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文章不染尘

有人间而无烟火，昨天我这样回复风筝的文章，事后总觉得不够精准，无法表达出内心全部的感受。今天忽然想起这一句：秋水文章不染尘，才觉豁然开朗。

我和风筝是在有壶才认识的，之前我不知有风筝，风筝也不知有红尘，如果搜狐不倒，也许我们永无交集。张爱玲的《倾城之恋》，说一座城的沦陷成全了一段爱情，我很乐意自作多情地想，是一个网站“成全”了我和风筝。

不光爱情，友谊也是要讲缘分的，盖倾如故，白头如新，就是最好的注释，直到现在我都觉得遇到风筝，是突然而来的缘分，简直就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开始时，我真不知风筝是这样出色的人。我在论坛，一向都是独来独往（该自我标榜时咱绝不放过机会），水平有限，眼角不低，极小读别人帖子，更不藏否人物（我喜欢论作家，不喜欢评网友），尽管“狐窝”是我的老巢，相交几无一人。自知才拙口讷，和潇洒帅气是八辈子无染，是语言无味，面目可憎一类，才子才女多矣，不爱高攀，更不喜附和，看似“高傲”实质是借此掩盖内心的浅薄。露丑不如藏拙，我是奉为圭臬。男人爱美女，是天性，也顶多旁观，不敢稍近。网上发帖，早无持才逞能之心，吸蝶引蜂之意，自知无李杜之才，潘宋之貌，心事悠悠，吟情渺渺，都付流水。春心不与花争发，惯看秋月春风。

被动，胆怯，木讷，那就是我。香香是旧识，她当心约版主，我鱼目混珠来到心约。心约举行唱咏活动，五音不全，荒腔跑调的我，不知那条神经有了问题，居然敢“献唱”。录歌时，妻女无不窃笑，我无知无畏，面皮厚于城墙，志在参与，支持朋友，不为所动---现在却为当初自己不知量力,给予万二的欢呼，在我看来，这是我和风筝结缘之始：风筝居然觉得还可以。虽然在之前，同在一个论坛，自然经常“遇见”，偶会彼此回复，也多是礼貌性的来往。说真的，那时候，我对风筝的印象一点都不深，我不知风筝是何许人，虽然香香说风筝是她在有壶最大的惊艳，风筝的美文就在眼前，惯性作用，我多是泛泛而观，确实觉得文字清丽，但现在在论坛的，有几个没点水平？才子才女多了去了，是不？那时风筝在我眼里，只是众多才女美女中一个。唯心才能识人，那时，我还没有。

不想活动还有个晚会，要求帅哥美女一双一对参加，我最熟悉，也是最感亲切的，就香香和风筝（毕竟风筝说过我唱得不坏，虚荣心人皆有之），香香是主持不便参与，我就邀约风筝，风筝一口答应---多谢风筝赏面呀，我占了捷足先登的便宜。当我知道晚会可能要发相片，不由心虚，虽然我比猪八戒还是要帅一点，也就是一点而已，不是猪六戒，就是猪七戒，哪见得人？我可是见过风筝发过一个张长腿的相片，虽然看不到长成怎个样子，肯定是美女。美女和野兽的组合，自己不介意，也得为人家着想。就想打退堂鼓，好成全帅哥和美女的完美。风筝却没想过换“画”。虽然这只是小事，虽然这只是网上，虚拟的网上，给我的触动却蛮大。我性格古怪，极难相处，难得有人不嫌弃，还一再伸出友谊之手，在我，这是一种温暖，也许在别人看来，这只是举手之劳，平常得很。

自此，我视风筝是真正的朋友。但到真正了解风筝，发现她的与众不同，还是要有个过程，总得来说，我是先喜欢她的个性，再喜欢她的美；先接受她这人，再惊诧她的秋水文章。风筝的才华和美貌，是有目共睹，我不必再说，我想说的是，才华与美貌易得，难得是素养和气质。或者换句话说，这里美女才女多得很，香香，乐小天，路路，如月等，真如大观园里的群芳，各有妍态，但在我眼里，和才与貌相比，风筝的气与质更具魅力和吸引力。美貌和智慧并重，智慧和人品俱佳，由内而外的自然散发，如木之有阴，花之有芳，月之有光，自然又近乎完美。百里挑一，可得倾城，但倾城里千中挑一，未必有一个风筝。有其美貌，欠其气质，有其气质，欠其学养，有其学养，欠其性情，缺一不可，全部俱有，多么难求。我嫌大家闺秀是套词，却苦于无力表达。

人如其文。有才华者能让人读字见人，这已是非常难得的，更难得是不光读字如见人，还能见其性情精神，而这性情精神又是如此高妙雅致，一如“手扬五弦，目送归鸿”。有画家曾对索画者说：手扬五弦易画，目送归鸿难描，我曾为这话击节再三，唯真人才有真感受，方知貌只是外在，神才是精髓，深悟貌易神难，貌美虽倾城，神逸才是真风流。读风筝的文章，我渐渐不再惊叹其文笔之好，因为这样是买珠还椟，我是惊叹这是怎样的妙人，才有这样精神境界？王国维论境界，说得很透彻，有境界为高，欠境界不足。有才华，有天赋的人多矣，有境界的人不多。我觉得风筝与众不同，为他人所不及，全于境界两字，哪怕可能只是初具境界，毕竟风筝还很年轻。只看到文笔优美，文章飘逸，却不知这一切是由人决定，以为在词藻上用力，即可办到，殊不知这一切是由人的气质修养决定，就是最大的误解：为文不易，为人更难。文美，只是风筝的表面，人质（人的气质修养）才是其根本。对风筝了解越多，越觉得风筝难得，红尘滚滚，沧海浊流，能如莲之不染，梅之出俗，风之清爽，实在难能可贵。

这就是我心中的风筝。情有独钟，难免溢美，但言出由衷，且坚信言有所本。
2017-10-24

小乖不乖

认识小乖很偶然。

路路有个帖子，没发在我常去的版面，发在齐鲁（真的记不清了），我去回。没想到回帖也有人回复，还戏称我为才子，更欢迎来发帖。记得当时我已经改用现在这个ID，旧ID基本不用，没发多少帖，又不活跃，不是特别熟悉的人，应不会注意到。实在有点意外，更有点小小的得意。不论有才无才，也不管嘴里是真谦逊还是真有自知之明，有人称赞心里还是暗喜的。虚荣，虽是毛病，也是人性之一。

我记得自己当时还故作矜持说：咱无才很少发帖的。回复说：你还有别的ID嘛（对话都是大意，不想去查，凭记忆，若有错，包涵）。似乎知道我的旧ID，语气却是调皮可爱，象个小女孩。她就是小乖不乖，当时的版主。那段时间也确实没写什么，只习惯呆在熟悉的版面，这回之后，我没再过齐鲁。

可我记住了小乖这个名字。我觉得特有意思。不是说这名字有多文雅，有多内涵，有多优美，半点也没有，相反这名字可以说很普通。但就是觉得有意思，小乖很乖或别的什么，就没意了，说小乖不乖，就有意思了，有意思在，在悖论中透出来的小调皮，小捣蛋，小灵机。我很内向，很木讷，有点被动，特喜欢交活泼调皮的朋友，清泉灵雨似的精灵，能带来喜悦与生机。

人与人相处，是要讲缘分的，我见青山多妩媚，青山见我就未必。后来，有壶举行周年庆，有选举活动，没想到小乖竟然推荐了我，我却一直不知道，事实上，我和小乖就是那回“一脸之缘”，基本谈不上熟悉。有人记得，有人认同，事虽微，我仍感激。真是这有些真诚待我的朋友（名字就不列了，自知就行），是我一直不曾真正远离有壶的原因。

