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留下

吴邪的睡眠一直不算好，一方面仇家太多，睡觉都要提高警惕，不能睡死。另一方面，吴邪前几年把自己的身体玩垮了，夜里总是睡不安稳。
这晚失眠却不是以上任何一个原因，而是因为，张起灵就睡在他隔壁。而且据吴邪推测，他住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对于张起灵的突然出现，说不高兴他自己都不相信，但高兴里还夹杂着一些奇怪的情绪，很难形容。硬要形容的话，就像你费劲心力的寻找一个宝藏，结果这个宝藏就埋在你家下面，虽然高兴，但时刻感到一种命运的嘲弄感。
最大的问题是，张起灵这个人的不可控性。吴邪的计划容不得一点偏差，张起灵无疑是计划中最大的不确定性因素，而吴邪偏偏不能强求他什么。
第二天早上，吴邪顶着硕大的两个黑眼圈坐到张起灵对面，吃着还冒热气的早餐。他的精神状态太差以致于根本没有思考，这哪来的早餐?
吃完早餐，张起灵主动起身收起一次性餐盒，一次性包装什么的，吴邪才算缓过神来，忙说：“小哥，放着放着，我来收 。”
张起灵缓缓摇了摇头，手上的动作没停。吴邪不禁伸手去摸张起灵的脸和脖子的接缝处，扯了几下，是真皮。对上张起灵询问的眼神，吴邪讪笑着收回手：“嘿嘿，小哥，你皮肤还是那么好。”这算什么，地上生活九级残废从良了?终极还有这功效？
收拾完桌子，吴邪招呼张起灵在客厅坐下。不管怎样，他还是要尽力把张起灵带来的变数降到最小。
“小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帮你。”
吴邪心中一股暖流涌过，这些年来，愿意帮他的人不多了。“谢谢。不过，小哥，你还是去忙你自己的事吧，我这自己能应付。”理智到底占了上风，这个计划牵扯太多，他输不起。
张起灵又摇摇头？又摇头，什么意思？是说他自己没事可忙，还是说自己应付不来？或者是说不用谢?吴邪头都大了，能不能再给点提示大佬？
就在吴邪参悟张起灵这个充满禅意的摇头时，张起灵终于再次开口：“我跟着你。”
吴邪懵比，跟着他干什么？十年前他跟着张起灵后面，张起灵唯恐甩不掉他，现在怎么换过来了？
“小哥，你跟着我干什么？”
张起灵不说话，只盯着他脖子上的绷带。
吴邪看他的眼神，无所谓的笑笑，“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故意给他们露的破绽，不会有第二次。”
张起灵撇了他一眼，往沙发靠背上一靠，闭目养神起来，明显没得商量的样子。
吴邪叹了口气，既然吴邪没法劝住他，那么就让吴小佛爷来拒绝他。“小哥，我很感激，不管是十年前还是现在。你为我做了很多。你不需要再为我做什么了。而且，你跟着我不方便，我的计划里没有你的位置。”
张起灵依旧沉默，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两个人交错的呼吸声。就在吴邪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轻声道：“吴邪，我只保护你的安全，不干涉你的计划。”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最近有点忙，找不回之前的感觉了，字数没写够就匆匆结尾了。大家觉得质量下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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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撸了一个段子，找找感觉。





