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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缚玄殇》by 難无(身心俱虐,敌国太子攻x质子受)

楼主:鹿鸣呦呦未止  时间:2019-11-22 04:56:30
今天就更到这里!小可爱们晚安咯下周大概两更,该轮到小玄裳出场了~

楼主:鹿鸣呦呦未止  时间:2019-11-22 04:56:30
时值二人静立间,一阵窸窣过后,远远传来一声轻咳。
傅清羽闻声,知是敛秋催促,不由心下一沉,蹙眉垂睫。
俄顷,暗咬了银牙,复而抬眸,看着眼前之人,含泪展笑,轻声道,“元祺我,我该回去了……”
言毕,再不忍听杨元祺回应,转身便走。
“子皎!”
后面急切地声音传来,傅清羽顿了顿步子,终是狠下心来,抬步逃也似的离开,再不忍回首。
杨元祺的视线紧随着傅清羽的背影,紧咬着牙,身侧紧攥的手无法自控地微颤着,从不曾落泪的男儿,此刻却是难敌情关,徒然看着远去的身影,眼前逐渐模糊起来。
傅清羽随敛秋回到住处,在门外等着的薜春见二人提灯而归,忙迎上前去,接过敛秋手中的宫灯,“小主,敛秋,你们总算回来啦!”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敛秋接过斗篷挂好。
“也没什么啦,不过方才有內监来通传,说陛下稍后要来看咱们小主。”薜春嬉笑着回道。
“父皇要来么。”
傅清羽在榻上坐下,接过薜春手中的汤婆子,心间还未从方才与杨元祺的会面中缓过来,眉眼间愁意不减,面无喜色。
“小主,陛下要来这里,应当高兴些才是,不然陛下见了,又怎能安心呢?”见傅清羽这般,敛秋知晓其中缘由,心间亦是叹惋不息,出声轻言安慰道。
“对啊小主!陛下这么疼爱小主,直须见到小主你高兴起来,陛下才会舒心呢!小主看我!”
说着,薜春伸出双手食指,点着自己的一对清浅梨涡朝两边划开,嘴角一时间被手指弄得呈上扬态势,口中囔囔道,“小主你就像我这样,笑起来才好看!”
“去去!这副模样丑死了!丑丫头,赶紧去泡一壶上好的茶水预备着!”敛秋故作嫌弃地看着薜春,调笑道。
知是这两个贴身侍女有意逗自己欢欣,不惜扮丑,傅清羽实不想再辜负眼前这二人,暂抛了心间烦闷,生了笑意。
“皇上驾到!”
恰逢此时,傅渊来此,傅清羽生了笑意,迎上前去,“女儿参见父皇。”
“乖女儿快快起来!”傅渊伸手扶了一把,待傅清羽起身,二人并肩携手入屋。
“几日不曾见到父皇了,近来父皇身体可好?”两人入座,傅清羽接过薜春奉上的茶,开口问道。
“身体倒是无恙,只是一直忧心着你的事情啊!”傅渊看着自己的女儿,满含深情与不舍。
“父皇,是女儿给您添忧了。”
言毕,傅清羽顿了顿,倏尔笑道,“还要多谢父皇成全女儿,让我与元祺见上一面,眼下女儿心结已解,父皇您自此大可放下心来。”
见自己的女儿这段时日以来终于有了笑脸,傅渊心间舒缓不少,“心结解开就好,解开就好啊!”
说着,傅渊起身道,“见你无事,朕便回了。”
“女儿恭送父皇!”傅清羽福身颔首回道。
送走傅渊,傅清羽坐回榻上,方才释然的神情也没了踪影,环顾周遭陈设,喃喃道,“再过段时日便要走了,还真是舍不得……”
“小主……”敛秋见状,心里亦是难过,小主方才对陛下说得话,或许可以瞒得过陛下,却是瞒不过已在小主身边侍奉多年的自己,小主是个重情义的人,与杨公子的那段过往,哪是能说放下就放下的呢?
“小主不用忧心,往后小主去哪里,我和敛秋都会陪着小主,我们主仆三人,永远也不分开!”薜春亦敛了平日里的嬉笑,颇为认真地说道。
“嗯,永远不分开。”说着,傅清羽分别握住薜春和敛秋的手,良久未松。
翌日傍晚时分,一道圣旨下达杨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杨副将杨戟之子杨元祺为特使,于年后三月一十五日,护送仪和公主前往南平国。钦此!”
“谢主隆恩!”圣旨宣读完毕,杨府一众人跪地谢恩。
宣旨的內监将圣旨妥当交予杨元祺后,转向杨戟,笑道,“事已办妥,杨大人,那咱家便先行告辞了。”
“有劳公公!”杨戟颔首道劳。
送走内监,杨元祺回房,心绪不宁,只怔怔地看着手中紧握着的圣旨。
“子皎……”
半晌过后,亦只轻吐出这二字来,便再没了下文。

