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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我该拿什么换你回来(虐心\/前后世)

楼主:星海结  时间:2021-03-29 22:56:38
前世忠犬山神后世渣男总裁攻X还情债温良受
(性格反转向X狗血老套剧情练习向)
“我好像已经支撑不到不爱你的那一天了。”他笑着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句,而后泪落。
泪滴在手机屏幕上滑过,徒留下屏保上那人愈渐暗淡的背影。心脏猛地揪疼,白曲捂着心口大口的喘息着。“三爷……我好疼……”心脏像是被人用刀一刀一刀的划开口子一样,他疼的嘴里一阵又一阵的发苦。一想到那天心心念念的人和他人缠绵悱恻的样子,嘴里的苦比胆汁还要苦上千分万分。他赶紧挣扎着爬起来去抽屉里找糖,剥开之后塞进嘴里。苦,还是苦,那苦顺着糖水一直苦到了心里……
用自己的半生换来那人半生事业的顺利。结果最终那人还是变了……
前世欠你半生情债化作眼角的朱砂痣,今世只能倾尽所有来偿还。

与《重生之盗门县令》攻受同名,但是性格完全相反。此为虐文练习向,不喜勿喷!


楼主:星海结  时间:2021-03-29 22:56:38
(一)生日快乐
“谢谢你的提醒,今后不会再熬夜了。”

白曲站起来,拉了拉自己身上大的有些过分的羽绒服,对那人结结实实的鞠了一个躬。

那人一见,连忙说:“白先生,别这样……”

白曲脸色苍白,但嘴角还是生硬地扯着一抹笑,这一笑才让他的眼神看上去没那么死气沉沉。可是他的身子还是单薄的紧,就这么缩在一件笨重的羽绒服里,看上去格外憔悴。

“没事,徐秘书平常这么照顾我,鞠个躬应该的。”白曲笑了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趿拉着拖鞋跑到卧室找出了一个小礼盒塞在了徐敬的手里。那礼盒巴掌大小,上面系着个蝴蝶结,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精心包装过一番。

“是要我带给老板吗?”徐敬问着他,只见男人脸上的笑显得有些苦涩。

他咬了咬唇瓣,还是故作轻松的笑着,“今天是他生日,你叫他当心点身体,别总是没日没夜的加班……还有,我今天给他准备了晚饭,要是他工作不忙的话,能不能回来陪我吃个饭?他已经三个月没有回来了……”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说到后面似乎就只有气息在了。

徐敬笑了笑,把礼物揣在了怀里,对白曲保证到:“老板最近忙项目有点忙。不过您放心吧,我会和老板说的。您自己在意下身体。万一老板知道您又不乖乖睡觉,肯定会心疼的。”

徐敬一边说着一边替白曲关上门,可是关上门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的在门口呆了一会儿。而后,看了一眼手里的礼物,上车后就随便搁置在了副驾驶座上。

他比谁都清楚自家老板究竟再忙活些什么,但是他还是不忍心开这个口。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嬉笑声,让徐敬再一次肯定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楼主:星海结  时间:2021-03-29 22:56:38
电话那头,苏子衿随手拍了拍坐在腿上笑的花枝乱颤的男人,接通了电话。

“什么事?”苏子衿问道。似乎是因为被打扰了兴致,腿上的男人一脸不悦,手揽着苏子衿的脖子,撅着嘴一个劲的往他脸上蹭。他安抚似的摸了摸男人的脸,笑的宠溺。

徐敬小心翼翼的斟酌词句,问到:“老板,白先生让我问您今天要不要回去吃饭。请问您今天空的出行程……”

“你跟他说我很忙,在欧洲办事情。”一听到白先生三个字,苏子衿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坐在腿上的小情人一见,立马乖顺的掏出小爪子为他抚平沟壑。

“别皱眉啦,皱眉多不好看?”男人娇嗔着在他额上落下一个吻。

苏子衿一把挂掉电话,揽住了身上的人,唇齿纠葛却是天雷勾动地火,场面一度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使坏般的在男人耳畔吐气,“安儿,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回去吗?”

林安揽着苏子衿的肩,那张俊秀的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屋子里那位怕是人老珠黄比不上你的安儿?”

“这是其一,不过最重要的是,你最能讨我欢喜。”苏子衿的手顺势一路向下要解开男人的衬衫。

“慢着,你总那么猴急。”林安嗔怪道。

苏子衿倒是不气,反而笑了,“吃醋了?还不让摸了?”

