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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不死之身》 中长篇原著风 瓶邪 HE (墨色黎明兄弟篇)

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这几天家里有事实在没空码字,今天太累了,想早点睡,明天码了更。抱歉久等了qwq各位也早点休息,注意防寒保暖,晚安。

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十五】出价


























排除我失忆前的经历,我几乎从没来过云南。


首要的因素是云南本土的势力非常的复杂,吴家虽然有盘口扎根于此,因为墓葬比较丰富,私下里也算赚得钵满盆满,但其实明面上的动作并不多,也不需要我露脸。


就那封请柬来看,宴请欢迎的地点十分的正常,是昆明当地很普通的一家五星级,叫“世纪金源大酒店”。在这种地方约客是道上非常不常见的做法,毕竟我们算是半个黑色产业,考虑到私人酒店人多眼杂,又极具平民性,所以我们大多会选择在一些跟道上人有关的商铺落脚。


胖子看过请柬后也曾在这一点上觉得纳闷,说如果不是心里明白这是汪汪叫家的人开的鸿门宴,他看这请帖都以为是谁结婚抱娃子了请我去送红包呢。


不过不论对方怎么奇怪,对上我现在豁出去一搏往火坑里跳的决心,都没太大作用。


当然,样子还是要摆的。请柬上把时间安排在晚上,当天中午,我就调了不少当地盘口的吴家伙计在酒店附近做了看似完备的安保工作。而这次的主要保险,也就是小花的人,全都埋伏在了城外。


马上就要到新月饭店开集会的时候,小花在北京抽不开身,索性派了个挺年轻的姑娘过来主事。这姑娘我曾在北京解家见过几面,看上去文静内敛,实际上很能干精明,是个教科书式的扮猪吃虎的狠角色,我一直挺欣赏她,同时也因此对接触女强人们留下了心里阴影。


当天下午她现身昆明的吴家盘口,来意很奇怪,说是传她老大的意思,要给我当专职的形象监制。说得通俗点儿,就是把我打扮好了,好见客。我知道小花派她来肯定有重要的事要谈,但他们找的这个理由真缺德,于是我就只好假装一脸为难地让她来我的休息室,留了个单独相处的环境。


果然,这姑娘一边装模作样地给我熨西装,一边拿身体挡着,塞了粒药丸到我手里,跟我说这是花儿爷给的,专治瞎他妈作死的毛病,关键时刻能吊人一口气。


我听这药的介绍就想笑,赶紧低头瞄了一眼,发现是一粒黑色的圆形丸状物,黑不溜秋的,也不大,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半点能救人一命的霸气来。不过既然是小花给的,自然不是凡物,肯定是付出了很大代价才搞到的保命金牌,现在给了我我肯定得承情,所以我很小心地把药丸贴身藏了,然后跟姑娘客客气气地道了谢,把那姑娘哄得脸都红了。


一切准备得差不多,时间也就到了。伙计开车送我和胖子到金源大酒店门口,立马就有穿得很讲究的服务人员,将我们俩领了进去。


按照惯例,在这种场合带保镖是件非常失礼的事情,严重了可能会引发两家之间的斗争,所以我把护卫人员都留在了酒店门外的等候区里,很坦然地跟胖子上了八楼。


我没来过这里,这是第一次,经过酒店内设的君豪夜总会的时候,我注意到偌大一个夜总会几乎没有平日里该有的人声鼎沸,这反而让我放心下来,知道对方确实是想向我出手了,正合我意。不过刚到八楼时,我也小小地被惊艳了一下——没想到看外观极其现代化的商务酒店内部,竟然也有这么复古的装修。


八楼被邀请人包场,入目都是古香古色的内设,雕花典雅的窗门屏风和身着唐装的服务伙计。胖子眼尖,偷偷告诉我这里应该刚被重新装修过,只是拿焚香把那股味道遮掩了下去。我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示意他这次带他来的目的是让他蹭吃蹭喝,顺便装装样子,摆摆态度,其他的尽量别去招惹。


伙计把我们引进了这一楼的会客茶室,主座上没坐人,反而客座上坐着两个中年男人。一见我进屋,立马围了上来,跟我热烈地握手,说了很多“年少盛才”之类恭维的话,还一口一个“小佛爷”,客气得紧。


我满面带笑地坐下,他们其中一个开门见山,说道:“我们老板对佛爷您从长白山带回来的物件非常有兴趣,虽然据道上说您在这件事上态度比较坚决,但我们老板这次开的价也很高,希望您能改变主意。”


说着,另一个长得更文弱的人立即伸出手来。这在业界叫做“对手”,行家老派都知道的定价规矩。我一看不好一见面就撕破脸皮,于是也伸手过去握了一下。


说实话,他们出的价格确实非常高,如果我现在有半点放弃真相放弃记忆的念头,那么我一定可以拿着这笔钱过非常舒服的一辈子。可惜的是,我连半点这样的念头都未曾有过。我只想要我的过去,这已经成为了惯性使然的执念。


我不动声色,感觉自己有些大家的风范了,才道:“很感激两位能出这么高的价钱,我知道这也是看得起我吴邪。可惜这东西我还有别的用处,必须保留,所以实在不能给你们。你和你们主顾说,抱歉我不能割爱。”


那个文弱男人又伸手过来,还要和我对一次手,显然是想加价。我摆手拒绝了,端起旁边的茶杯,懂的人都知道,这叫“端”,通一个“断”字,就是你把皇城都给我,我也绝对不卖的意思。


两人都有些尴尬,我余光里瞥见另一个人的眼神已经冷了下来,这一个就道:“您应该知道,除了这个价码,这里头还包含点儿别的更有价值的东西。您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了么?”


我这边的人都明白这“更有价值的东西”说的就是我的命,这已经是刀锋暗藏的威胁了。胖子眼里哪儿容得了这个,当场就冷哼了一声,刚要说话,外面候着的伙计敲了敲门:


“两位,何先生有请。”



































===============TBC===============

吴蚯蚓表示鱼儿已上钩,苦肉计打入地方阵营计划开启√
请各单位注意,等患了瞎他妈作死病的老吴撑不住的时候,老张会踢掉小花胖子先一步出场救帅的,大概也就两章内,精彩才刚刚开始,请别走开√

抱歉这章刚刚好两千字,因为马上十二点了再不更来不及了QWQ!不好意思没想到快过年了家里反而各种事情要跑QAQ拖了一段时间很抱歉,下一章会想办法在两天内更新的,请不要大意地催起来,么么哒!
回复一直没来得及回,会补上的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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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十六】假的

































一路上胖子的火气还没消下去,跟在我后面骂骂咧咧地嘀咕个不停。好在京城王胖子的诨名在道上流传甚久,混的人都知道他就这脾气,真发起火来连紫禁城里的琉璃瓦都敢给你掀喽,所以带路那伙计忍得脸都僵了也没敢放半个屁。


从会客室出来,经过一段落地窗包围的走廊,伙计推开了最后一扇门。


令人惊讶的是,接下来我并没有看到设想中与大环境相符的私人包间,在那扇门后,竟是一桌桌真正的酒宴,圆桌旁坐满了各式衣着的人,有老有少,排场非常的大,让我联想到大公司的年会盛景。我一愣之后,故意在脸上微微装出些极力掩饰的紧张,抬脚走进了会场。


十几桌原本还在喧闹的人瞬间就安静下来,全都看向走进会场的我和胖子。主桌上的青年从我进门开始,目光就一直落在我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此时缓缓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道:“随意坐吧。”


由于对方隐藏得很好,我拿到手的情报里并没有对方的照片。所以他观察我的同时,我也在不动声色地用余光观察他和四周的环境,有一个细节引起了我的关注:除了我面前这个人,我发现这整个会场里,有意隐藏右手双指的人并不多,而大部分人的右手指头都是正常长短。要知道就算是易容或是缩骨,除非练得很神,抑或曾经自残,否则是无法掩盖他们这种突出的特征的。所以会场里的大部分人根本不是汪家人,或者说顶多算是汪家很外系的族人。而其中的汪家人,并没有坐在主桌附近,大多数都分散在会场入口处的几桌中,混杂在其他人里。这种安排虽然细微,但其实是非常奇怪的一件事。


我心里暗自有了些计较,遂不再客气,直接坐上桌子另一端的主位,才淡淡地开口客套道:“何先生,幸会了。”


他闻言一晒,挥挥手让旁边的伙计伺候用餐。大厅里的其他人看到他露出笑容,就跟得了命令一样埋头吃饭,不再注意这边。


看他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也知道这是在给我下马威。不过毕竟这里也算是他的地头,我倒不在意这种显而易见的弱势,反而觉得这人没想象中有趣。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并没有切入正题,一边喝酒夹菜一边跟我东一句西一句地聊一些最近道上的见闻,一副想跟我混好关系的样子。虽然我不明白他拖时间的目的,但我正缺思考对策的机会,也就乐得陪他说瞎话。后来谈话的核心又回归到生意上,他表现出要跟我在云南地区合作的意愿,我知道这些都是虚的,就胡乱应付他了事。


胖子很称职地完成我交给他的任务,在桌上一阵猛吃,吃完之后就开始不停地给自己倒酒,这还嫌不够,又到其他桌上敬酒,没一会儿就喝撑了,醉醺醺地出门去上卫生间,谁想到这么一去就是十多分钟。


我知道胖子在给我留试探的时机,便借机结束了已经不知扯到哪里去的话题,道:“我那哥们一喝酒就没个正行,我先离席一会儿去看看他怎么回事。”


姓何的闻言眼里泛冷,但还是笑道:“我手下那群人再不懂规矩也不会为难他,不过既然佛爷不放心也不必客气,我让人把酒温上,你回来之后可得再陪我喝两盅。”我假笑着应了。


直到离开大厅直走了一段距离,我还是能感受到背后射来的森冷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胖子在洗手间的隔间里等了我很久,看我进去就把门一关,确定门外没有呼吸声后,收了装出来的醉态,道:“可算来了,等得我都快脱肛了,你那边怎么样?”


我心说这么尴尬而明显的脱离敌海战术也就只有胖子能想出来。我叹了口气道:“情况明显不对,看来计划还得继续下去。说实话,我的预感很不好,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


胖子道:“我看这回是没谱的事儿,那孙子身上干净得什么似的,根本没带咱们这次的目标啊。他们那么大架势,咱们是不是该扯呼了?”


我道:“我愁的不是这个,我愁的是我们到现在为止还没见到正主。”


胖子“啊”了一声,又赶紧放小了音量,问我:“敢情那小子是假的?不是咱们找的那个汪家人?”


我点点头道:“根据之前我和小花摸清的底细,充当陈家后台的汪家人,是近代汪家有实权者的后代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像张家汪家这样绵延多年的大家族,内部人员总免不了藏污纳垢和勾心斗角,险恶得很。而我们这次要找的汪家人就因为生晚了那么几年,少了些时间去谋划计较、争夺资源,所以在新一代的斗争中占不了鳌头,只能伪装成很普通无才的样子给资历老些的人吃安心药,让那帮窥视要职的人觉得他就一草包。只有这样,他才能活这么大,还瞒着家族私下里暗自培养了自己的势力。”


说到这儿我注意了一下外面的动静,继续道:“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人,肯定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你看刚才的会场里,他把主力都安排在门口,主桌边却几乎没有人守着,露空门给我们,这可能么?”


胖子道:“那我们来这一趟除了混点儿吃的有其他意义么?”


我道:“只要我在这里,只要鬼玺在我手上,就有意义。”


胖子很有急智,打断我道:“等等,我听明白了,你这意思是要拿自己当饵把那真货钓出来?”


我点头承认了:“这是跟小花商量后的决定,如果不知道他的真身隐藏在哪里,他随身带着的东西我就永远得不到,石匣的线索也就断了。我不敢拿自己的过去冒险。”


说到这我推了一把胖子,道:“你趁现在这个机会出去,他们本来的目标是我,应该不会拦你。我呆会儿故意被他们抓住,你不能跟我一起,帮我跟小花通个气,就说这里的事我有分寸,其他的一切都靠他了。”


胖子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不过他很明白厉害关系,所以最终并没有坚持反对意见,只是重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原来我他妈就是一个信号弹啊。得,这次我记住了,回头再找你小子算账。你自己给我悠着点儿,别缺胳膊断腿地回来。”


说完胖子就装着醉和我从卫生间出来,一摇一晃地乘电梯下了楼,旁边的伙计果然没有拦他,只是紧紧地盯着我。我目送电梯平安停在一楼,然后摸了摸西装下藏着的配枪,转身回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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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蚯蚓表示钓上来个假货什么的早有预料~下一章起老吴开始艰苦卓绝的孤军奋战,老张在下章或下下章左右出场,之后就是铁三角的大戏份啦,敬请期待!

话说楼里有昆明的小伙伴么?昆明金源大饭店是确实存在的,里面的夜总会也确实存在,但八楼什么的不是这样的么么哒(づ ̄3 ̄)づ╭❤~

虽然有点晚了,不过终于赶上了之前说的两天的期限,可以安心地躺平了_(:зゝ∠)_废话不多,得赶紧睡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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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十七】演技







































大厅里,冒牌货还在等我。


“我有点好奇,”他见我进来,抬头看了我一眼道,“你兄弟跑了,你刚才为什么不借机一起走?”


