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爱之欲其生—(强强/黑道退隐攻x反社会人格受)
大纲

我是叶梓。

有人说我可怜，但这么说的人都被我打进了医院。我更喜欢他们叫我的另外一个称号，社会毒瘤。我崇尚暴力美学，相信以暴制暴才是最好的办法。鲜血可以洗去噩梦，惨叫可以掩盖嘈杂，所以我喜欢这样。

但是我遇到了一个人，姜卿。

我的一套法则似乎在他面前永远行不通。姜卿的介入打乱了我的生活。他是名校的教授，我在学校当义工的时候听他讲过几次课。某次不经意间引起他的注意力，他希望我能加入他的研究者协会。但我不想去一群书呆子待的地方。但是此时又因为我劣迹斑斑被警方抓走拘留等待处分判决，他却出面保释我，条件是要加入他的研究者协会，而且还住进了他的家里。此后我和他过上了同居的生活，本以为除了学识上的打交道，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没想到这个男人的行为超出了我的预想。他不仅经常试探我，还总是对我做出暗示，我不明白他的用意是什么，但他的解释却是“救赎”和“爱”。

【题外话：楼主有话说】
大家好，我是清河(๑•̀ㅂ•́)و✧这已经是第二次写文啦！
划重点☞由于上一个帖子被吞的厉害，所以楼主重开。
镇楼图是old先大大的《19天》，与本故事无关，侵删致歉。
然后说一下这篇文，受极度不洁，雷区的小伙伴注意避开。然后讲究荤素搭配，不清水，也不高h。
日更，主要是看楼主的时间，大部分在下午和晚上。
最后，这里的传送门是楼楼的处女座，希望都能得到大家的支持(๑•̀ㅂ•́)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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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ess who's back, guess who's
back……”
叶梓蜷缩在病房里的地面上循环唱着这句歌词。看着逐渐变暗的门口。满屋子的数学物理公式，墙上，地上，天花板上。有圆周率，拉马努金恒等式。漫墙满地的数字和符号都是叶梓无聊的时候写的。
慢慢滚到门边，坐在地上与值班护士搭话。
“护士姐姐，你有过爱人吗？”护士隔着门板没有回答，任由叶梓自言自语。
“你的爱人会让你知道指甲里刺入牙签是什么感觉，被烧红的链子束缚是什么滋味吗？”叶梓病态地笑着，新来的护士突然觉得门后面的人可怜，打开了门上的小窗口。
叶梓转身看着窗口。
“护士姐姐，我好爱他啊，我什么都给他了，可是我好痛啊……你能给我上药吗？”叶梓祈求似的看着窗口，领子下的缝合线还是新的。护士皱了下眉头，半蹲下来与人对视，刚想开口说话，却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护士捂着鲜血直流的左眼，原来是叶梓用牙刷磨尖了的手柄部位刺穿了护士的眼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叶梓看到人的惨状，在门后面大笑着舔了舔牙刷上的鲜血。许久没尝到血液的味道都有些按捺不住了。很快，保安们闻声赶来，打开了病房的门将叶梓治服，再将护士送往治疗。
随即，叶梓就被绑在了电疗椅子上，电击一次，叶梓反倒大笑了起来，再加大电量，叶梓头上开始出些细汗，依旧笑着嘲笑工作人员。于是电力开到最大，人才开始昏厥。
这已经是这个月来叶梓第三次伤人，无论采用什么治疗方法，依旧毫无奏效。

(一)

“所以，你感觉怎么样？”

我坐在院长办公室，看着穿着白大褂的院长。提了提眼镜，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让我觉得有点好笑。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是我待了一年的零号病院。我半倚着椅子，缓缓开口。

“我……我感到释怀。做了一个长久的噩梦。现在是时候该醒了。”说完这句话，我配上一个恰到好处的苦笑。

“我知道面对过去需要时间和勇气，现在开始，我能闻到花香，它不再是空气中飘动的分子。我能看见蒙娜丽莎的微笑，她不再是斐波那契数列。甚至夜晚看见树，我都会想起梵高说过‘用树木去接触星辰，是大地的渴望’。”我对着院长，露出一个笑容。这个笑容我反复练习过，肯定很自然且能博取人的信任，因为院长的表情放松了许多。我瞥见他桌前的相框，十有八九是一张全家福。于是开口又补充到：

“包括现在坐在我面前的你。不仅仅是院长，而是想要下班后回到家尝尝妻子做的饭，孩子们围绕你转的父亲。或许你像电影中的男主角一样，想过牵着爱人的手去一次夏威夷吧？”

我说完，和院长对视了很久。

两个小时后，我的出院书通过。我拿着行李在院门口拥抱了出来送我的医务人员。院长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到。

“希望有一天我在夏威夷的海滩能够见到你。”

“而我的笑容会像夏威夷的阳光给人带来温暖 。”