林安眼睛眨了眨,双手随即像变魔术一样的变出了一枚银色的戒指。他抓着苏子衿的手,慢慢的将戒指套入他的手指上。然后冲着那人露出笑容,“生日快乐,子衿。”

林安相比起白曲果然要善解人意许多。明明是自己生日,白曲除了会一天到晚给自己添堵,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给他庆祝。而林安则会偷偷摸摸给他准备惊喜。这么想来苏子衿更加厌恶家里那个足不出户的男人了。随即揽过林安,一把将人压在办公桌上……

楼主:星海结  时间:2021-03-29 22:56:38
(二)已经十二点了
电话就这样毫无征兆的直接挂断,那已经是这几年的常态了。徐敬并没有多在意些什么,因为自从那个叫林安的秘书进入公司,老板便鲜少在意家里的状况。有好几次白先生晕倒了,都是他和家中下人火急火燎地把人送入医院。

而老板呢,知道消息后则是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死不了就成了,别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跟我汇报。”而后不用猜就知道又是和那林安滚到一块去了。

冬日的天黑的比别的季节要快得多,小雪淅淅沥沥的落下,像羽毛一样轻飘飘的落在地上。没一会儿,地面上都是白白的一层。

白曲伸出手,任由那纤细的白在手里融作一滩。手随即在寒风中冻得通红,可他似乎没有半分知觉一样。而另一只手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在手机上拨那串熟悉的数字,而后又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

他不敢打那人的电话,因为他总是在忙,总是在永无休止的忙。白曲很怕听到那人不耐烦的声音,害怕听到那人身边另一个人的笑声。

他如何不知道苏子衿在外头有人了?他是搞文学的人,心思又是何等的细腻?可是,他终究不敢开口问徐敬,终究不敢直面那个事实。

因为那个人是那么的爱自己,尽管只是记忆里的那样。

白曲苦笑了一下,心口又在莫名的发疼。他揉了揉心口,几乎是踉跄着坐在桌边上,守着那早已热过不知道几次,此刻又变得冰凉的饭菜。

墙壁上的时针和分针重合到了一点,钟声随之响起。

“12点了,怎么还不回来……”白曲趴在桌子上,眼泪止不住的掉。可是眼泪掉的再厉害,他还是没有任何声响,只是任由眼角的泪水在桌子上晕开,而后冷却……

明明以往的每个生日他都会回家,想起他们同居之后过的第一个生日。

那时候两个人还是身无分文欠了一屁股债的毛头小子,苏子衿生日那天两个人几乎都凑不出前来买个小号的蛋糕。

怎么办呢?白曲挠破头皮在想怎么给苏子衿弄蛋糕来。那一天他坐在出版社的电脑前半个字都没有打出来,挨了编辑一顿臭骂后,他豁然开朗。

当苏子衿提着疲惫的身体回家的时候,就看到家里那张小桌子上摆了一个小盘子,盘子上一个小蛋糕,上面插着跟蜡烛。

烛火葳蕤,在男人的眼前一晃一晃的。灯火在男人的眼里汇成点点繁星,随着男人的笑容,星星聚做了满天星海。

不知怎么,苏子衿只觉得鼻头有些酸。他扔下包,鞋也顾不上脱的抱住了那人。

“欢迎回家。”白曲愣了愣,手抚摸着男人埋在颈际的头,而后慢慢的道:“生日快乐,三爷。”

吃蛋糕的时候,因为家里没有刀叉,白曲便从厨房拿来了菜刀。那么大的刀切那么小的蛋糕着实滑稽,可是两个人都格外认真。把那蛋糕切作两半,然后用筷子夹起塞到对方的口中。

现在回想起那时还是很幼稚,明明只不过是馒头上加了点一块钱一大包的棉花糖,再插一根蜡烛。可是这么寒酸的生日竟过得这样幸福。



楼主:星海结  时间:2021-03-29 22:56:38
(三)他带人回来了
可如今呢?

