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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海上灯(女装大佬受✖️军痞攻)

楼主:99776653ly  时间:2019-10-11 12:57:07
他也曾爱过一个人,也曾奋不顾身行刺日军特务,西装革履他是儒雅名流,穿上旗袍作出身段,他就是海上灯的头牌歌女——曼莺。

没想到,国党军官陆晋初来乍到,一眼就看中了曼莺,今天送香奈儿的鳄鱼包,明天送德国的巧克力,扬手撒金如粪土。


曼莺心里很憔悴,金主让陪床,自己是个带把儿的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陆晋撩开披风坐在皮制沙发上,叠起二郎腿,半暗半昧的光火中,他唇角上扬:“你我本无缘,全靠我砸钱。”

一开始,曼莺觉得陆晋是个草菅人命的纨绔公子,后来才发现,在那硝烟弥漫的战火中,陆晋守的是生灵寸土,杀的是蛮夷倭寇。

他的脚下白骨累累,尸叠成山。


有钱闷骚军官攻×**女装大佬受
民国甜文。


楼主:99776653ly  时间:2019-10-11 12:57:07
第一盏灯 赠我一枝春
上海1943年冬,南京街上最热闹的地儿就属海上灯歌舞厅,从三楼顶端垂下一张巨型海报,上面香肩半露的女人格外迷人性感,丹凤眼微微眯起,眼角边儿的红痣鲜艳欲滴。

今儿天气不大好,下着细细密密的雨,街角的小摊贩都撑起了遮棚,电车过站时响起摇铃声。

一辆福特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了海上灯歌舞厅的门口,一只棕色的雕花皮鞋落地,再往上是深蓝色的西装裤腿,来人将头上的帽檐朝下压了压,只能瞧见他秀气的鼻翼,以及薄情寡淡的唇。

谢老板早早就恭候在了门外,穿着貂裘,胸口挂着串瑞士怀表,三步并作两步匆匆上前:“嗨呀!沈老板,大家早就等着您了!”

那双薄情的唇微微弯了个弧度,柔和的嗓音雌雄莫辨:“家里有事耽搁了片刻,今天唱《夜来香》,让观众们都等上一会,我去后台化妆还得多半个小时。”

谢老板喜笑颜开,连连应声:“哎哎!”提着下摆一路小跑,赶紧去给里面的观众通风报信。

这年头战火连天,上海滩的生意不好做,谢老板挨着寒风在门口等沈逸,怕的就是这祖宗不来捧场,到时候观众吵着要退票,他这个老板下不来台,着实难堪。

在海上灯歌舞厅,没人见过沈逸卸了妆的样子,冬天里他戴宽檐帽,穿高领毛衣,夏天里戴墨镜,脖子上围着丝巾,谢老板听他声音觉得像个女的,可这人偏偏让大家称呼他为沈老板。

刘小六从福特车的另一侧出来,拎着化妆包,乖乖跟在沈逸的身边,一双大眼睛眨呀眨:“沈哥,今天唱完了咱们干什么去呀?”小六年龄不大,是上面给沈逸派来的助手。

沈逸环顾四周后,压了压帽檐,压下嗓子道:“干什么?汪伪政.府还等着我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

话还没说完,距离海上灯四五百米的地方,忽然传来一声枪响,那声音震耳欲聋,周围的吵闹声戛然而止。

隔着一条街,沈逸瞧见对面一个男人懒散地靠在军车上,身侧有小兵给他撑着一把黑伞,那人军帽斜戴,手里把玩着一把由美军制造的捷克枪,白皙的下颌骨微微扬起,远远的只打了个侧面,却依然能窥见他玩世不恭的样子。

声音痞气,尾音被他拉的极长:“***给老子一个一个来,领米不准哄抢——”

原来是中央给的救济粮到了,饿了许久的难民纷纷哄抢,陆晋刚从南京的一线战点撤下来,本来是驰骋疆场的军人,如今却被调到上海做了个司令员,说好听点是协助地区作战,说不好听点就是当保安的活计。

陆晋这一腔怨气正无从发泄,正好有人撞到了这个枪口上,那他只有发枪警示了。

人群里都是灰扑扑一片,陆晋忽然瞥见一个穿着艳色衣服的人:“穿貂皮的,来来来,你给老子过来!”

