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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知命

楼主:起名只取七个字  时间:2019-08-25 21:29:02
阮见机是阮家的大子,和他父亲一样是个十足的烂人。
阮兟是阮家的二子,不知和谁一样是个人人羡煞的骄子。
阮见机恨了阮兟小半辈子,不过幸好阮兟是个真真的痴情种。
阮兟跟了阮见机小半辈子,不过幸好阮见机是个见好就收的缺爱鬼。

阮见机x阮兟(shen)腹黑有病哥哥攻x先奶狗后狼狗兄控受




楼主:起名只取七个字  时间:2019-08-25 21:29:02
可能雷点:
1.两人同父异母兄弟;
2.攻真实腹黑会为了想要的东西利用受,还装作对他很好,并且真实有病,有轻微妄想症;
3.攻开始很恨受;
4.攻受开始很小会慢慢长大;
5.攻从小受虐待;
6.剧情狗血;
7.作者文笔差;
8.可能会坑,已经写好大纲,坑的话发大纲,尽量假期完结……吧?

如果都可以的话,往下看吧~

楼主:起名只取七个字  时间:2019-08-25 21:29:02
第一章
阮见机是个烂人,以前不是;他的父亲是比他更绝顶的烂人,但以前也不是。

阮见机从小就不盼望什么正义得到伸张,或是奢求什么报应落在罪人身上。

他的母亲叫做敖附子。是敖家的二女。敖家有钱有权,彼时年轻的她自桀骜不驯,以不受约束为标签,眨着忽闪的黑眼到处乱窜。阮见机的父亲呢,名叫阮文家,出生于一个工薪家庭。两人本是八竿子打不着边,偏生却撞了缘。

一来二去二人地下情久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软文家为了逗岳父高兴,不知废了多大的力气才搞到些古玩,咣当咣当的提着见内去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彼时软文家只想着儿女情长。他跪在了阮附子的父亲面前,甚至乖顺的低下头来。他说,我今日没有钱,但我会挣很多很多的钱,我会对附子好的。

敖家人哪管他们的山盟海誓啊,啧啧了几声,笑声响遍了屋内外。他们说。

瞧瞧那个暴发户?以为只要挣钱就能娶到敖家人?拜托,野狗永远是野狗。

敖附子的父亲敖宏成不是个省油的灯,更不是个爱女的爹。这阮文家什么来头?入不得这尊大佛法眼。他也讥讽的笑了,让人把阮文家扔出了门外。

母亲告诉阮见机那是个淅沥的雨夜,她被关了禁闭锁在房里。透过高高的窗户远远望见被人在雨里围殴的男人。她疯了似的狠命拍打窗户,撬锁,扣的满手都是血痕。

她终于无可奈何,狠命一撞撞碎了窗户,从二楼滚落下来。幸好,只是掉在了草坪上,左手骨折。她确实疼得撕心裂肺,但什么也比不过阮文家。

阮文家躺在雨里,面上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像孩子似的痛苦的畏缩上身体。斜着眼睛敲敖附子。

她穿着讲究的长裙,每一块花边都能花去自己半月的工资,腰带细细的裹着盈盈一握的小腰,这躯体没有一丝伤痕,因为干活本不是富家小姐的分内。

阮文家几乎要绷不住不让仇恨爬上自己的脸,只好用手臂遮住了眼睛。为什么大小姐会看上自己这种野狗?他恨的发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他那颗心。但这是敖附子不知道的。

敖附子抱住他,说一切都会好的。

他们两个私奔了,敖宏成把这当敖家的奇耻大辱,和敖附子断绝了父女关系。但一切真的好像好了,敖附子在商界颇有名声,帮着阮文家创业,干得有声有色。

终于,阮家有了和敖家一样的地位。阮文家开始肆无忌惮的找小三,夜不归宿。永远带着一身破烂的酒气回家。

敖附子第一次劝他不要喝酒,他只是冷冷一笑。解下皮带朝敖附子挥去。

敖附子发了疯一样的尖叫,发了疯一样的跑。他抓住她,骑在她的肚子上,专挑她的脸下手。敖附子喊累了,流着泪不再言语,静静的盯着他。

他恶心透了这种鄙夷的眼神,似乎只有他们敖家才是天上人。他狠狠扇了敖附子一巴掌,便觉一股胃液上涌的恶心劲,去厕所吐了。他对敖附子真的起了生理性恶心。

当然,阮文家跪下来和敖附子求饶,敖附子原谅了他。

他变本加厉,用刀划伤她的脸,放肆的大笑,粗暴的把她按在~床~~上,强~暴似的与她行事。直到她下~体出血,被送往医院。终于,随他的愿,白净的大小姐身上没有一处不布满伤痕。他一次次殴打她,一次次跪下来同她道歉,她也像慈爱的圣母一样一次次原谅这个惭悔的教徒,这个魔鬼。

楼主:起名只取七个字  时间:2019-08-25 21:29:02
为啥又被吞了?

