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本就艰难，苟延残喘多年，如今总算是要解脱了。楚景仰望着屋顶，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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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知道辞景是什么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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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我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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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要和景儿结发为夫妻，此生永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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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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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辞别楚景啊……”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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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景已经在这间地下室待了有些许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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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最初的惊恐到了如今的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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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咳出血来，缩了缩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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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冬天，可真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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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念，三，二，一。果不其然，门被打开，又是一个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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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着眼朝楚景走过来，一双粗糙的大手在她身上乱摸。见楚景并不反抗，就愈发大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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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满足于楚景这副淡漠的样子，总想看看她跪地求饶，满目情欲是何等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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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将自己的皮带抽出来，将楚景双手束缚住，又观察了一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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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果真是该被千人骑的女**，原来你喜欢玩大的！”然后他抽出一根鞭子，不轻不重地打在她的雪白上，男人见她两颗浑圆上带着的淡淡鞭痕，觉得满意极了，却发现楚景仍旧是一副置身度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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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大双眼，恶狠狠地扒开楚景的双腿，用鞭子抽打着她的娇嫩处。那里何等敏感，楚景想要合上腿，却被疼痛驱使翻滚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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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见着火候差不多了，才直驱而入。他解决满足后，哼着小曲儿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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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景挣扎着想爬起来，又听到“吱呀”的一声响，门再次被推开，她抬起头来看，泪水忽然就蓄在了眼眶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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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那样对待，都没有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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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儿……”楚景颤抖着声音道。她抱紧身体，想要维护这仅存的一丝尊严，也好在女儿面前不那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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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欢走到楚景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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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景的眼神黯淡下来，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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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还不信，今天才发现原来我敬重的妈妈是这样yin（）荡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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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景抬起头来，不可置信道:“欢儿……我没有……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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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欢冷笑一声，随手在刑具里挑了一根趁手的棍子，在楚景身上毫无章法地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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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都看到了。”多平淡的一句话，却将楚景的眼泪逼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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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你看到了却不阻止?你这么喜欢看妈妈出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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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觉得妈妈很喜欢被那样啊！”楚清欢毫不留情一棍子一棍子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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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儿……我是妈妈……我是妈妈啊！”楚景哀求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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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楚清欢又甩下了更重的一棍，“妈妈?你现在知道你是我妈妈了?你害的我们家里乌烟瘴气，害的我与母亲离心，害的母亲劳心费神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过你是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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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欢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冷了声音又道:“生为你女儿，我很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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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就当你我不相识好了。”她扔下棍子，转身要走。楚景一着急，竟又是用力咳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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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儿！欢儿……”楚清欢脚步一顿，余光瞥见那一滩红色液体，心一颤，还是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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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景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了，她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句句地重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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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你都不相信我了。”

文被折叠了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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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欢在地下室门前站了许久，听着楚景一声声委屈的控诉，最终还是咬牙离去，经过其对面的屋子时，将门开了个小缝，目光凌厉地扫视过每一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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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一个软趴趴的婴儿后，先前的决绝也看不见了。她推开门想去抱一抱小婴儿，却又生生止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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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妹妹，实在生的是极丑。早产儿本就不健康，更何况，她那浪荡的母亲还在刚刚怀了她时做出了那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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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会是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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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欢的瞳孔放大，酷似楚辞的眼中透露着浓浓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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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不及收回表情，就发现小婴儿已经醒了。她好奇地看着楚清欢，没有一丁点害怕。楚清欢倒是被吓到了，她走近，将手附在小婴儿的眼睛上，柔声道:“以后不可以这么看着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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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楚清欢与楚辞相像，那么小婴儿就该是与楚景十足像。尤其是那双眼睛，她极怕母亲看到会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情来。楚清欢轻吻她的额头，“要乖乖听姐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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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她那所谓的妈妈没有做那等腌臜事情，她的妹妹此时该是有个名字了。她曾听说，母亲原本想要给次女取名清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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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婉，清朗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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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欢轻笑，这名字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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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楚清婉的头，“姐姐下次再来看你。”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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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路上边走边想，母亲为何不容清婉?清婉也是母亲之女，难不成真是因为楚景与她二人生了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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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未曾走出这里，便迎面碰上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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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

