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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不死之身》 中长篇原著风 瓶邪 HE (墨色黎明兄弟篇)

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HAHA!小伙伴们大家好,这里是小途~!
欢迎各位入驻本贴,与我共同分享这个包含万分精彩与感动的小小世界~!!!
1楼 照旧瓶邪镇楼!
2楼放食用说明~!

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以下是用来吊人胃口的食用说明(* ̄▽ ̄)y :


1、此文第一人称原著风,接盗八,HE一定。过程有甜有虐,虐中夹甜,边甜边虐【滚】但瓶邪不分离、不相弃。

2、小吴。在墨色的前言里便大致说过,我笔下的吴邪,不会黑化,且绝对是慧智聪明的,身手、见识和反应都有很大强化,但当然,底子里还是那个满腹吐槽、重感情、重义气、鲜鲜活活的小吴,同样,不死里也会如此。【邪帝本命的请扑通扑通地跳进来,别跟窝客气么么哒

3、小哥。他在不死里会一直处于一个追寻答案的状态,而答案只在吴邪这里,所以啊,小哥他其实早就明白自己的心了。如果说墨色里是小吴对老张狂追不舍,那么在不死里,该换换了。【被老张党打死

4、对了,提醒一下,在不死里的吴佛爷只剩下“半个人”了,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之前说:在不死的最初,终极就不再是问题,隔阂两人的,是他们自己的心。【ps:前四章左右是铺垫有点小小的压,小哥出来就雨过天晴啦~

5、这篇文是下斗、黑道斗争、居家,基情友情兼顾的全能文。(我学的是生物,会在野外求生方面有那么一点点不靠谱的基础知识,感兴趣的可以学学XD另,考据党请手下留情QAQ)我的文风大概是那种一边欢乐吐槽一边有点小虐又一边在治愈和伪解密的模式。世界观打算采取浪漫主义,打个擦边球踢掉终极,敬请期待~

6、本文的大部分灵感来自林俊杰的同名歌曲《不死之身》,感兴趣可以去听听,看看歌词,跟剧情也有关哦~至于时间线等设定由于和本文的解密、世界观等挂钩,所以这里先卖个关子【踹

7、至于为什么说和墨色是兄弟篇呢?情节上倒是没什么关系了,主要是那些在墨色打了一本书酱油的配角有几个会在不死登场,有些还会找到真爱呦~

8、顺便一提,本文也是有吉祥物的【是我的老看官的话,可以把本文的吉祥物当猪哥的远远房亲戚【喂【这只吉祥物的性格属性跟猪哥有很大不同哦~走不同路线的两只萌物2333

9、还有还有,没有看过墨色的新看官别担心,两篇没什么关系,请放心观看~妥妥哒:-D

10、各位看官请随意催更~坑品保证,人品保证,绝对不坑!

11、最后……这是不是很长的前言?o(^∀^)o 是的话请留言!这里是小途,虽然平时很忙,但评论我绝对会尽量一一回复!求勾搭!!!Hhhhhh

12、重要的东西,要留在最后的最后说。《不死》的大纲目前进度为百分之二十左右,所以我会先把之前的墨色精校楼(http://tieba.baidu.com/p/3326111717)以每日两更的速度更完,再开这边,全程大概需要两个半月或两个月左右,敬请期待~【实在太忙了对不起!【淡定地戴好安全帽,请打头,傻不了


现在便开这一贴是由于担心度娘抽抽,所以不能提供艾特,于是只好先开楼让各位收藏起来,作为书签标志了。谢谢各位的支持,爱你们,么么哒qwq

在不远的将来,再见喽(づ ̄3 ̄)づ╭❤~【如图遛……





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不死之身








第一部 陌路人间





【一】空白











吴家本家,内堂主屋。


年末的长沙气温不高,拂晓时湿寒的晨风透过窗缝刮进室内,给屋里本就不愉的气氛更添一份僵冷。


“叮!”


我熟稔地划开火机的金属盖子,悠悠地燃了支烟斜叼在嘴里,掩饰自己的焦虑。


手边的紫檀桌是明末清初的老物了,古朴沉静,一度甚得我的喜爱,只可惜这桌子的另一侧,正坐着个令我极厌恶的人。


在细说这人之前,我觉得有必要先谈谈自己目前的处境与近期的一些经历。




大概是三年前的夏末,我在二道白河的一家小旅店里醒来,身无长物,想不起任何过往。


随意搭在床头的登山服被磨得破破烂烂,好在内胆口袋里尚存纸条一张,上面用瘦金体潦草地写着“小花”,还贴心地附送了一串求助电话。


我在茫然之中,一看这名字就是一喜,心想能有这么一个可爱昵称的人,一定是个性格温润的善良妹子,没准还是我的未婚妻什么的,于是赶紧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往旅馆的一楼走,去借电话。


一下床,我便感觉一阵腿软,久未活动的肌肉酸软无力,我扶着床沿努力转动身上的每一处关节,让筋骨线条舒展开来,才慢慢地恢复了全部的知觉。


不过这么一活动,倒让我发掘出了些自己的不同来——我发觉自己的身体素质好像还不错,运动能力也绝对在普通人之上,虽然肌肉不算结实得夸张,但该有的地方都有,柔韧度也挺好的样子。


我走出房间,挑了楼道里一个比较僻静的拐角,单手往楼梯扶手上一撑,脚下发力,整个人便腾空跃起,腰侧微旋借力后,竟驾轻就熟地做了个非常利索的侧空翻,稳稳地屈膝落在一楼。我抬头望着那至少有三米半高的落差,自己都觉得有些讶异,闲不住又做了个后仰下腰的动作,发现自己的手竟能轻易地碰到脚跟,瞬间觉得自己牛逼大了。有这资本,靠卖艺都能活。


等我再站直身,身边正好走过一个红鼻头的女人,看了我好几眼,才低声嘀咕了一句“有病”,摇头走了。我有些尴尬,局促地整了整衣领,不敢再折腾。


路经卫生间,我拐进去透过肮脏的镜子细细观察自己。镜面上映出一个陌生的青年,身形瘦削,三十岁上下,大概一米八一的个头,脑顶只有薄薄的一层头发,想来之前应该是光头,不像是什么好人会留的发型。好在镜子里的人皮相长得还算不错,有点小帅,透着股书卷气,只是脸色有些惨白,眼神里是满满的疲惫、不安与掩饰不住的沧桑。


真是一副再狼狈不过的邋遢形象。我看着这样的“自己”,连自己都忍不住嫌弃起来,只好垂下目光,去前台拨通了“小花”的电话。


出乎意料的是,接电话的并非想象中关心备至的软妹,而是一个十分不耐烦的男人声音,明明话语间没有咄咄逼人的意思,却透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意味:


“什么事?”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办法讲清自己的状况,如果他问我是谁,我该怎么说?如果他问我身处何地,我又该怎么说?我摸不清对方的底细,更没有可用的信息供我去维持任何一个谎言,因为这些问题我一个都不知道,我太被动了,任人宰割。


我忍不住有些紧张,张张嘴却支吾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沉默的时间一长,对面马上意识到不对,语调瞬间变冷,高声道:


“你是谁!吴佛爷在哪儿?”


我吓了一跳,心说我怎么知道我是谁,还有那个佛爷又是何方神圣?按剧本来讲,你不是应该认识我的吗?敢情是我的仇家给我留了我另一个仇家的电话?


我有点纳闷,又想反驳,却被他凛冽的气势逼住,于是继续保持沉默。


“跟我装哑巴是么?没错,爷最缺的就是耐心,但这世上还没有爷不敢赴的约!有种,就在那里等我。”


说完对面就挂了电话,听那意思是要亲自上门来找我寻仇。虽然这位爷说话时附带的盈盈杀气让我觉得不寒而栗,但这倒是提供了个面对面交流的好机会,不论是敌是友,我没别的出路了,于是决定乖乖在屋里呆着等他。


要说黑社会的效率就是快,刚过正午,一支阵容堪称豪华的黑色车队疾驶入镇,训练有素地成排停在小旅店门前。从我所在的二楼小窗往外望,都能感受到那股压迫性的气势扑面而来。旅店小老板哪里见过这种拍国际大片的架势,连个屁都不敢放,问什么答什么,直接给带头的三人让行。


我深吸一口气,面对房门在床沿上坐下,拿出全部的勇气,尽量摆出镇静的样子。刚坐稳,房门就被一个彪形胖子狠狠地一脚踹开,他骂骂咧咧的三字经在见到我的一瞬间停下,脸上竟露出惊喜的表情。


我被他盯得很不自在,只能避开他的目光,去看他身后紧跟着的两个瘦子。前面的瘦子其实身材适中,个字挺高的,戴着副很潮的墨镜,笑得有几分痞意,可惜他真正的情绪都被那副墨镜挡住,让我看不真切。不过我注意到,他从进门来便有意无意地用身体护着他后面那个穿着粉红衬衫的男人,想来关系肯定很亲密。


至于那个粉红衬衫,他看到我时似乎也松了口气,一边垂下枪口,一边语速飞快地道:


“我靠,既然人平平安安坐在这儿,报个平安会少根头发还是怎么的?反正已经秃了!还有,你的卫星电话呢,怎么一直打不通?定位仪也掉了?真是个败家玩意儿。”


我双眼发直地盯着他手里闪闪亮的管制军火,知道那是真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脸状况外的表情,只知道愣愣地看着他们。


那个胖子最先意识到我不对劲,走近两步探手在我眼前晃晃,然后伸出俩手指头比了比,问我:


“天真,这是几?”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叫我“天真”,但这死胖子竟敢鄙视老子超两百的智商,我马上没好气地回道:


“三。”


那胖子一脸震惊,转头对粉红衬衫怒道:


“真傻了!老子就说不能放他一个人在外面浪,你看看,出事儿了吧!”


粉红衬衫和黑眼镜对视一眼,前者狠皱着眉问了我几个问题,我毛都答不上来,一时间,屋子里沉默得吓人。


我低着头,偷偷摸摸用余光打量他们,像等最终审判一样紧张。最后还是那胖子叹了口气,拍拍手道:


“现在想再多也没用,赶紧把他捣腾起来送医院吧,如果真有内伤什么的再整出个九级残障来更他妈完蛋。”


粉红衬衫黑着一张俊脸,右手食指无意识地在他的触屏手机上滑动着,整个人显得非常的焦虑。旁边的黑眼镜看不过去,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他才胡乱点点头,转身第一个走了出去。


我想来想去,觉得这几个人虽然浑身透着股混江湖的煞气,但到底没对我表现出什么明显的恶意,再说我也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是怎么样的状况。于是我犹豫了一下,终究耐不住一个人留下的忐忑,一咬牙,跟他们上了车。


一路沉默。











================TBC=================

要了老命了,终于把我的百度账号要回来了,不死如约开坑,取2015年的1月1日零点发,也算博个好彩头,愿瓶邪如约相见,愿铁三角终能聚首。

哈哈一开始看到个失忆的小吴爽不爽!既然墨色没用失忆梗,不死里就把它玩个彻底!这两章是过渡章,本篇的吴邪的真正性格与定位不要以这两章为准,之后各位会懂哒~

本文日更到小哥出场~【其实也快了【喂】至于剧情属性,请见食用说明~之后因为我还酣战在期末中,所以周更三周左右,寒假就开始各种填坑啦,敬请期待痴汉张的漫漫追邪路~

前一段时间因为学业问题被长辈封了一段时间的百度账号,真的是急得抓瞎,就有一天,偶然瞥到私信里很久之前的留言,才恍惚地意识到好像错过了我一直挺喜欢的一位小伙伴的婚礼,也错过了很多别的善意,实在是惋惜得不行,在这里郑重地向她送上祝福!也谢谢各位的喜爱和支持~


新年快乐!!!
二零一五!再相会!!!

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二】无措


















延边医院,是延边朝鲜族自治州内唯一的三级甲等综合医院,创建于1946年,前身是吉林省省立医院。虽说它的神经科不算著名,却是独一家距离二道白河的车程在四个小时内的大医院。


实际上,粉红衬衫的车队比看起来还要牛逼,不论是人员素质抑或硬件配备,都属上上乘。我从车窗望出去,车队里清一色的黑漆越野,由远及近地成列排开,宛如一条墨龙,蜿蜒在曲折的山道上。遇到好路,车队便不动声色地飙到一百六,遇到再复杂的地形,整个车队的队形速度也未曾乱过,所以等到达目的地时,竟比预期中快了整整两个小时,不过黄昏初临而已。


粉红衬衫自己也很牛逼,院长亲自出来迎接他,身后跟着他们医院不知是心理科还是神经科凑出来的若干高端医疗人员,整整一个专家研讨组。


我一看那架势,跟秘密组织做人体试验似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拍一张病危通知书在我脸上,然后说一些血腥的开场白,再刨开我的头盖骨研究我的脑子一样。

毕竟是完全陌生的环境和人群,我一下就有些害怕起来,开始后悔之前的冲动。我脚下拐弯想遛,结果被带黑眼镜的男人和那死胖子牢牢拿住,无奈只能乖乖进屋配合治疗。


医生们看似很和蔼,问的问题却都非常尖锐,一针见血的那种。我也知道他们是为我好,于是努力让自己的思维顺着他们的引导去回忆,却发现别说过往的记忆碎片,就连该有的头疼头晕症状,我都没有,简直就像一个具有生活常识和正常思维的新生子一般。


天黑透的时候,我弃疗了。到后来,我连用中文说“不知道”都说烦了,开始换花样用英文回答,那些专家可能是觉得我这个神经病很有意思,半开玩笑地问,你再回忆回忆,还会什么语种啊?我很费劲地想了想,突然就憋了句德语出来,把自己都吓了一跳,而医生们看我的表情已经称得上是诡异了。


最终,精疲力尽的专家们给出的诊断结果是“原因不明的重度失忆”,说白了,就是世事伦常、人情道理还懂,却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记不得了。


据主任的说法,一般人因为某种刺激或大脑受损引发的失忆,其实就像是给那人的过去罩上了一块轻薄的纱布,有些人即便一生都无法恢复,但他们总归会有机会透过纱布的间隙看到那么一点点回忆。而我的症状却很特别,过去的记忆就像被人粗暴地掰断一般,不在就是不在了,毫无痕迹可寻,宛若新生。


这种情况很少见,也是最难恢复与治疗的。


粉红衬衫在拿到结果的那刻愣了一下,或许是无法相信自己身边发生了这么狗血的事,然后,突然的,他当场发了飙,风度尽失,恶狠狠地瞪着我,瞧那意思仿佛下一刻便要冲上来揍我。


我不由觉得特委屈,因为这整件事,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明明我才是受害人。可他眼神里的悔意和愤怒太骇人了,我被震慑住,只知道傻不啦叽地仰头看着他等他打,还是他旁边戴着黑眼镜的男人猛推了我一把,我才回过神赶紧从病床上蹦下来,转头就跑,身后传来粉红土豪打砸医疗器械的声音,噼里哐啷响得我心惊胆颤,心说自己这是招惹上正牌黑社会了,情况不妙啊。


之后的几个小时里,我一直小心翼翼地躲着粉红衬衫,运气不好碰上了也只能冲他僵硬地笑笑,抬手不打笑面人嘛,我这么做也是为自身安危考虑,不叫怂。


眼看往后的日子要不好过了,我考虑了一下,决定先给自己找个稳妥些的临时靠山。他们队伍里还有一个人让我觉得很有意思,据说姓王,是个胖得很有性格的男人。


为什么说他有个性呢?不提那口麻溜儿的京片子,一般的胖子都很忌讳别人说他胖,但这个人就很坦然,伙计们都叫他胖爷,据说他还老跟伙计们炫耀他一身神膘的传奇故事,看得出是个活得豁达的人。另外,我觉得他应该跟失忆前的我关系很铁,因为当初他是第一个破门而入的人,而且他时不时会在我面前不经意地流露出非常熟稔的态度,也很了解我的一些小习惯,就连乱侃打屁的风格和节奏都特合我意,我凑上去勾搭他,我们俩臭味相投,很快便打成一片。


我趁机挑了个没人的空当,偷偷问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胖子,问他是不是我失忆前欠了粉红衬衫很多钱,现在我失忆了,忘了保险库密码,还不上,他才那么生气的?


