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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受》BY vainy

楼主:wzx19930727  时间:2021-03-31 22:44:14
清粥小菜被送到了小筑,还有一壶上好的酒。
席间两人说说笑笑,气氛很是融洽。苍墨一壶酒喝完了仍觉不够,就又叫下人送来一壶。
苏思宁替他斟酒,刚要拿起酒壶却被苍墨用手挡住。
“嗯?”苏思宁疑惑地抬头。
苍墨笑而不语,直接拿过酒壶,对着壶嘴喝了一口,然后说:“你会喝酒吗?”
不问喝不喝,而问会不会,苏思宁露出一点难色:“小时候……喝过药酒。”
苍墨挑眉,然后往桌上那个他刚才用的酒杯里倒了点儿酒,推到苏思宁面前:“那就喝一点,暖暖身子。”
苏思宁摆摆手:“这酒闻着就烈……我不行的。”
“尝一下也不行?”苍墨看着他。
“……不行。”苏思宁轻轻的说。
下一刻便被大力却温柔地扯进了苍墨的怀中,苍墨的手扣住他的下巴,然后那一小口酒就被灌进了张开的嘴里。
“咳咳咳……咳咳……”一口酒辣得苏思宁脸通红,眼睛里都出着珠光,使劲咳了好几下,又羞又急。
苍墨大笑,看苏思宁无辜失措略带怯意的表情,觉得少年看来委实生动,又楚楚可怜。待苏思宁好不容易顺过来气,便又顷刻被剥夺了呼吸。
苍墨的吻温柔而热烈,火热的与略显冰凉的唇契合得很好,感觉到怀中少年的身体由僵硬渐渐变得柔软,苍墨扶住少年后脑勺的手收了收紧,然后探出了自己的舌头。
刚被灌了一口酒的少年嘴里还有酒香,柔软而稚嫩的舌抵挡不住似的,被他挑起逗弄。无力的手攥着他胸前的衣领,仿佛似有若无的挑逗。
终于,被放开,苏思宁狠狠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又被呛着了。

楼主:wzx19930727  时间:2021-03-31 22:44:14
苍墨便不知是笑还是无奈,拍拍他的背,帮他顺气。
少年才终于缓过来,但是满脸通红,怎么也降不下来温度。
苍墨便深深地看着他,看得他低了头,不知做什么,便又给他倒了一杯酒。苍墨便也收回那灼人的目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接下来,两人没有再多交谈,待到那一壶酒也被苍墨喝光后,苍墨便起身:“不早了,我回去了。”
“嗯。”苏思宁也起身。
送到门口,苍墨转身,抬手轻抚苏思宁的脸颊:“你早点休息。”
“嗯。”苏思宁点头,轻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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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堡主一去,半月不曾再踏入小筑。
管家偶尔会来,问问衣食住行。
倒是麦红麦青有点疑惑,堡主前一阵子和苏公子感情还好好的,怎么来去如风似的便又不见人影。问苏思宁也问不出所以然来——莫不是真如那些人所猜测,苏思宁终于“失宠”了?
管家背着手,看她们一眼:“未有得宠,何来失宠?”
麦红学他背着手:“得宠没得宠你又知道了?”
麦青笑笑:“得宠还是失宠我们是不知道,还是那句话,堡主的心思谁能猜得懂?”
“无论如何,你们也不会怠慢苏公子的不是?”管家问。
麦红笑道:“那可不一定。”
苏思宁看这几个人就在自己面前说这些,颇觉无奈,半晌才轻轻拍打了一下麦红:“你们……”
“我们怎么了?”麦红看他,“还请苏公子明示呢。”
苏思宁不看他,转向管家:“苍墨他这两天,在做什么呢?”
问得直接,管家便也答得直接:“前天去了牧场看马崽子,昨天去了商铺和掌柜的开会,今天在书房里整理资料。”大前天他来过,所以在那之前的都已经向苏思宁“禀报”过。
苏思宁垂了垂睫毛:“哦。”
是真没有人知道堡主的心思,但是少年的心思也不好猜测。所以三人看着他,面色与往常无异,语气也恬淡适宜,不见半分失落。但每次管家前来他又都会询问苍墨的近况。是在意,还是不在意?
或者这样疑惑,堡主和少年之间,是有关系,还是没有关系?
