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水读 >  百度贴吧 >  十世 >  【原创】龙兴凤举(重生文,帝攻臣受,三角虐恋)

【原创】龙兴凤举(重生文,帝攻臣受,三角虐恋)

楼主:Anfield_KoP_  时间:2019-07-09 12:08:17
第十六章(下)
另一边,虽然产程焦灼,已不宜大动,但是叶传熙还是跟随着安邦一同返回了皇宫。
广英殿内烛光如昼,人影攒动,连腹间推揉的手都不知换了几人。疼痛朦胧着意识,涣散着神经,此时的叶传熙已几乎处于身心游离,即使是再怎么痛也已经做不出回应。
安邦再次回到他身边时,胎儿已落入产道,终于是令众人看到了些希望。
榻上人早已被揉磨得没了生气,除了尽可能配合着推腹的力道挺腰发力,几乎混沌得宛如置身于迷蒙的异域。
饱满的肚腹已不再高隆,宛如将垂的水滴一般压弯了柳腰,而津津绵莹更是衬托得雪肤冰姿愈加端丽清艳。
叶传熙的美从来如此,飘渺,脆弱,素雅如濯濯青莲,却难掩光华万千。
安邦隔着纱帐,心痛地抵御着一声声细弱雾雨般的低吟,而此时此刻,心中最为惦念的,却是远驻边防的故人。
对于叶传熙,此生宿命,苛刻而吝啬,令他无论如何逃不过日渐清晰的决绝,以及随之而来的漫长与苦痛。
他与安邦的第二个孩子终于是宛如凌迟一般,将要破体而出时,恍惚间有那么一刹那,恩宠正隆的神色中,那双澈净明通的眸子里,却仿佛倒映的并非是自己。
叶传熙本是一直强迫着自己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无论如何,他也想见一见这个与挚爱之人所孕育的血脉,别无他求,只需一眼他便可回味一生,便可无怨无求。但怎奈伴随着啼哭,伴随着血腥,无论他再怎么不舍,再怎么不甘,裂体剧痛激荡之下,眼前还是骤然间乌金蔓延,仅仅数秒,便失去了五感六觉…
二皇子取名单字昌,乳名驰儿,昭告天下为皇贵妃懿妃娘娘所出。
懿贵妃乃是位列诸殿阁大学士之首的延廉殿大学士,辅政大臣董星烁的亲妹妹。
安邦此举自有其深意,因董星烁与前朝老臣管文品素不对付,又因其年龄尚轻,难以与后者抗衡,如此下去必然是不利于朝内均衡。而管文品的女儿同样为后宫娘娘,没有个一儿半女终归是面子上说不过去,从这个角度而言,赐懿妃娘娘二皇子,多少能煞一煞管家的威风。
对于安邦这样的决定,叶传熙心中自是一万个不愿意,他反常地沉默了大约十日之久,才再次克制了内心的愤懑,能与他的陛下简单地应上个只言片语。
当然,这倒也怨不得他,董诗翩与皇后娘娘彤儿相比,远没有后者那般慈柔温驯,在后宫是个长袖善舞,恃宠而骄的人物。
但对于安邦,若想于世间做一代清明君王,只能步步为营,怎能眷顾于儿女情长,琳琅风情?若是想解决结党营私的隐患与烦恼,只能忽略叶传熙的感受。
又过了几日,户部终于批报下来了奖赏前线将士的银两物资,安邦于心中一再比较,最信得过的终归还是枕边之人。
次日,叶传熙领旨与户部侍郎邓锦和一同前往疆界,犒赏将士。
而此时距他万死一生诞下二皇子,不过刚满半月而已。

楼主:Anfield_KoP_  时间:2019-07-09 12:08:17
第十七章(上)
初见严晗,他身着戎装,虽棱角分明,眉目凌厉,神态举止却透着儒雅俊逸,并没有其父严荣光那一身的卓荦乖张。
早就听说靖广王之子文武兼资,战风霸道,诚属难得。如今看来,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
对这名常年驻守关外,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的虎贲将军,叶传熙不禁心生几分敬畏,他正了正官帽,又理了理衣摆,这才是踏出了华辇。
谁料,刚一曝露在烈日灼灼之下,忽有一阵狂风卷裹着细沙,吹飞了顶上乌纱的同时还迷了他的双眼…
落了官帽成何体统!叶传熙几乎是下意识地猛然回过身,但随即而来的不仅是没能拾捡到乌纱,还有砰的一声响动以及眼前的乌金闪闪…
这一下,就不仅是失了体统了,他只听得几声清脆的笑声从人群中传来,还有一声呼唤带着几分严厉,似是轻呵…
“思妤!”严晗轻声制止了笑得前仰后合的妻子,随即快步向前,纵身一跃够下乌纱的同时,也扶稳了风沙中摇摇晃晃的叶传熙。
“谢将军。”终于是揉出了眼中细沙,看清了是何人搀扶着自己。
严晗本想搀着他的胳膊扶下雕辇便是,谁料又是一阵狂风不由分说的刮乱了尘沙,叶传熙想是生怕再次迷了双眼,赶忙向一侧扭了身子回避着。
这一下,顿骨丰筋的手臂竟直接揽上了轻柔的楚腰…直接便染红了二人俊朗的面庞…
当日,叶传熙与户部侍郎邓锦和一同将朝廷分发下来的奖赏挨着个地送到了将士们手中,后者当然不会如他这般卖力,到头来还是只能委屈着刚刚经历了产子之痛,元气大伤的叶传熙。
是夜,随行而来的太常寺舞技为前线将士们歌舞庆功,严晗虽端举着酒杯,却心不在此,他四下望了望,发现不知何时叶传熙竟不见了踪迹…
“叶大人。”见营帐内烛光闪闪,严晗不禁近了身呼唤。
“严将军。”听闻这声呼唤,叶传熙赶忙阖上了手中书卷。
“叶大人好兴致,大老远地跑来这荒芜之地,还有心思看这些杂书。”见他手中的竟是一本《全宋词》,严晗不禁打趣道。
“让严将军见笑了,叶某从来是命里寻去路,愁时读闲书。若真有兴致,也就不做这等杂事了。”说罢,不觉轻叹,一想到驰儿已经送到了娇纵蛮横的懿贵妃手中,他便忧从中来。
“…这《全宋词》里,叶大人最爱哪一首?”也不知他所愁何事,故而也无从劝说,片刻沉吟,换了话题。
“《鹤冲天》。”

