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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记录】《镇魂》沈巍赵云澜相亲相爱的时时刻刻

楼主:爱种花园艺  时间:2018-12-11 17:48:06
赵云澜在一片风声和鸦声混杂里,突然正色问大庆:“我想跟你说件事,你的嘴紧吗?”
大庆慎之重之地转过头来,抬头与他对视:“有进无出,你说。”

赵云澜轻描淡写地说:“沈巍就是斩魂使,我现在有点担心他。”
大庆一个趔趄,好像中风一样地一脚踩空,笔直地从窗台上掉了下去。


“你……你你你……”大庆几乎忘词,他横行于世,自以为见过千百般的怪现状,却还是头一次真真正正地领会了什么叫做“色胆包天”。
什么殷纣王为妲己挖心,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唐玄宗春宵不早朝之类匪夷所思的昏聩似乎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这群愚****们为了美色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大庆心里很是晨昏颠倒了一番,而后它气如游丝地问:“那……你、你们……现在到、到到什么程度了?”
赵云澜摸了摸鼻子:“没怎么样,上过床了,不过纯睡觉,他脸皮太薄,一直没让我碰。”


【大庆知道沈马甲的反应,蛮有趣的】

楼主:爱种花园艺  时间:2018-12-11 17:48:06
“再说我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赵云澜一摊手,“哎,真的,你别生气,气坏了这不是让我心疼死么……沈巍?阿巍,小巍,宝贝……别别别不理我,跟我说句话。”
沈巍一声不吭,缩在袖子里的拳头攥得发疼。

一声“宝贝”叫得大庆从脑袋顶抖到了尾巴尖,抽筋一样地打了个寒战,然后默默地远离了几步,觉得自己听不下去了。


【第一次赵喊沈“宝贝”,甜】

楼主:爱种花园艺  时间:2018-12-11 17:48:06
沈巍回到赵云澜的小公寓里时,已经过了正午,所有的电视台都在滚动播放早晨的异象,各大媒体基本没别的事,全都各显神通地请来各路专家,胡说一通。
沈巍却只做了一件事——等门。

他等门是真的等门,把小沙发挪到了面冲门口的位置,而后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大庆默默地蹲在窗口上,把自己当成了一只猫摆件,假装不存在。
这一坐足足有三四个小时,到了下午太阳快偏西时候,沈巍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才连着震动了几下。
沈巍开始没反应过来,好一会才想起来拿起来看,这一动,整个人才好像忽然“活过来”了一样。

打开以后,里面是一连三条短信。

第一条:“终于有信号了,没什么事,我一会回家。”
一分钟以后第二条:“擦,领导在召唤,晚上有个饭局得去陪席,我刚看见,甭等我了。”
一分钟之后又来了第三条:“早点休息,乖。”
……
沈巍一直在等门,听见钥匙响,立刻走过去在他没拧开锁之前打开了门,赵云澜看起来还算清醒,可是身上一股酒气,抬脚就被门槛绊了一下,沈巍忙扶住他:“喝了多少?”
“没事。”赵云澜把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靠了一会,才冲他笑了一下,“我先去洗个澡……有吃的吗?”

“……”针对赵云澜自作主张地上昆仑,沈巍其实是有很多账想和他算的,可是看着他可怜巴巴地按着胃的模样,他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末了,沈巍只是叹了口气,“ 那我去给你热盘点心。”


赵云澜在他颈子上飞快地亲了一口,手伸进怀里,摸出一根细长条的木头盒子,塞进沈巍手里,说了声“礼物”,就转身进了卫生间。

沈巍低头打开木头盒子,只见里面是一根非常细的笔,木笔杆,下面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毛,乍一看,竟然是金灿灿的,拿在手里沉重得有些惊人,宝光流转,华润内敛,豁然就是传说中功德古木做的功德笔。


【沈的“等门”,就如同五千年守着诺言一样执着;功德笔是聘礼】

楼主:爱种花园艺  时间:2018-12-11 17:48:06
赵云澜家的浴室里有个浴缸,浴缸上面装了淋浴,有时间可以泡澡,没时间冲一下也行。赵云澜不小心把水温开得太高,本来三分酒意,勉强清醒,被热气一蒸,顿时开始上头,光脚踩在浴缸上太滑,他一个没留神,直接五体投地,重重地栽进了浴缸里,险些摔出个脑震荡。
满眼都是晃动的金星,压根没听见沈巍说什么。

得不到他的回应,沈巍终于忍不住一把推开了浴室的门。


没有人洗澡会穿衣服。

赵云澜把自己摔得七荤八素,淋浴器里的热水劈头盖脸地打在他身上,直冲着脑袋,冲得他越发分不清东南西北,他双手抓着浴缸的边缘,艰难地企图爬起来,弓起的后背露出分明的肩胛骨,流畅的肌肉线条被收进窄窄的腰线里,绷成一条说不出好看的线条,下面是……下面沈巍实在没敢看,仅仅是那被热水蒸得发红的手腕上的淤青,就几乎刺瞎了他的眼。

沈巍觉得浴室里实在太热,一秒钟就差点把他烤熟了。

他慌忙从旁边抽出一条大浴巾,刚想囫囵扔过去,又想起水还没关,于是手忙脚乱地关上淋浴,非礼勿视地移开眼,伸长了胳膊,把浴巾罩在了赵云澜身上。随后又隔着厚厚的浴巾,面红耳赤、小心地把他抱了起来。

幸好赵云澜没有用他绝顶尺寸的脸皮雪上加霜,他没给沈巍任何反应,实在是因为整个脑子都被酒精和热水搅合成了一团油腻腻的浆糊。


浴巾很快就被人体的温度浸透,遮不住的两条长腿影影绰绰地露在外面,沈巍一边听着自己太阳穴上动脉乱跳的声音,一边轻手轻脚地把抱着头缩成一团的赵云澜放在床上。
然后才就像被什么东西烫了,飞快地缩回双手,不自在地捻了捻手指,有些手足无措地在一边站了一会。

直到沈巍看见枕头上被蹭上的水渍,这才如梦方醒地先拉过被子,盖在赵云澜身上,而后才敢拉住浴巾的一角,想把它从被子底下轻轻地往外抽。

可是这时,赵云澜却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心湿润而温热,醉鬼的力气大得惊人,微微睁开的眼睛几乎没有焦距,眼神比他什么也看不见的那几天还要迷茫些,脸颊绯红。

沈巍觉得自己的喉咙就像是着了火,喉头干涩地动了动。
赵云澜含糊不清地开口说了句什么,沈巍弯下腰,凑到他嘴边:“你说什么?”

