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水读 >  百度贴吧 >  瓶邪 >  「授权连载」1990 by 一三(原著风,瓶邪唯一,长篇HE)

「授权连载」1990 by 一三(原著风,瓶邪唯一,长篇HE)

楼主:又一把山茶  时间:2021-04-27 15:22:15

闷油瓶抓着那根布条,在我左肩上缠了几圈后使劲一勒,那感觉痛得我几乎要骂娘。他那到底是什么鬼力气,我觉得他再使点劲我的肩膀可能就要掉下来了。

闷油瓶下手倒是干脆利落,三下两下就处理好布条,打了个牢固的结。他的包扎手法相当专业,我动了动手臂,感觉舒服多了,就跟他说了声谢谢。

闷油瓶收回手,仍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的肩膀看,半晌才抬起头看着我,说:“对不起。”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为刚才的事情跟我道歉,我看着他,他脸上左一道右一道的伤口,头发上也凝结了些血块,衣服上的血似乎比刚才更多了,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嗓子里有点噎得难受,伸手拽了他一把,说:“说这些干什么,我还不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坐下休息吧。”

他也没说什么,就在我旁边坐了下来,我感觉他身体还是绷得很紧,我沉默了一下,开口道:“小哥,你真的别在意,我们这一路走过来也够久的了,你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要这点把握还没有我也不至于陪着你走这一趟了,再说了,以前那么多次要是没有你保着,我早就没命了。”

话一出口我就觉得后悔,他明明记不得以前的事,还说这个干什么,但是看了看他,他还是直直看着前面黑暗的甬道,一点反应也没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听了难受,只好转移话题说:“反正你也挨了我的拳头。”

闷油瓶听了没有出声,过了一会才转过头看着我说:“你是对的。”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烦躁,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攻击他是对的?当时那种混乱之下完全都是靠本能行动,如果可以选择,谁会和与自己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动手!

我很清楚刚才我们两个人几乎都没有留什么余地,出手都是狠招,幸亏手里没有家伙,要不然说不定我们之中早就有一个挂了,但在这种情况之后他居然能这么平淡地说一句我是对的。他以为这是判断题,简单的一句对错就可以?还是他根本就不把他自己的命当回事,或者根本就没有信过我?

楼主:又一把山茶  时间:2021-04-27 15:22:15

我死死盯着闷油瓶,脸上的表情估计变了几百次。

但很难得的是,他没有转过头再去看前头该死的黑暗,而是定定地看着我,过了很久,他才低声说,吴邪,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是说,谢谢你刚才阻止我。他停了一下,又说,还好,我们都没事。

我不确定我是不是看错了,刚才那一瞬间,我仿佛看见他笑了一下。

我微微一怔,记忆里闷油瓶总是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最多也不过是面对粽子时候的凶狠和受伤时候露出些许疲累。但他笑的次数,说实话真是少得可怜。

而且他刚才分明已经看穿了我那一刻的想法,但这时候我却一点也没有被他看穿的窘迫和恼怒,反而有些欣喜的感觉。

这些日子以来他虽然还是不多话,可身上以前的那种旁人勿近的感觉却淡了许多,我想,不管是我、还是胖子和潘子,我们对于他,都已经不再只是一起倒斗的土夫子了吧,这多少让他多了几分人的感觉,看着他的时候,也觉得更加安心。

我正在白痴一样傻笑的时候,忽然感觉手指被另外五根修长而冰冷的手指握住,只一下又放开,抬头就看见他带了几分笑意的眼。

停了一下,我听见他说:“看不出你小子手还挺黑的。”

简短的一句话之后,他站起身看了看四周,一个用力把我拉起来,道:“我们不能在这里久呆,得尽快走。”

我回过神来,马上掏出兜里的手电拧亮看甬道里的情况。手电亮后我看清楚闷油瓶的脸,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说那句话——闷油瓶的右脸肿得老高,红得发紫,眼睛都要眯在一起,嘴角也破了,看起来相当骇人,应该是我那一拳造成的结果。

刚才那种情况,下手都是往死里打,也不知道轻重,现在一看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连忙道:“小哥,对、对不起。”

闷油瓶大概知道我在为了什么道歉,就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只是拿过我手中的手电,拉着我就往前走。

我也不是没被闷油瓶拉着走过,可这样手牵着手还是第一次,感觉相当怪异。而且闷油瓶把我的手捏得死紧,我根本没办法甩开。

我心想闷油瓶做事总有他的道理,也就随他去了。

走了一会儿我才问闷油瓶刚才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像疯了一样来攻击我。闷油瓶沉默了一下,才断断续续地把刚才他身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闷油瓶从昏迷中醒来,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和大脑就像是分了家一样,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


楼主:又一把山茶  时间:2021-04-27 15:22:15

跟我打斗了一会后他发现,每当我的右手接触到他的身体时,那种控制他的力量就会逐渐减弱甚至消失。因此他猜测应该是我右手有什么能混淆那种力量的东西,也就是那三个戒指。而后来戒指戴到他手上产生的后果,也证实了他的猜测。

我听完心说还真是碰巧,如果我没戴这三个戒指出来,说不定我们俩会死在对方的手上,这死法估计能让胖子笑上个三天三夜。也难怪闷油瓶现在牵着我的手,这样戒指的作用应该更大些。

我想了一下,就对闷油瓶说,会不会是这甬道的岩石砂子什么的有辐射,然后形成了可以干扰人脑电波的磁场,而这些戒指正好影响了这个磁场,所以我们戴着戒指就没有问题?

听我这么一说,闷油瓶也觉得有道理,就示意我再走快点。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知道,如果可以我简直恨不得一下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又走了一会,我这才想起问他是怎么从那粽子山里出来的。他没回答我,只是淡淡地说,解决了就出来了。

我没出声,心里叹了口气,就他那一身伤,哪是那么简单一句解决了就能解释的,看来他已经习惯独自去面对这种情况,只是有些事情,自己习以为常,但是身边的人,却是怎么也不会接受的了。

又走了一段他才告诉我,那个白玉石门是个双重机关。之前他探查的时候,将双手放到门把上,白玉石门就打开了。

谁知道到我打开时,竟然触动了地面上的翻板机关。在我掉下坑道之后,他原本是打算找办法将翻板打开救我上来。但这个机关极其繁琐复杂,似乎启动一次后就不会再开,他对中国古墓的陷阱机关这么了解,一时半会都无法打开它。