苏思宁没有露出半点情绪来,只是又问管家:“我听苍墨说过,这里有个大的藏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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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点头:“是的,在西南角,离这里倒不是很远。”
“那我可以去借阅书籍来看吗?”苏思宁问。
“当然可以。”管家回答。
“谢谢。”苏思宁笑道。
接下来几日,苏思宁便喜欢上往藏书阁跑,前两日还有管家和麦红带路,熟了后就自己去。有时候呆在里面半日不出来,有时候挑了喜欢的拿回小筑里慢慢看。
小筑里依旧没见到苍墨的身影,但既然少年如此淡然,做下人们的便也就如平常一般,少有再打趣。
“苏公子好。”藏书阁负责收拾打理的老奴仆垂手恭敬道。
“您好,今日又来打扰了。”苏思宁垂手回礼。
“哪里,这阁里的书都闲得快要发霉,多亏了苏公子这几日来看看它们。”老奴笑说。
苏思宁便浅浅地笑,点了点头:“我今天想找一本经书。”
“哦,阁里的经书都在最里面了,里面黑,看不清的。”老奴说。
“那可以借我一盏油灯或者蜡烛吗?”苏思宁问。
“油灯倒是有,”老奴说,“但那里着实偏,我今日有些要事,或者你明日再来我好跟你一起进去?”
“不用麻烦您了。”苏思宁说,“找一本书而已。”
老奴想了想:“好吧。”
苏思宁右手拿着一盏油灯,按照老奴所指,进到了藏书阁的最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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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松堡很大,这里的藏书阁也很大。天上地下的书,无奇不有。最里面放经书的地方果然很暗,散发着一股独特的掺着霉味的书香。苏思宁一手拿着灯一手轻轻抚过那些书壳,找着自己要的那本。
身后忽而传来脚步声,很轻,一步一步的,苏思宁心觉疑惑,回头看了看,又没有人。穿过几个大书架看了看,确实没有人影,刚要回头继续去寻找经书,就听到一阵风从背后袭来。他猛的回身,堪堪避过直袭心口的匕首,却没有完全避开,那一刀划在了他的左手臂上。
苏思宁感觉一阵剧痛,油灯应声落地。看清来人,却是一个身高和他相差不多的柔弱女子。
苏思宁右手紧紧按着左手臂上的伤口,疼得说不出话来。
女子看着他,黝黑的眼睛深邃得看不清,即使拿着一把沾血的匕首,面容也沈静得宛若无事发生。
她看着他,说,声音也是柔柔的:“你别怪我,谁叫你拿走了堡主的真心。”
苏思宁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听女子继续说:“我们都以为堡主没有心,所以大家都是一样的,所以大家都在一种平衡中等着他偶尔的眷顾。你打破了这种平衡,却一副不自知的表情。堡主不爱生性柔弱之人,偏偏你是;堡主不喜病多麻烦之人,偏偏你是;堡主不交涉世未深之人,偏偏你是……那么多人想要的堡主的心,却被你一个先天病弱之人拿去,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在我们愤恨不平之时,你倒闲静,日日到这无人问津的藏书阁来消遣。偏也是这里僻静,又你独自一人,在明处都不好下手的,大概都会来这里索命吧。”
苏思宁没有回答,或者说来不及,女子话一说完,便又举着匕首刺过来,苏思宁费力闪过,突然脚下炸了一下,火光一下四射开来——刚才掉落的油灯在他们对峙之时,已经点燃了书架最底层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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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干物燥,火苗顺势很快爬上了半人高,女子似乎也被惊了,但是仍然不放弃刺杀他。苏思宁转身奔跑,无奈受伤的左臂涣散了他的神智,使得本来就没有过多体力的他,连个弱女子都跑不赢,更不用说呼啸起来的火势。终于,吸入过多浓烟呛个不停的他停下来,扶着一个书架喘息,回首,女子已经逼近,也已经是体弱无力呛个不停。
“咳……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咳咳……你却要杀我……”苏思宁断断续续地说,“你……自己都快要……烧死,还要杀我……咳咳……”
女子一步步逼近:“我叫冉云……如果你想做个明白鬼……就记住吧……”
苏思宁又扶着书架再向前走了几步,走出了藏书区,便再无力气,只能背靠着一根柱子缓缓跌坐下,看着女子一步步走近他,她手里的匕首印着火光,竟显得妖冶……
女子的匕首最终没有刺下来,或者说女子最终没有靠近苏思宁。她被一排倒塌下来的书架没住了。
苏思宁背靠着柱子,看着那烧得热烈的火,听到外面传来的嘈杂声音,缓缓而安静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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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会闹到衙门去,你打点一下。”苍墨说,“他要耍无赖,就不用对他君子。”
“是。”公孙济应道。
接下来沉默了一会儿,苍墨仍旧没有抬头写着东西:“还有事吗?”
