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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我的小嫂子混不吝痞子攻*温雅内向教书先生受陆银山*付

楼主:万俟万里  时间:2019-10-17 12:09:45
【原创】我的小嫂子
混不吝痞子攻*温雅内向教书先生受
陆银山*付春深
近代文 HE
年纪大了,写不得悲桑。
与众不同的封面。
泥石流文笔。轻喷随意。



楼主:万俟万里  时间:2019-10-17 12:09:45
自己码个楼,嘟嘟嘟。

楼主:万俟万里  时间:2019-10-17 12:09:45
臣要开始了,各位殿下。

楼主:万俟万里  时间:2019-10-17 12:09:45
文案
陆银山是福寿镇出了名的混球,虽然混,好在是个有良心的,他大哥瘫了半个身子,他就和他老娘商量着给他哥娶个媳妇冲冲喜,等媳妇进了门,倒是挺知书达理,直到有一天,陆银山喝多了酒,扒着小嫂子要亲嘴儿。
但是……我说嫂夫人,你咋……?

楼主:万俟万里  时间:2019-10-17 12:09:45
第一章 迎亲
陆银山是福寿镇出了名的混球,八岁上房揭瓦,十二岁就撩姑娘裙子,摸人家手,等到了成年,东家媳妇漂亮,他就上去搭搭讪,西家卖花的小姑娘害羞,他就去帮人家卖花,顺便调情。


他老娘虽然管不住他,但也没叫他犯了什么大恶。每次人家告上门来,他老娘就拿着大烟袋追着他揍,一直打到告状的看不下去,直摆手,反过来劝他老娘,才算作罢。


陆银山没记性,没个两三天,就又跑出去了。


直到他后来参了军,三年后回来,一切都变了模样。


“听说了吗,老陆家娶媳妇呐。”
街上的人议论纷纷,谁不知道,老陆家两个儿子,一个瘫了多年,一个当了官,威风的很。


如今的陆家,也是福寿镇上的名门大户,上赶着嫁给陆二爷的姑娘都是排着队呢。
“是哪个娶亲啊,陆二爷?”有人问。
“哪啊,陆家老大。”说话的是个说书先生,最是一张巧嘴。
“这陆家老大眼看着一日不如一日,几次吐了血,请的大夫都说,没指望了,陆二爷可是个仗义的,怕大哥无后,也是为了给他大哥冲冲喜,紧赶紧的找了门媳妇给他。”
众人听了,纷纷来了兴致,都围过来。
“那你说说,这姑娘,是谁家的啊。”
说书先生眯了眯眼睛,才慢悠悠的说道:“就是付家啊。”
“哪个付家?”
“付春深他们家啊。家里小丫头今年刚满十六,闺名唤作环双。”


付家,环双。


“啧啧啧……”众人纷纷摇头,付家也算是福寿镇穷的出了名的,家徒四壁形容他们家,都是往大了说。
付春深是哥哥,虽然满肚子学问,但年少吃苦,见了生人面总是低着头,镇上的学堂可怜他,聘他做了先生,听说头一天上课便被顽皮的孩子扔了泥巴。
他家的环双倒是和哥哥截然相反,嗓门敞亮,一把子力气,第二天就拎着鞭子进了学堂,给那孩子吓的,连连认错。此后,付春深上课才算消停些。
“这环双姑娘五大三粗的,嫁给陆家老大,别把人打坏喽。”众人调侃着,又往街上聚了过去。



街上,张灯结彩,铺的十分热闹,陆银山虽是草莽了些,却也是稳重的人,他大哥怎么也是头婚,说什么也得大办。
人们都挤着看,远远的,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是替大哥接亲的陆银山,他今儿特意休整了一番,大红的喜袍,胸前的花坠着,腰间别着盒子炮,黑色的礼帽罩着头。
再看过去,比年少时长的更为生猛,也更为英俊,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鼻梁高挺,一双薄唇微抿着,也不知勾走了多少女儿的心魂。
再往后,就是花轿,八人抬的大轿子,上面的红绸子绣满了龙凤祥云,风吹过来,一阵好闻的脂粉香气。
轿帘微微被风吹起来,人们远远的看过去,新娘子顶着红盖头,端坐在里面。
这付家姑娘,也没别人说的那么,五大三粗嘛……
是个细腰条的。
“陆二爷,恭喜恭喜啊,大爷娶亲可是忙坏啦。”
“恭喜二爷!”
人们迎合着,作着揖。
陆银山满不在乎的笑了笑,他骑在马上,却是不怎么高兴的。
他大哥病着,连身都起不来,也不知这冲喜管不管用。身边的道贺声不断,陆银山觉得十分聒噪。
又不是他娶亲,喜从何来啊。

楼主:万俟万里  时间:2019-10-17 12:09:45
第二章 初见
到了门前,陆银山翻身下马,他将缰绳扔给一边的副官一边大踏步的往里走。
“卢凉,把马看仔细喽,要是跑了,唯你是问!”


