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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和张兆和

楼主:messiyun  时间:2019-04-18 23:14:29
两个家庭,两个才女。两座围城,两种躁动。
林徽因/

林徽因手迹/

钱钟书

楼主:messiyun  时间:2019-04-18 23:14:29
张兆和和沈从文


楼主:messiyun  时间:2019-04-18 23:14:29
林徽因手迹










楼主:messiyun  时间:2019-04-18 23:14:29

楼主:messiyun  时间:2019-04-18 23:14:29
钱钟书


楼主:messiyun  时间:2019-04-18 23:14:29
林徽因为何劝沈从文断绝婚外情

福宁客
2017-05-29 22:44
林徽因在1936年2月27日回复沈从文的信中,这么说:“接到你的信,理智上,我虽然同情你所告诉我你的苦痛(情绪的紧张),在情感上我都很羡慕你那么积极那么热烈,那么丰富的情绪,至少此刻同我的比,我的显然萧条颓废消极无用。你的是在情感的尖锐上奔进!……你希望抓住理性的自己,或许找个聪明的人帮忙你整理一下你的苦恼或是‘横溢的情感’,设法把它安排妥贴一点,你竟找到我来,我懂得的,我也常常被同种的纠纷弄得左不是右不是,生活掀在波澜里盲目地同危险周旋,累得我既为旁人焦灼,又为自己操心,又同情于自己又很不愿意宽恕放任自己。……”

据林徽因的好友费慰梅女士在她的《梁思成与林徽因》一书中说,1934年,沈从文当上《大公报·文艺副刊》的主编,而林徽因的大部分作品都在那里发表。沈从文和林徽因差不多年纪。林徽因很喜欢沈从文的作品,他们之间发展出一种熟稔的友谊,林徽因对沈从文有一种母亲般的关怀;而沈从文,就和亲儿子一样,一有问题就去找她商量,找她想办法。而从这封回信中,我们看出沈从文在感情上正遭遇矛盾与痛苦,于是他曾向林徽因倾诉过,而林徽因信中所谓的“横溢的情感”,正指向沈从文和文艺少女高青子(高韵秀)的一段婚外恋。沈从文的性格不是刚烈、果断的那一种,他虽然情感上受到高青子的吸引,但理智上还是要留在张兆和身边,因此他矛盾与痛苦。
而林徽因“曾经沧海”,她和徐志摩、梁思成的恋情,大家众所皆知,无庸赘述。但最后林徽因选择了梁思成,她成为梁(梁启超)家的媳妇,而放弃了诗人的热烈追求。林徽因曾在徐志摩殉难后的一个多月(1932年1月1日),写信给胡适,说出她心中的肺腑之言:“我的教育是旧的,我变不出什么新的人来,我只要‘对得起’人———爹娘、丈夫(一个爱我的人,待我极好的人)、儿子、家族等等,后来更要对得起另一个爱我的人。我自己有时的心,我的性情便弄得十分为难。前几年不管对得起他不,倒容易———现在结果,也许我谁都没有对得起,您看多冤!……这几天思念他得很,但是他如果活着,恐怕我待他仍不能改的。事实上太不可能。也许那就是我不够爱他的缘故,也就是我爱我现在的家在一切之上的确证。志摩也承认过这话。”

林徽因的适时收束对徐志摩的感情,使她非常艳羡沈从文在感情上的“尖锐上奔进”,她甚至觉得自己不够勇敢,林徽因说:“过去我从没想到过,像他那样一个人,生活和成长的道路如此不同,竟然会有我如此熟悉的感情,也被在别的景况下我所熟知的同样的问题所困扰。”尽管她同情沈从文的处境,但她还是劝他要收束“横溢的情感”。而沈从文并没有慧剑斩情丝,抗战爆发后,沈从文和高青子先后在1938年到了昆明,据曾与高青子同住在昆明市玉龙堆四号的室友女诗人徐芳在接受我访谈中表示,当时对沈高两人的往来,流言是颇多的,主要在于沈从文早已有了家室了。而作家孙陵在《浮世小品》书中,有着近距离的观察,他说:“沈从文在爱情上不是一个专一的人,他追求过的女人总有几个人,而且,他有他的观点,他一再对我说:‘打猎要打狮子,摘要摘天上的星子,追求要追漂亮的女人。’”
1939年6月27日,国立西南联合大学聘沈从文为该校师范学院国文学系副教授。而高青子也因沈从文的推荐在西南联大图书馆任职,我从教职员名录中查到:“图书馆员高韵秀,到职时间为一九三九年六月,离职时间为一九四一年二月。”这段期间两人同在西南联大,他们的交往就更加密切了。沈从文有篇小说《看虹录》写于1941年7月,后来在1943年3月重新改写,并发表于同年7月15日的《新文学》第一卷第一期。故事叙述一个作家身份的男子,在深夜去探访情人,窗外雪意盎然,室内炉火温馨,心灵早已相通的两人,在这愉悦的气氛中放纵了自己,他们向对方献出自己的身体。小说插入大量抽象的抒情与议论来体现沈从文的独特思索,他进行多种文本的实验,既有隐喻的语言模式,又有转喻式的多种故事结构方式,再加上佛洛伊德的心理分析,沈从文刻意要把这段婚外情,写得隐晦,因此这小说是晦涩难懂的。“一篇锦瑟解人难”,其最大的原因,在于大家没有找到小说的本事,而把它解释成哲学上的形象思维,那真是有点“痴人说梦”了。而左翼批评家交相指责他写色情,或是后来郭沫若甚至直接对他贴上“桃红色”作家的标签,则不是肤浅的皮相之论,就是在政治上别有用心。

