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林栖山谷（温柔沉稳风度攻×乖巧懂事暗恋受）

这是来时天晴里面风度翩翩的学长和他遇到的那一个人的故事，故事不是很长也不是很短，故事平淡，只是我爱着你我偷偷爱着你，你看着云时，我在看你的故事。
（在来时天晴里写的，我把他拎出来放，因为学长的人气实在是太高了）

这边的故事发生在学长照顾虞城很久之后也没有表白，只是以一个兄长的身份默默守护着虞城，直到发现虞城真正的心上人出现。

陌书望打开屋子的时候，虞城还在书房里写着教案，厨房里的鸡蛋煎黄了一面，简桐倒了点酱油，觉得也许还能够吃。
当三明治夹着流着汁水的西红柿，绿色的生菜堆上火腿与鸡蛋，蛋黄酱挤成一圈。
简桐转身对上陌书望错愕的脸。
他的手上还带着两份热气腾腾的馄饨，小笼包的醋飘着酸香。
“你”
两人同时开口，简桐湿着头发，白色居家服还浸着水珠，修长的颈肩，灰蓝色的毛巾柔软铺盖。
而陌书望拎着包，一副赶着上班风扑尘尘的模样，进门的姿势与带早饭的举动，像是轻车熟路。
两个人皆是错愕一番，在陌书望以为简桐又将暴跳如雷的时候，他却伸手接过陌书望手上还冒着热气的早点。
他扬着笑，拍了拍陌书望的肩膀，将馄饨和小笼包放在桌上，在陌书望满眼不可置信的眼神里，拉开了餐桌的座位。
“你先坐，我去屋里喊虞城，估计写教案正专心，多亏你喊他，不然就迟到了。”
直到简桐宽阔的背影踩着拖鞋踢踏的走到书房门口，陌书望听着他敲屋子，喊虞城的声音也是不同他记忆里的一般，是安静的。
震惊遗留在心里，他无法想象为何过了这些年，简桐有了脱胎换骨的改变。
而当虞城和简桐穿着相同的，不同码号的居家服出现在陌书望眼前的时候，虞城打了个哈欠，依旧是习惯性的学弟姿势挠了挠头。
“学长，你研讨回来了啊，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陌书望喉结滚动，他目光扫过二人，停留在指中熠熠的戒指上，
“可你也没和我说，你和简桐在一起了。”
他声音有些干涩，随即似是觉得自己的表情有些不受控制，也同样干涩的笑了笑，他捂着面孔过了会儿，抬起头，对虞城说了句抱歉。
简桐只是看着陌书望一副即便错愕不及也强装镇定的模样，走到餐桌前，打开了馄饨的包装袋。
“倒是边吃边聊”
他假装说要去厕所吹个头发，离开时听见虞城一句，我本来想等你回来了再和你说。
关上的卫生间，镜子里的人已经成熟又稳重，他从口袋中摸出烟，又打开了窗门，无法忽略陌书望那失落的瞬间。
他错失了虞城的很多岁月，那是由陌书望填补的空白。
虞城坐到了桌前，有些疲惫，最近忙着一个课题研究，也没有好好睡觉，整个人又软又辛苦，忙起来，就把这个事情忘记说了。
陌书望出国研讨了三月，本想惊喜的回来，却不成想，是这样的结果。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真是，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说，我这样贸然进来，简桐该是会介意的。”
陌书望笑着，又从口袋里摸出了虞城家的备用钥匙，钥匙环上挂着的小猫，是当初两人逛超市，抽奖得来的。
陌书望的指尖略是有些颤抖，他把钥匙放在了桌上，又打开了小笼包。
“你想吃这个三明治，还是馄饨？”
“学长。”
