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科院

2013年4月20日，我出了一场车祸，送进医院后被诊断为轻微脑震荡，在病床上趴了小半年。我的脑子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有一些事情像放电影似的来回闪现，有些模模糊糊，有一些又像是自己的亲身经历，真真切切的。还有一些，是，是，是那种，让人白天都不敢睡觉的，可怕的东西。
出院后，我的身体表面是没有什么问题了，但是我的心里面，总，总，总会想，想，想起那些可怕的事情，有一些我现在能够解释清楚的，但是更多的是我搞不明白的，有时候深深的恐惧感总是让我半夜惊醒，浑身冷汗，然后成宿成宿的守着管灯不敢睡觉。
这个事情还得从2009年的冬天说起。
2009年冬天，我硕士研究生毕业，面临着找工作的困境，因为学校的名气不佳，我已经被用人单位挑挑捡捡的还没有婆家，属于压舱的那类。后来托朋友在北京的一个小私企找到一个工作，但是有考虑到自己家庭窘迫，无力支持我的北漂生涯，后来识趣的在离家不远的一个城市——沈阳——找工作。

第一次发帖，请大家支持。
这是我的亲身经历。

09年冬天，我、苏岩、王大野，还有一个女同学，坐了三个小时的火车来到沈阳，准备跟我们有意向的沈阳的企业签协议。王大野是我们的班长，属于心肠好，但是比较不熟悉社会上的人情世故，却又爱絮絮叨叨的人，就是那种心肠比唐僧好点的人。苏岩跟班长住对寝，属于那种说话贴心，有亲和力，在一起呆着比较舒服的人。而那个女同学家里很有钱，看我们去沈阳，也就那么的跟我们搭个伴。

班长找了个好企业，三一重工，当时人事部的经理说应届的硕士可以得到工资月薪6千。而我们三个被淘汰，只能去找另一个企业，北方交通重工，月薪不到4千。这些钱虽然跟那些在北上广动辄拿年薪的名校毕业生显得有些寒馋，但是对于我们这些找个工作都费劲的人来说，已经心满意足了。而班长的工资快要赶上我们的两倍，显得那么的突出，我们对班长的羡慕之情溢于言表，当然多少也会有点嫉妒。

三一重工和北方交通重工都在一个方位，沈阳的西面，而且非常西，当时属于沈阳的城乡结合部。

我们四个人中午到的沈阳，然后坐上公交一路向西。我们四个浑浑噩噩的坐了两个多小时，窗外的风光从光鲜亮丽的高楼大厦直到变成杂乱无序的矮盘民居，中间又夹杂着篱篱落落的平房。我们这才下车，终于到地方了。心里的失望，沮丧油然而生。唉，没办法，老爸不努力，少小徒伤悲。强颜欢笑，各自打气，大野去三一签协议，我仨去北方交通，然后约点再一起回。

有些不甘，又有些委屈，就这样一个下午我们把事儿办完了。等到汇合时已经6点了，苏岩说：“有点饿，中午没吃上饭”。班长：“人事太能催了，咱八点火车看样子够呛了”。我：“是啊，要不找个地方吃口吧”。苏：“班长请客啊!”,我一听来了精神：“对啊，都月薪6千的人了。”，班长：“滚吧，半年后才能开”，女同学：“路边有一家饭馆。”

呵呵

虽然工作是有着落了，但是回来后还是有点浑浑噩噩的，就好像，就好像是一只被低价卖出的母鸡。不过，也没有更好的去处了。

然后就是晃晃乱乱的准备毕业。

不过，毕业前的半个月，我参加了一个考试，博士考试。一个朋友高速我，在沈阳有个研究所，隶属于中科院，叫我去试试。我那时也是搂草打兔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惊喜的是我居然过了初试。这也要感谢我这三年来读了很多书。

