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的诗文相当精彩，值得品读。



《兰》
莫讶春光不属侬，一香已足压千红。总令摘向韩娘袖，不作人间脑麝风。

徐渭诗文选译把《杨妃春睡图》《二马行》排在前二位。是很有道理的。这两首诗歌代表了徐渭诗歌的两种风格。一种似李白、一种似杜甫。徐渭将这两种风格融为一体。可谓是一代宗师——

杨妃春睡图

守官夜落胭脂臂，玉阶草色蜻蜓醉。
花气随风出御墙，无人知道杨妃睡。
皂纱帐底绛罗委，一团红玉沉秋水。
画里犹能动世人，何怪当年走天子！
欲呼与语不得起，走向屏西打鹦鹉。
为问华清日影斜，梦里曾飞何处雨？

夜里像姻脂般的守宫砂泛出手臂，
阶陛如玉草青蜻蜓也为之沉醉。
阵阵花气随着轻风飘出宫墙，
没人知道杨贵妃已经入睡。
黑纱的帐底红罗半褪，
如一团红色的玉石沉入了秋水。
在这画里还让世人心动神驰，
又何怪当年能教天子出奔颠沛。
想唤醒她来说话却没法把她叫起，
走向画屏西边将那鹦鹉拍击。
请问：华清宫已经日色西斜，
你这神女呵，梦里将在何处行雨？

杨妃，即杨贵妃（719－756），名太真，小字玉环，以美艳著称，初为唐玄宗李隆基之子寿王瑁妃，后入官得玄宗宠爱，于天宝四载被封为贵妃。这首题画诗，前六句是画境的再现，后六句写观者的心理活动，字里行间，隐含讥刺。全诗秾艳华美，又毫不堆砌板滞，非作画高手兼作诗高手者不易为。

①守官：壁虎，这里指守官砂，古时合壁虎与朱砂制成守官秒，涂于女子手臂，据说可用以检验处女，为处女者其红色不褪。、②御墙：、官墙。
①皂：黑色。绛：红色。罗：质地轻软、花纹丝织品。
②红玉：红色的玉石，古人常用以比喻美人
③走天子：使天子出走。唐玄宗耽于杨贵妃的美色，在其堂兄杨国忠专擅国事，朝政败坏。天宝十四载（755）安史之乱爆发后被迫逃往四川。
华清：宫名，在陕西县城南骊山西北麓，内有温泉，为皇帝与妃子冰浴之所
⑤“梦里”句：这句大意是，贵妃在做什么好梦？不唐赋》记楚怀王游高唐，昼寝，梦见巫山神女，因李之女去而辞日：“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且为郭后为行雨。”旧因以喻男女幽合，这里化用其意。


二马行
谁家两奴骑两骢？谁是主人云宗。
朝来幕去夹街树，经过烟雾如游龙。
问马何由得如此？淮安大豆清泉水。
胸排两岳横难羁，尾撒圆球骄欲死。
阳春三月杨花飞，骑者何人看者稀。
梅花银钉革带肥，京城高帽细褶衣。
马厌豢养人有威，出入顾盼生光辉。
去年防秋古北口，劲风吹马马逆走，
对金终宵不解鞍，食粟连朝不盈斗。
将军见虏饱掠归，据鞍作势呼贼走。
士卒久已知此意，打马追奔仅得彀。
天寒马毛腹无矢，肌肠霍霍鸣数里。
不知此处踏香泥，一路春风坐罗绮。

谁家的两个家奴骑着两匹青骢？
谁是他们的主人？回答说是姓宗
早来晚去跑在绿树成荫的街道上，
所过之处烟尘扬起好比游龙。
问马怎么会长得这样壮这样肥？
吃的是淮安的大豆喝的是清泉的水。
胸肌隆起如山马肚带都难于捆缚，
尾毛甩撒如圆球无比地骄横妄为。
阳春三月处处杨花飞扬，
很少有人观看是谁骑在马上
嵌有梅花形银钉的皮带这样宽广
戴着京城时行的高帽穿着精美的衣裳。
马豢养得饱足人也赫赫有威，
进进出出两眼顾盼熠熠生光。
去年秋天官兵防守在那古北口，
大风吹得瘦弱的战马倒退着走
对阵的时候日夜不得解鞍，
供养的粮草却几天也不满一斗。
将军眼看着敌寇抢夺够了往回走，
坐在马上装模作样叫喊贼要溜
士兵们早已知道这一着的用意，
打马追击的路程仅只一箭射程左右。
天寒冷马慌乱腹中又空空，
肌肠辘辘鸣响在数里途中
却不知京城的马儿正踏着香泥
驮着达官贵人沐浴着一路春风！