君子之交淡如水，也没什么可苛求了吧。桌面捉鬼时常见，也不曾特别关注。前天，小乖偶尔回复我的帖子，不知为什么，竟然拉着小乖不放，喋喋不体，也不管小乖有空没空，烦是不烦。着了魔似的，隔几分种就看看有没有回复，都想第第一时间回复。那两天，真是机不离手，那感觉，唔,我也“不乖”一回，象约会等人的心情，既兴奋又期待还有些小紧张。小乖人好，耐着性子，把我家的冷板凳都坐热了。好人呀，我就思量着，不以身相报怕是不行了（哈哈，太正经不好玩，偶尔没点正经，我喜欢）。我是个自私的人，很少关注别人，总是把快乐建筑在别人的善良上，希望，这两天的“纠缠不清”没让小乖为难吧。小乖象是迎春花，适时带来春的气息。

我最讨厌一本正经的聊，东拉西扯，胡说八道多好呀。也最讨厌想话题，想说啥就说啥，管什么仪态，礼仪？最好的朋友，是能让你做回自己的人。最舒服的相处方法，就是放松随意。我喜欢这种感觉，更喜欢这样的朋友。至少，和小乖聊的这两天，我就有这种感觉。不过，小乖有句话，却让我深思。她说我多闲愁。这是明摆着了，相信稍一留意的朋友，都不难发现。以前也曾有朋友这样说，当时没引起过多的感慨。可这段时间，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应有所改变，文字多些内容，少点情绪？正是在这骨节眼前，小乖无心之言让我有所触动，就不奇怪了。文字倒是其次，重要是人能开朗点，能放开怀抱，别那么自闭，对生活，对自己更有实际意思。

多交点朋友吧，人生离不开朋友。近来突然很想写写朋友，总觉得写朋友，能给内心一股暖流。真希望，自己能写出一个朋友系列来。要写朋友，得先交朋友吧，希望这是好的开始。
2019-3-10

我眼中的“爱与恨”同志
（注，爱与恨是我一个马甲）

“爱与恨”这家伙其实没什么可说的，尤其是由我这个和他有着千丝万缕，错综复杂关系人来说，既显得有点尴尬，也有当王婆的嫌疑。但我实在有点可怜他，如果不由我来写这篇文章，相信再没有人会写他。看着他带点忧郁的眼神，一面期待，我是感同身受，那种滋味真的很不好受。所以犹豫再三，思前想后，我还是决定自动请缨，经详尽的考证，于无中生有，呕心沥心血完成这篇“巨著”，为“爱与恨”同志立传，算是填补了一项空白，尽朋友一点心意和绵力。至于效果如何，责任自负，与我何干？
说用尽心血，不是我夸张。花了几天的时间，十分用心回忆此君的经历，我才发现，此君实是一无足观，实在不知从何下笔，怎样措词。

先想到他的相貌，虽然古有“以貌取人，失之子羽”的明训，但我相信见过他的人很难将“样哀“和“德才”拉上关系，倒是十有八九会产生“兽面人身”的联想。在这种情形下，可以想见，我们的“爱与恨”同志，从小那颗脆弱的心灵承受着几多的不幸：就因为长得丑，从幼儿园到小学，他没有牵过女同学的手。初中又高中，三年复三年，青春年华白白流，一直没有女朋友！现在连提倡迟婚晚婚的街道妇女主任也为他发愁………
再想起他的性格。由于上述原因，我们的“爱与恨”，从少就养成了孤僻的个性，二三岁时只是爱沉默寡言，四五岁后渐渐发展成怕见生人：两耳一闻脚步声，身不由主床下躲。流传最广是“收鸡还菜”的故事。话说乡间每遇喜庆，主人家爱送菜四邻。那天家有喜事，实在忙不过来的母亲，将半只熟鸡和一碗青菜慎重地交给他，千叮万嘱要他给校长送去。校长住在学校里，他家就在校门口。但我们的“爱与恨”同志早上出门，到黄昏时候才回来。因为年代久远，事后他自己也说不明白，我现在已经没法考证出当时的情景和经过，弄不清楚他到底面临多大的难题，不知道在操场上不断徘徊时又想些什么，只知道最后他想出了一个解决的办法。自己将鸡吃了，拿着青菜回家，对心急如焚母亲说：校长只要了鸡，不要青菜！

唉，你说，这样一个人，会有什么可以一提的光荣史？实在没办法，我唯有借助于显微镜、放大镜和X光透视等现代的精密仪器，将他再三反复检测，力求透过种种的表面现象能挖掘出被忽视的深层潜质，再加以N倍放大。哦~~~~有了，他的品格不错。他可能是位智者，听说智者拙于言，他半天挤不出一句话，以至有不少人曾误以为他是个哑巴，他沉默的样子有点像思想者在思考人生、社会等重大问题，他忧郁的眼神掺杂着悲天悯人的神情。唔~~~~对了，我还曾怀疑过他是个君子，因为君子可欺以方，而他常常上当受骗，他除了有几分傻气，也有几分呆气。在中学，他会相信一个要他帮忙做作业的女同学的话：你其实不算难看。君子还有成人之美，他总是大方地让出自己暗恋许久的“女友”，成全别人还不肯接受道谢，还默默为对方祝福。这已经不是一两次的事，我知道的就不下一百次。经过再三推敲，我初步可以肯定，他基本上算是一个好人。好了，总算有找到一个优点，我松了口气。

其实，我之所以写这篇文章还有一个更大的原因。有一天，他摸上门来找我！大晴天，套着雨衣，打着雨伞，躲躲藏藏，闪闪缩缩，鬼鬼祟祟的，差点没把我吓坏。他这个装束我是见怪不怪，但我认识他二十几年，他从没到我家找过我，我也没见过他串过门。是我眼花，还是他中了邪？他样子神神秘秘，东张西望一番，在确定隔墙无耳之后，拉我躲到墙角去，才吞吞吐吐告诉我，他在一叫家园的论坛上当了一名灌水工人，这是他第一份“工作”，那里正在举行一个叫怎么“我眼中的你”的征文活动，很热闹………..
天下没有比这更令人吃惊的事了，我事后也佩服自己居然没有笑出来，只是张大嘴，睁大眼作呆鸡状而已。他走后，我第一时间找到他说的网站，翻出他的“得意”之作，果然不出我所料，不但错字连篇，文句不通，还一无例外显得乱七八糟，教人二丈金刚摸不着头脑。我是越看越糊涂，越看越想………

我当然乐于为朋友讳，不想说他面目可憎，文如其人等等伤他自尊心的话，而且他死水般的生活是在上网后才有点微澜，他老大难的女友问题也有可能会在网上误打误撞而觅得一线曙光，所以尽管我实在想不出他的优点来，尽管我实在找不到可以谈的话题，尽管有千百个反对的理由，但是，但是，最后我还是写了这篇：我眼中的“爱与恨”。
2001年7月4日星期三

东化村

在书话，大家都叫东化村为村长，调侃中也透着亲切。我也就跟着喊他村长。

我和村长说不上熟悉。我有段时间没在书话发帖，之前也不太爱回帖，更少关注别人，一直不知有村长其人其名。这回重回书话，别人回我的，我绝大部分都回复，比以前是投入多了。

这么说，似乎好多人回复我似的，其实不多，比较经常的，就那么一二个，其中就有村长。村长是看过帖回的，有的甚至是认真看过的。比如，他回我的《清明哀歌》：“看了二遍。绝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不要自责。”

