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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梗扩文】独家占有

楼主:木头也能被占  时间:2019-10-08 11:10:50
【借梗扩文】独家占有


楼主:木头也能被占  时间:2019-10-08 11:10:50
一搂祭度娘,这张图简直让我兴奋,试一下借梗。

楼主:木头也能被占  时间:2019-10-08 11:10:50
如果有人问我爱他与否,我可能没有答案。但如果问题是对他我能不能放手,那这辈子,我都只有三个字好回答。
***序
继明是邻居家的小孩,长得秀气,又白又软,小小一团,平日里总是怯生生的。
放在环境好一点的地方可能不算什么,说不准还会被母爱大发的女人娇惯着宠,但在这个地方,他的天真就是软弱,仿佛在脑门上贴了张“尽管来欺负我”的纸条。不会有同龄人怜悯他的眼泪,他们只会在这退缩中得到虚妄的力量,今天只是抢了他的零食,明天就会逼着他偷家中大人包里的钱。
继明不愿意,那他就只能自己哭着从污水沟里爬上来,挨一顿训斥。
没人会怕他告状。
他不敢。
这个讯息从娇软的孩童身上每一个毛孔中散发,他的眼神、他的泪珠、他的蹙眉、他缩起来的小小身影,都在昭示着这明确的一点。而后,这一点会被其他孩子像围食的秃鹫野狗一样捕捉,从而肆无忌惮。
这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怪他命不好。
那我呢。
同样在这个地方的我,可能命也好不到哪去。
不过说五十步笑百步也好,自鸣得意也罢,但继明确实比我更倒霉一些,因为他遇上了我。
我,或许是继明这一生所遇到的所有厄运中,顽固的、难以击垮的“最”。
我从阴影中伸出手,覆在他身后。他在我的怀中汲取残留的阳光,露出笑容,向我表露倾慕和感激,他把软弱化成眼泪奉献于我唇边,把自己胸腔红肉袒露与我。但他不知晓,他所向往的之所以被阻隔,他所追寻的之所以被斩断,皆是因为他背后,铺天盖地、让光无法侵透的原罪。
我。
如果有人问我爱他与否,我可能没有答案。但如果问题是对他我能不能放手,那这辈子,我都只有三个字好回答。

楼主:木头也能被占  时间:2019-10-08 11:10:50
***01

“明天去吗。”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在帮爷爷洗菜。板凳很矮,这么坐着有点别扭。我想这是因为最近我开始飙长身高的原因。

我不知道其他小孩的身高发育期,但我最近确实因为长身体而晚上睡不好,小腿抽着疼,还总是被饿醒。总而言之,睡眠不足导致我现在心情十分恶劣。

这小子在旁喋喋不休,天气转凉,他还穿着短袖,白色的布料被洗的发黄,衣摆都是污渍。我不动声色的离他远了一些——我得承认自己有点小洁癖。

有时候我会好奇自己和别人的不同,至少这个年纪的小孩似乎火力都很大,这个时节光着膀子在街上撒野的不是少数,可我不行,受不了一点冷,于是眼下已经穿上了长袖,连现在这盆洗菜的水对我都不太好受,手指白的泛青。

“去嘛去嘛!只要老大你出马,城西那群小子肯定只有滚蛋的份!”他看起来兴致高昂,热腾腾的火力从身上散发。我实在不明白这群小孩有什么地盘好争的,他们的荣耀就是成群结队的在所谓地盘上晃荡,像群摇摇摆摆呲着乳牙的狗崽。

在说这话的时候很明显我剔除了和他们同龄的自己。在心理年龄的层面上,我拒不承认他们。而且我从不主动惹事——更多时候,我倾向于用脑子去达成目的。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决定不再委屈自己。

“你,去洗下手。”

“啊?”他有些茫然,然后接触到我的视线的时候不自然的躲避,他们很少直视我,这里的他们是指厚着脸皮也要扒上来的、自称是我小弟的人。我无意间听到他们闲聊,说我长得让人害怕——

他们的原话是,“就老大那狗脾气…那张脸,谁敢直盯着看啊!”