如今人家佳人在怀,家里再丰盛的庆生宴都入不了他的眼了。

白曲把头深深的埋在臂弯里,心脏就像是不出水的水泵,敲敲打打着发出声响,压榨着他仅存的生命。白曲疼的厉害,连忙从口袋里摸出四五片止疼药塞在嘴里嚼碎,苦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药效上来的很快,没过一会儿心口的疼止住了些,但浑身早已汗湿一片。他摸了摸心口的位置,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是一点了。

“你知道他不会回来的,干等什么?”他的口气像是在教育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末了还拍了拍自己的脸。几乎耗尽全身气力站起身,要回房修改编辑下个月要用在杂志上的稿子。只有沉迷于文字了,他才不会想起那个永远也不会想到回家的人。

可没走几步,耳边忽然响起了指纹锁解锁的声音。

他的脚步顿住了,心脏又剧烈的跳了好几下。

家里下人进出一般都用钥匙,能用指纹锁开门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想起他当年给家里换上指纹锁时那意气风发的样子,白曲嘴角扬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指纹锁,你把手指摁上去,这门就开了。”当时苏子衿搞了个项目公司挣了一大笔钱,忙活了大半年把屋子买来装好,就迫不及待的把白曲从小公寓里接出来。

白曲笑着看着笑得跟个孩子样的男人,任由他抓着自己的食指摁在门锁上。

“滴”的一声,门开了。陈设齐全的别墅就这样展示在他的面前。地面上铺着厚厚的绒毯,他脱了鞋,小心翼翼的踩上去。那绒毯随即便将脚掌淹没了。

“你不是不喜欢穿拖鞋吗?铺了毯子即使冬天来了也不会冰脚。”苏子衿笑着双手拢住了他的手。那时候也是个大雪漫天的冬月,白曲即使不穿鞋子也不会感觉到寒冷,可是而今他的双脚已然冰冷,踩在厚重的绒毯就像是踩在雪地里一样。

开门声响过后,男人的笑声就这样毫不掩饰的从门外传来。那两人嬉笑着互相催促着进门,仿佛偌大的家中根本没有他这个人一样。

白曲捂着再一次疼起来的心口,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躲在了沙发后面。

“家里真没人啊?”林安抱着苏子衿的胳膊,一脚踩在绒毯上。苏子衿笑着应了一声,可他的还是小嘴撅的高高的,抱怨道:“哼,早就想来了。为什么等到没人才来啊?”

“难道你喜欢被人看着做?”苏子衿说着指了指林安的鼻子。看了看家里亮着的灯,皱了皱眉。

想着白曲一向是个节俭的人,夏天都不舍得开空调,睡觉也会好好关灯的人。家里灯就这样开着,人却不见了,着实有些可疑。苏子衿松开林安,在家里转了一圈,确认白曲不在这才安安心心的坐在了沙发上,将林安揽在身上。

“你说这么大的屋子,他怎么就这么想不开要搬出去和下人们挤那种小公寓呢?”林安打量着这屋子,里头的风格和外头的金碧辉煌大相径庭。简单干净,没有任何装饰。唯一可以算得上装饰的也就是一盆挂在墙上的紫罗兰,即使在冬天那兰花的叶子也碧绿碧绿的,一看就是被人精心打理过的。

“谁管他。”苏子衿冷冷的说道,一提到这就觉得来气。



楼主:星海结  时间:2021-03-29 22:56:38
(四)自己作的
林安一见,马上识趣的不再提白曲。他懂得如何讨苏子衿喜欢,说话格外的注意分寸。

“子衿,你看桌子上还有饭菜呢。是不是下人知道你生日给你准备的?”他连忙转移话题转头看向餐厅。

苏子衿眉心微舒,侧头看着餐厅里凉透了的饭菜,眉心再一次拧紧。

餐桌上摆着的菜肴,几乎都是他爱吃的。就连摆在正中间的蛋糕也是迎合他的口味是那种微甜的水果蛋糕。

苏子衿怎么会不知道这是白曲亲自为他做的,可是一想到白曲那张总是死气沉沉的脸,胃里简直就像装了搅拌机,让他一阵阵干呕。赶紧拉过林安压在身下,想将脑子里那讨厌的人给赶出去。

