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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逆臣(君臣 兄弟)

楼主:爱问情为何物  时间:2019-02-18 18:46:11
皇帝怒不可遏,随手抓了案牍上的公文本子朝魏长风扔去,发现距离太远,文书太轻,根本打不到。
皇帝走下台去,走到魏长风面前,看着他手里还滴着鲜血的剑,便指着自己的心口:“顺便吧,往这也刺一剑。”
魏长风立即扔了剑,跪倒:“臣不敢。”
皇帝一脚踹上去,“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
魏长风被踹歪,还没跪正又被踹,随即一脚又一脚,皇帝边踹边吼:“看来朕得找个人问问,这南江天下姓江还是姓魏,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皇帝一脚又一脚死命踹着,毫不停歇。
“还清君侧,什么时候把你自己清了啊,清什么君侧,挟天子好了,不,直接杀了,你取而代之,从此坐拥天下,再也不必屈居人下,虚与委蛇。”
魏长风疼得冷汗直冒,想着反正人都杀了,让他出气忍一忍就过去了,“陛下……诛心,臣……”
“臣什么臣,朕最看不惯你这副样子,每次惹了朕后就装乖,杀人的时候怎么记不起自己是臣了。”
“.…..”
“你躲什么躲,皱什么眉,咬什么嘴,疼是吧,有种跳起来杀了朕啊。”
约莫踹了二三十脚,皇帝终于停了,大喘着气,踹人也是个体力活。
魏长风瘫在地上,全身上下都疼,虽然出来的时候加了件衣服,但似乎……还是有一点点用处的吧。
皇帝瞅了瞅倒在血泊中的方术士,怒气又上来了,“来人,拖下去,打一百军棍。”
魏长风心中大惊,又想起王大人说陛下已经活活打死三个大臣了,不禁吼道:“你这动不动就打人的毛病跟谁学的。”
“跟朕父皇学的,怎么,这次连着先皇一起骂。”
“.…..臣不敢。”
“愣着干什么,拖出去打啊。”
魏长风双手急忙抱住皇帝的脚踝,“陛下饶命,臣错了,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皇帝扯了扯脚,发现他抓的真的紧,怒道:“放手,滚开。”
魏长风道:“陛下,臣请你退回备城,退回去啊,再晚就,啊—”
皇帝的另一只脚往他手上狠狠踹了一下,魏长风吃痛立马收回,并且吹了吹。
侍卫立刻上来把他往外拖。
“陛下,陛下。”魏长风脑子有点混乱,不知道该求情呢还是让皇帝撤退,一时乱叫了两声。
“嘴巴堵上。”
王大人见魏长风被拖了出去,清清嗓子准备动之以理,晓之以情,“陛下……”
“有人求情就直接把魏长风砍了。”皇帝吼道。
王大人立马闭嘴了,只得跟出去看看情况。
“啊—”
虽然魏长风嘴巴被堵上,但惨叫依然可以传到门口,王大人急得搓手,对门口的常统领说:“常统领啊,你叫他们轻点啊,这,这太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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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统领摸摸鼻子:“王大人,这可是军棍,能轻到哪去,打完躺上十天半个月算是好的结果。”
王大人扭头看去,才四五棍就见血了。
魏长风依旧惨叫着,王大人急忙跑过去,像个老妈子一样:“你们轻点啊,轻点,到时候魏将军请你们喝酒。”
“啊——”魏长风疼得眼泪被生生逼了出来,和汗水一起滴落在地板上。
“魏将军你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王大人一介文官,见这场面吓得心惊胆战。也不知如何是好。