楼主:起名只取七个字  时间:2019-08-25 21:29:02
敖附子发现自己怀孕了,这开始变成她的头等大事。她想着,或许新生儿可以让丈夫重拾情义。没有,阮文家恨每一个流敖家血脉的生命,甚至是自己的孩子。他无法想象这个小**,他的儿子,也用敖家的眼神看他。

他把手按在敖附子的肚子上,感觉到了肚子里的孩子踢了自己的手。翻身把敖附子压在身下,掐住了她的脖子,说,你和你们敖家的小**一起死吧

或许是尚有良知,他最后放任敖附子生下了这个孩子。

这个男孩成了敖附子的救赎,她为他取名叫见机,是王勃诗里“所赖君子见机,达人知命”的见机。阮文家笑她作,她无语,只是环抱这阮见机,哼了一首摇篮曲。阮见机是她的天使,是救赎。

她觉得一切都会好的。虽然软文家也会殴打他们母子,但她会护着见机,她会永永远远护着见机。就像老鹰抓小鸡的游戏里一样

真正压垮敖附子的,是三年后一个女人的来访。

那个女人携着黑夜来的,站在门外,穿的光鲜亮丽。贴身的裹臀黑纱,踩着善良的高跟,一头卷发烫成褐色;而敖附子,站在门内,穿着妈妈装,乱发几乎无暇打理,嘴角带着乌青。那个女人摸着肚子,同敖附子说,我怀孕了。

于是阮见机三岁的时候,人生只剩法庭。他的父亲,那时他还这么称呼,站在被告席上,他是油画里拽钱袋的罪人,黑色的西装,神色鄙夷;母亲是原告,穿着洁白的长裙,似乎明明是最虔诚的教徒,却只敢把脸埋在手里。

没有人会替他的母亲受难,亲戚,法官把母亲当行李,丢回了敖家。母亲,还带来了阮见机。

敖家人认为敖附子是耻辱。当敖附子牵着三岁的阮见机跨进敖家长长的走廊,阮见机顶着敖家人小**的叫骂声,悄悄拉紧了行李。

他一直以为母亲顶天立地,就算是面对阮文家也不曾有俱色。但他错了,母亲不过是敖家的玩偶,和敖家的一幅画没什么差别。母亲很少说话了,面对敖家的人只敢像战败的狮子一样露出后脖颈。

他们两个从不和敖家人在一同吃饭,不和他们一同出游,他们是敖家的隐形人,是敖家的蜡烛,停电了借个光,然后被燃尽。

敖家在经济上不会亏待他们。阮见机上了学,大了,很多事反而慢慢明了起来 。他闭上眼就能看见阮文家像修罗一样丑恶的嘴脸,阮见机怨恨的发狂,几乎恨不得吃了阮文家。但他无可奈何,只能像正常的小学生一样对敖附子笑,问一些呆呆的问题。

阮见机七岁时渐渐发现敖附子的不对了,经常莫名奇妙的穿上礼服,痴痴的望着自己。他紧紧的抱着敖附子,盯着窗外的飞雁和遍红的天,什么也不说。

他想,母亲也到极限了吧?或许这才是母亲最想要的吗?

终于一天,他从学校放学归家。推开卧室门,就像无数次预料到的一样,等待他的是母亲的尸体。

敖附子穿着鲜红的长裙,那是敖家宴会时她常穿的,光这脚,露出了斑斑青色,眼睛是闭上的,浅浅吐出了舌头。她是坐着吊死的,手里还捧着阮见机送给她的礼物。敖家向往自由的孤雁死了,找到了自己真正的自由;敖家最美的花死了,秽物流了一地。

阮见机没有哭,他平静的为母亲清理了秽物。在遗书里,母亲只说了一句。

“我的儿子,母亲对不起你,母亲也谢谢你,你的出生,和理解。”

敖家的人葬了母亲,没有葬进家族的坟墓。敖家人没有拿走一分敖附子留给阮见机的财产,把阮见机丢回了阮家。

阮家派人来接阮见机。阮见机走到门口,再一次回头看了眼这栋房子。这栋养育了母亲,也养育过自己的房子,它开始变得像油画一样的不真切。他知道有很多很多人投过窗户在看他,就像他也想投过窗户去看他们的人心一样。

他面对大门,跪了下来,吻了吻敖家的地,也吻了吻他的母亲。

“感谢四年来的照顾。”

他站起来拍了拍尘土,终于决绝的转身了。他从没有释然,只是不会哭而已。

他知道,眼前才是真正的地狱。

楼主:起名只取七个字  时间:2019-08-25 21:29:02
第一章完了,想问下大家一般一章多少字呀?

