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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古穿今]你那么妖娆 BY玄笺

楼主:光辉不是碎月  时间:2019-03-27 01:51:57
“师父也说我治得很好,”她低下头,头一次不大高兴的说:“我不是兽医。”
年轻女孩安静的坐在那里,长长的头发随意在脑后扎了个马尾,她眼睑微垂,薄唇紧抿,此时车窗外天光明媚,连带着车内也明亮起来,在这种薄如春雪的阳光映衬下,女孩的皮肤漂亮得几乎像是透明的。
关瑾瑜看着看着就走了神。
直到——
“姐姐,绿灯。”
“哦。”
关瑾瑜耳根微烫,缓缓踩下油门,才后知后觉的接起刚刚那个话题,说:“我刚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别介意,我相信你医术很好。”
“嗯。”
薛离衣自刚刚开始就一直偏着头,看向车窗外面,脸微微红着。
车内开始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直到开到霖市城郊的一栋小别墅,别墅掩映在成荫绿树里,隐隐露出一角乳白的屋檐。
凉风习习,关瑾瑜牵着薛离衣的手走在通往谭建瓴家的林荫道里,两旁是高大的落叶树木,除了风摇叶动的声音,只余下轻微的脚步声。
两个人,一个步调。
即便是夏日,薛离衣的手依旧有些凉,握起来有种奇异的舒适感,而那种舒适感,隐隐带着说不出的满足,好像不止是源于生理上的感觉那么简单。
走着走着,关瑾瑜忽然松开手,改为并肩而行。
她垂在身侧的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手上沁出的汗。
关瑾瑜偷偷看了一眼薛离衣,见她好像毫无所觉才缓缓舒了口气,只有薛离衣自己知道,她的手指已近乎是颤抖的。
只因为那人掌心握着的那点单薄的温暖。
短短一个小时内,两人竟莫名陷入了第二次沉默。
谭建瓴医生很孤僻,孤僻到除了他的学生和家人谁也见不到他,就算是市里领导人秉承爱护古董的心思来善意的慰问他也会吃个闭门羹,要不是高校长这位谭老的徒弟牵线,关瑾瑜大概永远也不能和这位见上一面。
谭建瓴头发雪白,许是养生有道,一点看不出行将就木的样子,眼睛并不十分清明,是老人的那种灰翳,然而瞳子中间像是有一把火种,十数年如一日的燃烧着,经久不息。

楼主:光辉不是碎月  时间:2019-03-27 01:51:57
他穿着深蓝色的对襟大褂,坐在老式的旧沙发上,手里拿着个宜兴紫砂壶把玩着,耷拉着眼眉,一脸生无可恋,好像根本没有看到站着的两个人似的。
最后还是谭老的妻子左婉知招呼关瑾瑜她们坐下。
“你们来找建瓴,有什么事情么?”谭老的妻子花白的发,穿着天青色的旗袍,是个看起来就很温柔的老人。
关瑾瑜起身接过左婉知手里的茶壶,说:“我是来给谭老送徒弟的。”
左婉知:“不是建瓴不收徒弟,而是他年事已高,不比十几二十年前,自己的身子还两说着呢,实在带不了徒弟了,二位还是请回吧。”
还没等关瑾瑜接话,老人又说:“我知道你们是小高介绍来的,我们也信得过她。实不相瞒,你看建瓴他……”
说时迟那时快,谭建瓴刚刚还安安稳稳的坐在沙发上,忽然就跟风吹弯的稻苗一样往下倒了。
即便关瑾瑜叮嘱过薛离衣,不要在外人面前使用轻功,但眼睁睁看着一个老人在她面前倒下,身体远比大脑反应更快的把人接住。
于是谭建瓴这一下就没倒成,眼睛刚闭到一半。
谭建瓴:“……”
左婉知:“……”
关瑾瑜:“……”
谭建瓴和左婉知对视了一眼,飞快的交流着信息。
左婉知:完了,老头子,这回戏没演成,怎么办?
谭建瓴:我哪知道啊,这人是鬼么?这么快就过来了,我还没开始装病呢。
左婉知:你瞧现在闭眼还来得及么?
谭建瓴:我也不知道,我闭一个试试。
说时迟那时快的谭建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眼睛闭上了,左婉知见状接过被薛离衣一个动作打断的话:“他总是这样动不动昏厥,是真的带不了——”
她声音陡然一掐,高声喝道:“你干什么?!”
温文尔雅的老太太嗓子都喊劈了:“你要对我们老谭做什么?!”