虞城看着眼前的三明治毫无胃口，馄饨被他用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已是有些吸饱了水分，糊了起来。
“我本来想等着告诉你，结果课题忙起来，这事就给忘了。”
“没事。”
他看着虞城碗里搅烂的馄饨，和有些疲倦的面孔，心上疼惜渐起，他把醋包咬了个口，浇在了小笼包上。
“要不要吃小笼，你以前挺爱吃的。”
醋的香味铺盖在皮薄汁多的小笼上，竟一时让虞城起了胃口，他夹起一个，小咬一口，吸去了汤汁，却把肉挤了出来，只吃了皮。
这样吃了两个，简桐的三明治上又多了两坨肉。
“等会儿他出来给他吃，我没什么胃口，最近老是反胃。”
虞城揉了揉眉心，小腹处鼓胀的感觉挤压着胃部，使他食欲全无又萎靡不振。
陌书望也不做强求，他这么些年，从未表现出过对虞城的感情，除了毕业晚会那天他迷糊不清的吻。
原来，也是该给简桐的吧。
这样想着，落寞渐涌，他起身拿起包，头发绕在脑后，“你一会儿记得去教课，总怕你忙起来忘了。”
“好嘞！你老当我是小孩。”
虞城开心的笑着，两颗小虎牙跳跃在面容上，如同一只小猫，陌书望想着，你其实不也是个孩子么。
他放心不下，照顾许久，又措手不及丢掉了心，只想好好守候的，一个笨孩子。
“诶！学长我送送你！！”
他起身，走到陌书望面前，如同曾经一同看完恐怖片的早晨，他打着哈欠，送走陌书望去画廊，而他也是早起许久，送来暖暖的馄饨与小笼。
陌书望站在门口，他突然转身，目光对上虞城闪着光亮略是懵懂的眼眸，声音轻轻柔柔，
“小城，我是不是你书望哥。”
“一辈子的哥。”
虞城大无畏的拍拍陌书望的肩膀，眯起的眼睛看不见他眼中扑闪的哀愁与寂寞。
陌书望最终只是摆摆手，和虞城说，“你俩好好的，若是他欺负你了，来找哥，哥揍不过他，也会去揍他。”
“遵命！”
虞城打趣着敬了个礼，那模样让陌书望蓦然笑出了声音，依旧是温温柔柔。
“哥走了。”
他听着虞城在背后喊着路上小心，走完的石阶上头，是虞城温暖晴朗的微笑，他摇摆着手，一双眼睛闪着星星。
陌书望闭了闭眼睛，踏入虞城目光之外。
他终于漏出落寞的神情。

漫无目的的行走之后，陌书望努力想在混乱嘈杂的酒吧里，听清外头雨的声音。
就像砸在空洞的心里，还能激荡起悲伤的回应。
他本该张弛有度，若是虞城得到了依靠，他守候的温柔也该放手。
酒吧里混乱的声音，或尖叫或嬉闹的面孔，他迷离着眼神，看不同色彩的鸡尾酒安静的立在跟前，一片酸涩清新的柠檬点缀在上。
他仰头一饮而尽，拿起那片柠檬，闻着那刺鼻又好闻的清香，将柠檬含入了口中。
苦涩酸楚爆开在味蕾，淹没了那点辛辣的酒味，陌书望眯起眼睛忍过刺激的酸楚，感受它的味道顺着喉咙滑进胃里，也是酸楚的，有些迷离的疼痛。
他又要了很多的酒，要了一杯柠檬片，看别人诧异的盯着他仰头一饮而尽苦涩之后，含入一片柠檬，即便皱着眉头，有些许眼眶通红，也是穿着一身精致的衬衣，勾勒的身形风度翩翩。
他想花费所有的注意力，这样，就不用去想那个遥遥而立的干净身影。
就当他与环境格格不入，只沉醉在自己的苦涩之中，身边突然有个略带稚嫩轻柔的声音问服务生要了一整个柠檬。
陌书望闻言转头，瞥见他自顾自的剥开果皮，溜出清新呛鼻的气味，那双干净温润的手将浅浅黄色的果肉送进口中。
林杨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格子衬衣，干净的黑发松散的遮盖眉梢，正扭曲着干净清秀的小脸，一双眼睛被酸的通红。
