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之间已将至申时。

太后只用过早膳，此时腹中咕咕作响，容渊好笑的抚摸着太后干瘪的肚子：“不必着急。”

之前观看容浅受【离谱】辱时，因为害怕闻青兰喊叫将容浅吵醒这才封住了她的哑穴，这次房中只有太后一人，故而秦姝妤只是让她动弹不得。其实就算秦姝妤不封她穴道，她之前挣扎的太厉害又没能进食，现在的体力也闹不出什么大动静。

她也没有力气说些什么了。

但秦姝妤上前要解开她的腰带时，她还是哑着嗓子喊了出来：“放肆！”

也只能嘴上呈呈威风了，实际上她什么也做不了。

秦姝妤解了太后的腰带，她今日为了见女儿，早起便细心装扮了一番，身上穿的已经偏向朝服，多少有些繁复，秦姝妤慢条斯理的一件件解开，褪下她的衬裙，连亵【离谱】裤脱了下来。

闻青兰却不再喊，她刚刚看到了自己的女儿经历了什么，心中暗想就算被折【离谱】辱至死也不能发出那些羞【离谱】煞人的声音，她是玉国的太后，即便死去也要有尊严。

容渊却道：“太后不要怕，太后凤体尊贵怎能被奴人污【离谱】女干。这也是为了太后好，若是待会衣服破了也不好解释不是吗。”

与此同时，李政终于打开了那个他一直拿着的药箱。

他先是取出一小瓶黄色的液体和一根细长的木棍，便有一股香气渐渐散开，似乎是香油，木棍一端是个把手，另一端是个略宽于棍身的木球，接着拿出三个水袋，跟之前的一样，袋口处延出一根细长的管子，最后从箱底拿出两个锦盒来，打开来看里面都是半透明的小球，一盒里面的约提子大小，另一盒里的约李子大小。

秦姝妤说声好了，李政便拿着香油和木棍走到床边。此时闻青兰上半身衣衫尚且完整，却漏出赤【离谱】条条一双腿来，李政将木棍在香油瓶中浸了片刻，沾满了香油便进入了太后久未经人事的干涸甬道。

太后下意识就要夹【离谱】紧了双【离谱】腿，但穴道仍被封着，身体只是轻轻一颤，甬道却是猛地挤压，想要阻碍异物的入侵，但木棍上裹满了香油，这非但没能阻止，反而让太后的心久违地一颤。

李政自然也感受到了，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功夫在这里磨蹭许久。他直接将木棍缓缓送入，直到顶到深处觉得收到些阻碍才停下来，却不曾抽出，以手握一端为轴，小幅度的转动起来。

闻青兰死咬着牙，一声也不出。

木棍转了三圈，李政抽出来，又沾了香油，再捅进去转了三圈。

太后越是想要夹【离谱】紧阻挡，却反而越有感觉，李政取来提子大小的小球，将一颗塞入太后的幽径之内，另一手拿着木棍小心的将小球往里推。

小球顶在宫【离谱】颈【离谱】口却没有停下，李政仍在用力。闻青兰终于还是慌了神：“你要干什么！你往我身体里放了什么？赶快拿出去！”

李政怎会听她的，小球通过甬【离谱】道裹了一层油，顶开入口处也不觉干涩，但那里久未曾打开，闻青兰仍是感到一阵剧痛。

她却倔强不肯低头，重新咬紧了牙，身躯却痛的颤抖起来，额头也渐渐沁出汗来。

第一个小球终于完全放进去了。

闻青兰又过了遍汗，才干一些的衣服又汗津津的了。

李政却没给她喘息的机会，第二颗小球又被送入。

一连塞入了五六颗小球，闻青兰的嘴唇都被她咬破了，终于仰头大叫一声：“你怎么不杀了我！”

“俞贵妃最后也折腾了半年。”

太后不再说话了——李政又推进来了一颗小球。总共颗小球被塞入闻青兰的腹中，但她的肚子比刚刚也只是微微隆起一些而已，李政拿来中号水袋，将袋口的长管也插入闻青兰的zi【离谱】宫之中。

不知名的液体缓缓送入闻青兰的体内，不知是痛的还是因为体力被消耗将尽了，闻青兰双眼一闭竟昏了过去。秦姝妤询问地看向容渊，容渊摆摆手；“让她歇着，等一会还要让她费好一番力气呢。”