“慢点……爷,您别……”林安一把勾过苏子衿的脖子熟练的将脚环在他的腰际。

身下的人长相妖艳,花样也多,比起那只会干躺着露出一副痛苦表情的男人不知道好了多少。苏子衿随即一把扯下林安的衣服,直接进入。

沙发剧烈的摇晃声将心口疼的已经意识模糊的白曲再一次拉回现实。他背靠着沙发坐在地上,身后那剧烈地抖动,男人高亢的吟哦声仿佛刀子般直接捅入他的心口。

他咬着唇瓣,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什么,整个人在不住的颤抖。

人都带回家里来了,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了,可他却没有半点力气起身拉开那两个缠绵悱恻的人。只是觉得冷,冷的牙齿一个劲的打架。

他的眼泪一个劲的滑落,心口疼的一抽一抽的,口里的苦味比胆汁还要苦上千倍百倍。他咬着手臂,克制着自己。

不要去想,不要去看……

可是脑子里还是回荡着那两个人的声音。他捂着耳朵一个劲的把头埋在腿间,嘴里的苦味带着铁锈味,他伸手抹了一把,看着羽绒服上触目惊心的红色,不知怎么有些想笑。

你自己作出来的,怪的了别人吗?

白曲将腥味一口一口的咽下,意识又开始模糊了。

白曲和苏子衿可以算是青梅竹马,两人从初中起就在一块,一直到了工作。

白曲是个很安静的人,但是安静在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的眼里可以算是无趣的存在。因为他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目光淡淡的看着窗外雁走虫飞,那双眼睛似乎总是这样不冷不淡的看着每个生命来来往往,而自己则在远处花开花落,岁月静好。

他身上少了些风尘气,少了青年人该有的喧嚣与热情。这在两人第一次见面时,苏子衿便知道了。

苏子衿父母都是做大生意的,他陪父亲上酒桌上的不少,各种各样的人都见过。那时候父亲去拜访一个商业上有合作关系的伙伴,听说对方家里有小孩子,就将他也带去了。他进门时就注意到了那坐在窗台上看书的白曲。

那会儿白曲十四岁,一双眼睛是柔和的褐色,在阳光下就像是琥珀色的湖水。他的目光淡淡的,指尖近乎透明。他看的格外认真,以至于苏子衿靠近他,他都没有任何察觉。

“你好,我叫苏子衿。”苏子衿大着胆子向他伸出手道。


楼主:星海结  时间:2021-03-29 22:56:38
(五)开始的开始
那看书的少年微一抬头,笑容就像是初春冰层下的水,破冰而出,暖了苏子矜满怀。

“白曲。”他也伸出了他细瘦的手,将他的手圈在手心。

可那之后两个人就再没怎么见过面,一直到苏子矜因为父亲工作的关系转学到了白曲所在的初中,成了他的同班同学,他们才得以再一次相遇。

那年初春的天有点凉,但是暖阳照在身上的感觉还是让人浑身泛着暖意。苏子矜坐在位子上看着窗边插着耳机翻着书的少年,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那本书是林清玄的《玫瑰海岸》,细瘦白皙的手指滑过书册,微风拂过,似有咸咸的海风扑面而来。

少年书册一合,似乎早就注意到了他的靠近。他摘下一个耳机,侧着头冲苏子矜递了过去。

“要听吗?”那是白曲主动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不知道苏子矜是否还能记得,但是白曲记得很清楚。有风有暖阳的下午,耳机里放着的是张国荣唱的《千千阙歌》。

“当某天,雨点轻敲你窗,当风声吹乱你构想,可否抽空想这旧模样……”

十五年过去,翩跹少年早已褪去稚嫩,眼角都不经意爬上了岁月的痕迹。

耳机里放着的依旧是张国荣的《千千阙歌》,可那人哪有闲暇想他这张早已令人厌恶的模样。

白曲发了狠的将耳机塞在耳朵里,而后用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耳朵。他顾不上耳朵的疼痛,他只想将那些不该听到的全部屏蔽掉。

自己早已时日无多了,苏子矜和谁在一起他又怎么能制止?可是白曲终究不是圣人,他还是会不争气的难过,会不争气的像个懦夫一样逃避这一切。

歌不知道听了多少遍,只知道等他心口疼得不知第几次醒来的时候,那二人早已经完事了。客厅里只徒留他一个人捂着心口,仄歪在沙发后面艰难的喘着粗气。

每当心脏疼痛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时间在一点点的被抽丝剥茧般的带走。这是代价,他需要用生命来换的代价。

只不过最近心口疼得次数越来越频繁,疼得越来越厉害。他不住的咬着自己手臂不让自己疼出声,手臂上满是他在沙发后忍疼留下来的齿痕。

夜色伴随着寒风飘入屋中,白曲觉得眼前光线暗了暗,抬头看到窗前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白衣男子。