《清明哀歌》是贴在《清明：谁曾风露立中宵》下面作为回帖的，几乎没人注意到，村长却看到了。之前他回过这帖了，一般来说，看过回过的就不会再看，没想到村长却会再看，还说看了两遍。估计这个帖子，是除了我看得最多的应是他了。

我不记得，在之前，我回过村长的帖子没有，可能回过，肯定不多，回复也顶多也就三言两语，很简单。我不爱讨论，也不爱交流，所以回帖我总是不认真。村长回复我，不是礼尚往来，我在书话也近似新人，不会是套个面熟。他看了两遍，肯定不是因为写得好，是看出我字里有些真情实感，回复的话也是劝慰的话。有两年，我接连在清明当天写过帖子，都不长，也有人回复说不错，感动---事实上，那两个帖子，我自己也蛮喜欢。可劝慰过我的，目前为止，只有村长一个人。好言一句三冬暖，一句劝慰的话，对我来说，也是极难得的，我感激，我铭记。我是这样，才注意到村长的。很惭愧，我就是这样自我为中心的人，这些缺点，也不必遮掩，所以，我朋友无多，是有原因的。

《搓澡小记》，是我对村长第一个有印象的帖子，南方人不知澡堂为何物，难免好奇，书话好多人都没上过澡堂，加上村长写得很有趣，读的人很多，回帖的人也很多。我有年出差襄樊，有幸到上过一次澡堂，有次有壶某论坛搞活动写澡堂的趣事，写了一个，很短，没啥内容。当时差点忍不住想贴在村长帖后，来个狗尾续貂，也好蹭个热度，还好最后忍住。真这样唐突，可能会让人误会，我是想和村长“比高”。对村长有些小了解，是从他的《一个遥远的地方》回帖中开始。这是村长从内蒙到西藏的游记，图文并茂，自然吸引无数人追捧。其中有些互动非常有趣。

关粉儿回帖说：“看来你在国外这三四年挣了点钱儿。”村长回关版：“钱是真没有。但认识几个北京富姐，足矣。：）”这下，可是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卼臲马上追问：“这中间有扑朔迷离的故事，得好好说说”，“这故事还用讲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老少女还一天到晚念叨钱。聪明人必须会花别人的钱。：)”“膜拜大师，色艺双绝！”“为啥不说德艺双馨呢？哈哈！”村长大笑，不知是为自己的妙言开怀，还是为吊起大家的八卦瘾。我看着有趣，也凑了句：“哎呀，太厉害了，羡慕下！”“羡慕啥？”

我不敢再回。这些事真也好，假也好，看着有趣就行，我怕我自己呆头呆脑，一认真就出洋相。从这此真真假假的话里，对村长有了大概轮廓，应是个多才有趣的人，从文字中都不难看出。估价不年龄也不大，蛮帅气，你看他回帖风趣幽默，哪象上了年几的，一副风华正茂的模样。“有一种工作，是陪富妞闲逛。”他如此说，管你信不信，这股潇洒劲，不是人人都有。

我倒有些相信，村长这些话不全是为了逗趣，偏向相信村长是个有魅力的人。他注意到我这个隐形人的回帖，对熟悉的朋友，就更不用说了，光凭这份细心，就不愁朋友。别以为村长只会“风花雪月”----我说的上面的幽默的回复---其实村长的正义感，责任感，在书话里可是不多见的。书话里什么人最多？读书人，喜欢读书的人最多。这样的人，多数是醉心诗书，不太关心政治，关心也不太热心讨论，否则都去杂谈或关天了，不在书话玩了。在书话玩的，都是喜欢这里较浓的书香和相对宁静的氛围。

我对政治不敏感，有时也会胡说八道，《读罗隐》算是牵扯一些现实现象，不深刻，只是人云亦云，但在我算是例外。村长回复了，起初我还以为他不太同意我的观点。有个叫浮生只影的，也认真回复了，我回过一帖，就觉得没太大意思。我不太喜欢争论，我只是想表现自己的观点，不是要别人认同。而且，近来心浮气燥，静不下来看别人的观点，所以不想再争论。没想村长倒是和浮生论了几回，那架式，似乎要论个清楚明白不可。浮生可能觉得不必论下去，就没了回复。这个小插曲，虽谈不上什么意义，但至少，我知道村长是对现实有看法，对民主有想法的，对社会有责任心，不象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且不论村长的观点，是激进还是勇猛，我觉得有时候，生而为人，是应有所不为，也应有所为。敢于表达自己的观点，敢于发出自已的声音，哪怕也是空言，却保持本色也无愧于心。

这件事，让我对村长有了更多的了解。同时也有这样的想法：在书话，象村长这样有魅力的人，不在少数，只是我没发现罢了。不会刻意和村长结交，君子之交淡如水，一随顺其自然就好。可我珍视这刻的感受，珍惜这些细微的交集。
2019-4-29

悠然见南山

“叮咚”一声脆响，手机里跳出个大胖小子，好萌，好可爱。

楞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哦，朋友生了个儿子了，终于合成一个好字。上次，朋友说决定生二胎，再见孩子已经五个月大了，原来这么久了，往事还历历在目。

她是我很特殊的朋友，是唯一一位删除我的朋友。要知道，以前，可是只有我删别人，没别人删我的（原因其实是我的好友一向不多，而朋友都很大方之故。知道我幼稚有如孩子）。

到底是哪年？我特地查了查那段时间写的文章，是2013年六月上旬。某天，她在网上（极可能是红袖书香），偶然看到我的文章，非常喜欢，满世界找我的QQ，竟然真她给找到。我记得那时已是傍晚，我刚写完一篇文章，有点累了，她“缠”着我，聊个不停，很兴奋的样子。深夜二三点，我实在撑不住：明天再聊，我眼睛睁不开了，好吗。她意犹未尽，迟疑了下，还是同意了。她竟然不累？

我真的感觉到她的兴奋，隔着网络，真实的感觉，就如火，何须要靠太近才能感知？我同样兴奋，我已经好几年没怎和人聊天，也好几年没结识新的朋友，无论网上还是现实生活中，我都有些孤独。像是久旱，忽来甘露，还是这样对你说：我喜欢你的文字，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说我能不兴奋吗？我承认，我虚荣。

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略有不同，现在几乎与人无话可说，以前和相熟或有好感的，会表现得很活跃，甚至略带轻佻。我喜欢写东西，可以为写一篇帖子，思量几天，改了又改，念慈念慈，却不喜欢和人讨论帖子，谈论诗书，交流心得。我想说的尽在文字中，聊天对我来说是放松，是种娱乐，是调剂也罢，求新鲜也好，也可能真是肤浅，总之，我宁愿胡说八道，浮跨轻佻，就是不喜欢正正经经，认认真真谈诗论文。那个时候的自己，爱自作多情，还善感多愁，确实有些“才子”的古怪和自以为是：要么能聊，要么不聊。

十有八九，因文字结识想和我聊聊天的人，都是想和我“谈诗论文”，她更是如此。她是一位老师，爱好文学，感情细腻，内心丰富，“平淡”的日子，内心仍存一份执着和希冀，渴望有能共鸣的人，但谈何容易。我的文字，恰好拔动她心中沉沉寂已久的对文学的热爱，心弦轻颤，她急不及待地想找人说说思想，说说文学，说说诗书，心门一旦敞开，竟难以再关。她说她在网上一直只看不说，从不和陌生人聊天，我是第一个。却仿佛兜头一盆冷水泼下来，希望越大真个失望越大，她没法相信，那些打动她的，让她重新激起文学热情的文字，真的是这个嘻皮笑面的人写的，是不是有什么弄错了，怎么文字和人根本没法对应？不着调，是她给我的评语，一说再说。她不是，第一个感到失落失望的人，早就有人和我聊过后幽幽坦言：你亲自破坏了独庸生在我心中的形象！但我无法违心。