楼主:起名只取七个字  时间:2019-08-25 21:29:02
第二章
阮见机常常感到愤怒却无从发泄,他幻想过无数次把阮文家开肠破肚。就像解刨大师一样在众人面前举起他的心脏,告诉这些愚蠢的哲人真相。那时他才七岁。

“阮少爷,到了。”接他的管家为阮见机拉开车门,几个穿黑衣的男子拥过来,拿过他的行李。

“这边走。”有人为他指路。

这是座很大的宅子,花园是敖家的几倍,植被花朵明显找人设计过,就连栅栏都是新刷的漆,像在炫耀这什么又在刻意隐藏这什么;所有人都簇拥着阮见机,他慢慢悠悠地走着,意识到,自己不过是阮文家的枷吃罢了。

黑压压的一片鸽群飞过,遮天蔽日,雪白的羽毛仿佛也被阴影弄脏了,不甚好看,所幸,还投下了大片阴凉。阮见机远远瞧见了大房子的二楼那里离着一个女人,一头卷发笼在暖阳下,薄纱一般的飘。

他走近了,还是看不清女人的脸。但听得一阵叮铃铃的笑飘来,是来自那个女人怀中的孩子,那个孩子叫到“哥哥。”

阮见机只觉得大脑很乱,一下子又是好多东西挤进了他脑子。他第一次对应起母亲口中从二楼跳下来时的画面,他看到了阴雨绵绵;而这个女人背对阳光,永远不需要跃下二楼。他看到了自己三岁时被父亲锁在屋内在地板上睡着的画面,他记得地板真的很凉;而那个孩子站在阳台上,痴痴直笑。

他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了,是那个四年前怀了父亲孩子的女人。那个孩子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但她凭什么?他凭什么?他们凭什么?这都是母亲的东西,是母亲为了他逃离了敖家,是母亲为他打通了商界的关系,是母亲给的他第一桶金,这一切一切一切明明都该是母亲的。

那个孩子见他不应,又叫:“哥哥?”

谁是你哥哥?我是阮家的敖家的小**。阮见机突然觉得好笑,直笑得肩膀抖了起来。答道:“你好啊,我的小弟弟。”

那个女人被他笑得心里发寒,连忙抱起自己的孩子逃似的离开了阳台。她一直听自己的丈夫说,躲敖家人,要像躲瘟疫一般。

嘎吱,大门开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的头顶已经秃了,左手不断旋转这右手小指拇上的戒指。他曾经是阮见机的父亲,阮文家。

恍然间,阮见机仿佛又回到了审判席上。只是他代替母亲站在原告席位。

好像他真的看见有审判官敲了木锤,他还看到了天平,一边放着羽毛,一边放着两块心脏。

被告发言了:“你好啊,敖家的小**?听说敖附子的死状不太好看啊?”

阮见机好一会才注意到阮文家真的在说话,他觉得头脑发热,有什么东西从脚底只窜头顶,听见有无数的人在低语,叫着“小**”

他又笑了,是真的噗呲一声笑出声的笑。他说:“你好啊,野狗暴发户……”

后脑勺一阵钝痛,他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按在了地上。阮文家扑过来了,就像小时候打她母亲一样总是亲力亲为。

没有人冲过来帮忙,没有人会冲过来帮忙。没有人能救他,他自己也不行。

“你~他妈不会叫吗!”阮文家卸下了一切伪装,拳头直往阮见机脸上招呼“向你妈那个贱~货一样哭给我看!”