“啊——”魏长风心里叫苦,“你个老东西你跑这来说有什么用,去求里面那位啊,疼死老子了,江紫宸你以后再这么打我,我就跑了,什么祖宗家业,什么黎民百姓,统统不管了,真的,啊—江紫宸你还不住手,再不住手,我就,我,我求求你了,住手吧……”疼到没脾气。
皇帝在殿中手叉着腰,看着宫人清理血迹。
“报——陛下,魏将军他晕了。”一小卒来报。
“晕了?打多少了。”
“回皇上,十八。”
“才十八下就晕了,装什么装,泼醒了继续打。”皇帝心中更为不满,上回不是打了四五十下才晕吗,真是狡诈。
没一会,小卒又来报,“魏将军他……又晕了。”
“打多少了。”
“回皇上,二十五。”
皇帝揣度了一下,嗯……上回打死的那个文官好像打了七八十下才断气。管你真晕假晕。
“泼醒了打,晕了就泼,别来烦朕。”
魏长风趴在刑凳上,又被泼醒,嘶,姓江的,真够狠的。
又一会,小卒又来了,“报——”
“烦不烦,朕说了泼醒了打。”
那小卒咬咬嘴,见皇帝这样,不敢说话。
皇帝拍了拍脑袋,真是头疼,问道:“到底怎么了。”
“泼……泼不醒……”
这时王大人跌跌撞撞,连滚带爬进来,“老臣替魏将军求情,求陛下给个痛快吧。”
常统领也在门口跪下,深出一口气,没有说话。
皇帝一惊,看他们的反应,这事,似乎有点大。
皇帝终于没吼了,出门去看。
甫一出门,双腿直接瘫软,跪倒在地上,众人连忙去扶。
血,全是血,满地的血。比被抹了脖子,捅了心窝的方彻流的血还多,有五倍了。
皇帝咽了口唾沫,两眼发直,“怎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他飞一般地跑过去,扯了魏长风嘴里的布团,发现他除了眼眶红,脸上毫无血色,甚至惨白,气息微弱。
“魏……魏长风……”
常统领担心皇帝吓傻了,走上前去用手指沾了点血伸到皇帝面前,“陛下,是因为泼了五桶水的缘故,实际上没流这么多血。”
江紫宸终于松了口气,一时间经历大气,大怒,大惊,大松,头有些晕,真的晕。捂着头使劲捶了捶,“太医,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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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见状连忙上前,抓起皇帝的手开始把脉,却被皇帝甩开,“你碰朕干什么,救他,救他啊。”
“是,是。”太医连忙应道,吩咐着下人把魏长风抬回去。
王大人深出一口气,开始抹眼泪,心里是感动又心疼,魏将军为了南江,真的付出了好多。我们这些老臣还不如一个二十几岁的娃娃,深感惭愧。
皇帝看见王大人擦泪,怒道:“你什么意思,哭什么哭。”
王大人忙跪下,“臣不是那个意思。”
“你刚才为什么不劝朕。”
“回陛下,臣……臣下次一定劝。”王大人本想解释一番,但想了想又算了,还是少惹他。
“下次,还有下次你也不必劝了,直接打死算了。”
王大人:“……”
皇帝又指着两个行刑手,“你们是不是下黑手了,二十几棍子就把人打成这样,你们和他有仇啊?”
一位行刑手解释道:“回陛下,这军棍有十棍之内能打死人的威力。”所以我们没有下黑手……
皇帝这才明白军棍跟庭杖不一样。依旧没好好气道:“哦,那朕还得谢谢你们。”说完转身离开。留下一个一脸无奈的王大人,和一个一脸茫然,一个一脸委屈的行刑手。
江紫宸去看了魏长风,人昏迷着,太医说:“通常情况来看,魏将军会发烧一夜,天将明时退烧,并且醒来,然后再慢慢治理,就会痊愈。”
“治不好有你好看。”皇帝道。
日暮时,王大人偷偷找到常统领,“什么时候劝陛下撤回备城啊。”
常统领谄媚般地笑笑,“我一介武夫,嘴笨,不会说话,还是王大人去吧。”
王大人亦是谄媚般笑笑:“哪里哪里,常统领既是武夫,那对于带兵打仗的事是最有说服力的了,还是统领大人去吧。”
常统领收起笑容,理了理袖子,“得了吧,我们都不敢去就直说。”
“那……这可是大事啊,你我就不管了吗。”