①（cong匆）：青白相间的骏马。
②宗：宗公。也有人认为宗与満通，是暗指严嵩。
①“经过”句：这句是说，马经过之时扬起的滚滚烟尘就像游龙一样，借以形容马奔驰的迅疾。
准安：府名，治所在今江苏淮安。
③“胸排”句：这句是说马体肥壮，马核肚带难以横过马腹捆缚。岳：山，喻马之胸肌。羁（j机）：捆缚。
圆球：喻马尾毛浓密形如圆球。
梅花银钉：指马上嵌的梅花状的银钉。革带：皮带。
细褶衣：精致华美的骑服。
厌：饱足。
古北口：在今北京密云东北。
逆走：指被风吹得倒着走。果：小米，这里泛指战马的粮草。
彀（9ou够）即彀中，箭能射及的范围，喻极短的路程。
毛：慌乱。矢：通屎。“腹无屎”，也就是腹中空空。
此处指京城。
罗绮：指穿华丽的绸缎服装的贵人。

嘉靖二十九年（1550）秋，占据河套一带的蒙古鞑靼部首领俺答大举入寇，焚掠畿旬。当时由大同总兵握升为平虏大将军的仇鸾率军与战，一触即溃。但因严嵩庇护，不但没有加罪，反而以败为功，加太子太保，总督京营戎政。面对内忧外患，徐渭极为愤慨，写下了这首诗。诗以对比手法形象地揭示了奸佞肥已误国、边官畏敌无能的丑恶。

这个田生，迷恋镜花水月，主张舍形悦影，追求空灵虚幻，诗里和杨贵妃谈朋友，小说里和金瓶梅们戏人生。真是三五沉鱼陪冶侠。好嗨啊。（田水月）

书田生诗文后
徐渭
这是徐渭给门生的诗文写的评语，从中可看出徐渭自己的诗文特点与艺术追求，就是博览群书，广泛地从传统中学习；但又不是照搬，而是去粗取精，融会贯通，不为门户所限，不露斧凿痕迹，从而形成自己的独有面目。文章最后提到田生由于缺乏知音，“故其语亢而自高”，犯了“贤人之病”，继而又指出这不足怪，这既是对田生的动勉，也可以说是徐渭的自我宽解，因为在他自己的诗文里，也多有未必逊于田生的因怀才不遇而发的愤激之词。这类愤激之词，不合“温柔敦厚”的诗教传统，所以可称之为“病”，而它们又是当时社会环境的自然产物，所以“无怪”。

田生之文，稍融会六经，及先秦诸子诸史，尤契者蒙叟、贾长沙也。姑为近格，乃兼并昌黎、大苏，亦用其髓，弃其皮耳。师心纵横，不傍门户，故了无痕凿可指。诗亦无不可模者，而亦无一模也。此语良不诳。以世无知者，故其语亢而自高，犯贤人之病。噫，无怪也。

田生的文章，稍稍融合了六经，以及先秦各家学派的著作与各种史籍，而最相投合的是庄子、贾谊，姑且做一做后代风格的文章，则兼有韩愈、苏轼二者，也是取用了他们的精髓，而舍弃了他们的表皮。尊崇自心自由驰骋，不依傍于ー门一户，所以一点也看不出有斧凿的痕迹。诗也没有一家是不可以拿来模仿的，然而田生的诗也没有一首是模仿的。这话确实不假。由于世上没有知音，所以他出言高亢自做，犯了贤人的毛病。唉，这也难怪啊。

评:田水月夫子自道。这个田生不一般。这篇短文，可以看出徐渭的文学脉络。这个标准可以放在金瓶梅上考察，也可以放在文长后身张岱身上考察，还可以放在红楼梦上考察。即使不看红楼梦文本，也可猜测一下红楼梦里一定有庄子、贾宜、苏轼、韩愈的东西。

