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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被标记后(ABO)互为替身,奈何情深

楼主:北落诗盟  时间:2021-01-17 18:40:41
一楼祭

楼主:北落诗盟  时间:2021-01-17 18:40:41
文案:
渣攻x贱受
两个人在一起,本就是错误,言悦把沈慈当发泄的工具,沈慈把言悦当精神的寄托,有爱吗?谁知道呢。
言悦从不稀罕标记沈慈,却在一次醉酒后,彻底标记了他,可言悦的心上人要回过来,他说:“我给你一笔钱,把腺体去割了吧,咱们好聚好散。”
沈慈同意了。
“割腺体对你伤害大吗?”
“哪会呢,就和割阑尾一样。”
殊不知,割掉腺体的omega活不久。


悲哀的是……沈慈怀孕了。
庆幸的是……孩子没了。
“你恨我吗?”
“不恨,你不爱我,也不会爱这个孩子,与其让他跟着我一起流浪,不如重新投胎,寻个干净的出身。”


四年了,沈慈收敛了全部的脾气,学乖了,知道如何去讨好取悦他,言悦依然是言悦,而沈慈不再是沈慈。
最后……
“言悦,我失去腺体,对任何Alpha都不会起反应,你何必找个阉-割版的Omega,找个鲜活完整的,不好吗”
“言悦,我把感情还给你,你把我还给我,好吗?”
“言悦,我快死了,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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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杭州的天气愈发得凉了。

楚慈站在全景玻璃窗边,俯瞰楼下的车水马龙和湖光山色,这里濒临西湖,夜景美不胜收,可再好的景物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云烟易散。

他吐了一口寒气,搓了搓手,转身来到自己的房间,取出床头柜里的药剂,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躺回床上,将身体蜷缩至极限。

“嗯……”断断续续的呻吟自嘴角溢出,作为Omega的他,被Alpha标记后,在发情期还能靠抑制剂撑到这种地步,已是十分勉强且庆幸。

一定一定要撑过今晚。

不能去打扰言悦……不能给他带去困扰……

沈慈心想,一边粗暴地对待自己,一边狠狠咬住了自己的手背,血腥味在嘴里扩散,他的意识越来越薄弱,眼神越来越浑浊,整间客房内,充斥着浓郁的信息素,无不叫嚣着想要言悦的抚慰。

酒吧内,言悦搂着怀里的男孩,两人耳鬓厮磨的调情,男孩是附近学校的大学生,长相十分可爱讨喜,他一眼便看中了卡座上的言悦,不止是因为对方出类拔萃的样貌,更是他的一身行头,精致且昂贵。

“喜欢?”言悦挑起薄唇,似笑非笑,他永远一副轻佻雅痞的模样,却掩不住他泛滥多情的眸光,“喜欢送给你。”

说着,他摘下手表,塞到男孩手里,贴近,附耳低语到:“只要你今天陪我一晚。”

男孩羞红了脸,但面上是难以掩饰的欣喜。


“不愧是言总,出手大方。”作为言悦死党的许默调笑道。

言悦端起酒杯,轻轻摇晃,“怎么?要不要一块玩?”

许默举手投降道:“别别别,言总年轻力盛,我可玩不开。”

“呵……”言悦一口酒闷在嘴里,囫囵吞下。

男孩乖巧地依偎在言悦怀里,细细摩挲着那块价值百万的名表。

“言总,你对外人出手阔绰,怎么每次见到你家里头那位,都寒酸得很?”席间有人不识趣地开起玩笑。

言悦的脸色骤然一变,但很快无所谓地道:“他自己犯贱,给他什么都不要。”

“呀,跟着言总不图这些,他图什么?”有人讶异。

许默暗暗叹口气,意味深长地道:“他怕是只图感情吧。”

“人家跟了你也有六七个年头了,再过两个月蒋驰回国,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言悦整张脸不自觉地垮了下来,正色道:“许默,你非得在这个时候提这件事吗?”

许默摊手,端起酒杯敬言悦,“来来来,干杯,咱们不说他,扫兴。”

接下去,再是觥筹交错,言悦喝得凶,喝到下半场,基本醉得云山雾里,男孩一直守着言悦,可谓是不离不弃。

散场后,许默搀扶着言悦,从他手机里翻通讯录,可电话还没拨出去,便被言悦抢回了手机,“我……我还没醉……继续……继续喝……”

许默皱眉,轻拍言悦的背,“不喝了,我打电话给沈慈,让他来接你。”

“不用。”酒精**了言悦的舌头,但他的头脑依旧清醒,“他……他来不了。”

“嗯?”

“今天是他发情期,他来不了。”言悦打了个酒嗝,拖住了男孩,在男孩脸上又亲又蹭,“走,扶哥哥回酒店,一会儿有你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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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悦!”许默拽回摇摇晃晃的言悦,低呵道:“***平时怎么胡闹我都不管,可今天是沈慈特殊的日子,你知不知道,你不在他身边,他有多危险!”

