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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瓶邪《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忆》藏海花衍生,完结,BE

楼主:云飞日月明  时间:2018-12-25 17:25:48
百度大神保佑发帖顺利

楼主:云飞日月明  时间:2018-12-25 17:25:48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吴邪艰难地抽了口夹在奇长的双指间的烟,笑得有点狼狈,他的伤很重,双臂扭成麻花状,已经没法自己拿着烟了。
张海杏蹲在吴邪流出来的一大滩血上,夹着烟替他送到唇边。
“我在想,要是张起灵在这里会是什么表情。”张海杏目光里有些玩味。
“那你最好赶快跑,否则死无全尸。”吴邪咳出了口血沫。
“我想也是。”张海杏站起身拍拍膝盖上的泥,其实她浑身都是泥,这动作很多余。
“喂,让我抽完这支再走。”吴邪无奈地抱怨。
张海杏看看指间的烟,俯身笑着把烟塞到吴邪唇间,“看在这支烟的份上,你可得记得冤有头债有主,虽然把你骗到这的是我,弄死你的可不是我,”她直起身,不安地看了洞口一眼,“再见啦,天真无邪。”说完飞快地掠出洞口,好像感应到危险靠近的野兽一样。
吴邪看着消失的身影,沉闷地哼了一声,“跑那快干什么,闷油瓶又不会真的来。”他倚着石壁的身体往下滑了一点,却没有丝毫力气重新撑起来,最后的力气已用在唇间牢牢地叼着烟,好让自己多维持一会儿清明。

时间好像干涸的泥浆,在凝滞中缓慢地流动。
短短的半支烟慢慢地燃到了尽头,吴邪知道差不多了,吐掉烟头,捏着摸到的一块小石子,想着要在地上留点遗言,哆嗦了半天刻下一个“张”字,却再没力气动一根指头。
“算了,”吴邪自我安慰道,“反正我也不想你看到我这副样子。”
最好你一觉睡够十年,醒来把一切都忘了,忘了你的责任和宿命,忘了曾经有个叫吴邪的傻瓜出现在你的生命里。
吴邪苦笑了一下,又咳出一口血沫,心口痛得像灌了冰水似的,估计肋骨断了扎进肺叶里去了。
意识逐渐变得模糊,张海杏那句“要是张起灵在这里会是什么表情”反而变得清晰。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
吴邪苦笑了一下,微弱地呼出最后一口气,眼前开始浮现一团团黑影。
再见了,闷油瓶。


洞口的光线明灭一闪,吴邪意识到有人进来了,悄无声息,矫健宛若猎豹。
“吴邪。”有人叫着他的名字,那声音熟悉得好像刻在心里。
吴邪浑身一震,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重新睁开了眼。
据说手机电池用光之后输入一串指令,可以释放出最后的备用电量重启,吴邪觉得自己现在正是这种情况,而闷油瓶就让自己重启的那串指令。
“吴邪……”闷油瓶走近了,跪在他的身边。
吴邪抬起眼,费力看清了闷油瓶的面孔,微弱地笑了笑。
认识闷油瓶近十年,总共看过的他的表情加起来也没这一会儿的多。先是一副急着救人的焦虑,但在试着移动了一下吴邪的身体发觉脊椎骨节都已经错位了之后,整张脸就僵住了,幽黑的眸子缩了一下,眼神里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片刻之后,闷油瓶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他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已经救不起来了,哪怕冒着断骨扎破内脏的风险把这具破碎的身体带出去,也撑不过外面冰湖上肆虐的风雪。
所以,做什么都没有用了。

吴.邪.快.死.了。
闷油瓶一字一字地消化着这个概念,大脑中却一片空白。尽管看多了生死,尽管他的世界铸满铜墙铁壁,眼前的事实仍是超出了他承受的范围。
只因为,那个人是吴邪。
漫长的百年时光里,他无欲无求踽踽独行,唯一一次伸出手想要挽留的,想要守护的,只有吴邪。
而现在,他却只能坐在吴邪身边,眼睁睁看着他最后的生命热度一点一点流逝。
无力阻止,无法挽回。

一滴,两滴,凉凉的痒痒的感觉落在额上和脸上,吴邪撑着眼皮往上望去,恍惚间还以为那座喇嘛寺里的雕像复活了 ,因为他看到了哭泣的闷油瓶,木然地跪在地上,稍微垂着头,绝望地看着自己,悲哀,茫然,无声无息地流着泪。
原来,是这种表情……
吴邪心里叹了口气,自己这辈子想弄清楚的东西太多,可无论他怎么上蹿下跳东奔西走,总是距离真相一小步,唯独刚才那点小小的被张海杏勾起的好奇偏偏被老天爷听到了,还帮他实现了。
其实我并不想知道,吴邪看着闷油瓶的脸,有些后悔。