韩愈振兴儒学，而张新之评价红楼梦:讥失教也。很深刻。

这个田生不一般。这篇短文，可以看出徐渭的文学脉络。这个标准可以放在金瓶梅上考察，也可以放在文长后身张岱身上考察，还可以放在红楼梦上考察。即使不看红楼梦文本，也可大胆猜测一下红楼梦里一定有庄子、贾宜、诸子、两汉、司马迁、范晔、苏轼、韩愈的东西。比如史笔。韩愈振兴儒学，而张新之评价红楼梦:讥失教也。教是儒学重点。

冉粉：笑话一则

郑志良先生考证“陈经济”很下功夫，

而“陈经济”的父亲“陈洪”在明朝历史上也是有名的。

“陈洪”是嘉靖、隆庆年间的太监头子之一。

《明史·列传第一百九十三·宦官二》：

（隆庆元年）“司礼诸阉滕祥、孟冲、陈洪方有宠，

争饰奇技淫巧以悦帝意，作鳌山灯，导帝为长夜饮。”

“鳌山灯”在《金瓶梅传》中的出现频率不低哟。

徐渭集 1165页《鳌山灯》 巧手插鳌山，贝紫珊红千火树；奇珍来海贾，骊珠鲛泪万金灯vs《词话本》 :鳌山耸汉

——摘自粉:《金瓶梅》与《徐渭集》大量的语言相似

鳌山灯
高耸入云鳌山灯，姹紫嫣红绚煞人。
火树银花太平世，奇淫巧计悦龙尊。
青词一封白鹿表，文字苦力蔑陈洪。
凡事不可一概论，前者违心后邀宠。

表7：《金瓶梅》与《徐渭集》大量的语言相同或者相似
全亮
序号 《徐渭集》页数 《徐渭集》中题目 《徐渭集》中原文 《金瓶梅》版本和回数 《金瓶梅》中原文 备注
1 96 《治冢五首》之五 水银筑长河，鱼膏灯玉几 《绣像本》第一百回 隧道鱼灯油欲尽 文字类似，《金瓶梅》中引用郑婉娥诗，用《史记》秦始皇典故
2 108 《予与钟公子华石大赌藏钩，钟输，后山茶一斤，予输，写扇十八把》 相如消渴甚 《词话本》第七十二回 侍臣不及相如渴 文字类似，《金瓶梅》中引用李商隐诗
3 111 《昙阳》之四 将军骑健马，稚子打慈鸦 《绣像本》第五十六回 将军不好武，稚子总能文 文字类似，《金瓶梅》中引用杜甫诗
4 112 《昙阳》之九 好人不在世，恶人磨世尊 《词话本》第七十三回 好人不长寿，祸害一千年 文字类似，意义相同《金瓶梅》中引用谚语
5 114 《朱大夫命题王母行海水画以为寿》（月峥） 王母东行凌海水，扶桑树晓玻璃紫。回头欲语许飞琼 《词话本》第五十七回 拐了许飞琼，盗了西王母的女儿 文字类似，《金瓶梅》中化用神话人物
6 140 《握锥郎》 韩香窃却未相应 《词话本》第二十回 每从绮阁窃韩香 文字类似，《金瓶梅》中用《世说新语》典故
7 148 《答赠王君》 豪华一晌风吹去 《绣像本》第一百回 旧日豪华事已空 意义相同，《金瓶梅》中引用黄仲昭诗
8 156 《四张歌》（张六丈七十） 又如尔祖张三影。三影诗翁八十馀，此时特娶如花姝 《词话本》第五十五回 诗人老去莺莺在，公子归时燕燕忙 典故相同，《金瓶梅》中引用苏轼诗《赠张子野》
9 179 《严先生祠》 不知天子贵 《词话本》第五十五回 除却万年天子贵 文字基本相同
10 186 《书笺赠顾鸿胪》 红云近侍臣 《词话本》第七十一回 一朵红云捧玉皇 意义相同，《金瓶梅》中引用苏轼诗
11 186 《京邸赠沈刑部》 烟波十二时 《词话本》第七十六回 一日风波十二时 文字基本相同，《金瓶梅》中引用黄庭坚词
12 198 《元夕之辰，偕友人集九里之天瓦、寒泉二庵，各赋一篇，令予为序》 似别武陵春 《词话本》第九十二回 载得武陵春 文字类似，《金瓶梅》中化用李清照词