楼主:光辉不是碎月  时间:2019-03-27 01:51:57
第18章 心动

只见薛离衣从怀里摸出银针就去扎谭建瓴的指尖,十指连心,实在是醒不了的人大夫才会用这种方法。可一般都会先掐人中,谭建瓴这点疼倒还忍得住,扎手指的话……
左婉知:“你要扎我们家老谭手指干什么?”
情急之下,左婉知连她家老谭的名字都“忘”了叫了。
谭建瓴闻言心里猛地咯噔一下,极快的“悠悠醒转”,又与左婉知交流眼神。
谭建瓴:完了夫人,怎么办?我好像被看穿了,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这么大的胆子,我可是老古董,她就这么随随便便上来扎我。
左婉知:你问我我问谁啊,我哪知道会碰到这么个人。我那句话还没说完你就往下倒,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装的,这下好了,被看穿了吧。
谭建瓴:夫人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以前那么多次我不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我看是你这次眼神和表情不怎么到位。
左婉知:我这隔三差五的陪你演戏你还怪上我了是吧?行啊,下回有这种事别来求我,反正人家都是来找你拜师又不是找我。今天晚上吃清蒸白菜。
谭建瓴:我不要吃清蒸白菜,你不能这么对我!
左婉知:清蒸白菜,就这么决定了。
电光火石间,二人已经从装病交流到了晚上吃什么的问题,左婉知秉承“爱谁谁”,彻底撂挑子不干了,搬了个小板凳去院子里纳凉,留下薛离衣和关瑾瑜两个。
谭建瓴的脸色臭得不能再臭。
打乱了他装病拒绝收徒的计划不说,还害他晚饭只能吃清蒸白菜,可恶至极。
关瑾瑜和薛离衣给这老家伙瞪得莫名其妙。
关瑾瑜试着打破沉寂:“谭老。”
谭建瓴扭过头,正对上还没来得及离开他身边的薛离衣的脸。
薛离衣:“谭……”
他“哼”了一声,把头扭到另一边。
关瑾瑜干脆不搭理这老东西,说道:“我们走吧。”
薛离衣用眼神询问她,关瑾瑜也用眼神回她:先跟我来。
她没有立刻带着薛离衣回市区,而是循着左婉知的足迹,也去了前院的树荫下纳凉,搬了两个小矮凳,一左一右坐在左婉知身边,活像俩门神。
“谭夫人。”关瑾瑜说。
“关小姐。”左婉知答。
关瑾瑜:“谭夫人,能不能同我们说句实话,谭老是不是真的不再收徒弟了?”
左婉知先不吭声,好生打量了关瑾瑜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倒也不是,建瓴虽然十来年没收过徒弟,但还是一直想有个人可以继承衣钵,当他的关门弟子。正因为是关门弟子,所以才格外的看中,这几年,陆陆续续有不少人来过,只是没有他中意的。”

楼主:光辉不是碎月  时间:2019-03-27 01:51:57
“大多数人只是想借着建瓴的身份地位往上爬,”左婉知说:“关小姐,你不也是一样么?”
关瑾瑜坐在小矮凳上,一件领子上略带些花纹的白色亚麻衬衫,一条简单的牛仔裤,长腿略有些委屈地微蜷着,身子却坐得笔直,她笑了笑,整个人透出一股说不出的风骨与飞扬的意气来:“不,我不一样。”
“谭夫人,我和谭老是各有所得,我送给他的徒弟绝对配得上他所能给予的身份和地位。你说是吧,薛小衣?”
“啊?”
冷不防被点名,薛离衣差点就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
“我问你,你会让谭老失望么?”
“我……”
关瑾瑜偏过头,笑看着她,语调温柔:“嗯?”
薛离衣被她这样看着,心里那点怯弱还没来得及成形就散去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膨胀得无法无天的自信,仿佛只要她一直这样看着她,她就真的什么都能做到。
薛离衣重重的摇了摇头,坚定的说:“谭老不收我会后悔的!”
关瑾瑜又笑了。
不比刚才略带张扬的笑,她是发自内心的笑,是那种眼角眉梢都舒展开来的笑容。
让人看着就能觉得舒心的,很有感染力的笑容。
左婉知本来想再打击她几句,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心里有些感叹:可爱的年轻人。
关瑾瑜和左婉知说话,薛离衣则一直看着关瑾瑜,有人问她她就答几句。
遮天蔽日的香樟树下,凉风轻拂而过,连聒噪的蝉鸣声都显得不那么恼人了。好像整个夏日的静谧,都栖息在她的眼眸里。
她觉得自己大约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只要有关瑾瑜在的场合,她眼里就容不下别的人、别的物,好比现在,她只是看着她笑,便觉得心情好得不得了。
心上到处开满了花,几乎都快找不着北了。
上午的时光流逝得不知不觉,左婉知要去做午饭,出于礼貌问道:“关小姐,你们留下来吃午饭还是……”
左婉知冲着道路的尽头看了一眼,逐客之意不言而喻。
关瑾瑜选择性眼瞎:“那就打扰了。”
薛离衣察言观色,知道这时候该厚脸皮了,也道:“打扰了。” ⊙

