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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十方客》神仙美攻x风流帅受

楼主:纆俟  时间:2019-02-06 17:21:25
一楼放文案和小女儿
不定期更,慎入(。•́__ก̀。)



楼主:纆俟  时间:2019-02-06 17:21:25
先抢二楼先
寒武吧太冷漠,遂转移阵地(其实是写得不好吧???(。)

楼主:纆俟  时间:2019-02-06 17:21:25
【第一章】
封忌平贞四年,五公子出生,来自遥遥边疆的捷报与五公子的第一声啼哭竟同一时辰落入武幽王耳中,于是封忌上下皆认为五公子乃天赐良将,可保封忌囊括四海、并吞无极、国祚绵长。武幽王大悦,五公子生母般海柔荣升为王后。小公子百日宴举国同庆,母子二人盛宠加身。
平贞九年冬,五公子遭他人暗算,中毒后坠入刺骨池水,高烧并着毒药,昏迷不醒,宫中御医无人能治。般海柔伤心过度,加上身子虚弱,也病于塌上。武幽王大怒,一面彻查此事,一面网罗天下名医。但又有传闻言此事绝不简单,搞不好是天神恼怒五公子在凡间受到如此待遇,要携五公子回天,这番言论使百姓恐惧不已,这下流言四散,还附上莫须有的传闻以证明。武幽王不得已,只好请了雷光寺智犀方丈入宫。
这智犀方丈入宫才半日,五公子就醒了,虽然只是睁眼看了一下又昏睡过去,也给了大家莫大的希望,于是对智犀方丈愈发尊敬。
三日后五公子已经能跑能跳了,但智犀方丈却摇头,向武幽王请求将五公子送去雷光寺修养半月,武幽王不舍却又担心五公子状况,只能答应,而佛门清静之地不敢过于打扰,只派了一小队人马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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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光寺。
解望川烦躁地挥手,桌上的书都被推到了地上,砚台也哐当一声翻下了桌,浓墨覆上了纸张,朵朵墨荷。
“无聊无聊!”解望川拿过几只毛笔,赌气般狠摔在地上,眉头紧皱。
想他堂堂无极境武幽王的五公子,现竟被困在这方寸之地,说什么休养,他明明已经好得不能更好了!
忽然想起这雷光寺依山而建,有一处地方以山为墙,平日看守的人也不多。解望川一笑,径直踩过一地狼藉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他仗着自己小,看守的人也松懈,轻而易举就溜出了雷光寺。循着一条羊肠小道走了有一会,遇到一小湖,似乎还有人在。
解望川定睛一看,确实是有人,目测与自己差不多大,衣着朴素,尤其是那张脸,不似一般山人,粉雕玉琢的十分可爱,忽略那破烂衣服倒像个世家少爷。
解望川本想过去与他一同戏水,但现在却呆愣站在远处,一动不动——于阴凉处还好,那小童走到阳光下时,解望川发现他眼睛居然是浅紫颜色,像他六弟穿得那件衫。
小童也看见了他,同样的惊愕,却犹豫着一小步一小步磨蹭了走近,“你……你……是谁啊?”自己还没见过穿得这么好看的人儿呢,小童心里暗暗道。
“我是解望川。”解望川毫不犹豫便报了自己姓名,话语之间满满的骄傲。
“我叫阿加。”阿加笑着,“望川哥哥长得好好看啊!和你的衣服一样好看,你是天上仙童吗?仙童都会炼丹吗?”他倒是不认生,一边说一边拉过解望川的手,拉着他走到湖边,“天上的湖肯定比这里的好看吧?”
解望川听着他叽叽呱呱说了一大堆,也不恼,一个一个回答他的问题,“脸好看和衣服好看有什么联系么……如果我是仙童,那你也是,你要和我回天上去吗?”怎么都说他是仙呢?炼丹仙童也好,天赐良将也罢,他哪个不想当。
“不不不,我不是仙童,他们都说我是妖怪、煞星……”他委屈道,“对了天上好玩吗?”他眨了眨眼,一扫先前的伤心态,期待地看着解望川。
解望川支吾,天上他又没去过,联想了一下宫中的日子后,他撇嘴,“一点都不,很无聊(顿了顿)不过总比这好多了!”
“真的吗?”阿加欣喜中也有些期待,“你能再给我讲讲吗……”
时间如驹,解望川在这雷光寺也呆够了半月,便要回都城了。原本心心念念要回去,却因为多了个阿加,让他竟生了不舍之意。
刚走到佛堂,想和方丈说让自己再逛逛,却听见寺外阵阵马鸣踏蹄之声,还来不及多想,就被匆匆而来的一个和尚抱了起来,跑到一尊比常人稍高一些的佛像后,和尚伸手按了机关开关,佛像之下竟有密道,和尚抱着他小心走了进去。
“师傅,这是发生了什么?”解望川待密道门合起来后小声询问。
“寺中新弟子明何卖国求荣,竟然把您在这的消息泄给了隐归,想我雷光寺竟收了这么个败类!”和尚咬牙道,“方丈本以为隐归人马赶来这多费周折,谁知来的竟然这么快,怕是您刚来时消息就漏了——若不是有一小童机灵发现了隐归军队及时来报,您就危险了。”
解望川不知还好,一听便吓了一身冷汗,若是隐归以自己为挟再次挑起封隐两国战事,后果不堪设想。
“……主持怎会知道隐归军要来?”听这和尚说的,不应是主持知晓消息早于那小童?
“公子多虑,明何有梦呓的习惯,恰巧与他一间屋的明光心细,这一拷问什么都招了。”和尚心底啐了一口,“那么怕死还敢说自己是个‘干大事’的!”
密道冗长,和尚尽力跑着也费了许多时间才到尽头。小心翼翼地开了密道门后,和尚向门口外吹了声口哨。
解望川瞬间紧张起来,提防地往密道里退了一步,离和尚远了些。
忽然阿加不知从哪里飞快窜了过来,一把拉住解望川的手,“望……公子望川!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解望川反应过来,才想安慰他几句没事,他却伸手解自己的衣服。
“这衣服好难脱!”
他还抱怨?!解望川瞪大了眼,“阿加你做什么?!”