“是。”

知道二爷心情不好,叫卢凉的副官低声应了。

一众人涌进前厅,端端正正的火盆摆在那里,新娘子需要跨过去。
还冒着黑烟的碳火,窜进鼻子的呛味儿,新娘子似乎犹豫了一下,才慢慢的抬起脚。
那双脚,很刻意的往回缩着,只露着不大的前尖儿。
“呦,付家丫头脚不小啊。”有婆子低声嘟囔着。
新娘子听了,一双脚,更用力的缩了缩。
陆银山本就不悦,他原先是不同意付家的亲事,可他老子娘非说付家姑娘定是个好生养的,这么着,才求娶的。
可他怎么看,这个付姑娘,身量瘦小,干干巴巴的,都不如汇金楼的小陶儿圆润。
这样的,能生养吗?
“妈的……”陆银山骂了一句,他往回走,几步就到了新娘子面前,大手一抄,倏地一下,拦腰就把这丫头抱了起来。
“啊!”显然是没有防备,新娘子低低的叫了一声,短暂,急促,很快就闭了嘴。
“二爷,这怎么使得!”媒婆见新娘子没过火盆就被抱着走,忙要去拦,却被陆银山一个冷眼斥的退了回去。
“怎么,过了火盆,我大哥就好了?”
媒婆再不敢多说什么。
陆银山抱着他的小嫂子往堂里走。怀里人被吓了一跳,一双手紧紧的揪着他的肩头。
“怕什么,没胆子。”陆银山往上掂了掂,新娘子这次没叫,只不过手上更用力了。
到了堂口,他将人放下。一股淡淡的墨香混着脂粉味儿进了他的鼻子。
陆银山没在意,他拍了拍身上。这嫂夫人也不知道糊了多少粉,腻腻的叫人直泛恶心。

“一拜天地!”两人面对面的,微微低了低头。
“二拜高堂!”只有陆银山的老子娘坐在那里,剩下的就是排位了。
“夫妻对拜!”
“礼成。”
“入洞房!入洞房!入洞房!”一群看热闹的瞎喊。
陆银山没搭茬,他一挥手,让婆子领着新娘子下去了。
“今儿,是我大哥的大喜日子,不醉不归!”他说着,一杯酒就进了肚子。
“好!”人群爆发着叫好声。
陆银山的娘抹着眼泪,拍了拍他的肩头,便走了。她年龄大了,想起大儿子,难免悲伤,索性不呆在这热闹的地方了。
只剩下陆银山,一杯接着一杯的,被一大群人围着,灌的昏天黑地。





入夜十分,前厅的声音才算小了下去,没人过来闹陆大爷的洞房,因为陆大爷这时候还昏昏睡着,套着喜服,盖着棉被,手脚冰凉,脸色铁青,若不是胸口还微微起伏,已经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了。
付春深坐在他身边,盖头也没掀,双手搅在一起,沉默着。
是了。这个身量瘦弱的,并不是付环双,而是大哥,付春深。
他舍不得妹妹嫁给一个瘫子,可陆家的人围着他们家,陆家的警卫拿着枪顶着妹妹的脑袋,说要不嫁,也没得商量了。
他妹妹,倒霉催的,和大爷的八字相合,算卦的说,是大吉。
付春深答应了,待陆家人走了,反手就被妹妹打了个巴掌。
他没解释,只入夜时,雇了辆车,找了与他从小相交甚好的袁庭,一起把妹妹绑着,送上了车,。
付环双踢打着车门,付春深狠了狠心,终究是没动摇,他给了袁庭一些钱,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袖,仿佛整个人,都抽空了一般。
“开远点,别回来。”他这样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袁庭发动了车子,只能看见付春深的背影,他的肩头一耸一耸的,很明显在哭。
“走吧,小双,你哥哥也是没办法。”袁庭自然不会推辞,他与付春深是挚友,虽家境清贫,却是个侠义男儿。