我给了院长一个拥抱，笑着坐上了离开医院的车。护士欣慰地招手为我送行。

两个小时后，我的身影出现在了酒吧包间里。

我喜欢手握棒球棍的感觉，更喜欢拿着它打在别人身上的感觉。

“碰！”棍子打在一个男人的肋骨，他疼得跪倒在地一个劲儿地向我求饶。我抬起手又是一下，棍子打在他的下颌骨，一瞬间口鼻往外渗血。

“叶哥，对不起叶哥……我错了，你饶了我吧……”男人对我一个劲儿地磕头认错，脑袋巴不得粘在地上。但他不知道鲜血和求饶就是我施暴的助燃剂。我抬起手，男人浑身发抖，转身连滚带爬地就要跑，我手中的棒球棍狠狠地打在他膝盖上，将他拖回来。

“啊啊啊！不要！救命！救救我！”男人手抓着地面发了疯似的大喊。我再抄起棍子，击打到他太阳穴后，他口吐白沫，像一只死狗一样瘫软如泥被我一脚踢开。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我丢掉棍子看了看自己的战果。五个人，全部倒在地上失去意识，一个手骨骨折，两个昏迷不醒 ，三个人的脸肿得看不清五官。虽然我的并没有表情，但是内心欢呼雀跃，好久没有这种兴奋激动的感觉了，我想这种感觉不亚于嗑药。

正当我正在享受支配他人的快感中时，包间的门被人推开，是服务员一脸焦急地看着我：

“叶哥！洪爷又来闹事了！这次非要拽着曼丽姐陪酒！”

服务员口中的洪爷其实是这条街娱乐会所的老板，因为手上有点势力就到处猖狂，也不知道怎么混得洪爷这个名号。不过正好，我正嫌没揍过瘾，于是让服务员带着我下楼。我一边走着一边把戒指戴在手上。

到了楼下，酒吧的音乐被关掉了，只听到人们的嘈杂，我最讨厌这种声音。大老远就看见一个四十多岁油腻腻的男人正拽着一个陪酒女的手腕拉拉扯扯。

“曼丽，老子要你陪酒是瞧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放开我！”

女人挣扎着，身边围着的人居然没有谁敢出手制止。我从人群中走过去，一拍男人的肩膀，随即对他面门就是一拳，其中一枚戒指上的铆钉在他眉弓上留了个洞，往外渗血。男人往后仰，我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对他鼻子和嘴又是几拳。男人的头像是沙袋一样被我连续揍了好几拳，那张臃肿的脸被我揍得更像猪头，他白眼一翻，整个人倒了下去。

行了，我放弃了，发什么都吞。(smoking)

二十街区，是脏乱差的代名词。在这里你会看到各种流浪汉和抢劫惯犯。没有女性会走这里，因为蹲在街上的强女干犯会让她们有来无回。

我脚下踩过积水的地面。街道上的人看见我回来有些吃惊，他们不知道我这么早会被放出来，纷纷让道。我今天没心情和这群杂鱼打交道，只想着怎么让今天遇到的那个男人血肉模糊。

抬脚上楼梯回自己的住处，并没有锁门。因为这里的小偷我都认识，有人偷我这，我会让他把自己的手生吃下去。也没有流浪汉敢偷偷住进来，我会让他“永远”住在这里。

屋内的家具很少，反正我也不经常在这。罩在家具上的白布累积了一层灰，也懒得去打理。

转身走进卧室，拉开床上的白布，数百把折叠刀摆在被子上。对待这些东西我倒是很有耐心，收起来细心地放在包里。精心挑选两把放在枕头底下，完美。

一年没有回来了，空气都比平时要荒凉。不过我喜欢。看到桌上摆着相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笑容定格在那瞬间。

那曾经是我的伴侣，三年前与他认识，我觉得他是唯一能跟得上我大脑思维的人。我们去赌场狠捞一笔，赌场老板拦着我俩不让出去，于是那天晚上我们让赌场不得安宁。或许是他那天玩得太开心了，要和我玩俄罗斯转盘。我没拒绝，他判断失误，死在了我眼前。我不知道为什么警方非要说是我杀了他，因此通缉了我好久被抓到精神病院。我看了照片最后一眼，然后抄起相框从窗口扔了出去。

“喂。”

耳边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那个声音从三年前就经常响起。起初我还以为是谁对我的恶作剧，后来我才发现自己身边空无一人的时候也是这样。医院说这是幻听，我觉得是一群低智商的家伙听不见罢了。

“你这垃圾为什么还活着?你逃不出去的，我会永远跟着你，无时无刻。你不是很厉害吗？你能杀了我吗？你这个渣滓……”

那个声音开启对我的嘲讽使我很烦躁，捂着像是快要裂开头希望听不到他的声音，但是这样他的声音就越清晰。

“够了！闭嘴！”

我抓住桌边，把桌子弄倒。桌上的东西掉落才暂时掩盖了声音。

“真是费物啊，以为这样就能逃避我吗？你以为你能控制得了什么？哈哈哈，看到你挣扎的样子我好开心啊，你也真应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我的身体不自觉地发抖，可能是因为激动和气愤。不要让我找到这个**，不然我要把他舌头拽出来。

声音一直持续到了半夜三四点，我蹲在地上太久，腿已经没有了知觉，站起身晃晃悠悠走到浴室打开花洒从头上直接浇下去。冷水让我清醒了许多。

我脱下湿衣服扔在一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腕，脖子，脚踝，都有缝合线。虽然平时我不介意它们，但是我还是会用衣物遮挡。