当时粽子实在太多,又源源不断地围堵,他只好先解决粽子。打斗中途白玉石门突然打开,他被粽子逼到门外的甬道中,随即白玉石门再度关上,而且无法打开。他只好边对付粽子边重新找别的路救我。

闷油瓶说话向来简略,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我却想象得出当时惊心动魄的情景。

难怪刚才闷油瓶看到我时那么反常,我又回想起当时闷油瓶还是一副没有表情的面瘫样,心说他的表达方式还真是异于常人。

那之后的一段路相当枯燥。闷油瓶本来话就少得几乎等于没有,我对着他其实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两人只能牵着手闷头赶路。走了十来分钟后甬道开始倾斜向上,而且越来越宽。走着走着闷油瓶突然停了下来,做了个叫我不要出声的手势,关掉了手电。我看了看前面,一片漆黑,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我刚想问闷油瓶怎么了,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咔啦”一声响,接着前方甬道的壁上出现了人的影子,我这才发现原来那又是个分岔口。

那人影比普通人要大上一圈,看起来相当眼熟,我又仔细看了几眼,忍不住“操”了一声,那不是胖子吗!?

这真是让人喜出望外。闷油瓶看来也认出来了,打开了手电向前照。

我冲着那个方向大喊:“胖子,是不是胖子!?”

那人影的移动速度立即就加快了,一下就转了出来,果然是胖子。胖子见到我们,也是欣喜异常:“哟,是天真跟小哥!我说吧!跟着胖爷没错!”

接着我又听到了潘子的声音从胖子后面传来:“小三爷,是小三爷吗?”

楼主:又一把山茶  时间:2021-04-27 15:22:15

第二十二章

胖子和潘子头上缠着绷带,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看上去比我们还狼狈。

德吉还昏迷着,被潘子背在背上跟死了一样,看来他们跟我们分开之后,也没遇上什么好事。胖子一看到我和闷油瓶就冲我们直乐,特别是当他看清闷油瓶的脸时,更是笑得他的一身神膘都抖了。

我刚想喝一句胖子你中邪了吗,就听到胖子边笑边说:“哎哟,我说小哥,是哪只粽子手这么黑,专门招呼你英俊的小脸啊!”

我一听到胖子这么说立马就萎了,心虚地看了闷油瓶一眼后,大声对胖子说:“死胖子就你话多,快走,这地方不对劲不能久留。”

潘子一听我这么说,就上来问我是不是着了道,不然小哥怎么把我手捏得这么紧。

我老脸一热,摇了摇头,示意他们先走再说。胖子看我的表情知道我不是说笑,立即就掉转过头跟我们一个方向走,但走了两步他就说:“天真,你干嘛跟小哥小手拉小手?”边说着他又边用手电照了照我们,又叫道:“才多久没见你们俩怎么就戴上婚戒啦?敢情你们是来这请粽子证婚来的?”

胖子向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呸了他一口,就跟他说了刚才闷油瓶中招的事和我们的推测,当然中间我跟闷油瓶打架的事只是含含糊糊地带过。

胖子听完后肯定了我们的推断,接着又咋咋呼呼地要我给他一个戒指戴,说同是**战友不能区别对待之类。

我就说都走了这么久,要有事早就发作了,还戴什么戒指。胖子一听就嘲笑我,说既然都没事了我还死拉着小哥的神手,看来一定有猫腻。像他这种对待同志就像春天般温暖的人,只好牺牲自我亲身体验一下,看到底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说着他也要上来扯闷油瓶另一只手,最后被潘子拦了一下才消停。

我看胖子终于闭上了他那张嘴,就转头问潘子,要不要换我背德吉。潘子就说我这副重伤患的模样,要给我背的话就都出不去了。

我知道潘子体力比我好,也不再坚持,就问潘子他们跟我们分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潘子正要开口,胖子便说潘子背着德吉太辛苦,具体过程由他来描述最合适不过。我懒得听他扯些有的没的,就催他:“行了快说吧,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

胖子对我的态度表示了谴责之后,就把分开之后他们遇到的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原来我和闷油瓶掉到拱桥下之后,那只钻地蛇跟他们对打了一会,不知怎么的又缩回岩壁去了。当时他们原本是打算下去看看,无奈底下太深,他们也不知道下面到底是什么情况,而且他们寻思闷油瓶已经下去了,如果连闷油瓶都没办法上来,他们也没什么下去的必要。

楼主:又一把山茶  时间:2021-04-27 15:22:15

他们在石头平台上等了我们个把小时后,才收拾好装备,过了拱桥继续往前。胖子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一下,语气里带了点歉意,还偷瞄我的脸色。

其实我并不怪他,三叔以前也常说,做这一行的脑袋就是拴在裤腰带上的,什么时候没了都怨不得别人。况且如果胖子他们执意要下来找我们的话,还不知道中途会出什么意外。

我对胖子摆摆手表示我不介意,就让胖子继续说下去。

他们一过拱桥,就看到对面岩壁的石台上立着一块十多米高的石碑,底下由黑色的东西驮着,那东西不是常见的赑屃,看起来像是一只狐狸形状的动物,背上还长着角,也不知道是什么。胖子和潘子都是有经验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陵墓界碑,再顺着往后走应该就到斗里了。他们没想到竟然会遇到一个可能等同于吐蕃王室等级的陵墓,人都兴奋了起来。

那之后他们竟然很顺利,没多久就摸到了主墓室。胖子和潘子不是没有理智的人,德吉虽然是第一次下斗,可也不是惹祸的主,即使没有遇到任何机关,但也依然打起十二万分的警觉。毕竟没有任何陷阱就直接进到主墓室的斗他们还真没遇到过,所以即使看到眼前真金白银一堆又一堆,他们也没敢贸然下手。

可他们虽然做了心理准备,却还是没料到墓室中危险的程度。他们才刚踏进主墓室没走几步,墓室正中那个金丝楠木棺的棺材板就一下翻了过来。就在棺材板翻过来的同时,他们觉得脚下一空,三个人就一起掉了下去。

这机关启动得相当突然,因此他们根本就没办法止住身形。幸运的是下面的深坑里没什么刀啊剑啊什么的,否则他们三个一定成了挂在上面的肉串。

可他们也没高兴太早,人都还没从屁股摔成两半的疼痛中缓过气,之前我们遇见的那些人首蜘蛛就像潮水一样向他们涌来,也不知道是从哪出来的。为了杀这些蜘蛛,胖子他们的子弹差不多都用光了,包括照明弹燃烧弹什么的,就在几乎弹尽粮绝要被蜘蛛拖回巢里去的时候,胖子竟然发现了闷油瓶留下的记号。