段子 信仰

在雨村住了大半年之后，胖子第一个待不住了。雨村气候湿润，一年中下雨的日子居多。即使不下雨，环绕村子的几条瀑布也终年将其笼罩在水雾之中，像是个修仙的好地方。
然而能消受这仙家之地的只有闷油瓶一个人，我和胖子老胳膊老腿的经不住湿气折腾，胖子的老寒腿都发作好几回了。
一天早上，我们围着桌子吃着简单的早餐， 胖子突然说：“要不我们仨组个老年旅行团，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三个人一拍即合，其实是我和胖子两个人一拍即合，闷油瓶用眼神授意我，我去哪他就去哪。
胖子说风就是雨，于是敲定一周后出发。但是在第一个目的地上，我和胖子有了分歧。他想先去北京敲小花一笔，顺便回潘家园一趟。而我想回杭州看看爸妈。
“不是我说你，就你那一亩三分地，还有小花罩着，能出什么事，何必回去吸霾。”
“不想我敲你相好竹杠就直说，别跟胖爷整这有的没的。”胖子开始使坏，想让我妥协。
我看了一眼闷油瓶，他没什么反应 ，心里一得意，胖子的奸计没得逞。
“一码归一码，你别瞎扯，我是为了咱仨晚年健康着想。再说你要想敲小花，在哪不能敲，为什么非得回北京。”
“那你为什么非得回杭州？”
“我回家看爸妈啊，过年没回去，我妈念叨着呢。”
“合着就你有家，胖爷也就想回趟家。”
于是我们俩又僵上了。
眼看着离出发的时间越来越近，我和胖子还没有达成一致，但我俩都不想耽误出发，于是我就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让闷油瓶决定去哪。
胖子刚开始不依，说闷油瓶是我的人，肯定帮我。后来我再三保证不左右闷油瓶的决定，胖子才答应。我们跑去问闷油瓶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我可劲给闷油瓶递眼色，闷油瓶回我一个“我办事你放心”的眼神，然后缓缓张口说道：“墨脱。”
我一口老血没处喷，说好的默契呢，说好的站在我这边呢，这一定是个假闷油瓶。不过郁闷归郁闷，闷油瓶难得表现出一点欲望，我是一定要满足他的。而且我想我知道他为什么想去墨脱，那是一个很安静也很悲伤的故事。
一周后我们乐颠颠的出发了。到达墨脱的时候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似火的夕阳铺上藏地无边的雪色，冰与火完美交融，只有大自然才能造出如此矛盾又和谐的景色。我们三个人都被眼前的奇景所震撼，停下脚步欣赏起来。
几年前我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条件很艰苦，我很浮躁。吉拉寺的老喇嘛告诉我一句话，在西藏这个地方，你无法依靠科技的力量活下去，你只有依靠信仰的力量才能活下去。
我转头看身边的闷油瓶，他的眼睛里亮晶晶的，映着雪地反射的夕阳，像是烟火的样子。似乎是感受到我的目光，闷油瓶转头过来，嘴角渐渐向上，对我绽开了一个微笑，在这雪山之巅，极地之上。
我突然觉得高原上的风没那么凛冽了，果然，上师诚不我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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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更新了，不过只有一章。要是我说以后周更会被打死吗？最近真的太忙了，没有时间写



