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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将军的新娘by橙子(有肉)

楼主:竺影落后杺非觞  时间:2018-12-11 18:32:11
第四章
彻彻底底的洗了一遍澡,确定自己身上再无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佑赫从头到脚的换了一套衣衫,吩咐下人将刚刚弄脏的衣物全部拿去丢掉,才进门,眼前立刻出现一张妖艳诱人的大脸,邪气的美女吊著大大的杏目,半开玩笑的嗔怒著。

「太没节制了吧?你这次很过分耶,要不是我,看你现在怎么向彰大人和夫人交待!说,你要怎么谢我?」

「冥夜,你越来越大惊小怪了。」丝毫不买她的帐,佑赫淡淡的开口,面无表情的抬手挥掉冥夜已经垂到他肩上的几缕秀发。

「大惊小怪?!」杏目瞪得滚圆,冥夜毫没形象的怪叫了一声,他竟敢说她太大惊小怪!不屑的转身一屁股坐在桌边的椅上,咬著细细的牙开始细数这冷血男人的残酷暴行。

「被绑了超过五个时辰吧?严重的失血,脱水,还有内伤……浑身都是瘀青--你打他?还有……他差点儿被你废了,你知不知道?前面的……还有后面的肛道,你再多划一道他这辈子可能就……」连脸都没红的冥夜说得正义愤填膺,忽然停止了,呆呆的看了佑赫一会儿,才缓缓的小心翼翼的轻声问,「你不会……就是想废了他吧?」

「……」

「唉,我不管你怎么想啦,总之……他现在已经没事了,接下来你自己想办法应付吧。」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竟然会这么发疯的折磨一个人。好好的一个洞房,被他弄得比杀人现场还要恐怖。那小人儿就更别提了,不知道惹了他什么,被折腾掉半条命。她来的时候,他几乎连脉搏都没了,要不是那男人一直以内力维持著生命,恐怕他早就没命了。不愧是以残忍出名的佑呀,竟在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下手,那被划得血肉模糊的玉茎,让她这个见多了凄惨场面的神医看了也不由惊得目瞪口呆、身体发冷。而后面的穴口被扯裂,红肿的伤口一直被裂酒浸泡著,有些发炎溃烂……那男人竟往里面灌酒!还是陈年暴烈的女儿红!他不知道这是会要人命的吗?!肠壁本来就严重撕裂,又被酒水充满伤口无法愈合,造成致命的大出血……

想想她都觉得恐怖,不知道自己怎么竟还能挨下来,耐心的将每一处伤口仔细的处理、上药包扎,好不容易才将那奄奄一息的生命挽救了回来。

冥夜翘起修长的食指,缓缓的抚著下颔,斜著眼有一下没一下的瞟著佑赫。怪异呀,太怪异!如果她没记错,佑赫从来没有过将人折磨得半死不活、之后再叫她来医的习惯。通常,惹怒他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条,一刀了了痛快,但这次……唉,真是的!都怪她昨天出城帮人治病,没赶上他成亲,不知道在当天发生了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情况。话说回来,他不是成亲了吗?怎么没看见他娘子,反而那男孩代替了出现在卧房里,而且还被折磨得不人形。难不成……佑昨日的洞房花烛夜就是这么过的?真是……与众不同啊……

改天一定问问秦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佑现在的情形,恐怕问了不仅得不到答案,还有被踢出去的危险。

「谢了,冥夜。这件事帮我保密。」

「知道啦。」早在他派橙那个变态男人找她的时候她就知道要小心行事了,「不过你也注意点啦,我可不想天天跑彰府,没准儿哪天就让人看见。」

「嗯。让橙送你出去。」

「……」要是可以,真不想答应,她看见那僵尸脸就心寒,佑明明比他还有冷漠,怎么感觉就是不同呢?

唉,算了,「那告辞了。」

从冥夜走出去,带上门,到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佑赫动也没动的一直保持著站立的姿势,呆呆的望著地毯上华丽的金丝滚边。

直到,门外再次响起轻轻的敲打声。

「将军,大人和夫人等了好长时间都不见将军,叫奴婢过来看看有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告诉大人和夫人,他……有些不舒服,今天就不去给他们请安了。」

「是。」

烦!不能让爹和娘知道,特别是他娘,成亲那天他就看出来,他娘对这个新「媳妇」的期望和满意有多大,如果让她知道进门的是个男妓,还有他那晚的所作所为的话,他想象不出那将是多么大的打击。早知道就不下那么重的手了,才瞒一天已经觉得有些困难,再过一两天他们一定起疑……

佑赫烦燥的踱了两步,之后猛的站住,抬手狠狠的将散落下来的发丝耙到后面。

冷静!冷静……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并没什么大不了,他再危急紧张的时候都经历过,这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一个低贱的男妓还不够资格让他这么烦心。

往里走了两步,扯开遮挡在眼前的雪白的丝帘,不由感叹橙做事的效率。整洁干净的卧房内找不到一丝暴虐的痕迹,所有沾满血与体液的肮脏的被单和褥子全部被彻下来,换成了新的,正对著床的竹窗全开,清新的空气洗净了屋里原先污浊血腥的气味,上午的暖暖的阳光射进屋子,照亮了窗前的一小块空间,溶了整屋子的温暖。

长时间处于阴暗中的他还没习惯的眯起眼,背对著窗子将视线集中在蜷缩在大床的人儿身上。

楼主:竺影落后杺非觞  时间:2018-12-11 18:32:11
他趴在褥子上,干净的纯蓝色薄被盖到下巴,金色的发丝柔顺的垂落下来,遮住了大半边的脸,他只看得到露出来的一双紧闭的眼睛,那人儿似乎连睡也睡得不安稳,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著,落在眼下的阴影也若深若浅的忽闪著,显出一种很不真实的纯洁,让他愣了一下,随即讽刺的扬起唇,纯洁?真是个绝妙的词儿呵……一个娼妓……

好安静……要不是看到那鼓起的蓝色薄被一上一下的缓慢起伏著,他几乎找不到可以证明他活著的迹象。

轻轻的将手放到那蜷伏的身子上,缓缓的摩擦,之后抓住棉被用力一扯,让那虚弱的包满纱布的身子毫无遮掩的暴露出来。

单薄的肩膀上还有著他前一夜咬上去的痕迹,粉红娇嫩的樱桃在手臂的遮盖下若隐若现,纤细的小蛮腰因为疼痛弯起来将全身缩成一团,修长的腿屈著,显出那结实圆挺的臀……

控制不了的抚上那光滑的肌肤,佑赫惊讶的发现,自己……有了反应?!

