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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梦中又说人间梦(师生,又名:我才没有这样的暗恋)

楼主:莳雨柒  时间:2020-02-08 14:29:38

1L百度,文风**和文艺并存

楼主:莳雨柒  时间:2020-02-08 14:29:38

雪粒的清冽混杂着泥土的辛辣充斥在鼻腔,他略感不适地皱了皱眉,却没有睁开眼睛。意识像漂泊在汪洋上的一苇孤舟,浮浮沉沉。眼前的黑暗随着心跳一下一下地震荡,像是在孕育一个怪诞的梦境,他的喉咙里泛起一种腥甜与苦涩,像是多年前那天的苦艾酒。他感到有些发冷,也许他应该起来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一点,可他只是静静的躺着,放任自己一点点从宾馆那张柔软的床上驶离现实,卷入梦境。世界上总有一些事情没有办法用“为什么”说清,它们明明没有清晰的逻辑,却在某些时刻就是让人坚信不疑。他现在大约就是掉到了这种情况中,自愿的成为它不知名的无数“受害者”之一,因为此刻他正坚信不疑着,这个跳动在胸腔的梦境中,有个多年不见的故人正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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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吴邪,”
在我的大脑反应过来前,双腿已先行一步地离开了椅子的依托。
“皂化反应通式。”
学校里有种广为流传的说法:当一个新老师和一个陌生的班级同时出现在一个场景中,所有名字简单好念的同学请认真听讲,自求多福。而我很不幸的正是位名字“‘好念’‘好记’顺带可能还‘好有趣’的‘三好学生’(胖子语)”,于是没有悬念地成为了本节课第一位倒下烈士。
我把头略微低下去一些,避开讲台上老师的目光,身体力行地演绎“老师我错了,这我真不知道”,态度诚恳,表情悲痛。
一般情况下,接下来故事的走向分为两种:老师冷冷地抛下一句坐,继而寻找下一位烈士;
或因各种外界不可抗力作用下,老师此刻的心情极差,把我晾在一边,继续讲课,直到他满意为止。这两种状况都不算太坏,笼统来说正常人的学生生涯中总会遇到那么几次。脑袋掉碗大的疤,再站不过一节课。
然而现在很明显不属于“一般情况”的范畴。
这算个什么事?我心里暗暗发苦,从我站起来到现在,班级就一直陷在一种极其诡异的安静中。我微微动了动僵直的脖子,眼角瞄到讲台上,发现那位爷正“专注”地盯着我,神色淡然,眼神也是淡淡的,像无波的深潭,但没由来地看得我心头一跳。教室就像是被按了暂停键般,画面无声地卡在我僵直的站在座位上,讲台上的老师漠然的看着我,班级里的同学像噤声的夏蝉,坐在下面个个腰板实现了从歪脖到白杨的飞越。秒针每“滴答”一下就像一个世纪,我咬咬牙,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拼了!
“嗯……老师,我不知道”
“书本23页,想。”声音低低地传来,语调淡然,不怒自威。
我只得像抓救命稻草般,开始死命研究书本上的方程式

楼主:莳雨柒  时间:2020-02-08 14:29:38
“……油脂和碱加热……生成盐和……醇?”鬼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有道理。
“坐。”
我如释重负,感觉自己苍老了10岁。
“基本思路正确。皂化反应是碱和酯反应,生成醇和羧酸盐,尤指油脂和碱反应。狭义上通常说是某些动、植物油等油脂在热碱溶液中发生化学反应,将不溶于水的油污分解生成脂肪酸钠和甘油的过程称为皂化反应。”
我带着种劫后余生的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去,讲台上的老师此刻已移开了他的目光,眼睑微垂,映在一束撞进教室前窗的阳光中,墨色的眼眸聚焦在书本上,表情依旧平淡,却晕染一层暖色。声音低沉,条理清晰。