“船到桥头自然直,等敌军压境陛下自然知道急了,我们二十万大军也不算少,顶多跑得仓促点,再不济损失个几千兵马,陛下,你,我的命还是无忧的。”
“也罢,也罢。”王大人觉得当下只能这样的,又想起昏迷不醒的魏长风,心事重重,可笑我们一文一武,连话都不敢去说。也罢,也罢,我们也没魏长风那个本事,那个待遇呀。

次日,半昏半睡的魏长风被摇醒,“魏将军,醒醒,醒醒。”
又听见远处皇帝的声音,“王明山你弄醒他干什么,晕着又不是弄不走。”
魏长风烧才退,脑仁还疼着,轻轻一动,全身都疼。
“长……长话短说行不行。”魏长风无奈道,王大人把这样的自己叫醒,皇帝又说要走,怕是有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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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斥候来报,河岩和西令带着军队来了,约莫三十万,还有半柱香的路程就要赶到这儿,我们现在要撤回备城。魏将军觉得这安排如何。”
这城本就破败,年久失修,没有防御的工程,再加上兵力的差距,攻守的势态,早就说了要撤退,备城是我方城池,城高地险,粮草充足。
魏长风点点头,“陛下,你快过来,我有话说。”
皇帝极不愿意见他,但情况紧急,还是慢吞吞挪了过去,嘟囔道:“骂我就免了吧,不如留着力气养身体。”说着俯下身在去听他要说什么。
魏长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往他后颈打去,打晕了。然后发现自己右手无名指裹了厚厚一层纱布,一动就疼,好像是昨天他踩的。
“魏将军这是何意?”常统领问道。
“怕他闹,你们现在收拾了赶紧走,留下我和一名士兵,走得时候把灶都点燃,我能拖住他们一会,这样能确保你们所有人平安撤退,在路上和在备城一定要看好陛下,他不能有半点闪失,别让他知道我留下来了。”
“这……不行,你不能留下。”常统领道,“他们追上来我们有士兵能抵挡,我们能平安到达备城,你这样何必……”
“常统领,谁不是爹生娘养,没时间了,听我的行吗,西令的兵剽悍,能以一敌十的该是他们。”一人性命换几千人性命,值,非常值,魏长风如今无父无母,可以说是孑然一身,能挽回几千家庭的希望,非常值,况且南江并不是没有将领,少一个不少,多一个不多。征战沙场十多年,见多了生离死别,在京城和边疆两地跑,带的最多的就是家书,思子的老母亲,思夫的妻子,思父的孩子,战场上英勇杀敌,夜幕中垂泪思家的将士,魏长风都见过,并且忘不掉。魏长风自认比他们有本事,但不认为命比他们都贵。况且,这又不是绝对会死。
一阵喧闹过后,这城像是被洗劫了一般,乱七八糟,空有两人。
魏长风扯掉手上的纱布,对身边陪着自己的一名士兵说:“帮我换下衣服,然后扶我去城墙上。”

城下烟尘四起,大军压境。带头的是两名年轻的将领。
“城上何人?”那位年纪稍大的将领问道。
“南江镇北将军魏长风。”士兵回道。
下面开始骚动,有震惊,有诧异,有怀疑。
魏长风拿出笛子,本想学诸葛空城计,学一套全的,可惜不会弹琴。
“魏将军请你们听一曲古曲,‘南江月’”。
魏长风开始吹,奈何右手无名指一动就痛,一开始还能忍,后来索性不忍了,这个音不要了。选的是一首温和的曲子,这身子骨有好招架。
下面众人只得听着,不敢妄动。
一曲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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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另一名将领骑着马向前走了几步,道:“魏将军既是请我们听曲,为何少了一个音,你这不诚心啊。”
魏长风吃惊,西令居然有人听过并且精通《南江月》。
“不好意思,手受伤了。”那名士兵替魏长风传话。
“.…..”