楼主:光辉不是碎月  时间:2019-03-27 01:51:57
左婉知:“……”
她大概从来没见过生得体体面面的,却这么不要脸的人,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怎么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关瑾瑜又带着薛离衣以各种借口在谭建瓴这里一直赖到了晚上,顺便又蹭了一顿晚饭,值得一提的是,薛离衣和谭建瓴下了一下午围棋,各有输赢。
有客人在,左婉知当然不会煮清蒸白菜,于是谭建瓴的心情很好,连带着脸色也缓和了很多。
走的时候,谭建瓴亲自把薛离衣送到了屋外,约好下周再见。
等人走得没影了,左婉知才问:“建瓴,你真要收这位薛小姐当关门弟子?”
谭建瓴嘿嘿一乐:“我就是想找个棋艺相当的人陪我下棋而已,我哪是那么容易松口的人。”
左婉知:“……臭棋篓子。”
谭建瓴:“得了吧你,臭棋篓子你怎么下不赢我?”
左婉知:“懒得和你下。让开。”
谭建瓴看着她径直路过自己进了房门,挠了挠后脑,随后跟了上去。
关瑾瑜开车回到市区,已经是晚上九点,该是各自洗澡各自忙碌的时候了。
她弯着腰一边换拖鞋,一边说:“薛小衣,我觉得你今天有点不对劲,不管什么事,你自己得有自信才行,否则谁都帮不上你。我都相信你的本事了,你自己还不信自己么?”
“我知道了。”
关瑾瑜汲着拖鞋往里走,继续说道:“我看谭老这里可能性很大,下次去见他的时候你露一手给他瞧瞧,最好能把他震住,让他还推三阻四装这个病那个痛的。”
“嗯,我会的。”
“你……”
关瑾瑜觉得身后有道视线灼人得难以令人忽视,便扭过头看了一眼。
客厅的灯刚刚打开,算不上太亮,在这样略显昏暗的光线里,玄关站着的年轻女人就那么凝视着她,清湛的眸子里倒映着浅浅的光,一步步走了过来,站在她跟前。
乌黑的眉头,干净的眼睛,睫毛下被灯光裁出淡淡的剪影,显得那么温柔。
然后,薛离衣伸出了双手。
关瑾瑜怔怔的望着她,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任由腰背被那人的手臂轻柔的环住,任由身体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鼻间环肆的气息,有女孩的清甜,也有女人的柔软。
“姐姐,”她说:“我听说拥抱,是这里表达感谢的方式。”
薛离衣将下巴搁在她肩头,亲昵的蹭了蹭她柔滑的颈项。
“谢谢你。”她贴着她的耳廓,轻声说。
同样是很短的一个拥抱,短到来不及反应任何,那双手就已经放开了。
关瑾瑜身子僵着,表情一瞬间像见到了鬼一样。
“等等,”她一把拉住试图离开的薛离衣,将对方带进了怀里,两具同样温热柔软的身体贴在一起,亲

楼主:光辉不是碎月  时间:2019-03-27 01:51:57
密无间。
隔着轻薄的布料,对方的温度毫无保留的传递过来。
时间好像忽然停止了,客厅复古吊灯的光温柔得近乎迷离。那种感觉又来了,上午手牵着手走在林荫道上,紧张得被汗湿的掌心。
扑通——扑通——
那是她骤然失措的心跳声。
今天真是见了鬼了!