楼主:Anfield_KoP_  时间:2019-07-09 12:08:17
第十七章(下)
“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没想到还能聊上几句,严晗撩起衣摆,端正地在叶传熙对面坐了下来。
“嗯,可惜了一首好词,竟只换得了一场诗意的闹剧。”
柳永这一首《鹤冲天》因被宋仁宗认定为不羁的张狂,故而以一句“何要浮名?且填词去!”削落他于进士之榜。
“依叶大人看,他这是不是在刻意张狂?”
“我倒觉得更像一场任性的自我流放,像长不大的孩子不懂得隐藏…”他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现在心有愁思,竟是何事都能不自知地扯上孩子…
“严某也这么认为,不过是一首有心吟唱,无心张扬的小词罢了。”
“可惜了后半生却要为此扛上那‘奉旨填词’的御用招牌,浪迹于歌楼舞场。”
“帝王之意,从来不容思虑。”估摸这样的话,也就只有严晗敢说了。
“……”听闻此言,叶传熙不禁一愣,朗丽的容颜里多了几分难以捉摸的忧虑。
“叶大人早些休息吧,明日若是能赶上日出,伴着云海苍茫,可是一景。”说罢,严晗站起身,不似久留。
次日,天还未亮,叶传熙果然衣冠楚楚的出了营帐,而严晗更是早已经端坐在沙场。
“严将军。”
“叶大人。”严晗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居然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官服。他叹了口气,随即口中哨子一响,一匹骏骊不消多时便奋蹄而来,不仅如此,它的脖子上还搭着一条披毯…
“圣上又不在,叶大人何必穿得这么规矩,这官帽摘了岂不更好,免得又被吹跑!”见他双手按着顶上乌纱的难耐模样,严晗调侃了一句,扯下了毛毯递给了叶传熙。
“谢严将军。”哪怕时值盛暑,疆界的清晨果然是寒凉异常。
“我每日都会来看看日出,即使是漫天荒沙,在初阳下,也不逊于乾坤江天。”
“嗯。”叶传熙只应了一声,毯子裹在身上,顿时温暖,竟不觉间又生出了几分困顿。
“让人情不自禁,俗虑皆空。”停顿片刻,严晗又感叹了一句,而这一句竟然连简单的应和也没能换得。
严晗不禁转向那人,这才发现他居然已经抱膝安睡…
“看来叶大人…空的比我还快啊。”解下了披风,搭在了那人肩上。
而叶传熙正微侧着头,秀气的下巴抵上膝头。眉如细柳,流畅而温柔,鼻似琼瑶,挺拔而娇俏,本是一双圆润明亮的杏目此刻闭上了,竟如凤目般微微上挑,还有秀气的双唇,虽淡了几分血色,却更是让人心生疼惜。
确实是儒雅清艳,不似尘中人…
这就是陪伴在安邦身边的人啊…
当天,叶传熙在返京前,将披风归还给了严晗,那件披风有着一对精致的玉雕领扣,不仅是因其玉质温润,还在于玉扣上雕刻着的隽秀字迹——忆相逢。
安邦也有着一件同样材质的披风,只是换了明晃晃的艳金色泽,那件披风上也同样有着刻了字的一对领扣——从别后。
华辇内,叶传熙轻抚着依然会偶尔感到坠痛的小腹,口中喃喃,“从别后,忆相逢,几时魂梦…与君同。”

楼主:Anfield_KoP_  时间:2019-07-09 12:08:17
@夜清清♬鸽鸽大宝贝做了一张严晗和小叶好清秀的小叶哦

楼主:Anfield_KoP_  时间:2019-07-09 12:08:17
番外一(上)
雕龙刻凤的窗棂落下帷幔,窗外美色烟尘般飞散,一盏烛火燃烧着骚a动的心房,为暗夜带来了绮丽的温暖…
华美盛大的皇宫贵殿内,安邦,虽不着寸丝,九龙玉冠却依然是端正地敛紧了青丝,他神色安然,甚至仍带着几分卸不去的威严。
而反观身下人,却早已是眉留目乱…
叶传熙所有细小而婉转的心事皆始于此,始于尊贵的广英殿,始于端持的万乘之尊,始于这散漫的温柔…
“怎么?又觉得自己失了体统?”看着身下人一言难尽的神色,安邦不禁生出些调侃的欲a望。
“微…微…微臣不敢…”
“叶少卿执着于礼仪廉a耻又偏偏不得的样子,格外迷人。”安邦微敛着双眼,凑近他耳边。
“……”听闻此言,叶传熙一时也不知能说些什么,唯有俏脸愈发红润,明眸愈发迷离,无声地泄露着他柔软细腻的小心思。
“真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啊。”说罢,安邦不禁贪a婪地在他白皙颀长的颈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啊…陛下…”叶传熙直感到酥a麻a快a意宛如过电一般,瞬霎之间已漫遍了全身。
可他就是如此,越是在这需得纵a情之时,越是迂拘于那些个心底的小规矩…
随着身体不自制地紧a绷,身下密a穴却将玉a茎包a裹得更加严a密…
“嘶…”突来的快a感,令安邦也不觉一声轻叹,胯a下a律a动更是随即变了节奏,宛如凶a猛的撕a咬,畅快淋漓…
“嗯…唔…”感受着如a杵a灵a根冲a撞着紧a闭的宫口,再自持,也不觉溢a出a娇a吟。
“冶容多姿鬓,芳香已盈路。既然今日特意装扮过了,怎么还这么放不开?”安邦的语气依然闲逸,分毫不似身a下繁促的频率。
今日的叶传熙混身散发着淡雅的香茗气息,明显是来之前精心准备过的。
“陛下许久不召…臣…”
“怎么?不足十日而已,又害羞了?”
“啊…臣…陛下怎会突然想起这《子时歌》?”回答不出,便顺着那一句冶容多姿鬓,芳香已盈路转了话题。
“因为岚杉,就如同文中那精雕细琢的红妆,那一路浮动妖冶的暗香。”
“嗯…啊!陛下…”
“怎么?受不住了?你越是这幅模样,朕可越难轻易放了你啊!”