阮见机想用自己所知道的最恶毒的词语骂,但他发现自己已经口齿不清了。满口铁锈的味道,口里似乎还有什么本来该固定的东西在摇晃。

是他的牙齿掉了,他把掉落的牙齿吐出来 ,敲在了阮文家的脸上。他的确是故意的,于是说:“我**的东西也该还给**他爹……”

楼主:起名只取七个字  时间:2019-08-25 21:29:02
存稿是不可能存稿的,争取今天更到第三章,帮自己dd

楼主:起名只取七个字  时间:2019-08-25 21:29:02
好想要人理啊

楼主:起名只取七个字  时间:2019-08-25 21:29:02
而后他的记忆模糊了,只是浑身上下火灼般的痛,大体是他哪里骨折哪里内出血了吧。

阮见机仰面躺倒在地上,胸口上下起伏。游走的云遮住了太阳,低飞的蜻蜓点过了他的鼻尖。他想伸手抓住,但没有力气。时间被无限的放大,让他的大脑开始想些有的没的,一只蚂蚁停驻在他脑袋边,颤动触角。真好,自己旁边还有只蚂蚁。

蚂蚁不见了。被一只鞋碾碎了。

“爸爸,求您不要再打了!”一个矮矮的团子挡在了阮见机的身前。他太矮了太白了太整洁了,是贵族家里精致的火烛,根本不会用来照亮的。

又是一束长长的阴影,挡住了射在阮见机脸上的最后一束阳光。是阮文家,他隔着团子低头看阮见机,就像是在看什么除了人以外的别的东西。背光而站,他是将倾的雕塑。

“让开,阮兟。”

“我不!打人是不对的!”那个孩子的声音在抖。

阴影又多了一截,阮文家举起了手。像在宣誓,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惩罚。他在惩罚本该信仰他的教徒。

“不!”是女人的尖叫声,那个女人冲了过来,像护仔的绵羊,紧紧抱住了那个被称为阮兟的东西。

阮见机知道,这就像老鹰捉小鸡一样,绵羊又怎么逃得掉狼呢?

但阮文家放手了。

不?阮见机又看见了母鸡炸开的鲜血,洋洋得意的老鹰,除此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哦,他知道了,这不是绵羊护崽,是未来的捕鸟人和山鸡。

“哥哥,你痛不……”那个叫阮兟的东西没有说完,就被抱走了。

阮见机当然不痛,但阮兟踩死了他的蚂蚁。

“你~他妈再说一遍老子是谁!”

“你这个……野……狗”阮见机眼前突然一黑,当所有光线都抽离他眼眶前,他恍惚好像看到了一只蚂蚁从地缝里爬了出来。真好,看来他还没有死啊?



好饿,好饿。阮见机是被大脑里叫嚣的声音唤醒的。他贴着冰凉的地面,似乎全身的关节都错位了,他站不起来。

头痛欲裂,千万的马蜂在里面轰鸣。周围是一片漆黑,如果他看的见的话。就像原来一样,他变成了囚徒。

要死了吗?肯定要死了啊?

楼主:起名只取七个字  时间:2019-08-25 21:29:02
但其实死也不错的。

阮见机感觉身体愈来愈轻,愈来愈轻。他看到了,一个穿白衣的人走了过来,轻轻环住自己。他好累好累,这个人到底是谁已经与他没了关系,他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的,好好的睡一觉。

但他终于还是醒了,不是在那边的世界,而是在医院。

有一个人坐在床边正削这苹果。阮见机眯着眼打量起那个人来。这是个貌美的女性,一头直发闲散的披在肩上,削苹果的手法很熟练,让人说不出年龄。

“醒了就别装了。”女人忽然开口。

知其发觉,阮见机也懒得自欺欺人,问:“你是谁?”

女人惊奇的挑了挑眉,像看什么新事物一样上下端详阮见机。

“我说你到底多大啊,说话这么老成。而且你这个人很没有礼貌唉?我救了你还不说声谢谢?”

“你说你救了我?”

“那可不是,我来那栋大房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倒听到咚咚咚的头上天花板在响,可把我吓了一跳,上楼一看门一开原来是你啊。当时你早没了意识,手还在不断敲着地板。我就把你带出来了。唉,我说你是阮家什么人啊?”

阮见机其实并不相信自己会敲地板,他原以为自己早像搁浅的鲸鱼一样,最多迸发出绝望的哀嚎,绝不奢望希望。但是他又的的确确的求救了。

“谢谢,请问你是谁?”

“我是刁凝,你是谁啊小朋友?又怎么会在阮家?”其实阮见机并不想知道她的名字,他想知道为什么这个人能肆无忌惮的进入阮家,还有阮家的钥匙。

“我是,阮见机。”