“哼……”言悦挣开了许默的手,嘲讽道:“怎么?你心疼他你去帮他呀,又不是第一次,他有的是办法解决自己的事。”

“可……”

言悦拧紧了眉头,不耐烦地瞪着许默,片刻后陡然大笑,恢复了玩世不恭的姿态,他把家里钥匙丢给许默,“我不介意,记得戴-套。”

“你!”许默气得揪住了言悦的衣领,扬起拳头又重重放下,“是不是人!”

“哈哈哈哈哈……”言悦忽然捧腹大笑,“许默,别忘了是你把他送给我的,我不是人,你也不是东-西,哈哈哈哈……”

唯独这件事,是许默一直过不去的坎,当初是他把沈慈介绍给言悦认识,他明知言悦是什么样的人,竟还生生地把人家往火坑里推,从此一方泥足深陷,迷途不知返。

许默心急火燎地赶到言悦家,屋内Omega的信息素已经淡却了很多,虽然他知道自己来的不合时宜,但若放任一个发情的Omega不管,沈慈会有危险,起码在迫不得已的时候,许默可以释放自己的信息素,来减轻沈慈的痛苦。

“沈慈。”许默喊到。

屋内无人回应,除了浴室间传来源源不绝的水声。

许默来到浴室,只见沈慈遮掩着身体半躺在淋浴间,花洒一直喷着冷水,像雨帘一般淋得沈慈浑身湿透,稍长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上,狼狈得像只肮脏的水鬼。

“沈慈。”许默轻晃神智不清的沈慈,“我扶你起来。”

沈慈吃力地撑开眼皮,空洞的眼神逐渐聚焦,直到看清来人,“许……许默……”

许默蹙眉嗯了声,支撑起沈慈,“你收拾下,我带你去医院。”

沈慈苦笑着拒绝,“不用,我没事。”

说着,沈慈推开了许默,“你别靠我太近,你的信息素会干扰我,我……咳咳……”

沈慈剧烈地咳嗽起来,脸颊红得发烫,方才他为了冷却发情期的**,他将自己置放在冷水下两个多小时,Omega体质本来就虚弱,如此一来,怕会大病一场。

不过习惯了……早习以为常了。

许默只得放任沈慈摇摇晃晃地离开,他亦步亦趋地跟在沈慈身后,不敢靠太近,又不忍离他而去。

片刻后,沈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他为许默泡了杯茶,两人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许默觉得沈慈愈发安静,从前的沈慈是内向话少,现在的沈慈浑身透着压抑的悲凉。

“沈慈,你离开言悦吧。”许默忍不住劝到,“他不值得。”

沈慈茫然地抬头,又摇头,屈膝蜷起身体,将头埋在膝盖上,“不要,我和他约定好了,一定会陪他到三十五岁。”

“沈慈,你清醒点,他是言悦不是何朔。”许默攥紧了拳头,怒其不争地道:“何朔早就死了。”

沈慈怔忪在当场,眼泪倾泄而下,“你胡说,他是何朔,他是何朔,他是何朔生命的延续,他就是何朔。”

许默无语地捏了捏眉心,“言悦只是移植了何朔的心脏,并没有代替他的身心,他不爱你,你明不明白?”

沈慈红肿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许默,一字一句地道:“他爱不爱我不关我的事,我爱他就够了。”

许默重重叹口气,“你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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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朔与沈慈相恋于高中,从此相识虽浅,情似经年,从此如胶似漆,情比金坚,那时的沈慈骄傲自得,似一位高高在上的王,心安理得地受着何朔的侍奉和逢迎,何朔能把沈慈宠上天,包容他的脾气,纵容他的个性,两人在一起后,沈慈再也没见过带壳的虾和带刺的鱼。

两人约定先爱后婚,以三十五岁为节点,如到时爱情尚未变味,双方仍不离弃,那便走上婚姻的殿堂,可不幸的是,那场车祸生生撕碎了美好,将憧憬涂鸦得一塌糊涂,也在沈慈心上留下了难以愈合的伤疤。

何朔的死,始于对沈慈的爱,源于沈慈的骄纵,讽刺的是,何朔的心脏正好匹配给言悦,一个生命的死亡,一个生命的延续,谁都清楚的知道言悦不是何朔,但唯独最该清醒的沈慈却深信言悦即何朔,这是上天对他的救赎和惩罚,他甚至甘愿做言悦的情人。

言悦在-床事上从不温柔,他对沈慈的感情仅仅只是从好奇到嫌腻,一个人贱到了骨子里,自然更加得不到另一方的珍惜和爱护,言悦有他的青梅竹马,从小倾慕和暗恋。

许默问过言悦,“你不爱他,为什么还要把他留在身边?”

言悦抽着烟,思忖了会儿,“便宜**?”