楼主:纆俟  时间:2019-02-06 17:21:25
“把我们俩的衣服换过来然后再下山,”阿加心里害怕得要死——解着衣服的手仔细看就能发现他颤得跟筛子差不多了——却任然笑着和向景说话,不让他感到紧张,“ 公子放心,有我阿加,在不会让你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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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贞九年,冬。封忌五公子解望川于雷光寺休养,半月后不想隐归军来犯,于雷光山失踪。封忌索性挑开与隐归的再一次战争。
平贞十年,春。海柔王后因伤心过度导致身体患疾,同月望日而亡。封忌民间传言上天召回五公子母子,天弃封忌国,遂民心顿失,或叛或逃,封忌军皆无心迎战,节节溃败。
平贞十年,秋。封忌,气数已尽。隐归文衡王有令,武幽王有女则掳回,及笄者皆发配为军妓,未及笄者沦为下等宫女,公子即时诛杀,全境通缉解望川!

楼主:纆俟  时间:2019-02-06 17:21:25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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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头忘了写了,这里笔名孤山鹤,亲友都喊鹤老板啥的,随意称呼没关系



楼主:纆俟  时间:2019-02-06 17:21:25
【第二章】
兜兜转转八九年,又逢春。
解望川倚桃树而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树干,漫不经心地打量这满目的粉霞。
原本山中桃花不多,且开得稀稀疏疏,并不怎么好看。后来太息先生住到了山上,他又是出了名的爱极花草,便把几株桃树整理得叶稠阴翠,桃林面积扩了十多倍。
几十年能做成这样,解望川表示很惊奇,他对于这些花花草草的虽不感兴趣,但也知道这些东西多难长。
再后来先生让人把桃林围了起来,门口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槐园”。解望川一直很好奇桃林为何会被命名为槐园,但当他每每看到先生对着园子发呆,又什么也问不出口了。
一开始的槐园很热闹,花开时山下人家常会三五成群到槐园中走走。后来先生名声大噪,先生不堪叨扰,便在山腰设了结界,虽然结界的范围并不包括槐园,但人还是渐渐少了,到现在,已经没人上来了。
随之改变的,是先生越来越孤僻了。以往的槐园是先生亲自打理的,而现在换了花匠。
天才亮,槐园中已有一二花匠来往其中,见了解望川便笑问他为何来那么早。解望川笑说贪春色撩人,只望独占一会儿这满园春,没想到你们比我还早。几人又闲谈了几句才走开。
其实来赏花只是一部分原因,他其实是来替集灵舍中的侍女来采花的。只不过正巧碰上这一片桃开得烂漫,解望川便在此停留了一会。
像是桃嫁与春风,狠心离了枝,遂下了阵阵桃雨。解望川看着欢喜,忽而想起了爱桃的武幽王后,心中忽生酸楚,伸手想碰一碰那粉瓣,却听见身后一声娇斥,“好端端的,你折了它作甚?”
解望川急忙缩回了手,“姑娘误会了,小生只是见这花开得好,想起了家母,并无折枝……”他边说边转过身面对来人,入目之景却让他一滞,“……之意。”
风为佩,水作裳,桃饰面,玉化骨,好一个嫣然美人。虽青丝只简略扎成了马尾,敷衍地簪上了侧簪,可搭上一身轻柔的纱绸彩绣,却又平添了几分利落英气。这大胆的装束陆易萧眼前一亮,更稀奇的是美人左手腕的木镯子。解望川从未听闻用木做成镯,其上的雕花还精巧非凡,便偷看了几眼。
抬眸一看发现美人满脸羞红,手也不安得握紧了,轻咬着下唇,眸中似乎多了雾气。解望川愣了愣,随即暗自懊恼自己失礼,便掏出自己的手帕,朝美人的方向走去,将手帕递给她,柔声道:“姑娘怎么哭了?这桃花若是知道姑娘这么心疼它,可不得欢喜地多开几日。”
美人接过手帕狠擦了眼,紧紧盯着解望川,且微微后退了几步,手中攥着帕子,“请您明日这时辰再来吧,手帕会洗净再还给您的。”
不待解望川回答,美人旋身小步往桃深处跑走,眨眼消失于闹花芳菲之后。解望川微笑一下,无奈摇了摇头,想想方才的美人可把满园都比下去了,桃吐丹霞的美景也没什么吸引人的了,只待月声采完花就回集灵舍。
不过奇了,镇上竟来了这样一位貌比天仙的人物?他怎么一点没听说过?解望川遗憾之余又有些疑惑。
“公子!”
解望川闻声看去,原是月声来寻自己了。
“已经满一篮了,公子,回去吗?”月声边问边摇了摇手中一篮花瓣。
解望川点点头,边和月声一齐走出了槐园,往山上太息先生的集灵舍去了。
蒋央绮其实并未走远,她躲在远处目送解望川离开。
看他长袖飘拂,衣袂翩纤;看他俊眼修眉,举止娴雅,才止住的酸意又复。待解望川的背影消失于自己的视野,蒋央绮旋身,只留下一小阵风,卷得几片残败落花。
酆都,广明王府。
蒋央绮坐于树下石椅,青葱玉指轻点着手腕上的木镯子,眉眼含笑,口中低声念着,“……继昭,我终于寻到你了。”
“可是我一紧张,居然忘了告诉你我的姓名……”蒋央绮皱眉,随即又笑,“不过没关系,我们明日约好了再见的,你可别忘了呀。”
荆初宴见她笑容明媚,心底也不禁柔软了几分,走近笑问,“世子今日碰见了什么,怎么这般开心?”
蒋央绮本不爱与他人搭话,可来人不同,今日之事也不同,便示意荆初宴做到对面石椅上。
待荆初宴坐下后,她抬手晃了晃手上的镯子,“这镯子好看么?”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和得意。
荆初宴笑着点头,心中颇有无奈。
以前如何他不知道,反正他来到广明府后,几乎日日见她发问,也不一定就是问自己,许多时候是在发呆,回神后逮到哪个就问哪个,也不能说不好看。
猜也能猜到这镯子定有特别的含义,荆初宴便偷偷询问府上仆人,大多都是闭口摇头不言,就算是与他交好的,也只肯说是别人赠给世子的,别的如何也不肯开口再说了。
这个镯子,似乎是整个王府的忌讳。
其实,若不是荆初宴身份所碍,不得轻易走出王府,便能知道,这镯子整个酆都与九天的忌讳之一。
“你知道吗?我找到他了,我终于找到他了!”蒋央绮兴奋得把手上的茶杯狠放下,一声脆响,杯中茶溅了一手背,辛好茶水已经温了。
荆初宴思绪被打断,笑容一僵,“找到谁了?”边说便掏出帕子轻轻擦干了蒋央绮的手,他故意放缓了动作,不全是不想让帕子伤了她的手。
蒋央绮对于对面人的动作毫不在意,脸上恢复了以往的微笑,用另一只手撑着下颌,“这你不用管……我出去一趟。”毫不犹豫地抽开手,起身便走。

