说是普通的感冒,静养几日很快就会好起来。”
我没再说话,只是拆着信封。维纳德在一旁不加掩饰地摆出嘲笑的神情,我瞥了他一眼作为警告,低头继续阅读我的信件。想必他看我吃瘪的目的已经达成,再待下去能看到可就不只是好戏了,于是留下一个揶揄的微笑,识趣地先行告辞。马其拉仍侍候在一旁。我唤她再替我添一碗茶,顺便问了他近日的情况。
“少爷这段时间吃的很少,也不爱出门走动,夜里很晚才歇下,显得没什么精气神。但他时常会问起您,先生,问您的行程和归来的日期。”
会客厅内的座钟发出沉闷的声响。灰羽鸽领着风从窗外掠过,栖息在石榴树的枝头上。我似乎听见了楼梯处传来的拖沓的脚步声,但等飒飒作响的树叶停止颤动后,屋子里静得只剩下了我翻动纸张的声音。我没碰马其拉新添的那碗茶,于是它很快就凉透了。窗户似乎没关紧,有风渗进来,吹着我的脖子。我揭开最后一封信的蜡封,将里面的信纸抽出来展开,落款处签着塞德·弗拉德里斯的名字。
灰羽鸽被从窗外经过的尤里加惊动,扑棱着翅膀飞向了远方。
待我手里的信件全部被处理完毕后,我将它们整合在一起,同时下意识地抬头朝着楼梯口的方向望了一眼。那里似乎站着一个像签着花体字的纸张一样单薄脆弱的身影,但我知道,其实那里没人,什么人也没有。
“那么,”我对马其拉说,“请向他转告我的问候,祝他早日康复,并且让他好好——好好休息。”

楼主:荷依清佩  时间:2020-11-19 16:36:35
我们是在下午抵达卡尔顿的,晚上我同维纳德约见了一位客人共进晚餐,返回时夜已经很深了,第二天一早便动身前往城里处理我离开时堆积的事务,直到临近傍晚才得空回去休息片刻。在此期间,我卧房对面的那扇小门一直紧闭着,将我阻隔在外,拒绝我进入也拒绝我窥探。我不是没有尝试过去敲开它,在前一天晚上,马其拉睡下之后,我裹着外衣站在它前面,手指慢慢地抚摸它上面的木头纹理。我当然有打开它的钥匙,这座宅子里每一间屋子的钥匙我都有,我完全可以用它悄无声息地将门打开,就像我曾经做过的那样。但我没有。我只是站在那儿,想象着木门的另一边他正在那里做些什么。他或许已经睡着了,或许没有。床头的烛火或是月光将他的半张脸照亮。他在想什么?他做的是什么梦?我静静地站在那儿,像是一棵伫立在荒园里的苍老枯萎的树,夜间的凉雾为我覆上一层薄薄的寒露。
马其拉说他午餐也没吃。“可真是任性啊”,维纳德所言指的就是他,埃尔尼希,我恃宠而骄的男孩。我摆摆手让马其拉离开,暗自将这与他其它任性而为的罪状一并录入他的判决书中,等待一个适宜的时机再来处置。我在宽大的书桌前坐定,翻阅着手里的书籍和文件,却发现并不能潜心读进去,总感觉有一簇躁动不安的火苗在我体内燃烧,搅合得我心神不宁。我有多久没见他了?细细想来还真是有了些时日。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从远处传来几声空旷的鸦啼。
就在我逐渐冷静下来开始工作后,书房的金属门把悄悄转动了一下,门被推开一道窄窄的缝隙,有个人影从那后面悄声窜了进来。是埃尔尼希。他反手将门关上,拧上门锁,然后踮着脚走到座钟前佯装对那来回晃动的钟摆很感兴趣,同时通过余光偷偷观察着我的反应。他会在这个时候进入我的书房的确是我怎么也没想到的,然而更让我感到诧异的是他隐藏在此举背后的暗示。他知道我在这儿,并且短时间内也不打算离开,不然他锁门干什么呢?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我想我已经猜到了。他是来抛下一个疑问,一个裹着诱饵的鱼钩。是吃到鲜美的饵料还是碰一嘴锈迹斑斑的铁尖,这就全要看我了。然而这试探似乎已经有了笃定的结果,不然,他锁门干什么呢?
有那么一瞬间我的确感到了一种久违的平静——足以抚慰所有的那些烦躁不安。但也仅是那么一瞬间。在那奇妙的平静像海鸥的翅尖掠过水面一样消失后,我感到那才刚熄灭不久的火苗又被迅速擦过的木柴给点燃了,火焰愈烧愈烈,热度向我的四肢扩散开去。埃尔尼希此刻就背对着我站在那儿,研究着墙上的一副挂画。他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薄衬衫,一条棕色的到膝盖上方约两英寸的短裤,系着一条收得很紧的黑色腰带——紧到能将那令人遐想联翩的弧线完美地勾勒出来。他没有穿鞋,只套了一双白色短袜,一只脚缠着另一只的脚踝,双手背在身后,歪歪扭扭漫不经心地站在那儿。我盯着他,灼热的目光仿佛要将他盯穿。我感觉到周身的温度正缓缓升高,像泡在一口煮着温水的锅里——那水将要沸腾。看看他穿得是那么的少!大片白皙的皮肤就这样裸露在换季时冰冷如水的空气里,我真想即刻把他抓到面前来好好问问他关于穿衣的问题我曾经是如何教导他的。但我忍住了。我没作出任何反应,甚至没像往常一样立刻招手唤他过来。我只是作出沉浸在书中而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的样子,对他置之不理。
他见我没动静,便转身走到书架前,一边伸手抚摸着架上排列得整齐的书脊,一边慢吞吞地试探着朝我所在的方向靠近。他这会儿假装瞧见了什么吸引他的标题,于是迅速将那本书抽出来,拿在手里随便翻上几页,借着翻书的由头偏过脑袋朝我瞥上两眼,然后再将它塞回去。在这之后他似乎喜欢上了这种将装帧精美的硬面书抽出来再推进去时发出的摩擦声,于是他开始重复这一动作,时快时缓,一边这么做着,一边侧头看着我,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散漫地用这微妙的声音暗示我。我佯作什么也没有察觉,低头盯着那一串串枯燥的文字。它们在我目光的炙烤下就像熔化了的金属块一样纷纷变了形,各自重新组合排列。我在上面看到了埃尔尼希的名字,以及我的名字,他呼唤我,我亲吻他。
我以书页为堡垒,好掩护我让我在那后头谨慎地密切观察着我的猎物。落单的小鹿无所察觉地在毫无庇护的平原上前行,最终来到我的面前,夹着一本随手抽出来的漆布面的书,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他屈起左边的膝盖将小腿压在臀部底下,右腿在半空中随意晃荡着。他翻开那本书,静下来开始阅读——只静了一会儿——他此时此刻来这儿可不是为了看书的。我只瞥一眼那书的封面便知道它的内容是什么,暗自笑了笑。粗枝大叶的小鹿,幸运地躲开了猎人的陷阱,却在自在欢蹦时无意间踩了个空。

