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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少年修真系列之《万世神兵》

楼主:陈静男  时间:2021-04-07 08:02:47
泥人垮塌,才刚坠地,那紫延腰身陡然窜起数丈,其左边头颅“嗖”然一声,如同飞索一般猛甩出来,望着赵墨藏身之地便是一口咬来。这紫延的左头头顶生着独角,形如犀牛之角,长有数尺,莹白如玉,蔚然而有荧光。这蛇头扑来,尚未近前,其口齿中便“突突”作声,喷出一蓬碧绿毒火来。那毒火触物既燃,燃烧之时全无声息,除土石外,但凡触及之物,无不转瞬化为齑粉。
赵墨自诩藏得周全,不防这紫延说来便来,骇然之下不及细思,左手一晃,神火印猛然自掌心飞出,“当”然一声脆响,霎时化出一面烈火飞扑的圆光之盾。那紫延左头一撞,且听“哐啷”一声巨响,那圆光之盾竟当场裂作数块,只是紫延左头吃这一撞,却也“嗖”然倒飞出去数丈。飞扑来的毒火吃赵墨这火盾上的三昧真火一烧,却就“哧哧”起声,转瞬间,便就烧成了一扑白烟。
赵墨虽挡下一击,却也没觉着占了几分便宜,惊骇之下左手一捏,那破碎的圆光之盾“乓”然一响,霎时又聚合成形。这火盾悬在赵墨身前数尺,“突突”作声,赫然放出九道烈火来。这九道烈火颜色各异,如同九条火龙绕着盾牌缓缓游动。火盾立起,赵墨脚下步罡,右手却就放出神锤天诛。神锤立在掌上数寸,毫光大盛。
那紫延左头被他一撞撞开,却也颇有些意外。那左头一声尖啸,右头扬起,却是一起撞了过来。这紫延右头生有一双长角,形如麋鹿,飞扑来时,其口鼻之中皆“兹兹”作声,却是喷出浓浓的绿烟来。那绿烟甚是怪诞,但一出落,便就氤氲在原地,既不飘散散佚,又不四下蔓延,好似一路撑过来的绿纱帐子。
双头齐头并进,一左一右冲撞过来,赵墨“呔”得一声,两足一蹬,“倏”然飞窜而起,左手盾牌望着紫延右头一抛,“咵嚓”一下,那盾牌上陡然放出径长丈余的火光,好似陡然撑开一把赤色大伞。这紫延右头一头撞来,撞在盾上,那光盾巍然未动,紫延却有被弹飞开去,倒飞之时,尚未稳住身形,那盾上九道火光“哗”然一声,陡然如离弦之箭,便就又朝着紫延右头疾射而来。九色飞火拖出丈余长的火尾,赫然夺目,且听“砰砰”数声,这飞火不偏不倚,正中那紫延右头头顶。这紫延右头本就头晕眼花,不过强挣着抬头,孰知连吃九箭,虽未被射个头穿颅洞,然满眼金星乱冒,满脑子“嗡嗡”乱响,哪里还抬得起头;其口中喷出的毒雾被那圆光之盾挡在外围,哪里近得了赵墨的身。
赵墨右手提起天诛,一声怒吼,神锤脱手飞出;天诛一来,登时电光四射,真个是铺天盖地撒下一张电网。网罘一落,那喷薄四起的毒火登时如尘沙一般滚落下地,“簌簌”声中,铺了一地,好似在地面湎了一层绿豆。紫延左头落在网中,好似被千万钢针刺中,“砰砰”声中,满头满脸皮开肉绽,竟连个躲处都无。那紫延左头吃痛,颈项急拱,慌忙后窜,几是倏欻间,便就奔窜而回。一时间双头失利,真个狼狈莫甚。
那紫延女头虽未前来,然三头并生,身体发肤无不相连,一般痛彻心扉。先时赵墨弄那泥人,瞧着不甚了了,她便有些轻敌之心,未曾全力以赴。如今吃了苦头,真个怒不可遏。忿恨之中,腰身从殿柱之上滑落下地;落地之时,其颈项下皮肉突开,生出肩骨臂膀,倏欻间,便就生出两条丈余长的胳膊来;她且变化,其左右两条脖子之上,“咔咔”作声,却也变作了两条臂膀。两颗蛇头却就在那手肘之上另起一截脖子,乍然一瞧,倒像是两臂上飘着两根带子。
紫延落地,四条臂膀上的手指不住捻动,其掌心便就渐渐生出一柄七尺来长的碧绿毒剑来。紫延四剑在手,长尾摇摆,便就朝赵墨电射而来。其口中娇声喝叱——“哪里来的毛贼!今日不将你碎尸万段,难解我心头之恨!”