楼主:光辉不是碎月  时间:2019-03-27 01:51:57
第19章 拨弦

第二天早上,关瑾瑜起得比往日早了一点,正好看到薛离衣在厨房认真的做早餐,磨砂玻璃门隔开了厨房的氤氲热气,却隔不开那道婀娜的倩影。
她系着粉色的花点围裙,在那方寸地方间转来转去,像是蝴蝶。
有点……可爱。
关瑾瑜站在客厅,微微皱了皱眉。
她抬手按上左胸口的位置,心跳很正常,没有快也没有慢,才把那颗悬了一整夜的心给放下,一定是谭建瓴那地方风水不好,害她的身体起了奇怪的化学反应,那叫什么来着?
对,就是荷尔蒙。
“姐姐你心脏不舒服么?要不要我帮 你看看?”
薛离衣一手端着荷包蛋,一手端着热牛奶从厨房出来,看见的就是关瑾瑜眉尖轻蹙,手按胸口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
“我没事。”
关瑾瑜看着她,再次确认心跳正常。
用早餐的时候,关瑾瑜随口提了句:“薛小衣,你去考个驾照吧,我帮你报名了。”
“好啊。”薛离衣抬头看了她一眼,说。
关瑾瑜:“你都不问为什么的么?”
薛离衣答得毫无心机:“反正肯定是为了我好,我当然听姐姐的。”
关瑾瑜咬了一口鸡蛋,香气四溢。
她点点头,含糊道:“也是。我怕要是周末出差的话就不能送你去谭老家里了,你还是自己学个驾照比较好。”
还有……要是自己不去谭老家的话,应该就不会有那么奇怪的反应了吧。
于是薛离衣第一次见关瑾瑜有些慌乱的出了家门。
那天夜里突如其来的拥抱和意料之外的心跳就像生活中一段不显眼的小插曲,被大而化小、小而化了的跳了过去。又一个周末,谭建瓴和薛离衣两个人在他别墅里的小型研究室里待了一整天。
关瑾瑜和左婉知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眼睛都快瞎了,想不正常都没有机会。
出来的时候,薛离衣气色尚好,只是略有些苍白,谭建瓴终归是年纪大了,累得跟条死狗似的躺在沙发上直“哎呦”,怕都爬不起来,又挨了左婉知一顿骂。
关瑾瑜拉着薛离衣到一旁,捅了捅她的胳膊。
薛离衣低声说:“你上次不是让我给谭老露一手么?然后我就和他在研究室里比试针灸……嗯,还有别的。”
“别的?什么?”
薛离衣“唔”了一声,说:“掷骰子。”
关瑾瑜:“谁赢了?”
薛离衣眨眨眼,卖了个关子:“你猜?”
关瑾瑜:“你!”
薛离衣一怔,似乎为她的斩钉截铁感到吃惊,她脱口而出:“为什么是我?”
关瑾瑜:“什么为什么,你是我妹妹,我当然向着你了,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就算谭老赢了你也是最好的。”
薛离衣咬了咬下唇,不吭声。

楼主:光辉不是碎月  时间:2019-03-27 01:51:57
明明觉得自己应该为这个答案开心,然而却又不满足起来。至于为什么?她却说不上道理,只得将这连日来的不正常,通通团吧团吧塞到那个“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的角落里。
“难不成你输了?”关瑾瑜拍拍她的肩,安慰道:“输了也没关系,目的达到了就好。谭老的年纪都顶得上好几个你了,输了很正常。”
薛离衣看了她一眼,打起精神说道:“是我赢了。”
“那更好了啊。”关瑾瑜问:“赢了为什么还苦着张脸?”
“可是针灸我输了。”薛离衣情绪有点低落,说:“虽然我速度比他快,但却没他精准。”
关瑾瑜歪着头看了她好一会儿,心说:好像很难过的样子,这时候如果不抱一下摸摸头是不是很说不过去?
于是她就真的把薛离衣搂进了怀里,女孩的手很快顺势环上她的腰。
关瑾瑜轻轻摸着她的长发。
薛离衣倒不至于会为了输了针灸而难过,只是心里忽然不舒服,她不会遮掩情绪,就全写在脸上了,哪里知道会意外收获姐姐怀抱一个,当下老老实实伏在关瑾瑜怀里,任由女人给她摸摸头。
谭建瓴:“哎,真是闪瞎我的老眼。”
“要不要我也给你摸摸头?”左婉知跪坐在地上,看着院子里你侬我侬的一对姐妹,边捶着他的老蛮腰,边说。
谭建瓴敏感的从她话里嗅出不对来,当即严肃的咳嗽了一声,正色道:“摸摸头那都是小毛孩子玩的,咱们不兴这个。”
左婉知没理会他,起身搬了条凳子过来,坐在上面继续给他按肩膀。
屋内一片寂静。
一会儿,左婉知忽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出声了:“我们家谭教授这么快松口了?”
谭建瓴一愣,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婉知,这小姑娘是个人才。”谭建瓴啧啧叹道。
“有多人才?”
“不瞒你说,婉知。以前我收的徒弟也有中医世家出身的,也有基本功纯熟的,但像她天资这样聪颖的,我没见过。”谭建瓴莫名兴奋起来,两只手不老实的比划起来:“婉知,你不知道,她和我比掷骰子,一局都没让我赢。”
左婉知脸僵了一下:“……晚上吃清蒸白菜。”
谭建瓴:“凭什么?!”
左婉知:“我对你不爽。”
此时院内,风声寂寂,夏桐无声。
薛离衣给摸得头皮一阵麻一阵痒的,她微睁了睁眼,从对方怀里退了出来,沉吟说:“姐姐,我觉得谭老似乎对我很满意的样子。”
关瑾瑜:“怎么说?你不是输了么?”
薛离衣:“直觉。以前我师父考验我的时候,我没有一次打得过他,但是有时候就会感觉到他很满意,一旦他满意了,就会陪我多切磋两个时辰。

