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评论，其实并不想过多强调的，但是如果不说就真的一个都没有，我会以为大家要么已经弃文，要么已经换平台追了，那么我的搬运还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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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到这里的应该也知道，第一个世界在爱发电已经完结，还有十几章独家番外，贴吧和老福特快搬完的时候，我会各自抽取一个我最眼熟的读者送一个完整版的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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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折腾下来，身下必定又是一片狼藉，顾秋白私心不愿意让下人来帮忙收拾，都是让人把东西放下便出去。见沈寄风呼吸喘匀了，身子抖得没那么厉害了，他掀开被子准备给沈寄风擦洗，翻开沈寄风松松垮垮的中衣，他的目光一凝。


将养了这几日，沈寄风的身体状况好了许多，可他身体底子本来就差，掉了的肉哪有这么容易养回来，仍是瘦的吓人，这会儿他刚刚把喂给他的吃食，连带上一餐未来得及消化的食物一起呕了出来，胃袋都瘪下去了，一根根肋骨形状清晰，可是他的小腹部却隆出了一个显眼的弧度。


这若是放在常人身上，不过就是吃撑了的状态，可是出现在沈寄风这幅身上却忍不住惊心。顾秋白皱着眉，搓了搓手，覆在那突兀的弧度上缓缓用力，触手是薄薄的一层软肉，软肉被掌力推开，下面却是硬邦邦的。


“呃……”沈寄风闷哼一声，身子随着顾秋白的动作一颤，胯下外层已经浸湿的尿布上又漾起一圈水渍。顾秋白若有所思地收手，盯着被他按下的弧度缓缓恢复了原状。


他心里有了判断，手下便不再耽搁，熟练快速地帮沈寄风打理了下身，顺便撑开了那处xue口进行了查看。收拾完毕，他拉过沈寄风的手腕诊了半天脉，对自己先前的诊断更确信了几分。


说来也不过是长期卧床之人常有的病症。顾秋白秉持着少食多餐的原则，一餐只给沈寄风喂食极少的量，可是架不住多餐；沈寄风虽然新鲜感过了之后更多的觉得吃东西成了不得不完成的任务——毕竟想要恢复体力，吃东西是很重要的，除了觉得堵得慌实在咽不下去的几次，都十分配合地吃了下去。


沈寄风整日卧床，缺乏运动，秽物便层层堆堵在小腹之处无法出来。顾秋白随师父接诊过不少长期卧床之人，其中不乏身患瘫症身下无力的病人，对付这种积便之症自是有一套法子，只是……


那些法子对身下损伤极大，且易形成依赖，适用的人大多早已二便失禁，已无挽回余地，使用时无需考虑太多，而沈寄风与那些人不同。


顾秋白隔着薄薄的中裤给沈寄风按揉着双腿，手下两条腿骨瘦骨伶仃的，有些咯手，称得关节很大的样子，他按完小心地一手固定住大腿部位，一手捏住小腿，绕着关节上下活动，一开始传出令人齿冷的“咯吱咯吱”的声音，但活动了几下后，便渐渐消失了。


是的，他知道沈寄风左腿出了问题，即便身体养好了也再不能如常人般行走，他目光扫过沈寄风的左腿，躺在床上的左腿隐藏在宽大的裤腿中几乎看不出形状，而左脚也几乎全缩进了裤腿中，只露出一小节同样细瘦的脚尖，与右脚大摇大摆地伸展着完全不同，可是至少现在沈寄风还没有瘫，小便失禁也远没有看起来那般严重，他不想在如此情况下，让小风从此大小便不能自理。


将沈寄风两条腿轮番活动几遍，顾秋白对自己的计划有了八成的把握，把被子掖好，见沈寄风已然累极睡了过去，他出门唤暮烟进来守着，自己出门找师父商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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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让风少爷练习站立？”古大夫锁着眉头问，“他如今尚算不得清醒，精气神儿刚养回来一点儿，会不会操之过急了？”


顾秋白垂首，他自是知道久病卧床之人即使病情好转，想要如常人般站立行走都需要一个适应甚至重新学习的过程，而这些事情基本都是在病人神志清醒主动配合下进行，方能达到预期效果。


“师父，徒儿认为，风少爷人其实已经醒了。”顾秋白沉声道，“徒儿之前诊断的所谓‘离魂症’或许并不全然准确。”他脸上现出愧色，为自己的浅薄和武断。他后来照顾沈寄风的间隙又去翻到了自己看过的关于“离魂症”记载的那本医书，一项一项与沈寄风的情况相比对，心中的疑团愈来愈大。


随着这几日沈寄风能喝的下水，吃得了饭后，他瞧着沈寄风虽眼神呆滞，但是细看还是能发现他脸上偶尔会有一些小表情，第一次吃蛋羹时有一点点错愕，随即是享受惬意，这两日则是忍耐，还有抗拒，今日呕吐完后嘴角微微下撇，是显而易见的委屈。


“他没有‘离魂’，至少现在是这样。他的意识还在，情感还在，只是身体原因无法表达。”顾秋白紧紧握着拳，语气有些急，最后差点喊出来，似是在替沈寄风呐喊，最终却是在古大夫温和的目光中平静了下来。


“你很在意风少爷。”古大夫绕开沈寄风病情的话题，平静地讲述了一个事实。


顾秋白脸颊发烫，身体僵直，周遭一下子变得很静很静，连虫鸣都消失不见了。夕阳的余晖从窗外照进来，柔柔地笼罩着少年挺拔的背脊。他喉头梗了梗，像塞了一枚酸橘，又苦又涩，纷乱的思绪渐渐平复，直至大脑一片空白，他握了握拳，微微抬眸，坚定的目光看向古大夫，一字一顿道：“他，是我的病人，也是，我在意的人。”