我不想承认这话对我的影响,但我当晚还是照了照镜子,自忖镜中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没有丑到人见人怕。爷爷说我长得像我那短命的妈,那天还有好些人来家里吃饭,大多是正直壮年的男人,看起来不太好惹,身上有种真正的匪气。他们看了我几眼,喝着酒附和,“谁说不是呢,嫂子红颜薄命。”说完,狭窄空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掉针可闻,就见爷爷的脸色沉了下来。

气氛一度很僵硬,我觉得吃的很不舒心,放下碗筷打了招呼就出去了。

“囡囡这气度,不得了,像大哥。”他们在后面这么说,或许是对氛围的补救。

我对这话不感冒,我既不知那红颜薄命的妈是什么样,也不关心那有气度的老爸在哪里。我抿了抿嘴,心里烦躁,因为这小名女气,爷爷给取的,也只有爷爷才能叫我囡囡。

这名字从他们嘴里出来,让我觉得恶心。

不管怎么说,我看这小孩——李虎,乖乖的去洗了手之后,站起身,把凳子让给了他。

他似乎被吓到,结结巴巴的,“老大,这…”

“把这菜洗了。”我冷淡道。

他这才变回正常脸色,高高兴兴的一点头,就埋头洗起了菜。

我时常怀疑身边的人不正常,且掌握了一定的证据。

不过他们的不正常只要不干扰到我就好。起身后,我找到干毛巾仔仔细细的擦手,指尖莹白泛红。

爷爷恰好回来,提着壶酒,我嗅了嗅味道,大概是李老头家自酿的女儿红。

看着坐在椅子上悠闲擦手的我,又看了眼埋头洗菜的李虎,爷爷把酒放到厨房,没说什么。

他从不过问我的交友状况,也对这些看起来没个正行、缠在我身边的毛孩子不置一词。

我爸也是这样吗?

我漫不经心的想。

这个想法像病毒一样,猝不及防,不合时宜。

李虎把菜洗完之后,我就让他离开了。他走的时候,我说,“那就去看看吧。”

他听了很高兴,像条摇着尾巴的狗。

爷爷没有问我要去哪里,只是在炒了菜摆上桌之后问我,“要喝点吗?”

我摇了摇头。“不喝,等我成年再说吧。”

