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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小说、小说』【父子、古风、年上】日暮倚修竹 BY:圣零樱风

楼主:我爱炫  时间:2019-02-24 14:55:18
"爹爹......好痛苦......"身体不听使唤的颤抖起来,更紧的抓著孟修竹的衣袖,孟日暮带著哭腔道。他好热,好热!
晦暗不明的眼底是几丝挣扎,孟修竹最终无奈叹气:"爹爹帮你,暮儿不怕。"俯下身贴进孟日暮柔声道,垂於床沿的手却硬生生捏碎了手下的木雕。


楼主:我爱炫  时间:2019-02-24 14:55:18
"爹爹......"清明已经散的差不多,迷蒙著眼,看著靠近的孟修竹,孟日暮恍忽的唤著,"嗯......"下身的欲望蓦的被修长的指节握住,孟日暮软软的低吟。
"啊......爹爹......爹爹......嗯......"下身被套弄著,竟是奇异的舒畅kuai慰,强烈的快龘感让他承受不住闭上眼,那种感觉却好像更强了,张著嘴喘息著,却抑制不住呻吟自唇间发出,不断的唤著心里的称呼,孟日暮只觉身在云端般,飘飘然的有些醉了。
习武练出薄茧的宽大手掌覆上高热肿涨的欲wang,快速的上下套弄著,耳边是孟日暮不知压抑的呻吟,火热的fen身在手中涨大起来,磨擦的手心也染上了自顶端流下的液体,湿滑了整个手掌。
湿腻火热的触感让爱洁的孟修竹狠狠蹙起了眉头,强忍著想要甩开的念头,孟修竹更加快了手下的速度。除非自身yu望难解,孟修竹从不喜触碰人,更别说此时得为他人做如此亲密的事情,就是他的亲生子,他也无法忍受!


楼主:我爱炫  时间:2019-02-24 14:55:18
"嗯啊......爹爹......爹爹......"不自觉的挺起腰迎合上去,孟日暮理智全失,一波波冲击著他的快龘感使他发出甜腻的呻吟,"啊——"似乎有什麽自身体里冲出,孟日暮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起来,就是半睁著眼,却也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嫌恶的看著沾染在掌中的白浊,孟修竹的脸色越来越阴沈,扯过一旁散乱的衣衫擦拭著手上湿濡的液体,却怎麽也拭不去那股厌恶感,愤怒的扔掉手里的衣料。努力平息下心底的暴怒,孟修竹弯下腰拉过凌乱的锦被盖在那赤裸的胴体上:"暮儿,好好休息。"低声在瘫软在床的孟日暮耳边吩咐了身,孟修竹转身便走。
这时就是天塌下来,他也得去好好清洗一番!
"爹爹......爹爹......唔......"刚转身走了没两步,身后却又传出孟日暮带著哭腔极为痛苦的呼唤。
好热,好热,好像比之前还要热。
脚步顿住,垂在身侧的手轻轻震动著,直至最后忍受不住般不断颤抖起来。缓缓抬手,似想抓住什麽般,最后却只得重重挥下!
砰——
几步外的桌子寿终正寝!

楼主:我爱炫  时间:2019-02-24 14:55:18
孟日暮的全部注意力似乎都移到了那会给他带来奇异酥麻的舌头上,感觉到探进嘴里的舌头似乎想让他也迎上去,犹豫了会,孟日暮小心的伸出了舌头去触碰那温软的舌。
晦暗的眸子似乎更加黯沈了下来,轻轻眯起了眼,微长的眼睫挡去了眼底的复杂,绕上朝自己伸出的舌,引导著它探进自己口中吮吸缠绞,另一手也抚上了细致的肌肤,磨挲揉按著感觉较为敏锐的几处,只希望能够快些解决这困窘的场景。
带著薄茧的手在身上游移,燥热的身躯也似乎因那微凉的手而得到了缓解,唇舌被细致的吮吸著,下身的磨擦激的孟日暮急促喘息著,却因唇被密密封住而自鼻间发出闷哼,本该是痛苦的,却莫明的带著一股甜腻迷醉的错觉。
"嗯啊——"蓦的仰起了上身,才被放开的嘴中发出极为媚惑的呻吟,甜腻酥媚的让听者心颤。
炽热的欲望顶端被硬质的东西轻轻划过,再也忍不住一个挺腰,欲望终於喷射而出,随著孟日暮的惊喘呻吟一起。
几乎在同一时刻,本坐在床边的孟修竹仿佛被火灼般弹起,连退了三步才站定。在晃动的烛火下,看著那染上情欲嫣红与媚意的脸庞,掌间湿濡的感觉似乎在提醒他刚才的一切般,仿佛要灼伤了他的手。
深沈的目光定在那被吻的红肿仿佛能滴出血来的红唇上,看著半启的唇不断吐气,那是说不出的艳媚,仿佛在诱惑人去品偿般媚惑。
剑眉深蹙,孟修竹危险的眯起了冷厉的双眼,冰寒的眼底看似沈静,却又好像蕴藏著狂风暴雨般激烈,若是细看去,竟有几分震惊。
深吸口气,入鼻的却是情动时的**气息,眉,再蹙紧几分。压下复杂的心序,刻意忽视下腹的灼热,孟修竹缓缓靠近了床边,拉过被子为孟日暮盖上后,再拉起垂在床侧的手,探上脉门细细听了听。在确定春药的药性已经完全解除后,孟修竹再长长的吐出口气,竟有种死里逃生的轻松庆幸之感。
将手臂收进被子里后,孟修竹头也不回的出了卧房,平日里稳重的步伐竟有几丝急乱!
他竟对自己的亲生子产生了情欲!!!!

□□□自□由□自□在□□□

"啊..."低低的惊呼一声,孟日暮狠狠的皱起了眉头,为有些酸涩的身体。
为什麽一觉醒来竟有种酸痛感?就好像初次习武时过度疲累后出现的感觉。疑惑的坐起,却在看见自己竟没有衣衫蔽体时惊诧的瞪大了眼。
怎麽回事?
一头雾水的看著被子滑落时,赤裸的上身,孟日暮有些傻眼。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四周,待看清后更是愣在原地了。
并不陌生的摆设,却不是他的寝居,而是爹爹的傲竹苑!
他怎麽跑到爹爹房里来了?
疑惑的开始回想昨夜的事情,想要找出能够解释此时情况的线索,脑海中却划过一幕幕让他瞪大了眼的画面!火热的身体,被抚慰时的舒爽,纠缠的唇舌,哭著缠上去强吻!
轰——
孟日暮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双颊更是火热的似乎能烧起来般。
他......他怎麽会做出这种事,竟然......竟然缠著爹爹做这种让人难堪的事!?
即使不明白这究竟是什麽,但也隐隐觉得这种事情不太对,而且昨夜的他太奇怪了,怎麽会那麽大胆呢?就算平日里与爹爹极为亲密,但也不至於大胆至此啊!
想起他曾拉著爹爹的手去触碰自己的下体,孟日暮就羞的脸能滴出血来!再不懂事也知道这种情是不对的!而且......
急红了的双眼内出现一丝慌乱,昨夜神志不清没有发现,现在脑海里却浮现出孟修竹那双冷肃异常的眼。
他知道,爹爹每次生气时,眼神便是那样,仿佛要将人撕裂的森冷残虐,只不过他从不在他面前露出这种眼神罢了。
他惹爹爹生气了!
孟日暮可以肯定,若那时换做任何一人,孟修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痛下杀手!
无知无觉的自衣柜里翻出属於自己的衣物穿上,看著床上那凌乱的痕迹,却不见孟修竹的影子,孟日暮的心沈到了谷底。
他先是去了青楼那种烟花之地,然后又失态的在爹爹面前赤胸裸体,还......
不敢再细想下去,蹲在地上将头埋进了膝间,似乎这样便能逃避这困窘的局面般。
哒——