胖滚滚的富商拢着袖子被小兵揪了出来,诚惶诚恐:“军……军爷,有事情吗!?”

陆晋嗤笑一声,伸了个手,立刻有小兵给他往指缝里夹了根烟,他垂头点燃:“你吃的跟猪一样,领什么救济粮,给老子滚蛋儿!”

“军……军爷,我们家……家里……”胖滚滚的富商越说越急,额头上的汗不断往下滚,抖着衣袖擦了擦,“都被汪总给抄了,我已经……已经饿了三天了。”

乱世里什么人都有,陆晋不大相信这胖子的话,漆黑的枪口抵在了胖子的额头上:“***逗我!你胸口的怀表卖了都值不少的钱,犯得着来这里领救济粮?”

陆晋不依不挠,凑上去拍了拍胖子的脸,恶声恶气:“我看你这是免费的便宜白占吧!”

这个富商崔老板,沈逸原是认识的,之前他在崔老板的铺子里当过东西,半个月前,汪伪政.府以为党国做贡献的由头抄了不少人的家,其中就有在上海连开了十几家的典当行的崔老板。

眼瞅着陆晋就要扣动扳机,只见一只白皙透着血管的手攥住了陆晋的手腕。

转头时,陆晋撞进一双撒着星子的眼眸,左眼角下的红痣鲜艳欲滴。

太好看了吧!!!要了命了,陆晋觉得有人在他的心口违禁放烟花。

沈逸蹙眉,冷声温婉道:“你误会他了,他真的落魄至此,胸口的那块怀表,是他妻子留给他最后的念想。”

圆滚滚的富商抖着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心翼翼的打开怀表,圆盖里印着张照片,是位盘着黑发,穿着灯芯绒旗袍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姑娘,女人垂头弄花,模样温婉。

崔老板神色凄凄:“我的孩子,我的妻子都死于战乱里。”

陆晋放下了枪,盯着沈逸看了半天,直到沈逸走远了,进入了海上灯的旋转门内——

张副官刚从军需车上卸完了大米袋,走过来准备给发呆的陆晋汇报,报告了半天,陆晋都没有反应。

陆司令嘴上咂着烟,目光冲着某一点凝聚。

张副官好奇地顺着陆晋的目光看过去,一脸茫然:“陆哥,你看什么呢?”

陆晋回过了神,咬了一口烟嘴,含糊不清道:“没什么,小屁股还挺翘。”




楼主:99776653ly  时间:2019-10-11 12:57:07
之前的帖子被吞了,还好豆腐有备份……ಥ_ಥ新开了个贴

楼主:99776653ly  时间:2019-10-11 12:57:07
帘子前的悲喜沈逸向来不愿意听闻,个人都有个人的活法,他不是神不是佛,渡不了众生。

沈逸找了个舒服的坐姿,闭着眼睛哼起了《思凡》:“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为何身腰盘黄绦,身穿直缀……”

陆阎王,陆晋,是重庆那边的,还是陆盛元的三儿子。

陆晋,啧,陆晋,是军统的人呐。

“嗨呀,沈哥,您唱错啦,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小六纠正,又用刷子扫了扫鞋面。

沈逸转着手上的烟杆,微微仰起脖颈,有种脆弱的美感:“错了就错了,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不是女娇娥……”

一闭眼,过去的腌臢事就一幕一幕的浮出水面,犹如黑暗牢笼的铁链将人牢牢禁锢,无法挣脱。

小六蹲下来抬起了沈逸的脚,这双脚白皙光滑,没有普通男人的脚那么大,从正面看弧度纤细优美,像琥珀里的精美标本,小六将一双银色的尖角高跟鞋套在这双脚上,扣好脚腕上的细带。

帘子被人给拉开一条缝,后面露出谢老板的脸:“时辰到了,曼莺姑娘,咱上台吧?”谢老板是打北平来的,开口就一股浓浓的京腔味。

沈逸睁开了眼,黑色的琉璃下蕴着滚滚的浓烟,他抿唇莞尔:“舞台布置妥当了,那就走吧。”

沈老板提着下摆,恭敬地比了个请的手势:“这边儿,您就请好吧。”

音乐响起,舞女们正在后台活动筋骨,就在沈逸快要走到升降台时,小六突然跑过来拦住了沈逸,偷偷给他塞了包东西:“莺姐!!!馒头馒头!!”