“你的目标在我,绝对不会轻易放我走,他一个人还有点机会,”我坦然道,“更何况,从某个角度来讲,他只是个局外人,所以我并不信任他,也不想让他听到任何相关的讯息。我想接下来,应该是我们俩真正合作的时间。”


冒牌货虽然只是正主的替身,但这个人本身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他放下筷子迟疑了片刻,就又笑了,道:“谈生意讲究个先来后到。现在我知道你的底细,清楚你的弱点,可你除了我姓何之外还知道什么呢?”


我并不打算泄露自家和解家的情报能力,也不希望对方过早警惕戒备,于是耸肩道:“确实,我承认自己在这方面失了先机,可我不是莽夫。你的目标是鬼玺,我把它藏在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具体位置只有我知道。中国那么大,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就是鬼玺了呢?”


冒牌货闻言脸色一变纵身跃起就要扑过来,我飞快地一个俯身后撤,避开他的当头一击,右手已经飞快地从西装内侧掏出配枪,手腕一翻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大喝道:


“退后!”


鬼玺在他们眼里的分量似乎比我想象中更可观,冒牌货马上往后退了一步,抬手制止了大厅里围上来的手下。我心说这事儿有门,赶紧趁机给自己加戏,大声道:“你们是什么人?鬼玺再值钱也不过是死物,你们这么执着于它,它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和作用?”


为了营造情绪激动的假象,我使了很大的力气去握右手开了保险的手枪,枪柄硌得我手心发白,完全失了血色。


“你可以选择直接放了我,抑或是合作,”我盯着他的眼睛道,“当然,如果你不选择这两条路,那我就动手。你应该调查过我,我这人活着实在没什么牵挂,死了也就那样了。只是从今以后,世上再无鬼玺!”


他闻言一下子就沉默下来,似乎是真的在思考对策和得失。然后他道:“算了,现在不是时候,你走吧。”


我愣了一下,也有点傻眼。


这剧本不对啊,我心说,以前我不想被抓的时候天天都被五花大绑,现在想免费提供送俘虏上门服务还他娘的被拒签了。哥们你几十号人对付我一个,能别这么怂么?找人打晕老子啊,不然老子这一趟不白跑了么,就赚一顿饭钱,丫的还不包机票。


我继续端着枪,一边装作半信半疑的样子谨慎地向门口踱步,一边偷偷用余光扫过人群,然后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冒牌货并没有真正想放我走,因为我注意到混在人群里的汪家人,已经全都趁着我说话分心的时候在唯一的出口处集中了。


果然,在我离门口还有数米远的时候,冒牌货平静地开了口:“其实,我们研究你很久了,处理麻烦的方式,远不止这两个。”


我一听他这话锋不对心里就是一惊,这个时候我其实最怕他们直接开枪打残我的右手,所以几乎是在话音刚落的第一个瞬间,我就反其道而行,往大厅里猛退了一步,迅速地做了个防御格挡的姿势。


然而事实证明我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跟张家一样,汪家毕竟是很古老的家族,被他们的本家从小培训出来的族人,对冷兵器的执着和对体术的依赖到近现代都没有多少改变。


下一刻,在我的视觉死角里,距离不过数米远的人群中猛地扑出两人,他们行动间的速度快得骇人,我听到背后传来的风声时已经来不及了,刚斜过肩膀想往一边闪开,右臂就被狠狠扫中,枪脱手飞了出去,整条手臂瞬间麻痛得没了知觉。另一个人明显久做攻击者的搭档,异常默契地闪身过来提膝狠顶,我只觉腰腹间一阵剧痛,便被重重掀翻在地上,失去了反抗能力。


戏要做足全套,我忍着剧痛怒吼了一声用力挣扎起来,他们死死扣住我的肩膀把我压在地上。旁边有人递了什么东西过来,我被按住头,只感觉颈上一凉,有冰冷的液体被注射进肌肉,以极快的速度渗入血脉。


我开始觉得恶心,想干呕,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双耳也开始耳鸣,渐渐地失去反抗的力气,平静了下来。


脑海里接收到的最后画面,是那个冒牌货蹲下来检查我的状态,而后拿出手机,转过身拨通了不知是谁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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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发短信给窝说情人节必须有一更,然后窝就更了这一章,感觉大概会被老张pia死呢【绝对的……
快过年了反而更得少了,说抱歉是不给力的,所以现在更完马上去继续码字,大概明晚会有一更!老张帅气出场!敬请期待!之后狠拼一下,试试能不能达到两天一更的频率!【握拳!

其实没时间码字的原因也简单,家里老人病了,窝最高纪录一个上午光拿不同的病历卡挂号就挂了四次,后来前台那小护士看到窝都不用问,直接撕一张保健科的单子就拍窝脸上让窝去挂开药的号了,也是醉_(:зゝ∠)_

好啦!今天情人节~这可是个与众不同的情人节哦!
二零一五,祝邪帝和老张能再度相见,得偿所愿,平安快乐!

这里有一个小通知~墨色黎明的广播剧已经正式排入日程,目前楔子的剧本文案人设都已完成,导演策划都很靠谱,编剧是北大的考古系巨巨哦~hhhhhh

好啦,废话不多,滚去继续码字~
各位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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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十八】囚禁






























那之后我又恢复过一次意识,醒来时头还是很晕,只能感觉到自己身处的环境非常的颠簸。我微微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软软地靠在一辆越野车的后排椅背上,被两个人牢牢地夹在中间,缠住双手和双脚的绳子勒得我四肢发麻。


我稍抬眼皮,瞥见了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附近似乎很荒凉,明显已经不在昆明市内了,道旁能看到延绵的群山和久无人迹的土路。我心下一松,知道他们这是把我往他们的老巢带呢,这表明我的计划至此已经成功了一半,之后只要见到正主确定钥匙的位置,再死撑到小花的人来救就算大功告成了。


我暗自庆幸自己这把赌对了,正高兴间,大概是呼吸的频率变了被对方察觉,前排副驾驶上的陌生男人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冲后排的两人打了个手势。坐在我右手边的人从一旁的冷藏箱里摸出一支针剂,我懒得反抗,任凭药性催着我再次沉沉睡去。


这次昏迷的时间意外地长,以致于等我再次清醒过来时,脑子里浑浑噩噩了很久才想起自己的处境。


我不知道在我昏迷的过程中,外界都发生了什么,但对方似乎并不打算马上审讯我,因为我身边连一个守着的人都没有,所处的空间黑暗得一度让我以为自己未曾睁开过眼睛。


我仰躺在冰冷的地上,感觉脸上很湿,头顶的什么地方似乎在漏水,我能感受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水滴落在额头上,凉得我一个激灵。等药性全部褪去,我发现自己的手脚,甚至颈部都被死死地固定在了地上,我用力挺腰想挣脱束缚,但根本没有用。


躺在原地发了会儿呆之后,我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其实从我醒过来时就隐隐觉得自己所处的地方很奇怪,刚开始说不出有什么怪异,可等我安静下来,我发现除了水滴在我额头上发出的细微声响外,这个空间竟然是完全寂静的,连半点声音都没有。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我心想,当一个人处在完全没有光和声音的地方,也就意味着他被剥夺了视觉和听觉,这无疑会带给人无形的压力,而事实上,人们在这样的情况下,确实很容易胡思乱想、精神焦躁。


由于没法移动,我暂时无法估计出这间屋子的具体大小,但学建筑的都清楚,普通的工程设施里,总免不了往墙体后面埋各种各样的管道留作给排水的通路,而这些管道往往都会因为使用或是共鸣而时不时地发出声响。我仔细地分辨过了,这间屋子四周绝对做过特殊的处理,在设计时便用了很多消音降噪的材料,甚至还专门避开了附近的噪音源。所以有一点可以肯定,这里应该是被特意布置过的,极有可能是那个没露脸的汪家人老窝的刑室之一。


他们将我以这样的形式囚禁在这里,并不是想暂时放过我的意思。正相反,他们很清楚如果想从我嘴里扒出鬼玺的消息,第一个要做的就是瓦解我的意志。他们采用了精神疲乏战术。


意识到这一点以后,我有意地停止了思考,尽量让自己放空。而后,就在这样的黑暗与寂静中,我孤身一人度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这样的经历绝对算不上美好,每当我疲乏得不行,想就此睡过去时,总会有冰冷的水滴落在额头、眉心或是眼皮上,促使我再次艰难地清醒过来。久而久之,人就进入了一种异常困倦混乱的状态里。而且我非常的饿,根据以前困在斗里挨饿的经验,我觉得自己至少已经在这里呆了四到七天。令我担忧的是,眼看临近和小花约定的死线,他手下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动静。而没有消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就是坏消息。


时间在黑暗里被拉得很长,我终于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有时会莫名地回忆来之前书桌上的账目明细,有时却会思考之后的路该往哪儿走,最后甚至想起了那个现在应该还在吴家看后门的闷油瓶,想起第一次见面他抬起头看我时的眼神。


我逐渐有了耳鸣的症状,眼前时不时地闪现亮白色的光斑,思绪也变得越来越发散,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手铐脚镣与皮肤摩擦的刺痛被无限放大,我觉得自己又湿又冷,全身都不舒服起来。


很快,我进入了一种非常恍惚的、像醉酒般的状态里。我潜意识里明白这样的情况十分危险,如果有人在这个时候来问话的话,自己几乎是任人宰割的,但我没有办法。我拼命地想清醒过来,可太久的缺乏睡眠让我精神衰弱,我的头剧烈地抽痛起来,陷入了精神层面的极度困境之中。


事实证明小花是对的,在处理跟过去有关的事情时,我总是处在一个头脑发热的状态下。我还是低估了汪家人的耐心,比起现在的疲劳崩溃战术,我宁可被陈家人抓去抽一顿鞭子。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状态越发糟糕起来。就在我迷迷糊糊地猜想自己是否会就此崩溃的时候,几乎是极其突然的,我听见自己的耳边,就在极近的地方,有个人冷笑了一声。


最初,我以为那是自己病入膏肓产生了幻听,可马上我就察觉出不对来,因为我猛然发现,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一激,我竟然清醒了许多,思维重新开始活跃起来,疲累感也减轻了不少。


我觉得自己有点冒冷汗了,因为我清楚地知道这个房间里除了我再不可能有别人,可那个声音确实是从我耳边传来的,就连语气中嘲讽的情绪都清晰地传入了我的脑海,不会有假。更让我觉得诡异的是,这个声音给我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可当我认真地想分辨这声音到底属于谁时,却得不到确切的结论。


正思索间,屋子右边的墙壁上突然照射进耀眼的灯光,一扇厚重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久违的光亮刺得我双眼生疼,险些流出生理性的泪来。我干脆紧闭上眼睛,装成半昏迷的样子。紧接着,我身上的束缚被尽数解开,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地把我架起来,拖出了房间。


在走廊里,我渐渐适应了灯光,偷偷地抬眼观察四周。我呆了不知多久的刑室位于一栋小高楼的顶楼,从窗户看下去能见到把守森严的驻地正门。


我往下偷看的时候恰巧看到冒牌货从大门走进来,在跟守门的几个男人聊天,他一抬头正好看见我,就把烟掐了,往这边走过来。


我很烦他,于是闭上眼睛继续装虚弱,被那两个男的拖进了走廊尽头一间灯光昏暗的屋子。


一个面色漠然的人,正站在房间的阴影处,沉默地打量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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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码终于如约把老张放粗来了,松了一口大气,不好意思更这么“早”,小伙伴们等更辛苦啦,赶紧躺倒拜拜喽~
下章老张现真身,胖爷出场,铁三角戏份正式展开!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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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十九】易容

































由于被两个人左右夹在中间,我的可视范围并不大,只能闭着右眼,微微把左眼睁开一条缝偷偷地打量他。这个动作我被瞎子训练过很多次,说是装死专用的,所以我学得很用心,现在几乎达到偷瞄的同时眼皮不动分毫的境界。可在这么黑暗的房间里,我只偷看了一眼,就被男人立刻察觉了。


他微微眯了下眼睛,整个人都显得阴郁而压抑起来,然后就听男人冷冷的声音道:“把他吊起来。”


整个计划进行到这里,终于还是迎来了我最无奈也最不想经历的一个步骤,那就是熬刑。我必须承认这也是我的突发计划里很大的一个漏洞。


小花曾经说我一辈子都当不了“俊杰”,因为我有时候有点“不识时务”。其实他说的还真没错,我这个人毛病比较多,虽然心里对“忍一时之辱方为真英雄”的道理门儿清,在亲友兄弟面前也能很随意地装乖卖蠢,可当面对真正的敌人,我却根本低不下头。


从目前的情况来讲,在他们没有放松警惕前,我暂时还没办法从敌人这么密集的地方逃出去。而面前这个姓汪的明显并不相信我之前跟冒牌货说的话,他的打算应该是先拷问我。能问出来最好,杀人越货方便利落,但如果问不出来,他也做好了拿我的命跟小花胖子他们换鬼玺的打算。


只有皮肉之苦而没有性命之危的计划一直都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况且如果不出意外,小花的手下应该已经定位到了这里,我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半,接下来就不是我能操心的了。


这间屋子估计也是汪家的刑室之一,房子正中央挂着一条臂粗的铁链,垂下来的一端有极锋利的钩子。左右两个汪家人闻言取来拿水浸过的坚韧皮绳,把我的双手双脚分别捆了个结实。


看那钩子的高度,我本以为他们是想把我双手间的绳索吊上去,借此拉直我的整个身子。可接下来,我发现自己还是太嫩了。在我有所反应之前,架着我左手的那人稍微弯下腰,然后竟然一把将我扛了起来,另一个人掰过我的右肩,抓过钩子抵上去,狠狠地一顶一勾!