楼主:莳雨柒  时间:2020-02-08 14:29:38
2
“天真,天真?”
“啊?”我回过神来,看见胖子正夹起一块肥瘦相间,浇着卤汁的东坡肉往我碗里送。
“组织发来贺电,恭喜你摆脱二奎的魔爪,预祝早日摆脱学挂科的诅咒。”胖子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瞄着我碗里最后一只虾,在放下东坡肉的一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拐走,美滋滋地开始剥虾壳。
我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胖子的小动作,而后听到他说“化学”,想到今天早上那堂课,忍不住嘴角和心口同时抽了一下。
胖子是我军训时认识的隔壁班的哥们,他口中的“二奎”是教我高一的化学老师,因为名中有个奎字,和我们的体育老师并称“大奎”和“二奎”。“二奎”是全校血泪史级别的名人,每位老师每届要带两个班,而二奎带过的所有班级都逃不过每逢考试霸占倒一倒二的命运。二奎讲课极富特色,他讲什么,作业就不做什么,考试就不考什么。现在想想,也许当个反着看的考纲到挺不错的。因而二奎的课在我们班大多数人的课程表上写作“化学”读作“自习”。这就最终导致我的化学依然基本停留在初中的水平。
“不过听说你们班这位新化学老师来头也不小啊,”胖子剥着虾壳说,“好像说是哪个科学院来的,不知咋了来我们这教书了。”
我苦笑一声,接到:“来头大不大我还真不知道,但气场确实不小,一节化学课下来比我们班主任的英语课纪律都好。”
“我算着,天真,你们班这次可捡着宝了,那家伙路过我们门班那一会儿,靠窗的几个姑娘眼睛都直了,颇有胖爷我的风范。天真,要有看上的姑娘可别犹豫了,这下保不齐再晚些可就成了别人的白菜。人家楼下实验二班说是只剩7个单的了。”胖子说的绘声绘色。
“人家好歹也是老师,你他娘的还是省点心担心担心怎么色诱宿管阿姨,别再像以前那样拼命扣分去吧,老子我现在是自由在高处。”我回道。
而后画面忽的安静下来,只剩食堂上空吱吱呀呀转动的风扇卷着夏末的最后一丝余热,突兀地从喧闹的潮水中涌出来,带起的气流卷起思绪,撞着想法乱七八糟地跑。我胡乱地又和胖子侃了几句,却听不清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眼前晃进上午的画面,讲台上的人拿起粉笔,在墨绿的板面上画出几笔白痕,是个“张”字,比内敛多了分锐气,比沉稳添了些大气。转过身来,没有一句多余解释,只波澜不惊的掷下一句“上课”。
派头倒也不小,我默默想,夹起胖子那块狸猫换太子的东坡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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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吴邪。”
所谓生活,就是在你习惯平淡后,冷不丁地把你最想不到的事放在你最想不到的地点然后让你遇到最想不到的人。就像你习惯了公交站台第一辆来的永远不是你等的车后,在你某天照例在发呆看着第一辆车过去的时候,猛然发现那好像就是你要坐的车。一言以敝之:**。
我坐在地上,努力摆出一个不是那么吓人的微笑:“张老师好。”
又是一周好时节的周六,在走读生忙着回家打游戏,寄宿生拖着拉杆箱奔向家中的大床的时候,我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地做着周末作业。这种行为从个人的角度出发可以避开公交车的高峰期,避免人挤人的尴尬,从广大学生的角度出发,可以不关教室的灯,浪费学校的电,不动声色地出一口恶气。我以不太舒服的理由避开了胖子几个出去high的邀请,我不是一个孤僻的人,可有时候也很享受独处。有时候在人声鼎沸的人群中好像连孤独也跟着沸腾似的,烫的空气也焦灼。
有道是: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前半句我持保留意见,后半句正在实践。我看着因为踩空绊下楼梯肿的和猪蹄似的左脚踝,苦笑,心道:这下我大概不算骗了胖子他们了。
我叹气,冷静地分析一下现在的局势:我和我的猪蹄现位于五楼至四楼的拐角处,此刻大约是五点半,还有教师学生留在校园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自力更生比较现实。保安室应该还有人,暂且把它作为预设终点。楼梯旁边有扶手,用右脚撑着跳下去问题不大,比较麻烦的是楼下的台子和连廊,连廊扶墙应该勉强,台子跳得高一点也差不多?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绝望地想起出了连廊后教学楼和保安室之间的大空地,看来我可能得坐在连廊出口的台槛上唱一首《青藏高原》来吸引保安的注意。
我以炸碉堡姿势挪到扶手边,尽量把重量压在手臂上,慢慢支撑着身体先站起来,再一步步跳下去,其中艰辛种种,不用细说。
实践比理论艰难的多,我坐在二楼楼梯口如是深刻总结。就在我决定放弃形象把剩余的楼梯一级级挪下去的时候,上演了刚刚开头那一出。
按理说这个时候我应该欢呼庆祝苦难的终结,但前提是来者不是一位开着方圆百里生人勿近,熟人也勿近冷气的张老师。
承胖子吉言,我们的新化学老师还真是个人物。各种意义上。
讲课自然是没话说,虽然我还是记起他上的第一节化学课时会有种微妙的尴尬,但后来也慢慢明白“想”这个字可能比单纯的记几个知识点重要的多。他吐字清晰,声音有种滤着雪粒的低沉清冽,板书工整到没有人性。让我这种被二奎摧残了一学期的人有种我以前一定是上了假的化学课的感觉。
做老师这方面也是没话说的,因为他一个眼神就能把你所有想说的话统统都憋回去。
普通老师一般多少都会把自己生活里的要么习惯要么趣事带一点在讲课的内容或风格中。然而我们张老师从来不是普通老师,从来、不是。他公私分明到了种可怕的境地,上课条理分明,逻辑有序,可绝不夹带一丝专业知识以外的任何内容,至少我没有听到他说过化学范围之外的任何一个字。就好像他住在一座孤岛上,除了他自己愿意或者说被迫的时候才会出现在别人的视野里,远远留给隔岸的人一个模糊的身影,谁的声音都到不了岛上,到不了那座谁都摸不到岛上。他的眸色是一块化不开的夜色,静谧安静地浸润着至少是我读不懂的黑。
只能说现在这个当口上遇到这位爷,苍天待我着实不厚。

