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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十世吧】延生 (瓶邪,小哥生)

楼主:Down基爷  时间:2020-12-30 10:02:07
很不错的文,很喜欢,所以转载过来留个纪念。

楼主:Down基爷  时间:2020-12-30 10:02:07
吴邪上次临走时背着我给了老喇嘛满满一车瓜果酒肉,让他一定好好照顾我,并且看紧我。
但要走还是很容易。
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除了翻看十年前的笔记,大脑一直一片空白,大多数时间我只是坐在院子里对着漫天的皑皑白雪发呆。
老喇嘛的小儿子阿穆,大约每天都要来看我好几次,他讲的每句话都很短,我不回答,他也就走了。
困难的是,离开这里,要去哪儿。
吴邪在哪。
后背的伤感觉起来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吴邪上次单独来时,拉扯中把屋里唯一的那面镜子撞碎……
他为什么,那么急切。
肉体上的痛感随着破碎的回忆翻滚。
他那天为什么那么急切。
为什么一定要我开口求饶才肯罢休。
说不出的感觉一阵阵在胸腔翻腾。
他什么时候会再来。
我一定要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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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Down基爷  时间:2020-12-30 10:02:07
大约也因为体力消耗,他又走了几步,才发现我没跟上,回过头来。
“哑巴,怎么了?”
那么一晃然间,我还以为是瞎子。
我知道他是学戏的,易容术也不在我之下,却仍然略微有些惊讶,他竟然学瞎子的口气学得这么像。
他皱眉:“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说着往前几步来拉我。
实际上他的脸色也几乎和我差不多,但即便如此行走,他的声音也依然带着几分润朗,如果是吴邪,可能已经干哑不堪。
我感到自己也微微皱了下眉。
我没有去拉他伸过来的手,“没事,”我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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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Down基爷  时间:2020-12-30 10:02:07
解雨臣看我的样子总让我觉得有些躲闪,不知过了多久,大巴车来了。

我和解雨臣最后上车,车上还有几个空位,他先坐在了一个两人坐位上,我便坐在他旁边。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解雨臣愣了一下,忽然对我说,哑巴,我们坐那边。说着拉起我就坐在了对面两个位子上,两个位子还是前后,他又对旁边的人商量几句,挪了位置,我们才坐在一排。
车开后我问他:“他为什么看你?”

解雨臣又是愣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我指的是司机。
然后他就笑了,说,那边太晒了,我可是涂了很贵的防晒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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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Down基爷  时间:2020-12-30 10:02:07
汽车之后又是列车,谢雨臣说,哑巴你知道么,现在很多人都选择坐动车,比以往的火车快多了。
一路上他都在跟我说北京这几年的变化,嘴几乎没停,却一句也没提瞎子的坟。
到了北京,他带我穿过大街小巷,最后在一所看似是私家宅院的门口,我问他,吴邪在哪。
他停下来看我。

哑巴,你根本不知道瞎子的坟在哪,是不是?

我看着他没说话。
瞎子已死的消息,我还是听吴邪说的,我在老喇嘛那里住了三个月,吴邪说是因为我从雪山出来时后背受到重伤,所以才暂时留在那里。
我什么都不记得,只能选择相信吴邪。

三个月内他来回几次,似乎情欲一直很旺盛,但碍着我受伤,动作一向很温吞,除了两个月前那一次。

也正是那一次,有了这个孩子。
一路上解雨臣都让我觉得很奇怪,现在这个孩子也让我觉得有些奇怪。

雨臣打开院门,对我说,这儿是你曾经和吴邪住过的地方,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你暂时住在这吧。我会想办法联系吴邪的,解家也在找他。

