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十虎之——上山虎：张发奎（上）

文：五岭重阳

张发奎花朵（绰号）叫大王，来历好象有两种说法。其一，陈炯明叛变，他率警卫团三营从韶关回援广州，至翁源兵败溃散，带着百几残兵跑回始兴老家仙人洞盘踞，聚啸山林做了土匪，响朵“土匪张”。另一个说法是他签名的“奎”字，老是上下过于分开，把圭写得潦草如王，乍眼看上去，奎字很容易看成大王。成名后，袍泽部下有时干脆当面叫他大王，他也不应答，只是拈起削细的竹签，眯起眼在牙缝里剔出一点菜屑骨渣，冲喊他的人淡淡地点点头，不以为忤。

奎字很容易看成大王


1、赶出一群老鼠



南华寺的和尚告诉过我一件事，张在始兴做土匪的时候，有次窜到南华寺，众喽罗把机枪一摆（没子弹的），倒过来向和尚化斋。土匪张发奎一通吃饱喝足后在庙里溜达，突发奇想说要瞅瞅藏在密室的六祖惠能金身。和尚们推脱不开，没奈何只好打开房子给他看，他看了看也觉得平淡无奇，不就是一具摆放了千年的枯瘪干尸么？（现在游客看见玻璃柜里面的是假冒膺品）还若大的名头，临走顺手拍了拍惠能的肩膀，“吱”的一声，惠能的屁股下窜出一群老鼠、、、、、、



一想到这事我就笑，当然不是轻视，其实在粤籍将领中，我最喜欢他，虽然他是个倒霉蛋，但给我的感觉宽厚温暖，和他做兄弟，放心。




2、着返衫，闩埋房、同你掟煲拆大床



眼见入冬了，兄弟们军装褴褛，要吃没吃，要喝没喝，偶尔捉只山老鼠，都两眼放绿光。张曾任孙大帅亲信待卫，现在又是大帅警卫团三营的营长，朵响招牌正，可当不了饭吃，反令他束手绑脚，总是不太好意思蒙起脸放手硬抢乡亲，传出去都不用再做人了，以后见了大帅怎么交代？弄不好还会吃几棍大帅“士的”（手杖）。结果一众官兵，沦落得匪不象匪，兵不象兵，吃上顿愁下顿，倒象一群乞丐。



没奈何，张发奎只能放弃了“山贼”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带着兄弟们出山归顺，改做陈竞存的官兵。与邓演达、李济深等一干民党信徒潜伏下来做二五仔，静待孙大帅风云再起。



由原来招牌咣咣乱响的大帅警卫营，变成默默无闻的辎重部队，郁闷之余张发奎召妓听戏，喝酒赌钱借以散发。用时下的话说：解解压。



老乡许志锐看张发奎消沉颓废，心里窝火眼里揉沙，仗着比张发奎长两岁，屡次大骂：屌那星，华头我哋跟住你系搞革命，唔系搞女人咯啵！张发奎尴尬地干笑几声，小声地嘀咕：呢次几难得先至撞正个温心老契，搞得正过着瘾呢！辛辛苦苦搞革命为乜？唔就系为着搞吓生活、、、搞吓女人、、、



许志锐气得破口大骂张发奎匪性不改，私底下发誓要让张知道什么叫婊子无情，遂把多年攒的老婆本拿出，银弹开路，撬了张发奎的姘头。屌你老母，撬我条女？张发奎拔了枪就找锐哥理论，两兄弟言辞不合，为争女大打出手。最后还是锐哥出主意，让哪个老举（妓女）自行选择跟谁，张又干又瘦象个猴子，怎么比得上英俊的锐哥？姐儿爱钞也爱俏，当然是跟许志锐了。



张发奎碌大两眼看着那个妓女，原本自持假假哋几十场夫妻，多少有番点感情，没想到转眼就被甩了。“有冇搞错？寻晚仲同我讲：为你生，为你亡，为你褪光瞓落床。今日就：着返衫，闩埋房、同你掟煲拆大床”、、、、、、（粤语压韵小调，本人瞎编）

张又干又瘦象个猴子



此后张发奎终生不再乱搞女人，刻苦自勉，实在有曲江佬锐哥之功。28年任26师长的锐哥于五华在兄弟阋墙的混战中阵亡，张发奎伤心之极，在韶关建志锐中学以奠念战友。志锐中学就是现在的北江中学，小时候听神话，据说考进北江中学，大学的门槛就只留脚后跟在门外了，所以北江中学的男生走在街上，胸脯挺得比女同学还高。