其实“虹”是美的象征,沈从文的“看虹”,可解释为对美好女性的追求。它指向的正是高青子,何况高青子的小说集,不正是名为《虹霓集》吗?沈从文研究专家金介甫也认为《看虹录》的女主角,也正是《水云》里的“偶然”。美丽的虹彩是转瞬即逝的,短暂的婚外恋情,也总不敌长久的婚姻,于是沈从文说:“那个失去了十年的理性,才又回到我身边”!作家韩秀曾说起老舍和沈从文的婚姻和家庭,说他们倒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随时准备逃家的男人!”但终究他们并没有逃出“围城”!
楼主:messiyun  时间:2019-04-18 23:14:29
张兆和对沈从文的感情没话说,虽然是个冰美人。沈从文有着从小浸染的狂野蛮劲,斯文的外表下潜藏着一颗躁动的心。婚姻是围城,爱情视猎物,所以会有七年之痒。人性的弱点和优点,在二个家庭中都有显露。
以前买过贾平凹、沈从文的全集,此二人还真是有相似之处。
楼主:messiyun  时间:2019-04-18 23:14:29
张兆和:这一生从未真正的懂他

文墨诉心
2018-04-24 16:29

在青山绿水之间
我想牵着你的手
走过这座桥
桥上是绿叶红花
桥下是流水人家
桥的那头是青丝
桥的这头是白发
————沈从文致张兆和的情书
要说民国时期最美的情书,当属民国大文豪沈从文了。他的情诗真诚,浪漫,富有诗情画意。
当年年近三十的沈从文遇见了最美的张兆和,他年轻的心怦然心动。那时的张兆和熟读四书五经,琴棋书画也较为精湛,还有一口流利的英文。她身边的追求者不计其数,每天的情书高达十几封。当时的沈从文,少言寡语、木讷阴郁,甚至他还出身贫寒,来自湘西古城凤凰,文化程度也不高,他唯一有的是笔下瑰丽和唯美的文字。
沈从文并不气馁,而是奋起直追。他最有效的方式就是用自己唯一的才华打动张兆和,可他不知道的是,张兆和根本不为他所动。沈从文为张兆和写了四年的情书,一天也没有落下。可在时年十八岁的少女张兆和眼里,沈从文的情书累牍连篇,让她很是烦恼。兆和年龄尚小,根本无法找到合适的办法拒绝沈老师的追求。她只对沈老师的情书不做任何回复,她以为这样的沉默方式就是对沈老师的最好拒绝。然而,我们的沈老师反而把兆和的杳无音讯当作动力,一天比一天更加勤奋,希望用自己笔下优美的文字打动她。
他执着的爱和她执着的不爱一直延续了整整四年。只是沈从文得不到兆和的爱就会枯萎甚至走向灭亡。当时的校长胡适很是器重沈从文,欣赏他的才华,他劝说兆和,你只要给他哪怕只有一点点的爱,就可以拯救他的灵魂,更何况他那么有才华。你怎么就不肯做做善事呢?
面对沈从文顽固的爱和胡适校长的劝说,张兆和坚如磐石的内心终于动摇了。
他们终于结婚了,刚刚过完婚后的甜蜜生活,他们两个完全不同的性格,产生了越来越多的矛盾。面对柴米油盐问题,他们经常大吵。他们勉强的爱,一开始就如隔万里之遥,从未有过真正的平等。沈从文始终更爱张兆和,但张兆和却从未真正的理解他的爱和他的文字。
婚后没多久,沈从文遇见了高青子,开始了长达八年之久的婚外恋生活。面对自己的铁杆粉丝和懂自己文字的文学女青年,沈从文在情感上受到她的吸引,但理智还是告诉他,让他留在张兆和身边。面对如此痛苦的矛盾心境,他没有因为林徽因的劝说,而就此终结婚外恋。沈从文依旧和高青子来往密切,他甚至创作了看虹录小说,用这种极其压抑和直白的方式宣泄他和高青子的爱情。