“见机见机,达人知命。你和我一样,都是人生的囚徒吗?”刁凌忽而痴痴的笑了,疯癫般说出这句话。

“我……”不懂也不知道。

后来医生告诉阮见机,当时他被送过来时,腹腔少量出血,且已经有两天没有进食了。大概再晚一点就该一命呜呼了。

阮文家也放过了阮见机,再没提过那个叫刁凝的女人,只说是管家把他送进医院的。

他又像在敖家一样,永远不在吃饭时说话,永远不在走路时发声,永远做一个隐形人。

但他还是逃不过发疯的阮文家。

夜晚可以是浪漫的,美好的,或许你说它是醉生梦死的也好。此时,阮家人和阮见机正在餐桌上。

窗外是呼啸的风,阮见机就像架着一叶扁舟在海浪里行驶,必须时刻小心。

阮文家在和那个女人--那个叫阮兟的东西的母亲说话,阮兟围这围脖,伸这一只短手,用勺子狠命去舀最远的鸡蛋羹。他气得涨红了脸,嘟起一张小小的嘴。舀不到,却只能无可奈何。

他的父母聊得火热,没有人理他。

多像抢不到食的狗。阮见机恶趣味的想,终于拿起公共的勺子舀了一勺放在那个叫阮兟的东西的碗里。

阮兟的眼一下子放出了光,亮得像夜晚的星。他望向阮见机,仿佛他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一样,咧开嘴笑了。

真是一个乖狗,连眼神都毫无违和。阮见机突然心生厌烦。

“咣当”那个女人发觉了发生的一切,连盘子都撞掉了。到底她有什么害怕的,阮见机想不通,明明自己才是被瓜分的羊。她呢?只需好好的点起蜡烛,朝阮文家祈祷,便可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你们先上楼去。”这个命令是女人一直所求的,她二话不说抱起那个叫阮兟的东西,逃向了二楼。阮见机知道他说的不是自己,没有动。

阮文家看向阮见机,让后者不自觉的起了一声鸡皮疙瘩。他没有在害怕,他是恶心。或许可以像是恶灵探测器一样的东西,他的身体感受到了阮文家的恶意。

“敖附子她死前说了什么关于我的没有?她被埋在哪了?”

阮见机开始茫然,他全然对阮文家的意图一概不知。他打算把自己和母亲埋在一起,赚个好父亲的好名声,顺便解决了自己这个小**?他打算连母亲的墓都不放过?

“关于你的?怎么会有?如果有,也不过是在骂*****。”阮见机等待这阮文家的怒火,但没有“别问我妈的墓,我怕我妈生天堂的时候看着你吐。”

奇怪,到底有什么人在哭?

是阮文家哭了,哭得跪坐在地上,像孩子一样呜咽着要忍耐什么一样。

咣当,又是什么声音。哦,好像是阿鲁比斯把谁的心脏放在了有羽毛的天平上,是羽毛的一边偏了。

怎么会有人的心脏比羽毛的轻?

他凭什么哭?他和我妈有什么关系?他又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为我妈哭?敖附子是圣子吗?凭什么又要像宽容的神一样原谅匍匐在她脚下为他以泪洗脚的悔过之徒。

阮文家,永远不可原谅。

没有人给阮见机太多思考时间,阮文家突然一下子掐住了阮见机的脖子,疯子一般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敖附子死了,只要把你也杀了,我就真的和敖家没有一点联系了,你也去死吧!”

窒息感直升大脑。阮文家说些什么阮见机开始逐渐听不到了,所有的色彩一条一条的抽离他的眼睛,红的酒瓶,银的餐布,黑的西装,金的吊灯都没了。只有阿鲁比斯手里的心脏还红的滴血,突突跳动,天平开始慢慢偏向心脏的一边,果然啊,心脏就是比羽毛重。世界只剩三色。

母亲死的时候也这么痛苦吧?



楼主:起名只取七个字  时间:2019-08-25 21:29:02
一旁的阿鲁比斯突然伸出手,指着二楼。阮见机顺这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是那个女人,站在楼梯口,怀里还抱着熟睡的叫阮兟的东西。

他看到了,那个女人和那个东西的影子化作魔鬼,摇晃这向他拥来。讥笑着为撒旦的行为鼓掌。

他们所有人都要死!所有人都要死!到底是谁在阮见机心里叫嚣?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狠狠掐住了阮文家的手。阮文家兴许是没有想到他会反抗,吃痛竟松了手。

阮见机跪在地上干呕起来,大口喘着粗气,像离水的鱼儿重回江河。

他拔出一直带着的刀指着阮文家:“你再敢掐我,我杀了你儿子。”

这个儿子不会是他阮见机,因为他是个小**;只会是那个叫阮兟的,东西。

楼主:起名只取七个字  时间:2019-08-25 21:29:02
第二章完,每个被屏蔽的词都是一样的,大家意会一下是啥

楼主:起名只取七个字  时间:2019-08-25 21:29:02
给自己dd

楼主:起名只取七个字  时间:2019-08-25 21:29:02
第三章
为什么是杀了他儿子呢?阮见机自己也不知道。当然不会与旧约里人类原罪的始祖的子孙们所犯下的大多数过错的原因类似。

他不会嫉妒那个叫阮兟的东西。

终于他想明白了。自己不过是琵琶行里的保上户,和阮文家没有什么两样。

他,欺软怕硬?