那个记号刻在两面墓壁的接合处,中间正好被墓壁断开只剩下一半。胖子是用枪托砸墓壁上的蜘蛛时偶然发现的。但也就靠着那个记号,胖子找到机关打开了那面墓壁,他们才由此逃过蜘蛛那一劫。

那面墓壁之后是一条长长的甬道,手电光一照到甬道内胖子他们就僵住了——甬道两边靠近岩壁的地方,是两排排列整齐的黑色人俑,目力加上手电光所及的地方看不到尽头,也不知道有多少。

而德吉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简直目瞪口呆,如果不是胖子和潘子叫他脚下小心点,他估计就直接踩过去了。

楼主:又一把山茶  时间:2021-04-27 15:22:15

胖子看一大片黑蒙蒙的过去,也不知道前路如何,就想打个照明弹看看,但潘子立即阻止了他,然后指指脚下对胖子说:“你悠着点,别忘了刚进来时的那条甬道。”

胖子听潘子这么一说,立即就想起那条燃烧的甬道,脸一下就绿了。等他蹲下来看清楚地面上是什么时,更是让他出了一身冷汗。幸亏潘子手快拦了一下,这甬道地上铺的全是火砂,估计只要有个火星掉上去,他们三个就全得烤死在里头。

三个人愈发小心,把可能起火的东西都收拾妥当才踩上去。他们走近了看才发现人俑都是站立的,靠得很紧密,身上穿的都是少数民族的服饰。

人俑个个都是真人大小,保存得很完整,相互之间被青铜锁链绑着,走在甬道里就像被它们夹着走,感觉相当不舒服。胖子走了一会,就对潘子说:“老潘,你说这玩意值多少钱?”边说着他就把腰上的猎刀抽了出来,用力杵了人俑几下。

潘子根本来不及拦他,人俑一下就被猎刀捅穿了,露出了里面白色的骨头。胖子一看,大叫晦气。

德吉一看就吓坏了,不停地催胖子和潘子快走,说那些是恶鬼。对于德吉来说,尸体葬入土里留下骨头,那可是永世不得翻身的,一般只有恶鬼上身的人才会被这样镇压。

潘子皱了皱眉,就说这东西看着蹊跷,放在这的方式也相当古怪,让胖子小心点。胖子不以为然:“怕个球,都干成这样了肯定没办法起尸。”说着又用刀捅了捅人俑。

人俑毫无反应,但潘子却听到了几声轻微的“哗啦哗啦”声。他本来以为是捆绑人俑的青铜锁链因为撞击在一起而发出的声音,也没太在意。没想到声音却越来越大,这下就算德吉这种没经验的都知道情况不对了。

楼主:又一把山茶  时间:2021-04-27 15:22:15

“快走!”潘子拍了拍已经愣住的德吉,示意他赶快走。胖子这时候早已收起猎刀,窜出老远了。

潘子刚跑出没几步,就看到眼前有个黑影一闪,就朝德吉的方向撞过去,接着就听到德吉惨叫了一声。

胖子和潘子几乎是同一时间就把手电朝德吉照过去,就发现德吉一手挡在身前,手臂血流如注,上面咬着个黑色的鸟一样的东西。受到强光的刺激,那鸟松开嘴转过头来。

那是只怪鸟,大概成年人两个巴掌大小,长着两个头,一个头上一只眼睛,这时两个头一个看着胖子一个看着潘子,威胁似地张大了嘴,露出里面一排锋利的牙齿。

他们俩从没看到这么怪的鸟,但从德吉的惨叫声中能知道它嘴巴的厉害。胖子把猎刀一抽,一刀就拍了过去。

胖子这一刀下去,怪鸟一下分成了两半。胖子正自得意,却发现黑影一闪,那鸟就朝胖子冲了过来。

这地方不能用枪,胖子只好用刀去跟这鸟缠斗。这鸟速度相当快,胖子被爪子抓了好几道后,好不容易才把它打掉在地上,他生怕那鸟没死透,还狠狠地踩了好几脚。

他喘着气,一转头就看到潘子也在往地上捅刀子,面前也是一直怪鸟的尸体。

胖子抹了一把汗,就说:“这什么东西,怎么有两个头?”

潘子摇了摇头,说:“不是两个头,这是两只鸟。”说完就把脚下的鸟尸踢到胖子面前,他们一看,果然是两只长得差不多的鸟,但奇怪的是一只是左边翅膀大右边翅膀小,另一只就反过来,刚才可能角度不对,看起来就像两个头。

自从进了这里之后,遇到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太多,三个人都麻木了,看了一下德吉似乎还撑得住,就打算尽快离开甬道再说。

楼主:又一把山茶  时间:2021-04-27 15:22:15

谁知道他们还没跑几步,就听到青铜锁链的“哗啦哗啦”声此起彼伏,就像潮水一样一波一波的。

他们都意识到不妙,也不敢往后看,就一个劲的往前跑。可他们的速度还是慢了,没一会那些怪鸟就铺天盖地地飞了过来,包围了他们。

那怪鸟虽小,但嘴里那口獠牙杀伤力却极大,跟云顶天宫里那些“口中猴”有得比。他们也不敢用枪,只能用刀边打边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身上全是被那鸟撕裂的口子。最后胖子和潘子一冲出甬道,根本没来得及看自己在什么地方,立即端起枪就开始扫。

刚开始怪鸟被他们强大的火力打得昏了头,可它们就像死不绝一样源源不断,就算只剩半个身体也朝他们恶狠狠地扑过来,到了最后他们身上几乎已经没有好的地方。

很快子弹就告罄了,胖子他们杀红了眼,掏出猎刀就继续肉搏。但是比起子弹来,刀对那些鸟简直就是不痛不痒了,因为想要打中它们实在是有难度。很快他们身上就咬满了怪鸟,胖子的大腿甚至被扯下一块肉,痛得他一下就用手砸死两只,可立即又有更多的扑到了他身上。

潘子也情况比胖子好不了多少,但还在死命撑着。德吉那时已经昏迷了,几乎是任那些怪鸟撕咬。就在他们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他们突然感觉脚下一震,几乎把他们震摔到地上。他们刚站稳,又是一震,这两下过去之后,震动忽然开始变快了,差不多隔几十秒就一次,而且越来越剧烈,感觉就像有什么庞然大物在一步一步走近一样。

