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神魔的一场大战，使得天魔两界损失惨重，魔尊魂飞魄散，濯连上神沉睡，众神都以为上神是因为神力不足，进入沉睡，韩光养晦。却不知另有原因。

上神攻x魔尊受

受不洁。

先发一章看看试试水。

第一章
两万年前，神魔一场大战，轰天动地，最终以神大败魔，魔族被禁止终生不得入天界，凡魔族一类不得成神。
濯连上神因与魔尊对抗耗尽神力陷入沉睡，一睡便没有醒来过。
两万年后的魔界合煉域，
一男子倚在一棵合欢树上，红衣与合欢花相之交映，男子抬起头，俊美得不像话的面容连花都失去了色彩，世间万物都成了陪衬。
红衣袖边与衣摆处绣着颜色更深一些的合欢花，在风的吹动下飘扬。
男子两指夹着一朵合欢花，粉嫩的唇瓣抿了下花瓣，花汁迸溅出来，染红了唇瓣，男子扔下花瓣，抿了抿唇。
“尊上。”一个婢女左摇右摆地走来，每一个动作不无透露着风骚，将自己身体的优势展现给面前的男子。
女子的面容还没有男子的三分容色，身着一身红衣简直是自取耻辱，不过男子不在乎，修长的脚踏在遍地花瓣上，一只手指勾起婢女的下巴，像端详物品一样看着女子，还行，能凑合。
男子生的一双漂亮的瑞凤眼，动情时皆是风情万种，薄唇吐出，“看你表现。”
婢女连忙跪下谢恩，在这魔界，能让魔尊看上是她们一生的期望，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在魔界活的长久，但在这位魔尊这里，也包含着痴迷于他的容貌，令女子都嫉恨不起来。
但这位魔尊甚是多情，多情亦是无情，对于魔界的女子来说，能被魔尊看上一夜便满足了。
男子拖着几尺长袍，三千青丝仅拿一根木簪束住，男子走在前方，小婢女跟在后面，
“谁来了？”
“回尊上，是昧魇魔尊。”
“知道了。”
男子走进大殿，
“不知三魔尊来本尊这千络殿干何？”
大殿中站着的有三个人，中间那位脸上半边都是坑坑洼洼的痕迹，具传闻那是他自己拿针扎的。
“哼，绯喑魔尊就是这样待客的？”昧魇没好气地说。
男子坐到最高座上，俯视底下三人，听到他的回答有些好笑又好气，“难不成这就是昧魇魔尊求人的态度？”
昧魇对另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位女子得到指使上前一左一右搂住男子的胳膊，两位女子容貌皆是上乘，
“这两位虽比不得绯喑魔尊的容色半分，但也是本尊精挑细选的。”
男子嗤笑一声，呵，这是在拿他与这风尘女子作比较？
“别说这些没用的，说，何事？”男子一手搂住一位女子，毕竟送上门来的谁不吃。
昧魇心里唾弃，面上不动声色，
“听闻绯喑魔尊眼线遍布修仙界？”
男子瞌了瞌眼，听着他的下文，
“漠珏尊上准备拿下修仙界，如果能有你的助力，一统修仙界后，功劳少不了你的。”
男子脸上带着讽刺的笑容，“昧魇，本尊可说过，你们这些闲事，本尊没兴趣不掺和。”
“你！你别不知好歹，要不是漠珏尊上说话，你以为本尊会踏在你这淫乱之地！”
男子不怒反笑，“礼，本尊收下了。但昧魇魔尊不愿踏进我这千络殿，那便请吧。”之后男子喊道“魅蓝，送客。”
“是。”脸色微寒的蓝衣女子毕恭毕敬地走到昧魇面前，“三魔尊，请。”
昧魇被气的不轻，撂下一句你等着便离开了。
男子起身，问道“最近修仙界出什么事了？”
“回尊上，千面娇娃出场了。”
呵，他倒是好大的手笔。
“如果没有危及到咱们便不必管了。”
“是。”
“通知他们不必擅自行动。”
“是。”
男子走出大殿，刺眼的阳光将男子额间一枚鲜红的花印照的艳丽，如同活了一般。
男子对于两界的破事不感兴趣，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他在修仙界设眼线也只是不想什么事都蒙在鼓里。
看来要去修仙界一趟了。
男子转了转手腕，换了一身行头，头戴白玉冠，身着华锦衣，脚踏祥云靴，手持紫竹扇，面容清秀，但看上去一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
百骨殿，
“他怎么说？”
昧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说的口舌干燥，最后得来了高位男子的一句知道了。
男子容貌被阴影遮挡住，一身黑袍如同卧着的黑豹，即使不动他人还是能感受到威胁。
“漠珏尊上，他简直是一个不知好歹的毛头小子，只知酒池肉林，您为何这般重用他？”
上座的男子不紧不慢道“闭嘴！他是你能说的？”
“是。”昧魇单膝跪下，他额角留下冷汗，在那一瞬他的确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杀气。
“退下吧。”
“是。那……修仙界……”
“不用你去。”
“是。”
昧魇走后，大殿回荡着幽幽的笑声，绯喑，你能骗得了他人却骗不得我，可……
昧魇自从走出殿，便没有好脸色，脸上极度难看，沉的能滴出墨来，他那本就骇人的面容更加可怖。
“呦，这不是昧魇魔尊嘛。”女子摇臀摆臂地走来。
“赤涟？你来这里做什么！”
“呵，真是说笑了，你能来本尊就不能来了？”女子的媚是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天生便是一具魅物，如若不是有绯喑，她便是这魔界第一美人。
“哼！”昧魇给谁都没有好脸色，顾自走了。
女子大红的嘴唇弯了弯，提了提身上挂着的纱衣，走进殿内。