胖子斜着眼看看我,阴阳怪气道:


“你欠他的可不是钱,是他发小的一条命。”


我吓了一跳,心说这下完了,卖身我都赔不起了。只能问:


“多大仇啊。我醒来就觉得自己的身体素质和脑子里的一些知识不像常人能有的,你说我失忆前是不是个杀手啊,毙了那粉红衬衫的哥们,现在我虎落平阳了,他不会是要把我治好了再带回去关在他家地下室折磨我一辈子吧?”


胖子“嗤”地一声被我气笑了,喃喃道:“也不知道脑残是好事还是坏事,你这脾气倒是有点变回以前的德行了,不过胖爷我怎么总觉得你更像个神经病了呢,别是治疗的时候哪根筋搭错了。”


噢,敢情早在我失忆前旁人就觉得我是个神经病了?这倒也是条挺有用的消息。我心说。


…………


当晚,我靠坐在VIP病房宽敞的窗台上,静下心,梳理这一天下来得到的所有信息。


真实?抑或欺骗?这些我都不在乎,也懒得去分辨。我发觉伴随着失忆,我自己似乎已经失去了全部的好奇心,只是不安而迫切地,想替自己在这世上尽快寻觅到一个,能容我继续活下去的位置,不言大小,不论贵贱。


失忆醒来的第一天夜里,外面下着很大的雨,风旋着水滴洒落,刮起白茫茫的一片。寂静的病房中,除了自己小心的呼吸,入耳的,全是潇潇的雨声。


我睡不着,就那么靠着,听了一整夜。
































==============TBC===============





唉,可怜的老吴,摸摸头。【被老张捅死

说实话吧,窝设身处地地想了想,如果窝失忆了,会有什么表现。然后窝觉得,窝一定会是无措的,像标题一样,也会是小心翼翼的,因为周边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而充满了威胁,于是窝会有那么点儿害怕,有那么点儿怂。所以,其实写的时候真挺心疼老吴的,毕竟他没有张家人的心理素质,更不会有像自己一样的人去帮他一把。再摸摸头【被老张捅死*2

好啦,不死开更两张,其实可以猜猜剧情啦【pi啊喂

老吴是被谁祸害到失忆的?老张会身在何处?现在的时间节点到底是什么?三年后,吴邪又会面临怎样四面楚歌的危险境地呢?
请听下回分解,敬请期待~!

【新一年新气象,暂时打算以后就采取这种欠抽模式的 预告向结尾啦hahaha!【叉腰大笑【怎么像个街边说书算命的【被围观群众打死

真是让人兴奋激动的一年!
感谢各位一直的陪伴和支持!
早安午安晚安!
爱你们,么么哒!(づ ̄3 ̄)づ╭❤~


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三】三年




































之后,又过了三年。


一切似乎都重新回到了原有的轨迹。


我是吴邪,是狗五爷的嫡系长孙,更是道上有名的吴家佛爷。


我有个特好的哥们,姓王,是北京潘家园著名的腕儿爷。他人特豪爽,一身神膘,虽然时常有些不正经,但打起架来不要命,这三年里每到最危急的时刻,只要我身边有人,一定是他。


他喜欢西湖醋鱼,喜欢花姑娘,喜欢明器,喜欢侃大山,据他喝醉后自己说的,还喜欢跟我这神经病做一辈子的兄弟——我都失忆成半脑残了,他还愿意捧着颗真心对我,其实我心里特感动。但我就是不知道他看上我哪点了,因为我既没觉得自己对他有多好,也不会自恋地认为自己的魅力值高到突破天际,所以我心里总有些慌,怕受之有愧,于是总忍不住小心翼翼、掏心掏肺地对待这个嘴不留德的死胖子。


我还有个特土豪的发小,姓解,是老九门后辈中难得的天之骄子,精通易容缩骨,一身轻身功夫尽得上三门二月红真传,年纪轻轻便牢牢踞着解家少东家的交椅,为北京道上的土夫子们敬畏。他有豪宅,有豪车,有很多别人穷尽一生也无法得到的东西,但他过得并不开心。长时间的接触下来,我觉得这个人的性格倒是跟我有些类似,往日里话不多,把玩着手机,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上去一派无辜,下手却狠辣得惊人。


第一次知道他就是纸条上写的“小花”时,我缓了半天劲都没敢接受事实,到最后几乎是被他拿枪顶着脑袋逼着继续管他叫小花,说是叫“花儿爷”显老,要借此缅怀他的青春年华。但我知道他只是不习惯,或者说不希望我跟他太生分。


当然,说起他就不得不提一下那个整天挂着副黑眼镜的男人。据说我这一身过人的身体素质都是被他用雷霆手段硬逼出来的。但要说他是我师傅,倒还不如说他更像我的一个好友,至少我在他面前不用做什么防备,能安心地托付他去完成一些重要隐秘的事,有小花的担保,无需担心背叛。


至于我到底是怎么失忆的,又是因为什么失忆的……没人知道。


据小花他们说,我失踪前只是跟熟识的人打了个招呼,好像是说要去长白山见一个人,然后便不声不响地一个人走了。但奇怪的是,就连跟我最亲近的胖子,都不知道我要去见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单看我醒来后一身的伤和萎靡不振的精神,大家猜测我是遭遇了什么仇敌的伏击,或是碰上了什么极凶险的状况,勉勉强强逃出来后,仍因为刺激过重或是干脆中了什么暗算失了忆。但若是要细想谁会是幕后黑手,小花说我树敌太多早该有此一劫;瞎子说表面的敌人身后还会有更强大的靠山,谁出手都有可能;胖子又埋怨我吃饱了撑的,去那冷得鸟不拉屎的地方一个人浪什么……总而言之,大家根本没有头绪。


我也明白现在再想追究已经晚了,我只知道,胖子、小花、瞎子和整个吴家,就是我失忆之后赖以依靠的全部。


哦,对了,除此之外,我倒是还给失忆后的自己留了点儿物质上的财富,就放在我醒来时手边登山包的夹层里。


那是一枚鬼钮龙鱼玉玺,其上雕纹繁复,光主要造型就有恶鬼、鱼龙、鳞片等诸多种类,工艺精妙,却透着股说不清的森森冷意,给人一种很不详的感受。


因为它很可能与我的失忆有不小的联系,所以我特意跑去胖子那儿,严肃地问他这东西的来历。谁知他看了那东西好几眼,突然眯着眼睛换了个阴森的表情,低声道:“年轻人,不懂了吧,这可是鲁殇王的东西,当年咱们要死要活地把它从鲁王宫里淘出来的,是能调令阴兵的好货色!不过你放心,胖爷我也不惦记你那点家产,自己揣好了别被外人抢了去,不然可没地儿让你哭!”


我完全不为所动,双手把鬼玺往胖子面前一推,玩味道:“光说不练假把式,您老给我调令个阴兵看看呗。”


胖子被我噎了一下,半天没答上话,只能露出一副“你这人失忆之后变得真没意思”的表情,别过头去不再理我。一边儿旁听的瞎子见状嗤笑了一声,探手把鬼玺推回我面前道:“这不是什么凡物,早些年我在藏边见过一个相似的,似乎有很多势力都在抢夺,打得头破血流,惨烈得不行。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作用。而你这个的质地似乎比当年那个还要好些……啧啧。这是小三爷你的东西,还跟你的失忆有关,怎么处理是你的自由,我倒无所谓,只是多嘴提醒两句,你自己看着办吧。”


闻言,我踌躇地看着面前这烫手山芋,有点拿不定主意。


正犹豫间,一直半靠在后面沙发上的小花“啪”地合上了他的平板电脑,悠悠道:“刚查了一下,这东西在新月饭店的拍卖会上,曾卖到过两亿的身价。”


我一听这话,顿时不淡定了,心说去你的风险,没谱的事儿。一秒拿过鬼玺往保险柜里一丢,不放心又加了两道锁,才扔到地下室里,动作行云流水,换来身后一片嘘声。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个时候,没人能料到,我失忆醒来的第一年里,这枚小小的鬼玺,竟险些给吴家上下,招来几近灭族的大祸。




那次变故来得异常突然,就在我刚回到长沙的第六天里,大敌来犯。我跟个傻子似的,压根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敌人便已经下了最后通牒,让胖子他们把鬼玺和我交出去,不然就血洗吴家,一个不留。小花他们自然不干,瞒着我制定了一套兵行险招的血腥计划,又在实施当晚,把我骗离了本家……


到现在我还能清晰地忆起,那一夜过后,我赶回吴家,眼前能看到的,只剩成片的断壁残垣。面对死伤过半的伙计,面对瘫痪殆尽的盘口,面对付之一炬的祠堂,我心里没有过多的悲戚,只剩深深的茫然。


胖子受了伤,瘸着腿在一旁尽力安慰我说,这场灾难是老九门老一辈早些年便埋下的祸根,鬼玺只是个不大不小的诱因,让我别想太多。


我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但并没感到一丝轻松。


我不想知道这场家族浩劫到底因何而起,我只明白一点。我是家主,这是我的吴家,守护它,生来就是我的责任,只要我还在佛爷的位子上,便没有理由逃避,也没有借口推卸。而现在,它却因为我的变故,陷入了这般困境……


在温暖的晨光里,我问自己:怎么办?你连最后的根也要没了。


然后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是没有退路的,在我失忆以前的世界里,不是你死,就是我哭,再没有宽裕的时间,让我继续做那个失忆刚醒来的吴邪。如果我无法尽快找回以前的自己,那么我肯定是活不长了,甚至还会连累更多追随我寻求庇护的人,连累真心待我的朋友。

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那之后的一年,我过得不算太好。


他们尽量让我在不崩溃的前提下,亲身体验、处理种种最极端的现实,让第一线的腥风血雨激发我潜意识里的血性与魄力。


人就是这样的,一旦明白自己身陷囹圄,那么他的潜力往往是无穷的。在这样的压迫下,我不得不让自己的大脑不停地思考谋算,一丝一丝地理清面前纠缠的迷雾,学会在这一片激流险滩中艰难地航行。


只要船不沉,就还有希望。我深信这样的道理。


除了道上的狂风骤雨,还有来自自己人的压力。


我是吴家最后的子嗣了,还是狗五爷大儿子的长子,有之前吴佛爷的威压在,每个人都认为我能做到原本就该是我抗着的所有事情,即使我忘记了,但他们觉得吴邪就是吴邪,出身没变,性格没变,想法没变,抉择也不会变。他们觉得我就是那样的人,终究会走上一样的路,寻回佛爷应有的决绝与骨气,重振吴家。


数千人的期望压在身上,我常觉得喘不上气来,但我觉得自己渐渐不再无意义地害怕和忧虑。


现实如果是陈旧生锈的命运枷锁,那么,卯足了劲儿,打破它就好了。


当然,想是这么想,做起来并非易事。好在很快我便惊讶地发现自己的适应力强得惊人:很多吴家当家该做的日常工作,我只要看小花做过一次,大多能学得八九不离十。甚至是在开族会时自然而然表现出的威严果断、独会道上老辣对手时迅速冷静的头脑和你死我活的决绝……渐渐的,我有了一种感觉,一种难以言表的熟悉感——看来我失忆前确实曾在这样高压的环境下生活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直到这时,我才在这一片硝烟迷雾中,隐隐地找回些久违的归属感和安定感。


…………


一年后,吴家本家的伙计们欣喜地发现,昔日回忆里的那个吴佛爷终于回来了。


我面上淡然,心里倒也庆幸于自己的成功,觉得虽然过程颇多辛酸,却也知足。


一切似乎都在好起来,但或许只有我自己知道,比起当初那个吴佛爷,现在的我终究是不完整的。


我只剩下半个了,除了守护与责任,灵魂里空空荡荡。


少的或许不仅仅是记忆,更是支撑我继续走下去的信仰和理由。




小花这人对我一向面冷心热,后来的两年时间里,他总安慰我说,他隐隐觉得这件事很不对劲,再撑一撑,只要有一个突破口,状况便会彻底扭转。但我明白那并不现实,原因之一,就是以目前吴家的状况,我可能等不到那个突破口出现了。


这几年道上的形式对吴家越发不利。


那一役过后,来犯的超级大家族张家虽然明面上吃了大亏,折兵损将而归,连族长都折在我吴家,但事实上他们的实力几乎没有损耗,只因被小花的毒计绊住了手脚,群龙无首,才暂时容忍,暗地里却早早开始给吴家全国的堂口施压。吴家的伙计,但凡在斗下遇见张家人,便如遇上辣手阎王,很少有人能活着回来。


盘口里没了盈利,也就没了人心。渐渐的,能下斗的伙计离散大半,吴家连年亏损,我只好顶着压力调低了本家的分红,并且亲自带队下斗博些彩头,才勉强让局势稳定下来,渐渐有了往好去的趋势。


吴家积累多年的实力折损大半,道上那群虎狼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纷纷群起而攻之,企图瓜分蚕食吴家这匹快瘦死的骆驼。即便有解、霍两家和胖子人脉的帮助,日子依旧过得步步算计,艰难异常。


而在那些敌对势力中,“新陈家”是最有资历与实力的一个派别,令我头疼不已。


据传,新陈家的当家原是老九门陈家的余后,他的师傅陈皮阿四是流氓中的航空母舰,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最出名的是杀徒,当他的徒弟,往往是一朝富贵、一朝丧命。所以早些年道上大乱的时候,这新陈家的当家陈休便独身领了些心腹判出师门,做了散人。后来陈皮阿四失踪,他又趁着陈家内乱,杀光了他的师兄弟,用狠辣的手段逼候选人退位,自己坐上了家主的宝座,设立了所谓的新陈家。


陈休的性子简直像是和他师傅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甚至要比他师傅更人渣。他并不是特别聪明的那种人,但他太狠了,狠得不像人。和他的数次交锋中,但凡我落在下风,都不是因为他的谋算更胜一筹,或是他的实力高我太多,而是因为他的举动根本不像是个人。他能轻易放手的感情,我放不下,他能随性牺牲的人命,我不能丢。


这不是我软弱,也不是我优柔寡断,输就输在,他守护的是自己,而我守护的,是别人。


所以到后来,别说和这个人打交道,就是听见他的名字,我都觉得由衷的恶心。胖子就打趣我,说以后我不听话犯倔的时候,终于有招儿治我了,只要从早到晚在我耳边念叨新陈家当家的名字,我真能烦到吐出来。


而现在,这个恶心的东西就坐在桌子的另一边,悠哉地等待我的回答。


一句话,便是上百条的人命。一念之间的赌博对他来说是消遣,我,却赌不起了。







































================TBC================

双更合一~明天有要事暂离不更,后天见么么哒(づ ̄3 ̄)づ╭❤~

顺手打个标记~方便各位之后查找~:本章第十段,第十九段,是伏笔。前者过两章就解,后者进行到文章中后段解,敬请期待~【被打死( ̄ε(# ̄)☆╰╮( ̄A ̄///)

嗯,这章是大篇幅的背景交代和心理描写,各位请好好消化~吴家遭大难那段,也请理解小吴暂时性的无措。因为如果今天窝失忆了,明天就让窝去考高考,窝也会跪的啊魂淡!设身处地一下啊么么哒!
有痛苦,才有邪帝,虽然过程是悲哀的,总好过一路迟疑下去,在见到老张前就死无葬身之地,或许。
从下章开始,不死里的常态吴邪——吴佛爷就要章章登场啦~是个即使遭了人生大变,也会在绝望中反抗命运的招人疼的小吴,请好好爱护他qwq

还有,一些小伙伴大概已经发现了,这章里,字里行间透露出的一些设定和事情发展的经过早已悄然改变。先不急,所有不合理的、与已知对不上的地方,在之后的文里都会做出解释~敬请期待【被打死*2

话说,别担心,老张其实已经出门了,正狂奔着赶来!小吴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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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发高烧神志不清中,请病假Q_Q,摸摸大

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四】再见































“小佛爷,你这是想好了?”