胖子说到这里我就知道了,这是那条烛九阴出来的时候。胖子说那些怪鸟感觉到这种震动,就像见了鬼一样,呼啦啦一下全从他们身上飞走了,简直像一片黑雾一般。


他们当时根本还来不及反应出了什么事,就看到面前的黑暗之中突然冲出一条巨大的黑色蟒蛇,简直就像一条黑龙一样。一张口就把怪鸟形成的黑雾吸到了口中。

胖子和潘子当时完全都看傻了眼,就怕蟒蛇一伸舌就把他们舔到嘴里。但那黑色巨蟒根本没注意到他们,带着金属撞击的声音一直往上窜。直到黑色巨蟒全部越过他们的头顶,他们才看到那巨蟒的尾部被青铜锁链绑着,看起来像是条被拴起来的看门蛇。

等他们缓过劲之后,才发现他们在一个石台上,这个石台绵延过去,围着峭壁成了个环形。他们于是包扎了一下伤口,背着德吉找出路。

绕了一圈,他们发现石台就像悬空出来的,没有地方上去,也没有地方往下走。最后他们在岩壁上一棵树后发现了个裂缝,爬进去之后发现那里竟然连着一条人为修建出的甬道,所以他们就一路顺着甬道走了过来。

楼主:又一把山茶  时间:2021-04-27 15:22:15

那之后一路无惊无险,而且还意外发现了几个闷油瓶留下的记号。这简直是救命的指示,所以他们便跟着记号走了过来,最后就遇到了我们。

那之后的事我们都知道了,胖子就不再说了。

我一听到胖子说那黑色巨蟒的尾巴还被青铜锁链绑着,才明白为什么巨蟒不继续撞进来,心中暗自庆幸。

胖子走了一会,就开始抱怨这次连底裤都亏没了。我知道他没摸到明器,心里惦记着我手上的戒指,我就说出去给他买几打小鸡内裤,就当补偿他。

胖子一听就不干了,说我这是公报私仇,又说小鸡内裤是小哥专利,君子不夺人所好之类之类。

我笑了起来,就想开口打击胖子一下,但闷油瓶却突然用力捏了捏我的手,我以为他发现了什么,一下就紧张起来,连忙转过头去问他:“小哥,怎么了?”

闷油瓶指着右手边的岔道说:“这边有出口。”

一听说有出口,我们都又惊又喜。我看着闷油瓶,就问闷油瓶是不是又看到他以前留下的记号了。

闷油瓶摇了摇头,忽然回过头来看我,我一看他的眼神心里就震了一下,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往常的那种淡定,而是变成了一种接近绝望的冰冷眼神,整个人看上去心思好像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就问他出了什么事。闷油瓶看了我一会,才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平缓,不带丝毫感情。我头皮一炸,脑子里一下混乱起来,他这个样子好像在是什么时候看到过,但是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我看着他,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出了一身冷汗。

闷油瓶又看了我一会,才转过头去,缓缓道:“走吧,出去后再说。”




——————————第一部完————————————

——————————TBC——————————

不知不觉间,第一部被我贴完了,这速度过快,所以,下周每天更一章,大概会放在晚上更吧~~

楼主:又一把山茶  时间:2021-04-27 15:22:15

第二部正式开始

————————————————————这是个分隔线

第一章

因为闷油瓶忽然闪现的一个记忆片段,我们来到了西藏的木惹山。似乎冥冥中自有安排,在进入山体裂隙中经历了九死一生之后,闷油瓶告诉我,他想起了一些事情。

那之后我们跟着他,无惊无险地出了那个诡异的地方。

我不知道闷油瓶想起了什么,只知道这让他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我看他的样子就明白他没打算告诉我任何事情,也清楚只要他打定主意,不管什么人都不可能从他嘴里套出话来,但是知道归知道,我心里还是一直憋了一股气发泄不出来,一看到他又恢复成以前那个死人样就想几拳揍过去,但是他那浑身的伤口和还没有消肿的脸又让我放弃了这个念头,况且潘子和胖子都还在旁边,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这个鬼地方,我也不想在这当口再出什么岔子,就算他想起什么,只能先出去才能再做打算。

出了缝隙之后我发现我们已经到了木惹山北面相对的山上,下山的过程也不想再提,总之几乎是耗尽了体力,好不容易到了路边,实在没有力气再走下去了,只好停在了原地拦车,我们身上的伤都不轻,德吉又昏迷不醒,必须马上去医院。

但我们这几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着实吓人,没有一辆车肯载我们,最后还是一个路过的驴友停了下来,好心把我们送到了拉萨市人民医院。

这期间闷油瓶一直都没有什么表情,也不说话,就连进手术室让护士收拾他身上的伤口时也没有任何反应。

当我看到闷油瓶背上的伤口被拉开,然后护士用软毛刷像刷猪肉一样的冲洗他的伤口时,我真是看着都觉得痛,几乎想大骂那个护士,但他却眉头都没皱一下。

由于我们这五个重伤病号一起出现,急诊外科一下有点人手不足,所以我们缝针也得挨个来。当医生让闷油瓶躺到手术床上的时候,他终于给了点反应,示意先帮我处理。

我实在不想再回忆自己被像猪一样被刷洗,以及伤口那里的皮肉被剪掉时的感觉,麻药就像没有效果一样,人都痛得快抽了。

所幸搞完之后医生告诉我个好消息,就是我的左肩虽然被刀从前往后插了个通透,但基本避开了肌腱和神经,好了之后不会影响到我左手的运动。

最难受的时候在后半夜,我被活活痛醒,全身上下真是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看来是不可能继续睡下去,我抓起床头的烟盒和打火机,趿拉着鞋子走到了病房的阳台上。

闷油瓶的病床挨着我的左手,我经过的时候特地看了一眼,床上完全没动静,看来他睡得很熟。

这里的风很凉,也很清新,我晃晃头,顿时清醒了很多。其实让我睡不着的原因不仅仅是伤口的疼痛,还有内心的焦虑。

我承认我很在意闷油瓶想起了什么,虽然他不说,我却隐约觉得那应该和我有关。我清楚他一直都是独自一个人在找寻以前的记忆,我本来以为我只是待在他身边帮他罢了,但这次在斗里,很多时候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画面却让我意识到根本没有那么简单,我脑子中的记忆对那里有印象。

楼主:又一把山茶  时间:2021-04-27 15:22:15

而且更让我介意的是,为什么那几次我会觉得看着闷油瓶的感觉那么熟悉,就好像我和他以前一起去过那里?但是怎么可能,我很清楚地记得我二十多年来的生活,我可不是没事就失忆的闷油瓶!