13 203 《与任生话旧》之二 竹叶不作酒，花枝徒自春 《词话本》第六十九回 一双竹叶穿心，两个芳情已动 意义类似，都用“竹叶”代指美酒
14 203 《与任生话旧》之二 到得西江水 《词话本》第二十三回 谁人汲得西江水 意义相同，《金瓶梅》中化用《庄子》寓意
15 211 《闻人赏给事园白牡丹三首》之一 扫眉娇虢国 《词话本》第十七回 懒把蛾眉扫 意义相同，《金瓶梅》中化用杜甫诗
16 239 《迎春值雪》（连岁雪多甚） 瑞多自古无连岁 《词话本》第七十七回 尽道丰年瑞 意义相同，《金瓶梅》中化用罗隐诗
17 246 《张云南遗马金囊》（时余尚羁而张亦被议） 年来不为临邛病，无奈羁愁渴易生 《词话本》第七十二回 待臣不及相如渴，特赐金茎露一杯 意义相似，《金瓶梅》中化用李商隐诗
18 248 《燕子楼》 燕子楼空苦恨生 《词话本》第九十二回 多情燕子楼 文字相似，《金瓶梅》中化用白居易诗
19 251 《赋得为他人作嫁衣裳》（华山女入道见昌黎诗。莲花导，女冠簪也） 脉脉停针此际情 《词话本》第二十二回 停针不语时 意义相同，《金瓶梅》中引用朱绛诗
20 263 《复西溪湖为朱令赋》 凭君莫话沧桑事 《绣像本》第一百回 凭谁话尽兴亡事 文字类似，《金瓶梅》中引用郑婉娥诗
21 284 《卖书》（第三言己身亦将卖耳，况书乎？作音做。僮书，用便了券事） 贝叶千翻粟一提，持经换饱笑僧尼 《词话本》第三十九回 何人留下禅空话，留取尼僧化稻粮 意义相同，徐渭一方面崇信佛法，一方面嘲笑僧尼
22 312 《芭蕉花》 古妆蚕妇出，立马使君寒 《词话本》第二十二回 莫道使君终有妇，教人桑下觅罗敷 意义相同，《金瓶梅》中多次引用徐铉此诗
23 319 《杂花图限韵》 轻盈楚岫欲行云 《词话本》第二十一回 蝉髻鸦鬟楚岫云 意义相似，文字类似
24 323 《数年来，南雪胜于北，癸未复尔，人戏谓南北之气互相换，似贾人带之往来，理或然欤？边塞不易雨，而今每潦，十九韵》 解缙尸埋醉可怜，万事岂俱埋得尽，有时终露髑髅冤 《词话本》第七十二回 雪里消死尸，自然消他出来！ 意义相同，徐渭大胆揭露明朝皇帝残暴，勇气可嘉
25 338 《列子御风图》 若教风歇青苹，试问人归何处？ 《词话本》第七回 风吹列子归何处？ 意义相同，《金瓶梅》中多次使用这句话
26 341 《嘉靖辛丑之夏，妇翁潘公即阳江官舍，将令予合婚，其乡刘寺丞公代为之媒，先以三绝见遗。后六年细子弃帷，又三年闻刘公亦谢世。癸丑冬，徙书室，检旧札见之，不胜凄惋，因赋七绝》之一 光景犹疑在梦中 《词话本》第十六回 犹疑是梦中 意义相同，《金瓶梅》中多次引用晏几道词
27 342 前组诗之六 重论旧事不胜悲 《词话本》第一百回 落日江流不胜悲 意义相同，《金瓶梅》中引用沈辽诗
28 342 前组诗之六 可怜惟有妆台镜 《绣像本》第一百回 妆台鸾镜匣长封 意义相同，《金瓶梅》中引用郑婉娥诗
29 343 《凯歌二首》（赠参将戚公南塘） 金印累累肘后垂 《词话本》第一百回 肘悬金印大如斗 意义相同，文字类似
30 347 《武林馆中与徐仁卿同宿，因赠》之五 不见钧州王秀才 《绣像本》第七十六回 简点惟无温秀才 意义相似，《金瓶梅》中引用白居易诗
31 366 《长干行》之一 玉人夜夜板桥湾，金尽萧郎隔水看 《词话本》第十一回 招牌儿大字书者：买俏金，哥哥休扯；缠头锦，婆婆自接；卖花钱，姐姐不赊。 妓院就是美色与金钱的交易场所，徐渭认识十分清楚