紫檀桌对面的陈休见我走神走得厉害,颇有些不耐烦地换了个姿势,抬高声音催促道。


我回过神来,淡淡看他一眼,没有搭理他的兴致,于是深吸一口指间快燃尽的烟,随意地哈了口气。


看着氤氲的烟雾消散在清晨稍凉的空气中,我微微笑了笑,还是选择保持沉默。


近几年交涉得多了,这人的脾气我已经摸了个大概,他是那种性格非常急躁,表面却又喜欢佯装淡然的人,特别见不得别人好过。这一点尤其表现在他见不得别人笑。他见不得身边的人笑,更见不得他的对手笑。我把这理解成一种心理变态,就老拿笑容激他,本着杀不了他就励志于气死他的基本方针,揪着他的小辫子不放,看是他先做掉我,还是我先把他逼出病来。


果不其然,他忍了忍,但很明显的,脸色已经沉了下去,冷冷地看着我道:


“事不过夜,这是当年你三叔的规矩,到了你这代倒好,坏了个干净!”


我失笑,摇头叹了口气,缓缓道:


“陈爷的人生一定很枯燥。我这个人小毛病特多,如果起床太早,就容易犯浑,也容易做出些不该做的决定。这一大清早天还没亮陈爷就来拜访,让我连个准备都没有,我记得三叔他管这叫‘三更客’,可不是什么吉利的东西啊。现在外面天也才刚亮,天寒露重的,这里是吴家,作为地主,自然要请陈爷一顿早茶,大家暖和过来了,再继续吧。”


陈休冷哼了一声,道:


“拖,是没用的。往后你们吴家的日子只会更难,劝你有脑子就别妄想什么转机了,除非这个时候有神仙下凡帮你们,不然……”


他话还没说完,主屋外的大院里突然就传来一阵激烈的呼喝和打斗声,生生打断了他后面的嘲讽。那喧嚣由远及近,没两分钟的功夫,竟是要闹到门口了!


要知道这可是吴家内堂,外面的防守人员就算没到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地步,但也是里三层外三层,布置得滴水不漏,能在不触发警报的条件下,被人侵入到核心,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情况。


我知道事情不妙,迅速起身,随手披了件风衣便要往外走。没走几步,就听身后有人嗤笑一声道:“仇家都打上门了,还拖,早晚吴家败在你手上。”


我头都没回,毫不客气地摆了摆手道:


“我在吴家这么多年,就没看到过你这么能吠的狗,回去跟他们说,鬼玺我不会交出来,那些答案我也不会说。我吴家凭实力是比不上他们,但论血性和骨气,我们从来没少过!来人,送姓陈的从后门滚出去!”


陈休闻言大怒,他身后一直低头默立的打手立刻显露出他们陈家标志性的凶戾本性,我只听身后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便携着劲风直朝我后脑砸来!


我心里早有准备,瞬间旋身,腰力带动右侧肌健,狠狠地甩出一腿,“砰”地一声,在两股力量的正面交锋下,直直砸来的紫檀桌被我整个踹翻出去,原本坚实非常的实木磕在墙上,竟摔了个粉碎,在砖垒的墙面上留下深深一个坑痕,木屑纷飞!


姓陈的挑这瘦小到毫不起眼的伙计当心腹果然还是有他的道理,桌上传递过来的爆发性力量瞬间让我吃了点儿暗亏。


右脚传来的剧痛我倒是不在乎的,但说句实话,看到别人家的保镖都这么炫酷,我心里突然有些小小的嫉妒——老子的吴家什么时候也能招揽一个身手超牛逼的伙计就好了,虽然我自己的气势摆在这儿,不差那么点儿架子,但至少,在诸多像现在这般凶险的状况下,能有一个人稍微护着些,总比我独自硬着头皮全部抗下来得好。


不过眼馋归眼馋,这几年由于我的失忆,吴家的局势一直不算稳定,能保留住现在的人手已是不易,根本不敢奢求太多。


我心里暗叹一声,不愿恋战,借着反弹的力道抢至门边,快走两步跑上了二楼最宽敞的观景台。


其实从屋里谈崩到我出门不过几秒的时间,门外候着的伙计们动作都很快,马上训练有素地分出人手围在我身边保护,剩下的则毫不客气地端枪,逼住了闻声冲上二楼的陈家伙计们。双方僵持,气势瞬间紧张起来。


看来今天是没法善了了,我心里开始打起算盘:这里是老子的地盘,料姓陈的也折腾不出什么风浪来,只是如果在这里结果了他,虽然能暂时缓解吴家面临的巨大压力,可月末新月饭店的集会上,这疯狗的主子必然会向我施压,到时为了吴家的颜面,我这个当家主的免不了又得大闹一场。


但这里有一个问题,就是那新月饭店的老大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经搭错了,一直视我如眼中钉,我曾问过胖子,是不是我跟新月背后的庄家有仇,胖子只是遮遮掩掩地说什么“好汉不提当年勇”,看来是真有旧仇。如果他掺进这趟浑水来,我就算是看在胖子小花的份儿上也得采取怀柔政策——这么一想,这种惹得一身骚又讨不了多少好的事儿,傻子才干。


我很快便意识到自己做了件蠢事,正想给姓陈的找台阶下,突然就看到他越过我往楼下瞥了一眼,然后脸色猛地一僵,跟见鬼了似的,一句话都没说,转头做了个手势,竟然真的带着手下往后门去,匆匆地离开了。


我被他苍白的脸色唬住,一下想起来刚才外面的打斗声,赶紧皱着眉回过身,就见楼下空旷的大院里人影晃动,已经战得乱成一团。


这时天刚微亮,院子里仿古的笼灯还没熄灭,我借着哑黄的灯光仔细辨认,终于在几十号身着藏蓝制服的吴家人堆中,发现了一个身着黑色卫衣的入侵者。


一看这情形我心里就是一阵阵的恼火——虽然在吴家没有我的命令没人敢动火器,但就算你拿菜刀,几十个人追着一个砍,是头血尸现在也该放倒了。入侵者已经闯到我眼前,却连警报也没响,我手底下那帮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缺乏警惕性了?说出去我都嫌丢人。


此时下面的情形越发不受控制,那入侵者身手灵活得不似人类,很快便瞅准空隙,翻出了包围圈。我的心腹伙计,也是守卫队的队长风子出刀想拦下他,却根本捕捉不到他的动作,被远远地甩在身后。


眨眼间,那人便冲到了我所站平台下方的花坛边。


离得近了,种种细节都明晰起来。


入侵者,是一个身材匀称的青年,体型瘦高,行动间悄无声息,有一双非常冷静,或者更贴切的讲,一双异常淡然的眼睛。


但我的关注点完全不在这些,而在他的手。


他的右手,食指与中指奇长,不似汪家人的筋骨纠结,正是最最正宗的发丘指。


我心里一寒,冷汗瞬间就淌了下来——该死,竟然是个张家人。























=================TBC==================

不好意思昨晚木有更_(:зゝ∠)_高烧到四十度,今天刚退了点儿烧就被拖到大学物理期末考场里,脑子一片空白地进去了,然后一片空白地出来了,写了什么都不知道,估计是完蛋了【哭晕在厕所55555

然后解释一下,吴家和新陈家是敌对的,新陈家背后站着汪家,而汪家和张家是敌对的,所以新陈家和张家也是敌对的,所以陈二货见到老张就跑了,怕殃及池鱼。

好了,迷迷糊糊的,但是如约把神仙张放粗来了,可惜作为张家人,老张尼把老吴吓到了啊魂淡(╯`□′)╯(┻━┻
话说老张也不想打进来的,可是……伙计们对双指奇长的人都很敌视,所以老张也很郁闷,进自家门结果差点被轰出来什么的。】尼闷懂_(:зゝ∠)_

好了,说好的日更到小哥出来,正好窝正式步入了期末修罗期,还虚到上吐下泻……所以明天或者后天,最后附送一章,之后的更新就不定了【穿上了防弹衣随便打】,等正式放寒假了,会回来努力填坑的摸摸大!

最后,推荐两位小伙伴的爱の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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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若安的,挺久前就录好了,唱得棒棒哒,超感动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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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布偶酱的,昨天get到,结果在发烧一直没听,刚才缓过来听了简直治愈qwq射射!

然后窝不行了……滚去躺着……_(:зゝ∠)_回复过两天就补
话说医生说最近流感高发,大家要注意身体!
啊……我的大物……啊……我的期末……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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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五】人非































从那次震惊道上的张吴死战之后,张家人已经在众人眼前消失了整整三年。虽然暗地里他们小动作不断,但由于没有名正言顺的领导者,他们从未真正以张家人的身份直接干预道上任何事务的发展走向。


他们在等。就像老猫玩弄老鼠一样,等猎物自己屈服崩溃。


我也在等。仇恨与悔意是最强的力量,我仅有不到五成的把握,只能说,如果他们有所行动,吴家会即刻化作一粒钢豆,用牺牲,磕碎他们锋利的獠牙。


可惜即便有了这样的觉悟,张家人突然以闹剧般的方式出现在防守严密的自家院里还是让我不寒而栗。


好在,他只是一个人。


我心里冷笑一声,挥手示意隐在暗处的伙计,做好远距离狙击的准备。


这几个伙计算是吴家另一类精英,他们不需要下斗,福利极好,专职守护吴家本家的安全,每一个都是由小花派人精心训练出来的,到这里任职后,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又被我调教了一下,开始专狙人的膝盖。想限制人类的行动,打膝盖是最有效的方法之一,那里长着人体里最大的籽骨膑骨,借韧带牵持与股骨构成膝关节,只要打碎这块骨头,就算是张家人,也极难在短时间内给老子走出直线来。单以目前的情况和距离来看,要拿下他,十拿九稳。


想到这,我心里刚松了口气,突然就听到北房那边一声暴喝,竟冲出一个人来。我定睛一看,正是胖子,估计他也是刚被院子里的动静给闹起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上身套着件皱皱巴巴的小背心,下面花里胡哨的,也不知穿的是沙滩裤还是睡裤,寒碜得不行,都不知道是来助阵的还是来给我丢人的。


我刚想出声警示胖子来者不善,他已经借着起床气拧着眉避开被撂倒一片的伙计,拎着片子刀冲了上去,瞅准那穿黑色卫衣的张家人就剁。


说也奇怪,那张家人不知怎么回事,跟胖子一打照面身形竟微微一滞,差点被胖子抡圆的片子刀削到手臂,一个侧翻跟胖子拉开了距离后,他极快地做了个停下的手势,摆明着不想继续跟胖子打。


我有些纳闷,心说莫非这俩认识?可再看胖子的表现,却又觉得完全不像。


胖子刚占了便宜,立马来劲了,压根没搭理对面的退让,抖着膘直逼上去,对面赤手空拳地接了他几招,被他堵进死角也不见慌乱,探手在他肩上轻轻一推,一身横肉的胖子竟被他这轻描淡写的一下生生推开老远,踉跄了一下才站稳身子。


见胖子不敌对方,我一下就紧张起来,生怕胖子出事,顾不上脚上的麻痛,赶紧单手一撑,从二楼平台上翻身跃下,落地便大喝了一声:“住手!”


胖子是个人精,知道自己打不过,根本不恋战,我话音刚落,他已经收刀脱离战局往我身边走过来,边走嘴上还不闲着一直在问候对面八辈祖宗,一点不放过占对方口头便宜的机会。


对方倒没有因此恼怒,或者说那人的注意力根本没放在胖子身上——从我出现开始,那人一双淡然清冷的眸子,便一直盯着我所在的方向,毫不掩饰自己此行的目标。


我心里更冷了几分,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里以极快的速度过了一遍这张家人自出现到现在为止的所有行为、表情和细节,大致有了个猜测后,我决定兵行险招,于是给胖子使了个眼色,等他离开后才对那个张家人缓声道:


“所有的事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没有谈判的余地了,张家派你来找我,就是把你当弃子,或许我们有共同话题可聊。如果你不怕有埋伏,就跟我来吧。”


围住场子的伙计们有点无措,怕我有事,亦步亦趋地跟着我,我直接挥退了他们,对那穿着黑色卫衣的青年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先带头进了后院。


那人不怕埋伏,压根没有犹豫便跟了进来,似乎很乐意能跟我有一个独处的环境。我淡淡憋了他一眼,心里戒备更浓,刚想开口,那人却说了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


他的声音低沉平静,略有些沙哑,但一字一顿的,说得很清楚:


“我跟张家立场不同,站在你这一边。”


这句话他说得非常直接,语气也很平淡,理所应当的样子,直砸得我一懵,然后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大哥,你也不量量自己的手指头,硬件设施太犯规,扯这种连吴家三岁小孩都不会信的慌来降低我的警觉性,未免太幼稚了。


我表面不动声色,道:


“如果是这样,你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呢?”


他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小道旁的一把长椅上默默坐了下来。我回过头盯着这个毫不客气的入侵者,心里对他的态度有些恼火。


虽然面无表情,但他摆出的却完全是一副我不一同入座,他就不会让谈话继续下去的主人架势,于是我只能暗自深吸了口气,暂时屈服,陪他安稳坐下。


见我坐在他身边,他似乎放松了一些,继续道:


“我有很多疑问,只能来问你。”


我简直有些无奈了,斟酌着语气道:


“我都不认识你,怎么会知道你想要的答案呢?”


他闻言微微一顿,又不说话了。


我心里发愁,心说这祖宗可真是个闷油瓶子,有问题你问啊,问完请你吃顿饭我就可以和和平平地送客了,光憋着不说,浪费的是大家的时间,哥分分钟十几万上下,真心耗不起。


可他压根没注意到我的不耐烦,就坐在我身边沉默,既不显露目的,也没有任何恶意。


我对他没招儿,陪他发了会儿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开口道:


“我要留在这里。”



































==================TBC==================

话说窝这个愁啊,抓心挠肝的,为了老张的直白发愁。】
这下可好,老吴现在脾气不好,老张一来就这么直接,下一章估摸着要杯具了,请壮士保重!【拜【被戳死
不过如果老张木有淡然受之也就不是老张了,“你想不起我没有关系,那我就陪到你想起为止。”什么的,也是心疼心疼的。

话说,没错。】胖子小花他们也不记得老张了,这就是一个你忘了我,我忘了尼,他忘了尼,尼忘了他的可dan爱teng故事。】都说墨色木有玩转失忆梗,不死就好好玩玩呗【滚(ノ‘Д)ノ

话说,小细节提问:老张为什么要坐在道旁的长椅上,回答对的,送卤煮熊抱一个【谁要啦(ˇˍˇ)喂

话说下一更啥时候窝也不清楚,不好意思qwq正在战期末……大概周末会有一更?【喂
话说寒假起,如果窝晚上十二点以后还出现在楼里或微博上请【务必】把窝打出去,谢谢!窝不能再晚睡了,这次病的说实话症状稍微有点吓人,目前病途已经怂了…再也不敢熬夜了,身体大人!