楼主:荷依清佩  时间:2020-11-19 16:36:35
我耐心地等待着。我注意到他的表情开始变得不太自然。他悄悄咽了口唾沫,绯红色从他的耳根向脸颊蔓延去。他迅速将书合上丢到一旁,速度之快像是里面藏匿着什么可怕的怪物。不过如此!我艰难地忍住笑意。我总算在今天这个反常的、举止轻佻的埃尔尼希里瞧见了他往日的影子。我更加明白过来他的心思。他那些有意无意的撩拨,故作轻浮老成,佯装对引诱这门功课驾轻就熟的模样,反而更显出他的可爱之处。如此一来我倒是愈发心痒,像是被小动物的毛发在胸口轻轻蹭过,忍不住要去挠那个地方。
丢开了那本烫手的书后,他便显得无事可做,只好撑着下巴摆弄我的镇纸玩。随着他悄悄抬眼看我的频率的增加,他似乎开始愈发难以掩饰心中的烦躁。他将下巴抵在一只胳膊上,另一只手悄悄溜过来移开我的墨水瓶,我不作声,他便更加大胆起来,用那只淘气的手在我的书桌上四处捣乱。见我仍然不理他,他有些气恼地抢过我手里的笔,用左手在一张白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两个字。
吻我。
他侧脸枕着自己的手臂,抬起纤长的睫毛用黑眼珠盯着我瞧。我曾以为他将会一直躲在那扇门后,拒绝我的接近,因此,当他像只为了果腹而偷偷溜进厨房的小野猫似的悄无声息地走进书房时,我感到有什么在我的心上轻轻敲了一下,像整点时的钟摆,发出一声回荡在山谷中的悠长的铜鸣。这声音像是唤醒了我,我终于从书中抬起头,捧起他的手在指节上吻了一下。他从鼻子里憋出一声轻飘飘的笑。
我抚摸他小动物似的柔软的头发,他难得温顺地侧过脑袋用脸颊贴着我的手心,轻缓地蹭了蹭,眯起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埃尔尼希,我的情人,我的希伯努男孩。这个古老而美丽的族群所诞生的孩子,将其血统的优势发挥到极致。埃尔尼希,像他的族人一样有着令人倾倒迷醉的美丽容颜。我拨开他额前细软的发丝,用指尖描摹着他脸庞柔和的轮廓,他深邃的眼窝,小巧挺拔的鼻梁和玫瑰花蕊般娇艳欲滴的嘴唇。我的手指经过时他张嘴用他尖锐的犬齿啃咬我的指尖,将它含在唇间用湿热的舌头舔舐。他用那样含蓄而热烈的眼神望着我。他同我一样渴望。他收起右腿跪在椅子上,用手臂撑着桌面,上半身越过书桌凑上来吻我。我任由他胡乱地亲吻着我的鼻尖和嘴唇而故意不做出任何回应,他急躁地凑得更近了些。我从他下垂的领口可以窥探到更深处的胸腹,他注意到我的视线,小狐狸般狡狯地微笑了一下,一边动手解开衬衫剩余的几颗纽扣,一边踩着椅子将身体前倾爬上了桌面。他粗鲁地将我方才捧着不放的书本和文件统统推到一边,甚至打翻了桌角的茶杯,茶水倾洒在地毯上。他知道我平日里是如何珍视我的藏书,但同时他更清楚在这样的时候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因此责备他。坏孩子。他扶住我的肩膀,凑在我耳边用他那糖丝一般甜蜜粘稠的嗓音轻声询问我:
“Est-ce que vous ne m'aimes plus,monsieur?”(1)

楼主:荷依清佩  时间:2020-11-19 16:36:35


楼主:荷依清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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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寒武纪年

发表时间:2020-11-06 18:45:00

更新时间:2020-11-19 16:3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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