第三天，她忽然拉黑了我。留言发不出，邮件也不回，她象一阵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完全措手不及，既伤心，又深觉自尊受损，一直来，是只有，只有我删别人，没有人删我的。现在想来，她仿佛是上天给我的惩罚，我以前是如何对待朋友，借她让我一一自尝。记不得是当天，还是隔天，郁闷难宣又激荡难平，一挥而就写了篇《来是空言去绝踪》，表面论诗，其实是借李商隐的酒杯，浇自己心中的块垒。仍然无法释怀，又一口气再写两篇无题诗论，伤感才下眉头，只在心头。后来她问过我，无题诗论是因她而写的吗，我说是；我猜也是，她说。

她把我拉黑，竟和我最好的朋友无话不说，还一度以为朋友就是我，说我们说话（打字）的语气有点像，对我朋友说：我得多谢你，你让我找回了写字的热情。我和朋友有时会说起她，她们估计也会偶尔说起我，朋友象桥梁，我和她，还能隔河相望。后来，她和我朋友说了拉黑我的原因，朋友问，你想知道吗，你想，我就告诉你。我摇头说，不必了，她是相信你才说，你告诉我，有点不好。直至现在，我都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后来倒赢得她的称赞：你果然是君子。唉，我只是怕那原因让自己无法接受，不敢听罢了，这君子可是受之有愧了。

后来，我厚着面皮加她，她通过了，可我们已经不能象开始那样聊得起来，二十四小时挂线的她，我的话，她常常不回，不知是忙，还是找不到话回。就算是回，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很难正常沟通。唉，这样子，“相见”不如怀念，我承认，我的自尊心又有点挫伤感，一咬牙，就把她删了。很快，她就发来申请：你就这样狠心要把我删了？反反复复，删了又加，加了又删，我忘了，到底有几次了。她开始醉心“创作”，差三隔五不是诗词就是文章，文笔好，感情真，意味浓，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惊诧无比。她的空间吸引了好多“读者”，我也分不清，哪些是她现实的朋友，哪些是她的网友。空间里有她的相片，眉目如画，五官精致，非常优雅的知性形象，很有气质。

上一次再加好友，可能是我们“分开”最久一次，“久别重逢”，很自然问她过得怎样，她说认识了好些才子，谈诗论文挺过瘾。有喜欢的吗？我问。她停了停说，曾对一个有过好感。有故事不？她又停了停，我把他删了。我呆了呆，不等我问，她接着说，我以为感觉不会变，却发现三年后，却寻不回当初的感觉了。我们没有再说这个话题。最后，她告诉我，决定生第二胎，她先生想生，听语气，似乎不是很愿意。

不久，我默默又删了她，为什么要删，说不清，心里有种莫名的伤痛。有次，我偷偷通过朋友的空间，转到她的空间，从文章知道，她终于到了凤凰。读了我的《烟雨沱江》，她说凤凰是她最想去的地方，尤其是想看看沱江，雨中的沱江。她终于到了凤凰，可惜没有下雨。

就在今天，我登陆空间，来访者中，赫然见到她的名字，点开她的空间，17年，她没有更新过文章，情况不明。申请加为好友。半个小时候，手机叮咚微响，传来三张相片，是个萌达达的胖小子。“老独，近来可好？”不知为什么，她就是喜欢叫我老独，当然，和她比，我也确实是老。她告诉我，儿子取名子瞻，是向偶像致敬，我们都很喜欢苏东坡。
我不会再删朋友。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就算不聊，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她的网名隐在这诗句里），挂着也是好的。

2017-8-17
犹豫了几天，发还是不发。不是有什么私情，或有什么隐衷，是脸红自已的自作多情和自恋情结。再想，既是当时心态，也无须遮掩。我想曾对别人有好感，甚至喜欢或爱，不必否认，人总有自恋，以后有即就改，无即加勉吧，就行了。现在写下，只是怀念，不是留恋。

顺便贴出朋友的回复：
你的记性真不错，过去的很多事我都忘了。兜兜转转，在心里已经感觉老独是很老的朋友了，老到不必客套和寒暄。以文会友是我上空间的初衷，四年了，你是让我收获最多的朋友。我经常去天涯看你的文章，的确学到不少东西。
性格敏感的人很容易受到外界环境的影响，所以生活中有太多的麻烦和不开心。几年来，读书和写字成了我抵抗外部世界的屏障，并且也只有在文字里面才可以获得平静和安宁。作为女人，年近不惑，感觉对生活的要求越来越少，孩子健康成长，家人平平安安，自己没灾没病，除此之外真是无所求了。
认识老独四年，分分合合，真像小孩过家家一样，现在来看是不是有点幼稚的可笑。我真心希望有一个可以坐而论道的朋友。若没有共同的爱好，人是会把天聊死的。网海茫茫，我一直在，我也希望老独也一直在。

余清眉

我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人知道余清眉。老早之前，余清眉就不上搜狐了，到现在应有七八年了吧，有壶的人，还有记得她的吗？

征文主题既然是“我与小筑”，按理应写在小筑出现过的网友才是，不过我也觉得不必这样执着，“我与小筑”只是个缘头，就如打开一扇窗，外面不论远近，无论山水，都成风景。回忆也是一扇窗。

首先说明，我和余清眉算不上朋友，既没加过QQ，更没加过微信，甚至论坛上回帖互动也几乎没有。那时搜狐的杂谈酷评是一个热门的版面，我很少写评论文章（现在偶尔有），偏要在杂谈里发散文，自己也不明白当时是怎么想的。余清眉是杂谈“名人”，才女加美女（没见过相片，猜是美女）自然备受触瞩目，每发一帖，颇有“杂谈纸贵”的意思（夸张，不必过分当真）。我那时比现在还要高傲，几乎不回帖子，我“目中无人”（只是个性孤僻，不会交友之故），别人自然也是目中无我，永远像是局外人，隐身者。我知道余清眉，正常，别人不知道我，也自然。然而，我现在写到她，严格说只是与自己的回忆有关，与她无关，这是废话，说明也好。

余清眉也写评论文章，更多却是散文，她给我的印象，也全是来自她的散文。有人说散文最容易写，散文如说话，想什么写就什么写，无章无法；也有人说，散文最难写，看以简单，却是综合素质的体现，有知识未必有才情，有才情未必有技巧，如斯等等，到底谁对谁错？主要是看谁说。要是唐宋八大家，或近代的二周梁（实秋）林（语堂）汪（曾祺），我认同。因为他们不光登堂入室且炉火纯青，写散文对他们来说，如探囊取物一样轻松。但对一般人来说，散文易写难工，因其易写，似乎识字都可以写，就误以为散文不过如此。入门虽低，真能写得好的却极不易，说话就能写好散文，那是痴人说梦。上述大家，脍炙人口的也不过数篇而已。

什么是好散文，因人而异，意见可能大相庭径，我认为好的，你觉得一般，反之亦然。你见我把你觉得一般的说成好，不必大过惊诧，好文章千种百类。审美的高层次，我以为是心灵的陶冶和精神的愉悦，而我个人最喜欢的好文章，是有味道，有情致的。味道和情致，都是较虚的东西，不好说，如花之香，月之色，山之岚，烟之形，说不清道不明，却实实在在有。味道和情致，未必就是文采，虽在文辞间，似佛又在词藻处，总之，我说不清。