“没了。”公孙济答道,默了一会儿后才说:“爷您已经在这里住了小半月了,什么时候……”
“住在这里怎么了?”苍墨停笔,抬头挑眉问他。
“一来不很方便,您看您的文书都快把这里堆满了。”既然被问道,公孙济也就不掖着,“还有,也会影响苏公子休息不是?”
苍墨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倒笑了:“你能帮我把他请去主屋,我记你一功。”
公孙济看看那垂着的阻隔内外室的厚帘子,然后无奈地看向苍墨一眼:“爷都办不到的事情,何来为难我?”
“那你又何来为难我?”苍墨反问,便又低头写文书。
公孙济叹口气,低头告退,出了房门。
自从苏思宁醒了后,或者自他昏迷的时候,苍墨便在小筑安了家。白天在外室批阅处理公事,闲暇或者吃饭时在内室与苏思宁一起,晚上就与苏思宁同床而眠。苏思宁劝他回去主屋,他劝苏思宁搬去主屋,两人相峙,便似乎得出现在这个结果。
对于藏书阁那次大火,苍墨只字未提,倒是苏思宁先提起:“害得烧了好多书,对不起。”
苍墨摸摸他脑袋:“没什么。”
“我拿什么赔给你……”苏思宁低头小声说。
“陪我吃饭,陪我睡觉,陪我说话,有很多种方式陪啊。”苍墨回答。
苏思宁抬头看他,看着他的笑和眼里的认真,忽而就红了脸,又低下头。这次怎么也不肯再抬头。
苍墨便拥他入怀:“你没事,才是太好了。不然我怎么赔你?”
苏思宁抬起手,也不拥上苍墨,只是轻轻地抓住他的袖子。
良久,苏思宁才开口:“开春了,我想出去走走。”
“好。”苍墨紧了紧双臂,答道。
再过了两日,苍墨便携着苏思宁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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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春天来得晚,但仍然能感受到顽强的春意。苏思宁的左手臂还缠着厚厚的绷带,塞不进袖子里。在马鞍上被苍墨温柔而有力地环在怀中,风被挡去不少。
到了银松堡的后山上,有一处松树林。苍墨拉了缰绳,停了骏马,然后下了马,再抱苏思宁下来。
牵着手走过树林,视野开阔处是一个坡顶,放眼望去甚至可以看到很远处的村落和城镇。
山里的空气很清新,比在山腰上的银松堡要冷些。
苏思宁用手捋了捋被风吹起来的头发,像远处眺望。一望无涯,很容易就抛却了心中的那些杂思杂想,脑海里虚无缥缈,只有空白。
苍墨看着身边的人神情又是那般恬淡,白色裘毛大衣衬得他柔弱动人,便不禁细细看他,直看到他回过神来,回望自己。苍墨勾起嘴角,一手抬起苏思宁的下巴,低沉着声音说:“闭上眼。”
苏思宁依言,眼皮阖上的瞬间,唇上有了暖意。
当男人舌头顶着他的唇缝探求时,他乖顺地张嘴,让男人的舌头进来,温柔舔舐一番,然后卷着他的舌缠弄,然后顶着他的上颚摩擦。
腿自然软了,浑身无力,单手揪着男人的胸襟,任凭男人一手扣住他的腰,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变换着角度亲吻。
男人的吻很温柔,是怜惜他的表现,但同时又霸气得很,强劲得一如他的人。
少年未经人事,多少有些慌张,但却顺从地跟上男人的节奏,虽谈不上互动,但也不致木讷被动。
终于被放开,牵出一道丝线,苏思宁微张着嘴,睁眼,眼里有些水汽,定定地看着苍墨。苍墨又低头,轻咬两下少年的下唇,又含住,轻吮,待到少年又闭上眼,便不客气地再次探舌进去挑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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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见堡主牵着少年回到小筑时,,麦青麦红敏锐地发现,两人间的气氛不同了,交换的眼神也不同以往,尤其,少年那红肿的唇,在在说明了一切。两人埋着脸偷偷地笑了笑,不敢让堡主看见。但苍墨还是淡淡看了她们一眼,苏思宁假装没有看见她们的窃笑,面色犹静,只是耳朵尖发着红。
“搬去主屋吧?”相拥躺在床上时,苍墨询问苏思宁的意思。
“不好。”苏思宁说。
“为何?”苍墨挑眉,“先前也不愿意搬,说我的床太硬了?这很好办啊,明天就让人多铺几床垫子。”
“那就该你睡不惯了。”苏思宁笑,“不过不是这个原因……先前不好搬去是因为,我和你,并没有那种关系……”
“那现在呢?”苍墨看着他。
“现在,也不好。”苏思宁轻声说,“现在,我也不是你的什么人……我一个病弱之人,得你怜惜,已是最幸运之事……幸运之事不好享用太多,不然也会福薄。”
苍墨没有再说话,只是搂着他的手臂,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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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苏思宁既然不肯搬,苍墨也就只好“勉强”在小筑继续住下去。苍墨不在的时候,麦红直言取笑苏思宁这般矫情。
苏思宁也不恼,只是轻轻说:“我只是,没有去主屋住的资格。”
麦红拍他一下:“那什么才是能去主屋住的资格?”