第二章
一翩翩少年站在一扇雕刻百花的红漆大门前，
合，欢，宗。
少年啪的一声合上折扇，嘴上带着满意的笑容，看来是合他的心意了。
踏踏身后传来几声脚步声，少年回头，第一印象就是这人好高。他退了几步，以便看清面前人的面容，待看清后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少年丝毫不客气地挪到这位女子跟前，“这位姑娘也来合欢宗做弟子？”
女子瞥了眼少年，感觉不回答不好，淡淡道“嗯。”
清冷美人？他喜欢。
少年勾唇抿笑，直到女子察觉到他的异常，少年才用扇面遮住上勾的嘴唇。
“我也是。本……咳我叫无陌，你叫什么？”
“白墨。”
“那咱俩还挺有缘的哈。”少年盯着女子的个子心里想着，高点没事，到时候躺在床上谁还在乎身高？
宗门被打开，一名合欢宗弟子从里面露出半个身子，看到外面是两个人后，淡眉蹙起，“怎么是两个人？你们两个谁是白墨？”
“是我。”
“那你……”弟子将视线转向一旁的无陌，
“我是毛遂自荐，我从小就想当合欢宗弟子，但家里人不让，这次是瞒着家里偷偷出来的。”无陌眨了眨眼睛，恳求地看向那名合欢宗弟子。
这名合欢宗弟子是一名女弟子，对这种翩翩少年郎最没有抵抗力，她冲着少年嫣然一笑，“那你也跟着一起进来吧。”
“谢谢这位姐姐。”少年露出乖巧的笑容。
白墨看了眼自来熟的无陌，便移开了视线。
“若是你进了合欢宗便称呼我为师姐就好了。”姐姐什么太羞耻了。
少年面上笑着，眼中却没有了笑意，“知道了。”呵，这女子胆大啊，对他使用了媚术。
过后两人都成为了合欢宗内的内门弟子，一名杂役弟子带两人去内门弟子的住处。因为合欢宗内男女弟子不分开住，住处都在一个地方。
“姐姐，你先选，我哪个都可以。”无陌眉眼弯弯，让人反抗不了。
白墨幽幽地说“你是不是看到一个女的都叫姐姐？”
无陌神情一怔，“怎么会，我若不喊那名弟子，她要是不让我进怎么办，不进来又怎么能留在姐姐身边呢？”无陌凑到白墨面前。
“……”白墨后退一步，往其中一座屋子里去。
无陌在后面大喊道“那我以后只喊白姐姐一人姐姐好不好？”
白墨脚步不顿，进屋里瞌上房门。
无陌虚虚地吹了吹口哨，没发出声音，走进另一间空房子里。
无陌进到屋内，本色露出来，横靠在塌上，一条腿甩在下面，手指沾了沾茶水，在桌面上画下四个字，千面娇娃。
这字只有他自己能看出来写的是什么，鬼画图一般。
无陌看向窗外眯了眯眼，眼中情绪一点都不像一个少年该有的神色，千面娇娃，你最好别动我的人。
第二天，
杂役弟子送来合欢宗宗服，无陌抖擞开，白色的衣衫，紧袖，衣摆上绣有淡红的合欢花，左胸处有一朵绽开的合欢花。
无陌挑眉，合欢花啊……
无陌打开门便左拐敲响了门，边敲边喊“姐姐，你起来了吗？我们一起去报道吧？”
门被打开，无陌压下眼底的惊艳，嘴里喊着甜话，“白姐姐。”
白墨打量面前的人，纵使穿上这合欢宗宗服，他还是全身透露着乖巧无害的味道。
无陌自动拉起白墨的手，心里不禁疑惑，这手怎么也比他的大？难道是他现在是少年的过？
白墨淡淡蹙眉，“松开。”
无陌像是小鹿受惊一般撒开，低头认错道“对不起。”
白墨抿了抿唇，“走吧。”
“嗯。”无陌挪到白墨身边，白墨看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有些好笑，拉她手的时候胆子怎么大？
无陌心里想着，白墨真是除了个子比他高些，其他地方真是哪哪都合他的心意。