赵云澜的手又紧了紧,这一次,沈巍听清了他的话。
那人呓语似的低低地说:“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沈巍一愣。

赵云澜攥着他手腕的手却越来越紧,最后简直让他有些发疼。
沈巍缓缓地侧身坐在他床边,小心地隔着被子,伸手揽过赵云澜,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赵云澜一翻身抱住他的腰,赤/裸的上半身全露了出来,沈巍抬起的手再也落不下去,只好不尴不尬地悬在半空中,僵硬成了一块石头,额角的青筋都露了出来。
过了一会,他才发现,赵云澜浑身都在颤抖。

沈巍轻轻地挣动了一下,想把他的头抬起来,可赵云澜却死死地收紧了双臂,随即,沈巍惊觉自己的衣服上竟然湿了一小片,他伸手掰起赵云澜的下巴,见他脸上虽没有泪痕,眼眶却通红一片:“你……”

赵云澜原本有五分醉意,还能装得人模狗样,此时酒气上了头,又摔了那么一下,更是昏昏沉沉,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翻来覆去只是一句话“我对不起你”。


沈巍心里好像着了一把火,三千弱水也浇不灭般的熊熊而起。
他的手掌终于缓缓地落在了赵云澜赤裸的后背上,温热的肌肤每一寸都在挑动他的神经,沈巍声音喑哑,眼中越发漆黑如渊,他附在赵云澜耳边,轻轻地说:“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我,但是你没有。”

赵云澜摇摇头,他忽然一闭眼睛,睫毛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一颗眼泪,他想嚎啕大哭,好像不这样就无法发泄心里的郁结,可是他没力气了,他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他这一生不过三十年光阴,还从未体会过这样沉重的心事——沈巍从没有见过他的眼泪,即使他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守候了那么多年,那一刻,沈巍心里几乎是有些震撼的。

他低下头,极小心地吻了赵云澜的眼睛,品尝到了满口微微咸苦的味道:“我的命是你给的,我的眼睛也是你给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你有什么对不起我?”
“我如果知道……”赵云澜含混不清地说,“我如果知道,宁可就当年杀了你,也绝不会……”


他的话没有再说下去,沈巍一把搂过他,突然放开了那条被揉成了一团的被子,翻身压在了他身上,他双手撑在赵云澜身侧,似乎是喘不上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过了不知多久,才低低地说:“昆仑,是你吧?”
赵云澜仰面躺在床上,一缕细细的水痕顺着他的眼角淌下去,他忽然闭上了眼,像是伤心到了极点,眼角眉梢都带了几分嫣红颜色,嘴唇颤抖良久,终于说不出别的,依然只剩下那一句话:“我对不起你。”

“上下五千年,天上人间,你就只想和我说这一句话吗?”沈巍低低地问,过了片刻,他叹了口气,“轮回晷那次,你记得我和李茜说过的话吗?我说人这一生,只为了两件事,值得自己赴死,为天下家国成全忠孝道义,为知己成全自己——自古有轻生酬知己,我既然肯为了你死,当然也肯为你活着,我求仁得仁。你一直也没掉过眼泪,别为了我哭。”

而后沈巍轻轻地伸出手,用手背磨蹭着赵云澜的脸:“我有些心里话,本来是不必说的,可是它们在我心里时间太长,实在是有点憋不住了,不吐不快。他们都想要回他们的昆仑君,其实我私心里也想——你那么玲珑剔透的一个人,一点就透,这些心思,我瞒你也没意思,不如痛痛快快地说——每个人在为别人做什么的时候,哪怕他再心甘情愿,再默默无声,心里也总会有那么一丝希望,希望有一天对方能看见,我不能免俗。”

沈巍深深地看进赵云澜的眼睛:“有时候我也想,如果有一天,你能想起来那些事,我就可以跟你说,你看,我答应过你的,全都做到了,没有一丝折扣,没有一句食言,那时候你会给我什么样的表情呢?没有人不自私,阿澜,我也一样……可是我实在不舍得。天命所归,三皇五帝也不得不按着既定的轨道走,盘古陨落,女娲散魂,你贵为大荒山圣,却也不比先圣高明在什么地方……你没有办法。昆仑君身上压着十万大山,那么痛苦,我舍不得你过那样的日子。你当一个高高兴兴的凡人多好。可他们都在逼你,在昆仑山上的时候,我当时真想……真想把他们都杀了。”

赵云澜低低地问:“是你封住了大庆最早的记忆,也是你斩断了镇魂令和我的联系?我……我当一个高高兴兴的凡人,你来替我扛着么?你凭什么?”
赵云澜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几不可闻的耳语状态,似乎是声音哑到了极致,用尽了力气说出来的虚响:“你那天答应了我,其实也只是想凡人一生也就七八十岁,一眨眼就过去,死生轮回一场,我又会忘记你,你想最后陪我走完这一段,然后效仿女娲吗?”
沈巍一时间默然不语。

赵云澜一把拉下了他的领子,手指颤抖得近乎痉挛,牙齿撞得“咯咯”作响:“我死也不会答应,我粉身碎骨、魂飞魄散也不会答应!”

沈巍顺着他的力道被拉下去,赵云澜好像疯了一样地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压进自己怀里,毫无章法的亲吻他,然后一伸手拽掉了他衬衣的两颗扣子,露出沈巍大片的、苍白的胸口:“我绝不……答应!”

从未有过的肌肤相亲就像一触即发的野火,与沈巍无数次午夜梦回时惊醒的旖旎重合,简直就像是另一场颠倒人间的大梦。


梦不知何时醒、何时灭,纵然天崩地裂,也见不得天日,原来都是青天白日下不敢细想的思量……那是从来无处表白的,那些生不得、死不得、忘不得也记不得的心。

沈巍终于忍不住反客为主,翻身把赵云澜压在了柔软的枕头里,心中滔天洪水,骤然决了堤。
……
喝完以后他坐起来,靠在床头上,手肘撑在膝盖上,郁闷地扫了一眼沈巍,又低下头自己反省了一番,再用更加郁闷的眼神扫了一眼沈巍,总算憋出一句话:“***一个纯一,你就算……你、你就不能对我稍微客气点吗?”
沈巍脸上蹿起一层薄红,扭过头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对不住。”

“我……”腰上传来的酸软让赵云澜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可是看沈巍的表情,却总觉得好像自己才是那个占了便宜的似的!
他虽然无数次梦想死在美人床上,可是不是以这种方式……
太**了,这跟谁说理去?


赵云澜脸上青红交替了好久,低头看了一眼方才盛不明药剂的碗,想起方才的味道,表情再一次扭曲了一下:“再给我拿一杯温水来,这种情况消炎药就可以解决了。”
沈巍端走药碗:“这个管用,我不害你。”

赵云澜面无表情地说:“你不害我,你往死里折腾我。”
沈巍:“……”

正人君子沈老师一脸愧对圣人的表情往旁边一站,活像不小心摔了碗的小媳妇。
赵云澜无言以对。

沈巍小心地扶着他躺下:“你……你再睡一会,想吃点什么?”
赵云澜执着地说:“你——给我躺下任蹂躏。”

沈巍飞快地一垂眼,耳朵尖有些发红,尴尬地抿了抿嘴:“光天化日的,胡说什么。”
赵云澜心想:“**的。”


【记录沈赵的第一次,可惜拉灯了;赵的这个反应很可能在沈的设计下;沈确实会“往死里折腾”赵处的,捂嘴奸笑;是不是男为爱鼓掌后,都很可能发烧】

楼主:爱种花园艺  时间:2018-12-11 17:48:06
昆仑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少年鬼王的头发就像看起来的那么柔软,僵着脖子,却一动不动,温顺地让他抚摸,简直让人难以想象,方才他还生啃了一只幽畜的脖子,仔细看的话大概嘴还没擦干净。
这让昆仑君想起了自己养的那只小猫。
……
“大神木给我看了五千年前的东西。”赵云澜趴在枕头上,转过头来,“我看见,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从大石头上摔进了水里,我当时就想,一定是我帅得金光闪闪的,一下就闪瞎了你的眼,震惊得你掉水沟里的……啊!”
沈巍正好掐在他腰上的手不由自主地重了一下。

赵云澜:“老、老腰……你要谋杀亲夫吗?”