32 370 《古意二首》之二 记得金钗堕双凤 《词话本》第九十七回 旁有坠钗双凤翘 意义相同，文字类似
33 397 《牡丹》之一 不然岂少胭脂在，富贵花将墨写神 《词话本》第八回 遗踪堪入时人眼，不买胭脂画牡丹 意义相同，《金瓶梅》中反用李唐诗
34 402 《杏花》之二（赠医者） 时有流莺啭一声 《词话本》第一百回 绿槐枝上一声莺 意义相同，《金瓶梅》中化用沈会宗词
35 423 《汉宫春》（云） 玉皇一朵偏红 《词话本》第七十一回 一朵红云捧玉皇 意义相同，《金瓶梅》中引用苏轼诗
36 425 《念奴娇》（雪） 鹤舞天长，蟹行沙密 《词话本》第七十七回 白鹤羽毛摇地落，好若数蟹行沙上 意义相同，都比拟下雪
37 425 《念奴娇》（雪） 正喜卜丰瑞，田畴如栉。犹恐民贫，数问长安陌 《词话本》第七十七回 尽道丰年瑞，丰年瑞若何？长安有贫者，宜瑞不宜多。 文字类似，《金瓶梅》中引用罗隐诗
38 425 《念奴娇》（雪） 销金帐底人醉 《词话本》第二十一回 醉扶定四红沉，拖着锦裙裥，得多少春风夜月销金帐 出自王实甫《西厢记》“鸳鸯夜月销金帐”
39 425 《千秋岁》（冬） 降瑞不宜多 《词话本》第七十七回 尽道丰年瑞 意义相同，《金瓶梅》中引用罗隐诗
40 429 《美人解》（调鹊踏花翻） 颠倒金钗坠 《词话本》第九十七回 旁有坠钗双凤翘 意义相同，文字类似
41 《代初进白鹿赐宝钞彩缎谢表》
《代荫子谢表》 愧无报国，喜有传家
传家两字，惟知忠孝以相规；报国一心，永与山河而同戴 《词话本》第六十九回 传家节操同松竹，报国勋功并斗山 意义相同，文字类似，对联造诣都很高
42 582 《纯阳子图赞并序》 凡涉有形，如露泡电，以颜色求，终不可见 《绣像本》第一回 如梦幻泡影，如电复如露。 意义相同，《金瓶梅》指明引用《金刚经》
43 713 《古意》之二 沟水叶徒红 《词话本》第六十八回 全凭红叶是良媒 意义相同，《金瓶梅》中引用韩夫人诗
44 729 《上谷仲秋十三夕，袁户部、雷、麻两总戎、许口北诸公邀集朝天观》 忽思王子晋，客帐梦吹笙 《词话本》第十六回 不知子晋缘何事？才学吹箫便作仙。 意义相似，《金瓶梅》中引用高骈诗
45 740 《慕坦轩》（乃翁号坦斋） 何处少风波 《词话本》第七十六回 一日风波十二时 意义相同，《金瓶梅》中引用黄庭坚词
46 767 《宋氏吟书画册中》 妆镜几台收晓匣 《绣像本》第一百回 妆台鸾镜匣长封 意义相同，《金瓶梅》中引用郑婉娥诗
47 783 《落花四首之一》 因风吹上高唐观，为云为雨在楚台 《词话本》第三回 云雨几时就？空使襄王筑楚台。 意义相似，典故相同
48 793 《沈先辈别归松江，十年再至，醉而授笔，倚马悬河，仆目以吴蒙，辱赠七律，次韵答之》 阿蒙一去东吴赊，三日天风吹海槎。敢言摇橹遮关羽 《词话本》第一百回 两困云长羡吕蒙 意义相同，《金瓶梅》居然这样对已经严重神话的关羽表示不尊敬，显示了客观的历史精神
49 794 《十月望后，反舌竞飞，鸣四五日》 十月望后，反舌竞飞，鸣四五日 《词话本》第七十九回 比三鼓，凡五换巾帕 结构类似，徐渭和《金瓶梅》都仿照《左传•僖公十六年》“春正月戊申朔，陨石于宋五。是月，六鹢退飞，过宋都”