冲了个冷水澡，到卧室换了身衣服，难得平静地躺在床上，摸了摸枕头底下的刀，又让我安心了许多。

“来，好孩子，快猜猜这是谁的?” 我双手被铁链拴在床头已经勒得失去了知觉，双眼被领带蒙着。腿被人(和谐)打开，后面推进一个巨大的物体。 “呃……好痛……不，不知道。” 那物体很烫，搅动着我的下(和谐)身，疼得双腿直发抖，我拼命想把腿并拢，却被人强制打开。巨大的物体抽差了几下，将滚烫的叶体释放在我体内，然后拔了出去。
“下一个，要猜对为止哦。” 男人的手在我脸上安抚了几下，这种温暖像是被上帝抚摸了一样，我急切地用脸去蹭，只可惜转瞬即逝。为了让这双手多在我身上停留，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
下一秒，又被(和谐)差了进来。痛觉使我又重回地狱，我能感受到自己下面粘稠一片。已经三个小时了，三个小时我一直保持着现状。泪痕一百遍洗刷我的脸颊，腐蚀我的眼角。 我被人恩在了满水的浴缸里。我挣扎着，无奈双手被反绑。就当我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有人拽着我的头发把我带离水面。
是他。 我对他痴痴的笑着，只要看到他就够了。
“宝贝，我这是爱你才这么做的，谁让你不听话呢？”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道歉，我笑着。已经看不清他的面孔了，但是我还是那么爱他，为他付出一切我也愿意。

我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看着自己的双手和手腕上的伤疤在发抖。一直以来，我都做着同样的梦。看一眼时间，我只睡了两个小时。 站起到冰箱里拿了一瓶酒喝了起来。对着镜子简单洗漱后随手抓过手机下楼。
“叶哥！我们来给你接风洗尘来啦！”
楼下，以前一起玩的兄弟四个人在楼下等着我。我走过去什么也没有表示，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几个人知道我的性子，也没介意，一起上了车。 半个小时后车停靠在小镇的一家早餐铺边上。几个人去点早餐，我则走到对面的一家便利店。
“一包烟。”
我把钱放在柜台上，老板抬起眸子看了看我。
“未成年人不要抽烟。”
“……”我看着他，攥紧了拳头。正当我想发火时候，朋友走过来勾肩搭背，一个人把我带走，一个人去买烟。
“叶哥～大清早的不要火气这么大嘛，咱们去吃早餐，烟让他们买就行。”
我已经23岁了，很讨厌被人误认为未成年人。好在朋友及时打圆场，不然我就要砸了那家店。 坐在座位吃到早餐充饥过后心情好了点。我对面的朋友发话了。
“叶哥，我认识一个人他在科技大学做后勤管理，他说那缺个修理教学设备的义工，你去吗？工资高，保险什么的全都有。”
我不说话，虽然什么活只要有钱我就干，但是学校这个地方我不太喜欢。 “我知道你不喜欢学校，但是那所学校的员工待遇不错，要不然一会儿吃完早餐带你去看看再做决定?”
我想了一下，点点头，反正我也只是为了钱。吃着早餐，旁边的朋友把一盘录像带放到桌上，我很清楚那是什么。一盘皇色录像带，题材是论Jian。至于我为什么那么清楚，因为主角就是我。
曾经这盘录像带让我在疲肉行当里风靡一时，后来让朋友帮忙封杀这段录像，已经差不多快没人记得了。

“叶哥，这是最后一盘了，毁了之后就没人知道了。”

我点点头，把录像带揣进兜里。

“……”

我没有回答那个地中海男人，只是把烟蒂随手丢在地上用脚踩灭。见我没有反应，他看了一眼教授里的监控器，回头对学生骂到：

“看什么？都给我坐回去考试！”说完，地中海想抓住我的衣服。我不喜欢别人碰我，后退了一步，他扑个空后自己脚下没注意在讲台的台阶上差点绊倒。学生们忍不住发笑，地中海恼羞成怒，又用手指着我。

“你……你！”

“叶哥！原来你在这里啊！”门外，刚刚和我走散的几个朋友走过来在教室看了一圈，看着地中海，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师不好意思啊，开个玩笑。”

说完几个人打着马虎眼把我带出教室，过道上已经围了好多人，好像是看热闹，一边看着我一边小声嘀咕些什么。

“叶哥，你不知道吧，你刚刚成了学校的红人！”朋友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手机里的一段录像，内容是我刚刚在教室开始动笔在黑板上解答公式，一直到刚刚出去的过程。

“你打破了这所学校解这个拉马什么的公式最快时间记录！现在论坛下面在讨论你！”我瞥了一眼，是不少人在下面各种讨论。讨论公式的就算了，还有的人讨论我干什么?无可救药的一群猴子。

“后勤部在哪儿？”

我并不关心论坛上说什么，只想早点赚到票子。朋友一脸八卦的兴致被我泼了一盆冷水，把手机收了回去，随即带我去学校的后勤部。

一间单独的房间里，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在看着手机欣慰地笑着什么，看见我们几个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站起来。