古往今来，断袖之癖早已不是什么奇闻怪谈，却也从来不为这世俗所包容。纵然这京都城里倚翠阁高高耸立着，进进出出的男人们有一少半儿都是奔着那些个小郎君去的，可即便是在这样的地界儿，姑娘们抛头露面揽客，小郎君们只能躲在楼上，见不得光。


顾秋白说完后松了一口气，心里默默对师父说了句抱歉，他知这事让人难以接受，但否认自己对沈寄风的特殊情感，他打心底里不愿意。何况师父养他长大，传他医术，是他最亲最近之人，他不能也不愿在这种事情上欺瞒师父。


要打要罚他都认，只期望师父不会被他这不孝徒儿气出病来。他拱手朝古大夫行了一礼，然后双膝跪地，准备接受师父的怒火。哪知跪到一半，师父粗粝宽厚的大手便架住了他的臂弯。


“师父我是那等不通世故的老古板吗？”古大夫温和地调侃道，顾秋白顺着师父的搀扶起身，目光中满是孺慕之情。


古大夫拉顾秋白在塌上坐下，将手里晒干的药草推给顾秋白让他研磨，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子啊，平日里看着冷清，心思藏得比谁都深，若不是我今日戳破你，你打算瞒到何时？”


“没……没想隐瞒师父。”顾秋白声如蚊讷。


古大夫嗤笑一声，“你那点本事，便是想瞒也瞒不了多久吧。沈家人是太过忧心风少爷身体才未曾发觉，你除了用嘴巴喂风少爷喝水没做别的出格的事吧？”


“师……师父！”顾秋白手上的磨杵差点砸在手上，他在师父眼里就是这个形象吗？


“这沈家小少爷身子不比常人，经不得折腾。”古大夫意味深长道，顾秋白用力握紧手中的磨杵，心里发涩，“他的身份也不比常人，沈相放在心尖上的人……”古大夫摇了摇头，拍了拍顾秋白尚显单薄的肩头，“你既已陷入其中，便要心有准备。”


“徒儿知道。”顾秋白平静道，师父说的这些，他早已想过，师父没说到的，他也想过。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沈寄风不把他当下人，不仅仅把他当诊病的大夫，一直喊他一声“顾大哥”，自己心慕于他，他却未必对自己有同等的心思。


可是，这有怎样呢？他不求能长长久久，不求两情相悦，便是像这样以大夫病人的身份一天一天过下去，何尝不是一件幸事？他每日祈求一万遍让病痛远离沈寄风，唯有这一刻，他无比庆幸沈寄风身有所疾，让他得以光明正大地陪在他的身边。






随后，古大夫拿了药箱跟顾秋白去到留云轩。沈寄风睡了近两个时辰，先前吃的东西兜底吐了个干净，腹中空落落的，也是难受，便忍着恶心吃下了沈夫人喂下的小半碗鸡蛋羹。


沈夫人见他没吐出来，眉眼舒展了许多，顾秋白回来她便放心地回房休息去了。


古大夫坐到床边，先给沈寄风诊了一遍脉，边诊脉边仔细查看沈寄风的表情。他例行每日晨起来为沈寄风诊脉，那会儿沈寄风有时还未清醒，即使刚醒来也是迷迷瞪瞪的，看也看不出来什么，所以不如顾秋白看到的多。


而此时，沈寄风精神活跃不少，刚吃下的东西还未消化，虽然不多，但是在胃袋里存在感极强。碍于古大夫在场，顾秋白没有如往常一样将沈寄风搂在怀里帮他揉胃。


沈寄风并不知道自己的手腕正被古大夫把在手中诊脉，他觉得胃胀得难受，本能地想伸手去揉，虽然他不知道能不能揉得到。


古大夫察觉沈寄风的手要从他手中抽离，暗暗减轻了握着的力道，于是那节手腕啪地一下从脉枕上跌落，手臂一耸一耸地蹭着床面，抬起少许高度朝身体内侧拐了拐然后落在身侧。


沈寄风两条秀眉蹙起，脸上带有一丝疑惑。顾秋白和古大夫相互对视一眼，顾秋白肯定地点了点头，古大夫翻出一根银针，拉起沈寄风的一根手指，针尖缓缓靠近，轻轻扎在手指皮肤之上，顾秋白紧张地抿紧了嘴巴，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沈寄风却不曾察觉一般，脸上表情一如之前，没有半点变化。古大夫凝神将银针插得更深一些，指尖冒出朱红色的血珠。


“啊呜——”沈寄风忍耐着胃胀的不适，突然从手上传来一阵久违的刺痛，猝不及防下，他身体剧烈抖动，忍不住痛呼出声。他久不曾出声，发出的声音有些怪异且含糊。


古大夫松了一口气，将银针缓缓抽出，顾秋白忙双手捧过那冒血的指尖，用手帕擦去那刺眼的血红色，吹了吹，絮絮叨叨道：“好了好了，不痛了不痛了~”


古大夫擦了一把额上的汗，瞥了自家徒弟一眼，有些嫌弃。好在这刺痛来得快去得也快，沈寄风很快便平复了下来，顾秋白这才过来跟古大夫探讨。


“看来你的推断不错，不过，现在这个状况下你的计划仍是有一定的风险，不能再等等吗？”古大夫道。


顾秋白苦笑：“师父您忘了，小风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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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寄风：这到底是是不是神医？会不会治病？我能不能要求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