其他小情人都贪他钱,床上玩些激辣的把式还得要包要表要好处,就沈慈跟傻子似的,啥都肯做,啥都配合,无底线无原则无节操,有时候玩疯了言悦自己都觉得过分,可沈慈仍然叫得起劲,像个活的充气娃娃。

可言悦有原则,他可以和人上床,但绝不会彻底标记别人,毕竟这样做搞不好会害Omega怀孕,到时他会比较麻烦。

而发情期的Omega极容易受孕,所以每到这时候,言悦都会远离沈慈,他觉得沈慈这人很守本份,很乖很体贴人,这也是他把他留在身边这么久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则是言悦做爱时不喜欢戴套,外面的多多少少他嫌脏,沈慈很清白很干净,他们之间的契合度又莫名得高,综合来看,沈慈诸多方面都合他胃口,真的分了太可惜。

至少可以让他待到蒋驰回国的前一天。

沈慈对言悦的照顾无微不至,包括对言悦偶尔带回家的男人,白天他像个尽职的保姆,晚上他是个泄-欲的工具。

“回来了?”沈慈接过言悦的衣服,同时也看到了跟在言悦身后的小男孩。

“嗨。”男孩叫齐白,一双杏眼顾盼神飞,他挽着言悦的手臂,亲昵得全然无视了沈慈。

“吃过晚饭了吗?”沈慈问。

言悦摇头,“回来换套衣服,准备出去吃。”

“今晚还回来吗?”沈慈低眉顺手地问。

言悦两指捏住沈慈的下颚,唇角轻勾,暧昧地问:“怎么?几日不见,想哥了?”

“嗯。”沈慈乖巧地直言,拉住言悦的衣角,讨好地询问:“今天我生日,可不可以……”

“想要什么礼物?”言悦松开了齐白,搂住了沈慈的腰,靠近后仔细嗅了嗅,“看到哥,这么想要啊?一脸求抱的表情。”

沈慈的脸颊红彤彤的,分外惹人怜爱,“我买了蛋糕,晚上……”

沈慈退后一步,眼底的讥讽一览无遗,“不行,我记得你发-情-期至少三天,你知道你那时候的表情有多撩人……啧……我怕我控制不住,安全起见,我过几天再回来宠爱你,嗯?”

沈慈满脸失望,但他绝不会强迫言悦,只得轻轻拥抱了下对方,压低声音道:“好。”

乖巧得不像话,懂事得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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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晚,言悦不知是食言了还是突发善心,他竟然在半夜后酩酊大醉地回到家,一回来就直冲沈慈的房间。

言悦浑身酒气,刺鼻的酒气包裹着冷冽的戾气,他鞋子都没脱,就爬上了沈慈的床,单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从床上拖拽出来。

“沈慈!你-他妈真给脸了!”言悦暴虐地骑在沈慈身上,怒喝,“竟然敢骗老子!”

沈慈被掐得喘不过气,还没解释几句,又被言悦一巴掌扇得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些许血水从嘴角溢出,“言……悦……”

“别叫我,你能耐啊,老子以为你是真爱,***把老子当替身,***都是个被人*lan了的**,还装第一次骗我!”言悦边骂边撕扯沈慈的衣服,“你这么**,今天我就满足你,老子***。”

“言悦……言悦……”沈慈害怕极了,冰冷的空气贴身而过,接下来是言悦狂风暴雨般的对待。

来自Alpha信息素的压制,以及标记时强硬破开生-殖-腔的成结,一切的一切都令沈慈痛彻入骨,苦不堪言。

言悦把自己灌醉了,因为今天路遇沈慈的老同学,和他坦言沈慈的过去,沈慈接近他的目的,沈慈对他好的理由,那些“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让言悦极度不爽,震怒,甚至隐隐嫉妒。

沈慈的第一次不是他,沈慈有过自己的Alpha,沈慈对他千依百顺都是因为那个叫何朔的人。

沈慈骗了他……

倨傲如言悦,他不允许自己沦为他人的工具和笑柄,他发誓他要教训沈慈,至少让他清晰的明白,到底是谁在支配驾驭他的身体!

“言悦,你轻点。”沈慈哭求,牙龈咬出了血,他不想喊疼,何朔会心疼的。

言悦伏腰冲刺着,“你脑子有病,谁喜欢上你谁倒八辈子霉。”

“……”沈慈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双手死死抓紧床单,以减轻痛苦。

呜咽声断断续续,言悦不知节制,明知都是逢场作戏,他不该如此愤怒,可不知为何,今晚的他反常了,失控了,也把原则抛诸脑后了。

天微亮,凌乱褶皱的床褥,经久不散的男性麝香气息,沈慈满身淤痕奄奄垂息地昏迷在床上,言悦眉宇紧蹙若有所思地抽着烟。

“嗯哼。”沈慈头昏脑胀地醒来,稍一动,全身散架般的酸痛,不过庆幸的是,他还活着。

言悦灭掉烟头,在屋里徘徊了几圈,烦躁地摔门而去。

沈慈艰难地起身,摸了摸肚子,“成结了啊,不是两情相悦,应该不会有孩子。”


一连一个多月,言悦都没回家,再次回来,却是打算赶沈慈走。

言悦的冷漠和凉薄沈慈并非不知,只是他才刚把他彻底标记,怎么就下的了这份狠心?