3、有前无后、打死罢就

张发奎一生历经护国、东征、北伐、抗日，指挥风格历来勇猛顽强。好象凶悍疯狂得不知道生命可贵，那是给他骗了。他绝对不卤莽憨直，相反比一般的将领更机警聪明。我从不认为那些外表粗豪，貌似粗鄙的将领是猪头三，谁要这样认为，谁才是猪头三。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是小儿群殴。带兵打仗输的就是命，稍有不慎，小兵时代就人死屌朝天了，还让一个只知悍勇的人顺利活下来当将军？勇只是带兵用兵的具体手腕，看上去所谓粗鲁的猛将，无非是政治上扮猪吃老虎或军事上扮老虎吃猪而已，骗骗心无城府的对手可以，骗老奸巨滑者如我，就难了。



张发奎喜自称韶关野人，其作战风格也的确野蛮凶悍，战至酣时便大喊“叼你老母”助威。什么样的鸟人带什么样的兵，张统率的部队也跟染此习，作战喜粗言秽语相伴。

第二次东征，张发奎任第一独立旅旅长，率全旅不到两千人，在紫金县热汤圩与陈军林虎部万余人迎面相撞，莆一接触，林部立即把兵力展开，两翼齐出越过张部，迂回包抄。兵力悬殊，军陷绝境，换一般的军队恐怕立即胆寒。张发奎和黄琪翔、许志锐、对望几眼，大家点点头知道今番不能善了，只能死里求生，杀出一条血路，好在全旅老兵多，士气高。



张遂把帽子一扔，挽起袖子，对部下大喊：有前无后、打死罢就，叼佢老母，冲！亲自拖挺机枪往前冲，势若疯虎。长官都不惜命，当小兵有什么好说的，独立旅官兵狂呼“叼佢老母”一遍一遍发起白刃冲击，连破林部七处阵地，站稳了脚跟。入夜后援兵至，立即向林部猛攻，战至第二天下午，林部支撑不住，全线崩溃。



是役，为第二次东征最为惨烈之战，张旅以少胜多，骁勇之名，传遍全军。张发奎的绰号又多了一个“张发癫”。



北伐，张发奎率“铁军”与奉军大战河南临颖，“铁军”官兵作战时粤语齐声高呼“叼你老母”，然后发起前仆后继，有进无退的冲锋，每战只打三四枪（子弹不多）就开始白刃冲击，灰扑扑的军装整排整连地冲，一往无前，前队倒下，后队踏尸而过。华南疯虎之势连东北虎奉军也前所未见，无不气馁，一触即溃。



苏联顾问逼张立即追击，而此役第四军伤亡惨重，四十余将校折命，包括任26师77团团长“黄埔三杰”之首的共产党员蒋先云。几千袍泽尚遗尸疆场，未及掩埋，张发奎拟休整一天，把兄弟们收尸入土，苏联顾问硬是不允，张被逼得委屈难伸，当场嚎啕大哭，对苏俄立场，始有成见。



08/11/3

小锅鸡

穿州越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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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顶

缪人凤:他是有远见，没回来，否则象黄琪翔被暗杀掉。

风船唐棉2019

我很想知道是什么书，你还能想起来吗？

000ing

谢顶

JYrabble

慢慢看吧，我主要写粤一师、铁军出来的那几个粤系将领。無牙虎 葉挺

谦信

19路军在我写高佬蔡的时候会说到，不过我会避开大路货和正史，尽量找新资料。

有视频看见19路军，穿草鞋，背斗笠，那着步枪在上海街头作战，看了想哭。

http://blog.sina.com.cn/wulingchongyang
读史莞尔——粤军前辈莫大哥

里有一些19路军的片段。

几大就几大，我相信不是粤军说的话，拗口。

大麻鹰该是崖鹰更符合粤语说法。

昂胡

头一会看见你这样的脑袋，笑，兄弟们，快来看耶苏啊！

作者：谦信　回复日期：2008-11-7　11:11:28
作者：cyahy　回复日期：2008-11-6　23:55:30

几大就几大，我相信不是粤军说的话，拗口。

大麻鹰该是崖鹰更符合粤语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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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大就几大，是民间日常聊天用，军队作为冲锋口号，肯定要精干干脆的口号。内容要精神。

广州人说老鹰发音是，牙鹰，对应起来应该是崖鹰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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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zhenfei