楼主:我爱炫  时间:2019-02-24 14:55:18
房门被推开的轻微声响传来,孟日暮猛的一颤,更是将自己埋起,自欺欺人的觉得这样便能逃避一切了。那沈稳的脚步声,即使不去细听他也知道来的是谁!
走进内室就看到孟日暮坐在在衣柜边的地上将脸埋进膝间,孟修竹的眼底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脚步微顿,下一刻便若无其事的朝他走了过去。
"暮儿,怎麽坐在地上了?"在一步外停下,看著不敢抬头看自己的儿子,孟修竹问,带著几丝好笑的意味。
听到熟悉的声音,孟日暮僵直了身体,深深的吸了口气,直直从地上站了起来,却没有抬头起来:"对不起,爹爹,暮儿知道错了,甘愿领罚。"鼓起勇气抬起头,孟日暮满是悔意却坚定的声音响起。
"错?暮儿哪错了?"故作诧异的挑了挑眉梢,孟修竹状似疑惑的淡问。
"暮儿不该去那污秽之地,还、还......"说到一半,孟日暮涨红了脸噤声。前者他可以面不改色的说出来,可后者,他说不出口!
"过来坐。"淡淡瞥一眼孟日暮那涨的通脸的脸庞,走到外室桌边坐下的孟修竹淡道。
孟日暮应声走到外室在孟修竹的对面坐下,却不敢抬眼去看孟修竹的脸色。
"暮儿近日可有觉著哪不舒服?"孟日暮的反应也差不多在孟修竹的意料之中,所以也并不奇怪,只是看著那垂著的脑袋,淡淡的询问道。
"......嗯。"孟日暮低低的应了一声。若不是如此,他哪会听印无意的话去那青楼。
"觉著全身燥热,下腹涨痛?"虽然是询问,孟修竹的语气却淡然的有些笃定。
"嗯。"将头垂的更低,孟日暮低应,脸上又火烧般的涨红了起来,不自觉的又想到了昨夜那新奇却舒爽的感觉。
"印无意可为你解惑了?"漫不经心的,孟修竹再问。
闻言惊讶的抬起了头,孟日暮以著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孟修竹,仿佛在问:爹爹为何知道!?
的确看出了孟日暮的询问,孟修竹却只是轻轻的一轩眉,并不回答,反而以眼神示意孟日暮回答他之前的问题。
点点头,孟日暮道:"有,他说我那是动情,每个男子都会出现的症状。"还有一个形容孟日暮并不打算说出。虽然不是太明白究竟是什麽意思,但总觉得有些难堪。
"如此说也对,却也不正确。"会意的点头,孟修竹淡道。
"嗯?"被转了注意力,孟日暮疑惑的等待著孟修竹解惑。
"那的确是情动,但也可说是情欲,就如人吃饭一般,是与生俱来的本能,只是年纪小时身体未长成,便不会出现。换言之,暮儿长大了,这情欲便也跟著觉醒了,懂吗?"尽量说的易懂、平常,孟修竹淡淡开解著初识情欲的孟日暮。
原来还可以称为情欲,真如印无意所说是每个人都会出现的,那就不用太担心了?
"大概懂。"想了想,孟日暮回道。"可为什麽暮儿昨晚......"还有一个疑惑未解除,孟日暮正要询问清楚,却猛的因脑海里冒出的景像而面红耳赤,急急噤了声,头也垂了下去。
眸底异光闪烁,孟修竹狭长的双眸轻轻眯起了几分:"暮儿想问为何昨夜的感觉那般强烈?"即使孟日暮未将话说完,孟修竹却清楚他想问什麽,於是淡淡接了下去。
"......嗯。"点点头,孟日暮直想将自己藏到桌底下去!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那是因为暮儿中了春药。"淡淡移开眼,孟修竹回道,不理会一旁孟日暮惊讶抬起了头,孟修竹继续道:"所谓春药便是能够将人的性致提至最高的一种药,而暮儿昨夜还喝了酒,因此才会那般。"
原来如此!他中药了,所以才会那般失控!
孟日暮这才恍然大悟。
"本来爹爹该为你找名女子来,可是爹爹这傲竹苑极为偏僻,夜晚四周都无人在,而暮儿......中药太深,若不及时舒解便会有性命之忧,因此,爹爹才教你如何自我舒解,懂麽?"看著孟日暮顿悟的神情,孟修竹继续道,说的轻描淡写,还隐去了其中被缠住无法脱身的细节。
"......嗯。"涨红了脸,明明仍是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些什麽,孟日暮还是急急点了点头。
"若日后再出现那情况便静心打座,屏除杂念应可缓解,若不行,便找名干净女子收为侍妾吧。"见孟日暮仍是一脸的懵懂,孟修竹不可察觉的叹了口气道,"或者...像爹爹昨夜教你做的那般自己动手亦可。"犹豫了片刻,移开眼,孟修竹道。
".................."孟日暮的脸又涨红了几分,这下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你我是父子,若爹爹不教你这些,又该让何人教授?用不著害羞。"见孟日暮窘的恨不得钻进桌底下去,孟修竹失笑道,尽量说的无所谓。
"爹爹也曾有此经历麽?"听孟修竹说的如此轻松无谓,孟日暮紧张的心似乎微松了一些,轻轻吐出口气,孟日暮好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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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我爱炫  时间:2019-02-24 14:55:18
第十一章;
没料到孟日暮竟会问他这事,孟修竹挑了挑眉:"自然。"然后淡然答道。
只不过他初识情欲时是被父王下了大量的春药和能暂时化去内力的药,再抓了个技巧极丰富的女子一起关进房里罢了,事后父王也不过是丢给他几本春宫书与图,再告知了一句:‘要女人便自己去找',然后就扬长而去了。
这点,孟修竹并不打算对孟日暮说明。既然他并不明白昨夜两人间的行为已是逾越,那便永远不明白好了,他只是他的亲生子,而他亦只是他的父亲,仅此而已。
原来如此。孟日暮一脸的惊奇,原来都是他自己吓自己啊,像昨夜之事其实很平常。
见孟日暮一脸了然,其中还有几丝对刚才惊吓的不以为然,"凡事应知节制与自爱,此等隐私之事亦然,不可什麽人都碰,可知道?"再想了想,孟修竹告诫道,孟日暮此时初识情欲懵懂不知,若不细导,只怕将来会荒淫无度。
"暮儿知道。"认真的点了点头,孟日暮回道。
"青楼...并非不能去,你去见识一番也好,倒底也长大了,也该明白一些这方面的常识。只是要懂得防备,如昨夜便让人给摆了一道还不自知。"想著怎麽让孟日暮开窍,孟修竹还是决定不过於干涉他的私事。
"知道了。"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孟日暮颔首应道。
他想起了印无意那句语义不明的话,也差不多知道了怎麽回事。
见问题解决,孟修竹暗自长舒口气,面上却不动声色,起身走到孟日暮身边:"这麽晚你也该饿了,去前厅吧。"拍了拍他的肩道。
"嗯。"孟日暮点点头跟著起身。虽然面对孟修竹时还是止不住心序失控,但也了解自己只是因昨夜那过於亲密的接触而羞涩,起初那股莫明的恐惧与难堪消失,孟日暮倒也不再那般扭捏。
至於印无意竟敢给他下药一事......他会好好回报他的‘好意'的!
黑眸中闪过一抹冷肃,孟日暮危险的轻眯起了那双酷似孟修竹的无情双眸。