“呃……你不会还想让我负责吧?”言悦的眼里除了厌恶别无其他,他把一张支票扔在桌上,“我在湖滨有套单身公寓,送给你,你再开个价,把腺体去割了。”

沈慈埋着头,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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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悦极度不耐烦,起身一把抓住沈慈后脑勺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看着我,你别给脸不要脸,你没职业操守,我还要圈内名声,拿钱滚蛋。”

“我不走。”沈慈坚定地说,忽然跪下来哀求言悦,“你既然知道了我的事,那请你成全我,让我陪他到三十五岁。”

“你他-妈神经病。”言悦把沈慈甩在了沙发上,“我不是何朔,你真爱他七年前就该陪他一起去死,别拿深情给自己的胆小做借口,还是说……”

言悦钳住了沈慈的双颊,眯着眼邪笑道:“你害死何朔,怕他深夜索命,无奈本性放荡,没男人不行,才想出这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一方面哭着求*,一方面又立贞洁牌坊,行啊,沈慈,城府够深嘛。”

“不是的,不是的。”沈慈辩解,可脸颊被言悦掐得又酸又痛,脑中一片混乱,徒留下满脸的泪水。

言悦松手,“哭什么?我还委屈呢。”

“言悦……我不要钱,我很乖的,你别赶我走,你在外头玩不了的,我都能陪你玩,我不需要你负责,你别赶我走。”沈慈泪如雨下,试着与言悦讨价还价,“不到三十五岁也行,至少让我陪你到你心爱的人回来,好不好?”

言悦脸色骤变,好像被人踩到了小尾巴,心里像堵着块石头,原来沈慈知道蒋驰的存在,这家伙是不是缺心眼?

“咳……”言悦干咳一声,掩饰起自己片刻的失神,“没见过你这么犯贱的。”

言悦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心虚过也心软了,于是他鬼使神差地答应了沈慈,让他继续留在自己身边,直到蒋驰回国。

许默知道前因后果后,只是一个劲地哀叹,再三确认到,“你同意了?”

言悦满不在乎地道:“第一大家都摊牌了,第二他真的……真的很棒……你懂吗?那方面他实在天赋异禀,让人欲罢不能。”

“……”许默沉着脸仿佛看着一个**的眼神。

言悦挥挥手,“你就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借你玩玩你又不稀罕,切。”

“可你已经彻底标记了他,你到最后又不要他,等于毁了他。”

“他自愿的,再说……”言悦优雅地举着酒杯,笑敬晚宴上朝他示意讨好的人,“一个腺体而已,割掉不就好了。”

“你……你到底知不知道腺体对Omega意味着什么?那会要了他的命!”许默咬牙切齿地低吼。

言悦尴尬地笑了笑,“没……那么严重吧。”

许默简直无语至极,在一旁猛翻白眼。

言悦心里不是滋味,今晚难得早回家,他见沈慈坐在沙发上等他,说实话,每次回家,无论多晚,沈慈都会毫无怨言地静候他归,让他打开门的瞬间,迎面而来的不是冰冷的家具,而是附有人气的等待,这样……很温暖。

沈慈熟练地接过言悦的外套,并为他奉上一杯香甜的热可可。

“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沈慈道,“今晚泡澡吗?”

言悦挠挠头,沈慈的服侍不仅称心还特别舒服,“我问你。”

“什么?”

“摘除腺体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吗?”言悦问,一眼不眨地盯着沈慈,生怕看漏任何一个微表情,“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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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慈浅浅笑着,他笑起来不爱露齿,薄薄的嘴唇轻轻抿起,看上去特别腼腆,“嗯……就和割阑尾一样。”

言悦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暗自责怪许默小题大做,变着法的恐吓他。

恐吓……

言悦呼吸一滞,他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哪怕当时因愤怒而成结,沈慈于言悦而言不过是床-伴而已,他言悦睡过的男人那么多,从未擦抢走过火,唯独沈慈,只有沈慈,兴许是跟他久了,导致他有些意乱情迷。

“我随口问问而已。”言悦心虚地道,他再次直视沈慈,想从那张永远乖巧讨好的笑脸里看出什么端倪,结果徒然,这让言悦郁闷不已。

言大少爷一旦心情欠佳,体内的施-虐-欲便会暴起,似乎为了验证自己并不在意沈慈,今晚从浴室到卧室,他狠了劲地欺负沈慈,把人弄晕了再弄醒,不知节制,永无止境。

“沈慈,求我……”言悦暗哑着嗓子,鼻尖上分布着细细密密的汗珠,“求我,我轻点。”

“不……”沈慈摇晃着,后-臀被撞红了一大片,“言悦,快点……别停……弄痛我没关系,*我,撕裂我!”

言悦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和留情,深黑色的眼眸透出无边的qing-欲和狠戾,“再下去我们会有孩子的。”

沈慈猛地转头,神情复杂地回望言悦,忽然问:“言悦,你想要孩子吗?”

言悦愣了片刻,除了满脸的轻蔑只剩下嘲讽,“孩子?你和我的?你被干糊涂了?你也配?”

沈慈憋出一个难看的笑脸,嗫嚅道:“我说笑的。”

言悦俯身,贴近沈慈耳边,含住了他玉润的耳垂,“这一点都不好笑,因为和你有孩子,好比和一个妓-女有了野种,会让我恶心,懂吗?”