城下众人注意到城内炊烟正浓,城墙上也是怪事,一时逡巡不敢前。
过了一会,那位通晓音律的将领拿箭拉弓,对着魏长风。
“将军!”士兵惊道。
“别动。”魏长风皱眉道。
“嗖——”那箭飞来。
魏长风身子有伤,动作比平时慢了些,但还是躲过去了。那箭从眼前飞过,他发现是根无头箭。
“魏将军,我们可以进城吗?”那将领说。
“可以。”士兵传话。
下面的士兵开始小心翼翼前进。
“趁他们还没进来,你快走。”魏长风道。
“属下愿与将军同生共死。”那士兵知道魏长风的身体有伤,没想过让他和自己一起走。
“你不能与我被生擒,这样我纵使是能逃,逃成功的几率也会小很多。”
魏长风当然不会独逃。
那士兵抽出配剑,“将军大义,属下死而无憾。”随即抹了脖子,倒在地上。
魏长风闭着眼睛,心乱如麻。

他们小心翼翼在城里转了一圈,发现的确是座空城了,从灶台升空的炊烟在空中发出肆无忌惮的嘲笑,气得让人去打散他们,他又聚了起来,继续笑着。
因为这一耽误,继续追下去是毫无用处了。
两位将领带着兵走到城墙上,魏长风靠在墙边,静静站着,士兵倒在血泊里,走的安心。
大的将领吼道,“拿下。”
小的将领补充道:“动作轻些。”

魏长风被人架着扔进堂中,趴在地上,他一动也不动,本来就有伤,这一折腾,实在没精力了,此时就像砧板上待宰的咸鱼。
那大的将领过来一脚踩他肩上,让他吸了一口冷气,江紫宸那小子可是踹得他全身都有伤。
“姓魏的,空城计空灶计玩得挺厉害啊。”
魏长风笑道:“有人信,自然有人用。”
“你……”
那名小一点的将领跑来抓着那人手臂往后拖:“哥哥,他身上有伤。”
“关我啥事。”
“他要是没伤,也轮不到你来踩。”
那大的将领一掌拍弟弟头上:“会不会说话。”
小将领蹲下去把魏长风扶起来,温和道:“魏将军,我叫吴尚文,是西令关守将次子,那是我大哥,叫吴尚武。”
魏长风扭头去看这个“别具一格”的小将领,就是那位懂《南江月》又朝自己射箭的那位。魏长风没有回话,反正你也知道我是谁。
“大哥,我带魏将军回去治伤,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说罢扶着魏长风往外走。
“你离他那么近干嘛,人家反手杀你轻而易举。”
“魏将军不会的,他是君子,况且现在杀我对他没什么好处。”

楼主:爱问情为何物  时间:2019-02-18 18:46:11
解锁新人物吴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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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尚文扶着他往房间走去,问道:“魏将军受的什么伤?”
“棍伤。”
“那将军介意我给你上药吗?”
“不介意。”别说是个大男人了,是个女的魏长风也不介意,这种情况了还管什么礼义廉耻。
伤口狰狞,血肉模糊。
吴尚文一丝不苟,小心翼翼治理着,魏长风开始陷入半昏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处理好了。魏长风道了声多谢。
吴尚文拿了凳子坐在他前面,又把药箱放在腿上,“受伤的手可是右手无名指。”
“……是”魏长风自觉把手伸了出去让他裹了一圈又一圈。
毕了,问:“还有哪有伤?”
“全身都有。”
吴尚文起身掀开他的中衣,看见背上全是青块,唏嘘不已,低声道:“心里呢?”
心里呢?魏长风确实没注意过,也顾不上,现在,问问自己的心,有吗?
魏长风身上除了痛,再没其他感觉,我不过是杀了个江湖术士,你把我弄成这个样子,我好痛啊,父母要是知道,得有多心疼,现在居然是一个敌军将领在给我上药。十二岁那年跟着父亲去边疆,十八岁那年开始独抗大旗,从此再没闲暇想京城的繁华,风花,只有狼烟,风沙。我何尝不喜欢玩乐,何尝不喜欢享受,何尝不对世间万物好奇,我……你……
吴尚文瞥见魏长风拳头紧握,有要把枕头抓碎的架势,又撇见他使劲甩了甩头。
魏长风你在想什么,你是臣,他是君,你以下犯上,当着他的面杀人,又和他顶嘴,没直接砍了脑袋就是最大的恩赐了。
魏长风扭过头去看吴尚文,他一丝不苟小心温柔地在给自己上药,面容随和,完全没有军旅之人的凌厉,像个学堂里上学的世家公子哥。
这个人,是魏长风活这么久以来碰到的最可怕的人,也是最聪明的人,他在那种情况下能听出古曲的音,会用箭试探,凭借自己的躲闪判断出自己有伤,才会在城墙上说“动作轻些”,会断言自己不敢杀他,能凭借自己拿笛的姿势和残破的音判断是哪根手指受伤,会温柔细心地给一个敌军将领治伤,更可怕的是“心里呢”这三个字差点摧毁自己的思想观念。
惊世奇才啊,可惜不是一个阵营,不能为我所用。
吴尚文感觉到魏长风的杀气,笑道:“魏将军在想什么,杀人,杀谁啊?”