大约有百来弟子集合在操场，
七色鹿从天而降，鹿背上驮着一人，头戴环帽，上面镶着一颗鹿眼石，细眉勾眼。
男子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我是合欢宗的七长老，之后将由我来带你们。”
“七长老。”众人齐声喊道。
“接下来我将带你们进入乌图镜，进入之后会自主分组，最后按出来的先后顺序记成绩。”
乌图镜是合欢宗镇宗神器，传闻这镜子从天而降，斜斜地插进地底，多半个露在外面。
镜面照不出任何生物，漆黑一片。
在百名弟子进入镜中时，七长老告诫一句，
“你所看到的都是镜像，能相信的只有心。”
无陌在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是被人叫醒的，一个小姑娘边哭边摇着无陌的身体，“爹~你醒醒，爹！”
无陌下意识地喊了声，“闭嘴！”
旁边风沙遍地，房屋破旧，寸草不生，而无陌与小女孩在一处茅屋旁，说是茅屋都是好的，这简直就是家徒四壁，茅草重量轻，一阵风吹起，无陌都能看到几片茅草从眼前飞过。
“爹，爹，你终于醒了！”
无陌脑壳子嗡嗡的，肚子也疼得很，“别吵。”
小女孩乖巧地挨着无陌，无陌缓过劲来，看向紧紧攥着他的女孩，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模样，面黄肌瘦，身上穿的跟个草皮袋子似的。
无陌也好不到哪去，狗啃似的头发，晃一晃都落土，手上皮肤如同树皮。
“爹，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娘。”
无陌勉强稳住身子，这具身体应该几天没吃饭了，站起来一阵眼冒金星。
“你……爹有些记不清了，你今年多少岁了？”无陌对新身份接受的很快，
“爹，我是金宝啊，今年已经十二岁了。”
“……”无陌将叫金宝的女孩拉起来，“金……金宝，你娘又是谁？”
“爹，你说娘是北姜头牌姜不枳。爹还说，娘是世界上最好看最温柔的人……”
咕噜噜~~
这时响起一阵肚子叫的声音，无陌看向金宝，“找你娘的事先歇歇，你是不是饿了？”
金宝摇头，“我不饿。”
无陌抿唇，脸色不悦，不过他现在面色土黄看不出什么，他饿，再不吃东西他就要饿死了。

无陌发现金宝的脚上光秃秃的，问道“你的鞋呢？”
金宝扭捏道“鞋子在逃的路上跑掉了。”
无陌发现他的脚上也没有穿鞋，但因为冻的没知觉了感觉不到，“……”真是一对艰苦的父女。
无陌出了这座院落，看到他们现处一座荒城，他垂头凝思，这女孩嘴中说的北姜应该有些线索，姜氏应该是这孩子的娘。
一个闪影从无陌眼前闪过。