我也没觉得北中很叼，但真的见过很叼的北中男学生，我在韶关读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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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雪风

这么和你说吧，我确认张平时是说白话的。（我有个快退休老同事的父亲和他老朋友，叫他大哥，明白了吧？）

张11岁到广州和陈策一起学织布。能不学白话？

我告诉你，我是广东人，不是客家人，但我会客家话。而且我会7种以上的方言。我还会说7成像的四川话，（有时会和湖南衡阳话混杂）不信了吧？

houzhenfei

你来告诉他，韶关地区白话的普及情况，让他明白始兴南雄一带的农民会说白话不？

鼠标坏了，死机，写了很多的（下）篇没存，奶奶的，气死我了。

要晚上很晚才能搞出来了。

JYrabble

不知道了，我的白话混杂了很多地方的名词和俗语，读完书后我才呆在广州的，西关一带长大的人，仍会听出我有外地白话口音。牙鹰如果没错，应该是清远或韶关那边的称呼。

葉挺被关押，没发挥平台，应该是拔牙老虎。葉劍英是隐形老虎，军队里的谍报，一直是他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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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信

几大就几大，应该是出自金大侠写袁崇焕吧？但真的在广州很少或几乎没听说过。

那种很穷苦但又很有拼命精神的部队，总是令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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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锅鸡

可以把话说仔细点，好么？

yaoyao5118

MissXiaoliang

是的，十虎都写。有长有短吧。

广东十虎之——殇虎：邓演达 写完了，没在这里贴，在我博客有。

JYrabble

老虎就老虎，断估就断估。这句我常听。

4 共匪一家

土匪张、黃琪翔、繆培南等一干粤系将领，在政治上都是由邓演达揸旗的，自己老粗一个，负责带兵打仗杀人就是了，政治呢家嘢留俾达哥玩，大佬达说左跟左、说右随右；话A就A、话B就B；费事自己去伤脑筋。所以铁军里面，共产党员最多，张发奎升任第二方面军总指挥的时候，他麾下的第三国际中国支部成员，据粗略评估多达几千人。

李宗仁曾劝张提防共产党：“你哋第四军里最多共产党，你戅居居由得佢哋乱搞，第日部队唔听你指挥就大祸了。”张解释说叶挺是他同窗好友，大家从细就一齐揸枪揾食、同捞同煲，他绝不会做反骨仔出卖兄弟的。李宗仁又说：“你个傻仔，佢哋听晒第三国际个班苏联契弟嘅话，共产党同你讲义气？发你个大头梦。”张说：“唔会嘅，绝对唔会嘅”。（真的不会吗）

蒋啊拉（粤系人马给蒋介石起的绰号）在上海发动“4.12”政变，一时间黑风乍起，各地共产党被反动派驱逐杀害，在分共清共的腥风中抱头鼠窜。张发奎立即从河南前线赶回武汉，在军事委员会上提议即刻出兵“东征讨蒋，打嗰条粉肠”。甚至在汪精卫和平分共之后，张非但不在军队里清共，反而收纳被各路国民党驱逐出来的共产党。武汉彼时流行一句话说：“蒋介石屠杀共产党，朱培德遣送共产党，张发奎收容共产党。” 可以这么说，大革命时期，北伐军高级将领中，张发奎对中共最友好、对中共帮助最大。

30多年后，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口述史学者问张发奎：共产党是否给了你很多帮助？张微笑回答：“系啊，佢哋真系好帮得手，做嘢好勤力。搞政工嘅认真细致，搞军事嘅落力带兵，打起仗来，同我紧狼，唔知死字点写。铁军荣誉，佢哋都有份打出来。”

5、匪共分家

人共所知，以土匪张为首那班铁四军的猛虎恶狼，大都是中山信徒、左派将领。孙大帅文明棍一指方向说砍谁，这些做小弟的基本上就是一拥而上，乱刀砍死方止。孙大帅蛇王早透，两眼一闭后，蒋啊拉立即背叛了姐夫的既定方针。又是他们仗义执言，倡议东征，打嗰只扑街。别的部队和势力清共驱共，他们就收共容共。于公，够忠心。于私，够雷气。

这种忠心义气，既来自洪门、三合会等传统秘密会党，在广东二百多年来屡反屡败形成的江湖文化影响；又得益于岭南近代开风气之先的革命熏陶，从而胸襟开阔、思想前卫。既然革命领袖孙大帅交代要联俄、联共，扶助农工，他们就执行，这是忠心。共产党被人喊打喊杀，变成过街老鼠那阵子，他们毫不犹豫地接纳了这些落难战友，这是义气。

