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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凤栖梧gl]卿之红衣烙我心间,卿之薄情亦刻我心间 “我

楼主:九尾白狐伴身行  时间:2019-02-03 18:02:06
原创[凤栖梧gl]

卿之红衣烙我心间,卿之薄情亦刻我心间

“我愿与君绝”
“放行”

“你一句话就够我万劫不复,为何还一定要将我挫骨扬灰呢”
“我喜欢你的笑,不曾想你笑时更无情”


“长发为君留,今生不回头”





楼主:九尾白狐伴身行  时间:2019-02-03 18:02:06
云梧邪 上官惜寒
纨绔小王爷 高冷公主
一个面热心冷,一个面冷心热。
桀骜不驯只向一人俯首称臣 。
理智支配着所有,如此身份怎可叫人感情用事。

楼主:九尾白狐伴身行  时间:2019-02-03 18:02:06
前序
朱红色雕花金漆的殿门紧闭,大殿中,一人黄袍加身,衣服上绣的五爪金龙栩栩如生,皱着眉头,微微侧耳,另一人卑躬屈膝,弯着身子凑近。
“陛下,宁王妃昨日诞下一男儿,宁王昨日在祖宗祠中饮了一夜的酒,说是祖宗赐福…”
“哦?那倒好,的确是祖宗赐福”皇帝微微挑了挑眉,执笔在宣纸上写下了一个“衡”字,随即扬了扬手。下面待命的人立即会意,作了一揖,便退下了。
当今,天下三分,呼延氏的草原狼庭,白氏的西夏国,以及上官氏的大恒朝廷。
宁王云淮为先皇义子,奉命镇守北疆,近年草原狼庭蠢蠢欲动,宁王屡战屡胜,名声响彻京都。

宁王府中,一男子端坐着,手中捏着一支箭羽,上刻着一“御”字,男子面容俊朗,剑眉星目,抿着唇,凝视了这支箭羽良久,心中生了些许疑虑,果断的下达了命令。
“严仇,将今日见过小王爷诞生的,全部杀掉”
严仇应了一声,身形一动,不久,便听见几声微弱的叫声。
宁王云淮用鲜血迎来了小王爷的降生。
宁王妃程轻舞侧躺在床榻上,思索着云淮的话,看着孩子粉嫩的脸,忍不住用手摩挲着,亲了亲孩子的脸颊,
“娘希望你,终生无邪,如凤栖梧,自在快意。”
房内空回荡着若有若无的叹息

楼主:九尾白狐伴身行  时间:2019-02-03 18:02:06
“邪儿,慢些!”
云淮正听见爱妻容轻舞的声音,一个糯米团子便跌跌撞撞的滚进了他怀里,想也不想,伸手一捞,将糯米团子抱起,开始捏着她的脸蛋
“邪儿,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许这么莽莽撞撞,下次再这样,准罚你!”云淮佯装发怒,不曾想怀里的小东西根本不吃这一套,仰着天真的小脸,眼睛中却滑过一抹狡黠。只见小糯米团子真真挚挚的盯着云淮,奶音溜进了云淮的耳朵
“邪儿知错,爹爹莫罚,邪儿多日未见爹爹,甚是想念。”
云淮揉了揉自家孩子的脑袋,无奈的笑了,这孩子,诚诚恳恳的认错,却死不悔改,一张小嘴,这么小就知道哄人开心。
云淮抱着小王爷云梧邪跨进了门内,佳人温柔的微笑便映入眼帘
“云淮”
“舞儿啊。”云淮心中一暖,无论战场上怎样残酷,都有一人对自己日夜牵挂,那便再无所求了。云淮将孩子放下,拍了拍云梧邪的脑袋,让她自己去玩了,回身执起了爱妻的手,将她带入了怀里,轻轻的拥着,容轻舞也不说话,两人就静静的相抱,似乎连空气都染上一丝宁静和安稳。
云梧邪识趣的迈着小腿走开了,虽然她只五岁,但她知晓爹爹一回来便会静静的抱娘亲一会儿,两人独处半天,后面才会去理会她。她知晓,爹爹爱娘亲,所以要和娘亲一个人在一起,她不能霸占娘亲的怀抱。
云梧邪照例一个人跑到了书房内,她并不是爱看书,而是爱看些兵器的图谱和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云淮开始还阻止,后面便由她去了,反正也无害。
小王爷云梧邪,聪明的总让人有些难以置信。虽然一让她看文章她就头疼肚子疼的,不过让她干自己喜欢的,比如论述兵器和兵法的,她能给你从古至今的剖析,由内到外的描述一番。云淮虽乐的高兴,却也不免担忧云梧邪过于锋芒毕露,再三告诫她不要在外过于显露。
“战况如何”
容轻舞依偎在云淮身边,神情仍旧像情窦初开的少女那般柔顺,岁月也未在她白玉似的脸庞上留下痕迹。
“暂时平定,草原狼庭的将士都是些骁勇善战不畏死的勇士,难缠至极,对上他们,以往的每场战争都只能算是惨胜,不过我拿捏住了对付他们的方法,如今总算是一场大获全胜。”
云淮脸上抑制不住的自豪的笑着,容轻舞打趣似的捏了捏他的脸
“多大人了,怎么还像得了糖小孩子一样”
云淮牵过容轻舞的手,放于唇前,亲了亲
“夫人也同邪儿一样,笑得可爱”
容轻舞嗔了一声,为丈夫理着衣袍
“你啊你……我现在只担心啊,你这宁王当的并不会太安宁,云淮你可知一句话”
“我知道我知道,功高震主,舞儿你就放心好了,打完下一场仗,我就向皇上请辞,解甲归田,带你和邪儿过平静的生活”云淮用下巴蹭了蹭妻子的发丝,眼中深藏着凝重。
容轻舞靠着云淮的胸膛点了点头,听着丈夫沉稳的心跳,心渐渐的安稳了下来。