不可能的!慌忙得有些狼狈的缩回手,咬著牙强忍下突然狂涌上来的性欲,他蓦的转过身,跨到窗前。屋外是一片阳光明媚,花廊里的紫藤正开得热烈而灿烂,将翠竹搭的小廊都几乎要压塌,密密实实的,直垂到地面。天空的浮云在地面投下淡淡的阴影,懒散的缓缓移动著,偶尔有小鸟划过天空,小小的身子穿梭在天光云影之间,几个起落就不见了。外面一片生机盎然,可丝毫也平息不了他刚刚涌起的强烈欲望。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颁师回朝之后,一直闲在家里,这次的战果让老皇帝龙颜大悦,数万两的黄金赏赐,加官进爵,还好心的赐了他一个月的休息,殊不知这对他来说只是另一种的折磨!难不成他闲得已经和秦暮那没节操的烂男人一样了?!

猛的转身,几步又跨回床边,那人儿连卧著的姿势都没改,只是蜷得更紧了一些,想必是被冻著了下意识的想缩起来保暖。

冷眼看著那小人儿昏睡中被寒冷折磨著,偏偏就不把先前掀开的被子重盖上去。可爱的身子越缩越小,直到缩得再也没有余地,仍然冷!眉皱了起来,轻轻的咳著,带动了身上的伤口,无力的呻吟出声。

「啊……啊……」

佑赫这才弯下腰漫不经心的提起一边的薄被,才要裹住他,就被眼前的发现愣住了。之前是晚上,光线暗淡,再加上他的注意力全在折磨他上面,并没有发现,原来这身子上,有这么多伤痕。

细致的肩膀有著几处交错的不明显的痕迹,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到。是鞭子的痕迹,熟悉刑具的他一眼就看出来,视线不由下移,才发现,胸口也有类似的疤痕。娇弱的红樱上被穿透的痕迹,大概是最近的一次吧,不然以这样的小伤,十几天就会痊愈得看不到被蹂躏的迹象。

仔细的看,疤痕似乎无处不在,尤其是两腿间的部位,更是多得让人惊憾。除了他新制造的几处鲜红的划痕,有两处明显的褐色疤痕交错的盘踞在从根部到小腹的位置,划过一边的小球,留下恐怖的痕迹。

凭这样的伤痕,佑赫几乎可以想象当时的刀口有多深,竟然……有这么变态的人……相比起来,他的惩罚真可以说是小巫见大巫了。

忍不伸手轻抚开那里柔软的毛发,让每一处隐藏的痕迹全无所遁行的暴露出来,刀伤、钳子、烫过的痕迹、半愈合的绳索捆绑的印迹……各种各样随著时间渐渐淡去的伤,在佑赫眼中全都一一重现了当时的情景。

这……根本不是人的经历,他是怎么挨过来的?触目惊心的伤痕连他这个见惯了惨状的大将军都震撼得呆住,半晌回不过神来。心头被猛烈的一撞,瞬时有种呼吸不畅的窒息感。妓……也这么不好做吗?还是……南殷的男人特别的变态?冥夜也一定早发现了吧,只不过,她没说……等他自己发现吗?奇怪的女人!

眨了眨眼,佑赫长长的吐了口气,慢慢的将薄被盖上那伤得体无完肤的身子。看样子除了脸蛋,大概全身都被刑具伺侯过了吧?他的恩客中竟然有皇亲国戚,用刑具来追求快感……真是该死的变态!

抬起头第一次仔细的看那张苍白憔悴的小脸,这才发现,那脸蛋竟也没幸免遇难。浅浅的一道疤痕划过左眉,差一点毁了他的左眼……

佑赫还没来得及想些什么,手已经自动的抚上那道痕迹,轻轻的摩娑著,差一点毁了那罕见的湛蓝眸子呢……

大概是感受到了颊边的温暖,胜皓轻轻的哼哼了几声,将脸偎了过去,蹭著那温暖的大手,顺滑的金发搔著佑赫的掌心,从没有过的酥麻感觉由指尖直传到全身,让他浑身都热了起来。

「噢……真该死!」像遇到什么烫热的东西一般迅速的抽回手,任那信赖依偎的小脸垂落到枕上,佑赫一改方才失神的样子狠狠的瞪著眼前毫无意识的人儿。他……他在昏迷之中都在魅惑著他!果然是娼妓……下贱!他刚刚竟又碰了他,在他已经知道了他肮脏的身份之后!

他是不是太久没碰女人了?自从三年前……

「赫,我也爱你!」

「你娶我啦,你娶我好不好,赫?」

「我爹他不同意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我爱你就行了!」

楼主:竺影落后杺非觞  时间:2018-12-11 18:32:11
「赫,我们明天就和父亲说好不好?」

「赫,你可不许爱别人哟!要只爱我一个!」

「赫……」

「我……」

「我……我想我还是按照爹的意思……」

「我爱你呀,赫!即使……我嫁了别人……我永远都爱你呀……」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赫,他……他不嫌弃我和你有过……有过……关系……他……我……我也爱你,可是……赫!赫!你听我说呀……赫……」

「该死的,滚!」他忽然暴怒的一把撕碎了飘逸在眼前的丝帘,颓然的倚靠在墙角,慢慢的顺著光滑的墙壁跌坐在地毯上。他不嫌弃……哈哈……她说得好像什么恩典一样,和他有关系这么肮脏吗?……

该死的女人!该死的……那是他这辈子唯一动过的一次情,唯一……无法报复的欺骗……

他不会再容许任何人接近他的心!也绝不会对第二个人动心!冷漠才是保护自己的工具,他不会再给任何人伤害他的机会!他才是最强的!

低著头,没被手遮住的半边俊美的脸扬起残忍的冷笑,扬手丢掉丝帘,一瞬间铺天盖地的遮住了阳光,将他全隐在阴暗之中,美得邪气的脸说不出的诡异。

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幼稚好骗的彰佑赫了,这……全拜她所赐--那个让他又恨……又……爱的女人……

「这个人为什么会在这里?」看也不看眼前气得浑身发抖的漂亮的人,秦暮以令人抓狂的懒散神情不慌不忙的修著指甲,并在眼前伸直五指,仔细的比较著修剪的效果,冷冷的开口问著唯一一个敢进屋的老管家。

「秦暮!」那漂亮的人受不了的抢先吼了出来,「你……你敢不理我,赶我走?!」

「我有这么说吗?」凉凉的道,连直视也没给他一个,明摆著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你敢这么对我?!」那人儿已经气得结巴,显然从没受过别人这样的冒犯,「你知不知道我一句话就可以要你……」

「陈伯,帮我把他轰出去。」不耐的掏了掏被震得发麻的耳朵,此刻多么羡慕陈伯的耳背~~

「晋少爷,这……」管家苦笑著望向气得跳脚的晋淮安,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平日一向嬉笑没正经的少爷,对谁都是一副邪气诱人的笑脸,唯独对这个万人之上尊贵的王爷的儿子偏偏冷得让人觉得非夷所思,厌恶之情毫不掩饰,他还真有几次为他捏了把冷汗。要知道这少爷虽然只有二十岁,可一句话就能要人命的呀!