那到底是为什么……我越想头越疼,狠狠吸了一口烟又吐出来,才觉得胸口堵着的东西轻了一点。

抽了两根烟,心中的焦躁却没有减轻分毫,我打开烟盒,正准备拿出第三根烟的时候,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把我按住了。

我被吓得手一抖,烟盒差点从手里掉出去。就算没有回头我也知道是谁,这奇长的手指我也已经不是第一次接触,而且只有他的脚步才会如此悄无声息。

我没有挣开闷油瓶的手,他也就这样一声不发地站在我身后,不动也不说话。

我沉默了一下,说,我吵到你了?

闷油瓶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站在我身后。

说真的除了在斗里,我和闷油瓶好像从来还没有这样接近过,就算是他住在我家里的那段时间,也只是各自生活,但现在却好像一切都不同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切都变了,从那个吻开始。

对于这种变化我并没有感到迷惑,经过这么多次的生死之后,对很多东西我已经看得很轻,这要是被胖子听到他肯定又要说我整天想**蛋啊狗屁超脱之类。经过这次,我已经可以坦然的面对一切,我心里想做的是什么,我想要什么。

就像此时,在这片安静而又黑暗的天空下,我比任何时候都清楚我想要就是站在我身后的这个人。

他的一切都是个谜,甚至他曾经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但是那不重要,他活生生地在这里,我可以接触到他的身体,可以感受到他覆在我手上的手指,可以听见他的声音,这已经足够真实,真实到我觉得我可以把握这一切。

我转过身,伸手环住闷油瓶的脖子,压住他的头,然后吻了上去。

他嘴唇很凉,但是在我探入他口中的那一刹那,仿佛就燃起了一把火,火焰瞬间蔓延开来。

手臂在我腰上一勒一揽,他立即化被动为主动,舌头开始用力的跟我的勾在一起。但看起来他对于这档子事还没有很足的经验,或者他的骨子里原本就带着一股狠戾,动作笨拙却有力,摩擦得我的舌头发疼。

我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他的手臂马上把我箍得更紧。这一下碰到了我背上的伤口,痛得我龇牙咧嘴。趁这个机会他的舌头不由分说地挤进我嘴里,大力地在我口中翻搅,舔弄着我的牙龈和口腔黏膜。

我活到这把年纪,深吻还真没经历过,被他这样一弄还真有点大脑缺氧的晕眩感。但男人毕竟有掠夺的天性,欲望蒸腾中我还是拼命把自己的舌头从他那边抢过来,转而去吮吸啃咬他的。

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我感觉手下闷油瓶的皮肤已经不再发凉,有了人的温度。我心里莫名有了成就感,开始用手一下一下地摩挲着他后颈的皮肤,蹭了他一脖子的手汗。

闷油瓶的动作滞了一下,接着揽在我腰后的手往下滑,抓着我的屁股一压,我们的下半身立即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我跟他身高差不多,两人的那根东西此时都已经硬了,正好抵在一起感觉还真有点怪异。我这辈子还真没想过自己的老二会因为被一个男人亲一下就亢奋成这样,有点反应不过来。闷油瓶倒是从善如流,一边继续他唇舌的动作一边用下面来蹭我。

楼主:又一把山茶  时间:2021-04-27 15:22:15

我的血一下就冲上大脑,连忙用手臂抵住他的胸口把他顶开。再这样下去难免擦枪起火,万一控制不住说不定就直接在这里上演全套了。

可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病房的阳台,胖子他们还睡在房里呢!

闷油瓶对我的举动有些不满,但没有强行继续下去,又蹭了蹭就放开了我。

过了一会我的呼吸才平静下来,看着他的眼睛,忽然道:“张起灵。”

他看着我,对于我毫无预兆地叫他的名字似乎有些意外,但是惊讶过后,他的眼睛就恢复了波澜不惊。

我知道他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不管怎么样,他就在这里,而至少有一个人,可以清楚无误地叫出他的名字。

安静了很久,我才开口问他:“小哥,你到底想起了什么?”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过了许久才说:“你应该知道,我不会说的。”

我一听就立即心头火起,如果可以我真想撕开他那张嘴,把手上的烟盒整个塞进去!

我知道闷油瓶把话说到这份上,再继续下去也没太大意义,但我又不死心。

站了一会,见他没有进屋的意思,我踌躇了一下,又忍不住开口问:“小哥,好歹你也给我说说我们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至少让我做下准备。"

闷油瓶终于把目光从远处移到了我脸上,沉默了好一会,才慢慢开口说:“……杭州。”

我脑子一下子就充血了,也不管面前的人是闷油瓶,顿时跳起来就打算把烟盒捅到他嘴里。

我心说你爷爷的龟毛棒槌,还以为你在认真思考是不是要告诉我,没想到竟然涮我!

闷油瓶没想到我的反应这么大,先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过神,一抬手就把我给挡住了。

估计之前跟闷油瓶干过一架胆也肥了,一看右手被挡住我条件反射就上左手。可我完全忘了左肩受伤这档事,这几乎可以算虎虎生风的一下出去,左肩立即传来电击般的剧痛,人几乎就扭曲起来。

我脑子一片空白,痛得眼前发黑,就连声音都像堵在嗓子眼,连呻吟都发不出来,只能在那拼命喘气。

足足花了半分钟的时间,我才缓过来,才发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正面相对地被闷油瓶抱在怀里,没躺在地上完全是靠他支撑着。

以这种姿势我可以听见闷油瓶的心跳声,相当清晰沉稳。说真的我很想一下就站起身,太丢人了这是。

也许感觉到我好多了,闷油瓶问我:“你怎么样?”

“**……”我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句。“现世报……”

闷油瓶揽着我,很快回了一句:“嗯。”

——————————————————
小哥,你耍牛氓了~~

楼主:又一把山茶  时间:2021-04-27 15:22:15

我简直能想象出闷油瓶现在脸上的表情,他娘的,我真恨不得能跳起来掐死他,但是这次实在疼得狠了,脚到现在都还没什么力气。

闷油瓶搀着我,感觉相当轻松,也没打算放手的样子,不过我们虽然好像已经算是那种关系,但我还是不太习惯这样跟他贴在一起,所以我们抱了一会后,我的手臂微微挣了一下,示意他放开。

闷油瓶也没有坚持,很快就松开手,撑了我一下,帮我站稳后他才弯下腰帮我把掉在地上的烟盒和火机都捡起来,塞到我手里。

我看着手里的烟盒和火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闷油瓶心思太重,又喜欢一个人担着,就算对着我也是一张冷脸。可这人就是这么贱,只要他给一点好处,那抿得死紧的嘴里漏出一丁半点信儿,我立马就屁颠屁颠的跟着他翻山越岭、跋山涉水。