先发一丢丢，其实清欢也就对楚景狠了点对她妹妹还是很宠的

接下来就要很血腥了预警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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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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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依旧是那副样子，不苟言笑，似乎是被楚景背叛后就再无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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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瞥了一眼楚清欢，走向了她刚刚出来的屋子。清欢有心阻拦，却也敌不过楚辞的执意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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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楚辞见到清婉后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她紧眯着眼，向清婉走去，打量几番，目光最终聚焦在了她的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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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似楚景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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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婉依旧是那样盯着每一个进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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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的闷气在此时爆发出来。她将小小的清婉扇到地上。本是见到清欢而笑着的清婉跌坐到地上，一时倒也忘记了哭，只愣愣地盯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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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以猝不及防之势剜去了清婉的左眼，“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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剜眼之痛，难道需要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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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婉终于感觉到疼痛，大声哭喊，还不怎么会说话，却开口道了句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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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欢离的远，听不真切。但楚辞却是清清楚楚听的真真儿的！她那一句姐姐，倒是勾起了她对楚景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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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景曾经也会搂住她的脖子，亲昵地喊姐姐。撒娇，装乖，楚景最会了。她自认待楚景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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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到底是一头养不熟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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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声声喊自己姐姐的人，亲手杀死了她的亲妹妹，还背叛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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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紧匕首，向楚清婉一步步走开，却被楚清欢先一步挡住。她用匕首在楚清欢肩上刺了一刀，随后一掌推开，吩咐人带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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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脚步渐渐逼近楚清婉，却又被拽住。她不耐烦地低头看去，只有浑身赤（）裸的楚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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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不起来，听到小女儿的哭喊声便一路爬着过来。地下室中极为潮湿，她多年在此，身体早就大不如前。她死死拽住楚辞的裤腿，哀求道:“辞……辞……放过她吧！稚子何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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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虽说是恨极了楚景，却也是在极为宠爱的基础上再添的恨。若没有爱，又何谈恨呢?楚辞也是个女人，妇人之仁也只体现在对楚景的态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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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杀她，已是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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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她的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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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的性子，楚景再清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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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是暴怒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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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儿啊，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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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景心中微涩，今日本是她的生日，却也是楚杨的忌日。自己的生日，每年都会大操大办，只是自楚杨死后，她就再也没有过过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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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谊终究比不过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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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景终究比不过楚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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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语，定定地看着楚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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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啊，这场棋局，输的永远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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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杨杨的忌日，”楚辞笑道:“不如让这个小**陪陪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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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群中发过的一部分

她明白啊，这场棋局，输的永远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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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杨杨的忌日，”楚辞笑道:“不如让这个小**陪陪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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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言，楚景苍白的脸更无一丝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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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幼女，今年尚才一岁啊！因为我，你连自己的女儿也不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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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景忽然悲哀起来，她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向楚辞道:“若要偿命，也该是我偿才是，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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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死?”楚辞挑眉笑道，“姐姐怎么会让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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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景是不是忘了，姐姐最喜欢看你生不如死的样子了！”楚辞将楚景拖到清婉面前，逼着她看着楚清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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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含笑，又剜去了她的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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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的尖叫声充斥着楚景的耳朵，她几近崩溃地爬过去抱起楚清婉，本该是有神的双眼已经不在，只留下了留有鲜血的两个空空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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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女得此遭遇，不管楚景对楚辞抱有再大的希望，终究还是会心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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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交汇在一起，早已分不清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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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今日之事，你会后悔的……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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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楚辞想起这一幕，总是感到心脏那处疼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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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不管再如何追忆，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