付春深盯着脚尖,只觉得头上的首饰坠的难受。
早晨喜婆给他梳头,都说他头发短,只能堪堪的扎上,却把一头的首饰愣生生的挂上了。
“大夫人,您让让,大爷该喝药了。”一个小丫鬟进了屋,语气不善。
今儿大爷大婚,他们都在前厅热闹着,只有她,围着个药炉子,呛的直淌眼泪,还要给半死不活的大爷喂药。
付春深挪了挪,他看不见外面,只能隔着盖头,小心得往外蹭。
“哎呀,您这么挪,猴年马月的能挪完啊,让开!”小丫鬟推了他一把,一屁股坐在床边,捏着大爷的嘴,直直的往里灌。
黑褐色的药汁,带着难闻的苦涩,顺着大爷的嘴,往外淌。
小丫鬟胡乱的又喂了几口,见大爷喝不进去,索性把药碗扔在桌上,气呼呼的走
了。
付春深听着哐当的一声,是门关上了。
他才慢慢的,掀开头上的盖头。
满室的烛火,大片的红绸子,围在梁上,桌子上放着些水果和点心。合衾酒和酒杯都整齐的摆放在那里。
他转过身,看了一眼陆家老大。
他们见过一面的,还是三年前的初冬,那时他还没病的这么厉害,穿着厚袄,被人抬着,从学堂门前过,小孩子都蜂拥着,跑出去看,他跟着出去,站在梅花树下,和陆家老大对视了一眼。
那人的眼睛,很清澈,很温柔,潋滟的波光,如水一般。
他冲他微微笑了一下。付春深点了点头。
如今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吗……他虽知自己对不住陆家大爷,但,妹妹又如何嫁给这样的人呢。

楼主:万俟万里  时间:2019-10-17 12:09:45
往前走了几步,他看了看陆家老大嘴角挂着的药汁,终究于心不忍,走到桌边,端起那半碗汤药。
坐在他身边,用小瓷勺舀了点,撬开他紧闭的牙关,慢慢的,喂进去。
一口,一口。偶尔大爷喝不进去了,吐出来的,他就拿着帕子,给他擦干净。

