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乖，别跑远了，下一章你还得回来

【番外】阿泽挨打记④
跨出房门的瞬间，彦泽自己都是懵的，他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却下意识地往外逃窜。待他终于回过神来，看清周围的景象时，顿时连腿都软了。


他跌跌撞撞的靠着树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清醒地意识到，他在父亲责罚之时——


跑了？！


又深吸一口气，他觉得他的思绪现在有些跟不上了。


父亲拿了戒尺，要他脱裤子？打光屁股？


然后……他跑了？


彦泽觉得两腿发软，四下无人，他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呆呆地看着远处地面上一片刚刚飘下来的叶子。


等风将那片叶子吹远了，他才收回目光，恍惚间不知落往何处，良久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忽然重重拍了一下。


——……——……——……——……——


彦泽的离开是意料之外，回来却是意料之中。


房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彦教主正坐在摇椅上闭目养神，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桌子，发出嘟嘟的声音。


似乎是正在等他，而那把戒尺也安安静静地放在右手边，瞬间让彦泽的心里防线塌了一半。


彦泽呆呆地站在门口，既不敢进，也不敢退，祈求的目光期盼着父亲能给他一句指示。


彦楚却连眼睛都没睁。


僵持半晌，彦泽到底还是害怕，回身关上了门，还落了锁，这才慢慢吞吞的挪到父亲身边，头几乎低到了地上。


摇椅上的人依旧没睁眼。


彦泽紧抿着唇，终于抖着手摸上了玉带。


“爹爹……”他近乎绝望的喊了一声，几乎要哭出来了。


那双狭长的眼眸终于慢慢张开了一条缝，锋芒毕露，“脱！”


彦教主积威太重，只一个字，便让彦泽浑身一抖，下意识解开了玉带，待他回过神来，光裸的下身掩映在薄衫里，凉嗖嗖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局促的站着，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低着头，耳朵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


彦教主终于拿起了桌上的戒尺，面无表情的指了指一旁的桌案，“上衣撩起来，趴过去。”


“爹爹……”


“嗯？”


彦泽到底还是没有这个胆量，他抬头看了一眼父亲冰冷的目光，咬紧了嘴里的嫩肉，直到尝出了一丝血腥味，才终于慢慢的撩起了自己的衣摆，转身的瞬间，浓密的睫毛上已经染上了一层雾气。


桌案的冰冷透过上衣传到了他的身上，引得他阵阵瑟缩，桌角顶着小腹让他不得不摆着一幅羞人的姿势。


彦泽静静地趴着，眼眶渐红，第一次，他在父亲的责罚中产生了一丝委屈。

彦泽静静地趴着，眼眶渐红，第一次，他在父亲的责罚中产生了一丝委屈。


而这丝委屈在彦楚手中的戒尺落下时，变得越发浓烈。


戒尺冰冷，彦泽忍不住轻轻一颤，而后便升腾起一阵火辣辣的感觉，他越发咬紧了嘴唇，把头埋进胳膊里，只觉得自己就像只扒光了毛的鸡，供人观赏，面子里子都没了，泄气一般地趴在桌子上，绷着身体，一言不发。


白嫩的皮肤上很快就肿起了一道红色的愣子，看起来很是突兀，彦教主看着儿子鸵鸟般的样子，恶趣味一阵一阵的往上涌。


一个会逃打，会害羞，偏偏又听话的不得了的儿子简直太稀罕了。


彦教主觉得自己委实是有些可恶，可这点负罪感和儿子新奇的样子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他用力不大，戒尺也不伤人，臀上的红痕在彦教主眼中也算不得伤，于是他心安理得地挥出了第二下。


“啪——”