可是俞贵妃死了她很伤心啊。

容渊的心中几乎立刻说出这个答案。

他当然知道俞贵妃为何要养他，但这本就是他与俞贵妃的交易，他给她一个皇子，她以宠妃之位给他夺位的能力。

但容潋不是。

俞贵妃待他客气却也疏离，她似乎早就看出他性凉薄的本质，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从来只谈谋略不言感情，容渊对这种相处模式也很是适应。

容潋对他不同。

她本来是最小的公主，但容渊来了，她就可以做姐姐了，虽然只比他大一岁，那也是姐姐啊。她没听俞贵妃的要和容渊保持距离，追着他让他喊皇姐，跟他说，本宫是你皇姐，本宫得护着你。开始他还敷衍着喊喊，多来几次也烦了，喊完转身就走。

没过几日便有宫人传出五皇子与昌颐公主不和的谣言来，其他的皇子信以为真，一心想讨好这个小妹妹，就在与容渊一同上学的时候联合起来整了他一回。

他觉得容潋更讨厌了。

可容潋听说了之后，将那几个哥哥挨个训了一遍，说这是本宫的皇弟，本宫要护着他。

容渊又觉得她虚伪。

总之，这个皇姐在他眼中只有娇纵蛮横，天真得愚蠢。他二人的关系便一直是容潋单方面的热情和容渊半真半假的敷衍。

一年之后，俞贵妃竟再度有孕了。俞贵妃生容潋的时候便伤了底子，但孩子来了也不能打掉，三个月的时候却已有见红的痕迹，太医只说一定能保住，自此之后卧床薰艾，结果六个月的时候还是小产了。俞贵妃血崩离世，先帝悲痛不已，对容潋更是怜爱，可一年之后皇帝仿佛忘记了曾经多么宠爱的俞贵妃，要给容潋和容渊另寻母妃。

容潋以自己已成年为由推拒，但先帝只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他二人又到了德妃的名下。

德妃对容潋自然是想要亲近巴结，但大多是为了给皇帝看，肯定不似亲生的上心，对容渊就更不甚在意了。可是那年秋猎出事了，容潋和容渊入围狩猎，日暮时却都不见了。其实是容渊设计的，但最初说好的只绑容潋，但容潋一直与他走在一起，未免容潋起疑就把他也一起带走了。

那个人把他们绑在一个小屋里，容潋趁那人出去第一件事便是问容渊有没有事。那个人一进小屋，容潋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紧接着又挡在了容渊的前面。

啧，还是天真得愚蠢。

被救回去之后，容潋发了一场高烧，模糊中只反复喊着母妃，父皇，阿渊。容渊在床边陪着，容潋醒过来正瞧见他坐在床边看书，她一下子扑抱住他哭道：“阿渊我只有你了，我好想母妃啊。”

被救回去之后，容潋发了一场高烧，模糊中只反复喊着母妃，父皇，阿渊。容渊在床边陪着，容潋醒过来正瞧见他坐在床边看书，她一下子扑抱住他哭道：“阿渊我只有你了，我好想母妃啊。”



或许就是那时他对容潋的感情发生变化的吧。

但他只是玩味的看向太后：“太后怕是忘了，朕的生母只是行宫的一个宫女，再过一年便能出宫了。她能得见天颜，还要感谢太后呢。”

闻青兰面色灰白：“原来如此。”

容渊拍拍她的肚子：“他们该出来了，太后还是想想该怎么生下他们吧，太后久居深宫的却诞蛇卵，啧，到时候那些朝臣改怎么说呢，将来史书又怎么写呢。”

“什么？！”那些球竟是蛇卵？“孤是人，怎会诞下蛇卵！”她怒喊，肚子却在此刻痛起来，她感觉有圆圆的物体抵在【离谱】shen，就要冲出，子【离谱】宫竟真如分【离谱】娩一般收缩。

“孤绝不会诞下妖胎！”不可以，绝不可以生出来，这等妖异事会连累闻家，连累她的整个母族，这等令母族蒙羞的事她绝不可以做！

她努力夹【离谱】紧双【离谱】腿试图阻止那颗椭圆形的球下降的速度，可是莲【离谱】宫的收缩以及排便的感觉又让她不自觉的向下用力，那颗球堵在入口进进出出，竟也挤出大半来。憋胀的感觉让闻青兰快要失去意识：“胀死了……孤不可能产下蛇卵……哦……哦……难受死了……快出来吧。”