苏思宁沉默不答话。
麦青笑说:“不过即使如此,说不定哪日堡主就干脆拿小筑当了主屋了呢。”
麦红笑,一旁的管家却皱了皱眉头。
“管家可是有话要说?”麦青问。
管家摇摇头,转向苏思宁,认真地说:“现在堡主把您当成心头宝贝,这是好事,亦不是好事。”
麦青麦红疑惑地看他,忽恍然。
苏思宁不语,管家接着说:“若让我劝诫,断不能使堡主专美于前,否则恐招大祸。”
苏思宁依旧没有答话,只是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对管家轻点头。
是夜,苍墨回来,管家问是否要吃晚饭,苍墨答吃过了,又问了问苏思宁的情况,管家说:“苏公子也吃过了,不过吩咐下人备好酒和小菜,等爷回来了就拿去小筑。”
苍墨笑,不语,径自向小筑行去。
待到下人们拿了酒菜,退出去后,苍墨才拉了苏思宁坐上自己大腿:“今天的药方改了改,大夫说略带苦味,你可全部喝下了?”
苏思宁很无奈:“麦红全程看着……”
“好,回头赏她。”苍墨大笑。
“那我乖乖喝了药,是不是也要赏我?”苏思宁看着他,带着浅浅的笑容。
“等你哪天乖乖的,不要任何人看着也能喝下药,就有赏。”苍墨说。
苏思宁替他斟了酒,放下酒壶,才说:“你不让人看着,就没有人能证明我喝了,所以你一定会让人看着,我永远得不到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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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苍墨……”苏思宁的声音带着泣意,不明所以地唤着不断在他身上点火的男人的名字。
“嗯?”苍墨在他耳边说,“舒服吗?”
苏思宁羞,自然不语,男人便坏笑,加重手上的力道。苏思宁未经人事,哪能经得起这般折腾,不消片刻,便倾出在男人手里。
“舒服吗?”苍墨掏出帕子擦拭掉手中的白浊,再将苏思宁抱起来面向自己坐在腿上,又问道。
苏思宁将头埋在他的肩窝处,过了好一会儿后,才用几可未闻的声音道:“你呢?”
苍墨顿了顿,笑中带着宠溺说:“你身子还太弱,养肥了再吃。”
苏思宁便不再说话,只是身子又往男人怀里拱了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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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墨勾起嘴角,不语。众人见了,知道他有分寸,便也不再多说什么。末了,只是公孙济说:“那日是我们去接爷跟苏公子回来的,知道苏公子是爷的救命恩人,所以我们自然会尊他敬他。”
苍墨笑着扫视他们一眼,仍是不语。但众人只是把自己想说的表达出来,也不需他做什么表示,于是抬手作个礼:“若是没事,我们先告退了。”
“去吧。”苍墨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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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若是天气好,苍墨便会带着苏思宁去堡里的马厩,那里也有个宽敞的地方,让苏思宁学骑马倒也还可以。本来苍墨说若无他陪伴,是不许苏思宁独自上马的,但苏思宁跟他说无妨,让管家看着也可以,还有麦青麦红呢,这么说了几次,苍墨想着这马温顺,便又另外叫了王二来,让几个人看着,嘱咐他们要确认无碍后才许苏思宁上马。
饶是这般吩咐那般注意,也有好几日相安无事,但这一天还是出了岔子。前一刻马还款步前行,下一刻竟如受了惊吓般意欲狂奔,好在王二拉着缰绳,被拖着奔了好些距离,才终于硬是停下马来。
王二的右手胳膊被生生拉得脱了臼,左手捂着,身上还有好几处见血的擦伤,即便如此,还是先忍着痛抬头询问白了脸的苏思宁:“苏公子没事吧?”