“打他！打死他，让他还敢偷东西！”几人从无陌两人旁边的巷子里冲出来，手中拿着手臂粗的木棍，追着跑过去的那人。
“爹？”金宝感觉旁边的人顿住了，疑惑地问道。
无陌拍了拍金宝的肩膀，道“金宝，爹去给你找吃的。”
金宝听到爹的话并没有高兴，两只眼中反而露出大大的惊慌，小手拽着无陌只剩下半截袖子的衣服，“别，爹，别去！”原本爹头上的伤就是因为偷东西而被打的，金宝很害怕，她已经没有娘了，不能再没有爹了。
一时无陌竟然挣脱不开女孩的手，只好耐着性子道“金宝，你看，这时候店里的人都去追那个人了，爹就去偷…拿几个馒头。”
无陌使着巧劲挣脱了金宝的手，溜进店里，
“爹！”金宝藏在墙后，露出半个头，手指陷进墙里，看到有人回来了，恐慌喊道。
店内无陌拿着油纸包往里隔了几块油饼，往嘴里塞了一个馒头才作罢。刚想出去听到有脚步声和叫骂声。
“……”无陌回身藏在前柜下，幸好无陌身小足够将他藏的严严实实。
啪一声，一人将抹布扔在桌子上，生气道“偷偷偷，一天能有七八个。全都是饿死鬼投胎不要命！你瞅瞅，挨打还不忘往嘴里塞。”
“晦气玩意儿！”
脚步声渐远，无陌感觉没人后，从柜下出来，跑了出去。
“爹~爹~呜呜呜~”
到巷子里看到金宝坐在地上哇哇大哭，无陌走过去，将怀里的油包纸递给她，“喏，吃吧，我还没死呢，你给谁哭丧呢？”
金宝抬起头，脸上土混着泪，在脸上留下两道泪痕。
“爹~”
“走了。”无陌吃着馒头，手上的土沾到馒头上也不嫌弃。
走了一段时间，竟然起了大雾，无陌拉住金宝的手。
无陌看到大雾中站着一个人影，看不清长相，却能清楚看到那人的表情，
他在笑，那人在笑。
无陌皱着眉，这笑容给他一种熟悉感。
“金宝，你看到前面有什么人吗？”
“人？没有啊，我只看到一片白雾。”
没有吗？无陌再抬头看时，人影已经消失，但他知道那不是错觉。

北姜阁是一座阁楼，只这一处与这荒城格格不入，二楼阳台站着一个个身穿露点的女子，无陌站在老远处都能闻见若有若无的脂粉味，不怎么难闻，不是劣质的脂粉，而是带有花原有的香味，这无陌是可以闻出来的。
金宝畏畏缩缩地躲在无陌身后，小声问道“爹，你要进这里吗？”
“嗯，这里就是北姜阁。你不是说你娘是这里的头牌吗？”
金宝突然跳起来，像有火烧脚一样，跑走，嘴里喊着“不是，不是这里！我不要进去，啊啊啊啊啊——我不进去！”
“金宝！”无陌没有抓住，女孩跑进了雾里。
无陌回头看了眼阁楼，追了上去。
雾几乎粘在了身上，伸手不见五指。无陌再一次看到了那个人影，这一次他没有笑，但说了两个字，是我。
无陌不喜欢这种不受掌控的感觉，追着那个人影去，在路上撞上了一个人，
“谁！”无陌旁边传来声音，是一名男子。
男子同样面黄肌瘦，但身上穿着的是华服，比无陌穿的不知好了多少倍。
“无陌。”无陌就这样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是合欢宗弟子吗？”男子抖着声音道。
“嗯。”
无陌听到男子好似呼了一口气，说道“终于遇到一个同伴了，我又渴又饿。兄弟，你有吃的吗？”
食物都在叫金宝的女孩手里，无陌摇头。
“你一直是一个人？”
“是啊，我几乎逛遍了这座城，我还得知这座城叫塬姜城，我走到城门处，城门紧闭根本出不去。这乌图镜到底怎么出去！”
他说几乎逛遍了整座城，可他却没遇到过他。就算这是巧合……
无陌看向颓废的男子，问道“你叫什么？”
“我叫陶黎，陶冶的陶，黎明的黎。”
无陌道“前面有处阁楼，名叫北姜阁，你可知道？”
陶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摇头。