总之，考完博士的我跟半个月前找工作时的我已经换若两人了。颓废之气一扫而光，终于可以不用去工作了。

只是还有最后一关，复试。

复试那天又是过了半个多月，已然到了深冬。而且那几天是我们的毕业典礼。

无力分身，只为前途。

我在沈阳度过了最寒冷，但是也是我开始走向积极的三天。

复试通过，来年三月份报到。

二、李得胜

又过了半个月，即2010年2月4号，这天是立春，还有十天就是春节，这一年很特别，春节和情人节一起过了。所以我很有印象。再加上，后来发生的事，让我对，对，对时间很敏感。

野哥和苏岩老早就去了沈阳报到，苏岩通过关系成功跳到了三一重工，并且他们要一直培训，说是年根回来，我也算是半个成功人士了，闲着无聊就想去劳动人民身边，到他们那瞧瞧。打好招呼后，半天杀到。

亲同学就是亲，安排周到，吃住负责到底。偶尔插空我们还涮了顿火锅。当然，吃的是他们食堂的饭菜，住的是他们培训基底所在的民房，就是从前我们签协议时看到的一堆瓦房民居，一个大屋里摆了十来张单人床，有几个小伙回家住了，我就在这几张床上换着睡。地方吗，比较原始，晚上窗口呼呼漏风，间或能听到铛铛的放屁声，倒也不生寂寞。

住了几天，就有点依依不舍的感觉了，不用花钱，还可以胡吃海喝，当然不舍啦。这是后来我回忆起来对那几天的总体印象。

当然，讲了这么多不是想说我过了多么好的时光。而是有一件事，我想交代一下，后来我想想，那可能是个无关紧要的开始。有一天晚上睡觉前，大家都爬到床上了，闭了灯，开始了我们欢快的吹牛打屁时光，由于除了大野和苏岩外，还有五六个同是新来的小伙，而且大家都混的很熟，所以乐子就特别的多。从女人到女人。聊得不亦乐乎。

野哥无意间对苏岩说了句话，“那天的毕业照有空给我考一份”，苏岩，“行”。野哥又好事的问了下我，“XXX，你要不？”。我：“毕业照？啥时的毕业照。”野哥：“那天大家都在，你也在，但你没照。”

我心中一凛，不对啊，那天我在沈阳啊，我参加博士复试啊。随口对野哥说，“野哥，莫要晃点我撒，那天我不在啊。”

野哥自顾自的说：“叫你照，你就是不照。”

我有点小急躁：“日，野哥，别搞我啊，那天我可在沈阳。”随后我又向苏岩求证：“苏岩，你是老实人，你告诉野哥，那天哥在哪？”

苏岩：“对啊，那天我还想问你来的，你为什么不照相？”

我是有点憋气了，想不到苏岩也开始晃点起我来，是不是他们看我继续念书，不用工作，心里不舒服啦？不能吧。当时也没有太在意，睡了一觉就又开始嘻嘻哈哈了。

3月1号，我来到沈阳XX所报到。第一件事，当然是交接手续啦，我把自己的档案捧到了招生办，交给负责人，一个50多岁的大叔。

那位童鞋要问了，档案不是自己不能拿着吗？没错，正常来讲是这样的，可是我怕我原来的学校给我弄丢点啥，以至于耽误我“高就”，其次，那时候也着急，就自己先要来了。

话说那位大叔，其实一般我不爱叫别人为大叔，我觉得突然某一天这个称谓属于小女生的称谓。至于这个大叔，太奇怪了。1米8多的大个，身体硬朗。其实后来才知道，他以前是国家二级运动员，干短跑的。他叫李得胜。

第一次跟这个大叔见面还是考试报名的时候，当时他看到我非常，非常，非常的惊讶。那时我情绪非常的低落，偶尔有这么个印象。后来考试通过，这个大叔组织我们体检时，跟他有了近距离的接触。怎么说呢，一如既往的非常，非常，非常的惊讶。哥这次记得非常的清晰了，当我不经意看到他时，总是发现他目不斜视的盯着我，然后由慌慌张张的把目光移开。

我草，哥我可不是鲜亮妹子，大叔你偷偷的巴望着我是有几个意思。哥我可是条腊肉了。贼辣贼辣的那种。

“李老师好，这是我的档案”