沈巍给他揉了揉,沉默一会,大概是已经做过了最亲密的事,他竟然意外地坦然承认了:“我确实是第一眼见到你,就三魂去了七魄,从此再也忘不了了。”

赵云澜得意又猥琐地笑:“嘿嘿嘿,哎,沈教授,把你那碍眼的玻璃片摘了,变个长发给老公看看。”
沈巍顺从地摘下眼镜,恢复本来的模样,漆黑的长发瞬间铺了满床。

大概有时候,那些愚****总有些无可名状的长发情节,反正赵云澜是觉得自己的萌点一瞬间就被对方正中红心,呆呆地看了沈巍半天,然后伸出咸猪手,小心翼翼地在沈巍的头发上摸了一把,捧着心喃喃地说:“大、大大大美人,洒家觉得这辈子值了。”


【沈的头发,真是从昆仑到赵都很爱】

楼主:爱种花园艺  时间:2018-12-11 17:48:06
用手指勾了勾沈巍的下巴:“别不高兴嘛,我就是随口一问,我眼里你比女娲美貌多了,来,小美人,跟老公说说,你当年是怎么用幼美颜勾引我的?”

沈巍拉过被子往他身上一盖,不大自在地瞪了他一眼,似乎是想义正言辞地斥责一下他满嘴跑火车这件事,然而目光落到赵云澜还带着暧昧痕迹的锁骨上,又不知想起了什么,目光一转,耳根红了,张了张嘴,最后讷讷地憋出一句:“……我下楼一趟。”


【赵耍流氓般哄人的功夫一流】

楼主:爱种花园艺  时间:2018-12-11 17:48:06
那天正好赶上西洋情人节,因为春节放假而显得有些萧条的大街一时又热闹了起来,卖花姑娘本来对他们俩熟视无睹地经过,又被赵云澜挥手叫了回来:“哎,小姑娘回来,你那有多少朵花?”
卖花姑娘诧异地看了他们俩一眼,露出个笑脸:“多少都有,我是帮花店卖的,不够我回店里给您取货去。”

赵云澜:“那就先给我拿五千……”
“对不起对不起,他开玩笑呢。”沈巍一把捂住赵云澜的嘴,把他拖走了。

赵云澜奋力从他的臂弯里冒出个头来:“我还买东西呢,等等等等!”
沈巍拉开了车门,不由分说地把他塞了进去。

赵云澜半真半假地抱怨说:“你懂不懂浪漫?”
沈巍胃疼地反问:“……难道你懂?”


赵云澜充满着败家气息地说:“我要买它几千朵,把车前盖后盖都铺上,娶你过门。”
沈巍大概是一天到晚被他欺负,基本上已经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了,他摘下眼镜,动作略显局促地擦了一下上面的白霜,一边假装漫不经心,一边艰难地举起了反抗的旗帜——他故作镇定地说:“我还以为你要搞花卉批发——怎么说也应该是我娶你过门,你昨天才说过今天要跟我姓。”

赵云澜习惯了单方面的欺压,除了醉酒一次马失前蹄,还从没有遭受过这样的回击,当场愣了一下。
……当然,他不知道,沈巍在说出这句台词之前,像郭长城一样在心里默念了三遍,才总算是顺畅的出了口。


【沈面对赵的耍流氓第一次反驳耶!】

楼主:爱种花园艺  时间:2018-12-11 17:48:06
然而老流氓一愣之下很快缓了过来,没皮没脸地作势要去解外衣:“好啊,跟你姓就跟你姓,来车震吗老公?你什么也不用做,只要躺倒享受就行了,我好好伺候你。”

沈巍怒道:“赵云澜!”
赵云澜:“到。”

沈巍:“你怎么……怎么可以这么不检点?”
赵云澜双手撑在他车座两边,嬉皮笑脸地说:“我更不检点的时候你还没看见呢。”

沈巍终于恼羞成了怒,脸色撂了下来,揪住赵云澜的领子,把他拖近自己,死死地盯着他的脸,一字一顿地说:“你知不知道这是在大街上?你知不知道别人经过的时候会看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少次,想把那些和你在一起过的人,那些看见过你的人的眼睛都挖出来吗?”
赵云澜:“……”


……
两人彼此间沉默了一会,沈巍心里蹿上的邪火过去,他很快就后悔了——别人都是在外人面前端着,在亲密的人面前会因为放松而暴露一些本性,沈巍却是刚好反过来,总是习惯在赵云澜面前小心翼翼地压抑自己,生怕他察觉到一点自己不堪的本性,有时候沈巍甚至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和赵云澜说……大概是他总觉得自己污秽不堪、配不上别人的缘故。


【沈估计是看到过赵和别人更不检点(可能就是车震)的画面,联想到了,占有欲和施虐欲爆棚;那为爱鼓掌的时候会不会联想到以前的画面呢,然后把赵处往死里折腾,嘿嘿嘿】

楼主:爱种花园艺  时间:2018-12-11 17:48:06
他一口气喝出了茶根,这才哑声对沈巍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么累。”
沈巍顿了顿才说:“可能是刚从大神木里出来,太耗神了。”

“哦,”赵云澜忽然抬起眼,别有深意地看着他,故意拖长了声音,“我还以为……”
沈巍后脊一僵。

就听那二货用充满了曲折的声音“嘤嘤嘤”地说:“人家有了你的孩子。”
沈巍手一哆嗦,险些把药碗茶杯一起摔下去,然后同手同脚地走了。


【甜,赵逗沈,怀孩子,也许两人法力无边,以后会有呢】

楼主:爱种花园艺  时间:2018-12-11 17:48:06
就在这时,他们背后的城门被人蛮力撞开一个人形的洞,一个全身裹在黑衣里的人头也不低地从那洞里迈步走了进来,一把托住赵云澜拿鞭子的手,镇魂鞭鞭梢一卷,就卷回到赵云澜胳膊上,被缠在他手腕上的祝红一口叼住。
来人手中化出一把长刀,一刀出手,清道夫一样地席卷了小半个鬼城,地下所有的石砖都跟着震动起来,发出嗡嗡的轰鸣,无数痴魂怨鬼成了他刀下的碎片。