然而,短暂的婚外恋始终不如长久的婚姻坚强。高青子最终选择退出沈从文的生活。沈从文真的爱高青子吗?答案是否定的,他不爱,他只是把高青子当做自己感情的寄托和灵魂的伴侣。他真正爱的人还是苦苦追求了四年的张兆和,他甚至在1969年下放前夕,从他口袋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书信,又哭又笑地对张兆和二姐张允和说,这是她写给我的第一封信。他看着信,就像小孩子般哭了出来。
那沈从文和张兆和幸福吗?1988年,沈从文带着对张兆和的痴情永远地离开了人世。张兆和收集整理沈从文遗稿时,她写道,从文同我相处,这一生,究竟是幸福还是不幸?得不到回答。我不理解他,不完全理解他。后来逐渐有了些理解,但是,真正懂得他的为人,懂得他一生承受的重压,是在整理编选他遗稿的现在。过去不知道的,现在知道了,过去不明白的,现在明白了。他不是完人,却是个稀有的善良的人。
沈从文最美的情书送给了张兆和,让每一个如痴如醉。也许对于沈从文来说,他最好的年龄给了兆和,不会因为自己的痴情而后悔。只是这份执着的爱,终归没有换来兆和的真正理解。
楼主:messiyun  时间:2019-04-18 23:14:29
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张兆和一定深有体会。林徽因倒是未必,因为她还对徐志摩有幻想。其实,徐志摩是那种和胡适嫖姬后写信给陆小曼津津乐道的人儿。呵呵^_^不过,徐志摩对沈从文是真心提携,是沈的伯乐。——民国那些人那些事,有意思。
楼主:messiyun  时间:2019-04-18 23:14:29
林徽因的诗文小说,张兆和的小说书信,俺都是十分喜欢。二人作品都有灵性。
楼主:messiyun  时间:2019-04-18 23:14:29
沈从文跟张兆和结婚不久后,便认识了一个叫高青子的女人。那天他去找民国总理熊希龄谈事情,但是熊希龄却不在家。迎接他的是总理家的家庭教师高青子。他们两个人便交谈了阵子,都非常开心。至此也为他们后面的8年感情做了铺垫。过了没多久,他再次拜访,便注意到了这个女人的着装。
他发现她穿的跟他作品里面的一个人物一样。而这个人经历了一场悲剧的爱情。随着后面深入的交谈,他发现高青子是他的粉丝,对他的作品都非常了解。这一下子让沈从文的心抑制不住地乱跳。他终于遇上了自己的异性知己。尽管有了妻子张兆和,但是她却不能像青子一样跟他读书谈心。
他爱上了高青子,哪怕是结婚了也阻挡不了爱情的脚步。张兆和得知此事后,必定是难过的。为了让自己的老公回到正轨上,她连同亲友们想要给高青子找个人。然而高青子并没有喜欢上这个对象。于是她跟沈从文的关系便一直持续了8年之久。后来,张兆和因为产子的关系便没有跟在沈从文身边。
而沈从文便跟高青子进入了热恋。时间一长,流言四起。当时沈从文在大学任教,拖他的关系高青子也进了那所学校工作。他们的关系,生活经历促使了沈从文写了篇文章,文章了描述了他放纵的感情,在理智与情感之间,他坠入了情感,爬都爬不上来。他的好朋友读了文章之后,对他纷纷表示谴责,他才意识到自己这样做不好。
短暂的激情退却后,理智便能回归身边。沈从文才意识到陪伴自己的只能是发妻张兆和,于是后面便慢慢地断了与高青子的情感纠缠。张兆和这一等便是快十年之久。沈从文最后还写到,他知道终有一天,他会结束这样的日子,再用美丽的外衣包裹住这段日子的不堪,悲伤欢乐都会随之逝去。
而面对自己老公的这段感情,张兆和只说了一句话,她说,这一生她不知是幸福还是不幸福,她从开始的完全不了解,到慢慢的了解了沈从文的压力,懂得了他的为人,他或许不是完美的人,确实善良的人。对于婚姻,这些话真是让人反省呀。