楼主:鹿鸣呦呦未止  时间:2019-11-22 04:56:30
悄咪咪更一波

楼主:鹿鸣呦呦未止  时间:2019-11-22 04:56:30
今天就更到这里!楼楼先撤了,小可爱们晚安咯!周六晚上还有一更呐,玄裳要来了

楼主:鹿鸣呦呦未止  时间:2019-11-22 04:56:30
四十一、檐上月下
两次偷出南院,均被谷辰逮个正着,每每都被吓得不轻,我这运气……莫不是太差了些吧!
难不成谷辰在我身边安插了什么暗卫,好随时向他汇报我的一举一动?
思此,竟是把自己逗乐了,虽是与他还不是太过熟识,但他决计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自是被谷辰警告过后,我亦不敢再轻举妄动,安心过着被软禁的生活。
凡事再一再二,却是万不可再三了,他毕竟是司空寂琊的人,帮我们瞒着我和褚哥哥的关系,加之瞒下我两次偷跑出来的罪行已经是仁义尽致了,再去涉险,只徒增他的烦扰罢了,万一连累了褚哥哥便更难过了。
虽是整日闲来无聊,竟也忽觉时光飞度。光影流转,转瞬已是年后元夕灯节这日。
用罢早膳,我伏案抄了篇文章,忽听得院内有人言语。
透过窗子看去,只见仆人们忙着在院中的各处悬挂灯笼。见此,我不由滞了笔,撑头看着他们。
许是瞧得久了些,见着他们忙碌的身影,竟隐隐有些羡慕……虽是忙些……好歹,好歹他们可以自由进出这南院……好歹他们在这皇宫里……要比我自由的多……好歹他们每年可以出宫几次去看看繁华的街市,自己牵念的人……昨日褚哥哥应是带着越儿出宫了吧?不知买了些什么好玩的……眼下褚哥哥和越儿是否亦如这般在装饰院子呢……越儿肯定又调皮了……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口味的元子……
忽有寒风掠过,猛地激起一个寒颤,当即回过神来,恍然过后,不由苦笑一下。原是自己不觉间,心绪竟早已不在院中,思此,我不自觉地暗叹一声,垂下眼睫,收回视线,不再细想。
待到晚间,宫外已是“哔哔啵啵”燃起炮仗来,热闹非常。
院里的下人们亦没了踪影,我坐在窗前,痴痴看着空中明明灭灭、稍纵即逝的烟火,恍惚间,仿佛仍在济昭宫中似的,心底隐隐弥散起一股感伤。
往日在济昭时,每逢元夕,也是这般热闹,母妃总能变着法亲手替我做出一盏花灯来,会陪着我看空中燃着的烟火,给我讲一些有关元夕的传说和习俗,那是我最开心的时候……
不知想了多久,忽地,余光瞥见一抹人影,猛然回过神来,戒心顿起。探手摸到桌上的镇纸,悄声握在手中,隔着窗子紧盯着来人。
直至来人的身形被院中的灯火映亮一些,我看清了那人样貌后,才搁下镇纸,忙出了屋门,迎上前去。