楼主:九尾白狐伴身行  时间:2019-02-03 18:02:06
距宁王出征北疆已过一年。
雪落,纷纷扬扬的,万物素白,宁王妃窗前的寒梅,已经开了,一枝独翘,为这隆冬,增了点点颜色
容轻舞暗暗的有些担忧,这一年内,虽然云淮会如以前一样与她通信,可她总觉得云淮的状况有些不对劲。别人对比两封家书,可能察觉不了变化,可容轻舞对云淮的任何习惯都了解到了极致,云淮写家书,总是先问问家中的情况,然后告诉她军中的现状,以及他大概何时归来,而这年内的家书,云淮问的最多的,便是邪儿与她过的好不好,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情,而军中的事一笔带过,也未许下归期。
容轻舞披散着发,捏着云淮的书信,定定的站在窗前
“长歌,把小王爷叫过来”
长歌应了一声,将熟睡的云梧邪喊醒
“小王爷,王妃说要你过去…”
云梧邪一听是娘亲喊自己,未顾的上穿衣服,全然不顾长歌在身后的呼唤,迈开小腿就跑了,长歌还未来得及反应,只得无奈的看着云梧邪一溜烟没了影,抚了抚额头。小王爷对王妃的依赖是日益渐增啊…
“娘亲”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容轻舞无奈的笑着,拿起了桌上的小暖炉,照那孩子的性子,定不会听长歌把话讲完,肯定一身单衣就跑过来了。
知子莫若母……云梧邪的小脸冻的通红,一身单衣,还因跑的太快喘着气,哈起了一阵白雾,容轻舞将暖炉塞入云梧邪手中,将她揽入了自己怀里,抬手在云梧邪的小屁股上轻拍了一下。
“邪儿,你又不听话了”
“嘿嘿,娘亲找我何事呀”
云梧邪眼睛弯弯的笑着,她就知道娘亲舍不得打她。容轻舞本来也没打算云梧邪会表现出一点害怕和委屈,可看着那小崽子灿烂的笑容……
容轻舞无奈的叹了口气,将云梧邪赶进了被子里,为她掖好了被角,眼中尽是温柔
“你爹爹的战争应当快结束了,你可愿意随我们一起躬耕?”
“当然愿意啊,爹爹和娘亲去哪儿,邪儿就去哪儿”云梧邪拉着容轻舞的衣角,将容轻舞的手放在了暖炉之上
“邪儿真乖”容轻舞笑着,揉了揉云梧邪的头,向在门外的长歌点了下头,将门关上,自己则躺下,将云梧邪搂入了怀中。云梧邪的天真的眸子在夜中也流淌着光泽,亮亮的,一尘不染。
“睡吧,邪儿”
辗转反侧,容轻舞的心总是闷闷的,有些不太好的预感,虽她已经吩咐下去,加强王府的戒备,可心总是安定不下。
直至天空有些泛白,容轻舞才终于睡去。
云梧邪醒来时,看见的是容轻舞的睡颜,她轻手轻脚的爬出被子,蹬上青缎粉底小朝靴,穿上金丝绣蟒玄色剑袖,外披了素白描边狐裘,向书房跑去。
“小王爷”
严仇从边疆,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回京都,满身风尘,向云梧邪作了一揖。
“仇叔,你怎么回来了,我爹爹呢”
云梧邪顿住了脚步,眼睛发亮的看着严仇身后。
“王爷他还在边疆,托我捎些东西回来,王爷嘱托说,这东西,小王爷只能自己看,不得给其他人看。”
严仇不着痕迹的扫了扫四周,领着云梧邪进了书房,才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

心口一颤,鼻尖有些酸涩,信上的文字像刀刻般,刻入了云梧邪的心里,信上熟悉的字迹,容不得她不信,捏着书信的手有些颤抖,眼睛中雾气弥漫,她却死死地盯着书信的内容,不顾眼泪打湿了书信,将墨迹晕开了。小手胡乱的擦拭了眼泪,原本骄傲昂的小头颅现在有些被压的抬不起来。
沉默了良久

“仇叔,你知道?”
“回小王爷,知道”

云梧邪的眼睛中充满了痛苦和迷惘,严仇不忍,但也无法出言干涉,王爷说过,现在,小王爷必须成长起来,不管这过程多么痛苦。
云梧邪呆呆的坐着,严仇也默默的在旁陪着,半晌无声。
“仇叔,将它烧了”
云梧邪的声音有些嘶哑干涩,他兀的将脊背挺的直直的,理了理袍子,站起身,定定的看着严仇,将信递了出去
严仇一惊,小王爷的目光,竟有些锋利,随即低下头,接过了信,他知道,小王爷已经开始学着去处理了。
“喏”
随着信纸化为灰烬的,还有无邪。