一阵尖锐的刺痛瞬间便从右肩钻上了脑海,我咬紧了牙愣是把痛哼憋回了嗓眼。这时扛着我的那个人猛地撒手,我的身体控制不住地舒展开来,脚绷直了也只有脚尖能触及地面,根本借不上力,整个身体的重量一下子就全都压在了钩子扎进血肉的地方,伤口被金属扯裂,血很快就冒了出来,淌了满手。


这回我想哼都哼不出来了,条件反射地就想用被捆在一起的双手去扯铁链借力,谁料这个动作带动了肩部伤处的筋骨,只有疼得更为厉害。我仰着头大口喘着粗气,人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一些意识。


接着我才发觉,站在阴影里的男人正在对我说话,因为之前太疼了,我的脑子里有一段时间并没有接收声音信号,所以男人之前说了什么我根本没听到,只听见他说:


“……到现在,我想要的东西,已经没有得不到的了……”


这种少言少语的人一旦话多起来,往往都是希望通过语言攻击,瓦解对方的心理屏障从而达成目的。我很明白这一点,几乎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


一边听一边缓过了那阵疼,我的心思再度活络起来。现在我需要确定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不是被那汪汪叫随身带着,不过,该怎么让他靠近我呢?我想了想,喘息着积攒了一些力气。


“我跟你不同,”我强忍着肩膀上的疼痛,淡淡道,“我这辈子过到现在,什么都是谜,也许下一秒,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我不怕赌。别人都觉得我冷静善谋,但我自己知道得最清楚,我其实是个很爱冲动的人。至于你……你真的什么都得到了么?一个顺风顺水的人,为什么要躲在这么一个偏僻昏暗的地方,跟只老鼠一样干什么都偷偷摸摸的,不敢见人?”


我这句话应该是戳中了他的痛脚,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一直走到我面前才停下,道:“你不应该激我。”


我没接话,一边不着痕迹地观察搜索他的全身,一边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在我们这行的大家族里,只有汪家在很早的时候改过‘何’姓,所以我猜你是汪家人。可惜在到这里之前,我竟然一直以为你只是个普通的汪家人,是受家族的命令才去控制那姓陈的小子。没想到,你也不简单啊,看你手下这么庞大的队伍……”我咳嗽了一声,感觉喉头发甜,直往上涌腥味,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说话了,但还是继续讥讽他,“怎么?想混个族长当当?”


说到这里,我刻意顿了顿,因为我终于看到了我这次行动最终的目标。那是一枚非常朴素的戒指,就戴在这个相貌平平的男人的右手上,平日里估计很难有人能注意到。戒面上镶嵌的并非宝石翡翠,而是由一种说不出品种的釉金材料盘成的怪异图形。那图形我太熟悉了,三年来我夜里一睡不着,就会开着床头灯一遍一遍地照着石匣描画这个图形,现在即便看到的不是阴刻,而是阳雕,我也一眼就认了出来。


终于找到了,最后一把钥匙。


我重重地呼了口气,剧痛之下竟然还是忍不住地想笑,索性慢慢低下头,装作疼晕的样子,不再理会冷冷盯着我的汪家人。


汪汪叫看我这样知道不可能再问出什么了,于是很干脆地放弃,抛下一句“天亮前都这样吊着,别让他死了”就转身离开了。


正主走了以后,两个狗腿子凑上来看了看我的状态,知道我真死不了,也都出了门。


刑室里很快寂静下来,没有人给我分神,肩上的疼痛再也没法忽视,火辣辣地疼起来。我面无表情地挨了一会儿,感觉身上因为失血的原因开始发冷。我太久没睡了,现在太疼又睡不着,精神萎靡到了一个临界点,又有些恍惚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刑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那个人推门的力气很大,发出了很响的风声,一下就把我惊醒了。


我不知道饿了几天,眼前有点发花,眨了眨眼睛,才勉强看清推门的是酒桌上的冒牌货。我心说这货莫非是来对我用刑的,就看到他反手把门关严而后快步走到我面前,眼神在我受伤的肩膀上扫了一圈,就伸手去抓我头顶的铁链。


我刚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古怪,脑海里便瞬间闪过了“易容”这个词。


莫非这个人是小花的本尊,或者是瞎子亲自出马了?我皱了皱眉,这个时候新月正在集会,小花不可能不到场,而如果是瞎子,他现在一定已经表明身份并且嘲讽我了。


我想了想,然后盯着他一字一顿地开口道:“易容和缩骨。没想到张家小哥也这么‘多才多艺’。”


闷油瓶就像我给他起的外号那样,闻言只是点了下头,并没有吱声。他抽出腰后的佩刀,我只听见耳边“锵”的一声,铁链已经被他利落地削成两截。


我全身一松,眼前就开始发黑。他拦腰抱住我,把我慢慢接下来放在地上。我整个过程都非常地疼,一直在耳鸣,在地上喘息了一会儿,人才慢慢缓过来一些。


我又眨了眨眼,让自己勉强能看清眼前的东西后,才瞥了眼门外,问他:“只有你一个人来?”


他还是不说话,默认了我的说法。


一个张家人不远千里孤身闯进世仇汪家的地盘,就为了救一个刚认识没两天,甚至最初还对他抱着明显敌意的人?


我有点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所以我还是向他道了谢,又举了举被捆住的双手,说:“那劳驾张小哥再帮我解开?我得找那姓汪的算账,他右手上的戒指对我意义重大。”


出于意料的是,这次闷油瓶并没有马上回应,而是走过来抬手将我轻轻翻了个身。我有些纳闷,刚想问他怎么了,却发现他整个人一矮,竟然从背后紧紧覆了上来。























=================TBC=================

大家好,其实真正的小途早已经睡了,现在是在梦里给各位发文【不要再骗自己了啊喂!(╯`□′)╯(┻━┻

话说老张你要作甚!放开那个邪帝让我来!【被抽飞
话说有点心疼QAQ,两只都是QAQ!

嗯,其实今天本来真的木有更新【因为闲下来已经很晚了_(:зゝ∠)_】不过今zuo晚老人终于出院过年了,陪着吃完晚饭给洗好碗之后往家走的时候,因为作为一只加勒比海盗途走在背光的地方有点看不清路又在走神,所以被杂ping物di绊shuai了一跤,略惨,还被熊孩子嘲笑了,因为穿zhang得de厚pang虽然没伤着,但是到家了人都还有点懵。当时坐床上就想自己就这么寂寞地睡过去得了,结果刚躺下摸到了手机,就习惯性地上贴吧微博不老歌遛了一圈儿,看了眼大家的回复,然后我心情莫名地就敞亮起来,然后我跟扎了鸡血一样爬起来,开始跟键盘唱十八摸,还爆了1000字数【喂

其实说真的,不管是啥样的回复,一句话一段话,一个表情一个转发,甚至一个赞,我觉得毫不夸张虚伪地说,我都能从里面汲取到正能量,各种暖。大家陪伴我走过的每一天我也会一直记在心里。
在新年来临之际,小途在这里衷心感谢大家一路上的陪伴。祝各位,及各位的家人朋友能在即将到来的羊年里,平安快乐,事事顺心,身体安康,福满宅门。
预祝各位,新年快乐!!!【拱手鞠躬~~~

Ps:明jin天三十儿好忙qwq不知道能不能有更,不过会在零点的时候放出几个小段子,都跟新年有关,有虐(丧心病狂)有甜(甜掉牙),希望大家喜欢\(^o^)/~

那就这样啦,咱们明年见~拜拜( ^_^ )/~~

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 新年段子,甜虐交织,微剧透注意===============










父母家就在四楼,可我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在三楼停下了脚步。



人们都说时间过得飞快,确实,转眼就要到二零一五了,只可惜别人走向了未来,而我,依旧在原地打转。


离零点还有半个小时,外面的鞭炮声早已络绎不绝地响起,衬得整个杭州城都多了几分生机和喜气。


我站在无人的楼道里,窗外的喧闹却似乎根本无法穿透老旧的墙壁,驱走这里的黑暗。我看着眼前老式小区楼道里特有的台阶,迟迟不愿再往上一步,即便我心里很清楚,楼上就是我的家,里面有我的父母,甚至还有被我邀来做客结果被充了劳工的闷油瓶。


我只觉得心里乱极了,一点儿也不想回家感受那种怪异的气氛,也一点儿都不想再隐藏伪装自己的情绪。我在三楼的楼梯间里缓缓蹲下身,靠着墙把自己蜷缩起来,左手拎着的酱油瓶被我随意丢在地上,我燃了支烟,一口一口地抽。


——我本以为,本以为石匣里的就是真相,以为石匣里的东西至少能给我一个结果,乃至一个解脱,但现实只令我感到极度的失望和疲倦。


楼道里的感应灯由于长时间没接收到震动信号,此时已经彻底熄灭了。一片黑暗中,就只有烟头上细微的火光,忽隐忽现。


“吱呀——”


正恍惚间,我听见身后的门被人打开了,有暖黄色的光从屋里倾泻出来,照亮了我和我附近的一小块区域。


我猛地从情绪里挣脱出来,赶紧站起身往背后看。


开门的,是个中年男人。温暖的空气从他身后的客厅里扑到我脸上,竟蒸得我一时有些睁不开眼睛。


模糊中,我看见中年男人身上似乎穿着件灰色的高领毛衣,很普通居家的款式,看着就挺温暖的样子。我直觉这是个普通的邻家大叔,于是勉强挤了个笑脸尽量装作纯良的模样,寒暄道:“不好意思啊,我不该在楼道里抽烟,熏着您了吧,我这就掐了。”


中年男人笑了笑,温言道:“没事,是我爱人在厨房看见你大过年的一个人蹲在我们家门口发呆,就让我开门问问你是不是需要什么帮助。”


我愣了一下,心里有种莫名的滋味蔓延上来。我道:“没事儿没事儿,我家就在楼上,家里暖气太热了,我出来透透气。”


“噢,那就好,”他点点头,“对了,站在这儿等我一下。”


我不是很明白男人想要做什么,也不好意思直接离开,只好站在原地乖乖等着。没一会儿,当他再次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时,我发现他的手上竟然多了一封红包。


“我家的那个小兔崽子在外面疯惯了,过年也不回来,红包留着也是留着,我看你是个挺不错的孩子,收下吧。”他说着,把红包往我手里塞。


我三年来什么大阵仗没见过,可面对一个普通人这般平凡的善意,我却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措。


我几乎是手忙脚乱、结结巴巴地给面前的中年男人拜了年,说了几句讨喜的贺词,用小辈的身份接过了那封新包的红包。


男人似乎还想说什么,可这个时候楼上的门开了,闷油瓶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身上还系着花花绿绿的围裙。他看了一眼邻居大叔,然后弯腰拾起我脚边的酱油瓶子。


我往上望了一眼,发现老爸老妈似乎还在厅里看春晚,并没有察觉这边的事情,就说:“小哥,你怎么出来了?”


闷油瓶淡淡道:“我在屋里听见动静,就下来找你。”


“是你的朋友?”中年大叔插了一句,问我。


我点点头,厚着脸皮道:“是啊,我在外面呆久了没回去,我朋友担心,所以来寻我了。您也快回去吧,外面站着多冷啊,我也该上去了。新年快乐,也代我向阿姨问好。”


大叔闻言点了点头,回屋关上了外门。


我莫名松了口气,拍了拍身上的灰,拆开那个红包一看,正好五百块毛爷爷。


我思考了一下,然后决定跟闷油瓶分享自己难得的喜悦。


我从红包里抽出三张纸币,对折了一下,二话没说就塞进了他连帽衫的口袋。


闷油瓶可能从没想过,自己活到现在还会有人在过年时给他压岁钱,所以罕见地愣了愣,望过来的眼神里有种说不清的情绪,但他最终并没有拒绝我的好意,点点头收下了。


我冲他一笑,探手拍了拍他装着钱的口袋,觉得自己也跟着开心起来。


或许,在未来的几天里,我能过一个前所未有的好年。




























===============FIN===============

说好的段子,撸着撸着就连贯起来,成为了一个故事。
或许有的小伙伴已经看出来了,我也就在这里说明一下,这一段文字其实是不死之身往后的一段情节,在今后的更新里也会出现,不过距离目前的进度,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
毕竟过年要有年味,就逆着大纲提前敲出来,且虐且喜,希望大家能喜欢!

话说,其实我真的有点想知道,各位看了这一段后的感受或是猜想,可以的话,请随便说说吧:-D窝好明白自己究竟表达出了几分,等真正写入正文的时候,好有所参照。

好啦,几经波折,终于还是迎来了意义重大的一年,我们的二零一五!
祝福恭喜的话昨天已经在更新下说过,这里就不重复啦。
还是那句话,非常庆幸,自己能在过去的一年里,结识各位,陪伴各位。
二零一五,新年快乐!!!



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二十】追寻




























他的举动完全出乎了我的预料,我一愣之后,终于意识到此刻的自己正处在一个非常劣势且任人宰割的境地里。我很难接受不熟悉的人近身,表情瞬间便冷了下来,几乎本能地去反抗他,腰部发力想把他掀下去,可我都饿了好几天了,本来就没什么力气,他的动作也远比我想象中灵活,根本不为所动。


我现在的体位是脸冲下趴在地上,没有办法真切地看到他在我身上干了什么,只感觉他借着我的力道移了下重心,左右膝盖分别抵住了我的两肩,调整姿势避开伤口跪在了我身上。


他的体重比看起来更有分量,我费劲地转头,对上他贴着人皮面具的脸。说实话,这冒牌货脸长得不差,但跟闷油瓶原本的相貌一比,立马被甩了八条街,导致我看着还是有些心理障碍。我干脆转头只听声音,开口道:“怎么,伤不好处理?压着我是不想让我乱动么?”


