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疼吗

我看着她的眼神，她那双深邃的眼眸认真的注视着我，好像在和我探讨什么重大的事情一样。可十七岁那年的我显然并不能理解她为何如此在乎“相信”和“真诚”这两个词，直到后来经年累月的日子中，直到渐渐长大成年以后，我才慢慢会意。原来，当两个人彼此相信又坦诚相待的时候，才算真正地认识了。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一字一句地和她说。

“嗯！当然能做到。”

“那现在回答我，疼不疼。”

在我看来，喊疼是一种撒娇的行为。许是成长轨迹和性格使然，我从小的骨子里就有种坚韧不拔，甚至是倔强不羁。三年级开始学游泳，六年级就拿到了国家二级运动员的证书，外人皆说是天赋异禀，大概也只有我和我家里人知道当初就是因为身体太过柔弱又没有运动细胞，怕选择陆上运动会受伤才选择了游泳。那几年磨练了意志，锻炼了体格，也明白了什么叫作艰难。

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黏人的孩子，无论和父母还是和曾经早恋过的任何一个男朋友，我都不喜欢漫无目的的关心和依偎，觉得很没意义。所以甚至我妈都觉得我是个冷血动物。

“问你呢，疼不疼。”

我不想说出疼这个字，只是很轻很轻地点了点头，其实那天，真的很疼很疼。

我生活在一个还算发达的一线城市，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里就是不能体罚，加上我强硬的性格，有仇必报，所以根本没有人敢动我分毫，就算敢...我也会毫不犹豫的还手。

我曾认为天塌下来我也有一定之规，可是今日我竟是横下心来想让她惩罚我，只要她不再生气便好。原来自己一切的原则，都有可能在遇到某一个人的时候轰然倒塌。许多年以后她曾经不经意地和我提起，在我之前，她从没有体罚过任何一个人，在我之后，亦是......

“以后疼就说出来，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表达自己最基本的感受，人之常情也。”

“挺疼的。”
我苦笑一声，试图想遮挡着我说出这句话的害羞和不知所措，只知道那天的我一定狼狈极了。我有个特点，冬天不冷，夏天不热，基本从不会出汗，也不会冻的瑟瑟发抖。可是那一日......我却真真切切的感觉到我的后背已经有了一层薄汗。

是疼的。

她想继续把我抱在怀里，我却向后退了几步。

“老师...已经上课很久了，我先回去了。”

“一会儿我和你们班主任说你在我这，还好是数学课，对你来讲不碍事。更何况......”她忽然扬起嘴角，坏笑一声，“更何况，你想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瘸一拐的进班吗？”

“我.....你.....可是......”

“可是什么？还不过来。”

“可是......我出了点汗.....你就别抱我了...怕把你衣服弄脏。”

她的脸上好像一闪而过了某种震惊的表情，随即就带着笑容走过来把我重新抱在怀里。

“那我打你还出汗了呢，咱俩正好抱在一起互相嫌弃咯？”
嘴里损着我，她的手臂却是帮我轻轻拍着后背，好像是在告诉我她在我身边一样。

过了一会儿，她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我正好奇着她要做什么，结果她居然只是把门从里面反锁了。难不成...难不成我刚刚挨打的时候没锁门！！？

我震惊又有些生气的看着她，她的嘴角却一直都挂着一丝浅笑，“刚刚我也忘了而已，这不，我现在帮你锁上了~”

“可是都已经打完了！”

“帮你上药呀。”

听见这话，我的脸上都顾不得害羞不害羞，赶紧后退几步，用了毕生最快的语速回了句

“不用不用！我我我自己可以！我先回班了！”

说着就想开门往外跑。

我正惊讶着她怎么不说话，可刚迈开腿就牵扯到了屁股上的伤......真疼。

正捂着屁股打算继续向前走，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握住，轻轻扶着我把我又带回了她的座位旁。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她面露难色，我也尴尬的不行。她好像是纠结了很久才开口说话。

“让我看看好不好，我真的很担心。”

那一瞬间我觉得我好像出现了错觉一样，虽然和她认识不过只有短短几天，可她的声音却是悦耳中带着一丝不容侵犯。可是现在，这声音褪去了所有的伪装，柔软得让人有些不适应，我甚至听出了乞求的意思。我看着她想再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还是停了下来。

我慢慢伏到桌案上，等着她的动作。她先是把我的校服外裤褪了下来，犹豫了一下才慢慢把贴身的小裤脱下。我看不到身后是什么样的，只能感受到她有些冰凉的手触碰到我的伤口时巨大的温度反差和属于她手指的一阵阵颤抖。

“唉。都有点紫了...”