楼主:九尾白狐伴身行  时间:2019-02-03 18:02:06
容轻舞有些疑惑
这几日,云梧邪总是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除了正常吃饭,也没见她瞎闹了,不似之前那个爬树摸鱼的小**,要不是容轻舞心里清楚,不然准会怀疑自己生的是个男娃。
容轻舞带着疑惑,端着热奶糕,叩了叩书房的门。
云梧邪一惊,示意严仇离开,轻微掠空的声音响过,严仇腾身伏在了屋顶的横梁上,随后云梧邪起身打开了房门。
“娘亲”
云梧邪的眸子又似折射出纯净的光芒,叫容轻舞安下心来
“邪儿,你近日总呆在书房,在看些什么呢”说罢,便捏起一块奶糕喂到了云梧邪的嘴边,云梧邪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口齿不清的说着
“在看兵法书和讲骑射的书”
容轻舞无奈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也不知是天性如此,这孩子从小对打打杀杀这类的书就有浓厚的兴趣,对于琴棋书画反而兴致缺缺,罢了,也便由他去,这孩子终究是苦的……
“邪儿你今日得与我去城北的月潭,为宫中的怜妃娘娘过生辰,你莫要乱跑,我过会儿来寻你”容轻舞揉了揉云梧邪的小脑瓜儿,也不再打扰她,嘱托了两句,便起身离去了。
云梧邪将房门的横木放下,瞧了瞧已然从梁上落下来的严仇,抿着嘴,歪着头,想了片刻
“仇叔,我和娘亲也会受到攻击吗?”
“回小王爷,极为可能。”
“仇叔你莫要太过于恪守礼教,喊我梧邪便可。”云梧邪有些不大乐意,仇叔自回来起就对她毕恭毕敬,让她浑身不自在,她可一点都不想做上位者。
“……好”
“仇叔我今日要与娘亲一同为怜妃娘娘祝寿,你与我们同行吧”
云梧邪挠着自己的脑袋,仔细的思考着,奈何终究不过五岁的小孩,见识尚且短浅,看不清这纷纷扰扰中的本质
轿子颠簸了一路,终于停顿了下来,缓缓的被放下,一双小手迫不及待的撩开了车帘,跳了下来,随即一只纤细的拨开了车帘,容轻舞绝色的脸庞展现,一身水蓝色,高贵优雅。
云梧邪穿着月白锦袍,绣着云鹤,腰间别着白玉,黑曜石般的眼眸中,光泽静静的流淌,唇红齿白,面如冠玉,活脱脱一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可小小的人儿那步子,迈的那叫一个虎虎生风,容轻舞弯了弯嘴角,紧紧的跟着自己的孩子。

楼主:九尾白狐伴身行  时间:2019-02-03 18:02:06
今天的短小一点,明天补上

楼主:九尾白狐伴身行  时间:2019-02-03 18:02:06
绕过回廊,远远的便看见月潭的中央伫着一大大的亭子,那亭子甚至可称得上是阁楼,周遭建筑绕湖而建,湖面微微有些结冰,唯有一条路通向亭中,远看像是众星拱月。
云梧邪微微讶异的张了张嘴,这一路走来,每隔五步便有两个白玉狮子,看这玉的成色,都是上乘,隔十来步便有一个转角,转角立着白玉柱,柱上放着的是夜明珠,周围的栏杆也是用红木做成,雕龙画凤,好不威风。
“邪儿可是看这里奢华异常?”
容轻舞看着自己孩子呆呆的左看右看,不由莞尔。
“我原以为只有皇宫会这般呢”
云梧邪嘟囔着,扬了扬眉毛,瞟了一眼身后,看到一截黑色的衣角,这才放下心来。
容轻舞快步走上前,理了理云梧邪的月白锦袍,抚平了衣角的皱褶,执起了云梧邪的手,过了这个转角,便通向湖心亭了。
湖心亭极大,左右完全对称,四角翘起,每角上挂了风铃,一有风来,便清脆作响,红砖绿瓦,脊兽雕塑精致华美,亭中摆了四桌,左右平分,亭中央也修砌了三阶白玉阶,中央稳稳的放着一张红木镀金椅,一举手投足皆带着威严的人端坐其上,正是当朝皇帝,上官明远,右侧与他同坐的,还有一绝色美人,想必是这宴会的主角,怜妃。
上官明远看着远处走来的人,抚了抚自己的下巴,执起了怜妃的手
“爱妃你觉得朕这样做,对是不对?”
怜妃回握住上官明远的手,略略思考了一番,答道
“陛下理当如此,莫要烦心了,一切皆已经布置完备。”
上官明远朗声笑了起来,随即向远处走来的人问着
“来的可是宁王府的小王爷?”
云梧邪尽量控制着自己,不卑不亢的答道
“回陛下,正是梧邪”
随即便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两座的宾客也都侧目,望着那走来的母子。
“好气魄!免礼!”
上官明远眯了眯眼睛,看着慢慢走近的小不点,眸光有些锐利
容轻舞皱了皱眉头,这一来便是一个下马威,可现在却又免礼,这皇上的心思,有些难以琢磨,不过她最担心的还是邪儿过于崭露头角,在皇帝面前还能不卑不亢,沉沉稳稳的小孩,可不多……
两人跨进了亭内,云梧邪依旧是作了一揖,容轻舞带着一抹温婉的微笑扬起了头
“谢陛下”
上官明远似是被这微笑晃了眼,点了点头,一招手,便有几位婢女迎了上去,酒宴开席。
云梧邪看着盛大的宴会直打哈欠,对这嘈杂纷乱的场面,提不起半点兴趣,死挨活挨终于挨到了散席,在一片祝贺声中庆幸自己的解脱,与其他人一般起身,刚欲抬脚溜掉,却又被皇帝喊住了身。
“邪儿莫走”
奈何内心千万个不愿意,也只能笑嘻嘻的回复
“邪儿在,陛下可还有事吗”
上官明远走了下来,容轻舞心中一紧。
“邪儿可想与朕的皇儿见一见?”
……
容轻舞与皇帝讨论着镇守北疆的问题,放了云梧邪去与三公主见上一面,两个小孩子在一起,也好相处。
云梧邪百无聊赖的等在亭后的假山旁,这三公主到底何许人也,真真是太慢了!
“你是宁王府的小王爷?”
声音忽的响起,吓得云梧邪一抖,抬眼便愣了一愣。
肤白如雪,带着点粉嫩,一双横着水波的眸子,眼角微微上挑,眼尾一点泪痣,鼻子翘挺,嘴唇微抿,举世倾倒的容颜在这张小脸上已初具雏形。同样也是一身素白,唯发间别了一金色玲珑别致的凤簪,衬的小人儿越发华贵,可这人儿竟冷冰冰的,在这寒夜里,越发的冷人。
云梧邪缓过神,敛了眼中的惊艳,垂眸答到
“正是,我叫云梧邪”
“上官惜寒”