这样眼神清澈的人,本该长命百岁的。

付春深兀自喂着,出着神,连门开了都不知道。

陆银山站在门口,他喝高了,眼前看什么都是双影。门口守门的偷懒,都躲起来睡觉了,所以没有人发现,陆二爷走错了路,进了大爷的屋子。
他往床上看,他那娇弱的,我见犹怜的小嫂子,正守在他大哥身边,一口一口的喂着什么。
呵,贤惠啊。
他跌跌撞撞的走过去,脚下不稳,撞在付春深身上。
正打愣神的付春深一点准备都没有,待他闻到冲天的酒气时,已经晚了。陆银山高大的身躯栽下来,压的付春深差点一个白眼。
两个人栽在那里,付春深只觉得腰间一麻,陆家老大的腿,咯在他的腰窝上,疼的他脸色都变了。
“我说,嫂夫人,你咋长的这么小。”陆银山脑子不怎么清楚,说话也就跑了偏。
付春深两只手抵着他的肩膀,一使劲,推了陆银山一个跟头。
他怕压坏了陆家老大,忙回头看了看。
死气沉沉的,连醒的征兆都没有。
看了眼在地上画诨的陆银山,忙提了裙子,小跑着往门外走去叫人。
谁知,还没等到门口,陆银山已经自己爬起来了,他脚步虚浮的,扑向了付春深。
那么紧,那么热。陆银山双臂环住付春深,脑袋凑在他的脖子旁,粗热的呼吸打在脸上,付春深已经不知所措了。
“放开我!”他嗓子粗,所以不敢大声喊。
“呦呵,小嫂子,你这,嗓子够粗的。”陆银山双指擦过来,贴着他的脖子,来回摸索着。
“你!”付春深没想到他这么流氓,那两截满是茧子的手指,摸过他的喉咙,粗厉难忍。
他不敢再说话,只能扭着身子,拼了命的推他,一双白净的手,捶打着横在腰间的铁臂。
好香啊,墨香。
陆银山眼神暗了暗,付春深挣扎着,肩头的衣服被他扯掉了,白皙的脸庞,红唇湿润,眼角间都带了湿气。
真漂亮。
他想着,也是喝的高了,有些糊涂,忘了这是自己刚过门的嫂子。
双手按住付春深的脑袋,嘴已经凑在他的脖颈间,他看着那白皙的颜色,入了迷。
这,可比陶儿可爱多了,又青涩,又暧昧。
想也没想,狠狠地嘬在那里。
付春深只觉得颈间一痛,铺天盖地的触感让他呆愣。
陆银山!
这!
一拳头糊了过去,付春深连想都没想,就打在陆银山的脸上。
“你敢打我?!”被打的清醒了三分的陆银山勃然大怒,虎目一瞪,一把拎起了付春深。
付春深紧紧闭着眼睛,双脚微微离了地,人已经被拎了起来。
“操!”半晌,没有预期的疼痛,他缓缓睁开眼睛。
窗外的冷风吹进来,陆银山醒了酒,一把松开了他。付春深跌在地上,他扶着桌子,才没倒。
两个人对峙着。陆银山青了一只眼睛,可他看的清楚,付春深的脖子上,暗红的一块儿。
……!
怎么,怎么就!
“二爷!二爷。”丫鬟婆子们在门外喊着,付春深听了,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很疼。
他猜想着,八成是紫了。忙拉高了衣领。
陆银山咳嗽了一声,尴尬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窗户开着,冷风灭了几盏烛火。
“喊什么,我来看看我大哥!”他说着,人已经推门出去了。
婆子们涌进来,见地上,是摔碎的药碗,又见陆银山铁青的脸色,青肿的一只眼睛,都不敢多问。
付春深往后退了几步,他局促不安的看着陆银山。
“夫人,您怎么这么不小心,我们陆家虽说家大业大的,您也不能是这个摔法儿啊。”大娘见地上跌的粉碎的碗,只当他是好欺负的,便嗔怪的说道。
付春深没说话,他躲在一边,手心里都是汗。
“没你们的事儿了,都下去!”陆银山站在门口,他还没走,自然听见婆子说什么了。
那碗,是自己……
赶走了婆子,他深深的望了一眼付春深,缓缓的关上了门。

楼主:万俟万里  时间:2019-10-17 12:09:45
莫得了,今日份的结束

楼主:万俟万里  时间:2019-10-17 12:09:45
他叫陆银山,所以他大哥叫啥,很简单,emmmm

楼主:万俟万里  时间:2019-10-17 12:09:45
日更两千,得道升仙。awsl。

楼主:万俟万里  时间:2019-10-17 12:09:45
各位殿下,臣要开始了。

楼主:万俟万里  时间:2019-10-17 12:09:45
第三章 敬茶
屋子里安静下来,付春深关了窗,他没睡在大爷身边,就捡了个小塌,囫囵的睡了一宿。
天色蒙蒙亮时,有人推门进来。
声音挺大,付春深惊醒了,忙坐起来。
是几个粗使的婆子。她们端着洗脸水等一应的物件儿进来。
“大夫人,二爷说了,让我们伺候您洗漱。”为首的福大娘微微拜了拜身。
付春深没等反应过来,几个婆子上前来,解他的衣带。
“不,不行。”他哑着嗓子,手按着衣服,不让婆子们解。
“大夫人,您害羞个什么劲儿啊。婆子我们就是换个衣裳,又不是怎么样您。”她们带着点讥讽的语气。
当真是不能享福的命。
福大娘却没说什么,见他不肯,也就做罢了。
“算了,夫人自己来吧。”她摆了摆手,众婆子退下了。
“我们在外面侯着,大夫人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福大娘是老人了,最会看脸色,她知道这位大夫人虽然刚嫁进来,但二爷却格外上心,定然不能欺负的。
付春深没说话。他见她们都出去了,才慢慢的解开了衣襟。里面的内衬单薄,显的他更为羸弱。
一边的托盘里,放着一件嫩绿的牡丹衫,还有件洒金的马面裙。
他胡乱的套进去,紧忙的洗了脸。