朱自清是散文名家，叶圣陶在回忆朱文中批评过朱自清前期散文有点儿做作，太过于修饰，不怎么自然。然而朱自清脍炙人口的散文名篇偏偏都是前期的散文，这真让人奇怪，是何道理？唐弢在《晦庵书话》曾对此曾有分析，说虽然朱前期之文，或真的不太自然，可是却有一种别人，甚至是后期他自己也没有的情韵在。叶圣陶的着眼点是语言，唐弢看重的是文章整体的效果。我认为是知言。这里的情致，有如王国维《人间词话》中的境界，有境界者高，有情致者就胜。余光中也曾说过这样的话“一流的语言，二流的文章”，似乎有点矛盾，却是艺术真言，艺术的魅力，艺术的奇妙，也就是在这里：未必是人力可为，未必是可以道清。

余清眉的散文好不好，我不作评论，她给我的印象是她文章颇有情致，这情致，是多数人不具备的。当然，也可能我眼中的情致，却是别人眼中的多愁善感，这也不奇怪，我不是要别人认同我的看法，我只说出自己的看法而且。也可能，现在再读，就没有以前的感观，这也不是问题，因为我要说的只是我的印象。到现在还记得她一篇文章的题目：《把星星植入她的花房》。题目和内容都有点性暗示，然而表达得极美。表达之美，我认为至少是艺术的一个要素，怎能小觑？余清眉的散文，走的是性灵一路，抒发的多是个人的真实情感情思，或许别人以为有些狭隘，别忘了一滴水也能映出一角世界。小而精，亦极不易，更胜过大而空，我认为。

余清眉离开搜狐后，我就再没读过她的文章，我曾想，她还写散文吗？我希望她还写，就算是自娱自乐，就算是那么私人，就算别无意义，自我愉悦，也是极好的。也许，人生之意义，其实就是自我愉悦而已。

其实，我对余清眉，可说一无所知，只知道她是杭州姑娘。猜她是位美女，是我觉得能叫清眉者，非美人不可。为什么？不为什么，直觉而已。
2018-04-27

自吹自擂：小米
（注，我的意思是说自已借小米自吹自擂）

小米是简称，全名叫郭小米，很有意思的名字。

有意思的不光是名字，更是给我的感觉，会让我不由想起杜博那首名诗：“歧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上几度闻。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但杜甫和李龟年是旧识，在江南是重逢，我和小米在天涯才是初识，哪来的“共鸣”？

说几度闻肯定不确，说寻常见倒沾点边。天涯邂逅前，在绣的微信群里，曾几次见过小米的名字。人不认识，名字特别，一见难忘。我至今没向小米求证过，却坚信是同一人，为什么？不为什么，感觉。感觉有时很奇妙，奇准却说不清道不明，要不，我也不会莫明其妙想起杜甫的诗。

就这原由，也自然牵强，当然还有别说。“阿绣群里寻常见”还一度教我惊诧莫名。绣的群，就我所知的都是网易旧人，我是，小米也应是。可网易七八年，为什么对小米全无印象？不可能“认识”所有人，按理说这样特别的名字，只要见过我不会没有印象呀。竟然真没有，要知道那时网易关闭不久，而在关闭前夕，应绣之约，我还特意写了个怀念帖子，给一些自己有印象的大枷才美，一一“立碑”（唔，这么说当然是给自己挣面子，总不好说自己给他们抹黑吧，没写好，也得硬着脖子说好）为此曾翻了一通旧帖。可能就因这层关系，沧海遗米，就特别易有所感，天涯识荆，难免就有些“自作多情”，一心想把自己的鱼目换成杜甫的明珠了。

小米翩然而来，书话正举行小说征文活动，小米一口气连发三篇，豪爽得让我咋舌。待揭晓，小米的《北木南生》好像得了第一，似乎还是双喜临门，独中两员（可能记忆有错，大家都知道我有点中年心不在焉症，姑且言之）。查看注册日期，小米象是为征文而来。我的意思不是说小米在意征文，是说小米在意小说。小米爱写小说，书话却不是小说论坛，按理说吸引不了她。真可能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更有可能是这里的氛围合脾性，又或者是这里常有高质量文字，激发交流的冲动，反正，小米来了，却不是为我而来（哈哈，这是事实，这样说却淘气，我偶尔喜欢占些小便宜，很爽）。看到小米“金榜题名”，当时的真实感想是：哇，不是猛龙不过江。

我，自我还自恋，一般不会关注别人。小米虽是“寻常见”，顶多止于默默欣赏，不会宣之于帖。最终催生这个帖子，终究是自恋起了关键的作用，原因不过是小米回了我的帖。。有首英文诗叫“珍妮吻了我“，短且简单，却一度流唱，吻是温柔，回帖可能只是礼貌，能这样大惊小怪？唉，我就是如此庸俗，没办法。我向来还有自知之明，天涯或说书话是人才济济，专业人员不在小数，无人问津是合情合理，只求没人说我错字连篇，也敢发帖就好。可现在幸存的论坛寥寥可数，普遍青黄不接，我的帖子也常有人回复。小米就是这样偶尔注意到我的吧？

“我现在忽然明白为啥总愿意点开你的帖子了，也不是啥美文，也不多强大的哲理，也不见多少幽默闲适，都有，却都不突出，还罗里罗嗦的，但却真，连写批评也实实诚诚，珍贵！”（回《忽思朱自清》）不得不承认小米的眼光真毒，看透我诸多缺点，也看到我最大的好处。真，这是许多人给过我的评价（这里的真不指为人真，只是就文字给人的感觉，对字不对人），曾经就有一位新朋友，才认识就对朋友说：写这些文字的人，有颗未经污染的心。曾让我很是得意，真想比附成了张九龄一见李太白就惊叫谪仙人---我誓把自恋进行到底了，哈。

看得出，小米欣赏是我为文态度，而不是水平。由其是罗里罗嗦这句，点中了我的死穴，入木三分，真是喜忧掺半。好话谁不喜欢听，我可能更在意好坏，缺点虽自知，多少还是有点难为情。可私心里，其实是喜不自胜，缺点方面，小米是说实话，优点却过誉了，还用了珍贵一词，多重。

我是后来才知道小米似乎是专业写作的，日常不是写稿就是改稿（见她回别人的话），不象我只是文字票友。她的小说我没看多小，《执手帖》里面的杂记，却实实在在领略过。可能这这些片断杂记，在小米不过戏笔散作，文字老练却自不待言，最主要是，那些奇思妙想和意味丰富的文字，是我写不出也学不来。我思维单一，头脑简单，文字一贯小葱拌豆腐，或清却寡，单就文意之丰腴，相比下，我真如白开水。以专业看业余（甚至业余都不是），以丰富看单一，难怪小米会说“都不突出”，其实何止不突出，极可能还是相当欠缺。国色看大家闺秀也就一般，小家碧玉就更不用说了，没想到竟能得小米一赞，能不沾沾自喜，甚至语无伦次？大家就原谅他一回吧。对缺点或优点，我寸心自知，不妄自奢慕，也不妄自菲薄，文宜其人，人不同，文亦不同，早是至理名言。很多东西，适合才是最好的，我与我周旋久，宁作我，我作如是观。

按说君子应不以物喜，不以已悲，更甚者要闻过轧喜，我肯定不是这类君子，十足卖瓜的王公王婆之流，总喜欢听好话。不光把别人赞已的话放心里，还宣之于文（其实是帖），和低调，谦虚，平和全不沾边，一副庸俗嘴脸。是不是君子我无所谓，不成无耻小人就好，所以我从不掩蔽真我性情，不应把客气过于当真，但心之所安也就当仁不让：小米的称赞，我很喜欢。
2019-6-26