她好像没在和我说话，只是嘴里喃喃的，我想说些什么安慰她，却见她在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个小药箱翻找着什么。等了一会儿才见她拿出一个小药瓶还有一瓶喷雾。

“我翻了好久才翻到一点跌打损伤活血化瘀的药......我平时也没这方面的准备，打人更是没经验的...今天下手又没轻没重的，是老师不好...我...我也心疼....对不起....”

“我先帮你涂一点.....一会儿下班我去药店再买点药......”

我一向能说会道，此刻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是当我还在生气，小心翼翼地在我身后轻轻涂药。看着眼前这个即将步入而立之年的女人此刻却像个小孩子，我好像觉得心里多了几分暖意。

感觉到她的动作渐渐停下来，我慢慢侧过头来看着她，许是她皮肤实在是太白的原因吧，眼圈稍稍一红都显得尤其明显。本来想好的措辞顿时一句也想不起来，嘴好像不听使唤又鬼使神差地问了句，“那你以后还打我吗？”

“打啊，打了才能有经验啊！不过今天是我打重了......”
她没有抬头看我，反而是我在看着她。不禁有些想笑，曾以为她是个冰山美人，可是这可爱起来也蛮可爱的嘛！

“那你下次就把药准备齐全了再说。”

她猛然抬起头，眼睛一亮，“你不生气了？”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啊...是你一直胡思乱想...”

她好像听到这句话才彻底放松下来，看着涂完的药已经渐渐被吸收，帮我把裤子提好，却没有再多说什么话。我暗自好笑，原来像她这样的人，也有一时语塞的时候。

“老师。我想问你个问题。”

“嗯？”

“你我萍水相逢，认识也不过短短几天而已，您...喜欢我哪里呀。”

这是我的真心话。从小到大我都是个很有老师缘的人，不过前提是要先熟悉起来才好，像这样的情况更是前所未有，得意欣喜的同时心里难免还有几分好奇。


“一碗水，哪里能端的那么平啊，就让我有点私心吧。”
“我只是觉得你赤子心肠，坦率可爱。”

老师不是书里走出来的人，我也不是虚构出来的人物。没有完美的性格，都有或多或少的缺点，但好在真实。其实这不过是一个生活琐碎的故事，不涉及江湖，也不探足社会。我也更没有博学多才与饱读诗书，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普通人而已。所以很感谢有人能喜欢，谢谢大家

如果有五条长评的话，今晚二更。长评不限于说什么，可以说说你们自己，也可以说说我，大家聊一聊彼此青春时代的趣事，真的挺好。

还差两个长评

其实有长评固然是最好的，大家可以聊聊天，分享一下自己的看法或者经历。其实哪怕你们一句话的评论或者支持或者调侃，我都很开心。但是还是希望不要总发“等文”..然后连个表情都没有的评论，真的很影响心情。至少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自娱自乐，也至少我可以讨论一下剧情，让我知道有人真的看了

今晚还有一更，但是要多等一会儿。我刚刚到宿舍

我来啦！！

马上更文，dd我

第七章 归去来兮辞

我也不再顾及什么，只是双手环上了她的脖子，靠在她的肩膀上。其实在我记事以来，都太少有过这样的动作，包括和自己的母亲，这种时候都是少之又少，因为我嫌腻得慌。

嗯，看来人这一辈子，不被打脸几次大概都不算真正的活过。她轻轻地帮我揉着身后，等到再转节课上课我才回到班里。班主任却好像早就知道我去了哪一样，只是笑了笑，没有问我什么。

转天她就信守承诺似的买来了一堆药，生怕我好不了似的，威逼利诱下又趁着没人的时候帮我上了两次药。那天的伤的确有些重，不过休息了几日倒也好得差不多了，也没留下什么痕迹。但是那天的经历却在我人生的轨迹里刻下了无可取代的印记。我的高三生活里，也就这样顺理成章的多了一个人的参与。

正式开学以后，我们也搬离了小楼，回到了主楼刚刚装修好的新教室里。白墙新桌，好像也预示着高三的生活，真的开始了。

她的办公室可是着实让她这个以“损人不利己”为乐的人好好吐槽了一番。我们的教室在三楼的西边尽头，理特的教室在二楼的西边尽头，我们两个班倒是走几步楼梯就能到，而她的办公室....在三楼的东边尽头。主楼很大，楼道宽阔且漫长，嗯...学校安排的可真好，这样我就不用每天被盯着了。

“学校怎么个意思啊！求我留高三也就算了，现在就这待遇？嚯，我这俩班，一个比一个远！”

我刚推门进到办公室里，就听她笑骂着，听着生气，不过只是不拘小节的玩笑话罢了。可是她看到我以后，却是连嘴角的笑意都收敛了起来。

“来了？”

“嗯。”

“坐这先重默。”


说真的，虽然我的语文成绩并不出色，甚至有些差劲，但是这默写我以前却很少不合格。平时耍耍小聪明，突击背一背，默写的时候偶尔撇撇旁边王聪的，每次都能平安过关。可是这个人...真的一言难尽......