那球不大，比诞育胎儿容易太多，容渊看准太后向下用力的时候，在她高耸的肚子上狠狠的一压。

太后顿时惨叫出来，“啊——！”第一颗球就带着些许液体生生被挤压了出来，甚至第二颗球紧接着就又将出口堵住了。

“朕帮帮你。”容渊的手还放在她的肚子上，感受着太后因痛苦而大口喘息带着腹部剧烈的起伏。

秦姝妤伸手进被子里拿出第一个球，转手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真的蛇卵举在闻青兰面前：“恭喜太后，是枚男蛇。”

第一个球将gong【离谱】口彻底打开，是以第二个球很快也出来了一半，她已经不自觉的打开了双【离谱】腿，只想快点把它“生”下来。秦姝妤却又在床边坐了下来，一手伸进被中，太后一惊，甬【离谱】道收缩第二颗球也要被推出来，却卡在了甬【离谱】道之中。

原来是秦姝妤在外将球抵住了，她笑嘻嘻地看着闻青兰，“太后怎么又心急啦。”她也不一直堵着，先是放手随便闻青兰用力，又在球要出来之时将它推回去。

之前放入小球时给太后涂抹的香油又在此时起了润滑的作用，闻青兰不觉得痛，反而起了些不该有的感觉。

容渊退到一旁任由秦姝妤胡闹。

她比容渊还要能折磨人，手中一边玩【离谱】弄着，口中还要说些下【离谱】流话：

“是不是觉得这卵的大小太合适不过了，把那里胀得不行了也不觉得痛。”

“太后保养得真不错，这个年纪了还能那么紧。”

“哈哈，堂堂太后，居然被一枚蛇卵弄得有了感觉，别害羞嘛，叫出来，叫出来听听。”

闻青兰心中羞耻，每次想要张口大骂时，秦姝妤都会猛地将球往里面一推，顶的太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反而咿咿啊啊的媚【离谱】叫起来。

“真听话，姐姐再奖励你一点。”她边说着一边加快了推入的频率。

太后腹中胀痛，但那里却被填的满满的，双【离谱】腿直发软。

那是从前她从未感受过的……先帝待她只是相敬如宾，每次也只是例行公事一般，月中帝后必须合寝他才会来那一次，她只体会过一次母亲的幸福，亦很少能感受到女人的快乐。

原来……原来……

秦姝妤看着闻青兰的目光有些涣散了，突然不再堵着球，任由它被挤出来。闻青兰只觉得那里一空，下意识的挺起肚子，秦姝妤却在此时压着她的肚子揉了一圈，然后狠狠的下压，太后腹中剩下的五枚球竟都“噗呲”“噗呲”的挤压了出来。

闻青兰似痛似泣的长叫一声，却在秦姝妤松手之后夹【离谱】紧了腿，她的肚子里还有些没有排净的液体，此时也汩汩流出，惹得她不住的痉【离谱】挛。

秦姝妤笑道，“恭喜太后，个个都是男胎。还未出世就晓得怎么弄得母亲开心啦。太后真是好福气。”

闻青兰却听不清了——她又昏过去了。

第八章 中秋

闻青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间，昏暗的寝殿内只有几抹微弱的烛光。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隆起的形状和硬实的手感让她瞬间清醒。

她猛地掀开被子，绝望的看着自己不再平坦的小腹。婢女听春尚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床外传来：“太后醒了，可要奴婢去小厨房传些宵夜来。”

闻青兰下意识又用被子掩住自己的肚子才掀起床帘，只看听春跪在床边低着头，半晌无言，她问：“你也知道了。”

听春闻言跪倒在地上：“请太后降罪，奴婢未曾察觉有人替换了奉与您和长公主的茶饮，致使……”她哭了一声，没继续说下去，吸了吸鼻子又道，“秦姝妤跟奴婢说……太后腹中乃是蛇卵，两月后便会生产，她还说每日都会送药来，若您不吃必会腹痛难忍。”