□□□自□由□自□在□□□☆

仲秋的午后,暖而不热,太阳照在身上也只觉得暖洋洋的极为舒服。命人将躺椅搬到院中树下半阴不凉的地方,孟日暮极为优闲的躺在躺椅上晒著自稀疏枝杈中射下的阳光,那模样真是好不惬意。
而然,孟日暮却也并非无优无虑的在大睡午觉,而是微蹙了眉躺在躺椅之上闭目养神般假寐,虽然不至於聚精会神,却也有只是些微神游的在冥想罢了。
虽说听了孟修竹轻描淡写的解释后,孟日暮也对其释怀了,可近日一连几个晚上都梦到那夜的事却让他不知所措起来。
尤其是每当被那几近真实的感觉惊醒时,对著胯间抬头的欲望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以前不懂那涨满的感觉就是情欲,可现在懂了,却有些恐惧起来。
只听爹爹说有了情欲后可以去找名女子,可他却没说该怎麽做啊!而且,莫明的,他并不想去找女子,也因此总是回忆著那夜模糊的记忆自我抚慰。然后每当那时,脑海里想的,却不是什麽女子,而是爹爹!而他动了情时所想到的第一个人也是爹爹!可为什麽会这样?爹爹并不是什麽女子啊!
这样陌生的感觉让孟日暮感到害怕,直觉的,如果让爹爹知道他的想法,那一切都完了!
可是他该怎麽办呢!?不去理会的话却又很难受,理会的话却又好像食髓之味般想要的更多!难道真该听爹爹的话,找名女子收为侍妾?
可是,找名女子后又要怎麽做?就像爹爹那夜那般让那女人为自己动手?可这和自己动手又有何不同了?既是如此,他又为何要多此一举让个不知名的女人碰自己?
唉——
情欲竟是如此麻烦而又讨厌的事吗?
长长的叹口气,孟日暮不解的想著。

微风拂过,高耸的假山之颠,那一抹玄色身影傲然而立,衣袂翻飞发出飒飒轻响,背后的发丝亦随著微风飞舞著。
极为俊美的面容,却因毫无表情而透著一股冷厉的冰寒气息,仅是一个双手负於身后的动作,却莫明有股让人不敢造肆的威严气势,仿如谪仙降世,凛然而尊贵。幽黑冷冽的凤目遥望向那院墙中树下侧躺的雪色身影,玄静似海,让人看不透其主人究竟在想些什麽。


楼主:我爱炫  时间:2019-02-24 14:55:18
许久,那仿佛被定为雕像的人影轻移了一下,却又在下一刻再度静止,只是背在身后的手却缓缓的,一点一点紧握成拳,用力的直至指节泛白亦未松开。
风起,似乎夹杂著一声极轻极沈又极为无奈的叹息,却又好像不过是错觉,当风静止下来,周遭的树影皆停下来时,那假山之颠上的玄色身影却不知在何时消失不见了。
陡峭的山颠上除了阴暗处一些泛了黄的青苔及几根半黄不绿的野草外,根本什麽也不剩,就好像刚才那宛如谪仙的玄色身影根本不存在般,消失的没有一点痕迹!

"王爷,印将军来了,正在前厅。"远远见自家主子缓步走近,冽亲王府大总管陈烈上前行礼后恭声道。心底却有些紧张,就他常年跟在主子身边看来,主子近日心情很差。虽然那张俊美的脸上依旧毫无表情,近日却似乎总是寒霜笼罩般,比平日里更加阴沈冷冽!
若说主子什麽时候才像以往那般正常的话,似乎也只有在小主子面前时才会敛了这股冷厉气势,整个人柔和下来。
心底暗暗摇头,陈烈为这两个极端的反差态度而感叹。孟修竹,不论是家世、身份、才华、外貌、武艺都是人中龙凤,一顶一的好,但这脾性却只能让人大摇其头。
太冷,冷到任何人只要一见到那双寒冰般的眼眸就想退避三舍、不寒而栗!太无情,无情到眼中放不下任何东西,就是血亲亦然!太冷酷,冷酷到可以面不改色的让犯到他手上的人生不如死,半点情面不留!太孤傲,孤傲到终其一生竟只有一个朋友,而他却从未给那人半点好脸色!
然而就是这样的人,在孟日暮出生后却突然有了人性,虽然冷,却柔和了神色,慢慢会勾勾唇角来表示‘笑',就算吝啬言语却也会因那小人儿不懂而耐心解释安抚,随著时日增长,孟修竹竟也会如‘常人'那般有了生气,那是十六年前的陈烈连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可惜,即使再怎麽像个人,却也仅止於孟日暮面前罢了,转个头回来,他仍是那个冰寒、无情、冷酷、孤傲的孟修竹!
看著不发一语掠过自己朝前厅走去的孟修竹,小心跟上的陈烈心道。

"这太阳是否打西边出来了?堂堂冽亲王竟主动召在下前来?"一见孟修竹出现在正厅,印锦书极为夸张的带著惊讶的语气道。
看著那冷酷的男子走近,虽然他的动作看似极慢,速度却是与之优雅缓慢不符的快,眨眼间便由院外走进了厅内。而那人所过之处,竟都像被寒冰覆盖般,透著一股难以言欲的冷肃气息,让人不得不赞叹这浑然天成的冰寒气势!
而能在如此强大的压迫感下还有余力说笑的,这印锦书真不愧是这天下间唯一一个敢招惹这活修罗的人,胆量的确够大,勇气的确可佳!
"印锦书。"冷如寒冰的三个字,淡淡的语调,却杂夹著冷肃的杀气,走到那调笑的俊朗男子面前,在三步开外停下,负手而立:"管好你的儿子。"望向印锦书的双眸森冷阴鸷,仿佛要将其撕裂般残虐,冰寒却带著嗜血的暴厉声音自轻抿的薄唇间缓缓吐出。

楼主:我爱炫  时间:2019-02-24 14:55:18
为孟修竹不同以往的寒厉所惊,印锦书悄悄咽了咽口水:"意儿做了什麽惹你这般生气?"收敛了刚才的调笑意味,印锦书小心翼翼的询问。
他才刚回京,还真不知道最近又出了何事!
虽然如此,但多少也猜到是与小日儿有关,不然,那连亲爹死在眼前都能视若无睹的家夥才不会如此震怒。要知道,他已经十几年没见这没人性好像块寒冰的家夥有这麽大的情绪波动了!
"你自回去问。"冷哼一声,一甩衣袖绕过印锦书在上位坐下,孟修竹道,"这次,本王念他并无恶意不予追究,若有下次..."端起侍婢上来的茶,漫不经心的轻啜了口,孟修竹说著顿了顿,眼底迸射出赤裸裸的杀气,语气寒冽森冷道:"你便等著收尸。"
"我明白了。"正色点头,印锦书道。这次竟一口气说了这麽多字,看来是真的把他给气疯了,如果真有下次,他就等著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而他相信,那尸体绝对绝对不会是完整的!也许只会收到一副被剔光了肉的骨架吧!
偷偷去觑那动作优雅依旧却仍然不减暴厉残虐气息的孟修竹,印锦书悻悻的想。背后却已是一片冰凉了,他知道,内衫一定湿了大半!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家里那个死小子就是半点不给他这老子省心!
"咳咳,若无其他事,我这就回去教训我家小子了。"见孟修竹没有再开口的意向,印锦书咳了几声后,一本正经的开口道。
而孟修竹则理都不理会他,迳自品著上等香茗,纯当印锦书不存在。
唉——
若问天下谁最是命苦,估计莫过於他印锦书吧!有个专会闯祸不让他省心的小子不说,还有个纯拿他当空气的孟修竹!而更该死的是,他还就是吃这两小子的这一套!
有些愤愤然的,印锦书大大的转个身,昂高了头朝厅外走去。
走出冽亲王府,看著辽阔的天空,印锦书突然绽出一抹笑来,竟是异常得意与愉悦。总说那小子没人性,可若此时换了任何一人,孟修竹绝对不论善意恶意都先将那人给砍了再说,哪会来威胁人呢!
总算不枉他半生的纠缠啊!
可是,那个胆大包天的臭小子还是得狠狠教训一番才是!他可不想到时真白发人送黑发人!因为他相信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