毕竟是海上灯的头牌,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别人的注意,周围人好奇地看了过来。

沈逸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大大方方解开旗袍盘扣,坦然地将馒头塞进平坦的胸脯,飞机场上瞬间就拢起了两座小山丘。

他慢条斯理地系好盘扣,皮笑肉不笑:“看什么看,人造胸没见过?”

众人像小鸡仔一样瑟瑟收回了头,莺姐儿性格泼辣,她们向来惹不起。

升降台缓缓升起,满天光束里,沈逸抬手叉腰作出身段,S型身材一览无余,风情万种地摆着胯朝前走来。

“那南风吹来清凉,那夜莺啼声凄怆,月下的花儿都入梦,只有那夜来香,吐露着芬芳……”

客座区的陆晋正在低头剥核桃,闻声抬头,望向舞台的那一刻,妈的,简直心里炸开花了!



楼主:99776653ly  时间:2019-10-11 12:57:07
第三盏灯 赠我绫罗绸缎满华亭

方才那张不施粉黛的脸,上了妆后更妖娆,陆晋的舌尖抵着上颚,喉咙莫名干涩。

不知不觉,曼莺一曲唱毕,座下掌声雷动,叫好连连。

眼瞅着曼莺即将下台,二楼包厢传出一阵摇铃声,随后传来一声公鸭嗓儿:“我们贺公子说了,一百块大洋,曼小姐再给唱首《天仙配》。”

舞台上的银色高跟鞋一顿,曼莺笑吟吟地转过半个身体,抬头望向二楼的雅座:“贺公子稍等片刻,我去后台歇歇脚再来给您唱呀。”

贺绍龙差点被曼莺的吴侬软语给迷的有了生理反应。

陆晋坐的是上等座,身后站着个小厮,陆晋勾了勾手,明眼小厮谄媚笑着向前:“军爷,您有什么吩咐?”

陆晋嚼着槟榔,没骨头似地瘫在皮沙发上:“这贺公子,打哪来的?”

小厮道:“财政厅贺部长家的公子,追我们曼莺小姐有半年时间了。”

陆晋沉声道:“他是怎么追的?”

小厮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看见曼莺小姐脖子上的那串珍珠没,粉色的南洋珠,可值钱了,据说值十条黄鱼,贺公子在曼小姐身上砸钱,那可是真大大方方的。”

陆晋嗤笑一声:“才十条黄鱼而已,财政厅长家的公子穷成这样,人追到了没?”

小厮摇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也有人说,曼莺姑娘每次出演都戴着这串珍珠项链,多半是心有所属了,不过是碍着贺老爷的面子,才不敢跟贺公子明目张胆的在一起。”

也是,寻常人家的姑娘都配不上贺公子这样的人物,更别说是出落风尘的歌女了,身子干不干净还得两说。

心有所属了么?

陆晋的眼色阴鸷下来,拉了拉身边的铃铛:“五百块大洋,我要听《西门庆的泪》。”

会场顿时热闹起来,竟然有人要跟贺绍龙竞曲,《西门庆的泪》是什么玩意儿!?

贺绍龙腾一下火气就上来了,他听出对面话里的意思,跟他竞曲的人在骂他是西门庆,可在这偌大的上海,又有谁敢跟他这个贺家公子对着干。

对面是龙还是虎?贺绍龙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磨了磨牙,眼睛都烧红了:“一千块大洋,给我唱《夫妻双双把家还》!”

陆晋眼底氤着半分笑意,拉了拉铃:“两千块大洋,给我唱《陈世美休妻》。”

贺绍龙气的差点呕出半口血来:“三千块,给我唱《花好月圆》!”

陆晋翘起二郎腿,拽了拽铃绳:“五千块,我要听《棒打鸳鸯》!”

……

竞价愈来愈高,一路飙升到八千大洋,眼瞅着贺绍龙还想竞价,身边的管家及时拦住了他:“少爷,少爷!您再飙价可就超出这个月的月钱了!!上次您给曼莺小姐买的南洋珍珠项链,可差不多花光了您的私房钱啊!”