虽说到了今天,闷油瓶身上背负的秘密似乎跟我也有关系,但我心里其实清楚的很,跟自己有关要找真相什么的都只是借口,我只是希望多少能帮上他一些,尽管没有能力替他担起一切,但两人并肩总比一人独行要好。

一想起这些我就觉得心口发闷,控制不住地就拿出一只烟来。闷油瓶这次没有阻止我,我们一起在阳台上安静地站了一只烟的时间,他等我抽完,才轻轻拍了我一下说,回房休息。

说完他并没有立刻就进病房里,我笑了一下,哥俩好一样把右手搭在他的肩上。闷油瓶转过头看了我一眼,他脸上虽然还是没有表情,但我看得出他对我的这个动作表露出了一点诧异。

我其实很想挺直身体得瑟一下,可我到底要得瑟个什么劲我完全不清楚,脸倒是莫名其妙憋红了。我无法形容这种心跳到脸红的感觉,只好咽了咽口水,强自镇静地推着闷油瓶的肩膀往前:“走吧……那啥……伤养好了回家再说。”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没有一点抵抗力地被我推着往里走。先到他的床位,他干脆利落地就倒了下去。我全身疼得发苦,磨蹭了一会,才找到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就在我以为闷油瓶已经睡着时,他突然开口道:“吴邪。”

一听到他喊我我几乎是立刻清醒,就问他怎么了。

他睁开眼看了我一下,淡淡道:“戒指收好,不能卖。”

闷油瓶的命令向来言简意赅,我立即点点头,表示收到。不用闷油瓶说我也知道那三个戒指有多贵重,做工品相完好又是一整套,收藏价值相当高。否则胖子对这三戒指也馋得很,只是碍于闷油瓶不敢出手罢了,不收拾好怎么行。这东西也不敢随便出手,有一个还在闷油瓶手上套着呢,我怎么可能拔得下来!

楼主:又一把山茶  时间:2021-04-27 15:22:15
文都发完一部了我还没有正式艾特,因为怕骚扰到大家。。。。
但现在还是希望好文能让更多的朋友看到,而且手机D也无法及时看到更新,所以我要大力使用召唤术了,希望各位XDJM们积极来逛,喜欢的可以留言,有改进建议也大可随意~~~~
@西门一闪@summersea21@伍月之舞@zeroaxl@cooldyy@浅の澄@凝浅蓝@魅影妖蓝@栎箫影@trl4488@梦S扶摇@何易晞


楼主:又一把山茶  时间:2021-04-27 15:22:15

第二章

三天后,我们就办了出院手续。

闷油瓶、我、潘子和胖子都是皮外伤,就德吉有些轻微的脑震荡,需要调理一段时间。我们帮德吉把医药费都付了,又给了一笔钱给他的家里人,接着我们就各自告辞。

潘子继续回长沙守着三叔的盘口,后来就没什么联系了。胖子回了北京潘家园,说要休息一下,我们有什么再通知他。

于是这次西藏之行就这样告一段落,除了那三个鬼头戒,闷油瓶还找回了一些记忆,不过我并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一直以来他就不想我淌这趟浑水,经过这次西藏之行,我明白了他对我的心思之后,也能理解他之前说的那些什么保护一个人的话。

不过我还是觉得那是屁话,毕竟我也希望自己可以挡在他身前,而不是躲在他身后。

我和闷油瓶回到了杭州。

我并不知道他到底想起了什么,记忆恢复到了什么程度,导致我也不知道下一步到底要做什么,还需不需要帮他寻找记忆,所以只好先在铺子里蹲着。不过我每天除了开店外还多了一件事,就是盯着那小子,免得他突然失踪我不知道去哪撞墙。

但我这次似乎猜错了,半个多月过去了,闷油瓶看起来根本没有要走的打算。每天就是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发呆,或者偶尔下楼占用我的躺椅睡觉,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基本上无事可做。

我知道他这绝对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但又没有其他办法,只能从三个鬼头戒指上下手,一吃完晚饭就用手电照着看。

我敢说闷油瓶肯定清楚我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伎俩,目的就是为了探他。但他的嘴实在牢得很,一分一毫也没漏出来。

估计他恢复的记忆里应该包含戒指这一部分,否则他不会对这三个戒指看起来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在那研究探索的时候,他要么就在沙发上打盹,要么就洗澡后直接睡觉。

盯着手里的戒指我就想起之前在西藏发生的一切,说起来我们虽然好像确定了那么一点特殊的关系,事实上我们的相处模式却没有什么改变。

楼主:又一把山茶  时间:2021-04-27 15:22:15

我正胡思乱想,浴室的门“咔哒”一下开了,闷油瓶裸着上身走了出来,一边用毛巾擦他正在往下滴水的头发。

我一抬起头就被他身上的纹身震住了。黑色的麒麟踏火出现在他的左胸上,气势相当恢宏。

这纹身眼熟得很,跟之前在西藏出现的那些麒麟图都很相似,虽然我能知道并不相同。

我想了想,觉得应该把这纹身拍下来以便以后不时之需,就起身去拿相机。结果等我回来,那黑色的纹身已慢慢褪成了淡青色,就快要消失在皮肤之下。

我都看愣了,就问闷油瓶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纹身一会出现一会消失。

闷油瓶边擦头发就边跟我解释,说这纹身是一种植物的汁液刺出来的,平常是透明的,只有体温超过一定的温度才能变为黑色。可以用来检测体温,预防热病。

我呆了一下,心说现在天气也不冷,不至于洗个澡就热成这样吧?要不你是先在浴室跑了两圈,运动了一下才出来?