“哟孩子，你是新来的跳级生吧？我刚刚在看你的视频来着，唉你说，你这孩子聪明是聪明，怎么说话就那么不中听呢？看把人家女孩说得。”

我一脸懵，中老年人就是啰嗦，冲着我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大堆。为什么我的身份从什么姜教授又转变到了跳级生，肯定是论坛上无聊的人扯出来。

“我来应聘。”

对方听到我的话后愣了一下，我不想重复。好在朋友帮我说了来意。那个中老年人还是不太信，直到看见我不耐烦，他才有些恍惚地让我填表。正当我填完表落笔时，后勤室的门被敲响了。

所有人往门边看去，我的心跳像按暂停了一样，随即加快。门边站着一个男人，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西装。金丝的眼镜是新的，细边的镜框下的左眼有一道刮擦过的伤痕，虽然被镜框挡住，我却还是看得见痕迹。

“姜……姜教授?您怎么来了?是需要什么还是设备维修?”

我对面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而他这个口中的“姜教授”却径直地走向我。

“我来找他。”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心跳加速，因为忍不住要把他撕碎。

“请问你方便和我过来一趟吗？”

对方提问，我暂且压住兴奋地点了点头。他好像没有认出我，和他一起进一间办公室。趁他关门的时候，我一把扯下捆住窗帘的带子，从后面迅速地套住了对方的脖颈，猛地往下一拽，对方失重地往后倒，我顺势骑在了他身上，猛地将带子一勒，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他挣扎的样子了。

可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对方反应很快，早就用一根手指隔开了带子和脖子之间的距离，有些诧异地看着我。

“是你?”

近距离终于让他想起了我是谁，随即他一转身，抓着我的手腕把我反过来摁在了地上。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男人眯着眼睛打量了我，见我没有回答，他有些犹豫是不是要放手。就在这个时候，几个学生没有敲门就走了进来。

“姜教授……”

几个人愣在原地，随后走进来的还有一群警察。他们先是一愣，然后趁机跑过来用手铐把我铐上，带我去警察局。而那个叫姜教授的男人也被带走做笔录。

半个小时后，我被拷在了拘留所。

“又是你啊，盗车七次，抢劫二十九次，故意伤害他人、打架斗殴数不胜数。等着蹲监狱吧！”坐在我对面的警察看着手里的资料摇摇头，再把资料摔在桌上。我刚想替自己辩论，看到了门后叫姜教授的男人和外面的警察说着些什么，警察对他点头哈腰。隔着门上的玻璃和我对视，随即推门而入。

“我可以单独和他聊聊吗？”

男人对我前面的警察说着。警察站起身来给对方让座，走了出去。男人坐在我对面，拿起桌上的资料看了起来，然后摘下眼镜冲我笑了一下。

“你……二十三岁了？”

“……”我没有回应他。

“知道吗，你接下来的日子可能要面临牢狱之灾。”

我依旧没回应他，气氛很冰冷。最后男人站起身给我递了根烟，我接过后他又替我点上，献殷勤。

“你叫叶梓?很不错的名字。我叫姜卿，是科技大学的教授。”

“所以呢。”我抽了一口烟，算是给他个面子说了句话。

“用几何图形解拉玛努金恒等式，很不错的想法。借鉴了欧式几何吧？”

我忽然感觉这个和我所见到的其他人都不一样。或许他不是那些低智商的猴子。

“还有非欧几何。所有公式都可以在一定条件下转换为几何。”

“就像圆周率?”

我逐渐发觉这个姜卿是进化成功的人类，这种对话很畅快，就像你终于能找到一个会说人类语言的物种，再也不用根据对方的表情，行为，以及语气去做出判断对方到底想表达什么。

“研究这个验证方法你用了多久？”姜卿又继续提问。

“当年提出一加一等于二的人需要时间验证这一结论吗？”

姜卿眼前一亮，随即笑到：“你的意思是，从你在黑板上写时候就是第一次推算？”

我没说话，继续抽着烟看他，让他自己意会。他则笑着点点头。

“你有兴趣加入我的科技研究院吗？”姜卿用手抚摸着眼镜的边框。

“一群书呆子聚集的地方?我宁愿在监狱。”

“但是你可以享受月薪五十万。”

“……”钱是个好东西，不得不说我还是有点动摇。姜卿见我没有说话，继续见缝插针。

“前提是我要当你的监护人，你才能免掉身陷囹圄。”

“成交。”月入五十万，再免掉关笼子，一举两得。谈话之后我和姜卿在警察局办理了手续，然后拿到一张监护人的证明。在我的印象里，警察局办事至少需要三五天，而拿到这张证明前前后后不过用了二十分钟，看来这个叫姜卿的男人有着特权。

出了警察局，我刚想转身拐弯回我的住处，后领子却被姜卿拉住。

“你去哪儿？”

“你管呢？”我拍开他的手，没想到他又一把抓住我的手臂，这一抓我脚下没站稳，撞在他怀里，别人从旁边看过去像是他非要搂我一样，急忙撒开手，我也往后站了站。禁不住旁边的路人窃窃私语。