贺绍龙握了握拳头,最终收回了想要拽铃绳的手,愤愤起身,“哼”了一声怒甩宽袖转身离去。

不多时,谢老板提着下摆匆匆上台:“感谢各位的到来,曼小姐的演出到此结束,二楼雅座的军爷,我们曼小姐说她想单独给您唱《七夕没有鹊桥会》!”

前台热闹,后台冷,难做的青衣,累不死的花旦,舞厅歌女最下三滥。

沈逸穿着高跟鞋又唱又跳,站了多半个小时,小腿肌肉发酸发胀。

小六蹲在地上帮沈逸按摩着僵硬的小腿,愤恨道:“二楼的军爷也太不像话了!把咱们的计划全打乱了,今儿贺绍龙走了,咱们没完成上面的任务,到时候老刘过来肯定又要唠唠叨叨。”

沈逸挥了挥手,睫毛在眼睑处扫下大片阴影:“揉了多半天你也累了,你先回去给老刘通报一声,给他说再找机会……”

远处皮鞋踏在地上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沈逸噤了声,小六麻溜地从后门摸走了。

挂帘被谢老板挑开一条缝:“曼莺小姐,军爷到了!”

“让他进来。”

陆晋挑开挂帘,抬头的一瞬间,视觉迎来了冲击。


楼主:99776653ly  时间:2019-10-11 12:57:07
曼莺斜斜地倚靠着扶手,将一双修长的腿搭在椅子另一侧的扶手上,开衩的旗袍露到了大腿根部,里面的风景若隐若现。

沈逸吸了口烟枪,单手撑着头,食指在眼角下的红痣上扫来扫去:“听说你要棒打我和贺公子这对鸳鸯,还要让我唱《小寡妇爱上老和尚》?”

陆晋喉结滚了滚,觉得自己第一次见女明星,太轻浮了不好,于是找了下措辞:“我只是想要和贺公子公平竞争。”

沈逸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拢了拢羊毛卷发:“大可不必说的这么文雅,你想曰我你就直说。”

陆晋:“?”

上个月陆晋刚过完二十五岁生日,同龄的人都纳了妾,孩子都会出门打酱油了,陆晋还没摸过女人的腿。

陆晋的嗓子里被点了一把火,诚实坦然:“对,老子就是对你那小屁股挺感兴趣。”

沈逸曲起一条腿,冲着陆晋抛了个媚眼:“追我的人能从法租界排到南京街尾,军爷可愿意给我花钱么?”

美人香骨,沈逸这般动作无异于是邀请,陆晋宛如饿狼见肉,没忍住压在了沈逸的身上,布满枪茧的手掌攀爬上雪白的大腿,顺着细腻的皮肤,像蛇一样游走。

陆晋眉眼极具有侵略性,哑声道:“贺公子能给你砸多少钱,我就能给你砸他的十倍,跟不跟我?”

眼看着陆晋的手就快要摸到了沈逸的大腿内侧。

沈逸额头冒了层冷汗,心跳加快,当机立断从腿侧的枪夹子里抽出勃朗宁枪,抵在了陆晋的太阳穴上。

沈逸被陆晋困在狭小的空间内,脸颊瞬间发烫,他快速调整了下呼吸,咬牙切齿道: “军爷,我还没答应你,要是你敢在这里行不轨,别怪我扣扳机!”

门帘刷一下被拉开,只见原本离开的贺公子阴沉着脸站在外面,宛如王母娘娘用玉簪划了银河后的哀怨牛郎。

楼主:99776653ly  时间:2019-10-11 12:57:07
要是再被吞贴,记得来豆腐找我

楼主:99776653ly  时间:2019-10-11 12:57:07
今天感冒了,明天更~

楼主:99776653ly  时间:2019-10-11 12:57:07
第四盏灯 赠我云间月

沈逸反应迅速,立刻将小巧的手枪塞到了腿侧的枪夹子里,至少在贺公子还没被解决之前,他的人设不能崩塌,捞金还要继续。

娇媚动人,柔弱无辜,这才是让男人肯为自己砸钱的理由,而暴力持枪,水性杨花,这些劣性都不能被展露。

沈逸咬着娇嫩的下唇,眼睛里朦朦胧胧:“贺公子,你,你听我解释……”

尴尬的风吹的空气都凉了,冰天雪地里光着膀子都没这么凉。

这句台词听着就像潘金莲的词,相公,你听奴家解释……解释,解释什么?