带着各种扭捏，我把自己交给这个研究所了，尼玛这里可是中科院啊。

其实这里就是一个500来人的工厂。各个叫兽，不对，这里叫研究员，就是各大包工头。他们跑项目，我们给干活。这里只有经济利益，没有师生情谊。

第二天，大老板帮我安排了办公室，跟学术秘书打好了招呼，指定了位置。有人想知道，是个什么样？其实就像一个企业里，一堆白领工作者所在的办公室而已。我们的工具是大脑和电脑，老板有项目的需要去做实验。

今天是3月2日。

我做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了角桌的抽屉，看到了一个油皮的信封。

你妹，到底搞什么鬼？

我瞬时却突然的，突然的不由自主的想起一句话来，是野哥说的话“当时我们怎么叫你照相你都不照，手里拿着一个信封说是着急要走。”

这是那天晚上我在野哥和苏岩的培训基底时的对话，当时就觉得他们是合着伙的一起晃点我，也没太注意。直到今天突然看到了这个油皮信封。

尼玛，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我拿出信封，把凳子往前挪了挪，把信封拍到桌子上，然后，仔细的研究了起来。

仔细的看了看，心里有些坦然，这尼玛是什么年代的信封撒？我怎么可能揣着这种信封呢？心里甚慰，真是自己吓自己咯，真是鄙视野哥他们。

这个信封不大，有16开书那么长，上面还有一些字，貌似时间久远，被擦掉了，很明显写的是送信人收信人的信息之类的。这些模模糊糊的字中，我只辨认出了两个。“得胜”!!!

尼玛，这次我是真的被吓到了，得胜，这不是李得胜吗？看位置好像是寄信人，这位大叔想搞什么飞机？？？

这信，放在这里多久了？我上一个坐在这个位置的师兄或师姐看到过没？

不对，这信应该是刚放的，否则早被以前的师兄或师姐丢掉了。

那么，这个大叔是特意给我写的信了？

尼玛，写信就写信，拿个干净点的信封好不好 r>
他到底想搞毛？难道想，

搞我？？！

无数个草泥马在我心中奔涌，我煞有其事的并且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信封，信封吗，以前是有胶粘着的，但是可能时间太久远，一拉就开了。

我只找到了两个东西，一个小拇指大小的石头，和一张五毛纸币，第五版的。

后来我才想到，这个应该是个非常可怕的信号，但是当时，我颤颤巍巍的拿起那个石头，黄色的。微微的，微微的透点绿色，那颜色幽冷，这。。。

好像是，好像是，虽然过了三个多月，但是我对这种幽冷的绿色记忆犹新，这好像是那时找工作时丢掉的那个沾尿的小石头。

不会的，不可能，这觉得，必然，必须不可能。

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真尼玛诡异。

但是我坚信，这必须不可能。

我把石头又收到了信封里，开始研究那张五毛钱来。

半天没看出门道来，就又收到信封里。

好吧，我承认我被吓到了，但是我不清楚我哪里被吓到。转念一想，其实博士生活还蛮丰富多样的，并不是很平淡吗。

呵呵，我把信封收了起来，这种奇异之物当然要好好保管，不能示人了。但是一想到是大叔送的，心里还有些不自然，想要哪天问个明白，却又怕生事端。妈的，念博士的都是猥亵男，连跟博士接触的也都是变态。

三 小师妹

“那么这个石头和五毛钱是怎么回事呢？”半年后的新学期开学，办公室里来了一些新生，硕士为多，我左边挨着承重的柱子，右边的空位被一个研一的师妹抢占了，看到我时常从抽屉里掏出信封，将石子和五毛钱举过头顶，在灯光前端详，她就会转过头看我并问上一句，我只有摇摇头，“得胜啊，你可长点心吧？”然后小师妹继续扣她老板给她的电路图。

“师妹，问你个问题，你觉得李老师怎么样？”小师妹目不转睛的研究她的板子“什么李老师？你单相思啦？”不不不”我略显尴尬，“李得胜老师，你觉得他人怎么样？我感觉他人怪怪的”小师妹放下板子转头看看我，“李老师只负责招生工作，除了开学没怎么见过，你说他能怎么样？”小师妹回过头去又开始摆弄她桌子上的毛容玩具，那是只黄色的鸭子，她不在的时候我会捏两下，“不过有几次坐电梯我看到了他，去八楼。”