那男子衣装奇怪,长袍宽袖,一头墨发似瀑倾泻而下。他信步而来,面上的铁面显得冰冷无情。

男子看了一眼地上不住疼的喘息的白曲,随即倾身将他打横抱在怀里。

白曲推了推他,可他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没推几下眼前就黑漆漆了一片,心脏再一次连续抽疼了好几下。

“兴言……放我下来……我自己能站着……”白曲一边捂着心口还是一边推着兴言。

可是兴言置若罔闻,索性抱起他一步一步地走向了白曲住在这儿时睡得主卧。

门无风自开,惨白的月光将床上那两个人的身影照得更加清晰。

兴言愣了愣,似乎没有预料到会是这样。他赶紧低头看白曲脸色。白曲眼圈随即红了,整个人都在不住的颤抖。

那两人是多么恩爱,连睡觉都紧紧的楼在一起。明明自己这些年同苏子矜睡在一块他根本不会面朝着自己,更别说将自己紧紧的搂在怀里了。

每天早上都是冷眼相待,除了晚上会纠缠在一起,可是苏子矜除了残暴的摧残他的肉体,凌辱他的心灵。根本不会在意他的感受,甚至于夜里睡觉睡着睡着就会一个人去书房。徒留他一个人在房间里浑身疼痛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什么也说不出。

“对不起……”兴言低低的开口,轻轻掩上门。怀里的人脸上半点血色都没有,看上去就像一一碰就破的纸娃娃,兴言不知怎么心头有些发酸。

他以为那人要痛哭,正想着要安慰什么。可是对方却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越笑越大声,笑得涕泗横流,笑得浑身发抖。

兴言皱了皱眉,将他放在了沙发上。

楼主:星海结  时间:2021-03-29 22:56:38
(六)不后悔吗
男人一沾着沙发,笑声便止住了,只是眼角泪尚未干涸,脸色也越发的苍白,仿佛要和月光融为一体般。

心口还是疼,他抱着膝盖缩成了一团。兴言伸手,双指微并,口中法诀轻念,一道微光牵扯着真气源源不断地注入到白曲的体内。心口随即有力的跳动了几下,而后疼痛消失。

“多谢。”白曲喘了口气,看着兴言。

“只是帮你止疼,契约一旦开始,我的法力就不足以阻止。”兴言的眼里闪过些许愧疚,薄唇微启之后,声如长叹,“你不后悔吗?”

“怎么会。”白曲笑了笑,似乎是因为之前心口过于疼痛,止疼之后身体有些虚脱。缩在沙发里,小小的一团。

兴言是山神,神明又怎么会明白人们的心思呢?

明明都这样被背叛了,为什么还要一如既往的爱着他?兴言不明白,甚至也不是很想去明白这些。

等兴言回神时,沙发上的男人已熟睡了过去,头低低地埋在腿间,仿佛风儿一吹就会熄灭的烛火。

兴言拿过沙发上的毯子为他盖在身上。看着那人月光下熟睡的脸,他伸手撩开了男人过长的鬓发,一粒嫣红的朱砂记烙印在眼角,就像是一滴未干的血泪。

“年轻人,你等一下。老朽给你算一卦。”

白曲愣了愣,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身边的苏子矜拉着他的手,不耐烦地皱了眉。催促道,“快上山吧,不是要拜山神吗?”

那会儿两个人高中刚毕业,苏子矜高中时因为一场车祸,父母齐齐离去。家里偌大的产业就这样压在了他的身上。于是他辍学经商。可是他虽然有商业头脑,但奈何年轻气盛,公司说倒就倒。

他不甘心就这样赔了父母留下的产业,不断的向各方借钱,然而还是填不满亏损。而白曲为了替他向父母借钱,被父母赶出了家门。

他依稀记得他被父母逼得无可奈何之际,说出二人关系的时候。父母一掌掴在脸上的痛感。母亲那么温柔贤淑的人第一次狠着脸,说到,“你们俩在一起,肯定不会有好结果。”