戒尺着肉的声音格外清脆，彦泽颤了颤，浑身都漫上了一层薄薄的粉色，随后又僵了起来。


这幅样子与燕宇那上蹿下跳的样子天差地别，彦楚难免有些失望，他打量了一番儿子臀上的红肿的愣子。


约摸是不够疼。


彦教主又加了三分力，一连五下都抽在了同一块地方。


彦泽的屁股狠狠一抖，整个人都变得僵直，半晌才小声的吸了口气，呜咽了两声，随后又没动静了。


彦教主大失所望，又连着几下抽在了别处，这次彦泽连小声吸气都没有了。


他想着燕宇痛哭流涕，抱着燕林大腿哀声求饶的样子，手上又加了力道。


一连落了三四十下，彦泽终于开始小声的吸气，戒尺每落一下，他都会全身一颤，屁股不由自主的左右躲闪，随后又无能为力的回到原位，乖乖等着戒尺落下。


彦泽不求饶，彦楚便不停，还一下一下追着他最疼的地方抽。


直到又一戒尺狠狠扫过臀峰伤势最重的一处，彦泽终于发出了一句呻吟，整个人鲤鱼打挺一般弹了起来，又慢慢无力的趴了回去。


彦楚一愣，他竟从彦泽的那句呻吟中听到了一丝哭腔？


他连忙去查看儿子的情况，谁知彦泽竟忽然别过了头，肩膀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而他刚刚趴过的桌案上赫然有一大滩水渍。


…………


儿子被他打哭了？


哭了！

他手里拿着戒尺，看着儿子一耸一耸的肩膀，眉毛高高挑起，下意识看了眼儿子身后的伤，青紫肿胀，乌黑透亮，和以前比起来差远了。


怎么就哭了呢？


“疼了？”


……


连话也不回了？倒还真是第一次，彦教主啧啧称奇，越发觉得儿子今天的反应有趣的紧。


他放下戒尺，如同逗小白狗一样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怎么，委屈你了？”


背对着他趴在桌子上汗津津的小脑袋竟然真的点了点。


哈？彦楚脸色变得有些精彩，笑道:“哪委屈了？”


彦泽埋着头又不说话了。


冰凉的戒尺又抵上了彦泽的臀部，“为父问话你也不回了？”他手上微微用力，戒尺压在一道肿痕上，立刻引得彦泽轻轻一颤。


“不……不……不是。”


彦泽的鼻音越发浓重。


“哪委屈了？”彦楚又问了一遍。


“我……我……”


哪儿委屈了，他也不知道，犯了错被父亲责罚，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可是……可是……


怎么能……这么打他？太……太丢人了，父亲……还老打一个地方，戒尺和鞭子不同，没有尖锐的撕裂感，可一下一下打在肿胀的伤处，简直是一种酷刑。


本来被父亲脱了裤子打屁股就已经很丢人了，偏偏他还忍不住疼，没有尊严的四下躲闪。

彦泽觉得自己的自尊心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这场打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太难挨了，这样光着屁股和父亲说话更是让他无地自容。不知不觉便哭的稀里哗啦了。


“说话！”彦楚又冲着伤最重的地方抽了一下。


“唔……”彦泽没忍住，叫出了声，最后哭的更凶了。


这种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压迫简直太折磨人了，彦泽终于忍不住，小声叫起来。


“疼了疼了，知道错了，……不……不敢了……”


彦楚好笑，“不敢什么了？”


“什么都不敢了。”


“以后还要有事没事来找打吗？”


“不了不了，再也不了……”彦泽那还有空想别的，连连认错，趴在桌子上，哭的越发凄惨。


彦楚等他终于哭完了，俯身将他抱起，轻轻拍着他的背，笑道:“好了好了，不哭了，阿父不打了，乖～”


彦泽的脸哭的跟花猫一样，下身还光溜溜的，跟个小孩子一样被打了屁股让父亲抱在怀里轻哄，他的脸噌一下红了，埋进父亲的怀里，使劲儿把鼻涕眼泪往父亲身上。


这下他是真的彻底没皮没脸了。


彦楚看着怀里害羞的儿子，微微一笑，逗狗什么的哪里比得上逗儿子有趣。

番外阿泽挨打记到此结束，它和我的情节没有任何关系，完全是为了满足某些后阿姨的恶趣味产生的
当然也是亲妈的恶趣味
接下来开始收线，阿泽依旧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彦爹曾经的故事也会浮出水面，这一趴，小八也是主角，所有的谜底都会揭晓
完结倒计时（是真完结）