八楼，也是我所在的楼层，我们所的学生比较少，所以只有一个宿舍楼，整个楼成半扇面，其中一楼是食堂，二楼是硕士们的卫生间和澡堂子，三到五楼是男硕士，六楼是女硕士和女博士，七到九楼是男博士，十楼是博士后。宿舍楼旁边才是研招办和财务等所在的办公楼，我不由自主的产生了种微妙的不舒服感觉，“他来干什么？”小师妹用她地域性方言回了我一句，“咦~，看上你了。”

我身体某个部位一紧，慌张的把石子和五毛钱放进信封，然后把信封摔进抽屉里，心里合计起来，这个李老师怎么神叨叨的，似乎还在关注我，难道他真是玻璃？不对，玻璃不能只关注一个人啊？我为自己的分析稍稍得意了一下，或者我跟他有恩怨？不对啊，我好像没有见过他，看来我得防备他。

我们的生活很单调，每天七点多起床，到一楼吃饭，不到八点到自己的研究室科研，比如这里有八个研究室，所在的办公楼不同，我所在的一室处于所的核心位置。中午十一点四十后食堂有饭，下午会从一点半工作到六点，到食堂吃饭，然后再工作到晚上十点，回寝室睡觉。之所以介绍这么详细，是想告诉大家我们的生活非常单调，有对象的，天天科研，调戏对象，没对象的，天天科研，调戏师妹师姐。我的爱好还有一个，就是观察李得胜。

今天是2010年11月11日，小师妹终于布好了一块板子的线，若有若无的在我面前炫耀炫耀，我也把小老板给我的论文读了一遍，大概对自己的研究课题有所理解，今天高兴，给自己放了半天假，下午要去中街逛逛，回寝室，坐电梯上八楼，穿好出门衣服，刚走到八楼走廊，透过弧形墙体的玻璃看到在走廊另一端有个人，高高大大，我近视，只看出高高大大，具体没看出谁，我低头继续走，突然想到了反回，从端口的楼梯爬到了九楼，想起小师妹说过的话，“我坐电梯时碰到了李老师”，他来这里干什么？我们的宿舍分布在扇面边上，外弧是阳台，朝南，内弧是走廊，各寝室的门在这，走廊侧面有一圈玻璃，走廊中间是电梯，正对电梯有一个小空间是凉衣服的，我寝室所在的走廊一端是步行梯，另一端是水房，从三层往上的格局都是如此，那个人不是住在我这层楼的，那个高高大大的身影很像李老师，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在教研室，我偷着跑出来的，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我。

当我爬到九楼，顺着走廊一端的玻璃往下看时，他还在，看来他刚才没看到我，他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电梯井，似乎想走人了，但是停住几秒钟，突然转过身来，往搭衣杆上的衣服奔来，我把自己藏好，

仔细观注着一切，妈的，老子的外裤，妈的，他在干吗？我看到李得胜像狗一样在我裤子上嗅了起来，重要部分闻了半天。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难道真是个玻璃？

我想跳出去揭穿他，但没监控，怕他不认，掏出手机录像，发现这个时间弧形玻璃反光的厉害，果然关注我，我穿的衣服和裤子都标注了，就剩下内衣内裤了。

他闻了一会走了。我有种想吐的感觉，真是个是非之地，今天这个偶然发现真是让我不寒而栗啊。我得防备他。

今天是11月22日，“那么你打算怎么跟踪他呢？”小师妹听了我讲个经过后好奇的问我。

“你刚才不是说这几天跑步减肥的时候看见了他吗？”

“我是锻炼身体，不是为了减肥，学长。”

“咦~咦，叫师兄，学长有点台湾腔，你们河南人不是这样说话的。”