他知道自己的恋情绝对不会被祝福,所以一直埋在心底不愿说出口。当他抱着一大袋钱,被赶出家门的时候,整个人已经丧失了走回去的气力。

可是钱很快又亏完了。简直就像个无底洞,怎么也填不满填不饱。两个人身无分文还欠了一屁股债。

“说不定是气运不好,要不要去拜拜?听说那个山神庙很灵验。”那天白曲刚拿了稿费,扬了扬手里的钱提议到。

苏子矜不信神鬼,可是两人确实很久没有出去约会了,于是便答应了。

白曲看了一眼老者,有礼地笑了笑,挽着苏子矜的手要往上山的小路上走。

“你这朱砂痣,长在眼角,就是上辈子欠了情债的债条。注定一辈子要为你的债主流尽最后一滴眼泪。”老者还是不甘心的冲着二人的背影道。

他鬓角的头发有些长,几乎是能把朱砂痣给盖掉,老者的话让他伸手去摸脸上的朱砂痣。

“要不要算一下?”白曲抬头,苏子矜不屑的啐了一下,而后将他搂在怀里。

“别理那神棍。我绝对不舍得惹你哭,放心吧。”



楼主:星海结  时间:2021-03-29 22:56:38
本文在豆腐发了,还在连载,叫《我该拿什么换你回来》,这边更新会更新到v章之前,希望喜欢的多多催更。

楼主:星海结  时间:2021-03-29 22:56:38
因为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就一直没发。如果真的喜欢的话,希望多多评论支持。

楼主:星海结  时间:2021-03-29 22:56:38
(七)还是哭了
第二天,白曲满脸是泪的醒来,整个人看上去没有半点生气。看着满室惨白的墙色,苦笑着走到客厅,一点点的收拾掉前一天精心准备的残羹冷炙。

苏子矜醒来时怀里依偎着乖巧的男人。林安似乎早就苏醒了,一直弯着眉看着他的睡颜。看他转醒,手指从被窝里伸出来抚摸他的唇瓣。

“爷,你醒了?”林安甜甜的笑道。

有那么一瞬间,苏子矜脑子里想到了他和白曲的第一次。那个人疼得浑身颤颤,还是咬着床单一动不动的遭受着人世间经历的第一次痛苦。完事之后,还是脸色惨白着抱着他,一手抚摸着他的唇瓣,一边忍着疼出来的眼泪,笑得漫不经心。

“爷,我不疼……真的……”

苏子矜咬了咬牙,直接坐起了身,一把冲入浴室冲凉。

可是越是冲刷,脑海里的记忆越是鲜活。那些令他作呕到想要忘却的记忆。

白曲上了高中之后性格还是淡淡的,似乎对什么也不上心。但是成绩是出了奇的好,尤其是文科。

那时候苏子矜是他同桌,苏子矜偏科很严重,他理科奇好,可是文科就一塌糊涂。这也成了他日日骚扰白曲的原因。每次下课看白曲又在看书的时候,他总会拿出很多文科资料,一题题的问。

问着问着,身子就冲白曲靠过去。白曲又坐在窗边,没靠几下,身子就侧在了窗框上。

“你这一题的类型和那一题不是一样的么?自个儿看去。”他推了推作业,可是苏子矜还是不依不挠。

“没听懂,再说一遍。”

白曲无奈,佯装生气般地白了他一眼,再解释了一遍。解释完,却发现对方压根没看题,眼睛正直愣愣的盯着自己。

“懂了吗?”他问。

“啊,说完了?”苏子矜心虚的站起来,连忙收了他的作业,笑着道,“懂了懂了,曲老师真厉害。”

“少诓我,分明没懂。”白曲也站起来,冲他伸手,“题拿来,我再说一遍。你要是不认真听,我下回不讲了。”

“好好好,曲老师真好。”苏子矜笑着把题再一次给了白曲。

少年的神情满是认真,白皙细瘦的手指滑过白纸黑字,就像是滑过似水流年。

题目讲完,苏子矜拿回了自己的作业本,“你要选什么科?”