楼主:光辉不是碎月  时间:2019-03-27 01:51:57
我和谭老第一轮针灸很早就比完了,但是直到他累得下不去针才放我出来,可见一斑。”
“……”
关瑾瑜用那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薛离衣:“嗯?”
关瑾瑜:“既然谭老喜欢你,那你刚刚为什么难过?”
薛离衣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几秒钟,忽然侧过脸,只留个通红的耳朵给她,嗫嚅道:“那个……我……我只是……”
关瑾瑜望天,欲哭无泪。
天呐,怎么一看到她脸红窘迫,自己就感觉十恶不赦了?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
关瑾瑜牵过她的手进屋,一副认输的样子,说:“好了我不问了,我们进去看看谭老怎么样了,老头年纪这么大也不知道量力而行。”
薛离衣低着头,侧脸微红,乖乖让她牵着。
那厢谭建瓴早已活动好筋骨,容光焕发的坐在沙发上把玩着他的紫砂壶,眼睛却有一搭没一搭的瞟着门外,见薛离衣她们进来,又换上生无可恋脸,好像根本没看到她们俩。
关瑾瑜:“谭……”
薛离衣一把按住她的手,示意她先别说话,才笑着开口:“谭老,我和姐姐这就告辞了。”
谭建瓴:“!”
他差点一跃而起,勉强端住了,冷着眉眼说:“告辞?去哪儿?!”
薛离衣无辜脸:“当然是回家了,上周末我和姐姐在这里叨扰过久,见谭夫人不快,实在是过意不去,所以今天早些回去,兴许还能赶上做晚饭。”
关瑾瑜转过头瞪了她一眼。
你在干什么?现在是要脸的时候么?!
薛离衣拍拍她的手背,幅度极小的摇了摇头。
没事的,现在可以要点脸了。
在场的三个人,薛离衣最淡定,关瑾瑜被安抚得冷静下来,谭建瓴已然炸毛:“不行!你们不能走!”
关瑾瑜虽然不知道薛离衣为什么这么做,但看谭建瓴的反应也猜了七七八八,当即说道:“谭老,你也太不讲理了吧?你不收徒就不收,把我们俩吊着是怎么一回事?”
谭建瓴头发都快急黑了。
她们要一走,这晚上就真的只能吃清蒸白菜了。
“我也没说不收啊!我这不是在考虑么?等我考虑好了就告诉你们。”
关瑾瑜:“您就直说吧,考虑的希望几成?”

楼主:光辉不是碎月  时间:2019-03-27 01:51:57
关瑾瑜默,拉过薛离衣的手:“走吧。”
谭建瓴:“等等,三成……四成总行了吧,五成!五成!不能再多了!再多也没有了!好了,六成!最后底线!”
眼见都要出院子了,身后陡然传来谭建瓴气息不稳的吼声。
“八成!”
蝉鸣声静了一静。
很好。
关瑾瑜顿住脚,立即麻溜地拐了个弯,往大树下矮凳上坐着的人走去,笑得跟朵含苞待放的龙爪菊似的。
左婉知看到她走近自己,背脊一凉,老太太险些当场中了风。
关瑾瑜双手交握在身前,微微弯下腰,温文有礼的说道:“谭夫人,我们今晚还得在这吃饭,就……麻烦您了。”

楼主:光辉不是碎月  时间:2019-03-27 01:51:57
第20章 瑾瑜

左婉知今天刚和关瑾瑜大眼瞪小眼了一整天,充分见证了什么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尤其是在有一张好脸皮的时候。
现在一看到她那张笑得不怀好意的脸就发怵。
倒是薛离衣,恭恭敬敬,像个乖宝宝,一对比起来让她忽然很有好感。关瑾瑜才不在乎左婉知怎么看她呢,反正她的目的达到了。
左婉知去厨房的时候,关瑾瑜朝薛离衣努了努嘴,意思是让她也过去。
这顿晚饭吃得谭建瓴这个心花怒放,薛离衣的厨艺在日复一日的研习中炉火纯青,再加上关瑾瑜还在一旁陪他喝点小酒,要不是左婉知拉着他,险些当场就答应下来。
临走,谭建瓴红着脸咋呼着“九成,九成”,被左婉知赶回去睡觉的时候,还撅着嘴老大不高兴。
因为喝了点酒,关瑾瑜没有立刻回市区,而是载着薛离衣到了一个附近幽静的山坡上,银河如练,在天幕下拉扯出一条缭绕的光带。
月光如水,旷野寂静。
远远的传来青蛙和不知名虫子的叫声。
关瑾瑜躺在草地上,惬意的眯着眼睛吹凉风,草丛里大片的萤火虫在静静闪着。
有几只萤火虫甚至落在她的指尖周围,毫不怯生。
薛离衣坐在她身边,低头静静地瞧着她。
她的眼睛那么黑,那么静。
就这么坐在那里。
一时竟没有人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关瑾瑜忽然说:“小衣,你家的夜空比这个好看么?”
薛离衣一怔,然后将视线从女人脸上移开,望向了浩瀚的天幕,星子如棋,每一颗都那么耀眼,却再不会让她觉得陌生和孤独。
她来到这里的第二天晚上,也就是从派出所出来的那天晚上,也曾在霖市的街角枕着星星安眠,那时候她只觉得害怕和冷,可现在——
她重新把目光落在女人身上,轻声说:“一样好看。”
“胡说八道,怎么会一样好看呢?”关瑾瑜没睁眼,屈过一只胳膊枕在颈下,说:“城市污染这么严重,哪有山上的空气清新。”
没听见薛离衣回答。