不过时间一长,他也看明白一些。每次都是少爷将人家气得无计可施,或是损得无地自容。他还真是可怜了这个惹人疼爱的小人儿,明明该被上千人捧在手里百般讨好宠爱的宝贝,为何就偏偏看中他们家风流滥情却比谁都更无情的少爷?他们家少爷也真是的,从来没给过人家好脸色,偶尔将泛滥给那些青楼女子的感情施舍一点儿而人家也舍不得,真是……

「你……你……」漂亮的眼眸里已经染上水晕,不过那小人硬是倔强的咬著唇将它噎了回去,「你答应我一件事,我马上就走!」

「说。」这次这么容易就能打发了?

「和我……和我……」吞吞吐吐的,那张绝美的小脸已经红成一片。

「有屁快放!」

「你!」这回红得快滴出血了,不过是气红的,「和我……上……上、上、上……上床……」好不容易发出了这个词,发现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困难,晋淮安满意的放松的吐了一口气,第一次既然已经说出了口,第二次再发这个词就不觉得那么难受了,「对!和我上床,我就走。」

「噗!」含在口里的茶差点吐出来,对个屁呀,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呀?!

「就是上床!」好像说上了瘾,晋淮安在心里得意的阴笑著,听怡春院的老板娘说,男人只要和你上了床,就绝对会粘上你,到时候赶都赶不走!他投下这个陷阱等他跳,之后他就休想离得开他了,嘿嘿!!

「上床?」那张俊美的男性脸庞微微抽搐了一下,他刚才是说的这个词没错吧?

「对……」

「对个屁!」

「你……你不愿意?」大惊,大大的眼顿时瞪得滚圆。

废话!「我是男人!」

「我知道,我不在乎!」

「我在乎!」他秦暮又不是变态,他喜欢的是有胸有臀的女人!而不是眼前这个惹人嫌恶的男人!长得再怎么漂亮妖媚也终究是男人,男人!

「哼,我宁愿抱全怡春院的女人也不和你上床!」

「咳咳……」陈伯慌忙咳嗽了两声,少爷这赌也压的未免太大了吧?难不成他连怡春院打杂的阿妈也愿意抱??

「你……你……」他有这么讨厌他吗?他都已经这么不要脸的缠著他了,为什么他总是这么无情,连一点奢望都不给他……泪再也忍不住的滚了下来,转眼泛滥成灾,「你……太过分了!」

「烦死了!要哭滚出去哭,别在我这儿丢人现眼!」实在受够了的秦暮火大的跳起来,粗鲁的将那弱不禁风的人儿就往门外推。

楼主:竺影落后杺非觞  时间:2018-12-11 18:32:11
「你……你不喜欢我当初为什么要救我?」晋淮安在推拉中踉踉跄跄的被高高的门槛绊了一下,狼狈的靠在墙边,差一点儿摔个四脚朝天。

「救你?拜托,要是知道你是男的,打死我当初都不会出手救你!」那天他路过,乍见他在街角遭人调戏还以为是个绝世美女,从来不管闲事的他,难得出手将他从那些小痞子手中救了出来。之后才发现他竟然贵为王爷的独子,想混出宫玩才在私下里扮装成女人模样……但,这些都不重要啦!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是男人!一向猎艳无数有著「情场第一浪子」之称的他,竟会有眼无珠的把男人当成女人……这说出去他也别想在城里混了!他压根就不想再见到他!看到他只会让他想起自己的耻辱!他一见他平日潇洒自如全部灰飞烟灭,连应有的修养也没了!他是老天生来克他的吗?难不成在女人堆里吃得太开也能引起老天爷的嫉妒???他不会原谅他的,一辈子都不原谅!!

「不……不管怎么样,反正你是救了我啦,我……我……」

「想报恩的话很简单,你立刻给我滚出去,以后不要再来这里,我就谢天谢地了!」

「……好,走就走!」羞愤难抑的用袖子狠狠的抹了一把脸,他晋淮安就算是被辱了也要堂堂正正有尊严的走!他扬起头,忘了脚下的门槛,结果才跨出半步就结结实实的跌了个五体投地,他连仅剩的一点儿面子也丢尽了。

「哈哈,你走好啊。」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秦暮大感痛快的长长舒了口气。半晌,却没见那趴倒的人儿起来。

「喂,少给我装,想死也滚到外面死去!别给我这儿招霉气!」伸脚踢了踢伏在地上的柔软身躯,仍然没半点回应。

「喂!」仔细看,那纤纤弱弱的小身子微微的抖著,实在惹人心怜。他在哭吗?

被辱的感觉已经够糟的了,他为什么还偏偏在想表现出点儿骨气的时候又一次扮了小丑,被他嘲笑……他颜面尽失,平日的尊严被跌得一丝不剩……无地自容的感觉终于令晋淮安崩溃的瘫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再也不顾不上什么面子的问题了,更何况,他还被摔得很痛……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有做错什么吗?为什么他对别人都能够那样和颜悦色,偏偏对他……总是冷嘲热讽,他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厚起脸皮缠著他……他就会接受他,至少像对别人一样对他,结果在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挫败却只是不停的自取其辱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并没那么坚强……

他压根听不见他的话!秦暮烦燥的一把扯起赖在地上的小人儿,才惊讶的发现他已经满脸泪水,哭得一塌糊涂。高贵的锦袍上全是灰尘,脸蛋憋得通红,狼狈不堪。手上满是血,腿上似乎也磕破了皮……