“我现在是你的监护人，你要和我待在一块。”姜卿推了推眼镜。

“那住宿呢？”

“你也要住在我的住所。”

我沉默了一下，感觉自己被骗了?多了个管事的天天监督我。

“……那现在还是回去解除这层关系吧。”我迈步就要回警察局，姜卿一把拽住我拖回他的私家车上，车辆开回学校。在学校的一路上，我不前不后地走在姜卿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一大片学生朝我这边看，人比上次还多。直到走到了原来的教室，底下的学生都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俩。姜卿走到讲台上对学生们一笑。

“不好意思同学们，有些事来晚了。我是新来的老师，姜卿。”姜卿一介绍自己，底下的学生都炸了锅，特别是女同学。虽然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估计十有八九是因为花痴吧。

“那姜教授，他是谁?刚刚他来教室我们还以为是您呢！”

“是啊，他是谁啊？”

我靠在门框边正拿一支烟含在嘴里，掏出打火机还没点着的时候，一个人带头指了指我，学生的视线刷地向我看齐。

“关你叽8事。”我抬头回应那个多管闲事的人，所有人都愣住。我抽了一口刚刚点好的烟，姜卿两步就到了我面前把我带出教室。一手按着我的肩膀，一手摘下眼镜。眼神变得锐利像是换了一个人。

“不想让我绑了你就老实点。”姜卿抢过烟揉灭在手里，再从我兜里搜刮出烟盒，打火机，折叠刀，戒指等东西，才把我放开，戴上眼镜拽我回到教室。

“这位同学叫叶梓，是我研究院的学生。”姜卿又恢复那张正人君子的面孔，我只感觉厌恶。瞥了他一眼，不顾所有人的眼光，自顾自地走向座位座位最后一排的空座上。

姜卿开始上课，拉回学生们的注意力。我则百无聊赖地坐在后排玩手机，先是告知我那几个朋友我的下落，他们表示吃惊，一转眼我已经和上流人士打交道了。上流人士?姜卿吗？搞笑。

“叶梓。”

姜卿叫了我一声，我抬头看了他一眼。

“我刚刚说什么你听见了吗？”我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黑板。

“这些东西我也要学?你教这群猪就行。”我这句话一说出口，学生们都躁动了，刚刚阻止我抽烟的那个男学生又站起来指着我。

“你™算什么东西?从一开始就嚣张跋扈，爱听不听就滚！”

不仅是个爱管闲事的，还是个不怕死的。我径直朝那人走过去，没等他反应一脚踹在他肚子上，连撞倒了几张桌子，四脚朝天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嚎，教室里乱成一锅粥，胆小的女生直接哭了起来。我走过去本想朝他脸上再踹一脚让他不省人事。身后传来一道力把我拽出了教室，是姜卿。

姜卿连拉带拽把我拖出教室，楼道上依旧很多人围观。

众目睽睽之下，我被姜卿拖到了办公室，他把门反锁，一步步向我靠近。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让你老实点。”说完抓着我后领子反摁在办公桌上，摘下领带反绑了我的双手。姜卿的力道我知道，没有好的体格是没办法把我摁着的。系好绳结以后我迅速转过来，刚想抬腿给他一脚，没想到他左手顺势抬起我的右腿，左手捏着我的下颌，这个姿势就让我躺在了桌上，而姜卿站在我双腿间。

“再挑战我的底线，我不妨考虑先废了你。”

“……”

我没有说话，看着他。姜卿放开我后转身出了办公室，把门反锁。我站起身，确定姜卿已经走远了，于是坐在地上，把反绑着的手从后背到臀部，再到大腿下饶了一圈，双手又绕回了正面，最后用牙咬开领带的绳结。

我甩了有些发麻的手，打开窗户跳了出去。还好这里还只是一楼。

轻车熟路地走到停车场，拿出姜卿的车钥匙，他的车在不远处响了一声。至于车钥匙是怎么来的，就是刚刚姜卿拽我出教室的时候，顺手牵羊。

发动车辆开出学校，用手机联系了那几个朋友在19区见面。几个人见到我开的车后各种喜欢。

“送给你们了。”

我把钥匙抛给其中一个人，他们更高兴。一个人搂过我的肩膀。

“叶哥，还记得19区的张强吗？”朋友朝我眨眼。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从我到20区的时候，19区的张强就是那区的一哥，开各种淫秽场所，类似天上人间。我在的时候他各种挑衅，要么犯界，要么挑事。虽然我不是20区的头子，但是他似乎比针对头子还要激烈地针对我。其他针对行为不说，我进零号病院也是他向警察通风报信。

“去玩玩?”