此人莫非还会读心?
吴尚文凭借杀气和自己的分析,判断出两个结果,魏长风不是想杀南江皇帝就是想杀自己,到底是怎样自己也不清楚,到底也只是猜,人心谁又猜得透。
魏长风想杀他的念头其实只有一瞬,便不想了,道:“不杀你,不杀谁。”
“吴……吴公子,你别上药了,没流血,不碍事的。”笑话,全身都是青块,你要擦到什么时候去,非亲非故的,我都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反正没流血的确不大碍事。
吴尚文想了半响,便收了手,整理了药箱,准备回去。
走之前道:“魏将军,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吩咐便是。”
“多谢……”西令俘虏的待遇都这么好吗?
走到门口的吴尚文转头道:“魏将军,我以前在南江生活过,也见过面的,非常崇拜,敬佩你。”
“原来在南江生活过啊,怪不得,见过我?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崇拜我?我似乎没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啊。”
魏长风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楼主:爱问情为何物  时间:2019-02-18 18:4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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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长风被带回了西令,大半个月来,被吴尚文好吃好喝“伺候”着,天天趴床上无所事事,安安静静养伤,惹得吴尚武十分不快。
某日被窸窸窣窣的人声吵醒,魏长风发现自己屋子里全是人,有吴家两兄弟,好多不知名的将领,士兵,还有一位四五十岁的老将。
都在屋子里看着自己,魏长风趴在床上一时尴尬无比,大眼瞪小眼。
吴尚文过去扶起了魏长风,道:“那是我爹,西令关守将。”
额……魏长风不知该干什么,我要叫声“叔叔好”吗。
那位守将坐在魏长风面前,“魏将军,我们谈谈正事吧。”
吴尚文扶着魏长风的手稍微紧了紧。
魏长风才意识到事情的严肃,其实这么多天也想过这些问题,心中早已计划好该怎么做。
“令郎治好我不易,在下感激,留我性命,愿为西令效力。”
这个结果最好不过,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魏长风又道:“我只有一个要求,我不参与与南江有关的任何事,希望守将大人理解。”意思就是说,我为你们效力,帮你们打仗,可我不打南江。
这个要求,倒是能体现出几分诚心,论谁也不好意思去打旧主。
守将看了看魏长风,有看了看小儿子,笑道:“好,好,那等魏公子身体好了,我们再设宴款待,欢迎你的加入。”
“谢……谢将军。”

几日后,魏长风能走也能坐了,便到外面透透气。
这时吴尚文端着棋盘和茶盘来了,坐他对面。开始摆弄茶具。
“魏公子喜欢明前龙井吧,半个月前就拖人带了,今天才到,煮给你吃。”
这都知道?