楼主:Anfield_KoP_  时间:2019-07-09 12:08:17
番外一(下)
“嗯…嗯…提到…《子夜歌》,臣,臣…啊!也有…也有一句,想诉与陛下…”情a欲a激a荡得皓齿酥a痒,说不出几个字便要紧a闭着调整下呼吸。
“哦?岚杉想说的是哪一句?难不成是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说到此,安邦不禁在那丝缎般皎亮的散发上嗅了又嗅,这才继续道,“何处都可怜!让朕爱不释手!”
“陛下…陛下真是…臣想说的…是…”
“朕猜的不对?”又是一a吻a狠a狠地印上耳垂。
“臣想说的是…唔…始欲识郎时,两心…望如一!”说罢,叶传熙竟难得地放下了忸怩,双手揽上那人挺拔的背脊,一a吻a嘶a吮,舌a搅a华a池。此等难得一见的撩a拨之姿,安邦怎可能无动于衷?爱a液随之濡a湿了下a体,唇a齿却依旧纠a连,眷a恋着彼此所给予的温存…
那一日,安邦没允许叶传熙离开广英殿,也是那一日,他真真正正地成了自己的枕边人…
若说起来,如果没有走出这一步,叶传熙在他心中应该永远是知理明仪,端雅婉丽。
可是走出了这一步…第一夜,叶传熙在安邦面前,就再也没有了什么仪态…
吹熄了油灯前,那人依然是端丽得宛如夜晚绽放的一枝白昙,素色绸衫微微勾勒出玉瘦的身姿,挺拔而窈娆,如瀑长发更是一顺至梢,没有分毫凌乱不堪。
可是,夜深…
安邦突然感到大腿上被什么一缠,他猛地惊醒,睁开双眼才发现枕边并没有叶传熙。
他急忙看向身下,那人居然像只粘人的小猫一般紧紧地裹抱着自己的一条大腿…
“岚杉?”以为这大约算是一种调情,安邦不禁轻唤了一声。
毫无回应,宁静的空气中,似乎他的呼吸依然安稳…好似仍在沉睡…
温柔的气息吁热了腿根儿,这暧昧的姿势,于安邦必然是难以入睡。
于是乎,后半夜,他有幸见证了叶传熙的睡容,贵为九五之尊也由心底生出了几分佩服。
这一宿,那人卷裹着锦被,几乎滚遍了整张龙榻!
时而蜷膝,时而环肩;时而头朝上,时而头朝下,时而抱抱安邦,时而搂搂自己…
不仅如此,直到这一刻,安邦才发现那人真是腰若细柳,腿似软蜡…翻滚,舒展,可说任何高难度的动作都不在话下…
也是从那天之后,每当叶传熙羞答答地说着类似于“恕臣无状”,“御前失仪”之类的话语,安邦都在心底一阵好笑。
岚杉啊岚杉,你在朕面前,还谈什么状,提什么仪…
无数个夜晚,安邦不知要惊醒多少次,只是因为担心他滚落下去…
虽然有他陪伴,睡不踏实,但是思来想去也不失为美事一桩。
毕竟,叶传熙如此放肆的一面,这一生一世,只有他一人知晓…

楼主:Anfield_KoP_  时间:2019-07-09 12:08:17
正番太虐了对不对!今天楼主跟大家一起甜一甜,续续命!明天再更新正番

楼主:Anfield_KoP_  时间:2019-07-09 12:08:17
第十八章(上)
冬去春来,花谢花开,不足一年的功夫,那单薄的腰身竟再次圆润起来…
因两次孕子所隔时间太过短暂,身体尚未完全恢复便又要重新承受一遍,故而此次孕期所带来的不适,远甚于前两次。
但所幸安邦对此,也是心有愧意,所以这一次,对叶传熙可说是周而护之,无所不用其极。
而他自己经历了上次分娩的九死一生,同样是处处自律,不再敢莽撞行事。虽刚刚接替了仙逝的杨大人继任枢密院大督密史这等要职,比任太常寺卿要忙碌了不少,但对待腹中龙脉,可说事事小心,不敢有分毫差池。
直到那一日,广英殿中,突然跑来了一个孩子。
他相貌周正,举止规矩,虽年龄尚浅,一袭明黄色五龙龙袍依然是无声地昭示了他祥瑞的血脉,尊贵的身份,以及…以及他与自己,那不可告人的关系…
“唔…大人,我找我父皇。”安仁向着面色懵然而惊喜的叶传熙行了一礼,奶声奶气地说了这么一句。
“太…太子殿下。”听闻此言,他急忙回了一礼,这才柔声道,“陛下议事未归,小殿下可在此等候。”
严家军与巴图尔族人的冲突,以后者妥协臣服而暂时告终,严晗与安思妤公主已启程返京,约莫着这一两天便会归来。
对巴图尔的改灭为诏,本是了了一桩大事,怎奈入夏以来,浙江又逢水患,刚刚清闲了没几天的安邦又忙碌了起来。
“…可是出来久了…要被额娘罚的,额娘不让我来打扰父皇…”
“那…那就等一会儿?”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孩子身前,情不自禁地攥住了他柔嫩嫩的小手。
“嗯。”安仁应了一声,抬起头迎上了叶传熙慈爱的目光。
只此一眼,便温暖了后者渴盼至极的心绪,小太子那一对圆润明亮的杏目,眼尾竟然微微上扬,原是像极了自己…
“这里…好像圆滚滚的呢!”就在这时,安仁伸出另一只小手在叶传熙隆挺的胎腹上轻轻地点了点。
“是啊。”他不觉轻笑,因并没有想到会有旁人造访,故而这一日,他并未裹腹。
“父皇答应来陪我的,我已经等了他四天了!”安仁是一个天性纯良的孩子,在叶传熙这个“生人”面前,提及起安邦,还是露出了几分崇拜以及委屈。
“浙江水患,陛下也记着与太子殿下的约定呢,只是这几日确实没能抽出时间。”
“嗯…父皇说会好好抱抱我的。”
听闻此言,叶传熙不禁一愣,随即双手发力,将安仁抱进了怀里。