另一个朋友也会意凑了过来。几分钟后，我们的车辆直接冲进一家娱乐场所，门口穿着制服的保安还没等打开铁门，就被我们的车撞开。

前面是三层的大楼，从外观看上去就是充满着灯红酒绿和俗气。里面的人听到动静后出来了许多保安人员，以及一些消费的人。

四个朋友从车上下来，几个保安想要上前阻拦，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我的朋友拳头伺候。几个杂鱼被打趴下后，又来了几个保镖。我从车上下来，不紧不慢地打开后备箱。一眼就看中了躺在里面的一把扳手。

其中一个保镖的拳头就要打到我朋友身上时，“当啷”的一声响，我手上的扳手打在了那人的头上，他瞬间倒下去，头破血流，口吐白沫地在地上抽搐。场面瞬间乱作一团。

另一人又扑了上来，我转身和那个人擦肩而过，一声骨头错位的声音，扳手顶在了男人的下颌，没猜错的话下巴脱臼了。其余人战战兢兢，不知道是进是退。

“哟，这不是叶哥吗？您怎么来了？”

后面传来一个人的声音，顺着声源，是一个人模狗样的男人。留着寸头，一口黄牙，说起话来带着公鸭嗓，就是张强。他站在远处，看见我来有些心虚。

“叶哥，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张强陪笑，叫来了几个女人，想要哄我开心，硬的不行来软的。但这几个女人在我眼里就是透明的。我走过去，张强来不及开溜，我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脸上，我用力不算大。但张强就已经求爷爷告奶奶了。

其实我也只是想找个人出出气，今天在学校的时候没能好好动手，又被姜卿套路了一番，很不爽。

揍了张强一拳以后，我拖着他往场地后面走，他惨叫得像是要被枪毙了一样，围观的人也没有谁敢上来阻拦。场地后面是一片高尔夫球场，我把张强扔在草坪上，让他躺好，嘴里咬着一个球座。

“当初凭着你这张嘴让我被抓，你的嘴是不是该领赏了？”

“对，对不起叶哥，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当时是一时糊涂……”

“嘘。”

张强咬着球座，说话有些含糊不清，我让他闭嘴，把一个高尔夫球放在他嘴上的球座上。再拿起高尔夫球杆比划了一下，预算一下力道。张强吓得浑身乱抖。

“叶哥，你会打高尔夫球吗？”四个朋友跟上来看热闹。

“不知道，争取削掉他下巴。”我回应着，张强吓得差点没背过气去，想跑又不敢跑。我预算好距离，力道，风力，一杆子下去，雪白的高尔夫球上沾着血飞进洞里。

“好！”

朋友们鼓掌起哄，张强的门牙和球一起飞了出去，嘴肿了一圈，血流出来吓晕在草坪上。

“叶哥玩得挺开心啊，怎么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

一个人的声音从身后传出，几个人向我们走了过来。带头的男人右脸上有一大片疤，纹身在脖颈处隐约可见。我一时间想不起来带头的这个人是谁。

“叶哥真是贵人多忘事，咱这张脸可是拖了你的福！”

他说完我才想起来，这个男人是我仇家之一，我被警察抓之前曾把他拖在车后面飙车，当时他的脸和手臂血肉模糊。现在怎么和张强混在一起了。

对方一摆手，他身后的一群人朝我走了过来。我就着高尔夫球杆放倒了几个。下一秒感觉额头冰凉，那人拿着枪抵住我。

“叶哥，小心走火。”

对方说完这句话，身后走过来一个大个子，反扣我的手带我到一间密不透风的地下室，里面挂着一盏昏黄的灯，空荡荡的。把我推进去后铁门一锁，屋子里就只有我和自己的影子。

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条多余的东西。墙面粉刷的是豆腐渣工程。再抬头看了那盏灯，摇摇欲坠，晃来晃去。我半褪下外套，袖子包住手，往上一跳抓住了灯。

“刺啦——”

电线瞬间从豆腐渣工程的墙面扯了下来。我抓住电线的塑胶面。用灯泡在墙面撞碎，再把电线绕在金属的门把手上，导电的金丝卡在门缝。完成。

我刚弄完，几分钟后就听见有人走了过来，刚用手触碰外面的门把，金丝瞬间冒出火花。我觉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拽着塑胶面把电线扯下。门打开了，刚刚那个大个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旁边还站了个瘦弱的手下。我冲出去一把扼住那人的脖颈，拳头还没打下去，那人急忙喊道：

“等等叶哥！有，有人找您！让我带您过去！”

我的手停在半空，找我?我放开他，把外套穿好。让他走在前面带路。他哆里哆嗦地往前走，把我带到楼上的一间房。门是敞开的，很远就看见脸上带疤的那个家伙对着谁在点头哈腰。我那四个朋友则安逸地坐在沙发上享受香槟。见到我来都站起身，笑容满面。

“您看，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都是误会，误会……”疤痕男冲着我陪笑。

我走进去，总算是看清了正座上坐的是姜卿。他没有戴眼镜，把西装外套脱在一旁，笑着看我。

“玩儿够了？”

姜卿站起来穿上外套，和几个人寒暄了几句。

“既然是误会，人我就带走了。”姜卿说完，也不管那个疤痕男还想说些什么，走过来拽着我的手臂把我带出去，他手上的力道估计是想把我捏骨折。把我按在车上的副驾驶后帮我栓了安全带，姜卿则绕到驾驶座上发动车。

“很有本事啊你?”姜卿看着前面的道路对我说。我没有回应他，只是看着窗外。他见我没有搭话，也保持沉默。直到车开到他的住处，是一栋在郊区的别墅。前面是一个花园，中间还有一个小型喷泉。现在天已经黑了，我也没兴趣欣赏建筑。