两天前。

“今天回去背《归去来兮辞》，明儿默。”

（作者有话说）《归去来兮辞》有多长大家就自行百度吧，学过的都知道，不长不短，中篇水准。可是这篇课文是高二就学了的，上过高三的都知道，高三第一轮复习默写时，基本就和重新背没什么区别。

“王老师！明天默前两段吗？”

高华，我高一高二的前桌。上课捣乱下课疯癫，还总蛮不讲理，但是却成绩优异，是个热情的人。总是帮完了别人还不忘损你一句，时间久了，倒也习惯了他这样的性格。我俩整天是称兄道弟的，什么胆大的问题他都敢问，这不，他又开始直截了当了。

讲台上的她好像知道有人会这么问一样，头都不抬一下。

“全默啊。”
她说得可真是若无其事......


其实我真的回去背了。我的记忆力还是可以的，小时候学播音主持可以半个小时背一段很长的导游词，所以我不是太担心默写这种东西。不过带着一点自己的小骄傲，马马虎虎背了一遍，觉得记的差不多了，肯定可以过关了，就抱起手机打游戏去了。

似乎每个老师在默写前都会强调自己的眼神有多么多么好，你们的任何一个小动作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诸如此类。然而真正的勇士依旧可以抄的风生水起。可是她却在转天默写前讲课的过程中对着坐在倒数第二位的男生说了句

“李知寒，把你那化学作业给我收起来。”

一个在最前面，一个在几乎最后面。隔了这么长的距离，她能连写哪科作业都知道？？

高华震惊的直接脱口而出，“老师，您...您眼睛..视力是多少？”

李知寒更是早已说不出话来。

她却不紧不慢地回了句，“我5.1的眼睛。”

“一会儿默写都老实点。平时默写我也不会罚你们写多少多少遍，不合格的过来找我重默。我理解你们作为理科班，学语文的时间并没有那么多，你们也得对得起我的理解吧。”

“我对抄袭这个事情，零容忍。”

“课代表发纸，默吧。写完的交上来就放学。”

猜我有没有被拍

为什么还有一段怎么发都不显示！！！

我佛了，剩下一段明天发吧。发图也是只有我自己能看到

这一段文字怎么也不显示，只能这样发了。

竟然成功了！！可以安心睡觉了现在再来猜猜，楼主有没有被拍

关于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我已经在前面说过，纪实+微原创。也就是说很少会有自己原创的部分，因为要写成一个成文的故事，所以有些语言难免要自己来修饰一下，并不代表这个故事掺杂着真真假假。这两天也收到私信对真实性提出质疑，其实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在没有亲眼看到的情况下，思齐的确是像从小说里走出来的人。我没有办法强求所有人都觉得我写的是真的，其实如果不信，就当个故事来看也可以。

今晚更新随缘..朋友从加拿大回来了 我要陪她玩

我来了有人没没人就不更了哦

第八章 你想不想以后过的潇洒

“小遥，帮我打杯水。”

“不去，烦着呢。”

这就是那天早上我和高老师的对话。我从不喊他老师，只是叫他老高。三十几岁年纪的男老师，长得也算可以，毕竟从高一教我到现在，对我的脾气秉性还是很了解的。我不是个脾气差的人，所以他大概是知道，我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才会如此。

我没有刻意看他，只是用余光瞟着他的眼神。我看到他和王聪挤眉弄眼，好像在问“谁又惹着她了？”的样子，甚是搞笑。忽然意识到在课堂上这么不给他留面子似乎有些不妥，但他却一脸满不在意，自顾自地倒是讲起了课。

我平静了一下心情，走到前面拿着他的水杯出去了，刚出班门就听到班里哄堂大笑，不用说便知道他一定是又背地里吐槽我了。帮他打了杯热水回来，翻了个白眼给他又放到了讲桌上。

“我坐第四排，你直接让裴景皓帮你打不好吗？干嘛非要让我从后面走过来，我接的水就那么好喝？”

我还是忍不住怼了他两句，本来就心情不好，加上我俩三天不怼不正常的性格，我也并不担心他生气。

“人家又不是我课代表，我麻烦人家干什么。”

“随你便。”

表面上对他这种揶揄的语气嫌弃的不行，可是心里却从刚刚的不舒服中缓解了一些。老高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吧，不会软下来说些别难过了的虚话，也不会刨根问底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用了他最喜欢的方式，在看似不正经的对话里，放纵着我这三年。

回到座位上，毫不掩饰地把耳机带上，随便找了首歌听，让自己趴在桌子上，试图休息一会儿，也平静一会儿。老高从来不会干涉我这些，所以我也不用躲躲藏藏什么。

坦白说，我心里是有不平衡的。默写默的一塌糊涂的人每次都是大有人在，怎么我少写了一段就要被她拎出来当个罪人一样。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就算我没背好没默好，也不至于当着全班的面让我丢脸吧......