烦死了!只会给他惹麻烦!这会儿他连开玩笑的心情也没了。

「起来!」粗暴的拽起他,秦暮不甘不愿的将那摔得软趴趴的人儿抱起来,转头吩咐:「陈伯,拿一盆冷水来。」

他抱著他呢……慢慢止住了哭泣,晋淮安悄悄的抓住秦暮的衣衫,小心翼翼的将头靠了上去。好……幸福……他第一次抱他……他……也没那么讨厌自己吧?费力的吸著鼻子,牙齿紧咬住下唇怕忍不住上扬的唇被他看见……摔,也摔得值得了……

「好……冷~~」抖著手将身上围著的棉被又裹紧了一些,晋淮安冻得牙齿都在打架。刚刚在外面弄脏的外衣已经被秦暮脱了下来,他现在只穿著中衣缩在被中,而秦暮又毫不疼惜的往他身上泼冷水。

「闭上嘴!腿伸出来。」伸手捉住了那条想要缩进被子的小腿,秦暮手中的冷毛巾一点儿也没犹豫的敷了上去。

「啊!痛……痛!」

「别动!」牢牢的握住那纤细的脚踝,秦暮小心的拿著冷毛巾将沾污的血和灰尘擦干净。

怕被他嫌恶的咬紧了牙,晋淮安低头看著蹲在眼前的男人,将自己的小腿放置在他屈起的膝盖上,正细心的帮他上药包扎好伤口,受宠若惊得渐渐忘记了腿上的伤痛,就这么痴痴的望著他,只希望那伤永远也处理不好,好将他一直这样留在身边。他……从来没有这么温柔的对过他……他就算现在就死了,也甘心!

「喂,回神啦!少用那种发花痴的眼神看著我!」

「……完了吗?」回过劲来的迷蒙大眼明显的透著失望,这么快就包完了?他以为他伤的挺深的呢。「我……我……对,我受伤了,走不动,不如今晚我就……」忽然想到完美的理由,他迫不急待的抬头提出建议。

「我现在就送你回去。」一眼就看出那小人儿的企图,秦暮冷笑著打碎他的希望,快意的看到刚刚才发亮的脸蛋立刻黯淡了下来。

「我告诉你……」是该把话说清楚的时候了!秦暮沉着脸抿了抿唇,「我不想再见到你!识相的话就给我躲得远远的,我最讨厌你这样的人!」

楼主:竺影落后杺非觞  时间:2018-12-11 18:32:11
第四章完

楼主:竺影落后杺非觞  时间:2018-12-11 18:32:11
更新需要@请在这里留言!(つω`)~

楼主:竺影落后杺非觞  时间:2018-12-11 18:32:11
棠殇先睡了,晚安!

楼主:竺影落后杺非觞  时间:2018-12-11 18:32:11
因为楼楼是初三狗〒▽〒所以一般是周末更文(′д` )…彡…彡各位亲请不要着急o( ̄ε ̄*)棠殇尽量周五更文,最晚周六,嗯,就这样么么哒٩(๑òωó๑)۶

楼主:竺影落后杺非觞  时间:2018-12-11 18:32:11
第五章

胜皓,你要幸福喔,你幸福--娘在地下才会安心……

胜皓……

美丽的母亲温柔的笑著,轻轻的抚著他的脸……

胜皓,你一定要幸福哟……

母亲!真是母亲!他……有多久没见过她了?!

胜皓狂喜的伸长手想抓住眼前的人,不料却只是扑了个空,那人儿反而离他越来越远。

不!不要走!不要离开他!他想叫喊,却发不出一个字,想要去追全身软趴趴的没有一点儿力气,只有疼痛……痛得像要将他撕裂一般。

娘……娘……

娘!

他哭泣著惊醒过来,刹时袭向全身的剧痛又令他颓然的跌回床上。

做了梦……胜皓紧紧的闭上眼,手下意识的抓紧身上的薄被,不住喘息著。直到气顺过来,平静许多之后,他才发现离床不远处坐在地上的男人,一双利眸透过散落的发丝直视著他,阴冷的视线冷他禁不住的打了几个寒颤。

懦弱的将被子往上扯了扯,直盖到鼻子。那一夜的回忆如潮水一般涌来,屈辱的惩罚、残酷的蹂躏……清清楚楚一点不漏的再现在眼前……是了,那一晚,他……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那鞭子撤出体内时带来的刺痛感,粗糙的皮子毛面狠狠的刮划过柔软的肠壁,仿佛没有尽头似的不停的抽出,要将他撕裂一般,带来火辣辣的可怕巨痛。不知道那鞭子有多长,他在它还没完全撤出体内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那恐怖的血淋淋的夜晚,他已经不记得昏过去几次,又醒来几次,直到后来身体完全的瘫痪,菊穴被折腾得红肿不堪,全无感觉……仍然记得的,只有无边无尽的疼痛……

他以为再也不会清醒过来,想不到竟还有睁开眼的机会……他……竟还能容许自己的存在……

终于醒了吗?他等了他一天一夜了。佑赫微微扬起头晃了晃眼前碍事的发丝。他刚刚在做恶梦吧?他看见那蹙紧的眉,喘息著张开的小嘴断断续续的吐出迷迷糊糊的呻吟,不安份的扭动著身子,像是正在与什么东西抗争。他冷眼看著他在床上痛苦的挣扎,涌出的泪水浸湿了枕头,可怜兮兮的哽咽抽搐著,就是没有去叫醒他的意愿。

蓦的站起身,在那小人儿惊恐失措的目光下跨至床前,居高临下的睥睨著他。

「张胜皓……十六岁进玉楼,十八岁做妓,二十一岁,最红的男妓,也是……最不挑人的……啧啧,怪不得,只要有钱谁都能上啊?难怪这么红……」

「住口……别说了……别……」湛蓝色的眸子乞求的望著他,眼底的脆弱显露无遗。

佑赫咬了咬牙,缓缓的扬起一抹冷笑:「这样的话就受不了了?啊,我倒是忘了,你和人上床的时候大概忙的没功夫说话吧?」

「别……说了……求你……求求你!」他说的全是事实,从他当初决定做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抛弃了尊严,已经让自己习惯这些冷嘲热讽,但为什么……这些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特别的刺耳……

「好啊,随便你。」出其不意的一把掀开被单,让那雪白的身子全暴露出来,没一点儿遮掩,全呈现在眼前。

「啊……」低低惊呼了声,胜皓下意识的想伸手抓回被子,无奈浑身没有一丝力气,他连抬手都困难,只有束手无措的趴著,任那男人看了个够。

「别这样……求……求你……」感到那炽热却轻蔑的视线留连在身上,从颈子一直滑到腰,到他大分著的双腿处……他只有凄惨的发出无用的乞求,他已经不奢望他能够原谅他的欺骗,只求他可以给他个痛快,别再折磨他了,他再也承受不起……而他……到底要怎样羞辱他才甘心?