这一天是我生日。离我十八岁,还有六年。

离我遇到继明,还有一天。

楼主:木头也能被占  时间:2019-10-08 11:10:50
***02
那天风很凉,对我而言和过往任何一天都无不同,天空阴沉,落叶枯黄,歪歪扭扭的公交车驶过,飞灰扬起,尘土留下辄印。
灰蒙蒙的城镇,除了偶尔的光洒下来会变得透亮,大多时候都落魄逼仄,像沾满泥点的破旧瓷碗。
也或许眼瞳蒙尘的只有我,所以才难以见得清白人间。
李虎和其他几个人跟在我身后叽喳,我余光扫过,发觉自己身高已经高出他们一截,这让我有些愉悦,但我向来不会表露的太过,七分笑意只露其三。
学校老师说我小小年纪自有风度,事实上任谁与那群鼻涕都擦不干净的男孩儿相比都会显得与众不同,我能理解老师们的欣慰,因为他们的审美已然被荼毒,阈值下降的厉害。
我入学晚,爷爷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刚醒酒,呈恍然大悟状,说囡囡你还没上学啊。吧咂着嘴说已到时候,然后迅速帮我办妥了临近中学的入学手续。
这是我头回跨进学校门槛,之前的几年我独自在家,全都是退休的数学老师——爷爷在教我。他没提过上学这回事,我也乐得悠闲,偶尔放学时分看到学生鱼贯而出,热闹玩笑,竟也不觉的羡慕。主要还是因为那群小孩都灰扑扑的,实在让我提不起什么兴致。
而我进入初中后,失望的发现泥猴子们仍然没长大,倒是女孩子迅速发育,思维层面可以初步交流,但我没兴趣让脸蛋红红结结巴巴告白的小女生流眼泪,更没兴趣对自认为马子被抢就暗含恶意讥讽我面容过于秀美的男生还以颜色,导致我至今在班里仍孤身一人。
不过这也并不意外就是了。
顺带一提,那些男生均在校外被套了麻袋,再见我时便是讳莫如深,我报以微笑,和一无所知的眼神。毕竟这事真的与我无关。
之后有传言我和流氓势力勾结,甚至听闻我和校外大姐头暧昧难言,但因太过荒唐没能取信众人。流言止于智者。
以及得到另一个发现,学校的课程进度比爷爷所教逊了不止一筹,方法死板,浪费时间。唯有一门英语颇让我头痛,所以从没翘过英语课。
我翘课从不慌张,跟老师打过招呼,理由是身体不好,有爷爷作证。
可能我过分苍白的脸色极具说服力,当然,年级第一的成绩也很大程度上帮了忙,所以老师们看向我的眼神里常含爱怜,每每请假条子都批的痛快。
李虎他们就没这么好运了,翘课之后总会挨两顿板子,老师一顿,家长一顿。可这些家伙不以为耻反以为傲,伸出手心炫耀男人的勋章,我不置可否,但盯着他的眼睛说,在学校不要和我打招呼。他深以为然,并迅速警告了其他人。
“咱们老大玩的是深藏不露,谁敢破坏老大**就死定了。”
…算了,随他怎么说吧。
“啊,在那儿!”李虎指着不远处的那群人。
看起来奇形怪状,衣服松垮破烂不说,五颜六色的头毛衬着没长开的脸,实在土气的令人发指。我略微移开视线,不想再伤害自己的眼睛。
“魏俞那厮呢?”李虎抓了抓头发。魏俞是城西那群毛孩子的老大,脾气霸道不说,难缠的是这厮不知怎么就赖定了我,说什么唯有我是他认可的对手,三番两次来找我麻烦,搞得我不胜其烦。
“他好像在后头。”叫不出名字的小弟甲道。
我眼神不错,看的清楚,魏俞确实正在后头,坐在高处的台阶上,垂着条腿支着下巴,颇有兴致的看着搡闹人群。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一个小孩。
小孩被几个高瘦男生围着,抱着头蜷在地上。白色的衣服脏的没法再看,从我的角度看不到具体模样,只能看到狼狈的小小一团,像无力反抗任人踢打的流浪猫崽。
可怜是可怜,可我向来同情心缺乏。
吸引我目光的,是他背对着我,黑发下露出的那一截颈子。
白生生的,没有染上污泥,干净的刺眼。像花朵的软茎,脆弱又漂亮,一掐就碎,嫩的会渗出汁液来。扛不住飓风,扛不住暴雨,更扛不住人的手。那种不言而喻的、向野兽袒露的无力臣服。
我垂着的右手小指不由自主的动了动。
这是种反射般的痉挛,这抽动背后是我的欲望,和我与欲望的抗争。
我用这抗争放跑了差点被捏死在我手中的奶猫,用这抗争忍住了对人类幼崽脖子的觊觎,我笑着喂食流浪猫,可它们从不靠近我,只会弓着身炸毛紧盯我。无知幼儿也从不亲近我,他们用哭闹和肢体拒绝我的善意下的扭曲。
这或许是尚弱小者的本能警惕。
我后来才在心理学课本上知道,这种破坏欲在青少年时期并不少见,可我同样在后来发现,或许其他人的肆虐心会随着年龄渐长消失,而我胸腔里被压抑的野兽,却日复一日的嘶吼叫嚣,想要挣脱这染血囚笼。
大部分时间我乐得与自己周旋,这种掌控欲在约束自己的时候快感达到顶峰。可我偶尔也会疲于应对,我需要时不时释放野兽出笼,让它啃噬血肉,保持野性。
我并不相信所谓的命运和缘分,可这一刻我清晰的认识到。或许,我那头不甘寂寞的野兽,即将迎来它自己的猎物。
莫如说,我的嗅觉告诉我,就是他了。
盛放着软弱与眼泪,残留着纯洁与光亮,那即将被我一手掌控、无法逃离的猎物,透过他柔白的后颈,无力的挣扎,传递着甜美黏腻的气息,吸引野兽来袭。而这气味分子被另一头的我所捕捉,这方空间里,除了我,再没人有资格享受这肥美猎物,唯有我,可以抓着这锁链之端。
我即将咬上他的脖颈,以毒牙予他快乐与虚妄。