小师妹没再搭理我，她开始扣第二块板子，我今天要看看，其实我也不知道要看啥，总觉得李老师对我有秘密，今天去跑步。

四 夜跑

冬天黑天早，沈阳的冬天很冷，申出手待不到五分钟就会被冻僵，我穿上一身运动服，戴好手套就杀了出去。我们所旁边是个荒废的技校，附近的居民可以穿过栅栏进入到它的操场上进行锻炼，夏天人多，乌央央一操场，冬天老头老太太组队遛弯，真正跑步的有几个我们所的学生，“你看那些傻狍子，精力无处释放，可不大冬天去外面跑步。”我突然想起了室友对冬天跑步的看法。

我先慢跑了五圈，大概两千米的量，身子完全热了起来，天也快黑了，这时看到小师妹和几个女生也过来跑步，整个操场完全活动了起来，天却不一会就黑了，由于学校是废弃的，操场上一个路灯都没有，靠远处居民楼的灯光人们才能见到点亮。

人们都已经三三两两的离场了，我散了半天步，没有看到李得胜，看来今天要白等了。小师妹跟我打过招呼也退场了，操场上不过五六个人。我身上的汗也快沓干了，冷风哨的我耳根子热嗖嗖，并从脖缝往身子里灌，看来今天白等了。

正当我无所事事，想往回走的时候，我旁边的塑胶跑道上跑过一个人，高高大大，身形硬朗，天太黑，看不清脸面，只见他慢悠悠从我身边经过，李，李老师，我心里一哆嗦，前后左右我都一直仔细观察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从我身后冒出来了，这他妈的神出鬼沒，简直另人难已接受啊，不过又一想，天太黑了，加上哥有点近视，没发现他也很正常，我鬼鬼祟祟的在他后面兜着圈，操场上的人几乎五分钟离开一个。

哎哟我去，李老师超过我之后开始加速了，这小姿势还拽起来了，虽然是五十来岁的小老头，但是跑起步来虎虎生风，李老师并不显老，而且长得有点像扮演吕布的那个演员。

这小肌肉一蹬驰一蹬驰的，是跑给我看吗，我又想起来他在宿舍楼时的行为，心里紧张起来，在外面呆时间长了，身子感觉冷了，这黑灯瞎火的大操场上一个人猛跑，一个在后面窥视，我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无关的最后两个人要离开了，我心里不安起来，也想趁机离开了，实在不知道跟李老师独处会发生什么事。

可是，可是，就当我想好的时候，李老师停了下来，他已经绕过我好几圈了，这时在我前面的直跑道上，估计他

也观察了半天，对操场上的状况也早已了然于胸。他又慢慢转过身，以百米速度向我冲刺过来，我去我去，不太妙啊，虽然不在同一跑道，但是李老师这个突变的折反跑，打破了操场上一直保护的默契，直到李老师跑到我面前，我都一直傻住了，太他妈的突然了，根本没有时间思考下一步要怎么面对，我心跳到了极点，李老师黑黑的面孔面对着我，实在看不清他的眼神里展露着什么样的欲望。

“李，李老师好！”我终于机智的挤出了几个词语，我的懦弱一览无余。

五 “石油”味

听到我的招呼，李老师楞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说，“信封给你了，我认得你，你是王平方，嘿嘿嘿，对了，你身上没有石油味儿！”

“石油？什么石油味？”我突然想起李得胜像狗一样闻着我裤裆的景象来。

“尼~~马”，我一激灵，大喊一嗓子，不管不顾的飞奔出去了，我了个大叉，真真的可吓死老子了。

2013年6月，QQ记录是这个时间。

“那么说从李老师退休以后一直到你出车祸之间的事你都不记得了是吧？”这是小师妹在网上问我，当时我还在住院，大脑刚恢复好。

“李老师，李得胜吗？他什么时候退的休？”小师妹:“2011年春季开学就不见了，你博二，我研一。”我回复，“哦，我不记得了，我的记忆就像面包切片那样，齐整整的少了几片，大夫也说不明白，没有血块，可能大脑还需要修复修复吧。”

“那么你跟我说的石油味儿，到底是指什么？”我回复:“我不知道，我不确定他说了没说，时间太久了，一年前的今天你在嘛，你基本上是想不起来的。”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