楼主:九尾白狐伴身行  时间:2019-02-03 18:02:06
这与我想象中 小时候的上官惜寒有点接近,看五官,头饰气质啥的忽略忽略


楼主:九尾白狐伴身行  时间:2019-02-03 18:02:06
云梧邪本以为三公主是那种傲慢无礼的娇气的人,可现在看来并不如此,她并没有皇家公主的傲气和娇气,心下不禁对她欢喜起来,眼睛转也不转的盯着上官惜寒。
黑曜石般的眸子淡淡的淌着流光,光芒有些摄人心魄。她喜欢那些长的好看的人,偏偏上官惜寒生的又极美,盯着盯着,便忘了礼数,虎头虎脑的开口了
“惜寒,你生的好漂亮”
“谬赞”
虽嘴上说着,但上官惜寒脸上根本看不出半分谦虚的神情。
“惜寒,你的泪痣极美,又极有特色,此后我肯定我一眼就能认出你”
“……”
“惜寒,你怎么不讲话呢”
“……”
饶是上官惜寒这寡淡的性子,也被云梧邪磨的无可奈何,要不是父皇吩咐她要与云梧邪好好相处,她一定吩咐暗卫将这聒噪的团子扔出去。
云梧邪也不觉得闷,她看得出上官惜寒性格本就如此,上官惜寒不愿讲话,那就听她讲好了,云梧邪也从未有过同龄的玩伴,一时将自己急着回家抛到了脑后。
云梧邪并不知晓,上官惜寒这恬淡的性子,是皇帝有意养出来的,自小便勒令她习文武、习权衡之道、习辅佐之道,不允她玩闹,不允她落泪,一旦她露出开心或难过的表情,总是免不了一顿责罚,而这些,是为了辅佐她哥哥,当今二皇子。
“你不用回府吗?天色已暗。”上官惜寒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
云梧邪一惊,住了嘴,光瞧着上官惜寒,竟忘了自己是得早些回府的
“啊,天色已晚,你早些回去休息吧”云梧邪拱了拱手,却并未离去,似是等着上官惜寒反应
听见了上官惜寒若有若无的“嗯”了一声,云梧邪才提起自己的衣摆,预备跑去找容轻舞。
提脚跑了几步,云梧邪似是想起什么,朗声回头道
“惜寒!你定没有出宫门玩过,等有机会,我带你去!”
喊罢便一溜烟似的窜向主殿。
上官惜寒挑了挑眉毛,眼中闪过一丝向往,不过很快便被淡然取代。

云梧邪远远便看见皇帝与自己的母亲站在一起,皇帝的脸上似是回忆,而母亲则面无表情。
“娘亲!”
容轻舞侧过了身,暼了眼冲冲撞撞跑来的云梧邪,捞进了怀里,作势便要走,倒有些烦闷的意味。云梧邪小心翼翼的暼了眼上官明远,缺了礼数倒也没见他生气,皇帝陛下好像是个好人呢……
“娘亲,你怎么了啊”
“无事”
“娘亲,皇帝陛下欺负你了吗?”
容轻舞从刚刚的谈话中回过神来,看着这小团子关切的眼神,烦闷一扫而空,抚了抚自己孩子的脸颊,眼中有些担忧。
“你父亲胜了,说是受了点伤”
云梧邪脸色一变,前些天看的信封内容又浮现在眼前,小小的眉毛皱成了一团,娘亲好像……还不知晓……
“娘亲莫担心,爹爹他本领高强,一定很快就回来了”云梧邪挤出了一个难看的微笑
容轻舞岂能不知晓她是在宽慰自己,终归不想拂了她的意,也勾起了一抹笑。
容轻舞淡淡的思考着,半阖着眼,而云梧邪却是丝毫不敢放松,小耳朵仔仔细细的听着轿子外的声响。
奇怪,太安静了,天色虽暗,但过道中绝不可能如此静寂,这时应该是小贩们回家的时间,应该有很多声音才对。云梧邪小脸一沉,降低了声音
“娘亲,驾车的是谁”
见云梧邪如此,容轻舞的面色也凝重起来
“新来的,原有的马车夫张伯病逝了。”
云梧邪有些急了,掀开车帘便问
“这是回王府的路吗?怎的如此寂静?”
只见那车夫背影宽大结实,扬鞭那只手的手掌虎口有着厚厚的茧,从那茧的位置来看,分明是经常握刀的人才有的,再看街道,哪有什么街道,竟是野外。
云梧邪瞪大了眼睛,只见那车夫一勒马,径直停了下来。
周围有几条黑影迅速的逼近,云梧邪的眼睛被亮光闪了一下,她本能的向后缩了一分,一截刀尖从她的面前划了过去。