楼主:木头也能被占  时间:2019-10-08 11:10:50
老是被吞楼,试下发图。





楼主:木头也能被占  时间:2019-10-08 11:10:50
***04
“别哭了,恩?”这小崽儿简直像水做的,眼泪吧嗒吧嗒不停的掉,脏兮兮的手胡乱地擦来擦去,把本来还算漂亮的眼睛搞得又红又肿,细碎断续的哽咽从我和他坐在这里开始持续了整整二十分钟。
这二十分钟里,我得知了他的名字是继明,是隔壁家的小孩儿——对,隔壁那个曾被我模仿过的语文老师家。这让我有些惊讶,因为之前从没见过他。他自己也解释的不甚清楚,只是说以前和很多小朋友在一个大院子里住着,直到有一天老师把他带走,带来这里,还让他叫自己爸爸。
或许是领养?我不经心的猜。毕竟据我所知,语文老师,也就是叶叔叔,至今三十多岁了,好像还没结过婚。至少这之前都是独身一人。
不过这也能说明为什么这小孩被欺负却无人出头了,毕竟单身男人照顾不周。
这倒也挺好的,至少距离上更方便了些。
他垂着头,也不说话,只是用满是尘渍的小手悄悄的牵着我的衣角,如藤蔓示弱攀扶大树,带着点踩奶似的试探和不自觉的恳求。
我冷淡瞥了一眼,没有阻止。因为不想碰到他的手。
又得洗衣服了。我收回目光。
他不说话,眼泪也没止住。我没在意,只觉得小孩儿奶猫抽噎似的也挺好玩儿,只是我不想再在这凉薄风里端坐了。
爷爷曾经教训过我脾气太大,他甚至笃定,说如果我的真实模样能有我表现出来的十分之三那么好,他甘愿每天酒少喝二两。
我权当耳旁风,赌注太小,让我连局都不愿做。
所以确切来讲,我并非不能耐着性子,只不过要看天平那端的砝码够不够分量。
至少此刻,虽然这只停不住眼泪的崽子尚不足以挑动我的怜悯心。可好在,我的目的本就与同情无关,或者说南辕北辙也不为过。
要捕获猎物,总是得多点耐心的。我接受这种规则。
“继明,我有点儿饿了——你饿吗?”我想了想,换了个突破口。任谁被痛揍这么久都应该体力不支吧,何况这个年纪的小孩本来就对口腹之欲无法抗拒。
果不其然,虽然仍旧抽噎,但他拽着我衣摆的手紧了紧,半晌,抬起那张乌里八糟的小脸。“饿…我、我饿的…”他战战兢兢的偷瞟了一眼我的脸,鼓起勇气。“姐姐。”
自我九岁因为被同街小孩质疑性别而大打出手开始,再也没被冠上错误的称呼。我为此付出了精力和鲜血——别人的鲜血。但打那次起,我无法自抑的重视起了自己的身高。我兢兢业业的规划饮食起居,饮食方面我无从插手,但爷爷做菜向来有谱,营养均衡,并不让人有置喙余地。我作息规律,适当锻炼,每晚睡前一杯牛奶,即使讨厌透了那奶腥味儿。
这付出得到了颇丰的回报,眼下我已经一米七三,显然已经超过了同龄男孩的平均身高,且仍在拔枝抽节。肌肉也已略显雏形,架构在骨骼上服帖匀称,或许外表看来略显单薄,但力量和素质方面绝对无可挑剔,我对此感到满意。
或许只有一点让人迷惑,我的头发到肩。
爷爷在这点上固执的令人疑惑,他不允许我把头发剪短,且规定最短不能不过肩,他甚至和学校方面周旋,让我的头发在琐碎校规中得以留存。但他从不告诉我具体原因,只是语焉不详的说是和老友打的赌输了。
他们竟然拿我——我的头发做赌注。
“不是姐姐,是哥哥。”我心平气和道。
为外貌而苦恼的年纪已经过去。当初出手的原因并不仅仅是那些小孩不恰当的称呼,重要的是他们语气中无法掩藏的轻视和羞辱。
后来我意识到,女性从本质上和男性一样,同为人类,决定地位的是力量和能力。我不该因为那些比喻而质疑自己,他们用调笑羞辱我,下意识里却同样在羞辱着女性——他们看不起女人的力量,认为她们很弱小,才将他们认为同样弱小的我与之划等号。哪怕他们甚至打不过同龄的女生,大多数还要在母亲怀里寻求庇护。
明白这一点后,我和爷爷进行了一些交流,他肯定了我的想法,并同我下了结论。“他们轻视的是弱小,即使这轻视恰恰反应了他们自身的浅薄。”
于是我不再关注自己的脸蛋,不带恶意的感叹并不会惹怒我。脸不过是具体一点的符号,作为个人的辨识物,无论是美是丑,都动摇不了核心的根基。
力量。唯有力量。
可以抓握,支配,掌控的力量——
我顺手用发圈束起了头发,碎发垂散在侧。
“对…对不起!”他像要哭出来一样,一边偷看我,一边惴惴不安的道歉。“我只是…觉得哥哥,很好看…”
“没关系。所以,你想吃些什么吗,这旁边就有家小卖铺。”我温和道。
“咦…咦?”他终于肯抬眼正经看我,只听得他腹中饿鸣响,小脸羞得通红。“可、可以吗…”他似乎很渴望,但仍犹疑,看得出并不经常得到旁人的好意和馈赠。
这很好。
我笑起来。“当然可以。”顿了顿,道。“起来吧,我带你过去,你自己来挑。买了咱们回家吃。”
来吧,来接受我的好意,接受我的馈赠,走向我,进入我的蛛网中,拉住我的手——
我不找痕迹的瞥了眼他拽着我衣角仍没放开的小手,有点糟心。
算了,没洗干净前还是别拉了。
我任由他拽着衣摆,领他朝小卖铺走去。余光却扫到拐角消失的人影。
魏俞?

楼主:木头也能被占

字数:5916

帖子分类:主攻

发表时间:2019-10-01 04:48:00

更新时间:2019-10-08 11:10:50

评论数:4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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