“你莫非在我身边安了奸细?”魏长风道。
吴尚文笑笑,“还记得你我相见的那座城池吗,那时南江大军人都走了,就剩你和一个士兵,我发现所有茶壶泡的都是明前龙井,行军在外,能带的东西不多,况且皇帝也在,自然只能是带皇帝不讨厌的,既然皇帝不讨厌,你屋子里的你又喝过,我就猜你可能喜欢,就算我猜错了,这明前龙井口感也不差,不会苦了你的。”
魏长风抽了抽嘴,这也行。
“我……的确是只喝明前龙井,我不会品茶,没什么讲究,就是觉得明前龙井口感清甜罢了,喝习惯了也不想喝其他的。”
吴尚文舀了杯茶,吹了吹,递给魏长风,“这水是从西边一个很深很深的峡谷里弄来的,尝尝。”
“多谢。”魏长风喝了一口,没觉得和平常有什么不同,“我,我是真不会喝茶,只是当有味道的水喝罢了,你没必要在我这个不懂的人身上浪费精力。”
“你权当喝有味道的水便是,若我只给懂茶的人煮茶,那我这手艺怕是要荒废了。”吴尚文自己也尝了尝,砸吧砸吧嘴,笑了,很满意的样子。
喝完后吴尚文又摆上棋盘,“会下棋吗。”
“这个倒是会。”魏长风是带兵打仗之人,从小攻读兵法策略,而棋盘就是练习的最好方式,轻便有效。
“小时候……”魏长风顿了顿,又继续说下去,“小时候和现在的南江皇帝陛下下过。”说到这不禁担心起那边怎样了,虽然魏长风说要为西令效力,但他们并没有放松警惕,除了在房间,茅厕里,在外哪都被人紧紧跟着。
“那谁赢了呢。”
“棋局嘛,谁都是有输有赢,六岁那年我们才学会下,他输不起,气得掀了棋盘,然后他发现掀棋盘很好玩,一颗颗棋子落在地上蹦蹦跳跳,叮叮哐哐,很是有趣,以后不管是赢了还是输了,玩一次掀一次,一天下来宫人们趴地上捡了十几次。”魏长风没注意自己居然笑了起来。
“脾气真是怪啊。”
“可不是,先皇五十多才有他这么个独子,一生下来就赐名紫宸,谁敢惹他,没有兄弟姐妹,堂的表的也不是同龄的,所以我就被送过去陪他,供他解闷,受……受他欺负,后来我实在忍不了了,说,你再这样就不和你玩了,他就踢我,说让我滚,不玩就不玩。后来……”
“报——二公子。”有小卒来报信,看了眼魏长风又住嘴了。
“但说无妨。”吴尚文说道。
“我们的巡逻兵在东边发下十一人鬼鬼祟祟,十人带刀,一人没刀,我们上去捉拿,他们反抗,带刀十人被杀,一人被活捉,现已押往大堂,他自称是南江皇帝。”
“什么?怎么可能!”魏长风不禁叫了出来。

楼主:爱问情为何物  时间:2019-02-18 18:4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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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爱问情为何物  时间:2019-02-18 18:46:11
魏长风心下一惊,随即火冒三丈,老子拼了命把你送走,你又跑过来自投罗网,那些大臣都是吃闲饭的吗,都活活打死得了。
士兵们见两人进来,行礼道:“二公子,魏公子。”
江紫宸抬头看到了魏长风,又左右看看,咆哮起来,“好你个魏长风,你背叛我。”
魏长风快步走到他面前。
“啪—”清脆的声音在大堂响起。众人吃惊,然后空气变得很安静。
江紫宸被打倒在地,他甩甩脑袋,手轻轻碰了下脸,疼得缩回去,抬头瞪大了眼睛:“你打我,你背叛我,你个乱臣贼子!”
魏长风一脚踩他腰上,压在地上起不来,一手拿下腰间随身携带的鞭子,在手上绕了几圈便朝江紫宸背上甩去。
“啊—魏长风你疯了,你敢打我,你以下犯上,你大逆不道,你,你个乱臣贼子,我饶不了你。”皇帝一边拿手揉着一边骂道。
吴尚武走进来坐在椅子上,看着笑话。
这时魏长风开口了,“打的就是你,还乱臣贼子,我为什么会到这来你心里没点数吗。”
皇帝知道他身上有伤只得乖乖就擒,扭头道:“我这不是来救你了吗,你倒好,啊——”
魏长风没打他背了,手没被制住,肯定乱动,便往他臀上打。嗤笑道:“救我,你怕不是带了十个所谓的高手,要偷偷潜入西令城,挟持主将,救我出去,然后顺便拿下西令?”
皇帝挣扎了两下,好奇道:“你怎么知道?啊——”
魏长风加大力度打了他两鞭子,冷笑:“我怎么知道,天底下也就只有你这**想得出来。”
江紫宸又疼又气:“你算老几,你管我怎么做。”又解释道:“他们不让我动,又不同意发兵来打西令,我才偷偷带了十个人跑出来,你倒好,你居然投了敌。”
魏长风觉得那些臣子已经尽力了,很不容易了。
“呵,原来是不听劝跑出来的,幸好我跳槽跳得早,不然天天被你气,被你打,被你吓,恐怕早死五十年!”