闷油瓶“嗯”了一声,说:“硬来会伤到骨头。”


我木然道:“你来吧,时间不多了,外面有那么多人,我很惜命,不会喊出声的。”


闷油瓶没接话,似乎是在思考。我等了一会儿,肩部的伤口附近突然一阵刺痛,他撕开那部分的衣服,把手指抵了上来。


肩部的皮肤很清楚地感受到他冰冷的手指在伤口附近按压,我大致能猜到他正打算摸清我骨缝和肌肉分布,好在一会儿往外拔的时候避免二次伤害,可这一刻,我就是莫名地感觉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


闷油瓶明显经受过某种严格的训练,对人体构造了解得相当清楚,他用最快的速度确认了伤处的情况,然后问我:“你来这里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我潜意识里认为自己可以从他那里获取帮助,就决定老实告诉他:“我在找一样东西,已经确定了,就是姓汪的手上的戒指,我需要它来打开一样东西,”说着,我难受地扭动了一下身体,道,“你不觉得现在的姿势很像逼供么?如果你是诚心救我,我们就一起结束这里的事情,等回去之后我不会亏待你的。”


闷油瓶顿了顿,突然低声道:“在到长沙之前的三年,我一直在找你。”


我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回过头去看他:“等等,你刚才说什……呃!!!”闷油瓶握住钩子迅速地一推一拽,我脑子一空,在他身下近乎痉挛着抽搐了一下,冷汗狂冒。


血瞬间从肩部的伤口里涌出,淌了我满肩。条件反射下,我弓起腰想蜷缩起来,可闷油瓶死死地压着我,不让我有大动作,以防撕裂伤口。


人痛极了都会产生濒死的错觉,虚弱加上痛苦让我恍惚间甚至想要去吃小花给我的那颗救命的药丸。但几乎是这个想法在我脑海里产生的瞬间,理智就告诉我,目前这种情况只是虚脱、失血和肾上腺激素分泌过多时产生的生理表现,如果得到及时的救治问题并不严重。想到那药可能具有的价值,我最终还是放弃了这条免去折磨的捷径。


好在,除了一开始猝不及防的痛哼,我一直咬紧了牙没发出别的声音。闷油瓶看我不再挣扎,就从我身上跨到一旁,小心地解了绳索,给我做了紧急的止血措施,抬手将我扶成坐姿。


我还是疼,浑身都没什么力气,全身发软地靠在他身上,喘了能有半分钟才勉强缓过来,开口道:“你这么转移我的注意力,就不怕我咬到舌头?”


闷油瓶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反正就看他弯腰抓住我没受伤的胳膊,挎到他肩膀上,一发力把我从地上扯了起来:“他对你很重视,很快就会发现问题,我会送你出去。胖子在西面的林子后面等你,他的车上有补给。”


我没有客气,把大半的体重都压在他身上,问他:“解雨臣的人来了么?”


这次,闷油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他道:“这里是越南,离边境还有一段距离。”


越南?我一怔,忽然恍然大悟,心说我靠,难怪老子当初怎么投注人力物力都探不出汪汪叫狗窝的具体位置,原来是范围划错了。他的老窝根本不在国内,而是藏在了越南的偏僻山区里!解家伙计的装备配置比吴家土豪得多,这次来的人不少,偷渡时走的程序自然繁杂,估计是被卡在国境那边了,暂时还过不来。


想到这儿,我停住了被闷油瓶扶着往外走的脚步,道:“不行,你先去跟胖子汇合。如果我现在走,姓汪的大可以为了安全转移部署,或是派人来追捕,到时我们会处在非常被动的位置,再找他就难了,我必须拿到此行的目的,那对我很重要。”


“回长沙等我,”闷油瓶的语气很平静,“他们的人数很多,你们不要停留。我拿到东西后,会从另一条路回国。”


听这意思,他是想一个人引开汪家的追捕,越过越南边境的无人林地走偏僻的山区。我皱了皱眉,觉得头隐隐作痛,知道自己的夜长梦多恐惧症又要发作了。


先不提我是否能在这种终身大事上给予他足够的信任,就说他目前的计划。这小子以为自己是神么?越南的丛林环境复杂隐患丛生,再加上当地混乱的人员组成和完全不通的语言,本身就足够危险,更何况这里的汪家人对附近的地形地貌必定十分熟悉,属于实打实的地头蛇,他孤身一个人逃脱回国的几率,怎么算都太小了。


我握紧拳头,发觉手心全是冷汗,都是疼出来的。我需要休息和治疗,这同样也是不争的事实。我迅速地思考了一下,打算采取比较迂回的方式。


我抬起头看着他,缓缓地道:“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只能选择相信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愿意做这些事,只希望你不会在半路上反悔。不过如果这事儿成了,我吴邪将用一辈子感谢你。”























==============TBC==============
嗯……总感觉治伤那里的用词有点微妙……算了,一定是错觉【喂
话说别担心,老吴这是欲擒故纵呢,等跟胖子汇合之后就会折返的。然后铁三角的大戏份就正式开始啦~下章预计会有合作打戏,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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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又到了这个时间_(:зゝ∠)对不起等更的小伙伴了qwq窝白天实在木有时间码字,晚上到家又晚呜呜呜【被揍
感谢各位一路不离不弃的陪伴和支持~!
天冷了请小伙伴们务必多穿衣服注意饮食~【你够
早安午安晚安!
爱你们,么么哒!(づ ̄3 ̄)づ╭❤~

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请假】大家好,这里是猴臀途~不好意思今天的更新跳个票,晚饭意外喝醉,现在实在是逻辑模糊了_(:з)∠)_明早五点半送老人看病去,说啥也不能熬夜QAQ所以明晚更!窝错了T^T!爱你们,么么哒,早点睡哦~晚安好梦

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二十一】汇合






























之后的逃脱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当然,这几乎完全归功于闷油瓶提前做好的准备。


从那间充斥着血腥铁锈味道的刑室出来,迎面是条灯光昏暗的走廊。我被闷油瓶拖着往前走,在他的示意下,将自己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以减轻对自身体能的消耗。


被借脸的那霉货似乎在这部分汪家人眼中的地位不低,我猜测,在进我的囚室前,闷油瓶应该已经充分地利用本尊的权力,下了某种命令,短时间内遣散了附近大部分的守备人员,因为从出走廊到拐弯去楼道里的这段路上,我没再看见第二个活人。


可就在我刚想放心休息的时候,意外不期而至。


事情发生的时候,闷油瓶正扶着我下楼,我几天没休息,身体从骨子缝儿里透着虚弱和疲惫,看台阶都觉得在重影。


而就在这种恍惚放松的情况下,闷油瓶突然半声没吭就左手一揽我的腰,单手发力把我扛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却不是挣扎和叫喊。我几乎是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就瞬间装出一副人事不知的样子,瘫软在他的背上。


其实事后我才搞明白,自己当时的举动是出于一种莫名的信任,但当时我并没往那个方向思考,只是潜意识里觉得危险,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闷油瓶不像是那种会随便开玩笑的人。


果然,没走两步,就听见从楼下快步上来一个男人,脚步声非常轻,碰见我们后楞了一下,问:“寒哥,原来您在这儿啊,这么晚您要把目标送到哪儿去?”


闷油瓶嗤笑了一声,大力在我腰部往下大腿往上的部位拍了两下,不耐烦地道:“九门的人也就只有脾气硬,头儿让我给他稍微治治再丢到地下水牢里关着。”


他一开口我就被他完全变质的声线唬得一愣,心说我靠没看出来留了一手啊,原来这小子竟还是个影帝级别的人物。可接下来闷油瓶的表现更是超出了我对他的评价,他把自己的语气处理得非常自然,满是不屑、轻视和半夜被吵醒办事的人特有的烦躁,我闭着眼睛都能凭借声音想象他现在面部鲜活的表情,要知道,可以把伪装易容做到这个地步的,我在国内只知道小花一人能勉强与他比肩。


不过值得谴责的是,我被他那两下打得腹肌一绷,汗毛都立了起来,强撑着才没有乱动。就听陌生的青年音道:“辛苦了,要不这边结束咱们去副队那儿蹭些宵夜去?”


闷油瓶摇了摇头,似乎是不经意般打了个哈欠:“不了不了,我处理完这个,还得出去一趟办别的事,最近出的变故多,我得亲自看着,吃饭改天再说。”


青年音咳嗽了一声,低声道:“看寒哥最近也够操劳的,家族里派的人刚到外围,以后还指不定怎么忙呢,到时方便的话还得请您……多关照关照。”说着我感觉闷油瓶身子一斜,似乎接了什么东西过来又不着痕迹地塞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每个家族甚至每个微型社会都会有这样的人,就算是亲耳听见了汪家内部私下里的受贿行为,我也并不感到特别惊讶。引起我注意的是他无意间透露出的一个消息:


家族里派的人刚到。汪家本家往这边派人手过来了?
没道理啊,明明只是个不受家族重视的族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就必须好好审核一下过去收集到的情报,因为那很可能都是表层而虚假的。我打赌闷油瓶肯定也注意到了那个汪家人话里包含的大量信息,但他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似乎早有预料。


那之后青年音继续往楼上去了,闷油瓶扛着我快步下楼闪身躲进了存车的简陋库房。


拿三合板搭成的库房里停着一辆很普通制式的越野,闷油瓶放下我,让我打开后备箱蜷缩进去,又在我身上罩了一块防水布作掩饰。在这样没有月光的夜里,这些措施已经足够了,我稍微喘了口气,感觉血管里血液的流速终于开始减缓,平静下来。


车发动后在哨岗处停留了一会儿,我听见喊话声由远及近,闷油瓶跟那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们便放行了。


行驶了将近三分钟左右,闷油瓶敲了敲车窗,说已经出了他们的警戒区。我捂着受伤的肩膀从后备箱爬到后座,哈出口白气,没一会儿便看到在远方山道拐角旁的林子里,一个胖子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瞧,发现我之后迎上来打了个“安全”的手势。


闷油瓶把车停在路边,胖子撞开后座的车门,打量了我一番,而后翻翻眼睛道:“还真够惨的。”


闷油瓶把我放下后便驱车折返,我搭着胖子的肩膀笑道:“这不是也没缺胳膊断腿的么,我觉得最近好像一直都有幸运女神眷顾。”


胖子哼道:“我看是幸运男神吧?瞧瞧你那傻样,我告诉你,你丫的可得小心点儿,别他娘的变成第二个周幽王!”


我笑了笑没接话,坐到胖子的车上连吞三片止疼药,才觉得松了口气。


胖子还在旁边一边给我缠绷带一边念叨,我知道那也算是出于一种担心才会有的行为,所以并没有打断他,自己从后备箱摸出高热量的压缩食品混着纯净水囫囵吞了,换了件黑色的干净衣物,而后把椅子放倒,躺上去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止疼药渐渐起了作用,由于剧痛绷紧的肌肉开始放松,我长舒口气,在黑暗中缓缓睁开了眼睛:“你明白我的,跟那个有关的东西,我从来不放心托付给别人。”


胖子看了我一眼,道:“这大半夜的,你可别吓唬我,多瘆的慌。你想干什么直说吧。”


我道:“我折返回去看看情况如何,胖子你去找小花派来的那丫头,让她接应我们。”


胖子无力道:“你都这样儿了,不回去到医院里躺着还想帮别人呢?”


我看着漆黑的窗外,淡淡道:“如果那小哥安安生生地替我拿到钥匙,我自然得帮他,他毕竟救过我一次。但如果……他真的有‘别的心思’,那么这也是我处理掉隐患的最好时机。”


胖子深深地叹气,嘀咕道:“呵,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处理谁呢。年轻人,什么都别说了,我不放心,这事儿我得掺一脚。”


我短暂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拍拍他的肩:


“行,带上装备,咱们回去。”


胖子应声扭动了钥匙,车在浓厚的黑幕下掉头,向汪家营地驶去。
























================TBC==================
哈哈!这次我早了有木有!有木有!酷爱表扬我,唤我早更途!【被打飞

好啦,从下章起,铁三角的越南丛林逃杀大冒险终于开始~三人会怎样重新培养昔日的信任,又是怎样逃脱汪家的魔爪呢?留待下回再说!【被打飞*2
话说老张,你注意点儿啊!表这样!小动作多得窝都不忍直视了啊喂!!!
话说老吴,你也注意点儿啊!表这样!处理小哥什么的,做梦了吧酷爱醒醒啊喂!!!

好啦,今天不多说啦~
感谢各位一路不离不弃的陪伴和支持~!
天冷了请小伙伴们务必多穿衣服注意饮食~【来自老妈子途的客户端【喂
早安午安晚安!
爱你们,么么哒!(づ ̄3 ̄)づ╭❤~

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二十二】惊变


























这一夜还很长。


胖子在离营地将近两公里的地方停了车,我们带着少量的装备隐入了旁边林木茂密的山上。


汪家营地所处的地方其实是个一面环林,三面环山的盆地。借着地势局高的优势,我蹲在杂草丛生的山丘后面,就能将汪家窝点里朦胧的灯光与晃动的人影看得很清楚。


胖子刚耐着冻守了我一夜,此时也有些疲了,耸拉着脑袋窝在旁边的草垛子里,眯着眼睛道:“对了,之前一直忘了问你,你小子怎么有把握一定会被这个汪汪叫家的后辈带回他们的老窝?”