闷油瓶大概猜出了我在想什么,突然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我只是微微楞了一下,接着一联想马上就明白了他那个笑的意思,一时之间我脑内立即有万马奔腾而过。我不知道我是接受不了闷油瓶竟然会像普通男人一样**,还是在郁闷他有人了还要自力更生。

我的脸烫得要命,我想很可能我脑子里的东西已经被烧没了,才会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深吸了好几口气,感觉冷静了一点,才干巴巴地说:“呵呵……既然纹身褪下去了,那……那下次再拍。”

闷油瓶注视着我,眼神有不易察觉的变化,就像刀子一样锋利。我形容不出当时感觉,由于被这样盯着压力过大,我禁不住咽了口口水。

“纹身出现其实也很快,”闷油瓶面无表情地说:“你等一会,马上就好。”

闷油瓶脸色凝重,我并不知道他要用什么方法让纹身浮现,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要有什么反应才合适,只能随着闷油瓶的话点了点头。

下一瞬间,我就被一股力量猛地拉了过去。我跟闷油瓶贴得极近,他的鼻息几乎就喷在我的脸上,再一秒他的嘴就直直撞了上来。

他胡乱地咬着我的嘴唇,咬过之后又用舌尖去舔,他下嘴毫不留情,那感觉真是又痛又痒。而且他左手揽着我,右手却按着我的后脑,就像生怕我逃脱一样扣得死紧。

我被他卡得根本无法动弹,只能被动接受他的舌头在我嘴里到处翻搅。他舌头的动作相当狠厉,导致我口里的唾液根本没办法完全吞咽下去,多余的直接就从嘴角漏了出去。

他娘的,我其实并不喜欢这种感觉。一般这个时候闷油瓶的动作绝对称不上温柔,倒比较接近兽类控制猎物或交配对象不让对方逃脱的强势,搞得我很不爽。

不过相对来说,能听到向来平淡如水的闷油瓶呼吸因为跟我接吻而变得粗重,感觉他的老二因为磨蹭我的身体而变硬,心理上不得不说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有种掌控了他的感觉,但事实是我已经被他压倒到了沙发上。

我努力地用鼻子呼吸,在闷油瓶的唇齿之间争抢那点可怜的氧气。他其实并没有什么技巧,但我已经被他亲得有点不能自已,身体也烫得惊人,导致身上没完全愈合的伤口隐隐作痛。

我心里骂了声娘,把手上的相机直接往地上一扔,抬起右手就开始摸他的身体。

闷油瓶虽然看起来像是偏瘦那一档的,但衣服一脱那身上全是精壮的肌肉,摸着相当有弹性。

我的手顺着他的肩往下揉捏,摸到他的胸口时手碰触到他有点立起的**,我用拇指和食指夹着捻了一会,立即感觉那东西在我手下变得更硬。

楼主:又一把山茶  时间:2021-04-27 15:22:15

大概是看我摆出了合作的姿势,闷油瓶没有再扣着我,空出的手把我的T恤往上一推,也开始抚摩我的身体。他的动作很娴熟,熟得让我回想起他以前是怎么去摸斗的墓墙,相当轻柔仔细,带来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被他这样上上下下一顿摸,我的老二立即硬得一塌糊涂,绷在裤子里难受得要命。虽然他那里也抵着我,但他已经换了睡裤,应该不至于像我一样被勒得难受。

闷油瓶的舌终于松开我的舌,转成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我的牙龈。我一边喘着气,一边右手就顺着他的腹部往下摸,然后探进睡裤的裤头里,一把握住了他那又烫又硬的老二,拇指指腹在顶端磨了磨后,接着开始上下撸动。

闷油瓶的动作一滞,终于完全放开了我的嘴巴,他一把按住了我的手,声音有点低哑:“我来。”

我发现就算他的命根子已经硬成那样,顶端都开始渗出液体,他除了脸看起来红一点,眼睛变得亮一点,气喘得大那么一点,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见我盯着他,还抓着不松手,他又解释道:“你不是要拍照?”

我……操你爷爷的,这种时候谁还管拍照!

我实在已经懒得多说,这时见他侧过头,耳垂送到我嘴边,我一仰头就含了上去。我也没什么技巧,也只能用舌头卷着在嘴巴里捣腾来捣腾去。

嘴巴在动,手里也没闲着。我用左手把闷油瓶压着我的手拉开,往我的裆部一按,还抬起胯顶了一顶他,然后右手继续刚才的撸动。

是男人都会明白这种暗示,闷油瓶也不例外。他只停了一下,就解开我的皮带,拉下牛仔裤的拉链,把我那二两肉掏了出来,开始替我**。

我也不是没有自己解决过,但今天我才知道自己撸和别人帮你撸那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闷油瓶并没有什么花俏的手法,就是直上直下的搓动,一看就知道只是单纯的想尽快解决。

这估计就是他平常自己**时用的方法,似乎没想过让自己太舒服,只是例行公事地把欲望弄出来。

可虽然他的方式简单粗暴,手上的薄茧也摩擦得我有点觉得不舒服,但我的老二却在他的手里变得更硬更大。我不知道是因为几天没做积下来的,还是因为给我撸管子的是闷油瓶,总之身体亢奋到了极点,前列腺液分泌得很多,导致我的胯下湿粘一片。

我喘着粗气,再也没有力气去照顾闷油瓶的耳垂,只能极其艰难地把仅存的注意力集中在对付他的老二和下面的囊袋上,尽可能回想我自己是怎么做的,看能不能让他更享受一些。

闷油瓶转回头,自上而下地看了我一会,又贴上来衔住我的嘴唇。这次没有用牙齿,只是用嘴唇和舌头对那两片肉又舔又吮。

接着他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快,力气也稍大了一些,每次落到根部时都要用力按住一揉,这感觉就跟触电差不多,真是爽得我眼泪都要出来了。

楼主:又一把山茶  时间:2021-04-27 15:22:15

这下我再也无心去变换各种手法挠他的老二,手上的动作也变得直上直下,只是偶尔用拇指指尖去轻轻搔刮那敏感的顶端。闷油瓶的那根东西在我的努力下又膨大许多,又湿又滑。

我知道闷油瓶应该也差不多到临界点了,就像我一样。从下身传来的爽利感已让我禁不住发颤,视线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我简直喘得像狗一样,在闷油瓶一手揉捏我囊袋,一手快速从上到下大力摩擦茎体的时候,我终于抖着射了出来。

高潮的时候人有点稀里糊涂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抓到了闷油瓶的哪里,我只感觉一股热热的液体射到我掌心里,然后手里抓着的肉块就慢慢软了下去。

**之后人总会有一阵的恍惚,闷油瓶倒是几秒钟就恢复了过来,一下就直起身坐了起来,就我还四仰八叉地瘫在沙发上一边喘气,一边看他的纹身慢慢淡下去。

闷油瓶坐了一会就站起身,又到浴室里冲水。

我磨蹭了一会才起来,右手粘答答的,凑近一闻,一股**的气味。我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我刚才好像和闷油瓶互相撸了管子!

其实两大老爷们一起打手枪,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该干嘛干嘛。闷油瓶的反应也很自然,可是,问题是……他娘的,就算亲都亲了,但我还从没想过跟闷油瓶能做到互撸管子这步!