「真是天生男妓啊,我看你就是喜欢被人上吧?贱人!」

「不……不……」早被伤得精疲力褐,此刻佑赫的污辱更令他无从招架,他连乞求的力气也没了,无助的承受著他似乎永无止境的折磨。

「咳咳……咳……」连著的几声咳嗽带来巨大的窒息感,差点儿让他又昏过去。

「咳……」

又呕血了?皱起眉看那雪白棉枕上突然多出的刺目的血印,佑赫又一次违背自己意志的伸出手去,直到看到那人儿惊讶害怕的眼神,才意识到自己突兀的动作。

伸出的手就这样尴尬的停在半空中,之后缓缓的握成拳,恼羞成怒的撤走了胜皓头下的枕头:「别弄脏我的东西!」冰冷的声音掩饰著自己先前的失神,恶言恶语的以伤害他来挽回自己的面子。以为他会担心他吗?哼,别自作多情了!他只不过不想让他肮脏的血弄污他的垫子罢了!

「对……不起……我……咳……」胜皓难堪的苦笑了一下,他不是故意的,真的……费力的抬手捂住唇,却势得其反的咳得更加厉害。

「抱歉……抱……歉……」尽管拼了命在忍,血仍是控制不了愈涌愈多,溢出了指缝,点点滴滴的坠落在被单上。

真该死!下一秒,佑赫已顾不了许多的将那人儿剧烈颤抖的柔软身子搂到了怀里。

「你……」

「闭嘴!」他现在不想听他说任何话!



楼主:竺影落后杺非觞  时间:2018-12-11 18:32:11
以手抵住他的心口,将内力输入他体内,安抚著突然上涌四窜的气血,同时拉过先前被自己抛到一边的薄被,裹住那单薄的身体。

突如其来的温柔让胜皓不知所措的呆愣在佑赫的怀中,温和却强势的力量从身后心口处直涌进身体,抚慰了全身深深浅浅的伤口,虽然仍在痛著,但相比起原先痛彻心肺的折磨来说,这对他来说已经算是恩赐的舒服了。

为什么……这么对他?他之前那样欺骗他,他不是恨他恨得要死?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救他……

「咳……咳!」突发的咳嗽中止了本就断断续续的微弱思维,全身的伤口在剧烈的震动下惹起铺天盖地的疼痛,耗干了胜皓仅剩的一点儿力气,眼前一黑,他全身瘫痪的倒在了佑赫的臂弯里。

啊……喘不过气来……好……难过……

恍惚间,贴在背后的手穿过他的腋下,滑到前面,按住了他的左胸;又一只手勒住他的颈子,将他的下颔抬高,他的脸被迫扬了起来。

「啊--」呼吸……更困难了……而那炽热的掌心正蹭著他的……

「果然是玉楼最红的娼妓呵……敏感的身体……这样你都有反应?骚货!」不留情面的冷酷话语轻易的从那美丽的薄唇中吐出,而,那入侵的手,反而堂而皇之的做著更刺激的事情,按压著已有些抬头的玉茎,肆意的揉著……

「啊……别……嗯嗯……」热……炽热的力量由心口灌入体内,而,那只手还不安分的揉挤著他敏感的胸口,抬起他头的手缓缓的抚著他的喉咙,终于让他的呼吸通畅了些,之后那只手滑到他的腰,紧紧的钳住。

「不……嗯……嗯……」无力的身子任由男人摆布,剧烈的热流充满了身体,涨得发疼,而且直往头上涌,胜皓虚弱的胡乱摆著头,无意识的发出破碎的呻吟。

「别……啊--」别再……戏弄他了……杀了他吧……杀了他吧……

恍惚间泪水早已涌出了眼眶,母亲说的幸福……离他太远太远……他一直可笑的奢望著,自欺欺人的以为自己有一天能真的得到幸福吧……总算该明白,那从来就和他无缘的两个字,不是他这种人奢望得起的……他就该老老实实的接受命运的安排,不配去期待任何东西……

感觉到怀里的人儿被挑弄得欲生欲死,佑赫撇起唇才要嘲讽,手上突然感到湿润的热量,一点一点愈积愈多。

哭了?微弱的身子掩饰不住啜泣声,蜷缩在他怀里的小身子轻微的抽搐著,抖得他心隐隐的发疼……

血,仍然从唇角溢出,丝毫没有止住的倾向。

「该死的,别哭了!」忍不住低吼著咒骂了一声,他伤得太重,而此刻的哭泣已耗费了他太多的力气,抽噎的震动引发了还没痊愈的内伤,以他现在的身体,即使有他用内力支持著,也撑不下去……

「混蛋!」捧起那张苍白的小脸,佑赫试图用手指拭去那碍眼的鲜红,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艳红的血涂染了那干裂惨白的唇,显出一种诡异的妖冶,放肆的勾引著他。

情急之下他软弱的投降了,低下头以唇覆盖住他的,密密实实不留一点空隙的堵住了那不停涌出的鲜血。

甜腥的液体瞬时涌进嘴里,之后混著他的津液又被他强行的喂回到他口中。

如此的往覆著,贴在他胸口处的手也一刻没停的输送著内力,总算将他体内的躁动安定了下来。

那一直紧闭的眼已经缓缓的睁开,口中也已经不再有血涌入,可佑赫还是一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仿佛上了瘾一般,他转而含著他的唇吸吮著,享受著那柔软甜美的触觉。

「嗯……嗯……」刚刚经历过巨大痛苦的身体舒服了许多,胜皓轻轻哼哼著,忍不住张开了唇用舌舔著那磨蹭在嘴边的柔软物体……

「嗯……啊--」叹息似的诱人轻吟在睁眼看清眼前事物的下一秒转为恐惧的惊呼,他下意识的想后退却发现颈后的大手早已牢牢的封住了他的退路。

他想挣扎,可发丝顿时被扯住,他的头被迫扬了起来,他终于认命的闭上眼,颤抖著准备承受下一步的折磨。

预想之中的狂暴并没有到来,唇上的压力逐渐加大,变为细细的啃噬,酥麻的感觉刺激著他的全身,轻易的令那僵硬的身躯又瘫软了下来。

「别……嗯嗯……」虽然身为玉楼最红的男妓,可悲的他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男人对他的唇不是不碰就是疯狂的嘶咬,因此他的唇常常都带著伤。亲吻对他来说只是一次次见血的啃咬,他从来没知道竟然可以这么温柔……亲昵得让他想哭……