眼看守正门的汪家人又到了换班的时间,我不敢托大,往草丛里趴得更深了一些,才低声对胖子道:“很简单。最近道上不安生,三年前就有传闻说汪家族长年事过高,想亲自选出下一任继承人。”


胖子打断我,迷迷糊糊地道:“这不放屁呢么?汪汪叫家的族长手里要是真有这权力,还能让老对手张家的头儿头儿死在咱们手上?早他妈双贱合璧了!”


“所以不论张家抑或汪家,”我接过话茬,继续道,“每次族长人选的更替,都意味着幕后的长老们和那几个真正的掌权者之间正在发生激烈的家族斗争。


“还记得我之前在昆明跟你说的么?我和小花都猜测隐藏在越南的这支汪家势力的首领,是近代汪家有实权者的后代中年纪最小的一个——我之前在里面看到的容貌肯定是经过易容的——年纪小,所以资历浅,在血腥肮脏的家族斗争里,他就成了最难立足生存的一个。


“马上汪家又要选出新一代的实权继承者,这个人看看风声不对,知道自己再不显露点儿山水,就真得被人当臭虫捏死了。自己积攒的底子不能露,他的主意就打到鬼玺上,虽然我现在还不清楚鬼玺到底意味着什么,但这东西无疑对汪家乃至张家都很重要,如果他得了这么个香窝窝,那么他就拥有话语权。


“可惜他手下的人手都是他的筹码,轻易不会外露,所以我赌他这次不会带大队汪家人,而是暗中行动,要把我带回他们的老窝。你看,我这不就成功赖过来了么?对了,我有点好奇,他们是怎么把我运出城的?”


问完这个问题以后又过了挺久,胖子也没回答我,我有些纳闷地偏头一看,才发现他竟然已经睡着了,并且罕见地没有打鼾。


我愣了愣,想到为了追踪和营救我,这胖子也不知道熬了多少的通宵,心里就忍不住一暖。我稍微往前趴了一些,刚想一个人继续监视,却看到胖子又从浅眠里醒转过来,朦胧着开口,竟自然地接上了之前的话题:“……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心说你还卖什么关子,就道:“为什么?”


胖子瞥了我一眼,打了个哈欠:“头天晚上,我们的人在外面守到半夜都没见着你们出来,把楼围住之后冲进去一看,好家伙,一个人影都没见着。当时我们这边就急了,赶紧派人把附近的街区搜了一遍,可你们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好在还有留在城外埋伏的伙计,我实在没招就陪他们蹲了会儿点儿,猫在道旁的树荫后面等情况,结果第二天上午快十点的时候,花儿爷的人给我发了条短信,就仨字:‘快跟上’。胖爷我正纳闷他让我跟啥的时候,就看到……”胖子顿了顿,又看了我一眼,“就看到一辆灵车在我眼前‘唰’地一声,开过去了,尾气呛得老子直咳嗽。”


“……靠,”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怒骂道,“真他妈晦气,装后备箱也比丢棺材里好啊,故意的吧。不过我记得酒店旁边好像是昆明地铁一号线的饵季路站,估计他们应该是费了一番功夫走地下把我转移的,出城后才换了越野掩人耳目。”


胖子点点头,张嘴刚想说什么,却突然一拍我肩膀,指着汪家营地的方向道:“快看!有情况了!”


几乎是胖子的话音刚落,我就听见刺耳的警报声响了起来。


我猛地回头,恰好看到整个营地的灯差不多在几秒钟内全部亮起,一道黑影击碎了走廊上的窗户,从三楼一跃而下,紧随其后的是另一道人影,行动间虽然不及前者敏捷流畅,却也算看得过去。他们在地上翻滚缓冲后立刻斗在了一起,我向胖子一招手,他马上明白我的意思把双筒望远镜掰成两半,分了我一个。


就在我接过望远镜举到眼前这短短几秒里,场上竟然已经分出了胜负。我只来得及看到易容成冒牌货的闷油瓶一个狠厉的膝顶,正中对方空门大开的前胸,几小时前还说要将我吊到天亮的汪家头领直接摔出数米远,勉强扶地站了起来却明显力竭,没有再次动手,最后被冲上来的汪家人严严实实地围住了。


闷油瓶没有恋战,回身扫翻了几名挡路的汪家人,一路边打边向大门冲去。


胖子虽然一直瞧闷油瓶不太顺眼,可这时候一看那小子一对几十,也有点压不住了,一提他的mp5k微冲就要上去帮忙。我赶紧拉了他一把,低喝道:“不行!”


胖子一顿,转过头来看我:“这群狗娘养的都不要脸地开始群殴了,你这没良心的真不打算救他啊?”


我道:“如果那群人围着的是胖爷您,那我早就嗷嗷地冲下去了。可你仔细看,那张家小哥明显还算游刃有余的样子,咱们现在出去不但帮不了太多忙,还会打断他的计划,分散他的注意力。这汪家老窝的规模不算大,我想他们顶多有内外两层防御系统,现在他已经闯过了第一层,冲出建筑群之后围堵的可能性就没了,凭那小哥的单兵作战能力,还怕逃不出来?等到了比较安全的林区范围,咱们再去接应也不迟。”


胖子眨巴了一下眼睛,忽然一乐,道:“被我诈出来了吧?我就说哪里不对,差点就被你给忽悠了。你不是因为信不过这个张家人才留下的吧,你丫的如果怀疑他早把他扔这儿自生自灭,自己回长沙喝姜汤等结果去了。你留下,证明你对他还贼心不死,胖爷我说的对不对?”


我一怔,被“贼心不死”这个词震住了。说实话在胖子点破之前,我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竟有这种抱着侥幸的想法,甚至对一个敌友不分的人产生了某种期望,我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在理智保守地做一些抉择,仅此而已。


我忍不住问:“胖子,你觉得我现在在做的事情正确么?”


胖子耸耸肩,道:“你问我有个卵用?反正如果换做是胖爷我,那小白脸再讨厌我也得捞他一把,一报还一报,咱也得要点儿脸不是?”


说话的时间里,闷油瓶已然冲出了大门,来到了从营地到林区中间的缓冲带。那是一块视野十分开阔的空旷地区,被铁丝网围出从横交错的道路。果然如我所料,到了这里,敌人的第二道封锁线在闷油瓶的速度面前不堪一击,我和胖子聊到一半就愣愣地看着他猴子一样敏捷地翻越过重重锐利的铁丝网,脚下一刻未停,如履平地一般迅速度过了雷区。


可也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我突然听到东北方向较远的地方爆发出一阵密集的枪响,听声音全是对空鸣枪,枪声里满满的都是威胁。我连忙翻过身用望远镜去瞧,只见我们原本以为安全的密林深处,不知何时竟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支队伍。


筋骨纠结的奇长双指,和营地汪家人完全不同的统一制服,还有清一色冷漠的表情,在营地前方形成了第三道密不透风的包围线。


闷油瓶顿住了脚步。


天亮了。

























================TBC================
大家好,这里是晚更途(ㄒvㄒ)不好意思失踪了两天,实在是三次元脱不开身QAQ所以稍微多更了四分之一章作补偿【喂

话说这章结尾的气氛大家喜不喜欢~首尾呼应了噜~喜欢请在评论里大声喊粗来!【谁会喜欢这种预示着下章要出事的沉重结尾啊喂!
话说胖爷不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果然都是顶呱呱的好助攻和老吴的人森好导师qwq有点小感动
下一章铁三角就正式汇合啦~然后就出事儿了吧【喂】敬请期待~【喂

下面的吐槽不感兴趣的小伙伴可选择性跳过谢谢~
前两天在医院等老人输液的时候被母上大人批评了,你们造是什么理由么!!!母上:你在外面的时候能不能笑一笑,太平洋都要冻住了。我:……我只是发个呆啊女王大人。母上:得了吧,脸都僵了,你知道么?你不苟言笑的时候我都怕的,别提路人甲了,没看到刚才那小护士一直在看你么?我:……有么。母上的潜台词就是:我太高冷了!这可能么?简直不敢想自己会吓到人!难道这就是窝一直找不到老婆的理由?【住口】吓得赶紧跑这里寻求安全感…窝是不是很高冷?QAQQQ

感谢各位一路不离不弃的陪伴和支持~!
天冷了请小伙伴们务必多穿衣服注意饮食~【来自老妈子途的客户端【喂
早安午安晚安!
爱你们,么么哒!(づ ̄3 ̄)づ╭❤~

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二十三】逃命























胖子脸色一下就变了,惊道:“小吴,你还记得我去年跟你讲过,我在斗里碰到汪家主族人的事情么?当时他们穿的制服就和这群人的一模一样。”


说是东北向较远的地方,其实那帮人离我们的实际距离并没有多远,我猫在草丛后死死地盯着他们,心思电转。


按照胖子提供的信息,眼前这支突然出现的武装势力似乎是汪家本家的特遣部队。可如果真是如此,他们又怎么会为了一个不得势的汪家人兴师动众,出动如此多的家族力量?若是为了我,为了鬼玺,我认为他们完全没有必要演这么一出,毕竟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任凭我有再多的心思也绝难翻盘。他们只需要控制住长沙,我肯定插翅难飞。


好在如今这盘棋局里的棋子并不多,我看了眼面色淡然地立在空地前的闷油瓶,很快就明白过来。


“被利用了,”我低声咒骂了一句,“他们这次真正的目标,根本不是鬼玺,而是那张家小哥。”


胖子拖长了声音道:“嘿——闹半天你真成鱼饵了,那小哥到底什么身份?”


我有些委屈,心说你问我有什么用?老子就一蚯蚓,又不是他什么人,哪儿能知道得这么清楚,只好道:“能让汪家出动这么多人手来对付的,一定是在张家里身份地位都很高的人。我不知道他倒底打的什么算盘,但既然是被我牵连的,我不能放着他不管。”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么?”胖子很嫌弃我在有关闷油瓶的问题上废话多,他托了下枪柄,一指正北,道,“那儿是不是有块地势比较低的坑道?爷我盯了半天,也就只有那里好突破,你看怎么样?”


时间不容许我们再磨蹭,我瞥了一眼便立刻点头表示同意:“成,你掩护我,咱们冲出去!”


说完,我收紧呼吸,拉开外套拉链摸出军刺,借着斑驳微弱的晨光向封锁线薄弱处慢慢靠近。越南山林里茂密的植被给我提供了绝佳的掩护,胖子紧紧跟在我后面,手里是下了保险的微冲。


场上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移动到位置后,我向胖子做了个“预备”的手势,而后脚下发力,高高跃起,瞅准一个手持冷兵器的汪家人便恶狠狠地扑了上去。那人本来正凝神盯着远处的闷油瓶静待指令,压根没想到会有奇兵天降,惊愕间被我重重地扑倒在地。


可毕竟是从小受训的汪家族人,那人在一瞬间的慌神后立即扭身,硬生生地避开了我刺向他腹部的刀刃。我早预料到他不会如此简单,手上一转,改用刀柄往他下身死力一顶!那汪家人哀嚎了一声,头上的青筋尽数爆了出来,身体一下便瘫软了,被我一个手刀干脆利索地劈晕了过去。


一旁埋伏着的汪家人被这声惨叫惊扰,一时间整个队伍都骚动起来,我还没来得及爬起身,就听树林中“沙沙”声响成一片,五六个敌人兜头就向我扑了过来。


我猛地翻身,把那晕死的汪家人往自己身上一盖,闭着眼睛冲背后的草丛大喊:“开枪——!!!”


话音未落,胖子从藏身处一跃而起,嘴里大骂着端起微冲就朝着汪家人聚集过来的方向疯狂扫射。枪声震耳欲聋,我仰面躺在地上,看着黑暗中猛闪的火光,心里竟有了种莫名的畅快。


趁着胖子换弹的间隙,我一脚踢开身上的汪家人,单手撑地迅速地翻起来,猛地大吼道:“小哥!这边!!!”


早卸了面具的闷油瓶反应比我预想中还迅速,我一嗓子吼完,再一回头,他竟然已经非常默契地避开了正面的冲突,拔腿向我们这边猛冲过来,边跑边扒衣服,没一会儿就追上了我们的脚步。我一看,呵,他打底的那套衣服和我与胖子穿的都很像,真是不知何时连制服都给统一好了。


三个人一碰头,顿时气势猛增,胖子拎着微冲在前方开路,我拔出手枪侧过身给垫后的闷油瓶打掩护,三人且站且走,很快便成功地在汪家包围圈上撕开了一道口子,钻入了更为幽深的林地,蒙头一阵狂奔。


但在汪家人眼皮子底下跑路俨然比我料想中更为困难。越南的丛林里全是生长茂密的灌木和蕨类,我一心多用,既要掩护闷油瓶和胖子又要观察敌人的动向,根本来不及看脚下的路,新换上的军装裤被枝条上的尖刺割破,顿时给我腿上添了几道血痕。


我疼得龇牙,站稳脚跟勉强一声不吭地忍了,刚想抽空更换弹匣,一抬头突然就看见一道接近二十米宽的裂缝生生阻断了山道,再往前就是幽深的峡谷。没路了。胖子大骂:“操你奶奶个腿儿!谁带的路!”我心说你丫的跑最前面还能是谁带的路!


凭最后一眼的印象,我感觉左后方的敌人数量要少一些,当机立断,喊道:“往左!”