强忍着肺部刺穿后的剧烈疼痛,吴邪吸了口气,艰难开口道:“小哥……”随即发觉自己根本说不了话,只是发出含糊的两个音节。
但闷油瓶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动静,迅速凑近了看他。
吴邪这时候才知道那些影视剧里演的都是骗人的,临死前还能说一大串遗言的肯定死不了,真正快死了应该像自己这样,一个字也挤不出来,只能睁着眼一眨不眨地看。
尽管他以前和闷油瓶对视总撑不过十秒钟,这次他却无论如何也舍不得移开眼光。
闷油瓶握着他的手,静静地回望着他,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情绪,但吴邪已经没有力气去分辨那里都有些什么了,他有太多话想对闷油瓶说。
小哥,小心海外张家。
小哥,以后好好地为自己活着, 别再管什么狗屁的家族使命了。
小哥,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忘记你……很多人都没有忘记你的存在,所以,别再说这个世界和你没有关系了。
可惜吴邪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用眼睛尽力表达着他的思绪。
说不定闷油瓶有读心术呢,张家人的训练那么变态,想到以前自己有什么小心思总躲不过闷油瓶的眼睛,吴邪略微带了点希望,继续用“心灵的窗户”向闷油瓶说话。
小哥,我没后悔过。
小哥,如果那些地狱轮回都是真的,我希望能马上转世投胎,这样,还能在茫茫人海里遇到你,你一定要记得叫住我。

吴邪的肺部已经吸不到空气,血也快流干了,眼前开始变得迷蒙,他无力地勾了勾嘴角,知道自己连强行重启的备用电也已耗完,这回是真的要死机了。
不知道刚才说的一堆闷油瓶有没有真的听到,吴邪用力眨了眨眼睛,好不容易把视线聚焦在闷油瓶脸上,才发现他的整个眼眶通红,脸上睫毛上都是湿的。
“小哥,别哭……”吴邪用尽最后的力气,终于听到自己的喉咙发出了嘶哑的声音,随后整个身体落崖似的沉沉地往下坠去,耳边依稀听到撕心裂肺的一声呼唤,宛若受伤野兽最后的哀鸣,那是……闷油瓶吗?
吴邪已无法思考,永恒的黑暗彻底吞噬了他。

***

楼主:云飞日月明  时间:2018-12-25 17:25:48
***
胖子三天后才找到了这个洞穴的。
那时在青铜门外,吴邪正被无形的阎王咬在空中抡着圈子甩来甩去,地底的岩浆忽然爆发了,正要赶去帮助的胖子被汹涌的岩浆逼得撤到了门外,再进去时已不见吴邪张海杏的踪影,只有无形的阎王仍在咆哮。胖子挂记着吴邪无心恋战,悄悄退出青铜门四处搜索,搜了两天却一点痕迹也没有。
第三天早上他遇到了神色狼狈的张海杏,“你他妈的,天真呢?”胖子也不管那女人有多厉害,抖起一身神膘死死地把张海杏压住。
张海杏在阎王手下也吃了不少亏,伤得不轻,不敢和胖子动真格的,就指着一座山头说:“我们被阎王打下深坑,那坑底有通向那儿的一道缝隙。不过你最好死心,你们的天真无邪这会应该已经死了……”
“什么!”胖子把张海杏的脖子勒得咯咯响。
“咳,咳,吴邪是被阎王抡在岩壁上砸了好几下才扔进坑里的……”张海杏痛苦地喘着,“他浑身骨头都碎了,我走的时候只剩一口气……你要去就赶紧,再跟我磨叽下去,他尸体都喂雪豹了。”
胖子听得心底发凉,丢下张海杏就往那座山头跑去,找了老半天才找到那条不起眼的山体缝隙。

缝隙形成的山洞并不深,胖子走进没几步,就看到角落里坐着一个人。
“天真!”胖子喊。
那个人一动不动,雕像一般,胖子走近几步,发现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吴邪走南闯北只为了追寻他一点痕迹的闷油瓶。
“小哥?”胖子很快由惊讶变成高兴,“你他娘的终于出现了,这些年天真不知道为你吃了多少苦。”他大力拍了闷油瓶一把,才发现吴邪也在,正窝在闷油瓶的怀里,双眼紧闭,神情安详,似乎正做着好梦。
这场景以前下斗的时候胖子没少见过。吴邪体力不好又多灾多难,受伤昏迷的时候若闷油瓶在场就会这么搂着他,直到最危险的时刻过去才会放开,一旦吴邪醒了他却又一副淡漠的样子,吴邪不知道自己昏迷时的事,自然也不知道他的心事。
胖子几次三番好心点拨,总被吴邪当玩笑斥骂回去,后来也就懒得淌这浑水,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们俩迟早是会明白的。
到如今经历了这么多,也该是两人守得云出见月明的时候了。
胖子看着他们紧紧依偎的情景,嘿嘿地笑了两声,道:“靠,又被那死老太婆骗了,说什么天真只剩一口气,有小哥在,天真怎么会有事呢?”
闷油瓶微微一震,低下头用力搂住吴邪,任长刘海盖住了他的表情。
胖子习惯了他的沉默,没察觉到异样,只是在心里吐槽,搂这么紧小心把天真给捂死了。