而后那人揽住赵云澜的腰,几乎是连拖带拽地把赵云澜从城门的破洞里拎了出去,离开了鬼城的是非之地。

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祝红又惊又喜,落地变回人形,叫了出来:“斩魂使大人。”

就听她的大救星斩魂使大人生硬地开口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赵云澜平静得诡异的表情终于崩溃,疲惫到了极点一样地松开了手,任肥猫大庆掉到了地上,接着他不分场合地走过去,一把抱住那被万人敬仰畏惧的黑衣人,哑声说:“……跟我回去。”

可怜祝红刚刚由蛇变人,双脚还没站稳,见到此情此景,就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原来被百万冤魂追杀,果真不算什么。
……
“沈巍!”赵云澜一把拽住他,“别装哑巴,我让你跟我回去,你给我说句话!”
……
赵云澜放开他,停住了脚步,两人一前一后,沈巍却背对着他,不肯回头。
两厢沉默了不知多久,赵云澜才沉下声音说:“病不死我——你先跟我走。”


沈巍一动不动。

赵云澜咬了咬牙,恨恨地说:“***真恨不得用手铐把你锁在家里。”
背对着他的沈巍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忽然笑了起来,仿佛听见了世界上最缱绻动听的情话,连显得有些阴郁的眼神都温柔得要化开了。

“如果我跟你走,你肯吃药吗?”沈巍问。
“扯淡!”
……
“直到现在,”赵云澜听见沈巍用压在嗓子里的声音说,“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大意招惹了你,而后又没能把持到底,一错再错下去。想起来,大概是……是我修行不够,心智不坚,太软弱的缘故。”

赵云澜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立刻扑了过去,可这回一伸手却抓了个空,沈巍面对着他,身体飞快地往后退去,几乎化成了一道黑色的残影。
赵云澜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了自己面前,只留下了声音越来越远的一句话:“我就送你到这里了,赶紧离开。”
“离开”两个字不断地在空气中回响,一下一下地撞在人的耳膜上,简直就像一句不祥的诅咒。


【心头血后,赵抱住穿着黑袍的沈,说“跟我回去”,种种举动挽回沈,甚至孤身下大不敬之地;沈既然设计了这局,是否他也能猜到赵的行动;赵后来不怪沈,是因为他所在意的部分是真的】

楼主:爱种花园艺  时间:2018-12-11 17:48:06
昆仑君一开始不理他,后来终于忍不住问:“都到了你的地盘上了,还老跟着我干什么?”
少年就直眉愣眼地说:“喜欢你。”

昆仑君整天被人说放诞无礼,终于有机会说别人一次,于是抓紧了这次机会,毫无愠色地“斥责”说:“无礼。”
鬼王少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就无礼了。

昆仑君守着封印不知多少年,穷极无聊,于是又问:“你喜欢我什么?”
白纸一张的鬼王少年对自己的欲望坦坦荡荡,直白地说:“好看,想抱你。”

昆仑君忍不住看了一眼这胆大包天的小鬼王,没觉得被冒犯,反而觉得挺有趣,逗他说:“一点追求也没有,我鄙视你。”
少年鬼王虽然不十分明白为什么被鄙视了,但是认为昆仑君说的话都是有道理的,于是十分自惭形秽地低下了头。

昆仑君招招手:“过来,我给你这不开化的小东西传传道义。”


少年依然对昆仑君痴心不改,只是天生是个知道羞耻的,听了他的话,知道把话直白地挂在嘴边不好,于是果然就不再说,每天变着法地讨他欢心。
可惜他再变,能变出来的花样也十分有限,大不敬之地总是没什么好玩的,赤地千里,寸草不生,平时的消遣不过就是捉两个低等的幽畜放在一起,看它们互相撕咬,最后一个吃掉另一个。

可是少年鬼王不喜欢这个,昆仑君当然更不可能喜欢。

鬼王于是费尽心机地攒了三十六只幽畜的大板牙,认为这象征了起自昆仑山口那波澜壮阔的三十六山川,用自己几根长发编成线,把它们穿成了一个别出心裁到挑战别人接受能力的项链,送给了昆仑君。
只是后来昆仑君接过这三十六颗大板牙的时候表情非常奇怪,比那串项链本身还要奇怪,似乎是牙疼,却还是硬是压迫着五官,生搬硬套地挤出一个不甚典型的笑容,咬牙切齿地道了谢。

小鬼王从而得出了一个结论,觉得他大概是不喜欢——反正昆仑君一次也没带过,而且每次被提起的时候,他都会顾左右言他地把话题错开。
可他再想不出别的了,有一天少年坐在功德古木隆起的大根上,无意中念叨起了他惊鸿一瞥浏览过的外面的世界,忽然说:“有一种花,长得像铃铛一样,什么颜色都有,凑近了闻,飘着一股非常淡的香味。”

昆仑君侧过头看着他:“嗯?”
胸无城府的少年露出向往的神色:“真好看,如果用它编一条链子,你就会喜欢了吧?”
昆仑君沉默了片刻,似笑非笑地说:“原来你讨好我,是为了想出去?”

少年鬼王愣了愣,连忙摇了摇头。
昆仑君故意逗他:“那是为了什么?我守在这,可不是为了把你们放出去的,跑了一个都不行。”

为了……少年鬼王定定地看着他,迎着昆仑君戏谑不已的眼神,想说,却不知说什么好,那股情绪在他胸中激荡不已,然而他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说法。
只觉得那些话坦白了都显得太粗鄙,而粗鄙了也还不一定能说出他心里的感受。

鬼王一直说不出,指甲里情不自禁地伸出尖锐的爪子,焦躁地露出阴沉而颇有攻击性的表情。

传说生于世间,除了宿命般求不得之苦,大多的苦楚来自于想得太多,读书太少,书是先圣留下的,可是曾经那些先圣们,他们生于混沌,压根无书可读,无人能解惑,只能怀着对天地的诸多疑问,跌跌撞撞地一路走下来,想来是极度焦虑痛苦的吧……乃至于向心上人说一句心中所想,都挑不出一句合适的。

昆仑君终于大笑起来,轻轻地勾过他的下巴,在少年光洁美好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飞身上了树枝。
少年鬼王呆坐片刻,一身的毒刺不知什么时候收了回去,脸从两颊一直红到了下巴尖、耳侧,好半晌,他无知无觉地站了起来,就像喝醉了酒一样,连脚都是软的,没头没脑地从功德古木的大树根上摔了下去。

少年生为鬼族——尽管不知怎么的长成了一个鬼族的怪胎——但他每天耳濡目染的,却都只是低等鬼族被欲望驱使的交媾,从不知道亲吻是什么,第一次碰到,就觉得整个人被一股热气笼罩着,轻飘飘的像是浮在半空中。
连忘川水也无法让他这样自在无边的漂浮。

少年鬼族突然一声不吭地转头跑进了无法束缚他的大封中,一头钻进大不敬之地,足足走了几十年不见踪影。

等他再出现在昆仑君面前的时候,似乎长大了些,身体抽长了一点,看起来几乎要和昆仑君差不多高了,柔和的少年线条变得硬朗了起来,唯有眉目如画,仿佛始终如一。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团金光璀璨的火到了昆仑面前。

“这是……”
“这是你左肩上的魂火,原本散在大封中各处,我花了五十年才把它们收集到一起。”鬼王小心翼翼地拢着那团温暖的火焰,而后留恋地在侧脸上蹭了一下,这才不舍地递到昆仑君面前,“还给你。”

昆仑君嘴角的笑容渐消,好一会,才看着对方问:“那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呢?”