赵墨见她手大臂长,四条胳膊四把剑,哪里还敢托大,眼见一个紫延已然如此难缠,那边还有个赤维稳如磐石,若不引动,柴有孚哪里能救人,情势如此,只得暗暗同方知难悄声道:“得罪得罪。还望勿怪。”言语时,却是陡然将个方知难提将出来,直是望空一抛。这方知难身在半空,“嘭”然一响,却是霎时化作了赵墨的形容。变化堪成,其掌中便多出了神剑湛卢。
方知难立在半空,心神虽在,却是身不由己,骇然中但听自家一声呵斥,左手结了个生平未见的印法,舌上有如春雷灌耳,冲出一句“青符,五雷轰顶!”咒声一响,那穹苍之上轰然一响,霎时炸下一道惊雷,这奔雷落在神剑之上,登时电光四射,方知难将身一纵,提剑便朝紫延劈头斩去。
方知难身形一动,赵墨立时放出风遁之法,倏然间,便就奔向赤维。那赤维从旁观瞻良久,早便有所提防;眼见赵墨术动身来,中间女头一声呵斥,霎时变化如紫延一般,生出四条臂膀,其四手之中,早便备好四柄长刀。见得赵墨近身,长尾一摆,瞬时从那殿柱之上脱身,四刀舞得如车轮一般,朝赵墨飞旋斩来。
赵墨见她奇快,不及施法,左手持盾,右手持锤,竟是迎头硬接。赤维四刀斩落,一刀快似一刀,刀刀砍在火盾之上。那火盾每吃一刀,便就“乓”然一响,四声一绝,那火盾“哐”然一声,神火印上的光华登时分崩离析,裂作无数破碎流光四面飞洒。赵墨连吃四刀,被震得手臂酸软,右手神锤竟挥不出去。赤维一击奏效,哪里还有犹豫,何处得有迟缓,身子一转,陀螺一般再次飞旋斩来。
眼见妖刀将落,那远处暗中观战的柴有孚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惊骇之中强行稳住心神——‘休得慌乱。世尊焉能出错。’忖度时,却听赵墨一声怪叫,其人“嘭”然一声,竟化作了个烈火骷髅。那赤维四刀斩落,“当当”四声脆响,却是刀刀劈在这骷髅头顶。
四刀落下,那骷髅头顶却是连个白痕也无。头顶那烈火越劈越高,赫然如同个揭了鼎盖的炼丹炉子。骷髅无事,那四柄长刀却是一劈一断,四声脆响过后,四柄刀悉数被震成了四团碧绿妖火,四面流散荡开。那赤维毒刀乍失,蘧然而惊,猛然退开数步,骇然道:“你是哪里来的妖人?”喝问时,其腰身盘盘,自身两臂并拢,双手合十,那左右头挂着的臂膀陡然伸出数丈长,腕上指掌肘上蛇头突地扭在一处,盘盘间,团团间,却是变作了两堆批着赤金锁甲的黑烟。
这黑烟形容如人,头身俱全,高将近丈,两足连在左右头的手肘之上,其手中皆提得一柄七环长刀,刀身之上绿光隐隐,那刀环皆是白骨骷髅串连而成,但那刀身略动,那骷髅便就张口尖啸,一时间鬼哭之声此起彼伏,令人恍惚,似乎如今不在人间,只在幽冥地府。

楼主:陈静男  时间:2021-04-07 08:02:47
第一百九十五节 解封


形容变化且成,赤维那女头微微一仰,口中一声呼哨,其左右两臂上那黑烟鬼怪擎着大刀,一跃而起,“倏倏”两声,便就朝赵墨一左一右飞斩而来。这黑烟怪瞧着袅然一团,轻飘飘的似乎不甚着力,孰知这一飞来,那破空之声如雷贯耳,竟似飞来两座小山一般。