这时地面忽然像得了寒热病一样阵阵颤抖起来,胖子一惊,掠到洞外查看了一下,神色慌张地跑进来,“小哥,不得了,要大雪崩了。”
这几天他们又是炸青铜门又是点沼气,最后还遇到岩浆喷发,山体的升温使整个雪盖开始融化崩裂,眼看就要成片地塌下来了。
胖子冲闷油瓶喊,“快,等不及小天真睡醒了,背着跑吧。”
情急之下胖子完全没意识到向来敏锐的闷油瓶此刻为何会没有反应,见他仍是不动,便伸手揽住他的肩膀,试图把人拉起来。
闷油瓶的身体却有千斤重似的,在胖子情急一扯之下居然纹丝不动,反让胖子往后踉跄了几步。
“小哥?”这下胖子终于发觉不对了。
“你走吧,我和吴邪留在这儿。”闷油瓶低低地说,依然垂着头,收紧了抱着吴邪的双臂。
“你说什么胡话?”胖子一时转不过筋,“你们能他娘的让胖爷省心点不,好不容易相聚了,不出去过好日子,留在这里殉情啊?”
说到殉情,胖子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他一进洞就见吴邪被闷油瓶紧紧抱着,基于场面太瞎狗眼,他也没好意思多看,加上长期以来养成的对闷油瓶的信任,他根本没想过另一种可能。
这时胖子才注意到不远的地上很大一滩干涸的血迹,吴邪之前已在青铜门内被放过血,这样的出血量足以致命,张海杏的话忽然又在脑海里响起,再加上闷油瓶反常的举动……
“不……不会吧……”胖子浑身发凉,颤抖着伸出手去探闷油瓶怀里的吴邪。
一片冰冷,早已死去多时。
胖子一屁股坐到地上,语无伦次喃喃道:“怎么会?怎么可能……”
即使知道自己这行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但过命的兄弟死在眼前,任谁也无法冷静。
“对不起。”闷油瓶这几天来第一次开口,声音沙哑得几乎分辨不出来。
胖子的震惊一刹那间化成了愤怒,他一把揪住闷油瓶,狠狠一拳招呼过去,“你他娘的,跑哪去了!”
闷油瓶一闪不闪挨下这拳,嘴角立马肿了起来。
胖子仍在情绪崩溃的关头,一拳不解气一拳又跟了上去,“你知道天真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接着又一拳,“你知道天真为什么跑到这里来送死吗?”
“就因为,他想听你们狗屁张家人讲你的故事!”
“就因为你的一副破画,明知道有猫腻他也乖乖上钩!”
“就因为你他娘的什么都不肯对他说!”
胖子断断续续说着吴邪的境况,说一句就揍闷油瓶一拳,他一贯手黑没分寸,这几拳使尽了全力,打到后面气喘吁吁手发软,才慢慢冷静下来。
“你知道吗,喇嘛寺里有一座你的雕像,他没事就去那里坐着……”胖子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最后放弃似地骂了句“他娘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捂住脸放声大哭。

闷油瓶硬挨下胖子的拳头,此刻脸也肿了眉骨也破了,血沿着鬓角的头发往下淌,但他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始终把脸紧紧地贴在吴邪的发顶上。
二十年前他来这里寻找董灿时并不理解董灿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女人而置整个家族的使命于不顾,为什么会从此漂浮尘世消失在所有人的眼前。
如今闷油瓶懂了,只是代价太大了,那是一种比绝望更无望的心死。
以前的他只是平淡,与世无关,但他还活着,现在的他却像燃尽的灰烬,没有火星,没有余温,随便一阵风就可以吹散他,而他根本无所谓。