从没有过这样经验的他轻易的就屈服了,被动的张著唇接受那令人心醉神迷的碰触。

可是一盏茶过后--

「嗯……啊……」无力的手攀著佑赫的前襟,抵上他的胸膛,胜皓喘著气躲避著那令他窒息的唇舌,太久了……他吻得太久了……他从刚刚开始就没怎么呼吸……空气全被强行的夺走……再不停下来……他会憋死的……



楼主:竺影落后杺非觞  时间:2018-12-11 18:32:11
没用,他只躲开了一秒就被那火热的唇擒住,又是一阵抵死的缠绵……温柔却绝对霸气的薄唇封了他的呼吸,舌也放肆的探入他的口,像要将他身体里仅剩的空气也夺走似的搅弄著,完全不给他喘息的余地。

「嗯……」严重缺氧的脑袋混沌成一片,才有丝丝清醒的意识又开始变得模糊,敏感的下唇被肆意的蹂躏著,夹杂著时轻时重的啃咬,令他的身体的个不停,像是乞求他的垂怜似的……

极度虚弱的身体再也禁不起佑赫这样的挑弄,胜皓在昏过去之前挣扎著将唇挣了出来,看向那因不满而眯起的狭长眼眸,呼吸……又困难了……可是,要跟他讲……他一定得告诉他……

面对那人儿的坚持,佑赫只是不屑的瞥了一眼,他以为又会从那嘴里听到什么乞求他饶恕的话,没想到那唇费力的张了张,只颤抖著吐出两个字--

「抱歉……」

他在一瞬间呆住了,就连他又昏在他怀里也没察觉。抱歉……他……始终在意著对他的欺骗吗?竟然毫不介意他之前恶劣的惩罚……他那样对他,他不恨他吗?

「果然是白痴。」心里莫名的热了热,佑赫随即鄙视的哼了一声,将他从怀里拖出来,放倒在床上。

烦……心里乱得很,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恨恨的以手背抹去唇边沾染的血迹,刚刚……他竟然吻了他!

除了那女人没人碰过的唇,如今竟讽刺的吻了一个肮脏的男妓……

恶心……是的,他觉得恶心!望著那微微翘起的可爱嘴唇,被自己蹂躏啃咬得红肿不堪,他像中了邪似的

以手轻轻摩娑著自己的唇,回想起记忆中那甜美温暖的樱唇,强过此刻不知多少倍……

而刚刚吻过的干裂又沾满血腥味的唇只让他觉得恶心!他对自己说著,无意识的舔了舔有些干燥的下唇,轻咬住不知何时放到唇边的手背……

「朕已决定,冬日一到,即出兵进驻热城。彰爱卿,这件事朕就全交托给你了。」

「臣遵旨。」狭长的黑眸不露痕迹的闪过一丝嗜血的兴奋,总算可以不用像废人一样天天无所事事了!他的血都快沸腾起来,小小的一个郡,也想攥谋造反?他这次就让他们尝尝愚蠢付出的代价!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赞赏喜爱的情绪表现无余,「那么众卿家如果没有什么要上谏的,现在就退朝……」

「皇上,臣有一事相求。」

「噢?」很突兀的发出一声惊讶的单音,老皇帝在看清上谏的人之后更是惊得险些从龙椅上掉下来,假意的咳嗽了一声,整了整皇袍。幸好他够沉稳担当,才没当众失态。这该死的臭小子,是成心要他出丑的吗!平日有什么事的时候,他比谁都逃得快,怎么今天这么积极?又要搞什么鬼?他得小心应付才是!

「准奏。」

看了看一旁的王爷,秦暮轻轻的道:「臣请求一同出军,为国效力。」

「啥?」这回吃惊的已不止老皇帝了,连佑赫都不禁抬起头望了望他,这小子精神有问题了吗?他什么时候这么「积极」得有爱国的意识了?

「这……」老皇帝转头为难的看了看一旁的佑赫,「这事就由彰爱卿决定吧。」

「臣……不同意,臣以为……」

「皇上,臣心意已决,就请皇上看在臣一片孝国之心的份上,允许臣同彰将军一同出征!」

这豪迈热血的话说得冠冕堂皇,让人想拒绝都难。皇帝差一点感动得涕泪横流,没想到平日最顽劣放荡混日子的小子竟也能说出这等壮志凌云的豪言壮语,让他怎么忍心拒绝这一片忧国忧民的丹心!当下热血沸腾的拍案而起:「好!朕就准你出征,为大军的副将!」

「你到底在搞什么?!」已经快等不及下朝的佑赫,才一出金銮大殿便一把抓住了秦暮的手臂,他是脑子不清楚还是活腻了,竟敢提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要求!

「我在上朝的时候说的很明白了啊,我想跟你一起去。」仍然是一副招人扁的懒散痞样,秦暮无聊的伸手拂了拂眼前的红发。

「我当然知道,为什么?」为国效力……见鬼去吧!打死他也不相信他秦暮会是这样有责任感的男人!

「我是怕你一个人应付不了嘛!」很义气的搂过那有些单薄却绝对强悍的肩膀,「兄弟要去沙场拼命了,做大哥的我怎能袖手旁观?」

「哼……」皮笑肉不动的冷哼了一声,佑赫讽刺的挑高一边唇角,「是因为王爷府那个小子吧?」

「什……什么王爷府,和那有什么关系?」差一点咬到自己舌头的秦暮还想装疯卖傻的混过去,但转头看到那似乎早就明了只等著看他手忙脚乱出丑的戏谑目光,他恼怒的咬了咬牙,拼出去的狠狠的低声道:「你……怎么知道?!」

真该死!这件事明明被他封得死死的啊,到底是谁传出去的!!

「你的那些衰事,我有哪件不知道?!」想瞒他?先去秤秤自己有几俩重吧!

「你……也别说得那么直白嘛!」什么「那些衰事」,说得这么难听,好像他经常在干一样。他也只不过就干过那么几件丢人的事儿,还全让他知道了!



楼主:竺影落后杺非觞  时间:2018-12-11 18:32:11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顶多以欺君之罪被缓刑在牢里呆上个几十年,总比把命丢在热城强。」

「你……」冷酷无情的讽刺噎得秦暮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脸涨得通红,他就这么瞧不起他?还是不是兄弟啊,话说得这么狠!「喂,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也别把怒火发在我身上啊。」

那邪佞的黑眸瞬时眯起,吐出的话冻成了冰,毫无温度,「别在我面前提这件事。」

「不提你就不想了吗?」这两天佑赫下朝后压根就没回府,全住在他家。说是在家闲得没事,但没什么人比他更清楚他真正的目的。呵,这说出去可比他那次误把男当成女丢脸多了!天底下竟有什么人可以将西林这连鬼都退避三舍的彰大将军逼得不敢回家,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呵……他对那未能谋面的人儿更好奇了!