胖子从善如流,停都没停,抬脚就带着三人小队拐了个弯继续跑路。但几乎是同时,我却听见不知什么时候落后的闷油瓶快步追了上来,喝道:“不能往那边!”


要知道别说逃命专业户胖子,连我的脚程都是经过一定训练的,就这么晚了几秒钟,我和胖子已经借着惯性顺崖边冲出了十数米有余。两个人一听闷油瓶喊话就知道要糟,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只听“砰”地一声枪响,我眼睁睁地看着子弹擦过胖子的后脚跟,直直地打在了泥地上。


坏了!我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决策出了严重的错误:难怪左边的人少,敢情人手一把远程热武器,右边全是冷兵器,所以才会靠人数均衡战斗力。


想通这一点,我万分后悔自己的状态不佳害三个人都陷入了险境,可即然事态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也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我吼道:“别停下,快找遮蔽物!咱们去——!”


话未说完,一阵白光携着震耳欲聋的声响,盖过了我之后的声音,在眼前不远处猛地炸开!一股狂躁灼热的气流卷着无数碎石污水从正面狠拍上来,竟硬生生掀了我一个跟头。


是手雷!我怒骂一声吐掉嘴里的砂石,勉力睁开眼,却看到跑在最前面的胖子被近在咫尺的冲击波撞得整个人都偏离了崖边,竟冲着深谷落了下去!


听到胖子的惨叫,我脑子里瞬间就炸了,顾不上身体深处传来的闷疼,也不管自己能不能禁得住胖子的体重,不要命地就伸手去捞他。


在激增的肾上腺素作用下,后来发生的一切在我眼里都仿佛变成了一帧一帧的静默电影。


一只手猛地从后方扯住我的裤带将我拖回了崖边,而手的主人在我眼前的泥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纵身跃上了高空。


——我不知道闷油瓶削瘦的身体是怎么做到那样超越人体极限的动作,只看到他弓起腰背,在半空中探手揪住了胖子的领子,全身的肌肉都因为承接住高于自己体重的分量而紧张发力鼓胀起来。我咽喉里那声“停下!”还未来得及吐出气音,他整个人已经完全凭腰上的旋劲儿翻了个身,一把就将胖子甩回了崖上。


这一下的反作用力推着他离崖边又远了两米,我思绪一滞竟耳鸣得厉害,猛然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情绝不是自己能接受的。


我本没有闷油瓶能甩人上崖的身体素质,但那个瞬间我根本来不及思考,仅凭身体本能的第一反应,用最后的力气猛扑上去,一把勒住闷油瓶的腰,利用那股冲劲将自己垫在了下面。


胖子的惊呼声中,我和闷油瓶一起坠下了深渊。





























============TBC===========
其实昨jin晚zao就已经码好了前两千字,但凌晨四点的时候没抗住感冒药的药性,趴着牺牲了【喂】现在才有功夫修改上传~不好意思久等啦qwq

话说又是百试不爽的跳崖梗,为了平息旧时一人下去的遗憾,所以这次两只都下去了,请表扬亲妈途【被打死
话说我最爱的胖爷被红牌罚下,此后是二人世界,也会是两人近距离熟♂悉彼此和感情第一次的感情升温~敬请期待~

在二零一五,在这么一个特殊的日子,无力码贺文的我觉得自己应该在这一章的最后留下这样的祝福:

#吴邪0305生日快乐#如果说和你,和盗笔相遇,是我一生中难能可贵的记忆,那么我恳切地希望,在之后人生中的每一个3月5日,我都能静静地坐在这里,寥寥数字,与你共度这或寂寞、或团圆、或忧愁、或欣喜的日子。望你一步一子,缓缓而落,在这不一样的二零一五,了你多年所愿。我们一起陪你。
生日快乐。
吴邪。

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二十四】坠落





































两个人的体重让下坠的速度比预想中还快,瞬间的惊愕过后,闷油瓶迅速地弯下腰用双臂护住了我的头。


我本来还想透过他腰侧的间隙看清崖下的情况好做最后的补救,结果被他这么一搂,眼前一黑,心都跟着凉了,立马摆头想挣脱出去,可他动作间非常的强硬,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


带着水汽的风从耳边呼啸着刮过,少了视觉的辅助,我完全没法知道现在两人间的上下位置是否还符合我抱住他时的初衷。可紧接着,剧震传来,我们在半空中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闷油瓶痛哼了一声,左手终于从我脑后挪开,只留下右手继续箍着我,他胸前传来的强烈震动让我缩紧了手臂才没从他身上摔下去,两人都给这突然的一下子硌得够呛。


晕眩中,我勉强侧过头,惊喜地发现两个人竟然已经颤颤巍巍地停在了半空中。我们身下是一簇不知名的植物,非常的坚韧,闷油瓶的左手正死死地抓着它斜着生长出石崖的枝条。可惜那簇泛黄潮湿的东西朝上的表面积非常的窄,闷油瓶正凭借他恐怖的平衡能力控制着两人的重心。


而我们的位置,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对换了,我挂在他胸前,隔着两层衣料都能感觉到他全身的肌肉绷得死紧,正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耳边传来涩耳的吱嘎声,我很快就意识到目前的处境并不乐观——不论是快被连根带起的植物,还是他本身,都坚持不了太久了。


“你怎么样?”闷油瓶面上一片平静。


我被他的镇定感染,一边缓缓伸出手扯住枝条帮他借力,一边摇头道:“我看有事的是你……现在离上面有多远?我这个角度看不到,能爬上去么?”


闷油瓶稍微瞥了一眼就道:“石壁太滑,上不去,只能往下。”


听天由命的绝望感蔓延开来,我抬起头,他正在看我。


“再往下,石壁更潮湿,靠摩擦减速是不可能了。不过这样的湿度恰好证明下面肯定有水源,至于能有多深,得看运气。”我尽量让自己冷静。


“但下去之前咱们先打个商量,”我盯着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我背上有装备包帮我缓冲,你什么都没有,所以大佬你给我个机会,让我先落地,至少还可能活下来一个。不然老子跳下来半点意义都没有,你就当是成全我了,行么?”


闷油瓶闻言微微闭了闭眼,一副完全不想和我多说的样子,手下却抓得更紧了。


——真拿这个人没办法。我叹了口气,突然就觉得现在的情形有些可笑。


三年来,我遇到过很多人,也碰到过很多事。这些人和事曾让我感到无法压制的恐惧、心寒、厌恶乃至后怕。可我从来没有碰到过现在这样的情况。


一个身份不明的小子竟然在跟我争夺最危险的处境?我想我们两个大概都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我很清楚现实不会像小说里写的那样,两个人挂在悬崖边儿上,还跟饭局最后抢着结账一样悠闲地谈笑生死。


说实话,到目前为止,我还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这样光棍地跟着他跳下来了。我一直以为我是个很理智的人,如果换做别人,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但我也明白,若是我真的像自己所想的那样理智,现在就该死扯着他给我当人肉垫了,可现实是我竟然甘愿自己垫底。


而闷油瓶,我知道他不可能是什么善类,至少张家人的狠辣和决绝,他一样都不会缺。可他从没用对付道上人的手段对付过我,我抬目看到的几乎完全是他的另一面,我不知道他做这一切的真实动机和目的,同样的,我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的潜意识里总觉得不能让这人死在眼前。如果真要找个解释,我只能将自己之前的一系列行为都归结于感激他先后救了我和胖子。


我的思路到这里戛然而止,轻微的“咔擦”声后,我只觉身下一空,便再次往裂缝深处坠了下去!


事后回想起来,那大概算得上是我人生中最纠结的濒死体验。


失重感袭来的瞬间,我探手摸到闷油瓶的腰后一把揪住了他的皮带,发力猛扯。闷油瓶猝不及防间被我带歪了身体,眼看着我就要达成“垫底”的人生目标,但他马上反应过来,勒住我的肩膀狠一使力,我的鼻子一下就磕在了他坚硬的颧骨上,酸得我直想骂遍张家十八辈祖宗。


虽然听上去非常荒谬,可当时我和闷油瓶真的就这么在半空中扭打起来。


下坠的速度极快,还没等多动作几下,我们就以一个极其扭曲纠缠的姿势,落入了裂缝下幽黑的暗河中。


我这个人的人品一直糟糕,这次也不例外,意料之中的河流虽没有跳票,但这河却比我预想中浅太多。


湍急的河水替我们抵消了一部分冲力,耳朵里“咕噜”的灌水声堪堪响起,我的半个身体就重重地拍在了河底带有棱角的礁岩上,那种好似拿着钢锤探进血肉敲击骨缝般的钝痛激得我眼前一黑,右腿一阵痉挛,肺里那股气一松,几乎就要晕厥过去。


由于入水前闷油瓶恰好被我箍在上位,有我替他垫了一下,所以他的状态比我好很多,只是暂时被冲散出一段距离。此时见我支撑不住,他立刻借着急流提供的动力滑到我身边,双手扶着腋下一提,竟然硬生生地把我的头部举出了水面。


冰冷的空气打入肺里,我勉强清醒了几秒,刚想再贪婪地多吸两口气,就又被迎面的水花打回了混浊的河底。


这个时候早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上岸也成为一件极端困难的事,缺氧的痛苦下,我脾性里那股子悍气被激发出来,干脆对前方河道的情形不管不顾,用手臂护住闷油瓶的后颈和脑袋,眼一闭全当自己是人肉护甲。


之后的几分钟里,我一直处在一个恍惚的精神状态中,只能模糊地感知到闷油瓶并没有放弃挣扎,他的一口气长得吓人,再加上惊人的体力,就算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竟也渐渐稳住了两人的身形……


一阵尖锐的耳鸣过后,我终于在剧烈的颠簸和冰冷的河水里,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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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这里是像一颗流星般划过各位眼前的失踪途【喂
不好意思失踪了辣么久_(:зゝ∠)_开学什么的真是太虐了qwq虽然这学期的课程窝蛮喜欢的【泥垢

说一下开学后的更新,因为是从早上八点一刻到晚上八点半的满课课程,所以更新的时间不定,不过周末肯定是会有一到两更的,希望大家谅解QAQQQ【这周末更的晚是因为有考试qwq【被打死

话说老吴目前已经在浅思自己的反常了√其实嫌命长什么的不管从哪一方来讲还是有点虐的√一个是沧桑一个是无意义什么的√【顶防弹衣
话说下一章就是丛林二人世界了√会有深入♂浅出的互相了解桥段√
话说胖爷什么的不要慌,生存能力杠杠的√过几章就回来被闪瞎√【喂
话说虽然不死初期的剧情是很压,但请记得窝是亲妈√

不好意思_(:зゝ∠)_开学太忙,一开始宿舍还断网,所以一直没怎么蹦上来QWQ感谢大家的回复和评论,都有看哦!全是可爱的小天使qwq

好啦,今天不多说啦~明早还有课qwq
感谢各位一路不离不弃的陪伴和支持~!
天快回暖了但也请小伙伴们不要大意稍微多穿点儿~
早安午安晚安!
爱你们,么么哒!(づ ̄3 ̄)づ╭❤~

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就剩两百字码完,结果笔记本没电自动关机了ORZ【摔】
明天上完课回来中午发,窝错了T^T
下章精彩,敬请期待~各位晚zao安an,爱你们~么么哒!

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二十五】梦境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以一种非常生涩的姿势抱着一截湿漉漉的树干,正小心翼翼地一段一段往下爬。


迷蒙间,我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也不明白自己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只是意外地发现,这具身体的主人正打心底里焦虑着什么。


——他下去干什么?不会趁这个机会,又自己一个人溜掉了吧?


“我”心里这样想着,挪动疲乏酸疼的四肢,尽力加快了速度。


攀爬的动作笨拙得令人看不下去,我尝试了一下,发现自己并不能控制现在这副躯体。几乎是瞬间,我便意识到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


这其实是种非常玄妙模糊的感觉,跟多D电影一样,我的灵魂依附在这梦境主角的身上,能体会到他所有的感受和心理,但这人似乎并不是我。


他明显更年轻,四肢不算太有力,不会控制自己的呼吸,不懂怎样最大限度地利用环境,也没经历过什么专业的锻炼。他的心理活动很繁杂,少有固定的方向,大概是个心思活络,很聪明,却容易抓着一点想得太多而不会调控自己的人。


从目前得到的信息来看,这个人似乎正在一片罕有人际的雨林里寻找着什么人。而且看这情形,被寻找的人肯定不算合群,甚至经常单独行动,连同伴都习惯于他突然的失踪。


——在如此危机四伏的环境里还敢做独行侠的人,不是强者,就是脑袋被驴踢了。我恶意地想着。而不论是哪种情况,在无力确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孤身去寻找这么一个人,都是不明智的。


天色渐暗,明明只是个无稽的梦境,却真实得骇人。我冷静地旁观着这一切。


脚下的光像是某种人造光源,下到近处,我才看清那是一盏矿灯,被人架在树枝上,给风吹得晃来晃去,不停地闪烁。


“我”四下打量了一番,又特地往树下的一片阔叶植物下方看了看,并没有找到想找的人,一下子就有点怒火中烧。


其实我不是特别理解“我”的心情,因为就算寻找的人主动失踪了,对方也不过是队伍里的同伴而已,有手有脚,该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没必要跟丢了金条似的那么在意。真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关系。


我注意到“我”所站的地方脚印杂乱,其中一行虽然较浅,却在一片水涝涝的泥泞里显得较为新鲜,覆在最上层,看方向正是通往那处植物遮盖的。那行脚印没有再折返,所以那人肯定就在那附近,而且很可能已经听见了“我”的呼吸声,正往这边折返……


想到这儿,我有些无奈。我和这身体的主人所接收到的信息明明是同步的,而做出的判断却完全不同。这大概跟阅历不够、经验不足有关,但或许也只是因为他关心则乱,而我作为局外人根本毫无压力,所以更为冷静罢了。


果不其然,还没数足三个数,旁边的树整个一动,一个青年从那植物遮盖上方灯照不到的黑暗里探了出来,把“我”吓了一跳。


一看青年的脸,我也吓了一跳。原来被寻找的一方,竟然是闷油瓶!