这军爷的手还在自己的大腿内侧搁着,自己的手还在军爷的脖子上挂着。
要说他们两个之间没点什么,显然贺公子是不相信的。

“你你你……你们……”贺公子气的嘴唇都在哆嗦,一张俊脸黑的像个包公,“曼莺!好你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往我白白疼爱你一场!就,就因为这个军官比我有钱,你就转头投怀送抱!”

沈逸:“?”

话可不能乱说,道理可不能乱讲,你的命还攥在我手里,咱们两个亲也没亲,睡也没睡,什么叫白白疼爱我一场。

算了,还是先安抚贺公子为好,后面还要找机会下手除掉他。

沈逸推开压在身上的陆晋,过去将细长莹白的手臂环上了贺绍龙的腰,整个人乖乖巧巧地依偎在贺公子的怀里:“都是他强迫我的,这不能怪我,贺公子。”

陆晋看着沈逸的眼神瞬间就变了,阴沉沉的,好像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冷笑道:“果然舞厅的歌女最下三滥,前脚还对我盛情邀请抛媚眼,欲拒还羞欲语还迎,后脚就成了我强迫你。”

听见这话,贺绍龙两道剑眉拧巴着,将沈逸一把推开。

沈逸:“?”

这都叫什么事?

沈逸本想着解决了贺绍龙后,没人肯为自己砸钱了怎么办,谁知道今天碰着个冤大头,人傻钱多路子野,为了竞曲砸了八千大洋。

眼瞅着下个金主总算是有着落了,这才对冤大头抛了个媚眼,故作讨好。

这下可倒好,旧金主马上就要人走茶凉,新金主又嫌自己身兼二主浪荡不堪。

贺公子一忍再忍,忍无可忍,招手叫了身后的小厮:“给我把这两个***抓起来,关上他十天半个月,这上海城还轮不到一个兵痞子跟我叫嚣!”

双拳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对面小厮五六个,沈逸特别惜命,趁着陆晋还没拔枪,他先一步用一旁的铜镜砸晕了陆晋。

贺公子:“?”

沈逸翘着兰花指,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男人:“贺公子,我说了我是被强迫的,你把他带走就行了,就别带我了吧。”

贺绍龙对曼莺又爱又怜,目光复杂至极,最终像下了某种决心:“来人,给我把曼小姐一起带走!”

他的曼莺有没有变心很好证明,只需要将这两个人关上一两天,隔墙就怕有耳,不管什么悄悄话他都能听见。

如果是这个当兵的强迫的曼莺,贺绍龙敢保证,自己绝对二话不说就毙了这个***。
反过来,要是曼莺为了金钱而变心,那也好办,他想办法让这个军痞子破产。



楼主:99776653ly  时间:2019-10-11 12:57:07
天上飘着鹅毛雪,贺家的地窖里直灌冷风,沈逸裹紧身上的毛皮大衣,冻地直打喷嚏,冷漠、凄清,又惆怅。

闲来无事,沈逸仔细地打量着昏迷的男人,这人眉骨高挑,两道龙角骨飞入鬓角,一看就是个有帝王相的人,眉眼俊是真俊,就是不着四六。

这样的眉眼逐渐与一个戴着银边眼镜的男人重叠,不过那个男人的脸颊更方一点,眼睛更深情一些,除此之外,好像真的没什么差别了。

天底下怎么能有这么相像的人呢,沈逸的心口狠狠一跳,疼痛与酸涩逐渐占据了心房,是不是面前的这个人也姓陆呢。

犹记燕京学堂里,陆展教书时温文尔雅,礼数周全,暖的像三九隆冬里的太阳,这对像沈逸这种在黑暗里行走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救赎,想触碰,想燃烧。

不多时,陆晋眉宇微拧,头疼地睁开了眼,只见沈逸垂着眼睫看他,细长的睫毛上沾染了几片雪白的花。

沈逸的嘴唇动了动,嗓音柔柔和和:“哥,我忏悔,我有罪,你饿不?”

陆晋忘了自己是怎么昏迷过去的,胃里空虚在叫嚣:“有点。”

又见沈逸敞开羊毛大衣,动手将旗袍上的云纹扣一颗一颗的解开。

陆晋目光复杂:“你干什么?”