“……懂。”

“我告诉你,哪怕我们真的不小心有了孩子,你得去打掉,反正割腺体和堕胎,对你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不是吗?”言悦的嘴唇摩挲着沈慈的耳廓,低语喃喃,“你守好本分,我们好聚好散,你敢搞事情,我就弄残你。”

毕竟,离蒋驰回国的日子,不到一周,言悦有心让沈慈早点滚蛋,可又贪恋他的温暖和柔情,这很矛盾,而殊不知,一切的矛盾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沈慈感觉自己时而被捧上云端,时而又坠入深海,死过去又活过来,整整一夜,身体不停歇地晃动,窗外的玫瑰花沾满了雨露,艳红地吐着花蕊,瑰丽而凄美。

言悦餍足后,看了眼沈慈,对方的状态很惨,腿间的鲜血似乎流不停。

哪怕是裂开了,也不该如此……

要不要叫私人医生来?还是直接送医院?

看上去很糟糕,糟透了。

“你……”言悦的话还在嘴边,被沈慈打断,“没事,应该是撕裂了,我冲洗下,涂个药膏就好了。”

“要不要我帮你?”

沈慈单手撑着床沿,一只手捂着肚子,虚弱地道:“不用,你早点休息吧,我一个人能行。”

言悦不再多说,在看着沈慈蹒跚地走进浴室后,他乏味至极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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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屋子有股檀腥味,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虽然有言悦自己的味道,但他并不怎么喜欢,床单上的红色更是灼目,刺的言悦双目生疼。

浴室里,沈慈强撑着陶瓷墙壁,任由冷水冲刷全身,似乎只有寒冷才能麻木他此时削骨剔肤的痛。

“嘶……”沈慈倒抽了几口凉气,太疼了,肚子太疼了,他能确定,那些血水是来自腹部,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流逝。

不会真的怀孕了吧……

沈慈苦笑,一阵巨大的惶惧油然而生,如果真的怀孕了,那么这么大的出血量,孩子必死无疑。

言悦在自己房中辗转反侧,最后还是决定再去看看沈慈,看他到底睡了没。

难得的一次,完事后沈慈没收拾床单,而是用被子将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好比把人缩在了茧蛹里。

迷糊间,沈慈做了个梦,他仿佛回到了过去,他生病了,叶朔哄他吃药,他肚子疼,叶朔轻轻帮他揉肚子,他腰酸,叶朔特意去学了按摩的手法,有叶朔在,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撒娇,生气,耍小性子。

可现在……叶朔没了……

叶朔一定是受不了他的脾气才会离开他的……沈慈不止一次的想过,还是老天为了惩罚他的任性才带走了叶朔……

“我错了……呜呜呜……我错了……你回来……你回来啊……”沈慈陷入了梦魇,失声恸哭起来,“我不任性了,我现在好乖好乖了……你别不要我啊……叶朔,叶朔,叶朔…… ”

好痛啊……真的好痛……

“!”沈慈惊醒时,专属于医院的药水味扑鼻而来,紧接的是手脚虚浮的无力感和腹部的空无感,好像有什么切身的东西离开了他的体内。

一名戴着黑框眼镜的医生走到他床边,冰冷镜片后是一双看惯生死的淡漠眼睛,“五天后出院,期间注意饮食。”

“五天?”沈慈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能马上出院吗?”

医生鄙夷地白了眼沈慈,“除非你想有后遗症。”

“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只会乱搞,特殊时期都不知节制,孩子都搞没了,还不自知。”医生嘀嘀咕咕地离开,“尽是是些不负责任的玩意儿。”

沈慈听着,倏尔一愣,转而哭着笑了,“果然,孩子没了……”

雪白色的窗帘被风吹开,屋外的梧桐树上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凄美而衰败。

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沈慈连忙抹干泪水。

他不能哭,他要为言悦排除一切可能令他伤心的事情。

言悦的心是何朔的,他怎么能让何朔的心难受呢?

“那个……”言悦欲言又止,似乎在考虑如何开口。

沈慈扯出一个自以为不在乎的笑容,“没事儿,我明天就能出院。”

“沈慈,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知道。”沈慈打断言悦的话,把脸转向窗外,微微仰头,企图让沁出的泪水回流进眼里,“孩子没了,没了而已。”

“对不起。”六年来,言悦第一次道歉,“不过这个孩子迟早要被流掉的。”

“嗯。”沈慈点头,被褥里的指甲悄悄嵌进了掌心。

“你恨我吗?”

“不恨,你不爱我,也不会爱他,与其日后让他陪着我一起流浪,不如现在离开,重新投胎。”沈慈逞强到了极限,他深吸几口气,看向言悦,“蒋先生几号回国?”

言悦一顿,回答:“下周三。”

“今天周日,嗯……我知道了。”沈慈躺好,为自己捻了捻被子,“你放心,我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我会尽快搬出去的。”

“好。”言悦不再多说什么,他不需要同情沈慈,他和沈慈的关系本来就是你情我愿,明码标价,对方都爽快的说没关系了,他何必再去执着这件事呢?