赵墨见这架势,却是左手一捏,神火印霎时变化数倍之大,印上火焰缠裹在一处,化作一柄火焰之锤,这火锤柄身锤头皆为烈火,独锤头之中包着那神火印。赵墨左持火锤,右持雷锤,便就同这两个黑烟魔怪战在了一处。一时交锋,竟难见高下。
柴有孚从旁看得真切,哪里能等他们分出胜负,悄然潜行,至于范镇岳身侧。她悄无声息而来,堪堪靠近,那范镇岳却就突然低头,望着柴有孚低声唤道:“师叔,平海惭愧,竟不知咱们还有相见之日。”
柴有孚被他一唤,却是愣了一愣,尚未作声,却又听范镇岳道:“师叔,可是来救我脱身的么?”柴有孚抬头瞧了瞧他,轻叹一声,缓缓道:“你如今落难,师叔怎么能坐视不理。世事难料,谁知你竟经历至此。”
范镇岳听她这话,却是苦笑道:“师叔有心。侄儿感激不尽。但我今日困顿至此,只怕师叔未必能救我。”他身为熔岩,嘴角裂时,唇边便就冒起徐徐黑烟。柴有孚见他这般行景,陡然想起他少小时同林子瞻嬉戏玩闹的情景,心中不忍,轻声道:“好孩子。不妨。你赵师叔拖着那两头蛇妖,一时半会还杀不回来。容我试一试才好。”
范镇岳听得这话,却是伸手在身旁那柱子上轻轻一拍,道:“这锁链不过是个障眼法,这柱子才是锁着我的封印。师叔,若要救我,须得去这封印之中才行。你同我来。”言语时,他略略望后一退,整个人碰在那赤金柱子上,且听“嗤”然一响,整个人竟就此融进了那柱子之中。
柴有孚心下忐忑,念动遁法真诀护身,跟着往那赤金柱子上一碰;虽个有遁法护身,那柱子但一触碰,便觉灼热满面。柴有孚扑在那柱子上,好似一头扑进了一锅滚水里,虽觉着滚烫,却没甚阻滞之感,轻轻松松便就走进了这柱子之中。
这柱子外间瞧着,不过一根十来丈高的赤金柱子,走进柱子里头,眼目前所及,却是赫然一片熔岩之海。渺渺浩荡,竟是无边无际。在那无垠的熔浆火海之中,却见巍然耸立一座孤绝高台。那高台形如金字,高有数百丈,下半部是一块块三丈见方的赤红熔岩堆砌而成;上半截却是漆黑山岩砌筑而来。高塔顶部,立着一间神殿,杳然而难见全貌。
高台之下,远远可见立着个熔火石台,石台之上,立着个丈余高的赤金人像。那人像身段样貌,竟与范镇岳一模一样。进得这熔火之界,范镇岳那熔岩之身却就散了烈火,失了熔岩,竟成了个透明的影魂。
这影魂身形与他旧日相仿佛,柴有孚这一进来,便不必仰头同他说话。范镇岳见柴有孚进来,指着远处那赤金人像道:“那是胡连与我备着的金身。若我肯归服,他便赐我这万万年不坏的金身,许我成仙。”言语时,又自哂然一笑——“所谓金仙,不过如此。人世间所求的长生不老,他这里其实容易得紧。”
柴有孚瞧得一眼,骇然道:“金铁之躯虽可一时藏魂,哪里是长久之计。若投入其中,魂身冰冷,将来必然心性缺失,神智昏聩,早晚将疯魔。便活上万万年,也不过是个神智昏聩的无知无我之物!只怕比禽兽还不如!那哪里是成仙的金身,那是困魂的囚笼。”
范镇岳轻轻一叹,道:“正是这个道理。我哪里肯入了这胡连的邪门歪道。”感慨时,便就转头同柴有孚道:“师叔。这地界全境,皆在那胡连的神识之中。若无偷天本事,躲不开他的眼睛。你一进来,他便有所知觉。你所来为何,他也了然知晓。只是他自负自傲,不可一世。从不相信我能脱身,这封印之中,只有一个守卫……”