冬天了,各位也要注意龙体啊qwq多穿点儿比少穿点儿好,早睡点儿比晚睡点儿好,摸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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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还木有补完,这几天陆陆续续继续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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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六】安睡
























我闻言一楞,心说我好言好语相待,这人却未免有些不识好歹了。


我沉下脸,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他淡淡地道:


“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答案的人。总有一天,你会给我这个答案,我才能决定以后该走的路。”


我沉默下来,仔细想了想,然后觉得事情要不对了。不论面前这个人是位哲学家还是个神经病,他来我这里肯定是图些什么,目的我尚且猜不出,但也不会天真地觉得他是无害或者无辜的。


论起手里的筹码分量,我并不输他。这人从出现到如今,对我并未表现出任何敌意,这说明他要的不是命,而是某种不能硬抢,只能通过接近我才能得到的东西,比如某个秘密,或是某种东西。


也就是说,在这件事情上,主动权似乎在我手里。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动——或许我能做得更强硬一些,在不彻底激怒他的前提下,就算不让他知难而退,也要让他在我的地盘上多些顾忌。反正,他就算摆明立场,也无非否认自己是个张家人,张家在我看来是大敌,最近吴家又内忧外患,日子过得正不顺利。既然被你撞上我心情不好,可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了。


之前三年压抑的负面情绪控制不住地冒上来,我垂下目光,语气冷了几分:


“既然你这么执着于留在吴家做事,我倒也没有阻拦你的立场。不过吴家从我爷爷那代起,便有个不打人情牌的规矩,就算是我,当年接手家族也是从入门伙计那级慢慢爬上来的。所以即便你的头脑身手都属上乘,来我这儿,也得照吴家的老规矩来。”


“当然了,一开始的活儿,不会为难你,你看那里,”我看他没什么反应,决定激他一激,便指了指吴家后门旁一套闲置已久的长桌木凳道,“一直缺一个管理后门出入的伙计,这工作吧,平常事不多,机灵点儿就行,挺轻松的。只是最近吴家人员流通太大,暂时安排不出房间住宿,所以……就委屈你在桌上对付几天了,反正也是要守夜的,你看吧,能接受就留下,接受不了,我也就只有送客了。”


他闻言,抬头看了看宅子南面明显少人居住的整排空房,才转头看我,明显是看穿了我在给他下马威。我脸上表情不变,私下里却捏了把汗,正重新考虑逞一时之快的得失,他却微微点了下头,道:


“能留下来就行,不用管我太多。”


我这下真愣住了。这人从身手抑或气质来评断,甚至比三年前有几面之缘的张家族长还要出色得多,这种人杰即便有可能会因血脉不纯或是族系背景不深而无法取得族长的候选资格,但他在张家的地位却绝不会低。从经验主义来讲,这种深藏不露、又被家族重视的人一般都自恃甚高,很少会愿意屈居人下,还受这么明显的刁难。可这人竟然答应得这么干净利落,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如果说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进吴家做个高调的卧底,那这哥们也太拼了。


我猛然发现自己有些拿捏不准面前这个入侵者了,因为他在我面前所表现出的耐心与气度,简直出乎我的意料。


几分钟的沉默后,我意识到自己根本没必要将太多精力花在这么一个已经被我暂时稳住了的人身上,毕竟他暂时还没有发难,摸清他的底细虽然刻不容缓,但他没有行动,我在没有摸清他底细的情况下也奈何不了他。再说,比起这个定时炸弹,我还有太多明枪暗箭需要提防。


想到这里,我也不再纠结,拿出家主的架子示意他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便丢下他径直回了主屋,只是派一些人暗地里监视他。


吴家的伙计行动很利索,地上打坏的桌椅都已收拾干净,连砸出凹坑的墙面也用白灰稍微做过了暂时性的处理,让人看着不是那么糟心。


我吩咐他们不要打扰,然后关上门,在桌边坐下,从抽屉里取出天亮前没看完的资料继续自己每周都要进行的常规工作。


手里这厚厚一沓纸,是吴解霍三家名下专职负责收集情报的伙计整理的专属材料,每周都会有人送来这么一份,囊括了这一周道上暗潮涌动下的很多秘密,能帮助我理清思路,保证手上信息的时效性和实用性。


这周送来的这份东西,给我的预感很不好,因为它比往常送来的至少厚了三分之一,这说明最近那帮狼虎在自己的窝里都不算安分,小动作很多。而这之下的陷阱和阴谋,也是我最烦心的。


本来昨天想借熬通宵的机会把它看完想透,今天好找机会跟小花谈谈各自的想法,谁料天还没亮姓陈的却突然造访打断了我的计划,随之而来的张家入侵者更是扰得我心神不宁。


现在我坐下来想继续,却发现脑子太疲劳了,根本不在状态,没办法,只能抛开瞎子的劝告,又燃了支黄鹤楼,猛吸几口,觉得精神头上来了,才一头扎进情报里,细细思忖起来。


这一忙时间就长了,等我回过神,日头都有些偏西。管家二凡在门外等了很久,见我出去伸懒腰才进屋把饭菜摆好。我一看,饭菜难得还飘着热气,心情顿时好起来,夹了几筷子咽下去,刚想夸奖一下在细节上有所进步的二凡,却发现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这种人即便碰上了再难的事也很少吞吞吐吐,我皱了皱眉,放下筷子道:


“有事就说。”


他被我一问,倒也不掩饰,直接道:


“这次被入侵者闯进内堂来,护卫长要担绝大部分责任,佛爷打算怎么处理?”


照这话的意思,敢情是来给风子求情的。我心里一动,抬头看看他的表情,道:


“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这种事,先有家规,再有人情。”


二凡很擅长掩藏自己的情绪,闻言也没什么表示,站在一边没再说话。


我暗自留了个心眼,等吃完,又安抚道:


“不急,我去看看那个张家人,其他的回来再说。”


他在我身边待的时间长了,一听我的话锋就知道这事儿有戏,眼睛都亮了。


我懒得管这两个心腹手下之间的那些弯弯绕绕,想来想去还是最放心不下那被我放养的张家人,于是抬脚离开温暖的屋子,往后门走去,想看看这天寒地冻的,那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出乎我意料的是,等我再次经过那里,竟发现他已经裹紧身上的黑色卫衣,靠着那张硬木桌子睡着了,胸口起伏均匀,放下了什么似的,睡得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安稳。


我被他脸上放松安宁的神色吸引,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才默默地转身走开。










==================TBC===================


看了上一章的评论,想来想去,有必要稍微跟各位小伙伴谈谈心啦。
【重点,请看】:
我看到上一章的评论里,有人说,“这回老张消失真的没人发现了”,也有人说,“说好的只要你消失我会发现呢?吴邪你的承诺呢?”。然后窝想了想,觉得好难过,因为真的觉得挺虐的,不论我怎么费尽心思地用比较吐槽轻松的语气去写,还是虐,因为人们大都觉得,羁绊依托于记忆。
如果说墨色是大哥,那么不死大概算是途家的二弟。他的终极观,我在前言里说过,跟墨色的“大义”“救世”不同,走的是擦边球的浪漫主义,私心地只为瓶邪而存在。写失忆梗是个小小的挑战,因为没有原著八部最直接的铺垫,两人的羁绊该如何体现,会成为一件比较难办的事情。
但我觉得,不论发生怎样的情况,我都会相信他们两个。相信小哥的执着付出,也相信吴邪那一句会信守一生的承诺。

另外,铁三角就是铁三角,只要还是他们,终究会有默契和信任,没什么可担心的,一切只是时间问题。胖子他们的忘记是有原因的,不死之身整篇文都在幕后黑手的布局之后。在这里,我只能剧透说:吴邪没有忘记曾经的约定和承诺。并且他是唯一记到最后的人,也是唯一发现了老张消失的人,那是发生在不死之前的事情了,这些在之后也都会有解释的。这两个人都付出了很多。现在只是一切结束后的假象。而且,一切已经结束了。

不死之身,其实是一个“我为了永远记得你,所以只是暂时忘记你,等待找回真正的自己”的故事。这段话,也是不死的中心主题。

请给我一些时间,我不知道这篇文最终与墨色比会如何,毕竟是抱着不同的心境去写,也用了同样认真的态度去对待的作品。但我想,这也会是一个,很美好的故事。】


好啦,下面来吐槽【喂
话说上次窝埋的那个细节梗,大家的脑补简直牛逼233333有挺多小伙伴猜到~窝在贴吧的回复中找到一只小伙伴回答得特温暖!
@_沐晴Shana:老张之所以在长凳上坐下是希望吴邪也坐下吧,因为吴邪在前面跟陈休斗的时候脚上受了点暗亏。至于小哥是怎么看出来的,我猜可能是一开始就看着里面吴邪的情况,也可能是吴邪从楼上跳下时他可能察觉到了吧。
没错!跟窝的本意百分百契合,【熊抱摸摸大!

片子刀的图下次给。几章内就会有吴佛爷的打戏和两人的对手戏啦,敬请期待,摸摸大!窝考完还要一段时间QAQ,下次更新尽量在周三左右!寒假会努力填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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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七】风子


























一路上,我一边往回走,一边止不住地回味刚才那张家人的一言一行。


在这样的特殊时期,他的每一个举动都透着一股浓浓的违和感。我试着按照老习惯去换位思考,发现导致他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我的可能性只有一个。


他不愿意和我多谈,很可能是因为他觉得现在的我还没能达到某种资格,跟我谈是浪费时间,还不如静观其变。当然,这并不是说他是因为我太笨而不愿和我多费口舌,实际上,造成交流阻碍的,是我们俩在看待这整件事时,所站的平台不同。他明显要站得比我更高一些,这说明他手里掌握着更多的信息,而很明显,他觉得这些信息不适合马上和我共享,我需要达到某种境界或是给他某种代价,他才会有所行动。而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地方。


再回主屋时,桌前多了个垂首站着的人。这人的身量很高,肌肉带着紧绷的纹理,健硕而扎实。二凡的身材以常人来看已算高大欣长,但立在他身边一比,却是有些不够看了。


三年前我在废墟中一眼相中这个诨号叫“风子”的年轻人,让他负责本家护卫工作时,就是欣赏他性子里的耿直和对敌时疯子般的冲劲。


不过当家主,讲究个有赏有罚,我就算再欣赏他,这次放张家人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闯进内堂,论失职,他身为队长自然首当其冲,不罚不行。


我决心给他个深刻些的教训,便径直在主位上坐下,一言不发,给他施压。


过了能有数分钟,堂下的风子还是低着头,但他死死握着的拳开始微微发颤,整个人绷得很紧。


身后的二凡看不过去,开口解围道:


“傻站着有什么用,先说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了才能跟佛爷领罚。”


我其实挺欣赏风子这个伙计的,二凡一给我铺台阶,我立马顺坡下驴,淡淡道:


“你别吵,让他自己说。”


风子闻言也不扭捏,直白地说了今早的情况。他文化水平不是特别高,讲起话来虽然吐字清晰,但说得激动了,逻辑和修饰上却乱得很。我挺艰难地听他东一句西一句地讲完,闭目整理了一下才大致想象出当时的情景:


今早天还没亮,风子像往常一样带了队伙计绕着吴家外院巡了一圈回来,刚想进屋上岗。突然就看到大门口正对的街上走来一个风尘仆仆的人,走近一看,原来是个年纪不大,身着黑色卫衣的青年。


风子看他直勾勾地就要往吴家正门里走,想起自己的职责,赶紧快跑两步,把人拦下来问询。那青年神色淡然,说话也很直接,说自己来吴家找一个叫吴邪的人。


因为有胖子他们在,所以在吴家伙计耳里,我这个当家主的,杂七杂八的外号有一堆,却很少有人直呼我的名字。风子是个实诚人,在门口傻不啦叽地杵着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面前这人是来找家主的。于是风子马上谨慎起来,细细打量面前的男人,发现他连个随身包裹都没有,身上也没有藏刀藏枪的地方,面无表情的脸上隐露疲态,似乎是赶了很久的路,好不容易才到达这里。


看面前的人老老实实的样子,似乎并没什么恶意。风子想了想,觉得这人可能是我当上家主前结识的朋友,刚松了口气打算把人请进去,结果眼角余光一瞥,正好看到那男人右手的食指中指奇长。


三年前的争斗,风子作为一个普通伙计,也是亲身经历者之一,那时的惨烈情状他看得比我更清楚。这下可好,仇家见面分外眼红,风子没压住火,等不及示警,就突然发难,领着他的护卫队嗷嗷叫着扑了上去。没料到那穿黑色卫衣的青年着实有两把刷子,赤手空拳很快撂倒了一片。吴家的护卫系统一环扣一环,牵一发则动全身,家门口一出事,小半的伙计都涌出去迎敌,而那小哥又不是盏省油的灯,硬生生闯了进来……后面的事,我都亲眼看到了。


说句公道话,风子的行为虽然鲁莽而欠考虑,但我也不能怪他什么,年轻人难免冲动,不会变通,等经历得多了,应该也会和我一样想得多些。


我叹了口气,揉揉眉心道:


“你手下的人里,伤亡怎么样?”


风子偷瞄了我一眼,奇怪道:


“没……就几个人有点瘀伤,算不上伤亡。”


你看,人家给我吴家留足了面子,手上更是留了情。这么一来倒显得我小肚鸡肠,有意为难那张家人了。


我稍稍有些心虚,瞟了眼后门的方向,才沉着声音道:


“我之前教给你的东西,你全都忘了。我说过的每句话,都有理由。而现在我不想说第二次,你自己想,想通了这件事我可以当没发生,但如果想不通,你就不用干活了,想到明白为止吧。”


身后的二凡在这件事上莫名地敏感,闻言知道我有意放水,便冲正皱着眉被吓住的风子道:


“佛爷的意思你还不懂么?碰到强敌不要力拼,吴家的传统是留存和变通,不是送死。”


我细细地观察了一会儿风子表情的变化,然后觉得可以了,于是微微点头,认同二凡的解释:


“你记好,没有东西比自己的命更重要。我需要的是忠,又不是傻。”


说完这话,我故作不耐烦地挥手,意思是这事儿我不再追究,你明白道理就行,可以滚了。可堂下半天都没动静,我再抬头一看,好家伙,这小子眼圈都红了。


我一看这情形就知道要坏菜,这货的老毛病又犯了。


其实我一直有个心结。就像之前站在陈休那小子身后的保镖那样,我看别人家的心腹都是规规矩矩,天生丽质,乖巧得不行,可一轮到我吴家,得力是得力,就是个个都有些不大不小的毛病。就拿我身边这俩人来说,二凡,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简直是个杀人狂,为他那有神经病的上司卖命卖得人都麻木了,比我还像黑社会,结果跳槽进我吴家改行之后,他瞬间就变成了一个文质彬彬,日理万机,万事都能淡然对之的称职管家,转型转得太快,惊得胖子一直怀疑他有点人格分裂。至于风子,他算是我吴家伙计里身手最好的一个,脾性豪爽,跟手下的护卫队成员混得非常不错,是个极有凝聚力的人。不过我至今都没敢把他的位置提得太高。主要原因很简单——他这个人太“木”了。


他倒不是傻,就是跟二凡正相反,脑子里没太多的弯弯绕绕,有些感情用事,遇事不够冷静。小花就说风子这个人很有意思,当警察不错,在我们圈子里就显得太真性情,太“正能量”了,不是很合适。


当然,我倒不是烦他这些,毕竟这些也算不得缺点,只是他有个大毛病,就是一旦他觉得一个人是可以信任的,或者他认定这个人对他很好,那么这个人的一举一动他都非常在乎。这一点在他的情绪起伏上表现得非常明显,完全不带半分掩饰。简单来讲,每次我一训他,或者稍微说些外硬内软的话,他就红眼圈,我气马上就消了,都不敢惹他,他在这种情况下,比我可大爷多了。


让我省心的是,二凡却出乎意料地善于处理这种情况,我赶紧让他把人领走,眼不见心不烦。

























===============TBC==============

这章主要引出配角风子,二凡,都是吴邪的心腹伙计。再侧面描写一下痴汉张暗地里的温柔【什么鬼】
话说cp到底是风凡还是凡风,窝自己都木有站好,你们肿么看?撕撕呗【喂
下章本文吉祥物出场。】如果猪哥是贱萌,那这次让大家见识一下什么叫乖萌(*/ω\*)【话说到时请不要吐槽名字,窝起名废是实至名归……【揍

下章之后铺垫结束,情节开始正常推进,暗处的敌人和秘密渐渐浮出水面,铁三角戏份猛增,敬请期待~

窝期末还没搞定,正处在最水深火热的时期之中,今早我们寝室竟然唱起了国歌解压,也是万万没想到【醉。废话不多,同志们再见,下章会尽快哒,周五晚上左右?尽量吧_(:з」∠)_不要打f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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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八】犬舍


























他们走后,我又在主屋的书房里安静地坐了一会儿,还是固执地想理清自己的思路,可越想越不对,这整件事都透着股浓浓的违和感,明明漏洞比比皆是,却让人想不通理由,更无从预判之后的发展。


我这个人有个长处,就是考虑事情的时候能够进行高效的多线思考,所以一般会比别人想得快,也想得复杂一些。但这个优点弊病也很多,比如现在,我脑子里能想到的假设太多了,这些假设又引发出更多的可能与推算,问题一发散,我一下就有些招架不住,思维逻辑渐渐混乱起来,最后只能无奈放弃,给胖子发了条场外求助短信,让他过来,跟我一起合计合计。


胖子显然被今天的事气着了,看我忙就一直憋着,结果我短信刚发完没两分钟,他就风风火火推门进了书房,一屁股坐在我面前打死不挪地儿。


我一看他那要撒泼的架势,就有些头疼,赶紧抢了先,问道:


“就今天闯进来的那个张家人,胖子你怎么看?”