楼主:Anfield_KoP_  时间:2019-07-09 12:08:17
第十八章(下)
“你…你…”
“父皇不在,臣代替陛下,小殿下可愿意?”
“这…这岂不是失了体统?”一句出口,竟同时染红了二人的面容。
虽是这样说,但也许这便是所谓的血浓于水,被“陌生人”揽在怀中,安仁却表现得异常配合,他指着一旁悬挂着的景泰蓝掐丝珐琅彩金丝鸟笼,红扑扑的小脸上写满了新奇…
安邦返回广英殿时,正是上演的这一幕,叶传熙挺着七个月的胎腹,吃力地环抱着安仁。他一手将孩子揽紧,一手撩逗着笼中鹩哥,虽然冷汗津津,幸福的神色里却是满满的乐此不疲。
“骐儿。”
“父皇!”听闻这声呼唤,孩子急忙挣动起小身子。
“慢一些!”安邦这一句轻呵,一来是怕他摔了自己,二来更是怕小孩子不老实的拳拳脚脚伤了叶传熙。
“父皇食言了,父皇不是好孩子。”被安邦抱在怀里的安仁要表现得比方才活泼了不少。
“朕的错。但是骐儿同样食言了。”
“嗯…我…我不该偷跑出来…”见安邦面露怏色,娇俏的小脸不禁现出几分畏惧。
“嗯,回你额娘那里去吧,父皇晚一些再去陪你!”说罢,他放下了孩子,对着高奎使了个眼色。
安仁被琬慈皇后教育得十分乖巧懂事,离开前,除了对着安邦行了礼,还不忘对一旁的叶传熙微笑着挥了挥手。
“孩子今日闹腾吗?”安仁走后,安邦轻步踱至那人身前,一手摩挲着高隆的肚腹,一手揽上柔弱的腰肢。
“还好。”孩子一走,叶传熙神采奕奕的容色可说瞬霎间收敛…
“怎么?怪朕支走了骐儿?”
“……”除此之外还能是因为什么呢,但能与之一见已是老天爷莫大的恩赐,他有何资格再去要求更多…
是夜,叶传熙的情绪依然低落,重孕期的人本就难以安睡,何况今日又心事重重,更加辗转难眠。
“还在想骐儿?”安邦挪着身子,贴上了他清瘦的背脊,一吻落上那人雪白的颈项,竟是先迷醉了自己。
“嗯…”也不知道是腹中胎儿在与自己的长兄争风吃醋,还是喜欢极了他的父皇,安邦的手刚一覆上胎腹,便是一阵紧锣密鼓的拳打脚踢…
“岚杉的脾气也越来越大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轻缓地揉抚着躁动的肚腹。
“微臣不敢。”
“不高兴了就要说出来!说出来了朕有赏。”
“陛下自有计较,臣有何可气。”
“不承认可没有机会了啊!”孩子刚一消停,安邦的手便不安分起来,他在柔滑细嫩的胎腹上摸索到小巧而挺立的肚脐,勾指撩逗着。
“啊…陛下…”
“等你安产下肚子里这个,朕就封你做太子傅!好不好?”
“陛下当真!”
“当然当真!但你要听朕的话,娩下孩子前,不许再忍着气!有什么都要告诉朕!”
“嗯!微臣…谢主隆恩!”说罢,叶传熙赶忙捧着饱满的肚腹转了个身,乖巧地安卧在了那人怀里…

楼主:Anfield_KoP_  时间:2019-07-09 12:08:17
第十九章(上)
严晗与安思妤抵京当天,便得到了安邦的召见。
而他们谈了什么,做了什么,叶传熙并不知情。他只知道那一天安邦离开广英殿前,远不似往日那般闲逸而威严,他反反复复地整理着发冠,焦急的神色中还有着几分压抑不住的喜悦。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这一句实在无法令人不去多想。可即便是想了又能怎样?对于叶传熙,能做的不过是装作不知道。人活一世,聪明莫过头,糊涂需到底。只要是心底的猜测还没有尘埃落定,便多多少少可以怀揣着几分侥幸。
哪怕侥幸,不过是可悲的自欺,而自欺,最是骗不过的,便是自己。
反观安邦,当那人凑到身前,亲自帮他整理着额角鬓边,当隆挺的肚腹不可避免地磨蹭在他腰间,同样不可能丝毫不为所动…
只是心动,不过平息于数秒之间。
那一天,安邦离开时在叶传熙额头印上的一吻,比之往日显得仓促而敷衍。
而他的叶大人,倒依然如往日般带着温润的笑靥,分毫看不出正隐藏着多余的心结。
当日,怡清殿内。
“学敏,思妤从小就被先帝和盛潮惯坏了,没有给你惹了什么麻烦吧。”幻沅太后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一别五载的小女儿,见她依然俏若枝桃,对严晗的态度也越发慈柔起来。
“太后过谦了,思妤聪敏温淳,这些年多亏她伴我左右。只是臣置身战乱,委屈了公主。”
“我这丫头我了解,她与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要能与将军修成正果,什么苦呀…都吃得!”
“额娘!”安思妤趴伏在太后身边,依然是出嫁前撒娇的模样。
“只是啊,也这么多年了,你们岁数也都不小了,是时候该有个孩子了吧。”
“……”此言一出,安思妤俏丽的面庞上不觉闪现出几分忧伤。这五年,他与严晗从未行过夫妻之仪…那人对自己,从来是如兄长般体贴,却也如兄长般带着距离。
“也别让你父亲等的太急!靖广王也不年轻了!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啊!”
“太后…”
“行了行了!哀家知道你要说什么!”幻沅太后微微抬手打断了严晗,继续道,“知道你忙,可是再忙还能忙得过当今圣上?盛潮不是照样添了个二皇子!”