楼主:纆俟  时间:2019-02-06 17:21:25
荆初宴握紧了手,深紫的眸中情绪复杂,今日世子的反常,应该与她手上的镯子有关……看来是找到了送镯子的人么。
“也是,我区区凡人……”荆初宴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把茶当酒一口饮下。
泠沅上神看着面前止不住笑意的蒋央绮,有些好奇。自从那件事后她鲜少上来九天,更别说来找自己了。泠沅递了一杯茶给她,却被她转手又放回了自己桌前。
“喝什么茶,这时候应当上酒才是!”蒋央绮朝他眨了眨眼。
泠沅上神皱眉,担忧道,“你今日怎么了?”自从继昭……她便不怎么笑了——尤其是对自己——也许最近碰到了天大的好事?
可这丫头一点没遗传广明王的酒量,一杯就倒还爱发酒疯,胡言乱语地停不下来,闹了几次笑话之后可是视酒为魔物,连看都不愿看多几眼,今日还主动要喝?
蒋央绮嘴角慢慢垂下,敛眸沉默了一会,“我今日去了一趟凡间……看到了继昭!”一抬头,只见眸中泪光流转。
她不顾横在二人之间的矮桌,伸手死死揪住了泠沅上神的衣物,狠盯着他,“上一世是你害死了他!我不管你又要如何阻拦,反正我一定要让他恢复记忆!”
泠沅上神先是惊讶而后涌上心头的是莫大的欣喜和悲哀,但听到她后面的话,他还没得急展露的笑被生生压了下去,“但……可你这样做,是违反仙规,是会被……”
“我会被严惩是吗?我知道啊。”蒋央绮松开了上神的衣物,慢慢跪坐回了原位,手肘抵在矮桌上用手心撑着脑袋,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为了他我做什么、受多少罚不可以?——但是我要让你帮我,这是你欠我和欠他的。”
欠……的确是啊。泠沅苦笑一声,“好。”
事已自此二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主要是蒋央绮不愿与他再说,泠沅只好送她。临走前,蒋央绮故意帮他整理了一下被自己弄皱的衣服。
“刑罚那么重,上神可要忍着点。”
“当年我可是连剜心之痛都生受了呢。”
“上神怎么也不会比我差吧?”
蒋央绮抬起玉臂,轻抚了抚泠沅的脸,嘴边是讥讽的冷笑,“或者上神回忆一下继昭被你抽去仙骨、浑身是血的模样?”
泠沅闻言,眉目间尽是愧疚与痛苦,他闭上了眼,默默受着蒋央绮的明嘲暗讽。
他这样子更让蒋央绮愤怒,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她冷哼一声后挥袖离去。
泠沅面向她离开的方向,紧缩眉头,回身一望,方才的矮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字条——被压在茶杯下。

楼主:纆俟  时间:2019-02-06 17:21:25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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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到这,攻受和重要配角都出场了,那么,大戏就要开唱了


楼主:纆俟  时间:2019-02-06 17:21:25
【第三章】
主仆二人快步回了集灵舍,将一篮子花瓣交给了说是要做香囊的侍女们。一群人正打闹时,侍女们忽然就安静了下来,解望川回头一看,原是先生身边的雅姑。
雅姑朝他弯了弯腰,算是打了招呼,面上表情一直是温柔带笑,却一话不说。
解望川却好像明白了一样,朝她点点头,“知道了……先生在书房吗?”
得到确认后,解望川便快步寻去了书房,结果只是让自己下山让米商运米上来而已。月声要帮女孩子们晒花,于是解望川领了钱,独自骑了匹黑马下山了。
黑马一颠一颠的慢慢走着,解望川坐于马背上也不嫌它走得慢,嘴里还悠闲地叼着根草,看着花光树影,听着鸟语溪声,哼着小曲好不快活。
像是感受到了什么,黑马顿了往前的脚步,原地踩着步子,甩尾晃头,黑且亮的眸子看向解望川。
解望川也坐正了身子,眉头一皱,边伸手轻抚着黑马,边俯身在它耳边低语,“乖,别慌,继续走。”