这一个个跑的比我都快

【番外】大梦㈠
韶华易失，转眼冬至，彦教主第一次在折教度过了整个秋天。


天气渐凉，万物萧条，折教内的气氛也变得十分压抑。


这几日彦泽变得很忙，除了晨昏定省，甚至连陪父亲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折教的运转越来越艰难了。


彦楚闲来无事，亲自选了两块布，为自己和儿子添了两件厚衣，花式颜色都一样，颇有种父子装的感觉。


月末三江岛迎来了今冬的第一场雪，气温骤降，各处屋子也添上了火炉。


彦楚与燕宇磨了半天，终于以出席月末晨会为代价，给彦泽换了半天假。午饭后，彦泽姗姗来迟。


厚厚的垂帘被掀开，木门挤开了一条缝，寒风卷着雪花，呼呼的往屋里灌。彦泽连忙回身关了门，冰冷的肌肤接触到屋子里的暖意，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爹爹～”他往里屋探了个头，轻轻叫了一声。


彦教主正披头散发地裹着被子窝在床上，手里还抱着个暖婆子，眼瞅着儿子越走越近，头上的雪花慢慢变成水，几乎可以看见他周身散发的凉意，待彦泽进前来，他从被窝里伸出手摸了摸儿子冻得通红的手。


“嘶～”他飞快的缩回被子里，嫌弃道，“怎么这么冰？火炉跟前烤热了再过来。”


“哦。”彦泽怏怏地应了一声，把自己扔在了火炉边，身上渐渐变得暖和起来。


“我予你做了两件衣服，过来试试。”他见彦泽脸颊都被烤的红彤彤的，才让他回来。


衣服是是量身制作的，款式样子都是彦教主亲自挑的，领子上附着毛茸茸的貂毛，将彦泽半个头都险了进去，配上那一脸乖巧无辜的样子，只戳的彦教主体无完肤。


“过来。”


彦泽乖乖走进，蹲在父亲膝边，任由父亲一下一下摸着他的头。


“吃饭了吗？”


彦泽点了点头，“师父准备的饭菜一点也不好吃，还不许人说。”


这颇具撒娇意味的话让彦教主的心情变得异常的好，彦泽在他面前越来越像一个普通的孩子了。


“想吃什么？阿父吩咐人给你准备。”


彦泽扬起头灿烂一笑，“阿父准备的，什么都好吃。”

雪停的时候，正是折教一年一度的晨会，朝廷的第二份诏书也摆在了彦楚的面前。


诏安令。


御笔朱批，自千里之外而来，与其说是诏安令，倒不如称之为渊皇最后的求救。


数月前，彦泽保住的那份防御图只为渊朝带来了短暂的胜利，片刻的停歇后是启国疯狂的反击。


晁月为帅，无人能与之抗衡，渊朝军队节节败退，北境边防已破，渊皇下旨，御驾亲征，这是他临行前写给折教教主的最后一封诏书。


许之山河万里，封侯拜相。


这封诏书没有被拆开，彦楚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便在晨会上宣布:举教南迁。


这意味着他们将要放弃自己的国家，背井离乡，眼睁睁地看着家园沦陷，成为无根之人，千古罪人。


钧命下达，举教哗然，折教创立至今一十八年，掀起了从未有过的动荡。


众人长跪于疏醉阁前整整一天一夜，第二日清晨，彦楚终于出来了。


他看着儿子被冻得乌青的嘴唇，伸手将他揽了起来，彦泽冻得手脚发麻，站立不稳，一个趔趄虚虚靠在父亲身上。


彦楚将怀里的汤婆子塞进儿子手中，解下披风把他罩在里面方才看向面前密密麻麻的教众。


他摇了摇头，轻声笑了笑。


“本座不勉强，愿意随本座走的，欢迎，不愿意的，本座也不会勉强，自在由心，去留随意。”