沈逸垂着头,跟一颗扣死的纽扣做搏斗:“我把我的胸取出来给你吃。”

陆晋:“……”

空气更冷了些,陆晋沉默了片刻,闭上眼将头一偏:“不用,没看出来,你这个女人路子还挺野。”

看见陆晋这副模样,沈逸薄唇一勾,娇俏地笑了一声,跟个小妖精似的:“军爷,您就不睁开眼睛看一眼么,好歹对得起你那八千大洋不是?”

陆晋没忍住,将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只见这女人的胸脯一马平川,雪白雪白的,像雪地里嵌了两颗粉.嫩的樱桃,脖颈纤长的像天鹅。

陆晋的脑子里出现了四个大字,怀璧其罪。

这八千大洋花的貌似有点亏,陆晋沉思了片刻,开口嗓子沙哑,说不清是失望,是痛苦,还是不甘心:“原来胸是假的,先天发育不好?”

沈逸:“……”
您是真盲还是假盲,喉结看不出来么,平坦的能溜马的胸是女人该有的性徽么。

陆晋饿的眼冒金星,伸手直朝沈逸的胸口抓:“算了,小了就小了点,没事,后期应该可以发育起来,赶紧给我吃一口,饿死我了。”

地牢口的贺绍龙听见里面的对话,气的火冒三丈,转头就找枪。
小厮拦住他:“贺少爷!曼姑娘也许就一时鬼迷心窍,您不能杀啊!!杀人,杀人是要吃官司的!!!”
贺绍龙将小厮身上的枪夺过来,一脚踹开地牢的门,只见两个人一人捧着一个雪白的馒头吃的正香。
贺绍龙:“……”


还没等贺绍龙鸣枪发话,四五十号军人包围了贺府,张副官持着枪破门而入,站在院子里冲着天上鸣了三枪,粗着嗓子道:“谁***敢绑架我们陆司令!!老子看你是姓死吧!!”

身边的小跟班附在张副官的耳朵边悄悄道:“哥,咱们不是都打问清了么,是贺绍龙绑的陆司令啊,咱们现在站在贺府里,人家姓贺,不姓死。”

张副官:“……”
造势知道吗。
这孩子太天真了,无邪来了都没法聊天。


贺家到底只是管财政的,面对一帮久经战场的爷们,没办法硬气,也硬气不起来,贺绍龙得知自己押回来的是陆晋后,两眼一翻,直挺挺晕了过去。

想要枪毙陆晋是不可能的,想要让陆晋破产更是不可能的,贺绍龙是被活活气晕的。



贺府门口,冰天雪地里,沈逸紧了紧毛皮大衣,冷的直跺高跟鞋,在手心里不断哈热气,通红的眼尾噙着泪。

陆晋,啧,陆晋,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陆阎王,就说见他的第一眼怎么这么熟呢,原来陆展是他大哥啊。

“冷么?”陆晋高高在上的给沈逸施舍了一个眼神。
“嗯。”面对陆展的弟弟,沈逸有点不自在。

陆晋解开自己身上的大麾,低头系在了沈逸的脖子上,黑黔的瞳仁里倒映出沈逸柔软的脸庞,越看越觉得这张脸惊艳,心里像被小爪子挠过一样,轻轻痒痒。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心思难猜时要哄,想追就得砸钱。

陆晋想了想,他家有个小公主,是他大哥的女儿,性子最是刁钻磨人,这样的孩子都能被他哄的服服帖帖,还害怕哄不了一个歌女吗。

至于钱,这更是多的花不完,砸个千八百万的黄金,也是轻轻松松的事。


陆晋替沈逸拨了拨额头前凌乱的卷发,在一众小弟面前,陆晋放不下身段,只能淡淡道:“我找人送你回去,今天的事情就先不跟你计较,以后在这上海城,你不准再被别人包养。”

男人身上的沉烟香不停地往沈逸鼻尖里钻,经久不散的香,扰人心弦。

沈逸望着这张和陆展有六七分相似的脸,不由自主地出神,鬼使神差地点下了头。

是不是意味着,只要被陆晋包养,他就还有机会见到陆展呢。

楼主:99776653ly

字数:7775

帖子分类:寒武纪年

发表时间:2019-10-08 16:07:00

更新时间:2019-10-11 12:5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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