正手忙脚乱的,忽的,听见一阵咳嗽。是床那边……
他快步走过去,床上躺着的陆家大爷正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屋顶。
“你醒啦!”付春深挺高兴的,他并没有因为陆家强娶而对大爷有什么成见。
反正他们两个,无非都是可怜人罢了。
陆金山听到声音,缓缓的转头,待看清楚眼前人,眉目间突然有了几分喜色。
他颤颤巍巍的抬起手,像是要碰付春深,但体力不支,又放下啦。
“你能醒过来真的是太好啦。”付春深笑着,眉毛舒展开,小小的酒窝十分好看。他轻轻牵了牵陆金山的手,很凉,仿佛一块冰。
“大夫人,好了没啊。”门外的婆子不耐烦的喊了一声,推门就进来了。
见二人交握着手,大爷正盯着新媳妇看呢。
“大爷,大爷醒啦。”她嗓门敞亮,福大娘她们听了,都进来了。
黑压压的一屋子人,都凑到床边看。
付春深才意识到他和大爷牵在一起的手,忙往回缩了缩,但大爷没撒手,紧紧的拽着他。
“我……”他正要说什么,门外又是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早就有下人通知了陆银山,他今天本来想要去校场,挑几个新兵,听了消息,一个油门奔回来,都没待车子停稳就下来了。
小跑着进了屋,下人婆子们让了路。他从人群中跑到大哥的床前。
“大哥……”话音未落,眼圈就湿了。他大哥,睡了足足有七日,他,他还以为……
“银山啊。”陆金山声音不大,勉强抬了抬身子,拽了弟弟的衣角。
陆银山看着他们交握的双手,眼神有点复杂。
付春深自然看见了他的眼神,那么直勾勾的,他慌忙撤了手,好在大爷也没力气了,便放开了。
陆银山很不争气的,淌了眼泪,像个孩子似的搂着他大哥的脖子,小兽一样的哀嚎着。
“傻瓜。”陆金山摸了摸弟弟短短的头发茬儿,咧嘴乐了。
付春深站起来,退到一边。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顶着妹妹的名头嫁进来,他本来是怕妹妹委屈,后半辈子就完了。如今,陆家大爷已经醒了,自己并非是女子,若说了清楚,不知会不会放他……
可若说了,他们不放过小妹怎么办,?那个陆二爷,最是嚣张跋扈的,他要是……付春深瞥了眼陆银山腰间的枪,抿了抿嘴,终究是没说出口。
“儿啊,我的儿啊!”陆银山的老娘哭喊着进了屋,一把岁数了,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把两个儿子搂在怀里,干枯的手锤着陆银山的后背,另一只手摸着大儿子的脸,成了泪人。
“娘。”陆金山叫了一声。他睡的太久,仿佛大梦了一场。
待哭够了,老夫人擦了擦眼睛,才站起来。
她可没忘,昨个娶进来的媳妇,今儿他儿子就醒了,这媳妇,是个宝贝儿啊。
老太太整了整裙子,走到付春深面前。她只远远见过付家姑娘一面,今儿见了,也算标志。还没梳妆,披着小袄,站在那里,腰杆笔直,头上环翠都拆了,只一根簪子别着细碎的头发。
“好姑娘,多谢你。”老太太说着,手腕子上的镯子撸了下来,拉着付春深的手,就要戴上。
“不,我……”付春深急的抽回了手,他哑哑的说道。
“怎么,累了?这嗓子怎么哑成这样,倒像个男娃。”老太太不容他拒绝,又拽过了他的手,边戴边说。
“啊,不累。”付春深马上意识到自己嗓子粗,他捏着音,小声的回了一句。
“大少奶奶嗓子粗,虽声音像个男娃,但是个害羞的,老太太莫要逗她了。”福大娘接了话茬,昨个儿他们都叫大夫人,如今付家姑娘得了老太太关心,她便连称谓都变了,叫大少奶奶了。

“给你你便拿着,磨叽什么。”陆银山别扭着,他见老娘十分喜爱自己这个小嫂子,便站在一边,顶了一句。
他老子娘手里的小拐杖啪的打在他的腿上,陆银山疼的妈呀了一声,忙跳开了。
“别害怕,孩子。他就是个混不吝的。”说完,老太太还不忘剜一眼陆银山。