胖子语气特冲:


“什么我怎么看,老子又不是王元芳。他丫的有张小白脸就当自己是常山赵子龙了!不是我说你,如果留他,以后大家的日子可就难过喽。小吴,我跟你明白讲,这人太可疑了,就算咱们自动忘记他祖宗是谁,单看他今天这不明不白的态度,就不该留!”


我沉吟了一会儿道:


“好在他就一个人,事情好办多了。就算他是张家人的探子又如何?我要的东西,我做的计划,他就算天天跟着我,也不一定能探得透彻。再说了,就算他有后援埋伏,老子几百人一围,个个配短冲,不怕做不掉他,所以咱们先不急商量处理手段,我的意思是,先把狼养在身边,套出他的真实目的,搞明白又是哪个老不死的盯上吴家了,他们又想干什么,这样才好防范,不翻第二次船。”


胖子从来对我的唠叨没脾气,压了压火道:


“成,你有道理,你是家主听你的,省得那戴墨镜的老嫌我欺负他徒弟。不过这事儿吧,我劝你小心再小心,你自己掂量清就行了。”


我比了个“明白”的手势,拍拍胖子的肩,给他顺毛道:


“放心吧,我有分寸。今天不太顺呐,你看这天都黑透了,要不咱哥俩遛出去开个小灶?”


胖子一听,正合他意,摩拳擦掌地就催着我赶紧行动。


从内堂到侧门,要经过一排低矮的木屋,是吴家专门为受训的斗狗准备的集中犬舍,据说是从我爷爷那辈便留下的特色手艺。


“等我一会儿。”


我跟胖子打了个招呼,转身进了狗场。一大片高低不平的黄土地上,几位师傅正戴着护具调教两条浑身雪白的杜高犬。杜高性悍,咬住护具后狠狠一绞,那师傅不得不顺着力道滚到一旁才没被当场掼倒在地,压住撕碎喉管。


见我毫无防备地走进领地,体型更为健硕的杜高瞬间放开嘴下的目标就要扑过来。另一个人高马大的伙计在后面拼命拉扯狗颈上四指粗的链子,手臂上的肌肉绷到极致,才把那狗拉住。


杜高是非常难得的斗犬犬种,敏锐的嗅觉与坚韧的意识让它极其适合充当护卫和打手值得信赖的伙伴。不过狗再好,不听话的就没有用。


我缓步上去,慢慢蹲下身,这整个过程我一直牢牢盯住狗的眼睛,将两手放在身前,表示自己没有武器更没有敌意。杜高不吠了,两只圆眼依旧死死地盯住我,没有放松警惕。我口中发出有节奏的狗哨,尽所能地安抚它,然后将左手缩入风衣的口袋,抓了把空气,佯装拿出了什么,往身后做了个使劲丢出的动作!


那狗瞬间转移了注意力,我趁机一把托住它的头,右手成拳顶在它腰上,嘴上不停发出更尖锐的哨声,使了个巧劲,便把那狗轻轻掀翻在地。


旁边训狗的师傅见状笑道:


“这办法也就佛爷用行,其他人学都学不来。”


因为个人性格的问题,我很少有当家的架子,跟吴家大部分的伙计都混得很熟。我退开两步笑道:


“嗨,哪儿像你说的那么悬,我身上的味儿天生招狗喜欢,估计是遗传的。身后追着的不是美妞儿,全是狗,我这终身大事怕是要吹啊。”


他们大笑,我环顾了一圈场地,问他们见没见到我的狗,其中一个指了指北面的一栋平房,我眯起眼一看,还真就在那儿。


那是个不高的台阶,旁边趴着一只白色泛黄的小东西,是条很小又很瘦弱的狗,台阶不高,可惜它颤着腿,老半天都没能爬上去。


但这狗明显没有放弃的意思,吐着舌头继续往上蹭,最后勉勉强强打了个滚,把自己翻了上去,而它已经累得仰着肚皮哈哈地喘气,但从它猛摇的尾巴上不难看出它很高兴,没有半点自卑和气馁。


真是个乐观的小家伙,我心想。


心上掩盖的雾霾瞬间消散了大半,我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走上前把它捧起来摸摸头,放进了风衣的右口袋里。


这是我三年前去尼泊尔谈生意时偶然间捡到的弃狗,不是什么优良品种,就是只当地土狗。初见时左前腿有严重的残疾,奄奄一息地趴在山道旁的烂泥里,半垂的眼帘下隐藏的,却全是希望的火星。我讶异于它对生的执着,把它带回了本家,截肢调养以后虽然已经可以做简单的挪动,却还是无法进行跳跃或奔跑。狗脖子上有道伤痕,像是被利器划的,时至今日仍长不出毛,泛着粉红看上去有些骇人。这伤大概是伤到了声带或附近的肌肉神经,所以这狗的嗓子也是哑的,能呜咽却叫不出声来。


或许是由于我颈上也有这样相似的疤痕的缘故,莫名的,我很喜欢这只安静乖巧的小家伙。


当时它伤得太重,大家都以为救不回来,胖子看了就说,不论是人还是狗,都是贱名的好养活,于是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小贱。大家都跟着他叫,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一种没有任何贬低意味的爱称。


第一次下斗的时候,我不顾胖子的调侃,坚持带着这只麻烦。倒也不是因为宠它宠到狗不离身的程度,而是因为那个时期很特殊,第一次当筷子头领路的我是个名符其实的银样镴枪头,实在耐不住心里的不安和害怕,又完全不敢表现出分毫。有个毛茸茸暖乎乎的活物抓在肩膀上,总能或多或少地缓解一点心理上的焦虑和黑暗阴冷带来的恐慌。我拿这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小家伙,当作这两年来的护身符,宠它宠得厉害。


胖子揣个手站在那儿等我,离老远看我揣着狗过去,还伸手进我兜里摸摸小贱的脑袋。这狗性子很乖,被熟人摸头没有一点反抗,末了还伸舌舔了舔胖子的手指以示亲昵,把胖子哄得龙颜大悦,连连说要请狗吃肉请我喝汤。


我们去了离老宅不远的一条热闹街道,也没怎么奢侈,就挑了家路边的火锅店坐下。我看得出胖子可能是馋北京老家的东来顺了,辣烫辣烫的一锅下肚,他吃得特欢。


晚上还有事等我办,要确保行动力,我只吃了个半饱,为了不扫胖子的兴,倒是多陪他干了两盅。


酒过三巡,小贱脾胃虚吃不了太多,跟我混了两筷头肉,便趴回风衣口袋里睡了。桌上八成的酒都进了胖子的肚子,他明显有点喝大了,半眯着眼揉肚子,末了,道:


“穿这么齐整,今晚又要去祸害哪个姑娘家啊?”


我拿湿巾擦了擦脸,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道:


“得了吧,谁能有胖爷您风流啊。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去摸个鱼就回来。”


胖子翻白眼,往桌上一趴,低声道:


“真不用我跟着?”


我微微摇头,示意自己另有打算,胖子见我坚持也不勉强,拍拍我的肩,一个人晃晃悠悠地走了。











































===================TBC===================

(*/ω\*)乖萌的小贱大家喜欢嘛,以后有实战作用哦【不要吐槽名字啊喂——来自起名废客户端的请求【你够
话说狗的状态,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往往影射着他的主人啊。】这样设定,也隐含了点儿什么意思,明说就虐了,各位自行体会吧XD【滚(ノ‘Д)ノ

话说突然发现胖爷是大暖男,不愧是窝最爱的铁三角的一角(*/ω\*)
话说风凡,凡风,傻傻分不清楚233333窝大致看了一下,站哪边儿都有啊哈哈哈

下章敌人骤现,看吴佛爷如何力挽狂澜!【ps:瓶邪对手戏必须有哦!

闲话没法继续说了,邪帝去摸鱼了,窝却摸鱼结束了QAQQQ滚去啃书,各位的评论和回复考完下门就补qwq么么哒!最近依旧战期末,理科也考那么多门神虐_(:зゝ∠)_下一章可能稍微晚一点,最早也得周日晚了qwq不好意思,寒假会努力的【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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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九】初战

























我面前的这片小树林里,多是槐树,据说曾被附近的村民当作家族墓葬的选地,却因不明原因废弃,保留至今,鲜有人踏足。改革开放之后,政府扩地,在这块近郊空地上兴建土木,盖厂房造筒楼,开了家建设公司,专营园林工程,可惜后期周转不灵,就抛售给了私营企业,几经波折,被我吴家收购,变成我手下的挂名资产。


从西二环绕路到这桐子坡,不过一个小时,再看表却也快凌晨一点了。树林边的厂子停产了很多年,设备陈旧,灯大都昏黄黯哑,模模糊糊的,让人看不真切。


我用线控开了门,在家属大院里停车时,留了个心眼,没锁车门。面前的家属楼透着股老时代的陈旧与沧桑,没有灯光,更没有人气。


这个“地下窝点”其实是我另一个住所。当初看上这里,只因它僻静,又离本家不算太远。况且这地方几乎被人们遗忘,即便是土生土长的杭州人也不一定知道杭郊有这么一个地方。所以当有争斗仇杀在这里发生时,就很难被雷子揪住小辫子,实属居家杀人必备的经济型住房。


心情不好或觉得疲倦时,我时常会花些时间绕路到这边住一晚,虽然无人在侧有些危险,但那种没有束缚、更为自由的休息仍让我发自内心地向往。


可惜,今天我终于不是来这里休憩自省的了。


家属院里有个不小的景观喷泉,我经过时,风衣的右口袋里,小贱突然扭动着身体隔着衣料拱我。这狗发不了声,察觉到危险时只能以无声的碰撞提醒。我心里不惊反喜,一边探手进去摸摸它毛茸茸的小脑袋以示安抚,一边不动声色地继续往前走,径直进了大楼,在一楼一间很普通的房门前停下,掏了钥匙,开门进去。


套房不大,单身公寓的规格,里面的东西也简单,一张铁丝床,一张书桌,一个热水壶,一只搪瓷杯子,一目了然。布置的时候,为了与外界彻底断绝联系,我特意没有放置任何电子产品,小花说我这是“仙府洞天”,简而言之,野人住的地方。


夜深后降温降得厉害,我接了壶水烧开,把那搪瓷杯子倒满,两手捧着,吹一口喝一口,渐渐才驱走体表的寒意,一股暖流从咽喉经过食道一路烫到胃里,整个人瞬间便精神了很多。


一切准备就绪,外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采取行动,我抓紧时间卧伏在地,探手到那张铁丝床下摸索着叩开一处大理石质的地砖。


在这种情况下开灯是种冒险,外面的人会清晰地看到我的影子。所以我摸着黑用小指去勾里面的机关,铜质的圆环做工精致,正好跟我小指的粗细相吻合。我耐着性子熟稔地以一个特殊的角度去转它,七圈,里面“啪”地弹起合金保险盖,露出浇注在地里的凹槽和一直珍藏在其中的东西——一枚恶鬼附鳞的玺印。


这就是今晚的“饵”了。


我摸着那冰凉却不阴冷的质地,心里踏实了许多。


门外渐渐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屋子里太静,我听得一清二楚。


从脚步声和呼吸声判断,对方至少有八个人,我悄悄撩起窗帘的一角,透过茂密的绿化窥视。


借着门外黯淡的月光,我很快看清来人的打扮。但一看到他们身上穿的是很普通的暗色调工装时,我一下就有些失望。就这打扮,往街边一杵,跟卖糖葫芦串儿的似的,根本不是我真正想引诱的那波儿人。这群人眼神阴狠,行走间迅速敏捷却过于躁动,跟豺狗一样,明显不是我今晚的目标,而是陈家的走狗。


世上的事儿大多不如你想象中顺利,人往往不该抱太多侥幸心理。我暗叹一声,老老实实抽出腰后的狗腿,背靠着大门,平静下来去捕捉他们的呼吸。


这几年,我渐渐被逼出一种濒临绝境的快感来,对主动攻击上足了瘾。确认他们大多都围靠过来后,我走到屋子的正中央,拎过桌前唯一的一张木凳摆稳,借着这凳身的高度,我伸直双手,在天花板上摸索着探了探,最后右手一发力,把天花板拆下来一块。


当然,我本人是没有能直接拆房顶的变态抓握能力的。这栋家属楼其实早在多年前,便被吴家老一辈的师傅们进行过基本的改造,我的机关学大多都是前两年在这里恶补的,被坑得连爹都不认识之后,自然将这里大大小小的机关摸得一清二楚。


我再次思考了一下计策的可行性,遂不再犹豫,放轻脚步在凳子上轻轻一踏,双手扣住缺口稍一借力,人便灵巧地翻上了二楼。


二楼是一间一模一样的单间,包括房间的布局、内部硬件、甚至每样东西摆放的方式,再加上一直紧闭的窗帘……完完全全的毫无差别——我早就对这种故布疑阵模仿鬼打墙带给人心里压抑的格局不感冒了,随手拖过凳子,再次重复刚才的行动,翻上了三楼。


两分钟后,我站在顶楼的天台上,俯身去看那帮全神贯注围着一楼房间的陈家忠狗们,莫名有了些能掌控全局的快感。


我绕到天台的死角,在腰间一摸,把皮带整条扒了开来。如果这个时候小山包的密林里有人向这边看的话,那么他可能连我内裤的颜色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然后把我当成衣衫不整的变态暴露狂。不过我现在顾不得这些,一手提着裤子,一手用最快的速度从皮带夹层里抽出了贴身带着的豹筋。


怕有些人不清楚这种老土夫子才用的古董,我这里稍微费些功夫提一下这种辅助类的工具。这种豹筋是老瓢把子时代的人研发出来用的古物,非常强韧而且有弹性,特别适合嵌入在皮带中当做应急时候的安全绳。但它投入使用的年份实在太长了,等我从二叔那儿花大价钱买来,这条豹筋的年龄至少有我的四倍,也不知道有多少前辈曾经挂在这根绳子上猴儿一般地上蹿下跳过,总之我拿它训练的时候,老是有种踩着高跷偷窥大澡堂的感觉,心虚得不要不要的,但事实证明,它比我可靠,坚挺得紧。我后来又请能人对它稍作改造,减低了它的延展性,变得更适合我的行动节奏。


重新系好裤带后,我将豹筋的一端绕在天台角落早年为了训练安设好的凸起铁环上,另一端在腰间缠上三圈,筋头再在手上绕一圈,牢牢抓在手里。


这些准备说来繁杂,时间不过流逝了数分钟,我退后两步,深吸口气,而后飞速地快跑两步,右脚在边沿上猛地狠踏借力,整个人便在半空中舒展开来,一个后仰,径直翻了下去。



















=================TBC==================

此时,紧随吴后的哥正默默地蹲在小山包的密林里【盯——
【泥垢不要耍牛忙


实在不好意思,这章虽然字数够了,但其实剧情没来得及写完,这礼拜不能再熬夜了,再熬就要shi了……下一门周三考完,所以周三晚一定会更一章的,下一章字数1.5倍必须的!一定有邪帝打戏和瓶邪对手戏↖(^ω^)↗!我们不见不散!