一个女人若不爱你,是不可能默默吃了出轨的苦的。
楼主:messiyun  时间:2019-04-18 23:14:29
百度知道 沈从文结过几次婚姻

来自心理分析类芝麻团 2017-04-26
一、张兆和:情书里的爱情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沈从文致张兆和的情书在沈从文写给张兆和的情书中,这是最动人心魄的一个美丽句子。因为这句深婉有风致的情话,我曾相信了爱情的纯美,誓言的忠贞,水会流走云会散去,而所爱是唯一的。1931年的夏天,在中国公学教书的沈从文,跌入了那场无药可救的暗恋。张吉友家的三小姐张兆和,名门才女,聪慧美
一、张兆和:情书里的爱情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沈从文致张兆和的情书
在沈从文写给张兆和的情书中,这是最动人心魄的一个美丽句子。因为这句深婉有风致的情话,我曾相信了爱情的纯美,誓言的忠贞,水会流走云会散去,而所爱是唯一的。
1931年的夏天,在中国公学教书的沈从文,跌入了那场无药可救的暗恋。张吉友家的三小姐张兆和,名门才女,聪慧美丽,演话剧,跳芭蕾,有如一只姣好傲然的“黑凤”,飞入了沈从文多情的相思梦中。沈从文疯狂地给自己的女学生张兆和写了一封又一封情书:“我不知怎么忽然爱上了你!”“你是我的月亮……”情思如月华痴惘,言辞如流水唯美。张兆和对这个腼腆乡土的老师心生不耐烦,终于告到校长胡适那里去了。胡适看了信笑笑说:“沈从文先生固执地爱你!”张兆和回答说:“我固执地不爱他!”
张兆和在日记里抒写了自己的爱情观:“胡先生只知道爱是可贵的,以为只要是诚意的,就应当接受,他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他没有知道如果被爱者不爱这献上爱的人,而光只因他爱的诚挚,就勉强接受了它,这人为的非由两心互应的有恒结合,不单不是幸福的设计,终会酿成更大的麻烦与苦恼。”
在这场爱情追逐的最初,显然,张兆和是骄傲的,高高在上的,带着名门淑女的矜持与优越感;而沈从文是谦卑的,俯首并仰视的,是一个“乡下人”的自卑的多情。两人的位置处于女神与奴仆的倾斜角度,沈从文的爱充满了一种求之不得梦寐思服的美与哀愁。
“每次见到你,我心里就发生一种哀愁,在感觉上总不免有全部生命奉献而无所取偿的奴性自觉,人格完全失去,自尊也消失无余,明明白白从中得到是一种痛若,却极珍视这痛苦来源。”
“我把你当作我的神。许我在梦里,用嘴吻你的脚,我的自卑处,是觉得一个奴隶蹲到地下用嘴接近你的脚,也近于十分亵渎了你。”
“望到北平高空明蓝的天,使人只想下跪,你给我的影响恰如这天空,距离得那么远,我日里望着,晚上做梦,总梦到生着翅膀,向上飞举。向上飞去,便看到许多星子,都成为你的眼睛了。”
沈从文痴迷的情书一封封不停地写去,一直写出自己的灵魂之美,真情之挚,赤子之心。沈从文的忧伤感染了张兆和,他终于渐渐打动了少女那颗矜持的心,“我虽不能爱他,但他这不顾一切的爱,却深深地感动了我,使我因拒绝他而难过。”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感动即是接受爱的开始。不过,与其说是张兆和因被爱而产生了主动的爱,不如说,她一点点的不自觉地跌入了沈从文温柔的文字陷阱。是情书之美与情书之幻带来的催情作用,让一个少女的情怀开始微醺,讶异爱情的滋味,可能是她从未碰及唇舌的一杯甜酒。她蠢蠢欲饮。
在古典而纯真的年代,文人追求爱情的杀手锏便是情书。如同佐罗用剑与迷人的吻征服了无数贵妇的芳心,文人用他天生擅长的利器——文字,编织美丽的谎言,催开了一座座玫瑰园。文字制造的想象之美,最容易惹出一场爱情的祸。看看我们的祖先,红叶题诗,必定会引出一场以身相许的相思;西厢的张生托红娘夜递几首情书,矜持而犹豫的莺莺小姐就与他“小楼一夜春风”。《爱眉小札》亲啊爱啊浓得化不开;连最讽刺恋爱的鲁迅,写起《两地书》也有几分温柔。难怪乎最骄傲的张兆和,在沈从文谦卑而深情的情书攻势下,终于投下了她感动的一瞥。
1933年的初夏,沈从文在青岛大学一隅的海边捡起一枚螺蚌,轻轻拭去金色的细砂,把它装入信封,寄给了千里之外的爱人(螺蚌有女性生殖器官的隐喻意义):“我不仅爱你的灵魂,而且要你的肉体。”这只拾来的螺蚌“无意中寄到南方时所得的结果”,是“一种幸福的婚姻”。
那年暑假,阳光炽烈而清白,苏州寿宁巷的骄阳下,千里迢迢赶来见三妹的乡下人沈从文,脑门上冒着晶莹的汗水,脸上写着赤诚,不安,又有幸福将至的兴奋。一向拒人千里之外的三妹,终于回信给他,叫他暑假来她苏州的家。这是一个柳暗花明的答复,幸福此刻就在扣响门扉的那一端。但等门打开,站着的是二姐允和,三妹兆和还是回避了他。这个赤诚的乡下人惴惴地回去了。幸好,热心人二姐给他拍来了一语双关的电报:“允。”而不放心的三妹又补拍了一封:“乡下人喝杯甜酒吧。”这是*史上第一封白话文电报,也是沈从文的爱情福音。