第十九章 独处

吴邪感到很无奈，难道这个挨千刀的闷油瓶不知道他是个公众人物吗，还是出场自带打光的那种。他要是露面，就像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上一枚重磅炸弹，现在自己所争取的平衡局面将瞬间被打破。
“小哥，我有我的计划。我现在所做的任何决定都是将计划的风险降到最低，即使是我赔上性命，你也不能出现。”
吴邪看着张起灵明显不赞同的神色，继续说道：“如果死一个人，能救一百个人，小哥，你救吗？”
不等张起灵回答，吴邪又接着道：“我相信你会的，小哥，你是个聪明人，这样的买卖很合算。更何况，我并不是在送死，而是求生。比起其他人所牺牲的，我仅仅是多了一道疤罢了。”
张起灵还是无动于衷，但吴邪看得出他听进去了。良久，张起灵开口，一字一顿，“吴邪，如果那个人是你，我不会救的。”
吴邪简直要吐血，心想敢情老子说了这么老半天，口水都白费了？我是不是还应该谢谢你老人家对我不抛弃不放弃，情深似海，情比坚真？呸，兄弟情深，兄友弟恭。
吴邪感到一阵心烦，整个人都有些暴躁，于是站起身继续昨晚未竟的事业——找烟，这时候只有尼古丁能够让他疏解这股躁动。
吴邪在客厅翻箱倒柜半天，张起灵只是安静的靠着沙发闭目养神。然而，等吴邪好不容易在玄关的杂物箱里翻出一条没开封的黄鹤楼，一只骨骼分明的手以不可抗拒的力量把烟抽走了。吴邪立马就炸了，“我艹你大爷的张起灵，你到底想怎么样！”
张起灵明显愣了一下，可能没想过吴邪会对他发火。其实吼完吴邪就后悔了，他这是怎么了，居然对闷油瓶发火。
“小哥，对不起，我不该朝你发火。”
张起灵又恢复面无表情的表情，淡淡的应道：“没事。”然后拿着那条烟，转身又坐回沙发。过会儿，看吴邪还一副神游的样子站在那儿，又补了一句：“还是少抽的好。”
吴邪没了脾气，重新坐到沙发上，继续试图感化张起灵。然而不管吴邪再怎么说，张起灵都不再开口了，吴邪只好先作罢。
回到卧室，往床上一躺，一阵倦意袭来。昨晚到家本来就晚，被张起灵那事一闹，吴邪昨晚几乎没睡觉。想着反正张起灵就在外面，吴邪安心的睡了过去。
吴邪狠狠的补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天都擦黑了。起来感觉神清气爽，多日来一阵萦绕心头的烦躁感一扫而空，精神头也好多了。由于补觉，吴邪错过了午饭，现在肚子饿得慌，于是拿出手机订了个外卖。
吴邪稍微捯饬了一下就走出卧室，准备叫张起灵一起吃饭。打开客厅的灯，好家伙，张起灵就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连姿势都没换过，看来也是睡了一天 。吴邪感到很无奈，他总是这样，不懂得照顾自己，不懂得怎么让自己舒适。
灯亮了有一会儿，张起灵才悠悠醒转，看着打扰他清梦的罪魁祸首。但吴邪打赌，从他醒来发出声音的那一刻，张起灵就一定已经醒了。他这人警觉性太高了。
“小哥，我点了外卖，一起吃吧。”
“嗯。”
真不知道他之前住在这里是怎么过的。
吴邪走到沙发边挨着张起灵坐下，试图在等外卖的间隙里对张起灵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转过头刚准备开口，却发现张起灵睁盯着他看，眼神不再是淡的仿佛和世界没有任何联系，而是充满感情色彩的，虽然他读不懂。吴邪脑子里嗡了一声，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觉得自己要被那双眼睛吸进去。
两个人像乌眼鸡一样干瞪了很久，直到门铃“叮”了一声，吴邪才回过神来。吴邪干咳了一声，眼神不太自然的转开目光，在心里抽自己嘴巴：老子居然对着一个大老爷们发花痴，还他娘的被抓现形。
“小哥，外卖到了，我去拿。”
吴邪快速离开现场，以免被张起灵看见他通红的老脸。吴邪边开门边摸零钱，等在门外的却不是送外卖的。
吴邪眼神古怪的看着来人，语气不善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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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一章，还有一章不知道这周能不能发出来