我靠我做梦竟然梦到了闷油瓶?


我的心情一下子就有点复杂起来,隐隐觉得这事儿对于我来说,似乎是某种不同于以往的危险征兆。


闷油瓶看到“我”下来,略微楞了一下,招手让“我”过去。


这场莫名其妙的梦就定格在闷油瓶朝这边招手的画面,一阵模糊的枪声里,我被吵醒了。


睁开双眼时,我发现自己正仰面躺在一块干燥的大石上,脑袋下枕着一件半干不湿的衣物。


我环顾四周,没有看到闷油瓶。


远处的枪声渐渐远了,很快便听不真切。我疲乏地闭了闭眼,疼痛从四肢百骸涌上神经,激得人直发晕。


这样的局面我经历过太多次,早就习以为常,我做了几次深呼吸,缓缓坐起身来,粗略地检查了一下伤势,发现情况比我想象中好不少。虽然身上全是被石头杂物磕碰出的瘀伤暗伤,看上去青青紫紫狼狈骇人,但其实只要静养就能痊愈,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遗症。比较惨的部位是落水时单边着地的右腿,我尝试着弯曲膝盖,结果疼得直抽气,不知道是不是断了。一直护在闷油瓶脑后的双手也肿得厉害,好在还算灵活,就是摸什么东西都感觉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的粗糙布料。


我苦笑着叹了口气,倒也不怎么觉得后悔或不值,其实有时候我也挺搞不懂自己的,明知道是笔稳赔不赚的买卖,真不知道那会儿我那么拼命是为了什么。


我坐在原地缓了一会儿,等疼痛稍微麻木一些后,慢慢站起身,在旁近的地上挑了一块尖锐的石片捏在掌心。


至少得修养一夜,我才有力气离开这里,但首先,我得保证自己能平安地度过这一夜。


这附近没有水声,闷油瓶应该已经带我远离了河流,找到这块被繁茂的草木覆盖的、位置隐蔽的大石才将我放下。我知道这处已经算是匆忙间能找到的最安全的地方了,可刚才的枪声仍让我有些忌惮。没有地方是绝对安全的。


我在离大石不远的凹地旁找到一个掩埋在大片的绿色植物下的纯天然藏身所,有点窄小,但足够迷惑人的眼球。我像只土拨鼠一样窝进去,调整了一下姿势,不动了。


那之后又过去了一段不短的时间,日头偏西的时候,闭上眼假寐的我隐约听见了一阵稍显急促的脚步声。


我瞬间便警觉起来,偷偷抬起头,在茂盛草木的缝隙中往外望。


大石后方的树从晃动了一下,不是预想中的敌人,闷油瓶侧身穿过植被间狭窄的缝隙,走进了这隐秘的空间。


他人有点气喘,似乎刚经历过激烈的对抗,汗湿透了胸前的背心。从我这个角度能看到他手上正捧着什么东西,用外套粗糙地裹了一圈,沉甸甸的样子。


看到大石上没人,闷油瓶难得地显露出微惊的表情,几步冲到旁边,探手就去摸石头的表面。可我已经离开那儿很久了,他只能摸到一片冰冷。


其实闷油瓶是个非常冷静自制的人,发现我失踪之后,他立马东西一扔,蹲下身就想通过观察附近的环境来确定我是自行离开的还是被人带走的。


那副隐隐急切又有点茫然的样子看得我有些无措,我很清楚他现在的情绪不可能是装出来的,可这跟我印象里的他又不同了,他总是在我面前展露出太多不为人知的个性,让我在面对他时,一直环着一种复杂难言的心情。


我暗叹了一口气,爬出藏身的地方,向他走过去:


“我在这里。”















=================TBC================

梦非梦,只是已然过去的久远现实。
其实这章的重点就是“梦境”和现实的对比,过去和现在的老吴和老张的对比,不知道自己表达出了几分。
但说实话写这一章的时候,窝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点难过,明明窝是亲妈来着……【总说自己是攻的人往往是受【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了不得的定理【喂
没错,不要怀疑!这个“我”就是盗墓邪,梦里的场景蛮熟吧?就是蛇沼里阿宁快死之前的那一段剧情√
下一章继续二人世界√疗伤play敬请期待√
最近会开始补回复补评论√微博的小伙伴求转发QWQ寂寞的窝qwq【滚开

【【提议】】话说我看到评论里有小伙伴说,希望贴吧更文的时候,在更文的那一贴下面多留一贴,比如:
”===================第二十五章收藏用楼=====================“来方便爪机党,各位觉得怎么样?觉得ok的话我下次更文就多发一楼了?(不算沙发)


我下午上课要迟到了就不多说了!感谢各位一路不离不弃的陪伴和支持~!!!
天快回暖了但也请小伙伴们不要大意稍微多穿点儿~
早安午安晚安!
爱你们,么么哒!(づ ̄3 ̄)づ╭❤~

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二十六】治伤




























看到我没事,他似乎松了口气,转身径自在大石上坐下,低着头,整个人都很疲乏的样子。


我把心里那股奇怪的情绪压下去,尽量语调平静地开口道:“我听到汪家追兵的枪声,你把他们引开了?”


奇怪的是闷油瓶没像之前一样马上回答,而是抬手拍了下他身旁干燥平滑的石面,看那意思是让我也过去坐好。


我一愣,有些抵触他跟唤宠物似的招呼方式,可紧接着,我借着树影间斑驳稀疏的日光看清了他的表情——他的脸冷得犹如冰霜一样。


这小子的状态不对啊,我心说,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


由于伤创没能得到有效的治疗,所以我的腿又麻又痛,行走起来仍显得十分吃力。闷油瓶见我一瘸一拐地往他身边蹭,终究还是没袖手旁观,起身扶了我一把。


“你没事儿吧?”我趁机问道。其实在刚醒时,我不去找他是因为我觉得他足够牛逼,何况以我的状态去了也是拖后腿。可现在,我承认我开始后悔了,我发现自己竟然有点担心他,“有什么事就说,别闷着,我完全可以帮你。”


闷油瓶闻言微微摇了摇头,还是没有接话,不过表情倒是缓和了不少,没再那么骇人了。他转身捞回扔在地上的包裹,把最外层的外套展开,露出里面的东西。我探头去看,发现是一些说不出名字的各色野果和成丝状的、发黄的某种植物纤维。


我们藏身的地方很潮湿,生火会有浓烟吸引敌人的注意,根本没办法捕猎烤肉,这些野果大概是他在林子里诱敌时沿路能找到的唯一一点儿食物。


如果记得没错,从我在汪家碰见他到现在,一直都没见他吃过任何东西,再加上剧烈的体力活动,铁打的罗汉也熬不住这么折腾,他一定很饿了。包裹里食物的分量甚至不足一个成年人半顿的需求,他完全可以自己独享,但他并没有。


虽然这个人仍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但至少现在,我真的不认为他会害我。而且我很清楚地意识到,这并非我放松警惕的征兆,已经有一种名为“信任”的东西,渐渐开始在两人之间萌芽。


我愣神的功夫,闷油瓶在包裹里挑挑拣拣,选出了几个看上去多汁顺眼一些的果子,推到我手里。


我留意到他留给自己的果子大多干瘪而不起眼,惟一一种看上去饱满鲜艳的棕红色小果我倒是见过,一般叫蛇莓,淡而无味,口感非常差,还有微毒,处理后可以做中药的一味,生吃吃多了会造成腹部的绞痛和一定程度的呕吐。荒野求生的人都是在没有其他食物的时候才会适量吃一些这玩意儿补充必须的能量。


当然,或许张家人的麒麟血不会怕这种低端的毒素,可他这种下意识的行为看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刚想出言反对,结果一张嘴,就被他顺手塞了个果子在嘴里。略显粗糙的手指在我嘴唇上轻轻擦过,我整个人都噎了一下,该说的话全都给堵了回去。


他是故意的。我一时间很是无奈。肩膀上传来一阵压力,闷油瓶推了我一把,把我按倒在了石头上。


我没有反抗,就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心说他莫非是要我躺着吃?这服务态度也太好了。可紧接着我就感觉这小子在扒我的裤子。


说实话,三年来的经历让我不太习惯被人靠得太近,此时僵了僵,才皱着眉意识到他是想看我的伤腿。我一想他一直以来仅对我表现出的善意,也就释然了,主动抬腰让他把我的裤子褪下去,只剩条三角内裤。


其实不想还好,现在一看自己腿侧膝盖处往下已经青紫水肿得不见腿型,被刻意忽略的疼痛感也就嗷嗷叫着扑上了脑海。


闷油瓶皱着眉伸手从我脚踝一点点往上摸,动作间不算很轻柔,搞得我又疼又痒。我不自在地换了个姿势,忍着乱踢的冲动,尽量分开腿减少闷油瓶手上的承力,嘴上掩饰着问:“外面到底什么情况?”


“他们往东北方向去了,”闷油瓶在我膝窝处使力一按,膝盖附近的骨头“嘎啦”一声复了位,我疼得抽了下眼角,他却趁我张嘴又喂了我粒果子“不用担心胖子,我在沿途留了记号。”


我耸肩道:“你别说,我还真不太担心胖子,你别看他外表像八戒,内心根本就是一会绣花的大师兄,人精得很。不过……你确定你留下的记号他能看得懂?”


闷油瓶弯腰在地上捡了一段不粗不细的笔直树枝,拿一头在地上随意画了几个简洁却奇特的符号,我一看那符号的形状就是一愣,惊道:“胖子知道这种记号不奇怪,可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这种吴家专门的斗下记路方式,即便是吴家人自己也有五六年没用过了。”


闷油瓶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没再理我,拎着那段树枝用手掰短了一些,配合从内衣边角撕下的布料,缠在了我重新穿回裤子的伤腿上作为固定。


他在用行动表示自己并不愿回答我的问题。


我紧紧地盯着他,观察他的态度。然后我发现,答案显而易见。


这些记号,很有可能就是我教他的。是失忆前的我,在无意间跟他讲过这些,被他记到了现在。


不知为何,我的心狠狠抽了一下,突然很想对他道出我最真实的想法,哪怕是一点儿歉意,可现实中我只是沉默下来,静静地看着他治完我的腿,又把我肩上的贯穿伤重新清理包扎,最后把包裹里丝状的植物纤维含进自己嘴里做了示范,再塞了些在我手里,道:“不要咽下去,这是香须树的树皮。”


香须树的根和树皮有治疗腰肌劳损、创伤出血的功效,我没想着拒绝他的好意,干脆地照做了。


借嚼药的这段时间,我勉强压下莫名的情绪波动,重新找回了理智。


“你来这里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我看着闷油瓶,问出了从醒来便一直想问的问题,“你在汪家问过我这个问题,现在我也想拿它来问问你。我知道你是真心来救我,所以现在也别框我。”


没错,我终于注意到了他话里的漏洞。当初他一意孤行要走另一条更艰险的路回国时,我确实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也没意识到他另有计划。可后来我和胖子冲回来救他的行为成为了他计划中的意外,托这个意外的福,我得到了理通整件事的时间。


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以他的能力和智慧,想逃离汪家的追捕回国,方法有太多,没必要非去变数极大的越南野林里冒险,所以他的行为只有一种理由能解释。


“这片山林里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存在,”我转头看着掩藏在繁茂林木后的黑暗:“你到底在寻找什么,为什么偏偏要避开我和胖子呢,小哥?”

















=================TBC=================

嗯~剧情就该是这样跌宕起伏的才够味√【被打死
不要怀疑,老张来越南的第一目的是救人,第二目的才是找线索,而且老吴心里也明白这一点,他说的话没有怀疑和责怪的意思,只是不希望老张有所隐瞒。
心疼老张的时候也请心疼一下吴邪吧QAQ他没有记忆所以才更想知道一切,所以才更加小心翼翼。

话说这章有撒糖!快砸吧砸吧嘴儿!真的有甜味!【憋闹
话说老张你的手……算了……
下章预告:天要下雨,邪要嫁人【并不】不要担心胖爷!失踪两章就会回归的!