阮见机懊恼得发狂,恨不得拿刀捅自己。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就算是杀了他们所有人这件事,他都做不好。

阮见机在很久以后曾经问过那个女人当时的场景。

她说,你当时就像地狱爬出来的鬼胎。一双黑眼里一点生气都没有,像要迸出什么邪恶的东西一样,深得可怕。明明阮文家比你高那么多,但他抖得更厉害。

阮见机或许真的押中宝了,从此之后,阮文家兴许是担心自己儿子的安危,再没掐过他,不过挨打还是家常便饭。

那个叫阮兟的东西真的是阮文家的掌上明珠。连名字都复杂的可怕。像古希腊的英雄一样,有个让人记不住的名号。

他们三个人在阳台上看星星,阮见机在客厅里看书。夜晚的习习凉风,带来了寒意,也吹来了他们的话语。

“小生,你的生日礼物想要什么啊?”小生大概是那个叫阮兟的东西的小名。

“我想要天上的星星。”

“天那么高,星星怎么可能拿得下来?”

“你可以开火箭帮我把星星拽下来啊。”

阮文家也想起了自己四,五岁时的生日。

他和母亲卧在漆黑的房间,连灯都不能轻易打开。

他当时的愿望是什么呢?

“妈妈,我真想晚上出去看一看夜晚的星星……”

“见机,你知道的,敖家有宵禁……”

他知道的,他什么都没有,所以他什么也不奢求。但总有人不知道,因为他什么都有,肆无忌惮的索取。像吸血的蚊虫,简直恶心到让人呕吐。

后来阮文家真的给了那个叫阮兟的东西一颗星星——他买下了一颗星星,冠上了阮兟的名字。

阮见机很想告诉他们,那些所谓的星协发放的命名权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应,只有自己发现的星星才能够命名,所谓的“买星星”顶多不过是给那些研究所送点资金罢了。

买星星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谎言。阮文家和他的儿子,也和这颗星星一样,是假货。

但阮见机还是没说,没必要。或许阮文家也是知道的,他也就想博儿子一笑。

世界上全是这种**,不然哪有烽火戏诸侯。阮文家是,敖附子也是。这是薛定谔的猫,阮见机想,但不敢深究。

和敖家一样,阮文家不会在在经济上亏待他。也许敖家是为了绵薄的那一点点亲情,而阮文家,全是为了面子。

敖附子私奔那事当时本来就闹得轰轰烈烈,现在阮家势头正盛,所有人当知道阮家还有阮见机这么个可有可无的儿子。

于是阮文家把阮见机送进了该市最好的小学。这所小学,大体是要一定的关系或很高的天分才能进得来的。

他有天分否?大体是有的,而且不差。这是上了小学后阮见机意识到的。

上学的第一天。

阮见机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做自我介绍的了,只是按部就班的跟着一个瘦瘦高高的女人进了班,规规矩矩的说了几句话,鞠了几个躬。

他以前没有上过小学,但他一下子就跳上了三年级。

老师让他坐到一个叫韩枫中的男孩的旁边去。

楼主:起名只取七个字  时间:2019-08-25 21:29:02
韩枫中起身让阮见机。他的皮肤略黑,足足比阮见机高上了半个脑袋。稍微垫垫脚,连阮见机头上有几片头皮屑都能数的清。

“嘿,你好,我是韩枫中。”

“我是阮见机。”阮见机把自己的书包挂在座位后。

“不会吧?是那个阮家的阮?”韩枫中说话有些油滑,不像是个小学生。

“这还有第二个阮家吗?你多大啊?到底是不是小学生。”

“你又多大,说话不像个小学生?”