楼主:Anfield_KoP_  时间:2019-07-09 12:08:17
第十九章(下)
就在严晗夫妇都不禁感到无言以对时,琬慈皇后带着小太子打破了尴尬。
“骐儿都这么高了!”安思妤出嫁前与安仁也曾见过几面,虽然并不知他到底为何人所出,但他相貌端正,不哭不闹,刚出生时就极为讨喜。
“姑姑,严将军。”
“怎么叫他叫得这么规矩呢!”听了这一声严将军,安思妤不觉轻笑,他抱起小侄子,在他白嫩嫩的小脸上亲了又亲,喜欢得紧。
“昨日教他,就偏不听,非说将军叫起来威风!”见了两个自小相识的玩伴,昔日里端雅的琬慈皇后也难得地放松了下来。
“彤儿姐姐!”
“思妤。”然故人重逢的喜悦没能在琬慈皇后淑贞的面容上多做停留,她沉吟片刻,轻声问道,“你们…见过皇上了吗?”
“见过了,哥还是老样子,说起话来拿着端着的!说来说去全是些公事!我都插不上嘴!”
“陛下别来无恙就好,本宫…也就放心了。”
“怎么?哥这又是…多久没来看过姐姐了?”
“皇上勤政,你是知道的。”
“那骐儿呢?他也不想?”
“陛下想骐儿了,都是直接去坤华殿看他…顺便会询问林大人太子读书的进度。无事,圣上勤政是好事儿!”
此言一出,严晗与安思妤不禁微微对视,前者虽并不知道骐儿非是皇后所出,但此情此景,安邦与彤儿的感情如何,也是不言而喻。
方才,安邦在德清宫正殿召见了他二人,确如安思妤所说那般,除了公事,没有一句嘘寒问暖,一切与情感有关,皆尽不问不提,仿佛是在刻意回避着其他话题…
不过,在严晗看来,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既然是错过了,便该如此,你是君,我是臣,君臣之间,何来嘘寒问暖。
当晚,安思妤留在了怡清殿幻沅太后身边,而严晗因在京并没有居所,故而被安邦安排在了安邦继位前的居所——怀瑾宫。
这里虽闲置已久,却在安邦的吩咐下,被宫匠们万般维护。
严晗站在久别的庭院中,望着两株交错纠连,已过花期的碧桃,胸中禁锢了多年的情感,竟再次汤汤袭来…
感受着心口涌起的丝丝疼痛,他不禁紧敛了双眸,一声叹惋,也不知是对现在的迷茫与彷徨还是对曾经的恋恋不忘。
故居,抑或故人,皆尽如此,但凡是爱过,便无法如同弃坠一般说忘就忘。
哪怕是生死看淡的英将,哪怕是清明的君王,谁也难逃那昭然若揭的过往…
如果只是这般海不扬波,水平如镜,即使每个人心中都多少怀揣着各自的心事,也可相安无事。
但是这几个人,也许是命中注定了逃不过大波大澜…
是夜,琬慈皇后的寝宫内人影攒动,灯火如昼。
来来往往于暴雨倾盆之中的太监宫女,还有殿内凑了满堂的御医,无一不是急得大汗淋漓。
然而足足三个时辰的努力,却依然改变不了悲剧的现实。
年仅五岁的太子安仁,夭亡。

楼主:Anfield_KoP_  时间:2019-07-09 12:08:17
第二十章(上)
安邦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日的叶传熙,他没有悲泣,没有落泪,那双惊艳不可方物的好眉目里似有无边无际的忧思萦回不绝,定格在二人对望的那一瞬间…
孱弱不堪的身躯直到被紧紧揽在怀里,依然做不出任何回应,唯有腰间肚腹长久的坚若玄铁,默无声息地宣泄着他内心盛大的悲情。
他不可能不悲伤,这个甫一出生便与自己没了关联的孩子,这个长到五岁才与生身之人得一面之缘的孩子。他乖巧,聪敏,规矩中带着些迂拘,他是那样美好,美好得令愁绪,都升华得如此汛急…
叶传熙微眯着双眼,他隐约感到安邦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似乎是些宽慰的话。也隐约感到一只大手温柔地摩挲着胎腹,应是一种安抚。
但此刻,一切的一切,都飘渺而不真切。
在他的心间,只有一句话反反复复地涌现…
这一句,苍白,无力,却是真真切切地发之心脾,痛至脊髓——是爹爹…对不起你。
之后的几日,京城的繁华旖旎,深宫的若暗若明,仿佛都在衬托着渺小而洁净的生命。
安仁离世的第三天,在几近于酷刑的彻查压力下,下毒的凶手畏罪自杀。
纵使早有禁令,太子之死,不可私下揣度,可是她的身份,依然是不胫而走,在朝廷深宫中迅速蔓延…此人,竟是长公主安思妤的贴身侍女。
然而无论是何等的众说纷纭,或是怎般的“显而易见”,人已逝,真相便永远埋葬。
德清宫,正殿。
“臣有话上奏。”朝堂之上,即便有甲在身,叶传熙的姿态依然看不出破绽,隆挺的胎腹早已被层层缠裹,宽大的官服遮蔽了略显臃肿的腰身。
“说。”
“陛下,这是河道总督递来的折子,称筑坝工程仍未落实。但臣已确认过了,朝廷用于筑坝所拨银两确已送达。”
“哦?那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尚且不知,但微臣…”
“叶大人有何见解,直言无妨。”见他似有疑虑,安邦不禁出言催促。
“依臣之愚见,入夏以来,浙江水患,朝廷上下不敢有分毫怠慢,而如今银两已拨,却依然民心不安…”
“依你所见,是出了贪a官?”
“臣不敢断言,但臣愿亲自前往余杭,彻查浙江提督府。”
“你所言不无道理,但你不可远赴灾区。”腹中血脉已沉重至斯,安邦当然不舍得在这个节骨眼上让叶传熙离开自己的视线。
“臣身为督密史,又是臣提出此意,自然该当臣去。”
“可是…”
“臣愿为陛下分忧。”
众目睽睽之下,叶传熙的话已说到了这个份上,再不准便难免引得百官起疑,安邦略一沉吟,念及余杭本是叶传熙的故乡,而叶家又是当地大户,应是不会让他受了委屈,这才是勉强纳谏,应允了下来。
次日,叶传熙得愿启程返乡,而安邦更是破例指派了贴身总管太监高奎跟随照料。

