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无法抉择脱水阅读

楼主：papa你傻吗时间：2019-11-29 22:30:37

十二

他站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确认无误后，对房间里的弟弟说一声：“今晚你自己解决吧，我在……外面吃。”其实是要去倪苒家。
没有回应，还在生闷气吗。他悄悄走进去，才发现许向初趴在电脑前，已经睡着了。现在是五点了，这几天他一直忙着论文的事，许向源打算让他再睡会，俯身拿到他的手机，却忘了密码是什么。
他输入了许向初的生日，就轻易解开了。调好闹钟后，又用便条留了言。
万事俱备后，他匆匆出了门。
如果他来得及留意到许向初的桌面，是一幅画像。
画上的人活灵活现，每一根发丝都有条有理，动作姿势并不特别，就简简单单地侧躺沉睡着，但窗外的阳光映照着他的脊背，铺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楼主：papa你傻吗时间：2019-11-29 22:30:37

一路上，许向源脸上一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司机忍不住回头问，“去约会吗老铁，这么开心。”
年轻司机balabala地说着自己“当年”环抱温柔乡流连忘返的经历，许向源也笑着倾听，即使他心情好并不是因为这个，只是因为今早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又被圈进了怀里。
几年前的那件事之后，本来不会一起睡觉了。直到有一天，许向初突然又抱着枕头来到他的房间，二话不说钻进了被子里。
他以为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后来问许向初为什么抱住自己，才知道原来自己即使睡着了身子还是冰凉的。
即使长大了以后，不再有这种毛病了，他还是很乐意和他一起睡。
以前有个朋友问他，你们俩大男人抱在一起睡，不奇怪吗。
不奇怪啊。他说。
只要自己仍被他依赖着，我就，十分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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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papa你傻吗时间：2019-11-29 22:30:37

没流量了……

楼主：papa你傻吗时间：2019-11-29 22:3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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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许向源主动承担了洗碗的任务，倪苒整理着料理台。
“感觉就像，家人一样。”女孩无意间说了这么一句。
“……是啊。”他侧望过去，倪苒用抹布擦拭炉灶。专注而认真的样子，似乎真的有一种温馨的感觉，许向源有些触动。
也许他一直想要的，就是这样，有个人陪在他身边，简简单单的过日子。
“毕业之后，小源想做什么？”倪苒问
“……”他把碗冲洗干净，想了想，“大概是去我妈的公司帮忙吧。”所以他和许向初才学了工商管理。
倪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到你在咖啡厅打工，我还有些惊讶呢。”
因为高考的时候父亲去世了。因为想要独立，想要让母亲知道自己是可以依靠的，想要有足够的能力承担起长子的责任。他抿了抿唇，只说，“不想闲着。”
“人总要多历练一下。”这话是没错的，但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一旦空着的时间多了，与许向初相处的时间就会更多。
他不介意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多一些。可是许向初会。
“这样啊……感觉不错呢，不像我，只能当个图书管理员来玩玩。”
“嗯？”他恍然大悟，“难怪你会有借书证……”
“嘻嘻，我跟那里的阿姨比较熟嘛。”他们一边看电视一边聊了许多琐碎的东西，从最近的趣事，到以前的校园生活。
他们曾经有些害羞地唱过对方的冰淇淋，在朋友的掩护下一起在饭堂吃饭，小心翼翼地牵过对方的手，每晚聊天都能说到很晚很晚。

楼主：papa你傻吗时间：2019-11-29 22:30:37

即使现在看来有一点点幼稚和好笑，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是他们最纯真的时光了。
悲哀的是……在经历那场大火后，所有的回忆都成了许向源的负担。有时甚至会想，如果当时选择的不是倪苒，而是……
而是……
……
而是，那个人。

