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寝宫内传来一声紧过一声的哀呼悲泣，年轻的帝王不顾严威，坐在殿外石陛上，神色平淡，置身事外，轻轻抚着一些碎裂不全的瓷块，片片染血，也粘上了他钟情之人的骨灰。

又是几声不成调的高亢凄叫传出，令人头皮发麻，随后是进进出出的宫人乱了手脚，各个都是绷住了神情，终于为首的太医踏出殿门，询问皇帝的意思。

“朕从没想过要留住他的性命，只需保全孩子就可。”一句话打发走了太医。

他开始沉思过往，追溯记忆到两天前的夜晚。

“我不是傻子……我是人……”说话的是个奴仆，仿佛神智错乱似的叫喊，崩溃般大哭起来，泪水糊了满面，跪倒在旁，双手护着肚子，眼神写满凄惨可怕。

那人故意摔碎了一个精致的瓷瓶，装有一个人的骨灰，他恨那个人，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于是伸手将一把骨灰散入风中，又嘻嘻的笑起来，傻得厉害，帝王见这一幕，边唾骂边踩住了他为恶之手，甚至取剑割下他一个个手指，愤愤的说，“疯子！别碰她！就算她死了，也容不得你来玷污！”

血肉模糊，剑影刺目，顷刻间十指被人斩下，他侧脸靠在骨灰旁，毫不犹豫的以舌舔舐，最好把这些全部吃了，这样，也许皇帝不会再想念。

换来的是冷剑千刀万剐，他呜呜惨叫，双腿间也溢出格外夺目的猩红。

把一切都算计了，还是一场痛苦。

“我喜欢你……”双眸温润，柔情似水，下一秒却残暴凌虐，自喉咙深处一声凄绝哀音，“我恨你——啊——！”



他是人，不是禽兽。
——
有人看就写，老梗求不嫌弃。

楼主有话说。
此文和隔壁的《南枝》可能同时更新，也可能交错更新。
希望有回复。
BEHE看情况。
梗很老了，文笔一般。
谢谢每个点进来的小天使

（一）

战乱的朝代，总是人牲不分的，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冷血无情，哪有人的仁慈样子；卑贱的奴隶任人蹂躏，哪有一分人格存在。

姜临是上一种人，高高在上，生来就享有容华富贵，江山美人唾手可得，自然也成就了一副暴躁脾气，自以为是的心性，即使这样，后宫佳丽三千却也只钟情他一个，帽子高了，哪管什么对错不是。

身份差距过于悬殊，以至于姜临头一回和戚帘碰面时，他轻蔑的看着那个跪着给自己行礼的人来了一句，“像狗一样贱。”

天子赏给奴隶的，永远都是吉利话，纵再难堪入耳，也是句夸奖。

二十一岁登基，如今过去了四年，这物丰人泰的一年，姜临如今二十五岁，戚帘却连自己什么时候来到人世都不知晓，连这个奴名，也是姜临赐给他的，以前姜临御座旁的一只犬姓戚，按照辈分算起，戚帘是它的兄弟，干脆姓了戚，戚帘戚帘，摇尾乞怜，他赞戚帘人如其名。

白日里戚帘很乖，温顺知礼，表现的像个听话的傻孩子，暗地里，他狠厉的神情才会在人后显露。

这夜，姜临实在想不出什么留难那些奴才的花样，干脆让自己最小的女儿骑在戚帘背上玩闹，他则批阅奏章，做些君主该做之事。

戚帘仍是娇小的少年躯体，不堪如此重负，跪爬的渐渐慢下来，得不到乐趣的公主咧嘴一哭，就知道等待他的是重重责罚了，不然，帝王似乎被另一件事情吸引，兀自看着身旁画像，愣住出神。

画上的佳人行在风雪路上，四顾皆是霜天一白，唯一人身着红衣，薄纱掩面，但观其眉目，都令人呼吸一滞，姜临为之心动，是人之常情。

等他回过神来，公主不再哭闹，撕扯着戚帘的发丝出气，登时那张脸上就留下几道掐痕，被不经打理的乱发盖住，以前从未有人关注，姜临扫了一眼那边的情况，上前将他踹翻在地，柔声询问公主，“小狗欺负你了？”

公主点头如捣蒜。

“无暇想要怎样惩罚他呢？”此时的姜临看起来像个慈父，只是目光转向戚帘这边，就只是凶神恶煞的模样，像要宰了他做成人彘。

姜无暇露出孩子的天真笑容，心中盘算，“像母妃一样，用针扎他的穴位。”

“针扎？……你母妃喜欢这样吗？”

“对啊，母妃喜欢扎那个长的像皇后娘娘的小布偶……”