楼主:Anfield_KoP_  时间:2019-07-09 12:08:17
第二十章(下)
另一厢,自太子夭折,严晗的处境随之变得十分尴尬,虽然个中议论被安邦强行压制了下来,但是他心知肚明,在很多人心中,自己与此事根本脱不开干系。
其父靖广王素有不臣之心,可说是朝廷上下人尽皆知的“秘密”,而陨落皇嗣的罪人又偏偏是他的妻子安思妤的侍女,于情于理,他都难以洗清嫌隙。
而安邦,自事发以来,一次也没有召见过他。这等“信任”亦或是“无视”,更是令严晗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煎熬。
曾几何时,他觉得世间最重要的,唯一个情字足矣,故而他愿远赴边疆,他愿父子反目,他愿做那人最遥远的牵绊,最遥远的守护…
残酷的战乱从不曾泯灭严晗善良的本心,冰冷的旨意也卸不去他对安邦炽热的痴缠。
因为爱,可以无需陪伴,可以万事不得。只要我的存在换得你几分心安,多少相思千回百转,你都无须去管。
怀瑾宫中,多日不曾有一人前来,而他,同样是无心踏出半步。
眼前仿佛晃动着心里念着的人,穿梭于觥筹之间,无论他怎样强迫自己去敷衍,去搁浅,都是更加地纠连…
而对于一人居高万人下的天子帝王,又何尝不是同样的心生凄凉?逝子之痛夹杂着理不清的痴痴怨怨,解不开的愁绪让他对心中最惦念的人,想见却又不敢见…
直到叶传熙离京的第四天,安邦才终于是第一次踏进了怀瑾宫,单独见到了严晗。
“朕记得你,并不爱饮酒。”手指抚摸着玉壶,冰凉的触感令安邦也不觉心寒。
“……”严晗并没有料到安邦会来,自己绯红的面颊以及略显零乱的散发,不禁让他感到了几分难堪。
“骐儿之事,朕知与你无关。”
“哪怕有一天,臣可能沦为乱贼之子?”
“他是他,你是你,朕分得清。”
“……”此一句入耳,即使未饮,心也醉,更何况此刻早已盛醉。
“少喝些酒,对伤不好。”安邦看了看他裸露着的右臂,伤疤之上又见新伤。五年前返京的路上,他便听闻了严晗的伤原是在右臂之上,只是狠话早已倾盆而出,覆水难收。
“伤会疼,会提醒臣肩负着的使命。酒则不同,轻盏一杯,盛就千思万绪。”
“这么说,严将军早已是爱酒之人,只是朕的印象还停留在记忆之中了。”安邦一声轻叹,话也柔和了下来。
“爱酒也爱伤,只是伤总会痊愈,酒却越来越难以醉人了。”
“没想到虎贲将军,竟是嗜酒之人。”
“就如同陛下爱您的悠悠江水,滚滚波涛。”说到此,严晗又为自己满了一盏。
“够了!”实在不愿看他借酒浇愁,安邦不禁一把抓攥上了严晗筋骨分明的腕子,硬是靠着蛮力按了下去。
这样的纠缠并不温馨,却是彼此所能给予,久违的温存…安邦的手掌不觉攥得更加用力,恍惚间竟宛如握住了彼时的点点滴滴。
四目相对,皆是峻烈英绝,似是久别重逢,又恍如兰舟催发…
学敏哥哥,
太子殿下,
我心底幽咽的声响,你听得到吗?

楼主:Anfield_KoP_  时间:2019-07-09 12:08:17
第二十一章(上)
一轮皓月,映衬夜凉如水。四目相对,不知是情a欲再难压a抑,抑或只是酒精作祟,炽a烈的眸a光渐渐流转而迷a醉…
自懂事起,严晗便从不曾奢望能与安邦朝夕相伴,他从小便知,帝王之私欲皆敌不过江山社稷。他只是恐慌着,畏惧着,生怕有朝一日他二人会在权利争斗中对立,身不由己…
而帝王的承诺却并不似他的身份那般不容置疑,安邦今日信他,未必日日信他,也许伴随着明天的太阳,高高在上的万乘之尊又会认定自己与靖广王,同样留不得。
思绪至此,他突然觉得此刻此时,弥足珍贵。
健硕的腕子猛一发力便反握了明晃晃的袖口,微蹙的眉头宛如看破了万里云雾,看破了紫陌红尘,霎那间舒展。
尚未待安邦反应过来,略微干a涩的双唇已覆了上来…
“放肆!”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推a开了那人,面容里是久不曾有过的惊a愕。脚下同样是大步倒退着远离,直至撞上了榻缘。
严晗却未着一语,他猛地站起身欺a身a而a上,竟是不由分说地按着他的肩头压在了身a下。
仍未散尽的酒香化作一连串的吻a舐,依次落上了修a长的颈a子。
“严晗!”这一声呼唤宛如厉声呵斥,带着不可抗拒的威慑。
可身上人却依旧眷a恋着他的身体,丝毫不忍分离,微微干a涩的双a唇停留在凌厉的喉骨,竟是撩a逗入心!
伴随着严晗生a涩却也别有一番风味的撩a拨,安邦直感到下a体愈发膨a胀,他定定地注视着自己久而不得的心上人,为君的姿态也在情a欲a飞a漱下渐渐混a沌。
“唔…”突然感受到焯a烫a如a杵的硬a物正抵在他两腿中间,严晗竟不觉泄a露出一声轻a呼。
就在这时,身a下人猛地箍住他劲瘦而挺拔的腰身,他只觉天旋地转,再回神竟已是换了体a位…
“这可是你自找的!”一袭龙袍在二人眼前一晃,解a衣的动作竟是安邦从不曾有过的粗a暴,随着酮a体曝a露于四目之下,连顶上玉冠也一并扯落…
丝缎般皎亮的长发飘飘而散,遮掩了他的凌厉,遮掩了他的威严,却遮不住一双炽a热的眸子正红得张扬!
一吻相迎,撕a吮a咬a磨,毫无温情,毫无技巧,灵活的巧a舌毫不费力便敲开了皓齿,舌a搅a华a池,仅限于贪a婪而肆无忌惮地索取!
双唇分离之际,严晗竟硬是啄了回来,不仅如此,但见他忽地抓握住那人的手臂猛一发力,二人向着榻内翻滚了半圈,竟硬是再次反客为主!