黑马得了指令,蹄子蹬了蹬土,又晃悠着继续往前走去。解望川重新躺倒在马背上,嘴里依旧咬着那根草,但是脸上悠闲不再,身体也绷紧了。
约莫走了一里地,解望川忽然听到有人高呼救命,心下一凛,忙让黑马加速,往声源奔去。
姜什(音十)趴在一陡坡边,朝底下大声呼喊,“少爷——!能听到吗!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喊完了他又忙屏息等待,可许久都听不到底下有人回应。
姜什心中心乱如麻,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时间竟急的眼泪都出来了。谁知眼泪根本控制不住,这下好了,姜什干脆放开嗓子了哭,能哭多大声就哭多大声,能哭多凄凉就哭多凄凉。
忽闻马蹄声逼近,姜什心中欣喜,扭头一看,正对上马背上那人看向自己的目光。
少帝。
脑中什么都来不及想,姜什快速爬起,趁那人勒缰绳的空余死死抱住了马脖子。幸而这马十分通灵性,只被姜什惊了一下,见解望川没动作就任由他抱着了。
“救命啊——!!求好心人救我家少爷一命啊求你!”姜什急得瞎喊一通,声音因为哭久了而有些嘶哑,但其音量不减反而还增了几分。
这下不仅是黑马,解望川也有些愣,随即翻身下马,“别急,你家少爷怎么了?”
姜什哽咽,急忙扯住解望川衣袖,生怕他跑了一样,“少……”才吐出一字,姜什却空张着嘴,好一会儿才又继续说道:“少、少爷他滚下这坡了,我喊他也不见有人应……少爷会不会有事啊……我早说不要走这路嘛外头人都说这山邪乎,少爷还不信!”
解望川听他说淮云山邪乎,心中有些郁闷和生气,便不着痕迹地把姜什揪着自己衣袖的手拂开。
“这样吧,我下去替你找你家少爷,”解望川边说着边拉过缰绳,将绳子绑在路旁树上,又轻拍了拍黑马脑袋,“要是久不见我回应,你就骑马下山,它会将你带到一处园子,你把事情同里头花匠说明就行。”
姜什听了,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连声对解望川表示感谢。
解望川放低重心,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滑下坡,不一会儿,他的身影就被重重山麓遮掩了起来,姜什再寻不到了。
姜什一改先前的模样,负手而立,神色凝重,看着山雾袅袅,他叹了一声。虽然知道上神的本事,但自己依旧不免担心,也罢,希望上神和少帝没事吧。
随意扭头观察四周,姜什发现那匹黑马一直盯着自己看。他心中顿时明了,便朝它微笑,“你这么聪明,可不能说出去哦~”
黑马撇开脑袋后气闷地从鼻子喷了口气,勉强算是表了态度吧,姜什满意地点了点头,不再理会它。
慢慢挪到了底下后,解望川开始仔细找人,不一会便寻到了一个昏过去的男子,身量与自己差不多,看起来比自己清瘦些。发丝凌乱,眼睛紧闭,脸上和露出的手臂上划痕不少,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倒看不见。
解望川走近蹲下,再次仔细打量,发现这人长得真是好看,就连早上遇见的那位姑娘也是不及他的。
天仙扎堆下凡?解望川被自己一闪而过的想法逗笑了。
看完了脸就该干正事了。粗略检查了男子的身体,应该只是右脚扭了,没别的大事——若有就有吧,反正他检查不出来了。解望川努努嘴,把人背到了自己身上。
一点一点溜下来是因为不熟悉且雾气重,现在熟悉了一些便不用那么谨慎了,解望川索性用轻功直接飞起,稳稳当当——其实趔趄了一下——地落到了姜什面前。
姜什懂事地帮着把背上的男子卸下来,二人又合力把男子弄上了马。因怕男子掉下来,于是解望川也上了马,一手揽着男子,一手牵着缰绳。姜什走在马后,嘴角一抹得意的笑瞬间闪过。
“这山不太有人走,你们从另一面过来的,看来不是本地人啊。”
解望川余光看着靠在自己怀着的男子露出的脖颈,盘算着需要多大力气,脸上没什么表情。
姜什并不知解望川在盘算什么,心中只开心自己计划成功了。“是,我们从厉州来的,要到都城殷西去,听说穿过这山能早到亓城。”
“你不是说这山邪乎?怎么还要走。”
“是少爷,他坚持要走这山道——不过这山也真是有些……我和少爷走了许久,总觉得一直在绕圈……”
看来是误闯结界了,解望川稍稍松了心神。三人一马又荡了一会儿,忽然听得一声吟咛。