楼主:鹿鸣呦呦未止  时间:2019-11-22 04:56:30
“褚哥哥,你怎的来了?越儿呢?”我朝褚哥哥身后看了看,问道。
“哦,越儿随着他师父出宫去了,我便得闲来你这里看看。”
“那快进屋吧。”说着,我便转身引褚哥哥进屋。
不料,褚哥哥竟是立在原地,未动一步。我回身,有些不解。
“……玄裳你,喜欢这些烟火吗?”
只见褚哥哥站在那里沉吟片刻,却是伸手指了指夜空,开口问我这么一句。
“当然喜欢啊!”
我抬头望着天上的烟花,笑着回答,“怎么了吗?”
待我说完,收回视线,却发现褚哥哥正定定地看着我,我看到夜空中璀璨的烟火映在他的眼睛里,一朵一朵盛开、落幕,衬得眼眸异常明亮,只见他看了我片刻,倏尔笑道,“你随我来!”
看着褚哥哥映着烟火的眼睛,我竟一时失了神,直到右手被人牵起,这才蓦地晃过神来,面上没由来地一阵发热。
元夕这日,皇帝依照惯例,率众臣出宫,登上东华门前的齐天灯楼上,接受万民朝拜,与百姓一起共庆佳节。司空寂琊无心出宫,便找个借口推脱了。
东宫暖阁里,但见司空寂琊凝神静坐,悬笔在桌上展平的宣纸上抄着什么。
【春风又绿江……】
看着纸上墨迹未干的“南”字,司空寂琊似是一时想起什么,口中默念着这一诗句。
倒是许久不曾去过南院了,眼下无事,不妨今日再去看上一看。
打定主意,司空寂琊置笔,起身出屋。
今日不少宫人得以出宫,宫里倒一时间冷清不少,司空寂琊徐步缓行,看着周遭事物在空中烟火的映照下明明灭灭,享受着难得的清静。
出了东宫不多时,却是遇到带队巡视的谷辰。
“殿下这是要去哪里?可否……”
“不必,今日宫中人少事杂,你去忙,不必跟着。”
谷辰听此,亦不再多言,看了看自家殿下已渐远的背影,继而偏头朝身后的两名亲信看过一眼。那二人会意,当即隐入夜色,悄无声息地追随在司空寂琊不远处。

楼主:鹿鸣呦呦未止  时间:2019-11-22 04:56:30
哦对了,上一章里“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是正确的读法,至于平日里所见到的“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的读法,其实是不妥的。感兴趣的小可爱可以去问度娘,这里我就不多解释啦今天就更到这里!猜猜看后面会发生什么呢小可爱们晚安咯!

楼主:鹿鸣呦呦未止  时间:2019-11-22 04:56:30
今天就更到这里!下一章《惩戒》是司空和玄裳的对手戏~小可爱们晚安咯

楼主:鹿鸣呦呦未止  时间:2019-11-22 04:56:30
小可爱们新年快乐吖!超级感谢小可爱们在过去的一年里对楼楼的不离不弃!新的一年里也希望小可爱们多多关照啦嘻嘻~爱你们
啊,对了,今天不定时有更新掉落呦新的一年仍然在虐我玄裳儿子