楼主:光辉不是碎月  时间:2019-03-27 01:51:57
身旁的草丛被压下去发出细微的声响,有人在她身边躺下,然后搭在腰腹的那只胳膊被人抱住,揽在了胸前。
关瑾瑜闭着眼睛笑:“小孩子,睡觉还喜欢抓着东西。”
薛离衣头靠在她肩上,呢喃道:“姐姐……”
关瑾瑜侧过头,看见她已经阖上了眼睛,抬手看了一下表,才晚上八点。
眉间浮上浅浅的笑意。
关瑾瑜轻轻把胳膊抽出来,去车上取了件薄毯子盖在薛离衣身上,然后也钻了进去,薛离衣的身体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似的,又将她的一只手抱在了怀里。
“乖,放开。”她柔声哄道。
关瑾瑜又挣了一下,没挣开,也就随了她去。
晚风清凉。
薛离衣睁开眼睛望着熟睡的女人,眼里何曾有半点迷蒙神色,她薄唇翕动,在月光下低低叹息着吐出两个字:“瑾瑜……”
然后她的眼神忽然就迷茫起来。
关瑾瑜醒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了,薛离衣还躺在她身边,脸颊红润,兀自酣睡。
“小衣,”关瑾瑜拍拍她的脸,“该回去了。”
薛离衣立刻坐起身,直愣愣地盯着她,眼眸乌黑,好像将醒未醒,关瑾瑜拉着她站起来,把她连人带毯子一起塞进了副驾驶座。
“要是还困就把座椅放下来继续睡。”关瑾瑜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
薛离衣摇摇头,格外的沉默。
关瑾瑜不疑有他,挂档倒车,踩下油门,往市区驶去。
薛离衣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树木、广告牌,一直在走神,她想自己大概是犯了魔障了,不然怎么会生出那种心思。
看不到的时候想看见她,看见了又想得到更多。
七月的盛夏,车窗开着,冷风吹着她的脸,却吹不凉已经开始燃烧起来的滚烫炽热的感情。
一踏进玄关,关瑾瑜还没来得及换鞋,便被抱了个满怀,然后感觉脖颈处有冰凉的液体渗透进去,薛离衣……哭了。
关瑾瑜给她惊了个措手不及。
她抬手轻轻拍着薛离衣的背,边柔声问:“怎么了?”
薛离衣头埋在她颈间摇头,眼泪流得更凶了。
“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我没事。”
“没事你哭什么?”关瑾瑜脸色倏地一变,难看至极:“不会是谭教授对你做了什么吧?是了,他把你带进去那么久,怪不得你今天出来以后就这么奇怪,现在爆出那么多老教授猥亵学生的事情,我还以为谭建瓴是什么好鸟,想不到是一路货色。”

楼主:光辉不是碎月  时间:2019-03-27 01:51:57
关瑾瑜怒道:“你吃什么亏了,告诉姐姐,我要去告那个姓谭的!”
薛离衣简直要给她这天马行空的联想力跪下了。
“不是谭老,是我自己。”薛离衣安静下来,从关瑾瑜怀里退出来,面上犹带泪痕。
关瑾瑜:“你碰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了?”
薛离衣点头。
关瑾瑜沉吟了一会儿,说:“可以说给我听?”
薛离衣摇头。
关瑾瑜往里走:“行吧。你哪天想说了再告诉我,想哭了的话……也可以告诉我,姐姐可以把肩膀借给你。等你以后有男朋友了,就该找他哭去了。”
薛离衣已经完全平复了情绪,她抹了一下眼睛,问:“男朋友?”
“嗯,男朋友,”关瑾瑜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冰水,拧开瓶盖:“就是一个你撒娇会对着他、生气会对着他、哭泣会对着他,见不到他会想他,见到他又想靠近他的人,也许将来能发展成老公,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夫君’,然后过一辈子的人。”
她刚想喝口水,被一只手半途截住,然后矿泉水瓶被夺了过去,换上了一杯温开水。
薛离衣开启“大夫模式”,义正词严道:“你肠胃不好,不能喝冰水。”
关瑾瑜不满的敲桌子:“现在可是夏天。”
薛离衣:“夏天也不行。”
关瑾瑜拍案而起,心说:这还行?无法无天了都!
她把袖子一挽。
薛离衣怒目而视。
关瑾瑜:“……”
得 ,打不过。
眼见关瑾瑜乖乖的把开水喝下去,薛离衣才把话题拉回来:“那人为什么会交男朋友?”
“为什么?”关瑾瑜又抿了一口水,说:“大部分人是因为喜欢,荷尔蒙分泌过剩然后就喜欢上了,黏黏糊糊腻腻歪歪,大部分人又分手了,找了别人,或者相爱,或者不相爱,再然后大部分人又结婚生子。”
薛离衣表现得像个好奇宝宝:“那还有一部分人呢?”