不爱红妆爱武妆


这是我第二次写这朋友。我短于记人叙事，但写这朋友的可能是我写人物写得最好的，我本来不必再写。再写是有感于我当年写她时，引起的误会。

我是个爱幻想的人，写人物总喜欢融入个人想象，觉得这样才叫笔端常带感情，尤其是以前。但这样有一个大坏处，就是我写的多是自己的想象，又难免常夸大了感觉，就和事实不符，容易让人误会。这朋友初看我写网友的帖，回帖说：傻瓜，自恋！看到最后，就忍不住跑到QQ说：哎呀呀，你写得太暧昧了！就差没说我有病，我想自恋也是病了。却颇为得意，因为我要的就是这暧昧，就是要让人误会。当时，我真的没想过被写朋友的感受，总觉得写帖虽然不一定能叫创作，但也不必事事如实，可以天马行空，现在想来，这其实是我自私的想法。与别人无关，怎么胡扯也行，事涉别人，还是以事实为准好，这既是尊重也是个人的品格。现在，我颇为自己以前的不检点而惭愧，也许我在无意之中，曾给朋友们带来小烦恼，只是他们善良，宁可自己受委屈；只有这位朋友会直言。

我和这朋友的认识也颇戏剧性。是在聊天室，我年老无知，说话不经大脑，喜欢夸夸其谈，想必那副样子在她眼里和流氓差不了多少，所以当我找她搭讪，她就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眼角眉梢都是不屑。我面皮厚，她缠不过我，才勉为其难回应几句。她那时刚上网，打字慢，不比我的弹指神通，我说十句，她还挤不出一句，我就错以为是我的侃侃而吹把她给镇住了，正一面崇拜地侧耳倾听，得意极了。不料她突然扔来一句：你别再吹了，我知你没文化！……。。

她为什么会和没文化的我交上朋友，这个我开始也弄不明白，想必是她朋友不多，先找我充充数吧。后来，我才知道，她爱小说，那时正在构思一本大作----据我所知，她现在还在构思中：）。上网的目的，就是想多交朋友，尤其是交些奇奇怪怪的家伙，最好是带点邪气，坏气的，好为写作多收集素材和原形。其实这是误会，我身上什么气都有，比如俗气、小气、口气、脚气，就是没有她说的邪气和坏气，反而还颇有点礼义廉耻的虚伪心，和她心目中的另类分子相去极远。一句话，我不是有趣的人，是块木头，还是一块朽木。

经过更深了解，我又发现，她最爱交屠狗辈，其实也不全是为了写作，而是她的性格就是这样，喜欢新奇刺激的事，还爱惹事生非。但是，她绝对是一个善良，更是一个极正经的人，据她说曾不下百人曾用语言挑逗她，都给她义正词严批了一通，令对方打消了“邪念”。这我绝对相信，她这人没什么好，就是做人一个真字。在天涯，差不多凡是有拍砖的地方就有她，在她眼里，是非对错是一回事，以多欺少，以群凌寡又是一回事，她这位“倚天楼主”，“蓉湖女侠”最看不过眼的就是以多欺少，遇上了绝不会袖手旁观，也不管是认识不认识，立马拔刀相助。于是事情就慢慢变得很有趣了，往往是事主已置身事外，作壁上观，而她还在挑灯夜战，一拳敌四手，刀光剑影舞得让人眼花缭乱，好不热闹。一副誓不低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猛，对方不先停手，她是绝不退缩的。有时我看不过眼，就劝她，算了吧，别再争了，她就是不，非要把对方累得人仰马翻，落荒而逃不可。我有时觉得她有点像唐吉诃德，让人佩服，又有点可笑，佩服她的勇气，可笑她的执着。最后敌我双方全部都变糊涂了：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到底是何方神圣？她是哪位呀？她是为啥呀？她一个人行客仗义还嫌不过瘾，有次还要拉上我充数，为一个陌生人摇旗呐喊。我胆小，没敢放屁，她就骂我，说我没义气，唾弃了我一番。确实，当初她曾因我一帖，在天涯独战众儒，好歹是给我找了个台阶下，我佩服她的义薄云天，也更佩服她的无所畏惧。

她还是个很真的人。有段时间，天涯回帖喜欢用学习两字，我给人客气地“学习”了几次，颇不好意思，也就向别人“学习”了一回，她见了就皱着眉头说：学习来学习去，恶心！我本来也觉得学习两字是客气得过分了，大家心照不宣，但谁也不明言，只有她一个人敢当皇帝新衣中那个说真话的孩子。说真话的人，可能容易得罪人，但绝对是一个真诚的人，一位益友。我另一位朋友知道了她的言行，说她可爱极了，恨不得马上认识她------我便趁机吹了一通人以类聚的大道理，实实在在地拔高了自己的形象，如果我有形象的话。

就是在她为我仗义执言，我以身相许不成，就改投以帖子，为她“立传”。事后她却对我说，说有朋友说呀，说我写她是想追她，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呀。我二丈金刚摸不着头脑，我从没有往这方面去想。屠格列夫说得好，任何感情都可以渡至爱情，唯独感恩。我除了对她帮过我而心存感恩，对她说过我没文化这事更是耿耿于怀，一个曾伤过我男子汉大丈夫那高贵自尊的人，咱是不会对她有情素D，那怕她是这样美人动人，男人的面子可是黄金。我更奇怪的是这种心理，难道写一个朋友，就是为了追求她？或说写一个朋友，对她有好感，就一定是往爱方面靠？我一直以为自己的思想不健康，曾是污染地球大好空气的一份子，现在才知我的思想是让人给污染了，原来是受害者。呵呵，当然，我这样说，只是为幽默，我嘛，是人，人有的优点，我有，人有的缺点，我也有。这个小误会，小插曲，我们一直心无芥蒂，没事还会拿来开玩笑，更令我受宠若惊的是，有天她可能是喝多了，拍着我的肩说：寻找（那时我常用的ID叫寻找便是失去），你永远不会失去我，你永远是我网上最好的朋友！更难得的是，还说我的帖子写得蛮不错。我感动得差点旧事重提，就是那以身相许的事，呵呵。

我也是好久后才真正明白她，明白她爱交猪辈狗友，其实是她有一种拯救情结，她有爱心，她想所有的人，都过得幸福，她说想开孤儿院，开老人院，给不幸的人带来幸福。当然，这理想很难实现，她平时就当义工帮助人，每当有什么天灾人祸，不管国内国外，她都涌跃献爱心，我也是在她的带领下，做过一回好人。她还说，她家连沙发和电视柜也没有（不知现在有了没有），电视在放在一个木箱子上，上面再铺块花布。但她过得很开心，很充实，因为她帮了人。她爱交些另类的人，其实在她内心里，是想可以感化他们，或驱散他们内心的阴暗，让他们变得阳光。这也让我有过担心：她不会是想感化我，才和我交朋友吧？不至于吧，横看竖看，我除了像个无赖就没有别的地方像一个坏蛋。

前年，我有幸见过她，但因为时间急，她为了不担搁我的游程，一大早就赶来相见，我们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执手相望，无语凝噎了十来分钟，便依依惜别。她是六点多就起来，因为太早了，找不到地方买东西，只给我捎了几个小笼包，说是她们这里的特产，担心太甜，我会吃不惯。我不敢动嘴，推说太热，因为我含了一嘴的口水，一张嘴，就怕流到满地是。她白了我一眼：你们男人都是这个样子，像是几辈子没见过美女……事后，我咬着还热的包子，颇有点后悔：明明怀里揣着迷魂药，为什么不下呢？包子是酸的。