言悦还是走了,沈慈蜗进了被窝里,闷头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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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默看到沈慈时,吓了一跳,沈慈死灰色的脸色和苍白的嘴唇,以及暗淡无光的眼神,让他差点以为眼前的这个人只是一具空壳。

而他初时沈慈时,那个少年还是清风霁月,朝气蓬勃。

“蒋驰回国后,你打算怎么办?”许默问,他希望沈慈好歹去争取下自己的利益,毕竟言悦的有钱不是普通的有钱,而是相当及其的有钱,从他身上哪怕只薅下了点羊毛,也足够沈慈下半辈子生活无忧。

沈慈停下手中的活,今天周二,他准备出院,反正割掉腺体后也活不久,所以所谓的后遗症对他来说无关痛痒,更何况,明天言悦的那位蒋先生回来了,他得回去卷铺盖滚蛋。

“我预约了下周一的割腺体手术。”沈慈风轻云淡地说,“然后回乡下,好好过日子。”

“沈慈,你他-妈是**吗?小产后去割腺体,你不要命了吗?”许默怒吼,又生生压下怒火,“好歹等身体完全恢复了再说。”

“你也太小看Omega了吧。”沈慈已经收拾好了出院的东西,也就一件换洗过的衣服,“你要是真心疼我,周一来陪我做手术吧,我怕……”

“我怕到时候真有个万一,死在了手术台上,好歹有个收尸的人。”沈慈温婉依旧的笑着,“走吧,送我回言悦家。”

言悦在家,许默看着添堵也就不久留了。

言悦穿戴得体,样貌姿色愈发是一等一的出挑,他容光焕发,喜悦之色言表于外,亦或是满载的期待和欢喜快要溢出了心窝,渗在了脸上。

可他看到沈慈后,就像看到了令人厌恶的东西,之前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你出院怎么不和我说?”听语气,言悦不怎么高兴,略有责怪的意思。

沈慈笑盈盈的看着言悦,除了看上去虚弱疲倦,其他别无不同,“我来收拾东西,刚才路上听许默说,蒋先生提前回国了。”

言悦皱着眉不答话,沈慈也无所谓,边往自己房间走,边说:“幸好我提早出院了,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要是你带蒋先生回家看到我的东西,你如何解释?”

“我不会让他知道你的存在。”言悦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

沈慈本能地打了个寒颤,停下脚步,“是啊,诚心在意一个人,想哄骗他,还不简单?言悦,我会走得不留痕迹,也会和你断得干干净净,就好像从没在你的生命中出现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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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耶

楼主:北落诗盟  时间:2021-01-17 18:40:41
言悦鼓了鼓喉结,一句话梗在喉咙口,想说出口,囫囵一下又给吞了回去,他眼睁睁地看着沈慈进屋,不一会儿就提了只行小李箱出来,行李箱是他第一年搬进来时带来的,有些蒙尘和陈旧。

接着,沈慈从楼下的浴室拿出了自己的洗漱用品,放进行李箱,还有门口一双属于他的拖鞋。

收拾完毕。

只有这些东西?

在一起生活了六年,只有这么一点点东西?

“没了?”言悦有些讶异,而且对方收拾得这么快,看来是准备随时离开,想到此,言悦的脸色募得沉了下来,“我送过你不少东西,衣服,鞋子,领带等等,价值皆不菲,你都带上了?你有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书留在书房?你去我房间睡过几次……”

“嘿……”沈慈无奈地笑了,宽慰道:“放心,那些东西我都卖掉折现了,做手术要钱,养病要钱,以后生活都要钱……”

“手术?”

沈慈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割腺体啊,还挺贵的呢。”

“不是说和割阑尾一样吗?”

“打麻药不同部位价格都还不一样呢。”沈慈开玩笑道,看了看手表,“你不急着出门吗?”

言悦这才想起他今天的事情——他要去机场接蒋驰。

“那个……沈慈,你先别走,等我回来。”言悦别扭地说,“我要亲自检查一遍,确定你都收拾干净了,你才能离开。”

沈慈瘪嘴,抿了抿毫无血色的嘴唇,复又咧嘴笑到:“知道了,一路顺风。”

言悦鬼使神差的,在离开前重重抱了下沈慈,在他额头亲了一口,再次确认道:“别走,等我。”

可他接完机,送蒋驰回酒店,再陪他吃完饭,最后回到家,家中空无一人。

空旷的客厅,冷清的气氛,冰凉的空气,那个一直坐在沙发上为他守门的人不见了。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the number you dailed is ……”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the number ……”

“……”言悦一遍一遍不死心地重复拨打着沈慈的电话,对方关机了还是拒听了?

言悦感到前所未有的惊慌和无措,在打了十多遍电话后,言悦狠狠把手机摔在了地上,零件被砸得分崩离析。

不见了……走了……

言悦,你该庆幸啊……这间屋子里,彻底没了他生活过的气息,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都未曾留下啊……

“言悦,你在害怕什么?”言悦抽了自己一巴掌,企图让自己清醒和冷静下来,“沈慈不过是你玩得最得心应手的情儿罢了,小驰回来了……”

“对,我盼了小驰那么多年,我怎么可以负他?”

