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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山,请你别将我遗忘十

楼主:粱园  时间:2020-12-18 20:30:19


丹灶,在狮山的西面,西樵的北面,晚清名人康有为就是丹灶人。
丹灶这里,也有个机械行业的集散地,叫八江机床城,我们到这里看看,发现规模也不小,焦大就在这里面租了一个门面,他的格局是楼下摆机器,楼上住人。
到焦大这里的时候,我们发现阿芳的弟弟二宝也在,房间里可以看到武打以后痕迹,地上可以看到碗和茶杯摔碎后的残骸,进屋时,发现焦大、阿芳和二宝都坐着,虽看不到剑拔弩张的样子了,但气氛有点尴尬。焦大见我们进来了,点点头,算是打招呼,阿芳搬凳子,让我们坐下。我们看到,阿芳脸上有半边红肿,焦大额头上有流血的痕迹。
“好好的日子,怎么动手打架了呢?”金波关切的询问。
焦大不吱声,阿芳开腔回应了。
“中饭煮好了,准备吃饭了,他突然问我,怎么将红花油灌到开塞露瓶子里面去了,我说,红花油的瓶子打破了,我见开塞露瓶子空了,就灌到里面去了,后面他又说 了句什么我忘了,不吱声一下就一个耳刮子打来,我耳朵到现在还有点听不见。”
“老大,是这回事吗,就这个小事,怎么会动手,”金波继续在问。
“没事,没事,没什么事”焦大神情倒也平和。
我看了阿芳一眼,阿芳神情也倒平和。
“焦大,你想想,你算不算个人,”阿芳的弟弟二宝开始声讨了。
“当初你在家里做瓦匠,混的像个鬼,还不是我带你出来的,现在有本事了,找到钱了,人家焦总一喊,你浑身骨头都剩下四两 了,小芳哪里对不起你,洗衣煮饭带细的,几亩田也全是她种,男人在外偷鸡摸狗女人不吱声就算了,你倒好,伸手打人了,她没做错事情,凭什么随便打?”.
我这时注意看了一下阿芳,脸上依稀可以看到五条手指的红印。
被声讨的焦大,抽烟,不吱声。
这二宝和阿芳,就姐弟两,二宝小时候顽皮,书读的一般,没钱用,经常问姐姐要,所以对姐姐还是有感情的。征兵的时候验上了,来到广州,后来就在广州复员还是退伍我说不上,反正就在广州安家了。
声讨还在继续。
“人家说,精赌滑嫖,你倒好,嫖一个,沾上身一个,那些歌厅的、浴城的,洗脚的,花点钱玩玩就算了,有一次嫖了一个洗脚的,带回家来,要离婚,不是我的拳头,估计婚也离了,那时候宝宝还小,也不看看宝宝的面子,拆散一个家庭,最受伤的,还不是细的,当初做瓦匠的时候,怎么不要离婚。”二宝的声讨,因为我们是老乡,用了家里的方言。
看来焦大带女人回家,是个有前科的人。
俗话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焦大,也就怕这个二宝,只要接到小芳的求援电话,二宝会及时赶来,赶来二话不说,先是一顿拳脚,打了再说,有理没理放在旁边,虽说焦大一米八的个子,但就是不敢还手。
“对焦大这种人,拳头就是讲理,讲理对他来说是白说。”二宝有点洋洋得意。
下午接到阿芳的救援电话后,二宝就从广州赶来了,进门来先是两个耳光,接下来就是一拳,打的焦大坐在椅上爬不起来,二宝问他为什么打人,是多大的事情,焦大才发现,打人的缘由说不上来,说不上嘴。
接下来我们的劝说,既苍白无力,又不得不说,什么夫妻之间有话好好说了,不要动手啦,不说这些,混晚上的饭有点过意不去的那种。
到吃晚饭的点了,焦大只好带我们去附近个农庄,打边炉吃鸭子,席间,焦大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几乎不说话,看来二宝知道那个被骚扰的事情,索性就在桌上谈开。
“是要给人家一点钱,但也不要做冤大头”二宝定了调子。阿芳不吱声,焦大不吱声。
“几千块钱吧,你们看着办”。二宝继续说道。
最后的说法就是焦大约那个少妇谈一次,也不要中间人,也不告诉她焦大搬到哪里去,大家一别两宽,俱生欢喜。从此以后,人海茫茫,各走各的路。
焦大点头答应了。
因为是吃的劝架酒,桌上的气氛就闷人,但也无法,吃好了后,我们附近找个旅馆,开房睡觉,不敢开车,怕查酒驾。中途焦大离开接了个电话,我们没关心是谁打来的,倒是小芳的脸上,有关切之色。我估计她在猜度,是三个女娃的妈打来的呢,还是后面这个染黄头发的女人打来的呢?
其实,从我出馊主意将红花油放进开塞露里面,就有发生别人用错的可能,至于别人怎么用的,当时多狼狈和难堪,也只有当事人知道,当事人受此捉弄,本应该打落牙齿,有苦不能说,不想没有忍住,但没有忍住,也不该是这样的发作方式,要是真将红花油当做润滑油来乱涂,想到这里,我都有点忍不住要笑了。
阿芳见我脸上有一丝迅息即逝的笑意,对我看了一眼,脸上没有表情,但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用眼神接着阿芳的眼神,刚才的笑意,已经悄然远去,我心里在想什么,我知道,但我估计,阿芳不知道。
第二天离开丹灶以后,我将这个馊主意可能带来的结果,偷偷在心里笑了几回,还没法和别人分享。
再后来是,我一天接到一个电话,是个女人的声音,说要找粱总有事,我以为是骚扰电话,准备挂断了,她亮明身份,原来是那三个女娃的妈,我说,我好像不认识你,她说她认识我,但我没有注意她,她接着说,我的电话号码是辗转找来的,她有很急的事情找我,是她和焦大的事情。
我听说是和焦大的事情,就不想牵扯进去,但从听筒中感到对方言辞恳切,
“粱总,无任如何,求你帮帮我的忙,我现在实在无路可走”她的恳求几乎带有哭腔了。
“什么事你在电话里说吧,”我仍然不想沾边。
“三言两语说不清,也不好说,能让我去你公司里找你吗?”
“那好吧,”我只好答应。
是什么很急很要紧的事呢?我暗自在想。

楼主: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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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舞文弄墨

发表时间:2020-12-18 22:47:31

更新时间:2020-12-18 20:3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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