1933年9月,沈从文和张兆和在北京结婚。沈从文拒绝了岳父张吉友的钱财馈赠,新房里几乎家徒四壁,除了梁思成、林徽因夫妇送的两床百子图床单。院子里有一棵槐树、一棵枣树,沈从文把他的家称为“一槐一枣庐”。
从此,张兆和成了沈从文生命里亲爱的“三三”。沈从文是个居住在纯美世界里的有情人,他以对妻子之爱,创作了《龙朱》、《月下小景》等如梦如幻的化境小说。他们的两个儿子,分别如他的小说人物取名为龙朱与虎雏。张兆和则是他小说里黑而俊的“黑凤”。
二、高青子:幻想里的“偶然”
“我想,那是一个庇护在爱神与美神羽翼下的家。沈从文为人忠实纯洁,又少与世结交,除了沉醉于小说世界,收集坛坛罐罐花花朵朵,他对妻子的爱,如月之皎皎,纵使渐渐归于平淡,却始终至深而唯一。张兆和融为了沈氏温柔世界里静美生存的一员,直至沈去世。”
后来发现,这是我的一种误读。至少是对沈氏情感世界的认知狭隘而造成的片面化误读。一个朋友指出一个事实:沈从文的生命中,隐约地划过好几次“偶然”的星子,并分明有过一段闪亮天际的婚外恋情!
忙翻阅沈从文记录“偶然”的那篇《水云:我怎么创造了故事,故事怎么创造了我》,惊讶地走进了沈氏纷繁复杂的情感世界:他在情感与理智之间的挣扎,他对婚姻的审美疲劳与他的“婚外情感发炎史”。
情书里的爱情与现实里的婚姻,毕竟有着天上与人间的落差。在情书与恋爱的罗曼史里,“女子是一个诗人想象的上帝”。张兆和在婚前,是在天上的,需要沈从文做梦向上飞才可以抵达;在婚后,张兆和却成了堕落到凡尘掌管柴米油盐的主妇。
早年顽劣高傲好扮男装的张兆和,自从跟随了沈从文,越发地朴素而家常起来,她曾写信给沈从文:“不许你逼我穿高跟鞋烫头发了,不许你因怕我把一双手弄粗糙为理由而不叫我洗东西做事了,吃的东西无所谓好坏,穿的用的无所谓讲究不讲究,能够活下去已是造化。”——张家小姐的妇德真是了得,当沈从文一味沉醉在创作中连生活都不能自理时,“家务全靠妈妈打理”(沈虎雏语)。从当初的被爱的荣耀到进入妻子角色后的情感反哺,张兆和步入了每个女人那样的嫁夫随夫的宿命。
而在惯于做梦耽于幻想的沈从文这里,却是另一种落差。在得到爱情之前,他把张兆和奉为女神,圣洁美丽,望之叹息;在得到爱情后,当这个女神实实在在地来到他的生活中,为他生子、操持家务,他反而发现女神的光环褪去了,先前因距离产生的“惊讶”和“美”也逐渐消失。
沈从文的人生,始终是需要审美的,他的一生,是用美来装饰理想的一生。而婚姻的种种现实,往往是与审美相悖的。1936年,在他们结婚3年后,沈从文创作了小说《主妇》,分别剖析了男人与女人在婚姻中的不同心理:“作主妇的始终保留着那幸福的幻影,并从其他方式上去证明它。”而对于男人,“家庭生活并不能完全中和与调整我的生命,我需要一点传奇,创造一点纯粹的诗,与生活不相粘附的诗。”
因此每天大清早,在“一槐一枣”掩映下的院落,细碎阳光洒在红木方桌上的一叠白纸,沈从文一面觉着一种“闷热中的寂寞”,将他受压抑的梦写在纸上,一面用身边新妇作范本,取得性格上的素朴式样,于是有了《边城》与翠翠。
刘洪涛说:“《边城》是沈从文在现实中受到婚外感情引诱而逃避的结果。”
沈从文也自述:“这是一个胆小而知足且善逃避现实者最大的成就。”除了一种湘西理想的构筑即社会意义上的逃避,沈从文还在逃避谁?——“在这时候,情感抬了头,一群‘偶然’听其自由侵入我生命中。”“岁暮年末,偶然中之某一个,重新有机会给了我一点更离奇的印象。”
在写《边城》之前与之后,已然有一个“偶然”的星子萦绕在沈从文的情感隐秘天空,让他陷入一种幻想。甚至可以揣摩,《边城》里那个望着黄昏中的汩汩长河,怀着心事叹息的女孩,她之所以被取名为“翠翠”,是不是也与沈从文默想中的这个“偶然”名字相应——高青子。青者,翠也。
沈从文与高青子的初遇,是在他大名鼎鼎的凤凰同乡熊希龄家的客厅。“主人不曾出来,从客厅一角却出来个‘偶然’。问问才知是这人家的家庭教师。”
据张兆和晚年时回忆,高青子长得很美。一张白白的小脸,一堆黑而光柔的头发,一点陌生羞怯的笑,给人一个幽雅而脆弱的印象。
高青子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文学女青年,更是沈从文忠实的读者,熟谙他的每部作品及作品里的人物。初次见面,就有很默契的谈资,谈沈从文作品里的故事,谈青岛的海与樱花。于是,当两人告别时,高青子躬身下去寻找她丢落在地上的发簪时,那个优美的身姿,完全符合了沈从文一贯以来对美的孜孜追求与细腻体验,刹那间,沈从文情感微妙,“仿佛看到一条素色的虹霓”,挂在了他的天空。