第十二章;
赶走了印锦书,孟修竹离开了前厅往王府深处的傲竹苑走去,所过之处,所有的下人皆战战兢兢的跪下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只为孟修竹那越来越阴冷的脸色,仿佛恨不得毁了目及之处般,残酷而暴虐!
脚下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跟在身后的陈烈用跑的亦跟不上的地步!
日落西山,天边已被染上了赤橙的色泽,映照在宽阔的王府后院里,却莫明的带出了股肃杀的恐怖气息,而主因,却是那仿佛修罗临世的玄衣男子身上所传来的残虐气息!
明明是俊美到让女子脸红心跳的俊逸脸庞,明明没有扭曲成狰狞的脸孔,却让人打从心底的惧怕,彻骨的冰寒!
良久,静立在傲竹苑竹林间的孟修竹缓缓睁开了眼,"让滟晴过来。"低沈的声音冷冷响起,声音并不大,而孟修竹却似乎不在意守在院外的人听见与否,言罢便朝屋内走去。
"是!"挺直了腰守在院外两侧的侍卫恭敬的应了一声,其中一人便离开了傲竹苑去远在王府另一侧专供侍妾们居住的院落赶去。

"妾身见过王爷。"
突然被召见,滟晴来不急补妆修饰便被前来的侍卫急急的‘请'了过来,而一路走来,看那冷酷的侍卫眼底满是畏惧,滟晴也不敢耽搁,成不得做细致打扮便赶来了。待甫一迈进这傲竹苑后院时,心下一惊,已经差不多知道那好似连死都不怕的侍卫为何那般模样了。
即使没见到这傲竹苑的主人,她已经感到了一股嗜人的恐怖气息!也因此,滟晴的轻柔的声音较平日里更加悦耳动听。服侍这无情之人的女子,大都练就了越是恐惧却越是温柔的本领,不然,根本无法在冽亲王府生存下去!
冷眼看著那见礼的娇媚女子,孟修竹缓缓抬了抬手臂,示意免礼。
"谢王爷。"而熟知孟修竹脾性的滟晴已经知道了这是什麽意思,再行了一礼便站了起来。
却也没有如往常般朝孟修竹走去,只是站在原处,任由那仿佛冰刃般的视线停在她身上。而在这冷厉注视下的滟晴却已经汗湿了纱衣,那是彻骨的冰凉!
良久:"过来。"孟修竹冰寒的声音沈沈响起。
"是,王爷。"柔顺的轻应一声,滟晴莲步轻移朝孟修竹走了过去,娇美的面容,灵珑的身段,那动作看似缓慢,步伐却很快,可又不显急乱,尽显风情万种。
而孟修竹却好似不耐烦般,一把便扯过刚走至面前的滟晴,一个翻身,人已压在了她柔软纤细的身躯上。而突然被拽过去的滟晴连惊呼都未做到,便因后背撞击到桌子的棱角而皱起了眉。
哧——
衣帛撕裂的声响突兀响起,不等滟晴反应过来,只觉胸前一凉,衣襟已经被粗暴的撕了开来,露出其下的粉色单衣。
"啊!"抹胸被扯出,颈后的带子绷断,勒的后颈一痛,滟晴短促的低叫了声,却又很快噤声。


楼主:我爱炫  时间:2019-02-24 14:55:18
"啊啊——嗯......太......太快了......王爷......王爷......"承受不住过强的快龘感,滟晴颤抖著手在一声声娇吟中达到极致的快慰。
包裹住欲望的甫道一阵阵紧缩著,绞的火热的分龘身也轻颤起来,再大力的几个抽送,孟修竹终於停下了动作。
".................."灼热冲击著内壁,过度的舒服感觉让滟晴除了不断喘息外,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冷眼看著身下星眸半闭,布满情欲嫣红满是迷醉媚意的姣美脸庞,待欲望都喷勃出后,孟修竹还未退出滟晴体龘内,便又狠狠顶撞起来。
"呀啊!王、王爷!?"蓦的又在体龘内抽动起来的欲望让沈浸在高龘潮余韵中的滟晴瞪大了美眸,满满的不敢置信。
就算是孟修竹情欲最高涨的时候,也没如此刻般连休息也不给便继续的,而孟修竹本就性情淡泊,欲望也不算频繁,今日怎会如此一反常态!?
而孟修竹的回应便是俯下龘身含入了挺立的酥胸吮吸,冲撞也渐渐加快,疲软下的欲望再度苏醒。


楼主:我爱炫  时间:2019-02-24 14:55:18
"嗯嗯......啊......王爷、王爷......"也熟知孟修竹不会回应他,滟晴很快便又沈浸入那噬骨销魂的极致快慰中。
不论原因为何,此时这个男人在她触手可及之处,这便够了。
赤裸的双臂环住埋首在他胸前的男子,滟晴迷醉的闭上眼,任由自己出发动情的呻吟,将自己完全交由身上的俊毅男子。

"小王爷,请留步。"微移步挡住正要进入傲竹苑的孟日暮,守在后院的侍卫有些为难的道。
"怎麽?"挑眉看著不知为何面色复杂不敢看自己的守卫,孟日暮眯起眼问,眼底划过冷厉与不悦。什麽时候他来爹爹这还得经过他们同意了?
"王爷他......王爷此时不宜见小王爷。"实在不知该如何启口,那两名侍卫单膝著地恭敬回道,语气却有些别扭与不自在。
看著决意拦他的守卫,孟日暮眼中出现疑惑。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他竟被挡在傲竹苑外不得进入!爹爹在做什麽吗?竟然不方便见他?
"我若一定要进呢?"冷冷的环胸而立,居高临下的看著跪在脚前的两人,孟日暮不带感情的清冽声音响起。
"请小王爷莫让属下为难。"更垂低了头,那两名侍卫异口同声道。
此时放孟日暮进去,无疑是找死!内院主厅里那毫不掩饰的娇吟可是一点不差的传到这里!即使不去想,也知道王爷此时在做什麽,让他们如何放人进去!?
见这二人是真的挺为难,孟日暮缓了神色:"好吧,我便不让你们难做,起来吧。"收敛眼底的凌厉,孟日暮摆手道,说罢转身欲离开。
他要见爹爹反正也不差这一时。
"谢小王爷!"二人闻言心下大喜。
"嗯啊——王爷!不要了......王爷、王爷!"