楼主:光辉不是碎月  时间:2019-03-27 01:51:57
关瑾瑜觉得自己是挖了个坑给自己跳。
她说:“还有小部分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吧,抱着玩玩的心态的,特别是现在的小年轻,很多都是玩玩,价值观不同,爱咋地咋地吧。小部分相爱的,没有分手的,最后大部分也会毁在鸡毛蒜皮里,一天到晚的柴米油盐,把当年的那点爱磨成了细水长流,算是好结果?还有那些遵循父母之命结了婚的,不管当初都有没有爱情,到了一样会磨成细水长流,唔,也算殊途同归?”
怎么越说越觉得自己悲观呢?难道这才是自己一直不谈恋爱的真正原因?
薛离衣垂了垂眸,按捺下心里那点滚烫的心思,小心翼翼然而又似是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那姐姐呢?”
关瑾瑜:“我?什么?”
薛离衣看着她:“有男朋友么?”
关瑾瑜把手里的杯子放下,“唔”了一声。
“算……有过吧。”

楼主:光辉不是碎月  时间:2019-03-27 01:51:57
今天到这里,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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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風飄的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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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比肩

“还是我念大学的时候,那时候年纪还小,是他先追求的我,人长得高高瘦瘦,笑起来很阳光,而且为人很好,在学生会很活跃,嗯,我觉得各方面都挺符合我的审美,就答应了。”
薛离衣的头越垂越低,鼻头有点发酸。
“不过……”关瑾瑜又说:“我没有那种感觉。”
薛离衣觉得自己的心简直水里来火里去的滚了一遭,她脱口而出:“什么感觉?”
关瑾瑜瞥了她一眼,似乎觉得她有点奇怪,薛离衣忙坐正,给自己倒了杯水,端在手上,顶着张若无其事的脸欲盖弥彰的抿着。
“刚才和你说的那种感觉。就是看不见的话会想念,看见会心跳的感觉,我很久看不到他根本就不想念,每次他打电话给我我还会觉得烦,巴不得见不到才好。而且,我想哭的时候只会躲起来,如果非要选择一个人的话,我选爸妈和甄倩,哪怕是我弟弟,怎么也轮不到他。”关瑾瑜说着说着就笑了,“所以没多久就分手了,我想想啊,一个月不知道有没有。”
薛离衣低眉敛目,双手握着水杯恭恭敬敬的听着,心尖上开出一朵颤巍巍的小白花,裹挟着一点微末的欢喜。
“我现在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恋爱,我和他一共牵了不到三次手,”关瑾瑜“啧”了一声,自顾自道:“主要是我觉得他太粘人了,我从小到大就讨厌有人管着我。一个大男人成天黏黏糊糊像什么样子,我自己的事情,天天要给人汇报这算是什么事。你看你有事不想告诉我,我就不会问。不管什么关系,总要有足够的空间你说是吧?”
薛离衣:“姐姐说的是。”
她心说:怎么就又扯回到了自己身上。
薛离衣刚想再旁敲侧击问问她的审美,关瑾瑜早已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我去洗澡,今天有点累,我想早些休息,你也早点睡。”
薛离衣仰头望着她,眼睛亮得像是坠入了夜空的群星。
她说:“姐姐,你能不能抱抱我?”
关瑾瑜这个祖国纯正的女青年该想歪的时候偏偏纯洁起来,她上前一步,揉了揉薛离衣的脸,把人揽在了怀里,手抚着她的背,笑着说:“小衣,你是不是有皮肤饥渴症?”
薛离衣:“那是什么?”
“医学上的一种说法,大概就是说因为小时候没有得到父母的爱抚,所以长大以后或者比常人孤僻,不愿意和人接触;又或者极度渴望得到拥抱和爱抚,你大概属于第二种。”关瑾瑜凝眉片刻,说:“嗯,我记得你说是和师父长大的是不是?你们不是常说男女授受不亲么,所以有这个症状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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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离衣掌心沁出细微的汗来,神色平静的点头:“可能是吧。”
关瑾瑜又笑了:“那姐姐以后多抱抱你。”