楼主：papa你傻吗时间：2019-11-29 22:30:37

你们要感谢这张卡！明天中午更新！

楼主：papa你傻吗时间：2019-11-29 22:30:37

“啊，对了。”倪苒回到房间里，似乎在翻找什么，片刻，拿出了一本陈旧的书，封面有些焦了。
“我还留着。”她微笑着递过去，“还给你。”
是那本，《挪威的森林》。许向源接过后愣了许久。他一直以为已经被烧毁了，现在重新收回，内心五味杂陈。
这本书是他和许向初一起，一页一页读完的。当时还约定好，如果其中一个人不在，另一个绝对不能擅自读下去。
回忆越是美好，就越能感觉到，现在他和他究竟有多疏离了吧。他的自私，他的偏心，他不敢面对，他总是逃避。

楼主：papa你傻吗时间：2019-11-29 22:3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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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过点心就回家了，手里还拿着那本《挪威的森林》，踌躇着，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还给他。他高中的时候作文总是满分，可在许向初面前，总是词穷。
房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橘色的微光。应该还没睡，这个点，估计在——
他推门进去，许向初穿着睡衣坐在床上，手指飞快地点着屏幕，听到声音，分神看了他一眼，屏幕就暗了。＊
“……抱歉。”不过许向初也没在意，收回视线，他继续盯着手机等待复活，许向源坐到床边，看到他给队友发了一句：刚才卡了。
这一“卡”可不是小事，两边都只剩下高地了，虽然他们刚才偷了大龙，他一卡，整个队根本撑不过十几秒，直接团灭了，暂且不吐槽队友有多水，对面兵线几秒钟后也称职地过来了，高地防御塔直接爆炸，甚至对面的法师嚣张到直接扣一句：“没了猴子你们什么也不是，gg 。”
于是在兵线到达水晶的那一刻，许向初一复活就直接切了对面射手和法师，怼死战士和坦克，顺手拿了个五杀。牵着龙畅通无阻地直攻中路，队友还没赶到就锤爆了对面水晶？
许向源目睹了全程，差点也和对面一起扣666了。他甚至忘了把书还给他，直到洗完澡了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
＊：许向初玩的是《王者荣耀》，屏幕暗了＝被敌人击杀，等待复活。

楼主：papa你傻吗时间：2019-11-29 22:30:37

“嗯。”
“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好。”
还没踏进房门就传出许向初打电话的声音，他轻声走进去，许向初正皱着眉头说：“他在洗澡。”
许向初看到他，愣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把电话递过去。
“……妈？”

楼主：papa你傻吗时间：2019-11-29 22:30:37

我很绝望等着掉分

楼主：papa你傻吗时间：2019-11-29 22:30:37

“小源呐~”许久未闻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最近怎么样啦？和小初有没有新的‘进展’啊？”虽然两个儿子都已经上大学了，母亲仍然充满活力，父亲两年前因病过世，她接管了海外的公司，除了过年很少回国，最近在环游世界，时不时会寄一些明信片和自（……）拍照回来。
什么进展……许向源看了一眼，那个人先躺下了，“老样子……”更糟了吧，他觉得当着那个人面说不太好，想去阳台，刚站起来衣角就被扯住了。
“……”强硬的动作代替了语言，告诉他：我要听。
“唉，都已经大二啦，你们这样僵下去，等到你交女朋友，你们就要僵一辈子了，你让妈妈怎么放心啊。”白霜凝恨铁不成钢，“你们是打算要**一辈子的心吗？？？”
他从未想过……不，只是不愿去想，不想明白，两个人会如何收场。母亲语气里难掩的失望，兄弟不睦，家长怎么会放下心来。他束手无措，愧疚堵在心口，喘不过气来。
他们身上流着血与对方同样的血，却是世界上最疏离的人。