言悦向蒋驰求婚了……这个消息惊动了媒体,瞬间成为各大主流媒体的头版头条,以言家的身份地位,蒋驰嫁入言家妥妥的是嫁入豪门,可以言悦对蒋驰的爱护程度,他对外官宣:“他追了蒋驰十年,蒋驰是下嫁他言悦,反而是他高攀了人家。”

楼主:北落诗盟  时间:2021-01-17 18:40:41
许默冷哼了一声,把报纸扔进了垃圾桶,今天沈慈做割腺体手术,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割除。

即使割成功了,以沈慈的身体状态,恐怕也活不了几年,就算活着,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还不如……死在手术台上……

言悦带着蒋驰和朋友们举行了最后一次单身派对,他断干净了全部的小情儿,把万千宠爱都给了蒋驰,他刻意不去想那个陪了他近七年的男人,但他却在每个夜晚,都会忍不住去他住过的客房,回忆着什么。

果真……寻不到嗅不到一丝一缕的沈慈生活过的气息。

蒋驰很郁闷,自从他回来后,言悦从没碰过他,都官宣了,下个月领完证打算去马尔代夫举办婚礼,为什么还不肯碰他?

言悦的推辞是:他爱他,尊重他,想在新婚之夜慎而重之的夺走他的初夜。

可蒋驰知道,从他八年前抛下言悦出国,再在国外拒绝言悦的邀请,在他廉价的骄傲和自尊下,潜伏着刻薄的嘲弄和非人的磨难,他妥协了,他需要言悦,万幸的是,言悦也需要他。

虽然他明显感知到言悦的不同,但他不在乎,只要能嫁给言悦,依靠言悦的家世,以言家的实力可以让蒋驰无所顾忌地继续自己的梦想。

对,钱才是王道,没有钱,他什么都不是!

“小驰,我问你。”言悦看得蒋驰心里发毛,“你们Omega割掉腺体后,会怎样?”

“哈?”蒋驰瞪圆了眼睛,脱口而出,“疯了吗?割掉腺体比阉了我们还过分。”

“不是和割阑尾一样吗?”言悦的声线开始发抖,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他的掌心已沁出冷汗。

蒋驰不可思议地看着言悦,摆手道:“这个年代谁还去割腺体呀,只要和成结的Alpha商量好,从他血液里提取某种激素,可以起到抑制的作用,清洗掉他残留的信息素后,就能重新接受新的Alpha了,对于这个国家有法律保护的,Alpha不能拒绝,只能接受配合。”

“那割除腺体了呢?”言悦的眼眶莫名地发红,鼻子异常的酸楚。

蒋驰思索了会儿,“身体素质会变得极差,就像燃烧的蜡烛,会急速的衰败,直至油尽灯枯,顶天了活不过三年。”

言悦身形微晃,捂紧了心口位置,胸前的衣服被抓皱,如同主人的脸,扭曲到变形,“小驰,你会为了我去割腺体吗?”

蒋驰一怔,强颜欢笑道:“言悦,我们好好的,干嘛说这么扫兴的话。”

“会吗?”言悦认真地问,一字一顿让蒋驰看不出对方在开玩笑。

楼主:北落诗盟  时间:2021-01-17 18:40:41
蒋驰不敢直视言悦的眼睛,更不敢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不是不愿骗他,而是真怕言悦信以为真,带着他去割腺体,只得道:“言悦,我们还没发生过关系呢。”

“我们……不会发生任何关系……”言悦踉跄一步,扶住了额头,他狠狠捏了捏眉心,咬牙道:“对不起,小驰,八年了,我以为我对你初心如故,可到如今我才发现,我想得到你不过是想给过去的自己一个交代,你在我心中始终是白璧无瑕,可那份怜惜和珍爱埋在心里久了,反而淡却了。”

“言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蒋驰怒红了双目。

言悦捞起了沙发上的外套,“我对你的爱,过了保质期。”

“*****!我们都官宣了,你如今说不爱我,我们的婚姻作废了,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你让我怎么办?”蒋驰气哭了,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愚弄和打击,他甚至觉得言悦在报复他。

“蒋驰,算我对不起你,你去找金秘书,他会接洽你的事,会给你一个最满意的交代。”说完,言悦急匆匆地走了,连只言片语的借口都不屑于留下。

“呵……金秘书……”蒋驰抱头痛哭,蹲在了地上,谁不知道,金秘书是专门帮言悦打发小情人的。

言悦下楼,先给许默打了个电话,良久后才接通。

“许默,我联系不上沈慈,你知道他在哪儿吗?”言悦迫切地问。

许默似乎在路上,周围有汽车喧嚣的声音,“哟,言总,我以为你来喊我喝喜酒呢。”

言悦没心思和他拌嘴,“你告诉我,沈慈在哪儿?”

许默冷哼一声,看了眼旁边熟睡的人,“言总问得好奇怪,我怎么会知道沈慈在哪儿?我倒想问你,你把沈慈怎么了?”

片刻的沉默,言悦道:“他走了,我找不到他,你帮我……”

“嘿,还真帮不了,找人这种事,该找警察。”许默句句刻薄,“没其他事了吧,我挂了。”

电话被果断地挂断,许默担忧地看了看副驾驶座的人,那人睡得很沉,脑袋歪歪地靠在椅背上,在车开过下一个红绿灯后,那人醒了。

沈慈揉着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到哪儿了?”