沈从文与高青子的再遇,是一个月以后。见面后,高青子说自己一个钟头以前还正看着沈从文写的故事《八骏图》,并为这个故事难过,“譬如说,一个人刚好订婚,又凑巧……”说时眼中带点羞怯,与一点不便启齿的探询(在小说《八骏图》中,达士先生有了未婚妻瑷瑷,又在青岛海边被黄裙子姑娘吸引。达士先生有沈从文自己的影子,而高青子未免把自己也想成了是那个“凑巧”)。
再次相遇的高青子,又以一种美的密语启开了沈从文的心扉。那一天,高青子特意穿了一件绿底小黄花绸子夹衫,衣角袖口缘了一点紫。沈从文看着而心会,这衣着,显然是一种心照不宣的明投暗合,“‘偶然’穿的那件夹衫,颜色花朵如何与我故事上景物巧合!”在沈从文小说《第四》中,“我”与一个女子邂逅于车站并相爱,那女子,“优美的在浅紫色绸衣包裹下面画出的苗条柔软的曲线”。高青子以沈从文笔中人的衣着形象走进了沈的内心。当这点秘密被发现时,高青子有轻微的不安,而沈从文的心则跳得颇有些不正常了。
此时,沈从文审视了自己的婚姻。“一种幸福的婚姻,或幸福婚姻的幻影……你以为你很幸福,为的是尊重过去,当前是照你过去理性或计划安排成功的。但你何尝真正能够在自足中得到幸福?”
而环境中,到处是年青生命,到处是“偶然”,“偶然能破坏你幸福的幻影”。
“岁暮年末时”,沈从文与高青子有了一次电光火石的相对。冬日阳光稀薄,寒风冷冽,房中的炉火照得人温暖而暧昧。火光催生了一种叫爱情或情欲的菌,“一年余以来努力的退避,在十分钟内即证明等于白费”。两人为刹那间的交会感到惊喜。这个在火炉旁理智决堤、情感放任的情景,后来被沈从文写进他的“艳情小说”《看虹录》。在小说中,沈从文释放出被压抑的热情,极写被冬日炉火煽动的男女情欲,细绘两人为彼此献出的身体。
这场肉体上的交往,是沈从文与高青子的真实写照还是沈从文的笔下幻想?不得而知。浪漫派幻想家沈从文,惯于在艺术世界里完成他在现实世界里未敢做的。“世界上不可能用任何人力材料建筑的宫殿和城堡,原可以用文字作成功的。”而因这篇《看虹录》,沈从文被郭沫若贴上了“桃色作家”的标签,解放前夕,沈从文被贴大字报批判,曾一度精神惶惶,选择过自杀,这是后话。
沈从文的婚外恋终于引起了一场家庭风波。彼时,张兆和正躺在医院产完子不久。曾发誓过自己是易折的芦苇,被张兆和的风吹过就“永远不做再立起的希望”的沈从文,却在妻子怀孕生子身心虚弱的时候,给了她一记重创。张兆和一时难以接受沈从文的别恋,气愤之下,回到了苏州老家。而执迷天真的沈从文,偏偏日日写信给张兆和,抒发自己对高青子的爱慕,并坦白自己有“横溢的情感”,“天生血液里多铁质因而多幻想的成分”——唉,做一个视生活如小说、混淆了现实与虚构,并极需情感抒发的文学家的妻子,真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啊。
抗日战争爆发后,许多作家离开北京。1938年4月,沈从文经贵阳到达昆明,任教于西南联大。11月,张兆和携二子来昆明与沈从文团聚。1939年5月,为躲避昆明空袭,沈一家搬到呈贡乡下。
就在此时,高青子也到了昆明,在西南联大图书馆任职。到职时间为1939年6月,离职时间为1941年2月。这条“偶然”的“虹霓”,落花随着流水,于乱世迁徙中,又挂在了云南的同一片天空中。两人在一处共事,来往自然频繁亲密了,沈从文此时“放弃了一切可由常识来应付的种种,一任自己沉陷到一种情感漩涡里去”。沈从文后来把它称之为“情感发炎”,而联大校园内一时流言四起。
在本质上,沈从文是个温雅而优柔的人,幻想多于行动。“有些年青温柔的心在等待着你,收容你的幻想。为的是你怕事,你于是名字叫做好人。”
那几年,张兆和在呈贡乡下的一所难童小学教书,并含辛茹苦操持家务。而沈从文每周在西南联大上完课,急匆匆挤上一小时的火车,再跨上一匹秀气的云南小马颠簸十里,回到呈贡与家人团聚。事实上,张兆和对沈从文的交游与创作一直有一种宽容的态度。甚至,出于一种恋爱时即产生的惯性,她也一直在与沈从文之间制造一种距离与空间。《沈从文家书》那么篇幅浩繁,尺素情长,便也是这个原因。
在家庭与理智面前,在一个好太太和两个生龙活虎的儿子面前,沈从文终于如一只“云雀,经常向碧空飞得很高很远,到一定程度,终于还是直向下坠,归还旧窠”。
而那个“偶然”,思索及一个人应得的种种名分与事实时,当然有了痛苦。想来想去,又明白了自己终究是个人,并非沈幻想世界里的神,承担不起艺术家想象中的完美角色,于是在梅花飘落的季节,给沈从文一个苦笑,带着一点悲伤,终结了这场情恋,到别的地方去了。
沈从文曾写过一篇散文《云南看云》,当高青子如霓虹散去,他说:“自从‘偶然’离开了我后,云南就只有云可看了。”
三、两种对立的人格:生命之静美,内心之野马
“沈从文是一个居住在纯美世界里的有情人,生命之静美,人世之温柔,在他汩汩流水般静谧的文字里得到极致的阐释。他构筑的湘西理想国里,自然与生命,人情与人性,都达到了一种消解了力量的纯美境界。沈从文以其静的内心世界,缔造了静的人生,静的文学。