“老太太,咱们该接茶了。”老太太的贴身丫头低声在老太太耳边说道
“对,我怎么,高兴的忘了。”老太太拐杖锤了锤地。

楼主:万俟万里  时间:2019-10-17 12:09:45
wuli biu biu biu

楼主:万俟万里  时间:2019-10-17 12:09:45
“金山啊,你媳妇要敬茶的,你在这等等啊。”儿子醒了,老太太心情大好,甚至不忘了调侃起来。
“娘,瞧您说的。”陆金山脸一红,笑着倒气儿,小丫头扶他躺下。
一众人去了前厅,付春深走在后面,陆银山就在旁边。两个人之间尴尬的气氛蔓延开,付春深想起昨晚,脸倏地就红了。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想和付春深拉开距离,没想到洒金裙子拖着地,他往前一迈,竟踩到了裙边,一个不留神,就要摔下去。
“小心!”陆银山根本就没反应,下意识的就去接他。
他宽厚的大掌,搂在他纤瘦的腰肢上,稳稳的托着他。
付春深仰着脸,两个人对视。
他的心,跳的厉害。扑通扑通的,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了。
陆银山揽着他,也看着他。他的小嫂子,盈盈一握的腰,长的并不十分漂亮,连样子都是青涩的,一双眼睛,犹如勾鹿,却让他玩世不恭的心,起了波澜。
只有几秒,陆银山便放开了。他笑着,极力掩饰的打趣:“小嫂子怎么,高兴的路都不会走了?”
本来想缓和气氛的,说出来倒带了几分嘲讽,陆银山气的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
付春深摇了摇头,快步走了。


好在并没人注意他们,婆子们只当是付春深走路不小心,二爷扶一把罢了,并未多想。

只有陆银山一个人,心头犹如闷雷炸鼓,响的天崩地裂。
进了前厅,老太太落了坐,几个婆子快速的,端了茶上来。付春深没做过这个,并不懂。
“大少奶奶,请接茶。”福大娘十分恭敬,她拿了茶杯,递给付春深。
付春深接了,稳稳的,小心翼翼的走到老太太面上。
他红着脸,叫了一声。娘。
多少年,他没叫过这个字了。当初他爹死了,娘缠绵病榻数月,他和妹妹出去乞讨,捡些烂菜馊饭回家,勉强糊口。
后来,他娘,还是撒了手。
付春深微微低着头,鼻子尖一酸,再说不出话来。
老太太高兴的接了茶,并不难为他,忙着叫人扶起他。
陆银山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大手揉着太阳穴,花厅的风很凉快,已经渐渐入了秋,天早就不热了,他却一脑门子的汗。
这个角度,他正能清楚的看着他的小嫂子,低着眉,眼睛弯弯的,如一轮弦月。白皙的颈子,只露了一点点。
很好闻的墨香。没了昨个儿的脂粉味儿,淡淡的,飘了过来。
若是汇金楼的姑娘,他早就拽了人,压在腿上,扯了衣服,任那姑娘哭喊,都不会放手,非要占了她的身子不可。
可这是大哥的女人。他不能碰,也不可能碰。
昨天晚上只是一场意外。
陆银山很气恼,他见这边敬完了茶,老娘正拉着付春深嘘寒问暖,而他的小嫂子规规矩矩的站在那,细声细气的回答。
没由来的烦闷,他豁的站起来。
陆银山身量大,一站起来,众人就都看过去。
“娘,我还有事儿,先走了。”说完,没等老太太说话,就大踏步的出去了。
“这混小子,没事儿。”老太太已经习惯了,她见陆银山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不知道又抽什么风。
付春深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酸涩,想着自己的处境,不是滋味儿。

楼主:万俟万里  时间:2019-10-17 12:09:45
自那回后,陆金山十分不待见卢凉,见了他也没好脸色,要么不说话,要么就冷言冷语的赶他走。
一次两次的,卢凉碰了灰,人们都以为他会凉了心,谁知这么久了,他还这个样子。
放下大哥的裤子,陆银山从怀里掏啊掏的,拿出来一小包点心。
巴掌大,用麻绳系着。
“大哥别生气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说完,他还炫耀的晃了晃。
“就你滑头。”陆金山眼睛里慢慢多了些宠溺,他用手接了点心,打开绳子。
是三块春景糕。
福寿镇最好的师傅做的,每天只卖三份。
“你多早去买的?”陆金山小心的半块,放进嘴里。
他多日里连着吃药,嘴里都苦的不行了。
陆银山看着大哥的样子,很无奈。他这个大哥,哪里都好,只要见了春景糕,什么扎心的事儿,暂时都不会去想了。
“天没亮就去了。”他扯谎。
“嗯。”陆金山没说什么,默默的又拿了一块儿。
“大哥,你先吃着,我出去一下。”他说着,站起来,看了一眼付春深,便匆匆的走了。
这个卢凉!真是要反了天了。