麦红和管家赶了上来,扶着苏思宁下了马,苏思宁急喘了几口气,才站定,担忧着急地看着王二:“你受伤了。管家,快去找大夫来!”
“谢苏公子关心。”王二硬是扯出一个笑来。
苏思宁垂下眼睑,低声道:“都是我……”
“苏公子先回小筑去吧。”麦红说,“叫几个人把王师傅送到大夫那里去。”
“对,苏公子也受了惊吓,您先回去,我自会跟人去看大夫。”王二也说。
“您别担心,管家会处理的。”麦红又说,“我们先回去?”
苏思宁才点点头,向王二作了个礼,才由麦红扶着离去,走了几步又转身看了眼痛得脸色都变了的王二,然后才让麦红稍微使了力,拉走了。
苍墨外出办事回来后,就看见麦红麦青脸色沉重地站在院子里,见他来了,简单禀报了发生的事情,苍墨听完,问道:“管家呢?”

楼主:wzx19930727  时间:2021-03-31 22:44:14
“管家已经派人去查询事出之因。”麦红答道。
苍墨点点头,便径自走向苏思宁房门,推开进去。
苏思宁坐在桌前,看着一盏茶杯出神。苍墨走到他面前他才回神发现。
见他精神不济,苍墨叹气坐下:“你有没有受伤?”
苏思宁静了一会儿后才答:“左手扭了一下,刚才麦青帮我擦了药酒。”
“王二没事了,肩膀接回去了,身上的也都是皮外伤,大夫给他开了好药,不会有大碍的。”苍墨又说。
少年的眼神才终于有了点亮色。但仍显抑郁。
苍墨说:“以后可不许再独自骑马了。”
他也不反驳,只点点头。
苍墨伸手揽他进怀里坐下,抚摸他的头发安慰:“不是你的错,莫要自责。”
苏思宁将头顶在他肩窝,咬着下唇,不说话。
苍墨坐在大厅上,怀中抱着苏思宁。
底下依次站着管家和几个下属。大厅当中跪着一名女子。头发凌乱,脸上尽是泪色。
苍墨没有说话,底下的人也不敢出声,各自微微低着头,猜测他的心思。惊马的事情已经查清楚,是在食物里动了手脚。跪着的女子林妙,曾是秦淮边花楼上的花魁。管家办事清明,证据确凿,女子无从辩驳。
“你说,要怎么办?”苍墨终于开口,竟是低声温柔询问怀中的少年。
少年将头歪去一边,不答话。

楼主:wzx19930727  时间:2021-03-31 22:44:14
“呵呵……”苍墨低笑,“那就扒去衣服,从哪里来的,送回哪里去罢。”
苏思宁仍然没有什么表示,底下的人也面无表情。只有那女子,面色油然苍白。
“还不动手?”苍墨挑眉。
几个属下应了声,便立刻上前开始拉扯撕开女子身上的衣服,不消片刻,女子便袒露了身体,在初春的寒气中瑟瑟发抖。犹不敢求饶。
“拖下去。”苍墨又说,随即拉着少年起身,再也不看堂下一眼,相携离去。
林妙才始能发出声音,然则再凄厉的哭声自然也是不能阻止侍卫们将她拖着离去。
管家跟着出去,对侍卫们说:“后天有批货要运去南边,将她随着一起。”
“是。”
“最好记住,对人有慈悲心,有时候是对自己的残害心。”管家又说。
“是。”侍卫们知道他所指何意,埋首答道。
两天后,林妙裸身,与一批干货一起被装在货车上,南下。几次欲寻死,被阻止后被灌了MY,自此昏沉沉直达南方。
听管家禀着此事,苍墨只笑不语,似一门心思与苏思宁对弈。管家见了,便也识趣离开。走出院门时复又回头看了少年身影一眼。暗自想着自己当日竟担忧少年,劝他不能专美于前明哲保身。竟没有想起,少年自入堡以来,尚未得到堡主宠溺时,已经几次三番遇险遭害,但至今无恙。死的伤的被逐的,倒都是那些出手的人。
而如今,他已是名副其实的独宠。

楼主:wzx19930727  时间:2021-03-31 22:44:14
苍墨拿起苏思宁的手看了看,红肿已退,但却不放下,而是拿起他食指放到嘴里咬一下。
苏思宁瑟缩了一下,低低叫了声疼,但也任由他含着,脸上悄悄的红了。
半晌,舔弄够了的苍墨才放开他,低笑道:“太瘦了,全是骨头,不好吃。”
苏思宁抽出自己的手,低低说道:“还下不下棋了?”