“魏长风你等着,等我回去要你好看。”
魏长风才没有管他幼稚的言语,抡起鞭子继续打。
江紫宸被踩住挣脱不得,还是边挨打边骂,他不大会骂人,就那几个词反反复复地说:“魏长风,***,乱臣贼子,诛你九族,要你好看。”
“别打了,别打了。”吴尚文抱着魏长风手臂往后拖,然后拍了拍背,夺了鞭子,“消消气,消消气。”又吩咐道:“快把南江皇帝带下去。”
江紫宸一被拉起来立马挣脱了士兵的手,猛地朝魏长风扑过去,吼道:“我跟你拼了!”
“啊—”
魏长风始料不及,条件反射出了一拳,江紫宸冲得又猛,一拳重重打在鼻子上,鼻血顿时往外冒。
士兵赶紧来抓他。
江紫宸不懂仰头,感觉到血流过嘴唇,看到血滴到衣服上,地上,眼圈开始红了,大吼:“魏长风,你等着,咳咳……”血流进嘴里,喉管里,他咽了下去。
“快,快带下去,让大夫来看看。”吴尚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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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十人冒泡加更出来说我不要脸都行,讨论剧情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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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晚点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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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走后,吴尚武起身了,走到魏长风身边,拍手道:“哎呀,厉害啊魏公子,你算是我同龄人中最佩服的人了,这皇帝虽是俘虏吧,我们亦不敢动他一根手指头,你倒好,把人踩地上打,怕是要摊上大事喽。”
魏长风叹一口气,当然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做了什么,“我知道。”
吴尚武又说:“这皇帝怎么处理,我们西漠皇帝陛下的结果还没出来,无非就是弄死,然后南江失去主心骨,再有内斗,周围大国小国群起而攻之,就算不被西漠所收,南江怕也是散了,或者拿去换城,换几座你以前镇守的北城那种级别的城,他便可以回去了,回去后若铁了心要找你报仇,不惜倾全国之力,你觉得西漠皇帝陛下会倾全国之力保护你吗,别说陛下了,我父亲不会,我也不会,恐怕只有尚文这个家伙会,但并没有什么用。”
吴尚文看见魏长风皱起眉头忧思起来,道:“哥你别说了。”
吴尚武继续说:“若是第二种情况,魏长风你记住,这些天我们吴家待你不薄,他要报起仇来你可别牵连我们,你们那皇帝什么性子你最清楚,两朝大臣说打死就打死,哪天你真落他手上怕是十大酷刑不受遍还不会让你死,只找你一个报仇也算是好的结果了。”
“那你刚才怎么不拦着。”吴尚文问道。
“有用吗,打他一下和十下没什么区别,都是打。”
魏长风静静坐在椅子上沉思,他倒不是担心自己,吴尚武的话信息量实在大,江紫宸被杀,南江就完了,拿去换城,肯定是不一般的城,皇帝在别人手上,谁又敢不答应,北城那种级别的城,都是建国以来多少代人的心血,要是换上几座,怕是有千万甚至达到兆的人的性命的损失就此毫无价值,皇帝到底是因自己而来,纵使皇帝做错了,自己也是千古罪人,何颜面见南江皇室,魏家祖宗,南江将士百姓。必须把他送出去,必须!
魏长风静思了许久,吴尚文没有打扰他,吴尚武嗤笑道:“反正我就一个要求,千万别连累吴家。”
魏长风起身了,道:“我……我去给他送点吃的,哄哄。”
吴尚武噎住,魏长风你没开玩笑吧。
他一路走来,肯定没吃好,先把身子养好,到时候才有力气逃。厨房午饭还没做好,先拿个剩馒头垫垫肚子,不然一会难受。
皇帝被关在牢里,守卫比平时多了三倍不止。他的牢房特地安置了床铺,桌凳,茶具。
此时他鼻血止住了,脸也清洗好了。
魏长风进去看见他端坐在桌子前,取下发簪,用手理了理头发,又束好,然后又理了理衣服。
这小子居然还记得怎么绾头发,记得那年给他示范,他看了一遍就道无聊。
魏长风现在名义上是西漠的人,要进去守卫也没有为难,反正层层士兵守着,他也搞不出什么乱子来。
魏长风进去把碗放皇帝面前,轻声道:“陛下,先吃点东西,等一会……”
只听“哐当”一声,皇帝直接把碗打在地上,吼:“滚,我是死是活要你管,就不吃。”
魏长风本就为这大事烦心,江紫宸又这么闹腾,不懂事,还玩绝食,心中怒火压抑不住,便一脚踩凳子上,也吼:“你不吃东西想成仙啊?”