话音未落，他便丢下一干愣怔的教众，拉着儿子进了屋。


披风上还残留着父亲的体温，彦泽低着头静静现在屋子的角落里，怀中还抱着父亲塞给他的汤婆子，长跪一夜的腿此刻乍然回暖，很针扎一样，瑟瑟发抖。


“我最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沉默许久后，彦楚终于开口了，他神色莫测，仿佛自言自语。


彦泽睫毛轻轻颤了颤，眼眶瞬间通红，他什么也没说，抱着汤婆子安静地跪了，膝盖落地，疼的他呼吸一滞。


“还是说，白练抽在身上不够疼？”


彦泽浑身一颤，依旧沉默。


“近前来。”


彦教主解下披风，摸索着彦泽的侧脸，指尖慢慢向下，停在他脖子上一道浅浅的疤痕上，“伤疤还没好，你便忘了疼。”


“爹……”


“去换身衣服吧，”彦楚打断了儿子的话，“免得待会儿又着凉了。”彦泽低头沉默了片刻，起身去了里屋。


换完衣服出来，彦教主已经抱着汤婆子缩在了小塌上，冲着一边的圆桌挑了挑眉，“去把桌上的姜汤喝了。”


姜汤辛辣，彦泽一口闷完，眼睛眉毛都皱在了一起，连忙取了一边父亲准备的蜜饯放进嘴里，等那种辛辣褪去，他才踱步至父亲身边，坐在小塌边，离彦楚近了些，便又低着头不言语了。


温热的手摸了摸眼前颓丧的脑袋，彦楚轻声道:“最近还做噩梦吗？”


手底下的人瞬间一僵，片刻后，彦泽才点了点头。


自北境归来后，他的噩梦便没有停过，鲜血汇聚成河流，一遍一遍染红了他的梦，午夜梦回，他都依稀能听见云中亡灵的呼喊。


“会好的，”彦楚怜惜地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声音变得悠远沧桑，“时间久了，就会好的。”


“阿父……”


“您真的……”他抬头看了父亲一眼，“要走吗……渊朝毕竟是……”


“不是。”彦楚忽然沉下声打断，静静注视着他，一字一顿，“你记住，云山彦氏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


“可是……”彦泽忽然有些激动，带着雾气的眼睛染上了一丝落寞，“您……也不管叔叔了吗？”


彦楚一愣，良久的沉默后，他双目微阖，语中带着少有的一丝悲哀，“这是他自己选的路，便该自己承担。”


“那若是孩儿也选了这条路呢？”彦泽忽然抬起头，望着自己的父亲，眼神中带着一丝执拗，近乎偏执，他心跳如鼓，似乎是期待从父亲这得到一个回答，却又有些害怕答案太过残酷。


彦楚笑了笑，摸着他的手十分的轻柔，彦泽几乎可以听出父亲话里的叹息“你若还有命回来，为父便打断你的腿。”


“阿父……”他呆呆地叫了一声，把头埋进父亲腰腹间，屋内一阵沉默。


彦楚忽然觉得有点疲惫，有什么东西不再受他控制了，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糟糕，却又无能为力，“下去吧，你也该准备准备了，三日后——南迁。”


“阿泽，”他看着儿子越来越远的背影，忽然出声叫住了他。


彦泽回头看他。


“渊朝国破已是定局，无力回天。”他慢慢开口，幽深的眼睛锐利而阴郁。


彦泽不由自主地躲开了这道目光，紧抿着嘴唇，喉间微动，终究什么也没说。


三日后，疏醉阁。


彦楚倚窗而立，静静听着燕宇的回禀。


“少主于昨夜子时离开，往北境而去。”


彦楚平静的看着窗外萧条的枯枝，几日前的雪已经化了，可天气却依旧冻得人瑟瑟发抖。


“他一个人吗？”


“……是。”


自己选的路，便该自己承担。彦楚沉默许久，再转身时，眼中仅有的一丝犹豫荡然无存。


“都准备好了吗？”


燕宇忽然抬头，黑色的瞳孔里夹杂着些许复杂的情绪，又慢慢被更深的担忧掩盖。


“准备好了。”