第二十章 重回汪家

黎簇从昏睡中醒来，浑身上下每一处都火辣辣的痛，偏偏睡的地方还颠簸不停，每一次震动都牵扯所有伤口，黎簇简直像不顾一切的大吼几嗓子。太他妈的痛了，吴邪这老变态下手真黑。
不得不说，黎簇的成长是十分迅速的。在意识回归的那一刻，他没有喊痛，而是不动声色的感受了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还有身边有什么人。
“醒了就别装死。”是首领的声音。黎簇居然松了一口气，毕竟他已经把首领的脾气摸个八九不离十了，要是换个人，他还真不好对付。
黎簇并没有顶嘴回去，现在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必须表现出被始乱终弃，呸，卸磨杀驴，也不对。反正就是被利用完之后丢弃，对世界漠然，对生活绝望的状态。
“为什么不让我死?别以为你们救了我我就会任你们摆布。”
首领叹了一口气，在黎簇听来十分虚假，“你还不明白吗，你的剩余价值是你活下来的唯一资本，所以你必须配合我们。像以前一样，只要你配合，'家'还是欢迎你。”
“我并不这么认为，我选择死亡。”
“难道你对自己所遭遇的一切就没有一点怨恨，那些害你如此的人，你就这样放过了吗？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活着却有无限的可能性。”
黎簇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老子干了这碗毒鸡汤。他装模作样的思考首领的话，眼底燃起仇恨的火焰，但没有再回答首领的话。现在还不是表忠心的时候，不说话比说话效果好。
黎簇给自己换了个稍微舒适点的姿势，背对首领，继续睡了过去。路还很长，他需要充足的精力来打这场持久战。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颠簸的车后座上了，黎簇感觉了一下，身下是柔软的床，身上也盖着被子，温暖而舒适。
黎簇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是白色的天花板，以及头顶上的吊瓶。黎簇打量了一下整个房间，一切和以前他住的那间房没什么区别，窗帘还是那么奇怪，连家具摆放的位置都一样。
黎簇当然不会傻到以为他还住在原来的房间，吴邪说过他们经历了一次大迁徙。那么现在他所看见的种种，只能说明一点，汪家的高层都是些处女座，细节癖。
现在应该是中午，外面太阳很好，从窗户看出去却没有一个人，听不到任何动静。黎簇想，汪家人应该都去吃午饭了。然而他错了，有一个人没有去，从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目光就一直胶着在他身上。这种24小时全天的观察会持续到黎簇再也没有观察的价值之后。
自从上次被黎簇从大本营逃脱，汪家谨慎了许多，在他房间装了监控，房间里没有任何死角。一方面防止他再次消失，一方面，黎簇现在的心理状态在他们看来十分危险，万一轻生，能够及时阻止救治。
过了没多久，首领来到监控室。显示屏上是黎簇安静的躺在床上，两眼放空。
“他醒了多久了?”首领问道。
“十分钟左右。”
“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
“没有，从醒来一直这个样子。”
“正常，他需要一点时间消化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这几天不要让其他人进入他的房间，找汪小媛去照顾他。”
黎簇正在床上思索下一步怎么找合适的时机和理由倒戈，一股饭菜的香气强势钻进鼻腔，直达大脑皮层，打断他的思绪。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黎簇微微惊讶，而后释然。一切都有了理由。
“开饭咯。黎簇，见到你真开心。”汪小媛笑道，她本来就长的不错，笑起来天真活泼，很招人喜欢。但黎簇知道，她接近他有自己的目的，这笑在他眼里没有那么可爱。
在黎簇的描述中，吴邪认为汪小媛可以利用，让黎簇设法和她走得近点，现在汪小媛送上门来了，黎簇少了一桩事。
黎簇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但并没有起身。一则可以趁机和汪小媛亲近，二则他身上到处都痛麻痛麻的，要是一下子起不来就丢人丢大了，还是等人来扶比较好。
汪小媛果然善解人意，拿过靠枕摆好，扶着黎簇靠床坐起来。汪小媛在床上支起一个小桌子，把饭盘放上去，“饿坏了吧，快吃吧。”
黎簇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开吃，虽然很想表现的自己没有一点食欲，吃饭维持正常生命活动。但越吃越干，黎簇只好问旁边的汪小媛，“有汤吗？”
汪小媛摇摇头。
“水也行。”
“你现在不能进食液态的东西。”

吴邪我艹你大爷的！

上面这一句是接正文，没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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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不存在的人