土匪张的铁军系统，友共容共一直在持续，直到第三国际中国支部接第三国际秘密的“五月指示”：1、立即开展打土豪、分田地活动。2、大开香堂，接收工农加入国民党，改变国民党的成员结构。3、组建自己的军队。4、成立革命刑堂，捕杀反共军官。

没想到共产国际驻华代表团团长罗易，脑袋被门夹了几下，居然把这个秘密指示当老友私己话拿给汪精卫看。汪美男又私下拿给土匪张看，这当然引起武汉国民党中央的政策反弹，共产国际执委会发现武汉国共合作形势慢慢逆转后，明令第三国际中国支部成员不能再留在国民政府里面，必须退出政府以示抗议，并在排除国民党中央的情况下，另起炉灶召集国民党新一届代表大会，以根本夺取对国民党的领导权。时至于此，汪精卫不得不把莫斯科的“五月指示”在党内公开。

第三国际这样一搞，武汉国民党中央就不好意思不分共了，再坚持左下去，就是背叛孙中山了，毕竟孙先生创办的国民党是资产阶级政党，和共产国际在意识形态上有着根本的区别，但武汉左派国民政府只是和平分共，不愿意武力对付第三国际中国支部成员。

以张发奎为首的左派将领，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而他们政治上的指导员达哥又在紧要关头甩手跑路，扔下众家兄弟自己一个人闪去苏联，据说张气得在指挥部咆哮不止。其实邓演达不跑，此时也起不到作用，张发奎等人觉得邓在第三国际摆明车马，要反客为主吞噬国民党时候，邓扔坚持三大政策，那就是对三民主义可耻的背叛：条友啲谂法都“癫癫哋”，相比较之下，汪美男讲嘅嘢就啱听好多。

30多年后，张发奎对他当时作出分共的选择说明：“我认为，革命完成以前，革命力量不应分裂。但是汪精卫嗰时假假哋都系革命前辈，我咯时先至三十一岁，点鸠知边种政策系啱架？冲锋打仗就话我掂啫，讲到玩政治，佢肯定比我在行，佢话要分共，那就分罗。”

土匪张他们不是政客，但不代表他们没自己的政见。他们固然因为出身平民，同情工农而思想左倾。但他们首先是孙中山三民主义的忠实信徒，舍命冲杀、浩然捐生，是为了国家民族的利益，而非是为了那个远在天边的红色苏联的利益。所以第三国际要颠覆他们的信仰，玷污他们荣誉，损及他们用生命维系的民族利益时。动武，是这些军人觉得唯一简单有效的办法。你不可能要求一群经年在血雨腥风中出入的汉子，有很高的政治认识，去寻求什么“政治协商”。况且，这群凶虎饿狼，其时不过三十郎当岁，懂个鸟的马克思主义、无产阶级革命。一切所谓的忠奸善恶、是非曲直，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信义二字。违背了这两个字，讲乜都假。

经纪牛

算不上好文，我的叙述，只会把张上将的风采减弱。越写越惶恐。

北洋旗舰

张的意志和神经都很大条，打起仗来，命在他眼里就不是命了，否则不会派他去指挥罗店。

6、共匪败家



在武汉国民党四中全会决议分共后，张发奎磨磨蹭蹭拖来拖去，不管汪美男如何敦促，就是迟迟下不了手分共。中共通过邓演达要求张发奎与汪美男、唐僧（唐生智对佛教着迷，麾下官兵一律受戒为和尚兵，并佩戴“大慈大悲救人救世”胸章，^__^故唐绰号“唐僧”）决裂，把铁军带回广东，建立无产阶级革命根据地。



但同时暗中决定：“如张不参与汪美男的分共，则在部队带到东江之后始解决之，否则在浔乘机干掉他。”看来土匪张无论是附共分共，在无产阶级先锋队眼里，都是计划内的死人。附共，容你多活几天，分共，看无产阶级的铁拳干不死你？



八一前夕，汪精卫、孙科、张发奎在庐山召开第二方面军师长以上的会议，他命令叶、贺两人上山开会。 张发奎在口述历史中说，庐山上的确是讨论和平分共问题，但没打算扣押他们，予会的花帅次日返回向党报告：“土匪张靠不住了”。