姜临应了一声，让她先回到她母妃宫里，接着，转头看了看戚帘，心中更加烦闷，以前万般嫌恶，而今却凑了上去仔细瞧他，然后恢复了凶狠样子，一下扯住戚帘的头发，硬将他拽过。

那人作出害怕极了的样子，由姜临欺辱道，“真是听话的乖犬。”

不定期更新，需要艾特可以告诉楼主

现在去洗澡，等下继续写

（二）

姜临许久不曾触及这般新鲜的事物，饶有兴致的凝望，不过这兴致只留了片刻，戚帘便被他赶去殿外吹风。

入了冬的天气，多少还是冷的，何况是深夜时分，坚硬石地硌在膝盖，如车骑碾压，怎样都是又冷又痛，戚帘被这样责罚，在小时候就开始了，久而久之，不曾练就耐寒体质，反而格外惧怕严寒。

抬眼望，皇帝寝宫还是那个寝宫，气派风光，禽兽作风，隐了灯火后更显富丽堂皇，金玉雕刻，无一不是难得材器，有一样很是低廉，低廉的称不上事物，就是自己。

戚帘是被好心宫妇收留的，详细说来，也已经是十七年前的事情了，大抵是侍卫宫女偷情的产物，总之身世不见光明，否则也不会沦落成一个奴。

鼓响三更，他冻得没一丝知觉，体力不支的栽倒在地。

他倒下的后一个时辰，姜临因无法入眠起身，推门看到戚帘倒在地上，只觉得神清气爽，上前没好气的骂了一遭，见人没有反应，索性伸腿狠狠踢了几下，疼痛刺激之下，戚帘才动了动手指。

借月光皎洁，皓净十指微微颤抖，像只欲要扑翅起舞的蝶，纤细灵动挽君心，又在银华衬托之下如似冰刻，姜临握住他的手，将一根葱玉含在口中，看看是否融化。

戚帘惊醒，躺在地上眨眨眼，没敢抽回手，也没敢起身，更不敢言语。

指尖含在口中的感觉甚为奇妙，冰凉触感很像晶莹冰块，但比冰块柔软的多，姜临不禁露出笑容，即使他很少在旁人眼前笑，戚帘也是第一次看到冷冰冰的皇帝对他笑，也许只是因为羞辱自己而轻蔑发笑。

姜临愈发得趣，扶起戚帘，不多说一句，回去关上了殿门。

戚帘觉得奇怪，平时冷入心骨的一个暴君，对自己更是用些莫须有的罪名进行惩戒，今日却一改往昔作风，像变了个人，他在对姜临有稍稍好感的同时，也认为暴躁的人温柔起来或许只是一番陷阱，尤为恐怖。

果然明日一早，姜临恢复了帝王威严，他依然在这里半昏半醒的跪趴，皇帝直接踩着他的手走过去，冷漠无情的像在践踏尸体。
————
攻受建立微妙感情中

@半夏迷凉@清晨的小萌鹿鹿@小知亭@和年龄不符的心

（三）

旦旦上朝，以议时事，姜临这个皇帝虽脾性不佳，可对于朝廷之事还是十分在意，寅时刚至，天没大亮，他已正襟危坐，朝堂上是万头攒动的官僚臣宦，锦袍冠身，玉笏执手，面色沉重，挂着在赌场倾家荡产般的难看脸色，似乎有要事发生。

姜临唇角抽动，咳了两声，身旁的大太监才清嗓言说，“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奏。”苍髯老臣先一步上前奏说，“河东一带突发洪涝之灾，流民千万无处安顿，此等天灾大事，不能坐朝不理，臣请皇上修加水坝，抚慰灾民。”

姜临听他阔谈一番，点点头，“所言极是，先取国库银两安抚灾民，兴筑水坝，改日再派人发放食粮，必要时，朕会微服查视灾情。”

退朝如退潮，人员渐散，各色衣衫向宫外流走，姜临没有兴致多待，也早早的回到寝宫。

他看见戚帘躺在殿外，派人去了一桶凉井里的冰泉，坏笑着倒了他一身冷水，薄衣沾湿，如同透明，姜临蹲在他身旁，神情像在欣赏自己的一幅杰作，青丝绕缠素衣，纵横黑白，绸缎勾勒曼妙身姿，卷睫结露欲滴，薄唇润湿如涂。

姜临忽然觉得老天不公，这张脸不似女子柔和，不过若长在女子脸上，也不甚违和，可惜这是个男人，只是自己的玩具。

他醒了，放肆的伸手扯住姜临衣袖，想说些什么。

皇帝挽着戚帘伸过来的手，半晌后知觉的放开了，命同样的奴仆将他拖进寝宫，等人走了，再恢复刚才的姿势，想着如何玩弄这件物品。

方才的拖行蹭开了戚帘衣襟，满身春色难掩，在姜临眼里看来，这个宠物不止是在羞赧遮衣，实际是在勾引自己，以求欢好，很快，他克制了这样的龌龊想法，不顾戚帘冷暖，径自躺回龙榻休憩，随手拎了件干净衣裳丢过去，“穿好，替朕捶背。”