楼主:鹿鸣呦呦未止  时间:2019-11-22 04:56:30
四十二、惩戒(上)
耳旁是“呼呼”的风声及傅玄裳娓娓述说的声音。
褚秋涔侧眼看着他,虽是夜色浓重,可在烟火夺目光芒的映照下,傅玄裳望向那一盘圆月时,眼底不经意间流露而出的落寞,仍是被褚秋涔看得真切。
我说完,看着正悬在当空的皓月,弥散的愁绪一时难平。
正当此时,只听得一道声音在耳畔响起,“怎么,想家了?”
“嗯。不知道母妃和二姐眼下境况怎样了。”
“你应该开心呐!”
我话音方落,只听得耳侧一语轻笑,温暖的掌心在我的发顶揉了揉,继而又道,“我自幼父母双亡,被师父带进宫中抚养至今,你应该开心,你还有可以挂念的人,而我,想思家,却不知家在何处了呢,比起我来,你这么幸运,理应高兴才对啊!”
“啊,对不起褚哥哥!我,我不是故意……”
闻言,心下先是一震,继而慌乱顿起,我忙抬头看着身侧之人,愧疚不已。
“呵,傻瓜!”
我的歉意,换来的却是被身侧之人刮了鼻子,以及一句轻嘲。
“这些都已经过去了,不妨事的。”
说着,褚秋涔歪头看着垂着头的傅玄裳,又道,“对了,方才你说用百花装饰的车马,那些花都是真的吗?”
“嗯,都是真的,我们国家有的地方是很温暖的,一年四季皆如春季一般,那些要用到的花,就是从那里运到皇城的。”
“这样啊,我们这里却是没有这样的地方,一到冬季,便皆是一片寒素了,如果有机会,好想去你们那里看上一看。”
“是嘛!”
听此,我心间一喜,忙抬起头来,见到褚哥哥的神情,便知他不是在哄我,愈发欣喜起来,“到时候一定要带你去遍游我们济昭的大好……阿嚏!”
“诶诶!好了好了,往后的事往后再说,赶紧把手收回来,我们下去吧,别冻着了。”褚秋涔说着,将傅玄裳伸出去的手拦下来。
“嗯。”

楼主:鹿鸣呦呦未止  时间:2019-11-22 04:56:30
送走褚哥哥,这一日的郁结得以纾解,心情亦朗利起来。此时,下人们仍未回来,我也管不着他们,顾自回屋。
行至阶上,掀开厚帘,只见屋门未关,原是之前跟褚哥哥走得太着急了,竟是忘了关门。
思此,不由笑了笑,放帘进屋,回身关好门。方转身,便赫然瞧见一人在床沿静坐,不知来了多久。
待看清来人,只觉脊背登时一炸,一股凉意直窜上来。
“回来了?”
不待我开口,一道森冷声音已是破空而起。
“你来做什么?”
我强压下惧意,稳住心神,冷然问道。
“做什么?呵,自然是等你……顺便,看了一出好戏……”
司空寂琊抬眼,视线从手中把玩的戒尺上移开,幽幽地盯着立在不远处的人,分明是阴着脸,嘴角却是噙着一抹笑,意味不明,又分外瘆人,仿若即将开始猎捕的凶兽。
司空寂琊这神情,分明,分明是什么都知道了,他来这里多久了?到底听到抑或看到了多少?为何我与褚哥哥都未发觉?司空寂琊会怎么处理这件事?会不会为难褚哥哥?我站在原地,愈想愈觉得心底发寒,“你……”
“过来。”
“嗯?”
我正思忖着该怎么说,却蓦地听到司空寂琊让我过去。
“本宫不想再说第二次。”
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眼下形势于我不利,决计不能惹怒他,只得服软。
犹豫片刻,终是极不情愿地挪到了司空寂琊面前。
不知为何,我对司空寂琊,除了之前结下的仇怨,竟还夹杂了些许莫名的恐惧。
这种恐惧的感觉实属奇怪,他分明也就是与自己相差不大的少年而已,我为何要惧他?