“阿！好酸！”
他喊出一句，皱成苦瓜的小脸还未褪去少年的青涩。
“酸就不要吃了。”
陌书望皱着眉头，尽量将声音放的柔和一些，他认得眼前的少年，虽叫不出名字，却是因住在虞城隔壁，打过招呼的。
若是他没记错，还是一个高中生的年纪。
林杨闻言顿了顿，略是尴尬的将柠檬放下，扯起一个温暖的笑容，一双眼睛弯成月牙，他说，
“好巧啊！我头一次来酒吧，就碰到了你。”
“是挺巧。”
陌书望晃动手中的酒杯，将里头的液体一饮而尽，没有再看林杨一眼。
林杨的笑容有些牵强的挂在面上，他迅速的低下头，两个人都没有再多言。
仿佛外头的喧闹人群的暴动与灯光都与他们无关，两人身边的空气冰冷隔绝了一切，陌书望的动作重复着将酒灌入喉咙，连激烈的音乐声都无法挤破空隙，带来一些活跃的气氛。
林杨觉得刚才那一口的柠檬是苦涩的，今晚的陌书望，没有在楼道里碰面时那样温柔，是冷漠的。
他速速的移回目光，也不奢求被陌书望注视，微微的扯起嘴角，他不知怎的又将柠檬送进口中，去掩埋那翻涌而出的失落感。
陌书望余光瞥见林杨的动作，神情动了动，没有再多言。
他们并肩坐着，头顶的灯光一圈绕过一圈。
仿佛四下无人，寂静无声。
林杨率先打破了寂静，他突然将手放到陌书望的肩膀上，扬起的微笑如同春风，干净温柔。
“我唱歌很好听，我给你唱首歌吧。”
他没等陌书望是否拒绝，便雀跃的跑到台下点歌，等台上的一首歌尽。
陌书望举着酒杯，看着穿着格子衣的瘦弱身形上台，小鹿般湿漉漉的眼膜聚散在灯光下，林杨的眼神毫不掩饰的落在陌书望身上，再在对视的一瞬间匆忙躲开。
底下的人瞥见少年干净清秀的面孔与身姿，或暧昧或骚扰，吹着口哨起哄。
他只红着脸，看陌书望举起杯，清亮的眸子里有些温情流淌。
“这首歌，献给我见过却不知名字的先生。”
我希望他是温柔晴朗的，而不是苦涩酸痛的模样。
林杨想着，当音乐声伴着他干净的嗓音流淌进空气里。所有吵闹的声音，都突然变安静。
舞台上的少年神情专注而认真，好似有神奇的魔力，陌书望听着他干净的歌声，蓦然红了眼眶别过脸去。
他明白即使他再怎么忍耐。
他都在疼痛。
这感觉叫嚣着撕裂他温情的面孔，他实在再伪装不了从容。
林杨看着陌书望别过身去，那擦拭眼角的细微动作终究逃脱不了他的瞳孔。
他回忆起柠檬的味道，苦涩而酸痛。
于是他也唱进了心里，眼眶通红。
他早希望陌书望幸福，他不该这般苦痛。

一首歌尽，音乐声还未停止，林杨浅浅的在台上微笑，好看的眼眸月牙般温柔，清澈明亮。
陌书望稳了稳心绪，转身看到林杨向他笑着走来，挥舞的手模样有些焦急，脚步抬得飞快，那身宽松的格子衬衣显得他的身子愈发单薄。
好像是想冲破遥不可及跑向触手可得的模样。
黑色的发丝温柔干净，眼中明媚笑意衬着他白皙的脸愈发动人。
陌书望光是恍惚了几秒钟，落下了眼眸，不知思绪飘往何处。
林杨的手停顿了下来，笑容凝固在嘴角，很快就被不知名的惶恐爬满，几个人堵住了林杨的去路。
领头的满身疙瘩肉，一件花衬衣扣子解到胸口，露出脖子上粗粗的金链子，微是咧开嘴角，便是满口的烟酒味。
他醉醺醺的领着小弟堵住林杨的去路，不知怎的突然就抱起林杨亲了起来。
那人粗壮的胳膊几乎要将林杨折断，他头一次来酒吧，雏鸟一般的稚嫩模样几乎要了那些人的命，早在他上台悠悠唱歌的时候，就想将这个小家伙好好吃掉。
林杨从未碰到过这般情况，挣脱不开的束缚，仿佛四周皆是那些令人作呕的调戏声嬉闹起哄，他使劲的向后仰，去躲避那满是烟酒味的肮脏嘴唇。