楼主:Anfield_KoP_  时间:2019-07-09 12:08:17
第二十一章(下)
他一边撕a扯着炎炎夏日里的一袭单褂,一边在那人锁骨之上,印下了一串梅花。
小腹顶着的是他胯a间a如a杵般的坚a硬而粗a壮,刹那间竟再次唤起了安邦不愿多做回忆的往昔。他扯下二人亵a裤,双腿缠上腰肢,顺势一滚,起身时,已是单腿卡在他下身之间。
就在安邦刚要探a指而入时,但见严晗抿了抿下唇,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一条修长健硕,肌理分明的小腿随即攀上腰肢,发力一勾!
二人倏忽间拉近,硬a挺的下a体直接挤入了狭a小的空间。
发白的指节紧扣着榻缘,喉咙中也发出声声粗a喘,微敛的双眸,扬起的下巴,一切的一切都在抵御着撕a裂般的疼痛。
“你!这会伤了你!”虽然情动至斯已再难压抑,但是此刻的安邦依然是用残存的理智克制着自己,他感到蓬a勃的下a体一旦做动了一下,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严晗当然知道安邦现在的感受,卡在私a密处进a退a两a难有多难受,同为男人,不言自明。
他突然平缓了神色,紧a窄的臀a胯上下而动,柔a嫩的内a壁反复被撑a胀到了极处,疼痛却甘愿!
“不成!你…你…”见此情形,安邦不禁深蹙着额眉,然而理性已容不得他说完这简单的一句。
腰a胯随之发力,碰撞出声声闷响,玉a茎摩a擦着不经世事的娇a嫩,摩a擦出淫a靡,摩a擦出混a沌,摩a擦得身下人连一呼一吸都失了方寸…
“此一生…为你杀为你胜。”一句昔日承诺,再次从唇齿间溢出,没了初次时的威猛,却听来更加令人心动!
“……”除了胯a下a律a动更加凶a猛,安邦已做不出更多回应。
“为你…戡平叛乱,为你…开疆拓土!”
“朕不许你再走!”这一句,几近嘶吼,竟牵扯得下a体一阵水流上涌。
灼a热的爱a液喷a薄a而a出,一声呜a咽却代替了他渴盼的回应…
一席孟a浪终归平静,安邦重新束上了发冠,神色与心智瞬间清明。他怎可能留得下他?他已是自己亲妹妹的夫君,而正是他自己亲赐的这段姻缘。念及与之日夜相伴,驻守疆界的安思妤,念及痛失爱子,重着身子忙于朝事的叶传熙,也念及身后刚刚被他辜负了的心头血肉,安邦突然间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后悔与唏嘘。
“陛下。”醉意渐渐淡去,严晗的心中同样是满满的愧意。
“嗯。”这一刻,安邦第一次看透,也许这一生一世,他都注定了只能是个孤绝的君王。
“臣之心愿从不曾改变。”严晗一边说着,一边披裹上了水绿色的春缎。平静下来的眸子也恢复了往日的沉凝。
“是何心愿。”听闻此言,他却并没有回过身,语气也是尽可能地带着君臣间的距离。
“助陛下,一统天下。”
“朕…”朕什么?他并未说全,也许是朕…不值得你如此情深…
“一世至死,至死不移。”
他终于是转过了身,四目相对,虽没了方才的痴迷与沉醉,彼此间却多了些心照不宣…
思来,那时的安邦只觉得于太多人,深深愧对,却不曾想,纵情后的一别,竟成永诀。

楼主:Anfield_KoP_  时间:2019-07-09 12:08:17
那个那个,谢谢大家前来捧场,不过楼主虽然放假了,却有自家包子要耍所以实在是无法加更啦

楼主:Anfield_KoP_  时间:2019-07-09 12:08:17
第二十三章(上)
“柠熙!愣着做什么!小马厂的那批货要是再运不走,受了潮可就…”
“姐!货的事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你有没有听说,今日朝廷上来了官员。”
“听说了,说是枢密院的大督密史,咱们这入夏开始就糟了殃,如今都快到末伏了才来!依我看啊,不过是来做做样子的!”
“说是姓叶的!”
“姓叶的又能怎么着?告诉他咱们同姓,让他多多关照着不成?”
“他们说…很像是麟儿!”
“麟儿不是在太常寺吗?大督密史可是从一品官员,谁能升得这么快!再说了,就算他真有这个能耐,总不可能不告诉我们吧!麟儿给娘的信里可从没提过!”
“我本来也是不信的!可连陈妈都信誓旦旦地说那叶大人就是麟儿,从小拉扯大的奶娘总不能认错吧!”
“这位叶大人现在人在何处?”
“说是在城南那片高地上安抚灾民呢!那边的粥棚昨天都断了粮了!这好不容易来个大官,我看这些个灾民没那么容易让他走!”
“走!瞧瞧去!”
说话的正是杭州城有名的姐妹花叶槿熙和叶柠熙,而他们口中的麟儿自然是中举后便一直没再见过的弟弟。
不过时,姐妹二人便来到了高地,果然见到一位官员正站在高台上向众多灾民苦口婆心地解释着…
华贵的官服与他稚嫩的面庞极不衬搭。熟悉中虽然掺杂了太多陌生,但于姐妹二人,还是远远一眼便可确认,这人就是他们的弟弟——叶传熙。
启程前,叶传熙已经预料到了灾区这里可能会出现的诸多问题,故而他特意去户部清点了国库,抽调了十万两白银。又上奏安邦,降旨浙江邻近省份调粮运往灾区。
邻省的粮食送不到各个粥棚,便解不了燃眉之急,这可真是愁坏了叶传熙,故而刚一抵达余杭,他便去了高地的灾民区。
本就重孕在身,又刚经历了舟车劳顿,如今再加上急火攻心,他直感到腹中传来一阵阵钝痛。
刚刚失去了安仁,叶传熙对腹中血肉更加地重视。他本不想太过劳累,何况此时急着前往余杭,安抚灾民本就不是他的首要目的,但真见了这水深火热中的老百姓,骨子里的正义感又实在无法令他视而不管…
如此耗了大半天儿终于等来了安徽送达的第一波存粮,看着大米下了锅,又跟着大伙一同分了粥,叶传熙这才是被高奎搀扶着走出了难民区。
“麟儿!”见他终于是出了人群,叶柠熙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抱住了弟弟。
“…姐姐…”亲人的拥抱本该温暖,但此刻的他却不禁浑身一僵…
“你…你这是…”远看时,她只觉得弟弟的官服宽大了些,与他清瘦的臂膀并不协调。这一抱才感受到了他腰间隆挺而坚硬的胎腹。叶柠熙不禁抬起头,直视弟弟的眼睛渐渐地腾起雾色…
“怎么了!”见这二人的神色都刹那哀伤,身为家中长姐的叶槿熙急忙凑了上来。
“姐姐…我…”大姐的手不由分说地一探,叶传熙当然知道等着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跟我回家,把话说清楚。”