戚帘拾起衣裳，换在身上，一刻也不敢耽误，忍住膝盖疼痛，慢慢挪到已经脱了衣服的姜临身边跪着，一下一下为他捶背。

姜临有意刁难，翻身滚下床将他死死压在身下，一手钳住他两腕，另一手扯过衣物将他双手捆住，戚帘被他扶起，靠在床边喘气，正对姜临豺狼虎豹般贪婪的双目。

他心里明白这个姿势会发生什么，扭头逃避强吻，这一举动激怒姜临，抬手一个耳光落在戚帘面颊，“这宫里有多少女人希望朕对他们这样，你一个贱奴却做出这么贞烈样子。”

“我是男人……不可以！”

姜临于是伸手掐住眼前之人的颈脖，声声逼问，“再说一次！”

“不……可以……”
————
一言不合就飙车，快上车吧。

@半夏迷凉@清晨的小萌鹿鹿@小知亭@和年龄不符的心@宝蓝色的简单

@月婳江天

一只寂寞的楼主飘过在码字和游戏之间我选择了找队友玩游戏

等恢复了主题帖就更新
贴吧客户端竟然不显示催更……
求催更QAQ

——————
没写完，还有水下play
看帖不回要怀孕的2333
求催更QAQ

@半夏迷凉@清晨的小萌鹿鹿@小知亭@和年龄不符的心@宝蓝色的简单

@月婳江天@绒茸爱兔子@云儿爱鸟儿@太阳它下的雨

睡了，明天更新，大家晚安

去洗澡，来个人就更新

（五）

戚帘是第二个被皇帝亲自带到这处的人，却定然不是最后一个，情不知何起，也不知何灭，最上最下的牵强情缘，怎会有好结果。

所有的思绪都湮灭在深深相吻的一刻，缠绵悱恻，私身接合，彼此温柔相待，最好不过，轻促喘息声在姜临听来有几分意乱情迷，平白添了些纵情趣味，心尖都麻痒酥热起来，掰着戚帘身下细致腚肉，愈发深入幽穴。

还管什么谁的红尘，谁的是非错对，只铭记刹那心动，一眼万年，纵是今后生死难聚，不复相见，也都没了所谓。

姜临睁开眼看他，掌心托起戚帘双腮，“这件事……你就当做没发生过就可以了，咱们还像从前一样，主是主，仆是仆，可好？”

四目相对，眼光交接，一个凌厉逼人，一个怯弱却不失坚定，戚帘若有所思般呆怔凝神，而后又点点头，想着尊卑有别的禁忌，心中不免苦涩，也为自己破灭的瞬间妄想感到难过。

“你觉得朕亏待了你？”姜临面色不善，如乌云拢聚，眉头也攒了起来，教人心觉压迫的紧，“你如果真要这么想，不妨告知朕你父母的住所，送些银两去就好。”

字句似细细长针锥心，不知是真不知晓他的身世，还是故意挑拨伤疤，这番轻描淡写的言语刺中内心痛处，戚帘压抑颤音回答，“不用，他们……不用。”

再看日光透过户帘，照影幢幢，应已过了酉时，姜临也不作答，只带人擦身更衣后回到寝宫。

冷静了之后，姜临才发现他身上的伤痕，又恨他过分隐忍，不会开口言明，可转念一想，那个罚戚帘跪了一夜的始作俑者竟是自己，借此为缘由，姜临还带着愧疚情怀婉拒了皇后贵妃的盛情邀请。

只剩两人的寝宫显得格外空阔，各怀心事，也没多说一句话，戚帘擦地揩桌，姜临批阅百官奏折，沉重严峻的表情次次令戚帘别过眼去，奏章上说的朝廷大事，不过两桩，一是是皇后多年不育，膝下无一儿半女，要求改立育有一位皇子的夏贵妃为后，这群大臣有时真是闲的无所事事了，竟连皇帝家事也要参与，姜临没有怎么在意这些，只想着河东一带灾情严重，该去看看才是。

殿外嘈杂声扰散神思，姜临的脸又黑了几分，起身上前踹开了殿门，“发生何事？”

此时他才瞥见锦罗玉衣的皇后，又不知她来凑的什么热闹，允人入殿。
——————
包子在河东一带发大水的时候会来w
无聊夜晚の小活动：每5楼送手写ID照。
你们想要什么包子？？？

@半夏迷凉@清晨的小萌鹿鹿@小知亭@和年龄不符的心@宝蓝色的简单

@月婳江天@绒茸爱兔子@云儿爱鸟儿@太阳它下的雨@Wandy惟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