50 830 《中秋发舟越溪，将游天目，同韩达夫门人吴系、马策联句》 那能如此夕，彻曙醉清光 《词话本》第七十三回 相与枕籍于床上，不觉东方之既白 意义相同，《金瓶梅》中引用苏轼《前赤壁赋》最后一句
51 844 《雪竹》（竹枝词）之一 梅花也自难张主 《词话本》第三十八回 任您梅花自主张 语句类似，《金瓶梅》中引用陈世崇诗
52 844 《雪竹》（竹枝词）之二 万丈云间老桧萋 《词话本》第六回 狂风相助，侵天老桧掀翻 语句类似，徐渭用“云间老桧”影射徐阶
53 847 《寻王子三首》（竹枝词）之三 遥遥长夜拨银釭 《词话本》第十六回 剩把银釭照 意义相同，《金瓶梅》中引用晏几道词
54 849 《玉簪》 笑杀金钗十二行 《绣像本》第四十五回 三千朱履，十二金钗 语句类似，《金瓶梅》中引用柳永词
55 852 《水墨牡丹》 从来国色无妆点，空染胭脂媚俗人 《词话本》第八回 遗踪堪入时人眼，不买胭脂画牡丹 意义相同，《金瓶梅》中反用李唐诗
56 853 《紫薇花》 紫薇易开亦易残，紫薇热客有时寒 《词话本》第四十九回 紫薇郎对紫薇花 语言相似，《金瓶梅》中引用白居易诗
57 856 《题雪压梅竹图》 云间老桧与天齐 《词话本》第六回 狂风相助，侵天老桧掀翻 语句类似，徐渭用“云间老桧”影射徐阶
58 860 《竹泉篇二首》（为铁笔王子）之一 都猜尔祖仍骑鹤，夜夜来吹月下笙 《词话本》第十六回 不知子晋缘何事？才学吹箫便作仙。 意义相似，《金瓶梅》中引用高骈诗
59 872 《青田钓舫诗》（沈谢俱能绘事，而沈以侯门衔便死。樵仙、青田，两人号也） 与谁闲话世间事 《绣像本》第一百回 凭谁话尽兴亡事 意义相同，文字类似，《金瓶梅》中引用郑婉娥诗
60 890 《继闻廷对之捷，复制贺新郎一阙》 男儿到此平生足 《词话本》第八十九回 男儿未遂平生志 语句类似，意义相反
61 984 《猿献果罗汉画》 猿献果 《词话本》第八十七回 如猿猴献果一般，便脱身不得 文字类似
62 991 《鼍矶砚铭》（面有四星似箕，其二没于池。而底则七，俨然北斗列次。以其常不见也，故戏之。用僧张一行事） 陨而为石兮，归野史 《词话本》第七十九回 比三鼓，凡五换巾帕 徐渭和《金瓶梅》都仿照《左传•僖公十六年》“春正月戊申朔，陨石于宋五”
63 1059 《隍池下殿》 即拟黄河如带，泰山如砺，而国以永存 《词话本》第七十二回，《绣像本》第七十二回 启运元勋第，山河带砺家；
乔木风霜古，山河带砺新 意义相同，《金瓶梅》借用《史记》典故
64 1062 《戏文台》 千金多，一刻少 《绣像本》第 二 十 七 回 道千金一刻 须怜惜 意义相同，《金瓶梅》中引用苏轼诗
65 1067 《灯球》 高烛照红妆 《词话本》第三十一回 故烧高烛照红妆 意义相同，《金瓶梅》中引用苏轼诗
66 1091 《跋张东海草书千字文卷后》 厌家鸡，逐野鸡，岂直野鸡哉？ 《词话本》第十二回 常言道：“家鸡打的团团转，野鸡打的贴天飞。” 文字类似，《金瓶梅》使用俗语
67 1152 《三江汤太守祠》 于汤有光 《绣像本》第 一 回 周有大赉，于汤有光 文字相同，《金瓶梅》中引用《尚书•泰誓》
68 1165 《鳌山灯》 巧手插鳌山 《词话本》第十五回、四十二回 鳌山耸汉。鳌山耸出青云上 文字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