我皱眉说,我不能等,我有急事要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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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Down基爷  时间:2020-12-30 10:02:07
解雨臣出现如此反应是我没有预料到的,吴邪说他“心有城池,血气方刚”,可我怎么看都不像。
他好像根本没察觉到自己过度惊讶,沉默着蹲下去捡手机,却没再起来,只是蹲在那里。窗格上投射下来的一缕光线横在他脚前,他握着粉红色的手机盯着那条亮光,忽然发出一声苦笑。
“你是男人,怎么可能怀孕?”他头也不抬地问。
他问的好像一句废话,我没有回答。满屋里只有座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他又问,你怀孕多久了?
我说,两个月。
他又陷入了沉默。
我问他,你知道吴邪在哪里?
他仍旧低着头,我本以为他可能不准备再回答我,琢磨了大约一秒钟,我不知道有了吴邪的孩子这件事竟然让解雨臣这么反常,如果他这样也在吴邪眼里是“心有城池”,那么吴邪如果知道了这个事,是不是得疯。
就在我琢磨的时候,解雨臣又突然说话了。
“你刚才说,你要找吴邪,问他要不要这个孩子?”
我说,嗯。
他又问:吴邪如果说不要,你准备怎么办?
我说,离开他。
他又问,“如果吴邪要你在身边,又要你堕胎呢?”
我没怎么想就说,我答应他。
他抬起头看我:“我让你带我找瞎子的坟,你撒谎说你知道,我答应了吴邪要照顾你,所以才把你接下山,但现在我怀疑你是故意不告诉我瞎子的坟在哪里。”
我说:“我不记得了,连他什么时候死的,我都不记得。”
这时候我看见他的手机就搁在那一道亮光里。
我说:“你在录音。”
他笑了笑,站起来。
“你果然还是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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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Down基爷  时间:2020-12-30 10:02:07
他叫着嫂子,走过来要握我胳膊,我抬起手往他后颈一捏,解雨臣想拦,但动作慢了,那个年轻人没说一句话就倒了下去。
雨臣哎了一声,赶紧把他抱起来。
“哑巴,你别闹了!听我的,在我这儿住几天,保准不耽误你的事。刚才伶人说的你也听见了,你要是没怀孕,我不会拦着你去找小邪!你住在这儿要是出一点差错,都算我的。”雨臣拧眉看我。
“他是谁。”
解雨臣顿了一下,把他放到椅子上,“告诉你也没关紧要。他叫解伶人,是我堂叔的私生子。”说着又给我拖了椅子。
我没坐,他便接着说,
“当年老太爷不准他们母子进祠堂,一直住在外面。我小时候经常和他偷着一起玩。后来我堂叔也不在了,就没了音信。五年前我辗转找到他们母子,伶人从医,我们解家的事他基本不了解。”
我问:“他认识吴邪?”
雨臣点头说,伶人还救过吴邪的命呢。
我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冒着寒气,冷冷看着雨臣。
他也静静地看着我。
屋外夜深如墨。
第二天我睡到接近中午才醒,眼皮沉得怎么也睁不开,直到解雨臣来敲门,我勉强坐起来,看见解伶人躲在他身后,端着米粥馒头红薯牛奶鸡蛋;看到我在看他,解伶人吓得大喊一声:“嫂子!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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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Down基爷  时间:2020-12-30 10:02:07
这家旅店名字叫好住,老板人很懒,我住了两天,不断听见楼下有人喊没有热水了。
老板总是在下面喊,自己下来提!
四楼是这栋旅社的顶层,比下面三层要少去西边一块房头,因此一到三楼都是八间房,四楼只有六间房;少掉的那两间房刚好是三楼的顶,形成一个大平台。
我的房间就挨着那个平台,窗户打开就可以跳过去,而从那个平台毫不费事就可以直接爬到这栋旅社三角形的房顶,站在上面,前面院子里的情况几乎一览无遗。
四楼只住着我一个人,我躺了一天,慢慢恢复体力之后,就开始每天蹲守房顶,除了睡觉和去卫生间,房间我几乎不用。
吴邪还是没有出现。
第四天下午,我听见楼道里有搬拖重物的动静。
我从房顶跳下来,爬回房间,打开门缝静静看过去。
是一男一女,男的戴着墨镜,拖着一只大行李箱,四十岁左右,女的身材高挑,扎着马尾辫,二十多岁模样。
这两个人住在了我对面。
我关上门,继续爬回房顶。
凌晨4点,再次被胃里紧绞的恶心感觉闹醒,爬起来摸到卫生间一顿干呕。
本来也没吃什么,吐了半天只有淡黄色的液体和一点点血丝,可是我难受的不行了,闭眼趴在马桶上低低粗喘了一声。
这时候门响了。
“喂,有人么。”一个女孩子略略带怯的声音在门外问,紧跟着又是三下敲门。
我抓着水池站起来,漱了口,摁着胃走到门口侧身开了门。
“……”
是对面那个女孩。
她看到我之后很是惊讶,顿了下说,真不好意思,原来是位先生……
她说着脸有些发红,看我没说话,她又说,先生……请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
“抱歉,抱歉,打扰了……”那女孩连忙回了对面房间。