楼主:我爱炫  时间:2019-02-24 14:55:18
正待离去的脚步猛的顿住,舒展的眉宇也狠狠拧了起来,若没听错,那声音是从内院里传出来的,而且就在正厅里。可那个女声是怎麽回事?明明是尖叫却甜腻的让人难受,有些像......
眼前蓦的划过在青楼时那故作娇羞的青楼女子的模糊的身影。
"小王爷?"眼见本来已经要走的孟日暮突然停了下来,两名侍卫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不断在心里祈求著这小祖宗赶快走,可这祈求似乎未被听取——
才走了两步的孟日暮已经转身折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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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小王爷,您这是?"挡住就要往内院走的孟日暮,其中一人故作疑惑的问。
"滚开!"寒冽的声音暴残的响起,孟日暮皱眉冷喝。
"啊......嗯嗯......王爷......"内院又传来那娇媚而甜腻的女子声音,却让守在院外的两名侍卫在心里叫天——只因四周这蓦然降温的气氛!
"小王爷......"
危险的眯起了眼,孟日暮沈声问:"我说话,你不懂?"细长的眸底出现的,是与孟修竹极为相似的残佞冷厉。
恍忽间好像看到了那个冷酷无情的主子,两名侍卫不自觉便弱了气势。明明他们年长孟日暮几乎一倍,却被这个不过十六岁大少年的气势给完全压倒!
"属下不敢。"齐齐退至一旁,两人低声恭敬应道。
孟日暮的武艺全是由孟修竹亲自教导,虽然只是才及弱冠的年龄,实力却早超过了他们,而他们之所以在此站岗,绝不是保护孟修竹——那个男人早已不须要任何人的保护!说难听些,他们就是守在这不让闲杂人等随意靠近这傲竹苑罢了!
因此,若真打起来,他二人完全不是孟日暮的对手!可若真是到了动手的地步,只怕不需要孟日暮动手,他们首先就会被孟修竹给活剐了!这点,他们毫不怀疑!
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他们倒宁愿放孟日暮进去死个痛快!
掠过两名侍卫,孟日暮走进了傲竹苑的后院,孟修竹的寝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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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爷......放......放过妾身吧......王爷......啊!"仿佛永远不会停的chou送,被拉至大开的双腿已经开始酸软,那灭顶的kuai慰却让滟晴低泣出声,忍不住哀求著身上冷酷的男子。
够了,她受不住了!
"嗯啊——王爷,不......不要......啊......好舒服......"祈求换回来的,只是男子更加无情的chou送,被磨擦的内壁火热的仿佛要烧起来般,痛苦却又舒服的让她尖叫不断,想要停止,却又舍不得真的停止,矛盾的滟晴那张艳媚的脸上出现一抹泫然欲泣的不知是舒服还是痛苦的表情。
而自始至终,孟修竹都只是一脸冷凝的cu暴进出著娇嫩的幽穴,深沈的眼底从未失去一丝一毫的清明,甚至还有著一丝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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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王爷,求您饶......饶了妾身吧......啊!好......好快......不要......停......再、再深些......"
不堪入耳的**媚叫随著越接近主厅越听的清晰,孟日暮原本极快的脚步仿佛也慢了下来,而脸色早已苍白的找不出一丝血色来。
爹爹在干什麽?
既疑惑,又很怕知道。心在颤,不知为何,跳动的越来越快,却让他觉得很痛,似乎每跳一下都是一种折磨,连呼出的气,都带著疼痛。
最终,仍是颤抖著走上了阶梯,来到了主厅入口的大门边,而入眼的一幕,却让孟日暮顿时如遭雷击般定在原处。
散乱一地的女人衣裳,雪白的晃眼的赤裸肌肤,无力悬挂在桌子边的修长大腿,一个衣衫不整几乎不蔽体的女人。而那女人身上压著的,竟是他的爹爹!!!
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看著一身整齐只有衣摆撩起的孟修竹伏在那名娇艳女子身上chou动著下体,夹在两人间的衣摆下,隐约可以看见正不断律动却又紧紧结合在一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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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王爷,好棒......啊......妾身、妾身受不住了......"恍然未觉有人窥视,滟晴的全副心神都停在了那紧密结合的地方,那迅猛的律动惹的她娇吟连连。
明明看了会面红耳赤的画面,孟日暮却只觉得浑身冰凉,全身血液都在冷却般,张了张唇,却发不出声音,深吸了口气,才自干涩的唇间发出暗哑的低唤:"......爹......爹。"
他明明知道,明明就知道他走进,却仍当他不存在般肆意!
他不相信以孟修竹的修为会听不到他走进的声音!
并未停止在身下女人幽穴里不断chou送的欲望,孟修竹闻声缓慢而漫不经心的转过了头:"出去!"无情的薄唇间吐出冰寒的声音,似乎没见到孟日暮苍白的脸色般,下一刻便又淡淡转了回去,俯下龘身,将挺立的胸峰含入口中肆意噬咬舔拭。
完全将孟日暮当成虚无的空气!
唔——
强忍住胸腔间传来的钝疼,孟日暮仍呆立在原处,也不知是惊呆了,还是其他原因,只是瞪大了眼,看著眼前**的一幕,而视线却一直停在孟修竹啃咬著身下女人丰胸的侧脸上。
"呀啊——"猛的一个重挺,滟晴仰起了头尖叫出声,根本不知道边上还有一个人。
而这尖叫也唤回了孟日暮呆滞的神智,身体猛的一颤,转身便跑,甚至用上了轻功,只是几个转瞬,傲竹苑内便失了孟日暮的身影,快的守在院外战战兢兢的侍卫们只觉得一股冷风吹过!
"王爷、王爷——"身下的女人仍在媚叫,满脸**的迷醉神色。
猛的抽出未得舒解的欲望,一甩手便将半躺於桌子上的女子给扔了出去,拿起散落在桌子上的里衣碎片擦拭那淫秽的液体,撩下衣摆后望向被甩开却仍未自刚才的情事中回神的女子,仅一刻便又移开了眼。
"进来。"沈冷的声音响起,不大的声音,却足够守在外院的两名侍卫瞬间如临森罗殿。