表情几乎是要哭出来的模样。
陌书望沉默了很久，问旁边的酒保拿了一个瓶子，又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叠现金放在桌上。
他想抽口烟，摸了一把口袋，才发现早已经戒了许久。
他从椅子上立起，朝着人群走去，仿佛还能听见林杨的声音楚楚可怜。
他几乎是在下一秒就将酒瓶子不留余力的狠狠砸在那人头顶，满心的怒火和忧心都夹杂其中，他只是为了发泄而发泄。
“你没看到，他不愿意吗？”
他看着那人表情略是狰狞的抽搐了一下，眼睛有些泛白，血迹顺着那人的头顶开始向下涓涓的流着。
被松开的林杨愣在原地，瑟瑟发抖的模样像是已经吓傻。
陌书望抬腿又顺着狠狠踢了他一脚，看着他满身疙瘩肉颤抖了几下，向后倒去。
几个小弟愣了许久，突然喊到，揍他！！
于是场面就变得混乱，陌书望也不是一个很耐打的人，没多久身上也挂了彩，林杨急切的扒开人群，想要往里冲，却无奈每每都被人推开。
他那不断晃动挣扎想要跑进来的模样，印在陌书望的眼中。
他挨了一个拳头，觉得脸颊有些青痛。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警察来了！
骚动的人群便自动散开，陌书望挂着彩立在那个疙瘩男的身侧，他躺在地上抽搐，被几个小弟报了急救电话送往医院。
陌书望的脸上打青了一块，额头流着血，身上的衬衫失了原先的整齐，已是沾着酒渍，曲折脏乱。
他被带去了警察局，狠狠训斥了一番又花了不少钱，当他鼻青脸肿的从警察局出来，子夜的天空已经黑的如同寂静的鬼魅。
他却不痛，不冷，好似那一顿暴力的倾诉之后，就变回了从前该有的样子。
他静静的往外走，夜晚的冷风搜刮他衣服的空隙，衬的他的轮廓勾勒的清明，顺着耳畔风声，是有人在低低哭泣。
陌书望四处看了看，警局门口的椅子上，林杨抱着双腿，不知是自责还是因为刚刚的事情心有余悸。
“这么晚，未成年该回家了。”
陌书望走到他的身侧坐下，想着深更半夜，他这般模样，无法要他放任不管。
林杨通红着眼睛，鼻尖也是红红的，从腿间抬起的小脸湿漉漉。
“对不起。”
他看着陌书望的面上青青肿肿，伸出手指轻轻的触碰，陌书望也没有躲避，只感觉林杨的指尖冰凉如同水滴。
“与你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
陌书望侧过头，目光与林杨交替。
“走，送你回家。”

当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深夜的街道上，林杨看着前头陌书望的身影发呆，午夜寂静无声。
他想起他第一次碰见陌书望的场景，楼道里很安静，他打开门，想去取鲜牛奶，正巧对上陌书望从楼底下三两阶台阶一步，拎着的馄饨与小笼味道扑鼻。
他只愣在那里，看着身前高大又温柔的男人侧身看到自己，微是颔首笑了一笑，就那一笑，林杨念念不忘。
他从未见过这般男人，温柔，风度，面上是精致的五官，如同席卷而来的梦。
然后他看着他开门，里头探出一个另一张青春洋溢的面孔。
林杨拿着鲜牛奶的手顿了顿，就这样看着他们关上了门，又关上了自己的门。
他那一刻想，他不用闯进那个人的世界，只要远远看着，便是种知足。
可人总再贪心，想拥有更多，更多，他不止一刻的在深夜回想陌书望的面孔，他们互不相识，又不知名字。
可他浅浅的微笑与身形，就这样溜进了脑海里。