楼主:莳雨柒  时间:2020-02-08 14:2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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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
所谓生活,就是在你习惯平淡后,冷不丁地把你最想不到的事放在你最想不到的地点然后让你遇到最想不到的人。就像你习惯了公交站台第一辆来的永远不是你等的车后,在你某天照例在发呆看着第一辆车过去的时候,猛然发现那好像就是你要坐的车。一言以敝之:**。
我坐在地上,努力摆出一个不是那么吓人的微笑:“张老师好。”
又是一周好时节的周六,在走读生忙着回家打游戏,寄宿生拖着拉杆箱奔向家中的大床的时候,我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地做着周末作业。这种行为从个人的角度出发可以避开公交车的高峰期,避免人挤人的尴尬,从广大学生的角度出发,可以不关教室的灯,浪费学校的电,不动声色地出一口恶气。我以不太舒服的理由避开了胖子几个出去high的邀请,我不是一个孤僻的人,可有时候也很享受独处。有时候在人声鼎沸的人群中好像连孤独也跟着沸腾似的,烫的空气也焦灼。
有道是: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前半句我持保留意见,后半句正在实践。我看着因为踩空绊下楼梯肿的和猪蹄似的左脚踝,苦笑,心道:这下我大概不算骗了胖子他们了。
我叹气,冷静下来分析一下现在的局势:我和我的猪蹄现位于五楼至四楼的拐角处,此刻大约是五点半,教师学生还在校园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自力更生比较现实。保安室应该还有人,暂且把它设为预定终点。楼梯旁边有扶手,用右脚撑着跳下去问题不大,比较麻烦的是楼下的台子和连廊,连廊扶墙应该勉强,台子跳得高一点也差不多?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绝望的想起出了连廊后的大空地,看来我可能得坐在连廊出口的台槛上唱一首《青藏高原》来吸引保安的注意。
我以炸碉堡姿势挪到扶手边,尽量把重量压在手臂上,慢慢站起来,一步步跳下去,其中艰辛种种,不用细说。实践比理论艰难的多,我坐在二楼楼梯口如是深刻总结。
就在我决定放弃形象上演了刚刚开头那一出。
按理说这个时候我应该欢呼庆祝苦难的终结,但前提是来者不是一位开着方圆百里生人勿近,熟人也勿近冷气的张老师。
承胖子吉言,我们的新化学老师还真是个人物。各种意义上。
讲课自然是没话说,虽然我还是记起他上的第一节化学课时会有种微妙的尴尬,但后来也慢慢明白“想”这个字可能比单纯的记几个知识点重要的多。他吐字清晰,声音有种滤着雪粒的低沉清冽,板书工整到没有人性。让我这种被二奎摧残了一学期的人有种我以前一定是上了假的化学课的感觉。
做老师这方面也是没话说的,因为他一个眼神就能把你所有想说的话统统都憋回去。
普通老师一般多少都会把自己生活里的要么习惯要么趣事带一点在讲课的内容或风格中。然而我们张老师从来不是普通老师,从来、不是。他公私分明到了种可怕的境地,上课条理分明,逻辑有序,可绝不夹带一丝专业知识以外的任何内容,至少我没有听到他说过化学范围之外的任何一个字。就好像他住在一座孤岛上,除了他自己愿意或者说被迫的时候才会出现在别人的视野里,远远留给隔岸的人一个模糊的身影,谁的声音都到不了岛上,到不了那座谁都摸不到岛上。他的眸色是一块化不开的夜色,静谧安静地浸润着我读不懂的黑。
只能说现在这个当口上遇到这位爷,苍天待我着实不厚。
怎样打动一个和你不熟的冰山老师;
怎样做一个合格的瓶起子
急,在线等。
这种状况中下一句究竟该说点什么,这,可能是一个深奥的问题。