听到院内传来孟修竹冰寒彻骨的声音,两名侍卫结结实实的齐齐打了个寒颤,而后带著赴死的觉悟之心朝内院走去。
在廊外站定,跪下,行礼,恭敬道:"见过王爷。"
没有人敢在这时候抬头去看那修罗的脸,不能也不敢,而一边几乎光裸的女子也无人理会。他们单是能稳住自己的身体不颤抖就已经耗去了所有力气,哪还有心思关心其他!
"看守不力,仗责两百。"冷肃冰寒的八个字,没有激烈情事后的倦怠,没有情动时的沙哑,依旧冷的让人只觉寒意噬骨!
"谢王爷不杀之恩!"没有一丝犹豫与耽搁,二人齐齐应道。
若能抵挡下来,便有可能保下一条命,而这,已经是这个冷酷男子的宽容!不等孟修竹再说话,两名侍卫重重嗑了个头便退了下去。
待二人离去,冷厉的眸子朝向厅内一角扫去,斜飞的剑眉厌恶的蹙起,削薄的唇间吐出个冷肃的字眼:"滚!"
说罢便不理会苍白了脸伏於地上的滟晴,迳自绕进了里间,直朝有著温泉的浴室而去。
"......是。"明知孟修竹已经走远了,滟晴还是低应了一声,眼底尽是悲凉。那个无情男人的眼神从不会为她逗留,她却可悲的仍是死心塌地的爱著这个根本无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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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将自己埋进水中,孟修竹低咒,眼前不断浮现的,是孟日暮震惊苍白的脸。
竹儿,记住,情最伤人,宁绝情到死,也不可轻易动情。
耳旁似乎又想起了那最熟悉的话语,自懂事前便一直诉说著,直至那女人临死,亦没有停止。他不懂情,亦无情,并非母妃不断的耳提面命,而是天生便是寡情之人,即使母妃在眼前死去,他亦只是无知无觉!
可现在,他竟对他动了情,一个男子,他的亲生子!
若是可以,他可以毁了所有的一切!只愿换回从前的心无旁骛,但那可能吗!?既已发生,便没有了回头的余地!
哗啦——
寂静的浴室内蓦然响起水声,没入水中的孟修竹在许久之后,猛的抬起了身体。出水的脸庞上依旧漠然一片,水珠不断滑落脸颊直至再度没入水中,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依旧沈静冷冽,无情的让人心颤。
自认一生唯一做对的最合意也情愿的事,便是当了名好父亲,即使不将世间任何人放在眼里,最起码,他会是一名好父亲,不像他的父王般。
可此时,他却已再无资格说自己是一名好父亲,因为他这个好父亲竟对自己的亲生子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甚至情欲!
身为一个父亲,他怎能让儿子走上这条会遭世人所不耻唾弃的路,他又怎可因一己私欲而毁了他的将来!即使他从未在意这些,他能让儿子如他一般蔑视世俗的伦理纲常吗?
那孩子虽然像他,却终究不是他!而他,总有一天会遇上自己喜爱的女子,让那女人为他生儿育女,建起另一个家,属於他自己的家。而这之中,自己不过是将他抚养长大的父亲,仅此而已!
罢罢!事已至此,再也多说无义,不论这情动的该是不该,他也只会待他如子,亦只能如此!至少,在他眼中,他仍是他的爹爹!
他孟修竹一生注定寡情,一世不变!
脱下湿濡粘贴在身上的衣衫,倚在石壁上,静静闭目养神,将那不该起的杂念封印在最深处。
麻木的走回自己的落晖轩,胸口的钝痛却一直没有消除,不知道究竟是怎麽了,孟日暮此时已经没有能力思索。
眼前一幕幕闪过,有那夜让他心悸的唇舌交缠,有小时窝在温暖的怀里仿佛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东西般,还有刚才那几乎让他窒息的画面......
走到石阶上坐下,双臂已经自动自发的环住了屈起的双膝,将脸埋进腿间,似乎这样,便能够忘了一切,便能够当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可是那一刻也不停歇,自胸口不断传来的钝痛却在告诉他,不可能!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再怎麽逃避它依然存在!
明明知道不该在这里逃避,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紧紧的,再紧紧的抱住自己,忘了周遭的一切,只待在自己所架构起来的,只有他和爹爹的世界。
"少爷?您怎麽坐在这里呀,这天黑了下来,在地上坐著会著凉的呀!"本来在奇怪少爷不去用膳却了哪,却不想一回来竟看到孟日暮正坐在落晖轩的石阶上,小童快步迎上去担忧的道。
"......少爷?"走近孟日暮,却没有得到半点回应,小童有些疑惑的唤著,却仍未得到回应,"少爷,您这是怎麽了?谁惹您生气了麽?"有些焦急的在将自己圈抱成团坐在冰凉石阶上的孟日暮面前蹲下,小童急切的问道。
"走开。"低哑的声音自深埋的腿间传出,冷冽如冰,孟日暮却未动分毫。
"少爷?"想要去推推那仿佛静止的身躯,却在伸出手去,又谨性的收了回去,还应声退开了几步。
"走,若敢再留,我便杀了你。"压抑寒冽的声音幽幽响起,虽然轻缓而平静,却夹杂著真切的杀气,似乎谁若触犯了他,下一刻便会人头落地!
"是,少爷。"恭敬的应一声,小童急忙退出了落晖轩。
他是说真的,若他再待片刻,他定会身首异处!这位少爷在某些方便与那称得上恐怖的王爷一模一样——说要杀人,就不会留半分情面!
四周再度静了下来,孟日暮才缓缓敛了外露的杀气。无助的像个初生婴孩般,绻缩著身体,在黑下的夜幕里用孤寂缠绕住身体,将自己带向黑暗。
第十四章;
夜幕降临,天空繁星几点,一轮银盘斜斜照下,清辉洒下庭院,为幽暗的院内带起几分似明还暗的微光,虽幽暗依然,却也不至於伸手不见五指。
轻微的几乎听不见声响的脚步在远处停下,望著那蹲坐在廊下石阶上的素色身影,幽深的眸子微黯,却又於下一刻敛去,缓缓荡上一抹柔和的光辉,冷厉的眸子刹时明亮仿如收敛了天空繁星,熠熠生辉炫目非常。
仅是一个眨眼的瞬间,那尚在数十步开外的玄色身影蓦出现在那绻缩成团的素色身影旁,轻的没有半点声响。
"暮儿。"直到那清冽的声音传出,才打破了一院的寂静。
那自始至终都一动不动的孟日暮不可察觉的颤了颤,却没有如往常那般回应,而是更将自己抱紧,似乎想要缩进地底般,永不见天日。
轻不可闻的叹息在静的异常的院落里响起,只听衣袂悉索的磨擦声响后,再度静止下来。
而孟日暮则是更绷紧了身体,宛如受伤的小兽般,呈现出警戒状态,只要有一点异动,便会拼个鱼死网破的绝决。
即使不抬头,他也知道爹爹在身边的石阶上坐了下来。
"暮儿这是在生爹爹的气麽?"清冷却漫不经心的低沈声音幽幽响起,轻轻淡淡的,似乎并不介意孟日暮称得上无礼的举动。
孟日暮依旧不语。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生气,只知道现在不想见到爹爹,或者说,很怕再见到爹爹那带著彻骨寒意的无情眼眸。
望向院中树下疏影的双眸微冷,却又很快便如往常般深遂:"暮儿可知:‘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视'何意?"勾了勾唇角,孟修竹淡声问。
嗯?
突然的偏离的询问让孟日暮稍稍转了注意力,有些疑惑的睁开了紧闭著的眼,沈默良久后,埋在膝间的头点了点。
他自然知道。
仍泛著潮意的长发并未束起,坐下后便垂落至身后的石阶上,一向喜洁的孟修竹却好似无知无觉般,轻轻笑了笑,道:"既是如此,暮儿仍在气爹爹吗?"
什麽意思?
终於抬起了埋在膝间的脸,孟日暮疑惑的望向孟修竹。
这与他气不气爹爹有何关系?
"暮儿既知了情欲,便应明白,这是每人都会有的反应,对否?"迎视著孟日暮疑惑的双眼,孟修竹循循善诱的问。
"嗯。"虽然仍是不明白孟修竹在说些什麽,孟日暮还是点了点头。
"爹爹现正值壮年,自然也会有情欲。"满意孟日暮的思绪已经被拉离且跟著自己走,孟修竹再道。
猛的瞪大了眼,孟日暮眼底出现几丝惊讶——他竟从未想过这点!可这又与气不气爹爹有何关系?难道......