楼主:九尾白狐伴身行  时间:2019-02-03 18:02:06
因为预备着写个中长篇,所以现在节奏有点慢,我后面几章适当加快一点

楼主:九尾白狐伴身行  时间:2019-02-03 18:02:06
周遭的黑影蜂拥而上,剑光织成了一张网,轿子在剑光中四分五裂。
容轻舞将云梧邪死死的搂在怀里,剑气四面八方的袭来

无处可逃

剑气有些冷,寒光临身

锦布破碎,剑光没入血肉

云梧邪将眼睛睁的大大的,她挣扎不开,娘亲从未拥她拥的这么紧……

满目猩红,是血

剑气一发不落的砍在了容轻舞身上,水蓝色的袍子被血浸的发皱,死死地咬着嘴唇,满身的创口,静静的淌着血
“滴答,滴答”
血滴在地上,溅起了一片尘埃

“娘亲……”
云梧邪的喉咙像被人扼住,声音嘶哑的不像话,她小小的身体颤抖着。空气中浓重的味道她闻到了,娘亲微弱的闷哼她听到了,满手的滑腻她摸到了……
黑曜石中盈满了泪水,她有些不敢抬头……她不敢

“…邪儿…乖,跑……”
“不,不……不”
云梧邪拼命的摇着脑袋,眼泪顺着尚青涩的脸颊滑落,像星辰的陨落,她的手有些发抖,轻轻的触着容轻舞的背,背上还在汩汩的向外淌着温热。她不能走,她走了,娘亲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云梧邪颤抖着,心中似有暴虐的戾气破开土壤钻出,以极其可怕的速度增长,她不能发抖,她要保护娘亲,她要保护这个家,她要帮父亲,她要活下去。
云梧邪轻柔的从容轻舞怀中离出,缓缓的向前踏了一步
容轻舞无力的跪坐在地上,她的手怕是伤了手筋,分毫不能动,她不怕死,可怀中的小小的人突然挡在了她的身前,她开始怕了……
眼眸中透出的,是绝望。

“你若…不走,你…便不是我孩子”

云梧邪的身体一愣,也只愣了一瞬,却又坚定的向前踏进了一分,挡在了容轻舞的面前,死死地盯着围过来的黑影,她缓缓的从衣袍的遮盖下拿出一柄短刀,沉重而又缓慢的说着

“愿娘亲原谅……孩儿不孝”

心有些抽搐的疼

容轻舞忽的凄然的笑着,也不再劝云梧邪逃,声音凄厉又绝望的响起

“宁王执银枪,保家卫国,换的却是这一结局……当真可笑”

血液在云梧邪的最喜爱的月白锦袍上点点分布,像一朵朵梅花,凄美哀怨。她捏着短刀的手还在微微发抖,她还要再坚持一下,仇叔,快来了……吧
为首的黑衣人似乎很享受此时的气氛,不紧不慢的靠近着,轻蔑的看着云梧邪,“哧”的笑了一声,旋即将目光转向容轻舞

“宁王妃,你是想你先死呢?还是小王爷先死呢?”

容轻舞听罢,缓缓的移动着,动的极慢,她每动一下,云梧邪都能听见血液喷涌而出的声音,容轻舞忍着疼痛,摇摇晃晃的支撑着站起,借助云梧邪的肩膀,直直的站着,头微微的扬起。
霎时间,像是往常的宁王妃又端庄雍容的伫立,容轻舞,赴死也依旧高傲,她的傲骨,来自于云梧邪,来自于云淮,有这样的丈夫和孩子,慷慨赴死,又何妨?
云梧邪用自己的小手托着容轻舞的身体,另一只手仍旧握着刀,刀尖定定的指向前方
一点鲜红在云梧邪的额前的发丝下,跳跃着妖异的光芒

楼主:九尾白狐伴身行  时间:2019-02-03 18:02:06
这片文,脑洞稍微开的大点

楼主:九尾白狐伴身行  时间:2019-02-03 18:02:06
云梧邪暼了一眼为首的黑衣人,他的脸被面纱遮的严严实实,脖子上挂了根暗红色的短哨,腰间别着个古铜色的铃铛。
若今日幸得逃生,此仇不共戴天。云梧邪紧了紧手中的短刀,防备着黑衣人的靠近

“啧啧,真感人,老五,把这小 畜 生的筋给我挑了”

古铜色的铃铛随着他缓缓的走近,清脆的响着,像是地狱传来催命的魔音,云梧邪死死的盯着晃动的铃铛,她很怕,但她不能退,一步也不能

“沙沙”树叶微微摇晃的声音响起

为首的黑衣人眼眸一沉,右方一柄长剑凌冽的刺来,他向后撤了一步,急忙反手用剑挡了下来。
云梧邪眼眸一亮,看着严仇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小王爷带着王妃快走”

严仇一横剑,一人一剑,横开了两边。严仇皱着眉头,眸光冷冽,王爷所料,果然不错,竟连暗卫都出动了,分明是猜到了自己会从边疆赶回来。
云梧邪扶着容轻舞,刚欲抬脚,便听得那短促的哨声响了起来