楼主:Anfield_KoP_  时间:2019-07-09 12:08:17
第二十三章(下)
当日,他跪在祠堂,有生以来第一次面对父亲的责骂以及落在脊梁上,一下接着一下沉重的板子。
皓齿紧闭,双唇紧抿,面对责罚,叶传熙并未发出一声痛呼,面对责问也并未吐露出一字一句。
叶逊气得浑身发抖,他一直以这个儿子为傲,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有这样一天,叶传熙会如此羞耻地跪在自己面前。
堂外的高奎本以为叶逊打个几下骂个几句也便罢了,谁料面对“惜字如金”的儿子这板子打得一声更比一声响…
无论是叶传熙还是他肚子里的孩子,哪个出了闪失也得是自己跟着赔命,故而他急忙跑进祠堂,挡在了那人身前。
叶逊早已气得失去了分寸,根本不管是何人相劝,几板子抽下来高奎直感到老腰都要被抽断,这才是看破了这位迂腐书生,当真是下手没轻没重。
“哎哟!叶老爷!不能打了!不能打了!这可是皇子龙裔!”
此话一出,叶逊果然是停下了手中动作,他目光惊诧地注视着叶传熙,随即一把拽着高奎的衣领掀了出去。手中板子再次扬起,决绝得宛如要与之断了父子关系,这一下,戒尺竟被生生打断…
“你这个…乱臣贼子!”看着身子前倾跌倒在自己脚边的儿子,他的声音更加诀厉。
“麟儿!认错!”叶千畅的声音带着哭腔,她从不愿给任何情感贴上不齿的标签,只是此刻生怕这个小儿子的倔强再次激怒了其父。
“孩儿无错。”叶传熙的声音虽然微弱,语气却坚定,他勉强地再次挺直了脊梁,如此硬邦邦的顶嘴,生平未见。
“无错?君不君,臣不臣,淫a乱a媾a合,你却说你无错?”
“陛下…为明君,臣…愿为贤相。”
之后的事叶传熙便不知道了,他只感到腹中作痛一下更比一下尖锐,伴随着汗水滴答滴答地敲击在地砖之上,意识也模糊了去…
再清醒时,是久违的景象,书柜上整整齐齐地摆满了书卷,屋中也萦绕着墨香,还有那顶自他离家,便被父母供在桌案上的状元帽好似闪烁着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欢笑…
“麟儿…”见他醒了,叶千畅轻唤了一声。
“娘亲…嗯…”意识渐渐明晰,身上的疼痛感也随之席卷而来。他微敛双目,暗淡而无华的面容里是压抑着的哀伤。
“哪里疼?告诉娘亲!”
“孩儿…还好…”哪里都疼,也便无从说起。
“麟儿…娘…娘有一事,想问你…”叶千畅一边擦拭着儿子额前渗出的细腻汗珠,一边难掩畏惧,难掩悲凉地问道。
“嗯。”
“太子…太子是不是…是不是…”她有些不敢确认,但又不得不问。
“是。”一个字击溃了内心深处的层层壁垒,叶传熙再次睁开了澄莹的眸子,两行清泪无声地落了下来。
“麟儿…”听闻此言,叶千畅跪蹲在榻前,捧起儿子悲戚得仿佛下一秒便会碎裂的容颜。
五年前,她绝想不到,别时意气风发,顾盼神飞的少年,再回到自己身边,已是这般伤痕累累…
“娘,我…我…我什么都…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安仁离世后,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悲痛,顾及腹中沉甸甸的血肉,也顾及枕边深夜垂泪的爱人。他站在崩溃的边缘,岌岌可危。却硬是靠着理性不敢纵情。
直到此刻,面对最是疼爱自己的母亲,面对她直指要害的问题,叶传熙的泪越流越多,哭得越来越狼狈…他痛的不止是失去了孩子,更是自己的不作为!
次日清晨,叶传熙拖着疲惫而虚弱的身躯离开了叶府,他今日还有着重要的使命,他要在朝廷发难前,先行前往提督府,会一会那老奸巨猾的袁松博。还有几个灾民聚集点,同样需要他亲自前往落实调粮的情况。
同日,京城发生了一件举国悲伤的大事——琬慈皇后自缢于深宫。
她爱了一世的陛下,在太子离世后,没有忘记安抚他的生身之人,也没有忘记宽慰风口浪尖上的“罪人”,却独独忘记了她…

楼主:Anfield_KoP_  时间:2019-07-09 12:08:17
今天的应该是二十二章打错了

楼主:Anfield_KoP_  时间:2019-07-09 12:08:17
第二十三章(上)
“哎呀!下官不知叶大人亲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还望叶大人多多见谅啊!”袁松博乃是浙江提督,与叶传熙同为从一品官员。
“袁大人有礼了,不过叶某此行确有要事。”
他还有着另外一个身份,即为辅政大臣管文品的小舅子。
“来来来!大人快请坐!”入了座,袁松博不禁打量起了眼前这位年轻俊逸的大督密史,“早些年叶大人中举前,下官就听闻,叶家公子冰魂雪魄,不染纤尘。人如天上月,笔下玉连篇。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传闻非虚!”
听闻此言,叶传熙只轻笑一声,随即道,“臣听闻,筑坝工程尚未落实啊。”
“哦?下官并不清楚,不过叶大人若是来询问河工之事。应去找河道总督齐大人或是巡抚赵大人才是啊!”
“臣确为此事而来又非完全为了此事。”
“恕下官愚钝,还望叶大人点解。”
“天祈七年,曾有一笔开支报表,写明了为袁大人招兵买马之用,十万两白银,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哈哈哈,原来叶大人此行是替户部来查账的!也对,毕竟是朝廷的银子!只是下官与叶大人同为皇上的江山社稷所尽其能,实在不解叶大人为何要提及三年前的旧帐啊。”
“同年,有人上奏弹劾靖信王,称其违抗了朝廷禁令,买马进关。”
“哦?靖信王还有这样的胆量。”
“虽不是一次引入,马种和数量却都对得上。”叶传熙一边说着一边直了直腰身,实在是腹中胎儿拱动得厉害,难以忍耐。
“叶大人这样点解下官,可就有失公允了啊。”
“这笔支出,是本官无意间看到的,此行也是我个人行为。”
“……”此言一出,袁松博不觉收敛了笑意。
“我能瞒了此事,饶大人一命,自然也能在必要的时候,为大人添上一笔。”
“条件是…”
“尚未想到,但是袁大人放心,叶某素来不愿为难了谁。”说罢,他略一沉吟,继续道,“至于河工之事,确实不该由大人负责,不过在这里有谁能比袁大人的话好使?所以,怕是要劳烦大人跑一趟了。”
“叶大人放心!朝廷之事何必细分!下官必将尽力而为。”
“好!那本官就不打扰大人了,大人方才所言极是,还望大人谨记于心,同为皇上的江山社稷,所尽其能。”
离开提督府后,叶传熙先后前往了四处灾民安置地,均是确认了粥棚有粮可发,才安下心来离开。
次日,离杭返京前,便听闻河道开工筑坝,一直不算踏实的心,这才算是彻底静了下来。

楼主:Anfield_KoP_

字数:136955

帖子分类:十世

发表时间:2019-04-12 18:00:00

更新时间:2019-07-09 12:08:17

评论数:5450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下载地址:TXT下载

 

推荐帖子

热门帖子

随机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