来不及说别的qwq感谢各位一直的陪伴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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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十】帽衫




































老住宅打顶不过六层,自由落体下来的速度非常的快,好在经过训练,这对我来说不算很难。长沙夜晚的寒风生猛地打在脸上,为了判断距离,我低垂着睫毛,却不敢闭眼,失重的快感让我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心跳加速,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竟隐隐有股畅爽的感觉。


以树高为参考,快落地时,我毫不犹豫地扭身,缠在腰上的部分提供了一股旋劲儿抵消了大半重力,我瞅准时机赶紧撒手,借着剩下的力道贴着墙根前翻缓冲,安安稳稳地站住了脚。


豹筋悄无声息地弹回了顶层,没留下任何踪迹。我没有逗留,伏低身子在夜色的掩护下潜至墙角。因为是正好相反的方向,所以那一侧只留了一个人把风,充当警示员的角色,为了防备我从房间侧窗里逃出来,他一直死死盯着房间的方向,背对着我。


脚下避过残枝和落叶,我压低呼吸慢慢靠近他,而后倏地探手,一手捂住他的口鼻防止他呼喊,趁他惊讶间不及大力挣扎,用肘部往他后脑延髓部分重重一顶!他在我的控制下缓缓软倒。对敌人我是不会给公主抱的待遇的,拎着他的衣服拖到后面拿落叶埋了了事。


按照同样的方法我迅速地清了两面的敌人,期间除了被一个反应特快的小个子发狠顶了下腹部外,还算顺利。最后剩下的四个人不是傻子,很快发现同行的人出了问题,破门之后发现人去楼空,便自发汇聚起来,堵在了唯一的大门前。


我靠在一处隐蔽的树后,仰头轻轻呼了口气,看着白雾在冷风中消散。我感觉全身都烧了起来,肾上腺素带来的生理反应是人不冷静的源头,但我一点都不想去抑制心里那股极欲放肆的压力与感性。


于是我很干脆地站了出来,隔着那座景观喷泉,正面对上了他们。


其中两个对视一眼,持刀扑了上来。其中瘦高的那人腿部力量明显受过专门的锻炼,弹跳力极强,瞬间都跃到我身边,横腿就扫!我腰下一板,低身躲过,借势抬手,就去捣他心窝。他的反应也快,脚下稍一使力便避了开去,我不愿放过先机,紧贴上去趁他后力未续,狠狠出拳击他的太阳穴。他抬手招架,顾此失彼,我仗着头硬死磕上去,“咚”的一声,把他撞了开来。


晚一步冲过来的同伴压根不管他死活,嫌他失去重心挡路,竟将他当肉盾随手一推,正好撞在我刀上,那刀正戳进后背,那人哼都没哼,翻倒进景观喷泉里,我没来得及闪躲,被溅了满身的水。


血从那人后背汩汩地冒出来,几秒内便染红了池子。早听过陈家人都自私自利,经常踏着同伴的尸体往上爬,但亲眼见到他们借出任务的时机下黑手,还是让我觉得由衷的恶心。


我手下不再留情,一个侧翻绕到来人身侧,横刀虚晃,那人做了亏心事,正自快意,立马中计,被我砍到肋骨,一脚踹翻,失了战力。这波人顶多算试探我的先锋,并没有配枪,素质也渣得很,自己人窝里都起火,解决起来并不难。我担心的是他们背后真正的靠山,那个绝对有能力做掉我的“大手”。


余下两人见状冷冷地盯着我,却很谨慎地没有上前。


我冷笑一声,抬手做了个贬低的手势,脸上毫不留情全是鄙夷的神色。


到这一步我已经有嚣张的资本了。我空出一只手,从腰包里掏出鬼玺,不意外地感受到了前方两道炽热的视线。我一边随手抛着鬼玺把玩儿,脚下一边悄悄地往北面挪了两步,选好一个位置站定,将鬼玺丢在地上,用左脚踩住,冲他们道:


“别傻站着,老子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这两年,姓陈的这么‘照顾’我,我怎么能亏待他的伙计呢?这样,你们有办法让我挪动一步,这东西,就归你们了。”


他们迟疑着看了眼四周,见没有埋伏,大概是认定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于是心里有了些底,立马合身扑了过来。


“噌!”我收刀回鞘,也不动作,就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扑过来。然后,我实在没忍住,摇头冲他们笑了笑。他们一见我乐就明白要出事,可根本来不及反应,眼前的地面猛地塌陷,他们瞬间便跌下了深坑。


之前说过,这片地原先是吴家的特训场,看起来普通,其实满布陷阱。这坑就是陷阱之一,前两年我在训练的时候也被瞎子坑下去过,所以清楚地体会过这坑有多坑。

当初设计的师傅大致是参考了类似凤翔县规制的墓葬,所以这坑是碗型的,下宽上窄,非常深。它四周的泥土经过吴家师傅的特殊处理,上层与附近土地颜色相近,下层却全铺了细油土,油不留手,短时间内根本爬不上来。


我当年被坑的时候事发突然,身上什么装备都没有就被瞎子推了下去。他不管我,说如果我连个土坑都应付不了,何况人心,说完转头就走了。


我一想也是,于是花了两个小时去试验能否凭借土壁的角度借力攀上去,最后发现这种方法跟痴人说梦一样,完全没有可行性。我在坑里呆了一晚保持体力,第二天一早瞎子来了,拿着盒外卖蹲在坑边吃早饭,那香味勾得我直咽口水。


吃完饭,瞎子拿起铁锹,二话不说就开始往坑里铲土。我一惊之后很快明白这是瞎子在锻炼我困境下的意志力,更清楚他说要活埋我就真的是要埋,没有半分掺假。于是我就对自己说,吴邪,你看你现在的目标很简单,就是想办法站到那戴着黑色眼睛的坑货旁边吃顿早饭。然后我用最快的速度脱下了上衣,包在手上,而后开始拼命地扒坑旁的土,试图挖出一条生路。可惜那细油土稳固性太差,把下面挖空上面就塌下来,进度非常慢。


这个时候上面洒下来的土已经埋到了我的膝盖,我意识到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会被活埋,于是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对策。说是思考,其实就是回忆。我那时离失忆刚过了半年,接触的东西实在有限。想来想去,想起小花说我大学是建筑系的,常识大多还在,一个方法马上就被迅速地细化出来。


我努力将手刨出的坑道扩大,拿瞎子洒下来的实土垫出一个半圆的减压层,狠狠压实,终于让身周的土道不再坍塌。就凭这么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我硬生生拿手一路挖了上去,等太阳偏西,我用最后的力气撞开了地表的土层,瞎子笑嘻嘻地递给我一盒凉透了的晚饭。虽然有布包着,但毕竟是肉长的,我的手在挖硬土的过程中受了挫伤,血淌了一手。我就那么一脸灰土地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接过盒饭,扒开盖子,抬手就扣在了瞎子头上,而后翻个身躺平,直接睡了过去。


那件事我至今记忆犹新。而现在,过往的经验提供给我便利。对于这些陷阱,我熟,他们不熟,自然像当初受训的我一样,被坑得灰头土脸。


我探头,冲坑底的两人挥挥手,比口型道“晚安”,而后认命地跨进喷泉池子把重伤的那人拖上来,防止他真被冻死。做完这一切,我连外套带裤子鞋子都湿了个彻底,寒风一吹,马上抖了几下,这才知道什么叫遍体生寒。


这帮先遣部队连十对一都玩儿不转,我也不指望他们能有什么出息。跟本家的伙计通了个电话让他们过来处理现场之后,我又挂了电话给小花,问他今天胖子管他要的资料收集得怎么样了,结果挨了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说他又不是时差党,凌晨两点还来要债,会损阴德的。


我自知理亏,嗯嗯噢噢地刚想安慰两句,突然余光里就看到那喷泉池边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个人!



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我心脏“突”地漏了一拍,再仔细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今天早上收的张家人。


我皱着眉挂了电话,转身揣着手看他,他也不解释,一脸淡然地回看我,没有敌意也没有杀气,跟一个普通的过路人一样,理所当然地站在那里。


我说不上惊讶,反而有点头疼,侧头又瞟了他两眼,忍不住逗他道:


“再这样下去,你会失业的。”


他不接话。我继续道:


“入我吴家门,就是我吴家人。一路跟过来算你有心,可我有难你却不在第一时间帮忙,这是个什么道理啊?”


“你有自己的计划,不需要我帮。”他淡淡道。


我闻言一晒,全当是在夸我,于是心情不错地把地上的鬼玺捡起来,随意地拍拍上面的草屑,用手指摩挲:


“你……也想要这个么?”


我把鬼玺在他面前晃了晃,略带玩味地问他。


他摇了摇头,径直在池边坐下,没看我,也没有说话。


没能调戏成功,我心里有点小小的挫败感,只好也在离他一米开外的地方坐下,然后猛地抬手一抛,那鬼玺飞出很远,落在碎石铺成的路基上,“啪”的一声脆响,摔得粉碎。


我拍拍手上的灰,对他笑道:“确实是假的,离那么远都被你看出来了?很厉害么。”


他摇头,还是不说话。


碰上这么个闷油瓶子,是个人都没辙儿。我心里没趣,掸了掸风衣上沾染的灰尘,决定也不搭理他。


两人间的沉默一直持续到本家的伙计开车赶到。被车灯和人声一激,我身边这个张家人好像才有了点活气,他动了动手腕,突然脱下身上的黑色卫衣,递了过来。


我一愣,有点不太明白现在的状况。


刚才陷入沉默之后,我就在想,以他的身手,就算再跟踪我到家,都不会被我发现,所以没有达到目的前,他完全没有现身的必要。而现在看来,他顶着被怀疑是共犯的风险走出来,竟然就是为了给我件干衣服让我不在这冰天雪地里活生生地挨冻?


我看着他递过来的衣服,觉得很感动,然后拒绝了他。


毕竟,陌生人的好意,反而让人更没有安全感。


看我不接,他也不在意,将衣服在我身边一放,又退回到我预留的安全距离以外坐下。这次他倒是没再发呆,而是一直转头看着我,神色间依旧很平静,可我就是从里面读出了一股坚持的意味。


我瞥了一眼他,发现他其实穿得也不多,给了我那件带兜帽的厚绒卫衣后,身上只剩下一件工字背心和右臂上缠着的几圈绷带,在长沙深夜的寒风里,显得单薄异常。


说到底,在比较放松的状态下,尤其是在一个这样冰冷幽深的夜晚,我还是更愿意做一个容易心软的人。


我微微叹了口气,道了谢,然后站起身当着他的面扒光了上身的衣服,就留了件短袖,在外面套上了那件卫衣,拉好拉链。


残余在衣物上的体温合着清淡的味道分毫不漏地传递过来。三年了,好像还真就没人像他这样对待过我,我不是很适应这种亲近,却抵不过温暖的诱惑,把衣服又裹紧了些。


再看他时,他好像已经完成了自己今晚的任务一样,径自站起身,看那意思,是打算走了。


我忍不住喊了他一声,却不知道能说什么,突然想起自己还没询问过他的真名,刚想开口借此略过冷场的尴尬,他却先摇了摇头,轻声道:


“你现在并不相信我,我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说完,他便一个人默默地沿着小路离开了。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说实话,这人虽然性格不招人喜欢,但给人的感觉很特别,我也说不出他哪里不对,就是有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像是对他生不起气来。比如现在,如果抛开他张家人的身份不谈,或许,我对他的敌意会因为这么一件雪中送炭的衣服而稍减两三分也不一定。毕竟没有人,是不向往温暖的。


想到这儿,我暗暗提醒自己不要继续乱想下去。身在其位,应该一切谨慎为上,不该多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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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刚刚好两更合一!
本章邪帝打戏阴人+三年中回忆+瓶邪对song手yi戏paly,各位看官可还满意?(*/ω\*)

蓝后要失踪一段时间,如果礼拜五晚上0点前不更,就周六白天,周六白天失踪就周日白天or晚上【时间这么不稳定是因为各种事把时间表拆得零零碎碎的_(:зゝ∠)_窝错惹qwq

后面的章节就要体现目前阶段吴邪的目的了。下章预告:邪帝调查老张所获.a和v谐i【泥垢会被和谐的
对了对了顺手安利一下剑麟的狐耳吧,再冷清下去吧主大人@仙女瞬会揍死我的qwq:http://tieba.baidu.com/f?ie=utf-8&kw=剑麟的狐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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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十一】来历


























伙计们的手脚很利索,但等他们填好坑压着人上车,天都快亮了。我让他们带走小贱,又给胖老妈子发了条短信汇报情况,决定今晚就睡在这里应付一下了事,躲个清闲。


太阳初升那段时间最是寒凉,我不想亏待自己,从六楼一层层地洗劫下来,把房间里的被褥全都抱到二楼,在冰冷冷的铁丝床上铺四套打底,再拿两床盖在身上,这没有供暖的小房间才勉强能躺人。


家属楼的改造初衷其实只是作为吴家的秘密训练基地之一,配套自然不会像宾馆那么用心,我平常来这里也不是为了真的睡眠,今天是例外,所以我找了一圈儿,竟然没找到枕头。


接近三十多个小时没闭过眼,我的精神状态开始恍惚起来,眼睛都有点发直了,也没什么心思扯些有的没的,干脆就把身上的连帽衫脱下来,折成方形往床头一放,大小刚好。


我太累了,看到收拾好的床简直有了膜拜流泪的冲动。在门口用发丝做了个小机关充当防护作用后,我一秒把自己扒光,往被子里一窝,头枕在帽衫上。还真别说,这衣服质量不错,暖而且柔软,比我想象中舒服太多,上面淡淡的味道不知缘由的,让我有点小小的安心。


我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挑了个放松的姿势,刚想闭眼,枕边的手机却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来,显示有一封新邮件未读。


这部手机连接的并非外网,而是私人频道,所以一般这个时间被发来的邮件,里面包含的信息都万分紧急。我精神一震,划开锁屏,发现寄件人竟然是小花,而邮件的主题只有三个字:“你要的”。


邮件的内容是这张姓小哥的调查结果,没有我想象中的长篇大论,邮件里只是说,他第一次出现在阳光下,是三年前,在杭州西湖边的一家连锁旅馆里。没有入住记录,也没有任何摄像头拍到他是如何进入那里的,就仿佛他是在某个瞬间,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样,没有任何的破绽,身无长物,宛如新生。


我打开邮件里加密的附件,发现是一段经过特殊处理的普清视频,应该是由小花动用他那边的关系“借”到的录像,由杭州大街小巷里的摄像头捕捉到的录播剪辑而成。


从那家旅馆出来后,录像里的人似乎有些神志不清,沿途的摄像头拍到他磕磕绊绊地走在西湖边,被拥挤的游客推挤,却只顾低着头毫无目的地前行。


天色渐渐暗下来,他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他停下脚步,随意在路边找了把长椅坐下,仍然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视频在这里出现了一段时间的黑屏,文字给出的解释是这个人在那晚以后便离开杭州,开始了自己的旅程。


在之后的画面里,我看到了数不清的城镇和景色。偶尔,他也会和人接触,似乎是在找寻什么、确认什么,又似乎,是在试图解开某个古老的秘密。


有时,画面仅仅是几张面容模糊的照片,而有时里面也会录进嘈杂不清的声音和含糊难明的对话。我注意到他在山东、西沙、广西、新疆、秦岭、西藏等地停留的时间格外长,留下了更多的线索,也发现他的足迹不仅遍布国内,甚至还到过尼泊尔,乃至越南。


我目不转睛地看完这段视频,忍不住又倒回去重新看了一遍,企图去捕捉每一个有可能包含这小哥任何信息的瞬间。几遍下来,脑海里只剩下更多的疑问与纠结,这整件事仿佛更加扑朔迷离,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你怎么看?”我回邮件给小花。


那边隔了很久才回复我:“目前还不清楚,但要记住,当你连一个人是敌是友都分不清时,最好的处理方式便是尽量远离他,保证自己的安全。你赌不起,给我安生趴着。”


我很快回复了个明白的表情,然后将那封邮件加密,锁了手机。


重新躺回床上,我却又睡不着了。


在短短的三年里,这个人一路走过了太多的地方,却几乎一步未停,执拗得惊人。那么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三年前到底是怎样一个敏感的时间点,发生过什么?他为什么最终会选择在长沙停下自己的脚步,又是为什么会来找我这个素不相识的人呢?