但这家伙做这种事也太自然而然了,我完全是被他牵着鼻子走。这估计是在斗里服从闷油瓶的命令多了造成了,这种时候都能条件反射。

话说回来,以前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还以为闷油瓶是粽中之粽,他的生活除了下斗还是下斗,没想到他还是个普通男人。他活了这么多年,说不定三妻四妾儿女成群,只是被他忘了而已。

看来寻找他的身份什么的,这可能也能算是条途径。

----------------------------TBC—————————————

为数不多的肉渣,请大家珍藏~

楼主:又一把山茶  时间:2021-04-27 15:22:15

第三章

第二天一切如常,午饭的时候我还没吃两口就接到了电话。

电话里是个不认识的,对着我说找哑巴张。我不知道找闷油瓶怎么找到我手机上,就把手机扔给他,我继续吃饭。

我没闷油瓶那种耳力,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而且闷油瓶从开头到结束也只是“嗯”了两声,完全无法从他说的话里猜出电话内容。

我啧了一声,只好埋头吃我的盒饭。闷油瓶很快就挂了电话,然后拿起筷子,淡淡地说了一句:“过两天去北京找胖子。”

我根本没指望闷油瓶会告诉我任何事情,这时脑里正构思着怎么打探消息,他一开口我根本反应不过来,一下就呆住了:“啊?”

闷油瓶拿起饭盒,又说了一遍:“过两天去北京。”

我简直是带着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用筷子在我和他之间比划了一下,他明白了我的意思,点点头:“我们一起去。”

我应了一声,人还是有点转不过来。这闷油瓶子什么时候转了性还让我跟着一起去?

闷油瓶看我还是一脸呆滞,就停下手中的筷子,问我:“你不想去?”

“不是,小哥,我当然想去。”我听闷油瓶这么问立刻就回过神,恨不得跪下来表忠心。“是不是胖子那边有线索了?”

闷油瓶摇了摇头:“不是。”

我想了想,又问:“有人夹喇嘛?”

闷油瓶还是摇了摇头。奶奶的,跟这小子说话就跟挤牙膏似的,捏一点出来一点。

我看着他的样子就觉得有点郁闷,不是都让我一起过去,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

埋头扒拉了一会饭,我还是忍不住说:“你好歹告诉我过去干什么吧。”

闷油瓶把嘴里的饭慢慢咽了下去,才开口说:“出手了件东西,我们去见买家。”

我一听就愣了,一会就反应过来,就说:“你要出东西?我这一样可以帮你联系啊。”

我承认我这话听着有点别扭,不过说实话我还真有点吃味。闷油瓶倒的都是什么斗,出手的说不定都是龙脊背级别,我也想开开眼啊!

闷油瓶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忽然就站了起来走进他的房间,不一会走了出来,递给我一张东西。

那是一张平面图,但不是现代那种专业平面图,还是用毛笔画的。我看了看就知道了,这是一张清朝的“样式雷”。

“样式雷”是代称,指的是一个雷姓的清朝御用设计师家族。他们主管几乎所有皇家建筑的设计工作,不过当时工匠地位低下,哪怕是天下第一的工匠家族,在普通人眼里也一直寂寂无闻。现代大部分人根本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家族的存在,只有我们这些搞建筑园林的才晓得“样式雷”多牛逼。

楼主:又一把山茶  时间:2021-04-27 15:22:15

但在样式雷衰落后,他的后人出售了大量祖先的图纸,算是比较常见的东西。在我们系里,凡是学国林、学规划的,都对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所以我一下就认了出来。
我草草看了一下,图纸上画的并不是建筑,形状有些奇怪,看起来像是一张机关图。

我把图翻来覆去看了两遍,就问闷油瓶这图卖了多少。

闷油瓶朝我比了个数,那价很高,完全超出了样式雷的范畴,对方竟然也能出得了手,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比我有路子。

我实在看不出这张图纸能值这么多,就再次仔细看了一遍。但我虽然是学建筑的会看平面图,但是样式雷又不是国标软体画出来的,我根本不会看,只好悻悻地又还给闷油瓶:“买家是什么人?”

闷油瓶接过图纸,随便一折就放进上衣口袋,就说:“霍仙姑。”

霍仙姑我是知道的,爷爷的笔记本里有记录。长沙老九门唯一一个女人,就是白沙井的霍婆子。霍仙姑是霍婆子的第三个女儿,据说霍婆子有个儿子跟了老蒋去了台湾,文化大**的时候老底被翻了出来,霍家也就跟着销声匿迹了。没想到今天竟然从闷油瓶嘴里听到她的名号。

我皱了皱眉,就问闷油瓶:“为什么要见她?”

闷油瓶摇摇头,道:“不是我要见她,是你要见她。”

我听完一呆,接着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刚才那人打的是我的手机,那也就是说就算霍仙姑那边的人想要联系卖家,也应该是联系我。

但霍仙姑是什么人,也不是普通人能随便见的。我不知道闷油瓶在外面放出了什么话让对方答应见我们,而且看起来他像是有什么不方便出面,所以拿我当挡箭牌。

再一想,胖子这个不靠谱的,我们去北京找他,他肯定也会一起去见那什么霍仙姑,到时候肯定不得安宁。不过这种江湖事,其中的规矩我都不清楚,一个人的确没法应付,胖子的确是最最合适的帮手。

想到这里我简直一秒都坐不住,立刻就给胖子打了电话。胖子一听说我也要过来,立即表示热烈欢迎。

我把我这边遇到的事一说,胖子立即一口答应了下来,道谈判他内行,全交他身上,包我到时候有头有脸,又问我和闷油瓶什么时候过去,要先请我们去喝酒。

这事稀里糊涂就这么定了下来,我完全不知道见了对方要说什么,闷油瓶又什么都不说,看起来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到了北京再看看这小子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三天后,我和闷油瓶到了北京,在胖子琉璃厂的店里碰头。这次来北京估计要住上一段时间,胖子那四十多个平方的地实在局促,就给我们在他家附近找了个小宾馆。

那宾馆的外观虽然看起来很老旧,但电话空调热水无线上网什么的一样没少,房间铺盖也还算干净。我们更差的地方都住过,更何况两大老爷也没什么讲究,就凑合着住了下来。

我们各自洗了澡,那个舒服,十几个小时的舟车劳顿总算是缓过来了。胖子一看我们都歇得差不多了,就拖着我们到旅馆旁的饭馆吃涮羊肉。

楼主:又一把山茶

字数:290107

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2-12-01 18:30:00

更新时间:2021-04-27 15:22:15

评论数:9675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下载地址:TXT下载

 

推荐帖子

热门帖子

随机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