本来，这篇应叫往事回眸的，但写着写着，写成这个样子，便叫东拉扯吧。幸好，不管我怎样乱说，她都不会介意，我也不必束手束脚，这种感觉真爽。本来嘛，朋友相交贵相知。知的前提便是信任。有这样的朋友，真好！
2008-2-19

评论 商角徵羽 ：
删人这样的行为，确实不怎好，说明我很幼稚。
现在也不这样了，只是再没几个朋友了

网友清茶

才女清茶，喜欢写诗，也写散文，是我在一个小论坛认识的网友。那个叫“世纪家园”的小论坛，早在十年前就结束了。那是广州当地论坛，可以说我的“网络前半生”，主要就在这里，因为我好几个超过十年的好朋友，都是在这里认识的。

清茶不知算不算是我的粉丝，虽然她这样说过，我还是不敢肯定。那时还没有粉丝之说，流行的是偶像说，也就是说她曾说过我是她的偶像。我说拿不准，是因为，我的帖子，清茶不是必回，回与不回，完全是看心情吧，我想。那时的我，比现在的我高傲多了，眼生于顶，目无余子，几乎不回帖，更别说回别人的。所以，我也极小回清茶的回复和帖子，也是这样，我们不算很熟。

清茶把我当偶像是我那篇《葛洲坝》，她一见直呼写得好。那时我喜欢写游记，而且以美为能事，描摹风景多以工画勾画，很少作风景之外的关注。但那时在“世纪家园”，我的游记也算是“一绝”，曾有一个网友用马甲向我示好，文中不曾明说是向谁，一位朋友一见就说绝对是给我的，我很奇怪，朋友说：摹景如亲临，除了你，这里还有谁配得上？
《葛洲坝》在我的文章中，是较独殊的一篇(当然是相对自已而言)，上述的特点全有，不同的是以歌颂为主，颇象“杨朔”体。那时，我对环保漠不关心，也不了解葛洲坝的利弊，只是觉得功程浩大，对运输，发电作用巨大，是很了不起的工程。当时就有个网友回复，说我一无所知，就盲唱赞歌。我还没反应，清茶就替我辩护：你否定葛洲坝，不妨碍别人赞美。清茶对我这篇真得“情有独钟”，我不知道她喜欢的是哪点。

我不写诗，也觉得清茶的诗不错，平实，有真情实感，文章也很不错，是名符其实的才女，在圈子里颇负才名---我发现，喜欢我文章的人，多般是写得好的人，咳，这摆明是自卖自夸呀，对，就是，赤果果的，不自吹自擂，咱不习惯呀。虽然清茶说过我是她的偶像，可我们真没什么交情，也没联系。那时应有QQ了，我们也没有加，所有的交往，就是论坛上的“回帖”，一付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模样。

那时候，论坛方兴未艾，网友是新兴事物，大家对网聚兴趣颇高，世纪家园曾在广州一网吧，举行过网友大聚会，我参加过，见着许多常见的ID，很热闹。清茶不是广东人，自然没有出席。有官方的，当然也有“民间”的，有回又有一个小聚会，我一个不在广州的朋友约我作陪，我不在朋友这个圈子里，犹豫之下，还是答应了。没想到来客中竟然有清茶。

我和朋友来得最迟，摸到相约的地方，大家已经吃过晚饭，正在杯盘狼籍间畅谈，十个人左右，都是美女帅哥。其中最漂亮的妞是武汉的，好象这回大家也主要是欢迎她。她和论坛上某一才子好上了，成了恋人，正在热恋中（听说后来修成正果，结了婚）。还有有几位也是武汉的，我忘了名字。大家都没见过，见我们来了，自然就要先报家门。我说我是独庸生，大家面面相觑，估计是在搜索印象：独庸生是谁？论坛不大，也有十来二十个版面，就算同一个版面的，也可以视如不见。可能也有人曾见过我的名字，见过而已，也说不上独庸生是谁---这是肯定的，我自已也说不上独庸生是谁。

正觉尴尬，一戴眼镜女孩，突然掩嘴惊呼：‘独庸生？你是独庸生？偶像呀。真是独庸生？我是清茶”，表情充满惊喜与不敢相信。我不好意思点了点头，朋友也给我证明。其他人越发摸不着头脑，望了望清茶，又望了望我，眼神中疑惑更浓。其中一个女生不是很确实问清茶：”他，，“指了指我，“你偶像？”清茶点了点头。这只个小小插曲，独庸生是谁根本不是什么事，打个招呼，话题又转回几个美女才子身上。


“你的《葛洲坝》是啥时候写的？”清茶轻声问我。
“就是游回来就写的，文后有日期。”
“我很喜欢，写得好”
我不知道自已有没有说声谢谢，那时，我对赞美是既渴望，又羞涩，不知如何应对，我猜，多是不好意思笑笑，虚荣心却是大大地满足。
“来，尝尝我们厂的饼干，看看好不好吃。“清茶边说从包里掏出两包饼干给我，我想也没想就全给了朋友，因为朋友赶时间，快餐没吃多少。这么看来，清茶是在一个食品厂工作吧。

清茶大概二十来岁，长发披肩，眼睛很大，文静而朴实，不是很漂亮，一看却知是位有素质的人。人齐了，有人提议去唱K，我说不如这样谈谈更好。马上就有人反对：说话有啥意思？他的意思可能是说，没这么多可说的话，这也是个问题。我五音不全，听都少，何况是唱？卡拉OK室里，我完成了局外人，独自向隅。

夜深，住宿成了个问题。“主人“都是住在广州的，有一位和清茶和我朋友都是好朋友，就给她俩开好了房间。“你在广州就没亲戚朋友吗？”那位朋友见我没着落就问。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清茶就在一旁说：“谁没亲戚朋友呢，夜深了，也不好打扰。”我不会交际应酬，清茶可能是全看在眼里，为免我尴尬，就抢着回答吧？既然朋友有着落，我想回家，本来初衷也是这样。越秀公园前，有许多花都的回程车，很方便。

分手时，清茶对我伸出手：很高兴见到你。我说我也很高兴见到你。我们都是真心话。要是没有清茶，这个晚上，我更如坐针毯。见过之后，论坛上，我和清茶也还是以前的样子，一幅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模样。

时间太久了，现在记忆到那个晚上就记不清了，清茶给的印象，一直也还是那个晚上的样子：朴实，文静。
2017-11-25

拂去衣上雪花

都说雪花是天地间飞舞的精灵，我信。

初见“拂去衣上雪花”，应在文化漫谈版面，那时还是搜狐时代，不是有壶时期。那天我在版面上闲逛，突然一篇文章吸引了我的注意。准确说是文章的题目和作者的名字吸引我的注意：《点绛唇》，作者拂去衣上雪花。

我当然知道点绛唇是词牌名，一个很迷人的名字，再加上拂去衣上雪花这样一个同样迷人的名字，虽然不知道内容写什么，已对我有莫大的吸力。很自然就点入进去。我开始以为是诗评或者散文，没想到是小说类的东西，十分像古代志怪传奇小说。我非常惊艳。我到现在还记得故事大概，是说在一个古董店里见到一个胭脂盒，由此产生的幻觉般的灵感。故事其实很简单，虽然内容离奇，真正让我惊艳的是文字。自己虽然只喜欢看散文，不太喜欢看小说，散文作家却颇看了一些，网上的写手更不用说，很少会给文字惊艳到。我想用爱不释手来容易。可能每个人都羡慕自己所无，我的文字别说精致，其实很粗糙，雪花那手隽永的文字，真让我羡慕不已，我当时想到的两个词：珠圆玉润，不能增减一字。尤其在网上，极小让我产生这样的感觉，美，美极了。而这种美，除了来自文字的精美，更来自刻画之精妙，尤其是对心理，对感觉的捕捉和烘托，在我看来已是丝丝入扣，引人入胜的程度。