楼主:爱问情为何物  时间:2019-02-18 18:46:11
江紫宸猛然站起来,“我就不吃,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逼我吃,你这个乱臣贼子,千古罪人!”
一句“千古罪人”点燃了魏长风心中的火,说真的,他离千古罪人不远了,想尽力远离,可江紫宸这样,这是把他往千古罪人上赶,现在实在是有些心力交瘁。
魏长风一把抓住江紫宸往地上扔,抽出鞭子往他旁边的地上打了上去。身处逆境,丝毫不懂得变通,不好好调教一下是不行了。
守卫不敢阻止,不就是吃饭的事吗,怎么搞得这么苦大仇深。一位士兵悄悄跑出去报信。
“嗖——啪——”声音听着就吓人,江紫宸微微颤抖了一下。
“吃不吃?”魏长风威胁道,虽说江紫宸大多吃软不吃硬,他也从没吃过硬,每每闹脾气谁都是好言好语的哄啊求啊,还不一定哄得住,不过现在只能来硬的。
“你有种打啊。”江紫宸依然倔强。
魏长风也二话不说抡起鞭子往身上抽去,力度虽没刚才那么吓人,但比上午打得还重,足够他吃个苦头。
“啊——”江紫宸疼得打了个滚,魏长风又抽了上去。
“啊——魏长风,我劝你打死我,不然下次见面死的就是你。”江紫宸咬牙切齿说道。
吴尚文跑了进来,看见这一幕立马放下食盒来拉:“好好的,怎么又打起来了。”说着掰开魏长风的手夺了鞭子。
江紫宸趁这空隙从地上爬起来,扑向魏长风,“来啊,打啊。”
魏长风也挣脱吴尚文与江紫宸动起手来。
江紫宸哪里是魏长风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摁在地上,眼前是打落的馒头,沾满了灰。
“捡起来,吃了,不然打到你吃为止,不敢欺君!”
什么?魏长风你让我吃馒头就算了,还让我从地上捡这么脏的吃,你……真是龙游浅滩遭虾戏。
此刻江紫宸学会了隐忍和妥协,自己本来就饿,又是阶下囚,魏长风又这个样子,再闹下去终究是对自己没好处,你今日欺我,大不了将来百倍还你,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江紫宸下了很大的决心,颤颤巍巍伸出手,要去拿地上的馒头。
就在这时,吴尚文抢先捡起了地上的馒头,拍了拍,自己咬了一口,道:“这个我吃,厨房饭做好了,我带来了。”
江紫宸和魏长风都松了口气,感激了一下他。
江紫宸重新坐在凳子上,整理着衣冠,吴尚文心细如发,叫人端来了水,让他清洗了一番,才摆上饭菜吃。
江紫宸虽吃得比平时快了一点,但依旧很稳重。
谁都没说话,气氛有些冷,吴尚文道:“陛下喜欢吃什么,我叫厨房做。”
江紫宸没有理他,不知是他吃饭的规矩呢还是怎么。
吴尚文对魏长风说:“那你应该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吧。”
魏长风看了江紫宸一眼,道:“他喜欢吃的多了,不过他现在最想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吴尚文噗嗤一下笑了:“真的假的?”
“嗯。”
江紫宸不知是觉得说对了还是赌气,居然回应了一声。
气氛顿时冷了起来,比刚才还冷。

楼主:爱问情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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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潇湘溪苑

发表时间:2019-02-08 06:23:00

更新时间:2019-02-18 18:4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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