“师娘?”苏万和解雨臣同时叫道。
黑瞎子还是那副欠揍的表情，“对啊，我是你师傅，他就是你师娘啊，很难理解吗？”
“黑瞎子你丫找抽是吧！老子什么时候成他师娘了？”
“师母也行啊，花儿爷你喜欢哪个我就让小徒弟叫哪个。”
眼看着解雨臣的脸色越来越黑，黑瞎子还是不知死活的继续说道：“对了，小三爷可能只有初一和十五叫，你也知道，徒弟大了不由师傅，他牛逼了我也只能将就他了。”
苏万看着解雨臣从袖口滑出一把蝴蝶刀，默默的离开事故现场，没过多久就传来黑瞎子装模作样的惨叫声。他的这个神经病师傅真是作死界的一把好手。
“吴邪给你的计划是什么？”解雨臣问道。
谈到正事黑瞎子终于正色起来，“花儿爷，这个瞎子不能告诉你。”
解雨臣挑眉，“哦?连我都不能说，信不过我吗？”
“不是，我怎么可能不信花儿爷呢？不信谁也不能不信花儿爷啊。”黑瞎子促狭的笑笑，继续说道：“不过，小三爷给我的计划里并没有让我和你见面后摊牌计划，他是我教出来的，如果有这个必要，他一定会说明。如果他没有说，那只有一种可能，不知道对方的计划对我们都好。如果花儿爷信得过他，就不要再问了。”
“好吧，谁让我信他。不过这样一来，我们见面的意义何在？难道吴邪只是想膈应膈应我?”
“信号。”
“嗯?”
“我猜的。我们俩见面就意味着，我们各自的计划可以开始了。”
“有点道理。”
“那是，咱好歹也是花儿爷的男人，哪能给您丢份啊。”
“去你妈的黑瞎子，吴邪丫的就是想膈应我。”
黑瞎子夸张的做西子捧心状叹道：“花儿爷说的真叫人伤心啊。”
从黑瞎子那里出来，解雨臣打量了一下四周，辨别了方向之后，朝正东方向的巷子里去了，身影很快隐入黑暗之中。潜伏在暗处的那些人没有感到丝毫异样，却不知在刚刚那一刻，他们错过了唯一一次获得生机的机会，悲惨的结局早已注定。
解雨臣站在一栋普通的公寓楼前，借着路灯的灯光看了一下钥匙上所标的门牌号，抬腿往楼梯口走去。
解雨臣在这栋楼里有一处房产，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所在。房子不大，一直有让人定期打扫，即使是这几个月也没有停止。
很普通的一居室，一室一厅，一个卫生间，一个厨房，还有一个占地面积最大的书房。书房里有许多加密的机要文件，都是他以自己的名义秘密过到现在这张脸的主人名下的资产的过户合同，合同生效日期恰好是明天。明天他就要以一个全新的身份接管解家，建立新的秩序，不知道这样一来，那些隐藏的力量是否还能坐的住。
这个过程中一定会受到阻挠，而一旦阻挠的力量出现，他的目的就达成了。老九门之所以三代都跳不出这个漩涡，是因为他们的敌人行踪难测，连反抗都无从反抗。
那么，吴邪是如何确定他的每一次反击都落到实处呢？汪家几个世纪以来一直自诩为牧羊人，要让牧羊人现身，最直接的的方法就是攻击他们的羊群。而他们就是被放牧羊群，那么他们的问题就变成了如何毁掉自己。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比毁掉自己更有效率呢?
这时候牧羊人一定会出现，追本溯源，找出攻击羊群的罪魁。然而并不存在这个人，但牧羊人不知道，一定会有所行动，这时牧羊人就无所遁形了。
作为这个不存在的罪魁的载体，解雨臣这张脸的主人根本不存在于世界上。在解雨臣还没假死之前，他制造了这样一个人。这个人有天衣无缝的个人资料，平常无奇的人生履历，实实在在的一个普通人。
但若是你对他的经历深查下去，就会发现，他的参与度低到从来没有在任何事件中留下踪迹。因为本来就没有这个人，终究只是一堆比较真实和精密的数据罢了。
翌日，解家各大盘口的负责人同时收到一条消息，通过一条自创立还从未被启用，只有解当家和各盘口老大才知道的密线发送，邀他们明天见面洽谈。
收到信息的盘口老大们心思各异，不知是是杀伐决断的解当家死而复还，还是出现了另一股可怕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