说真的，我当时一边看，一边赞叹，又是一边羡慕，甚至是妒忌。就是这样雪花飘入了我的眼里，那几天，我成了文漫的寻雪人。我以为能写这样精美绝伦文字，有如此细腻感情，丰富想象的人，一定是位女子，看了雪花和朋友的互动后，我又一次惊呆了，雪花竟是男人！因多愁善感，我以前也常让人误以为是女性，但我自问，雪花如绣似锦的文字，我是万万写不出来，他的慧心也绝对是我没有的。我妒忌，真的---可能这样说，会让人以为我是夸大，但当时确实是有些妒忌：我可以接受在精美、细腻、精深上比不上一个女子，却有点不甘给一个男人压下去。是这样的心理，后来，我就很少到文漫，也不太注意雪花。雪花的文章有如珍珠，产量也极小，所以，之后我几乎没见过雪花的文章。

初到有壶，就曾去过文漫，想看看雪花还在不在。雪花可能消融在衣上了。却有一天，无意看到论坛上的互动，由他人言语中，才知道雪花改名萧红衣。干嘛叫萧红衣，还是拂去衣上雪花好听，当时还这样想。马上却又惊得目瞪口呆，萧竟然是女的！我靠，开口就哥，闭嘴就泡妞，一幅“油腔滑调”的，竟是位淑女？这，，，这，，我突然觉得自己真成了猪八戒了。这位红衣姑娘，真是调皮得可爱，回帖古灵精怪，最后总要加上一句“表情：XX“，比如在我看来最典型，最有趣的 是“表情：捋胡子！”表情却用文字描绘，已是调皮，女扮男装，偏偏煞有介事装出男子相，简直就是调皮中的调皮。我总觉得她是在向你做鬼面，吐舌头，眨眼睛。古灵精怪，调皮捣蛋如俏黄蓉（所以开始我总以为黄小邪是她的马甲）真象风中旋舞的雪花，忽东忽西，翩翩不定，让你无法捕捉，却又深深给吸引。

不知为何，萧红衣后来又变成李大牛，名字是越起越“俗”，却是越“俗”越可爱。难道不光是真名士自风流，真清雅故不避俗？总之无论是雅是俗，都无损其可爱，无损其魅力，我所见就雪花了。自从雪花变成李大牛，我开始蠢蠢欲动，古人顺手牵羊，我起了顺手牵牛之心。轻盈的雪花，我无法捕捉，红衣的鲜艳，照我愧色，我土里土气，当放牛还是胜任吧？“牧童归去横牛背，短笛无腔信口吹。”，好像也不难。于是，我就老实不客气，在回帖里称她为“我的大牛”，要她别光灌水泡妞忘了回家耕田。。。

大牛当然不耕田，要耕也是在格子里耕，不久又是一篇让我无比惊艳的《傀儡场中青紫楦》，依然神奇绝伦，精美绝伦，一如《点绛唇》大类《聊斋》。太神奇了，文字和情思尤胜昔。虽然自己也会写点散文，知道问别人怎会有如此奇思妙想是很傻的，要是别人问我，我也不知如何作答。却还是傻傻把大牛拉回牛圈，很认真地问：大牛，大牛，你的这些奇思妙想，是怎样来的？我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估计那眼巴巴的模样，真是小色狼见了大美女。我也看不到雪花的反应，估计这回不捋胡子，扑闪闪着大眼睛，是笑我很傻很天真吧。我也觉得自己又傻又天真。

她还是告诉了我。。。但我不告诉看帖的你，嘿嘿，可是我很自豪告诉你：我家的大牛，是最棒的！
2018-4-26

加回妮妮


书话有个女ID，最引起我注意，一个是小米，一个是加加妮妮。
小米之前说了，加加妮妮却是因其“特行”让我注目：我没见过别人发帖子是手机拍书页的。
在我想来，电脑打字时代，谁写东西不在电脑里留文档，犯得着发书页？后来忍不住问加妮，才知道原因。稿子发表，编辑多般有修改，而作者往往不知改动了什么，一篇两篇还可以逐字排查，多了工作量就非常太了。不得以，才手机拍照发书页了。我以已度人，没发表过，故不知其中奥秘，还曾误以为是在卖弄（不好意思，小人之心）。
不论小米还是加妮，最初都是发表小说（以我看到的算），我不喜欢看小说，这曾让我很是苦恼。还好不久，加妮就发表散文，还是电子稿，不是书页，更难得的竟然都是游记，真好，简直是喜出望外。我喜欢散文，更对游记天然有着亲近感，对加妮的好感度那个是直线上升。
加妮出版或将出版有三本书，有小说集，有散文集，名字都叫梵向山小说集，梵向山散文集什么。梵向山是什么？是地方名，还是一座山，我莫名其妙。后来才隐约知道，可能是加妮的笔名。这是一个没有性别，甚至不像名字的名字，在作者自己或有不同寻常的意思，作为读者，至少在我，觉得“中性”得有点让人费解，也不出色，惜为白壁微瑕---不好意，纯属个见。
惜为白壁微瑕，因为在目前为止，在书话，我对加妮的文字最有同感，或说最有熟悉感，似乎看到自己的某些影子（咳，大家看看我是如何高攀的，可作为案例看，呵）。这纯是个人感观，也不知是对是错，自己固然面上有光，就怕加妮老师觉得被拉低了档次。
文如其人，在某种意义上是对的，至少可以大致看出一个人的品性。就我看到的加妮散文，且都是游记（下面所谈都是以加妮几篇游记为本），行文清简，多是感情推动为主，结构较单一，这些都是我的“特点”。相对别人，是少了些婆裟多姿，就拿小米的文字来对比就很明显。小米的文字跳跃性较强，腾移变化大，而加妮（我也是）就老实多了，总是一五一十，有条有序道来，似乎不经剪裁，虽有起伏大致如流水缓缓而淌。这就难怪小米说我罗里罗嗦，而加妮却说我凝炼（忘了是不是这词），就是因为我和加妮行文风格多有相似之故，缺点也感亲切。谁高谁低？这不好说，若到至境，加妮得流畅清晓，自然明快；而小米却是意蕴丰富，多姿多彩。这两者的区别，个见认为，一是情为主，一是意为先。加妮和我都是情字派，小米可以算是意字派。任何派别都离不开情字（真情实感，不是指爱情，全文同），但情字派因个性原因，对情的依赖更甚。
情字派的人，在我看来，都是思想较单纯的，或说头脑较为简单和单一的，通俗说法就是较老实的人。为人做事质朴认真，和八面玲珑通常扯不上关系，甚至会让人觉得有点一条筋，不够机灵。你看加加妮妮这名字，就很普通，而且是叠字加叠字，简单得来还有点少女的天真与无邪，至少和成熟与知性无多大关系。这样说不是说加妮不成熟不知性，是相对来说，在她身上，还是赤子之心占了上风。这些都是加妮文字带给我的印象。
后来，见到加妮的照片（照本是她发在自己的帖子里，加妮可没有私赠给我，得说明。唉，这么说其实是希望加妮私下来给我几张，哈哈）我越发坚信自己的观点。那照片虽然看不清面目，气质优雅是露无遗，很显脱俗。我一直认为，美丽易，优雅易，脱俗难。我相信一个脱俗之人，内心定清如山泉。
2019-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