楼主:纆俟  时间:2019-02-06 17:21:25
“唔……”解望川低头一看,原是那人醒了。
唐舟绪恢复意识时,心中暗叹了一声,没了道法相护的肉身,就这么摔下去还真是有点疼。
他慢慢睁开眼,适应了光线后,入眼便是一张男子的脸,眉目清朗,丰神迥异。
再次看到这熟悉的面孔,唐舟绪什么话也说不出一句,眼睛里差点涌出来眼泪,还好抑住了。
解望川和怀中人对上视线后,他的惊讶一点也不亚于对方。
即使脸上有几道划伤,也丝毫不影响他的不凡。如高山琼雪般,其美可惊;而冷色入骨,其凉亦可感。肌肤明皙如纯牙,眉目艳丽如春花。如此俊逸形容,世间大抵没有人可与之相貌相提者。
之前看就觉得好看,睁开眼后才是真惊艳,逼得解望川暗叹了一句,可惜男子啊。

楼主:纆俟  时间:2019-02-06 17:21:25
第三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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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受相遇啦!虽然并不单纯嘻嘻



楼主:纆俟  时间:2019-02-06 17:21:25
【第四章】
解望川见他醒了,便下了马,留他一人骑在马上。
男子与姜什又向解望川道了一次谢,便向他解释为何会在淮云山中,又为何会摔下山坡。
男子姓唐名舟绪,无字。这主仆二人家道中落,本是打算到首都殷西去投奔远方亲戚谋个小官当当。从厉州苷胥出发到殷西,最近的路程要经过亓州亓城,而其中,经过淮云山的那条是到达亓城最快的路。
前些日子总下小雨,山间路滑不说,山腰处又被太息先生设了结界,主仆二人兜兜转转不得出山,精神和身体都疲惫不堪,唐舟绪便一个脚滑滚下了坡。
虽然唐姜二人不知内情,但解望川心中也不免有些愧疚,便朝马背上的人拱手一笑,“公子腿脚不便,正巧在下也要下山,若公子不嫌弃,我便尽个地主之谊,替公子寻个住所如何?”
唐舟绪启唇欲言,黑马却甩头甩尾又嘶鸣一声,看似在赶飞虫,实则是想提醒解望川谨慎这对主仆。
姜什走上前抚了抚黑马光亮的皮毛,笑眯眯地说:“那可好呀!少爷,反正你这样子也走不了路,不如我们在这多待一会儿吧?”说罢他手掌暗暗施力,黑马突然感到心脏一阵绞疼,但只是持续了一小会。黑马吃了教训,不敢再有所动作,只能在心中担忧解望川。
“我受伤你这么开心啊?”唐舟绪半怪不怪地说了一句。
姜什听了咯咯地笑。
“是了,还有几日就到了三叶节了,唐兄不如留下玩玩。”
“但……好吧,早听闻亓州三叶节的盛景,留就多留几日吧。”唐舟绪装作思考样,看姜什期待和暗示的眼神便答应了。
三叶节是亓州独有的节日。据说亓州某年天大旱,一位女神用三种植物做成“三叶团”,香味引来龙王,解决了亓州大旱,亓州人民为感谢那位女神,便尊她为明妍神女,定龙王降雨那日为三叶节。
不过也有趣,每到三叶节,亓州各地都会下雨,但雨势大小不一,大如倾盆,小则银针。
为了出行、游玩方便,人们总推迟一日,到三叶节后一日晚上才会上街放灯、祈福等。
唐舟绪初听闻这一段,心中微讶,这与他在《天史》中看到的大相径庭。
解望川不知那对主仆算盘打得啪啪响,只是听唐舟绪语气犹豫,以为自己的建议不妥,“会不会耽误了唐兄?”
唐舟绪闻言摇头,“其实我已不想去殷西了。”遇上解望川探究的眼神,唐舟绪顿了顿继续说:“我从家乡一路到这,看过大江东去、江海生潮,也看过野芳幽香、佳木繁阴。”
“心中已满是山河盛景,如何还能装下官场名利。”
解望川听他道来,心中不免随他所说,生出一副山河美景。