“严仇啊严仇,你果真回来了,慢慢享用这份大礼吧”
为首的黑衣人笑得有些阴柔,他的哨子一响,附近的暗卫都会集结靠拢,而这附近,至少有十来个暗卫待命。
严仇暗道不妙,等着这些个人集结过来,今天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必须得在他们赶来之前离开,可王妃的身体……
“严仇,带小王爷走”
容轻舞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响起,依旧温和的让人如沐春风。
云梧邪兀的睁大了眼睛,抓住容轻舞的手紧了紧,拼命的摇着头,不行,不可以,不可以
严仇不敢多作停留,现在,唯有舍弃王妃,才可换得小王爷一线生机,不然,三个人都要交代在这里。
容轻舞微微扬了扬唇角,邪儿还可以活着,这就够了。她将云梧邪从自己的怀里推了出去,严仇一把将云梧邪死死地固定在怀里,他知晓小王爷的倔脾气,可今天,不得不这么做了……
“不!不……”
云梧邪一向淌着流光的眸子,如今布满了死气,空洞的盯着容轻舞,带上了一丝哀求,她的穴被严仇点了,她无法动分毫,甚至失去了呼唤她娘亲的能力,只能一点一点的看着那些黑衣人包围过来,而自己被带着迅速的远离,看着自己最最喜爱的娘亲,像雨中的清荷,静静的伫立在那里,纤尘不染,而周遭的淤泥,迫不及待的包围而上,她看不清了…她看不清了,看不清她娘亲的面孔了,看不清她娘亲的身影了,泪水滚烫的砸落,隐隐约约中看到那蓝色的清荷,好像是折了……

“不要!!!”

云梧邪凄厉的喊声划破了夜幕,严仇一惊,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怀中的云梧邪。他点的穴,就是连王爷,也无法自行冲开的……小王爷……
云梧邪额前的发被风撩开了,露出了眉间的一点猩红的朱砂痣,在月光下熠熠的闪烁着,她抬起了头,盯着严仇,稚嫩的童音,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带我回去,或者是你带着我的尸体走”

严仇呼吸一滞,身体一顿,向回折去,他明知回去是绝不可以的,但他不由自主,刚刚小王爷的目光,盯的他甚至感觉脸上有些刺痛

……

容轻舞目送着自己的孩子远去,嗔怪的声音低低的响起
“你们这爷俩,一个样儿”

为首的黑衣人似乎不急着追赶,反而靠近了容轻舞,吐出的话语,令人作呕
“不知这宁王妃女人,尝起来是什么味儿呢”
周围响起了一片下 流的笑声,污秽不堪

容轻舞身体一震,果然……还是逃不开么……

那些黑衣人已经围了上来,估摸着二十来人,有一人一脚踢在了容轻舞的腿上,容轻舞忍着腿上的剧痛,苦苦的坚持着,不跪,到死,她也不要向这些人跪下。
“嘶啦”
本就破损的衣料被拉的更开,雪白的肌肤暴露在了空气中,恶心的声音不绝于耳,容轻舞绝望的闭上眼睛。

云淮……对不起,我……脏了

“啊!”

凌辱并没有到来,一声惨叫在耳边炸开,容轻舞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云梧邪额间的猩红。

云梧邪手中执着短刀,短刀的刀尖上有血点点的滴落,她的表情平淡的有些骇人,刀尖的血和眉间的朱砂痣相辉印,有些奇异的美。
严仇一脸复杂的对上容轻舞质问的眼神,轻轻的摇了摇头。

“小 畜 生!我要杀了你!”
暴怒的声音响起,那黑衣人背后一道长长的狰狞的血口,是方才云梧邪划下的,若不是这黑衣人警觉性还高,云梧邪当时已然将他的脑袋割下来了,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被这五岁的小 畜 生伤到了,面子往哪儿搁,他立即拔出了自己的配剑,直直的向云梧邪刺来。
严仇正将容轻舞从地上扶起,惊觉不妙,剑光已然到了云梧邪的面前,他这个位置,是断然赶不过去的

“邪儿!!!”

楼主:九尾白狐伴身行  时间:2019-02-03 18:02:06
云梧邪一惊,抬手用短刀抵挡
那黑衣人低低的笑了一声,持剑的手微微的灌注内力,向上一挑,云梧邪手中的短刀被他的剑带着甩到了一边,随即挽了个剑花,直直的刺向云梧邪
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死路一条?
云梧邪咬了咬牙,用尽全力将身体向右扭转去
“唔……”
剑刃从云梧邪的身后穿了出来,带起了一阵血花

疼。
真疼……

云梧邪疼得有些冒出虚汗,却挣扎着抬起了右臂
略微歪了歪头,用肩胛骨卡住了剑刃,另一只手捏在了剑刃上,死死地将剑刃卡住了。
那黑衣人一抽,竟未抽出,反而剑刃脱了手,惊出了一身冷汗。
将刀刃卡在自己身体里,这小 畜 生不要命的吗?
“咦……”
那黑衣人正错愕着,却感到背后一痛,那痛感结结实实的传到了前胸,随后便是……温暖的感觉?
一截剑尖从他的胸口冒了出来,还未待他想清楚为什么,已然断了气。
严仇面不改色的抽回了剑,将容轻舞和云梧邪一并挡在了身后。
“老五!!”
为首的黑衣人还未弄清楚状况,正欲看戏,反而看见了自己多年相伴的兄弟咽了气,睚眦欲裂。

“给我活捉,我要一个个折磨,让他们生不如死!”