花帅又强调说：“他们已决定解决叶挺、贺龙部。”这是千古疑问，在《张发奎口述南昌起义》及谢膺白（第二方面军参谋长）《张发奎传略》、麦朝枢（第四军政治部主任）《我所知道的张发奎》中，均无此交代。谢膺白写文时在战犯监狱，麦朝枢跟着黄琪翔混民主党派，一个的生命中共手里，一个靠党赏饭吃，花帅所言若真，这两人附和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装不知道？



可此时的中共给“4.12”政变吓得惊魂未定，生恐张发奎尾随反共，把好不容易才攒下的一点本钱丢光，那就再难翻身了。叶挺听花帅说土匪张打算扣押他，并把他的部队缴械，爆跳如雷：丢那妈，叫佢做革命派唔做，去做反动派。遂发动南昌起事、、、、、、



八一起事后，中共方面仍将张发奎列名为 团成员、革命委员会委员和第2方面军总指挥，叶、贺分别打电报给张发奎，欢迎他来南昌会晤，群众团体也发通电以及贴出“拥护张总指挥”的标语。


张于是八一那天下午带警卫营乘专列前往南昌，在马回岭车站遭到周士第团枪击，警卫营被堵在车里缴了枪。此事有多少本当事者的回忆录，就有多少个版本，没两个版本是基本吻合的，包括张发奎本人的口述，我也不信。但共同肯定的是：1、张的专列受到周士第团枪击。2、他是跳车逃跑的。3、走路回九江。



在另外的途径，我倒是知道一个生猛的细节，土匪张、李汉魂见势不妙，狼狈跳下火车逃串。各倨铁轨一边，操正步走回九江，一枕一步正合适，两人边走边互相埋怨扭打。张骂李汉魂：叼你老母，你带的什么叼兵，居然敢对长官开枪？你的兵呢？我交给你74团呢？说气了照李汉魂后脑勺就是一记爆栗。 李一翻白眼，不甘示弱回骂：叼那星，周士第嗰条粉肠够系你一手提拔嘎，关我X事？你带兵好叻咩？叻就唔使俾高佬蔡、叶希夷起尾注啦？说到火起，冲张屁股上一脚猛踹，你来我往的、、、、、、

张发奎郁闷得要死，叶希夷二十年的兄弟，患难相从，居然诓他到南昌，半途伏击，无半点交情信义可言。还有那个海南仔周士第，此人是张一手扶持上团长的位置，手把手教会他杀人放火，平时见张，立正敬礼、毕恭毕敬，丢那妈现在反脸不认人啊，可见共产党只求目的，不择手段。张政治态度也从此改变，不再相信中共。



即便如此，张仍没走极端，只是派参谋问叶挺赌气要回警卫营和望远镜。第二方面军没参加起义部队里的共产党人集中九江，愿意去南昌的和郭沫若一起走，不愿去南昌的发放路费，送往上海或他们愿意去的任何地方。



张没带兵收拾“反骨仔”。几十年后，他与老友聊天，道出了秘密：叶、贺打的是朱培德、程潜部队，削弱他们的势力，他乐见其成。如果叶、贺是对第二方面军同袍下手，肯定收拾叶、贺。我相信，如果张要动手的话，南昌起义的部队，是走不出南昌的。有资料显示，即使是叶挺独立团改编的周士第74团，张也甚得军心，（没办法，土匪张胜仗打得多，在第四军里威望极高）更别说被裹胁起义的高佬蔡十一师了。



他在口述历史中说：“我知叶挺系红带友，但佢系我兄弟。我想将佢拉过来，实在唔得再踢佢出部队。”

我对得起共产党，共产党对不起我，但我不会杀共产党员。（胡扯，别信他）分共不意味屠杀，只是兄弟分家，猪仔大了都要分栏，何况人？意见不一的政党，别挤在一起揾食，相处易，同捞难。唐僧在湖南乱杀共产党，我抓都懒得抓。因为反骨嘅系南昌嗰班契弟，不能连坐他人，同时我永远唔信屠杀能奏效。（这话就更假了）



想想“南昌起义”中那些开国的元帅和将军，通通是他部下。随便数数，就计有：林彪、聂荣臻、陈毅、贺龙、叶剑英、粟裕、陶铸、张云逸、周士第、萧克、廖运周、郭沫若、恽代英、、、、、、、按照军队传统，这些大牛逼见了他必须全部立正敬礼，向老长官致意，这资格牛逼得，令人流口水、、、、、、


11/12/2008

兄弟们？是不是觉得罗嗦？

我靠，新浪把我这个帖子删了。啧啧，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