之后,二人又聊了别的一些,解望川更觉得眼前人不凡,其胸襟、文采等,远胜于同龄的自己。想到这,解望川不免有些心虚,不出这山,只听他人云云,便以为太息先生是最好的,但眼前人年纪轻轻,竟有超过太息之势,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懒怠读书……
此人学识甚高,又谦和有礼,解望川心中心中对他大为赞赏,若是能收入自己麾下……
“解公子,我听闻这淮云山中有处桃林,我家少爷素日里就喜欢这些花花草草……”
“我倒能给你们引路,但你家少爷……不如这样,唐兄若不嫌弃,就住在我那吧,待你伤好了,再去看那桃花也不迟。一来我住处就在山中,离桃林不远,二来家师也喜花草,你也不会无聊。”
唐舟绪心中欣喜,于马背上朝解望川一拱手,“如此,便叨扰了。”
啧。
本来要下山买米吧,救了个人,想顺手送下山去吧,现在又要往山上送了。解望川有点尴尬,刚才那段路不白走了嘛。
解望川抬起手拍拍黑马的脑袋,“木瓜,乖,替我把唐兄送回去吧。”另一只手拨动了藏于衣袖中一颗小小的鬼工球,又将它悄悄挂到了黑马脖子下。
“它叫木瓜吗?”姜什咯咯地笑,“它能听懂你的话吗?”
解望川点头,“它很聪明,”他用力揉了揉黑马,“是不是啊木瓜?”
黑马不满地喷口气,却又乖巧地蹭了蹭解望川。
“我还有事需要下山一趟,木瓜会把你们带到山上,放心,自然会有人招待你们的。”
于是,三人一马便分开了。解望川还是一个人下山,依旧拔了根草咬着,就是没了马。
闲还是挺闲的,就是脚累。
走到山下镇子的集市,解望川都快感觉不到自己脚的存在了。找到了常去的米铺,与米商定好明早把米运上槐园,解望川又急急赶回了淮云山——当然,这次使了轻功。
集灵舍。
侍女们都在议论着那位神秘的客人,还是一位长得极好看的客人。
淮云山人迹罕至,山腰的槐园都几乎没人去了,更别说山顶的集灵舍啦,今个居然来了位仙人般的客人,难怪这帮小姑娘激动。
“怎么?来了客人才知道要淑女啊?”月声逗着侍女夏夏。
夏夏瞪他一眼,刚要骂回去呢,余光瞥到匆忙赶回的解望川,就收了声,朝月声做个鬼脸后跑到解望川身边,“公子你瞧瞧他,没个正行!”话音里尽是委屈。
“我怎么就没个正行了?”月声也走过来,站到解望川另一边,“公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见那小娘子长得标致,逗逗几句怎么了?”
夏夏闻言,抬手就是一巴掌,直往月声身上招呼,“公子救命!”“呸,今天我就要打你,谁说话都不好使!”二人嬉闹着满院子乱跑。
解望川摇摇头,自己是不是太没威严了。正当他思考怎么提高自己威信时,姜什推着唐舟绪来了,院子也安静了。
原来,唐舟绪和姜什刚到集灵舍,就被太息先生请了过去,二人聊了一会后,太息估摸着解望川快回来了,便让唐舟绪去解望川的并月居。
“唐兄可别以为我这并月居是个好地方,平日里可是吵得不行啊。”解望川指了指夏夏和月声,“唐兄记着这对冤家,你若嫌闹啊,骂这两就对了。”
话一出口,在场的都是一阵笑,唯独那对冤家羞红了脸。
唐舟绪止了笑,“小两口闹闹也没怎么嘛,可若我嫌闹了,骂谁好啊?”
“无事,你告诉我,我另找个人给你骂。”
唐解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小冤家脸更红啦。
月声羞红了脸,急得朝唐解二人嚷着,“我看你两才是两口子,你一句我一句的,端的是夫唱妇随啊!”
嘿,您听听这语气,难怪解公子总怀疑自己的威严不够呢!
侍女们也是胆大的,月声一说完,就立马有人呛他,“好歹人家是个恩恩爱爱的,哪像你两个呀,满院子只听你两床头吵!”
“哎哎哎,你们哪天唱床尾和的那段给我们听听呀?”
众人又是一阵笑,唐舟绪也在笑,但他的笑九成都是在欣喜那几句“两口子”“夫唱妇随”“恩恩爱爱”,哪怕这只不过是个玩笑话。
余光看向和别人闹做一团的解望川,哪怕他不在意。