“那便……出发吧。”

沙发自占

你们能看见吗，我这边咋看不见文

【番外】大梦㈡
寒风怒号，黄沙漫天。


北境边陲之地的驿站。


彦泽已经在这里苦等两日，第三日，天边微白之时，凌宸终于到了。


“盟主。”

凌宸一愣，微笑着看着彦泽，眉梢带着零星的失落，“我以为你会叫我一声八叔的。”


“我……”彦泽低了头，嘴唇动了动，一声八叔终究没能叫出来，他自小孤苦，亲人二字与他而言，太过沉重，太过奢求，割舍不下，也承担不起，此番，他已行了大不孝之径，不想再让父亲有丝毫的不高兴了。


“我能做些什么？”低沉的声音带上了三分疏离，从接到凌宸传信的那一刻，他的噩梦便被无限的放大了，尸.山血.海，延绵万里，将会从北境一直染到都城，这便是江山更迭的代价，他曾经待过的地方，见过的人都将在这场浩劫里面目全非，妻离子散，那一瞬间，他便身不由己的来了北境。

背弃了彦氏祖训，背弃了自己的父亲。


从折教至此，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父亲说，渊朝国破已成定局，那他此行的意义又是什么？


直到亲眼目睹百姓流离失所，血肉之躯舍身忘死，他才明白，此行并不是要改变什么，太多的高风亮节，只不过是为求一个心安理得罢了。


“我需要折教的帮忙，从北境到京师，折教所有的明桩暗线，人力物资，与江州盟一起，构成一套坚不可摧的运转系统。”


“迟了，”彦泽轻笑着摇了摇头，“折教半月前便已南迁。”


“折教势大，短短半月，不可能动摇其根基，如今，只有你能帮我了。”


“我已经不是折教的少主了，”彦泽低头看着身上厚厚的外袍，这还是父亲为他做的第一件冬衣，穿在身上暖洋洋的，将所有的寒风都隔绝在外，他静静看了一会儿，忽然自嘲的笑了笑，也是最后一件了。


“从我前往北境那一刻，就不是了，折教是父亲的，我绝不会将它牵扯进来。”


“彦泽……”


“抱歉，能帮您的只有我一个人了，上战场还是暗杀，又或者什么别的事，我都可以。”


他静静地望着凌宸，坚定而决绝，眼中没有丝毫波动，如同一汪死水。


“阿泽……彦教主……他……”


“走了，”他忽然出声打断了凌宸的话，语调有些急促，像是极力想掩盖什么，“举教南迁，教主自然要主持大局的。”


父亲一定很生气吧，是他不孝，总让父亲失望。


凌宸看着面前单纯而落寞的侄子，幽深的眼眸中不易察觉的愧疚一闪而过。


“休息吧，”他伸出手想摸摸彦泽的头，终究还是停在了半空，“总有办法的……”

笑着活下去

【七月七日，夜半，父子两坐在房顶一起赏月】


阿泽:阿父阿父！


彦爹:说


阿泽:今天七夕耶，你就和孩儿过吗？


彦爹:…… 你想让我和谁过


阿泽:还是跟我过吧……


阿泽:阿父阿父！

彦爹:……说！


阿泽:今天不加更吗？


彦爹:加什么更？


阿泽:七夕呀！


彦爹:……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阿泽:有道理……

我只是来说一下，我还在，没弃，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让彦爹出来

这是一片荒芜的地方，黄沙漫天，寸草不生，连飞鸟都不愿意经过的地方。每一步都踩着尸骨和鲜血。


呼啸的北风，比折教，比江南，比他去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冷。这是一片让人倍感亲切又倍生恐惧的土地。


黄沙迷了他的眼，彦楚微微侧了侧身，翻身下马，拍了拍马屁股，马儿便顺着来时的路哒哒的跑了。


一望无垠的戈壁，彦楚紧了紧身上厚重的披风，慢慢消失在远处的地平线上。


上一次，他来晚了，这一次，该早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