还说什么喜欢我，这就是喜欢我吗？而我倒好，还偏偏顾及这个顾及那个，怕我哪句话说错了她不开心，怕我顶撞了她她会生气，这要换个别的老师，我早就连站都不会站起来，直接就喊我不会背或者你找别人吧这种话了。

可是她刚刚好像真的好生气，甚至直接就走了。这个“坐吧”又是什么意思，连句旁的都不愿意跟我说了吗？

啊啊啊啊...

大概是天秤座特有的优柔寡断和左右为难，我思来想去也没个什么好结果，只是掏出课本来，把那篇《归去来兮辞》又认认真真地背了一遍。

由于已经回归了正常的上课时间，一节课45分钟，休息十分钟，时间好像不够默完一整篇课文。所以即便刘晓怎么劝我，我都以时间太短为理由拒绝。

可大课间还是来了。

京津冀严重的雾霾，致使那天的课间操又停了。

在王聪和我的据理力争下，在我力气比不过她的同时，她把我拽到了语文办公室门口，拍着我的肩膀，一副和她没关系的样子。

“你可别让我看不起你，就这么怂？”

“靠，我怎么怂了。默个写而已，有什么的。”

我好像连门都没有敲就直接进去了，她也在看见我的同时，把自己嘴角挂着的那一抹微笑收起。

我正不知所措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就让我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去默写了。

还好，只要不晾着我就好。

就这样，我在她旁边的办公桌上，写着这篇我高中以来第一次用心背过的，《归去来兮辞》。笔在纸上写着，心里却在想着一会儿该怎么办，该说些什么......

罢了罢了，还是先默完再说......

“顾泽遥。”

“啊？”
正写了一半，就听到她喊我的名字，我侧头看看，她的脸没有对着我，而是看着窗外。

“你想不想以后过的潇洒。”
隔了几秒钟，她才慢慢转过身来，用了一种很轻松的口吻问了我这句话，没有怒意，好像就只是在平常的聊天一样。

“啊...老师，您怎么问这个..”

“我给你讲讲我小时候吧。”

“好...”


“小时候住农村，家里还有个妹妹，我出生的时候才四斤多，身体一直都不好。我妈妈是裁缝，我从出生以后，到我上大学之前，所有的衣服都是我妈妈做的，没有一件是买的，一件都没有。”

我盯着她，想起了她近乎一天一换的衣服经常引来楼道里许多男生的窃窃私语，不禁有些震惊。

“你看我现在这样这么潇洒，肯定觉得奇怪吧。其实那个时候也不怎么努力学习，想上个好大学的原因就是想赶紧找个好工作。后来上班了，也结婚了。可能是小时候受刺激了吧，就开始疯狂买衣服买项链手链，每天打开衣柜都纠结自己穿哪件好，每次看着首饰盒就想着怎么就没长个三头六臂呢。”

“虽然每天都痴迷各种买买买的方式不值得你学习，虽然老师这个工作的收入只是一般水平而已，好在稳定，但是我觉得我现在活的挺好，也挺开心的。”

“可是你和我不一样，看你用的东西就知道你家庭条件不错，每天车接车送，你现在就能过得潇洒，可以对所有人的话嗤之以鼻，可以每次拿着你的年级排名让那些指责你的人闭嘴。可是那只限于前两年。因为今年...哪怕你能保持这样的成绩不后退，但是别人进步了，而你不动，不还是相当于你退步了吗？”

“我...”

“你知不知道‘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

“是说人们在做事情的时候，大多都可以有一个良好的开始，但却鲜少有人能收获完美的结局。这是《诗经》里的一句话，意在提醒什么，你知道吗？”

“在提醒人们...要善始善终。”
饶是我理解能力再差，此刻也听懂了她的意思。她的语气异常平静，我本以为她会用一番雷霆暴雨向我咆哮如雷，可她却将心比心，用自己的经历来让我明白某种道理。

她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叫你站起来背课文是想告诉你，有些时候，要想保住自己的面子，要你足够优秀才可以。”

“那......”

“你背成那样我都没再说什么，是我出于对自己关心的人的一种保护，点到即止。”

我有些惊喜，想问她的话还没有问出口，她却已经悉数回答了我。或许是她看出了我心里的别扭，再或许她并没有看出什么蛛丝马迹，只是用她那颗心感受到了。

“谢谢您。”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自己心里惭愧极了，试图让自己专心把剩下的默完来赶快结束这件事情。

“这都默了一半多了，我看也没什么错，回去好好休息吧。高三的学生，中午还是睡会儿吧。”

可能是我觉得太不可思议的眼神出卖了自己，她轻笑一声，过来单手搭着我的肩膀。

“不罚你~！下次别再这样啦，听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