这天下午,我在屋顶上看到了吴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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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Down基爷  时间:2020-12-30 10:02:07
我敢确定那是吴邪,是因为他身边有个胖子一直勾着他的脖子。
这条路到小院门前的距离我早就估量过,我从房顶上捡起一块不大的石头丢上天,然后握紧刀鞘用了十二分力气把它削出去。
他们两个正往院子前门的方向走,后面还跟着两个人,那块石头一寸不偏,直接砸在胖子搂着吴邪脖子的那条胳膊上。
我站在房顶,看到胖子捂着胳膊嗷地跳起来,然后一面破口大骂一面四处张望。
吴邪揉着脑袋拉他,也跟着随便看了一下周围。
吴邪,我在这里。
我一面想着,一面又飞去一颗石头。
估计掉在了吴邪脚边,吴邪终于警惕起来。
他站住,抬起头快速地扫视周围。
我提着刀,静静站在房顶看着他。
隔着整座院落,隔着一条车水马龙的街道,我站在五十米高的地方,与他对上视线。
吴邪突然被雷劈了一样浑身一阵哆嗦,原地打转一圈拉着胖子指着我,我似乎听见他喊我小哥,接着胖子也看见我了。
吴邪不管不顾地冲着这边狂奔过来。
黄昏的风吹起我眼前的刘海,连衫帽也被吹掉,我忽然觉得这十几天来肉体上的痛苦消减了大半。
我还在发呆,就听见楼下咚咚铛铛鬼子进村般的动静,我跳下房顶,从平台爬回窗户,刚把左腿跨上窗台,就看见自己房间的门哐一声被踹开。
吴邪大口喘着气站在门口。
我心里一抖,动作迟了一下,稳稳神才翻进窗户。
吴邪愣愣地看着我,恨不得一步跑过来,险些摔倒,我一句吴邪还没出口,他早就死死的抱住了我,浑身颤抖。
吴邪哭着说,小哥,你怎么憔悴成了这样。
我心里酸痛不已,也默默抱住了他的腰,低下头靠在他肩膀上,没有说话。
这个世界上,唯一还能让我有所牵挂的,只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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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Down基爷  时间:2020-12-30 10:02:07
“唔!……”我有些没防备,立刻推开他,吴邪不依,再次霸道地吻上来。
过路的人有的发现了,有的跑远了有的指指点点,我看见被赶到三楼那一男一女也在不远处吃饭,并且看向这边。
我本来并不在意这些,但是直觉告诉我,那两个人有些不同。
而那微妙的怀疑感也在吴邪搅着我口中唇舌、抚摸着我的脸的温暖感觉下瞬间烟消云散。
“小哥,吻我。”他呼着热气轻轻说。
我很快被他撩拨得不能自持,吴邪接吻的技巧极好,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我身上热起来,有些想完全闭上眼,只感受他的亲吻,他一手捧着我的脸,一手搂着我后腰,隔着薄薄的衣服来来回回抚摸,直到让我身体开始发颤;我不会接吻,差点喘不上气,挣扎着仰起头张口呼吸,他又蛮横地一口咬住我下唇,而下身坚硬的物体刚好与我的摩擦在一起,惹得我终于忍不住嗯了一声。
吴邪终于放开我的嘴,抱住我把头埋进我肩窝,低喘着说,小哥,我受不了了。
我脸上有些发烧,搂着他抿了抿唇,感觉嘴唇麻麻的。
胖子远远的在那边喊了一声,小哥,天真,回家睡觉了!
吴邪直起身,紧紧攥着我的手往回走,我没再挣脱,贪心地也回攥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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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Down基爷  时间:2020-12-30 10:02:07
我吐得双眼一片漆黑,吴邪吓坏了,不住给我抚背。
“小哥!你怎么了??都怪我,我不知道你这么难受!小哥,我们去医院吧?”
我摇摇头,说,不怪你。
是我自己没了节制,一时间竟然忘了它的存在。
吐完了,我趴在马桶边,又是一身冷汗,吴邪忘了下身疼痛,抱起我回床躺好。
他的眼里,除了心疼,还有深深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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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Down基爷  时间:2020-12-30 10:02:07
不知不觉又睡到了中午,意识渐渐恢复的时候我听到吴邪开门和胖子进来的动静,我没睁开眼,依然安稳躺着,但所有感觉器官都已经灵活起来。
吴邪坐在我旁边微微叹气,他放低了声音跟胖子说:“我说了你都不信,小哥凌晨4点多突然爬起来呕吐,不知道吃坏了什么。”
胖子也压轻了声音,略显焦急地说,天真,不是我吓唬你,小哥这身体,指不定有什么问题,你想啊,在那雪山上待了十年!就是冻也冻出胃病了!
胖子说的我无言以对,我什么都忘了,就是现在想坐起来反驳他,依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吴邪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们这次回来的急了,那东西要是拿到手,小哥的身体一定能好。
胖子说,你昨天就不该跟小哥说你还要去下斗,你看看,他一定是急了。唉……别说你了,胖爷我看着小哥他这样,我可真是难受的不行,可心疼死我了。
吴邪说,你别火上浇油了,我怎么忍心骗他……
刚说了这一句吴邪又立刻住了口。
房间里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胖子说,天真,我怎么觉着你自打见了小哥就有些奇怪。
吴邪问,哪里奇怪?
胖子说,你……印堂发黑。
然后就是两人打架的响动。
嘘!胖子说,别把小哥吵醒了!
我听他们没再讲什么其他,便微微睁开眼。
“小哥,你醒了。”吴邪趴过来,握住我的手,“小哥,你怎么样,胃还难受吗?”
吴邪裸着身体,没有穿上衣,我突然觉得这副场景和几天前的梦怎么一模一样,心中一紧,连忙抽回手坐了起来,死死地看着他。
吴邪吓了一跳,趴在床边抬头看着我。
“小哥,……你怎么了?”他脸上竟然也尽是惶恐。
“……”
我定了定神,抬手摸上他的头,轻轻揉了揉他温暖的头发,脸色才缓和下来。
吴邪也再次握住我的手,慢慢摩挲着他的脸。
这不是梦,不是梦。
吴邪真的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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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Down基爷  时间:2020-12-30 10:02:07