我思考着和他有关的问题,疲乏的大脑在无意识间失去控制,我渐渐地便在朦胧的晨光中睡了过去。


弦绷的太紧易折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所以这一觉我放纵自己去休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爬起来的时候觉得整个世界都布满光明,阳光从窗外直照在人身上,一丝丝地渗进皮肤,很温暖。


我心情大好,在院子里拿凉水洗了把脸,便驱车返回市区。


至于那件连帽衫,我想过,如果要还给人家,那从礼貌上来讲总得洗干净了再还,我实在嫌麻烦,干脆在市区挑了家高档的成衣店,回忆着那小哥的身材,替他选了几件更厚实的相似色调和制式的衣服,写下地址让店里送货上门。


做完这些,我还是有些不死心,于是开着车又围着长沙城兜了两圈,却仍旧没等到该来的麻烦。


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他们越不行动,就证明他们在暗地里能做的手脚越多,在这件事上我站在非常被动的位置,这让我的夜长梦多恐惧症发作,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但我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返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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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要纠正窝第九章的一个小笔误_(:зゝ∠)_当时写着写着太激动,一个手滑把地方写窜了。
第九章第四段里,应该是“即便是土生土长的长沙人也不一定知道郊外有这么一个地方。”不是杭州。
而且你们造么?作为一个处女座固执二货丧心病狂途,长沙的郊外是真的有“桐子坡”这个地方哦XD~请见卫星图:


下一章起,所有秘密后的巨大阴谋即将剥茧抽丝地浮出水面,铁三角的并肩作战之旅也即将开始~【PS:下章有老吴引狼zhang入室梗】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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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十二】请柬


































虽然从性格来说,二凡并不是一个好相处和交流的人,但在工作方面他总能让我满意。


回到本家已经时近黄昏,我在书房里没有见到成沓待我批阅的合同通告,却看到了一桌还算热乎的晚饭。


到目前为止,这一天下来都没发生什么特别糟心的事儿,所以我的心情又舒畅了几分,提起筷子刚想尝尝看新厨子的手艺如何,书房的门却被猛地推开,长沙冬天冰冷的空气刮进来,灌了我一嘴的风。


我闭上嘴,放下筷子,就看到胖子走了进来,面朝我坐下。他的神情很奇怪,跟有人在跟踪他似的,连走路的姿势都是僵硬的。


我看着好笑,就道:“胖子,你这是在外面惹什么风流债了么?祸害的哪家姑娘啊?”


胖子骂道:“去你的,我看惹上不该惹的‘风流债’的人是你吧。”


我心想我连大妹子的手都没摸过,再纯情没有了,于是收了玩笑,问:“问题严重么,到底怎么了?”


胖子说:“小吴啊,一天下来,有一裤衩子的伙计都在劝我跟你说说这事。”


我思考了一下,心说一裤衩子是什么见鬼的量词,然后我意识到自己在走神,就站起身揽过胖子的肩道:


“我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事,这件事其实很好解决。当一个人陷入一个问题而找不到解决办法的时候,你就需要从另一个角度去看待这个问题,才有机会跳脱出去。你们不是看那张家小哥不顺眼么,正好,现在就有一个机会。”


我把桌上的饭菜放回餐盘里,又加了双筷子,往胖子怀里一推,道:“去吧,给那张小哥送去,你们一起吃。”


胖子一呆,刚反应过来就怒了,道:“你这不扯淡呢么?昨天他刚把我给揍了,今天我还得给他送饭?凭什么啊我。”


“这本来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我道,“胖子你这么想,既然他到我们这里来,那么证明他一定是对我们有了一定的了解,那么他为什么又要这样观察我们呢?他想要的情报又跟什么有关呢?这些难道你不好奇?多好的一次打探敌情的机会,再说了,昨天我可是围观群众之一,光看到你追着人家砍了,可哪只眼睛都没看到他对你下过狠手。”


胖子性子直,一听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就道:“也是……不对,你对他这么上心,你丫的怎么不亲自去呢。”


我一边把他往门口送,一边道:“我长得太帅了,怕他光是看着我就饱了,白白失去一次这么好的打探敌情的机会。”


“行行行,去就去,越失忆越不要脸了你还……”胖子骂骂咧咧地说完,端着盘子往后门去了。


从我的书房侧窗看出去,很容易就能把后院连同后门的景象收入眼底。我站在那里,看见那闷油瓶子还是坐在桌子后面,好像是在闭目养神。不一会儿,胖子一副找茬的架势进了后院,晃晃悠悠地端饭过去,脚步声惊动了他,他就抬起头淡淡地看了胖子一眼。两个人眼神一对上,胖子就是一僵,也不晃了,安生地搬了把椅子坐下,把盘子码好,筷子一递。那张家小哥点头接了筷子,两个人就面对面地开始吃。


我暗笑胖子太怂,然后就看到胖子瞅准机会开始跟那张家小哥侃大山。我观察了一会儿,毫无意外地看到胖子动嘴说话的时候很多,闷油瓶子除了点头和摇头外,并没怎么说话。


又过了一段时间,直到两人吃得差不多了,那个张家小哥对胖子的话还是有一点反应的,于是我发现了一个细节:胖子的侃大山我是知道的,跟他聊得开的人,比如我,闲得蛋+疼+的时候能跟他侃上一个下午不带累的,但如果是个跟胖子处不来的人,胖子的大嗓门可能让他连几分钟都忍不了。


而这个张家小哥怎么看也不像前者,更不像一个对陌生人有太多耐心的人,那么他此时的耐心与包容又是从哪里来的呢?就为了那顿饭?我觉得肯定不是。换个角度想,也就是说我和胖子对他而言是很特殊的存在,特殊到他惟独给我们特殊的待遇,把我所有的下马威都当作一阵风,就算吹得他很冷,他也不留心。


既然一个人能报以他底线之上的最大的善意对我,我又何必急着去抱着最大的恶意对他呢?


我在书桌前坐下,开始考虑比起敌对,拉拢这位牛逼哄哄的小哥,是否更明智。没一会儿,胖子回来了。我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然后道:“怎么样啊?您老打听到什么了,说给小的听听,让我佩服一下。”


胖子心不在焉地道:“说个屁。那小子倒挺有能耐,跟个闷葫芦似的,老子连自己七舅姥姥叫什么都告诉他了,他连个整句都没有,光低头吃饭,饿死鬼也没他这样的。”


我道:“算了算了,你跟他置什么气,没准人家是真饿呢。我看他从昨天早上来就滴水未进,连个馒头渣都没吃上,咱们也不好意思在这种事情上为难他不是?”


“我没气,不过……”胖子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不过看那小子最后的意思,竟然是想跟我道谢。我靠,这种人能跟你说句谢谢得多大分量,吓得我赶紧脚底抹油跑了。”


我一愣,也有点惊讶,就跟胖子说:“我昨天晚上接到小花的邮件,这个人虽然来历不明,但至少三年内没有正面跟那几家有过太多联系。这三年来他一直在全国跑,像是在找寻什么东西。怎么说呢,如果你非要单纯地看这件事,那他也是个可怜人。没准,这是第一次有人主动给他送热饭热菜呢?胖爷简直大好人。”


胖子听着听着就打断我道:“嗬,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了,要是大好人也得是你啊,你让我送饭的。再说了,虽然你说得有理,但你这胳膊肘怎么往外拐。话说昨晚你去办事的时候我就长了个心眼去后门遛了一圈,发现他没在。你们俩昨晚是不是在外面发生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了?”


我厚着脸皮当没听见,继续道:“所以胖子,我劝你还是与人为善吧,天知道他哪天会不会救你一命呢?这都是说不准的事儿。”


胖子简直想翻白眼:“我指望他?哼,那我还不如指望你呢。你小子现在幸灾乐祸的,等着吧,改明天他就该一直盯着你了,我看那小子对你才是真‘情有独钟’呢。”


我刚想打屁回去,有人在门外敲了三下,道了句佛爷。我一听是二凡的声音,就收了不正经的脸色,让他进来。


二凡神色间略带匆忙,进屋之后甚至没跟胖子说什么客套话,直接递给我一封请柬。这请柬从工艺到字形都非常的考究,一看就极其正式。


我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翻开一看,就见在邀请人那栏,龙飞凤舞地书了一个我异常熟悉的化名——正是被我盯了足有半年,却迟迟没敢动他的目标,陈休背后的主子。


这边还没有行动,对方却先有了动作,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微微笑了笑,但目光已经沉了下去,只是盯着请柬上的名字出神。


胖子凑过来看了一眼,然后叹了口气,道:“得了,你也别强撑着笑了,我看着瘆的慌。那群小兔崽子该来的总会来,你也别太担心,有难事大家一起琢磨,总能过得去的。”


“这是个机会。”我喃喃道。


胖子没听清,问我:“什么?”


“胖子去帮我喂喂小贱,”我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这件事,容我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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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从来没有在这个时间更过新的腹er黑huo途表示很想看看沙花是谁的2333333333【被打死_(:зゝ∠)_

话说虽然引狼入室梗跳票了【别打别打在下章有】但是这章其实是很hu有xiang深tiao意xi的铁三角戏份!满足不满足!*★,°*:.☆\( ̄▽ ̄)/$:*.°★* 。 顺便一提,这章里小吴在无意间给胖子立了个flag,先别猜,看下去各位就造了233333【泥垢

这次时间诡异的紧急一更意味着下次更新不造啥时候,但应该是不会超过周五晚上的,请相信窝!【握拳
下章预告~邪帝深入敌营的冒险即将开始~老张请不要大意地玩起保镖play吧!XDDD
话说最后一个问题,小伙伴里的学生党么,请问尼闷放寒假了么∑( ° △ °|||)︴???【窝还shi在实验室里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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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十三】王盟
























陈休背后的势力其实并不能代表整个汪家,但确确实实是由一个汪家人领导的秘密班底所掌控。说实话,我跟汪家仇不大,至少没有张家那么刻骨铭心,我之所以这么看重这个人,是为了他手里的一样东西。


提到这样东西就得谈谈我两年前的一段经历和重新认识的一个人。


两年前,吴家正处在最艰难的时刻,多方夹击,作为我最初的据点,杭州也成了重灾区之一,我三天两头就得跑去“出差”,打飞的打到吐。


有意思的是,我最初的发迹地,并非想象中富丽堂皇的高级盘口,而仅仅是一间西湖边的古董铺子,规模非常的小,装修也不是很拿得出手,仅能算得上雅致,给我一种不太专业又很像黑店的感觉。


甚至,在我第一次进那家小古董店的时候,还在大门上看到了挂得一串串的廉价小饰品,都是旅游区经常兜卖的那种,一块破木牌子上拿毛笔写俩字,就当旅游纪念品卖你十五二十。那天我去的时候身边并没跟保镖,一进门,正好看见两个年纪不大的女学生站在门口翻弄挑选,她们看见我之后都有些兴奋,压低声音开始讨论。我不太明白她们在兴奋些什么,只能凭良好的听力捕捉到一些字眼,大致是“好苏”、“成熟多金”、“有范儿”一类的评价。


我正有些不以为然,店里悠悠闲闲地踱出来一个青年,看样子年纪比我稍小一些,相貌算不得出色,总体来讲是个很普通的人。他一出来并没有招待我,而是对两个女学生道:“这位是我们老板,木签上的字就是他写的,两位要不要收一份留念呢?”女生转头看我,我很配合地微微一笑,然后她们很快就掏了钱。


我看着青年面不改色地刷我的脸做成了一笔生意,觉得很有趣,就问他:“难道我以前是卖小商品出身的?”


青年憋着笑,道:“这得看你怎么理解,我们当年穷的时候就靠这个换泡面吃。”


我道:“你就是王盟吧,胖子跟我提过你。”


王盟道:“是啊。对了老板,你每年回来都给我加薪,今年可别忘了。”


我道:“骗鬼。我年轻的时候就靠这么个小铺子吃饭,还只有你一个伙计,肯定不是这么大方的人。”


王盟哭笑不得地道:“老板,你真的不是为了克扣我的工资才失忆的么。这主意是胖哥出的,要算账找他别找我!”


我乐了,道:“我们以前一定很熟吧?”