“文科。”白曲说着扬了扬手里的《命若琴弦》,“因为我喜欢文学。”白曲说着把书再一次翻开,一边看书一边道,“你之后应该选理科吧?那样也不用总是问我问题了。”

苏子矜笑了笑,托着下巴看着他看书。

一直到了分班之际,白曲早早地填好了分班单子交上去。等到暑假过去,到了新的班级,白曲深吸一口气,迈入人群,走到了窗边的位置坐下,翻开了他的书。

“同学,你边上的位置没人吧?”光线暗了暗,白曲头也没抬应了一声。

可是想起那人的声音,他的目光再也无法在书页上聚焦了。他猛地抬头,看着苏子矜似笑非笑的脸,不可置信的道,“你……你怎么……”

“我选了文科,曲老师。”苏子矜说着一脸无所谓的接着托着下巴看着他。



楼主:星海结  时间:2021-03-29 22:56:38

那时候的苏子矜在白曲眼里就是个疯子,可是白曲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长叹一声把手按在他的头上,“你别后悔就好了。”

“不会后悔的。”苏子矜笑了笑。

记忆里的那个疯子让日后的苏子矜自己也觉得不可理喻,他冲的浑身都冰透了,这才让自己恢复冷静,把脑子里最后一点恶心的回忆挤出去。穿上笔挺的西装,打好领带,一步一步的下楼。

到了客厅,暖融融的空气化去了他身上的寒冷。林安一身简单的白衬衫穿在身上,因为开着暖气,单薄的衬衫穿在身上也显得格外精神。白到几近透明的衬衫加身,似乎能隐隐约约的看到身上的痕迹。

“子衿,快下来吃早饭。我叫人准备了早饭。”林安说着,一边替苏子矜盛粥,一边冲边上的下人道,“干站着干什么?你没看到两个人吃啊?快搬张凳子来。”

他的口气就像是这个屋子里真正的主人一样。白曲头低低地埋着,苦笑了一声,去一旁搬来了另一张凳子,而后站在一旁看着男人下楼后坐在了那里。

他刻意将头埋得很低,可以站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看着两人如胶似漆地互喂早饭。心口又在疼了,他忙从口袋里摸出一板止疼片,可因为手有些颤抖,止疼片就这样掉在了地上,然后掉到了男人的脚边。

他走过去,伸手要捡,可是另一只修长的手先他一步将药捡了起来。

“阿司匹林,止疼药?”苏子衿早就注意到了被当作下人使唤的白曲,看着那以往总是情绪淡淡的男人脸上露出的哀伤,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的竟不是痛快,而是淡淡的疼痛。他刻意不去注意他,可是还是看到了地上的止疼片,看到了男人低着的头,似乎那头要低到尘埃里。

白曲吓的整个人一动不动,他不敢抬头,他怕一抬头那样两个人都难堪了。明明他才是正主,可是却像个小三一样想要躲开。

他没有回答,苏子衿也没有再接着问下去。只是把药再一次丢在了地上,没有再理会他。

白曲赶紧捡起药,快速地塞进口袋里。正打算要逃到外头去,可没走几步就被苏子衿叫住了。

“帮我盛粥。”苏子衿把碗递给他。白曲接过了碗,低着头拿起勺子将粥一点点的舀入碗中。

那粥里掺了黄色状如小米的东西,煮的微烂而黏稠。轻轻一搅动会发出淡淡的桂香,仔细一看会发现里头加了碎碎的干桂花。

苏子衿一直喜欢这粥,那时候他俩还身无分文的时候连米也很少买,秋天时马路边开满了黄澄澄的桂花。细碎的花儿开在叶间发出淡淡的清香,总会让人不住的咽口水。

某天从出版社回去看到了出版社门口的桂花,白曲灵机一动,便拿了袋子采了些回去。晒成干,掺在粥里。粥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再加一些砂糖,喝起来甜而不腻。

苏子衿那时不用就菜一次能把锅喝个底朝天。

每每这时白曲给他成粥时总会笑得连勺子都拿不稳,笑骂着:“吃慢点,没人抢。”

然后埋头喝粥的男人也总会笑着回答道:“不是说凉了就不好吃了吗?来,你尝尝,这粥可美了。”说着,端着碗,要往白曲脸上凑。

白曲张口喝了一小口,道,“那你也不看看这粥是谁做的,当然美的不要不要的。”

“给你点颜料你就开染坊了?要不要点脸啊,我的大作家。”苏子衿笑骂。

“那我的大老板,粥不好喝你怎么喝了一锅?”