闻青兰已经没了怒气，只摆摆手让她不必再说，“长公主如何了……”

“秦姝妤的人为长公主梳洗过了，长公主应是并不知情，仍在偏殿歇息，奴婢找了可信的人去看着了。”

这么久都没缓过来……闻青兰心中隐隐担忧，却也无能为力，今日的事足以看出她身边半数以上的人都被容渊收买或替换，她只能寄希望于容渊并不会直接谋害她与容浅，但容渊究竟还有多少下作手段，她猜不到，只能在惶然中胡乱猜测。

何况，她的手再次覆在隆起的小腹上，这腹中的祸患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容渊这招真是将她死死拿捏住，她之前的谋算全部落空变为泡影，形势突然逆转，她自以为操控一切，却不想是被人玩弄于鼓掌。

她令听春传膳，少用了几口之后又传浴来清洗，只是她肚腹的变化赤裸之下必然暴露，故而只让听春一人伺候。

再说大公主醒来已是半夜，她也好奇为何自己能睡这般沉且睡的这般久，醒来之后觉得下【离谱】身怪怪的，可她梦得旖【离谱】旎绮丽，只当自己睡梦之中情动不自觉做了什么，也不敢问不敢说，次日太后与她见了一面，没说几句话便让她回府休养了，她不明白母亲为突然冷漠，不知道闻青兰只是希望女儿脱离宫中的那个变态的疯子的把控——至少不会随意被玩弄。

殊不知容浅早已被容渊做了算计。

此后每日，秦姝妤便在早晨派人给太后送来“补药”，以彰示皇帝的“孝心”。闻青兰喝了三日，发觉每天口渴了许多，肚腹也在逐渐涨大。秦姝妤的人每次送药也不会盯着她必须饮下，送来药就走，她第四日留了个心眼没喝，让熟悉的医师看了看，但煮完的汤药大多没什么区别，有些气味强烈的药还能猜出来，但要熟知整个方子肯定是不行。最终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是无害。

那一日闻青兰没有喝药，却没有如秦姝妤警告的那样腹痛不止。于是第五日她也没有喝药，眼见着渴症好了，肚子却真的疼起来，开始她尚可忍耐，晚间已经痛得不行了，亵裤上竟遗下了暗红的血迹。她天真的觉得，那药物是保胎所用，现在这状况是要小产了，她也不敢声张，生生熬了一夜。

她下午腹中隐隐刺痛的时候就歇在床上了，眼见着腹部的形状逐渐变得奇怪，她疼得已经分辨不出那是她的肚子在收紧还是腹中的卵在长大，但是可以摸得到的她的肚子越来越硬，变得凹凸不平，皮肉包裹之下似乎果真是一颗颗卵，甚至都能数出莫约有五枚的样子。

那夜闻青兰只觉得比一年还要漫长。

她平躺在床上，左右侧身也不能，被子也不敢盖，那坚硬的腹更是部半点也碰不得，任何动作都只会加剧腹部的疼。

终于挨到转天清晨。闻青兰第一次庆幸秦姝妤派来的人来的那么及时，药送到她手里她忙不迭的喝了，疼痛却没有减轻。渴症却又来了，她被趋势着不断喝水，等到中午时分腹部又逐渐圆润起来，不再硬邦邦的包裹在“卵壳”之外，那疼痛这才消减。

自此之后，闻青兰再不敢不喝药了。

那日闻青兰昏过去之后，李政将大一些的球又如前法放入闻青兰的莲宫之中，总共五枚，注入少许水之后又用一种特殊的胶封住了出口。那大球吸水缓慢，蓄水也多，要吸饱水不再胀大正需要两月时间，给太后的药也只是能够让太后饮下的水转作“羊【离谱】水”，让那胶球能够不断长大。其实停了药也无甚所谓，但闻青兰不知其中缘由，停了药也不再多饮水，那球只会从周围不断吸水，等莲宫之中的水被吸净了，没有润滑下的球全部都挤在一处，闻青兰只要动一动就会摩擦宫壁，自然疼痛不可忍耐。

那疼痛比生产更甚，闻青兰只能被困在继续服药，饮水，为胶球提供水源，胶球胀大这个循环之间，所谓服药，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