姜卿把车停好后，我跟着他一起下车。依旧是他走在前面，我不远不近跟在他身后。走过院落中央，他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是和他对视了一会儿，他忽然转过身走向我。我下意识往后退，他继续靠近，我继续退。大概退了十步左右，我只感到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忽然想起我身后是喷泉，一瞬间姜卿向我伸出手。

“扑通！！”

我拽着姜卿一起栽进了喷泉里，水遮挡了我的视线，鼻腔里也被水瞬间灌入，窒息感瞬间充斥感官。

针筒、铁链、刀、血液、xing交。这些画面像是暴风雨一样席卷我的大脑，我下意识攥紧手上拽着的东西。

下一秒被人从水里带了出来，我止不住地咳嗽，腿有些发软，半跪在地上。鼻腔和喉咙像是被灌了辣椒水一样刺痛。

“你在发抖?”

我抬头看着姜卿，他也全是湿透，而我攥着他的衣角不放。他刚刚说什么？我发抖?

我看看自己的手，确实抖得像是筛糠。为什么我以前没发现?

我正思考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发抖的时候，身体一轻，被姜卿抱了起来，往别墅里走。直到二楼的浴室门口，姜卿让我先进去洗个澡，他给我拿换洗的衣服。

我迈步走进浴室，发现自己的手还是抖得像帕金森一样。打开花洒，热水浇透了我的衣服，我才没有刚才那么恍惚，发抖也有所缓解。

姜卿拿着换洗的衣服走进来，看着我。

“你为什么不把衣服脱掉？”

“我习惯先穿着衣服淋一会儿。”

姜卿没有太在意，而是把衣服放在架子上，他打开浴缸的水，自己也脱开了。我看着他背后的肌肉线条，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有很好的体格。

我不再看姜卿，感觉自己身体已经开始变暖了以后才开始脱掉外套和里面的衣服，正当我要解开裤子的时候，姜卿忽然制止我。

“等等。”

我回头看他，他穿着浴袍皱着眉头看我。他又怎么了。

“干嘛。”我有些不耐烦。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搞的?”

伤?他说的是我身上的疤痕吗？脖颈，手腕，还有脚踝。还有些是刀伤，有些是烟头烫的。

“手上和脖子这些是铁链勒的。”我毫不在意回答他。

“铁链怎么能勒成这样?”

“烧红的铁链。”

我不知道姜卿为什么要纠结这个问题。听我说完之后走进了淋浴的玻璃内，拉起我的手腕，上面的皮肤像是开水烫过一样皱缩，还有些红血丝，或许看得让人触目惊心。

“谁干的?”姜卿继续追问我，我很不耐烦，把手抽回来。

“关你Diao事。”

总有一天我会因为更新太慢而被抓起来的

姜卿没有再管我，一言不发地走开，拉上浴帘和我隔开。我自然是不知道他怎么了，也不关心，快速地洗了个澡把换洗的衣服穿上迈步就走出去。

来到一楼的厨房，打开冰箱，里面有很多看上去不错的酒。我随便拿出一瓶喝了一口，是我喜欢的味道。拿着酒瓶开始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装修得很有情调，虽然我对艺术类不是很感兴趣，但是这个格局看来是个舒适的居住场所。不知不觉又溜达回楼上，打开一扇门后是一间书房。我看着书架上的书，不得不说姜卿选择书籍的水平还是挺高的，至少我在书架上没看到像图书馆那样的80%垃圾读物。我的注意力从书架转移到桌面，上面放着一沓A4纸，最上面一张写着一道数学题。这让我很感兴趣，拿过来一看，还是没见过的。

索性抓起一支笔和几张A4纸环顾一下四周哪里有适合解答的地方。最后我看中了桌子底下，这个高度，宽度适中。我喜欢在桌子底下，幽闭的空间比宽敞的空间更让我感到舒适。一脚踹开碍事的椅子，我直接坐到了桌子底下，酒瓶子放在一边，开始在纸上解答。

这个题目出得很有意思，处处是陷阱，稍微不注意就要掉到题目的死循环里，最后无解。当然我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你在这干什么？”

姜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半蹲下身子看着我。见我没有回答他，自己把踹倒的椅子扶起来坐在我对面。

“答案都在这上边，你是想借鉴欧拉函数吧？欧拉函数中拉格朗日定理。是费马多边形数定理和华林问题的特例。”

我解答完成，把三张写的满满的纸伸出去递给姜卿。他接过，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题目是我出的?”

“我在其他分校听过你的讲座，你说过‘数学的本质是抽象’。”

我又喝了一口酒，有些微醺状态。这种状态让我很放松。姜卿检验完成之后，我的酒瓶也见底了。他把那三张纸当做珍宝放进资料袋里。

“该出来了。”

放好之后姜卿蹲下身和我平视。

“为什么？”

“你要在这里待一晚上吗？”

“有什么不行?”