黑影加速的围了上来,刀刃齐出
严仇瞬息间已身中数刀,却仍然举着剑,横在两方之间,身体像座巍峨的剑锋,挺拔不屈。

“噗”
一剑,没入了严仇的右肩,一剑,没入了右腿,一剑没入了他的侧腹,从他的身后钻了出来。
千疮百孔。
严仇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了,浑身的疼,几乎让他昏死,他站不住了。
……王爷…对不起,辜负您的期望了……
世界回归了一片漆黑混沌。

“血衣暗卫干的原是如此龌龊的行径吗”

干净清脆的女声响起
那为首黑衣人一惊,他完全未察觉有人到来,抬头看向声音来处
一女子,一身素白,执一把伞,步履款款,右腰挂一环佩,清脆作响,左腰挂了一柄剑,剑尾缠着红绸。
“不知阁下是何人,还望不要干预血衣的例行任务”
那黑衣人拱了拱手,仔仔细细的看着女子,想要从她身上分辨出些什么
“北疆狼王啸,东域昆仑傲”
女子缓缓的走近,低低的吟着,这方的黑衣人,一人都不敢动。
黑衣人心中一惊,这女子……莫不是……
脸色一凛,弓下了腰,抱拳,他身后的一干人等,见此,心下虽骇然,但仍然弯下了腰。
“不知是白伷前辈,请前辈不要见怪,我等立即离去”
“大哥!任务……”黑衣人中的一个小个子忍不住出声叫道,不明不白的对一个女人弯腰也就罢了,这任务是能放弃的吗?回去指不定要被罚成什么样……
“闭嘴,走”
话毕,他立即脚尖一点,带着一干兄弟直接离去,他 娘 的……那位姑奶奶在那儿,这架是能打的吗……回去领罚也绝对要比在这儿好。
云梧邪微微的愕然,这……虎头蛇尾的,那么大阵仗,被这女子一吓,一个个溜的比兔子还快……
她自然不傻,也不敢怠慢,随即忍着肩膀上的疼痛向女子揖手
容轻舞无法福身,只得微微点了点头
“谢谢前辈救命之恩”
云梧邪额心的朱砂痣戳的白伷心中一跳
唔……是这孩子没错…
白伷挑了挑眉,心下思索着。
“前辈”
云梧邪思索了片刻,忽的直挺挺的跪了下去,也不顾肩膀上的剑刃,一咬牙,用尽全力一拔,将染血的剑刃从自己的身体中抽出来,嘴唇疼得泛白,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容轻舞不由得跟着她的动作,心中一颤……
白伷一惊,看着云梧邪近似乎自虐的动作,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云梧邪在白伷疑惑的目光下,跪着,结结实实的给白伷磕了一个头,撞在地上,发出闷闷的声音,再抬起来时,她的额头已经发红
“请前辈收我为徒”
字字铿锵,砸在白伷的心上。白伷握着伞的手微微紧了紧。
“不收”
云梧邪垂着眼眸,眼神却坚定不移。
一下,
又一下。
再抬起来时,满额鲜血,顺着她的脸颊向下淌着,她肩膀的伤口也在她的动作下开裂。

“求前辈,收我为徒”

“不收”

依旧是果断的拒绝,白伷抿着嘴唇,眉头微微的皱起,看着云梧邪额心的朱砂痣,有些晃神……

容轻舞眼前有些发黑,她很心疼伏在地上的女儿,她也知晓这一夜的刺激对她有多么大,她无法改变云梧邪的想法,她知道,云梧邪一旦想做什么,神仙都拉不回来。
容轻舞的身形晃了晃,由于失血过多,她已经站不住了,却怕让云梧邪担心,凭着最后的力气,缓缓的倒在了地上,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严仇与容轻舞已经倒在地上昏死过去,云梧邪不住的磕着头,鲜血将她面前的地面也染成了暗红。
白伷的心有些乱,她原只是不想看那人命丧于此,忍不住出声救人,可她半分不愿再与之扯上关系,从前的种种,可还历历在目……
看着那触目惊心的血,心中终是不忍,走近云梧邪,抬手,揽住了她的头,清晰的吐出了几个字
“停下,先救人”

楼主:九尾白狐伴身行  时间:2019-02-03 18:02:06
容轻舞与严仇被安置好后,未过几日,京中传来消息,称宁王大胜归来,可双腿残废,再无法出兵领战。
这几日京城跟炸了锅似的,随处都在讨论宁王府的事情,一些与宁王府有生意往来的商家也都单方面斩断了与宁王府的关系,留下来的唯两家,一家为杨家,另一家竟是城中最大的青楼,云樗阁,因而,宁王府许久一段时间都成为人们饭后的谈资。
白伷最开始得知时,第一眼看向了云梧邪,却并未发现其有任何意外的表现,也打消了自己出言安慰的心思,只询问了她,要不要跟自己回昆仑,云梧邪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下来,当晚书信八千字,也未等得云淮回府,在容轻舞房门外长跪了一夜,天还未亮,就与白伷赶向了昆仑。

“为何不等你父亲回来?”

白伷理了理自己的袍子,将左肩的落叶扫了开去,问道。

“……我不忍见他”

云梧邪的小脸皱成一团,忍不住叹了口气,竟有些老气横秋的意味。
“你倒是人小鬼大”
白伷看着那皱成一团的小脸,忍不住弯了弯唇角,看来,自己近些年,不会无聊了。

“师傅倒是为什么收我为徒,开始明明拒绝的如此干脆利落”

“无谓的事不多问,这是为师教你的第一课”

“……”

云淮手底下原是养着一批暗卫,都是死忠,可不知为何,紧要关头所有人都散在外执行任务,竟没有一人得以归京。
云淮勃然大怒,将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大怒之余又暗自思索,按理来说,暗卫出任务的时间都是错开来的,怎么回恰巧所有人都无法归京,心底生出些许疑虑……
宁王归京后,倒没有人再有胆来刺杀,容轻舞的身体自此更加孱弱,严仇要更为严重,有三刀剑气毁了他的筋脉,幸得捡回了一条命,终生无法习武,而他的伤骨,每到雨天,都钻心的疼。