于是第二天，第三天，之后长久的时间里，他总掐着点听隔音不是很好的楼道传来皮鞋的声响，于是他假装不禁意的开门，或是取牛奶，或是浇花，或是假装匆忙的下楼买东西。
总能撞到陌书望，撞到他略是诧异之后温柔的目光，微笑着说，
“又碰到你了，真的很巧。”
每天的一面，都好似春天。
他幸福又期待着日后的一天天，光是看着就知足，光是看着，就很知足。
直到有天，他打开门，陌书望举着一袋馄饨，对他说，总能遇见你也很巧，今日便多买了一份早点。
林杨慌忙拿住，想用手去接袋子，手还未碰到滚烫的盒底，陌书望便举了举上头的塑料袋。
“拎这，那边烫。”
他懵懂的接过，还处于被幸福冲晕的喜悦中，稍是愣神，连忙喊着谢谢。
他看着陌书望转身进门，回到家雀跃的几乎就要飞起来，他在沙发上蹦了许久，又赶忙去吃馄饨。
却不知怎的，吃着吃着，便有些想哭。
这日日加深的，来自陌生人的想念与喜欢，他不是他山谷，他不需要回响。
他想着不如这次谢完，就将陌书望放手。
于是他研究了一下午，终于是做了卖相还算不错的包子，他要漫不经心的送给他，假装他是一个厨艺很棒的人，没有花多久研究，只是像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回赠，回赠今早热气腾腾的馄饨。
可是陌书望没有来。
一天，两天，都没有来。
他忍不住的去敲了敲隔壁的门，开门的简桐还湿着头发，里头原本那张青春洋溢的面孔也探出头来。
两个人穿着相衬的居家服。
“怎么了？”
没事！！
他只记得他这么回应，又将那笼包子支支吾吾的递过去，说是自己包多了想拿给邻居尝尝。
于是他听着谢谢仓皇而逃。
他听着外头的雨声，想着那个陌生又亲近的人，有否在哭泣。

难耐的思绪飘了许久，他躺在床上无法安睡，想的全是陌书望的面孔，于是他撑伞起床，沿着酒吧路一家家的寻找，看能否碰到陌书望。
后来他碰到了，那个原是温柔的人坐在酒水之中，含着一片柠檬，表情像是苦涩的。
有点要人想哭。

似乎回忆到这里，便是不太好的画面，他往前走，撞到陌书望的背，他扭头看他，即便是有些瑕疵了的脸还是好看的令人心疼。
林杨吸了吸鼻子，向上望着陌书望，双手有些局促不知该放在哪里。
“我好像真的总能碰到你。”
“是吗……”
林杨干笑几声，有些红肿的双眼看起来滑稽又惹人怜。
“你叫什么名字。”
“林杨，树林的林，杨树的杨。”
陌书望沉默了半晌，把林杨往身前拉了拉，看他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有些好笑又无奈。
“你走后头没声，总以为你丢了，还是走前面吧。”
“你，你叫什么名字？”
林杨抓着陌书望的衣角，像是鼓起了勇气，轻声询问。
“陌书望”
他轻轻推了林杨一把，等他走上几步，便跟着走了起来，林杨低下头，感觉身侧的人浅浅的脚步与呼吸，低低笑了起来。
他虽不是他的山谷，不会有所回音，若是可以，他愿意做一只小鸟，停息在他身侧，不断啼鸣。
是否会被看到，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知道了他的名字。
重要的是他们在凌晨的街道，摇摆路灯与清新空气下并肩而行，脚步声交错，踩的心怦怦而不安的跳动。
重要的是，林杨喜欢陌书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