两个人对视几秒,呆愣着都说不出话来。忽而噗呲一声双双破防,又碍于课堂上不能发出声来,只能把头埋在臂弯里,发出闷闷的笑。

像野兽生来就有的直觉,他们很容易的就玩到了一起。

老师也证明,他们本该如此。

他们所处的s省是该国经济的龙头。随之而来的便是新新技术的高速崛起和人们对教育的极度重视。因此,s省的各类竞赛几乎是从一个孩子上小学起就贯穿他的整个学习生涯。

“韩枫中,你在我们班成绩拔尖。阮见机没有上过小学,但入学测试十分优秀。我希望你能多照顾他一点。今年的数学竞赛,你们知道我的意思吧?”课后,班主任把他们双双叫去办公室。

“好的老师。”韩枫中回答得很轻巧。

之后,韩枫中确实奉行着自己的“照顾”的回答,以另一种方式。他们两个上课一同偷吃零食,下课打闹,一起散学绕远路去买便宜的冰棍,去寻宝,用放大镜烧蚂蚁……

比起在所谓的家中,阮见机自然更喜欢学校。

光阴似箭,春秋变换,一年就悄悄溜走。

阮见机原以为自己这一生唯一和那个叫阮兟的东西的交集,不是自己在最后将他一家逼上绝路之类的恶劣行径;就是自己没有能耐被大一点的阮兟或者阮文家反将一军。反正不论怎么样也好,他们现下都分明不会有其他关系。

自然,像怕污水染了他们的清潭一样。阮文家宁愿用最笨的方式--当阮见机在家时禁止那个叫阮兟的东西下楼。也要隔绝两人的接触。

真搞笑,他又不是苹果树上的蛇。还能教唆他们的儿子吃下什么禁果不成?你阮文家又算哪门子被背叛的神?

那时阮见机绝没想到,这一切的一切就要改变了。

阮家是他的潘多拉魔盒,她的母亲打开了这一切。放出了忧伤,罪恶,让他徘徊着备受折磨。但阮见机好像忘了一件事……一件关于魔盒的事。

整栋房子出奇的安静,空荡荡的没有人影。阮见机没有自讨苦吃的习惯,他知道自己的随意发声不会惹厄里斯女神欢心,所以他选择静谧。

他知道厄里斯就蛰伏于阮家,因为他看见她的儿女缠绕在自己身边。他们是争斗,谎言,忧伤,屠戮,争端和毁灭。唯独没有那个可怜的霍尔卡斯,誓言之神。

阮见机脱了鞋,光着脚走到客厅。地上散了一堆书,说不清楚刚才是否发生了争斗。阮见机拾起一本粗略的翻看,这是一本影评,只介绍了两部剧,一个是《青城之恋》,另一个是《过来抱抱我》。

他好不容易才扫出一块干净地,同往常一样,捧出一本找韩枫中借的书看。

楼主:起名只取七个字  时间:2019-08-25 21:29:02
阮见机很容易感受到有一个目光在紧紧的粘着自己。他起初并不想管,这没必要。

于是他试着继续去看书,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他真的被盯得发毛了。这种目光毫无恶意,甚至毫无邪念,它就和你家的小猫小狗在你呼噜它们毛时望着你的目光是一样的。但这些偏偏让阮见机起了鸡皮疙瘩。

“你看我做什么?”

楼上那个叫阮兟的东西似乎被阮见机猛然的抬头吓到了,身子一哆嗦,怯生生的躲在了二楼楼梯护栏的后面。动物世界里喝水的草食动物躲避天敌大概也是这个表情,七分惊愕,三分失望。草食动物的失望阮见机理解,为什么这个小孩会失望?

那个叫阮兟的东西没有回话,而是迈着小腿跑回了房间。阮见机以为他终于被自己吓跑,颇有些得意的滋味。

但他又回来了,拽着一张纸,趴在地上用红色的蜡笔涂涂画画。

他把纸举起来给一楼的阮见机看。

“爸爸不让我下楼,还说不让我和你说话。爸爸说你是个风子”疯子的疯写错了。

阮见机讪笑了起来,无语,继续把目光投回书中。

马上他的心脏突突直撞胸口,似狄俄尼索斯的信徒般癫狂。他没有感到愤怒,而是激动,一股奇怪的心绪油然而生。

阮文家不让阮见机做的事,阮见机便要做。

眼前的景物好像一下子都消失了,变成了青山绿水。这里仿佛就是伊甸园,而阮见机是那一只蛇。

他尽量用温和的声音说:“你的父亲当真让你不和我说话?不能下楼?”

兴许是极少和自己这个所谓的哥哥说话亦或者惊异于阮见机态度的转变,那个在楼上的娃娃脸上居然红了,手足无措,连回字也忘了。

蛇吐着信子:“但你刚刚明明已经和我说话了啊?那张纸可在你手上?你可不要不认账。”

那个叫阮兟的东西急了,用稚嫩的声音回道:“写字不算说话。”

“你这不是说了吗?”

“我……”那个叫阮兟的东西像小猫一样耷拉着脑袋。

“你别怕。我给你出个主意。你想啊,你主动找我讲话的,到时候我可以****那告状,他肯定要打死你。但现在我主动邀请你下楼了,你也抓住了我一个把柄,到时候也可以告我的状去?这样我们两岂不是扯平了。我们都帮对方保密,谁也不会挨打。”

“好,就那么说定了!”