“那个……”鬼王语塞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好一会,才扭扭捏捏地指了指自己的额头,“那个……能不能再来一次?”

昆仑君打量他许久,末了少年在他面前,几乎有些手足无措地不安起来,昆仑君却突然伸手擎住他的下巴,这一次,他非常温柔地吻了少年的嘴唇,而后轻轻地把鬼王的手捏住,让少年修长的手指攥住了那团闪耀不休的魂火。
昆仑君似乎是漫不经心,又像是思虑深重,过了良久,才仿佛是叹息了一声,低低地说:“我富有天下名山大川,想起来也没什么稀奇的,不过就是一堆烂石头野河水,浑身上下,大概也就只有这几分真心能上秤卖上二两,你要?拿去。”

少年鬼王那一瞬间豁然开朗,才知道原来他所汲汲渴求却说不出口的东西,还有这么一种说法,叫做“真心”,只两个字,就能让人万劫不复。
鬼族不是生灵,然而他在那须臾的弹指间,却仿佛听见了自己不存在的心跳声。

“还有这个,你如果喜欢,就留着吧。”昆仑君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我的心血化成了镇魂灯的灯芯,身体化成了灯托,只有元神守在这,要回它也没什么用。上次给你的那根筋,还留着吗?”
少年连忙点头。

“拿出来我瞧瞧。”昆仑君淡淡地说。
鬼王就扒拉开身上野人一样颠三倒四的衣服,从贴身的地方取出了那根筋。

“我是昆仑神山化出,再早一点,可以追溯到盘古神斧,”昆仑君就着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从他自己身上扒下来的筋骨,仿佛已经忘记了那种彻骨的疼痛,不轻不重地说,“我的筋骨连着天柱昆仑的地脉,震一下,就能让天地变色。”
他说着,突然屈指做了一系列极为复杂的手印,而后神筋化成一缕金色的光,顺着他的手指,直直地没入了鬼王的额头里,那一瞬间,少年觉得自己听见了沧海桑田、十万大山隆隆而起的声音。

他就像忽然上了无法言语的高顶,视野居高临下,能看清每一条山川河流、奔流不息、浩浩汤汤。

昆仑君的声音夹在中间,不重不响,却极有穿透力:“从此十万大山听你号令,你虽然难脱鬼胎,起码已经是半仙半鬼,以后可以自由来往三界,我不再管你了。”
少年截口打断他:“我才不走!”

过了片刻,他又讷讷地补充说:“你在这里,我哪也不想去。”

“我留不长了。”昆仑君说着,转过头去,望着千丈忘川看不到顶的水,“我只是一段元神,走不了,本来也留不长,最近忽然觉得我的日子就快到了。”
少年鬼王慌忙问:“到什么日子?你要去什么地方?”

“不去什么地方,我要死了。”昆仑君平静地说。

“不可能,神怎么会死?”
“神也会死,盘古、伏羲、女娲、神农他们不是都死了吗?”昆仑君说,“现在轮到我了而已。”

鬼王少年听了,呆了片刻,而后骤然露出狰狞的神色:“如果没有大封,如果不是你替女娲封了四柱,如果不是你身化镇魂灯,是不是你就不用死了?那我砍了这树,捅破了这该死的大封!”
少年鬼王有时候就像是一条圆滚滚、毛还蓬松着的小狼,和小狗长得很像,习性似乎也随了过去,抬手顺顺他的毛,他就会乖乖地滚在地上露出肚皮,然而嘴里却始终含着獠牙,稍不留意,就会露出来,给人见血封喉地来上一口。

昆仑君早就习惯了,不以为意,抬手放在他的头上,低声说:“不死,一直活着……小孩,虚空中的石头也是不朽的,可它到底也只是块石头,你懂吗?神农说不死不灭不成神,我一直觉得他胡说,现在才稍微有一点明白过来。”
鬼王一巴掌甩开了他的手,一点也不想知道他明白了什么:“你敢!”

昆仑君摊开了手,他的手忽然之间显得有些透明,盛怒的少年吃了一惊,一把攥住他的手,紧张地放在手心里反复翻看,好像这样才能确认他还在一样,依然不死心地说:“如果我砍了功德古木呢?”
昆仑君笑了笑:“你继承了大荒山圣的权柄,连诸神禁地的大神木都能砍,功德古木算什么?”

鬼王又说:“那我也可以劈开大封,劈开这块那女人留下的破石头!”


昆仑君苦笑一声:“可以,不过我大概会死得更快吧。”

“我还可以……”鬼王的话音顿了顿,而后恶狠狠地说,“我还可以把世上的人都杀完,我可以屠尽所有活物,让山不绿、水不流,满地尸骸,千里没有人烟。”

昆仑君诧异地一挑眉:“哟,这么厉害?”
鬼王捏紧了他的手:“你不准死,我什么都办得到,什么事都办得出来!”

“神农又说对了一件事,”昆仑君板起脸,冷冷地看着他,“早该把你弄死,永绝后患才好。”
少年倔强地抿着嘴瞪着他。

昆仑君却忽然笑了,温和得就像冬天过去以后,第一条开冻,映着周遭浅浅绿意潺潺而过的河水:“从神农氏向我借肩上魂火开始……不,从神魔大战、女娲造人、甚至盘古开天开始,这些就是注定的,注定了我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死。你就算让天地重新合上,也只是让我死得毫无道理而已,并不能阻止什么。”
“你不懂。”俊美的大荒山圣用一种难得耐心而柔和的声音说,“所谓命运,其实并不是什么神神叨叨的殊途同归,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东西在暗地里束缚着你,而是某一个时刻,你明知道自己有千万种选择,可上天也可入地,却永远只会选择那一条路……这些事我小的时候也不懂,不过等你长大一些,大概就明白了。”

少年鬼王终于无言以对,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无力,他所有的能耐都是杀戮、破坏和吞噬,他真的可以斩断世上一切的东西,活物、死物,出世就是石破天惊,鬼神瑟缩,可那有什么用呢?
他仍然办不到留下他最喜欢的人。

昆仑君眼见面前满脸煞气的少年眉梢一点一点地落下,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学会那种喜怒哀乐都按捺在心里的含蓄和压抑,呆愣了片刻,突然“哇”地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昆仑君近乎怜爱地看着他,心里遗憾地想,可惜看不见小美人长成大美人了。


转眼就是五千年的风霜雨雪、物是人非。
……
赵云澜看着他取出心血,化为灯芯,又将身体化为灯托,忽然觉得自己是知道这些事的,不但是在大神木、大封石里见过,而是……它们真正发生过,他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而已。
至此,轮回终于落成,生死成圆,从此无生无死。

昆仑元神出窍,浩然山风裹挟住一边哭得声嘶力竭的小鬼王,一同下了黄泉,为大封守门。
……



【昆仑和小鬼王的互动】

楼主:爱种花园艺  时间:2018-12-11 17:48:06
沈巍一路把赵云澜背到了他家里,轻轻地放在床上,刚想进浴室烧一点热水,谁知道才一动,床上“奄奄一息”的那位突然打了鸡血一样地蹿起来,一个猛虎扑食,就把沈巍扑倒在了床上,原本合在了一起的眼睛里闪着贼亮贼亮的光,他低下头,与沈巍鼻尖相抵:“你要干嘛去?”