我本来就打算在这里待到白天，为什么姜卿非要我出去。正在不解，姜卿伸出手想要把我拽出去，我并不想出去往回一收手，把姜卿带了进来，但是他比我高一个头，咣当一下头撞在桌底，酒瓶子被打翻。

“……”

“……”

我和他相看无言，这个姿势很尴尬，姜卿半跪在我双腿间，我俩贴得很近，都能感受到对方呼吸声。姜卿一只手抱住我的后腰，把我正面从桌底抱了出来。这个姿势像抱小孩……其实还挺舒服的，我的脸靠在他肩膀上，可能是酒精的作用让我有点昏昏欲睡。

他把我放在床上，帮我把头发吹干。

“我对你很感兴趣。”

“我对你不感兴趣。”

姜卿莫名其妙说出对我感兴趣，但我又不是公式或数学题。迅速拆了姜卿的台，他轻轻推了我脑袋一下。

“你五年前被保送到科技大学，第一个学期都没有上完就退学了，你消失到哪儿去了?”

姜卿一边帮我吹着头发一边问。

“这个问题也是在监护人的管辖范围之内吗？”

我揉揉眼，反问。

“……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再说也行。”头发吹干，姜卿让我先睡，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我抓住他的衣角。

“我的折叠刀，还回来。”

姜卿一脸无奈去浴室拿回了没收的东西，我把折叠刀打开放在枕头底下，舒舒服服地躺了上去。

凌晨三点，我从床上坐了起来。

做了同样的梦，早就习惯了。

其实起床有一半是饿醒的，下楼打开冰箱，发现没有速食，都是一些新鲜的食材。我是一个非常不擅长家政的人，上一次做饭还是五年前，面粉和洗衣粉分不清，厨房变成了化学实验室。所以我现在只是从冰箱里拿了一瓶酒打开喝了两口又回楼上。

在浴室的时候看见了窗外晾着昨天的衣服。忽然想起姜卿说我昨天发抖?

于是好奇地走到浴缸边打开水，坐在了浴缸里，酒放在地上。我看着自己的手，什么反应也没有，更不用说发抖了。

水到了脚踝，我的衣服被打湿，身体还是没有任何发抖的迹象。难道昨天晚上是因为闭着眼的原因?我调整了一下姿势，蜷缩着侧躺在浴缸内，水淹没了我的半边脸，我闭上眼又睁开，手开始出现了颤抖的迹象，这是为什么。

我又闭上眼睛，却是依赖和安全感，这种感觉让我不想再动。

『要再忍耐一下哦，还有一颗。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所以一定会挺过去的。』

“他”手上拿着钳子和刀站在我面前，我被绑在椅子上。“他”向我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我张开嘴，“他”把钳子伸到我的嘴里，夹住了我的牙。“他”用力，钻心的痛蔓延到指尖。泪花迷糊视线让我看不清“他”的样子。

『还是不行呢，我们试一下先用刀子割开吧？』

“他”笑着把刀伸进了我的嘴里，把后面的牙龈割开，最后再使用钳子把牙齿拔出来。我开始耳鸣，开始神志不清，鼻腔和口腔都是血腥味。看着“他”从我嘴里拿出那颗沾满血的牙齿。

『宝贝果然是爱我的。』

我笑着看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血液从鼻子和嘴里流出来。我爱他，无论如何都爱着他。

我听到有人在喊着我的名字，但是我不想回应。我只想沉浸在“他”的爱之中。

“叶梓！”

我被最后一声呼唤叫醒，猛地睁开眼看着白花花的墙面和在一旁波动的心电图。我身边围了一群医生和护士，难道我又回到零号病院了？正当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时候，姜卿抓住了我的左手。

“你终于醒了……你为什么要自杀?！”

自杀?我?我什么时候自杀了？还在迷惑之中，看着一旁的医生说话了。

“病人刚刚醒过来，需要休息。”说完刚想碰我，却被我推开。

“离我远点。”

我从床上坐起，感觉天旋地转的发昏。医生再上前，拿着针筒靠近我。看到针筒我瞳孔皱缩了一下，扯下输液管，抄起桌上的东西扔向一群一声和护士。

“滚！都别碰我！”

我刚想站起身，姜卿却一把将我摁在床上。

“冷静点，那只是维生素。”

护士和医生趁机又上来摁住我的右手把针管里的东西打进我血管里，还把输液管重新插上。

“好了，没事了。”

姜卿抚摸我额前的头发，让我看着他。原本急促的呼吸终于恢复平静。医生护士做完之后迅速溜走，姜卿也放开我。

我躺在病床上忽然脑子一片空白。

“到底有什么事让你想到自杀?”姜卿又问我这个问题。他刚刚居然帮着医院的人一起对付我，我侧过头不看他也不回答。

他拉开椅子坐下。

“我一直希望你能早点告诉我关于你的所有事。”

“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

我对他已经产生戒备，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假惺惺的样子。

“说白了我也只是你成就上的垫脚石，你完全没必要刨根问底。”我又回复了他一句。

“你说什么?”

“不是吗？我们之间只有学术上的打交道而已。”

我说完之后姜卿站起来，捏着我的下颌强迫我看着他。

“你是这样想我的?”他做出一副认真的表情问我。

“你逢场作戏的样子真让我感到恶心。”

我说完和姜卿对视了半晌，最后他放开我，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