「不过,三天了,你不怕他偷跑了吗?」

「偷跑?」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不屑的甩了一下有些长的黑发,佑赫扯著缰绳利落的翻上马背,顺手抚著身前并不是很柔软的粗密马鬃,温柔的摩娑,「他先试著站起来再说。」

「这可不一定喔。」戏谑著摇摇手指,秦暮吊儿啷当的半倚在豪华的软轿旁,半玩笑的道,「别忘了他的身份啊,只要那么轻轻一招手,什么东西得不到?」

脸色渐渐的阴沉下来,原本狭长的眸,此刻眯得更紧,牢牢的盯住前面的大路。秦暮说的没错,他再怎么低贱在名义上仍是他彰佑赫的媳妇,也算是将军夫人,只要说一句话,哪个敢不从?纵使他命人将软轿抬进后院,大概也没人会阻止……

「真该死……」明明知道秦暮只是无聊说著玩玩,而胜皓又绝对没那个胆,佑赫还是忍不住烦燥了起来,令人不快的念头一产生,怎么压也压不住,试著忽略也是白搭,就连在这时呆著也成了一种煎熬,恨不得马上赶回家看看情况。

「我看你今天也别去我那儿了,还是回家去吧。就算他还没逃走,被彰大人发现了也不好。」

尽管从那张嬉皮笑脸的俊容上看不出一点儿担心,佑赫还是决定听从了他的话,反正,他也有一段日子没回去了,希望他精明的老爹真的相信「他和秦暮有要事要谈」的谎话。

望著那马蹄扬起的灰尘中渐渐远去的身影,秦暮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也没什么资格说他的,他自己还不是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而宁愿以奔付沙场为代价躲避他……如果,真的看的开了话,他也就没这么多烦恼了……

心里总想著秦暮刚才说过的玩笑话,佑赫在烦燥的情绪下终于到了家。

僻开了父母住的西院,直朝自己的后院走去。沿路碰到几个家仆,似乎他离开的日子里并没发生什么意外的大事。

后院一片宁静,金色的琉璃瓦当在正午的阳光照射下熠熠发光。不由暗笑自己竟然会相信秦暮的玩笑,真是愚蠢。轻轻的嘘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刚刚竟紧张得浑身僵硬。佑赫伸出手揉著有些疼痛的肩膀,一把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才刚适应黑暗的瞳仁猛的收缩,他的呼吸停了一秒,之后蓦的抓过身边路过的小丫鬟。

「夫人呢?」

「少……少爷……」丫鬟吓得舌头都打了结。从来没见少爷这种阴森凶恶的样子,削尖的下颔紧抽著,冷酷的眸子尽管被遮在长长的流海之后仍散发著无限的威胁感,她只觉得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您是说……夫人……夫人她……」

「他在哪?!」是不是逃走了?!该死的人!不识好歹,他竟敢趁他不在设计逃跑!他决饶不了他!!!

娼妓就是娼妓,下贱的东西!敢跑,他也这么迫不急待的想逃离他身边?他不会容许历史重演的,那刻骨铭心的耻辱,他会加倍全奉回在他身上!张胜皓……

「夫人她……」

「他到底在哪?该死,他是不是跑了?!」失控的一把揪起丫鬟的衣领,佑赫已经预想得到答案。

跑了?尽管七魂已经吓得跑了六个,剩下的一个也在出壳的过程中,丫鬟还是在半昏迷中听清楚了两个字,慌忙大叫了出来,「没……没有……没有!!」少爷怎么会以为夫人跑了呢?

「没有?」虽然还来不及反应这句话,但手已经离开了丫鬟的领子。如此简单的两个字竟然刹时就唤回了佑赫几近失控疯狂的理智,「你是说……他没走?」

「是……是……咳咳咳!」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的丫鬟,痛苦的抚著喉咙,拼命的咳嗽著。

「那他现在在哪里?」佑赫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找回自己声音,又恢复了往常那个严厉冷漠的将军。

「刚刚老夫人来了,让夫人陪著她去后花园了。」说实话她还真不放心夫人那孱弱的身体,苍白得像是随时都有倒下的危险。可是夫人既然说没事,她哪敢反驳,只好顺著「她」的意思去前院搬酒坛,没想到这么凑巧与不幸的碰到了已经数日未归的将军。

「她们在后花园干什么?」心莫名的安稳下来,他皱起眉无意识的望向花园的方向,虽然有屋子挡著什么也看不到。

「老夫人说桂花又开了,要做将军最喜欢的桂花酒。」



楼主:竺影落后杺非觞  时间:2018-12-11 18:32:11
南方特有的八月桂花,到了北方通常是盆栽,要九月份才会开花。而他家里由于有专从南方带来的园丁,将那娇贵的花移种到地上,植满了后花园。每逢九、十月份花开季节,整个将军府都浸透在一片沁人心脾的桂花特有的清香中,久久都不散去。

有著「九里飘香」美称的桂花,酿出的酒自然也是九里飘香,令人垂涎三尺。也令从不沾酒的佑赫意外的破例,因此,每年的九、十月酿桂花酒几乎已是彰府的规矩,而且每次都是由彰老夫人亲自摘花、浸泡、封坛。

「老夫人说夫人生病在屋里闷了那么久,该出来走走换换空气。」

「……」走走?他现在的情况大概连下床都难吧?难道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其实那晚并没伤他多重?他娘没发现吗?