“快到了。”许默帮沈慈盖好毛毯,“刚才路上堵车,你再睡会儿?”

“不睡了。”沈慈摸了摸脖子后面的纱布,“我想再看几眼杭州的景色,因为这次回去后,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瞎说,你要回杭州,随时都能回来。”许默自认为风趣地说到。

“嗯……”沈慈摇头,在布满水汽的车窗上乱涂着,“不回来了,南方的冬天太冷,冷到心里。”

楼主:北落诗盟  时间:2021-01-17 18:40:41
“北方更冷。”许默脱口而出,可他知道沈慈话里的意思不尽于此。

沈慈笑了两声,轻咳起来,他没和许默争论什么,也没去问许默刚才的电话,没必要也没意义。

言悦要和他的蒋先生结婚了,他就祝福他们白头偕老,如果哪一天,言悦突发奇想又来找他玩,他也不想回去了。

飞去吉林的飞机,准时起飞,来杭州时,沈慈是孤身一人,离开杭州时,他亦如是。

沈慈回了趟家,他家四个兄弟,个顶个都是鹤立鸡群的优质Alpha,就他一个Omega,以前哥哥们宠着,后来得知他甘愿伏低做小,在杭州给人做情儿,家里便没人看得起他,渐渐的联系也少了。

楼主:北落诗盟  时间:2021-01-17 18:40:41
这次回家,沈慈只想重温下家的温暖,年迈的父母看到他,一边骂他犯贱,一边心疼的不得了,大哥和二哥甚至扬言要到杭州废了言悦那个小***。

有家,真好。

可沈慈还是搬了出去,找了间乡下的小庭院,他准备在这里安度余生,他希望接下去的人生可以为自己而活。


楼主:北落诗盟  时间:2021-01-17 18:40:41
这天,他去给何朔扫墓,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男人站在墓前,风衣一角随风飘动,显得男人风度翩翩,高大潇洒。

这个身影,沈慈相当熟稔,毕竟黄金比例的身材搭配上一双笔直修长的长腿,让无数男模在他面前都自惭形秽的男人,只有言悦了。

多日不见,他风采依旧,而自己却人比黄花瘦。

他怎么会在这儿?来感谢献给他心脏的人吗?沈慈不解。

言悦的侧面像上帝特意用尺子量过,然后精雕细琢出来一般,他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何朔的墓碑,全然不知有人走近。

呃……沈慈看到了言悦脸上的伤,像被人揍了几拳……

天呐……世上还会有人对这张完美无缺的脸下的了手?

可沈慈不知道的是,下手者正是他的好哥哥们,只怪言悦太过自信,直接去沈家要人,结果人要不到,还被连赶带揍地轰了出来。

此时,言悦听到了脚步声,在转身的刹那,他热泪盈眶,疯了般冲过来抱住了沈慈,恨不得将人揉进怀里。

沈慈不解,十分不解。

这是什么行为?这算怎么回事?

“那个……言悦……你松开我。”沈慈被闷得喘不过气,“有话好好说。”

言悦孩子气地抹了把脸,可在看到沈慈后颈处的伤疤时,再次泪眼朦胧,带着哭腔道:“沈慈,你跟我回去吧。”

沈慈推开言悦,他见不得言悦哭,言悦哭起来鼻子红红的,泪珠子包在眼睑内,和何朔哭的样子如出一辙,“我和你回去干嘛?你都结婚了。”

楼主:北落诗盟  时间:2021-01-17 18:40:41
“我没结婚,你离开后我才发现,我舍不得你,我爱你。”言悦信誓旦旦地说,“你是特别的,沈慈,相信我,跟我回去吧,我会和何朔那样宠你,甚至比他更宠你。”

“言悦,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是小孩吗?不是说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而是我一旦跟你回去,你得对你的话,我们之间的誓言负责到底。”沈慈婉拒,他清楚自己的内心,他对言悦的爱源于何朔,扎根于六年多,上千个日夜的朝夕相处,言悦像个大小孩,玩心太重,偶尔知道疼人,但仅限于养宠物那般三分钟的热度,而沈慈已经精疲力尽,岁月将尽,六年里都没能教会他如何爱人,剩下的残破生命里,还有几次能拿来让言悦折腾的呢?

“你去找个命长的,陪你玩吧。”沈慈放下花,对墓碑拜了三拜,“我失去腺体,对任何Alpha都不会起反应,你何必找个阉-割版的Omega,找个鲜活完整的,不好吗?”

“可我只想要你。”言悦铁了心地拉住沈慈,死皮赖脸地不放手,“你不跟我回去,我就跟你回去,沈慈,我错了,我会好好待你的,只要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

沈慈无奈地摇头,他不会和一个小孩计较什么,权当言悦对他的新鲜感又来了,玩闹几天大概就腻了。

楼主:北落诗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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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耽美

发表时间:2020-11-25 00:57:00

更新时间:2021-01-17 18:4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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