我开始怀疑刚刚一摔可能不止伤到了脚,因为我的大脑正不受控制地将频道停在小品节目上,脑内跳出来画面正活灵活现地播放着春晚小品中冯巩坐在地上的那句:这个地方接地气啦*
“还能走吗。”问句的语意,陈述的语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脑袋真磕到了,平日一样的声音,却因被我听出了几分关切,融化了淡漠。
只可惜此刻我的大脑还没来得及换台,于是我听到自己说:“能走是能走,不过估计是按表走吧。*”
说完我就后悔得想抽死自己,难得一个破冰的好机会,一句话,回到解放前。
我有些心悸的望向站在楼梯口的救星爷爷,希望他能看在我已经如此凄惨的份上,不计前嫌。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楼道的灯没开,只有远远的立在校门口的一盏路灯亮着孤独的橙色,执着的投来一层似有若无的光晕,他背对着那光,轮廓隐在光线里,微长的刘海遮掩在昏暗晚色里,挡住了眼睛。光线斜斜淡淡的切过他的侧脸,剪下干净的光与影。我似乎是看到他微微抿了下嘴角,但是快到无法确信。至于后来我故事的第一位倾听者咋咋呼呼地把那定义为一个微笑,已经是很久以后了。
所幸我们的张老师是一个行动派,他径直走来,站在我旁边一点的地方,然后利落地转身蹲下,一点不给我反应的时间。这个动作我很熟悉,在我还是熊孩子的年纪里,经常耍赖不走路,被我磨得没办法的老爹就是这样蹲着等我乐呵呵地爬到他背上。
我一时间受宠若惊:“这……这怎么好意思……不用这么麻烦的……我觉得我还可以跳的……”
然而对方似乎不想和我废话,只是把头默默偏回来一点,黑暗中我准确无误地感受投过来的目光分明地转达无声的命令:上来。
再推辞就不是客气,是矫情,我在心里安慰自己,尽量不去想一个一米八的大老爷们被人背着走的画面。心一横,撑起上半身,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而后感觉到自己的腿窝被一种稳稳的力道拖住了。
晚上的风打在背上混着刚刚出的汗有点冷,却越发显得身前贴着的人的温热。刚开始我依旧紧张的不知道手放哪好,直到前面淡淡传来一句“扶好”后,只好老老实实把手搭回他的肩上。
我似乎觉得自己终于能找回一点自己的思维了:这种情况一般不是扶一下就好了吗?还是这才是一般的做法?我又开始深深地怀疑自己刚刚磕到了脑壳,可能还是去检查一下有没有脑震荡吧。
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张老师的身子软的像个姑娘,但力气绝对不小,背着我一路连气也不喘一下,步调稳得像我没有重力似的。
本以为他也就把我背到安保室,没想到他简要地向保安说明了情况,就向着学校旁边的医院出发了。
张老师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而现在反应异常慢半拍的我正努力地用我磕坏了的头想一个不再麻烦他,让他把我放在安保室就行的办法。于是一路无话。
我听见有几只稀稀疏疏的夏蝉在孟秋的晚风里微弱的告别,闻到汗水夹着温暖涌来,感到一个跳动的来自另一个人的心跳。世界放缓了它的脚步,在这条小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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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莳雨柒

字数:6279

帖子分类:瓶邪同人文

发表时间:2017-08-19 07:30:00

更新时间:2020-02-08 14:29:38

评论数: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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