「你先下去吧。」

终于得到了恩准,丫鬟如获大赦一般匆忙退下。

整了整因骑马飞奔而弄皱的衣服,佑赫绕过后屋进了后花园。

庸荣高贵的女人缓慢的在花间小心的移动著,怕弄折了那些娇贵的枝叶,找寻著最完整娇嫩的花芽,轻轻的掐下来放到身边的篮子里。

「小心啊,别让那些枝儿割著。」慈祥的冲身后的人儿笑笑,彰夫人迈脚跨到另一株桂花前面。

他听到她的话,可眼前越来越模糊,似乎……快撑不住了……

全身像散了一般剧痛著,每走一步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头沉甸甸的,他几乎可以感觉到血流出来的粘腻感觉,热呼呼的……而他的手心,却是一片冰凉。

没想到彰老夫人会突然出现,那时他才明白他们都以为他只是病了一下下。为了不引起她的怀疑,他只有硬撑著答应了这个简单的请求,给自己带来了无边的痛苦。

胜皓紧紧的咬住下唇,闭了闭眼,搂紧了怀里盛得半满的竹篮,不可以让老夫人发现……不然他所有的努力全都前功尽弃。事到如今,只有咬著牙撑下去了……

至今也不明白,自己干嘛要替他掩饰著这一切,纵然被识破,也比再忍受那非人的折磨强。抬起头看著前面浑身沐浴著幸福的老妇人,正在为自己最爱的儿子和丈夫忙碌著,他知道,一切都有了答案,就是这个,让他对答应的事没半点儿的后悔,他不想看到那慈祥幸福的面容染上忧愁,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她就像他的母亲……他不想干任何伤她心的事,不想破坏她的幸福,因为他知道,幸福来的……有多么不容易……

「累了吧?」摘到一半的彰夫人回过头,顾不得捧了满手的花,抬手就去拭他的脸,「怎么流了这么多汗?唉,都是我不好,来,先休息一下。」

已经麻木的身子被动的被扶到石椅旁,胜皓眼前一黑,忙伸手撑住石桌。冰凉光滑的石面刺激著皮肤,让他稍稍清醒了一些。

「快坐下歇会儿!」细心的拿过他手里的篮子,彰老夫人好心的建议道。

「我……」以他现在的情况,坐下恐怕真会要了他的命,可是,看著老夫人一脸的担心转为奇怪,他只有僵硬的笑了一下,咬著牙小心翼翼的降下身子……

「啊--」尽管已做好了承受疼痛的心里准备,但挨到石凳的一刹那,锥心的疼痛还是令胜皓忍不住的低叫了出来。

「怎么了?」察觉到异常的彰老夫人忙也站起身,焦急的询问。

「没……不碍事……」他想笑笑以表示自己没事,但努力的结果却只是无意义的牵了牵唇角,剧烈的疼痛散布全身,抽光了他仅剩的一点儿力气,菊穴痛得痉挛,好像……有些裂开了……是啊,冥夜也嘱咐过十天之内不能下床活动的,这,全怪他自己……午后的太阳好热,晒得他有些头晕眼花……意识猛的中断,他听见老夫人的惊呼,也感到失重的身体在急剧的下落,却无能为力……

忽然,腰被什么有力的东西撑住,他眼前一暗,似乎有什么挡住了那亮得刺目的阳光……

费力的睁了睁眼,他看到身边站著的男人,虽然背对著光让他看不清他的脸,但从那不同一般的气息中他还是知道了他的身份。

「啊--抱……抱歉……」竟然……被他撞见了……慌忙的站稳了脚,挣开那令人渴望依赖的温暖怀抱,他没忘记……这男人有洁癖,而他……是个肮脏的男娼……

完全脱力的身子离开了支撑,立刻虚软的瘫倒下去。在落地前一刻,又被粗暴的拽起来。胜皓眼前一黑,再能看到东西的时候发现自己已被佑赫抱在怀里。他看到那双邪气的眸子染上怒火,知道他生气了,不敢再轻举妄动,再加上他也实在没半点儿力气,只有静静的偎在他的手臂上,喘息著平复刚刚经历的巨大痛苦。

「有没有事?」顾不上询问这消失了三、四天的不孝子,老夫人一心全放在眼前虚弱的宝贝身上。

「没事,只是晒著了。」托著他身子的手感到粘热的湿气,佑赫解下披风裹住怀里已经半昏迷的人儿,遮掩了他狼狈的样子。



楼主:竺影落后杺非觞  时间:2018-12-11 18:32:11
浑身无力,他知道他们在说话,但他什么也听不到,脑中一片空白。有什么东西遮住他的眼,温温的,好像是……佑赫的手……一片无边的黑暗让他安心了一些。他来了……幸好……他总算不用怕被老夫人发现了……他什么样的情况都可以应付的……

紧绷得快断掉的神经骤然放松,胜皓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晕在那令人安心依赖的温暖怀抱里……

楼主:竺影落后杺非觞  时间:2018-12-11 18:32:11
第五章完

楼主:竺影落后杺非觞  时间:2018-12-11 18:32:11
@一念一蔽@篱雪lolita@星光3梦想@逗比别走开@打更人00@南圭sunnnny
@尾巴上的夏天

楼主:竺影落后杺非觞  时间:2018-12-11 18:32:11
需要@请在这楼留言!●ω●

楼主:竺影落后杺非觞  时间:2018-12-11 18:32:11
第六章
空气中……弥漫著浓浓的药香味……
这些天一直在半昏半醒之间,他已经分不清此刻到底是清醒了,还是仍在昏迷中。
过了初秋,九月的天气已经转凉,到了夜晚要盖薄被的程度。
感到身上的寒冷,胜皓费力的睁开眼,发现了自己的处境--全身不著一缕的躺在床上,腰,被柔软的垫子垫高,两腿曲起来大张著,使得羞人的地方一点没遮掩的暴露出来。视线上移,出乎意料的对上一双熟悉的冰冷黑眸,他惊恐的发现那令人恐惧的男人此时正跪坐在他双腿间,一只手还摆放在他的小腹上……


楼主:竺影落后杺非觞  时间:2018-12-11 18:32:11
「别……别看……」有气无力的吐出一句乞求,他想要抬起手遮住眼睛,才发现手臂已沉重得连这个薄弱的希望也满足不了……只有难堪的扭过头,躲避那灼人的轻蔑视线。闭上眼……闭上眼就好了,闭上眼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然而,尽管尊严早在他面前被扯得一丝不剩,在感觉到腿被分得更开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难堪的轻叫了出来。
「啊--」
疼……活生生被撕裂的疼!!


楼主:竺影落后杺非觞  时间:2018-12-11 18:32:11
「别动。」低沉的声音响起,随即变为恶意的嘲讽。佑赫冷笑著以手指拨弄了一下眼前被折磨得惨兮兮的玉茎,「这里……刚才裂开了吧?」
「……」
「我还以为玉楼的红牌有多厉害呢,没想到才这么玩玩,你就废掉了,啧啧……」


楼主:竺影落后杺非觞

字数:99587

帖子分类:耽美

发表时间:2016-03-06 02:38:00

更新时间:2018-12-11 18:32:11

评论数:98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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