楼主:Down基爷  时间:2020-12-30 10:02:07
“臣臣哥哥。”解伶人也看过去,却不像往常那样亲热,反倒满是幽怨,显然也很不理解他为什么这样做。
“伶人,你下楼吧,我和你嫂子要亲热亲热。”解雨臣摘下墨镜,笑得迷人。
伶人脸红了红,看看他又看看我,沉默地反抗了一会儿,慢慢离开。
听到伶人下楼,我问解雨臣。
“吴邪在哪儿。”
早晨温柔的阳光穿过落地窗洒在淡米色木地板上,解雨臣站在明亮里,粉色衬衫十分鲜艳。他讲了很久,讲了吴邪,也讲了他自己,他的口气从略带感情的陈述越来越荒凉冷淡,而且几乎每说一句,就暂停几秒,好像特地留给我时间去消化。我也终于知道他为何一再想拖住我,也知道了他并不是想害我肚中生命。
说完之后,他又握上我冰凉的脚:“……真的不回去床上躺着么?吴邪要是看到你这样,会扒了我的皮。”
我没再动。直到他那只手由于握着我的脚也开始没了温度,我终于转身,坐回床边。
“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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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Down基爷  时间:2020-12-30 10:02:07
农村晚上天黑得很早,下过了雨,星星刚出来,整个村里就静悄悄的基本没什么动静了。
我们五个人睡在一张土炕上排成一排,老驴特意提醒说,这里跳蚤多,专咬生人,要我们涂上防虫霜再睡。
雨臣眨眨眼睛说,你们涂吧,我和你们嫂子睡在一起,他会保护我的。
最后我们睡觉的顺序,从门口排到里墙,依次是老驴,阿程,解雨臣,我,伶人。