楼主:鹿鸣呦呦未止  时间:2019-11-22 04:56:30
“跪下。”
司空寂琊握着戒尺,用一端点了点地面。
“你说什么?”
“本宫不介意让那什么涔来替你受罚……”
司空寂琊依旧是沉着面色,戒尺的一端在地上不紧不慢地轻击着。
心中震惊未消,只觉膝弯处蓦然一痛,一时不防,双腿一软便重重磕跪在地。眼前之人却好似方才什么都未做过一般,坐在床沿,好整以暇地看着如同跳梁小丑的我。
我紧咬着牙,忍下双膝的锐痛,抬眼恨恨地看着眼前的人,却也只能忍耐着,不能起身,眼前的疯子说不定真会做出什么为难褚哥哥的事来,我不能、亦不敢去赌。
我跪在地上,没有起身,没有反抗,没有说话,除了暗自咬牙盯着司空寂琊外,全然是一副服软顺从的模样,可不知为何,我都已经这么听从他的话了,他的脸色倒是愈发难看起来。
“今日怎的这般乖顺?平日里的伶牙俐齿哪里去了?莫不是真的做了什么事来,自觉亏欠?”
“褚哥哥?嗯?叫得倒是亲热,怎的从未听你喊过司空哥哥?”
“……”
我错开眼,没有吭声,既然眼下他皆已知晓,便随他怎么去说,我不理他就是。
“还准备一起回济昭?哼,你既来此作质子,没有十年二十年是回不去的,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
“……”
身侧的手攥紧,逐渐发力,指甲陷入掌心的痛意提醒着我,需再忍上一忍,不可冲动。
“怎么?哑巴了?”
司空寂琊似乎终于意识到了自说自话无人回应有些尴尬,顿了顿,出口问我。
戒尺“哒哒”击地的声音毫无保留地传达出持尺之人的不满。
闻言,我抬头看了看他,表示自己在听,继而垂眸,继续保持沉默。
“那好。”
敲击声突然停了,屋里一时沉寂下来,仅余二人平淡的呼吸声。
片刻过后,耳畔一道声音再起,“来人!去把褚秋涔……”
“等等!”
听此,我便知事情不妙,蓦然一惊,忙开口阻止,“我说!”
我抬头看他,却见他垂眼盯着他的腿。
我顺势看去,方才惊觉,自己一时着急阻止,竟把双手摁在了司空寂琊双膝上。
心惊过后,我忙收回手,贴紧身侧,直身跪着,心底却是忍不住腹诽,身为太子却这么没度量,就知道用褚哥哥来威胁我。
这下,倒换至他一时无话。

楼主:鹿鸣呦呦未止  时间:2019-11-22 04:56:30
过了半晌,我仍在腹诽,只觉得一件硬物在身侧的手背上敲了两下,同时,一道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传来,“都碰过哪里?”
“嗯?”
这般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我一时未听明白。
“姓褚的都碰过你哪里?”
许是他自已亦觉得那句话语意不明,抑或见我满脸疑惑的表情太过明显,他难得地又重复一次。
手上的戒尺随着他的话,在我身上自手部渐次往上游走。“牵过手?搂过腰?搭过肩?还是……”
戒尺一点点移上嘴角,继而按压住下唇,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意味不明,“……吻过唇?”
待我听明白之后,却是忍不住想把自己仅会的一句“~混~蛋~”骂给他听。
我皱眉偏头,移开压在我下唇的戒尺,胸中立时窜起火来,咬牙冷哼一声,“太子殿下管得未免也太宽了些吧!”
“只需据实回答本宫的问题,其他的无需多言。”
我抬头瞧他一眼,见他面上凌厉不减,又透着些许不耐,一副十足惹人厌的表情。
奈何我眼下决计不能惹他,索性心一横,如实招了,“仅,仅是……牵过手……”
“仅是如此?”
“……仅是如此。”
“其他的?”
“没,没了。”
“……”听此,司空寂琊看着眼前的人,顿了顿,又道,“抬起头来。”
闻言,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他,竟是魔怔了似得,一时移不开眼睛。司空寂琊开口问道,“本宫再问一次,可曾碰过其他地方?”
“并不曾。”
“……起来吧。”
我们两人看着彼此,静默良久,司空寂琊似乎终是松了口,让我起身,随即又道,“下次搂搂抱抱找个人少的地方。”
“好!”见司空寂琊松了口,我悬了一路的心,总算落地,放松下来,听司空寂琊又说了什么,下意识地随口应了……
“!!!”我应答过后,方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鬼话,半弯着腿愣在当下,不知是该继续站起身还是该继续跪了。心间不由暗骂自己一声,今日怎的这般不在状态!
我抬眼看去,只见司空寂琊的俊脸已是黑了大半。
我眨眨眼睛错开视线,悄声咽了咽口水,保持着半弯腿的姿势,不敢乱动。
“愣着干嘛?接着跪!”
司空寂琊暗里咬了咬牙,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言语间,我的手背冷不丁又挨了一尺,方才的疼痛未消,再添新伤,一定是肿了。
攥紧身侧的手,咬牙再次跪下,心底默默将“~混~蛋~”二字骂了数遍。