山体又剧烈地震动了两下,碎石哗啦啦往下掉。
胖子抹了一把鼻涕眼泪站起来,拉住闷油瓶说:“走!”他这次有了准备,用的力气极大,闷油瓶被拉得晃动了一下,但仍是不起身。
胖子恨不得再给闷油瓶一拳,只是最初的那股气已经过了,对着小哥就少了下手的气魄,握着拳晃了晃又放下,骂道:“小哥你又犯什么浑?”
“你走吧。”闷油瓶淡淡地说了句,不再吭声。
看样子是拿定主意要和吴邪一起埋在这儿了。胖子知道闷油瓶的脾气,犟起来谁都没办法,气得咬碎一口钢牙,忽然想到个迂回的办法,道:“行,我走,不过我得把小天真带走。”说着伸手去捞吴邪的尸体。指尖还没触到一块布,就觉得肩膀一阵剧痛,整个人被闷油瓶疾风般地反扭着按到地上。
“谁也别想。”闷油瓶沙哑的声音带着急喘,显然情绪十分激动,胖子挣扎着回头,看到他眼睛里都充血了,好像一头失去理智的狮子。
总算有点活气,胖子略宽了心,继续撩拨道:“我告诉你,天真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他也是我王胖子的生死之交,更是他们老吴家的儿子,死在哪你不能擅自做主。”
感觉到闷油瓶按在自己肩上的手愈发用力,几乎要把整条胳膊给卸下来,胖子嚷嚷道:“当初我们在密陀罗石洞里快死了,是天真说我们要死也得死在地上,硬把我们拖出去的,现在也一样,就是死,我也不能让天真死在这儿,我要带他回杭州,葬在西湖边看风景!”最后几句胖子几乎是咆哮出来的,讨论吴邪的死是件让人无法冷静的事。
桎梏着胖子的手松开了,闷油瓶好像魔怔了一般呆呆站了一会,片刻后清醒过来,飞快地脱下外面的藏袍摊在地上,小心地抱起吴邪的尸体放上去。
胖子看到几乎散了架的吴邪,眼眶又是一热,忙凑过去一起把吴邪牢牢包裹起来。闷油瓶的藏袍足够宽大,裹缠后像个睡袋似的,把吴邪包得只露出张脸,像在真的睡袋里睡熟了一般安详。
“走吧,我带你回家。”闷油瓶轻轻拨开散在吴邪额前的碎发,珍而重之地将他背起,用布腰带紧紧绑在身上。
胖子抹了把泪,说:“我开路。”一边闪避着落石和陷坑一边大步走在前头。
山顶的雪盖万马奔腾地崩塌下来,铁三角就这样开始了最后一次逃命的旅程。

逃离了雪崩,在康巴落短暂地休息补给后,胖子和闷油瓶开始往回走。
天上一直飘着鹅毛大雪,闷油瓶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没让吴邪落上太多积雪,更没变成路上所见的冰尸。
一路风雪让人沉默,走到一处风缓点的地方,胖子回头看了看跟在身后的闷油瓶和他背上的吴邪,想起这样的场景很久以前也发生过。
“小哥,你还记得那次下张家古楼吗?那时你昏迷不醒,天真以为你死了还掉眼泪了。出来的时候也是胖爷我开路,天真背着你跟在后面……”胖子从回忆里回过神,苦笑道,“如今换你背他出来,也算是还了当年的恩。”
闷油瓶顿了顿,摇头说:“还不了。”
胖子一僵,随后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明白闷油瓶的想法,吴邪背他出来是救他一命,他背吴邪出来却是送吴邪魂归故里,截然相反的结局,怎能算得上抵清。
沉思的这一会,闷油瓶越过胖子走到前面去了。
雪越下越大,胖子看着闷油瓶的身影在风雪里逐渐模糊,知道他会一直这么走下去,背着身后的负担一辈子走下去。
这条漫长的归路永远也没有尽, 因为,那是他偿不清的债。

***
几年后,那些纠缠千年的恩怨都结束后,某一天早晨,吉拉寺才十二岁的小喇嘛例行推开这些年来暂住寺里修行的张上师的禅房,正准备打扫,忽然发现禅房里空无一人,本就少得可怜的行囊也不见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一副油画,画着翠绿的山水和如镜的平湖。
小喇嘛急急忙忙跑去告诉大喇嘛,大喇嘛只是眯了眯眼,说缘分已尽,然后吩咐把那副画寄出去,地址是几年前一个暂住的胖子塞给他的,临走前胖子千叮咛万嘱咐过,张小哥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及时告知。大喇嘛听胖子喃喃自语说什么如今铁三角就只剩两个了,人不在一起心也要在一起,背后的故事似乎很沉重,但他早已没了对人情百态的好奇,只是接过地址,认真地保存好。

一个月后,北京的王胖子收到了来自墨脱的包裹,一条长长的圆筒,倒出来是一副西湖的油画,取景的角度很熟悉,胖子想起几年前把吴邪的骨灰葬在孤山上,泪眼朦胧中看到的正是这一片风景。
胖子把油画装框挂在自己的店里,有人问起这副和古董风格不相符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时,胖子会说,那副画里有他的两个兄弟,他们三人曾经约定过,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忆。


fin

楼主:云飞日月明  时间:2018-12-25 17:25:48
@l红韶l完结啦

楼主:云飞日月明

字数:6155

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3-07-15 08:55:00

更新时间:2018-12-25 17:25:48

评论数:11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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