楼主:我爱炫  时间:2019-02-24 14:55:18
眨眨眼,孟日暮为自己所猜想的而有些不敢确认。
仅是一个眼神,孟修竹也知道孟日暮已经想到,淡淡点了点头后,开口道:"对,如暮儿所猜,爹爹那便是在舒解欲望,可称为欢好。而这极为隐私之事,是不可在人前做的,这便是非礼勿视。"再看见孟日暮恍然大悟的神情时,再淡淡加了一句:"因此被暮儿撞见时,爹爹才会赶暮儿出去,懂麽?"
说懂,却又不是太懂,犹豫了片刻,孟日暮闷闷应了声:"......嗯。"
原来爹爹也是有情欲的麽,而傍晚撞见那幕便是爹爹在舒解每人都会有的欲望麽,而这些他应该非礼勿视,所以爹爹赶他出去是应该的,他甚至应该向爹爹道歉,可为什麽心里还是这麽不舒服呢?似乎被大石压住般喘不过气的闷痛。
知道孟日暮须要时间来理解刚才所说的,孟修竹只是静静坐在一侧等著他自己想清。
原来爹爹要他找女子来舒解便是这个意思吗,这叫欢好?原来是那般做的吗,与他猜测的很不一样呢!虽未看清,却清楚与那晚爹爹对他做的不一样。
"爹爹...经常这般麽?"犹豫了许久,孟日暮闷闷的声音带著几丝难以启齿的响起。为什麽他以前都不知道这事呢?他也经常去爹爹的傲竹苑呀,为什麽竟无一次撞见?
略显诧异的瞥了孟日暮无精打采的脸,孟修竹有些忍俊不禁:"欲望之说,爹爹怎可自主控制?"噙著丝丝笑意,孟修竹不答反问。
他一生寡情,欲望倒不是特别的强烈,而大多时候他都能将那股欲望压下来,只因他爱洁成癖,除非必要,他不愿去碰触任何女人。可这似乎不是父亲该对儿子说明的,因此孟修竹没有细道。
"那...以后还会如此了?"有些焦急又有些不知该不该说,犹豫片刻,孟日暮再问。
"或许吧。"淡淡移开脸,孟修竹道。
闻言瞪大了眼,看著孟修竹刚毅的侧面,月辉洒在微仰的脸上,柔和了冷厉的线条,显的愈发俊美英挺,竟让人移不开眼。
缓缓垂下了头,带著说不出的难受憋闷,异常冰凉的手僵硬又犹豫的伸出,抓住了孟修竹放在膝上的大手,紧紧的握住:"我...我於爹爹舒解...好不好?"不敢去看孟修竹的表情,孟日暮压抑的声音犹豫却又坚定的响起。
不要碰那些女人,可不可以?
本因那手上的冰凉而蹙眉,不待孟修竹反抓住那冷的异常的手,耳边却传来孟日暮近似哀求的压抑声音,而那话语间的意思却让孟修竹正欲反扣的手猛的僵硬,仿佛只要一碰,便会碎落一地般,动也不动。
等了半天也不见孟修竹回应,只知道被紧紧抓住的手僵硬的异常,孟日暮的心也跟著提了起来。
半是紧张半是疑惑的抬眼看去,就见那俊美异常的侧脸也似乎被冰冻了般,僵硬的异常,而那仅能看见一边的眼更是黯的找不到一丝光亮:"爹爹...?"吞了吞口水,孟日暮小心的唤道。
又是一声沈沈的叹息,只是这次比之前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及苦涩,收敛了情绪,温和的望向身旁紧张的孟日暮,孟修竹淡淡微笑:"暮儿可听过阴阳调合?"
"......嗯。"不解为何又会扯上这个,孟日暮犹疑的点头应道。
这不是道家所说的两股气,天以阴阳二气形成四季,各式各样的解释都有。爹爹指的是阴阳二气相溶吗?可这不是武学上的吗,怎会扯到这来了?
淡淡摇头,即使孟日暮未说出口,孟修竹也知道他所想的是些什麽,"阴,可指女子;阳,则寓男子。此处所谓阴阳调合,亦可称为鱼水之欢或周公之礼,这是只男子与女子才可做的,懂吗?"按耐住想要调头离开的冲动,孟修竹循序渐进的一点点解释道。
孟日暮似乎被谁重重的敲了一锤般,脑中一片空白。
是这样吗?只能男子与女子才能这麽做?那爹爹与他那夜的,又是什麽?
"那夜事出突然,且一时找不出女子,爹爹才教了暮儿如何自我舒解,懂麽?"似乎是看出了孟日暮的疑惑,孟修竹再道。
意思是,当时现场若有名女子,爹爹会让那名女子为他舒解了?
心,猛的冷沈,为心下这猜测而感到了彻骨的凉意及莫明的委屈。
"爹爹不可以...也自己舒解麽?"强压下酸涩的憋闷感,努力瞪大了眼,目光紧盯在孟修竹望著他的脸上,闷声问。


楼主:我爱炫  时间:2019-02-24 14:55:18
"哈哈哈——"那俊逸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怔,而后蓦的发出低沈煞是悦耳的笑声,渐渐由之前的闷笑转变为欢畅大笑,那是肆意的豪迈,在那俊逸的脸庞上尽显的张狂而飞扬。
瞪大了眼看著面前的孟修竹,仿佛那是从未见过的人般,张狂而邪佞的男子,俊美的让人心悸,那抹狂肆的笑容更是让孟日暮觉得喘不过气来。
从未见过这般的爹爹!
虽然孟修竹在他面前从不板著一脸俊脸,有时也会在他面前笑,淡淡勾了勾唇角的,愉悦微笑的,含著笑意抿了抿唇的,会发出低沈悦耳笑声的,但那都是极轻极浅的柔和笑容,这般的张狂豪迈倒是唯一的一次!
从来认为孟修竹就算不是冷冽如冰的,也是温和儒雅的,却不想那淡定的孟修竹竟也有如此潇洒狂肆的一面!就是一向洒脱放荡的印无意在此时的孟修竹面前也给完完全全比了下去!根本是小巫见大巫!!!
许久才敛了张狂却好听的让人发颤的笑声,孟修竹的唇角却仍噙了一抹忍俊不禁的笑意,熠熠生辉的明亮双眸含笑看著一脸呆怔的孟日暮,轻轻的在唇侧再抿了个笑:"会让爹爹这般哭笑不得的,这普天之下也只有暮儿一人了。"轻缓的摇了摇头,孟修竹道,柔和仍带笑意的语调,尽显宠溺之情。
被孟修竹比平常更加好听的悦耳嗓音唤回呆愣的神志,孟日暮眼底泛起了疑惑,他说了什麽让爹爹好笑的话吗?
"暮儿可知爹爹的身份?"淡淡微笑,孟修竹突然又问了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
"先帝亲封冽亲王,手握五十万大军兵权,掌管京中安全及宫中禁卫兼刑部任职,是唯一一位留京未外出封地的宗室亲王。"虽然不明所以,孟日暮还是将自己所知道的说出。
这些他很早就知道了啊,爹爹这次又想说什麽?
"爹爹想要女人,怎会没有,又何必自己舒解?"剑眉轻轩,柔和了的五官顿时威严丛生,眼中闪过一抹冷厉的傲然,孟修竹淡淡反问。
".................."孟日暮只觉得一口气险些喘不过来,窒的他瞬间苍白了脸。
原来如此,爹爹只不过是要他明白:只有他不要,没有他得不到的,而他,又怎会放下身段自己抚慰!他那幼稚的想法根本是痴心妄想!
"......一定要吗?"静默了许久,孟日暮问,嘶哑的声音里带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哭腔:"爹爹不愿自己来,那...那我帮爹爹......"紧咬著下唇,孟日暮商量般道。
他不介意,爹爹有欲望要舒解的话,他可以像爹爹那夜帮他那般帮他啊,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碰别的人?
缓慢的吐吸猛的一窒,孟修竹有些无奈的闭了闭眼。
这什麽都不懂的孩子,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麽!?
闭眼睁眼间,那涌上来的淡淡苦闷便很好的被再度封印起来,用著柔和疼宠的目光看著孟日暮,孟修竹无奈轻笑:"暮儿可知自己是如何来的?"
莫明的又被带离话题,孟日暮疑惑的抬眼看向孟修竹,狐疑的摇了摇头他只知道自己是爹爹的孩子,怎麽来的?怎麽可能会知道?甚至从来也没想过这事。
听说孩子皆是由十月怀胎而来的,不对吗?
完全不意外孟日暮的回答,孟修竹淡淡的继续道:"暮儿便是爹爹与你母妃欢好后,十月怀胎生产下来的。"语速缓慢,似生怕孟日暮听错般,清晰的近乎残忍。
咚——
孟日暮只觉得自己又被谁狠狠的打了一锤般,再度定在那里。