后来发现,这也是我的一种误读。至少是对沈氏内心世界与人性的认知狭隘而造成的片面化误读。我们惯于从边城的月梦如水,从天保、傩送们谦让的爱,从少女翠翠的静默秀丽,来给沈从文的生命贴上“静美”的标签;却忽略了这个在土匪出没于山林的凤凰出生、自小闹学逃课好玩耍、在行伍中目睹过血腥与暴力的湘西人,他的内心里,其实还有一匹“无从驯服的斑马”。
沈从文自述:“谁也想象不到我的生命是在一种什么形式下燃烧的。”他是水,也是火。在《水云》中,沈便是设想了自己的两种对立人格在进行一场情感与理智的对话。
这个湘西人——
心情骄傲;性格孤僻。受得住人的冷漠糟蹋;也载得起忘我的狂欢。
他写信给张兆和:“我很安静,我似乎为爱你而活着。”但他又觉得那场爱情的体验充满着痛苦的挣扎,灵魂下压着一个受压抑无可安排的乡下人。
他摘星一样摘到他梦寐中的爱情,却在名誉与爱情都得到之后,说:“这件事,我却认为是意志和理性做成的,内容虽近于传奇,由我个人看来,却产生于一种计划之中。”
他说过“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但又任凭“偶然”闯入,说过“什么人能在我生命中如一条虹,一粒星子,在记忆中永远忘不了?……这些人的名字都叫‘偶然’”。
他终生怀着对妻子的深爱;但他又另外追求过几个女人。
他是纯情的;又是多情的。(看小说《八骏图》)
他是清澈的;又是暧昧的。(看小说《灯》)
他是节制的;又是放纵的。(看小说《看虹录》)
他是安静的;又是狂想气质的。(看《水云》)
他到老了还抿着嘴笑,一生腼腆羞涩,内心单纯如婴儿;他又是雄性气血、佻*的,说“打猎要打狮子,摘要摘天上的星子,追求要追漂亮的女人”(贝多芬也说过类似的话:恋爱就要跟漂亮的女人谈,女人不漂亮,还不如爱自己。呜呼哈哈)。
他的情书写得真挚如赤子;但他又曾对作家孙陵说过:“女子都喜欢虚情假意,不能说真话。”
当他执拗地认为自己“是一个乡下人,走到任何地方便都带了一把尺,一把秤”,于是,他的整个人生便和普遍社会不合,进行着他固执的价值对抗。
都市充斥着声色犬马,他也曾为声色诱惑;而他用一支笔保留着最后一个浪漫派在20世纪吟唱最后一首牧歌的生命形式。
老C说:一个好的作家,都是分裂的!诚然如此。
人性是一瓶水里滴入一股血,水是澄澈的,而血溶入水后,就血水交融,复合难辨了。一个作家或者一个艺术家,他的灵魂注定要迷踪在纷繁复杂的人*叉路口,并苦苦探索出路;他的血液里天生充满了野马式幻想;他的荷尔蒙由于过分旺盛,往往倾注在两种事物上:不停地创作,不停地爱上不同的女人。
如此,便不难理解沈从文在摘到张兆和这朵深爱的白玫瑰之后,又撷取高青子这朵红玫瑰。作为一个永远需要偶然因素的小说家,沈从文顺从了人性的迷航,幻想的野马。更何况,高青子处处细心思地模拟沈从文的小说人物,以一种有预谋有寓意的笔中人形象,巧妙地进入了沈的艺术世界,从而深深地赢得了他的心。
再看看张兆和,在情书里,居于被爱的高度;在婚姻里,居于具体生活的中心;在两人的情感生活中,她更多的是被动。作为一个文学家的妻子,在一定程度上,她一直坐在了沈从文的内心世界之外。张兆和在沈从文去世后整理《从文家书》时说:“从文同我相处,这一生,究竟是幸福还是不幸?得不到回答。我不理解他,不完全理解他。后来逐渐有了些理解,但是真正懂得他的为人,懂得他一生承受的重压,是在整理编选他遗稿的现在。过去不知道的,现在知道了;过去不明白的,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在他有生之年,不能发掘他,从各方面去帮助他,反而有那么多的矛盾得不到解决!悔之晚矣。”
这当然也是一个未亡人的忏情之话。做一个艺术家难,而做一个艺术家的妻子,又何岂容易!张兆和、高青子之于沈从文的生命,让我想起王菲唱的那首歌:“等到风景都看过,我依然和你细水长流。”那么,那点路上划过天际的风景,又何足道。
沈从文被“下放”前,一个人生活,孤苦伶仃,当张允和来看他,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封从红卫兵手下劫后余生的信,攥得紧紧的,像哭又像笑地说:“二姐,你看!这是三姐给我的第一封信。”他把信举起来,快70岁的老头,面色还羞涩而温柔。接着又吸溜吸溜哭起来,伤心又快乐……
楼主:messiyun  时间:2019-04-18 23:14:29
青者,翠也。
沈从文要是生长在贾府,那就是又一个贾宝玉。痴情深情多情。难怪林妹妹一直找不到安全感,成日惴惴不安,忧郁成疾。贾宝玉他难辞其咎。
楼主:messiyun  时间:2019-04-18 23:14:29
婚外情催生伟大的文学作品。