他言语未落,前方那熔岩之中,“突突”作声,岩浆翻滚,却就翻出个身穿黑衣的猪头人来。这人宽肩细腰,身量颇见苗秀,然颈项之上,生着一颗猪头,瞧着却有些不美。
他那猪头,面皮也白,只脸颊头顶生着些黑斑痦子,头顶不过稀稀拉拉几根黑毛,后脑上的肉叠着几层,鼻孔朝天,左右各簇着一扎黑毛;见着柴有孚嘴角一裂,便就露出一张血盆大口,似乎是笑着招呼,然瞧着着实丑陋,未免叫人毛骨悚然。
这猪头人立在前头,却是弯腰朝柴有孚行了个中土常见的揖手之礼,笑道:“别人我认不得。但我同平海相处已久,他那剑气,最是熟稔不过。这位女真我虽是素未谋面,但身上剑气纵横,想来定是他心心念念的剑魂宗门人。我常见平海寄魂出海,去那虚空石前同剑魂宗的子弟言语议论。我看他技艺平平,人也不甚了了,想来这剑魂宗的子弟只怕未免有些不像意。孰知今日见了女真,竟是这等神秀风姿!”
楼主:陈静男  时间:2021-04-07 08:02:47
柴有孚见他如此行事,戒备之心却不敢稍怠,略作沉吟,温言道:“中土广袤,道宗林立,个中高人如恒河沙数,贫道资质平平,慢说与别宗比肩,便是自家门户之中,也算不上什么出类拔萃的人物。先生这话,谬赞了。贫道实在愧不敢当。”
那猪头人睹之色,观之行,听之言,仰头笑得两声,道:“女真这话真个过谦了。我等虽久居中土天外,然于中土之情,于中土之事,时时遥望,多少知晓些。女真也不必瞒我,想来今日来此,是要与这范真人解了封印。只是我却要劝一劝女真,这封印,真个不解也罢。”
柴有孚“哦”得一声,淡然道:“不知先生竟如此坦诚。实不相瞒,在下姓柴,道号有孚。正是峨眉门下。却不知先生如何称呼?”那猪头人意出望外,不想这柴有孚突然绕个圈子,略略迟疑,笑道:“老朽姓石,名苏和。原是俱耶尼人氏。如今入了教宗,拜在阳勃大圣门下,居胡奔座下。受宿主之托,为胡连效力,在此地与这范真人作个传声递话的使者。”
柴有孚含笑道:“贫道虽个深居简出,却也偶然听门中长老曾提及俱耶尼之名。向往只当是野史故事,未曾当真,不期今日竟有缘,能一睹石先生风采。只是毕竟众口纷纭,我听来的故话,只说俱耶尼群魔乱舞,皆是精怪传说,何曾想竟见了先生这等风雅之士。”石苏和听得这话,却是突然脸颊微红,连连揖手,动作时,颈项上猪头猪耳扑扑,猪鼻拱拱,倏欻时,竟变作了个四十来许岁面貌的中年道人。
石苏和变化之后,虽不是什么剑眉星目的风流蕴藉之士,然浓眉大眼,方脸悬鼻,两鬓美髯,颌下长须,竟还有几分英气。变化成,石苏和便就朝柴有孚笑道:“咱们入了教宗,无相之法略有小成,肉身实则并无固相;宗门有令,要咱们一界一面貌,只是我自诩素来有功,懒怠应付,不肯变化。又因豕首可怖,鬼怪之流见了害怕,令行禁止,便轻易不想变动,不期今日见了女真,竟就失了礼数。还望女真勿怪。”
柴有孚含笑道:“先生自家样貌,自然随心所欲,何须旁人置喙。既然我到得此地,先生也明白我所行之意,瞧着也并无阻拦的意思。倒想问一问,这封印如何解不得呢?”