沈巍这才发现自己被骗:“……所以你没事?”
赵云澜弯起眼睛无声地笑了起来:“有事,可严重了,我老婆离家出走了——唉,我说宝贝,你还是别跑了,你说你这么容易被糊弄,万一被人拐卖了怎么办?”

沈巍简直七窍生烟,一抬手推开他,愤怒之情无从表达,终于爆了粗口:“***!”


赵云澜嬉皮笑脸地拽过沈巍那件外套,当成抱枕一样抱在怀里,嬉皮笑脸地在床上滚了一圈,当着沈巍的面,把脸埋在上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哎哟,骂人了,此时此刻世界上一定又有一只熊猫宝宝诞生了!真好听,再骂一句。”

沈巍觉得他这动作简直好像色/情狂一样,于是伸手去抢自己穿过的风衣:“给我!”
赵云澜施展就地十八滚,抱着一通狂滚,嘴里还变态兮兮地说:“不给,给了你我对着什么撸管去?”

沈巍:“……”
他羞恼交加,又不知想到了些什么,脸不由自主的红透了。

赵云澜抬起头,一本正经地说:“你看起来好像很想谋杀亲夫。”


沈巍二话不说,膝盖跪在了他的床上,扑过去抢,赵云澜就滚,沈巍拽住了一个衣服角往回拉,赵云澜就继续滚……然后不负众望地“咣当”一声,他滚到了地上。
两人一时相对沉默,过了片刻,终于忍不住一起笑了出来。


赵云澜从地上坐起来,上半身趴在床沿上,笑眼弯弯地看着沈巍,突然开口说:“哎,宝贝,问你个事。”
沈巍垂下眼看着他。

赵云澜用闲聊一样的语气问他:“后土大封是不是要歇菜了,你打算怎么办?”
沈巍一愣。

接着,就听赵云澜又问:“那你是不是希望我能一直陪着你,陪你一起死?”
沈巍放在床单上的手猛地攥紧了,被赵云澜眼疾手快地一把握住。

男人的笑容真实而清澈,没有一点虚假、也没有一点阴霾。
“其实神农说的‘死亡’指的就是‘混沌’吧?”赵云澜轻轻的声音在沈巍听来如同炸雷,“你没让神农说完,但是我听出来了。”
他说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弯下腰把浑身僵硬的沈巍搂在了怀里:“你从没开口和我要过任何东西,弄得我连讨好都没地方讨,其实你真的想要什么,大可以直接告诉我,只要我有的……骗我干什么?”


【第三次床戏,伪;赵基本弄清真相了】

楼主:爱种花园艺  时间:2018-12-11 17:48:06
“……后来我偷袭了你,禁锢了你的元神,然后下轮回去求我的仇人神农,”沈巍说,“我这辈子唯一一次求人,就是求他。”

“那时候轮回已经有了秩序,地府初成,有了成套的规矩,我求他让你像凡人一样进入轮回,这样虽然你每次都不记得我,但总是还在。”沈巍说,“可他不答应,上古诸神不能入轮回,因为轮回最开始是在神农自己的元神支撑下,虽然可以收拢人神妖鬼各种魂魄,却承不住真正的山圣。除非……他本人出手禁锢住你的所有神力,把你的魂魄彻底洗成凡人,那样神农自然爆体而亡……等于是一命换一命,用他的命换你的命。”

“为了这个,你和他约定了什么?”

“永远守住后土大封,大封在我在,大封破,我就必须和所有鬼族同归于尽。”沈巍的手指冰凉,“还有……我永世不能见你,如果我忍不住,那就让你精血被我吸干、魂飞魄散而亡。”

沈巍突然挣脱开赵云澜的手,手心蹭过对方的脸,然后捏住了赵云澜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来,一字一顿地说:“我守着这个诺言几千年,现在大封将破,我已经走到了末路,本想自己悄悄地来,再悄悄地走,可是机缘巧合,因为你而功亏一篑。从那天晚上你真正属于我开始……不,从那天
你第二次告诉我,要把你的真心给我时,我就再也放不开你了。”


“我是故意在大神木里留下假记忆误导你,而后故意让你看到我取心头血给你,又故意欲擒故纵地离开你,让你下黄泉来找我,又引导你看了后土大封中删减过的记忆……都是为了让你心生愧疚,让你离不开我,让你最后心甘情愿地陪我去死。”沈巍的手越来越凉,他情绪越激动,手指就越紧,掐得赵云澜下巴生疼。

“就算是现在,被你看出了一切,我其实还是在逼你,”沈巍声音很低,却几乎破音,“你是要选择和我一起死,永远归于混沌,还是让我取出你这一世的记忆,从此你不认识我、不记得我,我和你再没有半点关系?”


蓬莱山顶上,沈巍问完以后,不等赵云澜答话,就飞快地说:“我不允许你想,你现在就要回答我。”

赵云澜顿了顿,抬头看进沈巍的眼睛里,好一会,伸手握住沈巍的手腕:“大封还能撑多久,剩下的日子够我这小小的凡人活半辈子、给我父母养老送终吗?”

有那么片刻的光景,沈巍几乎没听懂他是什么意思,沈巍的脸是雪白的,嘴唇也是雪白的,一点血色似乎全都聚集在了眼睛里的血丝里,脑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他
自己说出来的两个答案,在他脑子里此起彼伏。

以至于赵云澜一时没说出两句中的其中一句,就简直超过了沈巍的理解能力,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赵云澜说了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沈巍才如梦方醒地抓着赵云澜的肩膀半蹲下来:“什么……你、你说清楚……你是什么意思?”