开学之后真的抽不出空来,更新得慢请见谅,但周末的更是绝对不会跳票的,这个坑也绝对不会弃。感谢各位一路不离不弃的陪伴和支持~!!!
早安午安晚安!
爱你们,么么哒!(づ ̄3 ̄)づ╭❤~



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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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二十七】夜雨
















“我来找一个人的墓。”闷油瓶随手将我腿上的布带勒得更紧了些,语气淡漠地道。


“墓?”我设想过很多种他此行的目的,但还真没想过他竟然是来这儿干老本行的,一下子就有点讶异于他的答案。


提及越南的陵墓,我第一个想到的大抵是近代比较出名的胡志明墓。据传六几年那会儿,越南曾向苏联悄悄地派遣了一支特殊技术专家小组。经过长达七个月的学习与培训,他们掌握了在一个人呼吸停止后最初15至20小时内的尸首保鲜技术,并用这样的方法出色地保存了自己领袖的遗体。放置其尸身的水晶棺至今还在首都河内的巴亭广场上供后人瞻仰。


当然,闷油瓶的目标铁定不会是公共墓葬,而放眼越南同样悠久的历史,从丁先皇至保大帝,皇帝多了去了,谁家没个显摆大气的阴宅求个死后富贵?所以实际上越南的官斗渊源颇久,数目也非常可观,如果没有线索,根本无从下手。


我只是有些好奇,像闷油瓶这样不贪财的张家精英,能被他看上的斗,究竟得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不得不说,闷油瓶真是一个很神奇的人。就比如现在,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竟然勾起了我久违的好奇心。


“国外的斗吴家倒是很少碰,里面有什么能入眼的好东西?”我试探性地问道。


“还不知道。”闷油瓶微微摇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像他这样的人很少会做没有确定目标和把握的事,我全当他是在敷衍我,于是把握着分寸不死心地继续追问:“那具体位置呢?”


闷油瓶还是摇头:“到地方才清楚。”


敢情连斗的地理坐标都得现找?我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刚想说话却发现他已经完成了最后的收尾工作,正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神依旧一派平静,却仿佛有那么点儿不同于平日的复杂意味。


我被他盯得周身泛凉,瞬间便意识到自己在干一件蠢事——不论那斗是谁的,里面有什么谜样的东西,单看闷油瓶的态度,那斗肯定在他心里拥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或价值。而我刚才一连串毫无顾忌的提问,无疑是在他的雷区上肆无忌惮地蹦跶。要是真的触到这种人的逆鳞,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绝对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该死!我是摔傻了么?竟然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你也把上衣脱了吧,我看你伤的不比我轻,简单处理一下也好。”我僵硬地转换话题,打算乖乖地不再提这茬儿,没曾想闷油瓶一改往常的讳莫如深,直白地道:“没时间送你到边境了,你可以选择跟胖子离开或是跟过来。”


我明白这句话里隐藏的意思,他是在说如果我跟下斗,他就不会再继续特意顾及我。这算是个小小的警告,可惜我走到如今的地步,担心的早已不是自己的人身安全,我只想抓紧自己乐意抓住的一切。


“没关系么?”我收起笑容,“人总有隐于众人面前的秘密,你如果真不想让我知道,我肯定不会无赖地非要跟去,这一点你大可以……”


“你在找的东西,对我也有价值,所以我会帮你,”闷油瓶淡淡道,“但我在寻找的答案,只与我自己有关,你跟过来,没有意义。”


说这句话的时候,暮色深沉下的他仿佛要融入身边林木的阴影里,我看着他,心里已然做出了一个决定。


“谁说没有意义?”我慢腾腾地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同一片黑暗里,“之前不是说过,不管是什么事都别闷着,一个人扛总归难受,我完全可以陪你走一程。不就是个斗么?不论是看在你救过我和胖子的份儿上,还是看在你替我吴家看过后门的份儿上,帮你一次的理由都已经足够充分,你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呢?”


这话说到最后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耍赖的意味,毕竟帮他是真心的,好奇也是真心的,可奇怪的是他既没有打断我也没有反驳我。事实上,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认真地听完我的话,而后不发一言。


沉默了几秒之后,他转过身去捡大石上的外套,抬手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道:“墓在西南方向,大概有两天路程,胖子明天上午就该到了,先等他。”


我明白他这是释然了,心里有点高兴,但腿支持不住了,只好重新坐回石头上:“累了吧?我来守第一班。现在是越南的旱季,不会下大雨,也是咱们的运气。趁天亮前你先睡会儿……”


正说着,突听“咔擦——”一声闷响,天上竟然打起了雷。我莫名其妙地抬起头,就看到云层里电光闪动,大风也刮了起来,空气里很快便出现了雨星。


我和闷油瓶都安静下来,我沉着脸看天,透过稀疏的林叶遮盖,乌云时不时地亮起来,似乎有闪电在里面攒动,云头已经压得很低了。


我叹了口气,对闷油瓶无奈道:“别在意,吴家的老传统了,事不遂人愿。”


话音未落,几滴水打在我脸上,就像大多数原始丛林里一样,还没等人反应过来,磅礴大雨已经轰鸣着下了起来。


闷油瓶依旧是反应最快的那个人,立马就在石头后离树林远一些的地方找到了一个斜面,抖开外套用双臂撑起了一个简易的人肉雨篷。


我完全没有客气,连滚带爬地窝进去,后背靠上他的前胸,才觉得被冷雨砸透的身体暖了很多。


湿透的衣物贴在身上的感觉非常难受,我下意识地低声咒骂了一句自己的乌鸦嘴,余光却意外地捕捉到闷油瓶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TBC=================
不知道为什么写到一半突然觉得有点小感动QAQ【出息
有时候觉得老张也算半个人生赢家了,窝也好想要一只失忆了还这么暖的小吴QAQ【滚粗
话说邪帝尼真的不是摔傻了,而是无意间被某人宠坏了。】
因为救了自己好兄弟才觉得自己愿意帮忙什么的也是够了。】原因远远不止这个,老吴之心路人皆知嘛【喂

(⊙v⊙)嗯大家好这里是从洋山深水港刚顶着黄色预警大风勘探回来的被吹成狗的小途_(:зゝ∠)_马上要上课就不长篇大论了~感谢各位一路不离不弃的陪伴和支持~!!!
早安午安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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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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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剑麟的狐耳  时间:2019-04-23 20:30:20
【二十八】失魂
























雨下了一整夜。


天黑透的时候,闷油瓶曾离开过一段时间,希望能寻找到更隐蔽的或是能避雨的地方,然而这附近全是渺无人迹的丛林,除了繁盛的植被外,甚至连个树洞都欠奉。


到后半夜,我开始担心被淋得发白的伤口。雨水里的细菌完全有可能使外伤感染化脓,用来治疗的氧氟沙星本是我包里的常设药品,可惜装备早在激流和礁石的磕碰撞击下散落,根本不可能找回来。而闷油瓶撕了那层易容伪装之后没时间带补给,所以我估摸着这小子现在除了那身外衣鞋子再加一条内裤,也处于一个两袖清风的状态下。


当然,万事有弊也有利,大雨同样会冲刷掉绝大部分的脚印和痕迹,阻滞汪家人搜寻的进度,这大概是最近为数不多的好消息之一。也不知道胖子怎么样了,希望那鸡贼货能撑过这个晚上找到我们,或等我们去救他。


水滴击打在叶片上的声响很喧嚣,却衬得四周越发幽寂,我无意识地转动着右手拇指上的戒指,在一片黑暗中回头去看了一眼背对我闭目躺着的闷油瓶。


雨稍小些的时候他便倒下了,维持这个姿势一直到现在,似乎睡得很熟。虽然张家人有可怖的体力和持久力,但也经不起这么三四天不吃不睡的折腾,所以被雨淋着还能睡着这种事我也见怪不怪。


说起来,回想从遇见他到现在,不过寥寥数天,却发生了很多事。其实从看了小花传来的录像之后,我便隐隐有了个想法,甚至一路过来我都在琢磨这件事。


我觉得闷油瓶的状态很不对,不论是对各方势力的态度,还是他初步显现的目的,都不应该是一个在谜团里有固定身份的人所该有的。如果一定要有一个初步的大胆猜测,那我想他很有可能曾经是这个局的首脑之一,在三年前犯了失魂症,忘了过去的一切。


都说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敌人。跟张汪两家斗到如今这个地步,最基本的秘辛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就如失魂症,一种疑似流传于家族血脉中的顽疾,据说发病的人会在短时间内忘记一切,浑浑噩噩地追寻过往,直到找回记忆等待下次病发,抑或死于各种意外。


我曾问过瞎子是不是张家人都有这毛病,然后大家岔开时间失忆,到最后还能勉强凑个族史出来。瞎子说这病似乎一般只有本家人,或者麒麟血浓度达到一定程度的张家人才有。大概是天妒英才,越厉害的人破毛病就越多,日子就过得越凄惨孤独。我当时就想如果有一天我非得投胎做了张家人,那当个厨房刷锅的都比做个倒霉催的苦逼族长好。


话说回来,单就闷油瓶犯了失魂症的猜测而言,这不怪我疑心病重,也并非我异想天开,而是事发的时间节点实在太敏感。


三年前,我完全失忆,被发现于二道白河,同样也是三年前,浑浑噩噩的闷油瓶在杭州现身。为什么偏偏在我发迹的杭州?我又为什么会突然前往长白山?为什么偏偏是三年前?


这由不得我不多想两件事之间的联系。我肯定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所有变数,都发生在三年前那短短的几天时间里。


那时到底发生过什么?


我相信那就是我一直在追寻的真相。


解决问题的方法,往往是尽可能靠近这个问题的核心,更大胆地去了解和投入自己。所以几乎可以肯定的是,闷油瓶是我在这个谜题上另一个极重要的突破口,只有跟紧他,才能收集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之前我说的那些话和故意亲近些的举动,其实算是打了一把不大不小的感情牌。首先,我已经感受到自己潜意识里并不想为难这个人,甚至对他有控制不住的莫名善意,在这一点上我找不到特意违背自己本心的理由,而有些话也在我意识到不对之前便自然而然地说出了口,就像真的在心里想了许多遍一样。其次,我也是真心希望能借此更大程度地缓和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毕竟短期内我更愿意跟闷油瓶当朋友而非敌人,可惜目前还不能从他身上看到比较明显的成效。


天色蒙蒙亮时雨终于停了,闷油瓶比我预想中醒得更晚一些,不过借着黎明的微光,我能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疲态已然一扫而空,整个人的状态明显好了不少。


我和他商量了一下,两个人都同意在这里多留一阵,如果到正午还等不来胖子就化被动为主动,返回去找他。


天完全亮起来后丛林里的气温攀升得很快,我在暖意中靠着大石补了觉,应该睡得很沉,因为我起来的时候抬眼就看见了胖子的屁股,他正背对着我坐在旁边,空气里弥漫着自热干粮的香味,美好得跟做梦似的。


我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在这个过程中我仔细地观察了胖子一圈,发现他身上并没有什么严重的外伤,连衣服都是干的,明显混得比我这边舒坦。


胖子见我爬起来,随手从他那份装备里掏出一盒干粮递给我,我饿得什么似的,咬了两口才问他:“后来你那边什么情况?”


胖子翻了个白眼道:“你们俩真行,一个两个扑通扑通跟下饺子似的就跳了,胖爷我能怎么办?撒丫子逃呗。汪汪叫家的那帮小狗崽子盯着的肥肉是你们俩,你们一走立马分了大半的人找路跟下去,剩下的人虚了不少,爷就跟他们玩躲猫猫,瞅空遛出来找个山坳熬了一夜。今早一下来在树上发现你留的记号,就一路跟过来了。”


我点点头心说胖子这运气还真不是盖的,就道:“你不觉得那记号有点过时么?那是小哥留的。”说着我见闷油瓶没看这个方向,就向胖子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注意到这个细节,结果他好像理解错了,一脸的惊讶,目光扫了一圈,才给了我一个“我懂”的眼神,也不知道他到底懂了什么。


而后我对胖子简单地交代了之后的行动方案,重点介绍了闷油瓶此行的目标,并询问了一下他关于这次突发下斗的个人意见。没想到原先对闷油瓶颇有成见的胖子对这件事完全没有抗拒的意思,只一句“走着”便干脆利索地答应了。


我最初以为他是贪念斗里的好处,可胖子说这话的时候,余光有意无意地瞟着坐得稍远的闷油瓶,我太了解他,一看就明白胖子这是事后反应过来自己被闷油瓶给救了,但鉴于之前的态度又抹不开那个面子说声谢,于是直接付诸了实际行动。


那之后三个人又在原地稍微休整了一下,由于之后是持久战,所以我将行李三分,尽量减轻每个人身上的负重,做了比较长远的打算。


正午过后,由闷油瓶打头胖子垫后,我们离开这处临时营地,借着草木的遮掩,开始了往西南方向的长途跋涉。






















================TBC=================

大家好,这里是被汪家族长传染了的神经病途【嗯?!
【下面这段慎看,可跳过
看到几个评论,觉得有点委屈。之前的章节有小伙伴觉得虐,我就在想既然大家想吃糖,现在这个情节完全可以撒一点,结果写出来有小伙伴又觉得不对劲,邪帝变小三爷。我只想说只要我写了,我就有能力让它出现得很合理,时间会给答案的。最希望文好的人其实是作者。我只是希望看我文的每一只小伙伴都能感到高兴和满足。
以上没什么针对的意思,提意见的小伙伴也是超级认真地在看嘛,是为我好啦QAQ所有以上只是自我检讨ORZ以后还是会按照大纲一步步慢慢跑写出自己想写的世界哒!(。・v・)ノ
顺便最近虽然还会在微博之类的地方打滚卖萌但是明显觉得自己情绪不太对,大概是狂躁症复发需要吃乌灵胶囊了_(:зゝ∠)_之后如果有啥不对在这里提前给各位道歉了【七百六十度转体托马斯式倒立行礼【什么鬼

又这么晚就不长篇大论了~感谢各位一路不离不弃的陪伴和支持~!!!
早安午安晚安!
爱你们,么么哒!(づ ̄3 ̄)づ╭❤~

楼主:剑麟的狐耳

字数:346224

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4-10-02 05:21:00

更新时间:2019-04-23 20:30:20

评论数:1657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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