薛离衣俏脸通红。
关瑾瑜:“哈哈,好了不逗你了,我去洗澡。”
卫生间的门被带上,薛离衣站在原地,闭上眼在空气中轻轻嗅了嗅。
接下来两个月,薛离衣被安排去学驾照,空余的时间则疯了一样的向自己灌输现代知识,好像要在短短时间内把自己全副武装成一个与关瑾瑜一般无二的现代人。
关瑾瑜照旧出差、工作、回家,谭建瓴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收薛离衣为徒,而是让她同时去中医药大学和东霖大学医学院念书,并立下条件,两年内修读完所有他指定的课程,并且还要熟习西医理论,才能正式收为徒弟。她的学籍入在中医药大学,在东霖大学则办了旁听证。
薛离衣没有档案,学籍更是一清二白,这是之前关瑾瑜担心的问题,但有了谭建瓴一切都好说,这老古董后来一纸报告交上去,直接就把大一的薛离衣拉进了他的研究所工作。
转眼就到了九月,新生报到那天。
秋风送爽。
相对于关瑾瑜的激动,薛离衣一直神色淡淡,好像要入学的根本不是她似的,这天是周日,关瑾瑜放假,正好把她送去学校。
关瑾瑜把车停在校外的马路边上,步行进去。
学校人很多,四处都是拖着行李箱的大人和孩子,一张张稚嫩年轻的脸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未来五年甚至七年他们即将生活的地方。
唯有关瑾瑜和薛离衣像是一道独特而靓丽的风景,她们没有拿行李,外表出众,兀自低声耳语,走在一起径自成了校园里的风景线。
有几个高年级的大男孩穿着志愿者的衣服,凑成一伙,你推我搡的,犹犹豫豫着不敢上前来。
还是薛离衣主动走上去问:“请问,新生报到处在哪里?”
她声音低柔得恰到好处,清冽好听,眉眼略低着,愈发显出几分隽永的秀婉来。
被推出来的男生脸涨得通红,差点连话都不会说了:“你你你好,同学你,你是哪个专业的?”
薛离衣:“药物制剂。”
男生:“啊,我我我也是药物制剂的,学学妹好!”
薛离衣:“你怎么知道我姓薛?”
后面围着的男生哄堂大笑。
薛离衣扫了他们一眼,那目光竟似有重量似的,压得笑声憋在嗓子里,上不来下不去,齐齐憋成了几个大番茄。
关瑾瑜站在她后面,刚想提醒一下她,薛离衣就立刻换了一张乖巧懂事的脸,点头问好:“学长好。我姓薛,叫薛离衣,离骚的离,岂曰无衣的衣。”
她两颊略有绯色,带了一点好像是初来乍到的胆怯和羞涩。

楼主:光辉不是碎月  时间:2019-03-27 01:51:57
这样的人通常很容易激起男人抑或是男生的保护欲,这位学长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猛然抬头挺胸,中气十足的自我介绍:“薛学妹好,我是韩东。”
后面那帮男生一窝蜂的凑了过来,排队介绍。
关瑾瑜站在外围,看着一瞬间被包围起来还面带笑容的薛离衣,心里忽然觉得有点不舒服,好像原本属于她的东西被抢走了一样。
韩东:“薛学妹,我带你去新生报到处吧。”
薛离衣:“好,谢谢学长。”
关瑾瑜:“小衣,我陪你去。”
薛离衣:“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姐姐先去忙吧。”
关瑾瑜的步子将迈不迈,以一种颇为尴尬的姿势立在原地。
她想说她今天没有什么事,只是专程陪她来趟学校报道,最后仍只是点头道:“好,那我去外面等你。”
她转身便走,很干脆,从来不拖泥带水。
“姐姐等等。”
薛离衣几步跨到她面前,愈发熟练地将她搂进自己怀里,她心跳加速,不敢过久的停留,拥抱只一触即放,她拉着关瑾瑜的手,低声说:“我想自己试试。并不是……”
她顿了顿,好像开口很艰难似的接上这句话:“并不是不需要你。”
关瑾瑜没接话,只是右眉微挑,手抬起来,捏了捏她的脸,两手插兜笑着离开了。
韩东:“薛学妹,这是你姐姐?”
薛离衣凝视着女人的背影,说:“不是,我和她,并没有血缘关系。”
韩东挠了挠后脑勺,觉得这位学妹的话听起来有点怪怪的,到底哪里怪,却好像又说不上来,于是说:“我们走吧,去报到处。”

楼主:光辉不是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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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百合小说

发表时间:2015-06-20 03:49:00

更新时间:2019-03-27 01:5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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