“你也不看看这煮粥的是谁的人?”苏子衿说着,一把把男人拉到自己腿上。

白曲跨坐在他的腿上,一个劲地掐他脸,佯装生气道:“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啊。”

楼主:星海结  时间:2021-03-29 22:56:38
粥一点一点舀入碗中,没过一会儿就盛满了一碗。就像过去的日子一点一点的过,没过几年就给过成了这幅不人不鬼的德行。

白曲苦笑了一下,将粥盛好递到苏子衿面前。

苏子衿接过,没再说什么。只是低头喝着粥,时不时的和林安说笑几句。

白曲就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互相夹菜调笑的二人,而后深深的把头低了下去,仿佛自己才是那个不该出现在这儿的小三。

他忙活了一个早上,还没用过早饭,本想等那两人吃完自己再吃。可是那两人嬉笑着嬉笑着,竟把十分钟能吃完的早饭吃了一个小时。

“快吃啊,别闹了。一会儿早会迟到了怎么办?”林安笑着推了推身侧不安分的男人。

“我是老板,我去不去是我的事,谁管得着?”苏子衿笑着,刻意当着白曲的面吻了吻林安。

胃很疼,仿佛刀子在胃里搅动。可是心脏也在不甘示弱的抽疼。白曲咬了咬牙,赶紧将止疼片塞在嘴里,苦涩瞬间在嘴内蔓延。

他眼睁睁的看着说不会弄哭他的男人在宠爱别的人,眼里的眼泪不住的打转。可是他还是忍着没有哭出来,因为要是他哭出来了,苏子衿是真的把他弄哭了。他不想记忆里的誓言被反悔,也不想承认苏子衿早已不再爱他。

他一直等到两个人用完了早餐,这才走过去收碗。他不知道吃了多少颗止疼片,只知道他现在脑子里混沌不清,每走一步骨骼就像生锈的齿轮,发出叽嘎叽嘎的响动。而他就像个没有心的机器,看着那再一次在沙发上滚作一团的二人,嘴角竟不自觉地露出了一抹笑。

眼泪随之一下一下滚落在那早已失去热度的桂花粥里。

一圈涟漪也荡不开……

苏子衿搂着林安倒在沙发上,唇舌交缠之时,他的目光一直注意着那收碗的男人的神情。

男人的脸色似乎比他上次回来时看着更加苍白,眼圈是化不开的青紫。他就这样置若罔闻的收着碗,像是对苏子衿费尽心思的报复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一般,嘴角竟然露出一抹笑意。

呵,他就说那从来不对他上心的男人是绝对不会为这事生气难过的。他还是高估了那人对自己的感情,说来也真是可笑。

苏子衿内心起了一股无名火,一把推开了那身上已经开始解他衣服的情人。

“子衿?”一把被推开的林安有些无所适从,他伸手要揽过苏子衿的脖子,可是苏子衿的眼神却冰冷的吓人。于是他停住了动作,乖巧的问道:“突然之间怎么生气了?”

“没,我头有些晕。一会儿我让徐敬送你去公司,你去和经理们说会议取消。”苏子衿说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服。

“嗯,那你好好睡吧。”林安笑着,眼神却落在了那正在洗碗的下人身上。眼里一丝嫉恨闪过,林安站起了身穿好衣服出了门。

他虽然不知道那下人的身份,但苏子衿和他关系肯定不一般。因为从刚刚下楼开始,苏子衿的眼神就没离开过那个下人身上。连对自己的一颦一笑都好像是刻意做给那人看的。

那种清汤寡水的,凭他林安对苏子衿的了解,他知道苏子衿万万是看不上的。那么唯一能让苏子衿入眼,肯定是那男的可以勾引。

林安走到别墅门口,徐敬开着车就在门外候着了。他开了门,坐进车,大力的关上门,响声震得徐敬的眉心一皱。

“林先生,这是车门,不是沙袋。”徐敬本就看不惯这靠身体上位的男人,口气自然不好。

林安一肚子火气,开口便是刀子,“呵,这是我男人的车,我想怎么关就怎么关。你管得着么?当心我和子衿说你对我态度不好,让你分分钟拎包走人!”

徐敬不想一大早上就把这种小事情闹到老板那儿,所以他没有再说话。明明是个小三却这么趾高气扬的我男人我男人的,而正主却在家唯唯诺诺的,生病住院都没人过问。

徐敬怎么想怎么来气,可是这段感情他无权插手,只能够盼着老板早日回心转意。




楼主:星海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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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寒武纪年

发表时间:2019-05-19 20:57:00

更新时间:2021-03-29 22:5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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