“那你身上有银钱吗？”
“没有。”他若有钱还会这般饿肚子？
无陌嘴角勾了勾，问道“去过勾栏院吗？”
陶黎呵呵一笑，“你是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这不说废话吗！
无陌直直往回走。
“你去哪？”陶黎连忙拉住无陌的另一个袖子，
次啦一声，陶黎看着手中的袖子呆愣住。
无陌狠狠地瞪向他，陶黎将袖子还给无陌，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同伴，怕走丢了。”
无陌将袖子扔掉，都撕下来了还有什么用，他遇到一个人也不容易，“走吧，去北姜阁。”
“北姜阁一听起来就不是普通的地方，你这样人家能让你进吗？”陶黎是个诚实的憨子。
呵，请你闭嘴好吗。
无陌不想开口，怕开口就忍不住想骂他，无陌感觉自己的脾气真是变好了，若是他以前的脾气，这人也就不在人世了。
北姜阁笙歌燕舞，从楼外都能听到楼里的笑声不断。阁前有人守着，壮汉与他人不同，浑身泛着健康的古铜色，与旁人的土黄色不同，很是引人注目。
陶黎拉着无陌，
“无陌，我们要不别去了，要是被那人一拳打在身上，不得去掉半条命。”况且他就剩半条命了。
无陌瞥他一眼，“怂样。”
无陌上前，被壮汉拦住，
“来干嘛？”
无陌露出他本来的性子，眼神瞬间变了味道，吊儿郎当道“来这里当然是日日笙歌，难不成这里还能干别的？”
“找谁？”
无陌微微一笑，“当然是找美娇娘。”
“进。”
壮汉将门口让开，无陌回头冲着傻了的陶黎招了招手，走了进去。
陶黎欲哭无泪，挪到壮汉面前，同样的问题，“来干嘛？”
“……笙歌。”
“不让进。”
“那刚才那个人怎么进去了？”
壮汉裂开嘴，大的像将陶黎吃掉一般，“你和他的答案一样，我怎么知道你没有其他用意。”
“……”陶黎真是说不清了。
“大哥，我进去找个伴可以吧？”
“男的女的？”
“女……女的？”陶黎怕再说错了，毕竟无陌进去的时候说的是……
“进吧。”
陶黎逃似的跑进去。

第三章
陶黎进去扶着墙气喘，
“进来了？”
陶黎抬起头看到无陌正靠在墙上玩味地看着他。
“你……在等我？”
“嗯，走吧。”无陌毕竟也不希望唯一的同伴走丢。
美酒佳肴，台上一名女子跳着舞，红纱遮面。
无陌倒无心欣赏，拉住一个小厮问他，“这里有姓姜的女子吗？”
“哦，你是问我们北姜头牌姜燕歌吧。”说完小厮还嫌弃地上下打量了无陌一遍，“就你这模样还想见我们姜头牌，做梦去吧！”小厮猛得一扯，带着风走向别处。
“无陌，别伤心。”陶黎拍了拍无陌的肩膀安慰道。
无陌打量陶黎，道“下次你去问，虽然你长得不怎么样，但你穿的比我好。”
“我很俊朗的好吗，只是这具身体不怎么样！”
无陌看到一个小厮冲着这里来，推了陶黎一把，“知道了，快去。”
之后陶黎回来道“在顶楼的第二个房间，但开不开门是另一回事。”
两人爬楼梯爬到六楼，陶黎已经倒在了地上，“不行了，累死了。”他况且还没吃东西。
无陌拿脚提了提地上的不明物体，“快点。”
陶黎看到无陌远去的身影，费劲跟上的同时还感叹道真是没人性的家伙。
房门是锁着的，听不到里面一点动静，无陌敲了敲门也没有回应，陶黎问道“现在怎么办？话说你找这姜姑娘干什么？”
无陌琢磨着锁孔，开玩笑道“姜燕歌是北姜头牌，你说我一男子找她做什么？”
“你！”陶黎看到无陌眼里满是戏谑后才知道他是瞎说的。
无陌找了找旁边，最后视线落在陶黎的头上。
“把你头上那簪子给我。”
“干什么！我全身上下就这一件还值钱点，你休想去贿赂其他人。”
“想什么呢，我开锁。”
陶黎拔下簪子递给无陌，簪子是银制的，使劲一别就变形了，陶黎一看变弯了，“你干什么！”
“这里面的又带不走，你不会真的以为你是现在这个瘦不拉几的颓废小少爷吧？”无陌直起腰来问道。
“怎么会，只是……”
“只是你心里这么对你说的？”
陶黎点点头，无陌挑眉，“你心性不怎么样啊。”
咔嚓一声，锁开了。
陶黎欣喜，“你怎么会开锁啊？”
无陌推开门，“我会的还多着呢。”
屋内黑漆漆的，只能看出大概轮廓，布局倒是风雅。
无陌走进内屋，床边好像坐着一个人，陶黎将蜡烛点上，“呜哇！”
床上坐着的人面上画着可怖的妆容，脸抹的漆白，嘴涂的血红，两个眼圈黑漆漆的。
无陌上前问道“你是姜燕歌？”
“不是。”床上的女子幽幽吐出，好像好长时间都坐着没动一样，她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无陌还听到了骨头活动的声响。
陶黎颓废地坐在凳子上，“那不是白费劲一场？”
女子冷冷地注视着这两人。
无陌感觉这眼神及其熟悉，问道“你可是白姐姐？”
女子将目光触及到无陌脸上，
“无，陌。”