赵云澜碰到了他的头发,伸手在上面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心这么重,心计也这么重……唉,真不好养活,走吧,咱们回家了。”


【赵和沈的坦白】

楼主:爱种花园艺  时间:2018-12-11 17:48:06
沈巍睁大眼睛死死地盯了他片刻,突然扑上来,一把把他卷进怀里。而后一阵天旋地转,赵云澜脚下感觉到了熟悉的触感,耳边传来一阵脆响,似乎是谁落地的动作不对,不小心把床边茶几上的一个小茶杯给碰掉了,剩下的一个水底洒了一地。

却没人理会。

沈巍狠狠地把赵云澜压在床上,近乎粗暴地撕开他的衣服。

“哎,等!”赵云澜一把扣住沈巍的手,“我不喝你的血。”

“对我来说,那就像被蚊虫叮了一口。”

“什么话,对我来说可不是。”赵云澜伸手推了他一把,然后去摸床头灯,然而双臂很快被人禁锢住。

沈巍舔了舔他的喉结,赵云澜有些难耐地低喘了一声:“行了,别闹。”


“就算把整颗心掏出来,我也不会立刻死,起码能比大封活得时间长,”沈巍低低地说,灼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地喷在赵云澜的锁骨上,“其实那时候我想过,如果把心掏给你,会不会效果更好一点,只是怕真吓着你,才只给你看了取血的过程。”

赵云澜沉默了一会,干巴巴地说:“真谢谢您啊,还记得我胆小。”

沈巍凑上来,细细地吻着他的嘴角,挺直的鼻尖在赵云澜脸上蹭来蹭去,手指缠住了赵云澜的手指,将两人半裸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一起:“那都是没什么的……云澜,就剩下这几十年了,我们像凡人一样一起过一辈子好不好?”

黎明前的黑暗中,两人目光相对,随后沈巍像是被他的目光蛊惑,吻轻轻地落在了对方的嘴唇上,落成了一个极尽温柔的缠绵。

赵云澜却一点也不配合,回过神来以后,眨眼的功夫就激烈地**回来,手伸进沈巍的衣服里,双手搂住他的腰:“过一辈子很好,但是我得振振夫纲。”

他说完,卡住沈巍的腰往旁边一掀,打算顺势翻身压上去,而后……未果。


那人简直好像有千斤重一样,赵云澜想起他明明抱起过沈巍,绝对是正常的人类体重,他两只手能举起来的!

**不是说要像凡人一样吗?用不用这么欺负凡人啊!


大概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即使披着一张羊皮――还是会脸红的羊皮,也无法改变他是条狼的本质。

楼主:爱种花园艺  时间:2018-12-11 17:48:06
它原地打了个滚,瞪着圆圆的眼睛望过去,刚站稳的爪


直接在楼道里光华可鉴的地面上打了个滑,厚重的下巴跟着


震了三震。

然后大庆十分拘谨地收起爪子,正襟危坐地端坐起来,


挺胸收腹地轻轻喵了一声:“大人。”

沈巍屈指一弹,赵云澜家闹个没完的门铃立刻哑巴了,


大庆情不自禁地一梗脖子,艰难地做出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同时它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到了沈巍身上的衣服上——那件衬


衫大庆肯定确定是赵云澜的!赵云澜这个怪胎喜欢把袖子折


上去,每次都奇葩地要求洗衣店里的人把衬衫卷着袖子熨,


好折整齐。
大庆脑子里情不自禁地出现了一系列的事,比如他们都


脱了自己的衣服,然后、然后……

大庆低下圆溜溜的大脑袋,觉得自己需要调整一下心理


状态。
“什么事?”沈巍问。

“哦……我就是看看赵处回来没有,他那天突然跳进黄泉


,我们都挺担心的。”

“回来了,不过现在在休息,有事的话可以留口信,等


他醒了我可以转告。”沈巍轻声说。
大庆立刻识时务者为俊杰,紧倒着小短腿往外跑:“啊
……啊那我不打扰了,没什么重要的事,提醒一下我们领导


这两天别忘了写新年工作安排和本部门新年致辞,没事没事


,您忙,我就走了。”

“哎,稍等。”沈巍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彬彬有礼地说


:“有点事可能得麻烦你……”

大庆立刻识相地屁颠屁颠地又跑回来,仰着头:“您说


。”

十分钟以后,一只胖得离谱的猫用脑袋顶开了楼下早餐


店的门,猫脸太圆,眼睛都快被肥肉挤没了,看起来简直有


点凶神恶煞……当然,愚蠢的人类不知道,那是黑猫真实心


情的表现。

服务员一不小心差点让它绊个跟头,立刻大呼小叫起来


:“哎,这怎么进来只猫啊!弄出去,快弄出去!”
大黑猫抬起头,用充满鄙夷的眼神扫了她一眼,然后径


直跳上服务台,前爪敲了敲桌子,在服务台后面的收银员目


瞪口呆中,吐出嘴里叼着的一张纸。收银员颤颤巍巍地打开


,只见上面字迹工整地写着:“一斤豆浆,一屉包子,三根


油条,麻烦您装在一个结实些的袋子里,钱在猫脖子上,请


自取,如有找零,请放回原处,谢谢您。”


收银员抬起头,试图辨认一下猫脖子在什么地方,黑猫


翻着眼睛抬起头,露出双下巴下面一个项圈,在浓密的猫毛


里,收银员发现里了面别着的三十块钱。
收银员气沉丹田:“哎哟!大家快来看,神了!猫都能


买东西了!”

惨遭众人围观的大庆羞愤欲死——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




赵云澜被开门关门的声音惊动,睁了一下眼:“谁?”
“你的猫,”沈巍关上门,“过来看看你,我托它去买早


饭了,你再睡一会。”

他说着,轻轻地把赵云澜按回了被子,又把他的手塞了


回去,然后弯下腰在赵云澜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伸出手指推


开他因为突然被吵醒而皱起来的眉。
等赵云澜的呼吸再次平稳下来,沈巍才走到窗户边上,


低头看着窗台上因为疏于照顾而几乎枯死的植物,他伸出手


,捧在花盆上,乳白色的光辉从他的手心散发出去,枯死的


植物就像久旱逢甘霖的土地,飞快地重新水灵起来,枝干直


起腰来,不过片刻,就亭亭玉立地站在了那里。


【第四次床戏,真,肉,拉灯了;沈一直是狼啊】

楼主:爱种花园艺  时间:2018-12-11 17:48:06
【老李和大庆当年的故事】
抱着大棒骨的老李仿佛被那种古老的铭文激荡,低头看


了一眼旁边可笑、却又说不出肃穆的胖猫,听着猫铃铛轻轻


抖动发出的声音,忽然低声开口说:“三百年前,有一个人


骨头上生了不治之症,发作起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疼,


想来放在现在,就是骨癌吧。家里人自作主张,焚香请神…


…”

大庆猛地一震,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

老李已经白发苍苍,颤抖地伸出手来,想再摸一把他摸


过无数次的猫头,然而这一次,黑猫却躲开了。这个对骨头


仿佛有种异样执念、在光明路4号一直默默无闻的老人一瞬


间仿佛苍老了十岁,他嘴唇抖动了片刻:“后来神没有请到


,请到了一只爱吃炸鱼干的黑猫。那个人已经病入膏肓,终


日不能出门,每天穷极无聊,看见一点会喘气的活物,就激


动不已,把这黑猫当成了天赐的小友,院门也不能出,就恨


不得与黑猫相依为命。”

老李的眼眶有些湿,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可是他的眼


睛已经浑浊了,掉不出一滴眼泪来:“可是后来那个人发现


,黑猫原来不是普通的猫,是只神猫,能沟通阴阳、升天入


地。有一天黑猫误闯酒窖,掉进了酒缸里喝醉了,说出了它


脖子上的那颗金铃铛的秘密,它说那颗铃铛是旧主所赐,里


面有它一半的元神,能生死肉骨,逆转轮回……那人死到临


头,怕死怕得快要疯了。”

大庆冷冷地说:“于是从我那骗走了我的铃铛,托你的


福,给我上了好一堂课,蠢猫那时候才知道什么叫防人之心


。听说你最后寿终正寝,被埋在了山海关外,多活了那几十


年,怎么样,滋味好受吗?”