少年离家千里,未闻归期。

云梧邪这一走,走了十年,期中未有一日回王府看望过,在昆仑之巅养了一只雪鹰,与云淮通信,所幸府内一切安好,她也安心在满目茫茫白雪的昆仑山头同白伷学了十年。
白伷并不止教武功,反而教她刺杀之道、生存之道、伪装术这些被视作旁门左道的东西比较多,云梧邪也不敢怠慢,日夜练习,习至大成。
“梧邪”
“师傅!”
云梧邪执着木剑的手一顿,扭头望去,见白伷执着素描骨伞向自己走来,手中提着木质的饭盒,一抹笑在云梧邪的唇边漾开,露出了一对小尖牙。
白伷将饭盒置在一旁的石桌上,看着那小崽子放光的眼睛,不由得莞尔,想当初,自己天天给她熬粥喝,她可不曾这样馋过。
刚上昆仑时,白伷自己本不用进食,却忘了考虑云梧邪,愣是个云梧邪煮了一个来月的粥,吃的云梧邪脸都发绿了,她才觉得太亏待了自己这个徒弟,才舍得下山学了点庖厨之艺,为云梧邪改善了点伙食。
云梧邪狼吞虎咽的吃着,满嘴的油渍
白伷略微皱了皱眉,拈了自己的帕子,为她擦了擦嘴,擦完,愣了一愣,越发感觉自己像个操碎心的老母亲……
“十年期约到了,明日你便下山吧”白伷敛了眸子中神色,以及心中不该有的想法,正色道
云梧邪的两颊塞的鼓鼓的,正嚼了两口,一听,一口气走岔,噎的她翻了个白眼
“咳…咳,师傅,你呢?”
白伷睨了她一眼
“我当然在昆仑呆着,不然与你一般,也玩一出女扮男装,惑乱世间?”
“……也是…师傅,我若是想你怎么办?”
“少油嘴滑舌,你若有麻烦,自己上昆仑来,跪上一夜,我便帮你”
白伷自然知道这小鬼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也懒得与她计较,沉吟了片刻,忽的靠近云梧邪,撩起了她额前的发,将搭在她额前的发拨开,露出了眉心的明亮。
“师傅?”云梧邪愣了愣,她还不太习惯额前没有头发遮挡
“以后便拨开吧,我爱看这朱砂痣,”说着又捏着云梧邪的脸端详了片刻
“还好你现在是男装,你要是着了女装,定是个祸国殃民的主呢”白伷轻笑着
“师傅……”
云梧邪无奈的唤了声,她师傅什么都好,就是时不时冒出些让她哭笑不得的话来
“好了好了,你下山后,谨言慎行,我可不想为你收尸”白伷从身后取下了一柄剑,剑以昆仑山独有的寒髓铸成剑体,剑体上雕的是云纹与一穷奇兽,精美绝伦,剑柄雕着睚眦相,尾端是一红色流苏,递与了云梧邪
“这剑,唤流云,赠予你”
云梧邪两眼放光,嘴都快咧到耳后,满口应下,接过剑,抚了一遍又一遍,回过神来,忙说着
“谢谢师傅!嘿嘿嘿……”
白伷抚了抚额,不知该拿这痴傻弟子怎么办才好,最后,度步到了云梧邪右边,纤纤玉指捏了一缕云梧邪右鬓的发丝,编了根小辫,在发尾用细的红绸系了起来,瞧着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梧邪,莫要让别人喝你的血”
“是”
别人喝我的血做甚?我的血有啥作用吗?云梧邪疑惑的想了半天,未思索出结果,只得作罢。

楼主:九尾白狐伴身行  时间:2019-02-03 18:02:06
今天这章相当于过度,终于快到正文了

楼主:九尾白狐伴身行  时间:2019-02-03 18:02:06
我忘记区分取名和取字的先后了,大家姑且就这样看吧

楼主:九尾白狐伴身行  时间:2019-02-03 18:02:06
白伷篇
————————
自我从紫府出来之后,再没回去过,因为她不在。
我寿元无限长,在昆仑山上住了不知多少年,想起我上次下山,这片土地还没有现在这么繁华。当时,战乱不断,生灵涂炭,我本不在意这些,但他们扰了我的清净,我想游山玩水,走到哪儿,哪儿都在打仗,有些气愤……
我便与那凡世第一人,叫什么来着…
噢,呼延瑯
我与他联手,三分了天下,各自觅了合眼缘者,将他们推上王位,至于后续,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可这世间总有不长眼者,非闹着造反,他要待我回昆仑之后造反,我也懒得去管,可他在我游山玩水时闹着造反,我嫌他聒噪,一指点破了他的丹田,后来觉着有些不妥当,又封给了他一个王,那人叫什么来着……
罢,罢,记不得了。
后来,
我听闻她自己跳入了轮回。
啧,
真傻。

“小 王 八 蛋”

我像从前那样骂着她,
发誓不再管她,
可我还是来了。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我违背自己的誓言了,我没将这些誓言放心上。
可谁当真了呢?

楼主:九尾白狐伴身行  时间:2019-02-03 18:02:06
今天还有,让我理理

楼主:九尾白狐伴身行

字数:65895

帖子分类:毁魅

发表时间:2018-12-18 08:50:00

更新时间:2019-02-03 18:02:06

评论数:998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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