“都十年多了,能不熟么?”说到这儿,王盟看了看门外来去的游客,然后突然道,“老板,我这个人比较笨,你的那些争斗我帮不上什么忙,但卖点儿多年前的纪念品,给店里填些人气这样的事,我还是能做的。虽然没什么实际的作用,可也算冲冲喜气,庆祝老板你没有缺胳膊少腿儿,平平安安。”


说着,他偏头冲我笑了笑:“老板啊,欢迎回来。”


我看着面前仍显得陌生的脸,心里却莫名地有股暖意涌上来,瞬间竟有了种落叶归根般的安心与喜意。


由于失忆的原因,关于王盟的事情我一点儿也记不得了,后来我才从胖子那里知道,这小子远在我还没有真正踏入道上凶险的漩涡时,便已经是我这光杆司令的伙计了。据说我们俩一直算是好友的关系,但随着我越陷越深,作为极少数能被我信任的人,他也就被迫接触了道上的事。


毕竟是个普通人,一开始他很不适应道上的勾心斗角,也曾劝过我放弃,但我那个时候根本已经泥足深陷脱不了身,到了只能一条路走到黑的境地,所以他也就经常无功而返,基础艰难地呆在我身边。这么一呆,就是很多年。


据说前几年最艰难的时候,我曾经在半路辞退了他,并拨给他一大笔钱,也就是道上说的“安家费”,他也就在我和胖子他们的视野里失踪了挺长的一段时间。可在三年前我失踪时,他看到胖子询问我行踪的短信,知道我出了事,便又重新回到西泠印社,并要求继续在那里工作,小花见他坚持就代我答应下来。现在想来,他不过是想亲眼看我平安回来。


后来我翻之前的账本,注意到多年前我几乎每个月都有一笔固定额度的支出,旁边用蓝色的钢笔标注是王盟的工资,每月只有两千块不到,就算以当时的物价,这在杭州也是很低的工资了。


一个愿意拿着每个月少得可怜的工资,仍旧跟着你十多年的人,我想,我完全可以把他当做一生的挚友。而我也是在那个时刻才意识到,没了记忆,痛苦的并非只有一个人,我或许还会在今后,辜负很多不再记得的人,然后悔恨一生。


这样的想法,一度让我非常地惶恐和急躁,也一度成为我必须找回过去、寻回记忆的信念支撑。


而我现在要说的东西,跟我的过去有关,跟王盟管理的西泠印社也有一定关系。


大概是我失忆后第三次去杭州办事的时候,因为时间搞得太晚,我就直接住在了西泠印社的二楼。那个时候我已经染上了多疑的毛病,为了保证安全就在二楼一阵乱翻,结果还真就找到一样不太合理的东西。那是个没拆封的包裹,就放在床头柜边儿上,蒙了一层的浮灰。


快递包裹上写着我的名字和西泠印社的地址,却唯独没有发件人的信息。我招来王盟,问他这东西哪儿来的,他努力回忆了一下,发现根本没有这印象,所以应该是在他重新回来前,这个包裹就已经在这儿了。


我当时心里就“咯噔”一声,觉得这事不太对劲。如果是我失忆前收到的包裹,那么不管里面是什么,以前的我肯定是会打开来看的,但问题在于现在这个包裹没有一点被拆封的痕迹。


从时间点来推测,它应该是在我失忆失踪的那段时间里,在王盟来之前,被什么人放在这里的。


很明显,这些线索全都指向一个信息:这东西是专门留给失忆后的我的。而放东西的人,早在我失忆前,就料到我会出事。也就是说——寄件者,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知情者”,也是我探究三年前真相的关键。


之后包裹被人带回长沙,请专人做了鉴定,确定不是易爆有毒物品之后,我拆开了它。


包裹里是一个空心的石匣,不大,却很沉,明显内置着繁琐的机关。石匣的四周烙有四个凹槽,形状各异,有大有小,明显与内部的机关相连,初步猜测两者是联动的。凹槽内置了不同的花纹,那花纹说不出的奇怪,我曾经花了两个通宵的时间尝试将四个图案还原在纸上,而后却发现这些图案几乎是没有规律的,由很多线条杂乱地拼凑在一起,组成了很复杂的结构,意义晦涩难明。


我让吴家对机关研究最在行的长者尝试去破除这个机关,结果很让人失望。他说这匣子里不出意外应该装着某种易燃物,可能是纸也可能是一些记录着什么重要东西的兽皮,而如果我想蛮力打开这匣子是几乎不可能的。匣子装着某种自毁性质的装置,蛮力打开,里面的东西也会随之销毁。


我问他能不能通过浇筑模型一类的方式去填补那四个凹槽从而达到打开匣子的目的。长者说,如果我是真的看重里面的东西,就不能抱有一星半点的侥幸心理,因为我能想到的,设计机关的人也能想到,所以最稳妥的办法是拿到四样“钥匙”,他不知道这四样钥匙具体会是什么样子,但能根据匣子上的凹槽推断出它们的尺寸不会太大,应该是随身的物件。


到了这个地步,只有一点可以确定。唯有找齐这四样东西,我才有可能真正触及三年前的真相,求得我一直在求的解脱。


而根据近年来收集到的情报,最后一把“钥匙”,就在那姓汪的手上。


当成功的奖励太诱人,即便没有十全的把握,也总有人愿意拿命去赌上一把。


恰巧,我正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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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直很喜欢王盟这个人物,虽然在原著里他的出场不多,到了沙海里才有了一些真正的戏份,但他大概是唯一一个是局外人,却又在吴邪需要帮助的时候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的人。有时候,我觉得他就是一个缩影,一个标尺。吴邪走上了艰难的路找寻真相,不断成长不断见识,而王盟就站在吴邪最初的位置,作为吴邪一直以来跟过去自己的参照。然而他又不可避免地和吴邪经历了一些事,多年之后,在不死里的他成熟了不少,可跟吴邪的友情却不减分毫,所以这里私心用一章的篇幅来写他,敬他这个重感情的朋友,敬他这个不离不弃的“主角”之一。

爆了半章字数_(:зゝ∠)_不过终于把主线之一——“空心石匣”交代出来啦。吴邪正被某种无形的力量一步步地指引,最终等待他的会是怎样的真相呢?只希望是个美好的结局,敬请期待吧XD
Ps:对手戏在下章,老张对不起再委屈你躺一会儿桌子QAQ不要砍窝555【小吴即将bei孤lao身zhang犯jiu险mei,加油么么哒!

话说,神作息再现!不要啊!虽然励志每天要在十二点前睡,但今天因为爆字数的关系彻底睡晚了_(:зゝ∠)_要死要死要死……请各位不要大意地在回复里毫不留情地鞭策窝!让窝记住这个教训吧!!!【五体投地倒下

感谢各位一路不离不弃的陪伴和支持~!
天冷了请小伙伴们务必多穿衣服注意饮食~【你够
早安午安晚安!
爱你们,么么哒!(づ ̄3 ̄)づ╭❤~




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十四】争执





















这种突发性的计划想得越多越容易出错,我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去考量这件事,第二天天还没亮,我给小花通了视频,将自己临时想出的计划完完整整地叙述给他听并表示自己希望能得到他在暗地里的帮助。而紧接着,一场在我预料之中的争执发生了。


“杀人对他们来说是件很简单的事,但达成最终的目的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可能简单,”我道,“他既然发请柬光明正大地邀请我,证明他并不怕正面的冲突。他手上有我想要的东西,我手上也有他想要的筹码,这样的赌博赢面很大。”


“那你考虑过意外发生的可能性么?”小花反驳我道,“你这个人点儿一直很背,意外在你那里会变成必然,这是公认的。如果你在这种地方倒下,那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再周密的计划也会有意外,这是无法避免的,我能做的只是尽可能地缩小这个概率并且考虑补救措施。但你也明白,风险越大,收益越大。从情报里来看,我要的那东西就在他手里。我问你小花,现在我们手里有几把‘钥匙’?”


小花沉默了片刻,道:“我们本来就有一个,再加上张家族长死后的废墟中发现的和上次你在北方那斗里伏击拿到的,一共有三样。”


“也就是说只差最后一样了。你看,现在我有这么好的机会,能离真相更近一步,你为什么……”


“我阻止你自然有理由,”小花直接打断了我。他其实一直是个脾气很烈的人,这个时候濒临发火的边缘,迫人的气势连千里之外视频另一头的我都能清晰地感受到,“有这么多人在帮你,你的疑问肯定会有答案,冒险有意义么?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不然就继续干你应该干的,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我突然觉得有些疲累,累得不想继续跟小花争辩。我从沙发上站起身,斜坐上书房的飘窗往外看。


天早就黑得透了,老宅附近没什么住家,一眼望去,黑漆漆的一片,只能看见窗户上我自己模模糊糊的倒影。我一个人坐在这里,能感受到的,只是囚笼般的寂静与压抑。


其实我完全能理解小花他们遵循的“生命第一原则”,也明白他们想要的是一个平安稳定的吴邪,是在对我好。但显然,这种做法让我一辈子都不能求一个解脱,得一份释然。


我知道自己正以旁人交代给我的身份,继续做我曾经一直在做的事,继续承担我本就应该承担的责任。但我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这种感觉太清晰,清晰到我开始觉得如果自己不立刻做点儿什么,就会对不起之前的那个吴邪,又或者,会对不起其他人,认识的,不认识的,记得的,不记得的。


我心里毫无缘由地不安,像暴风雨中躲在积水里的枯叶,无根无系。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只是一个幻影,又或是什么人的替身,正活在别人的生活里,而且活得非常不甘。我也是有心的,表现得越正常,崩溃得也越迅速,再维持这样的状态,不用几年,我就真完了。


“其实我想的远没有你那么复杂,”我转过头去看屏幕,小花已经不在摄像头前了,但我知道他一定在看不到的地方等我说下去,“我有那个感觉,小花,我等不了那么久了。你所说的奇迹会不会出现我不知道,同样的,就算会,我也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活着盼到那一天。”


“我只是想拿回我失去的东西。仅此而已。”


那边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小花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带着股无奈的意味:“你都说到这个份上,我没有理由拒绝你,就给你一周的时间。这一周里我的人会追踪你,但做不到保证你的安全,如果一周后你还没拿到你想要的,我会立刻带你出来。”


“成交!”我马上就换了副笑脸,学着瞎子的嘴脸轻松道,“真够费劲的,还非逼我演这么苦情的戏码,幸得花儿爷的真传啊。”


小花没有笑,他阴森地盯了我一眼,紧接着屏幕一闪,他那边关了窗口。


看着屏幕黑下去,我收敛笑容,叹了口气。


天色渐渐亮了,丝丝缕缕的阳光从远方的岳麓山顶倾斜下来,一点点铺满了眼前的整个院落。


我放松地靠在窗前,望向天边,想安心欣赏一次长沙的日出,而余光却瞥到院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我偏过头去细看,发现竟然是那张家小哥。他正在后院里练刀。


长沙的冬天很漫长,日出也晚,我低头瞥了眼表,分针告诉我时间刚好是清晨七点多。这个时候除了守夜的伙计,大多数人还没有正式开始一天的忙碌。在寂静的大院里,只有那人挥刀腾挪的身影。


我被他罕有的认真神色牢牢吸引住了目光,侧过身藏在墙体后面,开始认真观察,或者说欣赏起来。


这人手上的是把真家伙,看手臂肌肉的紧张状况,我断定刀的分量绝对非常可观。


他挥刀的动作干脆利落,不带一丝犹豫,我只能在他劈刀停顿的时刻观察他的武器。那是一柄通体泛黑的古刀,刀身上全是岁月斑驳的痕迹。此时那刀在他手中化作一道残影,迅捷而又有力,刀刃撕裂空气时“唰唰”的锐响仿佛近在耳边,即便刀锋从始至终离我所在的方向都很远,可那股寒意却从我的脊梁直泛进心里。


现代的大多数人都认为刀是一种很平民化的武器。确实,刀曾有“三年练刀,可有所成”的说法,可我知道这种武器学会容易,学精,却远比其他十八般兵器难得多,那需要一个人绝佳的资质、数十年如一日的努力与上千次的实战经验。


刀乃兵中王者,可惜大多数用刀的人往往配不上手里的武器,但我面前这个人却完全不一样。明明从外貌看很年轻,可当那古刀握在他手里,刀本身凛冽的气息却根本没有受到使用者自身能力的局限,反而像是被他把精髓完完全全地展露出来一样,每一刀斩下去都带着骇人的气势与沉着的杀意。


这是我第一次见识这张家小哥身手的冰山一角,带给我的震撼不言而喻。我想起来自己的固定武器也是把短刀,可当我模拟自己现在下去跟眼前这人打一场的情形时,脑子却跟当了机一样,唯一能想象出的画面,就是自己毫无反抗之力地被他按在地上用冰冷的刀刃抵住脖子上的旧伤。不知怎么,我在这一刻想起了“杀气腾幽朔,寒芒泣鬼神。”的古句,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留在我脑海里的知识,我以前一直以为这描写是清朝的穷酸诗人在吹嘘夸大,可今天见到这张家小哥使刀,我才对这句话真正服气。


他练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收刀站定。这个时候经过后院的伙计已经渐渐多起来,他没有久留,一个人径直向外走,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我坐回椅子,心想胖子说得也没错,这个人确实是个大麻烦。他手上的刀我一直都没见过,也就是说他在长沙城里还有别的落脚点,而且离这里并不远。单看这一点,就不难发现这个人在做任何事之前,都会有一个比较完整的计划和至少八分的准备。他非常会隐藏自己的情绪,甚至我有时候都怀疑普通人类的情感是否会经常出现在他身上。他的秘密太多了,而更可怕的是,我发觉自己竟然渐渐地对他产生了某种久违的兴趣。比如现在,如果不是我手头有太多别的担忧与顾虑,说不准我已经不可抑止地开始费尽心思挖掘他的过去,去了解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这样的想法,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无疑很罕见,也很奇怪。

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之后的时间里,我没有再去想他,而是专心忙自己手上的活儿,中午的时候盘口来了消息,例行巡查,我这一去直到黄昏才回来。


这次我长了个心眼,装作逃应酬的样子,故意走的后门。一拐弯,就看到那看后门的小子老老实实地坐在桌子后面发呆,看起来已经洗过澡,身上穿着我新给他买的衣服。


新卫衣料子很厚,因为温暖,他明显放松了很多,有点昏昏欲睡的意思。


我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忍。


这种心软来得非常突然,而且毫无理由。我不是特别宅心仁厚的那种人,也很难对敌人或陌生人产生太多的同情心,但这次,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我走上前,靠上桌沿,一边随他的目光眺望远处的夕阳,一边缓缓道:


“如果你曾是我的朋友,那么你更应该离开。我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听我句劝,别留在这里,这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出路。你会后悔的。”


他闻言转过头来,面色平静地看了我一眼。我用很认真的神情回看他,希望他能明白我所言非虚。可我的话似乎对他没有任何效用,我只听见他淡淡地对我说:


“我们早就认识,现在你有困难,我留下来帮你。”


我不知道这句话里能包含他多大的诚意,可这一刻我不愿去想太多了,任这直白的话一路燃进心里,暖得不行。


这三年来,敢说出这句话的人,能说出这句话的人,太少了。


我转头看着面前这个青年,他的脸上仍然是没什么表情的淡然,可就是这样理所当然的神色,竟给我一种久违了的安全感。


我特希望这种感觉不是一种错觉,但我没那个胆子去赌,所以我终究还是摇头,不再提这事情。


既然闷油瓶已经决意留下,我也不能亏待他。在吴家,刚上任的当家必须跟伙计们吃一样,住一样,所以我在本家的屋子也挺普通的,优点是没什么东西,收拾得很干净。我想了想,把自己的单间钥匙递给他,道:


“来不及收拾客房了,愿意的话可以住我的屋子,不是特别舒服,但好歹东西齐全,过冬的衣物枕被都是新的,你可以从我房里随便拿去用。我这两天要出去一趟,等回来再给你安排好些的住所,先委屈几天吧,外面太冷了。”


他接过去,然后问我:


“你要去哪儿?”


我微微摇头,表示自己现在还不清楚,他也没办法知道。


之后我又跟他闲聊了两句,他却没怎么搭话。直到我走时,他还是沉默着,目送我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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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其实有点“压”,可等老张对邪帝说那句话的时候,窝自己都觉得,简直天都亮了。

当然了,窝觉得如果是我站在老吴的位置上,在这种境地下还有人会这样对我,那窝的眼泪鼻涕一定已经填平马里亚纳海沟了【出息呢喂(ノ‘Д)ノ

不好意思前两天没更,这次算是两更合一福利吧吧XD
嘘——舒了口气,不死的铺垫章节至此终于全部写完,激烈的冒险即将于下章开始!大纲表示,前方有邪帝苦肉计及铁三角丛林营救计划之预感!敬请期待~

话说窝才不会告诉你们前两天没更是因为刚放假回家就被熊孩纸缠上为了留得青山在只能陪看凹凸曼了呢,整整五十集啊五十集!【看得加勒比海盗途都上线了qwq【然后窝森森地爱上了梦比优斯奥特曼,又基又萌又受还各种虐主角,小时候怎么不觉得好玩…【你够了!!!

今天更得略早比较高兴,快到年根底下了,各位不管是出去玩还是去上班的路上都要多加小心,外面比较乱啥事儿都有~顺便一提,在窝的楼里完全可以畅所欲言,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也可以来找窝吐槽,全都欢迎yoooo~

感谢各位一路不离不弃的陪伴和支持~!
天冷了请小伙伴们务必多穿衣服注意饮食~
早安午安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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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剑麟的狐耳

字数:346224

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4-10-02 05:21:00

更新时间:2019-04-23 20:3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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