伶人规规矩矩地把被窝折好,和我的被子中间留出一条缝隙,雨臣却直接掀了被子挨过来,抱住我一条胳膊。
我微微侧过头看他,他笑着把毛茸茸的头贴在我冰凉的胳膊上,一只手轻轻搭上我小腹,像一只懒猫。
然后他抬起眼睛笑眯眯地说,晚安,小哥。
我心中忽然一动。
如果他是吴邪……
我别过头不去看解雨臣,也阻止自己再想吴邪。
第二天黎明,我睡得朦朦胧胧时听见鸡叫,隐约觉得胃里难受,便睁开眼下床。
外面空气特别清新,昨天一场冬雨之后,气温明显又下降了几度,西北风卷着凉气从山下掠过,我不禁拉上帽子,又摸了摸小腹处裹的厚厚一层。
想呕吐的感觉翻腾了一阵,我扶住墙弯腰,呼出一口口热气,也没吐出什么,便靠着挂着大红辣椒的土墙蹲下,默默看着青白高远的天空。
“起啦?”昨天那妇女在栅栏外端着水盆过来。
“……”我看过去。
她进来看着我,满嘴里说,这娃心疼很,也不言喘。便把水盆递给我,又说,快些洗吧,天冷,水凉的快着呢。
“谢谢。”我接过盆,看见里面还有一条崭新的热毛巾,就蹲在地下漱口洗脸。
等我擦洗完,他们也陆陆续续起来了,雨臣伸着懒腰说,青山绿水,真不想走啊。
老驴笑了笑,看到我说,昨儿晚上我也没涂防虫药,还真没被咬!咱这“嫂子”哥儿可真神!
解雨臣哈哈大笑。
吃过早饭,我们向山上出发。
正值一月中旬,草木凋谢,山上满眼望去一片苍黄,我们走在树林里,脚底下都是冻得裂开的冰土碴子。老驴大约为了御寒,一个劲儿抽烟,伶人不让他抽,总是去抢。
解雨臣笑着说,伶人,哥带你出来玩,到了这个风水宝地,还不快给你哥做作诗一首!
伶人安分下来,又走到我旁边来扶着我,我低头专心走路,不曾理会。过了一会儿,伶人突然清清嗓子念道:
日照西山雪,
宝陵人影绝。
雁去白天冷,
故人思吴邪。
我和解雨臣都愣了一下,老驴还没等他讲完,就叫道:好诗好诗!伶小公子真有才学!我是一个字儿也听不懂,就觉得贼好听!可不比咱当家唱的京剧差!
阿程就只是傻笑。
“嗬!”雨臣拿树枝往老驴头上一拍,又向伶人:“你丫作的什么诗?把你哥的好心情全搅没了!本来就冷,你丫写个诗还‘白添冷’!”
伶人反驳道,是天空的天,不是添衣服的添!
雨臣骂:“把你丫的衣服脱下来给你哥我添!”
“哥!我都说了不是添衣服的添!再说我就穿了一件衬衫啊!……”
“当家的您息怒……”
“嫂子!臣臣哥哥打我!……”
“……”
我们在山上走了一整天,好容易才绕到整个陵墓的背后。我仰望了一下头顶密密森森的树枝树杈,确定我们站的位置正是北方。
奇怪的是,站在此处,我竟然隐约感到,这个墓我曾经来过。
仔细看了一番,我蹲下捻一把土,又站起来。
“就是这里。”
雨臣长出一口气,忽然喃喃叹道,这皇帝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把将军的墓放在了这个位置……
我们都明白他说的意思,这个位置风水极好,并且与帝墓遥遥相望,分明该是皇后墓的位置。
几个人都不说话了,气氛一下安静下来,雨臣说了声挖,阿程和老驴便开始下手。

楼主:Down基爷

字数:21552

帖子分类:蒙d旋

发表时间:2016-07-06 08:46:00

更新时间:2020-12-30 10:02:07

评论数:32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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