“下啊。”苍墨笑,随意落下一子,“怎么不下?”
苏思宁抓起一颗白子,也似随意落下。
苍墨大笑:“你学得倒挺快。”
这局,苏思宁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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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这日苍墨外出办事,苏思宁便一人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正打着盹儿时,听见门外喧嚣。从躺椅上抬起身子看看刚走进来的麦青,麦青笑说:“有人想要见苏公子。”
“谁?”苏思宁问。
“东竹阁的金姑娘。”麦青答。
苏思宁歪歪头:“我不认识她?”
“但她认识你。”麦青说。
正思忖莫不是堡主那杀鸡儆猴起了效果,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人来“叨扰”苏思宁,现如今倒是直接找上门来了。
细细观察苏思宁的神色,竟似无不妥。麦青便笑问:“你见还是不见?”
苏思宁将双腿放下躺椅,坐正身体,再摆弄一下面前的茶具。
麦青见了,便笑笑:“那我去让麦红放人进来。”
那女子款步进来,脸上带着淡淡忧伤的神色,见了苏思宁,先福了个礼。苏思宁也在她进来时起身,对她点头示意:“金姑娘请坐。”
女子坐下,微微环顾了一下四周:“堡主如今,是常住在这里了吧。”
苏思宁轻轻点了点头。
女子便勾起一个泛着苦意的笑:“妾身金如玉,广州人,当日与堡主相遇时,也是如今这早春天气。”
苏思宁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替她斟茶。
女子便接着说:“当日,与堡主初识,也是良辰美景。妾身倾慕堡主才情,自愿随他北上来到这银松堡。进了这里才方知堡主是个多情之人……但妾身心甘情愿,即使无名无份。”
苏思宁仍旧不说话,只是端起一杯茶,轻轻啜饮。
“苏公子,妾身知道,自入堡以来,你受了不少委屈,”金如玉眼神切切,语气哀哀,“但是你也能得堡主宠信之至。堡主他,如今甚至已不再瞧我一眼,你可知我心有多碎?有多难堪?”
苏思宁放下茶杯,看了一眼她身后,随她一起进来的一名侍卫,再看向她,淡淡笑道:“劝君惜取眼前人,莫要只被天边那闪烁炫目的星辰花了眼,错过身边的寻常美好。”
金如玉愣住,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少年,似被震慑住了。苏思宁也不再言语,只垂下眼眸,又给自己倒杯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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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金如玉才急急起身,踉跄了一下,身后的侍卫立刻上前扶住。她回首望了一眼他,突然也展开一朵淡笑,再次向苏思宁福了个礼:“妾身打扰苏公子休息了。”
苏思宁便也起身:“你是要走了吗?”
金如玉轻轻点头:“如玉要走了,还请苏公子您多保重。”
“我知道,谢谢你。”苏思宁点头,轻声说,“再会。”
“再会。”金如玉也点头示意,然后轻轻挣开了侍卫的搀扶,转身,离去。侍卫跟在她后头半尺处,微微埋首。
三日后,金如玉收拾行囊,向苍墨请辞。苍墨大笑,还准了侍卫方同的请辞。并大方赠与白银千两,说是银松堡的聘礼,要方同好好待女子。方同埋首,似在回复苍墨下的死令般决然:“是。”
两人男的轩昂可靠,女的娇羞柔弱,粗布凡衣,相携离开银松堡,今生再无回首。
天气又暖和了一些。苍墨有时会带着苏思宁外出踏青。
苏思宁有时也会带些向往地说:“这个时候,南方的桃花也开了。”
苍墨便应允他:“等你身子再好些,我便带你去江南走走看看。”
苏思宁看了他一眼,淡淡笑道:“好啊。”
苍墨挑了眉:“你不信?”