石苏和听得她这一问,却就立刻点头道:“你再不问。我也却也要同你讲哩。实在这封印,其实算不得封印。不过是个盟约。女真有所不知,贵宗这范真人,乃是许久之前,自虚空之中跌落来的。他来时击穿虚空,已然半化为洪源之躯;是咱们的胡连救了他性命。救他之时,曾与他立有盟约。只要救得他性命,他就以洪源之力,与咱们开启这虚空界门。叫咱们可与中土地界互通消息。如若一日,俱耶尼与中土地界可通,他便可以脱身。如今机缘巧合,不知何故,那上古之时被封印的虚空甬道突然开启。俱耶尼已然联通中土,他那盟约,自然就不作数了。”
柴有孚“啊”得一声,讶然道:“若果然如此,他还困在这里?岂有不自去的道理?你这话只怕未尽详实。”石苏和摇头道:“范真人这些年来,便无功劳,也有苦劳。咱们那里有留难的道理。但女真有所不知。范真人这身躯,全仗咱们这祭台上的显幽古幡才能保全。若就此去了,他那身躯便会渐渐破碎,难保周全。前些年他命你们家下明抢暗偷,去弄那劳什子贰负之尸,可不就是为着脱身之后用的么?只可惜这贰负之尸好容易到手,养护刚成,却叫人盗了去。可怜这贼窝里的强盗,竟也有被偷的一日。”
“如今他便想去,却也不敢去。咱们与他备下脱胎换骨的金身,他却又嫌金身孤寒,不尽如意。每日里盘算着夺咱们的这显幽古幡,未免有些蛇心不足了哩。”说到这里,那石苏和便就掉头瞧了一眼范镇岳,脸面之上,便有些惋惜之意,“咱们门下,原极宽厚,处处以和为贵。并不想与故旧翻脸。若是寻常宝物,凭他如何金贵,便送与范真人,也不打紧。但这显幽古幡,神通灵异,乃是咱们门中重宝,断不能轻易送人。这古幡原有五面,皆是咱们阳勃大圣传下来的至宝。这五面宝幡,一面威灵拔度幡在胡缀上真赊月处;一面回耀灵幡在胡奔上真处;一面迁神宝幡在范真人真身处;另外两面,便连我也不知用在哪里。可知其贵重。时至今日,咱们胡连上真也未将这古幡收回。实实算得上仁至义尽了。女真若执意解了这封印,夺了咱们那旗帜,岂不辜负了玄门正宗这四个字?”
柴有孚听得这话,却是“啊”了一声,掉头瞧向范镇岳,迟疑道:“他这话是真的么?”范镇岳暼了石苏和一眼,缓缓道:“这妖精惯会胡诌,满口尽是虚情假意,每每以仁义道德之名行威逼利诱之实。若说救命,他们自然有的是法子,偏偏搬出这迁神宝幡来,弄得我身托幡上,不得走脱。逼不得已,要与他弄那虚空石门户。如今你别提旁人,但就那劳什子赊月,想来师姐也有所耳闻。那也是中土正经门户的一门宗主,为着那威灵拔度幡,当了个什么胡缀上真。领着一众妖兵魔将,要在这中土胡作非为。我便不贤不肖,也不能行此下作之事。”
“他等当日弄出邪法,将我魂魄从肉身剥离。弄出这迁神宝幡将我肉身封镇;让我魂无所依,只能在这封印上盘桓。平素行动,只能借熔火现身。这等行径,谈何救命之恩?他们弄出这许多手段,原就居心叵测,为的便是谋算我中土神州之地。今日我欲脱身,便拿了他这旗帜,又有何不可?”范镇岳言语时,又微微侧头,同柴有孚恳切:“师姐,你别听这妖道胡羼。那俱耶尼已然一片废土,一片死寂;里头托生的,只是些怪力乱神化生来的混沌邪物;便有生老病死,也没有七情六欲。这等魔怪,早便觊觎咱们中土多时。你要晓得,他们心性之贪,可怖莫甚;他们既不要日月之精华,又不取天地之灵气,今日得来,为的便是将这人间生灵,与他们做了饕餮之食。这妖精最会蛊惑人心,且放剑来,两剑砍了,才是正经。”





楼主:陈静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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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莲蓬鬼话

发表时间:2009-07-14 22:12:48

更新时间:2021-04-07 08:0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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