楼主:纆俟  时间:2019-02-06 17:21:25
第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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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叶这名字...设定的时候还没有你的名字qwq
我也懒的改了,撞就撞了吧……
对了,这也算(变相)同居了对不对?


楼主:纆俟  时间:2019-02-06 17:21:25
单机万年( ;´Д`)

楼主:纆俟  时间:2019-02-06 17:21:25
各位新年快乐,鸡年大吉吧!(⁎⁍̴̛ᴗ⁍̴̛⁎)

楼主:纆俟  时间:2019-02-06 17:21:25
【第五章】

楼主:纆俟  时间:2019-02-06 17:21:25
“咳......咳、咳......”太息盘腿坐于榻上,穿着单衣,把被子披在身上,手中拿着本古书,周围书籍散乱。
雅姑跪坐榻下,听他咳嗽不停,便伸手替他把被子往上提了提,又往一旁的炭盆里加了几块炭。做完这些,她半责怪半忧虑的看了他一眼。
像是猜透了一般,太息抬头朝雅姑一笑,“没事,不冷。”
二人沉默片刻,太息放下手中的书,叹了口气,“三叶节就要到了,小川爱热闹,肯定想去看看......他想了很久了,是我一直不让罢了……”
雅姑闻言,挪靠近了他坐着,一手放在他膝上,似在安慰。
“这次便让他去吧……不知道那些人耐心怎么这么足,总之你要多派些人保护好小川。”太息面目严肃——只要提到解望川,他都会很认真。
忽而他又面露无奈,“阿雅,我是不是保护过头了?”可若是他真出了什么事,又该如何,想到这,太息的忧愁又多了几分。
雅姑看着他,眼神温柔平和,她摇摇头。
像是想起了什么,雅姑眼神一凛,拉过太息的手,在他手心写字。
需要调查那个人吗。
太息收回被拉着的手,反握住雅姑,轻拍了拍,“不用,他来头不小,虽不知有何目的,但已和我保证不会伤害小川。”
“不必在意。”
雅姑点头应下,转过身从矮桌上端起稍稍放凉了的药,用勺子搅了搅,一勺一勺喂太息喝完。放好了空碗后,雅姑又拿了几颗糖给太息吃下。
太息怕极了苦和疼,可他现在却不得不忍受着这些。见他咳得仿佛心肺都要咳出来,雅姑心有不忍,可无能为力。
“来,”太息示意雅姑凑近些,“我还有两件事交给你。”
夜已深,山中万籁无声,并月居也静了下来。
唐舟绪躺在榻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一会睡不着,他便睁了眼,看着一室黑暗。
他和以前一样,一样的相貌、一样的善与人相处、一样的不爱吃辣、一样的不会打理花草。他没变,真是太好了。
“五星分天,积于东方,此次一战,齐必败啊。”话音伴着落子声。
风吹细雪,一湖淌于一片白茫之中,一亭立于一湖之中,有二人坐于一亭之中。那二人似乎察觉不到蚀骨的寒意,任烈风吹刮衣裳。身旁也无炭火,唯有一棋盘横于中间。
方才说话者,形容出众,气质清冷出尘,可谓世无双。他对面的男子闻他此言,面露不悦。
“这可未必,若是齐胜了呢?”
“此是天意,天意不可违。”泠沅专注看着棋盘,似是在思考下一步,他语气平淡,偶尔余光瞥向对面,满目温柔。
继昭用手指拨弄着木盒中的白棋子,漫不经心,“世人常言,‘人可胜天’,赌一把?就赌两坛酒吧——可得是好酒啊,最次不过满天霜。”
“你我都做不到,人又怎么做到胜天?”泠沅口气不变,却自有一股傲慢蕴含其间。
“走着瞧吧,我偏押齐国胜!”
“也好,地府的送秋声我可是想很久了。”
……
梦中忆起往事,唐舟绪还想在多睡一会,可敲门声却不断。
“何事?”
“上神,少帝出去啦,你还不快跟着去?”姜什飞快冲进房中,一边说一边把唐舟绪从床上拉起来,给他一件件地套好衣服。“我可看见啦,他脸上带着可疑的笑,定是要去见哪个小姑娘啦!”
唐舟绪无奈,“就凭他的表情,你就能猜到他要去做什么?”我跟在他身旁千年,都猜不出他会……又何况是你一小小侍从?
姜什仰起头,对上唐舟绪的视线,咧嘴嘿嘿笑道,“是直觉,上神忘了我还有女子一面吗?”