楼主:我爱炫  时间:2019-02-24 14:55:18
第十五章;
他是爹爹与别的女人欢好后,才出现的?
眼前似乎是一片无尽的黑暗,努力瞪大了眼,却怎麽也看不清。只知道孟修竹的脸,此时很远很远,远到他看不清楚的地步。
他,竟是如此才来的吗?那可不可以......不要自己?
狭长的眉轻轻拧了起来,看著孟日暮一脸震惊的瞪大眼看向他,瞪大的眼底,有著赤红的血丝,而那其中水气氤氲,不消一刻便化为大颗的泪珠滑下脸颊。
深沈的眼中蓦的闪过一抹狠戾与厌恶,眉心紧拧,犹豫了片刻,孟修竹伸出空著的一手,屈起食指轻轻拭去了眼角那正欲滑落的泪珠。
温热的触感,却是让他厌恶的东西。缓缓的收回手,稍微顿了顿,抬起手指递到了唇边,缓慢而优雅的,含入了那滴泪。
温热而咸涩,化进嘴里,却是苦涩至极的。
收回手,抬眼望向对面,孟修竹无奈的摇了摇头。对面,孟日暮的泪仿佛绝堤般不断滚落,而他却只是瞪大了眼紧紧的盯著自己,完全不自知那泪正汹涌溢出。
反握住孟日暮抓著自己的手,手指搭上脉门,输入了清冽的真气,小心的引导著体内那有些杂乱又仿佛被阻塞的气脉。
"暮儿,听爹爹说。"见那失了神志的人慢慢找回清明,孟修竹淡声道,含著几丝担忧。
突然觉得喘不过气般的憋闷,满腔的酸酸闷痛,让他既看不见也听不见,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像被推入无尽的黑暗中般,让他恐慌。可就在这时却被突然导入体内的清冽真气唤回了神志般,慢慢的,能看见光了,耳旁也传来了让他安心的淡然声音。
怔怔的,又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抬眼望向发出声,却像被什麽糊住了眼般,入眼的爹爹很模糊,让他看不真切。眨眨眼,想要看的更清,脸上便感到一股什麽滑落的湿润感。
空著的手慌张的抬起摸上脸,入手的是一片冰凉及湿濡,顿时,什麽都给惊醒了,几乎是不作考虑的,孟日暮回神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擦去脸上的泪痕,直至擦的双颊发红也没停下来。
十岁那年后,他便再没哭过,即使练武时再怎麽苦,挨掌时再怎麽痛,他都没有再流过半滴泪,只因他知道爹爹讨厌看到泪水!
确定孟日暮的内息已经平稳如常,孟修竹才放开了扣著的手腕,"够了。"皱眉拉开那粗暴的用著衣袖用力擦著脸上泪水的手,孟修竹道,声音微冷。
"无妨。"在孟日暮焦急不安的注视下,孟修竹先一步开口道,"仅止一次,明白麽?"下一句话较之前又冷了几分。
"嗯。"轻松口气,孟日暮急急点头,一时倒把之前那憋闷疼痛的感觉给忘了。
"傻孩子,不论爹爹如何,你仍是爹爹唯一的孩子,这冽亲王府唯一的小王爷,爹爹待你哪时变过了?"最终无奈叹气,伸手揉乱了那头黑发,孟修竹语带无奈与好笑的道。
惊诧的瞪大了眼,孟日暮猛的顿悟。
是呀,从小到大,爹爹哪时待他差过了?这天下,谁人不知道冷酷无情的冽亲王爱子心切?谁人不知道这天下谁都能招惹,就只有他是绝对不可以招惹的主?
爹爹就是有女人,也不是今日才开始的啊,他为何这般不安?
"夜深了,快回去洗个澡休息。"见孟日暮顿悟,孟修竹低笑著拉他起身吩咐道。
怎麽。
正要收回手,却被孟日暮又抓了回去,孟修竹扬眉无声询问。
接收到孟修竹投过来的询问,孟日暮有些急促的垂下眼,片刻后又抬了起来,直直的看著孟修竹的双眼:"爹爹可不可以...和暮儿一块睡?"满脸期盼的问道。
不可察觉的一怔,随即失笑:"这麽大个人,还怕鬼不成?"伸手轻刮了下那被磨红的鼻尖,孟修竹哑然反问。
顿时因那宠溺的动作涨红了脸,眼睛却不满的瞪了起来:"爹爹说大了也能在一起的。"撇去那小小的不安,强硬而任性的道。
"好,依你。"哑然摇头,孟修竹笑道。
欣喜的绽开了个大大的笑脸,拉著孟修竹便往落晖轩里走去,眼底却有著一抹不自知的黯然。
既然爹爹待他如常,他又为何这般憋闷难受呢?只要想到那难堪的一幕,便止不住的胸口闷疼,不想爹爹碰任何人,只想爹爹是他一个人的,可他竟是爹爹与其他女子那般做才出生的吗?


楼主:我爱炫  时间:2019-02-24 14:55:18
不知为何,得知这点,孟日暮连想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能够毁了自己,也不想爹爹被任何人触碰,可爹爹也会这般想呢?若是的话,又怎会让他自去找女人呢?
突然之间,孟日暮发现自己对父亲的感情似乎与以前不一样了,以前虽然同样不想父亲被人抢走,可现在这感觉似乎更加的强烈,甚至想要毁了爹爹所碰过的人!
一想到这个念头,孟日暮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颤。好可怕的想法!他虽不至於心善,却也不是这般的残佞嗜杀啊!
正为自己的转变而恐慌时,肩上却突然传来一股带著皂角幽香的暖意,低头一看,竟是孟修竹的玄色外衣。惊讶的转头看去,就见到孟修竹正噙著淡淡的笑意看著他。
"多谢爹爹。"心底蓦的一暖,抓紧肩上仍带著暖意的衣裳,孟日暮有些羞涩的笑道。
"日后要坐也进了房里,地上凉,夜里亦然。"抬手揉了揉那黑亮的长发,孟修竹淡笑道。
"嗯。"点点头,孟日暮不再说话。
唉——
看著前方已及他肩膀的修长背影,孟修竹瞬间敛了笑容,深沈的眸底晦暗不明,里面蕴含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各色情绪。
孟日暮的反应很大,大到让他有些惊讶的地步,只怕是自小便依赖著他所致,如今突然发现便承受不了。若此时疏离他,只怕他疼了十六年的孩子会在一朝之间毁了,若不疏离......自己的感受先不提,只怕之后他会越来越依赖他,永远也离不开他。
罢了,他该成家了。
抬眼望向已移至正空的银盘,深沈幽黑的眼中染上银辉,孟修竹凤目轻眯,已做下了决定。

□□□自□由□自□在□□□☆

"放你儿子出来。"负手立於亭内,虚望著院中景色,孟修竹寒冽的声音响起。
"诶?可是我听错了?你说的是我家臭小子?"疑惑的挑了挑眉,站在孟修竹身后的印锦书满是惊讶的确认道。
这可真是奇了,他家臭小子竟敢给小日儿下春药,不关上他个一年半载都不足以惩戒,这才关了十几天呢,孟修竹便要他放人?
难不成他认为自己的惩罚不够他要亲自动手?
狐疑的看著孟修竹挺直修长的背影,印锦书有些心疼的想,虽说他给那臭小子禁足是惩罚他胆大包天给小日儿下药——就算是善意的都不行!可他真实的用意还是保住他家小子啊!虽说那臭小子成天给他找麻烦,还一点不知道尊敬他这老子,可怎麽也是他儿子啊,放出来还不被这父子俩给弄死!不,就是不弄死也会丢半条命!
谁让这孟家父子都是不知好歹的家夥呢!
"暮儿初识情欲,让印无意给他解释这其中因果。"不理会身后印锦书的故作惊讶,孟修竹沈声道,平淡的语调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色般自然。
"噗——咳咳!我听错没有?你让我家小子给小日儿讲解这些事?"一口气岔的印锦书猛咳起来,几个大步绕到亭外站在下方看著亭内站的笔直的孟修竹,印锦书惊讶的只差没叫天。
他这是要整死他家臭小子是不是?

楼主:我爱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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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腐小说

发表时间:2011-09-22 06:30:00

更新时间:2019-02-24 14:5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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