楼主：papa你傻吗时间：2019-11-29 22:30:37

“……我前几天，交到女朋友了。”说完他就觉得冒失了，这样母亲一定会追问一连串的问题，而他们才在一起没多久。
“什么？”不出所料，“小源你别逗妈妈了。”白霜凝才不会相信这个严重弟控的人会交到女朋友，这跟她预料的不太对啊……
“真的。”
“……”
她好好平复了心情，尽量慈祥地说道：“好呀，正好我明天飞回去处理点事，你就顺便把未，来，儿，媳，妇，带给我见见？”
“妈你要回来？”许向源尽量放低音量，“那你……”
“把你们公寓的另一间房给我收拾好了，我应该要待一周，”她这次回国就是为了视察两个儿子的进展，怎么会住郊外那幢别墅？她打断许向源的话，“你们有什么想要的，妈妈可以带回去啊，发消息给我就好，你们那边应该也不早了吧，快点睡吧男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肾啊hood night mua~”
“……”许向源听着电话挂掉的忙音，有些无奈地道，“晚安。”
已经十一点。***较开放，活（？）泼，而且从不让他进她的书房，他如果说“你年纪大了一个人回来太辛苦”，她一定会表面笑嘻嘻心里mmp“你说谁年纪大了？”

楼主：papa你傻吗时间：2019-11-29 22:30:37

他再三犹豫，把那本《挪威的森林》递给许向初，“还你。”
橘色的灯光映着那本破旧的书，许向初看得不太真切，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随意翻了翻。
他忽然停住了，眼里闪过了一丝从来没有的慌乱，平静地合上，抛进垃圾桶里。
“……不要了？”
“不要了。”他满手的灰，擦拭干净后，又有些不舍。

楼主：papa你傻吗时间：2019-11-29 22:30:37

怎么这么多心。。。。

不会是小号吧

楼主：papa你傻吗时间：2019-11-29 22:30:37

要考试就不更了，2月2号更，然后大年初一更一篇之前说的番(ròu)外

楼主：papa你傻吗时间：2019-11-29 22:30:37

所以说我不在你们记得帮我顶帖啊

楼主：papa你傻吗时间：2019-11-29 22:3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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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举动似乎刺痛了许向源内心的某个地方，一直到睡下后，他一句话也不说，哪怕是平时简单的一局晚安。
许向初快要睡着了，许向源却丝毫睡意也没有，他计划着如何为母亲接风洗尘，如何处理与弟弟的关系，如何告诉倪苒这个消息，他想了很久很久，他困扰得想辗转反侧，却又怕吵醒身边的人。身为长子，要做的总是会多一些。
也许是感觉到他的僵硬，许向初略微松开了手。
“睡不着？”
老样子，甚至更糟了吧。他能想象到母亲担忧的表情。
他想自己真是太没用了，已经这么大了，总是让母亲操心，却不能做些什么。
“嗯。”他小心翼翼地往外挪了一点，“抱歉。”
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他总觉得自己离许向初很远很远。即使是现在这样，只有一个身位的距离，也好像隔着好几个光年。他永远摸不清他的想法，猜不出他的喜好，他唯一清楚的是，那个人唯一让他知道的是，他正深深地、厌恶着自己。

楼主：papa你傻吗时间：2019-11-29 22:30:37

也许以后，步入社会，他们见面的机会就更渺茫了。想到这个场景，许向源竟觉得有些悲凉。等到他们都成为了能够独当一面的大人，等到许向初不再依赖自己，不再有任何理由需要待在他的身边，等到母亲的哀叹。
如果……
他有些惨白地笑了笑，骂自己愚蠢。
如果可以。
“阿初。”
“嗯。”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算了，这样没意义的。
有些试探地问。
“我们，在妈回来的那几天，装个样子怎么样。”
许向初脸色马上就变了，他声音有些颤，“什么意思。”
“就是，在妈面前装一下就好了。”
这样的做法，从来不是许向源的风格。许向初冷冷地问：“妈对你说什么了。”
什么叫“装个样子”？
“没说什么……她难得回来，我想让她开心一点。”许向源这样解释道。
是为了讨母亲开心？原来是这样。可是许向初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拒绝。”他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我，拒，绝。”装作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算什么啊。
许向源似乎早就料到这个结果。那个乖巧的，叫着自己“哥哥”的少年，已经被自己亲手杀死了。回不来了。
只有他还在穷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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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在悄悄地改变。
慢慢的坏掉了。

楼主：papa你傻吗时间：2019-11-29 22:30:37

下午再更一点点

楼主：papa你傻吗时间：2019-11-29 22:30:37

……我好像沉迷王者放了一只鸽子。

脱水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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