比如苏轼的“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其实是写给其他女人的。苏东坡文学才华顶呱呱,但为人嘛,呵呵哒,不是有本书叫《苏东坡这个人/东坡拾瓦砾》。有意思。
楼主:messiyun  时间:2019-04-18 23:14:29
苏东坡,是中国历史上屈指可数的大人物,生前生后粉丝无数,受追捧度丝毫不比陶渊明、李白差。

若问粉丝哪家强,苏粉让你心发慌。比如徐渭和张岱就是苏东坡的铁杆粉丝,常常把偶像挂在嘴边。再有林语堂,一部于1948年以英文书写的《苏东坡传》,成为唯一向西方介绍苏东坡的书。还有余大师,当年,他走访黄州赤壁,写出了著名的《苏东坡突围》。秋雨眼中,东坡先生像一个被敌人围困在狭小空间的战士,忍受着精神与肉体的巨大痛苦进行突围。而在贾平凹看来,苏东坡更是天才化身,生命被贬黜,可以旷达待之,偶而还对酒当歌。
有一个现象,喜欢苏东坡的往往厌恶王安石,还要讨厌司马光。为老王、司马缸默哀两秒钟。
苏东坡的一生伟光正,污点极少。在苏粉眼中就是一个“老小孩”,没有比他更加单纯善良的人了!什么“以妾换马”?这在古代可算不上污点——不知道古代人口是可以买卖的吗?难道他不喜欢这个侍妾还不许人家喜欢吗?什么“乌台诗案”?这是赤裹裹的政治诬陷和人身迫害……

有不同意见吗?……
——《苏东坡这个人》。
楼主:messiyun  时间:2019-04-18 23:14:29
林徽因的公公梁启超撰《王安石传》:
"作为百年不遇的杰出人士,却生前被世人责难,死后数代都不能洗刷骂名,在西方有英国之克伦威尔,在中国则有宋代王安石。千百年来,王安石被骂做集一切乱臣贼子之大成的元凶。其实,他才真是数千年中华文明史上少见的完人。其德量汪然若千顷之陂,其气节岳然若万仞之壁,其学术集九流之粹,其文章起八代之衰,其所施之事功,适应于时代之要求而救其弊,其良法美意,往往传诸之日莫之能废。"
当代苏轼研究大家王水照在新作<<苏轼传>>中曾对比苏、王的见解说:“无论是思想的高度,还是目光的远大,苏轼都无法与一代名相王安石相提并论”
再看看对王安石百般打击的污蔑的据《邵氏见闻录》所引司马光的《斋记》记载,王安石“好读书,能强记,虽后进投艺及程式文有美者,读一过则成诵在口,终生不忘。其属文,动笔如飞,初若不错意,文成,观者皆服其精妙。友爱诸弟,俸禄入家,数月辄无……,议论高奇,能以辩博济其说,人莫能诎。始为小官,不汲汲于仕进。”

楼主:messiy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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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闲闲书话

发表时间:2019-04-11 04:00:50

更新时间:2019-04-18 23:1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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