楼主:鹿鸣呦呦未止  时间:2019-11-22 04:56:30
“抬手。”
闻言,我怔了怔,抬头瞧着他手中握着的戒尺,心里只顾发虚,都忘了骂他,莫,莫不是要惩罚我吧……手,下意识地背在身后,双手绞着,委实不愿伸出去。
“来人,把……”
“等等!”
我磨磨蹭蹭地伸出已经受伤的左手,反正手背已经被打肿了,索性就只照一只手打罢,疼便只疼这一个了。
不知是否是我一时紧张看花了眼,我竟是瞧见眼前之人似是笑了笑,莫非他在故意逗我不成?
“二十下,心里数着,不许呼痛!”
话音未弭,掌心已是“啪”地挨了一尺。
虽说掌心较手背的肉厚实些,可此时,较之训话时的那几尺,司空寂琊故意使了力,我仍是忍不住“嘶”了一声。
许是听到了我发出的声音,戒尺在我掌心顿了顿,紧接着一语而起,“二十五。”
“!!”
司空寂琊你这个~混~蛋!心里骂得爽快,口中却只能老老实实地强忍着痛意,不敢再发出呼痛声。
纵然是我,今日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忍耐力。
果然,心里有了在意的东西,便在无形中有了改变……想起褚哥哥来,手上亦觉得没那么痛了。
二十五下过后,终于结束了这场恶意的惩罚,左手又热又麻又痛,难忍至极。
往日在济昭时,虽不受待见,却也不曾受过这般毒打,这个仇,教我不记住都难。

楼主:鹿鸣呦呦未止  时间:2019-11-22 04:56:30
三十六、惩戒(下)
“起来吧。”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听到司空寂琊松口,决不能再随意应答了。
“唤一声‘司空哥哥’来听。”
司空寂琊手中仍握着戒尺,站起身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傅玄裳。
“你说什么!”
我缓了一缓方从讶异中回过神来,随即恼从中起,“司空寂琊!你别欺人太甚!”
褚哥哥我是情愿叫的。谷大哥,虽是起初喊着有些别扭,但他也帮过我许多,喊得多了也就顺口了。司空寂琊除了一直捉弄我之外,有什么值得我喊他“哥哥”的?又凭什么这般随意便让我喊?
许是见今晚一忍再忍的我有所反抗,只见眼前的司空寂琊似是怔了怔 倏尔笑了,盯着我,口中森森地说道,“来人……”
“……司空哥哥!”
攥着未受伤的右手,紧闭双眼,无奈喊出于我而言难以启齿的话来,言毕,竟隐隐觉得面上起了热。
司空寂琊听罢,心情爽利些许,原是想着傅玄裳必是不肯答应的,不曾想,这招竟真的屡试不爽。
我低着头,盯着地面,不愿看他,心想着这一道算是过去了。
刚想松口气,又听得那声音响起,“声音放软一点儿,再来!”
“……司,司空,哥哥……”
虽是极不愿,不过思量再三,仍是选择了再次妥协……
“继续。”
司空寂琊看着之前伶牙俐齿,极力与自己反着来的人儿今日格外顺从,来时的心情好了一些,却是自动忽略了傅玄裳是因何选择了一再忍让。
“……司,司空哥哥。”
“司空哥哥。”
“司空哥哥。”
司空寂琊看着傅玄裳低垂着头,软语喊着自己。
不知是深埋数月的心魔来扰,还是一时被惑,竟是不自主地想去吻他,司空寂琊也确是这么做了。
“司空哥咕唔!呃嗯……唔!”
我犹自机械地一遍遍重复着那四字,忽地,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我躺在了床上,一重黑影压了上来,堵住了我的惊呼。
感到唇上温热的触感,二人皆是愣住了。
司空寂琊先是回过神来,扯了扯唇角,旋即加深了这个吻。

楼主:鹿鸣呦呦未止  时间:2019-11-22 04:56:30
妈耶,前面铺垫了这么多,终于让他俩吻上了,总算没辜负我这后妈的一片苦心咳咳~接下来会更激烈地说不过话说,写他们俩对手戏的时候,我为什么老是想笑?我jio得这一章还挺正常来着,没走欢脱风啊