“你不真的下楼怎么证明我真的邀请你了呢?”阮见机炫耀起他的“苹果”

“爸爸说……”

“你的保姆呢?”

“阿姨今天不来上班。”

“她不来上班的话,你爸爸妈妈也都不在,除了我不就没人知道你下楼了吗?小生,下来吧。”

那个叫阮兟的家伙似乎被说动了,蹦跳着下了楼。阮见机认为那个叫阮兟的东西一定是高兴的,但阮见机说不出缘由来。

夏娃咬下了苹果。

小孩子站得离他很远,带着孩子固有的看大玩伴的神情。

阮见机把他拉过来,问:“你想玩捉迷藏吗?”

“爸爸……爸爸说这种无聊的游戏只有没用的小孩才玩。”那个叫阮兟的东西避开他的目光。

阮见机倒明白了,阮文家已经把这个叫阮兟的东西当合法继承人来培养。完全剥夺了这个小孩童年,玩耍,叛逆的权利。但恰好,自己就是阮文家眼里没用的小孩,一个没用的小**。

这什么?阮家的狼式教育?阮见机偏偏不遂阮文家的愿。

“那你想不想试试?”

“想……”

楼主:起名只取七个字  时间:2019-08-25 21:29:02
今天去二刷哪吒+沉迷空间说说写映像,明天加油写完这章。顺便想和plmm扩列

楼主:起名只取七个字  时间:2019-08-25 21:29:02
老实说,阮见机擅长于这个游戏。阮家为他制造了绝顶的条件,不管是精神上的装聋作哑还是捉迷藏,他都擅长。

“你去藏,我数到十就来找你。”阮见机没有再给那个叫阮兟的东西考虑的余地。

“一。”小鼠踩着惊慌的步子,仓仓跑开。

……

“五。”猫儿吐出了舌头。

……

“十。”猫儿张开了眼“我来抓你了,我的小弟弟。”

寂静的屋。猎者和猎物都敛了声。阿尔忒弥斯女神轻抚着猫儿的脖颈,推搡着他向前晃去。

我的猫儿,他似乎藏在橱柜里。阿尔忒弥斯如是说道。阮见机拉开柜门,空无一物。

亲爱的猫儿,你或许能在床下找到小鼠的踪迹。狩猎女神又如是说。阮见机弯下腰,又是空无一物。

别着急,我的猫儿。狡猾的猎物不正躲在窗帘后吗?

于是猫儿猛地拉开窗帘,小鼠果然正匿在窗帘后,已经无处可逃。而猫儿的身后,狩猎的女神正叫嚣着杀戮。

“我找到……”

那个叫阮兟的东西被阮见机圈在中间,阮见机只看得见他的头顶。但小孩突然抬起了头,直视阮见机。展出了一双弯成月牙的眼,还闪着奇怪的亮光。

这是一个信徒的眼神,赞颂什么天大的了不起的奇迹时的眼神。

阮见机突然一下子说不下去了。他不明白,为什么玩一个捉迷藏会那么高兴?

“哥哥,你找到我了!”

“嗯,我抓到你了。”

他们来来回回玩了不下十几次,不论是找还是抓,那个叫阮兟的东西在阮见机的面前就像棋盘上一颗棋子,跳不出方圆,累得气喘吁吁。

“哥哥……你真的好厉害”

阮见机又何尝不困在方圆里?

“不,其实我有在闭眼时偷偷看”阮见机开玩笑的说。

那个叫阮兟的东西瞪大了眼睛,他从不曾受过谎言的洗礼,自然是当真了。

“你耍赖!”他呆呆的愣了几秒,似乎从阮见机的神情里窥到了真相,又改口“我知道了!你刚才在骗我!”那个叫阮兟的东西脸涨得通红。扑过来抱住阮见机,作势要咬他的衣服。

但小孩又意识到什么一样放开了阮见机,闷闷地说:“对不起……”

这一系列动作让阮见机一时不知如何接话。他不明白对不起的意味。只能静静的瞧着那个小小的孩子,似乎想投过他的影子看清什么道。

他们两谁都没有注意夜神的斗篷早已笼了天。直到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黑暗的屋。

楼主:起名只取七个字  时间:2019-08-25 21:29:02
第三章完,顺便帮自己dd

楼主:起名只取七个字

字数:22158

帖子分类:主攻

发表时间:2019-07-30 23:23:00

更新时间:2019-08-25 21:2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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