唐舟绪半不情愿半紧张地被姜什推出门。他一面觉得姜什话说得太玄,一面又怕继昭爱上他人。
他与姜什刚跨出并月居,就看到了缓步而来的太息。
“晚辈见过先生。”唐舟绪恭敬一礼,低眉顺目。
“公子不必客气,昨日老身身体不便,未能好好招待公子,请见谅。”
“先生太客气了,晚辈并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周。”
姜什跟在唐舟绪身后,偷偷打量着太息。昨日他便觉得太息奇怪,明明是而立之年,且看起来更年轻些,却自称“老身”,不过算了,聪明的人总有点奇奇怪怪的。
“唉,徒弟顽劣不懂礼数,一大早就把公子落下出门了,不论怎样,老身都得替他给公子致歉。”太息看着面前文雅平和的青年,心中微妙。“老身听小川说,公子也是个爱好花花草草的,不知可有兴趣和老身去槐园一赏?”
“荣幸之至。”唐舟绪又是一礼。
太息看着他行礼,心中好笑。自他来到这里已有十多年,从一国大将变成深山隐者,谁会向他行礼。到后来偶然捡了解忘川,也就是那人的儿子......那小子也是个皮的,总是嬉皮笑脸,别说礼数,光是祈祷他不要捣蛋就累的够呛。
又想到如今已经收敛许多的解忘川,太息欣慰而又沉重。那位唐公子,学识与为人都是数一数二,只是简单接触过太息就觉得不简单。
若是真能与小川一道,定是一大助力。太息暗自思索。
“咦,怎么不见人?”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月声,来到昨日的地方却不见那位玉人。
解忘川绕着那颗桃花树慢慢悠悠地走了一圈又一圈,都不见人来。正当他失望要去问问花匠时,几声微弱的叫唤留住了他的脚步。
“公子......等、等等......”
解忘川警觉地望了望四周,寻着声音在不远处凉亭背后找到了一个衣着狼狈的男子,微微睁着眼,干涸的血迹印在黑衣上,一道道暗红触目惊心。
解忘川觉得这几日自己有点背。他快步上前,检查了一下那人的伤口,不多不深,身上的那么多血估计没多少是他的,靠在这半死不活多半是累的。——不过这紫色的眼睛挺好看的。
“你怎么了?”解忘川正要喊人来呢,却见他抬起了手,摸索着从怀中拿出了一方手帕,又颤颤巍巍地递给解忘川。
与他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那方手帕十分干净。
解忘川接过手帕,认出了这就是自己的。看一眼手帕又看一眼男子,解忘川心情有点复杂。昨天还是个清明灵秀的姑娘,今日怎么成了个......男的?
正当他脑中天马行空想入非非时,那男子咳了几声,沙哑着嗓子,“我家小姐与公子有约,可惜她有事不能来了,只好托我来给......咳、咳咳——”
他后边咳得不行,解忘川想给他后背顺了顺气,刚伸手呢,就被他紧紧抓住了手臂,“公子快、快救救我家小姐吧!”

楼主:纆俟  时间:2019-02-06 17:21:25
第五章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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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知道自己写的什么玩意,越写越乱唉,不过作为第一篇文,我争取不坑......

楼主:纆俟  时间:2019-02-06 17:21:25
希望各位大人有空能去jj帮顶一下,不需要送花啊票啊什么的,回复几句鹤某就很开心了(˶‾᷄ ⁻̫ ‾᷅˵)

楼主:纆俟  时间:2019-02-06 17:21:25
uppppppp

楼主:纆俟

字数:14888

帖子分类:美攻强受

发表时间:2017-01-11 20:26:00

更新时间:2019-02-06 17:21:25

评论数:10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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