楼主:万俟万里  时间:2019-10-17 12:09:45
今日的,结束。啦啦啦啦啦。各位殿下,臣告退了。

楼主:万俟万里  时间:2019-10-17 12:09:45
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楼主:万俟万里  时间:2019-10-17 12:09:45
春深锅锅要掉马了,开心的飞起来

楼主:万俟万里  时间:2019-10-17 12:09:45
见他走了,陆金山便放下了手里的糕点,他看着站在一边的付春深,笑了笑。
只不过笑还未褪去,便涌上来一阵呕意。陆金山都来不及说话,一口便吐了出来。
刚才吃的那一点春景糕,连带着喝的药,呕了一地。他一口接一口的呕着,闭着眼睛,泪珠子禁不住的往下落,直吐了个昏天黑地,仿佛要把胃都吐出来似的。
付春深连忙拿着个小盆过来,却被他一把打开了。
“别碰,脏。”陆金山吐的话音儿都颤了,他张着手,不让付春深过来。
待吐的差不多了,喊了丫鬟进来收拾。
那小丫头是从前他买的,最是听话。
很熟练的擦干净,开了窗,散去满屋的味道。
“你,经常这样?”作为旁观者,付春深都觉得陆金山实在是太辛苦了。
“我吃不下春景糕,不过是应付银山罢了。”他擦了嘴,无力的躺在床上。
“春深,你说,我能活过今年冬天吗?”过了很久,久的付春深都以为他是睡着了,陆金山才幽幽开口道。
“能的,陆大……!”

付春深脑子嗡的一声。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陆金山。
“别害怕。我不会拆穿你的。”陆金山见他吃惊,忙摆了摆手。他往身后垫了个枕头,往上靠了靠。
付春深一下子就紧张了,他腾的站起来,不知所措了的看着陆金山。
“你妹妹,可是打过我的。”陆金山见他拘谨,半开玩笑的缓缓的说道。
“当年金水池,我的下人捡了你妹妹扔的币子。”陆金山有些好笑的扬了扬嘴角。“她气急了,拿着鞭子追着我们打。”
“知道为什么我能认出你吗?”
“你比她瘦一些,最重要的,你这手,可与环双大不相同啊。”
付春深看了看自己的手。
白皙,干净。
妹妹长年洗衣做饭,甚至有的时候还出去给人修房子,那双手,早就不像样子了。关节粗大,红肿,还很硬。

“你是书堂先生,每日里不是写字就是念书,哪像你妹妹,那一双手,跟小铁锤似的。”陆金山拍了拍他的肩头,咳嗽了几声。
本想再说什么,却已经是再也止不住的,哇的一口血喷出来。
“大爷!”
付春深忙要去叫人,没想到陆金山并不在意,他一把拽住了他,瘦弱的腕子上青筋暴起,干枯的就剩一层皮了。
“别去了。帮我撤下去就行。”他说着,眼睛里很失落。
付春深没再出去,而是静静地撤了被面。
“春深,对不起。”他揉了揉额头,缓缓道。
“要不是那个混小子,你也不用穿着个裙子,和我娓在一起。”
他知道,老娘打听了福寿镇姑娘的八字,付环双与他最合。
肯定是拿着枪逼着人家了。大爷闭了闭眼睛,都是自己,牵累了旁人。
“你且呆几日,我找个机会就放你走。”
付春深讷讷的点了点头。
“那嫁妆我到时候……”他说道,陆金山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
“还什么,只当是我给小妹做聘礼了。”他难得的爽朗的说道,眉眼深深的,让付春深想拒绝,都不好意思。
两个人相视一笑,如多年老友,于陇上相逢,春风野草,融了冰河霜冻。

“我也坐了许久,春深,你去那边架子上,帮我找本书来看看。”
陆金山很随意的说道,他不想让付春深紧张。
“嗯。”付春深点点头,去另一边的架子上,垫着脚翻起书来。
日光透进窗户,打在付春深干净的侧脸上,陆金山看着他,眼睛里多了一丝意味不明。
他拢了拢衣服,手攥成拳头,放在被子下,微微颤抖。

楼主:万俟万里  时间:2019-10-17 12:09:45
写了一丢丢,一丢丢哦⊙∀⊙

楼主:万俟万里

字数:87113

帖子分类:寒武纪年

发表时间:2019-08-25 05:50:00

更新时间:2019-10-17 12: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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