容潋对寿仙宫中发生一切一无所知，她正忙于绸缪如何让容炽名正言顺的做自己的儿子。

但这几乎不可能，孙宛然已是妃位，没道理把长子交到区区一个嫔的手里。

除非她死。

虽然是孙宛然想要混淆皇室血脉在先，容潋却不想害人性命。但要容潋做那些后妃争风吃醋的下流手段，她又不肯自降身份。

容渊也在思忖此事，恰逢此时李政跟他说，婉妃孙宛然已有孕一月了。

“臣虽诊得喜脉，却未曾告知。”

容渊沉吟片刻道：“不必让她知道，等两个月后再告诉她她有孕一月。”

“臣明白。”

李政顷刻便猜到容渊是想让孙宛然延产两月难产而亡，孙宛然对于孕事一窍不通，她的月事尚在调理中，不规律也能有所解释。

“几日后中秋，药准备好了吗。”

“已准备妥当。”

“嗯，记得不要让她太早发作，大公主定然也不想在众人面前失仪的。”

“是。”

八月十五，中秋家宴。

容渊到时，太后还未入席，皇后行过礼，看向容渊的目光满是期冀。

新帝登基，宴会大多都是太后带着皇后一起操办，说是一起，基本也都是太后定夺，皇后其实说不上什么话。

但这次闻青兰腹内怀鬼，随着育球长大，已经看着是有孕六个月的样子了，每日束腹才勉强能应付，已经没了操办的心力，只说锻炼皇后，全权交由皇后安排。

于是，这便算是皇后纪桐苒第一次操办大宴，她悉心办理，倒还算得有模有样，大到宴会流程，小到菜肴顺序，均是纪桐苒一一过目修订了的。她自觉做的不错，给闻青兰过目时也未出过什么大错，此时，当然是希望能得到容渊的赞赏。

但容渊心中有事并没有注意，只说了一句：“皇后辛苦。”便在上首落座了。

皇后虽有失落，却仍是等太后到后下旨开宴。

容潋大大小小的宫宴参加的多了，如今却是坐在后妃的位子上。宴席过半，她遥遥看着容浅，与驸马坐在一处。不知怎的她竟心生了羡慕，若不是容渊，她本也可以做一个自在公主，配一个心仪的驸马，平安过一辈子。

而不是像现在，做这姐弟背伦的腌臜事。

她低垂了眸子，黯然饮下一杯酒。

“姐姐怎么神色怏怏，是身子不爽利么？”

是江月柔。容潋偶尔也能从她的身上看到从前的自己，那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不吝惜温暖与喜欢，直白又活泼。

容潋下意识笑笑，“没有，只是觉得有些无趣。从前中秋都是与父母一起，如今却不能了。”

江月柔微怔，随即也黯然了神色，“是呢，我也有些想家了。”

“我说这些做什么，倒惹的你也难过了。咱们看歌舞。”容潋挽过江月柔的手臂，附耳说给她，“你可看见那孔美人不在席中，待会保不齐便在台上了。”

江月柔便看过去，果然不见孔美人踪影，便也侧头和容潋咬耳朵：“那孔美人平日里看着清高孤傲一个人，会干献艺这种事吗。”

容潋浅笑：“那可说不准，没准咱们陛下就爱仙子临凡呢。”

江月柔也笑：“如今最知道陛下喜欢什么的，不该是姐姐你吗？”

容潋瞪她，“小妮子，竟胆大了也来揶揄我。”

“我可不敢，到时候陛下护着姐姐，罚我一个藐视尊卑我怎么说的清呢。”

容潋伸手作势就要拧她，江月柔不敢放声笑闹，强憋着笑意扭身躲开，正玩笑间，却听得歌舞声止，一阙清歌自殿外飘来。

江月柔止了笑，悄声说：“还真是孔美人啊……”

“可不就是了，如今新秀大多都侍过寝了，她却连皇帝的面也没见着，再不露露脸，不知要被人忘到哪里去了。”若说未曾侍寝，其实江月柔也没被翻过牌子，只是容潋知道她意不在此，才放心说给她听。

江月柔一时语塞，“可这是皇后娘娘一手操办的，她就这样……”

“我的傻妹妹，皇后肯定早就知……”

容潋话没能说完，容浅那边的坐席上便传来一阵骚动。

“传太医，快传太医来，长公主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