楼主:鹿鸣呦呦未止  时间:2019-11-22 04:56:30
“唔呃……你干什么!放开……嗯……放开我!”
我回过神来,司空寂琊的舌已探至口中,发觉司空寂琊在做什么之后,“轰”地一声霎时红了脸,只觉得脑海“嗡嗡”作响,惊慌羞恼的情绪填了满腔,顾不得手上的伤势奋力推搡着他。
闻言,司空寂琊果真停了动作。单手摁着傅玄裳的右手腕,撑在头侧,看着身下满面通红的人,有些恶劣地笑道,“本宫问你,你又不回答,只好勉为其难地亲自验一验那什么涔碰没碰过你的唇了。”
说罢,又吻了上去。
“放……放开我!你!唔……嗯……”
眼见身下的人羞得脖颈都泛起红来,舌在口中好似无处安放,只是僵着不动。
待他快要喘不过气时,司空寂琊方停了动作,忽而似是想到了什么,俯身在傅玄裳耳畔轻笑道,“不若我们比试一番?”
见身下之人未出声,司空寂琊又补充道,“本宫让你三招,你若是赢了本宫,今日这事便可了结,不再追究。”
说着,司空寂琊果真松开禁锢,站起身来。
桎梏方撤,我便忙从床上起身。
正是一腔愤懑无处可泄,接过司空寂琊递来的戒尺,做足了进攻的架势,恨恨地看过司空寂琊一眼,高呵一声,“接招!”
言语出口的瞬间,身随言动。
虽是并无把握能赢过他,但还是想试一下,顺带好好宣泄一通今晚一忍再忍的怨气。
眼见戒尺携着怒气迎面击来,司空寂琊却是未见丝毫慌乱,背过双手,轻轻巧地避开来。
转眼,三招已过,却是未能伤到司空寂琊分毫。
见此,司空寂琊笑意渐深,踮脚转至书架处,随手抽出一把拂尘,迎面回击,“该本宫了!”
直到手中的戒尺被司空寂琊的拂尘紧锁,而自己被他一手反拧了胳膊摁在床柱上,我仍是不服气,“你放开我!我们再来!”
听言,司空寂琊却是颇为坏意地笑道,“不必,输了,还是留着力气乖乖接受惩罚比较好。”
言毕,司空寂琊稍稍使力,将手中缠着戒尺的拂尘,连带着戒尺一同丢至身后。将傅玄裳牵制住,手掌改摁为握,把身下之人未受伤的右手拉直头顶,含着笑意,覆唇而上。

楼主:鹿鸣呦呦未止  时间:2019-11-22 04:56:30
不待想毕,司空寂琊又是覆唇吻上去。
不同于方才故意戏谑捉弄的轻吻。
这次是强势而霸道地攻陷唇舌,揩尽芳泽,带着些许急切却又不自知,几近失了章法。
略带惩戒意味地又吻又咬,唇齿间很快便有淡淡的血腥弥漫,更是刺激了司空寂琊。
眼下司空寂琊心间全然不似方才那般只想愚弄他来找乐子的心情,而是莫名心恼。
见傅玄裳竭力挣扎,手上便是更强硬地压制他的反抗,只想把眼前的人占为己有,仿佛这样便能把他心里在意的人赶出去一样。
这份慌乱,却是以往从未有过的。
直至傅玄裳脱了力气,再无力反抗,司空才松了压制着傅玄裳的力,听着他口齿不清的呼痛声。
看着他一双泪眼迷蒙,司空寂琊心间的慌乱才稍稍消退一些。
“够了没有!玩儿够了么?羞辱够了吗?”
傅玄裳的唇红肿不堪,上面仍渗着点点血珠,说话间微微颤着,同样红肿的还有那双原本精致漂亮的眼睛。
司空寂琊听此怔了怔,见到傅玄裳这般模样,司空寂琊第一次没了主意,“你以为是什么便是什么吧,不过,你要记住。”
司空将傅玄裳唇上的血珠吮净,“你现在归本宫管,是本宫的人,本宫不允你心里还在意着他人!”