苏思宁轻轻勾着嘴角:“不轻易信诺则不轻易受伤,不轻易许诺则不轻易伤人。”
说完便被苍墨勾起了下巴,堡主看着他的眼睛:“我不轻易许诺。”
苏思宁眼睛弯弯:“我却信你。”
苍墨便也笑了,低下头:“怎么信?”
苏思宁有些羞,终是被他捕捉住了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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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被放开后,苏思宁靠在苍墨胸前静静喘气,然后道:“后天,是我生日。”
苍墨捏着他的肩膀,拉开一点距离:“怎不早说?”
“说来干什么?”苏思宁答,“我说与你知,是想你那天抽出一点时间来,我想与你一起过。”
“不说与我知,是不想我大肆宣扬,让银松堡给你过生。”苍墨替他把话说完。
苏思宁淡淡笑,不说话。
第二日,麦青麦红也知道了苏思宁的生日,埋怨着不早告诉她们,然后就忙着去张罗寿面。管家上午去了银松堡业下的商铺询问,刚好先前给苏思宁订做的衣服做好了,便取了回来,另外还取了些新的被褥和帘子。下午便给他换上了。
受了吩咐,管家行事低调,但也止不住风透墙。院子里他处皆萧瑟,唯小筑下人进进出出好不热闹。不是不再妒恨,只是苍墨一番动作,生生止住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心。不甘又怎样,从来都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但回想想又无妨,那病弱之人今日得宠今日骄,但不定哪天堡主就失了兴趣。如若他们这些人没有个二般忍耐之心,又怎能在这堡里住到至今。
苍墨下午早早回来了,甚至和苏思宁一起在院子里面看着下人进出张罗。待到尘埃落定,麦青麦红也端来了长寿面,他们才进入看来光彩整洁的屋里。
“堡主,苏公子,慢用。我们先下去了,有事请吩咐。”两姐妹说,见苍墨点头,便退了出去,关上房门。
“来,吃面。”苍墨又将苏思宁抱到腿上坐着,拿起筷子。
“下午吃了很多点心……”苏思宁说。
“那也要吃,这是长寿面。”苍墨挑眉,已经挑起了面的一头。

楼主:wzx19930727  时间:2021-03-31 22:44:14
苏思宁无奈,只得低头咬住那面条,然后小口小口地咀嚼吞咽。苍墨手夹着面条,看他吃了一半,然后嘴巴里面鼓鼓的,为难地看着他,才大笑,索性挑起另一头,也学他那样,一点一点地吃。面条越来越短,两人也越来越近,苏思宁有些难为情,偏开了眼神,苍墨却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与他对视。直到快要吃完面,也都已经能感觉到彼此的鼻息,苏思宁终是忍不住闭上了眼。苍墨便笑着吻上他的唇。
面条都已经下了肚,嘴里只剩淡淡的面香,苏思宁乖乖地任由苍墨吻着,吻到全身酥软发热。
终于被放开,苏思宁红着脸,轻轻喘气,好一会儿才抬头。苍墨看进他眼里氤氲中的那丝清明。
“……去床上吧。”苏思宁的声音轻轻的。
苍墨挑眉,便起身抱起他,往内室走去。
新换好的红色被褥铺得整齐,被放上去的穿著素色衣服的少年显得楚楚动人。苍墨温柔碰触他的脸颊,么指摩挲他已然红肿的唇。
少年双手将苍墨的手拿下来,拉他坐下,自己却在床边站了起来。
苍墨挑眉看他,他便红着脸,伸手拉自己的衣带。手有些抖,但是慢慢的,一点点的,拉开了。先是外衣,落了地——屋里火盆烧得暖——然后是中衣,然后是——拉开亵衣衣带的手被苍墨按住了。苍墨眼里比方才深了许多。
苏思宁的脸更红了,停了动作,带着水汽的眼睛看着苍墨,有些羞,却还是说:“今天我生日,我想要礼物……”说到最后已经没有了声音。
但是意思已经传达得很清楚。

楼主:wzx1993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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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寒武纪年

发表时间:2015-02-16 20:15:00

更新时间:2021-03-31 22:4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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