老李轻轻地说:“如鲠在喉,如蛆附骨。”

大庆扭过头去:“那太遗憾了——你混进特别调查处干


什么?还卧底一当就几十年,当年的举人老爷委委屈屈地替


我们看大门做杂活——我的铃铛是最近才找回来的,当年你


进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再给你图谋了吧?”

老李忽然屈膝跪下了——三百年后,他轮回转世,却始


终带着那一世骨头缝里埋下的毒,守在光明路4号的门口,


当一个不起眼的看门人,以期待每天下班的时候能给那只越


发富态的黑猫喂上几根炸得酥脆的小黄鱼,他以为这一辈子


就这样过去了,下一辈子也是一样,可是功德笔高悬头顶,


过去的每一条每一点,桩桩件件的……却终于还是全都在他


心里如同爆发一般地沸腾了起来。

老李浑浊的眼泪终于落下,而沉寂的功德笔仿佛听见了


什么,突然动了——它缓缓地转过半圈,露出红黑相间的笔


尖。

楼主:爱种花园艺  时间:2018-12-11 17:48:06
【沈巍抹去赵云澜记忆的伤情一吻】
而后四象一起响应——
木生火,镇魂灯倏地大亮。
火生金,轮回晷在没有太阳的情况下,上面的影子缓缓


地自己移动起来。
金生水,山河锥上纹路流转如同活物。

大地在剧烈的震颤,后土大封的三道旧印终于破裂,封


印下的千丈戾气将要席卷整个世界一般的破土而出,所有城


镇乡村里通明的灯火全灭,活人世界里的光就像是脆弱的海


市蜃楼,朔风一卷,旋即就没了踪影。

一个声音终于不慌不忙地念出封词:“以三生之石,封


西方白山。”
未老已衰之石。

林静和神农药钵同时觉得心口一空,方才的铭文带着达


摩正宗特有的佛家金印与神农氏后人的气息没入了轮回晷中


,轮回晷正反飞快旋转三圈,消失在了半空中。
正西的方向传来了一声巨响,仿佛是一根大钉子压入了


地下千万里深的地方,将笼罩大地的黑气硬生生地推开了一


条清晰明显的缝隙,汹涌的黑气被打散后,竟然奇迹般的消


散了不少。

“以山河之精,封北方黑水。”
未冷已冻之水。

“以善恶之源,封东方碧顷。”
未生已死之身。

三圣一个一个地消失在四象八卦盘上,终于,只剩下了


一个镇魂灯。

“以神祇之魂,封南方大火。”
整个四象八卦盘上突然风云突变,四柱全起,镇魂灯被


移动到了最中间,赵云澜来不及反应,就觉得铭文倾泻而出


,而自己和镇魂灯之间的联系断开了。

一双手从后面搂住他,赵云澜猛地回过头去,沈巍不知


道什么时候到了他身后,在他回头的瞬间,就深深地吻住他


的嘴唇。

那本是一个极尽温柔缠绵的吻,直到赵云澜觉得自己心


里某种东西正飞快地往外流,他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可是


沈巍扣住他后脑的手掌如铁,怎么也挣脱不开。赵云澜的心


口冰凉成一片,而与沈巍从相识到熟悉……乃至到现在的点


点滴滴,全都浮光掠影般地从他眼前闪过,让他清晰地感觉


到,一只手正在毫不留情地一点一点地擦去它们。

沈巍的周身着起了火,直到长发与长袍一同被卷进大火


中,他终于放开了已经晕过去的赵云澜,将他推开,送到半


空中,落到了远远的、正震惊地望着这边的神农药钵怀里。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赵云澜一眼,随即终于整个人都没入


了大火,再也看不见了。

原来他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人,最后却是被自己亲手推


开的。
原来他机关算近的要来的同生共死的承诺,最后却是被


自己先毁了约。

“不死不灭不成神”,他果然是天生愚钝,行至末路、生


死一瞬的时候,才忽然在那电光石火间明白了。

沈巍心里不知怎么的,反而骤然一松,忽然有种“自己


能配得上他了”的感觉,然而……

可惜不能再见了。

楼主:爱种花园艺  时间:2018-12-11 17:48:06
【沈巍赵云澜终于过上养一狗一猫,看它们打架的日子】
【祝红那句“被他男人干得下不了床呗”,实乃名句】


哦,忘了说,小米是一条一岁多的萨摩耶犬,有着极大的肚量和极低的智商,走失后被人送到了光明路这一片的派出所,住了一个多月,没把主人等来,却彻底把派出所给吃穷了,最后几经辗转,被赵云澜弄回来养在了光明路4号,给看见老李就郁闷的大庆解闷。

小米整天该吃吃、该喝喝,啥事不往心里搁,楚恕之临走之前,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好不容易教会了此犬“坐下”和“握手”两个动作,结果等他出差回来一看,发现唯二的两个技能,早已经被小米同志丢到了爪哇国,除了会瞪着它那双无知的大眼睛四处抱大腿之外,它又脑子空空什么也不会了。


从很多东西怎么也教不会这点看……郭长城和小米好像八百年前是一家。
……
大庆正在欺负小米,可怜一条大狗被小猫追得满屋乱窜,闻言刹住脚步,黑猫抬头问:“那非官方的说法呢?”

祝红用一种奇异的、憧憬又微酸的口气说:“被他男人干得下不了床呗。”


郭长城被这话吓得一哆嗦,屁股不负众望地坐歪了,转椅滑走了,他结结实实地坐在了地上。
祝红嫌弃地看了大惊小怪的郭长城一眼:“啧!领导是个死基佬,有什么好惊讶的——哎你们网速慢吗,今天太让人暴躁了。”


楚恕之:“挺慢的。”


正占着带宽打网游的林静没言声,默默地装小透明,不过没能透明很久,很快被发现,然后被祝红动手揍了。
作为惩罚,林静的电脑被拔了网线,他只好无所事事地玩离线小游戏,植物大战僵尸。
……于是后来又被楚恕之动手揍了。

楼主:爱种花园艺  时间:2018-12-11 17:48:06
隔壁开了《谨言》的楼,http://tieba.baidu.com/p/5797819386?share=9105&fr=share&unique=D390405D5E081A0128B88DC9D5F50042&st=1532255044&client_type=1&client_version=8.8.13&sfc=copy

楼主:爱种花园艺

字数:55475

帖子分类:耽美

发表时间:2018-07-18 15:47:00

更新时间:2018-12-11 17:48:06

评论数:8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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