楼主:鹿鸣呦呦未止  时间:2019-11-22 04:56:30
四十四、二姐远嫁
元夕方过,年味还未消散 ,南平宫中则又开始忙碌起来。
济昭国二公主封号仪和,即将远嫁南平,济昭国派先行使臣已行至南平,在京中驿馆安顿下来,次日早朝时觐见南平皇帝。
南平国皇宫则重新换上新红绸,一派喜庆。
终是到了这一天。
这日,连日阴沉的天忽然放了晴。
济昭皇宫,晨晖门外。
杨元祺远远地看着迎着朝阳款款向自己走来的人,一袭凤冠霞帔,迎着阳光闪着点点微光。
纵然周围依仗万方,杨元祺却是置若未闻,仿若这世上便只剩了眼中那一人,一步一步便是踏在了自己的心尖上。
如若,如若今日你是嫁娘,而我……是新郎,便最是万幸。可如今,你染红妆,而我……虽骑着高头大马,却终无缘胸前戴那红绸花。
隔着红纱,傅清羽依稀能看得见那人。
看到他的那一刻,虽是再次湿了眼眶,却不敢眨眼,一步一步,坚定地朝那身影走去。眼前的红纱将那人的白衣映成了绛红,恍惚之间,竟错把他当成了来迎接自己的夫君……这样的错,即便是错一辈子,自已怕也是甘之如饴吧。
元祺,此下一别,你便只当这世上再没了我,好好活着,替你,亦是替我……
终是来到身前,杨元祺上前,伸手扶过傅清羽,傅清羽亦是抬眸,深深地看着眼前的人。
“仪和公主,吉时已到,该启程了。”良久,身旁有声音响起。
杨元祺错开眼,躬身沉声道,“公主,请。”
闻声,傅清羽抿紧了唇,弯腰进了轿中。在杨元祺即将松手之际,一滴灼热蓦地砸在手背,直烫得杨元祺心中猛揪。
自宫门至外郊四十里,道路两旁早早设置了紫色步障,市人亦早早被宫中的禁卫军驱赶至街道两旁的步障后,以便回避公主凤颜。
巳时一刻,吉时已至,送亲仪仗队告别皇宫,浩浩荡荡出了宫门。

楼主:鹿鸣呦呦未止  时间:2019-11-22 04:56:30
队伍前方,十人并行,携金银桶为仪仗队洒扫开道、花雨铺路。
送亲队伍白天行路,晚上休整,一路上亦相安无事。
次日傍晚,一队人马便已到了南平京城。
行至驿馆,一行人安顿下来,杨元祺便即刻遣人,带着济昭皇帝的御诏入了南平皇宫,禀明行程。
入夜,满怀复杂心绪的杨元祺根本无心睡眠,躺在床上思虑万千。
明日就必须要回济昭了,不曾想这一日竟来得这么快……
这夜难眠的,却不止杨元祺一人。
翌日,宫中圣旨直达驿馆。
仪和公主傅清羽被传召入宫,而杨元祺等一队人马便只得就此返回。
分别的时候总是来得异常快,迎亲的轿子已在驿馆楼下等候多时。
“仪和公主,请吧!”圣旨宣读完毕,来人便催促傅清羽乘轿入宫。
“子………仪和公主,保重。”
“……嗯。”
南平迎亲队伍不容他们再有片刻时间惜别,不断催促着,二人只来得及说上一句便匆匆分离。
傅清羽终是乘轿去了,看着远行的轿子逐渐被人潮掩没。纵使身后还跟随着送亲的诸多人马,杨元祺仍是忍不住湿了眼眶。
仅是片刻,杨元祺不得不强忍下来,咬牙暗道:上穷碧落下黄泉,子皎,既然我们今生无缘,那便……来世再会……
……

楼主:鹿鸣呦呦未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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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寒武纪年

发表时间:2018-03-05 06:18:00

更新时间:2019-11-22 04:5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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