“白姐姐，你怎么在这里？”无陌凑到女子身边，白墨动了动手腕，道“不知，我醒来就在这里坐着，眼前还有一个人对我说让我好好装姜燕歌。”白墨瞥了眼一旁拘束的陶黎。
陶黎是一见女孩子就脸红的人，他磕磕绊绊道“我我也是合欢宗宗弟子……我叫陶黎。”
白墨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白墨。”
“其他人都没碰到，难道这里就我们三个人组队？”无陌问道。
白墨将床帘拽下来披到身上，她身上穿的衣服根本不能当做衣服来说，只能裹一层床帘遮住露肉的地方。
“走吧。”白墨道。
三人下楼，比起上楼下楼就轻松多了。
一个打扮花枝招展上了年纪的女人看到了白墨时脸色沉了一瞬，之后便满脸笑意地迎了上去，“燕歌你怎么下来了？你可是头牌，出来会引起慌乱的。”这女人上前就要去推白墨，可现在白墨已经得到身体主控权，又怎会让她碰到。
女人一手推空，面上讪笑，转头对无陌和陶黎道“两位客人，今天我们燕歌不待客，您看我给您找其他漂亮的姑娘补偿您？”
无陌猛得一手搂住白墨，“我们掏了银钱的，点名了要姜头牌，现在她没病没灾的，凭什么不让她陪我们？”无陌又往白墨身边挨了挨，因为不知是不是他胳膊短，他搂了一下还没搂住，幸好没人发现，要不丢人丢大发了。让他堂堂魔尊的面子往哪搁。
无陌没搂住只觉得是自己的原因，丝毫不觉得是白墨的腰太粗。
陶黎心里惊了一下，他看向无陌，他们可一分钱没花进来的，无陌这理直气壮的口气让他还以为他们是花了大价钱请的姑娘呢！
白墨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无陌，无陌小声对白墨道“白姐姐，抱歉了。”他面色正经，丝毫让人看不出他有任何企图。
陶黎看到无陌搂了白墨的腰都惊呆了，纵使白墨比他们高但怎么说也是一个姑娘家啊，这无陌二话不说就抱住了，更诧异的是，白墨居然没反应。
那女人脸上的笑有些维持不住了，“您说怎么办吧，我们北姜阁都补偿您。”
无陌道“我想知道到底有几个姑娘叫姜燕歌呢？那姜姑娘房间里的画像上画的女子又是谁？”他松开了白墨往前走了几步，玩味地看着这老女人。
如果无陌现在手上有扇子的话，还可能会扇几下呢。
画像？什么画像？女人脸上褶子似的笑凝固住了，“这位客人，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们北姜阁当然只有一位姜姑娘了。”
“那画像画的倾城容貌的女子又是谁？那女子可比姜头牌漂亮多了。”
“……”陶黎瞄了眼无陌，无陌你在白墨面前这样说真的好吗？
无陌看女人不说话了，笑意盈盈道“你如果告诉我们真的姜姑娘在哪里，我们也就不会说出去。而且这位姑娘必须跟我们走。”
“……可以。”只要赶紧打发这两个难缠的客人，赔个人也没什么。
“我并不知道燕歌在哪，她突然有天告诉我她去城南张家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那屋内的画像画的真的是姜头牌？”
“是。”
无陌对两人使眼色，示意他们可以出去了，然后态度突然谦和对女人道“谢谢你的透露，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你们真的不会说出去？”她还要靠着头牌养活生计呢。
“当然。”他无陌说话算数。
走出北姜阁后，陶黎问无陌，
“我怎么没看到墙上挂有什么画像？”
“有啊，只不过那不是挂着的，而是刻在墙面上的，不过有于你站的位置反光所以看不到。”有的时候无陌真的很细心。
的确，他光被白姑娘的妆容吓坏了，谁还去注意那墙上有什么。
无陌冲着白墨笑道“白姐姐，下面我们要不要去张家看看？”
从这张寡淡无味甚至可以说是惨不忍赌的面容上，白墨的确能看到无陌的影子。她凝视着无陌的笑容，轻点头，“嗯。”
真是干净的笑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